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夫君要长大第43部分阅读
娘子,夫君要长大 作者:rouwenwu
幽幽的笑了一声,大手一下下抚着她的发,“原本…我的确想好好给他一个教训,但…我知道你这个心软的丫头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所以就算了。你瞧,琉璃醉我不是也没有把她怎么样么?先关她一阵子,到时候我自然听你的,放她离宫。”
“嗯。”点点头,她感到满意。
“佳佳…”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随便怎么亲昵都没有关系。倏的将她抱住,御皇冶开始撒娇,“你别再这么凶巴巴的叫我的行不行,你是我的娘子,难道不该叫‘夫君’么?乖,叫声‘夫君’来听听。”虫
额头落下黑线,这话说的怎么让她有种碰上诱拐犯的感觉?
将头靠上她的肩膀,御皇冶不依不饶,不住的磨蹭,“既然原谅我了,就不许这么气嘟嘟的叫我了,佳佳,你乖,叫一声嘛。”
“御皇冶…”还是直接唤出他的名字,颤颤的道,“你现在真像一个坏人。”担心他不懂什么是“诱拐”,索性换了更直白的词语。
“坏人?”一怔,他挑起眉,说不出的魅惑性感,唇畔邪气的笑无比迷人,“你叫不叫?你要是不叫的话…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坏人。”
“噗!”他的威胁只让殷晓佳觉得好笑,但看到他渐渐变了脸色,还是反射性的捂住了嘴,使劲的忍着。
“你还敢笑?”装出一幅火大的模样,凶神恶煞的低吼,“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话音刚落,一连串细密而温润的吻便触上了脸颊,无处躲闪,殷晓佳只能轻笑着求饶。
“九殿下。”门外,青莲的声音响起,“晚上圣上设宴,请您与九皇妃早些过去呢。”
“哼。”孩子气的嘟哝一声,那双覆着一层火光的墨瞳闪烁着浓浓不满,“这时候来捣什么乱!刚才明明就可以…哎哟!”头被重重一敲,可怜兮兮的瞅着脸红红的殷晓佳,“你干嘛啊?”
“你说‘刚才明明就可以’…可以什么?”其实自己现在一点都不会排斥和御皇冶…滚床单了,但听到他这么大喇喇的讲出来还是觉得挺难为情。
嬉皮笑脸的凑近,御皇冶说的坦白,“就可以滚床单啊。”
“你…”一霎,“轰”的一下,小脸红的仿若充血。这家伙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不好意思,他还专门讲给她听。遂高八度的叫嚷了起来,“御——皇——冶——!!!”
“哎呀!娘——娘——欺负我!”某人喊冤似的大吼。
门外,驻守的宫人以及青莲都相视而笑,心中那种暖烘烘的感觉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的。
天幕,渐渐被染上了黑色,辽阔无边,一望无际,满天的星斗,闪烁如同宝石。
宽敞的院子里,飘散着浓郁酒香,还有水果的馥郁之气,舞姬不住的扭动着身段,跟着悦耳的音乐肆意的跳着,人们的交谈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场面热闹的不是一般。
“圣上,这狼族的酒真是好喝,甘甜似水,却又透着一丝醇香。咱们这里还没有这种佳酿呢。”纤手托着银杯,妖艳的女子几乎是紧贴在了御皇夜身上,轻声柔语。
一旁,一个长相粗犷,穿着奢华的大汉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双手抱拳,“这位娘娘若是喜欢,乌月隆枷回去之后必定派人再送一些过来。”
娇羞的笑,女子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御皇夜那张魔魅的脸,“那蕊儿就谢过您了。”
“哈哈哈!娘娘何需提个‘谢’字,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遂看向了御皇夜,有些讨好的笑了笑,“这回过来,隆枷还有一件事情想求圣上帮忙。”
勾起一抹笑,声音淡漠的启唇,“是什么事需要孤帮你,你直说便是。”
“其实是…”乌月隆枷的话还没有讲完,耳边便响起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继而,众人便看到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娇小身影被押了过来。
女子有着一头坠腰的乌丝,这会儿却有些凌乱,但那色泽却如同绸缎一般漂亮,肤色称不上白,但却细腻光洁,一双深褐的眼瞳仿若会说话一般,带着一股浓浓的倔强,饱满的唇此刻被她自己所死死咬紧。
虽然有着可爱娇俏的长相,却配着一身太监服,这种不伦不类的感觉让人不由轻皱起了眉头。
“啪!”一声,乌月隆枷重重拍桌,气愤的站了起来,“乌月雅!!!你非要把我气死是不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听到乌月隆枷恶声恶气的声音,捉住她的侍卫骤的就松手,快速跪到了地上,“小的该死,冒犯了公主。”天,这个小太监在宫门口偷偷摸摸的,让他还以为是哪个大胆的家伙想私溜出宫呢。将她拿下以后,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狼族的公主,还以为她是信口雌黄,没想到竟然真的…
“不管你的事!”乌月隆枷知道又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闯的祸,压根就没想怪罪那个侍卫,遂转身朝向御皇夜,尴尬抱拳,“让您看笑话了,隆枷这女儿就是一副野性子,闯祸也不分个场合,都是隆枷把她给宠坏了,才会这么不知分寸。”
摆摆手,叫那个侍卫退下,御皇夜懒懒倪了一眼一脸不羁的乌月雅一眼,淡笑,“不碍事,孤听说你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宠爱也是应该的。来人,赐座。”
“是。”很快,宫人便在乌月隆枷旁边又加了一张小桌子,还有椅子。
皱着眉,乌月隆枷看着自己淘气的不是一般的女儿就很头痛,“还不谢过圣上过来坐下!”
“雅儿谢圣上赐座。”敷衍的曲了曲膝,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待众人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乌月雅的身上,乌月隆枷才扯扯她的袖子,小声斥责,“你怎么搞的?不是说身子不舒服,所以才不来晚宴的吗?你穿成这个样子是想干什么?”
拧着鼻子,乌月雅不依的开口,“不就是溜出宫,自己回狼族去嘛。”
“你!”瞪起了眼,乌月隆枷被气的不轻,“真是越来越任性了!你堂堂狼族的公主也好意思做这种事吗?!回去我一定让你的母后好好治治你!”
小脸都快皱成了包子,“还不是父王你的错,一直叫我嫁人,我都说了,我不想嫁!我才不要这么急着就成了别人的娘子呢!”
一怔,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抚额,“真是把你给惯坏了。雅儿,你也不小了,你看看你的皇兄们,哪一个娶的妃子不比你年纪小。再说,就连你的皇弟都成婚了,你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亲昵的挽住乌月隆枷的手臂,乌月雅撒娇道,“雅儿真的不想嫁嘛,我还想多陪陪父王跟母后呢。”
白了她一眼,自己的女儿,难道还会不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主意么?“我看哪,是你自己想多四处玩玩才是吧。”
“嘻嘻。”吐舌笑了笑,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没错。
“圣上。”觥筹交错之间,一个淡雅的声音悠悠响起,继而锦舒那窈窕的身姿便出现在了御皇夜的面前,“今天大家都挺高兴的,舒儿想献舞一支,不知道可不可以?”
“有何不可?”挑起眉,御皇夜没有考虑的应道,却是看也没有看锦舒一眼,一直同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嘻笑着。
“谢圣上。”轻柔的声音,就仿若是水一般。
锦舒自小便习舞,舞艺在整个妖族都赫赫有名,听到她说要展现舞姿,后方的舞娘们都识趣的退到一边。扭头,她看着乐师,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却美的不是一般,“你们不用停,就用这支曲子就好。”
欢快的乐声继续,扭动腰肢,旋转起来的一霎,裙摆被勾勒出宛若花朵绽放般的惊艳,与舞娘完全不同的舞姿,轻快,明朗,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每一个动作都被锦舒拿捏的十分到位,不会清雅闲淡,又不会过分妖娆,美的就宛若是一副画卷。
御皇浩空的身旁,四皇子有些羡慕的启唇,“五弟妹跳的可真好,老五,能娶到她你真有福气。”
寓意不明的笑了笑,福气…?对以前的自己来说或许是吧,她爹在朝中势力不小,有了锦舒,自己就距离那个高高在上的地位更近了。可是…现在…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位置,御皇冶揽着殷晓佳的肩膀,而她是笑的那么开心,心中…陡然便滋生出了一股涩然。
察觉到一股注视,殷晓佳下意识的扭头,顿时便与御皇浩空的视线相接,遂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本能的冲他招了招手。
火红的颜色,从脖子一直蔓延到额头,御皇浩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对着她无声的说着,“不、许、盯、着、我、看!”
今晚的宴会,六皇子和七皇子都没有到场,所以殷晓佳坐的地方离御皇浩空很近,加上他一字一句吐的咬牙切齿,殷晓佳轻易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点了点头,捂嘴轻笑。什么叫不许盯着他看?刚才明明就是他看着自己在出神。
一抹诡光自漆黑的眼瞳闪过,这一幕被御皇冶看的清清楚楚,手上的力气一紧,占有意味十足的将她搂的更紧,彻底隔绝了御皇浩空的注视。
不光是御皇冶发觉了御皇浩空与殷晓佳的动作,就连跳着舞的锦舒也瞥见了刚才所发生的事。哼,她才不是吃饱了撑的才出来跳舞,而是一直无法找到适当的时机去警告那个女人,所以她才会要求跳舞给众人看。
九殿下现在这古怪的性子她确实不好对付,可…若只是意外的话,想必也怪罪不了自己什么。
冷冷一笑,袖子忽然变长了许多,抛舞在空,原地旋转,都是那么精彩。陡然,那长长的袖子却直朝殷晓佳而去…
“小心——!”一声惊嚷,乌月雅焦急的站了起来。
冲刺而去的速度快的不是一般,宛若两柄剑直奔殷晓佳而去。回神的同时,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等待预期中的疼痛,四周也在顷刻变的安静了不少。
缓缓睁眸,一滴滴腥红自从眼前滴落,头顶,传来御皇冶漫不经心的声音,“五皇嫂,你最好和我解释清楚,你想干什么?”
ps:(小呆剧场)——
御皇冶(扯着花瓣,哀怨g):今天滚床,明天滚床,今天滚床,明…
小呆(冲上去重重的踹了一脚):没出息的东西!
御皇冶(周身都围绕着银灰的光晕):你闲自己命太长了是不是?
小呆(匍匐在地):九殿下吉祥!九殿下v5!
(以上,我剧透了对不对?)
☆、【别想太多】(2000+ 二更)
( )只见那长长的袖子被御皇冶紧紧拽扯在手,全然绷成了一条直线,而他的手心,正有血在一滴一滴的落下。
一抹慌乱闪过锦舒的眼中,但她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讪讪一笑,“是舒儿失手了,伤了九殿下,抱歉。”
懒
“失手?”话语中带着嘲弄,御皇冶挑起了眉,“五皇嫂,你这失手还真失的恰到好处,正好冲着安安的脸来的呢。”居然敢伤害他的女人,这个锦舒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尽管他唇角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可那阴森的神情,冷戾的凝视也令锦舒不自觉的感到害怕,有些怯怯的说着,“请、请九殿下放手…”
眨了眨眼瞳,御皇冶毫无预警的将手一松,锦舒始料不及,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很是狼狈的重重的摔倒在地,同时发出了一声吃痛的低呼。
在场所有的人的视线都停驻在她的身上,一道道目光就宛若是针一般刺在了她的身上,双眼立马便红了起来,自小就被当宝贝宠爱的她何时受过这种耻辱?难堪的跪在地上,锦舒忍着泪水,委屈的说着,“舒儿误伤了九殿下,还请圣上责罚。”
微微偏头,银色的眼瞳半眯的倪着她,薄唇幽幽吐出了两个字来,“扫兴。”
那清冷无比的声音灌入每个人的耳中,都让人不禁一颤,更别提锦舒本人,珍珠般的泪刹那就掉了下来。虫
“圣上,舒儿的确不该这么冒失,误伤了老九。”忽的,御皇浩空沉沉的声音响起。
余光一瞥,御皇浩空不知何时已跪在了身侧,锦舒差点就克制不住想要扑进他的怀中。
话音一转,“但还望圣上看在她是无心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倘若圣上真的要罚,那便罚儿臣便是。”
“五殿下…”喃喃的唤着他,锦舒感动的不一般,心里头也暖烘烘的。五殿下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替自己说话,这是不是意味着…五殿下对自己并非是无情的?
“喂。”扯着御皇冶的袖子,殷晓佳悄悄启唇,“御皇冶,你帮她说说话啦。”
挑眉,一脸的玩世不恭,“小笨蛋,刚才若非我将她拦住,你这张脸现在可就惨了,你还想我替她说话啊?哼,你瞧瞧。”摆手在她眼前,御皇冶哀怨的道,“现在还在流血呢。”
翻了一个白眼,“你别想骗我,这点小伤你眨眼就能把它治好。人家五皇嫂都说了她不是故意的,你这么斤斤计较只能说明你小肚鸡肠。五殿下以前还救过你呢,你就算还他一个人情嘛。”
瞅着她撅嘴嘟哝的模样,好像自己不答应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无奈的笑了笑,什么叫无心?锦舒显然就是故意的,也只有这个笨丫头才会那么傻竟然相信她。
好吧,就看在御皇浩空的面子上,这一次就算了。“圣上,既然五皇嫂这么诚心认错,也别搅了兴致,儿臣也不计较了,请圣上饶过她吧。”
闻言,御皇夜有些意外,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以为,但凡会使花薇安受到伤害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现在居然会松口?呵。他以前对纯白可不是这样…
高深莫测的扬唇,有些烦躁的挥袖,“御皇冶说的没错,孤也不想被扫了兴致,这一次就算了。”反正罚不罚锦舒对他来讲都无所谓。
“谢圣上。”御皇浩空与锦舒齐齐说道。
站起身,刚要迈步回去坐下,袖子就被人拽住,低头,御皇浩空生出了不耐,冰蓝色的眼中滚动着薄怒。
“五殿下…”轻轻的喊,大庭广众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她现在腿软,站不起来…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御皇浩空百般不情愿的弯身,在锦舒的低呼声中将她抱起,对着御皇夜歉然道,“舒儿方才崴了脚。”
淡淡的倪了御皇浩空一眼,御皇夜对他说的话一点都不感兴趣,下一秒,倾身吻上了身侧女子的脸颊,见圣上并未动怒,很快场面便又热闹了起来。
坐在位置上,御皇浩空闷闷的喝着酒,一旁,锦舒殷勤的替他布菜,樱唇挂着痴迷的笑。
对面,乌月雅兴趣浓浓的盯着御皇浩空,内心充满好奇。
快到午夜的时候,宴会才结束,众人结伴而去。寂静的路上,虫鸣低低浅浅,却有种别样的雅致,空气中飘散着好闻的花香。
抬头,锦舒看着前面御皇浩空宽厚的背脊,蓦的追了上去,与他并道而走,轻声细语的开口,“五殿下,刚刚…谢谢你。”
轻轻抿唇,御皇浩空面无表情,脚步一顿,侧头看她,“你不用谢我,有什么好谢的?”
轻描淡写的口吻让锦舒以为御皇浩空的意思是他们俩原本就是夫妻,这种事情自当替另一半说话,心里顿时更加喜悦,柔柔应道,“刚才圣上明明就是要怪罪舒儿了,但是五殿下您还是…”
冷漠的话语,御皇浩空冲口而出,“锦舒,你是我的女人,保护你,天经地义,你不要想太多。”
漠然的语气顿时便让锦舒愣在了原地,怔怔的盯着他,半晌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像是怕她没听清楚,御皇浩空又是说道,“记住了,只因为我娶了你,所以我才会替你出头。今时今日,倘若你属于老四或者老七,我很愿意看到圣上是怎么惩罚你的。”
宛若置身于悬崖边上,此刻却是有人伸手将她重重的推了下去…
不愿理睬她恍惚愕然的模样,御皇浩空迈步而去,突的一顿,扭头看着她,讽刺的开口,“刚才真的是你的无心之失吗?”没有等她回答,就已经转头,快步离去。
脚步一晃,锦舒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震颤。旁边,婢女快速的搀扶住了她,担忧的问道,“五皇妃,您没事吧?”
剧烈的喘息,血色慢慢从她娇艳的小脸上退去…捏紧了拳,狠狠出声,“花薇安…”
ps:(小呆剧场)——
御皇浩空(狠狠的瞪着某呆):蠢女人,你真的打算这么对我?
小呆:(点头)
御皇浩空(烦躁的扒着头发):你居然安排我和御皇冶那臭小子一起出宫,还、还…
小呆(猛扑上去捂嘴):小空空,表剧透!
御皇浩空(甩开某人,阴森的笑):…你会死的很惨,一定。
☆、【可要倒霉】(3800+ 一更)
( )酷暑盛夏,这也忙坏了在御膳房当差的宫人们。生怕主子们会承受不住这炎热的天气,所以这里头的师傅也在变着样儿的做着消暑的点心。
“这是什么?”众人正各忙各的时候,骤然,一个甜软的声音响起。
侧目一看,滑顺柔亮的黑发束了几条鞭子,发尾系着浅蓝的珍珠,一排整齐的刘海遮在额前,那双大大的眼睛仿若会说出一般,明媚动人,小巧的鼻,饱满的樱唇,细腻光滑的肌肤足以让所有女人艳羡。懒
娇小的身材玲珑有致,一身异族人的裙装让所有人在同一时刻猜测出了她的身份。
停下手中的动作,整齐低呼,“见过公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狼族中最受宠的乌月雅公主。
摆摆手,乌月雅很受不了这一套,“好了好了,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在意我。”纤指指着一只雕花精巧的木碗,又好奇的问了一次,“这是什么东西?”
尽管碗已是很小巧,但碗中竟然还漂浮着两朵精致雪白的小花,浮动在清澈的水面,与碗底莹莹的绿色相得益彰。只是看看,就令人有种清爽凉快之感。
一个婢女走了过来,“回公主的话,这是大厨刚刚做好的消暑点心,这上头的花是用人界进贡的梨所雕刻而成,这碗中所装的水是冰镇后的绿豆汤,碗底那些就是绿豆了。”虫
“嗯…”点点头,听到了回答,也不再那么兴致勃勃了。
“公主要是觉得热,大可在房中等着就好,自然有宫人给您送去的。”尽管不是妖族人,但照样身份尊贵,她在这里转悠着,自然也会令他们觉得不自在。
“好。”乌月雅也不是刁蛮的主,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性格中没有丝毫的娇纵。明白这些人是闲她在这里碍事,自己也不会多做停留。不过,闷在屋子里实在太无聊了,所以她才出来走走看看。
刚转身欲走,一个穿着紫衣的丫头忽的与自己擦肩而过,一怔,杏瞳猛然闪烁出一道光亮,遂问着一旁的婢女,“前面那个丫头是…”
眨了眨眼,婢女不明所以,却还是恭敬回答,“那是五殿下宫中的婢女,就是过来取这点心的。”
“哦。”了然的晃了晃脑袋,柔荑抚着下巴,狡黠的笑让旁边的婢女顿时有种形容不出的怪异感觉。
火辣辣的阳光照射于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紫色的身影尽可能选择着阴凉处行走,徐徐的脚步,从容的姿态似乎悠闲的不是一般。
“喂!”大喇喇的出声,乌月雅插手腰间,不客气的吼了一声。
背脊一颤,女子显然受了惊吓,迅速转身,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儿,便恭敬弯身,“奴婢见过公主。”
“起来吧。”徐步走到她面前,乌月雅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用着十足的怪异眼光居高临下的倪着她。
好一阵子过去,乌月雅既不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婢女沉不住气的扬眸,“公主叫住奴婢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挑起眉,娇甜的小脸上是一副痞痞的表情,“你慌什么慌?我说你…”骤的压低了声音,还很邪恶的凑近了她,“是不是做贼心虚呀?”
微微一愣,心跳忽的漏了一拍,表面上却一脸懵然的摇头,“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诡谲的勾起了唇,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哼。没事了,你走吧。”
“是。”轻轻点头,“奴婢告退。”说完,没有犹豫的转身便走。
身后,乌月雅高深莫测的瞅着女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慢条斯理的自言自语,“身上竟然有断肠草的味道。五殿下宫中的婢女…”微微一笑,脑中都是宫宴上御皇浩空冷冷的模样,“真有意思,九皇妃,你可要倒霉了。”
捂嘴“嘻嘻”笑了两声,心情骤然变的很愉快,一蹦一跳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寝宫中,御皇冶单手撑着下巴,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中却弥漫着淋不熄的火光,狠狠瞪着那边和殷晓佳斗嘴的某人,硬从牙缝中挤出了声音,“五哥…你最近是良心发现了不成?三天两头的往我这里跑,你有那么无所事事吗?”
听到御皇冶酸酸的声音,御皇浩空和殷晓佳都是一顿,齐刷刷的朝着他看了过去。
俊魅的脸,微微一红,断断续续的声音有着尴尬,“这么热的天气,难道我出来走走不行么?谁知道你的寝宫正好在这里,我进来喝口水不行么?御皇冶,别以为是我喜欢来这儿,我来是给你面子,你应该好好招待我才是。”
挑起了眉,寓意不明的笑,“你这么说的话,倒还都是我的不是了,我这寝宫建的真不是个地方,每回都让五哥你那么凑巧的走了进来呢。”
清了清嗓子,御皇浩空移开了目光,“你知道就好。”瞥向殷晓佳,见她正盯着自己偷偷摸摸的笑,顿时便站了起来,阔步走向门口,粗声粗气的咆哮,“我再也不过来了!!”
正要张口说什么,殷晓佳冲御皇冶比出一个动作,起身追上了御皇浩空,将他叫住,“你等一下!”
一喜,却还是故作淡漠的旋身,不耐烦的倪着她,“怎么?和我争上瘾了?不想我走?”
拧拧鼻子,无奈叹气,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自信,“五殿下,我只不过想说,您昨天也说以后不会再过来,可今天您还是来了。”刻意用着敬语,但她不过是在同御皇浩空开玩笑而已。
“我…”话语,卡在喉间,涨红了脸,孩子气的使劲瞪她…心中的感觉乱糟糟的,有气,有怒,有喜,亦有淡淡的殇…怎么办,好像…自己真的对这个笨头笨脑的人类……
再过不久便是大哥失踪的日子,每到那时候,所有窥觑着太子之位的人都会蠢蠢欲动,殷勤的向圣上提出早日另立太子,而最终到底鹿死谁手,估计谁都没有办法保证。可现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没有一个人敢松懈,宝儿贝儿每天都在自己耳边嘀咕,但谁又知道…若非母后临终时的嘱托,自己根本一点都不想成为太子。
他觉得很累,身体也累,心…亦然。几乎是不自觉的就会来找花薇安,因为和她一起似乎就可以暂时忘却那些烦扰他的事情。
不再笑他,殷晓佳站在原地,“你这几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拨了拨发,御皇浩空想也不想,“只是天气热。”
“御皇浩空。”她说的严肃,“我当你是朋友,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都可以告诉我。”现在两人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芥蒂。
轻轻抿唇,冰蓝色的瞳万分认真的看她。知道他有话讲,殷晓佳只是静静的等,并没有过于焦急要他开口。
“你说…为什么母后她想让我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呢?”这是他始终不懂的地方。
扬起一抹淡笑来,“每个做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很好的生活,锦衣玉食,衣食无忧,这无可厚非。但…我也纳闷,听你以前所说的,你的母后分明就是一个与世无争,只想心爱的人可以幸福的单纯女子,我也奇怪为何她去世的时候却忽然交代了这样的话。”
母后去世的时候自己并不在她身边,而她留给自己的话也都是宝儿与贝儿转达给自己的…蓦的灵光一闪,仿若明白了什么,御皇浩空转身就跑了个不见踪影。
他刚离开,一个暖暖的力道便拥住了自己,好笑扬唇,“御皇冶,你不觉得热么?”
撅嘴,他忿忿不平,“佳佳…你老实跟我说,你跟那个御皇浩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觉得每回你们两个讲话,表面上是吵,可其实你很高兴呢?”
就知道这家伙吃醋了,侧头,捏着他的鼻子轻晃,“我和你说话也高兴啊。和他接触久了,我总觉得…”想着合适的形容词,好半天,她蹦出一句话来,“他真像一个小弟弟一样。”
“弟弟?”微微愕然,靠头在她的肩膀,颤颤忍笑。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动不动就到这边来无非就是想多制造点和佳佳接触的机会。却不想,他竟然会让佳佳认为他像个小弟弟…哈!若是被御皇浩空听到,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你笑什么?”刚才不是还酸溜溜的,这会儿怎么又笑起来了?
“没什么。”摇头,柔声道,“这么热的天,你少往外头跑。”
用过晚膳,青莲又端来了解暑的点心。看着碗中两朵精致小巧的白花,殷晓佳觉得可爱极了,端起了碗来,手上都是冰冰的感觉,霎时便觉得凉爽了不少。
一旁,御皇冶悠声解释,“据说这是御膳房新做出来的点心,你尝尝看怎么样?”
将碗凑到唇边,喝下一口,淡淡的甜味,还有绿豆的清香味道,里面似乎还有薄荷,味道十分可口,不过…,揉了揉肚子,“我喝不下了,肚子好饱。”
朝着婢女摆手,示意她们将东西收拾起来,并没有勉强她把点心吃完。
见婢女将他的那一份也收走,御皇冶并没有阻拦,不由得问道,“你也吃不下了么?”
“我…”悠悠扬声,妖娆的轻勾唇,别有深意的凝视着她,“饿的厉害,但是想吃别的。”
一怔,脸迅速变红,心跳也骤的快了起来,扭头,她双手捧脸,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忽的,肚子却隐隐的作痛…
“怎么了?”见她皱眉,御皇冶有点紧张的问道。
就算只是细小的动作,但只要是关于她的,御皇冶都瞧的仔细。
“没什么…”一边说一边摇头,“就是肚子有点疼。”距离她来例假应该还有好几天,怎么会这时候就开始痛了?
“疼的厉害吗?”他问,同时站起了身走到她旁边。
“没…”话音未落,弯身,她死死捂住了肚子,额上顿时便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痛…”
ps:(小呆剧场)——
御皇浩空:蠢女人,我怎么发现你这几天对我越来越好了?
御皇净:好像她对我也不错。
御皇冶:…哼,你们两个别得意,搞清楚我才是男主!!
(御皇夜):你们三个都搞错状况了吧?从一开始起,这里的男主就只有孤一个人而已。
小呆(搓手g):……圣上您终于要回归了。
☆、【公主求见】(3400+ 二更)
( )床上,殷晓佳安然沉睡。外室,御皇冶端坐于太师椅上,浑身都散发着凛冽阴戾的气息。直叫守候一旁的宫人包括御医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
骨节分明的指,一下下,似漫不经心的扣打桌面,“九皇妃是怎么回事?”懒
曲膝而跪,御医如实说道,“回九殿下,臣替九皇妃仔细看了看,腹痛是由于中毒所致。而这毒名叫断肠草,此毒吃下后就是会使人腹痛不止,最后便…”瞧着御皇冶沉沉的脸色,御医不敢再说,轻描淡写的带过,“请九殿下放心,九皇妃吃的不多,老臣已经替九皇妃诊治了,现在她已经没有大碍,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咚、咚”扣击桌面,御皇冶蓦然扯出了冷笑,“断肠草…呵,胆子真大。去把九皇妃吃过的东西都拿来。”
“是。”飞快应声,宫人都不敢怠慢。
不多时,桌子上摆了些食物,但是并不多。因为御皇冶喜欢吃殷晓佳亲自所做的食物,而她自己也吃不惯宫中的生食,所以将她自己做的东西排除之外,剩下的无非就是些点心和水果罢了。
“你过来。”开口低唤,语气布满了阴寒,御皇冶对着御医吩咐道,“看看这些东西里头有哪样是不对的。”
“是。”抱拳,忙不迭起身,走到桌边,很慎重的一样样检查。最后,目光停留在了还微微冒着冷气的木碗之上,“九殿下,这点心里头便有断肠草。”虫
挑眉,御皇冶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抱着医箱,御医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一片夜色之中。
清冷的视线宛若锐利无比的剑,一一扫过屋中的宫人,最后眯眸瞅着青莲,声音沉冷阴狠,“你是怎么伺候九皇妃的?”暮羽不在了以后,御皇冶便让青莲当了这寝宫中的管事。因为她对佳佳的忠心,所以他才会如此安排,不想到头来竟还是出了事。
跪膝在地,青莲无比自责,“都是奴婢的失职,还请九殿下责罚。”
“送过来的东西你都没有检查么?都没有好生看看是不是有问题就胆敢拿给九皇妃?”
“奴婢…”颤颤出声,心中不停的骂着自己,可是也觉得古怪,“每一样东西奴婢都仔细的查过,桌上的点心水果奴婢一个都没有落下,都没有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
开口,浑厚的声音更加阴沉,“你说你检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对吧?”
御皇冶阴寒孤绝的态度让青莲忍不住的发抖,说话都差点咬到舌头,“是、是…的。”
没有再说什么,御皇冶浅浅的将唇一勾,犹如地狱中的魔鬼骇人恐怖。
殿宇之中,燃着一盏盏宫灯,并没有点亮太多,忽明忽灭,却恰好勾勒出了一份模糊的暧昧来。
金色的长袍包覆在那颀长而健硕的身躯之上,银色的发闪烁着微微光芒,眼瞳就好比宝石一般惑人,慵懒靠坐于椅榻,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让我现在召集众皇子过来,原因就是花薇安出了点无足轻重的状况?”
一抹嗜血的红光自墨瞳闪过,“到底是谁不知死活连花薇安都敢动,我要尽快差出来。你不要以为我来找你是想靠你帮忙,只因为你是圣上,顶着这样的头衔我才给你几分薄面,倘若你不照我说的做,我也自有办法找出那个人是谁。”
狂傲又不可一世的语气只让他觉得好笑,薄唇轻勾出淡淡的弧度,“…既然你也知道我有圣上的头衔。”一顿,继而又说道,“至少现在我还是君王。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同谁讲话?”
幽风舞过,吹暗了烛火,阴影之中,御皇冶似笑非笑,“难道你不想知道纯白的下落了么?”
微微一愣,英挺的眉慢慢皱紧…
片刻过后,皇子皇女整齐跪在了冰冷的地面,除了御皇净没有到场,其余的所有人,包括他们的皇妃也都一并赶了过来。
高高的皇座上,御皇夜周身散发着冷气。而皇位之下,御皇冶的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眼眸中却翻涌着冷戾之气。
“圣上。”最沉不住气的还属御皇浩空,见来了半天都没人吱声,终于打破了沉寂,“您叫儿臣们过来是有何事呢?”
话音刚落,一个清润甜软的声音便跟着说道,“五弟说的是,不知道圣上是有什么事情?”遂趁旁边不注意的时候,御皇冰儿扭头冲着御皇浩空轻轻的笑了笑。
点头,他知道御皇冰儿这么做处于想保护自己,不想只有他一个人当了出头鸟。
冷笑,御皇冶毫无预警的启唇,“你们的九弟妹刚刚中毒了。”
闻言,众人脸上都挂着惊讶,而花芙和御皇浩空则除了愕然以外,同时还有浓浓的担心。
顾不得场合,花芙紧张的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情况很严重吗?”
“二皇嫂放心,安安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
“那就好。”同时松口气的有两个人。
忽的,四皇子仿若明白了什么,忽的出声,“老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怀疑花…九弟妹出事是我们当中有人做了手脚吧?!”
眯起眸,语气中夹杂着寒冰般的笑意,“倘若下毒的人不过是一般的身份,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在食物里下毒…要是没有身份的人是可以随意走到在御膳房的么?若说是在里头当差的人干的,根本讲不通。安安从没惹过哪里的人,朝中的大臣更是没有来往。这样一来…除了你们,还会有谁?”
“老九!”四皇子受不了的低吼,“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根本就是污蔑!!”
轻轻眨眸,御皇冶一副闲散模样,“四哥,我又没有指名点姓,只说你们几个的可能性比较大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你…!”涨红了脸,被扣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四皇子气怒的不是一般。
“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七皇子喘着粗气,看上去虚弱异常,抚着胸口,缓缓道,“老九,你连我都要怀疑?”
挑眉,御皇冶丝毫不为动容,“我知道七哥你最近身体欠佳,都好久没有出过寝宫了。不过,那人胆子不小,居然敢伤了安安,就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了。”
“到底是谁?”不想多做纠缠,御皇夜冷冷启唇,“现在出来承认的话,孤便不予重罚。倘若不说,而被孤亲自查了出来…那就只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了。”
默默垂头,一个个都不再吭声,显然是没有人肯照做了。
笑了笑,御皇冶扭头看着上方冷漠的男人,语气轻闲的不是一般,“圣上,看来您没有多少威慑力嘛,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认罪。御医说安安只是运气好,吃下腹的毒不多,不然的话…”语气一变,此刻的御皇冶看上去竟比御皇夜都还骇人三分,“安安就没命了。既然下毒之人想取走别人的命,那现在就该拿命来抵吧。没人承认…不如就大家一起受罚好了。”
一片哗然,八公主首先闹了起来,“御皇冶!你脑子摔坏了不成?!”
“圣上,您可千万别听老九的!这事与儿臣无关哪!”
“圣上,请您三思。虽然众位兄弟还有妹妹平时都喜欢玩闹,但这种事情又哪会没个分寸,再怎么胡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对啊,圣上,儿臣们又岂会做这等卑劣之事呢?”
正当众人纷纷出声的时候,袁公公快步走了进来,谦恭弯身,“启禀圣上,雅儿公主求见。”
乌月雅?这时候她跑来做什么?“告诉她孤现有要事,晚些时候再传她。”
“是。”尖声应道。一转身,便看到乌月雅抓着一个身穿的紫衣的丫头被一圈侍卫所围拢,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纵使被一杆杆的长矛所对,也没有丝毫慌乱,俏皮的笑,不疾不徐的说着,“圣上,不好意思,雅儿找您也是有要事,所以只有硬闯了。”
那镇定从容的胆魄到令御皇夜有些欣赏,挥手屏退了袁公公与侍卫,幽森倪着她,“说吧,是什么要事竟让你敢硬闯进来?如果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孤也不管你是不是狼族公主,也必须责罚。”
点点头,她照旧不怕,抓紧了婢女的手晃了晃。
急匆匆的抬头,“奴婢参见圣上。”却因为乌月雅的关系,没有办法叩首行礼。
倪了她一眼,乌月雅仰头看着上方的男人,“雅儿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下午与这婢女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