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第44部分阅读
孽债桃花劫:诱拐腹黑少主 作者:rouwenwu
有点大啊!”
公子陌无奈地靠在另一张椅子上,没感情道:“钟离始终是个刺,如鲠在喉,不拔不行。”
“啧啧,你自己当他是根刺,没准人家夏夏当他是个屁,放过就算了。”
听到此,公子陌也不禁扬了扬嘴角,却肯定地说:“是刺。”
虽然时常是沉睡不醒,却不代表他无法感知周围。
不可自拔的梦魇中,总是听到她不安的喃喃自语,感觉到她不自主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根刺到底扎了多深。
若不是刺,她不会在寒山遇到他时选择决然离开。他和她之间格挡着的最大障碍从来就是钟离,所以她看不见他,只因被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挡住了双眼…
“也是,你没看见钟离一出现,她气场都变了,浑身带刺。”乐乐仍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调调,“可是啊小陌陌,你赌得这么大,不怕一招错满盘皆输吗?你没听你哥说,人家钟离这次是有备而来。那个夏夏爹娘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们居然没有半点消息。要是真的,被他加以利用,你不怕陡生变故?”
公子陌停了手,额头仍有淡淡的红晕,他难得心情好地正眼看着乐乐,淡淡地勾唇一副好笑的样子:“乐乐,我和钟离的对弈他已经输了。剩下的,不过是我和我自己的对弈。”
早在夏夏承认他接受他的那一刻,钟离就已经输的彻彻底底再无转圜余地。只不过是他贪心,越来越贪心,想要更多,想要更完整的心罢了。
乐乐呆呆地看着公子陌难得的笑颜,啃到一半的鱼都忘记了,好半天才张了张嘴,一脸古怪地嘀咕:“你究竟是真聪明还是装糊涂?怎么明白起来比谁都明白混蛋起来比谁都混蛋?”
公子陌眉角抽搐,哑然无语。
“算了,钟离你是放进来了,还有你哥呢!也不知道谁又把消息漏给了这个煞星。”乐乐一脸惋惜地看着手上剔得完美的鱼骨架,“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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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现代杀手阮七七穿越了,穿越小说看多的她以为自己必又是血雨腥风,哪知此穿越非彼穿越,太平盛世的世界令她戒备莫明……什么情况?决心之下,七岁她计算精确为自己特制秘药,且看萝莉女怎样趣味以对多情皇帝妖孽太子。
☆、你不恨我吗
钟离跟着细碎的脚步,从司行院饶过花园,从花园跟到河边,前方的人似乎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的意思。
她的身量拔高了些,可就这个年龄的平均身高来说仍是略显娇小,倒是容貌彻底舒展了开来,褪去了往日的稚嫩,天然带着几分媚意。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钟离忽然开口,前面的脚步也戛然而止。
面前的桃树仿佛受了惊,簌簌落下几片桃花瓣来。
夏夏豁然转身,脸上不见表情,语气生硬地问道:“我爹娘在哪里?”
钟离盯着那双眼,熟悉的轮廓里勾勒着陌生的情绪:“他们找了你很久,只是苦于没有你们的消息,我已经派晚夕过去接他们,想必几日之内就会到达。”
“真的?”说不惊喜是假的,只是苦苦忍着,不想自己暴露太多情绪。
“骗你有什么好处?”
夏夏深呼吸了几口,试图慢慢平复情绪,甚至连好奇地问一句晚夕怎么听他命令行事都忘记了,整个脑子都充满了终于要和爹娘见面的喜悦。
她知道他们很厉害,她相信他们没事。可是她和他们失去联系太久太久了,久到她都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如此,多谢你了。”夏夏终于心平气和,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句。
“一年多不见,你倒是见外了。”钟离缓缓勾勒起笑容,熟悉的桃花眼一如往昔般深邃迷离,引人深陷。
夏夏下意识后退一步,别过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谁说没事了?”钟离忽然一把抓住夏夏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拖到他跟前,“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说,我不同意你嫁给公子陌!”
“放手!”夏夏勃然大怒,反手摆脱钳制,接着就是一推。
钟离猝不及防,退了一步,愣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最后却笑了:“原来是翅膀长硬了,要飞了吗?”
“靖王殿下,搞搞清楚你的身份!我要嫁给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夏夏警惕地瞪着眼前的人,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原来,心里装了一个人,就会这样反感其他男人的碰触。以前那样习惯的动作,如今却真正勾起了她心中怒火。
“没有任何关系?”钟离冷笑着反问,“夏夏,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我的?”
心脏猛地一滞,仿佛有瞬间停止跳动,有那么一刻,仿佛梦魇中的血红匕首真的穿过了心脏,留下一道痛。
“你的?”夏夏嗤笑道,“靖王眼里我是一个什么东西?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那笑里带着淋漓的伤,刹那刺伤了钟离的眼,他想伸开手拉她,这一次却被警惕地躲了过去。
“我想我跟靖王殿下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伤来的快消逝得也快,钟离甚至怀疑只是自己看花了眼,她始终只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样子而已。
她转身离去得那么果断,好像对她来说他真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夏夏,你不恨我吗?”
飘渺的声音,带着太过复杂浑浊的情绪,只怕谁也解不清,却让夏夏生生停住了脚步。
☆、伤人的利器
她转过身,这一次却眼神平静,认真地直视着他:“我不恨你。”
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妖娆的笑意,仿佛与生俱来,天生的伪装,然,夏夏终于发现,那笑容,从来不及眼底。
“呵,这样都不恨,该说你大度呢还是笨?”
夏夏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掉那脸上的嘲讽意味,缓缓道,“轩辕钟离,我不知道你现在做这些事说这些话出于一种什么意图。但是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不恨你。从来不恨你。我理解你当时的处境两难,你是个要成大事的人,我佩服你的雄心壮志,我欣赏你的决策果断,但是,不要现在来做这种自打嘴巴的事。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去了大半条命换来的只是一场笑话。既然选择了,就一条道走到黑,我还会高看你一点!”
凉风拂过,耳边残留下了轰鸣的余音,一瓣一瓣的桃花打着旋儿飘落,似末路穷途之上,无声的叹息。
钟离终于发现,眼前的人不只是变了样子,更是变了心。
那个恬然无害的小丫头也许早已死在了城主府,而眼前这个,是会伤人的利器。
她说,她对他,连恨也是不屑的了,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维系?
“你铁了心要嫁给公子陌?”
“对。管你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必嫁他!”
钟离看着那坚定而陌生的容颜,忽然冷笑起来,握紧的拳慢慢松开,再握紧。
彼时,他才明白,难怪公子陌如此放心大胆地放她过来。
就好像当年对弈他偷换掉的棋子一样,这一次被偷换的,却是夏夏的心。
“如果你的父母不同意呢?你还要嫁他吗?”钟离笑得诡异至极,夏夏猛然皱了下眉头。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夏夏弄不明白钟离卖的什么关子,可是心里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威胁我?”
“他们都还在路上,你就敢这么肯定他们同意你的婚事?”
夏夏冷下了脸,终于散发出一点危险的气息:“靖王殿下,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任你玩弄的小姑娘了,你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我爹娘身上,否则,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宽容大度…”
然,钟离似乎根本不把这些狠话听进耳里,反而笑得更加肆意放荡:“我长眼睛了夏夏,我看到了,你确实彻头彻尾变了。”
变得不再单纯,变得满身锋芒,变得有坚持有选择。
他想过很多种困难,她恨他也好,怕他也罢,他总能想到办法在她心里打上一个结,让她解不开,也逃不掉。
可是他唯独忘记了,一个人的成长可以带来的巨变。
他甚至有点恍惚,自己还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他心目中最纯洁最干净的女孩,不是他设想中,最适合他的女孩,他从她身上闻到了和身边众多人一样的气息,充满敌意和危险。
失去干净纯粹的她,根本不再特别,如此,他还在坚持什么?执念什么?
☆、先下手为强
“夏夏,对不起。”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转身,让她无从看到他的表情。
只能从那声音里勉强听出一些疲累和惋惜。
夏夏忽然觉得,这么长久以来,其实她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清他。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还要淡定,仿佛只是损坏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且既然损坏了,便不再费心,不要也就罢了。
这一刻,她才明明白白想通,公子陌曾经的告诫是什么意思。
他不信人,也不爱人,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对他有益的选择。
就像她自己。
也许,曾经他真的喜欢过她,因为那个夏夏蠢笨无知,不会猜忌提防他,更不说阴谋算计他。他喜欢一个对他来说安全无害的女子。可当这个女子开始变质,对他来说也就失去了价值。他遗憾,却不会过分执着。
道理想得很透彻,也顿时觉得如释重负。
可是,当夏夏看到那个熟悉的绛红背影转身离去,一如她死去前他毅然决然的离开,当她听到那一声迟来太久歉意,心中似乎有什么萌动了。
仿佛有黑色的火焰蓦然蹿起,灼伤心扉,仿佛有不属于她的声音在咆哮,在撕扯。
可也仅是一瞬,又回归了寂无。
夏夏看了看早已了无踪影的前方,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
奇怪?刚才那是什么感觉?
“喂,好戏看够没?”
呼啦一阵风声,又是凌虐得一片桃花落,潇潇笑眯眯地跃到夏夏跟前,身形矫健:“嘿嘿,我藏都来不及藏,哪有心思看好戏,这个靖王可不好对付。”
“不好对付你还给我弄来?”夏夏鄙视道。
“啊?我没弄他来啊?”潇潇一脸委屈,“我弄他来做什么?”
“不是你说要给我找场子的么?”
“…”潇潇哭笑不得,“找场子又不是找麻烦。再说靖王殿下那么大的官,是我们小老百姓随便请的动的么?”
“那你还消失这么久,干嘛去了?”
“嘿嘿,自然是搬救兵去了。”潇潇一时笑得诡秘,“你不晓得,冥幽宫上上下下,唯一能压得住公子陌气焰的,只有一人么?”
夏夏嘴角抽搐,忽然想起那个身材高大却没个正形的男子:“他哥?”
“哈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潇潇眼神转动,忽然泛出些许暧昧,“话说回来,我看就现在这样子,好像倒是我做得多余了啊?这才几日不见啊,都死心塌地非君不嫁了,嗯?”
“还说你丫没偷听!”夏夏顿时怒目而视。
“哎哟,耳朵。”潇潇跳远一丈,一脸嫌弃,“说得咱们多稀罕你那点破八卦似的,跟你说正事啊,你身边影子越发多了,有人的时候自己注意些,别随便找我们露了马脚。”
“嗯,我知道了。”夏夏依言点点头,“潇潇姐,钟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我们没有得到消息。但是晚夕中途和他分开去办事了却是真的。”
“咱们的人能找到晚夕吗?”
“你放心,我会派人去盯着,如果你爹娘真的在他们手上,我们会试着先下手为强。”
☆、少主快跑!
“谢谢姐了。”夏夏诚心诚意道。这些年,红楼这些人对她真可谓是尽心尽力,明明他们非亲非故,但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把她当成自家小妹妹一样呵护着。
“切,矫情了吧?”潇潇笑骂一句,又安慰道,“别多想,你幸福了我们不都受益呢么?”
夏夏看着潇潇久违了的笑颜绽放,心里也快乐了许多。只是忽然有些狐疑,这样深刻到眼底的笑容,她有多久没见到了?从百折扇离开开始?
“姐,有什么好事吗?这么开心?”不仔细看不觉得,这仔细一瞧,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好不滋润,跟几天前完全变了个样子嘛!
“把你的事敲定下来就算好事了!”潇潇嗔怪地瞪了眼夏夏的八卦眼神,一个闪身,直接跃上枝头,“行了,你忙你的去,我和袭方去料理外面的事。”
得了潇潇的保证,夏夏总算多安心了一分。
她绝不会以为,钟离是单单为她而来。事实上,她可以肯定自己只是个顺便,钟离和公子陌之间,有更多更麻烦或者纠缠不清的事情需要处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想扯进其中纷争。更不想因为自己连累爹娘。
说到底,钟离真的今非昔比了,连公子陌,怕也不能明刀明枪跟他硬碰。
说到公子陌…
夏夏怒气冲冲往赶回枯风院,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再什么说,也不能把她一个人留给钟离呀!以为一个吻就把她打发了事了?看她怎么跟他算账!
然,才到枯风院,就发现气氛不对头,没有了往日的清静,好像出了什么乱子。
一进院子,就看见一排黑衣整齐地跪在屋前,个个鼻青脸肿,一见她,有好几个挤眉弄眼地似乎示意她离开。
她没有理会他们,靠近屋门,就看见刚被修缮好的外屋门又被踹断了,里面的桌子裂成了两半,床柱断了三根,本就不多是装饰品碎裂一地,其中咆哮声不断传来。
“公子陌你个小畜生给老子滚出来!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手脚老子不姓冥!”
“你有种吃你有种别躲啊!老子几年不在你屁股掀上天了是吧?当老子的话是放屁是吧?”
“再不滚出来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庙,再把外面几个家伙挖坑埋了…”
夏夏听得心惊肉跳,想不到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居然有如此爆发力,震得她耳膜直颤。而且她惊恐地看见,冥剑真是说到做到,话还未完,就掏出火折子点燃了。
“别…”
夏夏冲过去,挡着那火折子,在它落地的时候赶紧将它踩灭,如此及时,破烂的床帐还被烧了个洞。
冥剑一怔,看见忽然出现的夏夏,笑了。
“小兔崽子,再不滚出来老子拿你媳妇祭我的鱼!”
呼啦,风声一凛,夏夏只觉地白影一闪,人就被整个提起向后飞去。冥剑狞笑一声,立刻紧追而上,只是才到门口,几个鼻青脸肿的黑衣忽然齐扑而上,十分没技术含量地将冥剑抱做一团。
“少主快跑!”“大少爷手下留情啊…”
凄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夏夏听得眉毛直抽,且没多久,就听见惨叫声接口连三响起。
☆、谁碰跟谁急
“哇,好像是真下黑手啊!”夏夏微调整了下姿势,双手搂着公子陌的脖子,歪着脑袋向后瞧。
“他从不食言。”公子陌冷着脸道。
“可是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你和乐乐弄来的那些锦鲤,是他从小当宝贝养着的,谁碰跟谁急。”
夏夏顿时汗颜。
又是一个动物狂么?跟琉璃还真有几分像啊…还谁碰跟谁急…那她们烤了一池子呢?
顿时用古怪的眼神瞅了眼公子陌:“原来,你还是比较正常的那个…”
公子陌回瞪她一眼,最无辜的就是他了,现在却不得不疲于奔命。
“咯咯,你跑得这么勤快,是打不过你哥么?”
“还好。”公子陌想了想,道,“顶多两败俱伤。”
“那你这么不要命地跑?”还是拖家带口地跑,还拉了一群黑衣做垫背…
“不能跟他打。他不上道。”满口不屑的语气。
幼时不是没为争端交手过,可是,那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打够三天三夜身体筋疲力竭连爬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神还能兴奋地放光。更别说,和他过招要面临的层出不穷的花招手段,不见血光绝不会罢休。
夏夏边听,心中边暗自感叹,这是一个奇人啊!难怪潇潇说,他是唯一镇得住公子陌的人,可不,见面不到三个回合这厢就卷铺盖逃路了。
“喂喂,可是我们这样一直跑也不是办法啊,晚上不要睡觉了吗?”
公子陌终于寻到了一个落脚点,想来追兵也甩掉了,便抱着夏夏落到一棵粗壮的老杏树上,悠闲地坐下来,再将她圈进怀里。
“自然不能白背这个黑锅。”
“嗯?你打算怎么办?”夏夏不安分地变换着姿势,她讨厌这个背对着他的坐法,都看不到他的脸了。
“歇会儿,等他追来,引去乐乐那。”
夏夏终于面对着公子陌,跨坐在大树干上,双手搂着他的腰以保持平衡。
“哇,你的用心好险恶啊!可是,乐乐矢口否认的话你怎么办呢?”
公子陌微微勾唇,显出一些淡淡的笑意。夏夏发现最近总能在他脸上发现这样的笑意,虽然淡薄依旧,可总算卸去了一身慑人的冰寒气息。
“乐乐最忌讳别人在她的地盘动她的东西,我哥…恰好是个不讲道理的破坏狂…”
“哇哇!好像很有看头的样子!”夏夏兴奋地几乎拍起手来,“真好奇啊,这样两个奇人过去是怎么和谐相处多年的?”
公子陌按了按夏夏的肩膀,以免她太不安分往一边滑下去,若有所思道:“他离开的时候,乐乐还未出关…想起来,倒是第一遭碰面…”
夏夏几乎笑倒在公子陌怀里,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两人的照面了。可是忽然又惆怅的想到:“枯风院好像被里里外外毁得厉害啊?你今天要睡哪?”
公子陌不在意地紧了紧抱着她的手,淡淡问:“你的院子?”
“别,我还不想被冬雪捅死…”
“她敢?”公子陌挑眉。
“难说啊…”事关清白,她还真有被灭口的危险…
☆、你在怕什么
“倒是还有一个去处。”
“嗯?哪?”
“我爹那里。”
夏夏脸色一僵,干笑道:“真是好去处啊…”
公子陌也不在意:“我哥和我爹有过节,轻易不会送上门。”
看出来了…言辞之间就满是火药味…可是,她夏夏也刚好跟他爹有些过节,所以轻易也别送上门比较好。
“对了,晚夕不是你的人吗?怎么跑去钟离那做事了?”夏夏终于有空问出这个疑惑。说起来,这次回到冥幽宫,各个熟人都看了个遍,还真是就没有碰到那冷面黑衣的杀手。
公子陌眼神一动,眉头微皱。
“嗯?不方便说?”
“不是…”公子陌说到一半,又停下来,眉头皱得愈发厉害。
“好咯,不说就不说了,还真不稀罕你们那点破秘密。”夏夏举手揉了揉公子陌的眉心,将那皱纹抚平。嗯,完美的面孔还是要配上完美的表情才养眼。
公子陌叹一口气,将那小手拨下来,攥到手里:“其中厉害关系有些复杂,不知从何说起。”
夏夏神色一顿,微微有些担心道:“所以说,冥幽宫和靖王,本质上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公子陌一怔,猛然将夏夏的头按到自己胸口,安抚般道:“别去想这些。”
不管牵涉到什么理由,什么私心,什么隐情,晚夕作为他的人,去替钟离办事,无形中都是一种表态。这种表态背后所代表的复杂,所牵涉的利益冲突,他不希望她去操心。
“公子陌…”
“嗯?”
夏夏的鼻子其实被压得生疼,可是仍趴着不想动,声音闷闷的:“那个…”
“嗯?”
“要不然我们…早点成亲吧?”
震惊,猛然低头,公子陌的表情却渐渐冷了下来,和煦的表情仿佛重新结了一层薄薄的霜:“你在怕什么?”
感觉到了公子陌语气的变化,夏夏也抬起了头,看着那双探究的眼神,有点心虚地扯了扯衣角:“干嘛这副吓人的表情啊,人家刚才在给你求婚诶…”
“你…”公子陌被这一句堵得说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好重重叹口气,干脆抿嘴不语。
“公子陌…”那调调越拖越长,哀怨的小眼神直闪啊闪。
是可忍孰不可忍,公子陌猛然俯身,将那最后的音节没入口中,柔软的唇瞬间颤动了心,带来一片无声的肆虐。
夏夏毫无防备,只觉得腰间和后脑勺被绝对的力量捆缚住,睁大的眼睛尚未闭上,就觉得口中被强势地侵袭,霸占,退无可退。
“唔…”不自觉地低吟了一声,换来的却是更加霸道的占有,如秋风扫落叶般蚕食了理智。夏夏恍然觉得一颗心浮浮沉沉,随波逐流,再找不到自我。双手紧紧回抱着那具让她心悸的身躯,哪怕呼吸困难得几乎要窒息,都舍不得松开一分。
微风拂过,老杏低鸣。
十丈开外的红色身影僵直而立,所有妖娆的笑意瞬间化灰。那眸中的不甘,愤怒,憎恨如地狱中不灭的火焰,煎熬着一颗挣扎的心。
☆、天赋异禀
原来,在他面前表现的不过是伪装么?那浑身带刺的姿态,只是做给他看的么?
钟离慢慢转过身,远离那一方似曾相识的甜蜜。
拇指几乎要握碎其他指骨,冰冷的笑意缓缓泛起。
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上抢走属于他的东西,公子陌也不能例外…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良久,公子陌才终于放开夏夏,迎着他略微期待的目光,她还云里雾里地回不过神来。
微微跟不上的喘息,仿佛还残留着甜蜜,激荡的心情依然回旋着涟漪。
突然,她喘过气来,目光回神,瞪着公子陌:“你是不是找别的女人偷偷练习过?!”
“胡扯!”公子陌反瞪她。
“那你怎么进步这么神速?你骗鬼啊!”
公子陌微微偏过头,耳根有些发热,凛然道:“天赋异禀。”
夏夏差点岔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第一次从公子陌嘴里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偏偏配上那一本正经表情,可爱得厉害。
然,眼角的余光微微瞟到一抹红,笑容立刻敛了去:“这样是不是太过了?”
公子陌也随着斜眼瞟向早已消失了人影的方向,面无表情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咳咳,你…”
“别怕,有我在呢。”公子陌轻轻拥住她,语气缓和道,“我跟他是不一样的,懂吗?”
夏夏闷声点头。
她懂,她怎么不懂,公子陌对别人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对她,至始至终也不曾真正伤害过半分。哪怕是这世上最大的利益冲突摆在他面前,他仍是愿意选择成全她,而放弃自己的生路。
她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待她,但是这份情是真真切切的,她不能不领,也无法不动心。
“要是还不放心,等你爹娘到了,我们就商量成亲的事。”
夏夏终于被逗笑了,半是羞恼道:“说得我有多恨嫁似的…”
“你想得也对,毕竟夜长梦多。不过总是要等你爹娘首肯再说。”公子陌继续说,“不过,你要是真急,可以去冰儿那转转,你的嫁衣,大概已经做好了。”
“?!”夏夏目瞪口呆,抬头看着眼前人一脸平淡地语出惊人,半天,才汗颜道:“到底是谁在急啊?”
“我急。”公子陌总算展露笑颜,淡淡地带着一些得意。
然,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远处一路鸡飞狗跳咆哮雷鸣般混乱□□,两人就知道短暂的甜蜜告一段落了。
“分开走,我来引他。”
夏夏瘪嘴,一脸地不赞同,她可是要看好戏的,分开怎么看好戏?
“放心,如果成功了,好戏会持续很久,你总会看到。你在,他会分散注意。”
于是夏夏明白了,她被嫌弃了,她作为公子陌果果的软肋,只会生生拖了他的后腿。
事实上,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拿来威胁他了…
不情不愿地一个人率先飞盾而走,浑身总是有些不安全的感觉。
夏夏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依赖性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回转移成了公子陌,他不在她身边她就浑身不安了?
☆、我要嫁给你儿子了
鬼使神差地,就又溜达到了血刹殿。夏夏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因为心中产生了一些疑惑,一些好奇?又或者因为那一句“父母之命“,让她重新想起这里住着一个重伤的老人?
冥烈的屋子依然安静冷清,夏夏这一次来得大摇大摆,没有再躲躲藏藏隐匿行迹。
依她的判断,冥烈这一次却不在上次那一间屋里呆着,而是在另一间药味浓郁的屋里。
夏夏走向那间破屋的门口,礼貌性地扣了扣门。
屋门很快打开了,冥烈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看见夏夏也是有些讶异。
“我还以为,你很长时间不会想跟我见面了。”
“确实如此。”夏夏努努嘴,不客气地走进屋里,微微一打量四周,干草药,药架,简陋的草榻,火炉上正熬着一盅药,整个格局倒是和青老那里很相似。
夏夏往草榻上随意一坐,拖着腮帮子,一脸郁郁不说话,冥烈也不管她,继续去熬手头的药。
“喂,我要嫁给你儿子了,你不劝劝我吗?”夏夏郁闷地开口道。
冥烈侧头扫了她一眼,冷着脸反问:“你爹娘没教你礼貌?”
夏夏垂头丧气,脑袋耷拉得更下,满脸敷衍道:“是,宫主大人…我说我要嫁给你儿子了,你要不要再劝劝我?”
“劝你你会改主意吗?”
夏夏耸肩,摊手,显然没可能。
“那何必浪费口舌?”
夏夏哑口无言,有气无力地看着那锅里的药慢慢沸腾,看着冥烈一手一手耐心地熬煮,心里愈发烦闷起来。
“我娘也许就要来了。”
执扇掌火的手一顿,又继续不紧不慢地扇起来。
“冥幽宫没有我不知道的消息。”
夏夏看着那比之一年前明显沧桑了许多的背影,心情忽然有些复杂又好奇。
多年前的事情不难查证,夏夏早已知道,在很多年前,她娘和冥烈其实是同门。她娘乃是芸门那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悬壶济世,行医救人,也曾在江湖活动过很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冥烈则是放弃了医术这一道,踏上了另一条腥风血雨的江湖纷争之路。两个同门,在踏入江湖的初期还彼此有交往,相互扶持。直到有一天,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惊才绝艳的用毒高手,夏狂。
其中恩怨过节夏夏不得而知,但不知道怎么的,夏夏仿佛在之前冥烈充满怒意的脸上看到了“横刀夺爱”这四个字。
“宫主,你是恨我娘,对吗?”夏夏忽然问。
冥烈神色不动,不惊讶,也毫无忌讳:“要恨也是恨你爹,恨你娘作什么?”
“不对,你一定恨我娘。”夏夏固执道。
冥烈神色怪异地向后看了一眼,忽然讽刺道:“真是什么样的娘教出什么样的女儿,难道你也在陌儿和靖王间摇摆不定了吗?”
“我才没有!”夏夏猛然抬头,对上那一双几乎穿透人心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动了。颓然低下头,仿佛自言自语:“我本来就没有啊…”
☆、药蛊
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公子陌啊!就算是以前对钟离,好像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吧?只是单纯地依赖和相信,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恐怕换任何一个通人情世故老手,都能把她骗得团团转吧?
她只是…觉得有点幸福的过了头,从患得患失的梦开始,到现在越演越复杂的局面,都让她不安。
冥烈似乎也懒得同她辩论,将一锅煮好的药熄了火,端到一边凉着,走到另一个罐子边,掏出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放进嘴里。
那罐子打开的刹那,夏夏突然眼神一亮,鼻翼掀动,整个人精神地跳下了床:“好东西啊!”
啧啧称叹看着那个土灰的罐子,鼻尖还留有那不凡的药香气:“这就是你的伤那么快好起来的秘密?”
他爹下手,到了自损的程度,这个伤绝对不轻,照理是不可能调养一两天就看得出效果的。
可是刚来的时候,她明显发现冥烈的伤势比之前见他时好了许多。
“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点用?”那样,如今他身体早就恢复如初了吧?
“你以为这么一罐子东西是好弄的?”冥烈鄙弃地瞪她一眼。
夏夏直接无视,厚脸皮道:“给我瞧瞧呗?”
冥烈懒得理他,直接让到一边去捣鼓自己的草药,一边不时用讽刺的眼神瞟她。
实在怪不得夏夏好奇,也是这么些日子来跟着袭方练出的直觉和敏锐度,碰上好的草药,总是忍不住探究一番。
只是,夏夏才揭开那罐子,立刻大惊失色。
“啊!”
一声惊叫,罐盖落地,砸得粉碎。夏夏连连退后几步,绊了一跤,差点跌坐到地上。
只见一条条蠕动的白色虫子缓缓爬出,颜色微泛出半透明光泽,一伸一曲的前进方式让夏夏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这是…蛊虫?”她难以置信地瞪向冥烈。
“确切的说,是药蛊。”冥烈不在意地笑了笑,仿佛预料到夏夏这样的反应,淡定地翻出另一个不太合身的罐盖盖上。
蛊毒这个东西,也就是传说中听到过一些,印象里总是最邪恶最狠毒的代名词,连夏夏的爹也是从来不曾涉及过的。
“药蛊?”
“对,从小用药滋润大的蛊虫,对疗伤会有不凡的疗效,这可是我们芸门的不传秘方。”冥烈好笑地看着夏夏,“怎么,就这点胆色?这样就被吓到了?”
夏夏与其说被吓到了,不如说被恶心到了,有些结巴地问:“做药就做药啊…为什么还做成虫子药?”
“哼,你懂什么?活体的功效岂是那些死药丸可以比拟的,传说还有另一种更神奇的药蛊,专门治疗无解之毒,是让一些特殊的蛊虫直接钻入体内,吸附毒液至暴毙,不过这种手段早已失传了…”
夏夏听得几乎快呕吐出来,脑子里直回忆起冥烈刚才抓了一把什么就往嘴里塞去,还咀嚼…
“呕…”实在撑不住,夏夏干呕了一声。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这个药蛊,一定要吃活的,死了就没有效果了。改天如果你需要…”
“你变态!!!”
☆、极端的破坏力
夏夏实在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刺激了,拔腿就冲出屋子,顺带摔了一下门,冥烈在后面怪笑不已。
这老头子,分明是故意说来恶心她的。居然吃那么恶心的活虫子!
天哪!她说的没错,这一家子里只有公子陌还算正常!
一路狂奔出血刹殿,这一次,是再也不想回到这个鬼地方了。
夏夏一边懊悔着自己为毛要寻来这里触霉头,一边往回寻找公子陌的踪迹。
不得不说,公子陌的战略很成果,挑起了两大煞星的巅峰对决,可是后果却也很窘。
夏夏一路找到乐乐现在居住的院子,再从院子里找出来,所过之地,无一不是一片狼藉。桌椅毁坏,摆设零落,墙上是一排排嚣张的掌印和暗器,路边是残败的花丛。甚至,夏夏走前还好好的老杏树,现在居然生生断成了两截,其切面的工整,深刻昭示了两位煞星极端的破坏力。
不过,这些都不是窘点,窘的是,夏夏在离开前的地方找到了打得风生水起的两人时,公子陌居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夏夏惊吓地过去一探,才无语地发现,又睡着了!!!
她心中惨淡哀怨。这究竟是什么毛病呀?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好好的么?怎么总是她一走就犯毛病?
这可是在打架啊,刀光剑影地不长眼,万一劈到他可怎么办!
另一边,乐乐手执匕首,冥剑持长剑,厮打得热火朝天,两个人虽然互相对骂叫嚣着,脸上却都泛滥着疯狂的兴奋。
“死块头,不就吃了几条鱼么?你猖狂什么?”
“你敢吃老子的鱼,老子就敢吃了你!”
“哈哈,怕你啊死块头,别以为你块头大就能欺负我,笨重得跟个狗熊样儿…”
“呵…丫头片子胆子不小,敢骂老子狗熊?老子今天要是放过你都没天理!”
“放过我?哈哈哈,这世上只有我说放过别人,还从来没听说过别人放过我的!不过,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夏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真怀疑这两个人的字典里有没有低调这两个字?一个比一个说得狂,看着是不打个你死我活是不会停了。
着实没了看打架的兴趣,更不想公子陌睡在硬梆梆的水泥地上,干脆拖了人准备先撤。
“夏夏,想带人走,没门!”
乐乐一瞧见这里动静,立刻想拉夏夏进浑水,几枚飞镖嗖嗖转向而来,有一枚还划破了公子陌的衣服。冥剑也不甘示弱,长剑斜过来一刺。
“哼哼,听说弟媳也有份,今天谁也不准跑。”
夏夏本来就心情不好,公子陌又昏睡了,刚才还被变态老头恶心到,一股子邪气没处发,现在又遭遇夹击,公子陌差点受伤,顿时又惊又怒,大吼一声:“混蛋,老子跟你们拼了!”
话毕,身上压箱底的毒药毒丸毒气弹都不要本钱地甩了出来,场面瞬时一片硝烟弥漫。
冥剑和乐乐齐齐躲闪,夏夏便趁着这空档运轻功飞窜了出去。
☆、弟媳脾气不太好
一阵烟尘消散过后,两个雾蒙蒙的人头终于露了出来。
“弟媳脾气不太好啊?”冥剑惆怅地看着两个人影逝去,也不追,自己封下|岤道,开始逼毒。
这大批量,高毒性的轰炸连他这个常年耍暗器的大佬都不禁咂舌。
也是,夏夏根本不惧毒物,下的药量,药的猛性自然远胜于他人。换个人,光携带这么多毒在身就要思量三分。
“呸,她就是兔子,也是会咬人的那只,凶悍着呢!”乐乐难得附和,也一股脑地掏出随身解药,开始对症服用。
“接着打?”冥剑挑眉。
“必须的。”乐乐瞪眼。
然,只是虎视眈眈了一瞬,乐乐忽然爆笑起来,指着冥剑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笑死我,狗熊变麻子脸了!”
冥剑一惊,双手往脸上一抹,果然摸到许多凹凹凸凸的小点。再看手上,一片红疹子,还开始发热发痒,难耐无比。
“哈哈,叫你运功逼毒…蠢了吧,小妞的毒都是上乘的,一环扣一环,你以为那好对付的?”
乐乐幸灾乐祸,冥剑恼羞成怒。
忽然,冥剑脸色一变,笑眯眯地瞅向乐乐:“来颗解药呗!”
乐乐没事,肯定是对夏夏的毒早有防范,身上必定备了解药。
“你想得美!”
“给我解药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乐乐笑得更加邪恶:“我不想勾销啊!你以为我乐乐是好得罪的吗?”
“啐,臭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冥剑怒了,一把长剑重新开始轻吟。
“来打我啊,狗熊!美丽的麻子脸狗熊!”
“找死!”
于是乎,新一轮的激斗重新展开,进攻,飞盾,暗器,种种花招层出不穷。
只是在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