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佳期第68部分阅读
明月佳期 作者:rouwenwu
量还是那日她们离开时那么多,她才紧张的咬着手指头猜测着佳期在她们走了以后遭到了什么事情。
寒江着急的团团转,将不大的小屋翻了个遍,但是当她拉开最里侧的小柜子,发现佳期的所有衣服还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里边,而佳期之前收起来的小钱箱和妆匣却不见了,她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想着佳期是不是在她们姐妹前脚离开以后,后脚也离开了卫府。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是谁营救了佳期,但寒江还是长吁了一口气,站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准备离开——既然佳期已经走了,那么那封求救信是不是还在就已经不重要了吧?她这么想着,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小木屋,悄悄的拉上门就融入了夜色中。
在凝思园又等几天消息,寒江、寄江本以为佳期偷偷离开的事情被卫央发现的话,他会大发雷霆,甚至会大动干戈的发散了府中的护院家丁到处去找,但实在让她们没想到的是,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卫央居然就像是根本没发现佳期已在的事实,偶尔竟然还会到凝思园与那位新少奶奶一道用个膳。
“姐,你觉不觉得少官很反”从小厨房端着精致的膳食回主间,今儿个又是半月一次的“夫妻会面”,卫央又过来陪新少奶奶吃饭,虽然那位与大奶奶长地极像的小姐嘴上不说,但是那种喜形于色的样子还是瞒不过众人的眼睛,这位情窦初开地小姑娘已经爱上了卫央。
只是向来极的卫央这回就像是缺了根筋,新少奶奶这么明显的爱意都看不出来,即便是过来吃饭也像是应付差事,到了以后就随手拿本书看的入神,从来多一眼的也不往新少奶奶那边瞟,更别说两人之间还有交谈了。
寒江听到寄的问题只是叹了口气,尔后才像是喃喃自语道:“别说是少官很反常,我觉得佳期少奶奶失踪这件事也很反常。既然佳期少奶奶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才将那封信交给我们,就说明她先前应该并没有做过类似地举动才是,但为什么我们刚离开,她也就随之不见了呢?真的是有人潜进来救走了她?”
寄江听寒江这么一说不由得点了点头:“说的是呢,而且依照央官儿的性格,他能对佳期少奶奶这么不闻不问的么?诶,姐啊,你说这少官的态度和佳期少奶奶失踪一事会不会有什么牵连?”
寒江倒是没想到一点。听寄江点出她才一愣停下了脚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话音未落她地心忽然漏跳了一拍。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寄江推测道:“寄江。你说少奶奶托给我们地那封信会会不是丢了。而是被人拿去转交给少官了呢?”
寄江言也停下了脚步挑:“是哦。那天来帮我们收拾行李地几个小丫环都是少官地贴身小厮支来地。很难说其中是不是就有少官地眼线呢。”
寒江着恼地咬住了下唇沉吟了片刻。才一跺脚恨恨道:“要是少官因此对少做出什么事情来。即便是大奶奶再三叮嘱过。我也不会放过他地!”
她与寄江此前与佳期同生共死过。又软禁在一起那么久。之间地感情早已要好地像是亲姐妹。现在想到可能又遇到什么不测。就连一向冷静地寒江都忍不住要抓狂了。
不过这次倒是向来冲动地寄江先冷静了下来。她想了想才安抚地开口说道:“姐。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呢。没有亲眼见到佳期少奶奶到底怎样了。我们都不晓得她到底与少官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少官不忍心让佳期少奶奶再受苦。所以把她带走藏起来了也说不定啊。”
寄江说地不无道理。而且佳期地事情她们不可能主动去问卫央。所以寒江纠结地思前想后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嗯。你说地对。不过既然推测到了这个可能性。那我一定要亲眼见到佳期少奶奶没事才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会留意少官地了。寄江。到时候你要帮我。”
寄江呵呵一笑,亲热的挽着寒江地胳膊拎着食盒就往前走去:“那是当然,佳期也像是我的妹妹一样,我也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平安才能放心啊。”
可说是这么说,无论寒江、寄江姐妹明察暗访多少次,卫央总是技高一筹地让她们功亏一篑,春去夏来,佳期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新嫁进来的少奶奶在经历了半年地被冷落以后,原先还一直保持的矜持笑容也渐渐地了质,不知道是不是
方湿热的气候容易让人变得暴躁,总之自从入了夏,的脾气就逐日见坏,稍微有一点小事情就大发雷霆,那天有个小丫环不过无意中提起佳期两个字,新少奶奶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命人将那个小丫环扇了好几个大耳光,其后更直接将那小丫环赶出了凝思园。而老夫人听说了此事,马上命人去把人牙子叫来,就把那个甚至不算是犯错的小丫环给领走了。此举让整个凝思园上下的丫环仆妇都噤若寒蝉,说起话来都要考虑再三,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一个字,挨打事小,到时候被转卖出去才是得不偿失。
寒江江向来与佳期感情深厚,那位新少奶奶也借故向她们发过几次火,甚至也想要对她们动手,但是寒江、寄江根本不怕她,姐妹俩儿只消冷冷的睇她一眼,张牙舞爪的少女就像是见着猫的老鼠一般歇菜了,后来她跟老夫人三番两次的提起,想要把寒江姐妹俩儿调去别地园子,可一向宠着她的老夫人这回也没了辙,被她烦不胜烦之余,总算松了口说寒江姐妹是卫央要求放在凝思园的,这下才让新少奶奶彻底死了心。
夏天的夜晚好像也特别适合鬼故事,即使新少奶奶心浮气躁地在凝思园里猫着不出门,可外边正流传的一些关于内院闹鬼的传闻也还是飘到了她的耳朵。
“闹鬼?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传言?”少女的脸上涂抹着厚厚的白色粉英,看着就像是戴了个面具,明明只是十六七花朵一般地年纪,却硬要顶着个大浓妆装老成——即使新少奶奶与大奶奶长的很像,可是两人的气质与气度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难怪最近卫央连到凝思园吃饭都不来了。
从娘家陪嫁过来的奶娘嬷嬷一下一下给她扇着扇子,一边眯了眼回想起白日里从底下粗使丫环那儿听来的一段对话:“好像说是宗祠堂那儿闹鬼,之前有夜归抄近路从那边走过的小丫环在那儿看到了鬼火,还有一双手凭空里出现在空上,吓得那小丫环三魂不见七魄,回去以后大病了一个月呢。”
新少奶奶想了:_,不解的问道:“宗祠堂不是供奉卫家先人的地方么?为什么还会闹鬼?”
奶娘嬷嬷叹了口气:“谁知呢,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供奉先人的地方所以才容易闹出这些事儿来吧,听说少官已经下令严禁任何人靠近宗祠堂那边呢。”
新少奶奶听娘嬷嬷提到卫央心中不觉一动,她低下头去想了想,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思及此,她立即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嘭”地巨响吓得奶娘嬷嬷差点从椅子上跌到地上去。
“小、小姐,您这怎么了?”奶娘嬷嬷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想到她家小姐方才那么用力的拍桌子那小手还不知道得有多疼,她赶紧心疼的拉起新少奶奶的小手又是吹又是揉的,“唉,小姐您这么使劲儿的拍桌子干嘛呀?这桌子又不知道疼的,倒是您这小手啊,看看,都红成啥样儿了。
”
新少奶奶面色不善的回冷哼一声看向奶娘说道:“奶娘,我想在宗祠儿的应该不是什么鬼,而是那位传说已经失踪了许久地佳期吧。”
她在说到佳期两字的时候,像是恨不得要将那两个字咬碎一般用,就连脸上的表情都不由自主的开始扭曲。
奶娘嬷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一只手按在跳的飞快地胸口,眼睛瞪得滴溜圆的看着她家小姐喃喃道:“不会吧?那个,那个佳期不是已经失踪了很久了么?府里地下人们都说她是因着杀了大奶奶的事情良心不安而畏罪自杀了地呀。”
新少奶奶果然也不是个空有外表没有大脑的花瓶,她冷笑了数声反问道:“自杀了?那么她地尸首呢?为何偌大的卫府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尸首?她若真是自杀了,总不能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吧?再说……”说到这里她的神色忽然一黯,原本就扭曲的表情更加往阴狠变去,“再说,如果她真的死了,你觉得少官还会表现出这般无动于衷的样子么?”
听完她的推测,奶娘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张大嘴急促的呼吸着,新少奶奶的双手失控的捏成拳再放松,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思忖片刻,再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奶娘,我一定要去宗祠堂看看,理她是人是鬼,我都要与她会一会。”
某绵默:这就是传说中的炮灰女配……阻挡了男女主的恋爱之路,注定没有好下场,抹泪,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娃,安心的去吧。(某无良灵居然因为同情该炮灰女配往后注定守活寡的悲惨命运而突发奇想说让卫央的老爹与她乱x拉郎配……老大,乃确定乃这是同情咩?)(未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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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切肤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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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新少奶奶去宗祠堂的时候还叫上寄江,奶娘嬷嬷也想跟着去,但是新少奶奶见她还没去呢已经吓得面青口唇白,就命她留下了,于是一行三人偷偷摸摸跟做贼似地往宗祠堂那边寻摸过去。
宗祠堂在一片绣林与小树林的深处,之前也不知道那个小丫环是抄的哪门子近路,怎么会绕到这里边来?今儿夜里还月光黯淡,星星都没几颗,就靠着寒江、寄江手里的两盏灯笼飘飘忽忽的在前边引路,小树林里静谧的有些异常,新少奶奶终究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越走越害怕,总觉得黑黢的树林子里隐藏着什么未知的怪物,出门前的那那一点火气和胆气已经彻底的消失无踪了。
“你、你们俩儿慢点……”新少奶奶都快哭出来了,冷汗热汗顺着她的额际落下,脸上的脂粉被糊成了一团一团,黏在脸上脖子上好不难受。
寄江回过头去瞟了她一眼,逐渐放慢了脚步,不得不说自从她脱胎换骨完全成为了人以后,她原来的没心没肺也渐渐被丰沛的人情味取代,反而以往表现得比较软心肠的寒江越来越人如其名,冷心冷情的让人靠近她就觉得扑面而来是一股寒意。
见寄江放慢了脚步,寒江没好气的也回头看了一眼那位有心无胆的少奶奶,顺势将自己手中的灯笼塞到寄江手中小声道:“让她自己打一盏灯笼,免得她还害怕,我先去前边探探。”
言罢不待寄江说话,寒江一双猫瞳在黑暗中闪了闪,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不见了。新少奶奶正好在这个时候赶了上来,眼见着寒江原地蒸发,新少奶奶呆愣了片刻,不敢置信的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再往寒江原先站着的地方看去,却还是半个人影都没看到(你要看到半个人影估计也吓死了吧?==),她心中的恐惧瞬间达到最高点,她哆嗦着手指指向寒江消失的地方,小嘴一张就要尖叫,幸好寄江早有准备,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掩住了她的嘴巴。
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寄江小声威胁道:“您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到宗祠堂来了么?这事儿如果让少官知道,您应该能猜到他会多不高兴吧?”
新少奶奶又惊又惧的瞪着寄江,眼泪簌簌而下,精心描画的眼线立即被冲化了,在她满是粉英的脸上留下了两道黑色的小河沟,说实话,她的这个样子倒是比那些鬼还可怕,寄江反倒有些同情那些不小心见到新少奶奶这个前卫妆容而吓得魂飞魄散的魂灵了。
新少奶奶惊魂甫定,哽咽了几声才点点头,寄江猜想她也没有敢惹卫央生气地胆量,所以也就慢慢松开了手,见她确实吓到了不小的惊吓,寄江又觉得她可怜,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自己的巾子递给她示意她擦脸,一边还勉为其难的编瞎话道:“我姐方才把灯笼给我了,所以在少奶奶眼中看来,我姐是一下子就不见了,其实她是站到了灯笼光照以外的地方,少奶奶您没注意到罢了,她说先去前边探探路看看情况,我们在后边慢慢跟上吧。”
新少奶奶接过寄江的巾子擦了擦脸,然后半信半的偷觑了她好几眼,见寄江心不在焉的频频往树林深处看去,她顺着寄江的视线看过去,举目所及看到的都是一团团影影绰绰地黑影,间中还有夜风打着呼哨穿过树林,枝叶随之也是一阵哗啦啦的乱响,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那么恐怖,心中的恐惧再次飙到最后,这会儿她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和逞强,赶紧走上去一把抓住寄江的手腕带着哭腔小小声地哀求道:“寄江姐姐,我们能不能就在这儿等寒江姐姐回来啊?”
寄江回过头看她一眼。挑了挑眉没说话。拜托。她也很想亲眼看看宗祠堂那里地闹鬼主角是不是佳期啊。干嘛都走到这里了才说不敢前去?
不过感觉到新少奶奶抓住自己手腕地手不但冰凉。而且还在微微发抖。寄江地心肠又软了。只好望天叹了口气无奈地应道:“好吧。那我们就在这儿等吧。”言罢还要自我安慰一番。想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全人身。没了以前猫妖地那些灵力。即便是跟去了说不定也见不到什么云云。
话分两头。寄江和新少奶奶就在原地等候了。而寒江却一路飞快地往宗祠堂那边靠去。还没等跑近。目力高人好几倍地寒江已经远远地看到宗祠堂地后上方确实有几点火光在跳跃。
寒江不是没见过鬼火。以前地清净斋就几乎是个鬼屋。只是那鬼火永远是惨白惨白地。看着就让人遍体生寒。而那远处地几点火光却是浅淡地温暖黄|色。看来也就是普通地灯火吧?只是宗祠堂常年点着长明灯还说地过去。宗祠堂后边有灯火?
寒江一边快速移动一边皱了眉细细思索起宗祠堂地结构了。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想起宗祠堂后方不远处应当还有一个宣礼塔。那塔没啥大作用。就是里边画了许多卫家先人地画像和先人们成仙地壁画。寒江此前也从来没去过。不过依照她曾经目测过地样子。那塔上若是安排住一两个人应当不成问题。
莫非佳期就被卫央安置在那里了?寒江心中一动。脚下立即更加快速地往宗祠堂那边掠去了。
站在宣礼塔下,寒江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呼吸,
异的猫瞳定定看着塔的最高那一层——那几点火光透出去的。
待呼吸终于恢复了平顺绵长,寒江头一低身子一蜷,眨眼间她就恢复成了猫身,不待四爪着地,寒江就无声无息的从宣礼塔最底层的一格窗棱钻了进去。
宣礼塔的最高层,只着中衣还半敞着衣襟的卫央正拿了一条大巾子小心的帮佳期擦着半干地头发,若不是佳期右脚脚腕上还扣着一条一直延续到墙角的银光闪烁的细链子,这一幕在外人看来不知道该感叹是多么的温馨。
“虽然现在天气已经热了,但是这儿一圈全是树木和竹林,到了夜里还是凉的紧,晚上你还是要多披一件儿衣服,知道么?”卫央的脸上是外人从来未曾得见的柔情,他边帮着佳期擦头发边低笑着在她地额头、脸留下细碎的轻吻。
佳期也带着淡淡的笑,但是她的笑看起来却多少带着些无奈和苦涩,她点点头乖巧的应了一声“知道”,然后转过身去将卫央半敞着的衣襟拉好:“只提醒我,你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注意,刚洗了澡就这么敞着,着凉了可怎么办?”
因着佳期贴心的举动而笑的异常灿烂,卫央丢下巾子抱紧了佳期,脸埋进她还没干透的头发里叹道:“要是着凉了便也好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赖在你这儿让你照顾我了。”
在他怀里地佳期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一黯,她几不可察的微微叹了口气,尔后才继续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说什么傻话呢?你要是生病了,这卫家还不得闹翻天了?哪里还可能让你跑到这里来?”
卫央这会儿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只见他略略松开了佳期,改为用双手捧着佳期地脸撒娇道:“我才不管呢,我要是生病了,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因为我只有看到佳期的脸才会安心,病才会好地起来。”
佳期垂下眼浅浅
的笑着,身子略略一动,脚踝处的银链就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这让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
卫央察觉到她的僵硬,视线飘向那一条长长地银链,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隐去了,他将佳期更紧地搂在怀里,许久才又像是央求又像是威胁的说道:“佳期,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地,你不要离开我身边好不好?我这么做也是因为害怕你有一天就这么不见了,你知道你若是离开我,我一定会疯掉的吧?佳期,佳期,只有你,只有你我是绝对不会放手地!你再等等我,很快你就不用再吃这种苦了……”
话尾结束在急切的索吻中,接下去少女不宜的画面让隐在门外的寒江立即扭过了头去,幸好她的猫身是纯然的黑色,不然让别人瞅见她羞得满身发红的样子那才叫糗大了呢。
想到方才所见所闻,寒江脚下没停,又无声无息的跑下了楼去会合寄江与那个新少奶奶了。
小树林中,夜露寒重,加之此前惊吓过度冷汗热汗出了不少,仅穿着单薄丝衣的新少奶奶这会儿只冻的牙关打颤,但穿的也不多的寄江这次也帮不了她了,只能给予她同情的一瞥。只是寄江虽然不怕冷,可是这小树林里蚊虫还是不少的,难得现在两个鲜嫩可口的少女自动送上门,不知道饿了多久的蚊虫前仆后继轮番上阵空袭,直把寄江叮咬的在原地又是摆头又是甩手又是跳脚的蹦起了diso。
“老姐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要再不回来,你妹就要被吸光血成|人干了。”又拍死了一只吸饱饱血都飞不起来的蚊子,寄江喃喃自语着不停的往寒江离开的方向张望着,只求她能早一点回来解救她们于水火之中。
或许双胞胎真的有心电感应,寄江这边刚念叨着,那边寒江就像个女鬼似地飘了出来,吓得那位生人不生胆的新少奶奶一蹦三丈高差点惊叫出声。
“别怕别怕,那是我姐。”寄江喜出望外的将手中的灯笼全塞到新少奶奶的手里就提着裙摆往寒江那边了过去,刚跑到寒江身边就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极小声的问道:“姐,那个是不是佳期少奶奶?”
寒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也不看寄江一眼就径直走到了那还在惊吓中的新少奶奶面前说道:“我去看过了,根本不是什么鬼,住在那里的就是佳期少奶奶,而且,少官也在那里。”
“啪”的一声,新少奶奶手中的灯笼掉到了地上,紧接着就燃烧了起来,火光映照着她惨白惨白的脸,看起来有一点鬼魅的可怖。
某绵碎碎念:豆花亲说卫央越来越变态了,事实就是卫央真的越来越变态了……咳咳,因为某不良作者还蛮热爱武侠小说中那种邪派教主但是一往情深的角色嗒,不讨论他们的rp如何(因为貌似他们爱的女人一般都是某正人君子的老婆,然后爱上了就抢过来的),就看他们对于自己所爱之人的那种执着劲儿吧,即使有时候已经到了扭曲的地步,但不得不说他们比之那些开口闭口正义仁爱,却又到处拈花惹草到处留情的正派人士好多了。so,我可怜的央官儿,就这样被为娘的一步一步往变态塑造了去……阿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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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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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艳阳高照,但因着周围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所上的佳期还觉得很是凉爽。听到窗外鸟羽啁啾,佳期会心一笑,放下手中的毛笔就拿起一旁点心碟子上还未吃一口的甜糕捏碎,然后放在掌心中送出窗棱花去,不一会儿就有好几只翠羽红顶的漂亮小鸟熟门熟路的飞过来啄食她手中的甜糕碎,小鸟尖尖的喙一下一下的啄在佳期不算柔嫩的手掌心,痒痛感让她难得的嘻笑出声
新少奶奶站在宣礼塔的下方,仰头看着那一双莹白的小手,虽然还未见其人,但是她已经气得面容扭曲、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寄江前一晚没有亲眼看到佳期,现在看到那双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小手,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她提了裙子就要往塔上跑,寒江却一把拉住了她微微摇了摇头。
新少奶奶怨恨的站在塔下看了半晌,直到那些鸟儿将佳期手中的甜糕吃完了飞走,佳期依依不舍的将双手收回去,她才咬牙切齿的低声吩咐了一句:“走,我们上去。”
寒江目光闪了闪,这才松开了拉着寄江衣服的手,寄江这回没有情急的乱冲了,而是敛了手退到一边,等新少奶奶先走到塔门下她们姐妹才跟过去。
不出寒江所料,塔门上锁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锁,新少奶奶恨恨的拽了两下那把锁,锁子很是紧实,几乎纹丝不动,她咬着下唇回头看向寒江、寄江,指了下那把大锁问道:“有办法弄开么?”
寄江偏过头去看了看那把锁,幸好不是那种七巧玲珑锁,虽然要花上一点时间,但是凭她的手艺应该能打得开。
新少奶奶看到寄江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立即松了口气,又变回了有点趾高气昂的样子冲那锁子扬了扬下巴:“寄江,你能打开么?”
寄江还没答话,寒江先抱着胳膊冷冷的应了一句:“能是能,但是少奶奶,少官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我们就这么贸贸然打开他亲手上的锁,闯进他的禁地,到时候少官要责难地话,奴婢可承受不起他的怒气。”
敢情寒江是一直等着让新少奶奶承担责任,所以才三番两次的阻止寄江逞能。
新少奶奶听到寒江地说法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她小巧地眉头皱地死紧。看得出来她地心里正天人交战。她半晌没有答话。只是一径扬着头看向塔顶。寒江和寄江其实心里比她还要着急。但是寒江昨天可是亲耳听到过卫央地威胁。以前也见识过卫央盛怒之下地恐怖模样。她才不要随便拿自己和寄江地性命来赌在小女孩争风吃醋地可笑事情上。
若是被卫央发现她们发现了佳期并与她接触过。到时候追究起责任来。新少奶奶有靠山有人罩。卫央定是不会随便动她。那么她们两姐妹不就是最好地迁怒对象了?所以寒江现在才要摆出做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新少奶奶要求她们做地。她们姐妹也是迫不得已地样子来。
“好。你们尽管去做。到时候若是少官要追究要责难。你们只管说都是我吩咐地便是。”或许是考虑再三之后。觉得仗着自己地身份和背后地靠山卫央应该不会动她分毫。也或许是她从来没见过卫央发飙地样子。所以最终新少奶奶还是决定亲自上去会会那位“情敌”。
有了新少奶奶地保证。寒江这才冷笑一声。拍了拍寄江地胳膊让她去开锁。
寄江从头上取下一支耳挖簪就开始鼓捣起那只锁子。大约过了半柱香地功夫。只听轻微地“咔嗒”一声。一直屏息静气地寄江大大地舒了口气站直了身子。两三下就将那个锁子取了下来。然后素手一推。“吱呀”一声。那道厚重地朱红色大门就缓缓敞开了。
新少奶奶见寄江开了门。疾步走到宣礼塔地门口。正要抬脚跨进去地时候她却迟了。扶着门框。她盯着那道长长地阶梯看了半晌。小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都到了这份儿上了,少奶奶不会才害怕了吧?”寒江嘲讽地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新少奶奶着恼的回过头去瞪了寒江一眼,赌着一口气,一咬牙就大步走了进去。
穿着一袭月白长袍地佳期正坐在窗边写生,如果说这大半年的幽禁生活得到地唯一长进,那就是她的丹青和书法技巧提高了许多,她现在已经能画出很是不错的水墨画,还能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也正因为潜心学习绘画和书法,佳期才觉得日子并不是那么难捱,绘画与书法
于修身养性是很好的修行。
眼见着还差几笔,一张竹林茅舍图就大功告成,“嘭”的一声巨响,那扇卫央后来才加上去的竹编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了。
佳期像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甚至头也没有抬一下,只是专心致志的将最后几笔画好,才吐了口气放下笔看向来人。
在见到寒江、寄江的时候她微微挑了下眉,尔后才对她们微笑着点头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会更早的找到我呢。”
寄江惊诧的打量着佳期,当她看到那一条被佳期掩在长袍下的长长细银的时候,她终于痛哭失声,而在前一天夜里已经受到过震惊的寒江在正式面对佳期的时候并没有像妹妹那样哭的稀里哗啦,可是她在听到佳期的话时也不由得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向佳期道歉:“少奶奶,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佳期还是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这时她的视线才转向脸色已经变得无比灰败的新少奶奶,眼中有了一点惊讶:“这位就是少奶奶了?此前听说她与大奶奶长的极像,没想到真的有这么相像呢,简直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新少奶奶其实在第一眼看到佳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或许也只有她把这当作了一场竞争,但事实上她却根本没有能踏进卫央和这个叫做佳期的女子之间一步吧?
第一次见到爱一个人,爱到要将她囚禁在高塔之上,爱到要用链子锁住她,这般深沉独占的爱,岂有外人可以插足的地方?即便是窥探一眼那也是难上加难的吧?
“呵呵,你们三个可是卫央之外第一次到访的客人呢,怎么都不说话了?寒江、寄江,我挺好的,你们不要自责了。”佳期挪了一下身子,那银链子发出的声音让门口的三女听着更加难受。
佳期笑眯眯的冲她们三个招了招手,又挪过一旁放着茶具和茶点的矮几放到身旁:“难得来一次,陪我坐坐聊会儿天吧,我现在对于茶道也颇有点心得了哟。”
寒江、寄江转过脸去擦了脸上的泪水,依言走上前去在矮几的两边落座,佳期又朝还呆立在那边的新少奶奶招了招手:“少奶奶,请过来一道坐坐吧,您进来卫府这么久,我都一直未能去向您请安,就让我为您泡一壶茶当赔罪吧。”
不知道为何眼眶忽然酸涩的想要掉泪,新少奶奶摇摇欲坠的看了佳期半晌,终究还是掩面哭泣着跑下了塔,佳期垂下眼幽幽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看来,这位少奶奶也很是喜欢卫央的吧?”
也?寒江、寄江同时察觉到佳期话中的不寻常,两人一道挑了眉看向佳期,寄江口无遮拦的直接问道:“少官这般对您,难道您都不恨他么?”
佳期正在小炭炉上烧水,听到寄江的问题失笑反问道:“恨?为何要恨?”
寄江一时语塞,一双妙目游移在佳期脚踝上的银链上,这样强硬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即便是以爱为名也有些太超过了吧?
看出寄江的心中所想,佳期维持着浅浅的笑容答道:“没有自由身,但并不妨碍我有自由的心,除了无法四处走动,衣食无忧,在这里看着季节更替四时变化,无聊时便画画、写字、泡茶来打发时间,这倒也不失为我以前所渴求的一种生活。”
“可是您不觉得寂寞么?”即便是以前一直跟大奶奶隐居在清净斋,但那至少是一种自愿的选择,而且大奶奶身边还有她们姐妹陪伴着,平日里倒也不觉得有多孤单,寒江拧起了眉头看向佳期,“若是真如您口中所言,这是您所渴求的生活,您又何必用那么艳羡的眼神看着那些飞鸟?”
没想到寒江还是那么敏锐,佳期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脸上的笑容多了一点落寞:“寂寞啊,很是寂寞,我没有慧根,也没有豁达的胸襟,早知为感情陷落会很惨,偏偏仍是走上这一遭,这大抵是佛家所说的业障吧?或是劫数?此番的情劫,却是想修出什么正果?有时候我也自己问自己,为什么卫央对我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仍然对他恨不起来?为什么我还能够理解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做?或许,那是因为我也爱着他吧。只是这一份感情之于我,之于他,都是一个劫数,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在应劫。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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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take a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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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江吃了一碗茶便不敢多做停留,匆匆起身与寒江请佳期再忍耐几天,她会想办法解救佳期出去,但佳期还是一径浅浅的笑,似乎并不太相信寒江能将她救出卫府、逃出卫央的追捕。
再次挪到窗边坐下,佳期目送寒江和寄江快步走进小树林隐去了身影,忽而又一笑,似是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今天真是热闹呢,大家都轮番来看我,既然一场来到,也下来坐坐吧,我请你喝茶。”
佳期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从屋顶落到了小房间中,无名清俊的脸上有一丝赧色,他手足无措的看着佳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佳期又挪回矮几旁坐好,然后像招呼寒江她们那样对无名招了招手:“过来坐坐吧。”
无名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点一点的挪过去别扭的坐下,无论如何就是不敢抬眼看佳期。佳期很快的又泡好了一壶茶,倒出两小杯来,将其中一杯递到无名面前笑道:“绣叶银毫,喝起来带着竹叶的清香,这时节喝最是消暑。”
无名侧着脸点点头,拿起茶杯一口就将其中绿金色的茶汤一饮而尽,不想泡茶的水是刚滚开的,一下子就烫到了舌头,无名差点一口茶水全部喷出来,但瞄到佳期含笑的脸,又生生给吞了下去,差点把嗓子和肠胃全部烫到穿孔。
佳期轻笑着站起来走到一旁的小冰箱(某绵注解:这种冰箱是古人用来放置冰块的特制箱子,不是我们现代的雪柜),拿出放在冰块中间冰着的一小碗酸梅汤送到无名面前示意他喝。
“谢、谢谢。”无名烫地舌头都大了,含糊不清的道了声谢,也不推辞,接过那碗酸梅汤又是一饮而尽,脸上的红烫才终于消下去了一点。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佳期重又走回无名对面落座。
无名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小声解释道:“此前府里风传宗祠堂这儿闹鬼,三老爷就命我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曾想竟然是……”
他没有说下去。佳期了然地笑了笑。无名地见话说开了。才指了指佳期脚上地银链子问道:“这是少官弄得么?”
佳期点了点头。
无名微微一愣。然后叹了口气点点头:“我说少官怎么一回府就不见人影了呢。大老爷和三老爷还以为他去了少奶奶那儿……呃。我是说。他到这儿来也是来看少奶奶了。”
不善修饰地帅气青年说多错多。好不容易降了点温地面皮又火辣辣地烧了起来。佳期掩唇轻笑了两声:“无妨。本来那位小姐才是明媒正娶地少奶奶。”
无名却皱了皱鼻子摇摇头:“明明就是你嫁进来地时间比较长啊。而且少官也坚持把你当做自己地妻子。但是我觉得他们地借口好牵强哦。说什么当时你进门地时候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甚至连天地都没有拜过。所以根本名不正言不顺。那当年又为什么要巴巴地把你娶进来?现在这么说不是自打嘴巴吗?”
听到无名为自己抱屈。佳期脸上地笑意又加深了几分。她吁了口气笑道:“呵呵。少奶奶什么地不过是个名头而已。若是担着少奶奶地名分。却要看着卫央去爱别人。那我倒情愿把少奶奶地名头拱手相让。来换他只爱我一人。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吾愿足矣。”
“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无名喃喃自语着翻来覆去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忽然间他就落下了眼泪,他愣愣的抹了一把湿漉漉地眼眶,“啊,我怎么哭了?为什么听到你说那几个字,我的心就疼得像是有刀子在不停地戳刺?”
佳期也是一愣,忙拿过一旁的丝帕递给无名,她抿了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无名那与无涯酷似地脸发呆。
莫非他真的是无涯?那为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死气,以往萦绕在无涯周遭、有如实质的黯黑也根本察觉不出来,无名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阳光大男生,再者他平时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难道说是那位阎君大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无名,你以前是个怎样的人,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佳期想起了以前无名提起过的入府经历,试探着问了一句。
无名吸了吸鼻子摇摇头:“嗯,三老爷说我头上受了很严重的伤,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你看,我头上还有伤疤呢,我自己摸着也觉得挺可怕的。”他说着就将上半身往佳期那边前倾,细长的手指指着后脑勺的一个地方,佳期伸出手去摸了一下,果然还有很大的一个伤疤,而且那一块的骨头都陷下去了,可是受了这几乎是致命伤的一击无名还能活下来,这不更加可吗?
佳期缩回手重新坐好,心中是千头万绪。她静静的看了无名半
把无名看的浑身不自在,她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忽而的请求道:“无名,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无名摸了摸鼻子点点头:“嗯,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可以。”
佳期目光闪了闪:“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或许整个卫府也只有你才能做到。
”
无名一听来了兴趣,单手撑着下巴兴趣盎然的看着佳期笑嘻嘻的点头道:“真的吗?那你说说看,要我帮你做什么?”
佳期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淡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唇畔轻启:“请你带我离开。”
佳期这话一出顿时吓得无名人仰马翻,他手上一个不稳,下巴狠狠地磕在了矮几的桌面上,他捧着差点脱臼的下巴跳起来瞪着佳期口齿不清的嚷道:“你你你,你疯了?你刚才不还说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就足够了么?怎么现在马上又反口了?”
这个时候佳期的心情应该很郁卒,但是因着说话地对象是无名,他的反应直接的可爱,逗得佳期嘴角就是止不住的上扬:“我没有反口,只是你不觉得我跟卫央就这么下去,必定的结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么?他已经走偏了太多陷得太深,我不介意与他日后就这么找一个小屋子住着,天天粗茶淡饭,但前提条件是我们双方都自愿的情况下才可以呀。卫央现在这样禁锢着我,其实他地心里比我还痛苦,那个别扭的孩子,他并不擅长表达自己地感情,做出来的事情往往也就极端。所以,我想也是时候离开他,让适当的空间与时间帮我教会他看自己的内心。”
无名眨了眨眼,兀自天真的反问:“那你让我带你离开,其实都是为央官儿好咯?”
佳期被他地表情逗得呵呵直笑,她点了点头:“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好。终生不出阁楼、不出卫府、不见其他男人、不自由、不给他人看见,再多些,我也只剩一条命而已。他真的不能再要求我更多了。”
无名听地动容,不假思索的就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好,都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