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莫名其妙的穿越(全)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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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的穿越(全) 作者:rouwenwu

    “现在能进去吗?”苏荔想想,听着耳熟,但此时也懒得问了,看看他,

    “当然,皇上说了,您直接进。”李德全拍拍手,逗着蕙芷,他虽然没像是喜欢宝宝那样喜欢蕙芷,但爱屋及乌,对她比其它孩子还是好些的。

    “谢谢!”苏荔笑了笑,牵着蕙芷进去。

    康熙正皱眉看着一幅画,旁边站着一个洋人,看着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了,她也没有心思想就是了,规矩的磕了头,康熙看到她们来了,笑着招手,蕙芷如蒙大赫,爬上了炕,正好看见康熙手上的画。

    “弟弟!”蕙芷指着画对苏荔说道,苏荔愣了一下,伸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幅油画,画的是个中国小男孩,苏荔虽不会画,但多少见过几张油画,看上去画得还不错,明暗对比很鲜明,孩子看上去非常写实。

    “你来了。”康熙看苏荔在看。顺手就递给了她,抱起来了蕙芷给她拿枣糕。

    “您不喜欢?”苏荔看看。可能用地是白缎。感觉没有画布地颗粒感。但多了一份细腻地光泽来。

    “洋人地画技看来流于直白。”康熙旁若无人。

    苏荔想想也是。这时又没照像机。油画可不是要以写实为主。印象派还没生呢!她笑笑。可能对康熙来说。他更喜欢中国画地意境之美。

    “本就是各有千秋。国画以意境之美。油画以实取胜。”苏荔双手把画放回炕桌上。

    “也对!”康熙本想鄙视郎士宁地。可听苏荔说了。又觉得虽然自己不喜欢。但看上去倒是自己狭隘了些。指指郎士宁。问苏荔。“还认识吗?”

    苏荔只好又看了一眼。想想自己哪里有见过什么洋人。除了那个……想到那儿。苏荔笑了出来。那个非说自己地意大利面是他们地洋人。

    “您没回意大利?”

    “福晋安好。小人回去过,又回来了。”郎士宁已经听出了苏荔地声音,含笑躬身行礼。

    “是啊,大清国是个古老而丰富多彩的国家,您会有所得的。”苏荔淡淡的笑笑。

    “小人觉得福晋做的面条比我国地更好吃。”

    “那是显而易见的。”苏荔笑了起来。

    “真是孩子!”康熙笑了起来。苏荔低头抿嘴笑了起来,“这是郎士宁,今天就算认识了。郎士宁,你的那个望远镜可是朕的这个儿媳妇改的,聪明吧!”

    “小人已经猜到了,福晋之慧非小人所能想到的。”郎士宁笑道,一点也不感到讶异。

    苏荔则呆若木鸡,自己怎么可以忘记郎士宁?她可是看过《圆明园》的记录片地,那个在后世引来无数口水战的大水法,传说中说就是他设计的。

    “怎么自己来了?老四呢?”康熙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胤。便问道。

    “家里有点小事儿。怕您着急,让奴婢先来了。看奴婢这记性,给您的折子在爷那儿。也忘记要过来了,您如果现在就要,奴婢再写一份可好。”

    “说说吧,写到什么时候。让郎士宁也听听,省得他总想劝朕许他去传教,还想让朕知道洋玩艺有多好。”

    “呵呵……”苏荔笑了起来,康熙和罗马教庭的问题她在几本穿越小说里看到过,所以她也懒得问,反正她不信教,跟她没有关系,不过如果郎士宁能留下做点什么就好了。苏荔想想指着那幅油画,“郎先生,您用什么打地底?是自己带来的炭条还是什么?”

    “我从罗马带来的。”郎士宁从口袋里拿出画素描的炭条递给苏荔,苏荔接过在边上级宣纸上试了试,感觉不怎么清晰,这得在略硬一些的板纸上可能会更好用一些。她把炭条递给了康熙。

    “郎先生带来的东西中也有好的,这个就是。您看,这是炭笔,要是咱们能做出来,有时在外头临时写些便笺什么的,就不用拿着墨盒和毛笔那么麻烦了。这个做出来,其实也是个贱物,给贫家地子弟学习写字也是不错的选择。”

    “您说的是铅笔。”郎士宁在旁纠正。

    “现在已经有铅笔了?”苏荔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是,德意志已经有了铅笔厂,用石墨加木柄制做的,比我这个炭条好用。”

    “你会做吗?”

    “原理倒是不难,只是小人不知道大清国有没有石墨。”

    “铅笔是用石墨做的?”苏荔瞠目结舌,她一直以为铅笔就是铅做的,不然怎么叫铅笔。

    郎士宁也傻眼,他本以为苏荔是知道起源的,原来不是。想想铅笔的起缘倒是太长,一时也不说不清,只好避重就轻。

    “是,福晋如果想找的话,小人会写信回去找几个专门人才过来如何?”郎士宁自己可不会,他可不敢乱揽活。

    郎士宁不会,但不代表其它人不会,苏荔忙回身看向康熙。

    “探矿?”康熙愣了一下,怎么就提到探矿了,试试那只炭条,也画不清,这有什么用?更何况。矿业一直是由朝庭专营地,如果让人来探,感觉总会有些不舒服。

    “陛下,您当然觉得这不如您地笔,可是……蕙芷。你写。”苏荔示意蕙芷,蕙芷只会几个简单的字,忙给康熙显白起来,笔也握不好,就像拿筷子一样,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苏荔看看边上有馒头。也不管成不成,顺手在蕙芷画的地方擦了两下,效果不明显,但看得出来,已经擦掉了一些。康熙看看。倒是心念一动,“你地意思是,这可以方便的擦掉?”

    “对,这个用于画图纸、还有野外工作时用,对孩子们学写字时也很好。我国地大物博,石墨一定有的,所以找几个人回来只是认什么是石墨而已。”苏荔进一步说道,最后一句是为了迎合康熙而说地。当然也是实话,她也不知道石墨长成什么样,也不知道中国这会管这个叫什么。

    “这倒是,大清国什么都有。”康熙点头,这是他深信不疑的,苏荔心里叹息,但还是赔着笑脸,“那你就听苏福晋的话,写信叫人来吧!”

    “那个,陛下。都让人来了。不如多叫一些吧!会做铅笔的,会盖房子的。还有会打铁,做玩具地。对了。还有书,他们也有书,不如也带些来,荔儿还没见过外国书呢。”

    “行了,你要什么,跟郎士宁说就是了,反正不让他来,他们就不来吗?让他们见识一下大清之富也是好的。”康熙不以为意。

    “那是显而易见的,奴婢听说现在欧洲皇室都以您为楷模呢!”

    “真的吗?”康熙精神一振,期待的看着郎士宁,郎士宁又不是傻子,马上诚挚的点头。

    “小人常听贵族们说,宫庭的化妆舞会以装扮为清国人为荣。”

    康熙再次愉悦地大笑起来,他的自信心再次得到了满足,后面的话就好说了,郎士宁得到了引进技术与人才的任务,而作为交换,康熙允许他开办一所绘画学校,虽然他并不欣赏。

    苏荔没想到在自己心情这么差时会有这样的收获,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看到一扇门关上了,于是又给她开了一扇。

    她解决了铅笔和从欧洲引进人才地问题后,就正式的说说造办处的事,因为是反复推敲过的,她大致说了一下,康熙和郎士宁都认真的听着,不过是加强管理,提高效率的事,苏荔习惯用图表说话,顺手用炭条拿了张略硬的板纸,边画边说,炭条比毛笔真的好用太多,线都画得直一点,字也写得飞快,十几年地毛笔训练,现在苏荔的字比在现代时不知道好到哪了,自己看着都觉得很感动了。

    “你是说还是以节源为主?”康熙以为苏荔今天来会提些新鲜的,没想到她还是说些老调重谈。

    “奴婢对造办处实在不熟的,只是那天看师傅做活时想到的,师傅们都想留一手,于是奴婢想,既然都怕教会了徒弟没了师傅,那不如把工艺分成几个环节,一个徒弟只教一个环节。这样至少熟能生巧,做什么都快点,再由这几个徒弟一人负责一个作坊,他们只负责那一个环节,最后装在一起就成了,就能批量生产了,而不是一个个的出。最好的给您用,其它差点的您赏人,最差的卖了,可不就是钱了。”苏荔笑着,深吸一口气,本是她喜欢的工作,怎么会这么累,她觉得自己说得快精疲力竭了。

    “哦!”康熙明白了,想想,“就是《吕氏春秋》里说地,各司其职?”

    “还是您书读得好。”苏荔忙点头,笑了起来。

    正文 第197章 教育为本

    “你是说即使是造办处的工匠也都会留一手?但是如果都留一手,传到后来,不就什么都没传下来了?”康熙想到这个了,马上问道。

    “陛下圣明!”苏荔叹息了一声,老爷子总算是问到点上了,可是自己要说吗?想想胤那个扑克脸,最终咽了下去。要活着,不能再出风头,而且自己也的确提不起劲。

    “朕又不能真的命令他们教徒弟对不对?”这种事康熙想想都会觉得棘手,怎么说那也是人家的手艺。

    “陛下没有皇家科学院吗?”郎士宁忍不住插嘴说道。

    “皇家科学院?”康熙一愣。

    “是啊,英吉利在半个世纪前就已经成立他们的皇家科学院,每年评选一次,每次只许评出四十四个人,都是各领域在这一年中做出突出贡献的第一人,让其名留青史。可是如果想成为第一人,必须公开自己的本领,让大家评选出来。而且他们的论文可以汇订成册,让大众崇拜。”郎士宁说得慷慨激昂,苏荔想想真是的,人家说得多自然,自己怎么会战战兢兢?

    苏荔低头笑了起来,这和她前一段提的铁匠擂台赛差不多,但是郎士宁更加概括到的各各领域,再就是还要论文!这么一看就知道他不了解中国的国情,那些工匠连说都说不清,还写文?这看着简单,其实操作起来会很难,谁来当评判?谁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公开自己祖先的秘方?

    “荔儿,你觉得呢?”康熙觉得不太妥当,郎士宁怎么会了解中国千百年的固疾。

    “很难。人家都是传子不传媳,陛下的褒奖当然会好,可是真的公开秘技,只怕会让他们觉得对不起祖先,受家族的唾弃。”苏荔苦笑了一下。

    “朕也这么想。”康熙点头,觉得还是苏荔比较靠谱,更相信苏荔地主意。“你说呢?”

    “奴婢其实已经说了办法啊!”苏荔展颜微笑起来。看上去明媚闪光。正好小太监引着胤进来。看到苏荔笑颜如花地样子。

    “你来了。”康熙呵呵地笑着。胤跪下磕头。苏荔收回了笑容。但还是勉强地给他行了个曲膝礼。

    康熙摆摆手。继续指着苏荔。“荔儿。你继续说。”

    “其实在奴婢看来那些工匠们是没有看到更好地。如果在草原上里加入一只凶猛地野狼。您觉得其它地动物会如何?”

    “物竞天择?”康熙捻须问了一声。

    “虽然残酷。但至少不会坐井观天了。”苏荔微微一笑。大清朝最大地固疾就是坐井观天吧。

    康熙想想,有些不悦,“你就这么相信洋人的玩艺比咱们好?”

    “当然不!荔儿从不相信这个。就像您说的,咱们只要想做就能做到最好,荔儿对大清国人的智慧非常有信心,只是咱们没有形成系统。荔儿前一段就对铁器非常失望。曾经那么辉煌的历史,却只是因为留一手,而全部失传,反倒是让棒子和倭奴后来居上。而这些日子,铁器镇一建,奴婢就听说好消息频传,民间能人极多,可是这些人识字的都不多,全部都靠经经验。靠口耳相传。这样误传、后来失传自是不可避免的。”苏荔轻叹了一下,中国有传承的除了历史与儒家的文化,还留下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想想豁出去了,是啊,如果连死都不怕了,自己还怕什么?

    “刚刚郎大人说的科学院,奴婢听说最早在一千多年前地西方都已经有了,洋人善于收集整理,他们从早就知道把这些咱们看不起的技艺用文字来记录。并且分文别类。写成书本。放到公共的书房里让人学习,这样不断的有人往里增加内容。最后形成了学问。而且这些书却不会被历史和战乱所掩埋,所以奴婢想说的是。咱们从来就不缺能工巧匠,咱们缺的是能成为巧匠的读书人,不,应该说,只要能认识字,把巧匠的技艺记录下来,再由专人来整理,最后印成统一地书籍,让后世来称赞陛下的千古之德。”

    康熙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你让十三做善堂时就已经说了,你只要教他们认字,不是要他们教状元,说哪怕是当铁匠、木匠也是要认字的。那时你就这么想了?”

    “当时奴婢并没有想这么深,奴婢只是觉得会读书写字是基本的生存条件,无论是谁,认了字,总能有用处。当然,陛下倒是提醒奴婢了,可以从善堂里把这些认字的孩子们分到他们感兴趣的类别中,由他们来收集整理,陛下可以给他们月钱,并且做得好的,有奖励制度。也许不要几年的时间,这些孩子们真的能写出一本本自己地书来,再后来说不定能再办一个专门的学校,让成不了状元的孩子们去学这些技艺,多好啊。”苏荔想想就觉得前景很棒,有点像自己看过的种马小说,只是可惜的是,自己没法像他们那样娶一堆老婆。嫁个人还在成这样,不禁落寞起来。

    “你这丫头,天天脑子里想这么多不累啊?”康熙摇头,想想就觉得累得慌,

    “累!真累,不过有时觉得时时处处都是大学问,荔儿常常听人说各地的事儿,才知道咱们现在的亩产各地大多都是两到五石。为什么同一地区的亩产之间也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如果说,大家都把自己的种田地经验拿出来,而且说不定因为交流了,于是取长补短,改变方式,于是说不定五石都不止吧!那咱们得有多少粮食啊?”

    康熙最重视农业,而且这些数字比苏荔明白,一下子就听懂了苏荔地潜在含意,粮食啊!这么多人,却永远也没有那么多粮食来喂。也许真的像是苏荔说地,大家凑在一起,好好写写自己的经验,倒真是一件很重要地事。

    “是啊!咱们有农官的,可是这些年,看来真的是方向错了。”康熙敲敲头,看向胤,“你管户部的,你怎么看?”

    “管农业的都是读书人,他们按着千百年来的农书在管着这事。他们更多的还是以自己的方式在想这些事,荔儿站在的角度不同。”胤强笑了一下。

    “所以荔儿刚刚才说,要各司其职!”康熙点头,一脸严肃。

    “是您说的,奴婢可没这见识。”苏荔马上推手,跟老爷子争功,不是找死吗?康熙大笑起来。

    “说得是啊,看来国家不能只有读书人。”康熙轻叹了一声,想想,“荔儿说得对啊,有些人也许不是当状元的材料,可是在旁的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当年的陈潢,前一段你们铁器镇的那个陈弘谋,哪个不是人材啊?荔儿想得好啊!难为你怎么会想这些?”康熙叹道。

    “荔儿其实什么都想让宝宝和蕙芷看看,让他们常怀一颗谦卑的心来看待这个世界,可是奴婢能找到的书实在太少,奴婢只能让人带着他们去看、去做,却仍感力不从心。所以奴婢常以陛下为楷模,让宝宝学习陛下的好学不倦、勇于接受新生事物,努力的多学一些东西。”说完了还不忘记捧康熙一下。

    康熙听完苏荔无力的话,沉默了。胤也沉默了,常怀一颗谦卑之心,苏荔没有野心,她只是想让孩子多学点东西,可惜她上哪去找那些东西给孩子学。此时胤才明白苏荔刚刚跟年氏说的,因为你不是我,所以你养不出能代替宝宝的孩子。年氏没苏荔的这种见识,她也没有苏荔肯付出这么大的努力和精力。

    因为苏荔的无力,让康熙感动了,于是,章程定出来了,先按苏荔说的,先让师傅把环节分开,他要技术保密就由了他,反正以后总能弄出来的。再就是,十三要从善堂里挑出各行各业的孩子出来充实到各各作坊里,他们最大的作用就是记录,把师傅的一字一句都记下来,回去再整理。除了工钱,还有额外的奖励,只要做得好;再就是郎士宁去找各行各业的人才回来,再就是把他们专业的书籍都带些来。

    因为在谈重要的事,于是让人把蕙芷送到德妃那儿。再后来,康熙和胤有别的事要谈,苏荔便送郎士宁出来,顺便商量一下郎士宁要人带的需要的东西。苏荔开不了书单,但只是把几个重点学科的书点出来,让他们每个学科都带几本。最好找学过汉文的,把书在路上译出来,回来就能用。

    跟郎士宁说完了,苏荔真的觉得累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可是总怕自己会有所遗漏,想来想去,“郎先生,你手上有书吗?除了圣经之外的。”

    “就是些绘画的,还有一两本建筑学。”郎士宁老实的回答,苏荔点头。

    “现在您要开画院了,那些绘画原理总要用的,再就是,建筑学其实也可以放在画院之中,您可以开一门西方建筑的学科,让大清的孩子们感受一下西方的建筑理论。您开了课,我让我家的两个孩子都去听。”

    “西方建筑学?”

    “只是欣赏,给他们长长见识。还有您应该会些基础的数学,一起教教,阿拉伯数字什么的。”

    “恕小人无礼,福晋竟然都知道,您为何不教?”

    “因为我是女人!”苏荔苦笑一下,轻轻的给他行了个曲膝礼,去德妃那接孩子了。

    正文 第198章 我要独立

    到了永和宫门口才想起,自己要不要跟德妃谈谈。最后想想,还是决定算了。何苦让人不痛快,自己不痛快呢。

    提了一口气,恢复了一下精神,才提着裙子进去。结果孩子在院子里跟丫头们玩捉迷藏,连德妃跟前的凌嬷嬷都在外头,看来自己想瞒天过海都不可能了。

    默默的进去,福晋坐在里头,德妃面色凝重,看到苏荔进来才挤出一点笑脸,“累了吧?”

    “嗯!好几天没来看您了,这几天睡得怎么样?上次让太医院给您配的药膳吃得顺口吗?”

    “没事也被你气出毛病了,好好的干嘛要在家说那么绝情的话?”德妃轻轻的拍拍她的额头,但眼里全是心痛。福晋一进门就开说,倒是不偏不倚,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通。真是越想越气,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是没事找事。现在看到苏荔,更是火气一大把,扭头不理她。

    “姐姐也是,这么点事还来麻烦主子,不是让她担心吗?娘娘,小事儿。”苏荔笑笑,避重就轻,她不想说,至少现在不想说。

    “小事嫡福晋亲自来?”德妃白了她一眼,她自然知道苏荔向来报喜不报忧,当然不会真的说自己的委曲,她开始就把责任推给了年氏。

    “真是小事儿,不然嫡福晋会来?直接就把荔儿关在家里。不让荔儿来向您诉苦了。”苏荔笑着,“看这不姐姐来向您告状来了。”

    德妃自是知道苏荔这儿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轻轻地拍拍她,“你要心宽,你本就比旁人尊贵。生的儿子又出众,跟那些上不得台面地东西争什么?失了身份!”

    “娘娘,别听姐姐的,只有我欺侮别人,何曾有人敢欺侮我。”苏荔给福晋做了个眼色,乌喇那拉氏想想也是。何苦呢,娘娘真气着了对大家又何曾有什么好处。可是想想不对。苏荔已经决定不回家了,现在如果不逼她回去。她只怕就真的去置宅子了。

    “我来就是来押你回家地。”

    早上苏荔一走。胤便大发雷霆。年氏自然只有哭天抹泪。仿佛受了多大地委曲。抽咽地说自己才是受欺侮地那个。并且把矛头对准了福晋。隐约地提出。如果不是福晋纵容。苏荔怎么可能被惯成这样?谁也不在她眼里了。再这么下去。真不知道谁在这府上当家作主了。胤没理她。转头让福晋快换衣裳。到德妃宫里等着。不能让苏荔真地到可心家里去。福晋自是明白。忙行动起来。谁也不去看年氏。

    苏荔摇摇头。觉得压在身上那最后一根稻草被压了下来。她无力承受了。去茶盘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说了一早上。她一口水也没喝。觉得身体干得连眼泪都没有了。水喝完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头。笑了笑。“姐。我不回去了。”

    “爷早上骂年氏了。”福晋很无力。她当然知道苏荔很倔。再说自己来接有什么用?早上把话都说到那份上了。马上回去。苏荔怎么下台?但胤开了口。她又不能不来。

    “跟年氏没有关系。我说过。我不跟女人斗。我不为难女人。”苏荔真是没法理解这些人了。早上她已经说了很多了。为什么像是都没听懂?

    “荔儿!”福晋有些生气了。

    “真地。我真累了。”苏荔笑了笑。“你们常常说爷心里有我。宠我;公公、婆婆也疼爱我;作为大妇地您也包容我;我本身出身高贵、我能帮爷做事、我又有儿子。我地儿子养得好。做女人做到我这份上应该很满足了?”

    “你想说什么?还不满足吗?如果这样你还抱怨,其它人怎么办?你现在自己有私房,你可以不靠任何人去外头过日子,你以为你是谁?真这样,公婆再疼爱你,你以为他们还能容你?你泼了爷地面子,你觉得宝宝将来真的无可替代?”福晋也动了气,当着德妃地面也忍不住拍了桌子。

    “只是一个世子罢了,无所谓!”苏荔冷静的看着已经有些抓狂地福晋,连死都不怕了,还在乎一个世子的位置?更何况,弘时还在死念书呢,跟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贝贝本就是被耿氏绑得死死地,不许越雷池一步;年氏那个没生呢,自己历史再差也知道年氏的儿子活得最久的才八岁,想做世子,也得有命啊?

    “荔儿,你们福晋说得对,你这么跑了出来,让老爷子知道了只怕会麻烦的。”德妃拉着苏荔眼里全是慈爱与心疼,她才懒得管苏荔怎么发年氏的脾气,而且这些年也看明白了,除了宝宝,老爷子不会给四爷府里的任何人,所以她也不会过问。她想到的是苏荔别因小失大,破坏了好容易在康熙面前树立的好形像,这才是最关键的,捏着她手,“别冲动!”

    “娘娘!”苏荔顺势跪下了,就像十多年前,乌雅氏那般跪在德妃的膝前,双手如当年那般抚在德妃的膝上,“娘娘,记得吗?荔儿第一次被带到您面前时,老太太只想找个小院子给荔儿安生的养老。十年了,荔儿有了儿子,荔儿现在只想要个小院子,不是宫里,也不是四爷府,除了荔儿的名号行,不除也行!”

    德妃一窒,而福晋则面色苍白,她们都没想到此时此刻,苏荔竟然真的绝决到这个地步。“除了名号行,不除也行”这是什么意思?她要与皇子恩断义绝,她不在意侧福晋的名号,只要让她独立出来就成!她真的说了出来,皇家还没出过这种事,德妃马上清醒过来。一掌拍在苏荔的额头,“别乱说,就在宫里住几天吧!陪陪我,这些日子我正好想宝宝了,乌喇那拉氏,你回去说一声,荔儿留在我这儿住几天,注意分寸,别乱说话。”

    福晋慌乱的点头,德妃现在的处置再好也没有了,给大家一个缓冲的空间。

    “不,我不能留下。”苏荔摇头。

    “荔儿!”德妃怒了,此时还执拗什么?

    “娘娘,不是倔强,只是……”苏荔苦笑一下,想到年氏早上那句万岁爷都爱见!自己哪还能住在有康熙在的宫中?她还要脸。

    福晋明白了,可这话怎么说?真说了,德妃禀报一下康熙,敢这么说,老爷子第一个会跳出来打死她。她倒是没有心疼年氏的意思,只是人怀着孩子,真出了这事,胤会怎么想?只会想是自己和苏荔阴谋联手除去年氏而已。

    看福晋和苏荔的表情德妃猜出了一、二,现在明白了,苏荔为什么不肯在老四家住下去了。正欲发火,可是马上隐忍下来,苏荔还要有将来,还有宝宝也要有将来,年氏得留下。看看乌喇那拉氏,再看看跪在自己脚下的苏荔儿,她可是斗争了一辈子的人,什么没见过?想了想,“你不住宫里,又不想回家,去园子可好?想自己住不可能。荔儿,机灵一点,小两口吵嘴本就平常,你气归气,可是要为孩子们想想。”

    “娘娘,赏荔儿一所小宅子可好?离宫里近点,荔儿天天进来陪你。”苏荔一直很冷静,她知道德妃的意思,真的想和胤离婚?这会也得有民政局才行啊!更何况他们连结婚证不是都没有吧!她即使能离开也还是胤的老婆之一,她逃不开,躲不掉,顿了顿,抬脸看着德妃,“荔儿不会做让皇家没脸的事,只是荔儿只是真不想再见四爷了,不想和四爷府再有什么牵扯了。”

    “你这是何苦呢?”德妃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娘娘!”苏荔把额头搁在了德妃的膝上,“荔儿一直当您是亲额娘,把回宫当回娘家,受了委曲,总想着来找娘娘,现在荔儿真的需要额娘啊!”

    一席话说得德妃的泪都下来了,这十多年了,苏荔就像个贴心的小棉袄,时刻的跟着自己,贴心的关切着她的起居饮食。虽说她更爱老十四,可那老十四是儿子,儿子哪有苏荔这么贴心。时常会让她有错觉,这是自己的女儿,不是媳妇。

    “傻丫头!要赏也是赏给老四,你还是住在老四的外宅里。”德妃苦笑一下,轻轻的抚摸着苏荔的脸,苏荔说是也是个办法,只是真单独赏给苏荔宅子,那么,不是让老爷子说纵容他们分居吗?怎么跟老爷子解释?只能是以赏给胤为由头,让苏荔去住,但这么一来,苏荔算是怎么和胤脱开关系?这和苏荔去住园子有什么区别?她几乎忘记了乌喇那拉氏的存在,柔声的和苏荔商量着。

    “无所谓,以这个名义赏了,到时荔儿就在门口挂个胤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苏荔冲口而出。

    德妃本是满怀悲伤的,却听完这句仍旧笑了出来。轻轻的敲敲她的头,但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苏荔不想去园子,她只要一个可以完全由自己的做主的地方,即使是以老四的名义赏,但也会让他知道,那是给苏荔的,他便不好插手了。

    福晋却笑不出来了,苏荔看来已经打定主意了,她不要胤了。是她不要,而不仅仅只是不争了。没有苏荔的雍王府会成什么样?她想像不出来,十年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正文 第199章 我要独立

    胤一直在门外听着,从苏荔说要和自己除名号行,不除也行的话起,到现在胤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她真的要和自己决绝了。默默的退出了永和宫,他还是没想清楚,苏荔为什么会这样,早上提年羹尧,其实也是想着以这事为由头,让年氏知道,苏荔比她那小脑袋瓜子能想的更加有能力,让年氏以后老实点,别再惹事了,至少别再惹苏荔母子了。

    没想到两个女人竟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事情到后来竟然真的脱开了自己能控制的范畴。他还是想不明白,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怎么会到后来,苏荔不恨年氏,却恨自己。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提年氏,她只恨自己,她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刚才老爷子支开苏荔,把自己留下,却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晾在那儿,胤因为心情差,也懒得说话,脑子里只想着,苏荔退出时,眼睛里没有自己。

    除了自己刚进来时苏荔那一笑之后,她就再没笑过。连正眼都不瞅自己一下,他还没见过苏荔议事议得这么痛苦,以往每每有好的议见时,她都是神彩飞扬,一脸得瑟。而今天,她显得无力,而精疲力竭。

    “四爷!”李德全扯扯他的袖子,胤才如梦初醒,老爷子眼睛正剜着自己。

    “又吵嘴了?”康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来老爷子留下他,就是已经看出了端倪。

    “没有。”胤苦笑了一下,如果苏荔肯跟自己吵,也许事情没这么烦。

    “那又为什么?”

    胤深吸了一口气,想了半天,说因为年氏怀孕?还是说年氏在挑衅?

    “荔儿……”胤吐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

    “就是说荔儿又要在宫里住几天?”

    “不知道。”胤老实说着。年氏早上说那话,荔儿应该不会在宫里住了,再说也说了她会去李卫家,李卫在外地,可心那儿也就没什么话被人说。

    康熙猛的一拍桌子,“这是什么话?一个女人都管不住,朕还怎么放心把大事交给你办?”

    胤没说话,垂头听着。

    康熙看他不作声,也叹了一口气,“当然。苏荔儿看来也不是一般女人,肯读书、有见识、也识大体。很有些当年太皇太后的风范,倒真像咱们草原上的女中豪杰。”

    胤还是不说话,太皇太后!他当年倒是见过的,那时的她只宠爱太子,对自己客气得很,豪杰?幼年时的他还真是没看出来。她并不管朝中的事情,有时他被佟氏带到太皇太后宫里请安时,老太太只谈风月,一提及事非之事,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她马上便装聋作哑。那会儿。胤还觉得这老太太真是活成精了。现在看看,却真是贤德。是啊,苏荔有某些方面倒是真地像她。只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不贪功。不恋权。原来,老爷子现在喜爱苏荔儿,是因在苏荔儿身上找回了那个扶着他走上皇位,却一生不向他索取的老祖母了。

    “说话!难怪你额娘说你是个石头!”

    “苏荔很能干,而且大度,她常说的就是她不和女人斗,就算是有人要斗她,她虽然不会一笑置之,但却不会反击。她其实很单纯,单纯的做人,单纯的做事,只是想把事情做好罢了。所以这些年在宫里,府里,兄弟们之中,人缘倒一直很好。”胤想想说道。

    康熙回味了一下胤的话,点点头,“是个很本份的孩子。”

    “是,很本份,只是……有时,儿子摸不到她的真心。”胤苦笑了一下。

    “真心?”

    “乌喇那拉氏与儿子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年氏跟儿子是青梅竹马;李氏生地孩子最多;她最小!即使这样,她也跟了儿子十多年了,儿子自问,对她们四个一直维持着公平,其实李氏最差,现在儿子身边其实就她们三个而已。”胤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杂七杂八的说着。他并不习惯跟老爷子谈自己地家事。

    “现在荔儿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安分了?”

    “不,不是。”胤摇头,想了想,“荔儿还是不争不抢的,只是她的不争不抢,儿子有些难过了。”

    康熙愣了一下,不争不抢竟然还会难过?他八岁登基,一生都是女人围着他转,女人在他这儿只是闲暇时光的点缀,他还没有这种经验。

    想想看看也是一头雾水的胤,想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的,但他也没往心里去,挥手让他出去了,给不了建设性地意见,又没法知道更多,不让他走怎么办?再说了,他还是认为小夫妻,耍花抢,玩不了几天。

    李德全看胤出去了,想想,有些迟疑,康熙回头看了他一眼,自是知道他双手合在一起,目光游移代表着他知道什么,可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啦?”

    “奴才听说早上苏福晋是坐着宝宝小主子的车来的,连丫头也没带。而且,四福晋今儿也急匆匆的递牌子求见德主子了,引她进去的小太监说,今儿德主子把内室所有人都遣了出来。”

    “就是说这事小不了?”

    “哦,对了,前儿太医院来报说四爷府要添人口了,奴才还忘记跟万岁爷说了。”“你说过,朕还记得。”李德全怎么敢忘记,只是变相地在提醒康熙,看看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康熙想了一下,摇摇头,专心地看折子。

    苏荔晚上吃完饭才走的,德妃派车送她去了可心家,想想起身去了南shu房,康熙还在看折子,桌上还缧着一打,看来老爷子今晚又没法早睡了。亲手给他端上茶。才坐到了炕边。

    “荔儿走了?”

    “嗯!”德妃苦笑着摇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点事本不该来烦着您,只是今儿臣妾倒是没法了,来跟陛下讨个主意。”

    “这次为什么?问了老四,老四也弄不清楚。”康熙想想,总得为点什么才会闹吧。

    “被人欺侮狠了,荔儿又玩不来那些下三滥的把戏,老四那个石头人,他知道什么?”德妃不禁一脸厌恶。

    “荔儿说地?”

    “她会说。就不会等到今天了。她什么人您不知道,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老四家地来说地。即便如此,荔儿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说她不为难女人,她不想斗。”德妃轻叹了一口气。

    “她想干嘛?总不能让老四休了她吧?真这样,宝宝怎么办?这可是落人话把的。”康熙白了德妃一眼。

    “她倒是个明白人,说了。她不做让皇家丢脸的事儿,只是不想再住府里了。住宫里总也不好;住园子,臣妾要想见见,又难;于是想求陛下要不在近处赏老四个小院子,让荔儿住。”

    “搬出来还不是话把儿?你也是越老越糊涂了。孩子们闹闹由他们去。过几天老四赔个不是,荔儿又不是那不通情理的。过去就过去了。真赏了宅子,荔儿怎么回去?”康熙没好气的瞪了德妃一眼。

    “话是这么说。只是……”德妃苦笑着摇头,康熙一想也是。这是德妃的亲儿子,和她最心疼的媳妇儿,她怎么会想真的分开他们,想是问题已经严重了。

    “赏了宅子,荔儿就有理由不回家了,这么别的府上的侧福晋们怎么看?”康熙话松动了一些。

    “其它人怎么能跟荔儿比?臣妾只是心疼,她向来是心宽地,现在她都忍无可忍了,想是也实在是受不住了。她想的都是怎么对咱们好、老四好、对孩子好,可是其它人还是不放过她们娘几个,看看荔儿这些年,人家越来越胖,荔儿是越来瘦,看看都干巴什么样了?今儿下午在永和宫歇午睡,臣妾看着都心痛,小脸白得跟纸一样,再说宝宝这么大了,天天看着她额娘被人欺侮,只怕性子会变坏地;心肝也说,平日里,背人时,其它人对他们都恶形恶状的。要不怎么荔儿天天跟老妈子一样,把两孩子挂在身边,从不敢松懈。”

    康熙沉默了,他自是知道女人们之间的战争最容易伤害的就是孩子了,现在看来老四府上的形态越来越差,年氏怀着孩子,自是不能动,那么苏荔想躲出来倒也是情有可源。总不能为了她肚子里的那个,伤害了宝宝。

    “现在荔儿住哪了?”

    “去了老四那个奴才家。叫……,他媳妇是原先老四家地大丫头,她男人现在在外统筹军粮。”德妃可记不住李卫,她只记得可心。

    “李卫!”康熙一听就明白了,想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还不如在宫里陪你呢,真笨。”

    “有些人嘴巴贱,荔儿能住当然更愿意在永和宫住了。”德妃冷冷的一笑,这种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李德全,去,派人去老四府上,把那嘴巴贱的杖毙。”康熙猛的一拍桌子,真是勃然大怒。德妃一开口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话都敢说,那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苏荔不肯回家了,那个家还真是回不去了。

    “万岁!”德妃拉住了康熙的手,看康熙平静了一些,才摇头,“荔儿不肯说,老四家地也含含糊糊地,咱们这会去打那臭嘴,不是没事找事,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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