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夫君要长大第5部分阅读
娘子,夫君要长大 作者:rouwenwu
事。”轻咳两声,御皇净脸上带起红晕,不着痕迹退出男子的怀抱,柔柔的目光落在御皇冶缩成一团的小身子上,“圣上,这件事不能怪九弟,圣上就不要责罚他了吧。”
变声期独有的嗓音伴有几分撒娇之意。
殷晓佳愣愣看着御皇净与男子的互动,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穿到妖的世界已经够奇怪了,不会还兼有bl和不伦吧…想着,浑身不由一抖。
“御皇浩空与锦舒的话你可都听到了?”男子再度搂住他的肩膀,把他揽入怀中,声音低柔。
御皇净点点头。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昨晚…”冷意泛滥的眸缓缓瞥向御皇冶又看看殷晓佳,“他们丢下你先走了?”
“圣上…”
男子声音一沉,“不必再说了,将御皇冶带下去,还有花薇安,两人各罚一百大板。”
“不——!!不!!”小家伙一下子就嚷嚷起来,“圣上,都怪我,不关娘——娘——的事,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打我两百下也没有关系!!”
铁般的手臂死死禁锢住他的哀求,不由分说就将他往外拖去,其中一个侍卫则松开他,转而拽住了殷晓佳。
“六殿下,昨天九殿下跟您说请您早些回去的吧,是您自己不愿离开的!”殷晓佳焦急的大喊。
心里害怕至极,怕小娃娃和自己都会一命呜呼,御皇冶对她那么好,她不要他死!她也不想因为这样而再度失去生命!
“等一等!!”御皇净豁的急喊出声,下一秒,却蓦的按住胸口,发出声嘶力竭的咳嗽声。
每一声咳嗽似乎都用尽气力,御医们脸色骤变,赶紧上前,却被男子扬手挥到一边,重重摔在地上。
“净儿,净儿,你怎么样?”
“咳!!咳!”少年一个劲的咳嗽,想要说话却被难以抑制的呛咳把话都堵在喉间。
男子的手不知何时泛起银光,一下下抚着御皇净背,动作轻柔的画圈,好一会儿,咳嗽声渐渐停下。
御皇净抬头,对着男子虚弱一笑。
男子死死抿唇,脸色阴霾寡淡,原本银灰色的瞳竟袭上一层暗红,嗜血冷凝在他眼中犹如巨浪般的翻滚,斜倪向御皇冶,薄唇,忽的勾起迷人的弧度,却是冰冷不带丝毫温度,“孤改变主意了。”
ps:两更两更两更,我要花花,花花,花花——哈哈!
。
☆、【不是别人】
红|袖|言|情|小|说“带他过来。”他轻声低语,口气却是说不出残冽。
侍卫领命,拽着小娃娃走了过去。
男子唇边的弧度益发明显,却只让人感到寒意充斥,胆战心惊。
他慢慢抬手,动作说不出的优雅高贵,那双银灰色的瞳亦绝美得令人窒息,微微眯起,居高临下倪着一脸惊恐的御皇冶。
整个寝宫,所有人屏息,陷入一种压抑的恐惧之中。
男子的手依旧浮现银光,可是,似乎又和之前有所不同,那纯粹的银色之仿佛少了温暖多了冷冽。
殷晓佳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只手,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拍向小娃娃的天灵盖。
她真的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男子的薄唇几不可查的逸出轻笑,令人心颤至极,豁的,那抹银色的光亮像一柄尖锐无比的刀划破空气,直直冲向御皇冶的胸口。
一霎那,所有人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圣上、圣上竟然……
血色全无的唇昭示着他心中的恐惧,御皇冶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把所有难以承受的折磨都吞进喉咙里。
随着银光撞上他小小的胸膛,一抹象征生命的绿色光球突兀的从他的胸口迸发出来。
光球不大,大概只有他的拳头大小,浮在离他胸口不远的位置,绿色的光芒像一颗纯净无比的宝石,隐隐散发光晕。
那团绿色的玩意儿是什么?小娃娃的脸色怎么会变的那么难看?!
殷晓佳拼了命的挣扎,想过去看看他,无奈,侍卫铜墙铁壁般的桎梏将她禁锢的死紧,怎么都挣脱不了。
眼看着男子展开手心,那团绿光便向一只听话顺从的兔子飘进他手里,殷晓佳再也忍不住了,“圣上,他不是别人,他是您的儿子…”
尽管不知道他在干嘛,可从小娃娃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也不难猜出绝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这肯定比挨板子还要严重……
男子缓缓抬眸,眼中浸骨的冰寒令殷晓佳一抖,遂高举手臂,狠狠将那团暖融融的光摔到地上,顿时,犹如一块玻璃砸向地面,那团光一瞬间便四分五裂,进而灰飞烟灭。
几声惊诧的低呼骤的响起。绿光被摔碎的一霎,殷晓佳心里划过一丝闷痛,仿若,被刀子割了一般。
飞快的朝小娃娃看去,她毫不怀疑,若不是有侍卫架着他,他一定没力气再支撑他小小的身体…
那是怎样的表情啊…布满神采的大眼睛里是浓浓的诧异与受伤,湿漉漉的眸子像是要求证什么一般,看看那再找不到半分痕迹,绿色光球所撞击的地方,又费力的仰起脖子,看看那噙着冷笑的君王。
就这么不停的吃力却又不肯放弃的来回晃动他的小脑袋…
是那么让人动容,是如此令人心疼……
ps:小呆发现自己的一个失误,五殿下的眼睛是冰蓝色,有一章小呆写成紫色了,对不起。
。
☆、【可以了吧】
红|袖|言|情|小|说殷晓佳粗重的呼吸,瞅着他小脸上的表情,心痛得无以复加。
又使劲扭了扭胳膊,对方依然没有半分松懈,手掌死死钳制着她的挣扎。
“咳!”虚弱的御皇净又是一咳,两只漆黑明亮的眼瞳不知是因男子狠戾的举动还是身体太过难受泛起了水光。
“净儿!”如刀刻般精致俊美的脸上,萧杀冷凝瞬间消散,取而代之,是浓浓的关切。
“圣上,净儿没事。”御皇净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含水的目光柔柔轻抬,让人不禁想要好好呵护。
“圣上,可以了吧。”冷冷的声音带着轻颤,语气冷漠又疏离,有着对怒火的极力克制。
御皇净是他的孩子,那御皇冶呢,还是小娃娃的御皇冶呢?
他能够那么宝贝心疼御皇净,就算不能以相同的态度对待御皇冶,但至少也不应该这么混账!是非不明!把所有过错都丢到一个孩子头上!
更何况,这种事情,是能用是非对错来衡量的么?!
御皇净生病,可现在,担忧的瞥像那抹落寞的小身影,小娃娃的情况一点不比他好!!
周遭的人们,大气不敢出的盯着冷静异常的殷晓佳,眼里布满惊愕,这个人类竟然敢这么同圣上讲话,她是找谁借了胆子?
男子侧过脸,冰冷的眸倪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轻轻摆手,两名侍卫会意,将手一松,默默退到一旁。
侍卫松手的一瞬,御皇冶小小的身子就像断线的风筝般直直下坠,殷晓佳赶紧跑过来,抱住他冰凉凉的身子,心疼的护在怀中。
他的身子好冰,怎么会冷成这样?!
“娘——娘——,冷…”小爪子揪着她的衣襟,泛着青紫的唇诺诺吐露。
心蓦的一痛,双臂一紧,恨不得将自己的温度传到他身上去。
“都散了吧。你们留下,继续替六殿下诊治。”他瞥着那几个御医,沉声下令。
“是。”
殷晓佳咬着唇,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御皇净决然转身走进内室,心,豁的一沉。飞快走向一个御医,语带祈求,“请帮九殿下看看好吗?他很不舒服。”
天杀的男人!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没见到御皇冶脸色难看得可怕吗?!居然还下令继续替御皇净看病,那小娃娃怎么办?在他眼里,除了御皇净就没其他人了吗?
年迈的太医转过头,没有看御皇冶,只是歉意的摇摇头,“老臣无能为力。”说完,便往内室走去。
“喂!”这都是些什么人哪!当医生的连病人都不看就下了最后通牒,这种人还能当大夫?!
“没用的…”一道轻漫的声音骤的响起。
殷晓佳扭过头,一霎,便撞上一双赤红的眼眸,“二殿下…”
“把他交给畅喜儿吧,她会有办法。”
“二殿下,刚才那到底是…”她急切的想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微微瞥了眼毫无生气的御皇冶,“被夺了妖力。”
☆、【奴婢青莲】(春节快乐)
红|袖|言|情|小|说静悄悄的厨房,已经过了午夜,漆黑的空间里,只燃着一支微光闪动的蜡烛,一个忙碌的身影在厨房中走来走去。
“呼…”粉唇中,逸出一声低叹。
门口,清脆的声音怯怯响起,“姑娘,真的不需要奴婢帮您?”
扭过头,殷晓佳扬起唇,“都说了不用叫我姑娘,叫薇安就行了。”
“那、那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稍显局促,低低的重新喊过,“薇安。”
她轻笑,不就是直呼名字而已,就把她搞的那么别扭,古人还真累,“你叫什么?”刚才太急促,也没想起问她叫什么,不过人到不算陌生,这丫头正是她穿来头一晚被小娃娃救回一命的女婢,刚才,碰巧遇到了她。
“奴婢青莲。”
“青莲…你的名字真好听。”她真心赞叹。
青莲微微一愣,继而脸颊爬上红晕,眼里有着被人夸赞的欣喜,见殷晓佳作势挽袖,连忙跑了过去,“姑、薇安,奴婢帮您吧。”
殷晓佳笑笑,推开她的小手,“这点事我一个人还是应付的来。”上辈子,为了宋晨勋那张刁钻的嘴,她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以至后来的手艺都到了不输酒店大厨的水平。
“青莲,我就叫你小莲吧,你也别跟我奴婢奴婢的了,说‘我’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青莲紧张一喊,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声音又小了下去,“虽然您只是…但,您到底还是主子。”
将准备好的材料放进锅中,就等蒸好就能吃了。她转身,望着她的小脸,“小莲,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以前的事好多我都不记得了,你能跟我说说这宫里的情况,还有九殿下的事吗?”
小说里的穿越女哪个不是刚穿越就弄清了状况,哪像她,都过来这么久了,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薇安你——失忆了?!”青莲捂嘴惊呼,两只眼睛像圆圆的乒乓球一样鼓起。
点点头,她装作一副很伤心又无助的模样,任谁见了,都硬不下心肠对她置之不理。
牵起青莲的小手,将她拉到一旁的矮凳上坐下,似是怯懦的低问,“小莲,你能告诉我么?”
对上她纯然清澈的眸,仿佛比小溪中的水都来得透彻,青莲心中一震,“薇安,你不怕奴。”被她骤然不悦表情惊到,青莲忙改了口,“不怕我将此事告诉别人?”
“我相信你。”她轻言,口气却有着说不出的信任。
在殷晓佳看来,就算她把事情告诉了别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她不会有坏处。
青莲一怔,心,猛地一暖,涌出柔意,这深宫里,别说主子,就算同为下人也难以说出相信二字,但她,花薇安却说的如此坚定而不经思考。
青莲点点头,“薇安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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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劫难】
红|袖|言|情|小|说从青莲口中,她先得知了花薇安的身份,原来这个人类女子既不是御皇冶的正妻也并非小妾,而是…一个冲喜新娘。难怪,下人们对她恭恭敬敬一口一个“您”,却从不称呼她皇妃或娘娘。
至于为什么要找人冲喜,青莲解释,在妖界,六百岁既是成年,一旦过了六百岁,就算不成少年模样,可也不至于容貌还跟小孩子一样。
最最糟糕的,御皇冶除了有基本的治愈能力还会耍一些小把戏以外,其他的就什么都不会了。
这就能解释,那日御皇浩空把她当猴子耍时,为什么小娃娃急成那样却又无计可施,青莲还说,御皇冶就连移形换影的法术都不会,据她所说,这样的法术,别说皇族,就连稍用功些的下人使起来都是得心应手。
殷晓佳捏起拳头,想必,这些都是小娃娃心里的痛吧,他才那么一点大,就要承受这么多不能控制的压力。还得承受兄长姐妹们的嘲笑,他平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一千岁,便是妖族大劫,倘若到了一千岁时还无法长大也没法施展妖法的话…那就…”光是想,就叫青莲惨白了脸色,纤弱的身子不由震颤起来。
“到时会如何?”
“以前,也有些妖族难以度过千岁劫难,到那时,他们的魂魄便会抽离肉身,进而肉身灰飞烟灭,魂魄无法再有栖身之所,因为是妖,寿命比人类长许多,所以不能直接堕入轮回,而必须在阴间呆上许久,才得以有转世的机会。”
“生命轮回,这很正常啊。”殷晓佳不觉得哪里可怕,这是世间的生命不可避免的经历。
“薇安,你是人类,若是魂归天际,很快,你就可以再度轮回,可我们妖,一旦过不了那劫难,魂魄分离之刻,那种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感觉是人类永远无法体会的,而且,尽管我们也可以轮回转世,但其实只有少数妖能够得偿所愿。”
“妖就算脱离了肉身,身上依然存在法力,这对于任何一族人来说,都是千金难求增长法力的机会,即便是普通人类,若捉住其魂魄,也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有这么厉害?!殷晓佳觉得玄乎,“一个魂魄而已,有那么大威力?你不是说只有难以度过劫难的妖才会遭此不测么?那他身上又有什么法力可言?会有这么大功效?”
“三界之中,除了最强大的神界,接下来便是我们妖界,我听说,这是因为我们妖也流着仙家血脉,才会如此强盛。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妖界的法力高强是世人众所周知的,所以即使不成气候的妖,对于他们而言,也有着不可小觑的威力。”
青莲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骄傲。
仙家血统?原来还是混血家族。
“九殿下如今已是九百九十九岁,倘若再不想想法子,到时只怕…”后面的话青莲噎回了肚子里。
想到御皇冶可能会承受那样的劫难,殷晓佳的心狠狠一揪,但还有地方不懂。
“为什么要找人类冲喜呢?”
花家再好,终归还是禸体凡胎,而妖族名望如此之高,仅排在仙家之后,理应该找个同族的来冲喜吧。
青莲脸色一正,浮起一丝神秘,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妖一旦成年便可娶亲,九殿下自然也不例外,据说,他有一位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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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三者】
红|袖|言|情|小|说有正妻?闻言,殷晓佳的心猛然一跳,手也不由自主震颤一下。
原来小娃娃已经有老婆了,那她…是第三者?
和苏静一样,是抢人老公的女人……
“薇安?薇安?”青莲拿手在她眼前晃,“你怎么啦?”
“呃、没、没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在心里劝解自己,她怎么会和苏静一样呢?御皇冶还是个孩子呢…况且,冲喜而已,图的是个吉利,严格说来,她连个名分都没有,充其量不过是个吉祥物罢了…
牵强的咧唇,不愿让青莲看出她的不妥,“那她住哪儿呢,我怎么都没见过。”
“你说九殿下那位正妻?”青莲万分谨慎的四处瞟瞟,凑到她耳边,“听说九殿下的正妻是个不祥之人,大喜的日子让身子一向不错的九殿下吐血不止,差点连人都保不住,要不是圣上与御医们极力相救,恐怕九殿下早就没了。”
“虽然有圣上和御医们的极力挽回,可九殿下也足足昏睡了五年之久呢。”
“五年?!”殷晓佳低呼,眼中有着心疼与担心,“是什么病那么严重?”
“御医们绞尽脑汁,不过好像到最后都没查出病因,再后来九殿下醒了,虽然性子有些不同了,但身体还算健康,也就没人再追究此事。”
“性子不同?”好像是听说过,大病之后,病人多多少少在性格上都会有变化。
“我也是听别人说,我进宫不久,很多事情都是从别人口里听来的,听说,九殿下以前性子极淡,不好讲话,笑容都是少有,但我见到的九殿下…”青莲一顿,这么议论主子到底不好,况且御皇冶究竟如何想必人人心中都有数。
性子淡?不喜欢讲话?还不喜欢笑?脑海中,浮现出小家伙精力旺盛的模样,嘴角轻掀,那个机灵的小鬼头,哪有一刻是消停的下来的。
“那九殿下的正妻最后怎么样了?”她最想知道的她还没说。
青莲摇头,表情困惑,“不知道,宫里没人提起她。”
听她这么说,殷晓佳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成亲当天发生那样的事,别说信奉鬼神的古代,即便现代只怕也会落下不好的名声。
小莲说宫中无人提起,那她应该被送出宫或者被打入冷宫了吧,这样,至少避免了见面的尴尬。
但,还有个问题,她有些在意,“小莲,你知道九殿下与那个正妻,他们…关系如何吗?”
是两小无猜?还是青梅竹马?她想知道,小娃娃是不是很喜欢她…
青莲轻摇脑袋,又说,“能嫁入皇家的媳妇,哪怕是妾侍,都得经过精挑细选,对正室的要求尤其更高,都是万里挑一的女子,妖族之中,但凡天资聪颖,相貌过人的小姑娘很早便会被接入皇室,接受培养,直到出嫁为止,所以我想,九殿下和她的正妻就算见过,估计也没有多深的感情才对。”
这样啊。听到这样的答案,微微紧绷的心情才稍有放松。
她起身,走向灶台,灭了火,小心取出锅里的东西,看着一盘盘色香味美的食物,会心一笑,幻想着御皇冶见到这些东西时的表情。
身后,却倏的传来青莲怯怯的声音,“薇安,你每天都这么晚来做吃的,其实没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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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吃】
红|袖|言|情|小|说扭过头,昏黄的烛光下,是青莲为难的嗫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表情。
“小莲,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的话你直接说没关系。”地位仅次仙界的妖族,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这里连下人都对她抱以瞧不起的态度。
拥有法力的妖,又怎么会把区区人类放在眼里。
“薇安,其实……”青莲满脸踌躇,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开口。
“没事,你说吧。”她轻声开口,语气细柔,似有魔力,能让人心绪平缓。
青莲抬眸,怯怯瞅了她两眼,又把头低下去,小声咕哝,“你连续好些日子,都在这时候跑到膳房给九殿下做东西吃,可、可…其实这些吃的都没有入九殿下的口……”
什么?!“怎么会呢?”
自从那晚把奄奄一息的小娃娃交到畅喜儿手里,又被畅喜儿勒令不准她再踏入御皇冶的寝宫之后,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她都没有再见到他…
到不是她怕了畅喜儿,而是不知道畅喜儿会如何施救,担心自己碍事,所以才很听话,很懂事的顺了她的意思。
皇宫很大,容纳她的地方多的是,她吩咐下人,帮她另找住处,畅喜儿对她怒言相向的时候不少下人都看到了,自然就没人过问其中原因,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很快就将她安置在一个别院之中。
她一个人住在院子里,平时依然有下人照料,定时定点伺候她用膳宽衣。
日子很逍遥,可她始终惦记着那个表情丰富的小家伙。
问了下人,他们总是一板一眼的“奴婢不知”,这样的回答听多了,她也懒得再问。
百无聊赖了几日,有一天,她灵光一闪,想到二十一世纪,为了治病,有种方法叫作食疗。
她不懂养生学,可她的厨艺被锻炼的十分出色,她想,吃的开心,心情好了,对身体应该也有帮助。
于是,她命下人带她去膳房,并告诉他们,她要做吃的,那些那人微微愕然过后,还是领着她来到膳房。可白天,这里总是很多人,个个都用不屑又鄙夷的目光打量她,好像她是个十足的犯罪份子一样。
实在叫人受不了,而后她就改变策略,选了半夜跑到厨房来做料理,然后白天补眠,并告诉下人按三餐把这些东西加热再送到御皇冶那儿去。
每次问,他们都点头,说完成了任务,可青莲怎么又说小娃娃根本没吃呢?
“其实……”青莲扭扭捏捏,突然嘴一抿,下定决心,讲出实话,“头一回,他们是将东西送了去,可却被下令统统扔掉,九殿下他…”她抬头,观察她的脸色,“根本没吃…”
见她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她才继续开口,“后来,他们就没再送过,东西…都直接倒掉了……”
一阵风吹来,烛火忽的飘摇,两人的影子都跟着晃动,青莲心中忐忑,面带懊恼,薇安一定难过极了,自己干嘛这么笨,把实情告诉她了呢?!
久久,当青莲的额头都急出汗的时候,空气中,传来隐约的疑问,“是畅喜儿下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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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代劳】
红|袖|言|情|小|说“薇安…”青莲轻声唤她,抿嘴的动作已然说明一切。
果然,是畅喜儿……
殷晓佳只觉得太阳|岤突然跳痛,她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背光的方向,叫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畅喜儿不是下人吗?怎么她的地位好像很不一般哪?”
青莲想了想,“我只知道畅喜儿一直陪伴在九殿下左右,虽然同为宫女,可畅喜儿对九殿下来说似乎很不一样,据说只要畅喜儿说的话,九殿下从来都只会照办,绝不会犹豫。而且畅喜儿修为极高,她的妖力也很了不得呢。”
一直跟在小娃娃身边吗…怪不得,她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敌意,是觉得自己的出现夺走了御皇冶的注意吧…
这样,也算情有可原,她就不跟她计较了。
端起灶台上的盘子走向另一边,打算把东西放到一个空置的小桌上,见状,青莲赶紧去帮忙。
很快,就把精致的料理全部转移。
她扬嘴看着青莲,“我都弄完了,好了,你也赶紧休息去吧。”
“薇安…你不生我气?”青莲咬唇,表情说不出的抱歉。
“你做了什么我要生气?”殷晓佳感到莫名其妙。
“他们把你做的东西都倒了,我明明知道,却不敢制止…”脸蛋微红,声音细如蚊呐。
“没事。”她扯开笑颜,真是个单纯的丫头,“我还要谢谢你把事情告诉了我呢,不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啥那垃圾桶越来越大了。”她伸指,对着外头一个黑漆漆的轮廓。
“垃圾桶…越来越大?”有吗?她怎么不觉得。
“是呀。”她点头,握拳放在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做的那些个营养丰富,色香味美的东东全让它给吃了,不越来越结实才怪呢,你说是吧…”
说罢,故意露出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着青莲耍宝。
青莲愣了一会儿,忽的反应过来,捂着嘴发出阵阵会心的笑声。
翌日,她睡到快中午才起床,在下人的伺候下穿衣洗脸,刚坐下,就听到一个下人的声音。
“奴婢这就将您准备的东西给九殿下送去。”
她懒懒抬眸,在婢女快走到门口时,突然闷闷开口,“不用了。”
声音虽不大,可其中的威严却不容忽视。
婢女愣了愣,回过头,看着她带笑却清冷的表情,心倏的一紧,脸上也浮出惧色。
冷冷勾唇,漫不经心的目光缓缓瞥过一屋子下人,这种似是无心的举动却让几人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抿了口茶,她轻声说道,“天天倒也累了,今日不如由我代劳。”
“您…这是说什么呢?”门边的婢女快步走回,声音里有着不难察觉的紧张。
“不懂?”她毫不在意的笑笑,“无妨,你们只要知道,我,是九殿下的人就行了。明白?”
能在皇宫做事的,相信再笨都有几分机灵,她不信,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们还能继续装聋作哑。
闻言,几个下人脸色青又紫,紫了又白,纵使再瞧不起她,可怎么说,她身边还有个九殿下,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低下头,几人齐声答道,“奴婢(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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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特别】
红|袖|言|情|小|说提着食盒,时不时扭头瞥瞥身后那几个满脸肃然,埋头专心走路的下人,殷小佳心里那个爽呀!这么久了,总算让她在这群下人面前扬眉吐气了一把!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当然没有一点主仆观念,自然不会像这个时代的人,轻贱下人,再说,表面上,他们对她的态度也还说得过去。
她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他们居然那样处理她辛苦做出来的东西,畅喜儿叫他们扔了,他们直接告诉她不就完了,居然把料理扔了又跑来告诉她送到了小娃娃手上。哼,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就这么边走边想,等她回神的时候,已经离御皇冶的寝宫不远了。
想到即将见到那个机灵的小鬼头,殷晓佳不由加快脚步,双颊也染上兴奋的色彩。
忽的,夹杂轻笑的声音猛地灌入她的耳朵,刚大步迈出的脚瞬间收了回来,踮着脚尖,尽量步履轻盈的往正门的方向走去。
御皇冶的寝宫外头,有一个小亭子,周围围绕着馥郁的花圃。
此刻,畅喜儿正抱着御皇冶坐在亭子里,身后,是两个婢女,小亭中的桌子上,摆着水果,还有鲜嫩嫩的肉,另外还有冒着热气的小瓷碗,殷小佳猜测,碗里十有是补身体的药水。
畅喜儿的脸色有些难看,苍白中有着虚弱,不过笑容却格外灿烂,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御皇冶唇边,“九殿下,再喝些。”
御皇冶脸色红润的很,看上去十分健康,只见他皱起眉头,嘟嘴拒绝,“不要了,我不喝。”习惯性的开始撒娇。
“这药是帮助您养身子的,您得喝完才能快点好起来呀。”畅喜儿很有耐心,唇边笑意不变。
“我已经好了…”小嘴撅得更高。
“胡说。”语气里有轻轻的斥责意味,“您的身体奴婢还不知道吗,要是您不好好养着,若有反复,那奴婢的努力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御皇冶委屈,“可是,畅喜儿,这个好难喝。”
“难喝也要喝,良药苦口。”
“畅喜儿……”他拖着软绵绵的声音求情,无奈对方还是无动于衷。
忽的,御皇冶伸出两只爪子直奔畅喜儿腋下而去,畅喜儿拿着勺子,又得顾及怀里的他,一时难以闪躲,只能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以及求饶声,“哎哟,九殿下,别,别。”
御皇冶玩的不亦乐乎,小脸布满狡黠,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哈哈哈,九殿下,停、停下。”畅喜儿笑的都变了声调,倏的,她看准时机,猛地伸手将怀里作乱的小东西制止,气喘吁吁的嘟哝,“好啦好啦,就再喝一口就不用再喝了。”
那话,那口气,怎么听,怎么象女孩子面对自己的男友或老公时缴械投降的软声细语。
“畅喜儿真好。”御皇冶谄媚的嚷嚷,毫不吝啬的将小嘴印在她的脸颊上,畅喜儿微愣,随即化不开的甜蜜在她脸上弥漫。
殷晓佳站的位置,离他们不近也不远,刚好能够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听到他们亲昵的话语,将他们欢乐的互动清晰纳入眼底。
原来,这半个月他恢复的很好;原来,有畅喜儿陪着他就能让他笑的开心;原来,对小娃娃而言,她也不是那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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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吃醋】
红|袖|言|情|小|说心里头,无端端的酸涩,亭子里欢声笑语不断,她却忽然感到无力,连再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怪事,没见着他吧,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会儿看到了,到觉得还不如不见呢…
提着食盒的手一紧,她转身,对上一干下人满脸嘲弄的神色。
讽刺吧!她天天记挂在心的小鬼头,没有她,日子依然过的快乐逍遥。
呵…想笑就笑吧,想鄙视就鄙视吧,她不管了。
深深吸了口气,她迈出步子,清瘦的身影缓缓朝来时的路走去。
过于沮丧的她没有发现,在她转身的一霎,畅喜儿眼中一闪而逝的犀利锋芒以及嘴角胜利凛然的轻笑。
手里提着东西,殷晓佳一味的埋头急走,来时的忐忑与兴奋早已烟消云散,心中聚满了闷闷,形容不出的滋味。
脑海里,全是御皇冶在畅喜儿怀中,皱眉撒娇,乐不可支的鲜活模样。
摇摇脑袋,她还真会自作多情,这么多天,为了个小娃娃睡不好觉,吃不好饭,可人家…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美景,美食,美女,一个不少。
她不是吃醋,而是…把她丢在别院整日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却和畅喜儿优哉游哉的嘻哈打闹……
就算不是自己来,派个下人告诉她,他已经康复,是有多麻烦?
没有只字片语,连个传话的都没有,这也太过分了吧。
“哼。”她愤愤不平的嘟哝,“差人传个话是会死吗…”
“碰!”正想的出神,只顾埋头走路的她,冷不防撞进一个胸膛,发出闷闷的声响。
殷晓佳低嚷一声,这一下撞的不轻,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也没功夫看清来人,急速抬手就在疼痛蔓延的额头上揉了起来。
“大胆!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一个刻薄的尖叫震痛了她的耳朵。
“小瘦子,不得放肆。”浑然天生的雍容嗓音有着明显的沙哑。
“奴婢(才)参加六殿下。”殷晓佳身后的尾巴齐齐恭敬出声。
六殿下?御皇净?!仰起脖子,倒映眼中的,是少年清俊绝美,无可挑剔的容貌。
“参见六殿下。”怔了怔,她连忙出声。
“走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他问的随意。
“我随便走走…”语气干巴巴的,谁叫她现在心情不好。
话音刚落,那边,与刚才同样尖锐的声音再度刺耳响起,“你算什么东西!六殿下跟前竟敢以‘我’自称!!”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想了想,畅喜儿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殷晓佳侧目看去,只见御皇净身后赫然站着一个眉清目秀,样貌不俗,却一脸怒容的小太监,正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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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忙】
红|袖|言|情|小|说殷晓佳闭闭眼,眉头轻轻皱起,这会儿她实在没心情跟个小太监理论更多,抬眸一瞥,御皇净白皙的皮肤上仍带着一丝病态。
御皇冶都活蹦乱跳了,他不可能还病着。
“不知六殿下最近如何?身体好点了吗?”她是对他们那个极度偏心的老爸有意见,可她不会把不满抱怨在小的身上。
御皇净扯开笑容,“多谢九弟妹关心,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温煦的轻笑,清澈纯洁到几乎晃眼。
弟妹…殷晓佳怔怔,对眼前的少年,莫名有了一丝好感,御皇冶那些不可一世的哥哥姐姐,可没有一个这样称呼过她。
不管到底有没有尊重,至少,没有斜着眼睛,鄙夷的称她为“人类。”
对了,那个二皇子对她也满客气的。
“那就好。”她点头,回以一笑,“那薇安就不打扰六殿下了,先行告辞。”
那个“我”字,不用就不用,这点小事,她轻而易举就能应付。
“哼!”被叫作“小瘦子”的太监不满的哼哼,似乎被她换汤不换药的行为惹得颇为恼火。
“小瘦子!”御皇净语气一沉,一丝不悦悄然蔓延,小瘦子咬唇,很不甘心的低下头去。“我正要去看望九弟,既然咱们碰到了,不如一同前往。”
殷晓佳抿抿唇,声音不再轻柔,“还是算了吧,九殿下现在正忙,薇安不便去打搅了。”
是啊,很忙,忙着调戏美女嘛。
不由自主,狠狠咬牙。
御皇净倪着那张写满心思的小脸,又看看前方,豁的了然什么,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食盒上,骨节分明的指往前一伸,“那是什么?”
“吃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她本就不好的心情又是一闷。
“吃的?”他弯眸,“闻味道不像是宫中的食物。”
那是,他们这儿都好吃原生态食物,她这可是经过好几道加工热乎乎的东西,“薇安闲着无事,随便做了点点心。”
什么随便啊,里面每一样都是她下足功夫,费尽心思,考虑到小娃娃的身体烹制而出的。
“你做的?”声音微扬,似乎有了一丝兴趣,“你打算自己吃?”
“嗯。”她慌慌点头,笑容尴尬。装在这么精美的盒子里,怎么会是拿给自己的?
“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尝尝九弟妹你的手艺?”
“你想吃?”她不确定的问,晶亮的眸里尽是诧异。
她在膳房做料理的时间也不短了,尽管是晚上,可偶尔也会碰到巡夜的侍卫或半夜起身做宵夜的婢女,不是她吹,她做的东西,光闻气味就能让人食欲大增,可这么久了,没一个人向她提过想尝尝她做的东西的,让她一度怀疑,这儿的人是不是鼻子都有毛病?可听小莲说他们能把她做的食物全拿去倒了,她才发觉,这不是鼻子的问题,而是文化的差异。
妖吃生的,人吃熟的,她的手艺自然不服他们的胃口。
。
☆、【当然可以】
“嗯,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了。”御皇净含笑点头,温润的气度,配上俊逸的容颜,相信没有人会拒绝他的要求。
这吃的本来是做给小娃娃的,可看样子,人家根本不需要。
倒不如把它给了愿意享用的人,“呐,就给你吧。”终于有人要品尝自己的手艺,一抹灿然的笑在她脸上骤的绽放。
御皇净低头看看食盒,又快速对上她漾满满足的眸,轻勾唇角,“不如我们一起吃吧。”
“不用了啦…”她不想和这些所谓皇族后裔过多纠缠,可偏偏在这时候,肚子很不配合的嚷嚷起来。
这才想起她睡到中午,一点东西没吃就拿了料理来找小娃娃。
胃肠翻动的声音中气十足,脸颊微红,怯怯瞥向御皇净,果然,在对方纯净无比的黑眸中看到一抹隐约闪动的促狭,却是没有丝毫恶意。
“呵,六殿下不是要去探望九殿下吗?不要误了时间才好。”她找着理由。
“咦?”御皇净刻意展露不解,“你刚才不是说九弟现在正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