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明媒正娶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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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媒正娶 作者:rouwenwu

    她尽孝似的。刚才三嫂还把老太太的话抬出来乐,这么一来,老太太还非见她不可了。

    可老太太是谁啊,就于敏君这样的小碟小菜还不够一口的,早就料到乐于敏君会拿故去的生母说事,早已经嘱咐过了。所以于敏君的话刚一落下,五嫂就站了起来,指着于青陌说:“十太太,你怎么也不能拦着你姐姐尽孝啊,老太太本来想见的,要不是你拦着,说不定这孝早就尽了。人说孝道孝道,生前侍奉起居,身后长思长念,这就是孝了你怎么能拦着呢。”

    五嫂的话更加诛心一些,姨夫人过世这段时间,于敏君连看都没看过几眼,别说侍奉了。

    这时候见于敏君脸色一变,原本端着茶盏的手抖了抖,茶水差点洒了自己一身:“看嫂嫂说得,小青也不过是担心不合规矩,哪是拦着尽孝道呢,小青向来是最懂规矩的,也最守规矩。”

    “是啊,我听说于翰林府上最讲规矩的,毕竟是世代书香之家。你们看,我这大丫头也是书香门里出来的,平时在我屋里规矩礼仪是最出挑的,这要不是庶出啊,就该眼咱们平起平坐称她一声某太太了,哪会到我身边侍候。”七嫂意有所指,看着于敏君的眼神却是更加的柔和温婉。

    七嫂的话更加温和,但这刀子扎得更深,再养得跟嫡出的姑娘一样,这于敏君骨子里还是庶出,这身份总是改变了的。

    这下于敏君就有点坐不住了,看了眼那个低眉顺目的丫头,身上确实有些书卷气,只是这一低头就少了些气度。再一联想到自己身上,于敏君就更加地坐不住了:“嫂嫂们”

    “敏君姑娘啊,我们是令妹的嫂嫂,你还是叫太太合适些,我是三爷屋里的,这是五爷家的,这是七爷家的。”三嫂也是笑眯眯的,学者七嫂一样,温温和无比地说着话,就像跟自己最可心的小妹妹一样,细心地叮嘱她这叮嘱她那儿,总之是为她好的。

    眉头皱了皱,于敏君申请僵硬地改口叫了一遍:“三太太,五太太,七太太。”

    “这是做什么呀,是和十太太一块长起来的姐妹,怎么能这么生疏。我瞧着敏君就是个可意的佳儿,不知道可许了人家没有,我娘家也算是书香世族,倒有些适婚的小子,不知道敏君姑娘是不是看得上眼。自然了,比起于翰林府上,自然是算不上什么,十太太啊,我还真是想高攀着你们家呢,不知道十太太有没有这意愿。”看不看得上眼是问于敏君,有没有意愿是问于青陌,这位七嫂说话,永远都跟一门艺术似的,玩的那是滴水不漏啊!

    嫡可定庶,也就是说嫡出正室可以决定庶出的去向,所以只要于青陌点头,这事儿在平江煮成熟饭,就算以后传到京里,于翰林和翰林太太也没办法圆回来,当然七嫂也不过是这么一说,吓唬吓唬于敏君而已,就算是于敏君想嫁,她还不能让于敏君祸害自家兄弟呢。

    “七嫂,这事我可不敢擅自做决定,父亲和母亲向来疼爱姐姐,这婚姻大事总该是父母来定才合适些。”她在于翰林家可没什么地位,关于这个她可不敢碰,毕竟她还不知道翰林家有什么手段。不要把自己置身险境,这厮最基本的需求。

    她这模样让七嫂无比气闷,伸手就拧了把她的手臂,重重地道:“十太太,你真是个不管事的,十爷这一大摊子,你将来可是难得管住的。到时候失了老太太的欢心,可别怪我们这些做嫂嫂的没提醒你。”

    虽然气闷,但七嫂的戏还是演得很好滴,于青陌笑笑去看于敏君,却见她这姐姐正挂着泪痕在那楚楚可怜委屈无比地默默掉着珠子,看着多可怜多招人疼啊!不得不承认,小白花是一种境界,伪更是一种大境界,而于敏君无疑是到了这大境界的彪悍人。

    打断三雌大战伪白花的是朱槿,她捧着肖晋荣拿来的各式各样账本文书之类的东西,急匆匆地递到了于青陌这里:“太太,肖管家请你赶忙看看,如果没错就开始估价儿了。”

    “估价?估的什么价!”于青陌看着放在石桌上的那些本本册册,一下子脑袋就大了,难道她要看这些东西,为什么?

    朱槿见她疑惑,就从桌上拈出一本来递给于青陌道:“太太,不是您说要把新风馆盘出去吗,肖管家说如果这里都没错,他就和账房一起估价,好盘成了银钱给您。只是太太,肖管家说眼下新风馆正是火热时候,能不出手就尽量别出手,毕竟您也不缺那几个银钱。”

    “新风馆要盘出去,十太太你这是做什么?”三嫂不明就里地问了一句。

    听三嫂这么问,于青陌只能望天一摊手,心说我还想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看了眼手上的册子,她疑惑地看了朱槿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要把新风馆盘出去了,肖管家这风是从哪里来的,弄得跟真的一样。”

    “太太,您别是自己都忘了吧,要不然肖管家怎么会把这些拿来。”朱槿这下也糊涂了,瞧着于青陌似乎真不知道的样子,摸着后脑勺有点糊涂了。

    “十太太,这银钱虽然不多,可又不用多管,能进一项是一项,怎么盘出去呢?”五嫂的娘家就在江平,眼下娘家用的是新风馆的厨房管事,用得极是顺手,所以也更清楚新风馆是有前途的生意,这猛一听要盘出去,还真有些不大相信。

    “我真没说过,我一不急着银钱用,二也不可能把月月收益的新风馆盘出去,难道我真傻啊。朱槿,你去把肖晋荣找过来,我倒要问问我什么时候说了把新风馆盘出去的话。”除非她梦游了,要不然绝对不可能把新风馆卖了,那可是她的靠山呢。

    “是,太太,奴婢这就去请肖管家来。”朱槿领命离去,几个嫂嫂并着于敏君都炮轰她,她无辜至极地望天长叹,心想:难道这事儿我真做过,可是为什么没有半点印象?

    好在还有肖晋荣在,待会儿问问他就是了,不是她梦游这,就肯定是肖晋荣梦游了,竟然敢卖她的新风馆。

    招来了丫头把帘子搭好,扶着几位嫂嫂和于敏君坐进了帘子里,才坐下不久,就见肖晋荣进来了。一一给请了安,就垂首立在一旁等着问话。

    “肖管家,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把新风馆盘出去,新风馆月月盈利,转手的事我想都没想过!”

    这话才说完,肖晋荣就抬起头来看向帘子,惊讶问道:“太太,这不是您的意思吗?”

    明媒正娶 第六十九章 张景融,我吃了你

    当肖晋荣的话落下,几位嫂嫂并着于敏君齐齐看向她,她就只好支着下颌望天,然后看着肖晋荣很坚定地摇头:“肖管家,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连这样的念头都没起过。再说如果我真的想盘出去,就不会跟你商量在各地开分号,更不会对新风馆的事务这么上心。肖管家,不论从按方面来讲,我都不会再这时候把新风馆盘出去。”

    她这话说得有条有理,肖晋荣也傻了,几位嫂嫂这下就把目光投向了肖晋荣,一个个都子啊等着肖晋荣的回复。

    场中垂首站立着的肖晋荣满脸震惊,半晌地猜从嘴里说出了一句:“爷早上吩咐的,下游便当是太太的意思,这……莫不是下头的人领会错了?”

    这话说完。于青陌愣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张景融吩咐的,几位嫂嫂见势头不对,赶紧托由头走了。内院事务,清官都断不清楚,何况是做嫂嫂的。也只剩下个不避嫌的于敏君还在那儿坐着,脸上也不知是震惊还是幸灾乐祸,总之表情是顶精彩的。

    “小青,说不定只是他们领会错了,景融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你还是去问问景融,别再这里瞎想。”于敏君撺掇着,对于这事儿,于敏君当然是乐见其成的,甚至希望借此事,让这粘粘乎乎的两个人生些嫌隙。

    其实于青陌都不用撺掇,脑子里已经是顶顶地愤怒了,她是谁啊,21世纪“愤青”这个词形容其中一员,头脑一热的时候,经常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当即就一推账册,冲朱槿和肖晋荣说:“走,去找张景融。”

    话虽简短,可一听就能听出山雨欲为的味道,肖晋荣缩了缩脖子,愣是觉得今天会是自己的苦难日:“太太,要不还是小的先去问问,指不定是下头领会错了,误解了爷的意思。这些个不开眼的,也不知怎么听话的,竟然听岔了。”

    岔什么岔,没这么不明白的人,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走。“小愤青的小宇宙开始燃烧了,可小愤青毕竟在这个时代里磨砺了一段时间,等上了马车出了府门时,脑子就清醒了一些。

    “首先,张景融不是个会擅自做主的人,这厮做事必有原因,而且这么急,问都不问她的意思,肯定是另有深意。其次,就算张景融这么做了,那也是关起门来夫妻闹腾的事,要真是到官署里去,那不但是丢了张家的脸面,张景融的名声,连带着还把自己抹黑了。最后,所有的文书上都是我的名字,我不签字不首肯,谁能把新风馆怎么着。”靠在马车里,她终于以为自己想透了,可也没阻止马车前行。她以为自己想到的是事实真相,可事实却给了她迎头痛击。

    三月初春的阳光之下,一骑马车驶进了副都督的官署里。才刚进门就有人去报了张景融,不多会就见张景融迎了出来,但是张景融旁边却站着叶雪沉的哥哥。如果不是官署里的人叫了一声叶大公子,恐怕她也不知道,更不会所有的心理建设都瞬间崩塌。

    叶雪沉的兄长拜了拜,就离开了,而张景融这时也走到了她身边:“青陌怎么来了,进里间坐,外头风大。”

    听张景融这么说话,于青陌是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要再不来,估摸着你都能把我给卖了。这么一想当人没给张景融好脸色,毕竟是小愤青,不懂得藏情绪,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喜怒哀乐来。

    进了屋里,张景融小心翼翼地坐在旁边,有差役奉了茶上来,他就端给于青陌,并一道奉上了个大大的笑脸:“青陌生气了,生谁气了告诉我,我替你去教训他。”

    “竟然,都说傻人有傻福,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福气。”于青陌第一回这么严肃地看着张景融,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想要把张景融看穿。面对这一场穿越,以及这一段婚姻,在一层层美丽的外壳被剥离后,她突然间明白了一个事实,她没有看戏的资本,如果再不转变想法,极有可能在这个你不吃人,人就吃你的时代里变成炮灰。

    听着于青陌的话,张景融皱了皱眉道:“青陌这是说什么话,你又不是傻姑娘哪需要什么傻福……”

    她听着就打断了张景融,端正了自己的心态后,她不再愿意把自己的幸福与快乐交诸在任何人手上,尤其是眼前总是温文尔雅的张景融:“张景融,我以前以为有些事,只要不去打听、不知道,就不会变成现实。但是很显然,这些我不打听、不知道的事,最后都不一件件一桩桩地成了事实。我压根就没有这个傻人傻福的资格,却傻过后才发现,原来所见一切都不是福而是祸根。“

    “青陌,你在说什么?”张景融越听越心惊,甚至有种眼前的人要离他而去的感觉。

    “新风馆,我一点一滴费尽心思,它也不负我所有的努力,一直以来都那么顺利,我以为这是我的福气,可是正在这蒸蒸日上的时候,却要撒手让给别人,所以新风馆不是福是祸因。那么张景融,不该不该感谢你,让我丢了这祸头子?”在她心里,新风馆才是她最后的靠山,张景融这样的举动无疑让她再了没有任何安全感。

    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是会发疯的,于青陌现在已经在疯的边缘上了,所需要的只是轻轻地再吹上一口气,她就会瞬间入风入魔……

    这一番话下来,也让张景融明白,是新风馆的事被于青陌知道了,所以她才这么严肃而失望地说出这么些话来。张景融想解释,但又觉得无从解释:“青陌,新风馆不论在谁手里,最终它都是你的,这永远也不会改变。之所以要暂时叫道雪堂那儿,也是雪堂比较可靠一些,并不他已。”

    “是嘛……”于青陌说着笑了起来,笑得几乎有些直不起腰来了,但很快又抬头看着张景融,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说:“张景融,你这话连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试着想想,要是有人穿着你的衣冠,拿着你的官印行使权利,却说是你的永远不会变,迟早会还给你,而这个时候你已经是阶下囚,那么你会信吗?”

    她的说话的态度和表情都让张景融陷入呆滞,他几乎想不到,于青陌的脸上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张牙舞爪的愤怒和眼里毫不掩饰的不信任,让张景融觉得像是重锤压在胸口一样,挤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青陌,我……”

    “你告诉我,你会信吗?”于青陌不觉恩就这样过去,她不再想被好话哄开,因为她分不清是真是假,更害怕在被哄过去后,还有更令人难受的事情出现。

    张景融闭上了嘴,看着于青陌良久,很认真地摇了摇头,道:“不信。”

    “是啊,是个人都不会信,你不信我也不相信。”说完她就想起一个词——天生凉薄,如果能一世温暖安平,谁又会愿意去碰这四个入嘴就生凉意的字眼。

    顿时间,张景融无言以对,曾经于青陌就是这般淡漠而骄傲的,只是现在看来却少了骄傲,只剩下了淡漠清净。

    新风馆最终还是盘给了叶家,当于青陌看着各种文书由下面,由她的名字变成叶雪堂的时候,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把自己关进了屋里,不哭不怒只是心里一阵阵涌起寒意而已。

    从这一天开始,她关起了院门,她不想再这个时候见张景融,在她没有想明白一切该怎么处理之前,她不想让张景融动摇了自己的心。而张景融竟也久不曾出现,似乎很忙一样。

    “太太,这是府里这个月的支出进项,您看过后小的再封库。”肖晋荣像是不知道张景融和于青陌之前发生了什么似的,跟平常一样的来禀报府里各项事务。

    “这个月多支出了一千多两银子。”于青陌看完后用平静地语气陈述这件事,而不是像从前一样细细地问用到哪去了,是不是花在非花不可的地方。

    “回太太,这个月您和爷外出访各位大人和本家各位老爷,过府时奉上的物件,除去从府里拿的之外,还另外购置了一些,这一千三百四十六两银子就是花在这头上。”肖晋荣一边说一边把各项支出明细翻出来给于青陌看。

    只是于青陌却看也不看账册一眼,只是从袖袋里掏出印章落了印,然后说:“我知道了,拿去封库吧。”

    肖晋荣多看了于青陌两眼,告诫自己要忍住,这时候千万不能多嘴:“是,太太。这个月账房里留三千两,余的入村封库,还请太太派朱槿姑娘随着小的去开库封库。”

    把朱槿打发给肖晋荣后,院子安静下来,于青陌看着风起风过,不由得摇头。朱槿过了会就回了院里,带来了一个消息:“太太,邺王千岁要过平江来,怕是要到府上来歇。平江的行馆正在整修,肖管家跟奴婢说了,请太太得闲时看哪间院子合适,好整理干净了迎接邺王千岁入住。”

    “邺王?”

    “是,庄老王爷的庶子,前几个月封了王,只怕太太还没听说这事。邺王千岁和大小姐有旧,所以安排子啊府城安歇,太太还是需要提起精神来才是。”朱槿对这一段时间于青陌的状态很担心,如果这样下去,只怕比从前在京城时还要糟糕。

    和大小姐有旧?于青陌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去看看,这位邺王今儿于敏君旧得怎么样!

    明媒正娶 第七十章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都不要

    话说这日里,于青陌从街上过,正春花如醉眼,处处桃花开的时候,柳芽儿吐着碧绿的嫩叶,青青葱葱如少女修长的眉一般。本来应当是心情正好的时候,可于青陌却不经意地走到了新风馆门前,下意识地走到台阶上正欲迈步进去的时候,忽然回过神来,这新风馆眼下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想着脚步又缩了回来,于青陌转身往街角走,却不起然地当街撞到了一队人,定眼一看这阵仗倒是华丽得很。她正想着退开的时候,却有人上前来推搡:“什么人,要是惊了娘娘的驾,你有几个脑袋来赔。”

    那人见于青陌穿的素净,也显不出华丽来,就大声喝斥,总以为这平江没什么大户,就算尽得罪了也没关系。关键是轿上的人万万要侍候好,不能让那位正得宠的又什么闪失。

    叹了口气,于青陌倒也不计较,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是常理,没必要跟小鬼计较。只是她她这边要转身离开,那说话的人又说道:“好没规矩。冲撞了娘娘的行驾,难道不需要请罪吗?”

    “请罪?不知道车上的是宫里哪位娘娘,还烦请你让我知道,自己究竟冲撞的是哪位贵人,我好惶恐地伏地请罪。”宫里的娘娘要出门省亲,那准是十里行仗,哪里会是这么悄无声息。于青陌就是那准了这点,才回转身看着那喝斥的人。

    “娘娘是邺王千岁院里人,既然知道要请罪,那就赶紧的,别误了娘娘的行程。”

    邺王爷,原来是这个人的女人,没想到这么嚣张:“原来是邺王爷啊,这位娘娘是要去张府安置吧,那就不忙,还请转告这位娘娘一声,张府还没准备妥当,请娘娘找个地方先安置了吧。”

    这时候软轿上的帘子掀开了,有个眉目间傲气十足的女子走了出来,左手一个丫头扶着,右手则拿着块帕子捂着嘴,似乎生怕这地方的空气脏了她娇贵的五脏六腑似的:“你是张家的人?”

    “我不姓张。”于青陌冷冷地说道。

    “既然不是张家人,怎么敢这么说话,这小小的平江还能反了天不成。来人啊 ,把这女人给我打将去,我是来给王爷探路的,可不是给王爷丢份来的。”这位“娘娘”倒是很会说话,知道自己的脸面可能不算什么,竟然把话往邺王身上靠。

    正在侍卫要来驾于青陌的时候,从一旁出一个人,顺着于青陌的手一带,就把她带出了十几米远。于青陌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晋王李留山。只见他也不急着跟于青陌说话,而是看向那“娘娘”,说道:“邺王什么时候大婚了,竟然连帖子也没发,见了邺王饿哦可该好好问问他。”

    “你又是哪来的人,怎么敢这么跟娘娘说话。”这下那“娘娘”没开口,倒是侍卫又压了上来。

    只见李留山很明显地皱眉,松开了于青陌冷笑一声说:“娘娘?我倒要问问是哪来的娘娘,只在王菲才能被称为娘娘,据我所知,邺王还没有大婚,那么这娘娘是从哪里来的?”

    这么一问那边就没了声音,只见那位“娘娘”脸色变了又变,怒道:“本娘娘是与不是难道还需要问过你吗。你算什么,王爷的家事与你何干。”

    “好说了,在下晋王李留山,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正经管着宗内事务,不巧了这事正好和我有干。回头我倒要去问问邺王,怎么大婚也不呈报宗内,既然升了王位就要有规矩,他却连这大规矩都能抹掉,到底是刚封了没多久。陌陌,你也别气,回头我让邺王给你赔礼道歉。”李留山这人吧,向来是对他好的人,他对人更好,对他或是他在乎的人不好的人,他对人更加百八十倍的不好。

    这下那边没声音了,侍卫们一听就有些慌乱,还是那位“娘娘”反应得快:“你说你是晋王就是了,空口无凭的,算了恰好本娘娘今儿心情不错,就饶了你们这一回。来人啊,起轿,咱们走。”

    那行人倒是手脚动得快,不一会儿就打点好了,李留山见于青陌没动,于是也没去阻止他们离开。只是等那一行人离开后,李留山皱眉说道:“陌陌,你怎么由着个身份不明的人欺到你头上,随意地就打发了,怎么……你遇上什么事了吗?”

    搬来打算说说这事的,可李留山一看于青陌的神色就住了嘴,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谢晋王爷关心。”和李留山许是接触得太少,于青陌对他总是没什么感觉,可李留山的热忱她也可能在眼里,只是无法动心罢了。李留山不是她的那杯茶,从一开始就没对,至于从前的于青陌对不对,她也无从得知。

    “没什么,没什么新风馆为什么少到了叶家人手里,没什么为什么你这样郁郁寡欢,没什么为什么自从到平江后就对我不冷不热的。陌陌,我知道咱们现在身份不同了,可难道连朋友都不做得了吗?”李留山以为自己想通了,才来找于青陌的时候,没想到于青陌这份态度。

    而于青陌呢正想着事,想到半路上听着李留山这么一吼,顿时抬头看着晋王,眼睛一眨就想着,这李留山倒是可能帮她不少忙。最重要得是李留山既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也不怕再让他知道得多一些:“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难道想看我笑话吗?”

    她的话让李留山有些着急,慌忙地解释道:“陌陌,就算全天下的人看你的热闹,我也不会,陌陌我只想帮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我帮你。”

    “你帮我,我送你一份大礼。”于青陌想解决新风馆的事,她不希望以后自己上街,都要绕着新风馆这条街走。

    “陌陌,咱们坐下来说,不管你要我帮你什么,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说完就领着于青陌进了附近的一家茶馆,两人落座后点了茶点,晋王就安坐着等于青陌的话。

    而于青陌则看了朱槿一眼,说:“朱槿,你去门边看着,我不希望有谁听到。”

    “新风馆,其实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缺点,我一直在想办法把这个洞给补上,但是我还来不及补上,它就不属于我了。张景融说到最后新风馆还是我的,但是别人用过的,回到我手里我也不想要了,只要是别人用过的我都不要。”于青陌这话说得决绝,话说完她注意到李留山脸色有些白,仔细一想,可能这李留山也被别人“用过”。这么一想又有些想笑,但是她的心情也没好到能笑出来的程度上。

    “你是想让新风馆散掉?”李留山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于青陌一旦发现回不去了,竟然这么决绝。

    点了点头,于青陌指着不远处新风馆的门脸说:“新风馆是可以无限复制的,只是在平江没人敢这么做,张家的生意总是要吃独汤的,不知道晋王对这门生意有没有兴趣。”

    晋王是个聪明人,这其中的利益倒是不算什么,关键是可以在各府里插自己的人手,这到了关键的时候绝对是大大的有利可图:“只要陌陌希望我这么做,我就去做。”

    “好,成交,我会把新风馆的章程拟一个更合理完备的给你,你要做的就是找一家势力够大的,又具有很好的信誉的,既要没人敢来抢占这份汤,又要客人敢喝这碗汤。而且,还有新的电子,一定会让你只赚不赔。”说完要朱槿拿来笔墨和纸,这个世代纸粗糙而黄,通常是平民百姓用来包东西,坊间称之为草纸。

    而她现在在草纸上写下的就是造纸术,这还得感谢百度,她不过好奇纸巾的百分之百纯木浆,就查到了造纸术。现在想来真是好东西,由造纸术还可以衍生出很多东西来,比如说画画用的纸、写信用的纸、洒金纸、花草纸等等。比起新风馆的生意来,这造纸术才能成为真正的独汤,只要她不说晋王这里又能保证不外传,那么这将会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生意。

    等她写好了拿给晋王的时候,晋王就问她是什么,她答道:“造纸术,晋王只要依着上面的方法去做,定能造出洁白如雪、平滑如镜的纸,到时候必受举朝上下追捧。但是这方子不能泄露,至于怎么做这单买卖,能做到多大,就全看晋王愿意不愿意挣这小钱。”

    洁白如雪,晋王看着手里的草纸,再一联想道平滑如镜的白帛,这两者的优点合而为一,晋王就知道这其中有多大商机了。这天下没有不爱钱的人,晋王能不贪财,但是绝对是爱财的。

    于是纸的革命,在这个时代落下了火种,于青陌也在放下这颗火种之后,开始点燃自己的心。既然要斗,就不能落了下乘,更不能落了下风。

    明媒正娶第七十一章死猪不怕开水烫

    邺王府的那位娘娘,最终还是住进了张府,她是邺王的 ,说是邺王另有事情,要延后几日才来。于青陌也懒得见她,只是处处安排妥当了,等邺王来了再说。

    在这段时间咯,晋王那边也有了很大的进展,当然有了于青陌写的程序,再加上出色的民间工匠,怎么能不成功。第一批的白纸出来时,还显得有些粗糙,等工匠们再互相一琢磨,第二批出来的纸,就绝对可以和现代工艺媲美了。

    纸造出来了,接下来就看晋王的销售手段了,在这之前晋王寻好了铺子。晋王也是个不太善的,铺子的名字竟然就叫了“新风阁”,这年代也没什么所谓的商标,就算你也叫新风馆,对门也不能拿你怎么着,当然前提是你有那个实力。

    邺王过平江选的真是个好日子,见天的春雨绵绵不绝地下着,因为担心前方塌方,所以邺王可能还要多滞留几天。得知这个消息时,于青陌正在看给邺王准备的菜单。

    “臣妇拜见邺王爷。”主要总要见见客人的,邺王一到府里,张景融就领着阖府上下来拜见。秉着那位在府里暂住的姐姐一道,上上下下的人全来了个齐整。

    也借着这个机会,那位“娘娘”总算见到了她这张府的女主人,只见那位娘娘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你……你,怎么回是你。”

    可这位娘娘是吃了哑巴亏了,张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他当然清楚,张家这位十爷的太太是什么身份她当然不可能不清楚。于是当下只好憋着不说话,但是频频拿眼去看于青陌。

    于青陌这时候笑着说:“倒是有过一面之缘,邺王爷这位内人,倒是行事颇为独特,令臣妇印象深刻得很。”

    这话于青陌当然是说得轻松而愉快,像是那次的会面非常愉快一样,但是邺王是什么人,能庶子封王当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于青陌话里有话,而那次会面自然不会出现宾主尽欢这样的词。

    当下邺王只冷眼扫了那位“娘娘”几眼,那位娘娘就噤声退了几步一句话也不敢说。

    邺王又欠了欠身说:“本王这回要叨扰你们了,知道你们夫妇二人惯来的讲究,但也不可太过繁琐,要真是惊扰了主家,却是本王的不是了。”

    邺王说起话来声如洪钟,整个人透着权贵的威仪,长得不说好,却是端正庄重,双眼扫过满场时,真叫一个冷风嗖嗖。

    “邺王爷这是说哪里话,王爷能下榻寒舍,实是下臣的福分,哪来的叨扰。”张景融今天也分外小心,他对李留山可不这样,礼还是多礼的可没这么疏离恭敬,看来还是有亲疏的。亲得可以近,疏的则要敬。

    揣摩着这点子意思,于青陌那点平常心也就去了。晚上布膳,那真得用一个“布”字才能形容,小蝶小碗如流水一样进来又端出来,样样菜只是沾筷即止,这一顿就吃了她一个月得伙食费。

    “招待邺王的费用李总督给不给报销的?”于青陌觉得,就目前来说,她还不适宜和张景融继续冷面下去,所以主动开口说话。

    见她像是很肉疼银两的样子,张景融就笑了,见她似乎把新风馆的事放下了,就顶着张笑脸贴了上来,甚至还上手掐了她的脸一把:“你真是赚钱眼里了,用多少钱我来出,你这话千万别问道外头去。”

    于青陌笑着说:“知道知道,我也就敢问问你。对了,邺王怎么要姐姐陪着一块用饭,这合规矩吗?”

    趁着她不注意张景融的手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她的背,紧紧地搂在怀里,仿若无人地从廊下走过,也好在没谁经过,要不然眼珠子都得掉满地了:“敏君从前就和邺王相熟,在外头有什么合不合规矩的,一道坐坐也无妨的。”

    “可是……”

    “可是什么?”张景融的手变本加厉,已经紧紧地圈在了腰上,而于青陌则在犹豫是不是要推来,如果推开的话,那么今天这台阶就白给了。

    她脑子里左右纠结着,对于张景融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邺王吃得太多了,真费银子。”

    张景融知道她没把话说头,但也不多加询问,只是感觉手里的温柔软要身,无比惬意地说:“按你说的,吃了我的总要给我吐出来,花了我的总要给我还会来,早晚都会回来的,何必急在眼下呢。”

    点了点头,于青陌迎着小风一抬头,正想转身找朱槿问个事,但是朱槿没看着,反而看到了张景融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瞪了那只手她心里有些凉,差点就下意识推开,但五指却在半空中并拢成刀状,狠狠地剁了下去:“张景融,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规矩点。”

    “娘子,别生气了行不,为夫给你当牛做马解你心头恨!”张景融有时候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家伙,人刚露出点软和的苗头,他就开始顺着杆儿蹬鼻子上脸了。

    当手贼兮兮地正往襟口钻时,她推了一把,但却被力气极大的张景融抱得更紧,她费劲地挣扎了很久也没能挣脱开,于青陌只得怒道:“手往哪放呢,怕冷就去跑两圈,别在我身上找暖和。”

    “青陌,你有日子不搭理我了!”这话绝对是很幽怨的啊,再配上张景融幽幽发着绿光的眼睛,让人看了就觉得他无比悲催。

    “这可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不找搭理。”于青陌狠狠地咬紧牙关,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来。

    张景融默默地看了于青陌两眼,然后坏坏地笑了笑,在于青陌的惊呼声中拦腰抱起了她,然后就跟一阵风似的从廊里奔过,直冲她屋里去,那目的嘛自然是只要意会,不可言传滴。

    “张景融,放我下来,会被人看到的!”张景融的怀抱总是那样有声,不由得有些脸红。但是她不想再这样的情况下还和张景融滚一张床上去,所以她在使劲地扭动身体,想要跳下来。

    “青陌,别乱动,如果你不想再院子里的话。”张景融声音绷得紧紧的,于青陌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本来就热血沸腾着,这样一来就只觉得“轰”的一声星星之火瞬间就成了燎原之火。

    “放开我……”于青陌这下也不敢动了,只能看着张景融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张景融哪还由得她,铁一般的手臂死死地抱住她,脚下加快了步子,走向于青陌的院子里:“青陌,我想你了……”

    这一句话充满了情欲,于青陌听着却有种无力感,身体一软下来就放弃了抵抗。由着他去吧,这种想法倒是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很快就到了屋里,张景融重重地叫了她一句,便把她扔在了被褥之中,自己则再那儿解着衣裳。春虽已到,可天还寒冷,衣服当然穿得有点多。张景融有功夫在身,当然不繁复,但是青陌身上那缠缠绕绕的带子让张景融着实有些恼火。

    张景融双手用力一拉,原本固定衣服的带子应声而断,衣襟开后,那泛着红粉如桃花一般的肌肤在初升的烛火里染上了一层暖黄,更加显得肌肤娇嫩细腻。张景融低头用鼻子蹭了蹭胸口,那波澜起伏过花蕾初开,只听得他用声音暧昧至极地说了一句:“青陌,它们真美。”

    这句话让于青陌下意识地顺着张景融的目光看过去,只目光一接触那片白生生的胸口,她就红着脸撇开头去,推开张景融把衣服遮好:“走开……我还没原谅你呢!”

    这一声似幽怨一般的话,娇滴滴的一点也不像是在拒绝,反倒像是在说欢迎似的。禁止进入当然是知情识趣的,至少这时候知道情趣两个字怎么写的,啃了啃那正在开放的花尖儿,濡湿之间抬起头道:“怎么讨厌了,是这样么?”

    “张景融……”那咬牙切齿的酥麻感,差点就让于青陌攀上浪潮最顶端,张景融微微带着些胡渣的下巴在她胸口磨蹭,扎得有些痒,却又带着些莫名地愉悦感。她禁不住抱着张景融的头,往自己胸口压了压,他的发丝便垂落在她身侧,撩得她弓起身体紧紧地帖向张景融,喉咙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喘,让两人胸口的火都烧得更加旺盛了些。

    伸手往下游移,张景融的指如文娱一般穿过蓊郁之间,再经潺潺溪谷,便缓缓地涌出些许温热。他勾起手指轻轻地挑起一缕,那温热的汁液便经由他的手指滴落在她瓷白如玉的肌肤上,张景融低低地笑了,于青陌则脸红地想一脚把罪魁祸首给踹床底下去。

    她手脚并用也敌不过多年习武的张景融,却引得他更加用力地在自己身上耕耘,轻轻地揉捻,重重底摩挲。当张景融深深埋入她身子里时,两人皆是长长底呻吟,深深浅浅地进出之中两人紧紧地交叠,仿若一人。

    在红帐与烛光之间,床的吱呀声,夹杂着男女的呻吟一脚那些湿润地柔滑的动响,并着窗外春归的雁子和风声,谱成了一曲至美的乐音。

    当这乐音渐渐平息之时,却有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选响了起来:“爷……”

    这真是不解风情的声音和不解风情的人啊。

    第七十二章安心解决你

    屋里,两人急慌帐地起身,于青陌一看自己被扯断了的衣裳,不由得又瞪了张景融一眼。

    穿好衣服的张景融推门而出,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让院门处站着的岳奉生狠狠地揉了揉眼睛,吞了口唾沫跟身边候着的朱槿说:“太太果然是爷的心尖子,不管得意失意,肯定都跟太太相干。”

    “你还是想辙吧,爷着你的脸色可不大好。”朱槿说完就往前迈步,给张景融请过安便要进屋里去。

    但是张景融却叫住了朱槿,脸上稍稍有点可疑的红,声音有些轻飘飘地说道:“跟太太说,我待会儿再过来。”

    “是。”朱槿领命进了屋,把话跟于青陌一说,就见于青陌睁大眼晴很苦恼的样子。

    张景融说晚上还来,这一晚上于青陌都睁着眼晴想事情,直到天明了张景融也没有来。虽然她不曾期待,但张景融可是说到没做到,这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张景融可是言出必行的人!

    起了床去前院,正好碰上了邺王和于敏君一块走,她没迎上去反而是在墙后头躲了躲,惹得朱槿直问:“太太,您躲什么?”

    “我这叫成|人好事,不躲直接撞上去,多么尴尬啊。”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偷窥jq的,更不会承认自己很期待这两人后续的发展,当然也想看看邺王的可利用度有多高。

    但是朱槿听了她的话却直摇头,甚至还翻了个白眼说:“太太,您想多了,邺王千岁和大小姐从前同在粱大夫门下,要是真有什么好事早成了,还需要等现在。”

    咦,还有这么回事,那看来于敏君的靠山也很牛嘛,那还天天扮小白花,真是无聊的。

    到前院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张景融,但是张景融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而且看气氛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岳先生,这是怎么了?”

    “太太……”岳奉生正要说话的时候,张景融挥手阻止了他。

    “青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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