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庶风至第15部分阅读
明庶风至 作者:rouwenwu
缘奈侍狻比缓缶涂ㄔ谡饫锩涣讼挛摹?
瑜哥儿几乎想倒地不起,心中感叹,这人该不是单纯的反应太~慢吧?
“然后呢?具体题目是什么?”苏辰辉继续耐心询问。
再次没有了声音。
众人心中像是憋了一口恶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文博实憋得太久,终是忍不住爆发出来:“你这家伙不是在耍我们吧?半天憋不出个屁来,你找抽啊?”说着说着他就想冲过去,幸好又被唐修航拉住。
就听见唐修航忍着燥火劝着:“你要注意文明用语!”随后,自己却又朝着那片黑暗喷火:“你丫再不说快点,小心公子我放狗咬你,找流氓削你!”
“咳,咳,注意你们的形象……”瑜哥儿忍住笑,假意制止了一下就随他们发挥了。
众人又再次等待许久。
“我马上说题,公子您别激动……”那嗓音更加怯懦了:“圣上要处死一名占卜师,临刑前,圣上说:你不是很会占卜预言吗?那你能不能预言到今天要被处死呢?我给你——”
声音再次中断,将众人遗落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
文博实和唐修航瞬间火力全开,破口大骂。瑜哥儿也逼红了脸,忍不住抱怨两声。苏辰辉对着前方虚空喊着:“后面呢?”虽然依旧是冷淡沉静地语气,却还是让大家听出了火冒三丈的味道。
半响之后,那糯糯的声音才又继续:“一个机会,你可以预言一下今天我将如何处死你。如果你预言对了,那我就让你服毒死;否则,我就烧死你。如果你——”
四人将心眼提到嗓子,屏着气等着下一句,然后,依旧又是什么也没有。
“啊——”文博实高声叫嚣一句:“我受不了了!”
所幸这次还好,只停顿了一小会儿,又继续:“是占卜师,怎样让圣上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你处死?”
似乎是终于说完了般,好像那边幽幽传来松口气的感觉。
瑜哥儿心中也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感叹,这真是自己遇见过最折磨人的结巴了现下,换成这边四人沉默不语了,大家均低头沉思。
突然苏辰辉和瑜哥儿同时抬头,两人对眼会心一笑,正要作答。唐修航的声音就急匆匆响起:“我知道了,就说:‘你将烧死我!’对不对?我说对没有?肯定是这样的没错是吧?”
那边又是半响没理他,感觉有秋风萧瑟吹过,众人相望无言,挫败无奈地齐声声叹口气,哎“对。”终于有了细细的嗓音回答。
这时候,门突然间又轰隆一声旋转回去,他们终于再次回到了刚才的甬道里。
唐修航连忙紧紧抓住文博实的手不放,防止他在次胡乱跑动捣乱,再去触发一些不必要的机关。文博实扭动一番没有效果之后,也就任他钳制,默默跟在后面慢慢移动。只是两粒黑漉漉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左顾右盼,显得灵动而狡颉。
前方的道路似乎还很远很长
(下月一号上架啦,请亲们多多支持,鞠躬~感谢大家喜欢文文,我会好好努力写的。
上架之后,没有特殊的紧急事件,一般每天一更3100+,周末加更,争取努力周末加两更!
因为猫猫在外企上班,会经常加班,所以请大家谅解,我一有时间就会写的,请大家多多支持~~~)
卷一 吾家有女 第064章 令人莫测(下)
外面不停地有官员出来汇报,怜木听了他们的描述后,虽然没有那种身临其境的紧张感,却也是在心里紧紧得纠了一把。但是当她听了瑜哥儿刚刚通过的那一关反而想发笑,想着苏辰辉他们当时憋屈的黑脸就忍俊不禁。
这时候外面的金雨园万籁无声,只有那沉默的柔光将众人团团围着。
做巢在蔷薇花和忍冬花丛里的反舌鸟,偶然唱出一个羞怯清丽的调子。然后,仿佛经过一下慎重的考虑,又是完全地静默了。
瑜哥儿他们一路走下去都是顺畅无比,没有岔路口,也不再有机关暗道阻挠,这一切似乎顺利得有些诡异。渐渐地,苏辰辉脚步放慢,心中疑惑再生,有些拿不准是否继续走下去。
他停顿下来,仔细观察了地图,确定后还是觉得没有走错。大家见他疑虑,也停下脚步,四人围在一起商讨,万分确认没有走错之后,才又再次继续。只是困扰在众人心中的那质疑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响:万一地图是假的,自己一开始走的路本身就是错的该怎么办?
半响之后,他们就不费吹灰之力地发现了那让人绝望的场景。
前方是死胡同,已经无路可走。他们像是在极其复杂的迷宫中行走一样,只是倒霉的一开始就马不停蹄地往绝路上赶而已。
大家相互大眼瞪小眼,全都傻了眼。
前面的道路被一整面墙封死,难不成要他们穿墙不成?
这面墙是一幅磅礴大气的金碧山水图,以泥金、石青和石绿三种颜料作为主色,钩染山廓﹑石纹﹑坡脚以及彩霞,笔法工致严整,色彩浓烈沉稳。
瑜哥儿此时走至画前细细研究。画中的山有背影,水有倒影,祥云也成为了东与西的重要观照,这水天的“空青”又暗示托出画中的天气微晴有阳光。画中按照东西的顺序排置远近山峰,营造出了一个高峻险绝的境地。
苏辰辉拿着地图上前,比划着,又说道:“此处写着一句‘贵妇的戒指’,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面墙是可以打开的?这‘戒指’就是机关钥匙所在?”
“应该是。而且我琢磨着,这‘贵妇的戒指’还隐藏在这幅画中,不然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弄面墙这么巨大的山水画摆在这里?”瑜哥儿背着手在画前走来走去,前后仔仔细细瞧着。
文博实听了就上前,快将脸贴在墙上,也没能够瞧出个所以然来。
壁画,竖画三寸,当千刃之高;横墨数尺,体百里之远。
画的是江南水色,清幽淡雅,其平缓连绵的山峦映带,温润清净的草木泽生,素雅苍茫的水天一色,渔舟唱晚的自娱天趣,均象喻着另有一番天地。
作画者笔墨灵活,以勾、皴、点、染的不同技法,实现了峦光山色、朴茂静穆的平深布局。细细看下来,这画中山顶多矾头,水边多风吹蒲草;近树多曲、远树皆直;淡皴浓苔、破笔焦墨。
苏辰辉已经深深佩服起此画的作者,他对“重山复岭、萦回曲折”的秩序美有着非常独特理解!
四人又是瞧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那所谓的“贵妇的戒指”,唐修航不由得开始怀疑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误区。这地图才是真正的关卡也不一定,想必这地图虚中有实,实中含虚,让他们琢磨不定,又欲罢不能。
瑜哥儿也说有这可能,只是到了这步,再回头重新来过就有点文博实半天不能理解这其中的想法,自个儿观察了画面很久,仍旧一无所获。他便放弃地甩甩脑袋,颓废的靠边滑坐下去,想着这一路来的憋气儿就烦躁,颇有些疾言怒色道:“这都是些什么破玩意儿啊?什么‘贵妇的戒指’!我看这就是在耍着我们好玩儿……”说着说着就累了似的斜靠在旁边的墙上,身子一路下滑,就差躺在地上了。
唐修航瞧见又骂他没有形象,文博实不想搭理他,歪了头偏向一边,嘴里继续嘟囔抱怨:“我看出这些题目的就不是些正常之人,什么戒指不戒指的,这好好一副山水画,哪儿来的戒……”
还没说完,就瞬间顿住,然后死死地盯着墙上瞧。他微微调整角度,左右前后晃动着脑袋,然后越看越兴奋,叫了起来:“我,我看到了,我看见戒指了!”
其他三人连忙转过头瞧他,疑惑地等待解答:“在哪儿?在哪儿?”
“你们也躺下看!”文博实欣喜若狂,激动地喊:“原来这画要侧着看,这山峦就是贵妇的侧脸,这几棵树很像她的手指,那后面水边的蒲草伸出来,就是手指上的戒指!”
三人立刻都歪着头瞅,动作一致整齐。都是越看越觉得像,没想到这“戒指”并不是什么华贵闪耀的宝石,而单单就像一个极其朴素的环而已,谁能想到这“贵妇”竟然如此朴实?
唐修航动作迅速的去按下那蒲草,软软的触感,不似墙的硬度。
此时,这面墙后面传来扣咳啼咔的声响,然后墙面瞬间开了五道大大的裂缝,有声音从里间传出:每人各自进入一道缝中!
四人相互间看了看,自己选了缝进入,苏辰辉这时候不急不缓地补充:“出来时每人等上一炷香的功夫,要是没有人前来汇合,便径自继续前进!”
“是。”
当他们都刚刚踏入缝隙中时,墙面就缓缓合上,恢复成了那面金碧山水图,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四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般。
话说这四人各自进入了一个狭小的房间,独自作战。
文博实运气上好,他的房间舒适典雅,有贵妃软榻横卧在前,又有香茶点心随侍在侧。
前方还有美人斜坐在疏背玫瑰扶手椅上。那如雪的肌肤透亮,黝黑的发丝散落,没有多余的发饰,只是添戴了几朵芙蓉,红艳的繁花衬托着那张透晰的脸庞妖艳迷人她正朝文博实妩媚一笑,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娇言巧音幽幽响起:“请公子说出您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共经过了几盏明灯?”
文博实立刻傻眼,这是什么像天一样难的题目啊!
美人见他这样,巧笑继续:“公子可以在这里慢慢想,细细思考,不必着急,您想怎样舒适都没关系……”
这时候的文博实闪着亮亮的眸子,狡颉的笑了。
瑜哥儿的运气不佳。
他的房间灯光诡秘昏暗,四周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在前方有个长长地案几,后面坐着两个小顽童,正在嬉笑玩乐。
他们一见有人进来,便停止了动作,一副小大人模样,正襟危坐。左边的小男孩立刻从下方摸出叶子牌,稚嫩的脸上故意做出正经严肃,嫩声嫩气地说道:“请大人注意看我的每个动作,然后说出其中的原委……”
之后理也没理瑜哥儿就径自开始表演起来,他先是将牌打散弄乱,然后让右边的小女童自个儿随意整理妥当。在这期间,他一次也没有碰过牌面。等小女童沏好牌后,他又看似随意地上下左右换动牌面,最后朗声对小女孩一呼:“你随意抽出一张,仔细记住花色,然后再随意还回去!”小女孩便好奇地从顶面拿下一张,偷眼一瞧,又将牌面随意插入其中。
小男童就笑了,收回牌面随意调整顺序,然后童声童趣问瑜哥儿:“大人虚岁多少?”
“十六。”瑜哥儿条件反射地回答,紧紧盯着他的动作,并没有分散精力。
“那好,你将第十六章牌面打开看,是不是之前你看到的?”小男童得意自信地对着小女孩儿说道,然后用手支着脸,脆生催促:“赶紧看看……”
小女童闻言数了十六章,拿起来一看,惊喜好奇叫到:“还真是我之前那张‘空荡瓶’!你怎么办到的?”
“还请大人明示。”小男童的小短腿儿在椅上乱蹭,骄傲地问:“不知大人是否知晓这里面的秘密?”
“你再做一遍我看看……”瑜哥儿微微皱着眉,恳切要求。
唐修航一脸紧张地入了房间,就瞧见右边靠窗的硬木榻上有个老者正在煮茶。
余烟缭绕,芬芳扑鼻。
他见了唐修航进来,就摸着胡须朝他招手,见他在榻边坐好,又递了云纹杯给他,然后眯眼笑道:“年轻人有没有过打尖住店的经历?”
“曾经有过。”唐修航顷刻间紧绷身躯,立刻问:“您为何这样问?”
“我倒是要考考你。”老人一边把茶团捣碎,一边又加入葱、姜、桔子皮、薄荷、枣和盐等调料一起煎煮起来。“有三个人去客栈住宿,一共交了三十个铜板,每人出十个。不久之后,掌柜的说老板的公子刚好今儿娶媳妇,所以退了五个铜板当红包,叫小二退给他们。可是小二贪了两个铜板,只一人还给了他们一个铜板。
那么这三个人等于每人给了九个铜板,共二十七个。再加上小二贪的两个铜板,共二十九个。”
他瞧着唐修航已经有些迷糊的样子,笑着继续:“问题便是:这还有一枚铜板去哪里了?”
话说苏辰辉这边,问题比较复杂难解。
他一入房间就有些傻眼,眼前琳琅满目,全是一堆厨房用具。一旁还摆着各色新鲜的蔬菜及各味调料!某人心中顿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果然,此刻就听见一个肥腻的声音响起:“请王爷亲手制作出能够让下官伤心的膳食,这局就算过关!”
苏辰辉的俊脸即刻黑了下来,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
(明天有两更哦~~分别在中午和晚上,请大家多多支持~~~~)
卷一 吾家有女 第065章 终定胜负
最先出来的竟然是唐修航和文博实!
他们呆在一起讨论交换着彼此的答案,唐修航无不惊讶,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文博实,然后捶了他的肩膀,笑道:“看不出你这家伙还挺厉害,居然真的知道我们经过了一百七十三盏明灯?该不会是贿赂美人得到的答案吧?”
“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么?”嘴中抱怨的文博实,心中也有着止不住的得意:“我可是凭本事拿到这参赛资格的,哪能没有些能耐!”
“是是是……”唐修航敷衍地点点头,又问:“难道你一路上真的有在仔细数着这么无聊的东西?”
“当然不是,我这可是上天赐予的天份,别人也只有羡慕的份儿!”文博实骄傲宣布:“本公子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
这便是传说中所谓的图像式记忆能力,这种人画面感很好,就像照相机一样能够将当时的画面永久保存下来。
“……”唐修航彻底佩服了,对于文博实这种聪明程度的人,上天还真的给予了他另外的补偿,这种让人嫉妒的补偿!
“你的呢?你回答说,应把那两个铜板算在他们三人花钱的总数里头!也就是一共花了的二十七个铜板,其中包括二十五个铜板用作住宿,和小二贪了的两个铜板在内。最后才加上找还给他们的三个铜板,总共得三十枚铜板。
我还是没能太懂,为什么不能像老头子说的那样算?”文博实想来想去,翻来覆去的算,然后大脑中就出现了线团,绕不清楚了苍天如此公平啊……唐修航瞅着他发出无限感叹,心中也不再嫉妒他的天赋异禀了。
瑜哥儿此时出来与他们会合,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俞王爷。
唐修航便上前主动同他说起文博实的天才回答,也顺便打探一下瑜哥儿的题目。听了之后也认真想了想,却依旧很不解:“叶公子可是看出他使得是什么障眼法了?”
废话,瑜哥儿心中无声笑道,不然我能顺利出现在你面前?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什么算法或是某种杂耍,所以要求再看了一遍,这才想通。”瑜哥儿淡淡解释,趁机放松休息一下:“结果,哪有什么精湛高超的手法!那个小女童不过是个托儿罢了,两个小孩子倒是唱戏唱得不错……”
三人又调侃一会儿,才见到苏辰辉漫步走来,衣饰上似乎还飘着一股油烟味瑜哥儿上前关心询问,却得到他不轻不重的回答:“颇有些麻烦,所以费了点时间。”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瑜哥儿三人只得大步跟着他大步继续往前走。
后来怜木听瑜哥儿讲故事到这里,心中也实在好奇的要死,这堂堂俞王爷是怎样做出“能让人感到伤心的膳食”来着?
继续前进的途中,突然听到外间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大家目目相觑,都停下了步子。
文博实激动的问:“该不会是有人已经过关了吧?难道胜负已经分晓?”
苏辰辉此刻不声不响地顿住,看不出是失望还是可惜。他浅浅地牵动嘴角,像是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带着大家继续向前走,也不说话,只是疾步行走。
瑜哥儿却是从他的脚步中感觉到,俞王爷现在心情很好,整个人轻快不少。
再次令他们郁闷的是:前方又出现了选择。两扇分别由杞梓新木和老木制成的门映入眼帘。
杞梓新木制成的门,木质粗糙,紫黑相间,纹理浑浊不清,僵直无旋转之势,而且木丝翘裂起茬。上书“重睹天日”。
杞梓老木制成的门,肌理细密,紫褐色深浅相间成文,织细浮动,具有禽鸟颈翅那种灿烊闪耀的光辉。却上书“举足轻重”。
现在可是最关键的选择,似乎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感觉,众人拿不定主意。苏辰辉果断地将文博实拉过来,问他:“以你的直觉,应该选哪个?”
“当然是‘重睹天日’!我实在是受够了这没完没了的问题。”他毫不犹豫的说着。
“单纯之人,直觉定准!”瑜哥儿也下定决心赌一把,反正自己实在推论不出这两扇门的意思。
“本王就估且相信你野兽般的灵感了!”苏辰辉坚定地走上前,双手用力推开“重睹天日”之门,但愿真的能重睹天日!
一阵阵淡淡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金雨园中黄|色月季成了一个高傲的公主,亭亭玉立在花丛中,婀娜多姿,美不胜收。周边的树也枝繁叶茂,别具情怀。
阳光温暖地洒在他们身上,四人终于出了阁楼,沐浴在这清晰地空气中,欣喜难耐。
园边的水潭闪烁着细碎鳞纹,清澈见底的水与斑驳弯曲的石桥给人一种古老的平静与祥和。
礼部尚书迈着欢庆的步子上前,恭维贺喜:“恭喜王爷,为明原国赢得这一局!”
苏辰辉短暂一愣,就舒展笑颜,前去给圣上行礼问安,明原王更是一番赞扬欣慰的表情。
虽然苏辰辉掩饰极好,但是怜木依旧感觉出他的轻微不悦与失望,这是为何?她不解。但是当她看着明原王过分夸奖表扬俞王爷时,霎时间明白过来。
这苏辰辉根本就是不希望自己能赢得这场比赛!难怪这外面一起哄,他就推门而出,难不成是早就算好了,就算要故意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原来,当苏辰辉知道有人提前入围,便松口气地跟着出来,反倒是中了计。这欢呼声原本是故意增加参赛选手心理负担的道具,没想到歪打正着,让俞王爷上了当!
哎,天意
礼吉鸟,金刚鹦鹉日沉再次鸣叫一声:明原国胜!
礼炮声响起,恭维祝贺声音此起彼伏,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看出明原王脸上的笑纹和心底的不满,怜木就觉得这一切真是讽刺!不得不待到宴会结束,她才同嘉怡出了宫,各自回了府中。
比赛的事终于告一小段落,明原国与古吕国王对王的“将军之战”定在十日之后,古吕国众官员也乐得放松,在明原国这片大好河山中悠闲地游玩起来。
次日,圣上赐婚于苏辰辉与叶怜木,钦天监推算吉日,居然是怜木及笄之日,那也就是五年之后的九月底!怜木彻底晕倒,头上黑线,心中却是欢喜!这真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吉日”啊,结个婚居然需要等这么久!
她直道运气好啊,运气好!想不到自己的人品居然还是蛮不错的,可以趁机考察这苏辰辉一番,要真是良人,那自己就顺水推舟小小难为一番他之后,从了便是;要是这家伙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五年时间也足够自己筹谋一番,光明正大的跑路,让他哑巴吃黄连想通了这层的怜木又恢复了悠闲轻快的生活方式,没事儿同姐妹们逗趣儿一番;或是去瞅瞅大姐儿,看看未来的小侄子;或是找嘉怡聊聊天谈谈心,这丫头最近很不正常,常常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怜木也瞧不出什么内幕来;或是上荣福轩同谷雪厮混总之,这日子过的很惬意。
这天,怜木又继续享受着自己黄金般的单身日子,同嘉怡一起给俞太王妃请安之后,就又偷偷溜去找谷雪玩。
这可怜的小丫头自从上次稀里糊涂被怜木骗了之后,见着她就绕道走。委屈的模样倒是惹得俞太王妃呵呵笑。
今儿见了怜木朝自己走来,连忙端了绣品藏起来,假意有事要做,又想开溜。
“谷雪,你站住!”
“六小姐大安……”谷雪身躯顿了顿,然后回头恭谨地行礼。
“以后见着我可不许再跑了。”怜木忍着笑意故作严肃地凶她:“倒是觉得我是猛虎野兽似的。”
“奴婢不敢!”谷雪显然当真了,慌乱解释:“六小姐待人亲厚,这怎么可能!”
“好啦,好啦,知道你怨我上次骗了你,这不,”怜木轻轻甩了甩手中的小荷包,巧笑倩兮:“我来赔不是了。”
“这奴婢可担当不起,更不敢要小姐的银子!”谷雪连忙后退一步,弯身回答。
“那怎么办?不还银子给你,以后你又见我就跑。”明眸皓齿的怜木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故作委屈怨道。
“奴婢不敢,以后,以后不躲就是……”谷雪见着这样的怜木心中便软了几分,小手不自觉地拉着自家荷包,心中纠结“那我们公平竞争吧,这次谁也不骗谁!”美目盼兮的怜木,在夕阳里温柔地笑。
“真的?”谷雪转念间,犹犹豫豫地同意了:“那好吧……”
“现在我拿出五个铜板。”说着怜木就仔仔细细数了五枚铜板摆在桌上,推至中间。然后抬眸对谷雪道:“你也拿出五枚放在中间!”
见谷雪照做之后,她又认真说道:“现在桌上一共十个铜板。我们分别叫出一个数,谁说的数大,谁就赢!”
谷雪不确定的想了想,问:“谁的数大谁就赢?”怜木肯定的点点头,她随即含笑说着:“那您先说!”
“哎,桌上可是有十枚铜板呢,好多的……”怜木状似苦恼的想了想,小心翼翼叫着:“五!”
谷雪连忙说:“六!”生怕怜木反悔似的,脱口而出!
“哎……”怜木低头叹口气,失望说着:“这次算你厉害,你赢了!”
“我真的赢了?”谷雪不敢置信。
“嗯,你真的赢了!所以现在你给我六个铜板,然后这桌上的十枚铜板就都是你的了,哎……”怜木失望不舍的望着她。谷雪便喜滋滋地掏了六个铜板给怜木,自己赶紧将桌上的十枚铜板收进荷包。
怜木这头赶紧低头跑路,嘴边又是强忍着笑意,去了俞太王妃屋里,给她老人家捶腿。然后一边笑,一边掏银子,说是要给谷雪添妆,这丫头也到了找婆家的年纪。
谁家得了这宝贝,是福啊
(亲们多多收藏养肥吧~~~谢谢大家支持!)
卷一 吾家有女 第066章 “一瓣心香”(加更)
“啊——”晴侧妃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她坐起身来。睡在脚边的大丫鬟姒儿连忙放了软软的四方迎枕在她背后,又去将窗户开一道缝儿。
外面院子里橙黄的树叶,还在静穆的沉睡中。那弯曲伸展在黑夜中的小道,叶子花在两旁发散着馨香气味那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从窗缝中丝丝闯入。
晴侧妃“濯濯如春月柳”般的柔嫩脸庞上,秀眉紧皱,贝齿轻咬下唇,就这么瞅着窗子发呆。
苍白的侧脸,在这不寻常的夜里显得分外迷人,分外给人一种偏执美的感受。她轻语吐露:“五个女人一同逛园子,你猜,有几个能顺利到达园中央?”
姒儿不解,没有回答她自言自语的咕哝,柔声轻抚,这才慢慢服侍她浅浅睡下。
次日,怜木在映香轩西暖阁中斜靠着窗子,刚刚看了会儿书,耐不住秋日天高气爽,云淡风轻相邀,就这样眯着眼打起盹儿来。沐香瞧着自家小姐的任性之举,只摇摇头,去取了绿纳锦斗牛绢披风轻轻给她盖上,生怕凉着她。
这时候八姐儿突然捞帘子进来,瞅着怜木这懒散的样子,就径自前去摇醒她。
“六姐姐,六姐姐……”在她的魔音之下,怜木这才悠悠转醒,迷糊地问:“你这丫头,这么用力嚷嚷做什么?”
“我们要赶紧准备二姐姐与四姐姐的贺礼。”怜珺自个儿随意坐在一旁,叉着一旁莲瓣纹白瓷盘中的百香果,细细品尝起来。一边感叹:“姐姐真会享受……”
“为何?她们的生辰也不是这两天啊。”怜木坐直身子,歪着头问。
“这是要送婚庆贺礼!她们都定了亲,明年就出嫁了呢。”怜珺羡慕地继续说:“二姐夫是晋阳盐运司副使嫡长子;四姐夫是淄博卫千总嫡次子。母亲说,都是些好人家的孩子。”
怜木暗自感叹,这些鲜花般娇嫩的孩子,这么小就要为人妇了,真是“四姐姐那样可恶的人也能找到好归宿,真想不通。”怜珺瘪瘪嘴,不满地控诉。
“人家又没有惹你。再说,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儿,你就别在计较了。”怜木又开始思量起该送什么新婚贺礼得好。
这时候,有丫头捧来琉璃曼陀罗花瓷盖罐前来映香轩,说是元德公主赏赐之物。
怜木打开一看,原来是香料,又听见那丫头道:“公主还传话说,这款香雾隐隐,绕帘又可祛邪辟秽,想让六小姐试试。”
想着自己不是很懂香料,示意让沐香先收了,想着之后试试。打发了丫头,怜木就与沐香商量起给姐姐们添箱的事儿,开了自己的小金库,比划着选什么好。
这二房肯定是要添妆的,自己作为姐妹,再多进一份心意也是应当。
要不就用罩漆方盒装了双鱼戏水珠花送于二姐儿,又用连珠半臂纹锦囊配了珍珠鬓花送于四姐儿好了。想着自己与她那丁点儿不痛快,心中也担心,不知人家愿不愿意接受。
总之,心意到了便是。
虽说俞王府与叶府孟浪了一回,提前将两个孩子的庚帖交换了。虽然圣上也已经亲自赐婚,这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可俞太王妃甚是喜爱这个准儿媳妇,之后,虽说是走过场,但是那些该全的礼还是依旧做足了。她按着流程专门请了邾国公夫人说媒,遂又亲自备礼去叶家求婚,礼物是一只羽毛淡紫褐色的活雁。
为何用雁?雁为候鸟,取象征顺乎阴阳之意;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
之后便是纳吉,俞王府将两人庚帖占卜合婚的好消息通知叶府。又是用雁,作为婚事已定的信物。
随后,又送上议亲“小礼”,用数台杠箱抬到叶府。叶府回了怜木亲手做的荷花鸳鸯图轴。湖色缠枝牡丹暗花缎作底,用十五六种颜色的线绣作荷花、鸳鸯、竹子、石榴、蝴蝶以及山石。鸳鸯是雌雄合居的鸟类,相伴相生,而荷花也有贞洁的吉祥意思。
俞王府又送了“过书”为定亲凭证,男方送“过书”叶府送了“回贴”认可,这便是“文定”。
本来之后应该等了吉日,备大礼纳征迎亲才是,但是圣上抬出钦天监算出的吉日,这就让大家为难了。该怎么才好?让新娘子在娘家待到及笄,还是作为童养媳先迎进俞王府?
亏得怜木不知道大人们的想法,不然还不得悔死。她的想法中,觉得自己不过就是多了个未婚夫而已,所以二太太给她的吩咐也就乖乖照做了。
但是,等到那天,俞王府抬轿迎她过门时。这才凄惨地发觉,作为思想上成熟独立的女性,居然沦落到去做别人家的童养媳没错,这便是她之后“艰难”生活的开始。无奈,她已经没法反抗,只能一步一回头可怜兮兮地上轿走了庆幸的是,这些事儿都是发生在明年开春以后。所以现在的怜木,还能折腾蹦跶一些时日。
三姐儿的婚事也已经提上日程,徐家开始进入纳采、问名的环节。姐妹们一起说闲话的时候,倒是惹得三姐面色娇羞红润,双眸散出期待新生活的熠熠光辉,显得她白嫩的肌肤“轩轩若朝霞举”。
清乐斋中晴侧妃悄悄招了秦管事在厅里吃茶,秦管事推却一番终是应了下来。晴侧妃又眼神示意姒儿端了锦盒出来,她美目盼兮道:“太王爷老人家那边,平日里我也没能前去尽孝,心中惶恐惭愧……秦管事素来照顾太王爷有功……”
“侧妃实乃至孝至诚之人,老奴不敢居功……”秦管事条件反射地连忙说着恭维之话。
“小小谢意,还请秦管事不要推却。”晴侧妃手微抬,让姒儿将锦盒些微打开给他瞧一眼。
这一看,瞬间又有异香满溢。秦管事眼神一亮,喜在眉宇,心中兴奋难耐,这难道就是“九霄环佩”香?对于他这位疯狂香迷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原本还颇有些倨傲的秦管事,瞬间转换为慈祥和悦的老人。他笑眯眯地问:“不知晴侧妃您有何吩咐?”
“自然是不会太为难秦管事。”晴侧妃细看他的神情之后,嘴角牵动,笑说:“不过是希望你能在太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这太王爷的病,您也是知其一二。”秦管事嘴上略微迟疑,心中大喜,原来不过是件小事儿:“就算老奴说了,只怕是……”
“你照做就是!还有,”晴侧妃停顿一下,让姒儿又递上另一份礼盒,才道:“这元德公主与我素来不太亲厚,我想着个法子改善一下,所以还请秦管事当回神秘的信差……”
“请晴侧妃尽管吩咐便是。”
“用你的名义将这份‘玉涧鸣泉’香送与公主,我会让她之后无意间发现,原来是我这小嫂子在背后默默照顾她,又不期待回报,想必以后她自会对我另眼相看……”晴侧妃傲人的眉眼闪烁期待憧憬的光亮,甚是迷人。
秦管事才在心中佩服,这侧妃倒是个有脑子会做戏之人。谋定而后动,发现婆婆不待见她,就想靠打动公公和小姑子邀宠,以便获得王爷的真心喜爱,倒是个会曲线救国的人儿他恭敬地收了锦盒,行礼退下。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萃锦园中,那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水雾游荡。
树梢的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不久之后,就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
晴侧妃靠窗凝望天际,又微微低头瞅着自己的玉手发呆。
手还是这只芊芊细手,但是那个人,却已经不再牵它了什么时候,自己的笑只是一种表情,已经与快乐无关了像是想通什么般,她又露出嘲讽的神情,牵动半边嘴角,露出算计的冷笑:“我想要的可并不只如此!”
又说怜木这边,瑜哥儿准备带着她出门为三姐儿的嫁妆添置东西。兄妹俩商量着,凑了自己的体己银子为她添两件大红织金白鹇缎衣,两件大红织金妆花斗牛绢衣,两件大红妆花孔雀罗衣,两件大红妆花云雁补纱圆领衣。嫁过去可是正室,定要将这大红色穿得端庄体面。
骅哥儿硬是要追着同路,吵着闹着不肯回屋。
瑜哥儿抚头,真是拿这小子没办法,最近闹得自己头疼,得像个法子治治他才行。怜木收拾妥当过来一听,就沉下脸道:“怎么还喜欢粘着哥哥不放,你还真是长不大!”
“哪有!我已经快九岁,已经是个大人!不再是三四岁般的小孩子了!”骅哥儿跺脚不服气地嚷嚷。
“大人是不是应该遵守诺言,才是君子?”怜木故意严肃问。
“这是当然,夫子也说过,君子要守信!”骅哥儿抬头骄傲宣布。
“那我们就来一个君子之间的比试,谁赢了听谁的,怎么样?”怜木挑眉含笑问他,遂又挑衅道:“还是你这小孩子不敢与我比?”
“我当然要比,还要赢你赢的堂堂正正!”骅哥儿正色回答,小脸激动地微红。
“那我们扔铜板决定,正面我赢,反面你输,怎么样?”怜木也学他绷着一张小脸认真问:“敢不敢?”
“一言为定!”他们击掌为誓。
骅哥儿自然是输定了,他挎着俊脸,可怜兮兮望着怜木与强忍着笑意的瑜哥儿上了马车。
等他们回来之后,骅哥儿才怒气冲冲地去找怜木理论,说六姐姐又欺骗了自己!怜木一番解释,让他哑口无言:君子要用性命守护誓言,所以不能轻易做出承诺!一定要思考清楚,自己办不办得到,是不是已经“入瓮”
(请大家多多支持,或是收了养肥,求推荐票票~~~~)
卷一 吾家有女 第067章 福期未至
晨曦,打开窗,清新的泥土芳香夹着淅沥的雨声飘然而入。这秋雨凄凄怨怨让人爱怜,她忽而浅吟低唱,忽而如行云流水,忽而欲说还休怜木依窗凝望这无边的细雨,沐香却跌跌撞撞奔进来扰了她的清净。
“小,小姐……大姑奶奶,小,小产了……”她气喘吁吁,神情惊慌,面色苍白。
怜木一听,惊站起身,不可置信问:“消息确实?”
“二太太都已经晕倒了!”沐香点头如捣蒜。
便是真的发生恐怖之事了,想来这坏消息让最近春风得意的二太太深受打击,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受不受得住?
“走,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母亲!”怜木疾奔主屋,一路上思绪飞快掠过。她愁肠百结,忧心如焚。心中念叨,大姐儿有没有危险,现在情况如何?这小产要是处理不好,也是会出人命的!是自然流产?毕竟第一胎本就不易发育良好;还是大姐儿自己不小心,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毕竟这头三个月是孕妇的危险期,胎儿极易滑落;还是有人故意搞怪,想来个一尸两命?毕竟这孩子牵扯利益太大,不妨有前朝中人想看好戏;还是景王妃故意之举?
不,不对,大姐儿已经明说要将孩子养在她的名下,目的就是寻求她这个正室的保护!想必她要是动手脚,也会等孩子落地后,再让大姐儿“难产而去”,就更不应该现在让孩子流掉才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怜木进屋就看见一大家子都在,连父亲二老爷也焦急地走来走去,心中又是担心妻子,又是担心女儿。
她行礼之后连忙上前瞧了母亲,见她服了汤药,已经稍微冷静下来才微微舒口气。
二太太眉宇间有着杜鹃啼血,撕心裂肺的疼痛,怜木瞧着不忍心,想上前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偏头轻轻问旁边的三姐儿:“大姐现在如何?身体无碍吧?情绪如何?”
“母亲听了这噩梦般的消息,就晕倒了,现在还没有去景王府瞧,我们都还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三姐儿也是忧心如捣:“只等了母亲稍微恢复,这便立即去看望大姐!”
二太太缓过气儿,就叫闹着备马车,要立刻去景王府。众人迅速作出反应,连忙准备起来。然后三姐儿就陪了二太太赶去看望大姐儿,留了怜木几个小妹妹在家等候消息。
怜木陪着八姐儿和骅哥儿在家焦急等待,瑜哥儿一早出府还没有回来,也不知现在知晓这个坏消息没。她们三个小大人等在花厅里,一个个焦眉苦脸,心如火焚,以日为年。骅哥儿更是挠腮撧耳,红着眼睛一刻也停不下来。八姐儿紧紧揪着怜木的衣角,面色如灰,她轻轻问:“六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