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月纪第18部分阅读
掬月纪 作者:rouwenwu
,白皙的脸颊上还留有清浅的几滴泪痕,想到她刚才在自己身下,用软软的声音,含着泪求自己放过她,子冲就忍不住想再要她,身体也迅速起了反应,原来欲望这个东西一旦开始了,真的就很难控制。
说实话,他从来没想过小月还有如此女人的一面,低低的呻吟,和她比春水更柔软温热的身子,几乎溺毙了他,云子冲忍了忍心底不断上窜的□,她毕竟是第一次,低低叹了口气,云子冲知道,自己这件事情急躁了,并且有些卑鄙,可是他实在是怕,他永远也忘不了,知道她和昭王夜夜共寝时,那种锥心刺骨的嫉妒和疼痛,所以他要让一切最快的成为定局,他拒绝所有不安的因素,他要让小月彻彻底底成为他的女人,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远。
暂别
云子冲端详了小月很久,她睡得很安稳,仔细观察,这个小月和以前的有很大区别,虽然感觉上相同,可是眉梢眼角那种自信和这副容貌才仿佛更搭些,轻轻拉好丝被,云子冲披衣下床,收拾整齐了才走出卧室,缓步穿过花厅,进了书房,司马明慧和司马容赫然在座。看见子冲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的一愣,短短的几个时辰,和以前的颓废忧郁,已经天差地别了,举手投足那种轻松快活,令人一目了然,眼底氤氲的光彩,甚至比窗外夜空中的群星更璀璨,司马容低头沉吟了半响,抬头道:“她是谁?”
云子冲眸光一闪道:“她将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妻子”司马明慧讽刺的道:“怎么你的唯一还真多,这个应该算是唯二了吧,你看上她那点,她的眼睛,和小月一模一样的眼睛”云子冲低低笑道:“全部,应该说,现在她的每一地方我都喜欢”司马明慧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在以前她都没看过云子冲露出过这种表情,怎么说呢,充满了一种满足感,仿佛一天之间得到了全世界,若说以前对小月是刻骨铭心,那么此刻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隽永乐,平淡但是更动人,这个女子比小月厉害多了,不过一面而已,可是看见云子冲的快乐那么明显,明慧不禁在黯然中低低叹息。
心里在想,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谁也不能强求,除去心里的疙瘩,站在公平的立场看待这件事情,实际上是大大的好事,这样一来,等小月清醒了,岂不是各得其所了,问题仿佛一天之间明朗清晰了呢,昭王对小月,比子冲哥哥也不差,不然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挥师南下,想到此,明慧脸色和缓了下来,抬头盯着云子冲道:“希望子冲哥哥能想清楚,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是她,那么将来,如果有一天小月醒了,你也不要后悔,不然到时伤心人可又会多出一个的”云子冲笑了:“放心,这一生,甚至下一生,如果我能决定,生生世世我就只有她一个而已就满足了”司马容站起身,盯着云子冲道:“你们的事情我不干涉,但是她如果真的医术了得,还是尽早的去瞧瞧小月为好,我最对不住的唯有小月,即使不是为了尧国和司马一族,我也希望小月能痊愈,快乐无忧的过她心心念念的日子,这几年我几乎日夜后悔,算起来这一切我有很大过错”说到这里,声音透着暗沉悔恨,云子冲道:“外祖父不要如此自责了,至少事情还有转圜,一切还来的及”说到这里,侧头看向窗外,正值十五,一轮满月静静的悬挂在空中,明亮皎洁圆满,月圆人圆,子冲不禁缓步走到窗子前,望着那轮满月,脑子里不禁想起了以前小月写过的一首古怪的长短句,丝毫不合辙押韵,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分外贴切,好像叫“无怨的青春”在年青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她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麽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暇的美丽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一声再见也要在心里存著感谢感谢她给了你一份记意长大了之後你才会知道在蓦然回首的一刹那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如山岗上那静静的晚月夜风从穿过窗子上的珠帘,送来阵阵清淡的桂花香,萦绕在拘月阁中,花香四溢岁月静好,是啊!又是一年的秋天,记得以前这个时候,小月总是会调皮的命下人摘下最鲜嫩的桂花做甜糕,可是她自己并不喜欢吃,而是送给城里穷人家的孩子们解馋,虽然表面上淡淡的,但是有一颗医者的仁心,想到这里,子冲牵起嘴角笑了笑,想起外祖父和明慧还在,遂回神想吩咐下人上茶,回头才发现,那里还有人,偌大的书房已经空无一人,云子冲不禁笑了。
瞥了一眼案上的古筝,走过去随手轻轻一拨,一阵悦耳的铮铮声跳了出来,子冲喃喃的道:“从此,你也不会寂寞了,小月回来了呢”小月是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唤醒的,啾啾的声音从外面不停的传进小月的耳中,令她再也睡不着,眼皮动了两下,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子冲含着笑意的明亮眸光,专注而深邃,仔细看,会发现眼底藏着丝丝燎原的火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小月一愣之下,昨天的情景瞬间在脑海里一一闪现,不禁大囧,急忙拉过丝被遮住头装鸵鸟,云子冲被她千年难遇的可爱表情,逗得轻快的低笑,轻轻拉下她头上的丝被,趋近身子,薄唇凑近她的耳际道:“你在不起来,我可要……”
说着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小月不禁浑身一阵酥麻,把头从枕头下缓缓转过来,却不妨瞬间被一片温热的唇舌夺去了呼吸,她从来没想过一向清淡的子冲,也能这样的热情,两人唇舌搅动,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过了很久,子冲才放开她,但是却把小月紧紧压在自己身下,低声而痛苦的道:“就这样待一会儿,不要动”小月当然也不傻,早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毕竟小月也不舒服,过了半响,云子冲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才伸手摸摸小月的脸道:“快起来吧,再不起来,我想你今天又要在床上度过了”小月瞪了他一眼,推推他道:“你先出去”云子冲似笑非笑的道:“那可不行,记得你小时候你的衣服,都是我帮你穿的,现在有事相公服其劳,娘子就不要客气了”小月不禁打了个冷颤,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就掉了一床,连忙道:“以后还是叫名字好,没人在时你还叫我小月,外人面前你还是称呼我欣悦吧”云子冲眸光一闪道:“我很好奇,你原来的名字是那个”小月浅浅一笑道:“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使然,我本来也是姓纪叫小月,很奇怪对不对,也许这里的那个小月,和我多少有些干系的”云子冲道:“欣悦也不错,不过我还是习惯叫小月”两人相视而笑,小月起来时,已经接近巳时了,秋日朗朗,天高云淡,和子冲大概谈了谈自己来历,当然许多事情还是不要说得好,毕竟很难解释,吃了中饭,小厮送来昭王遣人来送了信函,云子冲不着痕迹的看了小月一眼随手打开,内容很简单,说是信函不如说是威胁,千篇一律的要血芙蓉的解药,不然就要攻城了等等,云子冲不禁皱皱眉。
那个小月的情况,他知道,当初她一醒了的那个样子,丝毫没有自己熟悉的神采,子冲就清楚的知道,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小月,他能在第一眼就认出那不是小月,得益于自己和小月相处七年,自己对小月的每个表情和习惯,几乎都是很了解,可是那个女人的感觉却只是陌生,虽然面容依旧是小月,而里面的灵魂已经被替换了,所以云子冲始终也没想过在去看她,对她,子冲甚至一度有些憎恨的,他那时认为她占据了本属于小月的身体,当然,现在才弄明白,原来那个才是本尊。
而小月历来很有鬼点子,没准真的让她去见一面,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机,可是云子冲心底有一个声音坚决的反对,他还是怕,怕她被昭王看出来,怕她对昭王真的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感情,毕竟即使自己不愿意承认,可是昭王真的很出色,无论是外表还是别的方面,再说还有赫连之,他真的害怕,再出现什么意外,令自己和小月再度分离。
子冲拿着书函,愣愣的出神良久,小月低低一叹很理智的道:“有些事情是我必须去面对解决的,你不要担心这个,我想除了你太熟悉我,别人未必就能认的出来,毕竟我和原来的小月,是真正的两个人”子冲抬头,灼灼的目光盯着她道:“我可以把江山拱手送给云子烈,可是你,我宁死也不会让给他的,这一点你要明白”小月点点头:“你我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所以就让我去一趟吧,去看看那个纪小月,毕竟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如果能医好她,也是我所能给的一种补偿吧”云子冲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小月不禁摇摇头道:“你确定你不会露出马脚,云子烈何等聪明,恐怕到时候率先暴露的就是你了”云子冲低头沉思片刻道:“那你要答应我,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我们的未来”小月郑重的点点头道:“我答应你,尽量使所有的事情圆满解决,可是如果解决不了,我也会很快回来的”即使云子冲一千个不愿意,还是在两天后送了小月出城,小月的头发曾一度让云子冲大吃一惊,在他的思想里,大约只有尼姑的头发比小月的少,不过削薄服帖的短发,使得小月有一股和以前相差很远的干练和成熟,尤其在交颈缠绵时,汗水顺着她的发丝噌在子冲胸前,那种销魂蚀骨的感受不足为外人道,可是这样的头发同时也是一大麻烦,如果可以,云子冲觉得让天下所有男人都不要去注意小月才好,可是她的一头短发,在尧国绝对是大大的稀奇事,如果在大街上,估计无论男女老幼都会注意她的,而云子冲也不想让她扮男装,因为现在的小月,完全不同于以前的青涩,短短的两天里,她焕发出了一种迷人的女人风韵,扮男装反而更容易吸引眼球。
思来想去,云子冲找人连夜给她做了一顶发套,套在头上几乎没有破绽,打点好了一切,云子冲才亲自把她送出了日城,城外有接应过几十个大夫的,昭王帐下的执事候着,看见这次是太子殿下亲自送来的人,执事心里觉得,这次应该有门,不然后果绝对又是一死,现在的昭王可不是三年前那个昭王,三年前虽然他也是冷酷无情,可是并不嗜杀,自从王妃变成了这个样子,王爷也变得更加残暴了,伺候王妃的侍女宫人稍有懈怠,就会立即杖毙,令宫里的侍女宫人们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媚姬的下场,现在想起来还令人浑身发抖,昭王竟然让人把她放到了军营里做军妓,想死都不行,命令暗卫日夜盯着她,想自杀都要不许,惨不忍睹。
紫月和王爷既有竹马之情,又师出同门,可是仍然被王爷赶走了,至今不知去向,再有发兵尧国连年征战,死伤无数,他的冲冠一怒,给尧国带来的是灭国的灾难,南北的百姓陷在战火里民不聊生,现在无论是士兵,还是百姓,最希望的就是停战了,也许王妃如果好了,这一切才有可能结束,待来人的华盖车到了近处,执事才看出来,这一次竟然是个不起眼的女子,而且身边有两个丫头跟随伺候,规格上像是个贵族小姐,可是一身的蓝布裙衫,眉目不过清秀而已,但是眼神很亮,使得她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小月在车上向执事点点头道:“我就是你们要的大夫”执事急忙拱拱手,吩咐下面的士兵簇拥着车辆向前走,走了一会儿,小月轻轻回头,远远的日城的城楼上有一个清隽的身影,小月微微一笑。三十里其实不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小月就看见了前方连绵的营帐,和猎猎飘扬的旌旗,到了营门口,执事要小月下车步行,走了不足百米,就看见了一个豪华的大帐,不亚于一个活动的大房子,门口有身穿黑衣的侍卫,小月知道他们是云子烈的贴身护卫,时不时的从身边经过甲胄鲜明的巡逻队,军容整齐,执事把小月三人带到了大帐门口,向一个侍卫简单那的说了两句,那个侍卫打量小月几眼,转身进了大帐,不一会儿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让她进来”
揭穿
侍卫出来冲小月等人道:“请进”执事和伺候小月的的冬梅夏荷留在了帐外,小月暗暗深呼吸几下,才迈步走了进去,一进去就是扑鼻的龙诞香,小月还记得,这是属于云子烈的味道,霸道而犀利,帐里面的空间比小月想象中要大的多,也奢华很多,小月想不到一个临时搭建的营帐,也能如此的讲究和舒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正中一张宽大的软榻,上面斜靠着一个男子,窗户射进来的光线,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黄|色,使得他看起来更加的尊贵,更加的高高在上。
帐中铺着厚厚的地毯,小月一步步前行,没有一丝声音,云子烈微微眯起细长的凤眼,暗道,竟然是个女人,云子冲这次送来的是个女人,背光而立,渐渐走进的女子,面容还不清晰,但是轮廓却能看的出来窈窕有致,感觉上很舒服,已经多久了,云子烈几乎忘记了,除了以前的小月,谁还能带给他这种舒服的感觉,这个女人很不同寻常。
云子烈缓缓的做起,有些迫切的想看一下这个女子的容貌,遂开口道:“把帐帘打起来”很快有些昏暗的帐中一片明亮,小月好奇的左右打量,原来帐中的四周有数个可以自由升降的帐帘,都打起来后,整个帐中就明亮的一如白昼了,小月停住了身形,光线很明亮,所以小月也看清了从软踏上走下来的云子烈,他渐渐的走进自己,步履从容,身材挺拔,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蟠龙袍服,前襟微微敞开,里面没有穿中衣,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肌肤。
小月不禁微微低头,可是显然她忘了,云子烈是个多么霸道的男人,他站在小月面前道:“抬起头来”声音坚决而低沉,带着令人不能反驳的霸气,而他的气息距离小月也太近了些,小月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来,几乎立刻小月就看到了失望,云子烈的变化并不大,比起小月记忆里的样子,看起来不过就是黑了些,但是却依然美丽的惊人,目光瞬间闪过失望,但是很快有一丝疑惑涌上,仔细的打量小月片刻道:“我到不知道,尧国何时出了你这样一个女大夫”说着有些轻浮的上下看了小月几眼道:“长的很平常,可是倒是生了一双不同寻常的眼睛,这到让本王不舍得杀你了”小月浅浅的笑了,云子烈一愣,紧紧盯着她道:“你的胆子的确很大,你笑什么”小月看了他两眼道:“昭王对王妃的痴情,几乎传遍了整个尧国,人尽皆知,我本是看在这个上面,才来走一趟的,不过看来是谣言了,连我这等姿色的女子,都能入得了昭王爷的法眼,这倒是天下第一稀奇事”云子烈眼神闪过一丝冷厉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这样最好”说着转身道:“你跟我来”小月跟着他向前走,转过侧面的一个屏风,是一间寝室,四处浅粉色的轻纱低垂,侍女层层的笼起纱幔,渐渐的可见里面有一个异常宽大的床榻,上面躺着一个妙龄女子,仿佛在沉沉酣睡,云子烈的脚步和动作渐渐的放的很轻,而且脸上也涌出一片温柔的神色,令小月不禁暗暗有些酸涩的难过,随着他走进床榻。
上面的少女熟悉又陌生,身体异常熟悉。毕竟是小月用过七年多的身体,可是感觉上却陌生的紧。明明是另外的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床上的少女面色红润健康。气息平和。以小月看。丝毫不像是有病的样子,疑惑的看了看云子烈,云子烈痴痴的望着床上的少女发呆,眸光深邃难懂,小月不禁转头低低叹息。
也许是这声微微的叹息声,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睛,小月不禁一惊,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明亮纯洁的如同孩子一般,眼珠很活跃的转了转,看见云子烈不禁着做起来道:“大哥哥你来了”说着向云子烈后面张望片刻,眸光瞬间变得暗淡了起来,目光扫过小月,还是看着云子烈道:“赫连哥哥怎么今天没来,人家想和他玩了”云子烈眸光一变,脸上涌上一种淡淡的笑意,很表面的笑意,没有到达眼底的那种敷衍的笑意,可是床上的女孩丝毫也没看出来,还是一撅嘴道:“我要去找赫连哥哥玩,他最喜欢我了”云子烈的笑意渐渐退去,低低冷哼了一声,女孩立即就闭上了嘴巴,显然对云子烈很害怕的,小月不禁上前一步,站在女孩面前道:“你好,我是蓝姐姐,是赫连哥哥派来陪你玩的”女孩顿时高兴起来,眉眼弯弯的冲小月露出一个向日葵般灿烂的笑脸道:“你是赫连哥哥派来的,好!那我和你玩”小月点点头,摸摸她的头道:“那我们先来自我介绍,我姓蓝叫蓝欣悦,今年二十四岁,家住在月城,你呢”女孩高兴的拍拍手道:“蓝姐姐和我的家在一起哦,我叫大丫今年九岁了吧,住在月城的纪家村”小月眸光一闪道:“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女孩偷偷看了云子烈一眼,点点头道:“我记得,我好像和哥哥去山里玩,掉进了一个大洞里,就睡着了,一直睡,一直睡,困得很,等我醒了,就发现爹娘仿佛都老了很多,哥哥也长大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我的身体总是很难过”小月这才发现,只是简单的坐着,她都是靠着一个大靠垫的,小月不禁有些难过,算起来,她的这一切遭遇,全部是自己造成的,于是伸出手,在她手腕上切脉,脉搏数而迟,小月仔细的打量她,觉得她的病应该能治好,听子冲说过,她中毒后立刻就用雪莲果配合高深功力,给她彻底的驱毒了,可是如果还是没驱尽,那么毒素只可能通过脏腑进了血管里,中医来讲大约是没法子了,但是从西医的原理上,换血到可一试,毕竟人体的血液是不断代谢更新的,如果把她的血一天换一些,渐渐减少她血液中的毒素,渐渐的,她也许就会痊愈了。
想到此,小月冲着云子烈道:“我必须和王爷单独谈谈”云子烈眼神复杂的望着她,心里却很奇怪,为什么面对这个陌生的女人,竟然比床上的小月更能吸引他呢,自己甚至有些移不开目光,尤其是她动心思时,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智慧太熟悉了,面对她凝重明亮的眸光,云子烈不由得轻轻点点头,小月对床上的女孩道:“大丫,姐姐出去给你找赫连哥哥,你要乖乖的哦”小女孩立即就高兴的点点头,眼睛兴奋的一眨一眨的异常可爱,小月和云子烈出了寝室,到了外面的大厅,云子烈坐在软塌上,随手一指软榻旁的锦凳道:“来,你做这儿”云子烈吩咐道:“来人,上茶”下人很快上了两盏茶,小月浅浅抿了一口,暗暗斟酌怎么和云子烈沟通,云子烈却不着痕迹的慢慢打量她,五官真的一点儿都不像,除了姿色也是清秀,只有那种气质太像,小月还没开口,云子烈却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是云子冲的什么人”小月一惊,手中的茶碗险些扔在地上,暗暗警惕,把茶碗放在一边,抬眼正对上云子烈灼灼的目光,小月淡淡一笑道:“王爷何以有此一问”云子烈道:“不过好奇罢了,小月醒了后,他一次也没要求过探视,现在派了你来,到时令人颇为费解”小月错开他审视的目光道:“现在我和你说的,就是里面女孩的事情,我要告诉你,她中的毒并没有对她的心智造成任何影响,而侵蚀的不过是她的身体,所以……”
突然,云子烈手中的茶碗啪的一声捏了个粉碎,血和水瞬间就涌了出来,小月不禁大惊,想也没想,拽出自己的里面的裙摆,刷的撕了一块,急忙按在他的手上,迅速的吩咐人去取药,另一只手紧紧掐着他手腕上的静脉血管,省的他失血过多,很快下人就拿来了药和干净的棉布,小月给他把伤口用烈酒消毒过后,撒上止血药,用棉布包起来才松了口气,可是一抬头,却对上云子烈震惊的目光。
小月不禁向后面退了一步,云子烈低低的道:“为什么你和她这么相同,是我的错觉,还是你和她确实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联系”声音很轻很低,几乎接近自言自语,可是小月还是听得很清楚,眸光一闪,又向后退了一步,站的距离云子烈足够远才道:“我和王爷说的话是真的,你如果想让王妃恢复成以前的睿智,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解毒给她一个正常的身体,倒是有法子”云子烈死死的盯着她,缓缓坐在软塌上,轻轻靠在一侧,阴郁的道:“你这么肯定原来的小月再也回不来了”小月道:“什么原来的,里面的不就是纪小月吗,天下皆知,昭王明媒正娶的昭王妃”云子烈低低的笑了:“我原来还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可是云子冲却为我证实了,这个仿佛不是我心心念念的王妃啊,而你”说着突然身子一闪,人已经到了小月近前,一把揽着小月的腰肢,一只手按住她脖颈后面的|岤位,小月顿时感觉自己一动也不能动,而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令小月不禁暗叫不好,念头刚一闪过大脑,云子烈的唇已经附在了小月的唇上,小月想挣扎可是却徒劳无功,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紧紧闭住嘴巴,来抵制云子烈。
云子烈却也并不着急,嘴唇划过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耳边道:“究竟我的猜测对不对,就让我来试一试就明白了”说着嘴唇张开,迅速的含住小月的嘴唇,撕咬磨砺,小月甚至感觉嘴唇火辣辣的疼,可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张嘴,可是她的抵抗,招致了刚加残暴的进攻,云子烈低低的狠利的道:“张嘴”说话的同时,揽着小月腰肢的大掌迅速上移,一把扣住小月两边的合谷|岤,生理反应小月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感觉一阵带着甜腥气的味道,冲进了嘴里,而云子烈的舌也随着进到里面肆意游弋,不同于子冲的温柔,带着毁灭一切的霸气,云子烈深深的吻着小月,不知过了多久,云子烈才放开她,小月急忙抹抹嘴角,却是一片血红的颜色,小月怒火中烧道:“你疯了”云子烈哈哈大笑道:“我是疯了,不然显些被你和云子冲骗过去,纪小月你的脸是变了,可是吻你的感觉和我记忆中一样好”小月强作镇静的道:“你莫要胡乱的认人,我只是大夫,不是你随意能碰触的女人,你这个胡乱发情的种马”最后一句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了,云子烈倒是笑道:“随你怎么说,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反正你既然来了,就休想再走”小月讽刺的道:“没想到堂堂的昭王竟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我记得你不是说过,能解了你王妃毒的,就答应一个条件吗,君子一诺千金,我想昭王不会赖账吧”云子烈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道:“我是说过,可是你不是也没解毒吗,你确信能治好她吗,我要的是原来的纪小月”小月道:“我至少可以把她身体里的毒驱尽了”我云子烈无所谓的道:“不用了,反正她本就不是我的王妃”小月不禁气结道:“那好在下告辞”云子烈却也不理她,只缓缓做回软榻轻描淡写的道:“你可以试试,没有我的口谕,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放你出去,我杀光他的九族”小月不可思议的回头看着他道:“那你想干什么,我已经说过我不是纪小月,你没听懂吗”两人对视着,侍卫进来道:“赫连先生来了”小月不禁大感头疼,暗道,这里一个还没弄明白,怎么又来了一个。
和谈
赫连之比三年前瘦了很多,但是精神却出乎意料的好,眉梢眼角氤氲着淡淡的温柔,整个人就像初春拂过的风一般,透着那么和煦,小月很意外,赫连之进来略扫了小月一眼,就冲着云子烈微微点点头,向后面走去了,和云子烈没有语言的交流,但是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小月不禁暗暗奇怪
等到赫连之的影子没入帐幔间,云子烈眸光一闪道:“怎么很失望”小月不禁瞪了他一眼,云子烈走过来仔细上下的打量小月半响道:“虽然很匪夷所思,但是我很肯定你绝对是我认识的那个纪小月,而里面的那个绝对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事,希望你能给我解惑”小月眉头一挑道:“告诉你了,我不是纪小月,里面的才是,我是蓝欣悦”“蓝欣悦”云子烈低声呢喃两声,目光重新投向她道:“好!不管是小月还是欣悦,我很清楚的知道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小月不禁微微苦笑,明媒正娶,从某种意义上讲,婚礼仿佛没有完成吧,小月深吸一口气道:“不管你怎么想,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先把小月的身体里的毒素去除干净”云子烈微微皱皱眉道:“我师父武圣牺牲了半身的功力都没做到,你能有什么法子”小月想了想道:“换血”云子烈不禁一愣:“怎么个换法”“想法子把她的身体里有毒的血放出来,再把新鲜的血输到她的体内,当然要循序渐进,我想这样渐渐稀释,应该可以”云子烈莫测的盯着她道:“你果然是她,只有她才总是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小月侧头避开他灼灼的视线,不承认也不否认的岔开话题道:“你发兵尧国,陈兵城下,已经死伤无数,你的目的不就是两个吗,一个是医好小月,二是想要那个俯视天下的位子吧,我可以做南北和谈的使者,争取做到和平解决好不好”云子烈目光一闪,缓缓坐在塌上,背着光,他脸上的表情,一时看不真切,声音却很平稳缓慢,一字一字的道:“看来你和云子冲已经商量好了,怎么,他愿意放弃他的太子之位,甚至将来的皇帝宝座”说起云子冲,小月不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不过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竟然有些想他了呢,她脸上看以称作幸福的笑意,却令云子烈从心底涌上一种悲凉讽刺和难过,等等情绪,最后全部积压在胸中渐渐转化成了滔天怒气,可是他还是勉强压住,他到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安排他的,小月低低一叹,走到云子烈身前,温和的道:“天下女子千千万,并且,我一直认为,在心怀天下的昭王生命中,爱情占的比重应该不大才是,你应该是站在云上俯瞰众生的王者,是真正的英雄,如果你愿意,我和子冲甘愿坐你麾下的良民,守着几亩薄田度日如何”云子烈的拳头蓦地握紧,听完她的话后,一拳砸在软踏上,人也蹭的站了起来,直视小月,随着他站起身,软榻哗啦一声碎裂在地上,云子烈伸手一把抓住小月,小月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身体快速的移动,由于速度太快,小月感觉眩晕非常,慌忙间,闭上了眼睛,等到眩晕感退去时,腰间的大手一松一推,她的身子瞬间跌落,还好身下软软的,仿佛铺着厚厚的毡毯,睁开眼,发现已经不在刚才的帐中了,这里显然是寝帐。
身下也不是所谓的毡毯,而是铺着一张白色狐皮的大床,她急忙坐起可是却发现不对劲,云子烈站在床前,目呲欲裂的盯着她,眼中闪现的,是惊人的暗光,冷厉而残忍,他盯着小月,嘴角轻轻的牵起道:“你欠我三年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该还了,我的王妃”说着趋近身子,缓缓靠近小月,小月一惊,她丝毫不怀疑,以云子烈的性格,绝对会不顾一切,可是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不然岂不一切又回归了原点,想到此,一伸手挡住他道:“你冷静些听我说”云子烈呵呵一阵冷笑道:“说什么,说你和云子冲不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生活,还是说你也舍不得我”说着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捏住她的下颚抬起,使小月的眸子直直对上他的,丝毫也不能闪躲,云子烈阴沉的开口道:“说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只有云子冲,三年前是,三年后依然如此,你的心里有没有过我的位置,哪怕一丁点儿,你怎么就知道,我想过什么生活,你怎么就知道我胸怀天下……”
声音低低的,但是有一种从心里迸发出的沉重,令小月感觉一阵阵的难过,可是自己能怎么样,毕竟自己只有一个,小月瞬间感觉周身被一种无力感控制,云子烈渐渐的靠近她,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消失在两人相贴的嘴边,云子烈的吻来势汹汹,带着一种摧毁一切的绝望和不甘,小月被他这种情绪深深的震撼住,忘了反抗,也许从心底也不想反抗。至少在这一刻,小月想全心全意的感受他,这一刻,小月真的相信云子烈是爱着她,深爱着她的,可是世间安得双全法。
这个吻分外缠绵,不知过了多久,云子烈才渐渐放开她,眼神清凉而喜悦的看着小月道:“你也是有一些喜欢我的是吗?不是我的错觉,我能感觉到”小月低低的叹了口气,错过他晶亮的眸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云子烈伸手转过她的头道:“那么可不可以为了这一点喜欢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小月目光一跳,愣愣的看着他一言不发,云子烈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低头沉思良久,抬头问道:“治好那个纪小月的病,需要多久的时间”小月疑惑的望了他一眼道:“估计最少要半年左右方可”云子烈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道:“好!那么我答应你,可以和云子冲和谈,和平解决尧国的问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小月莫名的抬头:“什么”云子烈微微一笑道:“给我半年的时间,这半年的时间里,你不能见云子冲,和我回昭王宫做我半年的王妃,放心,我不勉强你别的,只希望拥有你半年不算过分吧,而且你也要给那个纪小月驱毒不是吗,半年之后我就放了你,从此天高地远任你翱翔,怎样”小月不禁惊讶的看着他,想了想道:“好吧,不过我写一封信,你命人送去给子冲,那么我就和你回星城吧”云子烈摇摇头道:“你和那个纪小月赫连之先回去。我在这里和谈”云子烈瞥见小月有些担心的神色,没好气的道:“放心,我不会去动云子冲和司马家的,舅舅已经和我说了父亲他们的恩怨,他说的对,生死对错我无权置评,以前或许我不能理解,可是现在我却懂了,身在其中,有时候的确身不由己,对错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吧,舅舅说父亲到死其实爱的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小月有些不明白,不过能猜到,大概也是一个阴差阳错的爱情故事,低低叹了口气道:“那好,我在星城等你回来,是啊你说的对,我是欠你一个王妃,那么就用这半年来还也好”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有时候各退一步,也许都能圆满,小月留下一封书信,和赫连之他们启程回了星城,而云子冲在坐立不安焦急等待中,最终也没有等来小月的消息,却等来了昭王的再次和谈要求,云子冲心里有些忐忑,约定好三日后,云子烈亲自进城,在皇宫的太极殿商谈,无论南北的百姓和兵丁,这都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消息,毕竟三年的战火,人们已经不堪重负,和平是所有人的愿望,对于皇上是谁,向来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他们只要安居乐业,平安度日就是全部的期望了。
对于小月的消息,云子冲派了多少暗卫去查都无功而返,云子冲焦急非常,可是却依然要忙碌公事,说服父亲并不难,因为皇帝的宝座对父亲一直没有多大的吸引力,母亲很固执,但是周晋交给他一封信让他转交母亲,母亲看过之后,仿佛一瞬间释然了一切恩怨,也不再过问国事,和父亲种花看书甘于平淡,司马一族已经被云子烈打击的没落颓败,只有月城还有些势力,而司马容早就在云子冲要娶妻的时候,就回了月城庆安堂,继续做他造福百姓的大夫。
一切仿佛都水到渠成,随着小月的归来,仿佛一切的杂乱一夜间全部理清,事态向和平的方向有条不紊的推进,只除了没有她的消息,其实算起来,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云子烈的,毕竟尧国历来的规矩是立长,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只要有小月在,哪怕做个贩夫走卒又能怎样呢,可是小月你在哪里,难道你忘了对我的承诺了吗,云子冲望着拘月阁窗外的月色,默默出神。
已经到了十月中,尧国的日城今天终于迎来了和平的讯息,月桂飘香,人们奔走相告,使得沉寂很久的月城,呈现出一片热闹和繁华,卯时正刻,东门大开,云子冲和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肃立,迎接即将入城的云子烈,文武百官也不傻,早就知道和谈不过是形式罢了,如今太子和皇帝甘愿禅让,昭王这一进城,其实已经意味着君临天下南北统一了,所以全都来的异常齐全。
三声礼炮响过,云子烈的黄罗伞华盖车缓缓而来,后面跟着几十个贴身禁卫,大军还是原地扎营并没有进城的打算,旁边骑着马相随的是周晋,到了城门处,云子烈走下车撵,两边看热闹的百姓一片赞叹,阳光下风采卓然,昭王云子烈比太阳更耀眼,云子冲有些复杂的望着他缓缓走近的身影,暗道,难道他把小月藏起来了,他之所以如此痛快的答应和谈,小月又许诺了他什么条件呢。
云子冲和云子烈相对而立,晨风拂过两人的衣摆,包括百姓和文武百官都被眼前难得一见的情景镇住了,两个人无论风度、仪态、气质、还是容貌都是那么的出色,百年难得一见的两个俊美男子站在一起,给了人们眼睛上演了一场华丽的盛宴,云子烈眸光一闪,很温和亲切的道:“冲弟很久不见了”云子冲上前一步,两人相拥也开口叫了声:“堂兄”两边的百姓欢声雷动,两人手牵手重新登上了车撵,车轮碌碌的滚动,过了月桂街,过了玉带桥,进了尧国的皇宫,太极殿中,云子冲让云子烈上座,简单的交接了文书和城池的归属等,最后是云烨的亲笔禅让书,云子冲道:“父亲不愿意离开月城,故此由我来代他交给你,另外关于司马一族”云子烈牵起一丝笑意道:“月城还是封给司马一族,从今天起,司马一族仍是尧国的第一氏族”云子冲点点头,一切仪式过后,云子冲感觉浑身顿时一片轻松,可是却也空洞难耐,看看身边,如果小月在的话该多好,宴席过后,众人都退了出去,大殿中只留下云子烈和云子冲对饮,云子冲有些微醺,提起酒壶道:“走,我们去拘月阁中对饮,以前时常和小月在月城的拘月阁小酌,那丫头往往不胜酒力,喝一点儿就醉,可是喝醉后的她,真的如窗外的月色一般的美丽”说着拉起云子烈出了皇宫,宫人暗卫们都远远的跟着,这是云子烈第一次看到传说的拘月阁,据说月城的和这个一模一样,夜色中不过是个两层的精致阁楼,但是那种温馨的感觉,从一踏进院子就能真切的感觉到。
放手
云子烈随着子冲踏上了拘月阁,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却处处透着精致,但是同时也非常的刺目,几乎随处可见两个人的痕迹,日同坐,夜同寝,真的相濡以沫,云子烈眼中划过一丝暗淡,看着云子冲的笑容,顿时觉得这小子运气太好了,总结自己失败的原因,仿佛是败给了时间啊,小月的性格比较慢热,也只有日积月累的感情,才能走进她的心里。
云子烈伸手摸了摸怀中的信,脑子中不禁闪过一丝奢望,也许云子冲看不到这封信,是不是就会在半年后放弃,这个念头一闪过,云子烈顿时把伸到怀里的手缩了回来,云子冲坐在窗边的软榻上道:“请坐”云子烈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抬头就是对面的窗子,云子冲伸手推开琉璃窗,一阵夜风拂过,带来满室的桂花香,侧面有一张琴案,上面摆着一张古筝,后面的墙上是一首很没平仄的句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