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第4部分阅读
莫北北游仙记(女尊+NP) 作者:rouwenwu
是因为看不出我深浅啊!
“她怎么样?”我不理会眼前的三人,转身走到一个绿衣女子的跟前,询问她,被她抱在怀里的女子的情况。那红衣女子面色惨白,双目紧闭,唇角还在往外流着血。这二人正是那日山门外的两个女子。
“求宫主救救芸玉姐姐……”边说就边对我拼命的点着头,如果不是怀里抱着人,估计现在已经磕破头了。
我从怀里的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将里边的丹药喂了一颗给芸玉,这个是我当时还在无忧林时自己研究的东西,按照书上炼丹的基本方法尝试的,不过,因为从来没人受伤,所以也就没找人试过药,平时我也是装着当糖豆吃的。现在之所以喂给芸玉,完全就是做样子给那三个人看。我有些愧疚的看了一眼这姐妹俩,我也是无计可施。只盼望这三个冤大头能给我唬住。
“吃我一鞭!”说时迟那是快,只见那紫衣女人身形一闪,一道银光直冲我而来。
不好!我大感不妙,心念一动,已是脚下生风,生死在此一搏!我莫北北虽说是没什么能耐,可是这脚底抹油的功夫我还是很自信的,只希望这唯一还算拿得出手的才能,可以帮助我免于被破相的命运。
可是,由于失了先机,我也只能勉强的将头偏向一侧,眼看着我的半个身子,就要被一道白光沿肩截断,忽然,有股外力将我的身体猛地一提,我顺势离开了原地。好家伙!我说姐姐,你用这么狠吗?我有些后怕的看着平整的大理石地面已经开了一条三米来长的口子。我看了看身后,要不是刚才莫问之反应够快,估计现在我已经身首异处了。可是,问之似乎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受了重伤,又勉强救我,此时整个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轻颤,仿佛被风雨吹打的叶子,竟然摇摇欲坠,如果不是因为将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倚靠在我的身上,他现在估计已经不支倒地了。
“哼,大哥,看来你今儿是走眼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让我们看不出她的修为,可是,她既然连刚才那招都躲不过,我们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平了这里,把这个宫主交给妹妹,妹妹自然有法子让他交出次元方鼎……”她勾魂的眼,瞟了一眼我身边的人。
我看着她别有深意的话,不错!好!有眼光啊你,我看看身侧,莫问之现在的样子虽说狼狈,似乎一阵风都能把他给吹倒,但是,那倔强的眼神和誓死捍卫的决心,就连我都忍不住有些震惊,就像暴风雨中摇曳不定的小草,虽然娇嫩,却有着无比坚强的意志和永不服输的傲气!
“这位姐姐最好搞清楚状况,你说的那位大人是谁我不知道,可是我的人,你们三个散仙怕也动不起!”我拿了一粒丹药给莫问之,总之,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休要张狂!看鞭!”虽然知道自己胡说的话可能成效不大,但是,我说你也太不给面子了,你们就算是不开个小会商议一下,好歹你也琢磨下,别这么二五八万的扛枪就上行不?
还好我接受上次的教训,早有准备,精神高度集中,这才得以在她挥鞭来到之前,拉着莫问之急速后退,我正沾沾自喜着,岂料那道白光竟然在一瞬间转了方向,从我身侧迅速绕至后背,“不妙!”就算现在九十度转弯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我也不是猎豹,转弯的时候不可能做到毫不减速,眼看着那道白光就有向我的后背袭来,我只有尽力将身子倾侧来护住莫问之,以他现在的小身板,来这么一下,不死也差不多,既然唬人这事儿是我自作主张,由我挨了就是!现在只能盼着渺渺他老爹的药将我□改造的和装甲车差不多了。否则得话……我只能跟自己说阿门了。
就在我准备硬挨这下的时候,忽然一个让我熟悉的不得了的声音响起“你给我睁开眼!”一道白影挥手替我挡住了这鞭。
我一看来人,不是渺渺是谁!“渺渺啊!”当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不知道是激动他回来,还是激动自己不用小命不保。
“渺渺,既然你都回来了那我就前嫌不记了,你现在给我把他们三个搞定!”我反手一指,靠山来了,我的小人本色显露无疑。
“那是散仙!而且三个!我说你知道散仙是什么吗?”渺渺故意装作毫不在乎的声音,可是看着三人的神情却比以前严肃了一些。
“修真界不只是只有一个人间界的,宇宙空间浩瀚广大,现在我们所知道的也不过了了,修行之人的修炼达到一个层次的时候就会由一个界层进入另外一个新的领域,叫做飞升,每个领域都有自己不同的法则,飞升之际就要接受新的法则的考验,就是劫!如果度劫失败,留下来继续修炼的都叫做散仙,一旦成为散仙,就再也没有飞升到另外一届的机会,除非有契机出现,可是这种契机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百万年来,散仙有不少,各自的功力也大有不同。可是相比较还未度劫的修真者来说,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啊!”他说完之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吐息的莫问之,从我躲过那一鞭,脚一落地,他就开始打坐,真不知道他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
“那你也是散仙?”我的天啊,我和他一起这么久可是没看过他度什么劫。
他摇了摇头。
“那你就是度劫成功了的神仙嘛!”我就说渺渺这么厉害,不可能向那三个白痴样的失了手。
可是渺渺又摇了摇头,“啊?那你还在修炼中?”我说你别摇头了行吗?要是你还没度劫那我们不是玩完?可是,明明莫问之说过他自己是结窍后期都看不出渺渺的修为的。那渺渺应该更厉害才对啊。
渺渺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呵呵,真好啊,你这次是点头了,点的我心都寒了。
“我是妖,修的是内丹,没办法用人类的修真方法来判断。不过,我说过会保你周全,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你全身而退!”
“渺渺……”我忽然间感动于他的决绝,原来这个总是对我冷眼冷语的家伙也挺有良心的嘛!
“够了!反正都要死了,还默默唧唧的嘀咕什么!”说话的是那个黑脸的老二,火爆的性子早就耐不住了。
“你一人不是我对手。”渺渺向前走一步,忽然从身上冒出一阵冷冽的寒气,渐渐成了一阵白色烟雾将他包围起来。他就立在一层雾气的中央,单手背于身后,脚尖微微离地,像是在云雾中穿梭的仙人,衣袂飘飘。
“呀!纳命来!”那黑脸大汉显然是受了刺激,轮圈双拳直接朝渺渺砸去。一片紫色的光华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度。这边渺渺只是单手一摆,一道白气直接和那道紫光撞上,只是稍稍停顿,变硬是冲散了那道光芒径直朝那黑脸大汉的面门袭去。
“二哥小心”一道鞭影随即出现,让我纳闷的是那道白影竟然直接交缠在了那道正在疾驰的白雾之上,虽然没有制止白雾继续前冲的势头,但是明显减慢了速度,那黑脸大汉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纵身后越才勉强出了白雾的攻击范围。
“还是出手了吗?”渺渺冷哼一声。
“阁下可是无忧林主人苍渺?”开口问的是那个自称是大哥的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正在气喘吁吁的两个弟妹跟前。
“正是”
嗯?原来渺渺是无忧林主啊!那他还故布疑阵的弄什么所谓的结界,如果不想让我出去,直说不就好了吗?
“素闻无忧林主功力深厚,自知不是对手,只是我三人也是听命于人,今日这次元方鼎势在必得!希望林主你莫要为难,也使得我等可以回去复命交差,如果林主你一意孤行,我兄妹三人纵是元神溃散,也要拼上一拼!”说罢,他口中念念有词,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头上打了个转,一柄火红色的飞剑顺势而起,剑上流动着隐隐的暗色丝光。
“废话少说!”渺渺一声轻喝,刚才的白雾化作一片由无数冰凌组成的水幕,直接朝那兄妹三人袭去。
三人似乎知道渺渺的厉害,各自使出自己的拿手本事,那紫衣女子将白鞭挥的轰轰作响,黑脸的汉子用胳膊子胸前不停的挥舞着,在他的身前形成了一片紫色的屏障,看来三人中最厉害的就属那个大哥了,只见他大袖一摆,刚才的那把火红的飞剑瞬间分成了若干个,每一柄都像是燃烧的火焰,在那人身后排成扇形,蓄势待发。
当即,渺渺用手一指,那道冰凌化作三组分别朝向三人攻取,只见几道不同的光芒交错来往,渺渺的冰凌似乎被三人挡了下来。
“哼,雕虫小技”渺渺不屑的看了一眼,双目一睁,飞向三人的那三道本来聚集成型的冰凌竟然散开来,并急剧变大,以极快的速度摆脱那三人的纠缠,直冲而下!
魂飞魄散
“不好,退!”那领头的大哥大感不妙,大喝一声,自己纵身一跃。他这么全力一跃,勉强躲过了最为强劲的攻击势头,可是对于其他的两人来说却为时已晚,那些数不清的冰柱已经一波接一波的攻相敌人,紫衣女子已经将白鞭举高,急速旋转形成的鞭影将她的身子笼罩其中,挡去了前两波冰凌的攻势,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数之不尽的冰凌一次一次的砸在她用鞭子舞成的保护壁上,虽然她全力支撑,但是她所布下的防护在每一次的攻击之后就减小一圈,那边的黑脸大汉此时已经将他用手臂挥舞所形成的紫色墙壁舞成了一个八卦的图案,天地生两级,两级生四象,在阴阳八卦的周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逆转的漩涡,将那些袭来的冰凌尽数收了进去。但是,这种强行收取攻击的行为似乎是一种自损八百的招数,那黑脸大汉此时已经是虎目圆睁,汗如雨下。
双方僵持了片刻,渺渺淡然一笑,手指不停的变换,一些奇怪的字符源源不断的从渺渺的手里打了出来。
“是道行符咒!速速退开!”那领头的大哥急喝一声。
那二位自是知道这符咒的厉害,只是穷与冰凌纠缠,再也无暇□,“轰!轰!”只听得两声巨响之后,那二人所在的位置竟然只留下了两个深约几米的大坑,哪里还见得两个人的影子。
“啊……”只听的一声仰天长啸“苍渺小儿,此事本于你无忧林无关,你非但多事,还痛下杀手,打得我弟妹魂飞破散,我今日纵使拼得毕生功力,也定要你血债血偿!”那大哥看到此情此境,已是怒发冲冠,双目血红。
“凭你?!”渺渺说的似乎十分有把握,可是,我心里的那种不安又慢慢的滋生了出来,并且不断的扩大。
“快跑,快跑,渺渺快跑……”先是小声的嘀咕,然后我竟然高喊起来,一声接着一声,那种不断扩大的恐惧感已经让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跑!哈哈……休想!你们就陪着老夫灰飞湮灭吧!哈哈,哈哈……”他似乎已经沉浸在一个癫狂的状态里,口中念念有词,一片金黄|色的光华从他的胸口迸发出来,“啊……”随着他一声长喝,那片金黄如离弦的箭一般腾空而起,停在半空之中高速飞转,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渐渐的速度开始变缓,随着他旋转的速度放慢,那些朦胧在表象的金黄|色华光也随之变淡,一朵莲花的花苞呈现出来,奇怪的是虽然它出来的时候放出的是金色的光,可是莲花本身却是黑色的,那是我见过的最纯净的黑色,竟是比我见过的任何颜色都来的剔透。
“仙器!难道是仙器?!”我还是第一次在渺渺的脸上看到惊恐的神色。
“快带她走!”他猛地回身对着刚才已经起身的莫问之说道。虽然我不懂仙器的概念,但是,问之离我几步之遥,却用了瞬移,可见情况有多紧急。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那领头的大哥猛地吸了一口气,“噗……”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不知道何时停在他身前的黑莲上,那黑莲竟然如沐雨露般的绽开了一片花瓣,就在第二瓣欲开之时,那人身体一弓,又是一口鲜血,他面露惶恐,指间不停的变幻,那还未打开的花瓣才慢慢地又收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那东西的品阶不是你的能力所能驾驭的,你若强行驱动,一定会自爆的。”渺渺似乎想以这样的方式制止他的行为。可是,那人似乎并不领情,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现在他手指掐捏的速度我已经看不清楚,只剩下一些残影。他的身体不断的膨胀,缩小,似乎在积聚强大的力量。
我看着一旁的渺渺,他却在一瞬间变得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一步步的朝我走来,握住我的手腕,两根手指在空中轻点,有一丝红芒顺着渺渺的指尖进入了我手腕的镯子上,本来白净的镯子里竟有一丝红色的流光不断的游走。然后,他将我轻拥入怀,“我把他还给你,他就在你身边,从不曾走远。”
我还沉浸在渺渺无端而起的温柔中,就觉得有股外力将我的身体硬生生的推了出来,耳畔响起似乎飘渺于天际的声音,十分苍凉和凄楚,“北北……”
三个月后
“北北,也许,还有办法的。”莫问之的声音里透着隐隐的忧愁。
“北北……他叫我北北,你知道吗,那声北北在我梦里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一直都以为那应该是另外的一个人,那是他第一次叫我北北……不对,第一次听他叫我北北是我闯了你宫门前那三个禁制的时候,只是我那时候没留意,没留意他唤我的名字,看我的眼神。还有,我悄悄的告诉你哦,问之,其实啊,我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看着我,我只是装傻,我只是刻意的回避,我只是自私的不愿意认同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那个愚钝的,聪慧的,被我欺负的,强势的,宠我疼我的人,都是我的苍渺啊!”这是那日之后的三个月,我第一次开口说话,不断溢出的愧疚和痛楚不停的撞击在我的心坎上,像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剜着那里的肉。
那日,我被渺渺推给已经布置好一个防护结界的莫问之,我带着那种几近窒息的感觉转身看向渺渺的时候,他已经化作一片白芒,直接冲向那朵光华夺目的黑莲,那黑莲之主似乎没有意识到渺渺会有这种举动,强行催动黑莲攻击,我的呐喊淹没在一阵轰鸣之声中,我忽然觉得眼前一黑,用力咬了自己的嘴唇,强行振作着精神,疯了一样的找寻渺渺的身影,只是哪里还有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除了那朵又恢复成花苞的黑莲之外,什么都没剩下。后来,我仍然不死心的在一堆碎石下翻找,晕了,醒,醒了,找。直到被人打晕。
我知道打晕我的人是问之,也知道渺渺死了,可是,那天之后,我就没再理过人,只是一个人蹲在墙角,看着手镯里不断游走着的红色流光。“我一直在你身边,从不曾走远。”渺渺,是你再和我说话吗?
如果不是因为问之刚才告诉我说也许还有希望,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清醒,什么时候愿意开口说话。“真的?你没骗我?”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明显消瘦了很多的男子,这三个月来都是问之在我身边,他不停的说着话,可是,我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有时候是劝我吃东西,有时候是给我讲故事,有时候就是一直的喊着我的名字,他说“北北,北北……”
“嗯。”他只是浅哼,似乎全部的心力都在用来控制自己的情绪,仿佛多说一个字,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就会流下来。
我拉着他的袖子,让他坐在我身边,轻轻的帮他抹掉已经滑落在脸颊的泪珠,“问之,你这是何苦?”
他没说话,只是红着脸颊,摇了摇头。
“你有什么办法?”我叹口气,要是不回到正题,问之现在绝对会窘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啊?”他一瞪眼。看吧!我浅笑。
“说吧,我脸上可是没有答案。”忍不住取笑他。
“嗯,是这样的,那日苍……”
“你就叫他苍渺吧!”在这个世界,直呼修真者姓名是不礼貌的,一般的人都有自己的称谓,再不然就是职称道兄或者师兄,妹之类的。
“苍渺那日在你手镯里留了些精魄,只要不是魂飞魄散,理论上是可以再生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可以利用这些没有散去的魂魄将本体复原?”
“一般的修真界相互之间的武斗,大都不会将对方打得魂飞魄散,一来是因为修行之路讲求的善缘,二来由于修行的人生命没有时间上的限制,志同道合的好友,弟子数不胜数,结仇容易解仇难。就算是不共戴天,也大都给人留下灵体,可以让他们从新修炼。
功力高强的人可以借助器,来炼化灵体,将灵气打散,灵气一散,天地之间,变再无此物。反之,应该可以聚集灵气,修炼出灵体。一旦灵体成了,便可以再修炼,只是那一身修为……”问之说完摇了摇头。
“那到哪里去找厉害的人和厉害的器?”管他什么修为不修为的,大不了等渺渺好了,我努力练功,保护他就可以了。
“没有。”
“什么?”没有?我现在真想给问之开个颅,看看他脑袋里是不是积了水。
他似乎惊觉我忽然黯淡了的神情,才急忙开口“我是说这一界没有,其他的界里也许有呢?!本来,我莫蘅宫倒是有这器,只是至今为止都没人能让他认主!师尊们都说是我等能力不够,所以一直都是以无主灵器的形式被我莫蘅宫掌管,如果,问之的功力可以驾驭这次元方鼎,歹人也不至……”问之攥紧拳头心有不甘的说道。
“认主?”我问道。
“嗯,按理说一般的器只要滴血认主便可,可是这次元方鼎,滴血其身,完全不融。”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我忽然有种感觉,好像某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我。
“好”问之答应一声,就带我瞬移了出去。
次元方鼎
眨眼间,我们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一处十分清幽的山谷,起伏的山脉鬼斧神工般的形成了一个类似于盆地的地方,沟壑满布,草木繁茂。密林间偶尔传出不知名的鸟鸣和类似于灵长类动物所发出的嘶叫声。
“就是此物。”问之停在了一个山洞中,指着一个暗黑色的小铁盒子说。
我看着那个毫不起眼的小盒子,完全想象不到眼前此物是让很多人趋之若鹜的宝器,那些人为了它甚至不惜魂飞魄散,可是它看起来根本就是个生了锈的烂盒子,而且,莫蘅宫的人似乎对它也渐渐心灰意冷,他们就只是把他孤零零的丢在了后山的一个山洞里,看来一直以来保护着它的目的仅是出于宫威不可犯的理由。
我有些谨慎的从地上把那个盒子捡起来放在手上,转了一圈,试图看出它有什么过人之处,可是翻来覆去,我也没什么发现,甚至连个开口都没有,我颠了颠它的分量,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
“问之”我转头本来是想开口问他,这个盒子是不是和传闻的有很大的差异,在我的概念里,绝对不排除问之的师尊为了扬他莫蘅宫的名,哗众取宠的弄个劳什子的盒子出来。可是,一转身就看见问之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的手“你……你居然拿得起来?”他伸出手指着仍然握在我手心的黑色盒子说道。
“又不重,你试试!”说着我就丢给了他。谁知问之完全不领情的纵身一退,“咣!”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开了一个半米深的大坑。
“啊?”我看着躺在坑中间的盒子,有些不敢相信的挠了挠后脑勺。我肯定刚才自己只是随手丢给问之,更何况自己又不是力大无穷。
“这方鼎在我莫蘅宫未建之时便在此处了,历经几代师尊从未有人拿起来过,完全是因为这鼎身有一个十分强大的禁制,我的师傅在度劫之前也曾联络当世好手,希望合众人之力将其收服,再行滴血认主,只可惜,没有成功。可是今日你却十分轻松的将它拿了起来,莫非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问之说道。
“北北,你快咬破手指滴血认主,也许这次元方鼎会和那黑莲一样,认你为主也说不定!”
他不提那黑莲还好,提起来我就一肚子的气,当日我看渺渺一下不见了,只剩下那朵黑莲,一时义愤,冲过去就对那黑莲拳打脚踢了一阵,直到没力气了,打算停下来喘口气继续泄愤的时候,那道黑莲“咻”的一下化作一道黑芒,从我的额头直接进了我的脑袋,我只觉得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一下子涌进了我的身体,就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就多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问之检查了我的身体,发现并无大碍,而且自从它进入我的身体以来,似乎就沉睡了,那股奇异的力量竟然一丝也感觉不到。
“真的可行吗?”我看看问之,又看看手里的盒子,一脸的怀疑。今天一朵莲花,明天一个烂盒子,人的身体不是十分排斥外来物的吗?身体器官的移植会产生排异的现象就是例子。我仍然停留在自己是□凡胎的认识中。
“那个可是可以让苍渺回来的重要东西啊!”渺渺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的样子。
我似乎看到某人眼角一闪而逝的余光,开始考虑是不是我对问之的认识有些概念上的误差。
“好吧,来吧。”我把手指伸给他,咬破手指?你以为是啃猪脚吧,你觉得方便的话可以试试。
问之手一挥,一滴血直接从我的指尖滑落,滴在了被我握在左手的盒子上。我闭着眼睛等待着身体的某个位置被打开一个口子,然后有某种东西钻进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好像没反应啊!我这才慢慢的睁开眼,正巧看见问之在一旁惊得张大了粉红色的小嘴,正哭笑不得的看着我。等我打量自己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问之一脸呆滞的模样,我看见似乎有无数轮金色的光芒从我的身上不断的升起,整个山洞被照得一片通明,洞外已是另一番天地,天际处飘来五彩霞云,泛着五色的流光,直朝我飞来。
“竟然是天兆!”问之一声大喝。随即在我的身边不断掐决,身形游走,我知道他这是在我身边布下抵御的结界,那日在厅里也是这般模样。可是,我知道那几朵离我越来越近的云彩非同小可,我分明看到隐匿其中的似乎是不断成型的五彩霹雳。
“问之快走!”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问之推离我的身边,上次渺渺出事的时候,我没有办法,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问之再次遭难。就在问之飞离我十余米外之时,五彩的霹雳伴着轰鸣的雷声,直接劈在了我的身上。我感觉体内的有股气不受限制的膨胀,几乎要撑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忽然变得无限高大,时隐时现。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被这股外力从里面撕开来的时候,忽然有股清凉的气息从天灵散开来,开始在身体的各个角落梳理那些已经暴走的气息,良久,我才醒来,身体里已经没有一丝异样力量的体现,但是又觉得流动在体内的是一种与以前不同的未知力量,黑洞洞的,没有边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盘着腿坐在地上,自己体悟着。问之是什么时候走近我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只有他可以对吗?”
“什么?”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方式。
“我看着你因为他的死一个人窝在角落,不时的喊着他的名字,你不停的流眼泪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哭泣,我一遍一遍的告诉你我在你身边,可是你都听不到,我只好不停的喊你的名字。后来,你终于醒了,却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只是个误会,连为你死的资格都没有……”他十分冷淡的说着,面无表情。
“你没事儿真是太好了。”我走向他,将这个略显消瘦的身体拥在怀里。知道自己答非所问,可是现在,我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我轻叹一声,原来那个说着在我身边没走远的人是他。
“问之,渺渺是我来这里以后,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而且,我们之间因为我的缘故到渺渺死的时候都还有误会。他对我来说是至亲的人。他一死,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在这里再也没有存在的理由了,我很想他,想告诉他,我不在乎他究竟是谁。这么久以来,你都在我身边我是知道的,虽然我们……的确是误会了,但是,我其实是有些喜欢你的,所以,才和你……”我顿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话会引起怀里的人不小的震动,所以,用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背。“可是,你是一宫之主,我完全没有把握你是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我还没说完,已经被问之打断了,他有些激动的低喃着“愿意的,我一直都是愿意的……”
我拍了拍他绯红的脸颊“问之,不用这么急着表白,我们有的是时间。”踮脚附上了他温暖的唇。直到感觉两个人都没有力气了,我才松开了他,“问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莫北北的妻了。”苍渺曾经说过他是我的夫!虽然,这样的称谓有点乱,但是,我也不想大夫小夫的喊。
“好,问之也会对北北好的。”他笑如暖风。
“问之,你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那些五彩的霹雳是天兆,和飞升时的劫云不同,它所储蓄的力量是劫云的百倍不止,我也没见过如此大的天兆,那样的五彩霹雳,估计这一届都会受到影响。你看看外边就知道了。”问之皱着眉答道。
我虽是站在洞口的位置,却没留心外边,现在一看,不禁瞠目结舌,整个后山都平了,草木焦土,狼藉满目。
“我怎么没事?还有,那个盒子呢?”我有些难以置信,难不成自己真的成了不死之身?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事情,我现在根本一点都看不出你的程度,只是隐隐感觉有种能量正在你的身体里酝酿。至于那个盒子,它已经认你为主,被你收进身体里了。”
“哪里?哪里呢?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出来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啊?”我上下其手,推推这里,按按那里。
“北北,我们修行之人,将法宝收进自己的体内其实就是自己的意志与法宝同化的过程,并不是把法宝塞在身体里的意思,如果真是那样,那比肉身大的法宝比比皆是,那些飞剑飞斧还不把肚皮开个洞吗?”我似乎看到自己被白了一眼。“如果说,这次天兆之后你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你的眼睛和你额头的那朵黑莲了。你自己看看。”问之一覆手,一面水镜显现在我的面前。
黑色物质
镜子里我还是顶着以前那张出尘脱俗的脸,只是额头的花苞绽开了两片花瓣,本来的棕褐色眼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漆黑的眼睛。
我左看看右看看,尝试着做了几个表情,很开心的笑了,无论如何自己算是恢复成了黑色的眼睛珠子了。这样让我的脸看上去虽然普通了一些,可是,总比以前的棕褐色来得有生气多了。
“黑眼睛还不错,嗯?”我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问之。
“嗯,都好看。”他笑得有些腼腆。躲闪的神情让我忍不住轻啄了他粉红的嘴唇。
“问之,跟我说说那个次元方鼎吧。”既然它已经认我为主,好歹我也应该知道人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其实,它究竟有什么具体的功用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师尊们曾经提起说当日发现此鼎的时候,鼎边立有一个石碑,碑上写着“次元方鼎,通晓万物,掌乾坤,定轮回。”所以,我才说它是可以救苍渺的契机。”
“石碑?”我四下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问之口里的那个石碑。
“那石碑在被人发现之时变瞬间风化了。”问之看出我的疑惑。
“灵器一旦被主人收取,就与主人心意相通。你只要集中精神,将气调节沉稳,想着你想要从身体里召唤出来的东西,就可以了。”
听问之说完后,我开始慢慢的尝试,将注意力完全集中,连心境也渐渐变得清明了起来。这个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跳跃着一种不明的物质,我知道那是气!一种陌生的气,正在我的体内。由于习惯了自己本身具备的绵长幽静的气,这种躁动的,活跃的,甚至说是充满的攻击性的气息显得十分的怪异。
现在我的情况和上次走火入魔时十分相近,我一边梳理着自己有些乱了的气,一边以自己本来的气将那些暴动分子驱赶到一个角落,渐渐的感觉他们似乎一点点的凝聚了起来,和我本来旋转在脑海里的星云融合了起来,现在那片白色的领域掺杂了一些黑亮的物质,就像是正在形成的小星系。
我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觉得身体里的气比以前更加充沛了些,这才开始尝试着将次元方鼎唤出来。这一次似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我一翻手,一个漆黑如墨的盒子就悬在我手掌上方几公分处,现在的次元方鼎给人的感觉就想脱胎换骨了一般,浓厚的黑色上隐隐透出精致的纹路,几小撮黑色火焰在周围跳跃着,随着我将气源源不断的灌输进次元方鼎,它也高速的旋转起来,周边的小型火焰一下子喷薄起来,排列成一个以次元方鼎本身为中心的圆。缓慢的运动着。
我本以为只要将少量的气灌输进去,就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可是,我越是坚持,越是觉得怪异,无论我将多少气输送进次元方鼎,它都好像是没有办法填满的宇宙黑洞。我那星云般的白色漩涡运转速度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我清楚的知道那些逐渐减少的部分是我正在流失的气。我企图停止气的疯狂外泄,可是次元方鼎似乎成了一个具有强大吸引力的介质,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停下来,只能任凭着自己的气不断的被吞噬,直到那些白色渐渐成了一条线,一个点。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气”尽人亡的时候,那些盘踞脑海中的黑色不明物质开始作为气的代替物被输送出来,由于脱离了白色漩涡的的掌控,它们又一丝丝的聚集起来,形成了一块具有不规则形状的平面。
一缕十分细小的黑丝以十分缓慢但是并不间断的形态慢慢的向次元方鼎靠近,只是一个触碰,便回到我的身体里,那根若有若无的黑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此时,我的手指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快速的翻动,打出类似于渺渺打出的道行符咒一样的决。唯一不同的是渺渺的符咒的颜色是金黄|色的,可是我打出的是暗黑色的。而且,每打出一次就出现霹雳的轰鸣声,我虽然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程度,唯一知道的是在这个紧急关头,绝对不可以怠慢。我收敛了一下心神,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忽然奇特的现象发生了,刹那间,次元方鼎飞上空中剧烈的旋转着,速度快到我的眼睛完全看不清楚,只觉得有个黑色的物体静止般的停在半空之中,我打出的那些古怪的黑色文字不断的将它包裹了起来,此时的次元方鼎逐步减慢了速度,就像被激活了一般,不断的成长着,扭曲着,古朴的花纹也开始变形脱离,暗黑色的光华布满了整个空间。
随着时间的延长,次元方鼎开始轻微的摇动,幅度越来越大,并且发出鸣声,收回了那些脱离出去的花纹。“轰!”一声巨响之后,一个完全是鼎的模样的巨大器皿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盘腿坐下,调整我体内的状态以后,发现现在盘踞在我身体里的只剩下那些黑色的物质,并且范围似乎变大了一些,偶尔会从那些黑色的粘稠物质中冒出若干微小的气泡,就像是黑色的熔岩。
我对于现在的状态一方面有些窃喜一方面带了些担忧,喜则是因为我到此地明摆着就是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身体里流走的气虽然充沛,可是总觉得不是自己的。现在,一下子将那些气全部从身体里掏了出来,又将属于自己的气凝聚起来,虽然那些黑色物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明显觉得自己的现在的气比之以前,来的更加契合。
忧的则是这种不平静的物质似乎十分霸道强悍。不知道会给我带来什么。不过,这样的状态我还是很满意的,站起身离近些看着眼前的次元方鼎,一下子被它的外貌惊呆了。周身暗黑色,鼎的左右两侧分布着古朴的花纹和文字,相互对称。鼎身雄浑厚实,纹饰显得狞厉神秘。
作为两耳的,竟是类似于民间所说的龙的样子,马首蛇尾,身披鳞甲,头有须角,五爪。
我心念一动,巨大的方鼎轻易的离地,腾空,悬在我左前方静止不动。那些冲刷在方鼎上的暗色的流光不断的闪现着光芒,似是有生命一般在我的身上产生强烈的共鸣。
轻轻一挥手,我将它收了回去。看来,控制它我已经没问题了。我看了一眼身侧的问之,他似乎还在冥想,估计是在刚才感觉到了可以提升功力的契机,以前渺渺在我身边修炼的时候,偶尔也会这样一坐就个把月。对于凝神修炼的人来说,入定个十年八年,甚至百年千载也不是不可能的。忽然,问之的身体出现了一些虚晃的动作,似乎要乘风飞去的感觉,但是似乎又有一种强烈的拉扯之力令他飞不出去,身形忽涨又紧缩。又过了一段时间,问之才平静了下来,幽幽的睁开了眼。
问之度劫
他看着我的神情喜悦中夹杂着一些不知的情绪,让不善于掩饰情感的他,脸上多了些明了的落寞。
“怎么了?问之。”我开口问。
“我要飞升了。”问之答得有些恍惚。“本来我已经在百年之前就到了结窍后期,飞升只是早晚的事情,可是我莫蘅宫却后继无人,我一直知道有人觊觎这次元方鼎,惟恐有失,所以才将飞升的事情强行拖了下来,可是,这两天看来是要度劫了。”
“会很危险吗?”我现在想到那个五彩霹雳的威力就忧心忡忡。
“危险倒是无妨,大不了我度劫不成做散仙,在这一界陪着北北。”他看着我的眼神忽然闪了闪。
“绝对不可以!”我大声制止他,这个家伙想要故意在度劫的时候放水!
“问之,你听着,你一身修行不易,如果你度劫失败,甚至自己放弃,别说你一身修行毁于一旦,就算你可以从散仙重头来过,但是,我莫北北也瞧你不起。你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师尊,更是对不起多年来仰仗你的莫蘅宫弟子。”
“可是你……”他皱着眉看我。
“我会在这界修行,直到达到你这种程度,到时候就去找你。如果你一意孤行,我莫北北就做了你莫蘅宫的千古罪人了,你想想到时候人家会怎么说,莫蘅宫宫主莫问之,被女色所迷,自毁前程,断送莫蘅宫千数年基业!”我一字一顿的说着。满意的看着问之的脸上骤变的神色。
片刻之后,他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好,我去准备。”
“嗯。”我点头。虽说嘴上这么说,也不得不这么做,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以前有渺渺陪我,现在渺渺成了一缕红芒在我的右手上,就连这个刚有些感情的问之都要离开了。
我和问之瞬移出后山,直接来到莫蘅宫大殿里。厅里已经没了当日一片狼藉,断壁残垣的狼狈,显然是经过修缮之后,又恢复了以前气派奢华的模样,看来,我和问之在后山待了些时日啊!我因为心里作用,有些落地不稳的抖了两下,刚才发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