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末世凤狂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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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凤狂 作者:rouwenwu

    “钟离墨,今晚的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追究。”赫连忘忧微微眯起眸子,接着剑眉一轩道:“不过,绝不要有下一次。”

    钟离墨心有不甘地扫了一眼被赫连忘忧直接劈死的戴笠,鼻子一拧,哼道:“明帝大人亲自护她,我虹城自不敢再有异动,但是,小臣斗胆说一句,若是冷凤狂真要对我虹城不利,便是拼得我一城尽忘,也绝不会向她臣服!”

    赫连忘忧黑眸一寒,冷削的唇角一勾,冷声道:“你们若不来招惹凤狂,凤狂绝不会有意为难虹城。”

    看着赫连忘忧冷若寒潭的眼神,听着这话赫连忘忧满是讥诮的话语,钟离修洁与钟离墨心里俱是一叹。的确,若不是麦城令狐家跑到云天大陆掳来了莫世峰,何至于将冷凤狂引来云啸大陆?若不是令狐家伤害了冷凤狂的结义兄弟,令狐家又何至于被灭了满门?

    想到这一层,钟离墨心里忽而就明朗了许多,莫不是,自己的担心真得就是多余的?

    “我相信凤狂不会对我虹城不利。”钟离修洁长长一叹,打眼一望醉风楼里被赫连忘忧的人收拾的七七八八的虹城诸将,眼底里掠过一丝无奈。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要告诉凤狂。”赫连忘忧唇角一弯缓声又道。

    话虽然说得隐晦,这醉风楼里所有的人却都是明白的。依冷凤狂的个性必是有仇必报,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受伤的空档钟离墨居然勾结司徒南的人想来杀她,那么即便她碍于钟离修洁的面子不跟虹城计较,也决计会气得不轻。所以,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不告诉她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多谢。”钟离修洁低低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这两个字极轻,若不注意听的话,几乎就要听不见。

    但是,赫连忘忧却是眉眼一动,笑得雅逸:“我不是因为你,所以,你也不用谢我。”

    钟离修洁神色微微一变,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回身一拍钟离墨的肩头,声音微微有些疲惫:“三弟,到这里,收场吧,你回去。”

    钟离墨垂着头,一头乌发四散飞离在夜色里,以致看不清他的表情,“大哥,既然你们都这么相信她,那好,我也信她这一次。”谁都没有注意到,当他说“信她”的时候,唇角勾起的那抹森冷弧度。

    赫连忘忧亦是无声一笑,眸子对上阮慕白:“楼主,劳烦你的人将这院落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阮慕白从容一笑:“明帝大人放心,绝对不会让冷姑娘察觉出任何异样。”说着话,阮慕白已是一抬手,招来了一个属下,低低吩咐了几声,那属下领命,疾步而去,片刻后,便招呼来了不少醉风楼众,打扫起了“战场”。

    赫连忘忧眯缝着眼睛望了望夜空,随即扬手一挥,谛听瞬间化为青烟而去。

    天,快亮了……这出闹剧,也该收场了……

    一夜辗转,迷迷糊糊间冷凤狂似乎又回到了那混沌初开的时候,昏昏沉沉中,如豆的兵丁如洪水一样冲向自己。

    混元初始,她一袭金黄战甲,一头如云青丝,意气弥生,杀意横扫,斗天斗地,却终究斗不过情之一字,为了他,她甘愿放弃一身修为……

    “镜。”有些干裂的唇角启合间,一个模糊的字眼冒进了莫世峰的耳中。

    镜?莫世峰眼神里忽而就有了疑惑。初见凤狂,她不过只身一人,她口中这个“镜”又是何人?

    望着冷凤狂额上冒出密密的汗,莫世峰心里又开始疼了起来,如玉的手掌轻轻拭着她的额头,莫世峰笑得有些心酸:“凤狂,自莫城第一眼见你,我的心里便再也抹不去你那如太阳一般光芒万丈的影子。”

    手心温柔地拂过冷凤狂如玉一般白皙光洁的面,莫世峰笑得温软:“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一句话才落,密室的门缓缓一动,阮慕白闪身进门。

    “她一直未醒?”阮慕白眉头轻轻一皱,脸上神色更是凝重起来。

    莫世峰嗯了一声,视线并为从冷凤狂面上移开:“外面情况如何?”

    “已经没事了。”阮慕白应了一声,随即犹豫了一下,斟酌道:“昨晚的事,不要告诉冷姑娘。”

    莫世峰眉峰一挑,唇角一提:“为何?”

    “你,也不想冷姑娘为难吧?”阮慕白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莫世峰因听了阮慕白前半句话皱起来的眉,在听到阮慕白后半句话后慢慢舒展开了。的确,凤狂若是知道虹城的人趁着昨晚她受伤想要她的命,她会怎想?以凤狂有仇必报的性子,是否会和钟离修洁闹得不愉快?所以,还是不说为妙吧!

    眉眼微微一垂,阮慕白轻轻一扫床上的冷凤狂,眼神继之一软:“我刚才吩咐下人熬了一碗药,对于金创康复大有裨益,一会儿,我着人送过来。”

    莫世峰起身,对着阮慕白一笑:“有劳楼主费心。”眼神似是不经意向阮慕白身后一扫,莫世峰轻声道:“不知,我们那几位朋友现在何处?”

    “他们在外面侯着,说是怕吵到冷姑娘休息。”阮慕白抿唇一笑,似是并不在意莫世峰的多心。

    莫世峰俊脸微微浮出一抹尴尬,眼神一垂爱怜地望了望凤狂,有些干涩的唇角一启:“若有可能,真希望我能替她受痛。”

    阮慕白脸上逸出一抹轻笑:“放心吧,她不会有事。”

    莫世峰慢慢坐到床边,将冷凤狂的手握在掌心,宠溺地望着她略微泛白的脸颊:“是的,她不会有事的。”

    一句话才住,便见冷凤狂狭长的羽睫微微忽闪两下,一双秋水般通透的眸子慢慢睁开了,那一双洞穿世间百态的眸子含着丝丝笑意,迎上了莫世峰:“城主。”声音因为昏睡初醒有些沙哑,也有些疲惫。

    莫世峰先是身子一震,接着眼中露出几分欣喜之色:“凤狂,你醒了?”

    冷凤狂脸色仍旧有些差,甚至嘴唇都没有半分血色:“我没事,城主放心。”

    莫世峰看着心疼,不由抚着她的额头道:“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脸色这么差,叫我们怎么能放心的下。”

    冷凤狂无声一笑,由着莫世峰温凉的手心在自己光洁的面上游移,丝丝沁凉直入肌肤,说不出的舒爽。

    于是冷凤狂不由地就贪婪地眯起了眼睛。莫世峰的手心里,有一股味道,一股清新如雨后春笋的味道,幽香宜人。

    “既是醒了,就吃些东西吧!”不知何时,阮慕白已是无声无息自密室门口接过下人端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笑吟吟来到了冷凤狂床边。

    莫世峰笑了一笑,接过阮慕白递过来的粥,舀了一勺先在嘴边吹了两下,接着自己亲口试了试温度。足足待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才把那勺粥送到冷凤狂嘴里。

    冷凤狂望着莫世峰的举动,心里不由又是一暖。他试温度是假,在试有没有毒,才是真吧?毕竟,自己是在醉风楼里出的事,就算现在醉风楼主帮了自己,只怕莫世峰心里对这醉风楼主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的。

    一勺粥下肚,冷凤狂的身子都暖了起来,这一勺粥里,有莫世峰多少心意呢?

    ……

    不过三日,冷凤狂已能下床走动。三日里在翡翠镯能量涵养之下,冷凤狂的伤势也奇迹般的转好,因为伤口不能紧勒,加之自己女儿身已曝露,所以,冷凤狂也倒大方地穿起了女装。

    穿上阮慕白为自己找来的一套月白绸衣,简单地配上一条翠绿丝带,便如莽莽苍苍的雪山里嵌上了绿色的琥珀,清婉迷人。

    乌发如云,随意披散,不施粉黛,却在一举手一投足,颠倒众生。

    看着女装示人的冷凤狂,别说是莫世峰呆了,就是一向以沉稳内敛著称的虹城大公子钟离修洁,一向古井不波的阮慕白都呆了。

    一向撒赖打诨的赫连忘忧更是再一次摇头晃脑的唠叨起了《洛神赋》:“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衣服就是最简单的衣服,然而,穿在冷凤狂身上,仿若地摊货也被穿出了大牌的味道。

    这就是气场,一个人独有的气场。哪怕是不言不语,哪怕是衣着朴实无华,依然无法阻挡的人格魅力。

    看着表情各异的众人,冷凤狂黑眸一眯,扯着嘴角一脸坏笑:“怎么,没见过美女啊?”

    听了冷凤狂半开玩笑的话,几个大男人同时红了脸。他们还真是没见过像她这么特别的美女……

    见几人吃窘,冷凤狂更是得意,洋洋自得的晃了晃脑袋,半眯着眼睛凑到阮慕白跟前:“楼主,上次,伤我那个丫头,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阮慕白淡淡一笑:“既是冷姑娘说不让我们伤她,我醉风楼自是留着给冷姑娘裁夺。”

    冷凤狂呵呵轻笑一声,摆摆手大咧咧道:“什么冷姑娘,叫我凤狂。”

    阮慕白也不扭捏,从容笑道:“凤狂,那位姑娘,现在还在白石小楼内,我带你过去见她?”

    冷凤狂点点头:“嗯,劳烦楼主带路。”

    阮慕白柔和一笑,眼神一扫屋内众人:“诸位,这便请?”

    一众人纷纷回神,默不作声跟着阮慕白出了门。凤狂大伤初愈,可不能让她自己再去会云昭雪。万一云昭雪再不知轻重地对凤狂动手,凤狂可是经不起折腾了。

    白石小楼里,依然是清雅非常。

    除了云昭雪,其余的歌伎,阮慕白已是下令让她们搬出了白石小楼。

    当这一行人到得白石小楼时,看到的也只有云昭雪独身一人凭窗而立。

    不过三日,云昭雪整个人瘦了一圈,仿若伤得不是冷凤狂,而是她一样。

    望着窗前神色落寞的女子,冷凤狂眼神不由一个黯淡。云昭雪到底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何时遭受过这样的打击,可是,就是因为自己,云昭雪无家可归,流离失所,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成了一个无处安身的舞伎!

    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她呢?

    迟疑间一抬头,冷凤狂的眸子便恰恰对上了云昭雪的眼睛。

    四目相对,云昭雪忽而瞪大了双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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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震九州 118不识好歹!

    冷凤狂牵着嘴唇一笑,“昭雪。”

    云昭雪本来心里还有些迟疑,一听冷凤狂唤自己,神思彻底清明了,面前这个一身月白衣衫,仪态娴雅如仙,一颦一笑让风云失色的女子,正是冷凤狂无疑!

    “你……”云昭雪眼神变幻不定,朱唇因为惊悸而微微颤抖:“是女人?”

    冷凤狂抿唇轻笑:“嗯。”

    云昭雪定定看着她,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整个人呆愣了足足有一炷香时间,忽而仰面大笑:“女人!女人!冷凤狂,你骗得我好惨!”

    冷凤狂黑眸微微一眯,不动声色望着云昭雪:“昭雪,我无意骗你。”

    云昭雪深邃的瞳子里隐着深深的受伤,苦笑摇头看她:“无意骗我?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个女人!”

    冷凤狂轻轻一叹:“我是男是女,对你来说,真得就那么重要吗?”

    云昭雪一愕,重要?何止是重要!你难道一点儿都觉不出来,我对你的心思吗?!

    看云昭雪垂首不语,秀丽双颊苍白无色,冷凤狂心头亦是一叹,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痴男怨女,干嘛都盯上自己呢?难道说,长得漂亮点儿也是错……

    “不错,是男是女,也已经不重要了。”云昭雪猛得抬起头,黑眸中一下子就盛满了冷意:“我只要记得,你是我的仇人,就够了!”

    话音一落,云昭雪清瘦如花影的身子从白石小楼的窗子里风一般掠下,目标正是深深望着她的冷凤狂。

    几乎在云昭雪动的同时,三道人影同时动了。

    钟离修洁、赫连忘忧、莫世峰齐齐挡在冷凤狂身前,严阵以待。凤狂说过不伤云昭雪,但是,并不代表云昭雪就可以姿意伤害凤狂!

    “别伤她!”冷凤狂低低对三人叮咛一声,眼神里微微闪过一丝愧色。

    三人闻言,面上俱是浮出丝丝淡笑,就那么轻描淡写地释放出了威压,让云昭雪的攻势消弭于无形。

    颓然坐倒在地,云昭雪失声痛哭,深深埋着的头颅,不断耸动的双肩,莫不昭示着她的伤心欲绝。

    冷凤狂轻轻一动,便欲去云昭雪身前。

    然而,三只手臂却是默契地拦住了她。

    冷凤狂哑然一笑,随即摇摇头:“不妨事。”说着话,已是排开众人,来到了云昭雪身前。

    白皙莹润的手掌轻轻按在云昭雪肩头,冷凤狂缓声道:“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事情都已经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你想杀我,我随时奉陪,但是,昭雪,我也要告诉你,在这三方大陆,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还不能死。”

    冷凤狂的话低回婉转,在云昭雪耳边久久不散。是啊,若是冷凤狂不想死,放眼天下,有谁能伤得了她?!

    “你一个女孩,自己在外,终究不方便,你若不介意,跟我回云天吧!”冷凤狂收回手,仰面看着天空高远:“我可以保证,我冷凤狂在这世上一日,再不会让别一个人欺侮你。”

    云昭雪无声抽泣,瘦削的肩膀一抽一动,看得冷凤狂心里没来由的酸。

    回身,冷凤狂朝着阮慕白笑了笑:“给楼主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阮慕白浅浅一笑:“凤狂,你说这话,就是外道了。既是朋友,何来麻烦不麻烦之说。”

    冷凤狂挠挠头,轻轻一笑,“在醉风楼呆了几日,我们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一听冷凤狂说要回去,其余众人忍不住相互望了望。回去?回哪里去?虹城?那可是千万不能回的。云天?冷凤狂大伤初愈,怎么能够如此劳顿?

    “怎么,有什么不妥?”冷凤狂敏感地察觉出几人的异样,柳眉一挑,疑道。

    “是啊,是该回去了。”赫连忘忧当先开口,神色中微有隐忧:“司徒南在云天。”

    一句话,不用多说,冷凤狂也便明白了赫连忘忧的意思。云天形势危急,已经不容自己在云啸大陆多做逗留。

    冷凤狂眼神一敛,轻吁口气:“司徒南倒是不足以让我们云天的人乱了阵脚,怕只怕,云寂大陆的人也跟着掺和,事情就麻烦了。”

    “既是担心,再过几日,我们便回云天?”莫世峰笑了笑,试探着问。

    冷凤狂点点头,随即垂首望着仍旧沉默不语的云昭雪:“昭雪,你跟我回去?”

    云昭雪耸动的双肩一滞,轻轻抬头看着冷凤狂,那一双眸子深邃如潭,便是冷凤狂,也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良久,就在冷凤狂以为云昭雪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云昭雪低若蚊蝇地答了一字:“嗯。”

    一个字,即便是不情不愿,别扭到底的一个字,却仍旧让冷凤狂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只要云昭雪愿意跟在自己身边,自己就有办法化解这一段仇怨。

    俯身拉着云昭雪的手,冷凤狂浅笑如怡:“我们在云啸再歇三日,三日后,启程回云天。”

    被冷凤狂握着的手有微微颤抖,云昭雪的心,似乎也在颤抖。冷凤狂,这个灭了自己一族的人,为什么对自己却如此上心,如此谦和礼让?!

    白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云昭雪的手背,冷凤狂噙着笑,淡淡道:“我这个人,很简单,朋友就是朋友,敌人就是敌人,若是我认定你是朋友,便不会伤你。”

    一句话,让云昭雪心里五味杂陈。朋友,你可以不伤,朋友的家人你伤起来可一点儿没含糊!

    “我这楼里,还有一些上等滋补药,稍后,我差人给你送过去。这几日好生补一补,也好养好身体上路。”阮慕白轻柔笑了一笑,手指一抬,已是示意下人去安排。

    冷凤狂对阮慕白报以微笑,这个初见时让自己都有些心猿意马的男子,体贴起来,可是一点儿都不比自己的城主大人差啊!

    清风骀荡,满楼幽香。

    一个下人一溜小跑而来,先是对着阮慕白行了一礼,接着便说:“楼主,虹城城主方才差人过来,说是,前日偶感不适,只怕时日无多……特来召虹城大公子归城。”

    阮慕白剑眉微微一拧,雅逸的容颜上浮出一丝疑惑,继而转脸深望钟离修洁:“大公子,你看?”

    钟离修洁亦是面露疑惑,三日前自己与凤狂回虹城时,父亲还是好好的,怎么几日不见,就到了时日无多的地步?难道说,虹城又出了什么事?

    “钟离,既是虹城有事,你就去看看吧!”发话的,是赫连忘忧。说这话时,赫连忘忧的神色里有些许的玩味。虹城啊虹城,你们非得要把自己弄得城破家亡才要甘心吗?

    钟离修洁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父亲。

    “冬歌,我先回虹城看一看父亲病情如何,三日后回来找你,你一定要等我回来。”钟离修洁走到冷凤狂身边,有些不舍地凝望着冷凤狂如花的笑靥。

    冷凤狂点头:“用不用,我陪你?”

    钟离修洁一笑:“你就在醉风楼里等着我便好。”

    “那好。”冷凤狂悠悠一笑:“我等你回来,三日后,你若不来,我便去虹城找你。”

    钟离修洁听冷凤狂这样说,眼底便有了深深满足。冬歌是在意自己的,她是不会抛弃自己,独自走掉的!

    “三日后,我一定会回来。”钟离修洁郑重地说完这话,朝着在场众人纷纷一揖手,道了别,便疾疾而去了。

    待钟离修洁走远,冷凤狂眼底里忽而就有了深深探究味道。虹城城主偶感不适?时日无多?这等骗小孩子的伎俩,亏他们也想得出来!

    “偶感不适,时日无多?”莫世峰微微挑眉:“这么严重?”

    “是啊,若不是因为他是钟离的爹,我还真想让他时日无多!”赫连忘忧冷笑勾唇,眼神里有些东西,冷凤狂看不懂。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昭雪的脸色分明的又难看了几分。自己的爹爹呢?冷凤狂可曾因为自己顾惜过半分?

    “几位贵客来醉风楼多时,一直未曾好好招待,阮慕白失礼得很,今日,在下特命下人准备了一桌好宴,望大家赏脸,热闹热闹。”阮慕白适时开口,打破了紧绷的气氛。

    “楼主的好宴,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冷凤狂呵呵一笑,顾盼间,神采飞扬。

    一时之间,几人有说有笑奔着阮慕白设宴的小楼而去。

    这边冷凤狂他们有好宴吃,好不自在。

    那一边,虹城之内,却是暗云涌动,一片低迷。

    钟离修洁随着家丁回到自家城楼前,望着过分安静的城楼,剑眉拧成了疙瘩:“虹城几时如此静得骇人?”

    随从一个愣怔,很快接口:“城主身子不适,虹城所有人都不敢吵闹。”

    钟离修洁剑眉未曾舒展半分,父亲的身子,什么时候这般弱不禁风?偶感不适?时日无多……

    白色的衣袍飘动间,钟离修洁的身影慢慢逼近了钟离寂居住的厢房。

    厢房外,只有两个小丫鬟守着,精神有些不济,恹恹的,磕头机一样打着盹。

    钟离修洁皱眉:“你们两个,就是这么当班的?”

    两个小丫鬟一激灵,诧异的抬头,一看是自家大公子,连忙双双跪倒:“大公子!”

    钟离修洁心头一叹,自己不在的这三年,虹城的变化真是太大了,想当年自己在虹城主事,哪一个属下敢如此掉以轻心?可是现在,这两个奴才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瞌睡!

    见钟离修洁沉默不语,两个小丫鬟心里开始打鼓:“大公子恕罪,奴婢、奴婢二个守了一夜,实在是,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钟离修洁好看的眉头微微一展,眼帘微垂,轻叹一声:“罢了,你们下去吧!”

    两个小丫鬟如蒙大赦,慌慌张张跑开了。

    看着两人慌张的身影,钟离修洁心头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神看向父亲的厢房时,便多了几分焦灼。

    伸出手,推开门。屋内静得落针可闻。

    钟离修洁的心,不由就提了起来。

    父亲,父亲,真得是时日无多了吗?脚步轻轻抬起,轻轻落下,钟离修洁缓缓靠近,钟离寂的床。

    帷幔随着室内清凉的风不住起伏,隐约间父亲真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父亲!”钟离修洁眼神里掠过几分惊骇,疾步到了钟离寂床前。

    钟离寂紧紧阖着眼,似乎是睡沉了。

    “父亲……”钟离修洁低低一唤,抬手便去梳理钟离寂鬓角的发。

    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做完,身周忽而就传来阵阵冷森之气。

    钟离修洁一怔,几乎是本能的一个侧身腾翻。

    刀枪剑戟齐齐插在自己刚刚栖身的地方!

    翻身而起,钟离修洁气极而笑看着屋里一众人等,自己的三弟以及他的随身亲军——血之盟。

    “三弟,你这是何意?”钟离修洁唇角挑起,眼神因为怒火而有些赤红。

    钟离墨冷冷而笑:“何意?”红袍抖动间,钟离墨阴沉沉道:“我想知道,冷凤狂究竟有多在意你呢?我的好大哥!”

    话音落,钟离修洁站立之地,忽而洞开,钟离修洁整个人,就要掉下去。

    钟离修洁心神一动,震声一喝,气冲牛斗!白色衣袂一晃间,已是再次稳稳落到了地面上:“三弟,你别逼我!”

    “逼你?我的好大哥,你和外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弟弟,欺骗自己的妹妹,到底,是谁在逼谁呢?”钟离墨哂笑,眼神里幽冷的味道如冰。

    钟离修洁不语,目光有意无意扫向床上的钟离寂:“你把父亲怎么样了?”

    钟离墨幽幽而笑:“父亲大人临阵退缩,我帮了他一把,让他睡了。”

    钟离修洁闻言,俊逸不凡的脸,气得差点变形:“你竟对父亲无礼?”

    “无礼便如何?挡在我前面的人,不管是谁,我必除之而后快!”钟离墨恨恨的咬咬牙,看向钟离修洁的眼神陡然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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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震九州119祸害 还是除了好!

    钟离修洁双眼眯缝这,深深望着钟离墨,这便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三弟?这便是自己隐忍三年,却仍旧执迷不悟的三弟!

    “好,很好!”钟离修洁眼神冷幽如冰:“今日,你既敢对父亲无礼,我也无须再对你顾念兄弟情谊!”

    白色衣袍在钟离修洁说完这话之后,陡然便鼓荡起来。真气流转,神一样存在于虹城的大公子——怒了!

    “大哥,我的好大哥,你终于要卸下你那伪善的兄长面具,于我刀兵相向了吗?”钟离墨邪气的笑着,眼神里红芒闪烁,全然没有一丝惧怕。

    钟离修洁不语,手掌翻转间,索魂掌起式威势已成。

    “大哥。”钟离墨依旧笑得没心没肺:“你要对我用索魂掌?”挑眉,戏 。钟离墨红衣悠扬,唇带玩味。

    “不错!”钟离修洁恨恨咬牙,手下却一点都没含糊。既是早晚有一日要跟自己的亲生弟弟对上,与其让他毁了虹城,不如让自己毁了他!

    两道人影恍惚,片刻间整座屋里都是凛冽的煞气。

    血之盟得人,眼见自己两位公子真的斗了起来,却再不敢出手了。虹城,毕竟还是钟离家的天下,自己这些人一个站错了阵脚,可能就会丢了性命。三公子是自己的主子不假,但是大公子在虹城的威望。可不是三公子轻易就能超过去的!

    须臾间,两人已是过了百招。

    说到底,钟离修洁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对自己的亲生弟弟下手,是以,尽管他的修为远在钟离墨之上,却迟迟没有胜出。

    就在钟离修洁与钟离墨斗得不分彼此之时,房门吱呀一动,一道绿色的身影悄然掩进门来,诧异地望着二人:“大哥!三弟!”

    钟离墨倒是一派淡定,毫不理会钟离素,钟离修洁心思却不由一动。

    之时一动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钟离墨袍袖微微一拂,两道几不可察的光影瞬时逼向了钟离修洁。

    “大哥!”钟离素瞳孔陡然放大,那两道光影,钟离修洁没有注意,她可是注意到了,虹城必杀暗器——碎月玲珑!被两道暗器袭中,便是大哥修为非凡,亦是会元气大伤!

    水绿的身影不假思索地一跃,纵身便挡在了钟离修洁身前。

    噗噗两声响,碎月玲珑齐齐打进了重力术的体内。

    俏脸瞬间煞白,唇间血沫不断。

    “二妹!”钟离修洁抱住钟离素,只觉喉间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让他艰于呼吸。

    “大哥,不要跟三弟斗。。。。”钟离素双手攥住钟离修洁的衣襟,眼神里全是难过与哀求。

    钟离修洁紧紧抱着钟离素,喉间一热,哽咽道:“二妹,你不要说了,大哥这便带你去疗伤,这便带你去疗伤。。。。”

    白色的身影刚刚站起,红色衣袂已是再次来袭。

    钟离修洁抱着钟离素,恍然若未觉,就在钟离修洁迈出钟离寂的厢房那一刻。钟离墨瞬时而至,劈天盖地的攻势大有将钟离修洁毙于掌下之意。

    然而,就在钟离修洁默然出门,钟离墨杀气腾腾抢攻之时,一声戏谑的笑像是空谷莺啼婉转而来:“钟离墨,你可真是不要脸!”

    话音一落,一道月白色的人影自屋顶翩然而落。

    含笑的眼睛,漫不经心挑起的唇角,桀骜不驯挑起的眉毛,生生刺痛了钟离墨的眼睛。

    冷风狂!她竟然还敢来虹城!竟然敢来管虹城的闲事!

    “冬歌。。。。。”钟离修洁抬抬眼,声音有些颤抖。

    “这里交给我,你赶紧给二小姐疗伤。”冷风狂敛容扫了一眼钟离修洁怀里的钟离素已然知道她伤得不轻,当下出口便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不行。”钟离修洁猛得抬头,冬歌大伤痊愈,怎么能让她来对阵自己的三弟,这不是送死吗?

    “放心。”冷风狂淡淡挑唇:“我不杀他。”

    钟离修洁苦笑一声,推辞的话还未出口,钟离墨已是跳脚骂道:“小贱人,你若真有本事,就来杀我!”

    冷风狂的眸子在听到钟离墨的叫骂以后,一下子就冷了。好一张狗嘴。真是吐不出象牙来!

    “三弟!”钟离修洁黑色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怒意,自己这个三弟,毒害父亲,暗算自己,伤了自己二妹,如今又来辱骂冬歌,他是真得在脑袋进水了,还是想要挑战自己的耐性?

    “大、哥!”钟离墨亦是咬牙切齿:“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竟然勾结外人来干预我虹城之事。”

    “少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待钟离修洁开口,冷风狂已是不屑地冷笑:“什么叫外人插手虹城的事,钟离修洁是我的朋友,你想伤害我的朋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一句话生生堵住了钟离墨的嘴。

    “钟离墨,今日我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还这贼心是不会死的了。”冷风狂眯缝着眼睛,不理会钟离修洁对自己关切的眼神,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定定盯上钟离墨。

    钟离墨闻言亦是冷笑出声:“大言不惭,你若能用你那半条命赢了我,我虹城自此唯你命是从。”

    冷风狂洒意一笑:“这可是你说的!”话音一落,身周一股冷风骤起,白色衣袂随风狂舞,衬得她整个人都飘摇起来。

    看着这样的冷风狂钟离修洁再次哑然了。三日之内,凤狂便能恢复成这个样子吗?这复原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儿?

    同样哑然的,还有钟离墨,他怎么都想不到,前几日才被人家刺中心脏,险些丧命的人,竟在三日后重新意气风发地站在了自己面前!而且,灵之气息较之从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灵之幻灭!”冷风狂绷紧的唇角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无数道强大的气剑自她身上喷涌而出,霎那间刺向了钟离墨。

    钟离墨想躲,但是他的身子却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动不了分毫。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子被冷风狂放出的气剑冲击出去,好不办法地任由自己狼狈地跌落在地,浑身的骨头,似乎都碎了似的。

    噗的一声,钟离墨气血上涌,一口浓血喷出,浑身的力气似乎也随着这一口血的喷出渐渐散去。

    “钟离墨,记住你说的话。”冷风狂缓步走到他的身前,垂眸冷冷俯视着他,那眼神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乜视着蝼蚁。

    “虹城自此,唯你命是从。”钟离墨垂下头,深深地说出这几个字。这一次,他是真的,服了。

    冷风狂嫣然一笑,不再理会钟离墨。

    回身看了看呆愣望着自己的钟离修洁,冷风狂面上浮出凝重:“二小姐伤势如何?”

    钟离修洁苦笑不语。

    冷风狂蹲下身,仔细查看了钟离素的伤势,脸色亦是凝重起来。

    “伤及筋脉。”冷风狂皱起眉头,有些挠头。

    钟离修洁缓缓点头:“二妹,这一身功夫,只怕要废了。。。。”

    冷风狂凝眉轻叹一声:“早知道,我来虹城会带给你这样的麻烦,我就不来了。”

    钟离修洁抬眼深深看了看她:“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若不来,该发生的一切,仍旧会发生。”刚才在冷风狂与钟离墨相斗的时候,钟离修洁已是处理好了钟离素的伤势。所以现在,他也有更多的心思来弄清楚一些自己刚才没想清楚的问题:“冬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冷风狂挠挠头,嘿嘿一笑望着钟离修洁:“他们几个在喝酒,我想要喝点儿,他们又说我有伤在身不能喝,所以,我就出来散散步呗,谁知道,散着散着,就散到虹城来了。”

    对冷风狂这个说辞,钟离修洁当真无语。散着散着步就散到了虹城。这话骗鬼去吧!不过,冬歌对自己这份关心倒是让自己受用得很。

    “那个,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冷风狂搓着手笑了笑:“再不回去,只怕,他们就会在醉风楼翻天了。嗯,那,你就先照料着二小姐,三日后,我在醉风楼等你。”

    说着话,冷风狂亦是含笑而去。

    虹城此时的情况,她是很放心了,钟离墨被自己灵之幻灭所伤,估计一身修为也会大打折扣,就算是想对钟离修洁不轨,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对这一点,钟离墨自己也是清楚的很,冷风狂虽然只施展了一招,可是这一招,足足就折煞了自己十几年的修为!这也是为何心高气傲的钟离墨会那么干脆地俯首帖耳。

    一出虹城,身边鬼影一般多出了两人。正是赫连忘忧与莫世峰。

    “凤狂,下一次,可不许你这么干!”莫世峰嗔怪道。

    “知道,知道,没有下一次了。”冷风狂陪着笑。就说嘛,自己一个伤员跑出来,怎么就没人关心一下,原来都藏着呢!

    赫连忘忧优哉游哉地看着天,若有所指的说:“没有下一次就好啊。”

    谁知道,两人在发现冷风狂不见之后心里有多焦急呢?她带着伤,偏偏又要逞强。两人虽担心她,却不愿逆她的意,这才隐在暗处,所幸,冷风狂最后赢了,若是在这场较量里,冷风狂再出现一点儿差池,那么钟离墨就不是损失多年的修为,而是会丢命!

    冷风狂无声轻笑,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这些天,师傅到哪里去了?”

    声震九州120回云天!

    赫连忘忧无奈的摇摇脑袋,笑答:“灵尊说,你受伤不醒,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正,你好之后,我们总是要回云天的,他就先回云天等我们。”

    冷风狂微微颔首,师傅老人家可真是贴心啊,自己本来还有些担心云天那里会出什么状况,若是这位祖宗先到了云天,想来别人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来。

    这样想着也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与莫世峰、赫连忘忧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回了醉风楼。

    三日说慢也慢,说快了也快。三日的时间足够钟离修洁将虹城内的形势重新进行安顿,也足够冷风狂等人调正好身体状态。

    三日之后,冷风狂、云昭雪、莫世峰、赫连忘忧并着钟离修洁乘着阮慕白所赠一条大船开始返航。

    像来时一样,天气晴好。

    阮慕白一直将四人送到渡头,看着几人上了船,目光仍是深深望着渐行渐远的船只,久久不愿收回。

    “楼主。”一个随行的醉风楼下属,小心翼翼地唤了阮慕白一声。

    阮慕白视线悠悠看着碧海云空,没有应声。

    “楼主。。。。”那人再次小心翼翼地唤。

    阮慕白缓缓回过来,微微一笑:“说。”

    “属下听楼里的人说,麦城近日有一些生面孔出现。”那人斟酌了一下,恭声开口。

    “嗯?”阮慕白挑眉:“有何不妥?”

    “据手下人说,这些生面孔,各个修为不低,在麦城败亡在冷风狂手中之后,这些人已隐隐有入住麦城之势。”楼众低着头,不疾不缓地说。

    “可查出是谁的人?”阮慕白眉间波澜不惊,徐徐问道。

    “似是云天来人。”楼众眼望消失在大海尽头的船只,眼神闪过一丝凝重。

    “云天?”阮慕白皱眉,随即眉头一展,露出几分好笑的神色:“难不成,冷风狂这小丫头,真得把魔爪伸得这么长?”

    听阮慕白的口气,似乎对云天的来人并没有一点儿芥蒂,相反,对那个叫做冷风狂的姑娘甚至还有一些欣赏。这让这个楼众心理开始没底了:楼主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呢?难道自己这些人在云啸动作这么多年,到头来真要便宜了冷风狂这个异邦人?

    “楼主,云啸大陆只有虹城、麦城,如今,麦城已败落,已经落入别人之手,虹城大公子再次远走,三公子实力大挫,正是我等动作的好时机。。。。。”楼众面上浮出一丝焦灼,深怕阮慕白心思有什么动摇。

    “陶。别说了。”阮慕白眸子微微一沉,云淡风轻的面也拢上了阴霾:“此事,暂缓。”

    软陶不解:“楼主。”

    “我想,我也很有必要去云天看以看。”阮慕白放眼远望,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挑间便有了几许魅惑众生的迷离。

    “公子。。。”软陶神色一诧,对阮慕白的称呼都变了。

    阮慕白黑眸里依旧是无波无澜:“软陶,我不在的时间,醉风楼你可要给我看好了。”

    软陶心理一叹,知道自家主子做出的决定是绝对没有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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