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穿越(全)第29部分阅读
莫名其妙的穿越(全) 作者:rouwenwu
目光,狠瞪了苏荔一眼,拉着苏荔的手也使劲的捏了一下,“宝宝三岁了吧!爷是不是得给请个先生。给宝宝、贝贝启蒙了?”
福晋自然明白年氏的意思,其实这事一出,弘时、宝宝之间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兄弟之情了,不如先扯个由头把他们分开,各自学习,也算是一种解决的方法。忙点头。“也是,宝宝这么大了,倒真该项寻个师傅了。”
苏荔自是知道福晋和年氏的意思,刚刚狠话也说了,是该借个梯子下来了,想想点点头,“找个会骑马地丫头给我,明儿起,我要带着宝宝去骑马。”
“咳……”胤一口茶呛进了嗓子里。说请师傅,怎么说到骑马上去了,苏荔腿脚不好。她骑个屁啊?宝宝就更别提了,找头羊给他差不多。
“就是啊,你学什么骑马?平时胆子小的跟什么似的,怎么想到学骑马?”福晋边给胤拍背,边吼着苏荔。
“就是想学,荔儿闷了太久了,再不找个出气的地方,荔儿会死的。”苏荔直挺挺的跪下,福晋望天。年氏叹气,看来这次苏荔就算是认了,但让她真地咽下这口气是不可能的了,胤面色铁青,扒开福晋的手,指着苏荔,半天说不出话来。
“弘时是爷的亲儿子,宝宝也不是荔儿从大街上抱来的,爷有护犊之心。难不成荔儿就该忍气吞声?行!既然爷说了弘时是爷的心肝宝贝,荔儿忍了,我的宝宝我自己教,我自己带。”苏荔豁出去了,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让胤讨厌自己,但是她理智不了,至少在此时此刻她无法冷静,她是做娘的人。
李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也越想越不是滋味。苏荔地宝宝不是从街上抱地。她地弘时难不成是?康熙一口一个畜生。德妃连一正眼也不瞧下。口口声声地说苏荔出身高贵。血统好。摆明了拿出身出来压死自己母子了;她越想越觉得委曲。本想着为了弘时。她已经放下身段向苏荔求了和。没想到苏荔竟然还是不依不饶起来。难不成真地让胤打死弘时才甘心不成?
胤听到李氏哭了。心里更烦。大年初一。怎么搞成这样?
“行了。哭什么?爷死了吗?”胤大吼一声。李氏改为抽咽。委曲之情溢于言表而苏荔直挺挺地跪着。似乎也气急败坏。胤觉得有些无力起来。两人都委曲。自己真是活该!来人啊。把三阿哥请来。”福晋看这情形。看来和稀泥是不成了。想想起身到门口去。让雅心去把弘时找来。说是现在地老大。不过。他排行还是老三。府里也就一直叫他三阿哥。转头又扶起苏荔。把她按在椅子上。“不是要学骑马吗?又把腿跪坏了怎么骑?”
不一会儿。弘时便来了。他看大家脸色都不好。思虑了一下。还是依次给胤、福晋请了安。给年氏、李氏。打了个千。到苏荔面前。迟疑了一下。还是笑着打了个千。“恭喜苏额娘。”
苏荔没理他。平时看着还好地孩子。怎么此时再见竟有说不出地厌恶。
“老三。叫你来是听说你罚宝宝他们了?”福晋温言问道。
“是!弘历、弘昼虽小,但阿玛交与弘时管教,并一再言明,不可懈怠。弘时一心向好,可能严格了些,望阿玛,嫡额娘责罚。”弘时倒是很坦然自若,而且马上跪下,一脸委曲的样子。
“说来听听,你怎么罚的?”福晋慢条斯理。
“嫡额娘不是偶有亲临,弘时如何管教,嫡额娘比儿子更清楚啊!”弘时倒直接扯福晋下水,摆明了告诉大家,福晋是亲自参与过的,谁有证据证明他使了不正当地手段?倒真是有些门道了。苏荔冷笑的看着,李氏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显然她在恍惚,这是自己的儿子?
“是啊,就是因为亲自去看了,才寒心啊!宝宝、贝贝那么小,你当哥哥的,不说百般爱护,却也不该拿着美人锤打他们的肚子,真亏得你用了这么多的心思?虽说宝宝、贝贝叫我亲额娘,但我也知道,再怎么叫,也变不成我生的,你们都不是我养地,照说我本不该管,现如今,不管也不成了,看把你阿玛气成什么样了?他在宫里替你担了,可是你阿玛的脾气你也知道,府里的事儿,咱们府里自己办,你说吧!该怎么办?”
胤这才知道弘时竟是拿锤腿的美人锤打的宝贝,还是打的肚子,这样没伤痕,大人不会发现。他第一次深深的看向了自己的长子,种种借口原来是这么的不堪一击,他真是处心积虑地在对付宝宝。如果不是福晋早早地发现了,并扼止了,他真不敢想后果会不会是另一次的丧子之痛。
李氏猛地起身扇了弘时十几个耳光,一直到她打不动了,最后伏地大哭;弘时直挺挺的跪在那儿,此时此刻他也不求饶,只是冷漠的看着福晋。
乌喇那拉氏也算是处心积虑了,她当着弘时的面说弘时是如何做的,让弘时无法辩驳,越解释越代表他的心虚与狠毒,所有的人此时不会再听他的解释了,只会说他错了。不过也不用解释了,乌喇那拉氏当着弘时的面说,其实也是在向大家表明,自己没说一个字的假话,她现在代表内院里最高的权利者,对弘时进行处罚是正大光明的。
苏荔看着李氏几乎用尽全力打着弘时时,她心软了,她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挨打的情形了,苏老娘拿裁缝尺子把她都打肿了,打完了苏老娘却哭得比自己还大声,。再想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份了,不依不饶的,虽然觉得弘时该打,可是却还是觉得李氏真的太可怜了。她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扶起了李氏。
“姐姐,算了,我不闹了。”她有些无奈的对乌喇那拉氏叹道,她恨自己真是太没用了,也不说为宝宝讨个公道回来,将来宝宝只怕还要怪自己的,可是看看李氏,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福晋点点头,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会退后是最好不过的了,弘时其实也不能真的处罚,怎么罚?其实还得胤说了算,现在李氏自己打了,苏荔自己退了,她这个主事的也就能顺势下台,把这事抹平,胤那儿也能对付得过去了。
“好了,苏额娘饶了你,这事就算了,以后要记着,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就兄弟仨人,你阿玛自是希望你们三个相亲相爱的好好长大,回去好好想想。”弘时叩了个头,什么话也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福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当然她也没指望胤真的能把弘时教好,在她看来,其实早就胚子坏了,教不好了。看向李氏,心中也有些许不忍来。
“别哭了,刚说的都是我亲眼瞧见的,我不会污了他。知道你心疼,可你站在荔儿的心去想想,不是更疼?咱们府上一向和睦,荔儿也不爱争权夺利的,这次你也别怪她,做娘的,自己吃多大亏都不算什么,但让自己的崽子受针尖那么点的委曲,都不肯善罢甘休的。”
胤后悔了,也许老爷子的处理方法是对的,扶起宝宝,让苏荔母子在府上确立地位,弘时没了争的理由,自己好生再安慰一下,也许事情不至于变得这么糟。他心里总还抱着希望,希望弘时只是一时的气愤,不是真的狠毒,而现在看来真的不是,他该怎么办?
正文 第135章 宝宝没有那么复杂
苏荔说不闹就不闹了,也没说让弘时去给宝宝道个歉什么的,套用苏荔的话说,道歉有用还要爷干什么?气得吃饭的胤一愣一愣的。但又不能不说苏荔是对的,私下李氏罚了弘时,福晋和苏荔不再追究,于是自己、李氏、弘时的面子,全保住了。这时如果让弘时去赔礼道歉,只会激化矛盾,让弘时更加偏激,而苏荔先前做的也就没有用了,晚上本该去福晋屋里的,想想还是去了苏荔那儿,她在和宝宝玩翻绳,不过是宝宝给她支用小胖手支着红绳子,苏荔翻罢了,看上去宝宝脾气真不错,这么点就陪着苏荔玩。
“爷来了!”明心吆喝了一声,苏荔愣了一下,本想着利用玩翻绳的机会和宝宝聊聊天,想想他被弘欺侮了那么久,怎么说做娘的人,要表示一下关切,可是玩了半天,她愣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胤此时来真不知道是不是时候,苏荔叹了一口气,起身下炕迎接。
“怎么屋里这么冷?”胤一进屋就皱了一下眉。
“我嫌气闷,让她们开了窗,炕烧得太热了。”苏荔摆摆手,明心带人忙关了窗,退了出去。都走了,胤拍拍手,把宝宝抱回了怀里,“在玩什么?”
“陪额娘玩翻绳!”
“什么叫陪额娘啊,是额娘陪你好不好?”苏荔怒了,准备给爷俩倒羊奶的差点没把杯子扔过去。
“爷在外头也看着像是他陪你,他那么小短手,玩什么翻绳?明儿让人给你弄把小弓箭来。”胤白了苏荔一眼,柔声对宝宝说道。
“贝贝也要,他力气没我大,可是他也要。”宝宝想想很严肃的说道,而苏荔懒得反驳胤,对她来说,小弓箭跟翻绳有什么不同,他还不是个小短手?胤没理会苏荔的白眼。他比较在意宝宝的话,想了一下。
“为什么,你有的东西他一定要有?”
“额娘说兄友弟恭啊!哥哥要对弟弟友善,弟弟才会对哥哥恭敬,所以如果要贝贝将来尊敬我,一定要对贝贝好。”宝宝说得很认真。苏荔翻着白眼,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说的了。没想到他还记得,孩子不能太聪明,不然父母反悔时,孩子会绕死你。
胤却误会了,他以为苏荔在趁机教育宝宝不要以弘时为榜样,想想点点头,一个儿子没指望了,现在这两个好好相处也不错。
苏荔看胤和蔼地喂着宝宝喝了羊奶。说了一会子话。眉目之间尽是柔和。一时间也有些猜不透今天胤来地目地了。照说他今天不该来。为了向弘时表明他地大公无私。此时也不该过来。可现在抱着宝宝轻言细语地样子又不似做假。想想刚刚地话。弓箭。他不会拿对付李氏那招来对付自己吧。把宝宝也弄到外院读。于是摆脱自己地影响?她不是那么确定。想想。又不敢说话。只好悔恨加伤感。果然上说得没错。冲动是魔鬼啊。
胤看苏荔半天也不说话了。看了她一眼。白天地勇气似乎全都没有了。此时她眼中尽是不舍与哀伤。胤叹了一口气。他自是知道苏荔从根上与李氏便是不同地。她隐忍惯了地。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她今天也不会跟自己发那场脾气。总地来说也还算是识大体。宝宝也教得不错。如果当初她肯去教教弘时……他又摇摇头。是啊。如果她真地那时去教弘时。只怕情况更糟。
“额娘荷包呢?”宝宝扯扯苏荔地袖子。苏荔愣了一下。什么荷包。但马上清醒。忙从袖子里取出了那个装着东珠地荷包放到宝宝面前。
“这个是谁给地?”宝宝不说。她就差点忘记问了。马上厉声问道。
“其它地呢。这个是李大大给地。阿玛去还给他。李大大穷;阿玛。太后太太赏宝宝玉佩了。太后太太说。那是她特意找出来地。是她小时候带过地。很好地玉佩哦!”宝宝急着向胤显白太后赏地玉佩。“太后太太说。只赏我和五叔家地大哥哥。胤没去动那桌上一堆花花绿绿地荷包。直觉是苏荔这么慎重地单独把李德全给地荷包合拿出来定是有原由地。忙先打开。两颗指头大地东珠闪烁着迷人地光。他也看了苏荔一眼。苏荔眼中也有焦虑。
“李大大给你时说什么了?”胤笑笑忙把珠子收好。笑着看着宝宝。
“没有啊,李大大牵着宝宝出去玩时偷偷给宝宝的,说他穷,只给宝宝一人。宝宝就把额娘给的福寿钱给了李大大。”宝宝满不在意,终于他找到那个太后地荷包了,献宝一样的拿给了胤,胤看了一眼,倒也还算精致,想想倒也是该高兴,如果太后只赏了老五家的长子和宝宝的话,就算是大恩典了,怎么说老五是在太后宫里养的,太后当心尖子似的,对老五家的长子也是另眼相看,如今也单另的赏了宝宝倒应该是真喜欢了。
“收好了,下次进宫时,让你额娘给你戴上给太后太太看看。”
宝宝得意的点头,苏荔却没放下心来,东珠是什么东西?那是出自辽东代表满州身份地东西。亲王的顶子上才准放四颗,李德全一口气就给了宝宝两颗,还说自己穷?平日里他们又和李德全没什么交集,不过是上次进宫准备寿宴时,才多说了几句话,怎么出手这么大方?宝宝又显白了康熙赏的金锞子,德妃的紫金锁片……胤就笑呵呵的听着,想了半天他突然问道。
“十三叔、十四叔他们给的你放哪了?”胤没看到十三和十四的那两个,因为他们两个都喜欢宝蓝色,所以印象深一些。
“我给太太跟前的绣玉姐姐,绣荷姐姐……”宝宝说了一串名字,反正他把一些在他觉得不精致的都给人了。
“因为喜欢这几个才留下地?”苏荔想想有些纳闷,下午耿氏那句才多大啊,对她地打击有点大。
“不是啊,额娘不是说皇玛法,太太给的不许乱给人吗?所以宝宝就放在左边地袋子里,亲额娘的荷包是宝宝挑地花样。当然也要放在里面,耿额娘里面放着和贝贝一样的金鱼儿,宝宝也喜欢的,太后太太赏的跟别人不一样,自也不能送人啊!李大大那么穷还送宝宝,宝宝就留下了。万一送人了,李大大会难过的。”
苏荔一脸黑线,原来这就是“聪明”?看来耿氏和自己都太高看宝宝了。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那个,宝宝,你给李大大福寿钱时怎么说的?”
“说是额娘给地,是去庙里念过咒的,会保佑李大大福寿安康啊!”宝宝甩了一个眼神给苏荔,似乎很不满苏荔对他的不信任。苏荔点头。宝宝又加了句,“其实宝宝是想告诉他,那是金子做的。后来想想算了,李大大是大人了,他应该知道是金子做的。”
苏荔汗啊!他听说李德全说自己穷,就忙把金子的福寿钱给了他,还好没说是金子的,李德全只怕此时此刻最不缺的就是金子了。
外头大钟响了,宝宝也就跟着打了呵欠,苏荔笑笑,把他从胤怀里抱过来。轻轻的放在怀中摇着,很快宝宝揉搓着眼睛,但不时地看看胤,有些可怜巴巴的问道。
“阿玛,我要去跟明心睡吗?”胤笑了,点点头,宝宝撑着从苏荔怀里坐里,“那宝宝将来会生小宝宝吗?”
“会!”胤毫不迟疑点头,虽然不知道宝宝怎么会扯到自己将来的问题。但他还是认真地回了话。
“那我以后也跟小宝宝的额娘说话,让小宝宝跟明心睡。”宝宝似乎下着很大的决心。胤愣了一下,很快爆笑起来。
苏荔不想理这父子两了,抱起宝宝去找明心,让明心给宝宝洗洗再睡。宝宝还是在苏荔怀里腻了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去抱明心了。
胤已经泡在了澡堂里,苏荔找了个药包煮了药汁倒进去,浴室里弥漫着药香。
“老爷子给宝宝的可是荷叶莲子,你这么聪明不知道他的意思?”胤闭眼沉声说道,汤药里明显有麝香。苏荔还是不想再生。老爷子的荷叶莲子算是白给了。苏荔没理他,坐在池边拿着刷子给胤涮背。
“还在气爷?”胤想想。此时提再生孩子似乎也不是时候,苏荔没那个心情,今天本也不是为这风花雪月的事儿来的,虽然苏荔是当事人,但不能否认,全府上下,此时能和他聊天地人已经不多了。
“不,是气自己,今儿想了一天,觉得自己不是好额娘。全府都知道的事,竟然我一点也不知道,刚刚说是跟宝宝玩,其实是想跟宝宝谈谈,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有时觉得爷和福晋太宠爱宝宝,所以必须对他严厉,可是再想想,有时又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真的严厉,只是我不太会跟宝宝相处,觉得自己不像个额娘。”苏荔有些困惑,但她又能和谁说?看看池子里的男人,突然很想说话。
胤没说话,趴在那想着事,好一会,“你觉得谁是好额娘?”
“姐姐、李姐姐,耿姐姐其实都是吧!这件事回头想,姐姐处理得比我好,如果是荔儿早知道,也就是冲进去帮着宝宝打架了,传出去太难听、太难看;而今天我罢手,是可怜李姐姐,打自己的儿子得多难受,可是还得打,看到她就想到自己的娘……”苏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而耿姐姐知道什么对贝贝最好,于是她一直在向那个方向努力,仔细想想,荔儿好像从没真的为宝宝做过什么,什么对他是最好的?”苏荔有些茫然了。
“他们都说宝宝你教得很好。”
“是啊,我教得很好,却没说我是个好额娘,顶多荔儿算是个先生罢了。”苏荔并不接受这种安慰。在现代时,她给同事地小孩辅导过作文,也帮着同事出主意,谈孩子的教育。很多人都说她其实应该去做老师,孩子们也喜欢她,可是她知道,她不喜欢孩子,除了外甥,她谁也不喜欢,她总是和孩子们保持着距离,即便是外甥也是,她除了外甥在襁褓时外,其它时候她都是以平等之心来对待他,会站了,她让他和自己对站着,分食一块蛋糕。会说话了,她会刻意的跟他吵架,不断的问他问题;他有错误时,她也不会盲目的纵容;她把外甥一直当成一个平等的人在相处,而一直不是孩子,即便是她一直叫他小乖乖……穿越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有时看着宝宝灵活的眼睛,她会想,这是我的孩子?她也不会像姐姐那样对孩子说,“将来我会给你一切最好地!”她那时就觉得姐姐很傻,而当她看到宝宝时,她会茫然,原来承诺也是一种幸福,而自己原来什么也给不了宝宝,她长久看宝宝地是一种茫然,而她的性子就是想不通地事她就不去想,于是逃避让她忽略了很多事,包括情感。
“你性子本就是这样清冷的,看着对人满脸的笑,其实跟谁也不亲。对宝宝只怕还强点,原以为你今儿不会这么发脾气,倒不像平日的你了。”胤想想说道,苏荔没对自己发火,反而把自己的困惑讲给自己听,胤便真的轻松下来。细想想这些年的相处,苏荔不是娇情的人,过去就过去了,此时她更想面对问题,这是胤一直很喜欢苏荔的地方之一,和苏荔一起不累,她不会让自己猜。
苏荔愣了一下,细想想,有点不确定,想想解开衣裳滑下浴池,与胤对视,“爷觉得荔儿对爷也不亲?”
胤看着苏荔有些惶恐的眼神笑了笑,“别怕,爷知道你,虽说爷比不上宝宝在你的心里的地位,但还知道,你看重爷的。真的有一天,你跟福晋、李氏她们一样,爷只怕还要害怕的。”
“为什么?”苏荔看来福晋和李氏也许才是这府里最爱胤的女子吧。
正文 第136章 乱局
胤没回答苏荔,这不是他喜欢的话题,是啊为什么?他从不去想为什么,除了乌喇那拉氏和苏荔,他所宠爱的女子全是汉人,这被老爷子私下斥责过。在弘晖死后,康熙和德妃的态度也就更明确了,宫里送进来的几乎都是满州格格。如果没有苏荔,他也许将永远不会有满州的儿子吧!人似乎总有贪念,可是贪念却抵不住执念,宠爱谁,生什么样的儿子,对胤来说就是执念,那是他坚持的东西。是啊,乌喇那拉氏,李氏,年氏都是真心爱恋着自己,她们把自己当天,可是她们也希望自己永远只属于她们之中的一个人。
苏荔不是,苏荔有时很敬畏自己,就像自己最好的下属,把自己的要求告诉苏荔,苏荔便会按要求去做,她努力按自己的要求在做,她刻意的做到最好;也像是平等的朋友,自己的困惑说给她听,也不怕她会出去乱说,她会静静的听,也许给不了他实质性的帮助,但说出来,他会觉得舒服很多。有时想想都觉得苏荔在自己后院中算是异类,不会恃宠而娇,也不会跟自己变得亲密起来,她总是这样淡然理智的对待着自己。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怕,是啊,苏荔能干,并且了解自己,正是这种亦妻亦友的关系让他们绑在一起,如果有一天,她和乌喇那拉氏那样真心的爱恋,希望自己擅房独宠,自己怎么办?她太聪明,只是懒,如果她真的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来对付后院这些笨女人,他又该怎么办?所以这些话怎么跟苏荔说?因为你聪明了,所以爷怕你?杀了胤他也不会说的。
回到卧室,胤舒服的躺下,在苏荔房里就这点好,苏荔总是把自己弄得很舒服,很放松,即使天大的事。他在这儿总能睡得很好。
“明天只怕各府的贺礼什么都会到,有十四家两个大嘴巴在,你明儿的耳朵只怕要受些罪了。”胤半眯着眼,提醒着苏荔。
“还有谁知道?”苏荔叹了一口气,也不指着保密了,明天应该会是忙碌的一天了。
“十三两口子。不过老十三你是知道的,他们不是多事地人,会备贺礼,但人应该不会来吧!”胤顺口答道,想想白天十三夫妇的态度与表情心念一动,“你说十三会不会有什么心思?”
“什么?”苏荔累了,她脑子还有点迷糊。刚刚胤似乎为了表达他的歉意于是很努力,不过有时想想,为什么男人会以为这样就算是道歉了?
胤把白天在殿上的事一说。想想,“你说,十三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人啊。怎么宝宝说句话,他吓成那样,十三弟妹也是害怕得不得了,一直握着老十三的手,生怕十三晕了一样,也是啊,老爷子这几年也不给十三个好脸,十三只怕是怕了。”
“宝宝说什么了?”苏荔醒了,胤刚刚其实已经说了宝宝地话。可是她再问了一次,或者说,她在提醒胤。十三当年做了什么苏荔一直在想,每快出眉目时,她就回避了,她不敢深想,是啊,什么事,其实她自己知道。她猜出来了,只是不敢真的确认,现在胤帮他确定了。
“不过是不做小人不背后……”胤顺口答道,可是说到一半,猛的停了下来,好一会儿,“你是说……”
“不知道,猜的,四十七年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老爷子说有人在他的帐外偷看,说了是偷看了。他怎么知道是太子爷?那么一定有人告密!如果说是一般地奴才,老爷子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也会直接仗毙,不会留下活口。我问过,那次没死奴才。再说了,如果是奴才,老爷子也不会遮遮掩掩,就是不说是谁说的;应该也不会是随行有大臣,不然,二爷应该能查出来,不然二爷起复后,那个人应该是第一个倒霉的;其实最让荔儿怀疑的是两人的态度,老爷子对十三不是厌恶,而是瞧不起。你看八爷,老爷那么讨厌,恨之入骨了吧!可是四十八年,该封王还是封王了,可是对十三爷,什么话也没有,没罪过,却连贝勒也不肯给。十三爷也不说,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了。不过……也不一定。”苏荔想想还是决定不把话说满。
“他为什么那么做?老爷子什么脾气他不知道啊?”胤显然已经认同了苏荔地猜测。再说联想到早上那一幕。十三事实上已经证实了苏荔地猜测。
苏荔笑了起来。看看胤刀刻一样地脸。他在生气。是了。十三是他最喜欢地弟弟。一时间突然觉得胤很可爱起来。亲昵地吻着胤地唇。胤此时哪有心情。可苏荔柔若无骨地身子在自己地身上他又不能粗鲁地推开。只有抱着翻了身。把她压住。回吻了一下。急急地放开。盯着她地眼睛。
苏荔还在笑。两人都没力气再来一次。只是逗他罢了。喘了一口气。“谁知道。也许受了二爷地气。想报复;也许只是出于公心。想告诉老爷子。二爷不是好人;再就是。也许想帮你一把。二爷在你头上趴着。你就永远也出不了头。”
胤想想点点头。四十七年一废太子中。只有自己是惟一地胜利者。虽然与十三地告密无关。但也因此而得到了老爷子地赏识。十三倒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十三总归是帮了自己。他心里暗暗地记下了。初二一早。兄弟们就都带着家眷们来贺苏荔升等了。于是胤便也发现了苏荔在兄弟媳妇之间地好人缘了。借着苏荔被升了等。贺礼流水地往家里抬;加上一些平日不怎么亲近地大臣们竟然也会派人送上一份贺礼。
这当然与十四这个大嘴巴分开关系了。兄弟们之间早就传开了。宝宝被弘时打了。为了争世子之位。老十这个粗人直接跑来认了亲。怎么说也是表妹。宝宝更是亲上加亲了。话里话外地意思是让胤看着办了;老八倒是平静得很。派人送了份贺礼来。而八福晋可不是老八。跟着贺礼过来直接就骂了苏荔一顿。就好像受欺侮地人是她一般。苏荔便只能笑笑。内外之分她还知道。不能让胤觉得自己利用了外人来压制李氏。这是原则。而大臣们地意思就值得玩味了。一个王府地格格升等有什么值得大家兴师动众地跑来贺喜?十四再多嘴只怕还传不到那么远了。胤看着单子有些发愣。
“有什么可猜地。老爷子那么一闹。明眼人自是知道荔儿是母凭子贵了。连老爷子都喜欢得皇孙。自然是要巴结了。”福晋抽回单子和年氏边对账。边说道。
“你是说这风是老爷子自己透出去的?”年氏有点迟疑,老爷子不会这么无聊吧?
“老爷子不透,不会让李公公透,不会让德主子透,咱们走了,多少大臣夫人要去给德主子拜年,德主子还不得趁机为宝宝造个声势?”福晋笑得眉毛都弯了,宫里这两位看来是太闲了,似乎怎么着也不会让弘时好过。不过这也好,省得爷再三心二意,不过昨天胤去苏荔房里过夜倒也能表示,苏荔母子在胤心里的地位。
“什么时候姐姐带荔儿进宫去谢恩,虽然跟宫里八字不合,总得走这个过场的。”年氏叹了一口气,顺便提了谢恩的事,原应该今天就去的,好在老爷子今儿去了畅春园,大家也就都省了,但过场总得走啊。
“说了,荔儿说等着十五跟娘娘请安时顺便一起办了,你说,这孩子,是让人省心地吗?谢恩能顺便吗?”说起来福晋都是一肚子地火,四处看看,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想想,“荔儿和宝宝去哪了?”
年氏这才发现从下午起就没看到这母子两人,不对,应该是没看到宝宝、贝贝他们母子四人。
“荔儿不要学骑马吗,刚派人去找了个会骑马的丫头,他们这会在后院玩吧!”胤头也不抬。
年氏笑了出来,但马上板起了脸,“姐姐,咱们走吧!这家是没法待了,看看,昨儿荔儿地一句气话,爷都记在心里了。”
“还有弓箭师傅,宝、贝从今儿起开始学射箭了。”胤白了他们一眼。
“是不是小了点?”乌喇那拉氏本在笑的,可是听到这儿有点迟疑,“荔儿怎么说?”
“她说无所谓,反正当好玩,每天让他们试着熟悉弓箭就可以了,等她学会了骑马也会带着宝宝骑,这样将来宝宝就不会怕马了。”胤其实主要还是想让宝宝学,老爷子注重骑射,现在既然喜欢宝宝,那么就让他更喜欢宝宝一些吧!
乌喇那拉氏深深的看了胤一眼,这府里只怕只有她是最了解胤的人吧!她开始怀疑胤不肯立宝宝的原因了,真的只是因为弘时可怜吗?真的是想让弘时有个公平的机会吗?如果是这样,昨晚他就应该去李氏那儿,而不是去苏荔房里。想到这儿,她突然意识到,胤会不会是以退为进,用世子之争来引得老爷子注意宝宝,继而注意到他?
正文 第137章 总也没安生的时候
苏荔真的带着宝宝开始学骑马了,就在后院的小马场上,胤还派人找了两匹温顺的小马驹来。其实就算是小马驹,宝宝也不可能真的骑,不过是苏荔真的在学,而时常把宝宝放在自己的前面,慢慢的让他适应马上的感觉。
学会后,每天苏荔都会用一个时辰来骑马,这也是她们母子独处的时间,苏荔从没问及弘时打宝宝的事,宝宝也没跟苏荔提,常常就是苏荔一手搂着他,一手拉着缰绳任马在草场上慢步,母子俩一句话也不说,此时的宝宝便没了外头的机灵、可爱,甚至于笑都很少,只是懒散的依在苏荔的怀中,默默的听着苏荔的心跳,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们母子一般。
东珠的事也让苏荔松了一口气,苏荔回家跟胤说的第一句话是,人不能想太多。胤不理解,苏荔叹了一口气把事情原委一说。
原来那天大年初一,给老爷子拜年的满汉大臣、王爷亲贵一大堆,自然也有懂事的,那荷包就是李德全收到其中之一。宝宝那天没让李德全抱,而是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出去,李德全一激动,就顺手拿了个给宝宝,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里头到底是啥。苏荔拿去还他,他还一愣,马上就解释了。他也挺直接,这也是人送的,因为真心的喜欢宝宝就给了,苏福晋千万别跟他客气。末了,他还特意的亮了一下系在腰带上的那个福寿钱:“您看,小主子就是心善,说是您给他求的,他送给奴才,还祝奴才福寿安康呢!奴才进宫这么些年了,还没哪个主子祝过奴才福寿安康!”说着眼眶都红了。
苏荔都不好意思了,也是,李德全缺啥?只怕除了宝宝没人相信他是穷人,他分得清楚谁是主子谁是奴才才怪!真是,大人总把自己的心思强加给孩子。不过这也好,至少让李德全心里舒服了一回。客客气气的谢了李德全,带着东珠回来了。回来的路上还笑,这回真是自作多情了。
康熙五十三年,老爷子又带着儿子们去了热河,胤还是照例留京。一同留下的还有老八,他没去是因为因其良妃逝世二周年往祭,这两年,老八明显的清闲沉寂下来,轻易不出门,虽然还是有官员去拜见,但也没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苏荔心里还暗暗地欣喜,怎么说两家关系不错。她又很喜欢八福晋,觉得真地倒霉了,自己救与不救都是问题。最好自己经历的都是好事才好。
十月胤看家里没事,就带着全家去了圆明园,并且带上苏荔的马。每天早上他都要骑会马,说是松散一下,而府里就只有苏荔一个人会骑,只有让她相陪了。有时苏荔也会带上宝宝,但多数就两人一起单独出去。年氏这才想明白,恨恨的跟一边的乌喇那拉氏和耿氏说道,“原来爷教荔儿骑马就是想甩开咱们!”
乌喇那拉氏捂着嘴笑。想想,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到那年胤偷偷地带着苏荔上山独处,他们也许只是想单独的待会,可是又是这么大家子的人,连骑马都想出来了,可见是无奈到什么地步了。
“年姐姐,就算是真的让你去学,你学吗?”耿氏呵呵一笑。
年氏想想。也是,真的让自己学,自己骑马还是马骑自己?但又不服气起来,“就算我不会,爷也可以带我们去啊,看着他们骑也好。谁知道骑着、骑着去哪了?”说完她自己都脸红起来。
“去!”乌喇那拉氏啐了她一口,年氏更不好意思起来,耿氏则哈哈大笑。本就是这个意思,两人单独的出去。纵马奔腾。把平日里想说的想做的,趁着没人一气说了做了。图的不就是个没人管没人看吗?带着一家子去,还有什么意思。
“只是出去骑个马看把你酸得?大白天地。能做什么?仔细爷回来我回了他。看他怎么治你!”福晋白了年氏一眼。真是。这两年身子好些了。人也活泼起来。都是跟苏荔学坏了。耿氏也是。贝贝跟着宝宝一起。人也活泼。耿氏整个人都像活过来了。也没以前地死气沉沉。人竟都显得漂亮了许多。现在胤偶尔也会去她房里。似乎每个人都快乐起来了。当然除了李氏母子外。
那次地事后。李氏对弘时严加管教。对胤地心也就更淡了。她感激胤不肯让康熙处置弘时。并且给弘时时间和机会。也感激苏荔不再追究。但是也明白了。弘时这辈子和世子地位置都没什么关系了。她要弘时老实地活下去。可弘时却不这样想。父亲依然宠爱弘历。即使是不当着自己地面与弘历亲昵。但仍能听说给弘历请了骑射师傅。买了小马驹。弘历才多大?自己地第一匹马驹可是在十岁生日时才得到。弘历凭什么三岁就能得到。就凭着有个得宠地额娘吗?此时他不但恨父亲。也恨自己地额娘。如果她能讨好父亲。父亲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此时此刻最轻松自在地莫过于胤和苏荔了。苏荔被胤抱到他地马上。靠着胤宽阔地怀抱有点小时候坐爸爸自行车地感觉。苏荔小时候特羡慕能坐爸爸自行车上学地同学。坐在二八地大车横把上。扶着前面地龙头。还能替爸爸摇铃铛。多神气啊!苏荔没坐过。那时苏老爹在部队。等苏老爹回地方了。苏荔都大了。偶然坐老爹地车去上学。也是坐在小车地后面。还从不让司机送她去学校门口。到车站就让她下。自己跟着同学一起走去。没意思透了。后来苏老爹不在了。苏荔再回想起这些时。突然想到每次下车时。苏老爹会说。过马路小心点。
“想什么?”
“说带我出来骑马。只是这样吗?”苏荔笑道。她喜欢这样调戏木着脸地胤。
“宝宝不是喜欢你这样抱着他吗?”胤白了她一眼。
“慢慢的坐在马上,任马慢慢地走,我和他谁也不说话,觉得很自在舒服。”苏荔笑笑,“就像咱们刚刚那样。”
“嗯!”胤点点头。是很舒服,十月天还不是很冷,把苏荔这样搂在斗蓬里相互依偎的感觉倒真有些相依为命的意思。
“谢谢你!”苏荔抬头看着胤冷硬的下巴,竟然忍不住咬了一口,吓了胤一跳,马受惊。跑了起来,胤怕苏荔摔下去,一手搂紧了她,一手拉住缰绳,有着说不出的狼狈,而苏荔大笑起,胤好像从没听过苏荔这么放声大笑过,她回身抱紧胤,这样胤能放开手来去拉缰绳。胤心头一暖,猛的一夹马肚子,让马跑起来。草场上,两人一骑飞奔,苏荔抱得更紧,胤从苏荔手臂的力度上感受着她对自己地依恋。这便是苏荔,看着清冷自持,但只有在自己需要时,她才会展现出自己柔弱的一面吧。
当然两人回去时,还是各骑一匹,苏荔此时地骑术已经相当不错了。虽然玩不了什么花式地动作,但是保证自己和宝宝的安全还是可以地。一起进院,把马扔给守门口地太监,苏荔跟着胤进屋。
“今天这么久?”年氏还是没忍住。
“唉,今儿吃饺子吧,看这醋酸得!”乌喇那拉氏咯咯的笑起来,耿氏搂着宝宝、贝贝羞羞,年氏急红了脸。
“爷!你们都欺侮我!”
胤不理,坐下解下斗蓬扔给苏荔。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喝,苏荔把胤和自己的斗蓬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却看到门口一边放着装坻报的信封和一些信件,想想拿了进来。
“坻报和信怎么就放门
胤脸一沉,目光投向了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一愣,“雅心!雅心?怎么回事,这些东西谁放门口的?”
雅心和明心正在偏厅干活,听叫忙过来,她也不知道。福晋们说话。她自是不能听,和明心就去了偏房。只好叫来守门的,宫里送来的,但进不了二门,由管事拿了进来,看没人就放门口了,大约是觉得普通的信件,不然会直接交给胤外书房地书童保密处理。
胤没说话了,这是内宅的事,由福晋说了算,他专心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