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女尊:骗行天下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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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尊:骗行天下 作者:rouwenwu

    同老人练臂力时转动掌中铁蛋时的技巧,让它们相互摩擦碰撞交叠。

    咽喉一抽动,噩梦中的高大身躯不在……

    另外一只手时轻时重的与他的手掌挣动,似乎是噩梦中的光亮处的一根救命绳索,他毫不犹豫的紧紧抓住。

    杆菌立起,又将表皮翻开,整个口腔都容纳不下,头部上下滑动,舌头上粗糙的触感在光滑的杆菌滑面上磨蹭,那热源就不停的往上冒,因为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脚趾勾起,像是要追寻梦中的光源,双腿不自觉的合拢,臀部抬起,让女子更加深入。

    半越脑袋里面突然蹦出一句: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好吧,她的确是做法恶劣了一些。可是,效果还不错,至少白里絮已经没有强力挣扎,甚至开始贴合她,想要得到更多。

    舌头时而打转,时而上下舔弄,时而顶入小口,两人相贴的手掌被白里絮反扣住,紧紧的;臀部离开枕头顶在半空中,空荡的房间里只有男子粗重的呼吸声。

    用上颚磨过蘑菇顶滑出,小口有热源逐渐涌出,半越心里一定,又用手掌包裹它,往上望着男子,轻声问:“我是谁?”

    “……”

    手指甲摩擦杆菌柱子:“絮,我是谁?”

    光亮逐渐靠近,一个人的身影从白光处缓慢走来,越来越近,居然是……

    “……越!”

    “对,是我!”唇又贴上他的胸口,含住一颗茱蒂逗弄:“还记得我是第几次碰触这里么?”

    啊!疼!是:“……第二次!”

    “对!”奖励的放过一颗,再咬住另外一颗:“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熟悉又陌生的麻痒,还有那恶作剧的挑逗方式:“是一个月前,流星花园。”

    “对!那是我的第一次是不是?”

    臀部再挺动两下,顺着她的话答:“是。”

    “那也是你的第一次是不是?”

    是他的第一次?他……

    手中用力,牙齿顺带狠狠一咬。

    眼泪飞出:“啊!是!”

    舔去他的眼泪,爱怜的问:“疼么?”

    “疼!”

    “刚刚我跟你说的都记住了么?”

    刚刚说的?

    “你我的第一次是在一个月前,也就是你我成亲的第三日夜里,在流星花园。现在,”手中滑动,撸动得越来越快:“这是第二次。你白里絮是我的,永远只是我半越的。以后有人说什么你都要如此的反驳:‘白里絮是半越的人!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我……”

    手下再加快,牙齿尝到了甜头,居然狠狠的一口咬到了他的脖子上。

    白里絮大叫一声,下半身猛地跌了下去。

    半越冷冷的恨叫:“说!”

    白里絮不敢动头部,否则颈脖处就会撕裂的疼。只单纯的踢打双腿,完全忘记了半越还有一条腿是瘸的,那狠劲的踢动打在上面,半越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心下再一横,猛地又往他脖子的另外一边咬去。

    “啊——!”双手挣扎,却被她早有预谋的压住不能动弹。

    牙齿越来越紧,这个人要吃了他!会连骨头都不剩下。

    下半身的热,上半身的暖,再加上颈脖的疼,都交织成一张无边无际的网,蜘蛛头冷冷的网住飞进来的美丽蝴蝶,看着他挣扎、疼痛、叫喊。

    无边无际的痛感冲击了一切,那个噩梦,梦中的残暴女子,那失身的痛,被人污蔑的苦,被人蔑视的嘲笑,统统都抵不过半越狠下心肠的两口。

    “我……白里絮,是……半越的人。”

    脖子上的肉块被磨动,他甚至可以感觉对方的口腔在吸着他的血,那流动的血液吞入她的腹中,让他融入她的身体,混成一个人。

    罢了,罢了,这样他就不会孤单,不会害怕了吧!

    他们是一体的,以后他就是半越的另一半。他的所有苦楚都有她来分担,他不许需要害怕,不需要担忧,因为,她中有他,她会替他阻挡一切的灾难。

    明明身体痛到极致,心口却是被注入了新的血液,逐渐替换自身那些破败黑暗粘稠的液体,给于他新生。

    抽泣声起,紧紧闭着眼睛,浑身颤抖,终于一字一句的吐露清晰:“我……生,是半越的人,死是……半越的鬼。”

    长杆菌被猛力提起,臀部抬高再抬高,小口被什么滑过,双腿被扯开,女子的气息盈满他的全身。

    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就听到女子问:“絮,告诉我你的愿望!”

    愿望?是啊,真心话大冒险的奖励。

    他的愿望,是:“爱护……我一辈子!”

    气息靠近耳边,她的身体贴着他的,毫不犹豫的道:“好!”

    手一松,白浊喷洒而出,极致的满足洒满身心。

    他抬脚迈出黑暗的门槛,眼前光明一片,毫不犹豫的往前奔去,扑入那女子的怀抱,再也不回头望一眼。

    第二九章

    一切都偃旗息鼓恢复屋内该有的平静时,半越望着白里絮睡着了还带着泪痕的脸怔怔的发呆。

    她,这样算是有了家了吧!

    有了相伴一生的人,有了必须守候的人,也有了可以放心去爱的人。

    如果是在现代,她这时肯定会手中夹着一根烟。

    人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她就欢愉后一根烟,马上成神仙。

    拨开他脸上汗湿的发,手指轻轻的在面颊上磨蹭。

    这个人是活的,她半越也是活的。

    未来虽然不可预算,不过有人陪着真好。

    白里絮在朦胧的日光中醒来的时候才发现眼睛已经肿成了一条缝。半越的唇落在眼睑上,笑道:“我家的金鱼起床了!”

    “金鱼?”

    “大眼睛的金鱼,呵呵,起来吧!小白来了,那臭小子居然还架着马车。我说,他有不会做的事情么?”不单多份兼职,走到哪里都难不住他,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别人操心。真是难得的好孩子啊!

    白里絮撑起有点胀痛的脑袋,半天没有回过神,显出难得的呆傻来。

    半越看着大乐,忍不住又偷香窃玉往他脸颊亲去:“我家金鱼醒了没?”

    “……”他不是金鱼,眼睛下午就会好的。

    “我家猪仔起床没?”他昨日整天心情激荡,又爬山又帮她沐浴,还被她设计折腾,累得起晚了是正常的。

    “我家帅哥清醒了没?”醒了醒了,脖子一动,瞬时抽痛,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对面女子昨夜的狠辣来。

    “你……”喉咙嘶哑:“越,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眨眼:“对!”

    清醒了的大帅哥又问:“我们有难同当对不对?”

    有点不妙啊,还是点头,身子往床下挪去:“对!”

    大帅哥肿着金鱼眼扑向对方:“那我也要咬你两口!”

    “啊!杀人啦!”某瘸腿儿大叫:“卷帘,救我……啊,你还真的咬啊,白里絮你个没心没肺的,居然连妻主也敢咬,啊……好疼,杀妻啦!”

    厨房,卷帘一刀割开母鸡的喉咙,血液四溅。

    小白忍不住抖了抖:“那个,老板娘不会有事吧?”

    卷帘挥舞着带血的刀子:“不会不会。我家小姐最厉害了!”昨夜你不在,没有听到白里主子的又叫又闹,小姐现在才被对方算账是正常的。

    “那,我家老板不会有事吧?”老板娘会不会转眼就欺负老板哦!

    卷帘将杀掉的母鸡往开水里面一滚:“今天不会有事的!”昨天就不好说。

    小白咳嗽两声,他多聪明啊,哪有听不出卷帘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不要一边说着事不关己的话,一边手脚麻利的清点他带来的药材,一边磨刀霍霍的宰杀带来的食物好不好。

    这样的场景看来总给人心惊胆战的感觉!

    炖好的上好药鸡一只:“小姐,大补的!”

    “哦!”她不是怀孕,不需要吃十全大补鸡吧?

    拿出另外一只碗,顺道分出一半放在白里絮面前:“一人一半。”

    “……”

    “安心吃吧!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是伤员。”那是!

    七姑八婶坐满了一屋,看着安静喝汤的两人。

    某大姑道:“半姑娘,你身边的这位是?”

    “哦,我夫郎,絮,这里的人都是给你妻主治腿伤的人哦!”你可要好好的感谢她们,转头又笑道:“我家夫郎帅吧?”

    众人腆着脸,双目放狼光:“帅!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啊!比小乌龟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半越黑线,小乌龟那是帅么?

    白里絮轻轻一笑,顿时屋内抽气声无数:“小白,车里应该有从白家镇带着一些糕点,去拿来赠与众位大婶吧!妻主得到她们的照料,也算是聊表谢意。”

    大姑:“哎呀,那怎么好意思!”

    大闺女:“有什么糕点啊?可不可以带回去给我家人一些?”

    大婶:“我家夫郎也没吃过外面的糕点,可不可以也叫他来尝尝新鲜?”

    小闺女:“我一个人可以吃好多哦!”

    白里絮低笑,眉目舒展:“有很多,会平均分与大家,要如何食用都各自随意就是。”

    哎呀呀,她家夫郎就是好。人帅,又懂人情世故。

    众人满意,拿着食物,当场有人就回去了,有的直接打开开吃,在这山里村庄大家朴实得好,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目光,当然也不懂一些规矩。

    某大闺女,一边盯着半越家的美色,一边吞着精致的糕点:“半越姐,你们两个人的脖子怎么了?”都围着一圈布条,好像是伤了。可是,昨天半越姐明明只是伤了腿的啊!

    “咳咳!”瞪一眼某个罪魁祸首,他还真是恼了昨夜她的作为,早上起来就在她的脖子上也咬了两口,啧啧,真是牙尖嘴利的商人,做了夫郎也丝毫不吃亏。

    白里絮慢慢的喝着鸡汤,太厚重的油让他皱眉。一边拿过空碗,端过半越手中的,一一将汤水上的厚厚油层给舀了出来,吹冷几次这才又递给半越:“这是我们白家镇的习俗。在新婚期间用布条围住脖子,可以让妻主不分离。”

    “咳,咳咳,咳!”半越差点被呛死,她家夫郎也是耍人的好手啊!

    小白也忍不住的咳嗽,他在白家镇这么久,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习俗?他家老板被某个流氓给带坏了。

    其乐融融的日子过得飞快,再半个来月半越那瘸腿也好得七七八八,走路问题不大,只是不能如常的蹦蹦跳跳。

    小白架来的马车里面大部分的生活用品都有。更是不缺乏一些补品。半越知道白里絮之所以能够快速的找到她是简怜月的功劳。这些东西也是考虑了她的情况而特意备下带过来的,也就毫不犹豫的敞开肚子吃,伸开爪子拿来用。

    这段日子算得上是难得的轻松愉快。

    没有案牍之劳形,也没有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苦其心志啥啥啥的。

    除了,家里每日里不断绝的三姑六婆们串门子叨扰了两人的甜蜜世界。

    没娶过夫郎的闺女们对着她是目含羡慕,对着白里絮的时候是倾慕!

    成家的大姑大婶们对着她是逗笑连连,对着白里絮的时候是沉默是金!

    人比人,气死人!

    所以,一旦好全了,某个女人就不再安分呆在房间里。不是今日去河边钓鱼,就是明日里去山里打猎,再么就是拥着白里絮在繁星下说星座宫神话,或者在难得的太阳下相依相偎你侬我侬,羡煞旁人。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

    直到某日收到简怜月的消息,说她要成亲了!让他们两人去观礼。

    半越盯着那张小纸条东看西看,再瞄了一样窗台上那肥肥的鸽子:“你们平日里就是用这鸽子来传递消息?”

    白里絮点头,顺手伸手给鸽子喂野果:“这是简女侠教中养的,很是灵敏。”

    “也很健壮!”

    “什么?”这跟健壮有什么关系?

    半越嘿嘿直笑,口水泛滥:“这鸽子肥啊!又经常运动,肉质肯定很好,我们把它炖着吃了吧!大家都补补。”

    鸽子歪着小脑袋似乎感觉到半越的‘杀气’,忍不住跳动两下,白里絮安抚道:“这是信鸽,吃了的话我们以后如何与简女侠联系?”

    “让她再送一只就好了。”

    “那你还想再吃呢?”

    “那就让她多养一些,什么时候我们想吃了直接炖了那送上门的。”

    卷帘也咽下口水:“好啊好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抽出菜刀,只要小姐一声令下,她就准备磨刀赫赫向鸽子,今晚加餐!

    小白一看到那刀子就想到这些天经常看到的血腥场面,忍不住倒退。

    白里絮哭笑不得:“越,你想要吃好的我们回白家镇就是了,什么想吃的都有。”还不用卷帘忙活。

    “白家镇的家禽哪有野禽来得好吃!我们最近吃的野鸡野兔子,寻常酒楼宰杀的哪有那劲道。”

    放缓声音,一手覆盖在她手背上:“越——!”

    “唉唉,好吧好吧!听你的!”每次一说不过她的时候就耍这一招,任你铁石心肠也会成绕指柔,半越指着对方手中的纸条:“看看吧,我们的简大姐还说了什么?”

    “唔,她还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去芙蓉城开酒楼。”

    “芙蓉城?”

    小白插话:“那个城镇以盛开的芙蓉花闻名。慕名而去的才人甚多,每年也都有芙蓉花会。文人马蚤客云集,很是热闹。”

    半越望着白里絮:“絮,你觉得如何?”酒楼这方面他比任何人都权威啊!

    “简女侠是侠客,在芙蓉城关系网不是很全面,出了事情不好办!”

    “呵呵,我大姐是做事有分寸的,她不会这么无故让我们去开酒楼。定当是看中了什么,让酒楼在那里做个据点,好边赚银子边弄些好处。关系网这个东西很好办!搞定官员就是了。”有银子的时候什么都好办!再加上简怜月的武力,要在一个城镇占据一席之地不是特别难。

    白里絮知道半越未尽的话。如今他已经与简怜月当做寻常人,又有了半越认了她做大姐这一层,更多的是考虑半越居多。

    半越就算会赚银子,可是在外人看来她没有自己的产业,大部分都是隐形的分红,不为外人道。

    在世俗的眼光中她就是吃软饭的。

    这简怜月说的酒楼大部分其实还是要让半越自己立足占个大头,也好在白里絮的面前挺起胸膛,也让白里絮有个依靠。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既然都没有反对的意思,这事情也就敲定了。

    众人一起收拾东西准备回白家镇。村里人都拿着野味或者粗粮鸡蛋等来送他们。白里絮索性将马车中他们用不着的物件都转送了村民,又去村长家里串了门子,倒腾了半日,说动村长帮忙收集村民从山里打到的多余野味,到时候每月浮云酒楼派人来收购一批,也不要太多猎物,以免对山林的生物链造成伤害。

    白纸黑字的写下定额,付了定金,再送上大礼,一行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之后的事情更加繁琐,不是打包行李,就是安排酒楼事物。半越拿出这半年积攒的银两,估摸着这一路过去还会收到多少分红,与白里絮商量了,两人都各自拿出一部分做新的酒楼用。这白家镇到底住了很多年,白里絮在此都是痛苦的回忆,索性就准备去芙蓉城买新的宅子。

    半越是怎样都要带着卷帘。

    白里絮想要小白来管理浮云酒楼,结果那两人意见不合,僵持的在房间里面各霸一方冷战。

    “老板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在这白家镇?”

    白里絮扶着额头,他们已经这么对立着一个早上了,小白翻来覆去都是这么一句话,再这么纠缠下去两人怎么都说不清:“小白,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知道。”

    小白委屈的低下头:“老板,你是你,再怎么了解我也不代表你会知道我真正的想法。”

    “是。不过,猜个八九不离十还是可以的。”

    小白倒退一步,撑着椅子坐在门口一动不动。

    又这样,每次被说中了心思他就这样:“小白,你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可是,我不想……你一直在我身边虚耗下去……你值得更好的。”

    小白脸色青白转而通红,头低得更加低,不敢看人:“老板,你知道了?”

    白里絮抚摸着手腕上套着的白玉雕麒麟的手镯,这是回到白家镇后,半越特意去玉器店定做的,说是定情信物,同样的,还有一个白玉雕凤凰的镯子在她手上。

    那个女子,是他的!

    所以,他不能让身边的人分享:“我从第一日就知道了。”

    猛地抬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那一日带着她过来就有了想要跟着她走的意思不是么?”

    “可是……”

    “当初因为我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在观望。”白里絮打断他,继续道:“你我都没有想到我会真的……爱上她。所以,小白,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继续呆在我们身边。”

    再倒退,整个椅子被推翻,小白几乎是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老板……”

    白里絮抬起阻止他,手腕上的玉镯晃荡着,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锁定它:“小白,我其实很自私。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相反的,我不愿意让出的人我也是绝对不会让出。我只能委屈你。”半越只能是他白里絮一个人的,哪怕是小白你也不许沾惹。

    小白摇晃两下,手掌撑在地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玉镯。当初半越是当着众人的面亲自给白里絮戴上,那代表着什么谁都不需要说明。此时,老板这么直白的表明无疑打破他那自以为是的妄想。

    喉咙干涩,小白努力镇定心神:“老板,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老板娘她对我不似你,她只是将我当做一个孩子,如对待卷帘一样。”

    白里絮淡淡的望着地面上一圈的水晕:“孩子,总是会长大的。人总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想要得到更多。小白,我赌不起。”

    “老板,我不会!”

    白里絮一步步走向他:“话不要说得太肯定。人心是会变的,小白,我也在变,从不爱到爱,从不需要到需要。如果让你继续在她身边,迟早有一天,只要我一个不小心,你就会……”

    小白爬起,死死的抓住白里絮的衣摆,摇头再摇头:“不会,小白不会。老板,我从来没有忤逆过你,只要你让我在你身边,老板,不要丢下我。只要你不同意,我什么都不会做,什么也都不会说,老板,我不要离开……我不要……”

    人在摇动,心也在摇动。

    白里絮他又何曾舍得丢下小白。这个孩子在他最痛苦绝望的岁月里一直伴随着他,支持着他,守着他度过那些漫无边际的黑夜。如果不是,他对半越有着超乎寻常的奢望,白里絮也不会想到用这个法子来支开他。

    他不愿的,可是,他白里絮也不会将半越拱手让人。

    心里打定了主意,声音不由得几分冷硬:“小白,当年你是如何答应我的?你说过,只要我不再需要你,随时可以让你离开。”

    震住:“我……”

    “你想做那不守信用之人么?还是当年你的承诺都是假的?”

    “我不是……”

    “那么,在我们离开后,要么你离开,要么你就守护这浮云酒楼,等待我们回来。”

    “不……”

    “不愿意的话,那么你现在就走,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不忠不义罔顾信誉的小人。”

    尖锐的大叫:“老板——!”

    门被推开,半越的轻笑声传了进来:“絮,好了么?等下我们还要去钱庄呢!”看清房内情景,又接着笑问:“你们在干什么?上演苦情剧么?”

    白里絮肩膀一垮,扯起一个笑容:“不是让你先去么?我这里还有事。”

    半越懒洋洋的溜达到窗边的榻上,笑道:“还有什么事儿,不能让我知道的么?”

    的确不能让她知道,白里絮是绝对不会说,小白是不会耍这些小伎俩来挑拨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两人。

    半越端起白里絮喝过的茶,抿了一口:“小白,你这么跪着是向我家夫郎表达爱意么?”

    白里絮认不出嗔怪:“胡说什么?”还是将含着泪水的小白给拉了起来。

    “啊!难道是絮你也喜欢小白?不要吧,你都有我了,你真喜欢小白的话我会吃醋的。”简直是颠倒是非黑白。

    白里絮走到她的身边,给她重新换过杯子倒上新茶,状似无意的道:“我让小白在白家镇照顾浮云酒楼的生意可好?”

    半越端着茶杯,杯面上一片雾气,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小白的确是需要锻炼锻炼了,以后还要找个好妻主嫁了呢!”

    白里絮不语的点头,远处好不容易站好的小白忍不住又晃动了两下。

    半越接着笑道:“这样吧!小白也十五岁了,到了十六岁你成年礼的时候,在浮云酒楼的这一年的分红提高两分,算做以后小白的嫁妆。絮你相当于他的哥哥,再添一些进来,到时不要让小白风风光光的。”

    白里絮随手抽起一本账本:“这些好说,本也是我这做哥哥应该的。小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他还有什么要说?他还能够说什么?半越一句话就决定了他的未来。她不要小白,她要的只有白里絮。什么分红,什么嫁妆,里面的话就是告诉他自己,她半越对小白没有特别的心思,当着白里絮的面说出来只是为了让小白死心,让白里絮放心。

    半越鼻尖磨蹭白里絮的鬓角,轻轻耳语:“放心啦,我就算是野兔子,也不吃窝边草。”

    不管是姐妹还是兄弟,对爱人的亲人下手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做的,当然,她也必须表明她不会让身边的人乱长什么心思,打注意打到她的头上来。

    不知不觉中,已经初冬了。

    这个朝代行路难,半越也想轻轻松松的过个安稳年,所以决定新年后在再去芙蓉城。再过了一些天,没有污染过的天空洋洋洒洒的飘出了第一场小雪。

    第三十章

    地面上被薄薄的一层雪覆盖,屋檐滴着水滴,外面的常青树木上都结着透明的冰块。

    半越哈着气,爬进了车厢,白里絮赶紧将包着的暖盒递给她,又解开她外面披着的毛皮披风,换上了深青色的毛毡给她包裹着:“怎么样?”

    “唔,都差不多了,大姐那边帮我们在芙蓉城选了一处宅子,不大,三进院子,有个荷花塘,还有一个很大的书房,呵呵,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再确定怎么去摆弄吧!对方急着脱手她就先帮我们买下了。”

    “荷花塘?”

    半越就着他的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管之下,胃里暖和了起来:“对,好像也有蛮大的,对方的夫郎据说有些才气,平日里爱一些咏春伤怀的东西,过世后那些书也没有处理,就顺道一起折旧卖给了我们。噎,我们可说好,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诗词,你可别指望我跟你凄凄惨惨戚戚啥哀怨的东西!”

    白里絮轻笑:“我是一个商人,又哪里会懂什么诗词。以前父亲也只是教会了我怎么算账,看书,作诗倒是不会的。”

    “那正好,什么茶杯什么盖,我们两个大老粗正好配一对。”

    “这话说得不实。你给流星花园的那些曲儿不就是一些煽情感怨的么?就我一个粗人,找了你还是我赚了。”

    “哎呀,那些是什么呀!”都是在现代的时候她平日里喜爱的一些东西,到了这古代借花献佛的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对了,我们新的酒楼想好名字了么?”

    白里絮从车柜子里面抽出一个本子递给她:“这些都是大家想的,也有请算命八卦的术士起了些,你看看有中意的没?”

    “芙蓉酒楼?这个也太偷懒了!虽然很贴切!

    腾云酒楼?这是为了配合浮云酒楼吧,有点脑子,不过太过于霸气,跟芙蓉城不相搭配啊!

    凤凰于飞?这是酒楼名字么?怎么听着像是什么潇湘楼的名称?

    悦来酒楼?这是谁起的?这人肯定跟我一样是穿越来的。

    宾至楼?宾至如归么?那是客栈吧,不适合酒楼。

    锦绣楼?这也太……噎,不够大气……”

    白里絮含笑,听得半越拿着本子挑三拣四,就是没有如意的:“不如,就叫攒楼?”

    “啊?”

    “那叫柳絮阁也差不多嘛!”

    “唔,半山楼?”

    “白家酒楼?”

    两个人你来我往,居然就没了初衷纯粹的玩笑了。

    白里絮知道对方很看中,酒楼的名字起了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了,可还是没有中意的。

    “对了,”他又从一本书中抽出一张纸条递给半越。

    “什么?皇甫?这是谁?”

    白里絮一滞:“皇甫书景。”

    半越抓着脑袋:“是谁?我怎么觉得好像听过。”

    白里絮仔细端详她的神情,的确像是想不起这个名字,心里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哀伤:“皇甫皇子,你以前的夫郎。”

    半越对他笑道:“我的夫郎不是你么?哪有什么皇甫皇子?啊,我想起来了,是他啊!我都不记得这么一个人了。”

    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假的不记得?

    “那个人啊!他到了皇宫了么?唔,这又是大姐的属下传来的消息?我说我大姐到底是什么教啊?这么八卦!什么消息都可以得到。”

    白里絮忍不住笑道:“她那教派专门以收集天下琐碎消息为主,以此来买卖给需要的人。教派名字叫做‘八卦楼’!”

    “啊!”半越目瞪口呆:“大姐这么厉害?她还真是……够八卦的!你看看,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她这消息就传了过来,也不问问我是不是需要。”

    白里絮淡笑:“你不想知道皇甫书景的消息么?”

    半越坦坦荡荡:“不想。都是过去的人了,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是谁,那种人要知道他消息干什么?又没有银子给我赚。”转念一想又不对:“絮啊,你这飞醋吃得真是……哎,我应该感到满意么?”

    飞霞淡淡,收拾好东西,装作不在意,他什么都没听到。

    某个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哎呀呀,原来我家絮是醋坛子啊!原来我就怎么没有看出来呢!对了,你知道吃醋这个典故的由来么?不是你们大黎国的那些典故啦!是我从别的国家听来的,据说啊,以前有个朝代叫做唐朝……”

    一个逗趣的说闹,一个不语的倾听,倒是显得其乐融融。

    白里絮额头浮出汗来,稍微拉开车帘,半越咋咋嘴,也将毛毡拉开了一些:“今年下雪早,也不知道有没有冻伤的人。”

    “唔,前两日白大善人分派了一些棉衣,有庙宇也布了粥,乞丐也都带去了寺庙。”

    半越点点头,视线不由得落在车窗外:“其实,最好是给所有的穷人一份工,让他们自食其力,总比嗟来之食的好。那样也才没有懒人,遇到这下雪或者天灾年也不至于冻死饿死。”

    白里絮往她身边靠了些:“你我力量微薄,而且人各有志。很多事情根本强求不来。”

    半越冷笑一声:“任何朝代都是笑贫不笑娼,有的人情愿是不劳而获也不愿意受苦受累。这乞丐越多的地方说明善人越多,或者说是虚伪的人越多,都是相互利用而已。”

    白里絮怔怔的说不出话。

    偶尔半越口中会蹦出一两句愤世嫉俗的话来,他早已习惯。只思忖着她当年被族人给赶了出来,什么都没有,又没有可以帮助的人,只能全部靠着一双手,和层出不穷的点子卖给需要的人,才能维持几个人的存活。那段苦日子应该在她心中有了烙印,看得多,思考得多,可得到的太少,所以难免偏颇偏激也是情有可原。

    两人正说着,车轮一顿,卷帘套着兔毛帽子的脑袋伸了进来:“小姐,外面有人倒在我们马车前面了。”

    半越冷笑:“认识的人么?”

    “刚刚在前面走,突然倒下的。应该是不认识。”

    “旁边还有何人?”

    “都是路人。”

    “对方穿着怎样?”

    卷帘又伸出脑袋出外瞧了瞧,再进来道:“很单薄,一身脏兮兮的。”

    白里絮正准备起身,被半越拉住了:“别去。我们在马车里,外面的路人都没动我们又何必操心。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锁眉:“也许对方是个孩子,无亲无故。”

    半越叹息一声:“你开的是酒楼,不是慈善机构,你也不是白大善人。”

    “可……”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卷帘!去,花点碎银子让人去叫官府的衙役过来,说有人晕倒了。我们换条路回家。”

    “哦!”

    “越!”

    “絮!你救不了天下人的!不管是冻死了人还是有流氓恶霸,这些都是官府的事情,你顶多只是出点银子。可是,如果那人死活赖活的赖在你浮云酒楼怎么办?”

    “酒楼的那些孩子也都是我捡回来的,也没那样的心术不正的人啊!”

    “人心隔肚皮。你以为你好心就有好报么?我敢保证,你现在去给对方施与援手,他转脸就要赖着你白吃白喝,还不会说好话。你是良民,让人使了银子去叫官府的,这事该他们管。你做了你分内的事情就够了。”

    “越——!”

    “听话!”

    “可……”

    半越叹息一声:“絮,你如今不同往日,我在你身边就要隔绝你那些无所谓的狭义心肠。好人可以做,也要自己量力而行才可以。最主要的是,白家镇已经没有了乞丐,你说了,都被带去了庙里,说明这人是外地来的。这大冬天,外地人跑来这里是干什么?还一身肮脏,衣裳单薄,也许,是有冤案在身的人,这样的人招惹不得。一不小心就牵扯了官府背后的事情。你不替你自己考虑,也该替浮云酒楼那么多好人考虑。”

    白里絮望着她半响,才坐下:“你是不是推测出了什么?皇甫书景,他……”

    半越冷笑:“哼,他一个皇子居然可够亏空户部的十万银两,这是何等的本事。也许……”只是也许,到底他们也没有救下那个人,据说官府来了人将那人带去了府衙,而不是乞丐去的庙宇。

    这事情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过小年之前,外出采购的厨师将从村里收购来的最后一批动物圈养了起来,里面居然有只全白毛发的小狐狸,红色的眼珠,尖尖的鼻子,蓬松的尾巴,咋看下去非常的可爱。

    半越给小狐狸挂上铃铛,让人做了一个小窝,就放在两个人的房里。闲暇的时候逗弄着玩儿,倒也惹得白里絮爱屋及乌的宠上了,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它。

    半越笑着说是白狐狸父子,惹得大小两只狐狸横眉冷对了一阵日。

    抽得一天空闲,半越又亲自下厨做了一顿狗肉火锅,说是给众人补一补。

    卷帘和小白两人坐在桌子下手,抢食欢快。

    从那日之后小白再也没有提过要跟着他们去芙蓉城的事情,白里絮也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半越到了哪里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当然还有肩膀上的小狐狸。

    由此倒也成了白家镇的一道风景。

    半越在年前让人运了好大一卡车的礼品运送到芙蓉城,让简怜月打点屋里屋外上上下下,顺道还有官府和她道上的人,两个女人倒是联系颇多,来信中也提及了各自的夫郎,可见简怜月也将过去揭了。

    到了小年,一群人挽着袖子和酒楼的伙计将整个酒楼上上下下打扫了一番,小狐狸遭殃成了灰狐狸,还差点被灶火给烧到尾巴。

    唔,它只是偷偷的去了厨房想要偷一只鸡打打牙祭。别人过年,它狐狸也要过年啊!

    大年三十的前三天,整个酒楼都放年假,要过了十五也才会回来。当然,也有留守的!酒楼里面的旧人有些娶了夫郎在外置办了家宅,也有孤家寡人的没地方去,按照惯例和白里絮一起做了几桌饭,一群人围着十来个火炉,燃放鞭炮,热热闹闹的过了好年。

    躺在暖洋洋的榻上,旁边有帅哥相伴,偶尔端茶喂糕点伺候得某人舒舒服服的时候,她才恍然察觉自己来了这个时代已经是第二个年了。

    只是这一次,没有冰冷的炕头,没有冷眼相待的皇子,也没有身冷心更冷的自己。

    “真想就这么过下去啊!”半越发表着感慨。

    “今晚还歇息么?还是陪着我一起守岁?”

    “唔,”某人伸个懒腰:“守岁好无聊啊!这里年三十还有什么庆典么?”

    白里絮笑道:“可以去庙里求新年的第一支平安签!”

    半越眨眼,看看窗外:“这个时辰去?”

    “恩,坐马车不要一个时辰就到了,白家镇的人都信奉凤凰神,年后都要去拜拜,求姻缘求功名或者家宅平安。”

    半越摩擦他的手指,笑道:“你我求什么?姻缘都有了,你想要我去考取功名么?”

    白里絮摇头:“你都说自己是粗人了,怎么去考取功名?”

    “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我还可以买个官位呢!”

    白里絮笑道:“我们大黎国可没有腐败到那个地步。买卖官位的事是没有的。”

    哎,好吧!她的夫郎其实有些时候是很正直的,只是在生意场上有些狡猾。

    “那,我们求家宅平安?”

    “……恩。”

    半越支起脑袋,点下他的额头:“有心事?难道你有什么愿望还没有达成?”

    白里絮紧了紧她的手:“你呢?你觉得我还缺少什么?”

    “啊!你白大帅哥要银子有银子;要权势也有,虽然是简女侠的江湖势力,不过平常人也是不错了;要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妻主也有……”

    闷笑,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油嘴滑舌。”

    “别人想要我油嘴滑舌都不行呢!看看你白大帅哥多大的魅力。说罢,你还想要什么?别说是什么东海明珠啊啥的!”

    “那东西我等平民要了何用?等着盗贼上门么?”

    “那是!那珠宝不要,就是金银了!也不对,我们家有金子;那是绫罗绸缎?”

    白里絮摇摇头,只让她继续猜。

    半越忍不住哀怨:“你是不是将你家妻主想得太聪明了?我很笨的!说啦,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孩子。”

    半越坐了起来:“孩子?”

    白里絮对视着她:“是。一个我们两人的孩子。”

    “哦!”半越点点头,继续问:“我其实一直有点没弄明白!这里生孩子的到底是你,还是我?”

    她这是答应了?

    白里絮忍不住扬起笑容:“你是想要你来生,还是我来生?”

    啊?还可以两个人生啊?这是什么情况?

    又抓抓脑袋:“那个,絮啊,你家妻主呢其实真的很笨,我知道如果是我生是如何生,可是你生……”她忍不住将他上下打量:“你如何生?”噎,其实是想问如果是男人生子,你要从哪里生出来?

    白里絮心情激荡,好不容易按耐住的解释:“我大黎国女子与男子的人数偏差太大,以前一直都是女子生的,可是生产必经风险太大,很多女子生产后会因为各种原因……所以,之后有位国主去了银山求得了一棵银山树的种子,将其种植在大黎国个个城镇之内,让它们开花结果……”

    “然后?”

    “那银山树一日结一果,如若是男子吃了那果子,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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