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歌姬第47部分阅读
末日歌姬 作者:rouwenwu
的胸部，形状完美的胸部被挤压成各种形状，苍琐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她整个人以前倾的姿势趴在浴缸上，光滑的脊梁几乎与地板平行。从翘起的颈部一路往下，到达臀部时再次蓬然而起，像小山丘般的曲线流露出摄人心魄的妩媚。
白皙修长的玉腿微微弯曲。膝盖隔着已经落下的浴巾压在浴缸边缘，与白瓷烧制的浴缸几乎同一色泽，让人难以分辨这是否画中之景。
祈誓终究是将这幅美景完全收摄到了眼中，惊鸿一瞥间。甚至看到那双腿之间的细腻肌肤，没有一丝多余的杂草，有的只是微微的润红。
这是能够让男人兽性勃发，完全被身体欲望支配的完美胴体。
只因为这每一寸，每一点。都是经过精心设计后的产物，反而流露出淡漠的悲哀。
第一次见到苍琐的裸体时，祈誓因为自己萌生出的情欲而将她视作人类。
这是第二次，他却从中看到了不应该属于人类的部分。
情欲反而因此而冲淡。
苍琐睁大着紫色的眼瞳，一如纯洁的少女期待着自己的恋人做出爱的回应，但是渐渐的，一股阴霾却在她的心中埋下，祈誓的心思没有表露在外。但无论做什么事都习惯精细到每一个角落的苍琐却敏感地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不同。
虽然如此。她的决心依旧没有动摇。
“吻我。”表面上毫无破绽地露出迷离的神情，苍琐俯下的身子越来越低，祈誓的脸庞在她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很帅气，果然这才是他应有的容貌，不过即便是再难看。只要是他我都能接受……
接吻能让前戏充满温馨爱恋，最适合初尝禁果的男女。唇舌缠绕，唾液交替的时候。能让双方产生不分你我，融为一体的错觉，从此而拉近心灵上的距离，并为下一步的进行提供一个良好的氛围。
“在那个时候他会忘记我是人偶的事实，将我彻底当做人类吗？只要一瞬间就好，只要能有一瞬间我就满足了……如果再久一些……”虽然是按照自己查询了无尽的资料，总结了许久的经验来做的，但苍琐的心中已经弥漫了莫名的不安。
两人的嘴唇首先相帖在一起。
祈誓没有避开，连脖子后仰的动作也没有做，就那样让苍琐的体香充盈了鼻腔。
“到头来只是想要我完全认同她是人类吗？”祈誓在心中默默地想着，面对这样的苍琐，如果依旧选择避开的话……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以两根生长在地球蛮荒森林最深处的植物性异虫为基础，使用超越现今生物科技几乎一个时代的知识塑造了这样一个拥有自主思维、独立人格的机械人偶，阿尔瓦?诺依曼，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拥有人类的思维，却没有人类的身体，这就等于是将人类的灵魂禁锢在人偶的身体里，每时每刻都会想起自己的身体是由他人制造而成，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比灵魂禁锢在自己身体内的僵尸还要悲哀的角色。
从人生的一开始，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设定，早已没有了无限的可能性。越是习惯人类的思考，就越会因为自己不是人类而痛苦。苍琐大概一直被这样的情绪所困扰着。
祈誓恍若悟到，却只是悟到了曾经苍琐所拥有的心态，他没能明白，让苍琐越来越无法忍受自己非人类事实的，只是“情”之一字尔耳。
“不过说到人生，我的人生不也是被塑造而成，一切都是因着他人的意愿而被设定好的么？说到底，在遇到她们之前，不过也是一个人偶而已。”
很难说是否因为感同身受的关系，祈誓已经彻底地放弃了躲避。
“如果这样做真的能够让你不再困扰下去的话，那么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含糊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祈誓主动迎了上去，他的自制力并不低，相反比绝大多数男性都要高，但是自制力这种东西在特殊的环境中，总是会不堪一击。
对于与祈约一同接受了他的苍琐，他不是没有感情。
感觉到主动伸过来的舌头，苍琐笑了，笑得比花还灿烂，却藏有哭的意味。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温柔缠绵
两人都不会因为不呼吸而窒息，但口腔内激烈的搅动却让两颗心产生了窒息的感觉，
苍琐按在祈誓手背上，强迫他捂着自己胸部的手已经因为遍及全身的酥软而松了开来，但祈誓的手，却还在继续揉捏，很生涩，却很温柔。
胸口渐渐变得滚烫，对机械人偶一贯维持常温的肌肤来说有些不可思议，但苍琐的存在本身就是超越了普遍的认知，希尔络丝的力量传承，更是给予了她脱胎换骨的机会，全身的脏器都已经与人类一般无二。
至于“傆”基生命为何会表现出碳基生命的生理现象，那只能是因为当时苍琐，心里所求的就是如此。
两人的鼻息交缠在一起，对方的体味如各自希望的那样在体内留下了烙印。
这一过程单调地维持了将近十分钟，两人方才伴随着浓烈的喘息分离开来。
虽然单调，但两人似乎却并未因此而厌倦，互相直视的视线逐渐变得火热，苍琐的神色已经娇艳欲滴。
“再吻我！”轻声的呢喃之下，彼此的唇舌再次纠缠在一起，由生涩变得熟稔，激烈的战斗遍及了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这一次，苍琐主动将祈誓的舌头顶回了他的口中，随即像是把握住每一秒时间般，拼命地吮吸着他的唾液。
对方的味道顺着喉管直流而下，在心中酝酿出执念般的情愫。
胸部在同时产生着没有体验过的快感，炽热的情欲冲昏了头脑，为了今时今日而详细计划过的方案，几乎因为这接吻的初始步骤而沦为流水，苍琐只是隐隐记得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她在迷迷糊糊中引导着那只揉捏着自己左胸的右手滑过自己的腹侧，在纤柔的腰肢附近徘徊了几息，便将其带到了浑圆的臀部上，祈誓也是顺着本能不断地揉捏着，绝佳的触感同样让他情难自抑。
手指偶然在不经意间滑过股间，苍琐呜咽一声。娇躯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吻得更加激烈，浴室中不知不觉弥漫起靡靡的气息。
祈誓却像是掌握到了要领般。总是时不时的用指尖撩拨那处禁地，苍琐的娇躯因为过度的刺激而紧绷在一起，圆润的脚趾完全蜷缩到一块儿，像猫爪般可爱。
也不知这次的吻经历了多久的缠绵。祈誓后知后觉地沿着臀部曲线抚摸而下，仅是手掌抚在其上，柔嫩的肌肤就向下微陷了一些，再使力时，却感觉到最佳的弹性。一路抚摸到腿弯内侧，左腿自然地顺着他向外侧分开，再到脚踝时，左腿已经笔直地撩起，几乎与右腿呈现九十度的直角，苍琐的娇躯也随之改变了位置。
在祈誓右手回撩时，苍琐的左腿便落入了浴缸之中，随后她的右腿也顺势跨了进去。整个人干脆趴在了祈誓的身上。两人的身体顿时仅仅相贴在一起。
可怜的果冻却早已被挤到了浴缸角落，缩在那里一抖一抖地掀起小小的波澜，高过浴缸边缘的水打破了黏着性，“噗”的流了出去。
这样的姿势令得祈誓的左手难以掌握苍琐的右胸，于是他抽出左手，与右手一同把玩着苍琐形状姣好的臀部。将柔软的臀部挤出百般花样。
水面没过了苍琐的后脑，仅留下深紫色的发絮依旧飘荡在水面。祈誓被压入浴缸底部，在水中依旧与其进行着能让人上瘾的吻戏。被他的双手不断挤压的臀部偶尔在水面上露出小丘，白皙如玉，柔软似棉。
世界上能像这般在水底尽情热吻的人恐怕不多，虽然是在狭小的浴缸里，却更能让人拥有充实的感觉，在浴室上那树形吊灯的照耀下，却是说不出的浪漫。
“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过一辈子，我也甘愿。”苍琐这一刻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什么机械人偶的身份，她都已经不在意了，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接触，被她悄悄地深刻在心底。
双腿内侧的肌肤接触到某样滚烫的东西，苍琐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她本来想让它进入自己的身体，以此来向他证明，也是向自己证明，自己已经是人类了，从里到外的每一寸都是人类，但是现在，已经不那么需要了。
她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对自己存在的那份感情，这样已经足够。
水中他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恍惚，很有梦幻的感觉，似乎与过去那张呆板木讷的面孔相重合，还是那么的温柔。
泪水混入水中，味道被稀薄到完全感觉不出来，苍琐嘴角流露出满足的笑意，她主动分开了唇舌，抬起头来凝望着祈誓，眼中的湿意即使是在水中也掩饰不住，她上身微微挪动，身体间的摩擦令得她面红耳赤，但神色坚定地再凑下头去，在祈誓眉心之间，温柔地留下了一个吻。
“谢谢……”
湿漉漉的深紫色长发飞舞在空中，晶莹的水珠四处飞溅，映出明晃晃的光斑，犹如美人鱼跃出水面，苍琐双手撑着浴缸边缘跪坐了起来，胸前的双峰一阵剧烈地跳动，垂下的发丝沾染在粉色的尖端上，一滴水珠悄然滑下。
“滴答。”
水晕荡漾开来，似乎预示着过去与未来的交替。
苍琐跪坐的位置刚好让某样火热的东西夹在双腿之间，她悄悄地窥视了一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实物，心中郁结的豁然开朗令得苍琐的心态焕然一新，她歉意地看了眼紧接着直起上半身的祈誓，如果有时间的话，不顾羞耻地用各种方式帮他解决自己挑起的情欲也可以，不如说其实很愿意，但是……
“再继续下去的话，祈约会忍不住的吧，那孩子一直以来都那么的温柔……”心中如此想到，苍琐却舍不得就这样离去，她羞怯的抿了抿嘴，再次开口道：
“再吻我一遍！”
两人再次相拥在一起。
这次的吻出其的短暂，苍琐在祈誓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话，从旁边拾起浴巾裹好身体，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浴室。
“用精神力从里面开锁的话，做到无声无息其实很简单。”
祈誓回味着这句话，陷入了呆滞，随后他露出微笑，轻声说着：
“那孩子，还是那么温柔……”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零时迷子
是夜，实行了宵禁的莆田市显得异常的平静，三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也被宣布得到制裁，无论是环境还是人心，都极为平和。
被hw吸收过神性的人们也因为各种记忆间的统计而一一确认，并被警方以协助办案的借口带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到最后仅剩的唯一不可治疗的牺牲者，只有贾女士一人而已。
这事实对她个人来说，应该说不上是好消息。
父母在临近城市的乡下过着依山傍水的悠闲日子，唯一的烦恼就是她这个嫁不出去的女儿，不过现在看来，她是真的嫁不出去了……还能在那个女孩的帮助下以“虚壳”之身继续存在于这世界，已经是向上天祈求都得不来的幸运。
应该抱着感恩之情努力活下去！
……才怪！
单名一个芸字，姓氏为贾，用东方古老的习惯来称呼的话，是为贾芸，而以现在统一化的习惯来称呼的话，就是芸贾这样别扭的名字。另外今年二十六岁高龄，虽然自认为品貌端庄，月薪也有五千元以上，而且是个每月都会寄一半给父母的孝顺女儿，但事实上过着没有男朋友的时间等于年龄的悲惨日子。
曾经一直以为只是时候未到，机缘不够，但时至今日，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天煞孤星转世！
“爸爸妈妈，恕女儿不孝，已经不可能满足您老抱孙子的愿望了，请自己再接再厉，再生一个吧！”
写下以此句为结尾的信，芸将钢笔放下，使用纸质信件这样古老的形式实在是因为自己完全无法在视频上面对面地说出口……
原来的工作已经辞去，现在就任于陆奥卡多公司，实际上只是一个光拿工资不干活的超级闲差，但却有超过万元的月薪，不得不说这个社会果然是要讲关系，谈人脉。总之走后门走得顺理成章。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一定会很高兴，但是现在……
作为一个离死亡线永远还剩下三天不到的“即死之人”，实在很难高兴的起来！
“芸姐。这是发条驱动的古式手表，现在的手表总是装了这样那样的功能，想要找一块只有时间功能的手表都这么难。”
一边微微抱怨着，一边走进来的可爱女孩叫做祭。她是芸之所以现在还能“活”着的恩人，也是以后一直都要麻烦下去的人，恐怕这一辈子都要和她生活在一起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祭，还是算了吧。我这种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成为异能者的……”芸望着祭手中那用银白色合金外套包裹的手表，不由得叹气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芸姐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远远超过人均水准了，想要成为异能者其实还是有希望的。这块手表已经经过了适当的改装，防水防火防震，并且可以运转超过二十年，绝对足够芸姐使用了，等成为异能者的时候……”祭将手表递给芸。
芸接过手表后随意地带在了左腕上。看起来很沉重的手表却出乎意料的轻。不过这却无法引起芸的兴趣，异能者这种遥不可及的存在，芸完全不对自己抱一丝希望。
这块手表是被作为未来的“凭依”而准备的，芸现在勉强算是得知了成为异能者的必要条件，那就是内部形成了精神体的“凭依”，只有这个是无法依靠其他手段达成的。想要拥有“凭依”，就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在某样物体的身上寄托自己的思想，让自身散发的精神力碎片存入那个物体之中。等到精神力碎片足够多后就有机会融合成“精神体”。
至于之后的“精神力同调”、“自然觉醒”，据说是可以使用叫做“植物性异虫”的东西激发，然后依靠另一个叫祈誓的男孩的异能来顺利达成。
听起来并不难，芸自己也察觉到在经历过hw事件后自己的精神力大涨，做什么事脑袋都比以前清明了许多，据说以这样的精神力程度，如果努力的话只需要一两年就能拥有凭依，之后的事就完全不需要靠自己的力量。
太简单了是吧？
传说中稀少无比的异能者居然可以如此简单地“人工制造”？那不是有可能成为量产型产品？
所以芸才一点也不相信，但是不相信是一回事，总归不能让担心自己的女孩太过失望就是了，于是芸只好勉强的对眼前的女孩说道：“好了，好了，我尽量努力一些就是了。不过到底怎样才能特地培养出时间方面的异能？难道只要是手表都可以吗？”
“当然不是，手表只是一类物体的总称而已，想要针对性的培养异能就必要要具备一定程度的关联性。”
于是祭开始细细地给芸讲解如何有效地针对手表输出指向性的精神力。
“具备关联性的前提是经历过相应的事件，因为从客观上来讲，自己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因此刻意的去伪造是行不通的。不过芸姐你刚刚经历过与‘时间’紧密相关的事件，‘三天时间限定’对你来说应该是不可忽视的，这事件形成恐惧与担忧的同时反而为你成为异能者提供了便利，神经异常者na成为异能者的几率比平常人要大很多可不只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力受过刺激后腰高于常人，更主要的是因为他们经历了无法忘记的事件才令得自身无法承受精神压力而神经崩溃，这事件也就是他们成为异能者的契机，你同样如此！
而与“时间”关联性最强的物体无疑是钟表，所以才特地找了只能查看时间的手表。
不过我们的目的可不只是形成时间方面的异能，而是针对性地形成能够让时间逆行的能力，最好是被动地作用于身体上的强化系，例如‘每隔一定的时间就让身体的状态恢复到初始’，或者‘每到身体出现问题时就恢复到过去的最佳状态’这样的能力。
因此你在向这块手表寄托情感的时候必须要始终抱有‘对三天时间限定的厌恶’、‘身体一点点恶化，要是时间能够倒流该多好’、‘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之类的思想，只有对生存的强烈思念才能最终让异能向着想要的方向发展，这种思念必须是出自真心的，若是参杂着‘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的想法，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说。像你现在的心理状态是绝对不行的！”
不知不觉，祭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没想到这第一印象极为温柔的女孩居然也有这样的气势。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芸只能心下苦笑着回应道：“我当然还想继续活着，其实别看我这么老了，实际上连交往都没试过。爱情是什么滋味一点也没有尝试过，所以我是不可能想死的！再说了，一想到自己会因全身加速腐烂而死，就绝对不可能想要去死吧，至少也要漂漂亮亮的死才是啊！”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漂漂亮亮的死就能接受。不过这样就好。”祭点了点头，“等一下我将你的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然后你一边感受着恢复后和恢复前的状态差别，一边对着手表注入你的思念，这样效果或许会显著一点。另外以后每晚记得接受我的还原再睡觉，如果只是恢复一天前的状态的话，我也不至于消耗太多的精力，每天十分钟就可以完成了。”
“嗯。嗯。知道了。每天都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哈，哈。”芸一边歉意地应道，一边却在心里埋怨着：“每个人，每个人的话都建立在我一定能顺利觉醒成异能者的基础上，似乎成为异能者真的这么简单一样。但怎么可能啊这是，一定是因为她们都是异能者才觉得很简单。不然的话全人类也不可能只有那么些个异能者了，那种根本不该被称之为人类的生物！”
在一部分人类的思想中。异能者与人类之间应该划上不等号，这是两极分化必然形成的矛盾，芸虽然以前并不怎么在意这种论调，但是当自己确实身处其中，并且成为超现实力量的受害者之后，却自然而然地想了起来，并有了认同感，说到底还是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以及自身利益受损所带来的盲目性。
不过芸并不厌恶异能者，毕竟救了她的也是异能者。
“说不上麻烦什么的，我的异能也能够帮到你我也很开心，而且每天也只要十分钟不到而已，甚至这十分钟我还能一边干别的事一边施展异能，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祭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永不离身的《史记》，看起了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内容，同时《史记》放出青铜色的光芒将芸的身体完全覆盖。
“聊天啊，看书啊，只要不是太刺激的事情都能同时做，其实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虽然祭这样说了，但芸却不能因此而视其为理所当然，天底下可没有平白无故的付出。
“明显是为了让我别在意才这么说的吧，算了，我还是努力看看吧，说不准成为异能者真的就那么简单……如果能够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就可以不必麻烦她了，毕竟是正值花季的女孩，可不能被我这老太婆妨碍了伟大的恋爱事业！”
芸逐渐定下了决心，开始按照祭的教导专心地感受起自身状态的变化。
三分钟后，在半天前才恢复到最佳状态的身体再次回到了那个时间点，芸捧着重新摘下的手表，极为用心地看着，似乎是顿悟了什么。
出于不想打扰她的想法，祭悄悄地退出房间，并将门合上。
“啪嚓”门内机括弹开的声音响起。
芸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门果然关上了，顿时将自己呈大字型摔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呼出。
“什么也感觉不到！”
就是这样的感觉。
夜间十点多一些，往常不加班的这个时候应该刚好看完最后一个电视节目，涂在脸上的面膜也到了洗掉的时间，然后涂抹好各种护肤霜后按时睡觉，准备第二天的工作，但是现在……
带过来的行李中完全没有任何护肤品，因为已经不需要了。
在此之前一直没有发觉，实际上自己的生理机能早已经停止，以后再也不可能因为吃上火的食物而长出痘痘，因为过少的睡眠而让皮肤粗糙。因为吃海鲜而过敏，因为过多地摄取卡路里而发胖……
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当然水分、饭食、睡眠、如厕也是不需要的！
按这样说的话，不是永远不会变老了吗？
芸的眼睛渐渐地因为兴奋而眯了起来。
“似乎也不全是坏事。只要真的能觉醒那种异能的话，永葆青春是不是不再是梦想？呵，呵呵……”
不谈陷入妄想中的芸，祭在合上门后悄悄叹了口气。就径直前往塞西莉娅的卧室，那里还有另一个需要她的人。
这栋住宅中，除了芸以外，今天承受的心理压力最大的无疑是塞西莉娅，不但母亲是受害者之一。自己也被hw操纵做了那样的事，虽然表面看起来已经恢复，但内心里……
身具班长以及挚友这双重身份，祭感觉自己不能不管！
“应该是那间卧室吧……不过为什么绫瀬会站在那里？”一时的困惑后，祭轻轻地笑了，她最后看了一眼在门外徘徊不定的绫瀬，便浑身轻松地离开了，这一天的忙碌对于体力不是很好的她来说也是很辛苦的。
在她走后不久。绫瀬依旧重复着把手轻放在门把上。然后又懊恼地缩回的动作，也不知她到底在这门前犹豫了多久。
卧室的门却是从里面被打开了。
“喂，我说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塞西莉娅一脸不耐烦地出现在门后。
“你怎么知道我在……”刚刚再次抬起手来的绫瀬，被吓了一跳似的愣住了。
“真亏你在这站了半个多小时，居然连我的门有猫眼没发现？”塞西莉娅嘲讽道。
“哦呵呵。是嘛？”偷偷瞥了眼门上其实很明显的猫眼，绫瀬连忙转移话题。“话说你手上这个是什么东西？”
“抱枕啊！没见过吗？”塞西莉娅神色一僵，连忙将等身大的抱枕藏在身后。
“见过。当然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有个性的抱枕。”绫瀬故意提高音量说道，“这么多年同学了，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的性趣这么广泛呢！”
“你！”似乎觉得一只手不够，塞西莉娅又将另一只伸向背后，试图捂住抱枕，确切地说是抱枕上裸女画像的重要部位……
那被她死死藏在身后的，正是一只正反面都印有裸女图案的等身大抱枕！
正面的是双手托着胸部，双腿略微分开，仅仅穿着黑色丝袜，披着纯白男用衬衫，正好露出所有微妙部位的红发美女，反面的则是长发即腰，整个臀部暴露无遗的背面，同样很微妙地露出了羞耻的部位，这是多年以前流行过的《石头门》中的女主角——克里斯蒂娜的赤身抱枕！
“算了算了，看你挺精神的，我就不打扰你了。”轻易就搬回优势的绫瀬同样以不耐烦的表情回应道，但本人却看不出有一点要离开的迹象。
“怎么可能，我怎么能让你带着这样的误会出去玷污我的名节！”塞西莉娅慌慌张张地把绫瀬拉近卧室，顺手关上了门，却没注意到绫瀬一闪而逝的笑容。
两人分坐床的两边，塞西莉娅连忙解释了起来。
“于是就是这样？这是你爸爸在八年前买给你的？他到底怎么想的，居然会买这样的抱枕给女儿……”绫瀬一脸不可思议之色。
“唉，他买这个的时候似乎听取了什么前辈的意见，好像是个和孩子关系很好的父亲……”塞西莉娅叹道。
“那，你爸爸的那位前辈……他的孩子是？”绫瀬犹豫道。
“唉，绫瀬还是这么厉害，每次都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塞西莉娅低头说道，“没错，他的孩子是个十六岁的宅男，当然那是八年前。”
“……”绫瀬隐秘地擦了擦莫须有的汗。
“我爸爸一辈子都在和书本打交道，和妈妈据说也是在大学的图书馆认识的，他对流行、时尚的感觉很迟钝。所以妈妈在婚后才会对他越来越不满。”
“已经不是迟钝的问题了吧？”绫瀬暗自想到。
“爸爸他勉强算个学者，虽然和妈妈结婚了，但其实没有碰过妈妈的一分钱，他所有的生活费和学习用度都是靠自己发表的学术论文和临时的打工积攒下来的，我以前一直觉得他很懦弱，在妈妈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但现在想来，他说不定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过去也只是为了家庭能够延续而一直在忍让而已。”塞西莉娅唏嘘道，“这个抱枕在当时的价值大概有三千元左右，对爸爸来说应该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略微回了回神，塞西莉娅抬起头对着绫瀬正色道：
“不说那些了，既然你来了，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两种抉择
“你帮我看看……这个抱枕里有没有形成精神体，或者有没有形成精神体的可能？”
塞西莉娅从背后拎出抱枕的一角，不好意思地指着它轻声问道。
见到塞西莉娅不像是在开玩笑，绫瀬也不由得坐直了身体，但是在看到那个抱枕后却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噗。”终究还是笑了出来，绫瀬指着塞西莉娅的手略微颤抖，“你确定？！这东西就算是真的有形成精神体，你确定要把它当做凭依？”
“……”塞西莉娅的脸拉了下来，面对绫瀬的嘲讽无言反驳，做出这样的决定她自己也很难堪，但是思前想后，自己所有的随身物品中，也就这抱枕寄托了最深厚的感情，而且是积累了多年的感情。
想要成为异能者，想要拥有自己的力量，不要再做只能依赖他人的弱者，这份决心异常坚定，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和他，更多地是为了母亲，不能再让她卷入这种事件！
“好了好了，我帮你看看就是了，不过你这样我怎么看？”绫瀬强忍着笑，示意塞西莉娅将抱枕递过来。
“好吧……”塞西莉娅显然也知道一直这样藏着掖着不是办法，满脸不甘地将抱枕从身后拉了出来。
一把扯过抱枕，绫瀬当即仔细观察了起来。
塞西莉娅并不知道异能者是如何感应精神体的，也就只好坐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绫瀬却是依旧在仔细观察这抱枕，不，应该说是在“把玩”才对，这让她的情绪逐渐焦躁了起来。
一个人若是常年将思念、憎恨、嫉妒、喜欢等纯粹的情绪寄托在一样物体身上，那样物体就会因为指向性的精神力所具有的传递性，而获得一点精神力碎片，持续性的、同属性的精神力碎片注入这样物体。当精神力碎片的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有几率产生类似思念体的东西，科学上叫做‘精神体’。
以上便是关于精神体就“凭依”而言的定义。塞西莉娅仔细思考过抱枕中形成精神体的可能性，最大的问题不在于时间的积累，而是在于“同属性”上，她不明白自己对父亲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更不清楚这“父亲的唯一礼物”会被自己寄托怎样的感情，那些感情是否纯粹，是否单一，是否同属性？
这些就是困扰她的难题。
不过她逐渐发现，绫瀬似乎真的只是很认真地在“把玩”自己的抱枕！
“把我的抱枕贴在脸颊上蹭啊蹭的某位。这样做能感应到精神体吗？”
“真可爱呢！《石头门》流行的时候，我刚好因为车祸而住院，每天看电视的时候都很期待它的播放，我最喜欢的就是克里斯蒂娜了！呜，助手酱实在是太萌了！”
“哦，是嘛，要不要我把它送给你？”
“啊！真的吗？”
绫瀬惊喜至极地转头时，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因为一时沉醉而将真心话全部吐露了出来。她顿时进入了眼神乱飘。口中乱语的状态，试图借此蒙混过关。
“闷马蚤。”塞西莉娅很平淡地吐出两个字，却没有心情继续闹下去，“可以告诉我想要的答案了吗？”
“哦，呵呵……”即使是绫瀬也感到了分外的尴尬，面对着看似冷静的塞西莉娅无言以对。干笑了许久后她才小心地说道：“其实啊，那个……”
“嗯？”
“我觉得……”
“有什么问题吗？快点告诉我吧。即使没可能形成精神体我也能承受。”
“不，我是说……”
“嗯。说吧。”
“我是说……”
“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啊，你该不会其实感应不来精神体吧！”塞西莉娅终于不耐烦地吼道。
“对！”绫瀬应了一声后，只是紧张地看着塞西莉娅。
“呜，真是……”塞西莉娅怔怔地望着绫瀬，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时气话居然说到了点子上，“你不是已经成为异能者四个多月了吗？连这点都做不到？该不会是不想帮我吧？”
“不，当然不是。如果能帮的上忙的话我肯定会帮忙的莉娅你的决心我也看得出来而且我像是那种人吗实际上是因为我的异能很单一单一到连一点点的精神力外放都做不到因此我只能感觉到这个抱枕中有轻微的精神力气息但却无法清晰地分辨出里面是否有精神体成形所以你要是想清楚知道的话最好去问祈约如果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问祈誓我也不在意！”
以超乎寻常的语速将要说的话说完，绫瀬陡然站了起来。
“那么，晚安了，莉娅，明天见。”
展开笑颜与塞西莉娅道别后，绫瀬迅速转身走向门口，双腿交叉的频率之快简直如同竞走一般，就差没有直接使用异能移动出去了！
“等等！”
“啊？”
虽然发出了疑惑的音节，但是绫瀬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已伸出手准备开门。
“能把我的抱枕还给我吗？”
身后飘来了幽幽的声音，绫瀬尴尬地停止了动作。
“想趁我不注意把抱枕拿走，这种事只要是想想就不可能成功吧，它可是我预备的凭依！”塞西莉娅缓慢而坚定地抓住了抱枕的一角。
“好，好吧，还给你！”说着退让的话，但实际上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绫瀬已经打开了门。
“真的那么喜欢吗？这种羞耻的抱枕？”塞西莉娅好奇地问道。
“克里斯蒂娜可是我的精神支柱！”想到那因为双腿而住院的日子里，《石头门》中诠释的为了生命而奋斗不息的精神到底给自己带来了什么样的财富，绫瀬就觉得无法放手。
当时出院后家里的储蓄几乎倾空，因为那次事件而提早成熟的绫瀬当然不可能吵着去买什么周边手办纪念产品，到几年后家里重新宽裕起来时，市面上已经没有了《石头门》相关的产品。
这次能在这里看到克里斯蒂娜的主题抱枕，真是意外之喜，绝对不能错过！
“算了，看在你在我的卧室前等了半个小时的份上。”
“送给我？！”
“以后心情好的话，偶尔借你抱抱也不是不行！”趁机一把夺过自己的抱枕。塞西莉娅用力将绫瀬推出门外，然后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开什么玩笑。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礼物！
“绫瀬说里面有精神力气息，就是说有精神体形成的可能性还是有的，那么是去找祈约好的，还是去找祈誓好呢。要是找祈誓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好？毕竟这抱枕上……但是……如果以此为契机的话……”
等门外安静下来后，塞西莉娅随意地靠在门上，抱着抱枕展开了思绪。
约摸十分钟后，门被敲响。
“谁啊！”妄想被打断。塞西莉娅不高兴地问道。
门外一阵诡异的沉默后——
“是我。”传出了略显疲倦的声音。
“是祈约，她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不过正好，直接问她好了。”这样想着，绫瀬转身打开了门。
首先出现在面前的是故作平淡的绫瀬……
塞西莉娅强忍住关门的冲动，因为在绫瀬的身边，确实站着比她矮上许多的祈约，“是她帮我找来的祈约么？”
基于这种想法，塞西莉娅将两人都请进了卧室。
却不知此时的绫瀬也是心绪翻腾。她本来是准备找祈誓来帮忙。好好地给塞西莉娅一个难堪，然后再暗地里使些手段，如果抱枕中没有精神体的话，就……
然而当她狡猾地笑着时，却在外门大开的祈誓卧室前，看到了坐在门边的地板上。将脑袋埋在膝盖间的祈约。
很失落，也很疲倦。但又与一般意义上的失落与疲倦有所不同，
祈约的精神力明显有些萕乱。令得她的情绪不由自主地随着精神力散发了出来，从而让绫瀬轻易地感觉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祈誓恢复记忆的今天，她应该高兴才对，该不会是因为女友的身份不能再用而失落吧？”绫瀬心里怪怪地想着，对于那次约会后……明明是自己的约会，之后走到一起的却是祈约和祈誓，她心中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就像是自己被抛弃了的感觉——虽然本来就没在一起过这一事实让她很困扰。
之后她理所当然地走近祈约，后者也不知是没发现还是发现后却不在意，总之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绫瀬自己凭着三重异力者的耳力听到了卧室内置浴室内的水声。
可惜这点迹象是不可能让她弄清楚真相的。
于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绫瀬干脆说出了塞西莉娅的事，以此来转移祈约的注意力，希望能够暂时帮她走出心理上的困扰。
祈约很自然地答应了下来，两人这才重新敲响了这间卧室的门。
从思考中醒过来的绫瀬望着正认真检查那个抱枕的祈约，越发地觉得不正常，克里斯蒂娜的赤身画像，即便是她在第一眼没发现其身份时也惊讶过，一向羞涩的祈约却是完全将它无视了过去。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心不在焉到了这种地步？
带着不解的困惑，绫瀬联想到了传出水声的浴室……就是说祈誓在里面……吗？
难道是偷窥的时候败露了？
赶紧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绫瀬自己却因此而蠢蠢欲动。
“滞留在里面的精神力碎片已经足够多，而且纯度也很高，可惜想要形成精神体的话还需要一个契机，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礼物吧，那么这抱枕中寄托的就是你对父亲的思念，这种思念虽然因为你父亲还存在于世间而不够深刻，但应该已经经历了很多年的积累，从这一点上略微弥补了一些缺憾，不过依旧尚有欠缺。”
祈约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观察后，极为平淡地吐出这段话，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话中涉及到的禁忌——“塞西莉娅的父亲还活着是这抱枕内的精神体没有成形的主要原因。”
这样的，绝不可能从她口中吐出的话顿时让塞西莉娅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不过相比这个，塞西莉娅此时要更加关心自己的异能些。
“那怎样才能让精神体完全成形？”
从抱枕上移开视线，祈约用空洞的眼眸直视着塞西莉娅。面对后者期盼的神色，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杀——呜——”
她的嘴被后方的绫瀬紧紧捂住。
隐隐察觉出祈约要说什么的塞西莉娅因为难以置信而愣在了原地。
捂着祈约的嘴，面对着塞西莉娅干笑着打哈哈的绫瀬脸上尽是不安。
门外的走廊上刚好有人路过。隐约能听到被命名为“绫绫”和“瀬瀬”的两只宠物撒欢的犬吠声。
门内则一片寂静。
“那个……”这种沉默的气氛让绫瀬和塞西莉娅感到极为不适，先是绫瀬勉强开口打破了沉默。
“啊哈！”仅在下一瞬，塞西莉娅突然大声呼了口气，将沉默的气氛完全打破。“有什么事情感到困扰的话，不如说出来听听？我们都是朋友不是？”
“是，是啊！”绫瀬连声附和道，“不过朋友什么的实在是太见外了，我们都是家人不是吗？”
“对啊。我可是有好好地将祈约当作妹妹来看待哦。”塞西莉娅出奇的没有和绫瀬继续抬杠。
“家人……”祈约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似是突然借此想通了什么，轻轻叹息道，“是啊，家人呢，既然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又这样子作态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以后不是也要永远生活在一起的吗？不可能放着她一直那样下去的啊！我没做错，是我自己想要那样做的。妈妈……”
声音越来越低。以致于后面的两句话模糊不清，完全听不出单字来。
“当然，我们以后也会永远生活在一起的，是吧，绫瀬？！”完全没有弄明白祈约话中涵义的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