梦醒入戏第98部分阅读
梦醒入戏 作者:rouwenwu
了视线——即便他明知关芷那羸弱的身体近在咫尺,实际上却远在天边。
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击败,如果关芷想要他的命,下一秒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威廉姆士面如死灰。
虽然从小耳濡目染十分清楚法则异能的强大,但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友人和舅舅不约而同认为关芷此人不可招惹,空放着庞大实力却一再退让,宁愿迂回行事也不愿和关芷为敌的原因无论有多少战斗技巧和诡计圈套,在这种绝对实力之下,都完全没有本质差别:她,是无敌的。
而最让威廉姆士想不明白的是:毫无理由和先兆,关芷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出手?
但这只是关芷放开他之后的念头,在前一刻死亡阴影无比临近的情况下,威廉姆士的大脑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
而下一秒,关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海风重新吹辅到他身上,威廉姆士的眼睛依然是呆滞的,彷如死人一般——假如他的潜意识真的认为自己已死,自动湮灭的精神力确实会把他变成一个脑死亡的植物人。
侥幸人类的求生本能,令他延迟了自我毁灭的脚步,即便那一瞬间,死神的脚步离他无比的近。
恢复后的视觉,第一时间将关芷和她身边那个三维投影中的男人摄入视线中,威廉姆士才明白是谁阻止了死神的莅临。
而投影里的萧闲似乎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关芷在投影完全出现以前就将威廉姆士放了出来。
有些诧异地看了关芷身边眼神涣散、神态异样的威廉姆士,见两人似乎都没有解释的意思,萧闲没有问什么,转到关芷身上的眼神明显柔化几分,下意识般抬了抬手又放下,目光灼灼直望着关芷。
“我回来了。”
原计两天的事情被缩短到一天,再连上之前关芷病中时他一直没有得到休息,此时再回到关芷身边,精神欣悦放松之余也微微显露出丝丝疲惫。
关芷逡巡的目光停在他的下巴处,仿佛不能直视萧闲的眼光,低声道:“好,我去接你。”
脸上微热,不待看萧闲的表情,关芷飞快按了一下胸前微脑,萧闲的影像立即从眼前消失。
但她还没忘记身边这人,转过头看向威廉姆士,威廉姆士立即紧绷起来,蔚蓝的眼睛在对上关芷视线那一秒便触电般偏移,仿佛无法直视关芷。
刚才无比濒临死亡的感觉,还是在他精神力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刚才的事,不要告诉他。”关芷语带命令。
“为什么要杀我?”威廉姆士强制自己移回目光——不问清这个问题,下一次死都死得糊涂。
关芷的身体僵了一下,垂下眸,“抱歉,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你以后离我远点。”
“什么意思?”威廉姆士追问。
“意思就是,我最近压力太大,有些控制不住杀心了,”关芷神色平静,漠然的视线扫过威廉姆士,如寒水般浸入他的全身,“死的人多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总将视线套在我身上了吧”
——并不是人人,都乐于接受旁人安排的人生的。
第三百四十五章 纵欲
关芷他们是从伦敦港外的一个微型岛屿的皇家私人港口出海的,与之一衣带水相望的是特丁顿码头两岸通明不息的灯光,往上溯源则是鼎鼎大名横穿英格兰流经伦敦的泰晤士河,站在私人小岛的最高处,可以俯瞰到伦敦港外那一片飘浮在海面上的如星河般不夜的霓虹倒影,幻彩流岚。
这个名叫“卡兰”的私人岛屿长直径只有不到20英里,长弧形向里内凹的形状形成了天然避风的港湾,不过因为位置稍稍偏离航道,加上并非深水港,被作为皇家出海的私港却也不算浪费。
岛上除了一座占了大半可居住地域的私人别墅外,还有一座不算高的小瞭望塔:说是瞭望塔,其实只有四层,仅仅比避风的海岛东南面的别墅要高一倍,但已经足以登高俯览到海岛的任意一个角落的动静了。
虽然只是瞭望塔,但既然是皇家私人休闲所用,内部的设施也并不缺乏,在三甚至有两个房间和一个会客室,四是瞭望台,而顶甚至还完好地保存着一整套观星仪和望远镜,实用性和休闲性兼具,在天高气爽的秋季来顶观星,相当的罗曼蒂克。
萧闲一手提着别墅酒窖中取出的威廉姆士存在那里的葡萄酒和酒器,中指和无名指间夹着两只倒挂的高脚杯,一手扶着舷梯爬上顶。
关芷早已等在上面,噘着笑伸手去接萧闲手里的酒,转身放到早已铺好餐巾的桌上,桌面上点起了蜜烛,橘红的火光中响着低靡的爵士乐,悠沉的男低音诉说着忧愁的情伤,升起透明空罩的顶上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氛。
烛光中映着心上人低顺柔和的容颜,萧闲看着心爱的人儿微垂着眼认真布置的神情,只觉那蝶翼般投落阴影的长长睫毛像小猫爪子一样挠过自己的心头——因为对象是她,原本气氛使然的三分萌动足以变为十二分。
但理智又提醒着萧闲:这样温顺柔情的主动姿态,在关芷身上出现并不正常——起码,不该来得那么快的。
萧闲比任何人都了解属于杜若的敏感和不安,早已做好了细火慢炖,一步步用安全感换取她逐步信任自己的准备,而这一次不过是他们第二次在现实中见面,排除第一次误会冰释后真情流露的特殊情况,按照关芷生长的那个时代的习惯和风俗,以及她本人在情事方面近乎空白的经验,她本该比较被动才对。
萧闲不是不迷惑的,但却也乐见关芷对自己这份感情不在退缩——这是在游戏里他求而不得的。
展臂从身后轻轻拥住心上人,怀中人个子娇小,头顶只堪堪碰到自己下巴,纤细的腰肢几乎是两只手就可以握住,亲昵无隙地贴住自己的柔软曲线在情动的一刻带给感官从未有过的刺激,从背后投下的视线触及她白腻的耳垂和耳际那一片肌肤雪白无暇地延续到颈部和锁骨,鼻中闻到她独有的处子馨香,萧闲只觉心头一热,呼吸都有些加重起来,不禁深长地呼了口气,默念清心。
关芷感觉到来自后方的抱拥,后背贴住一片灼热硬实的胸膛,饶是心里做了准备,到真正亲昵无间的一刻,身体还是本能地一僵,心跳加速起来,那声音仿佛要跳出胸腔,传到身后人耳中。
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才继续折叠餐巾,却有两只大掌伸出将两只小手握住,稳稳抓回腰前,按着她的腰将她微微侧转,关芷抬起下巴回头看他,正对上一双隐含着炙热、消却了平日沉着的眼,萧闲有些迷惑有些探询:“怎么了?关……”
关芷抬手点上他的唇,“杜若,还是叫我杜若”
指尖触及微烫的薄唇,关芷脸微热,刚要收回来,却被萧闲抓住,放到唇边轻吻,眼中满含缱绻——他们都清楚,“箫声”和“杜若”这两个昵称,对他们有怎样的意义——那时,没有现实的桎梏,他们的感情发乎自然,远没有此时那么多顾虑阻碍。
心跳交融,呼吸渐促,亲吻仿佛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萧闲一手扶着她的后背,右手滑到臀下将她托高,两唇相贴,呼吸交融,关芷伸手环到他颈后,本能的闭上眼,任由唇上试探般轻轻地舔舐过后,灼热的舌尖便叩关而入,挑动,轻吮,温情中微带强势地主导着这场唇齿间的起舞。
关芷的气息急促起来,几乎只能感觉到口齿间弥漫着的强烈的男性气息,这次亲吻好像让萧闲长久以来深埋的霍然打开了一个缺口,仿佛狩猎的兽在长期难耐的潜伏后终于捕获了心念的猎物,心潮迫不及待地爆发,炽烈得在叩唇而入的下一秒便达到了。
潮热的舌在口中搅动着津涎,发出暧昧的声音,关芷几乎有些难耐地想要退离,却被不知何时来到后脑的大掌按住,迫切的唇舌放缓了进攻的脚步,不尽温柔地企图用蜜意柔情诱惑她留下,托在她腰后的铁臂却将她抱得更高更紧,似乎清楚她后继无力地退缩念头。
漫长的唇齿交融。
长久的亲吻几乎要让关芷断了呼吸,甚至不知萧闲是何时放过自己,只知道眼前一片发黑的影子消散后,自己的手正无力地搭在萧闲肩头,腰肢被紧紧箍住,被萧闲抱在怀中,侧靠在他胸前。
萧闲的呼吸喷吐在耳边,和她一样紊乱,腰上有一根硬热的东西紧抵着,紧密相贴几无间隙的身体,让那个事物的存在感无比清晰。
大半年的情动和暗恋,现实局势的压力和两地分隔的忧急,萧闲身上背负的责任和需要周旋的人事一样不比关芷少,面临抉择时感情和理智的交锋更是内外交迫,意志时刻都在强大的压力下接受磨练和煎熬。
而此刻终于得到关芷真实的感情回应,一切选择和付出收到回报,在多方窥视和雄性占有本能的驱使下,萧闲的反应已经是克制后的结果。
对于血气方刚正值壮年的男人来说,有时只要异性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不经意的话语,就足以挑动起欲念,何况此时萧闲面对的是自己念兹在兹的心上人,又已经隐忍了那么长时间这个时代的性观念本来开放,萧闲也并非初尝情事,只是迁就着关芷的想法,不愿唐突使她觉得自己态度轻狎,但一旦戳破那层薄纸,情切下萧闲实在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
——有那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觊觎她,萧闲心中的感情时刻在催促自己摒除理智,将心爱之人完全占有,对所有人彰示自己的所有权:她,是他的欲念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用多大定力,萧闲才让自己停下想要占有关芷的汹涌欲念,然而箍得死紧的铁臂,仍然彰显了他此际隐忍的。
然而这薄弱的克制,却被一双重新环回他颈后的细长手臂和自己送上来的两片红唇敲破,如同被得到许可般,的阀门一旦被打开,便溃堤般流泻而出。
室内开着暖气,但体温却比暖气的温度更高,热得想让人立即脱下身上所有的束缚。
“……杜若……”
看着关芷胸前已经被自己揉弄得散乱不堪的薄衫,怀中人儿眼中满含迷蒙,唇瓣红肿,锁骨缀上点点红痕,萧闲拿出自己最大的意志停下动作,将关芷抱起,走下舷梯回到三——瞭望塔顶层没有床,而萧闲不想让心爱之人的第一次发生在那种条件下。
“……箫声、箫声……”怀中人儿呢喃的声音颤抖而迷乱,娇躯厮磨着,拉下萧闲的头像水蛇一样贴上来,热情得不可思议,让萧闲彷如置身幻梦,直觉却觉得有些异样。
被关芷主动的热情迷惑过去的理智,在这一刻跑出来,暂时抵住了急切的,让萧闲眼中出现一些清明。
“……杜若、杜若等等”
将关芷放上大床,萧闲在额与额的相抵中急促平复呼吸,托起关芷的脸想说什么,却被再度堵上嘴,关芷一翻身,反客为主地坐到萧闲腰上,软翘的臀部摩擦过萧闲下腹某个突起的部位,两人双双发出隐忍的闷哼。
萧闲情不自禁地挺腰顶弄,关芷腿一软,拉扯萧闲上衣的动作停了下来。
敏感的部位隔着薄薄衣料相贴,足以让关芷感觉到那个灼热脉脉地跳动,萧闲眼底发红,紧握关芷的腰肢不动,深呼吸数下,忽然猛地拉开身上梦寐以求的娇躯,拉过一旁的被单将衣不蔽体展露光的人儿盖起来。
提手按腿将不死心的挣扎按下,期间那两只小手甚至伸向了自己的下腹,连接的擦枪走火让萧闲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他此时又多么激动,但“——杜若杜若清醒一点”
他以为她是中了什么精神暗示,张开精神力确定附近没有敌人之后,再低下头,却不意对上一双情欲未退却偏显得清明的眼睛。
第三百四十六章 我想要宝宝
萧闲不动了。
他盯着身下人,右手紧紧按在关芷隔着被单的一对手腕上上,手背上青筋暴现,额头沁出的密密汗珠几乎让人以为他刚经过一场大战或者对他而言,这种情况比一场激战更令他难以自控。
关芷被萧闲用被单蒙得紧实,只能从薄被下露出一张小脸,此时也是绯红了脸颊,半汗湿的细发贴在颊畔,黑发白肤的交映,落在萧闲眼中就是令人呼吸一窒的美景。
唇瓣嫣红微肿,残留着刚才被肆虐过的湿润痕迹,关芷眼中半褪,漆黑的眼眸像被水洗过一样潋滟,看萧闲的眼神却是略带失焦的朦胧,让萧闲不由想起她刚才是怎样主动地迎合自己,予取予求。
萧闲的俊脸也早已通红,汗水沿着脸侧划下,消失在颈间血液的脉动中。
好半晌,他吐出一口浊气,闭上双眼深呼吸又睁开,喉间干渴无比,“杜若,你想做什么?”不知不觉,声音已是如此暗哑,尾音微抖。
“……我、想要你。”脸上爆发热流,关芷无法正视萧闲,垂下眼,复又抬起,身体轻轻扭动一下,无意识地诱惑着萧闲,“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一双漆眸睁大,定定地问他,四肢在萧闲不自觉松开的桎梏间隙里挣了挣。
萧闲重重地喘息了数下,不受控制地俯下身,看身下人闭眼仰脸,他却在最后一刻生生停下,撑在被单上的右手五指张了又屈,手背上暴突的青筋显出了一种青中泛红的颜色来。
汗珠大滴大滴地滑下,萧闲粗喘几下,“你骗我”
他咬牙迸出三个字,终于无法强行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拉下被单,埋入细腻的颈间,啃噬起来,腰下抵住身下娇躯,狠狠厮磨数下,快感如电击般几乎淹没理智。
关芷抖了一下,身体本能因异性地进犯而缩起来,然后瘫软了身体,任由萧闲舔舐揉弄,眼角溢出一丝泪光。
上身衣衫全褪,连片噬吻流连过胸前软雪,被亵昵地裹弄堆玩,动作略带粗暴,微微刺痛伴随异常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关芷神智已经迷蒙,只觉身上皮肤无处不感觉到萧闲灼热和呼吸。
敏感的小尖突来一阵刺痛,让关芷猛地弹了一下,刺痛后一阵酸酥入骨的感觉一直通向腿心。
“……箫声”
关芷吟泣出声,沙哑的嗓音抖得不成调,弹起的上身弓成一个心惊的弧度,本能地紧闭双腿缩起来,却被萧闲的左掌按住膝盖,右手握在另一条腿的腿弯处拉开,三两下拉下下半身的长裤,只余一层薄薄的布料作为最后的障碍。
萧闲低头吮着一团软雪上的小尖,下身轻易地挤进身下的双腿间,右手隔着一层薄布抚上那片未经探访的chu女地,头却抬着,紧盯关芷的表情。
关芷眼神朦胧,视线的方向像是在看他,焦点却涣散,彷如神魂已经出窍。
萧闲见身下娇人儿微微颤着,抓在被单上的十指扣得死紧,分明紧张且完全没做好接受的准备,却宁愿将下唇咬得出印,也不出声求饶阻止,眼神一锐,心中平生怒火。
他放开口中这只不堪凌虐的软雪,高高硬突的小尖闪着湿亮的水光,周围一圈明显的牙印非常明显,白雪上印着一点颤颤巍巍嘬起的嫣红,y靡非常。
小尖从温热的口腔咋然暴露空气中,十分敏感,关芷才霍然发现自己此刻几乎一丝不挂地赤露o,萧闲却仍是衣着完备,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裸露的肌肤上逡巡,动作不复之前的温柔体贴,而变成一种直觉中让她很是难受不安的肆虐,关芷湿了眼睛,直觉想遮起自己暴露在萧闲视线里的身体。
“……怕了?”气息不稳,萧闲地抚上她的颊,干哑地低问,“还要吗?嗯?”身下的手指警示一般,隔着那层薄薄微湿的布料轻轻抚动,感觉关芷双腿内侧肌肉本能地紧缩颤抖。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饶是事前如何做了孤注一掷的念头来献身,未曾经历的处子之躯终究对那些事情存着恐惧,尤其此时女性的最脆弱处被掌握,萧闲却褪去了之前的情意,显出一副旁观的冷漠态度,即便关芷心知他并非恶意,心中却不由涌起一股恨恨的委屈,只觉自己羞愧得无处可藏。
——如果可以选择,哪一个女人不愿意自己的第一次发乎情、起乎意,没有一丝被迫,而非此时地刻意强求而为但事情到了这一步,萧闲也是几乎无法自制,只看两人谁能坚持更久,关芷被心头的委屈哽得难受之极,强抑羞恼燥热,闭眼赴死般决然——“要”
萧闲脸一沉,抚在那至娇嫩处的手指恨恨一弹,关芷的口型霎时顿止,上身激跳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她却狠狠地咬着唇,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强抑不然吟泣的声音溢出,犹如受创后躲起来舔伤的小兽。
萧闲手扶在关芷背后,可以清晰感觉掌下纤细脊骨的战栗,怀中人的脆弱敏感让他心口酸缩成一团,然而他却清楚自己的逼迫不能到此为止,否则关芷的倔强只会让效果适得其反。
动了动仍置于软湿之处的手指,萧闲立觉怀中人抖了一下,他将那纤薄光滑的背按向自己,低问:“还要吗?”
指尖轻划着,不等她回答,便在那脆弱的核心处重重弹一下,沙哑略带哽咽的泣音顿时破溢而出。
“还要吗?”他粗喘着,弹了第二下。
“还要吗?”低问着,第三下。
“还要吗?”第四下。
“还要吗?”第五下。
压抑的哽咽终于破音,怀中人剧烈的挣扎被萧闲狠狠按着,强烈的羞愤转为怨恨,关芷狠狠咬上萧闲胸口露出的皮肤,牙关尝到腥咸的味道,和着自己的眼泪流进嘴里,萧闲一动不动,毫不反抗。
被情绪冲击得头脑恍惚,关芷松口,哇地一声哭起来,然后敏感的自尊心被触动,哭声戛然而止,结果气息收的太急,变成一声长长的哽咽声,眼泪流得稀里哗啦,委屈和羞恨不可抑制地涌出心头,蓦地扬起手。
萧闲不躲,关芷的手抖了抖,方向歪了一下,拍到他的耳根处,啪一声重响。
关芷傻眼,啜泣立时收声,闭气闭得一脸通红,两只通红的兔儿眼瞪着他,小核桃一样肿着。
萧闲神色不动,盯着她,“原因。”仿佛胸前沁血的牙印和耳根的红痕没有丝毫感觉。
关芷扁了扁嘴,腿心那里的手指顿时动了动。
她抖一下,连忙抓紧萧闲的手,企图拉开。
“说。”语气越发严厉,如果忽视他腿间正硌得厉害的硬热的话。
不明白自己气势上怎会就这么落了下风,关芷转转眼,动了一下,萧闲咬牙,青筋暴跳,“你、敢、跑、试、试”他下身那一处早被撩得起火,不得发泄胀痛异常,都快疯了。
关芷吸着鼻子,眼泪让眼前模糊一片,紧咬下唇,哽咽间声音含糊不清,“……我、我想要个宝宝。”
萧闲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就这样?”他有些不信,心头却不禁一软——她想要他和她的孩子,“为什么突然想要宝宝。”语气已经和缓起来。
关芷偏头不看他,身体一抖一抖,下身湿润处有些凉,她又挣扎起来。
直觉关芷没有说谎,只是说到没到核心处,萧闲知道她松了口风,此时不能过逼,收回那只危险的手将她抱正,爱怜在她脸上落下细吻,尝到一片咸湿,一只手缓缓抚着关芷的背,商量着道:“现在时局,还不是要宝宝的时候。”
不提起关芷突然想要孩子的突兀,萧闲绕着圈迂回探寻答案,看着关芷的脸,见她动了动,却没说负气的话诸如“不要了,要也不找你”——于是萧闲心知,关芷心里主意已定,看起来很是坚决,心里又喜又忧。
轻吻继续安抚着关芷的情绪,萧闲继续低语,“我也想要你,也想要宝宝,”他拉着关芷的一只手按到自己跳动的灼热上,低低呻吟一声,“但没有我配合,宝宝可不容易有。”关芷惊得猛地想抽手,却生生顿住,重新按下去,生疏地抚摸。
见此,萧闲愉悦之余,不由正视起这个很伤自尊的事实——从动机看,关芷这次把他当成怀孕的工具的可能性很高——他叹口气,那东西在关芷掌下兴奋地跳,关芷抖手,却不肯移开,眼睛不看,小手却继续企图深入,甚至伸出第二只手帮忙。
萧闲快慰得发抖,粗喘呻吟,关芷便报复般加快加重动作,同时脸烫的可以煮鸡蛋。
短暂抽身,飞快的褪去衣物,萧闲赤身回到床上,关芷羞窘地闭眼,却欣喜他配合,乖乖被他重新压进床中。
萧闲叹息着揽着她亲吻,大掌从小腿抚上去,拉下她纯棉的白色小裤,修长的手指探入腿心轻轻捻弄,挑起春水一片,然后将自己的灼热置于桃源入口,抵弄摩擦,搅起潺潺流水,萧闲看着美景,眼已泛红。
萧闲亲亲嫣红的小嘴,低哑地忽道:“……杜若,你算准今天是你的排卵期了吗?”关芷猛地睁眼,一脸惊愕。
萧闲沉浑一笑,“回国,我们马上结婚。”腰一沉,破关而入。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两个傻瓜
蒸熏满水汽的玻璃门拉开,萧闲抱着洗澡中途累极睡去的关芷走出,浴衣外半截粉光致致的裸臂垂下,上有点点淤红。叶子悠悠擦发、吹干、褪衣、上药,整个过程关芷熟睡地人事不知,任由萧闲摆布,乖巧得有如娃娃,半点不见之前的倔强执拗。
事毕上床,萧闲侧身躺下,将关芷揽入怀中,怀中人闭眼酣眠,神情安恬,看在萧闲眼中,却觉得她犹如梅蕊上一点柔软洁白雪,有种一碰阳光便会化开的脆弱。
骨节分明的五指描摹五官,划过纤巧的轮廓,轻轻按平眉间不自觉地蹙起,萧闲无声叹息,低头在洁白的前额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傻瓜。”
当时不明白,但事后再想,萧闲又怎会想不通关芷想要孩子的用意:或者说她其实未必真的一定要一个孩子,只是想将决定权寄予这种不可定的概率上,同时也有着另外一点心思——假如最后不成,那么就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说白了,就是对他的补偿。
可见她不是对他没有依恋愧疚的,只是这些感情,还不足以令她放弃另一个可能性——即便,那个可能九死一生,等同于放弃他,放弃这个世界,甚至是,放弃她自己。
但萧闲又怎会允许她将他摒弃在外,独身一人去做这样的选择——即便那是她长久的心结,求而不得的祈愿——萧闲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除了让她放弃他,离开他。
除此之外,萧闲不认为这世上有任何事能难倒他们,尤其是,当他们的力量结合在一起时。
“……傻瓜。”再落下一吻,萧闲拉起被单盖过关芷肩部,将怀中柔软的娇躯拥得更紧一些,熄灯闭眼没多久,耳边微小的提声音让他再次睁开眼。
起身将被单掖好,关芷连身都没翻一个,嘟哝几声依旧睡得香甜,萧闲悄无声息地滑步而出,矫捷如夜色下潜行的豹,带门的动作甚至没惊起一丝微尘。
来到隔壁的会客室,关起门窗将之变成一个密室,萧闲打开一个小小的仪器,微微蓝色波纹从手上扩大到整个室内,遇到屏障再反射回来,数秒后发出平稳的提示音,显示此处无窥测仪器和能量,保密级别为安全。
接通通讯,立体投影铺展显示,一团黑雾在其中显像,与萧闲前几天用来隔绝窥探隐藏身份的雾如出一辙。
“二族老,有新消息吗?”
“少主,”二族老不再以闲儿称之,称呼上的改变显示接下来的话题涉及族务,两人的身份立场也无私情可言,“程家老三又被放出来,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萧闲一愣,眼微眯,脸色沉了几分,随后调整过来。
二族老看在眼里,“少主?”他有意提高尾音。
萧闲看了那滚动中模糊显示出其中人形的黑雾,眼中看不出情绪,淡淡道:“程翰是个障眼法,那边把他用过了,自然就放出来了。”
“少主可曾因此打乱计划?”
“关心则乱,总是难免。”
他提前在关芷身边出现,别人或许难以知道,但“无”那边必然明白关芷已经得知了他们想让关芷得知的事情——通过威廉姆士之口,到关芷之耳——“无”根本就是有意放出这个烟幕弹的。
他们想知道,关芷得知内情后会有什么反应,同时进一步加大对她的压力——关芷今晚的反应,也显示她内心斗争的焦灼。叶子悠悠“各国方面呢?有何动静?”针对各国中心的最高政治领袖群体,萧闲刚放出一批专门的眼线。
“z当局那群中央领导还在中南海,次级首长偶有个别离开又重返,但一至三号首长始终的视线内,没有发现替身,没有更多动静,”二族老答道,“其他几个超级大国也差不多,反倒是一些边缘国家的首脑,好像有些坐不住了,小动作频频,但没有触及底线。”
“嗯,科研界号称无国界,但终究不是铁板一块,以i博士为首的‘无’一系抢先胜出,却把消息隐藏了那么久,直到近期研究接近成熟阶段才终于掩不住,干脆一举放出,搅得天下共知,可惜影响力终究没那么大,那些不亲近的国家开始动起来了——”
萧闲淡声道:“那几个大国的首脑不是不想动——脑袋挂在别人动念间的感觉不是好受的,看他们拼命示意下面人讨好关芷的态度就知道了——不过他们是压给关芷定心的人质,除非‘无’狠下心要撕破脸,否则是一定会想办法稳下现在的局势的。”
关芷的安静总给人一种无害的错觉,让异能人那方即使知道她身怀法则异能,也大大低估了她的危险性——但论到对关芷和异能方面的研究,没有任何一方会比“无”更深入:越深入,越警惧,所以早就安排好足够重的砝码安抚关芷。
否则关芷一旦动起来,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短时间内造成的最大破坏,未必会比几个超级大国同时爆发战争小多少。
当然了,关芷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无”针对她做出无数设想和预案,不是没有准备的,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人类此时几乎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关芷即代表毁灭,也意味着希望,那些人既怕她,又想用她况且,还有异能人一方随时想把关芷拉过去,正虎视眈眈着呢——但他们在几个超级大国中的渗透太低,还不足以知道那些首脑们做出这种姿态背后的用意。
——几个大国对一个人低头,哪怕只是一个姿态和权宜之计,这种事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甚至,不能让圈子外的第二人知道。
“不过就趁着这两天小国间的乱势,生生制造出一种他们就要动手的假象,让异能人那边乱了阵脚,把消息提早告诉了关芷,”想到今天关芷的举动,萧闲心里闪过一丝心疼,“程翰这个人选太敏感,我……终究是被误导了,让他们得到了机会,给关芷增加了压力。”
“自从潜心堂出来后,少主很久没这样失算过了”苍老的声音有种低沉,那话中的意思比直接的指责更为沉重,“少主可知此际的危险,可能累及族人?”
“我心有成算,”萧闲道,“且并未公器私用。”
“少主之名,本就是最大的公器,以少主之身涉险,少主置族人何地,置使命何地?”
二族老咄咄逼问,只差没说萧闲色令智昏,关芷妖主——正如关芷将萧闲摒弃在外的动机:他们两人的结合,挡在路上的阻碍,不仅仅来自前方,也来自背后。
而无论萧闲是什么想法,必经磨难损伤:最重要的是,关芷永不愿做那个等待被选择的人,于是她宁愿直面选择,把决定权交给渺不可知的命运。
“坐以待毙,为他人鱼肉,难道就是我族天命?”萧闲沉声道,“二族老还看不清前路吗?早在那个计划成熟之期,我族与他们就已经不是同路人,否则研究成熟,作为计划开启者的我们,又怎么会迟迟才得知——我无伤人之心,他们却未必没有忌虎之意”
“我族非噬人之虎少主慎言”二族老厉声喝止,“少主所做的事,已经与他们背道而驰。”
“是他们先背离我族,我不过自保而已”萧闲冷声道,“二族老,醒醒无论你曾经与他们有如何深的情谊,今天已是各为其主”
黑雾翻滚,很是剧烈,显得其中人极不平静,半晌,二族老才道:“即便他们最终收回那些……也是命该如此,我族今天的声名,本就是他们给的,况且基因研究的情况少主也清楚,千变万化的可能没人可以掌握,现在看来成熟的技术,或许上百年后又会爆发后遗症——只要他们无法全然笃定安全,就万万不敢轻易对我族这颗种子下手……”
“天真”
萧闲打断,目如火炬,冷声道,“原来这就是二族老的心里话,怕是没有在人前说过——我竟不知,我族族人百年牺牲,在二族老口中竟是区区一句‘命该如此’就能断送的”
不等二族老说话,他一挥手,“二族老失言,暂除族老之位,自行去司刑处领罚”
对族中的掌握已到关键,母亲完全放手任他施为,而他的选择,意味着不能让族中出现不一致的声音,二族老对族中忠心,更被使命洗脑太过,已经看不清眼前危局。
关上通讯,萧闲并没有立即回房,坐下来平复心情,沉思久久,黑暗的房间中不闻人声。
隔壁房间中,被单早已被翻开,床中间凹下的位置微冷,关芷坐在床沿,收回精神力,手指按一下微脑,微脑无声闪过一道紫红的光,瞬时熄灭。
沉默良久,关芷回神,发觉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抚上小腹,怔愣片刻,眼中闪过黯然之色“……你才是,傻瓜。”
第三百四十八章 海上遇袭
“睡得好吗?看起来两位度过了非常美妙的一夜可怜我孤家寡人飘在公海上,issrrigh也不在身边,这个冬天过得真是忧伤啊”
立体投影中威廉姆士一身飒爽,深棕色卷发柔顺地被海风催到脑后,天蓝底色的眼瞳开朗如他身后的万里晴天,他言笑晏晏,在投影里地和两人打招呼,似乎对昨晚的事毫无芥蒂,态度上没有半点能引人猜忌的端倪。
他此时一脸打趣地看着两人,态度并不露骨,举止中有着特有的亲和力,没人想到以英国王储之身,他昨晚竟曾经与死神擦身而过。
关芷状似微微羞赧,眼睛闪了一下,脸上没露出什么,萧闲则更是自然,手臂环在关芷腰间的动作没有进一步也并未远离,自然得恰到好处,好像他和关芷人前人后都本该如此。
他刚要接话,通讯器就跳了一下,萧闲看看上面的显示,皱皱眉,对威廉姆士说声抱歉失陪,低头吻一下关芷,起身走向门外。
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良好的隔音锁住了所有声音的外泄,关芷表情没变,眼光却显而易见地淡了下来。
威廉姆士很敏感地察觉其中的变化,显然关芷并不打算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粉饰太平,这也表现了她的态度:除了有限的特定的个别人,关芷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态度和看法。
威廉姆士笑容依旧,肌肉却不自觉进入那种准备战斗时张而不驰的状态,关芷昨晚留给他的阴影太深,他仿佛还能感觉到关芷漠然的视线看过来的那种冰冷的感觉,如同死神在选中的生灵身上落下的印记。
“你看起来状态不坏。”
这不算是很好的谈话开头,受害者不追究,加害者却有反过来揭疮疤的感觉,对于一个生而高贵自信实力的人来说,不追究且主动掩饰那件事,已经给王储的自尊蒙上屈辱,关芷再次提起,更有些有意折辱的味道了。
怒意涌起,威廉姆士不动神色,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淡淡已彰显出他心中的不忿,既显示他对关芷实力的忌惮,又表达出他个人的态度,可以说在威廉姆士和他身后的异能人一方有求于关芷他们时,这种态度再自然不过。
关芷眯眼看他,忽然问:“游艇还在原来的位置吗?”
“洋流原因,偏离了30海里,”威廉姆士的回答略带冷淡,“你们要过来了?我把坐标发给你。”抬起左手在腕表式的微脑上按了几下,几乎同时,关芷的微脑发出滴的一声。
关芷看看那个附带精确比例地图的坐标,果然离昨晚她离开的位置不远,“不等他了,我先过来。”她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看威廉姆士的眼神仿佛有种洞悉。
威廉姆士觉得自己前额上的汗腺一瞬间在集体往外沁汗,他不动声色道:“森有事?怎么不等他了?”
“你总不能让我天真到,觉得毫无理由地冒犯一国王储会丝毫不留后遗症,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做很多安排准备了”关芷了然一笑,嘴角虚伪地卷起,微带甜蜜,“但愿你的准备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立体投影当即在威廉姆士面前消失,下一刻他就见到真人出现,在离他五百米远的半空中虚空而立,海风没有拂动她分毫,只见她左右张望一下,下一秒就出现在“伊丽莎白一世”洁白的甲板上,离威廉姆士不远——但威廉姆士已经清楚,无论距离远近,对关芷而言其实没有区别。
再见她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威廉姆士略有紧张,或许紧张之后更带着一些恐惧——他没动,以免引起误会。
“我很意外,你给的坐标竟然很准确。”关芷道。
“在这种事情上玩花样,很不理智不是吗?”虽然威廉姆士确实不知道关芷能否蹑步虚空,但有过教训后,他只愿高估。
“很聪明的想法,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威廉姆士咳了一声,“昨晚你离开后,我联系了大长老。”
——原来如此,地下议会三个月前宁愿放弃老窝也不和关芷硬磕,三个月后关芷实力更增,他们就更不愿破坏目前的关系了。
总体而言除了威廉姆士,无论关芷还是萧闲,与异能人一方的关系都算不上恶性,尤其在“新人类”计划的消息传出后,两人更有理由偏向异能人一方了。
“看来他给了你一些建议。”微微诧异后,关芷点点头,面无表情。
异能人一方的退让出乎关芷的预料:今时不同往日,关芷所所显示的实力和潜力,远远超出异能人那边的掌控——简单的说,她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一个无法掌握的原子弹,不要说倾向哪一方,哪怕只是存在,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没有人会乐意看到一个不受控制又超出常规的威胁存在,那会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感到时刻命在旦夕——关芷毫不怀疑,如果有其他选择,研究所会在得知她的异能的第一时间,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研究所没有选择,他们必须靠关芷的帮助才能达成某些目的,所以布下一个大局套住关芷,套住所有人——但异能人那方不同,他们应该很有理由解决掉自己这个隐患和威胁的。
“你的心情看起来没有好转太多。”威廉姆士察言观色后,出声。
“你胆子很大,很不怕死。”关芷淡淡给他一个眼神。
“我只是没感觉到危险,打算趁机会和你修修关系,”威廉姆士直言不讳,微带笑谑的轻松,总体而言并不惹人讨厌,尤其他们之间有了那样的过节后,威廉姆士称得上胸襟开阔了“不介意对我倾吐一下,我保证不告诉森,以我的性命起誓”他说,不明言关芷对萧闲的隐瞒,却主动给了但书。
见状,关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