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女配也种田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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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配也种田 作者:rouwenwu

    总是有理由的,特别是做这种与他身份不符的事。

    那位小哥看刘佳宜没有反应,只当她害羞,接着说道:“你应该不止这一个戒子吧?”

    刘佳宜豁然抬头,警惕地看着他,那小哥看自己猜中了,顿时得意洋洋地笑道:“姑娘你看着就不是那种穷苦人家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焦急,可见不会为了那几百文钱跑来熔戒子。而且,我可是这里大师傅的弟子,什么样的首饰没见过,姑娘那戒子一看就不是独个的,肯定还有一套的镯子钗子簪子吧?”

    刘佳宜眯起眼睛,这人不知是真有几分本事还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忽悠。

    “我跟你说,今天楼里的大师傅不在,那些玩意没人能比我摸得熟。这样,咱俩也算有缘,我就当做回好事,帮你了,当然这手工钱还是要有的,我也不要多,只要你那个银戒指就行。”

    刘佳宜冷笑,怕是没有这样的好事吧!她因为最近精神力又增长了,一眼瞟过的事情都能大致记住,这家伙刚刚可还是楼里扫地打杂的,怎么一眨眼变成银楼大师傅的弟子了?而且他要的好处也正好,不会太少让人怀疑他另有目的,也不会高到让人望而却步,看来这种事情没少做。

    她不耐烦知道这人的目的,与其纠缠纯粹浪费时间,于是趁他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转身走了。却没想到那伙计像是瞄准了她,一个窜身就拦住她的去路,刘佳宜一怒之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绕过去,只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无耻程度。

    那伙计抱住钝疼的脚,大叫起来:“抓贼啊,抓贼啊,快来抓贼啊!这人偷了我们银楼的首饰,快拦住他!”

    这时围观的人已经堵住了道路,对着她指指点点,银楼的人听到身声音也都跑了出来。

    刘佳宜走也走不了了,她恶狠狠地瞪了地上躺倒哀嚎的店伙计,那人却对她挑衅一笑,嚎地更加大声了,“哎呦!好心没好报啊!我好心悄声来寻你,只要你还了回去就当没发生这事,你倒好,居然还打人!”

    刘佳宜脸涨得通红,她终于见识到比女人还能撒泼的男人了,也终于见识到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了。

    银楼的伙计基本上都出来了,在他们家掌柜的叫嚣下拥近刘佳宜,准备把她拿起见官,刘佳宜大声辩解:“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拿人?!”

    那掌柜的冷笑,“就凭我们银楼的东家是县太爷家的二姨娘,要证据?行啊,县衙里再说!”

    刘佳宜知道碰到硬茬了,这种地头蛇是最难缠不过,而且这可不是什么法制社会,屈打成招司空见惯,再说自己身上那些银饰,就算说是刘母的嫁妆也没人见过呀,到时候这些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偷得,她又有什么办法?!

    刘佳宜环顾四周,那些人的脸孔都是兴奋的,但也是冷漠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人能帮得了她,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无助与害怕铺天盖地,让她从脚冷冻到了头顶,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自己和那两个面目狰狞朝自己走来的人,一切都是灰暗的色彩,一切都像慢镜头一样,让她很清晰地看到每一个人的表情,却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她没有偷东西!”

    一个清亮干净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现场的嘈杂混乱,刘佳宜觉得禁锢着她的那个冰壳不见了,她又能呼吸又能说话了。

    刘佳宜恢复了力气,她突然间不害怕了,是啊,怕又有什么用呢,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自己又不是做错事的一方,当然不怕鬼敲门了。

    她朝仍在地上嚎的撕心裂肺的某人送上诡异的一笑,然后转眼去寻找那个出声的人。

    那是个红衣少年,面如桃花,眉若墨画,眼似秋波,真真一个贾宝玉般,少年朝刘佳宜粲然一笑,她眨眨眼,心中有些疑惑,这人怎么笑起来这么像小弟呢?!

    ☆、解决麻烦

    少年笑嘻嘻地望着刘佳宜,刘佳宜也呆呆地看着他,两厢无语相顾。

    许是被刘佳宜盯地久了,少年白皙的脸庞染了层淡淡的红晕,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却立马对上了一众探究、好奇甚至是羞涩的围观眼神,他更是慌乱地低下头。

    刘佳宜注意到少年低垂的双手正不自在地揪着衣袖,露出的耳根也泛起了红色,她有些囧,不得不说外表装扮什么的,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

    因为少年的出言,那撒泼的伙计也不嚎了,扶着搀着他的人的胳膊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一瘸一拐,装着不稳的样子,龇牙咧嘴地朝少年叫道:“哼,我看你们明明就是一伙的!看着人模狗样的,净干些偷鸡摸狗是事,我呸!”

    少年豁然抬头,白嫩的包子脸上早已一片通红,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滚圆,伸出手指着那人,颤声反驳道:“你,你胡说!”

    “我,我刚才都看到了!是你一直纠缠这位姐姐,这位姐姐后来生气了,踩了你一脚,然后你就躺在地上大喊大叫,还说这位姐姐是贼。”

    少年越说越顺,也不委屈了,最后甚至得意地扬扬头,像是做了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偷偷地朝刘佳宜眨眨眼。

    刘佳宜被一连串的姐姐说得头晕,她就说这人怎么看着像小弟,可不都是一团孩子气嘛!不过这人看着怎么也有十五六了,难道是他们家营养过剩,其实人家年纪不大?!

    那伙计倒是经验丰富,一听就知这少年估计也就看了个大概,根本没听到他们说的话,顿时放下心来,痛心疾首道:“我那是在劝她赶快还了首饰,谁知道她不听,竟然还动手!哼,还说不是同党,这不明显帮她开脱么!”

    刘佳宜乐了,笑道:“我可没动手,我只是对某个登徒子动了脚而已。”

    人群中传来几声附和的笑声,不明情况的看官们纷纷转而盯住“瘸腿”的伙计,一脸的不屑,原来是个登徒子!舆论有时候还是很好引导的,谁让大众都同情弱者呢。看看这小丫头瘦瘦小小的,才多大呀,众人的眼神顿时变得怜悯和同情了,这么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一并伙计严加看管的银楼里偷出首饰呢,按照他们一贯狗眼看人低的做派,这衣衫简朴甚至还背着背篓的乡下丫头估计连首饰的影子都看不到就被轰出来了吧!

    银楼那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还要不要动手了,那个掌柜的也是愤恨地瞪了眼腿脸色白了青,青了黑的瘸腿伙计,然后怨毒的望着刘佳宜,似乎在思考到底要如何下手。

    刘佳宜知道这种人一般都很看重脸面,就凭他刚刚嚣张的态度,就算现在铁证如山证明自己没有偷窃,他也不会自打嘴巴地放了她。总归是家丑不外扬,他暗地里怎么处置那个伙计都没关系,但是现在却只会坚持到底:自家伙计说的绝不会有错!

    那掌柜的脸上阴翳一闪而过,说道:“哼,到底偷没偷,咱们去县衙找县太爷判判就知道了!你们俩个今天谁也别想跑!”

    刘佳宜暗骂,那是你后台,当然向着你了!

    少年见有两个灰衣伙计朝自己抓来,神色有些慌乱,连忙后退两步,小嘴一瘪,眼中氲起一团雾气,指着那瘸腿伙计委屈地喊道:“你们都是坏人!”清亮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的软糯。

    刘佳宜着急脱身的同时还不忘惊讶地看了看少年,原来真的是大龄儿童啊!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看到民事纠纷要升级到刑事案件,呼啦一声都迅速散开了,隐隐还能听到几个在八卦少年的智商。

    “哎呦,原来是个傻子呀!唉,长的真白净,可惜了,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看着不像啊,这后生说话虽然孩子气了点,却是清清楚楚的,看着也挺伶俐。不像那镇西头赵员外家的小儿子,他才是真傻呢!一句整话都不会说,口水都不带停的,听说发起疯病来,还见人就咬!”

    “这你就不知道吧,傻子也分很多种的。我们那就有一个他这样的,说是小时候发热烧坏了脑子,这叫心智不开,说话想事都像个三四岁的孩子样,不过除了这倒也没什么,能吃能睡的,还会下地干活呢!”

    “真是造孽,看着多好的一个小伙子。”

    没空再去注意别人是什么反应,刘佳宜灵活地闪过银楼的人,冲着还沉浸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一脸茫然无助可怜兮兮的少年喊道:“还傻站着干嘛,快跑啊!”说着就窜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腕,拖着就跑。

    少年双目泛红,像只丢弃的小狗,突然见刘佳宜朝自己跑来,仿佛找了主心骨,呆呆地喊了声姐姐,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等听到她的话,又委委屈屈地小声咕哝道:“我才不是傻子!”

    刘佳宜嘴上敷衍,“对,对,你不傻,你这叫纯良,憨直,单纯!”

    少年很满意这个回答,虽然被刘佳宜拽着踉跄地向前跑,神情却很是愉悦,笑着说道:“我娘也这么说。”

    刘佳宜没空搭理他,她正在运起全身的力气,准备用蛮力撞开挡在前面的小喽啰一号,突出包围圈。

    说时迟那时快(好想用这个词~),刘佳宜只听耳畔传来嗖的一声,眼前一道残影闪过,挡在两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小喽啰一号立马应声倒地,惊声尖叫,双手捂住额头,鲜红的血液从手指间潺潺流出,在地上翻滚哀嚎不已。

    少年似乎有些被吓住,抓着刘佳宜的双手此时攥地更紧了,刚刚憋回去的泪意又立马涌现出来,雾眼朦胧,睫毛上沾染的水珠随着少年眼睛一眨一眨而颤巍巍地抖动。

    刘佳宜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把人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警惕地朝四周望去。她耳力过人,自然没有放过一片嘈杂中混杂着的如青瓷清脆的碎裂声,甚至她的脚边就有一小块瓷片。

    很快刘佳宜便锁定了对面的酒楼,只见二楼临窗的位置处,一冷峻硬朗的锦衣男子正端着茶杯朝这边望来,正是她上次救下的乞丐男。刘佳宜见他紧盯着这边,立马低下头,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自己一声不吭地霸占了人家的宠物,让她总是有种占了别人便宜的错觉。

    不过她很快又重新抬起头,昂首挺胸。她告诫自己:没错,那只是错觉,小白狼可是自己医治他的诊费!你既然没开口反对那就算默认了。

    这时刘佳宜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人,挺拔的身姿俨然一位合格的保镖护卫,她顿时愣了下,原来三叔是干这行的!刘佳宜心里一松,这种时候遇见亲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虽然碍于主子刘三叔好像并未有何动作,但他脸上的焦急和担忧却做不了假,看来这个便宜三叔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么!

    银楼的掌柜显然也注意到了酒楼上的男子,只是一眼便冷汗直冒。他平时是很嚣张没错,却并不傻,能平安活到现在,看人的本事万万少不了。而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身边甚至还跟着几个好手,刚刚扫过他的冷冽眼神更是让他如坠冰窖。他敢发誓,那人绝对对自己动了杀念!

    那男子环顾一圈众人的反应,便扭开头,朝刘三叔吩咐了些什么。很快刘三叔和一个中年文士出了酒楼,中年文士直接去和银楼掌柜的交涉起来,而刘三叔则朝两人走来。

    刘佳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那是一种上位者俯视众生的眼神,带着高傲与轻视。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她虽能接受却实在不喜,双手不自觉地有些握紧。

    少年小嘴微张,以为她也害怕了,正准备安慰,却看到前方出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有人可以依靠了,少年积攒多时的各种委屈便毫不犹豫地释放,“呜呜呜,刘大哥,这有好多坏人,他们要抓聪聪和姐姐,还说聪聪是傻子!”

    刘三叔暗暗叹气,朝少年招招手,少年立马松开刘佳宜,在她惊愕的眼神中朝刘三叔飞扑过去,并在他怀里呜咽呜咽哭了起来。

    刘佳宜看着三叔一个眼神也未丢给自己,只是笨拙却不失温柔的安慰着少年,有些尴尬,原来是自己她表错情,感情便宜三叔刚刚的关心都是因为这个大孩子!

    她决定忽略这个除了自己没人知道的窘迫事件,理了理因为争执而有些凌乱的衣裳,向着对自己熟视无睹的某人喊道:“三叔好!”

    刘三叔惊讶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愉悦了刘佳宜,她觉得圆满了,原来不是便宜三叔没看到自己,而是他压根没认出来自己是他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便宜侄女。

    少年听到刘佳宜的声音也慌忙抬起头,衣袖往大花脸上胡乱一擦,雾气氤氲的纯真眼眸在刘佳宜和刘三叔之间来回了几圈,“啊,刘大哥,你和这位姐姐认识啊!”

    刘三叔估计也不是很赞同这个称呼,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便换上一个还算和蔼可亲的笑容,“聪聪刚刚不是说饿了吗?我们回酒楼再说吧!”

    刘佳宜赞同地点头,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教一个心智未开之人什么是叔侄关系,这个难度系数有点高。

    “啊,我的桂花糕还没买呢!”少年突然想到自己出来原本是为了买桂花糕的,这才连忙往银楼旁的糕点店冲了过去。

    刘佳宜趁着机会跟便宜三叔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现场,她可是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

    转过身的刘佳宜脸色渐渐冷淡下来。不管在锦衣男子还是在刘三叔眼里,刚刚都只是件小闹剧而已,他们出手也许是为了那个少年,也许单纯是为了平息混乱,反正都和自己无关就是了,自己也就是个路人甲而已。也许开始她还能说少年是依赖在乎自己的,但是她现在也不确定了。刘佳宜舒了口气,觉得也挺好,管他呢,麻烦解决不就好了。

    刘佳宜走了一段才有些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无理取闹吗?是在伤春悲秋吗?于是狠狠地打了个寒战,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

    这些小女生情绪很快就被她忽略了,因为她正面临着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原来的她一直认为独来独往最安全,不招惹别人,别人也就不会来招惹自己,只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两者之间并不是对等关系。

    那她以后又要如何保证自己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剩下两章估计晚上才会有~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总之一句话:亲,多多留言哈~

    ☆、宋子聪

    刘三叔的第二次回村是顶着明媚的骄阳,乘着和煦的秋风,迎着全村老小火辣辣的羡慕眼神,回乡探亲的。

    他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牵着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从村口一直走到刘二叔的家门口,打开门进去,关上身后的大门。身后一直默默注视两人的村民们终于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以情报工作者都为之汗颜的严谨态度,聚集起从各方收集而来的讯息,开始了肃穆而庄严地的讨论:刘老三真的发达了?!

    不等讨论会议得出结论,他们就看到里正匆匆朝刘老二家赶去,不多时,村里的几位有头有脸的以及族里的长老都先后出现。

    方氏端坐在堂屋上座,享受着别人的恭维和恭贺,顿觉荣光满面。她这段时间实在过得不太顺心,不仅儿子媳妇为了银子闹腾,连那些外人都上赶着来看自己的热闹,这口气憋了很久了。这回好了,小儿子的再次出现让她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冷眼瞧着这些平时不知在背地里怎么说自己刻薄偏心的人眼中毫不掩饰的羡慕,她顿觉自己现在真的高人一等了,是官家老太君了,心有飘飘然。

    刘二叔和刘二婶正在忙前忙后的沏茶倒水,对刘三叔小心奉承,满脸堆笑。他们之前眼红那两个小崽子盖的新屋,却总不能明着霸占了来,所以一听说老三给了老太太傍身银子,就没少跟方氏闹腾,开始还哄着,不过家里两个女人都不是能消停的主,最后直接发展到吵吵闹闹,撒泼耍赖了。却没想到那银子的正主这么快就回来了,得,回头老太太再一告状,他们算是好处没捞着徒惹一身腥,所以两人现在心里很是忐忑。

    这边方氏看刘三叔应付完上门拉关系的各种人,转身就把他拉进了里屋。

    “老三,我问你,二丫新盖的那房子是不是你给的出的银子?”

    刘三叔一阵诧异,“房子?”

    “二丫那死丫头刚刚盖了套大院,一连五大间的正屋,加上旁边的厢房,那可是整整九间青砖大瓦房!哼,肯定是韩氏那贱人以前藏得嫁妆!老大病着的时候就整天跟我哭穷,弄得那些人个个都以为我有苛待自己儿子媳妇,心思真够恶毒的!

    还有二丫那个死妮子,牙尖嘴利的,硬说是你给了银子让她盖新屋的,还说什么你让他们没得用了就过来跟我讨,害得老二和老二媳妇这个月没少跟我闹腾!”

    刘三叔皱了皱眉,虽然对二丫说谎有些不赞同,不过也能理解她的不易。只是真没想到小时候胆小怕事,软弱少言的二丫长大了竟然这么厉害,还能让他老娘吃了个闷亏!

    “是,银子是我给的。”不过我没说要他们盖房子。刘三叔觉得这房子盖了也好,省得银子在手里留着回头又被别人拿了去。

    方氏没想到还真是自己小儿子给的,顿时不愿意了,捶胸顿足地嚎了起来,“哎呦呦,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哟!一个儿子养了这么大,官也当了,媳妇也娶了,还生了娃,可你老子娘我一样都没见着,一样也没捞着啊!你说说,有你这样的儿子吗?!胳膊肘净往外拐,有银子不知道孝敬老子娘,竟然给那个小丫头片子,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想认我这个娘了?!”

    刘三叔就知道跟老太太沟通不来,只能硬着头皮轻声说道:“娘,上次我做的是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可是二丫又不是外人,那是大哥的女儿,我的侄女,而且还有四郎在,我帮帮他们怎么能说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方氏颤巍巍地指着刘三叔,气道:“好啊,你当了官,这脾气也见长了,竟然敢跟我呛声了!”

    刘三叔头疼地揉揉额头,“娘,我只是在跟你说道理。”

    方氏却是呜呜哭了起来,“老大从小就不跟我亲,娶了个病歪歪的媳妇,就知道跟我作对,还年纪轻轻就去了。老二倒是知道心疼我这个当娘的,可是他家那婆娘真不是个好的,整天就知道跟我这老婆子吵架要银子。现在你也是这样,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我养了三个儿子竟然连一个靠得住都没有,挣了银子只知道给那些个外人花,老天爷哟,我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呀!”

    刘三叔终于听出来了,原来是为了银子,为了房子,他松了口气,起身跪在方氏的面前,叹道:“娘,儿子怎么可能不孝顺您,儿子这回要在家待段时间才会走,趁着还没过年,我也给您盖间新屋,您想要什么样的咱们就盖什么样的。”

    说罢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张叠成小块的纸,递给方氏,“这是一百两银子,是儿子孝敬您的,您千万收好了,不要让二哥二嫂知道了。盖房子的事就交给我了,您就甭操心了。”

    还好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将军奖励了不少,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安抚自家蛮不讲理的老子娘。

    方氏立马不哭了,抢过银票,展开仔细地瞧了几遍,又小心翼翼地重新叠整齐揣进怀里,这才对着跪在面前的三儿子有了好脸色,她张张嘴还想再说说儿子,外面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惊天的哭声,刘三叔脸色一变,豁然站起身,不等方氏反应过来,他人已经窜到了外面。

    刘三叔柔声哄着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少年,却丝毫不见效果,转身看到一脸厌恶的二嫂和躲在她身后却一直探头对少年做鬼脸的小胖子,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忍着怒气问道:“二嫂,能不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二婶不负她二的威名,破口大骂:“这是从哪来的傻子呀?一点规矩都不懂,我家三郎好心要跟他玩,他不领情到不说,还打我们家三郎,你看你看,这手都被他拍红了!”

    接着又化身语重心长的长者二嫂,“小叔,不是我说你,这种人怎么能往家里领呢!这要是那天发起傻病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刘二婶的喋喋不休,刘三叔粗喘着气,胸膛起伏不定,显然被气得不轻。

    方氏站在堂屋门口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暗爽,这婆娘就要这么狠狠地打才知道好歹,可惜老二是个怕老婆的,才让她这么嚣张。

    只是,接下来她却有种不妙的预感。

    刘二婶不负众望,扑通坐到了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我不活了!不活了!我家大郎二郎三郎娶媳妇的钱都没有,那边就盖了那么大间房子,这都是侄子侄女,差别咋就那么大呐?!我为了这个家是整天起早贪黑,那是操碎了心,还给你们老刘家填了三个男丁,现在小叔竟然还打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方氏嘴角抽筋,似乎已经瞧见有人往自家院子里探头探脑,怒吼道:“够了!瞧瞧你像什么样子!赶紧给我起来!他是你小叔,打你一巴掌怎么了?难道你还想打回去?!”

    根本没去管刘二婶的委屈,刘三叔还在跟不停抽泣的少年和旁观的三丫询问事情的经过。

    起因其实是包桂花糕。少年因为听说上午帮了自己的姐姐跟刘大哥一个村,便想着把自己最喜欢吃的桂花糕留着送给那位姐姐。不想他护的太紧,三郎瞧着,就要看看,却不想少年是个又傻又呆的,硬是不同意,便要上手去抢,争执间桂花糕洒在了地上,三郎一生气就直接上去踩了几脚,于是把少年弄哭了。

    刘三叔冷眼看着依然哭号的二嫂,恶劣调皮,此时却只敢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三郎,还有被他吓得瑟瑟发抖,斜眼瞥向少年的眼神却充满厌恶和嫌弃的三丫。

    刘三叔想起他刚进将军护卫营的时候,那个人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大家都叫我老宋,你也这么叫就行,千万别叫什么宋叔,不好听,还把人叫老喽!”

    老宋总是处处照顾他,教他各种技巧,各种规矩,甚至还教他为人处事之道。后来老宋死了,为了抵挡追兵,他主动留下死战到底,他说他已经老了,位置留给年轻人才好。他还说,他并不是那么好心谁都帮的,只是想在自己死了之后找个人照顾他儿子,然后护着他平安长大。

    刘三叔当时就发誓把宋子聪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亲儿子一样照顾,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不是件难事,但不久他就成亲了,三年之后他才知道他的妻子根本不是这么想的。无奈之下,他只能把主意打到老家,可现在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刘三叔也能看出这一家子对于这个弱智少年的排斥和不喜,他叹口气,暗自庆幸刚刚没有把这件事说给老母亲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刘二婶又挨打了,orz

    留言啊,你就多多的来吧!

    ☆、宋子聪

    刘佳宜没想到当天晚上会再次见到红衣少年,不过此时他已经换下了一身鲜亮的长衫,穿着农家人常见的粗布衣裳。

    见到刘佳宜,他双眼一亮,蹬蹬蹬地跑了过去,“姐姐,姐姐,聪聪来看你了。”

    刘小弟对这个一上来就抢自己姐姐的傻小子实在没有好感,冷着脸拦在刘佳宜面前,叫道:“这是我姐,才不是你姐姐!”

    少年迷茫了一会儿,转身看向他的刘大哥,“刘大哥,我不能叫她姐姐姐姐吗?”

    刘三叔看了看义正言辞的刘小弟,再看看一脸无奈的刘佳宜,干咳两声,说道:“那个,其实呢,她应该比聪聪要小两岁,聪聪以后就叫她,”刘三叔也词穷了。

    “二丫,你就直接叫我二丫吧!”刘佳宜赶忙出声,生怕他自己又想出什么震撼人心的称呼来。

    少年聪聪甜甜地喊了声,“二丫!”

    然后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说道:“可是二丫不长你这样的啊!”

    刘佳宜愣住了,刘三叔这才想起来,聪聪以前住在清河镇的时候,隔壁就有个小丫头也叫二丫的,便给刘佳宜解释了一下。

    就在这时少年突然拍手叫道:“啊,我知道了!刘大哥说姐姐比我小,那叫小姐姐不就行了!”

    几人集体黑线。

    似乎很满意自己取的这个名字,少年冲刘佳宜得意地笑笑,露出一对尖尖的小虎牙。刘佳宜这是第二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实在可爱的紧,她这才注意到他右边嘴角处有一个小小的酒窝。

    刘小弟也发现了这个比他们都大的哥哥似乎有些不一样,他手指点着下巴,仰头略带疑惑地看向刘佳宜,而刘佳宜也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要当着人家的面说,他脑子有毛病?!于是只能示意他晚上再说。

    刘三叔看了两人一眼,朝少年打了个手势,少年立刻会意,一脸兴奋地朝刘小弟说道:“我叫宋子聪,你叫什么名字?”

    刘小弟脆生生地回道:“聪哥,我叫刘正瑜,姐姐叫我小弟的,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刘正瑜是刘父给小弟取的大名。

    刘佳宜风中凌乱了,我勒个去,冲哥都出来了,那盈盈在哪呢?

    “小姐姐,我今天带了最好吃的桂花糕哦,可惜被坏蛋给踩碎了。”宋子聪小朋友进屋坐下后就忍不住跟刘佳宜述说自己的委屈,显然他对于没有把世界上最好吃的桂花糕成功送给小姐姐这件事很是耿耿于怀。

    刘佳宜和小弟目光集体转移到刘三叔身上,然后刘三叔就又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刘佳宜此时有种深刻的觉悟,三叔啊,你其实就是一个翻译吧。

    于是刘佳宜又安慰了宋子聪小朋友一通,然后刘小弟就说要带他到后面的菜园去冒险,宋子聪很感兴趣,两人一拍即合,一边自己玩耍去了。

    目送两人出了堂屋,刘佳宜这才看向刘三叔,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吧!

    “听说你把银子都拿来盖了房子?今天也是因为去银楼熔首饰才被人惹上的?”虽说是疑问句,但是刘三叔的语气很肯定。

    刘佳宜也未否认,点点头,“房子总是要盖的,之前那都是多少年的老房子了,今年要是下场大雪,估计就塌了。我就是想着小弟也不小了,总要为他以后准备准备,就盖了间大点的。虽然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不过娘还留下点首饰,我就想着给熔了,好囤点粮食过冬。”

    刘三叔默默地喝着茶水,四郎还多大,怎么就不小了!还有买粮食又是怎么回事?!

    “你也不小了,花钱不能太大手大脚,过日子是要精打细算的,钱怎么能一下全花光呢!万一遇到点意外,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刘三叔觉得自己仿佛要化身絮絮叨叨的管事妈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教人这些!可是,他不教又有谁会跟二丫说这些呢!

    刘佳宜一脸受教,小鸡啄米似得连连点头,“嗯,现在房子盖好了,也没什么用大钱的地方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刘三叔嗯了声,问道:“对了,你说的粮食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家不是还有好几亩的水田吗?”

    “家里的田,父亲重病的时候卖了几亩,剩下还有一亩水田,两亩旱地,不过都让奶奶做主租给二叔了。”

    刘三叔叹气,他当然知道这租是什么意思,自己老娘做事总是这样,喜欢二哥就什么都给他,不喜大哥大嫂,就连孙子孙女的死活都不管了。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沉默了半晌,刘三叔开始说起宋子聪来。

    刘佳宜一边听着,一边感慨,原来兄弟义气这东西还真的有啊!不过,为什么三叔总是喜欢这么突兀地转移话题呢?

    刘三叔说完老宋的托孤,说道自己赶到老宋的老家清河镇,这时才知道他儿子原来是个弱智,他第一次见他就是看到他被一群孩子围在村口的大树下扔石子。

    老宋在军营待了大半辈子,这孩子也是在鄞州生下的,后来北地渐渐乱了,他只得把妻儿送会老家,托付给老家的弟弟照顾,可惜那弟弟一家也不是好人,拿了老宋的银子却对母子俩不管不问。宋子聪的母亲就带着他独自生活,而老宋寄回来的银子总是被他弟弟半道劫走,宋子聪的母亲只能做点活计勉强维持生计,宋子聪就是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情况下长大的。至于他什么时候变成了弱智,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宋子聪的母亲也在老宋走之前就最终积劳成疾,去世了。老宋的弟弟一家一口咬定是孩子的母亲在他生病的时候照料不周才导致恶果的,刘三叔虽愤怒却也是无法,只能带着宋子聪离开那里,回了鄞州。

    刘三叔说道这一段的时候尤其感慨,可能是想到当年的情形,也可能想到了刚刚的一幕。

    刘佳宜就像听故事一样,正到□处,不想刘三叔又转移话题了,他问:“我看你这屋子盖得挺多的。”

    刘佳宜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刘三叔笑了,“正好我要在家住段时间,你二叔那里太挤,我就住这吧,聪聪和我一起。”

    原本刘佳宜已经相信刘三叔和这个弱智小子的关系是清白的了,可是这么一句又让事情的真相陷入了迷雾,她实在忍不住想浮想联翩。

    等到刘三叔起身要走了,刘佳宜腾地站起身,身子往前探,伸手想要抓住他似得,急忙问道:“那个,三叔,你刚刚是不是还没说完?”

    刘三叔回头,“说完了呀!”

    面对刘佳宜求知欲旺盛的星星眼,刘三叔失笑,接着说道:“你三婶说聪聪年纪大了,该找个媳妇了,我就带着他出来看看。嗯,我先去看看你奶奶,聪聪就留下跟着你们吃饭吧,不用把他送过去了,晚上给我留个门。”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刘佳宜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刘佳宜保持着手臂伸直的状态,很是奇怪,这媳妇还没找呢,故事怎么会结束!

    天渐渐黑了,刘佳宜直接去把玩的忘记时间的两人提溜回来,兑好热水,让他们洗干净手,才坐下一起吃饭。

    宋子聪坐在板凳上左右来回晃荡,不时朝门外望望,“小姐姐,刘大哥不吃饭吗?”

    刘佳宜每次听到宋子聪这样不分辈份地喊她和三叔,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你刘大哥去看他娘亲了,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会过来。”

    怎么搞的自己这像宾馆一样?!

    宋子聪哦了一声,这才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起来,刘小弟看着他的动作也不自觉地跟着学了起来,“聪聪,你好厉害哟,吃饭也吃得这么好看!”

    刘佳宜也是一脸惊奇,这宋子聪的动作明明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宋子聪对刘小弟的羡慕来者不拒,很是骄傲地说道:“这是我娘教的!”

    刘佳宜若有所思,而刘小弟转而崇拜宋子聪的娘去了。

    晚上,刘佳宜把刘小弟的被褥都搬到了自己屋里,然后重新在刘小弟的炕上铺了两床被子,对趴在炕上正和刘小弟玩得不亦乐乎的宋子聪说道:“聪聪,你自己一个人睡怕不怕?”

    宋子聪茫然地问道:“为什么一个人睡呀?我都是和刘大哥一起睡的。”

    刘佳宜叹气,怨不得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三婶死活也要把你弄出家门了。

    于是三人就这样一起在刘小弟的炕上东扯西聊,玩玩闹闹地等着刘三叔的大驾光临。

    刘三叔不知怎得回来的很晚,刘佳宜打着哈欠领着刘小弟准备回房睡觉,脑中火石电闪间想到一个可能,目光诡异地回头看了看关闭的房门,隐隐还听到刘三叔的声音,“聪聪,喜不喜欢小姐姐啊?”

    她狠狠地摇摇头,一定是自己太瞌睡以至于出现幻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三更终于更完了,好幸福!

    ☆、新居宴

    教育孩子是个精细活,劳神又劳力。刘佳宜组织语言,想着不仅要把宋子聪的问题交代清楚,还要让小弟与他和平相处,千万不要对其有任何歧视。这时,她才深觉大学时代开设心理学和教育学的必要性,只是,她当时要是选修的话,也许现在能挽救不少脑细胞。

    不知是小弟的本性善良还是刘佳宜的一通思想政治教育确实起了作用,刘小弟四十五度角仰头,小手拍的小胸脯啪啪作响,似乎自己肩负着为国为民的伟大使命,严肃而坚定地说道:“姐你放心,我会保护聪聪的,一定不让别人欺负他!”

    刘佳宜欣慰地点头,还好自家小弟没有隔代遗传。

    看了看姐姐脸色还好,刘小弟鼓起勇气,决定承认错误,“姐,今天我带小白出去玩,可是它不知怎么回事就自己跑了,我找了好久也找到。”

    刘佳宜摆摆手,“它自己会回来的。”

    刘小弟暗舒口气,偷偷看了眼姐姐是真的没在意,这才连忙滚进被窝闭眼睡觉。他实在不敢说是狗娃想知道小白会不会游泳,把它放到了水里,小白不愿意才跑的。

    因为新居宴是怎么都逃不过的,刘佳宜昨天还是不得不把银饰当了出去,买了大米白面还有猪肉。虽然被压了不少价,但她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不过后来想想这些也都是白得来的,便也就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刘佳宜起的很早,开始收拾肉食,除了在镇上买的猪肉,她前一天还从村里其他人家那买了鸡鸭兔,都是杀好的,加上小弟一直在养着的鱼,就算齐活了。

    刘佳宜刚把一条鱼宰了洗好,就见宋子聪兴奋地把还在不停打着哈欠的刘小弟拉出了堂屋。

    “聪聪,怎么起这么早呀?”

    宋子聪好像很着急,朝刘佳宜挥舞着双臂,说道:“聪聪和小弟要洗漱,小姐姐有热水吗?”

    刘佳宜任命地帮他打好热水,然后拿了柳条和盐,还有新棉布给他。她在边上看着,宋子聪就像突然变个人,动作很快却很顺畅,没有丝毫的滞涩,如行云流水般,对比旁边刘小弟囫囵的动作,竟是说不出的好看,她脑中只浮现出一个词,优雅。要是不说,估计没人能看得出他是个弱智。

    不过见识过昨天那场就像表演饭桌礼仪的标准模板之后,刘佳宜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大惊小怪地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除了心里还在不停地猜测他母亲是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私奔出来的小姐,面上已经能保持习惯的淡定了。

    宋子聪收拾完就急冲冲地拉着刘小弟往外跑,跑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冲刘佳宜说道:“小姐姐,刘大哥说他要出门几天,就让聪聪跟小姐姐一起住。”

    刘佳宜顿时一阵邪火往外冒,她就知道这个便宜三叔没安好心,主意都打到自己侄女身上了,要嫁他怎么自己不嫁?!

    对面宋子聪眨着星星眼,满脸无辜外加期待地盯着她,刘佳宜无法发作,正主跑了,她总不至于迁怒一个不知情的弱智吧!于是只能按下不爽,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朝他点点头。

    宋子聪好像顿时放松下来,眼中多了一丝明亮,欢呼一声,叫道:“小姐姐最好了,聪聪知道小姐姐一定不会赶聪聪走的!”

    刘佳宜有些诧异,看来这个大小孩也不是一直都那么欢乐,曾经的遭遇还是给他带来了伤害,敏感与不安全感都深深地刻在他的内心深处,只要释放出一个信号,他就能察觉出你的不悦,这会让他不安害怕,害怕被鄙夷,被遗弃。这样的宋子聪更加让她心疼,于是她不自觉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好了,要玩就赶快去,别跑太远,过会儿回来吃早饭。”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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