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娘子,到我怀中来 陌上柳树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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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到我怀中来 陌上柳树 作者:rouwenwu

    唐军队的节节胜利,朝中主和一派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时间一晃,又是十多日过去了,东唐军队等着朝廷进一步的指示,是继续西进,占领吐蕃的城池呢?还是见好就收,等着双方派出使臣和谈?

    还算平静的裴家,因为一封信的缘故,再一次荡起了波澜。

    “老祖宗,您看这封信,不知是真是假?”裴老夫人将从边关送到自己手上的那封信拿了出来,她原本以为涵哥儿被叶家那个女人迷去了,没想到,在边关还认识了一位朱姑娘,这位朱姑娘虽然也非世家名门出身,可好歹要比那姓叶的女人出身高一些,最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里有了裴家的子嗣。

    虽然她也很疼元姐儿,可姐儿毕竟是姐儿,不能延续长房的香火,反正,让这个朱姑娘进门做个姨娘她也不反对。

    裴老祖宗很仔细地从头到尾将那信看了一遍后,淡淡地道:“这裴家的血脉可不是乱认的,媳妇可曾接到了涵哥儿跟蝶儿的书信,跟你禀告过这件事?”

    “这这倒没有?”经过裴老祖宗这么一提醒,她也觉得那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涵哥儿不曾承认的事情,谁说就是真的呢?要是什么人都写这么一封信来,那我们裴家还不是乱套了?”在裴老祖宗身边的裴大夫人也接过书信,扫了几眼,然后放下道。

    自家的儿子的品行她还是清楚的,怎么可能跟这个什么朱姑娘牵扯不清呢?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如果是真的,蝶儿这孩子,月子都没有坐完,就赶去了西南,再遇上这种事,让她情何以堪?

    “可这要是真的怎么办?朱家就算给了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该用这种事情来愚弄我们裴家不是?”裴老夫人迟疑着再次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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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0,重提旧事,有无异议

    “就算是真的,也没有理由随随便便就让我们裴家承认不是?”裴老祖宗看向裴老夫人的眼光中似有深意,这说出的话似乎同样有深意。

    裴老夫人呼吸一窒,这是句很耳熟的话,当年她曾说过,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快三十年了,但每每想起,她心中就很不安。

    老祖宗的态度她是看清楚了,对叶家那个女人是真心维护的,就算涵哥儿现在没有嫡子,她也不会因此给叶家那个女人脸色看。

    叶家那个女人去了西南边关,老祖宗也没有让她重新掌管裴家的中馈,那只有一个解释,老祖宗是要将这当家主母的重担交给叶家那个女人了!

    如果那个女人成了当家主母,那她?她为裴家付出了一切,难不成,回头还要看自个孙媳妇的脸色,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就算不让这个朱家姑娘进门,她也要好好用用这颗棋子才是,想到这里,她挤出一抹笑道:“老祖宗说的是,我们这等家庭就算送上门来的女人,也要看我们要不要。”

    裴老夫人心中另有打算,在裴老祖宗面前总是不自在,她又说了几句闲话,然后跟着秦嬷嬷回房了。

    裴老夫人离开之后,裴老祖宗的目光却很悠远,不知想到了何事,片刻后,才对着裴大夫人道:“这事来的真是有点蹊跷,今日,我这眼皮总是跳个不停,难不成我们裴家又要出什么事不成?至于这朱姑娘的事情,我们就装作不知,等涵哥儿和蝶儿回府之后,他们自己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好了!”

    裴老祖宗活了大半辈子,知道这最难处理的就是男女之间的事情,先前,一个卢三小姐就给府中弄出那么多事来,现在又来个什么朱姑娘,怎么就不能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当年孙儿的那件事情,为了裴家,也为了孙儿的前程,对自家媳妇的有些行为,虽然她是事后才知道,但当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想起来,算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只希望当年的事情不要在这些后辈身上重演才是。

    “老祖宗也别担心了,涵哥儿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就如老祖宗所说,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

    晨曦本来是拿了干净的尿布,打算进来为元姐儿换尿布,却无意中听到了裴老祖宗她们的谈话,她心中一愣,怎么又冒出个朱姑娘呢?难不成自家姑爷真的是个负心汉,不知在西南的小姐怎样了,前些日子的信中还说一切都好,一切都好的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红裳看晨曦从中午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定,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晨曦也不瞒着红裳,将自己偷听到的说了出来。

    红裳听后不语,最后,两人商议,还是给在西南的女主子写一封信,告诉裴老祖宗以及家中人的态度,让她放心,无论如何,那个什么朱姑娘都不是受裴家人待见的。

    裴老夫人回房之后,神情有些萎靡,今日,裴老祖宗的话又勾起了她对一些往事的回忆,她不认为她是做错了,只怪那个女人看不清她什么身份地位,竟敢妄想进入裴家的门,还要当正室,这才逼的她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现在大概也早有了孙儿吧!

    秦嬷嬷是最善于察言观色的,裴老祖宗的许多事从来就没瞒过她,她当然也知道了那位朱姑娘,当下心中也打起了她的小算盘。

    对大少奶奶,她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总是心虚的,虽说自从大少奶奶去了边关之后,那个逼她做事的在没有任何动作,可她每日这样提心吊胆也不是好事,有时,她甚至产生一个念头,希望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再也不要回到裴家该多好。

    裴侯爷这日回府之后,心情还是不错的,朝中的人都得到了西南军队大捷的消息,各个脸上都是喜色,通过裴家暗卫的私信,他也知道此次能够大捷,实在是儿媳的功劳,大儿媳真是涵哥儿和裴家的福星呀!

    进了书房,却发现有人,房内的人好像受到了惊吓,猛地转过身来。

    看到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容,他不由地叫出声来:“心怡!”等叫出声之后,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心怡,心怡要是活着,早就可以做祖母了,面前的女子太年轻,对了,他记起来了,这是原来书房的丫鬟,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芳菲吧!后来被他收了房的!

    “奴婢见过侯爷!”芳菲上前行礼。

    “你在这里做什么?”裴侯爷皱眉,书房并不是什么人都随便能进来的

    “回侯爷的话,奴婢每日坐在房中,实在没有什么事可干,就想像从前一样为侯爷整理整理书房。”芳菲低着头道。

    “你现在已经不是丫头了,还是待在自己院子里,不要随便乱跑的好。”裴侯爷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情很复杂,本来一个清白的丫鬟,因为他的缘故,破了身子,可他心中又很清楚,就算是长了一张相似的脸,这个丫鬟也不是心怡。

    处于愧疚,他将她收了房,但却从来没有去过她的房中,他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可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呢?

    “是,侯爷,奴婢遵命!奴婢告退!”芳菲低着头退了出去。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芳卉逼自己,芳菲也不愿出现在裴侯爷面前,那仅有的一次,她只感觉到了疼痛,没有任何舒服的感觉,更何况,她已经知道,她只是个替身,她待在侯府,只想吃的饱,穿的暖过几天好日子而已。

    芳卉交代她的事情,她已经办到了,以后,芳卉也不会逼她做什么了?她就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刚才侯爷突然回来,倒是吓了她一跳,幸亏她急中生智,找出个理由来,才没有让侯爷怀疑什么。

    裴侯爷站在当地,看着芳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刚才在朝堂上那种愉悦的心情顿时少了大半,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想起往事,一眨眼,三十年都过去了,他也老了,身为裴家的长房嫡子,他的人生不能仅仅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过,必须要为整个家族考虑。

    只是心怡,有一日,我们在地下相见,不知你是否愿意原谅我?

    裴家的某处院落。

    “主子,奴婢没有想到您这次竟然将那药方给了元姐儿,您心软了?”

    “那个孩子很可爱,让我见着也喜欢,我是心软了,不忍她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去了。我做了那么多坏事,这次却难得做了一件好事,想起来还真有点讽刺呢?”妇人的声音很低沉,但语调中却有一抹挥不去的惆怅!

    “只是,这次元姐儿发病的事情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知是谁做的?”主子原本是有些计划是针对这孩子的,只是最后主子反悔了,这孩子怎么还病了?

    “元姐儿满月时,收了那么多礼物,谁知道这那一件礼物有蹊跷呢?她娘是个厉害的,这孩子将来也是个不错的吧!”

    “说也奇怪,这元姐儿好像很喜欢主子您,总是喜欢让您抱,难怪您心软了。”

    “是呀,还咯咯地笑,真是无忧无虑呀!”妇人面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让她的那张脸顿时鲜亮起来了。

    但很快地,那笑容就不见了,神情再次冰冷下来:“同是裴家的女儿,但这命可真是天壤之别呀!”

    “主子,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您心中的那股怨气也出了一些了,收手吧,趁他们还没有怀疑到你的头上,您收手吧,奴婢陪着你,过我们的日子吧!”

    妇人不语,片刻后,才低低地道:“让我想想吧!”

    这夜三更,裴奕涵趁枯蝶睡熟时,点了她的睡|岤,不想再闹出上次的事情来。

    装傻子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他如果告诉了自家娘子,恐怕面临危险的就是自家娘子了,皇上和七王爷是亲兄弟,这性子都有些捉摸不定,他既然不准他告诉自家娘子真相,那他就无法违背皇上的旨意,倒不是说他有多么胆小怕事,而是,他不想将皇上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家娘子身上去。让皇上觉得,在他这个臣子心目中,妻子的分量高于皇帝。

    为了保护自家娘子,为了不让他们之间出现更多的障碍,他还要继续装傻下去,好在,那幕后的主使多少也露出一点行迹来了,这个时候,还不到他回府恢复神智的时候。

    可就算如此,他也决不允许,朱家兄妹如此欺负自家娘子,当他裴奕涵真的傻了不成?

    而且朱玄棣的动机很可疑,难道,他再一次回忆了之前的种种,有些一直忽略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反而有了另外的解释。

    到了和裴勤约定的地点,裴勤早就等在那里。

    “大少爷!”裴勤迎了上来。

    “派人去查查那个朱姑娘有身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裴奕涵的孩子就是那么容易有的吗?”

    “是,大少爷。”裴勤从裴奕涵的语调中听出了久违的冷意,自从大少爷成亲之后,面对他们这些下人,多少有了几分人气,如今,这位朱姑娘看来是惹怒主子了,恐怕下场不会太好。

    “这几日,可有其他新的发现?”

    “属下留意了去往京城的书信,其中以朱副元帅的书信最为可疑。”

    “书信去了何处?”

    “属下联系了京城那边我们裴家的人,那书信都是寄给城南一家绸缎庄的掌柜的。”

    “绸缎庄?”

    “不仅如此,今日下午,有一个中年文士还进了朱副元帅的府上,到现在还不曾离开。”

    “中年文士?知道了,给我好好查查那个绸缎庄,特别是,‘晴云纱,!”裴奕涵的话语中的冷意更甚。

    “‘晴云纱,?难道少爷怀疑上次您得了那种豸犬症,与这个绸缎庄有关?”

    “让他们去查查不就知道了?”裴奕涵心中也无法确定,但他刚才那一刻,就莫名地想起了那两匹很恐怖的‘晴云纱,那次,他可是真的疯了,不像这次是装傻,他早就感觉道有人在背后不断地算计着自己,这次,找不出那幕后的主使,他誓不罢休!

    “属下明白,知道该怎么做了。”

    “最近京中可有什么消息,家里可有什么消息?”

    “回大少爷的话,京中暂时没什么大事发生,至于家里,小姐满月过后,竟然全身起了疹子”

    “为何早不回报?”裴勤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自己主子打断了话,看着自家主子铁青的脸色,他还是硬着头皮道:“不是属下不回报,而是老祖宗瞒着您和大少奶奶,惟恐大少奶奶知道后心中忧心!不让身边的人走漏消息,等属下之后后,小姐的疹子已无大碍了!”

    “哼,现在元姐儿可是无事了?”自家娘子生产的时候,他昏迷不醒,本就心存愧疚,对这素未蒙面的女儿,他还没有见过她一面呢?怎能允许她出什么意外。

    虽然自家娘子口上不说什么,但偶尔从她有些忧心的眼神和话语中知道,她是多么担心他们的女儿。

    “大少爷请放心,府中的暗卫们听小姐的丫鬟们说,虽然出了疹子,但小姐的脸上,身上还是白白嫩嫩的,没有丝毫的麻点!”这小孩子出疹子,是很危险的事情,弄不好就没命了,就算安然度过,那脸上也会留下一些麻点来,就破了相了。

    “让府中的人留意元姐儿的一切,不可有丝毫闪失。”

    “是,大少爷!”

    “忙你自己的去吧!”

    “大少爷,要是大少奶奶知道您没傻,那个,她会不会很生气,而且,您到底何时才能恢复正常呀!”作为从小和裴奕涵在一起长大的人,裴勤有时说话,忌讳就少一些,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知道我没傻的人这天下只有三个人,我自己,你,还有当今皇上,只要皇上不说,你不说,那大少奶奶又怎么会知道我是装傻的?等找到内j了,本少爷自然会恢复神智的。”

    只要找出内j,他与皇上的约定自然到期,那时,他可以想一个法子恢复神智,至于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会永远记在心上,成为他永远的秘密,等到他们垂垂老矣,儿孙满堂时,他再告诉她真相,然后共同回忆在这段日子发生的一切。那时,就算她再生气,也不会当着儿孙的面休夫吧!

    其实,无论他是个傻子还是个正常人,从头到尾,她都在他的心里,从头到尾,他都不会离开她,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枯蝶不祥的预感还是很快应验了,那位少侠中的丁公子,趁所有人不注意时,竟然离开了他们住的地方,去找那位被他救了的姑娘,然后去了之后,就没有见回来过。

    徐显开始发现丁公子不见后,还能耐着性子等待,心中总道,还是等等再说,可是等了一整天,还是没有消息,他坐不住了,又派了两个人去那家客栈去找丁公子和那位姑娘,结果,这两个找人的人也没有回来。

    徐显这下慌了,原本只要丁公子安然归来,他就不把丁公子擅自出外的事情告诉元帅夫人,可现在事态严重了,瞒着是不成了,他必须要见元帅夫人,讨个计策!

    “你确信丁公子是去见那位你们救回来的姑娘了?”枯蝶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马上就知道这三个找人的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为今之计,只希望这三人还活着,至少还有解救的机会,那受伤的女子绝对不是单纯的平凡女子,说不定就是吐蕃的细作。

    事到如今,就算再责骂他们也是无济于事,早就告诉过他们不要轻易感情用事,显然,他们还是当作了耳边风。

    这三人可是活生生的生命呀,如果那女子从他们回城的装束中推断出了他们的身份,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应该是,除此之外,丁公子是桐城派掌门的小儿子,他在这奉南城并不认识其他人。”

    “好了,这件事本夫人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只是,丁公子他们三人的性命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枯蝶觉得有些头疼了,这些少侠们要是死上几个,会不会引起更多的麻烦,这些江湖人会不会将仇恨的矛头指到自己身上呢?毕竟这次,是她将这些人带到了边关。

    这些人不同于裴家的那些暗卫,多半都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这些人都有父母兄弟,甚至亲朋师门,是她这两日,被那个朱珠姑娘扰乱了心智,忘记严格管束这些人了。

    “夫人,求您无论如何,救救他们吧!”徐显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要说自责,最自责的就是徐显了,如果丁公子当时离开时,他执意阻止,恐怕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了,更主要的是,连累了其他两人的性命。

    “如果你在派那两人找人时,就来告诉我,本夫人救人还来得及,只是现在他们活着的几率只剩下了三成,起来吧,对你们这些人来说,见义勇为,行侠仗义是骨子里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我们不能再继续耽搁时间了。寒星,去将裴俭给本夫人找来,绿裳,去找殷军师,将那客栈以及客栈周围所有房屋的登记资料给本夫人拿来。”

    “是,大少奶奶。”两个丫鬟听命离去,对徐显口中的那三个人,寒星和绿裳心中也多少有点印象,如果这三人死了,那

    裴俭很快就到了,枯蝶也不拖泥带水。

    “裴俭听令!”

    “属下在!”

    “第一小分队的丁公子,薛公子,韩公子,今日去了城北的一家客栈,至今未归,命你带领第二小分队所有人马上去城北客栈周围查找,务必注意安全,以找人为主,如遇特殊情况,马上回报!”

    “是,大少奶奶。”裴俭得令之后,也知道事情紧急,并不停留,就下去执行命令了。

    枯蝶相信,裴俭为首的裴家的这些暗卫们不像这些少侠们缺少纪律性,组织性,而且他们相互配合也比较默契,也擅长追踪找人,派他们去,是最合适不过了。

    这是个无眠之夜,枯蝶的心中也不像她原本表现的那么镇定,不由地起身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裴奕涵自己不去睡,一直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此时,看到自家娘子焦灼不安,他的心也不平静,徐显禀告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自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一清二楚。

    丁公子这些少侠们,素来,随心所欲惯了,根本不是在短时间能管束住他们的,只是,这里是军队,必须要严格遵守军纪,否则的话,就是害人害己了。

    他倒是真心希望这三人无事,裴俭将这三人能救回来。

    可结果,还是让所有人失望了,裴俭只带回三具尸体,特别是那位丁公子,就算死去了,那眼神中仍带着不可置信,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相比之下,另外两人的神色就平静多了,虽然他们的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但身体的骨头却被打碎了!

    厅中的气氛一下变得凝滞起来了,虽然心中都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事实真的发生时,心中最后的那一点奢望也没有了!

    枯蝶起身,上前走到丁公子面前,伸出手掌,轻轻地掩上了他的眼皮,以一种私语般地声调道:“他们这次是真的惹怒本夫人了,放心吧,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会为你们报仇的。”她不忍心责骂这位丁公子,毕竟,他们相处过半个月,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她虽然充当了教官的角色,可这位丁公子的心性确实一看就是个极其善良的,身为小儿子,大概从小被家中人保护的太好了,这样的人,也许不该到战场这样的地方来,可一切都没有如果!

    如果不快点结束这场战争,将会有更多的人要送掉自己的性命,她不再纵容,也不愿再等待了,就让她真正用自己的方式来结束这场战争吧!

    裴俭他们到了那家客栈的时候,大门从里面反锁了,等他们进去之后,客栈内已经空无一人,除了三具尸首。

    “夫人,属下在薛公子的身下,发现了几个血字!”

    “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说!”毕竟一同训练了半个月,对这些少侠们,虽然暗卫们有时看不惯他们有些作为,但对上他们的尸体时,裴俭还是多了一份敬意,这三人虽然死了,可还算是有骨气的男子汉。

    “买三副上好的棺材入殓,并写信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告诉他们的家人师门。”

    “是。”

    裴俭他们退下去之后,枯蝶一直很沉默,裴奕涵心中有些慌,上前,抱住她道:“蝶,娘子!”

    枯蝶回过神来,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幸好躺在那里的不是你。”如果面对的是裴奕涵的尸首,她不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不过这样倒好,促使她下了另一个决心,战争不会因为仁慈而改变,只能通过武力来征服。

    吐蕃这样的国家除了国王有很大的权利之外,大喇嘛也拥有宗教的领导权,这次,她回敬的礼物就是,如果大喇嘛不劝解吐蕃国王结束这场战争,她就派人去炸了他们的寺庙,让这些喇嘛们人头落地,看他们怕还是不怕?

    第二日一早,枯蝶起床,早早和裴奕涵收拾好了一切,她就拉着裴奕涵去了大厅,派卢校尉将所有的将军们请来大厅议事。

    这些人来到了大厅,对着枯蝶和裴奕涵见了礼,然后分坐在两旁,朱玄棣的目光沉沉的,看不出心中所想。

    殷无痕大概也得到了昨日少侠们身死的消息,对他来说,战场上随时有人死去,早就麻木了,可看着元帅夫人今日的脸色,满脸的寒霜,看来是怒火不小,就是不知元帅夫人现在想干什么?

    大厅没人说话,最后严青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不知夫人今日召集我们前来,到底有何事吩咐?”严青这个大土匪头子,这几日来,态度收敛了许多,面对枯蝶也恭敬了许多,就连先前那份龌龊的心思也去了几分,元帅夫人这样的女人,如此厉害,明显不是轻易就能够亵玩的,他可不想有朝一日,被炸个粉身碎骨。

    “是呀,夫人有话请讲!”

    枯蝶的目光终于从众人的脸上收回,刚才冷若冰霜的脸突然一笑,可这笑容十分短暂,马上又收了回去,整个人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出口的话语却重重地敲在众将的心头:“众位将军不觉得这仗打的时间有些长了吗?也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众将对看一眼,他们当然也希望这仗早点结束,没有人生来是杀人狂,可这仗是想结束就能轻易结束的吗?

    “本夫人今日请众位将军来,是想告知大家一声,这仗由本夫人来指挥,只需半月就可结束,不知众位有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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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玄棣身份,芳菲之死

    众位将军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接口,都闭口不语。想看看元帅夫人到底想怎样?半个月结束?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就算元帅夫人是个厉害的,这也不是半个月能完结的事情呀!

    “既然众位将军并无异议,那好,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军队都归元帅以及本夫人指挥,违抗元帅及本夫人命令着,军法处置!”

    “夫人,别忘了您只有知情权,并无统领兵马的权利?”朱玄棣站起身来,冷冷地道,这位元帅夫人未免也太狂妄了点,现在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了,凭什么让他手下的人也跟着听令?

    “朱副元帅怕了,怕本夫人在半个月内结束了这场战争,让您失去了面子?还是朱副元帅心中有鬼,打算给敌军调兵遣马的时间?”

    朱玄棣的反应本就在枯蝶的预想之中,特殊时期,她不介意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而且,她这几日,也分析了裴奕涵受伤前后的一些状况,吐蕃军队明显是事前知道了东唐军队的作战计划,那么,内j就在制定作战计划的那五人之内。

    裴奕涵首先可以排除,殷无痕,她的直觉告诉这个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另外两个将领,死了一个,伤了一个,死的那个一定不是内j,伤了的这个,她派人暗暗观察了几日,又查了他的身家背景,觉得并无可疑之处,最后,最大的嫌疑自然就集中在了朱玄棣身上。

    不论是前生还是这一世,枯蝶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叛徒,内j之类的东西,这种人比敌人可恶多了,对吐蕃的军队来说,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身不由己的,立场不同,利益不同,自然选择就不同。

    但对内j,她是绝对不会姑息的,只是道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明白,假如朱玄棣是内j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做,朱家世代都是武将世家,朱玄棣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夫人!”朱玄棣一拳击在旁边的桌案上,那桌案碎成了木屑。

    在场的将领们不知为何突然副元帅就和元帅夫人吵起来了,虽然,他们也觉得元帅夫人的话未免有些过分,怎么能如此说副元帅呢?难怪他如此生气?

    “副元帅还没回答本夫人的话呢?是不敢回答,还是心中有鬼?”朱玄棣刚才那一拳,力道不小,但枯蝶仍稳稳地坐在上面,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咄咄紧逼。

    有些人在心虚的时候,通常会通过另一种方式来掩饰,朱玄棣现在的表现就给枯蝶这样的感觉,如果说她原本的怀疑只有三成,被朱玄棣这么一弄,就变成了五成。

    有些将领得到风声,知道元帅与元帅夫人以及朱姑娘三人之间的纠纷,开始在心中猜想,这元帅夫人是不是想公报私仇,给副元帅难堪?

    裴奕涵在一边也若有所思,这朱玄棣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些,他和皇上的怀疑名单上也有他,只是朱家作为武将世家,战功赫赫,为东唐国的江山立下了赫赫战功,不是轻易能够动摇的,也不是可以轻易怀疑的。

    自家娘子莫非是发现了什么,才如此咄咄逼人,她平日并不是这样一个人,看来,要让裴勤加紧动手了!

    “胡说八道!”朱玄棣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过于强烈,这时,已经稳住了心神,其实心中也有些犹疑不定,这个元帅夫人莫非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这一切自己进行的都很机密,就连自己的心腹都很少有人知道什么,只是这女人如此对待自己,好歹他还是朝廷御封的副元帅,凭什么让她一个女流之辈在中军指手画脚?

    “本夫人是在胡说八道吗?御赐金牌在此?如皇上亲临,副元帅说本夫人有没有资格在此说话?”枯蝶手一扬,从袖子里伸出的那只纤纤素手举着一块明晃晃的御赐金牌,上面书着四个篆字,如朕亲临!

    众将看到御赐金牌,都齐齐起身,跪倒!心中都想,原来元帅夫人还有这一招,也是,兵者,诡道也,元帅夫人既然如此擅长行军打仗,那在此时拿出金牌,又有什么奇怪的?

    要不是元帅夫人给所有人露了一手,就算她初来乍到,将那金牌拿了出来,他们也不会因此高看几眼,只是面子上不违抗罢了!

    这下,就算心中原来不服的一些将领,此刻也无话可说,其中,最难堪的当然就变成了朱玄棣。

    这女人好生狡猾,如果早知道她有御赐金牌,他刚才就不会明着跟她争锋相对,看来,这一次,他又落了下风。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也变软了:“既然夫人有圣命在身,那玄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刚才是玄棣失礼了,望夫人见谅。”

    “众位既然知道本夫人有圣命在身,那半个月结束这场战争可有信心?”枯蝶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现在她只是心中怀疑,并无任何证据证明朱玄棣就是那个内j,这个里面还牵扯到许多更复杂的事情,在没有找出证据之前,她不会跟他撕破脸。

    她今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朱玄棣,如果内j真是他,那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必然有下一步的动作,那么,她要不要来个引蛇出洞计划呢?

    下面还是没有人敢马上回答。

    “怎么,你们是不相信你们自己,还是不相信本夫人?”枯蝶也知道,不能仅凭短短的时日相处,和一场突袭战就让这些人跟随在自己的旗帜下,这些将领无论有本事的,还是没本事的,都不是傻子,他们现在绝不会轻易得罪朱玄棣。

    为何呢?元帅夫人就算再厉害,那也不可能成为大将军,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自然还是要回归闺阁之中的,但朱副元帅就不一样了,如果裴大元帅永远神智恢复不过来,那么,这以后,军中还是朱副元帅的天下,要是这时,公然跟着元帅夫人,得罪了朱副元帅,将来朱副元帅给他们小鞋穿怎么办?那时,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夫人,真的可以在半个月内打赢这场仗,让吐蕃军队求和?”严青开口了,他是个土匪头子,虽然心性也算狡猾,可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顾虑,要是军中的元帅不善待他,那他娘的,还可以继续回去当土匪,怕什么?

    不过元帅夫人这样的女人,实在让他太好奇了,这日子近来过的也有些无聊了,不如就跟着看看好戏吧!

    “既然各位心有疑义,何不拭目以待呢?”

    “夫人,俺巴大头的兵都归您指挥,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反正我巴大头是信夫人您的,等这场战争结束了,我巴大头还想早点回家去见我家的母老虎和小崽子呢!”巴大头这人是典型的粗中有细的类型,旁人初接触他,会以为他是个粗豪的莽汉子,但元帅中了埋伏了,变傻了,偏偏来了个厉害的元帅夫人,还有皇上的御赐金牌,他就觉得这事绝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像元帅夫人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因为私事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副元帅难堪的。

    最重要的是,上次,他们奉命去救援元帅时,为何接到命令迟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就让元帅昏迷不醒几个月,然后醒来就变成了傻子!

    虽然说,当时是传令失误,可现在想起来,恐怕不是这么单纯吧!

    看严青和巴大头这样的人都开口了,元帅夫人的目光又锁着他们不放,这些将军们也觉得不表态是不行了,谁让人家元帅夫人有皇命在身呢?

    “末将愿意听从夫人派遣!”有了第一个人表态,马上就有第二个人跟风,片刻之后,众人的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

    殷无痕倒是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吭声,不知在想什么?

    “军师呢?”枯蝶将目光投向了他。

    “无痕自然全力配合!”殷无痕为何不开口呢?他是个心细的,因为他就坐在枯蝶的一侧,自然将那金牌看的一清二楚,这金牌他不是第一次见,以前还见过一次,没人知道当今皇上赏赐过臣下有多少枚御赐金牌,但元帅夫人拿的这一块,却是他在七王爷手中见过的。这块御赐金牌和其他金牌不同之处是,在金牌上的龙眼睛是用一块红宝石做的。

    这让他不得不猜想,也许皇上真的只给了元帅夫人知情权,但七王爷的这块金牌,让元帅夫人的权力更大了。

    作为军师,他不仅要为战争的输赢考虑,还要为军中所发生的一切承担责任。元帅夫人是很厉害,但吐蕃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上次,元帅夫人明显打了个对方措手不及,可这次,对方不会不加强戒备,半个月,时间还是太紧了!

    可当着众将的面,他不会像朱玄棣那样公然反对,只好私下里再跟元帅夫人商议了。

    朱玄棣回到自己房中之后,那个姓孙的文士早就在他房中等着他了。

    “那个女人要军队的统帅权!”

    “那将军给了?”姓孙的文士挑了挑眉道。

    “不给也的给,她有皇上的御赐金牌!”

    “御赐金牌?我们在宫中的人怎么不曾传过这样的消息?”

    “主子给本将军的消息中也没说这个女人是个多么大的障碍!”朱玄棣忍不住,没好气地道。

    “这个女人,主子也派了几人在裴家,可在裴家的时候,从来没见她看过任何兵书,更不曾听她谈论过兵法,她就是一个心计和手段都不错的闺阁夫人,是什么让她有了这么大的改变?难道是因为裴奕涵受伤?”姓孙的文士自言自语道,他也想不出理由来。

    朱玄棣无心听他的解释,他现在想知道,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

    不知为何,对上元帅夫人那犀利的眼神,她好像看透了他整个人一样,让他的心总难以平衡下来。

    “不知主子可愿意除掉这个女人?”姓孙的文士再次道,说起来,他也搞不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说他恨裴奕涵吧,却不给裴奕涵一个痛快,就这么折腾着!就连这位裴家大少奶奶,他使了许多绊子,开头的确是想让这个女人死的,但不知为何到了后面,主子好像玩上瘾了,没有采取更极端的措施,当然,这与这位大少奶奶多次化险为夷也有关系。

    不过作为主子的重要谋士,他是希望主子做一番大事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有问鼎江山的雄心,而不是沉浸在过往的一段情事里,难以自拔!

    当初用朱玄棣来对付裴奕涵,也是主子抓住了朱玄棣的把柄,让这小子不得不为主子所用,不过,他希望主子要的是朱家的军权,而不是仅仅为了让朱玄棣对付裴奕涵。

    如今,裴奕涵,活着恐怕比死了还痛苦吧!

    除掉元帅夫人?朱玄棣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时,心却跳了一下,让这么一个独特的女人死?他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呢?

    他真正的身份是吐蕃的七王子,并不是什么东唐人,当初,朱家老爹收了自己的娘时,娘已经身怀有孕了,那时,他的父王,现在的吐蕃国主还是一个王子,并未登上王位。

    如果能与那人合作,让他坐上吐蕃国君的位子,那,他会让这个女人永远臣服在自己的身下,不敢像今日如此张狂!

    “对了,那女人用的是什么东西,威力如此强大,竟然可将坚硬的城墙炸成碎石,这可比任何高超的武功还要让人畏惧!”这是姓孙的文士关心的另一个方面,如果能得到这种武器,那么,自家主子何愁江山不得?

    在他离开京城前,主子又得到了最新消息,说,裴家的确有一张藏宝图,那图所绘之处,埋有裴家祖先埋的一批财宝,先前,让人偷的那种虽然是赝品,但真画一定还在裴老祖宗手中,总要想个法子,让那老太太开口才是

    有了财宝,再有了这种武器,坐稳江山,让四夷臣服算甚难事。至于这个姓朱的,以为主子真的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吗?不过现在是各取所需罢了!

    枯蝶这次采取的却是正面迎敌的战术,当然并不是送上门去送死,而是让东唐的军队佯装败退,然后诱敌深入,这次,他们决战的地方,是可以摆一个一字长蛇阵的。

    这次的目的不是为了夺回城池,而是为了消耗吐蕃军队的兵力,当敌人经过那处山谷时,所有的兵马都会撤走,并不会像平常的战争,在什么地方用军队设伏。

    不用军队,她用的是炸药,这条路,有一个岔道,这个岔道是进山的路,只要东唐军队将吐蕃的军队引诱到这个山谷中,然后又从这个岔道撤退,就将吐蕃的军队堵到了这里面,然后集中,对他们来个狂轰乱炸。

    当然,特种小分队们执行的是另外的命令,枯蝶吩咐他们每两人一组,然后去吐蕃的各大寺庙里面,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安置炸药,让吐蕃的寺庙四处开花,一日数次爆炸,互相呼应,连绵不绝。

    汗,仔细一想,还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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