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乖乖第1部分阅读
娘子乖乖 作者:rouwenwu
正文 楔子
展颜阁心理咨询室。
“咚咚咚”
“请进”
“iss莫,有位夏先生找您”助理萧晓走进来说
“有预约吗?”莫皖夕问,继续整理手中资料
“没有,不过夏先生说你是他老朋友,这是他的资料。”
≈shy;
夏倾慕,22岁,xx公司策划部经理,患重度抑郁症一年,无其它不良嗜好
“夏倾慕?”皖夕默念着有点熟悉的名字,问向萧晓:“这名字到是真有点印象,不过不太记得了。怎么没他本人照片?”一般来看展颜阁做心理咨询的顾客资料上都会粘贴一张两寸彩色照片。
“看本人不是比看照片更印象深刻吗?”清晰的男音传入耳际,皖夕下意识的迅速抬头,看着慢慢走进房间戴着黑色墨镜穿着亚麻色长风衣外套的男子,想了好久仍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依稀记得来往中的夏姓朋友只有死党夏可柒那么漂亮标志的美女,难道整容变性了?
“iss莫,我先出去了”萧晓说皖夕点点头转身看向身后墙壁上的壁钟,快要到下班时间了于是一边整理桌面一边对那男子说:“很抱歉,我真的不记得夏先生是哪位朋友了,请您明天预约再过来好吗?”
“皖夕,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风衣男子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皖夕背着他猛翻白眼。“拜托,夏先生,别叫那么亲热,好象我们很熟的样子”停了一会儿又说:“如果您是张根锡或者飞轮海中一员的话我一定会记得”因为他们是自己的偶像兼梦中情人!不过,眼前的风衣男子显然不是。
“皖夕,你再仔细看看!”风衣男子俯身过来,缓缓取下墨镜漆黑如墨的双眼邪邪的看向她深邃的眸子灿如星呃,不对,他眼里的那抹光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寒光?而且,他的眼神好象很空洞,连带的显得他整个人都很诡异的样子。这不禁令她想到《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面的那个僵尸王。
皖夕不自主的咽咽口水瞟一眼门口“呃,那个,夏先生,我,我要下班了”这么明显的逐客令他不会听不出来吧?
事实证明他真的听不出来,因为他根本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反而是负手踱来踱去,很幽闲的模样。
“五年前,我来展颜阁治疗时,你莫皖夕不过是刚毕业的学生,不想短短五年时间竟是展颜阁的招牌心理医生了”风衣男子缓缓说着。脸上平静得毫无一丝波澜。
“等等,你说什么?”皖夕打断他“你的意思是五年前就认识我了?”怎么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嗯”风衣男子应声,又不放心似的点点头。
“切!”她无力的拍拍额头,“我看你不是患了抑郁症,而是臆想症”
风衣男子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报纸递给她,“我今天回来,是想带你一起走”
皖夕疑惑的打开报纸,全版长篇幅的斗大标题映入眼帘:xx公司策划部经理夏倾慕因心理咨询医生莫皖夕拒爱而自杀身亡!
皖夕只觉得听到脑海中传来轰的一声,思绪短路四肢发冷,感觉四周冷飕飕的透心凉仿佛看见许多鬼影子在周身飘啊飘不由得吓得直哆嗦。嘴里直嘀咕着,天啊,我因该是在做梦吧?我该怎么办?或者我应该晕过去?还是,啊!难道今天是愚人节?可今年的愚人节已经过了啊,难道
传说中黑色七月那个最恐怖的节?
“今天不会是”
“今天是阴历,七月十四!”
“”想找些话来安慰自己这是在做梦,可突然发现脑子开始不听使唤了。
“我在阴间晃荡了这么些年,就是因为忘不了你!你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吗?我仍记得那年你为做心理治疗时办公桌下那双摄人魂魄的美腿,温言诉说的柔唇,电力十足的大眼我时刻都想与你在阴曹地府做对鬼夫妻。”
我时刻都想与你在阴曹地府做对鬼夫妻他的话回荡在空旷的房间,显得格外阴冷与诡异。
“不要!我不要”莫皖夕失控的大叫着,飞快的拉开门想要搬救兵,没想到一脚踏出去竟掉入黑漆漆的无底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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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从天而降
“驾!驾!”
一辆华丽的橘黄|色马车飞速奔驰在笔直的官道上,一脸心焦的薛安不断吆喝着因行使一天一夜而略显疲惫的骏马两旁向后倒退的树木随着漫天扬起的尘土而逐渐模糊
然听得空中‘砰’的一声巨响,本来蔚蓝明亮的天空竟然黑云满布电闪雷鸣!薛安飞快抬头,只见半空中落下不明物体狠狠砸下车顶,随着马车顶篷帘布的解体而垂直下落顿时马车内传来一声重重的闷哼薛安心下一惊,揪住因为巨响而有些慌乱的马匹,一个纵跃翻身下马掀开绣帘,正要开口,却被马车内的一幕震得傻了眼。
只见因身中‘酥骨散’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薛颢身上竟然覆着一个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着装奇怪似乎已经昏迷的女人!薛安挠首搔耳,不明白马车内怎么会出现女人?突然想起方才那声巨响,不由嚷嚷道:“啊!难道方才半空中落下的就是”
“嚷什么嚷!还不快过来搬开她。”薛颢冷眼斜飞过来,一张俊脸因突如其来的外力撞击而纠结着,冽嘴吸着冷气,语气虚弱如丝。
薛安咋舌,赶紧跳上马车移动那名女子,却看呆了!这,这,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至少目前为止没见过,用美撼凡尘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这不禁让他怀疑这位姑娘是不是从天而降的仙子?
“你发什么楞?”薛颢见他楞在那儿,心里明白他肯定也是被眼前那位女子的绝色容貌所震住。就如同她砸下来时自己看她的第一眼,也和薛安一般表情。或者说,所有人在见到她的倾城之貌后都会变成一樽活化石。
薛安回过神来,颤抖着手刚想要移动那位姑娘,却又被公子的声音和手挡住了,“我自己移动下身体。”说着吃力的把身子抬高了一些,却是为了让那个女子趴在他身上的时候不至于觉得铬着她。
“公子,你说这从天上掉下来砸坏马车的姑娘到底是何人啊?”薛安把重又点燃的百草麝香片放在薛煜颢身侧问道。薛颢不语,闭目深吸一口百草麝香片发出的香气,体内真气竟慢慢聚集,再过半盏茶时间应该就可以完全恢复内力了。这百草麝香片果然不愧为化解任何毒性的百草之王,药效还不赖,不过时间久了点。如若不是太大意中了李季的‘酥骨散’,也不至弄得这么狼狈,无端端让人从天上砸下来却束手无策!
不知过了多久。皖夕幽幽醒来,动了动几乎僵直的身体,双手向上举着伸个懒腰,刚想张嘴打个呵欠却被突然出现在视野的薛颢给吓得硬生生吞了回去。天啊!好帅的男人啊!轮廓清晰的脸,俊挺的鼻梁,粗黑挺拔的剑眉,乌黑如丝缎般顺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两侧,他是内地电视新秀吗?以前没在电视上见过,真可惜,如果早点认识他,那自己崇拜的偶象就是他而不是张根锡或者飞轮海了。
“看够了吗?”薛颢微微挑着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刚才的反应很让他受用。虽然她眼里写明的是惊艳。
低沉适中的男音传到耳边,皖夕这才缓过神神来,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伸手想要站起来,却摸到一团温热的东西,满脑疑惑的低头一看,霎时一张小嘴张成一个非常夸张的‘0’形。她,她,她的手,居然摸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胸!!
仿佛触电似的,她的身子迅速弹调开来。
一旁看着的薛安觉得奇怪,只见他身子往皖夕这边挪了挪,说:“姑娘不用害怕,我家公子是好人,哦,我也是好人。”
皖夕一边点头一边打量他,一袭深蓝长衫,黑色腰带,白底黑面长靴,还有头上那顶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显然是帽子的灰巾,他是谁?这,这是那里?他们的的装束好奇怪,那个躺在一侧的着一袭白色长袍的男子,他又到底是谁?是明星吗?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自己的幻觉?
“呃~请问,那个,两位是正在拍摄古装戏的明星吗?”真希望他回答是。
“拍拍摄?明明星?我和公子?”薛安比比自己和白袍男子,不明所以 。“那是什么东西。”
汗狂汗!
“那不是东西!”真是让他给打败了!本以为那个无底旋涡会结束自己的命做了夏倾慕的鬼妻子,可看他一脸真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么是自己没死却反而跑到古代来了?!越来越多的疑问瞬间全涌了上来。
“那两位怎么称呼?”在没找到栖身之所前,他们可是她唯一的救命草。先套一下近乎拉好关系再说。只是不知怎么跟他们解释事情的由来?他们会相信自己吗?不如,就装失忆好了?反正连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为何会跑到这里来。
“哦,我叫薛安,那位是我家主子薛颢,姑娘怎么称呼?”
“我,我只记得自己叫莫皖夕,其他,都想不起来了。”皖夕苦皱着一张小脸,心跳得贼快。没办法,以前很少说谎骗人,一说就这德性。
“啊?看来皖夕姑娘这一摔可把自己摔失忆了,唉”薛安非常同情的直摇头。
“少废话!赶紧弄好马车顶篷赶路,天黑之前必回薛阳府。”薛颢突然发话,声音低沉而浑然有力,显然已恢复体力。
“呃,公子现在好了吗?”薛安兴奋的看着主子,满脸期待。却遭来公子一记冷眼。他吐吐舌头,转身跃下马车。
“公子,顶篷已修好,接下来”
“马上赶路!”
“马上赶路?那皖夕姑娘?”薛安指指皖夕,“也一同回府吗?”
“她砸坏了本公子的马车,当然得赔了,不过看她好象身无分文,就暂且让她在府里做个丫鬟还债。”
“啊?”皖夕愕然。怎么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啊?
“那个,皖夕姑娘,公子他说让你在府上当丫鬟还债啊”薛安看她楞怔着以为她没听清楚于是又解释一遍给她听。
“呵呵,好,好。”皖夕笑眯眯的应着。视线却紧紧盯着某小气男人这边,正好薛颢觉得手有点麻木想换个肢势,于是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切!帅有什么用啊?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是只铁公鸡。皖夕暗道。
“那贵府月俸是多少啊?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走人?”皖夕直视着他,口气有点冲,她撇撇嘴,心想:看本姑娘长得漂亮可爱想留下来就直说嘛,找那么多借口!
“你都还没开始做就想到还清了?再说了,我刚才只是说了顶蓬的钱而已。”薛颢看她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玩,顺便逗她一下。
“除了马车顶蓬我还砸坏什么东西了吗?”皖夕纳闷的看向他。
“难道你砸伤本公子就不用负责吗?”他揶揄她,嘴角勾起一丝贼贼的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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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薛阳府
一路上薛安不时回头与皖夕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快,只是可惜了旁边的酷男老冷着一张脸。
酉时三刻,马车终于停在一座庞大而华丽的府邸前,皖夕撩开马车窗口的黄布,美目四下流转。只见两扇大开的朱漆大门边上左右各立了四名下人打扮的男子。正恭恭敬敬的守在门口等着他们主子的归来。
进入府中,刚下马车。就见一年约四十开外慈眉善目的妇人拉着薛颢的衣袖,哽咽道:“公子,你可回来了!我们,我们都好担心啊。”
≈shy; “哎呀,福嫂,公子吉人天象,您老是多心拉。倒是可怜薛安我几日来倒霉透了,不但让人偷了钱袋,还在半路差点让闪电给击中,你都没询问一声,”薛安一脸小媳妇般的哀怨逗得所有人开心大笑。
“是啊,福嫂,我已经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各忙各的吧。”薛颢吩咐下人。皖夕发现他对待下人的态度却不像对自己那般刻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冷的,但是言语间的关心与体贴她莫皖夕可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就在大伙要散开之时突然从阴暗的走廊处跑出一个身穿青衫的青年男子,不管不顾的一把拉过一旁正在闲晃的皖夕紧搂在怀里,温柔的呼着:“心柔,心柔我的心柔。”
≈shy;
皖夕被青衫男子吓了一跳,愣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要推开他。可是他搂得实在太紧,似要把她揉碎了,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shy;
“二公子,她不是心柔小姐,她是皖夕姑娘,你看她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了啊。”薛安着急的解释着,生怕一个不小心皖夕姑娘就窒息了。
≈shy;“不,她是心柔,她就是我的心柔。心柔,对不对?”青衫男子看着皖夕,深邃的星哞承载满溢的柔情。抓着她双臂的手因太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皖夕吃痛咧着嘴直吸冷气,可怜兮兮的瞅着他俊美忧郁的面孔不知所措。
≈shy;
“煜,她是大哥从半路捡来的丫鬟,不是心柔。”薛颢长叹一口气,走近弟弟拍拍他的肩说道。
≈shy;“不是?不是我的心柔?”薛煜推离皖夕的身体深深凝视着她,眼神空洞得让人心酸。“她真的不是我的心柔,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低声呢喃着放开她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后狂奔出了大院,带起身后一地落叶飘飞。
面容冷峻的薛颢望着十岁便相依为命的弟弟异于常人的举态,心如虫噬。十一年前与爹爹在书房的那番对话重又浮现在脑海
≈shy;
“颢儿,爹爹此次进京需耗时长达一月之久,所以,爹爹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娘亲跟煜儿就需要你去保护他们了。千万要记得日后一定要坚强。”书房内,薛阌秉拉着年仅十三岁的长子薛颢的手神色肃穆的说道。仿佛交代后事般千叮万嘱。
≈shy;
“爹爹往日进京不过三四日,这次为何这么久?”薛颢看着爹爹簇起成川的眉头,懵懵懂懂觉得事情似乎并不简单。薛阳府虽为薛阳城人巷皆知的富豪,但是府中上上下下对人皆善,这在整个薛阳城有口皆碑。并未树敌才是,难道是官府中人想贪图薛家财富?
≈shy;
“江湖中人难免事情繁冗。”薛阌秉一笔带过,似是不想提及其中原由。
薛颢年纪虽幼,却天资聪颖,才智过人。当然明白爹爹是不想累及家中老小。当下也不再多问。
“颢儿,如若爹爹此去有何闪失,薛家这份庞大的家业你务必要支撑下去,特别是浙江湖州紫笋茶,为朝廷进贡之物,颢儿万万不可落入他人只手啊。”
“颢儿一定铭记爹爹此日所言,尽全力保护娘亲和弟弟,光耀薛家门楣。”
不承想,爹爹在进京途中莫名遇害。而与爹爹感情甚笃的娘亲也在爹爹下葬之日上吊殉情。
失去双亲的痛苦逼迫着薛颢在最短时间快速成长,
≈shy; ≈shy;
短短不过五年,薛阳府成为薛阳城首富,资聚万万,涉足丝绸、陶瓷、粮食、贡茶等多个领域,生意之大遍于天下。其中浙江湖州贡茶尤其闻名。
因着爹爹的一再叮嘱,一直以来,只要弟弟开口,哪怕再困难的事,他都会尽全力办到。除了,弟弟口中的心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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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失心人
弯月如勾,夜凉如水。
≈shy;
皖夕揉着被那个二公子抓痛的手臂,思绪却飘向很远。不知道萧晓他们怎么样了,还有孤儿院的院长,自从出来工作以后每日自己都会打电话给院长报平安,可是看自己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穿越到古代来了。失去一切联系后,她一定会很担心吧?
“皖夕姑娘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啊?”薛安突然出现在面前,手中拿着个黑色的小瓶子。“这是跌打药,你可以敷在有淤青的地方,一两天颜色就会散了的。”
“哇!薛安好好哦。一定很多美丽的女子喜欢吧?”皖夕接过瓶子还不忘揶揄他一把。
“没,没有拉。”薛安不好意思的笑笑。
“薛安,问你个事,你们府上的二公子为什么会那样?”据她观察,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
“说来话长啊,二公子在去年与公子同去京城游玩时喜欢上了京城首富李季的独生女李心柔,皖夕姑娘你不知道,认识李季的人都清楚他是个贪图权势的势力小人。想我家二公子生得玉树临风,温文儿雅。哪个姑娘见了不喜看了不爱?可是那心柔姑娘并不像她爹爹一样使坏,不但生得国色天香,且心地善良,是个心地极好的主子,二公子和她是真心相爱,只是可惜不能在一起”
≈shy;
“既然真心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皖夕忍不住出声接下他的话。
≈shy;
“皖夕姑娘有所不知。就凭李季的坏名声起初我家主子是不同意,并且限制二公子出入府中,后来二公子以绝食抗议,主子心疼他是唯一的亲人,最终还是妥协了。遂央媒人上李家提亲,谁知李季那狗东西不识好歹,嫌弃二公子不是官府之人,拒了这门亲事。主子气愤不过,回来锁了二公子不让他再踏出半步。再后来,二公子就变成这样了。”薛安无奈的摊摊手。
≈shy;
“李季喜欢当官的做女婿?”薛阳府不是首富吗?照说古代的人这么势力,有钱跟是喜欢啊。
“他虽为京城首富,但是真正家产却不及我们薛阳府。所以想攀龙附凤,招个当官的做女婿好钱权两得。”
皖夕听得两眼直发亮,没想到薛阳府富可敌国啊,看来往后衣食无忧,真是遇到贵人了。暗喜!
“二公子的病姑娘可曾听说过?”薛安见她两眼放光,以为她有什么良策。
“呃,这种病应是日久思念心柔小姐却又苦于无法见面而致的相思病。也谓‘失心人’”皖夕随手撩开还未干透的发丝分析着。
“皖夕姑娘似乎对此颇有见解?那依姑娘之见可有治疗良方?”薛安露出敬佩之情,这皖夕姑娘好厉害,竟然懂得心术之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只要让心柔小姐来看你家二公子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见了心柔,就不信薛煜病情不转好。
≈shy;
“这个嘛公子也知道。前不久李季那狗东西突然来个大转变,约主子进京说是商谈二公子与心柔小姐的婚事,但是要主子以出让生产贡茶之地为交换条件,想当年就是因为贡茶之事老爷才遇害,所以主子一口回绝了,不料一下没提防,让那狗东西下了毒”
≈shy; “如果没有心柔姑娘做引子的话那就难办了。”除非愿意沟通接受她的心理治疗。
“皖夕姑娘您想个法子救救二公子,也好让公子舒心,公子他”
“咳。”忽然响起一声干咳,薛安抬头一看,一咋舌,马上默不作声。
皖夕觉着奇怪,缓缓回头,只见月光下的薛颢身着一袭白袍,长身玉立在自己身后,静静的看着自己,目似星辰。
“公子,我我”薛安吞吞吐吐,直冒冷汗。完了,说了这么多该不会都让公子听到了吧?
“不要责怪薛安,是我缠着问他的。”皖夕赶紧护着他。
薛颢盯着她,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有趣的亮光。
“下去吧。”他朝薛安说道。
≈shy;
≈shy;随意披洒的秀发,如扇般浓而蜜的长长睫毛,温暖如玉的朱唇,自有面如美玉,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的清丽脱俗没想到洗漱一番后的她更为让人动容,薛颢不由看得入了神。
≈shy;
“薛公子?喂?”皖夕伸手在他眼前摇晃着,这薛大公子一直盯着她看,莫非自己这身穿着哪里不对劲?可是已经换衣裳了啊。皖夕嘟哝着红艳欲滴的蜜唇,美丽的双瞳满是疑惑。
薛颢顿时反应过来,不自然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听你方才所言,好象对煜的病情甚是清楚。”他聪明的转移话题。
“略懂皮毛而已。”切!本姑娘可是赫赫有名的心理医生呃,你以为是混的啊?皖夕得意的很,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可得谦虚才是。
“略懂皮毛?”薛颢剑眉一挑,饧眼看向她:“那就可惜了,本以为你有法子诊治煜。既然不会的话”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长看着她屏息静听下文的可爱样子。
突然兴起一个念头。他猜自己数到三她便会开口问他。
一二——
“不会的话会怎样?”她脱口而出。
薛颢好笑的长出一口气,好奇心太重的丫头,还没到三就忍不住了。
“明天开始在厨房帮忙。”他扔下这句话后一个潇洒的转身,皖夕只能冲着那道背影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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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情伤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shy;
皖夕站在花园的一角想着薛煜的病情不由得有感而发。自古爱情便是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不然怎么会有人吟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样的诗句呢?
“皖夕姑娘是在吟诗呢?还比比画画的。”笑容洋溢的薛安快步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盘香味四溢的粟米糕。
“好诱人的美味啊。”皖夕紧盯着黄灿灿的粟米糕,一扫方才的阴郁,心情大好。“我可以尝一小块吗?”
“呵,这本就是端来给姑娘品尝的。”薛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姑娘真有意思,一碟糕点而已,看把她高兴的还怕别人抢去不成。
“嗯,嗯,谢谢!呵呵。”美味果腹,齿颊留香。皖夕一块接一块扔进嘴里,口齿不清。
≈shy;
“薛安。”
“嗯。”薛安漫不经心的应着。
“啊?谁唤我?”薛安突然反应过来叫他名字的是男子声音,一回头,顷刻间笑容满面的脸马上愁云密布。
“公,公子。”又完了!这主子不知怎么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对他冷冰冰的,而且每次都是他接近皖夕姑娘的时候公子就莫名出现了。看情形,先溜为妙。“少爷,我,我有事先下去了。”‘了’字还未说出口,已不见薛安人影。
≈shy;
“扑哧。”皖夕忍不住笑出声来,嘴里的粟米糕差点成瀑布倾涌而出。这薛安见了他们主子就好比老鼠见了猫啊,好玩。
“很好笑吗?”薛颢斜睨她一眼,问道。这小丫头一会皱眉一会笑,要么就比比眼摇摇头,表情丰富得很,真不知她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不是和你说过今天开始去厨房帮忙吗?还是你想”他停下来故意靠向她。
“你想说什么?”她后退两步戒备的盯着他。
“你想只服侍我一个人?做我的贴身丫鬟?”
“啊,才不是嘞。我,我只是看厨房还没生火而已。”皖夕摸摸有些发晕的脸,舌头打结。都怪他,说话就说话啊,也不用靠那么近,害她心跳失常。
“哈哈哈,就这么说定了。你白天在厨房帮忙,晚上就专门负责本公子沐浴。”看她脸红的样子竟然觉得心情很愉快。
“啊!沐浴?我才不要!”皖夕撅着小嘴嘟哝着:“你明摆着欺负人嘛。”
“我哪有。”薛颢笑得很得意,一副就是摆明了要欺负你的表情。气得皖夕差点跳脚。
“还没有?让我晚上服侍,你该不会是想趁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我吃干抹净了吧。”看他笑得那么变态,定是不怀好意。
“哈哈哈”亏她想得出来。薛颢一阵爆笑,伸手揉揉她披肩的长法。一把搂过便对着她的红唇作势欲吻下去,皖夕惊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突然从假山处跑出一个青衫男子,白净而瘦削的脸,浓黑的眉,高挺的鼻梁,忧郁的眼。
≈shy;“煜,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薛颢松开怀里的皖夕轻声问道。对薛煜的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薛煜并不理会他,明亮的双眸只是直直的看着离他几步之遥的皖夕,许久都不曾离开视线。
皖夕定定砰砰乱跳的心,尽量用温柔的声音尝试着和他沟通:“煜,你还记得我吗?”
“心柔。”从他口中颤颤的发出两个音节。
皖夕和薛颢相视一眼。
他居然愿意跟她说话,虽然叫的是心柔,虽然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但眼神并不像刚才那么空洞了。
“煜,我是皖夕,昨天晚上跟你说过的哦。”皖夕柔声说道。
“皖夕,你是皖夕。”他重复着她的话,微微扯动下嘴角。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含在掌心处。
皖夕讶异的看一眼薛颢,却见他也摇了摇头。
“煜,外面风大,大哥送你回房。”薛颢拉下皖夕让煜握着的手扶他回房。刚走两步却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皖夕,嘴角动了动,什么都没说继续往薛煜房间走去。
≈s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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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被调戏的病人
“皖夕姑娘,皖夕姑娘?”厨房里福嫂拍拍正神游太虚的皖夕,摸摸她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姑娘莫不是昨日里受了风害身子有些不舒服吧?”
“啊,嗯,哦,不,不,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回过神来朝福嫂不好意思的笑笑。
“可是,姑娘的脸就跟发热一样,特别红啊。”
“呃,这个,这个”天哪,这个要人家怎么回答啊?总不能说是想他们主子给想的吧?可是,可是她刚才是真的在想他呃。唉,刚才差一点就可以亲到了呀!皖夕被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一大跳!怎么好象自己很期待那个薛大公子的吻?完了完了,莫皖夕你肯定是中毒了。
“哟,姑娘的脸很烫啊。要不让薛安请个大夫过来瞧瞧?”福嫂摸摸她的脸关切的问道。
≈shy; ≈shy;
“谁病了?”暗哑低沉的男音在身后响起。福嫂看过去,见是公子,忙回道:“公子,是皖夕姑娘。她可能受了风寒有些发热。”
薛颢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发热就发热了?想着伸手便要摸她的脸。
皖夕察觉他的举动,赶紧躲开,不敢直视他的黑眸:“没,我没发热。”
“哦?是吗?”他微眯着眼紧步逼近,突然长手一捞,皖夕已被他抱在怀中。
≈shy;
≈shy;
“放开拉,我说了我没生病嘛。”皖夕撅嘴不情愿的瞪着搂紧她小蛮腰的薛颢。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大庭广众下抱着她还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为何你的身子那么烫?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他问。
她拍拍额头一个劲翻白眼,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你会不会形容啊?怎么也应该说红得像水蜜桃一样嘛。而且,脸红是因为,因为我胭脂水粉抹多了点而已。”呼—,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好心虚啊。
≈shy;
“是吗?”薛颢推开卧室的门径直抱着她座在床沿,修长的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那我亲亲看会不会掉色”说话间温热的唇已落了下去,小狗般在她脸上一遍又一遍舔着。
皖夕只觉得从心里串起一把大火烧得她迷迷糊糊的,只是呆呆的由着他为所欲为。
“皖夕,你的皮肤好滑。”咦?皖夕回过神来。他叫她皖夕呃,好象是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呢。那是不是代表他也有一点喜欢自己呢?皖夕这样想的时候嘴角一直上翘着。停停停,怎么,什么时候他的舌头跑到她嘴里来了啊?还串来串去的,感觉好奇怪,好痒哦。
≈shy; ≈shy;
“皖夕”薛颢柔柔的唤着她的名字。本来看她一直撅着嘴碎碎念着就想亲她一下,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味道这么好,真想一口把她吃下去。啊,不行不行,薛颢深吸一口气不舍的放开她。真怕再不停手非得把她吃掉了不可。
“薛大公子。”她的手慢慢爬上他俊秀的脸。
“嗯。”他静静的搂着她。
“你为什么要亲我。”话一出口,莫皖夕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种白痴的问题他肯定不会说是因为喜欢啊。
“这个嘛,我只是想证实下我心里的想法。”他低低的笑道,把玩着一小撮她柔柔的发丝。
“你心里的想法?”皖夕纳闷的看着他。
“果然如我所想,胭脂水粉的质量很好,一点都不掉色。”他说完在她脸上狠狠一啄飞快离去。
“你”她转身拿起一个枕头对准他扔过去
可是他早就跑远了
枕头砸在另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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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绝念崖
皖夕奇怪的看着站在门口接住枕头的薛煜。刚想和他打招呼,他却自己跨了进来,随手扔了枕头抓过她的手便左拐右拐出了薛阳府来到一座僻静的山头。
她一路四下观察,发现这里应该鲜少有人路过,因为路上并无新的足迹。而且遍地都是株比人高的狗尾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红黄紫花朵。所谓的路也只不过是他在前面踩平一些花花草草而她只跟着走。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皖夕觉得双腿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他终于在一处断崖上停了下来。
断崖?皖夕只觉心头一震,转头看向那张淡定无波的俊脸,思绪飞快转动。他该不会想跳崖吧?等等,等等。他牵着自己的手跑大老远来断崖是想自己寻死了然后让自己为他收尸?可是这么高的崖上跳下去,怎么收啊?还是,啊!!皖夕让最后一个念头吓得小脸苍白——他想让她代替心柔陪葬!
“你怕吗?”薛煜轻轻的问她。声音随风四处飘散,仿佛到处都有人在问‘你怕吗’‘你怕吗’。
她耸耸肩,无辜的看着他的眼摇摇头,说:“不,不怕。”不怕才怪!她一付吃了黄连的表情,暗自想道:呜,可怜我年纪轻轻的在二十一世纪让鬼追,来到古代才没几天又要给人陪葬。就算你很帅,就算你是失心人,就算你是薛颢的弟弟,可是我也不想陪你一起死啊。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薛煜讶异的看向她。明明就快要哭出来了,还说不怕?
“那你为何哭?”
她吸吸鼻子,略带鼻音道:“人家哪有哭啊,只是流眼泪而已。难道就快要死了,还不让人家流几滴眼泪啊。”
她的话让薛煜哑然失笑:“流眼泪不算是哭么?”
“哭是有声音的,没声音的是流泪,流泪跟哭是两码事。”
“强词夺理。”
皖夕别过脸去白他一眼不理他。
“生气了?”薛煜拉拉她的衣袖。
“废话!这哪叫生气?发火好不好?”
“好好好,发火发火。 别哭,爱哭的女孩是会变兔子的。”
“为什么啊?”
“因为眼睛会红啊。”他说得煞有其事很认真的样子。惹的皖夕咯咯咯不停地笑,头上的三步摇发簪叮当脆响。薛煜恍惚了许久,满脑子都是她明晃晃的笑。
他怎么了?皖夕心想。今天的他好奇怪,破天荒跟她说这么多话还跟她开玩笑。如此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坐拥天下男人费劲心思想要得到的财富,却在情感上一路坎坷。而感情这东西,付出与回报是根本不平等的,正所谓‘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唉,是不是有钱人家公子烦恼比平常人也多呢。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带我来这处断崖了吗?”皖夕故做镇定的问他。美目漫不经心到处乱瞄。
“我还真以为你胆子够大,原来也会紧张啊。”
“我我哪有紧张啊,我,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呃,对,没错,虽然自己一直冒汗,可那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这处断崖名为绝念崖,意为断绝思念之崖。在此前已有一百零六个男男女女跳崖殉情而亡。除非跳崖,鲜少有人来往此地。”他平静的述说着,额前的发丝随风跳跃。仿佛他所说的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绝念崖?!”皖夕一听骇然。“那你,你是想成为第一百零七个?”
“我又不会武功,跳下去还不成一堆烂泥。”他负手眺望断崖对面的另一座山头。面色凝重,似乎在回忆往事,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过了许久,皖夕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在他眼前一阵乱晃:“回魂拉!回魂拉!”
“回魂?”他怔怔的瞅她一眼,呢喃道:“或许,我真的该清醒了,有些事或许本就不该勉强,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走,我们下山吧。”
“呃?可以下山了?”皖夕惊喜道。方才见他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还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跳了下去。
“难道你舍不得这里的风景决定在这里过夜?”他瞧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调侃她。
“没有拉,没有拉,下山,下山啊。”皖夕一听急忙跑向来时的山路。怕他等下后悔真的在这里过夜。
“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丫头。
“皖夕。”他在身后叫她。
“嗯。”
“谢谢你!”
“呃?”她停下来,一脸不解。“谢我?谢我什么?”
“谢谢你陪我走这么远的路,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谢谢”
“哎呀!可以拉,再谢我都脸红了,何况,我现在脚很痛诶,如果下不了山的话,你可要背我哦。”她调皮的眨眨眼。
薛煜在她眨眼的刹那突然觉得一种奇怪的情素电流般传遍全身。难道,她是上天派来解救他的仙子吗?
“哇!好漂亮的蝴蝶啊,煜,快帮我抓蝴蝶啊。”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跳崖了,但是管他呢,起码自己不用跟着陪葬啊。一想到这,皖夕就觉得心情大好,看见漂亮罕见的蝴蝶便穷追不舍,尽管老是摔交也兴趣盎然。丝毫不曾察觉身后男子漆黑如墨的眼眸触及迎风裙衫飘飘随蝶而舞的娇俏身影时所释放出的柔情蜜意。
调皮,可爱,倔强,美丽,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一切多像他的心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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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凝脂楼 ( 一 蝶飞 )
卯时,薛阳府前院,神色慌张的薛安顾不得敲门便一把推开主子的寝房:“公子,出事了!”
“何事让你急得忘了规矩?丢了魂似的。”薛颢拂然道,语气明显不悦。
“啊!请公子恕罪,实在是事情紧迫。”
“哦?”薛颢挑眉,他倒要听听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
“二公子带着皖夕姑娘去了后山,天黑了都不见回府。”
“什么?”薛颢一听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怎么不早说?去多久了?”
薛安胀红着脸指指快要被他揪得呼吸不过来的喉咙又比比三个指头。
去三个时辰这么久了?后山只有绝念崖,难道煜他薛颢心下骇然,煜,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带些下人随我去后山。”他松开抓着薛安的手命令道。却在刚跨出门槛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对着身后的人影低声道:“嫣儿,我先命人送你回凝脂楼。”
薛安这才发现房中还有其他人,趁公子不注意迅速探头一看,是个女子,柳眉弯弯,明哞皓齿,千娇百媚,明艳不可方物啊,可还是没皖夕姑娘漂亮,他在心里悄悄加上一句。
方才见公子唤她嫣儿,又说了凝脂楼,莫非她是凝脂楼的头号花魁司徒嫣儿?只是公子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