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惊凤第34部分阅读
女主惊凤 作者:rouwenwu
我笑:“别跟我抢了,许珊瑚家大业大,你要是死了家人怎么办?玉梅也是一样,有家有业,还是国家之栋梁,至于红歌你有你母亲未完成遗志,你要死了岂不是抱撼终生。”我的眼在他们身上来回搜索一遍:“死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而我也是一个了无牵挂的人,只是希望等我死后,你们把我的尸骨送回莫家后花园的池塘里,那曾是我来的地方,兄弟姐妹们,简单的事我做了,剩下的难的事就留给你
为了我们的国土大家都奋起力量搏一回吧,只要撑援兵活下去就是希望啊。”
我的话让幽洞里的气氛更压制,洞外的大雨淋漓将一切声音掩盖着,下一场雪吧,下一场雪也许就不会再有雨了。
没有人反驳我的话,因为没有人能找到反驳的我理由,走出洞外的时候,陈玉梅凝重的望着我:“惊凤,你是不是早就决定这么做了。”
:“没有。”我老实的摇头:“在我还在春风得意楼当杂役的时候,我没有想过,那时候地我对死亡还是处于一种恐惧的状态,只是事情发展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同的事要用不同的眼光来对待吗?
以为死亡是件很艰难的事,谁知道它一直在身边如影随行。
:“不如我们回去喝两杯吧,怎样。”撑着伞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回去,我这样提议着,没有人作声。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战争街上没有开门做生意?”
:“不是,我们想等你回来再喝。”许珊瑚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那怎么成,我现在冷得不得了,喝酒喝酒,现在就喝。”我在哪儿耍赖般的叫,可是没有人理我,这帮损友平时里一口一个姐妹,现在让请杯水酒都不肯真是小气到家了,我恨恨的想,要不是我现在身上没钱,如果我身上有钱地话我就请他们喝了,唉,都怪自己前一段日子挥霍无度,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在风雨之中突然想起这两句诗,现在我觉得挺符合我现在心境的。
将粮草压到晏州城只有两天,时间非常的紧迫,我们还得时不时防范一下来这里打探消息地敌军。
:“你看到没有,喜欢大鱼大肉,而且吃相相当不雅观的就是新离,而且都酒量极大,上十来斤的烈酒都醉不倒。”
:“可是,来这里的人不可能都是派这样地人,新离国的人又不是傻子。”
:“当然,他们那里也有跟我们习性相同的,但是有一点习惯是新离国人的致命伤,他们不管是在喝酒吃饭都喜欢卷曲着小指。”
听了红歌的话我四下搜寻一下,果然店里有几个人是卷曲着小指,可见他们派不少探子进入,稍稍走漏一点儿风声都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这一次行动极为机密,我道:“红歌,春风得意楼的那个陈姓人就麻烦你拖住他。”
:“我明白,红歌点点头:“你要小心些。”
我嬉笑着:“当然,我可是十分珍视我条命地。”
夜半时分,明月如水,运粮的队伍在黑暗里鱼贯而行,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有条不紊悄无声息地进行着,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机会,不成功则成仁。这时,前面有探子来抱:“莫姑娘,前面好像有火光。”
我一听,当机立断手一扬,蠕动地队伍停住了,我拍拍探子的肩膀道:“带我去看看。”
:“是。”
果然,高树密林之中有星星点点,借着月光一看,那分明是一把把火把。人影子却是模糊一片,看不清到底是敌是友。
我拍拍旁人地肩膀道:“我去看看,若是有什么异常,听到刀剑响声,赶紧往回跑,一定要快。”
:“莫姑娘,你。”那人一把拉住我的手臂。
我朝他嫣然一笑:“放心,我会替你们挡住敌人,你们一定不要沾前顾后,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说着,跳出去,那人还在背后叫:“莫姑娘,你可不能死,你还欠我五两银子和我娘的命。”
我回头,月光映衬着她年轻好看的面容,是她,那个被我骗了银子的女子,那天还拿着菜刀气势汹汹的要砍我,要不是玉梅带人及时赶到,那时我恐怕早已血溅当场一命呜呼了。
我站定十分愧疚的说道:“抱歉,请问你叫什么?这笔债来生我一定还。”
:“我叫叶子,我不要你来生来还,今生债要今生还光了,人才能走得安心嘛。”她笑着对我说,眼里泪光盈盈。
我笑容满面的望了她一眼,朝她做了一个好的手势,头也不回朝夜色迷蒙的深处走去。
拿着火把的那队人慢慢的前行,我趁着人不注意按倒最后的一个人,拖到草丛里,扒下她身上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又趁机快步混进队伍里。
走在人群当中,我问:“请问这是要去哪儿啊。”
:“小杨,你是不是又偷偷睡觉去了,一旁一个人高马大的女兵说:“我们这是去晏州城探路,听主帅说他们今晚会有什么行动,我们去看看。”
:“哦,我点点头,表示十分万分的了解,想不到行动这么计划周密,还是泄密了,怎么办,要不要通知他们离开,不过听她的口吻好像并不知道是偷运粮草进城的事,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发生。
我悄悄的退到队伍的最后,从身上掏出临行前红歌交给我的字条,借着月光一看,声东击西。
什么意思,皱眉思忖再三,突然有些明白了,这队人马是被另则假消息给引了过来,而我们可以趁乱把粮草运进城内。
首发
第八十八章诱饵
袋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就连眼前倾盆大雨下得迷蒙物,也变得清晰可见,隐隐的可以看见远处的晏州城巍峨的立在青山重林之间。
我快步跑回运粮草的队伍,那边的人正翘首以盼的张望着,看见我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莫姑娘回来了,莫姑娘回来了。”
我赶紧把手放在嘴做了一个静默的手势,队伍才安静下来,我心有余悸的拍拍胸:“你们不要命,我还要命呢,人还没走远,叫这什么大声干什么?怕引不来敌人。”
为首的跑到前面来,兴高采烈的说:“莫姑娘搞定了。”
:“稍安毋燥、静观其变。”我神秘的一笑,看着黑透的天,不由的心想,也许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糟糕,天也许很快就会亮,一切都会过去。
隐蔽在一人高的草丛里,城墙就在咫尺,姐妹们个个都热血沸腾,擦掌磨拳想一股作气的冲进去。却被我拦下了。
叶子惑不解的问:“怎么不进去,这个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我神色凝重的说:“一个人都没有我才觉得奇怪,我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城门边上静悄悄的,上面黑漆漆的,一个巡视的人都没有,连风仿佛都是静止的,太平静似乎充斥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氛,城门四周都是树,叶子虽然已全部枯黄,依旧是一个藏身的好所在,横枝树蔓疏影重重。
奇怪,那批人不是比我们先到吗?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呢?可是我们时间太短,来不及静观其变,今夜如果不将粮食运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个绝佳的机会了。
等待是漫长地也是焦急地。心就像放在油锅里煎一样怎么样都让人觉得难受。粮草就在身后。我恨不能插双翅膀飞进去。怎么办。怎么办?
对。有了。看起来非常时候只能使出非常手段。我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叶子耳语了几句。叶子大惊失色:“不行。绝对不行。太危险了。”
我拉着她。郑重地说道:“我现在是你地头。我说了算。我说行就行。等到我把那批人引开之后。你立刻趁乱把粮食运进去。知道吗?”我眼神严厉地望着地她。
她地嘴角蠕动了一下。垂下眼敛道:“好吧。我答应你。”
我笑着拍拍她地肩膀:“这就对了。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如果。如果。我抬头望着暮色深浓地夜声音低了低:“如果万一我回不来。也不要过来替我收尸。为了逼免打草惊蛇。知道吗?”
她望着我。声音有些哽咽:“莫姑娘。你是个好人。好人都会长命地。”我站起身。望着那密密匝匝地树影。正准备向前走地时候。叶子站起身。拉了拉我地衣襟。
:“怎么了,我回头望着她。
她的眼神亮得吓人,面带笑容的说道:“莫姑娘,真的很想和你去喝两杯,可惜没机会了,我们家除了一个已经过世的老娘,已经一无所有了,这些年为了替娘治病我甚至未娶亲,无牵无挂天南地北寻访名医,知道老娘无救了,才想着在这个地方安家,如今走了我也是然一身生死倒是件无所谓地事。”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却迈不动脚步,因为那一切地悲剧都是我造成的。
我愧疚的望着他:“对不起,不是我,你娘也不会死。”
:“不。”她笑着朝我走近;“不管有没有你,我娘都会走,我只是自私自利的想留住娘,却让娘痛苦活了这么久,这对她和我来说都是种解脱。”
我望着她地侧脸,看见有一种落寞的伤在脸上悄无声息的蔓延。伸过去握着她的手,却不知如何安慰她,这件事追根究底我是个罪魁祸首,安慰的话实在羞于启耻,只好握着她的手给她一些支持地力量。
;“莫姑娘,如果我死了请不要替我收尸,这些年我已习惯天南地北的飘荡。”她笑如夏日的昭阳让人夺目,我还来不及咀嚼她话里的意思,她突然一个伸手在我胸前一点,身形像树村桩子一样定在那里,脸上满是惊:“叶子,你要做什么?”
她潇酒的耸耸肩:“没什么,只是有些倦了。”她朝我身后喊道:“阿蛮,阿娇。”两个人高马大地女人从草丛后头匍匐而来。
:“叶捕头,怎么了。”
:“阿蛮,阿娇,你们好好看着莫姑娘,等我把敌人引开之后,再解莫姑娘|岤,一切听莫姑娘吩咐。”说着快速越过草丛,脚步停了一会儿,高大的杂草将她背影掩映着:“还有,我死后不要替我收尸,记住了。”一字一字说得重又响。
吓得身后两个人哆嗦了一下,忙不迭的点头。
我地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叶子,叶子,不要去,不要死,我欠你的还没还
:“莫姑娘,以大局为重,她地声音听起来大义凛然,停顿了片刻道:“以后,以后再还吧。”
说着,头也不回的朝城门口跑去,像一只扑火飞蛾奋不顾身地朝火堆处扑去,就算粉身碎骨也毫不犹疑。
:“莫姑娘,叶捕头这是要干什么?”阿蛮惑问道。
我闭了闭眼,张嘴想说,喉咙里却像有一颗鸭蛋一样堵在哪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见叶子扯开嗓子对着城楼喊:“开门,开门,我是皇城里来的人,有急事要见李将军,快开门,快开门。”
有光亮起却不是城楼上的,而是从那茂密的树林里亮起来的,一小队官兵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嘴里喊杀震天。
两人惊慌失措的拉着我衣袖:“莫姑娘,莫姑娘,叶捕头,叶捕头有危险。”
我闭上眼睛,任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不听、不闻、也不看,我自诩为看过太多生死,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如惊涛骇浪一倾接着一倾劈头盖脸而来,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任何事情都无法再撼动我的情绪,可是这一刻如死灰般的心却在钝痛呢?
:“不如我们叫上身后姐妹去救叶捕头吧。”
:“好啊,好啊。”
两个人在身后窃窃私语,我睁眼厉声喝道:“谁也不准不去,谁要是动就以军法处置。”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叶捕头死吗?”
我望着城门口处火光映着漫天的鲜血,看着身中数刀还在奋力拼杀的人影,心如刀绞,面上却淡淡的说道:“没有办法,别忘记了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死亡是一件无法逼免的事,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可是,可是。”阿蛮沉默了一下:“城楼上还是毫无动静啊。”
我望着黑漆漆的城楼死寂了一般,下面杀声震天,不管好歹也应该有所反应吧,这个李大人到底搞什么鬼,眼瞅着叶子快支撑不住了。
:“你们赶快解开的我的|岤道。”
:“莫姑娘,你不会想去救叶子吧,现在来不及了去了只有送死啊。”
:“闭嘴。”我不耐烦的叫:“我不会那么蠢。”
|岤道才一解开,就听见城门底下传来一阵欢呼,举着火把围成一个圈,中间混身是血的叶子气喘如牛,我刚向前走两步,就被人拉着,阿蛮、阿娇一左一右的拉着我。
我怒发冲冠甩开他们:“放开我,我不会冲出去的。”再看看城楼顶依然平静如一滩死水,这个李大人耳朵是不是全聋了,敌军都在家门口叫嚣,她都不能出来看一眼么。
脚似乎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低头捡起来一看,月光下一枚精致翠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咦,这不是叶捕头身上的玉吗?”
:“你认识。”我把玉翻来覆去看了看,是块上好的玉得用好多银子才买得到呢?
:“是啊,是啊,阿蛮像打开话娄子般:“昨天我们一起被钦点着压送此次的粮草,我看见叶捕头拿出来看,一时好奇我问了问,叶捕头说,这是她未婚夫送的,她还说……。”阿蛮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声音有些哽咽。
:“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等这一次粮草运完之后,就回去和他成亲,说因为她娘的病耽误了人家好多年,这一次一定要给他一个像样的婚礼。”
耳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响声,回头,城楼上亮如白昼,厚重的城门突然打开,只是,叶子混身是血的身体如一片落叶般缓缓飘落,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微笑。
首当其冲的李大人如天神般降临,可惜却救不了如蝼蚁般凡人的性命,她骑着马挥舞着刀剑冲了出来,吓得敌人闻风丧胆,那帮人如鸟兽般散去。
我来不及细想,手一挥当机立断从城门后面迅速的撤去,眼泪一次次迷蒙了眼却不敢流下来,这个时候任何的软弱都是致命伤。
叶子,对不起,还有,谢谢你,因为有你,让我知道生命到底有多珍贵。
五日之后,镇国王爷带着千军万马前来支援,晏州在一血光中获得最终的胜利,我一个躲在小酒楼里喝着酒,外面热闹非凡,锣鼓喧天,劫后余生的晏州是要沾些喜气了。
我苦笑了一下,又叫来小二要了壶酒,那小二笑意吟吟劝着:“莫姑娘,少喝两口,今天要是喝醉了,怎么能看到镇国王爷巡街。”
:“那么好的事,不看也罢,我这人没那福气。”我懒懒喝了口酒。
:“莫姑娘,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一次要不是你,咱们晏州也不会有今天。
”小二殷勤的替我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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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茶楼的谈话
于她满脸崇拜我只是不置一词的笑笑,这一场战争救了他们,而应该说是他们救了我,在我痛苦彷徨之际,它的到来给我的生命带来的意不想到的转折,也让我找到人生的方向。
刚举起茶杯,从街道传来一声呼喊:“镇国王爷巡街了。”街道上顿时传来异常非凡的热闹,店小二兴致勃勃的从窗口探出头去。
我露出不易觉察的微笑,对她道:“出去看看吧,我不用你招呼。”
她踌躇的摸摸头,外头热闹诱惑扰着她的心,她迟了一下,好热闹的心思占了上风:“好,那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我点点头,小二跑出去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空无一物的客栈里自斟自饮,虽然杯子里只是茶,我却喝得津津有味。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人,一主一仆,主人穿着一件月白长衫,手拿折扇面含微笑正朝我这边看过来,手中的茶杯差点儿从手上滑落下来,你。”
那个四五十岁年纪的女人朝我点头微笑,慢慢收起手中的折扇:“小二,我就和那位姑娘坐一桌吧,省的麻烦。”
我像看怪物一样望着她:“你,怎么来了。”
她倒不客气,十分平易近人的翻起桌上的茶杯,连旁边仆人要插手也让拦了下来,她朝我挑了挑眉。
不会吧,带了仆人还要我给她斟茶,我嘴角抽搐,为了避免接外生枝低眉顺目的替她倒了杯茶,茶壶刚放下就看见她盯着我不放。不会还想我端在她手上吧,我翻了翻眼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
:“怎么。就这样对待客人地。”她拿着扇子在我头上敲了敲。我措不及防没能躲过。
没有好气地脱口道:“你自己没有长手不会自己端。”好脾气一下子破。
旁边地仆人看着我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睛恨不得变成一把刀在我身上插上几个窟窿。她倒不以为意放声大笑:“真像。真像啊。接着叫:“店小二。来一壶酒。她又回头望着我:“没意见吧。”
我凉凉地说:“当然有。我刚刚准备戒酒。”
:“这样啊。她非常慎重地想了想:“那就从明天开始再戒吧。我派人监督你。”
:“不用。我咬牙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戒酒跟王爷你好像一点儿关系没有吧。”这个镇国王爷现在不待在轿子让人好好观膜。跑到这里来瞎胡闹什么。
我在心里翻了无数个大白眼想。
镇国王爷似乎心情极好,对我顶撞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十分宽容的说:“那正好不戒,你说你一女孩子好端端的戒什么酒啊。”
我无语望天,但是她的好脾气我真地挑不出半根刺,只是态度也软了软:“王爷这次来到底有何事。”
镇国王爷敛了敛脸上的笑容:“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太过份了。”
我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茶杯:“一切的事都已经过去了,谢谢王爷关心。”
:“惊凤啊,她突然握着我的手,满脸慈爱地望着我:“你要想哭就哭出来吧。”
:“王爷,我哭不出来,我摊了摊手,笑容凄凉的望着她:“这句话你不是第一个对我的,可是我真哭不了出来,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东西不知道怎么悲伤。”她突然对我的好让我心里涌起一阵亲切,不知不觉把心里话对她说了出来。
她静静地听着,拉着我的手:“放心吧,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交代的。”
:“我不需要那个交代,人死都是不能复生的,我没有报仇的心思,我望着窗外淡淡洒下来的阳光:“只要,国泰民安,那么我痛就不算什么了,我的家人也会谅解我地做法的。”
她点头,像是十分欣慰:“你这样想就好。”
我突然发笑问:“王爷此次来不会专门来慰问我的吧?”
:“聪明的丫头,她斜了我一眼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父亲是不是叫李仙华。”
:“是的。”
:“那你是不是农历十二生人。”她地神色非常的凝重。
我想了想,我前生和今生生辰是一样地而且跟她说的也一样,只好点点头:“是。”
她突然将我地手握的生疼:“那你母亲和你地父亲生前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我摇头,惑不解的问:“我爹娘应该对我说什么吗?”
她眨眨眼,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抽回手淡淡的说
没。没什么。”
我被她的态度弄得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镇国王爷突然站起身:“惊凤,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回到皇城。
”看着她如此严肃看起来不像说笑。也站起了身道:“王爷,我想你有些误会了,我并不想回到皇城,现在的生活很适合我,我不想再过那种尔虞我诈生活,真的谢谢王爷的美意。”
她正要再说些什么,一旁的仆人叫:“王爷,水酒来了。”
这回我自动自发的替她斟酒,亲自拿到她的手上,让她明白她对我好我是知道的:“王爷,我们干了这杯吧。”镇国王爷没再说些什么,也朝我举起杯,我们一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放下酒杯,镇国王爷方坐定便问。
:“也没什么,准备跟着珊瑚做一些生意,那样来钱比较快。”我也慢慢悠悠的坐下来。
:“你很缺钱。”她侧着眼望着我。
我不好意思笑:“不是很缺,是根本没有。”
:“我给你,你要多少。”镇国王爷的豪言壮语般的许诺让我一愣,这么大方,我是不是可以狮子张大口,想要多少就是多少。
嘴巴张了半天,还是没有吐出自己理想的那个数字,笑笑说:“王爷,我现在虽然没有钱,可是我也不愁吃穿,我有群十分要好的朋友,赚然主要是想实现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不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穷途末路了还是希望你能慷慨解。”
镇国王爷长长的吁了口气:“你们年轻想法我是不懂,不过你如果想要如此我也勉强,毕竟有抱负是件好事,她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道:“不过,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你都可以皇城来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不要怕有人会为难你,有我呢。”
我的鼻子酸酸的,虽然以前在皇城,我们总是斗得你死我活,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帮我的却是她,其实回头想想,这一路走来,她总是间接的有意,无意的救了我一命,她也曾经想过致我于死地,我也曾经对她恨之入骨,这一刻,她这么真心诚意的想对我提供帮助,我又怎么能做那种小气之人呢。
我也站起身,双手抱拳,敬重的说道:“多谢王爷。”
她双手负在背后,不发一言对我点点头,然后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到衙门的时候,陈玉梅和许珊瑚正大肆谈论今日镇国王爷巡街那威风八面的情景,讨论的那叫一个热烈,连我一个大活人在她们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两圈都没发现。
一个空轿子没有人有什么好威风的。”我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本来是想吸引她们的注意,谁知道却换来她们的怒吼和白眼。
:“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吗?一边呆着去。”那模样真是一个同仇敌恺,摸摸鼻子,在心里反省,我难道不是她们的好姐妹,这待遇也太差了。
我伸手点了点陈玉梅的肩头:“喂,占用你一点儿时间。”
她回头十分不耐道:“什么事,说。”
我看了看许珊瑚,又看了看她,语气凝重的说:“叶捕头的未婚夫你知道是谁吗?”
她听了先一愣,神色复杂的望着我:“叫温风,听说一年前和叶子来到晏州城。他们在街北边住,听说,温风学问很好在这一代教孩子,你想去看她。”
我点点头:“叶捕头因我死,不管怎么样他以后的生活我得负起责。”
许珊瑚点点头也表示赞同:“对,应该的,他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你也是一个人正好可以相依为命。”
听了这话,我连撕了她嘴的心都有,抓着一点儿机会就开始调侃我,真是受不了。
陈玉梅一听,眼前也一亮:“对,对,珊瑚说的对极了。”
我翻了一下白眼,郁闷了很久才道:“你们还是继续讨论刚刚问题吧。”说着,起身准备往门外走。
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我:“别走啊,我们现在对你的终身大事比较感兴趣。”
我跳起来,朝他们两人的脚肚子上一人一脚,痛得她们龇牙咧嘴,一齐叫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朝他们冷笑:“我还有更恶毒的呢,刚刚大戏演得太假,现在应该是我对你严刑逼供了?我的眼如刀扫了扫他们:“说,谁告诉镇国王爷我在茶楼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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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做火锅
不是我,两人一脸无辜,齐声否认。
我冷笑:“那难道说镇国王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们谁都没有说,她会短道在客栈,而且还熟门熟路的找的那么准。”
:“真的不是我们,许珊瑚和陈玉梅举起双手证明自己的清白:“你都跟我们说过,不要把你的行踪告诉镇国王爷,我们怎么会说呢?再说了,你和皇朝那一段恩怨纠结难解,我们好姐妹一场,我们不会做出卖姐妹的事。”
看着她们诚恳的表情,我将信将的皱了皱眉:“不是你们,那是谁呢?”
:“是李将军。”
回头,一身红衣的红歌脸色郁结的站在门外,他缓缓的走进屋道:“是李将军说的,镇国王爷说想见见你,李将军就把你的行踪告诉了镇国王爷。”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李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事先不是嘱咐过吗?不要说我在哪里,甚至不要跟镇国王爷说有我这个人存在,李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没听明白,还是我说的不够明白。”我火大说。
红歌沉默了一下:“对不起,惊凤,这事我也有些责任。”
我朝他挥手:“跟你没关系。”
:“不,跟我有关系。”红歌固执的说:“叶捕头的死跟我也有关系,我相信你应该知道那天是李将军故意拖延,才导致叶捕头被敌军乱箭杀死的。”
:“什么。”许珊瑚和陈玉梅双双一惊问:“为什么。”
红歌苦笑着:“因为她以为门外地人是惊凤。
”
众人一阵沉默。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叶捕头只是代我死了。是地。虽然叶捕头地死让我很伤心。可是这件事已比我预期地好了很多。最起码死亡减到了最低。所以我只好选择不去责怪。我不管你们说我是懦夫也罢。胆小鬼也行。我真地不想再和朝廷里地人有任何地恩怨纠葛。”
红歌满脸愧疚道:“对不起。惊凤。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笑:“别说了。谁也不想地。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李将军这个人靠不住。虽然对你好。为了你甚至能和天下为敌。但是她不是你地良人。你要想清楚。”
:“我明白。”
:“还有,我望向许珊瑚和陈玉梅:“以后你们和她打交道也要小心一些。”
她们脸色的凝重的点点头,我望着外面的天道:“现在我要去看一下温风。”
:“我陪你吧。”红歌道。
静静走了很远,心里却惆怅万千,这一路走来我都没有好好的,安静的过一段日子,总是有太多太多地爱恨情仇在我世界里上演,真是的很倦,很倦,望着昏黄的天,心里苦笑: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不远处飘过一阵童音,抬头看,不知不觉中已走到街北的简易私塾里。
一身青衫长相儒雅的男子手拿着一卷书面带微笑地看着,下面的学子殷殷勤奋的读书。
他地眉目的带着淡淡的轻愁,还有一丝丝倦色像是极其疲惫,眼睛却出奇的亮。他绕着学子地坐位上走了圈,刚把手中的书放下就看见我们,愣了愣,依然不动声色的教着学生们背着三字经。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微笑着说:“好了,今日就学到这里,大家先回去吧。”
那些学生倒是极其的乖巧的,站起身齐声道:“夫子再见。”
他脸上地笑意更浓了:“学生们再见。”
三五群的学生接关伴冲出课堂,嘴里不停地欢呼,兴高采烈的边走边聊,他慢慢吞吞地收拾好书桌,施施然的走到我们面前:“请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我是莫惊凤,这位是我地朋友红歌。”听了我的自我介绍,来意就昭然若揭。
他脸上的笑意马上变冷:“莫姑娘有事吗?”目光如刀般在我身上扫了扫,估计对我过去卑劣的行径早已了如指掌。
红歌忙道:“我们主要是来看看你。”
:“看到了,我很好。”说着,似乎不愿再和我们多聊一句,抬起脚朝旁边走去。
:“温公子。”我叫,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这个,是你的吧。”
他回头,脸色变了变三步并做两步,从我手上把那个抢过去:“这个,怎么在你手上?”
:“是那日,叶捕头掉的,温公子抱歉,是我的原因才让叶公子身受异处,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说道。
他冷若冰霜的望着我,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块玉佩:“抱歉有什么用,人都
”说着,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我知道他此刻伤心欲绝实在不便打扰,可是有些话不说出来,我不会心安:“我听叶捕头说,他好像准备这一次把粮运完就回来娶你。”
他的脚步顿了顿:“我知道。”
:“以后你的生活就由我来照顾,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解决。”我郑重对她承诺。
他斜了我一眼:“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生活吧。”
我被他反驳的无语,他说的是对的,我现在自己的生活都是个问题,还能帮助别人什么,看着他远走的背影,计划在心里慢慢形成。
我问红歌:“现在晏州做什么才可以赚钱。”
:“吃的吧,毕竟这是人们不能离的必需品。”
我看着天,冬天的第一朵雪花扬扬洒洒的飘在我的手上,吃的,冬天吃什么比较赚钱呢?看起来得回去找许财神商量一下,看看她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许财神没有好的建议,说只要我想到好招,钱不是问题,不愧是财神,有钱就这么慷慨大方,一旁吃的正欢的陈玉梅倒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惊凤,你自己都不会做饭,你还想开饭馆。”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会做饭就不能开饭馆,会打仗的人难道就会读兵法吗?你看看那些军队里的人好几个都大字不识呢?不照常冲锋陷阵英勇杀敌,说完,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也堵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你想好了什么没有。”自从我们混熟了之后红歌,经常有事没事跑到我们这里蹭吃蹭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请我们,因为我没有钱,而陈玉梅是个清水衙门,许珊瑚又不经常在。所以有钱的自然就成那只挨宰的肥羊。
我用筷子戳戳头:“就是没有想到,想到还请我们这些诸葛亮来干什么?看雪景啊。
”
这时,店小二又上了一道钱,许珊瑚忙道:“赶紧把热汤上上来,多放点辣椒好好暖暖身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听她的话,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把筷子一丢:“有了。”
三个人同时吓一跳,陈玉梅伸手拍了拍胸脯道:“有什么了,吓得人一跳。”
我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我知道我做什么了。”
:“做什么,继续回去做我的军师,陈玉梅舔着一张脸问,我把她的头一催,白了她一眼:“想的到美。”
:“你有好主意了。”红歌饶有兴趣的问。
我笑容满面的替他倒了杯茶:“知我者,红歌也。”
:“快说,快说。”许珊瑚也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我清了清喉咙道:“我决定开一家火锅店。”没有欢呼声,三个人一脸茫然的望着我,走南闯北的许珊瑚不耻下问道:“什么是火锅店。”
我想了想,用一些通俗易懂的话说道:“火锅,就是把一些美食放在盛满热汤的锅里煮,把那个热汤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辣,一部分不放辣,喜欢吃辣的人呢就把那些菜食放在辣汤的一部分煮,不喜欢吃的辣的呢,就把菜食放在不辣的汤里煮,煮出来的美味食物食而不腻,味美无穷清香爽神,风味独特,麻辣醇香,扬名天下,看他们听得目瞪口呆我更是显得得意洋洋。
:“主意是好主意,许珊瑚的有些迟:“那你想到怎么做没有。”
:“呃,我一语顿塞想了想道:“回去再想想。”
:“切,三个人做了一个鄙视我的手势。
:“怎么了,这么一个天下无双的好主意你们想想看。”我委屈万分的说道。
有些事想像和现实还真的有一段区别的,特别是在这个落后的时代,想要做一个火锅还是我拿着图改了一遍又遍,特别是火锅底下的那个炉子,完全没有借鉴的东西,做起来真得能让人崩溃,再好的能功巧匠也是经过千万次的失败才能到达成功巅峰的,幸好,这个能功巧匠还挺喜欢做这一类的活儿,要不然我还真的是欲哭无泪。
准备食材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食材调料难倒我了,因为我是个厨艺白痴,要是让我吃的话我一定不落人后,要是让我做吃的那我一定是排在别人后面,被我拿来试验了几次的红歌他们,忍无可忍的就自己动手按我给的方子自己做,然后我就成了吃客,比我做的那可要好吃一百倍,只是比我想像中的火锅味道差那么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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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发难
经千辛万苦火锅店终于在我吃到舌头都发麻的时候开张了,火锅店开在春风得意楼隔壁,我有我的小如意算盘,春风得意楼是晏州城最大的青楼,在各个国家也闻名遐迩,不管是富商,当官的,只要是路过晏州的人都会到春风意得楼,俗话说,酒香也怕巷子深,我的火锅再具有特色,倘若没有好的宣传手段,那么再好吃的东西也无法在短期内客似云来,有了春风得意楼这个大靠山,我难道还怕没有顾客光顾。
许珊瑚问过我:“这么好东西,为什么不直接开到城里去,我告诉她:我并没有想成为一个富翁,我只是想养活自己而已。”有个小店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就足够了,经历了太多的事,对于生活中的波折我已产生了一种畏惧,能不那样锋芒毕露也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我承认我懦弱,可是人有些时候还真的不能太勇敢。
店名都想好了,叫“好再来”,门顶上挂两串红灯笼,门边上写着两幅联,上联是“锅内上等天下鲜”,下联是“座中一品世间味”,此联挺符合我心境,人人都夸写得的好,虽然那对联根本不是我写,而是不知从哪里看来的,然后就记下了,然后放一个特大的鞭炮,火锅店就这样热热闹闹的开了张。
店子开了张,生意却比预期的要好,人么,不管哪朝哪代,对于一些新鲜的事物都是极其好奇地,像是火锅,因为从来没有吃过这个奇怪的东西,所以人人都会忍不住尝尝鲜,觉着好吃对味了,下一次还会再继续光顾,甚至还会呼朋引伴,带着亲戚家人来这里吃,一时之时之间高朋满座竟也闻名了整个晏州城。
生意忙得脚不沾地,也会抽出一点儿时间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像是准备北方把白尘接过来,然后经常去看看温风,看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虽然每一次都是热脸换一个冷脸,不过情况也渐渐的有所好转,不再一转身就离开,有时候心情好的时候会跟我说几句话,虽然语气冷冰冰的却让我高兴不已,总有一天他会对我敞开心扉,若是以后有什么难处也会第一时间想到还有我这个半生不熟的朋友。
用自己做生意的钱把自己原先卖出去的房子赎了回来,里里外外装修个遍,陈玉梅看了十分眼红,一副悔不当初地表情,她说,早知道做生意这么赚钱,想当初就不应该十年寒窗为功名累死累活,我指了指她身后笑道:“你可不是为功名,而是为了你身后那群需要你地百姓。寄到北方去信却如~牛一样沉入大海无消息,我心忧心不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