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骗行天下第14部分阅读
女尊:骗行天下 作者:rouwenwu
“死鸭子嘴硬!”
“越……”
“好好好,你不要用这种语调唤我,骨头都软了,真是。我的夫郎太能抓住我的软肋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白里絮轻笑,索性再斟酒给了她喝,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没多久白里絮就面染红霞,霎时春光一片。
半越咳嗽一声,哎呀,夫郎太漂亮了实在是……噎,不知道该喜该忧!只是,某个色女子始终拗不过此等桃色,干脆头发也不擦了,直接拉过椅子跟他并在一块,勤快的斟酒,再灌酒。
嘿嘿,司马昭之心哦!
偶尔再偷香一个,也爱意泛滥。
白里絮晕乎乎,他虽然经营正经酒楼,到底是男子,不可能丢下自尊跟客人们拼酒什么的。平日里都是喝的果酒,这等稍微烈的清酒还是喝不习惯。
半越摩擦着他的鼻尖:“絮,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白里絮身子半边都靠在她的身上,抓住她的衣袖:“你是我的。”
半越笑道:“我早就是你的了,还用现在说。”
白里絮摇头:“你以后也是我的。”
“唔,那是当然。”
白里絮似乎得到了保证,又道:“不许喜欢别人!”
“咳,好。”
“也不许爱上别人!”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切听你的。”看看,多好的妻主啊!她绝对是夫管严的最佳代言人。
再喂他一些菜,怕他被酒伤了胃,到时候半夜饿了又睡不安稳。
白里絮硬是撑起身子,夹紧筷子夹了菜好半天才送到半越的口里。一个喂食,一个喂酒,偶尔相互唇对唇的交替,某个人蠢蠢欲动的按住对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直接让对方脸色酡红身子软绵。
外面隐隐约约响起某个声音,一声声,一句句!
白里絮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回神:“好像有人在唤你的名字。”
吃菜,喝酒:“没有!你醉了,幻听!吃饭吧!”
酒过半巡,残菜撤离,白里絮软成了一滩水,眼睛都要打不开了。
“今晚早点歇息?”
“……好。”拉住衣袖,开始帮她脱衣裳。客栈外面依稀有着什么热闹,人声鼎沸。
半越抓住对方的手,将他按在床上,褪去外衫:“我自己来就是了,你想睡就先睡,我陪着你。”
“……我,要你一起。”
“我不是在这里么!睡吧,你今日不是爬山就是爬树的,早就累了。”
亲亲脸颊,再吻吻,拥着他,一手还慢慢的拍着他的背脊,看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呼吸也平缓了。
窗外,依稀可以看到朦胧的灯火。春天的时候白日时间短暂,两人喝酒又折腾了这么久,半越也有点小醉。
帅哥在怀,心里平静,居然也这么睡了下去。
直到熟悉的敲门声起,半越挣动肩膀,这才发现半边身体都麻了,白里絮头埋入她的脖子深处睡得安稳。
轻手轻脚的将白里絮扶好安顿,再盖上被子,这才披着外衫走出门外。
卷帘嘟着小嘴:“小姐,那个欧阳异来了。”
半越关上门,走到走道尽头才淡淡的道:“他又是一声脏兮兮的倒在了客栈门口?”
卷帘耸搭着耳朵:“是。而且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这里客栈老板就以为他是来找你的,让人将他送到了我房间呢!我都想歇息了。”
摸摸傻丫头的脑袋:“再去开个新房间搬过去吧!我去见见那个欧阳异。”
卷帘点头,临走之前忍不住的道:“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一路乞讨过来的,小姐,我们从都城出来的那一年也没有这么凄惨吧!”
半越笑道:“你这是心疼他了?”
“没!只是觉得可怜!我当年还有小姐呢,他可是一个人,还是男子。”
半越一路走到原本卷帘的房间,半推开门,话却还是对着卷帘说的:“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有夫郎的人!而且,你小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不管别人说得如何,单要成为我的侍郎还要过絮的那一关。对我而言,絮才是我的唯一。其他人,”她冷笑一声:“生死于我何干?”
屋外的人总算走了,屋内的人却是顶着草窝头,一脸无辜的望着进来的半越。
开口就是:“我要成为你的夫郎。”
半越悠哉的走到一边,拉开椅子,将对方扫视了一遍,轻蔑的道:“就你这德行?”
“我这德行怎么了?”
半越一捂住鼻子,转过头:“臭死了。”
欧阳异大哼一声,直接跑出门外,没多久就叫得客栈小二给他抬得洗澡水进来。
毫不客气的洗洗刷刷一番,再站在半越面前又是一阳光少年郎。
半越半靠在椅子上,一脚搭在桌沿,一摇一晃:“你陪嫁多少?”
欧阳异怔怔:“陪嫁?”
半越点头:“嫁妆!”
“我,我不知道。”
半越冷笑,再问:“你自己呢?有什么本事?我半家可不要无用之人。”
“我会卜卦。”
“哦?”
掏出一副金子打造的阴阳卦出来,黄灿灿沉甸甸的放在半越的桌面上:“这是我的卦!我可是靠着它才找到你的。”
半越扫了一眼,那东西不就是寻常庙宇里面人们用来占卜的卦么?只是这一副是金子打造的,她对金子感兴趣,可对卦没兴趣:“你不是说只要还没有成亲就不能卜卦算命么?”
欧阳异哂笑:“对。我在成亲之前只能卜算我自己的事情,可是成亲之后可以卜算天下人。”
“哦!”半越眉头一挑:“你就算算你将会何年何月嫁给我。”
欧阳异手一摆:“不用算了,就是这半年后。”
“这么确定?”
“是。”
半越撑着脑袋。笑道:“你没忘记吧!我可是有夫郎的!你又如何成为我的夫郎?”
“啊?是哦!那我成为你侍郎好了。”
真是开玩笑啊!这还是大黎国的男子么?对于夫郎和侍郎的概念如此的淡薄。
敲击着桌面,半越笑道:“这样吧!既然你说是半年,我就信你!不过,我有要求。”
欧阳异双目放光,迸定的道:“你说!”
半越半边脸对着烛光,明明暗暗看不全面:“第一,半年内你赚得一百万两银子做你的嫁妆!注意,是你自己赚的,不是你家里人给的。”
欧阳异点头:“好!”
半越也不多话,接着道:“第二,就算是成亲后你每年至少要赚三百万两银子填补家用!不得借用家里的任何势力和班底。”
“这个容易。”
“第三,长幼有序,尊卑分明。白里絮才是我的夫郎,你就算是嫁给我也是侍郎!每日里,你必须每日一省,在内听从夫郎的,在外听从我妻主的,任何事不得反驳,否则,休书一封!”
“每日一省是如同我家拜见长辈那样么?”
“那是自然。”
“哦!”
“第四,我既不会随你归家,也不会去见你的家人,你要嫁给我就跟着我走,没有我的容许不准出门。”
“啊,一定不随我回家么?”
“不能!”
“可是,不归家我就没法继承家业,那么我就算不上是欧阳家族的男子,那么我……”
“你愿不愿意?”
“我……”
半越椅子一顿,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第五,没有得到絮的亲口同意,我是不会让你进半家门的。”
“那如果白老板永远不同意呢?”
“他是夫郎,以后也会是你的大哥,你没法征得他的同意,以后你们如何相处?那样的话你不如早做打算。我也不稀罕你!”
欧阳异跺脚,恨恨的哭道:“你是坏人!”
半越无动于衷:“我本来就是坏人。你要找的不就是我这对你见死不救的坏人么?”
“你……”
“你既然要嫁个坏人,就要有被坏人欺负的觉悟。这点觉悟都没有还要嫁给我,哼,真是笑话!”
泪水喷涌而出,一路上收到的委屈和责难都抵不过对方的一句狠心话。
欧阳异不是白里絮!
白里絮的一个忧伤的眼神就可以让半越弃械投降,欧阳异的一桶泪水也换不了她一份怜惜。
“你家人将你惯坏了!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能够被你们卜算预测么?”她一步步靠近他:“你们以为能够未卜先知就掌握了世人的人生?还是你们觉得你们是救世主?能够拯救世人即将到来的所有苦难?能够改变他人的命运?”
女人的神色冷漠,眼神冷冽,话语无情:“你们家族将自己的人想得太伟大,将世人想得太懦弱,太愚蠢!虚不知道,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自以为是之人。”
打开大门,半越头也没回:“你是我来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三个最白痴的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这个世界不是白痴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也不是纯真就可以遇到真心相待的人;更不是,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可以得到的……”
第三五章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日子里,白里絮的天空就真的如那些飞扬的柳絮一般,轻盈快乐。
除了,一条怎么也甩不脱的叫做‘欧阳异’的尾巴。
对于善良的老百姓而言,真的要甩脱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很很难的。
在半越那夜说过那番话之后,本以为从来没有受到过外人责难的少年会安心的回家。结局却是大大的出人意料之外。
他跟来了!
还是一身脏兮兮的乞丐装扮,还是睁着那无辜的眼神,毫无怨言不言不语的跟在他们身后。
渴了喝露水,饿了吃嗟来之食,累了就趴在他们住的客栈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春雨绵绵的时候,他也不管不顾的,躲在屋檐下,一双从来不脱离他们周遭的视线死死的跟着他们,直到风吹日晒的病倒。
白里絮其实有些担忧。他本心其实对那少年没有恶感,如果他不是表明对半越的目的,说不定早就被白里絮呆在身边好好的培养。而不是这般看着对方如此的折腾。
那双眼睛,在面对他的时候只有纯粹的信任和善意。
欧阳异认定了只有半越是坏人。
这位白里絮的夫郎是位给他工作,让他吃好的,住好的好人。
少年的世界一场的单纯和直接。让白里絮不自觉的想起很多年以前那个默默跟随在他身后的小白。
白里絮其实是亏欠小白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他伤害了小白。
如果,一旦小白也成了半越的夫郎,那么受伤的将会是白里絮他自己。
在欧阳异奄奄一息的倒在小巷子深处,发着高烧通红着脸庞,浑身冷热交替的时候,白里絮又让卷帘将少年送去了医馆。
“好送去可以,你只需要将他丢了进去,等大夫看完了病,抓好了药煎服给他喝了之后,你再偷偷的回来,不要给大夫银两。”半越冷冷的吩咐。
卷帘瞪大了眼睛:“那大夫会不会打他啊?”
半越笑道:“不会,顶多会留下他打工一段日子,抵消药材钱。”
卷帘傻呆呆的笑了笑就跑了出去。
半越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是现代人,天生的冷心肠,除非是被她划分为需要保护在意的人,对待外人她从来都没有多余的好心。在她的世界里,就算是断手断脚的乞丐趴在地上向她乞讨,她也不会丢下一分钱。
因为,那些乞丐并不是真的乞丐。谁也不知道他们背后是不是有着人控制着。而现代的乞丐历来都善于把握人类那可怜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从而不劳而获。
欧阳异不是她什么人,她凭什么去操心他的事情?单单就凭着对方说了要成为她的侍郎,所以她就要如同圣母玛利亚一般无私的贡献她的烂好心和银子?
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白里絮对半越的无情曾经领教深刻。这样一个女子从来都是决断冷漠的,对自己狠得下心,对别人更是狠得下心。
“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摆脱他了么?”再这样下去,他担心自己的好心会惹怒半越。相比之下,一百个欧阳异也抵不过半越的一个眼神。
“有。”
“那……”
半越冷笑,手在脖子下做了一个横划的动作:“杀了他。”
白里絮脸色一白。
半越又轻笑道:“那是我大姐的做法。”
放下心:“他只是一个孩子。要不,我们将他打晕了直接送去他家里?”
“呵呵,你忘记了,他可是被他家人偷偷给丢出来的,能够让他这么空手回去么?”
“那……”
半越一手撑着脑袋,手指下意识的敲打着:“其实还有一个以绝后患的办法。唔,以绝后患啊!”
白里絮怔了怔,端详半越的脸色,平静而漠然:“……什么办法?”只要不杀了他就行。毕竟他们两人是良民啊!可不是简怜月那样的豪侠,也没有什么势力在手上,真杀了人可是要偿命的。
半越贼笑一声:“阉了他。”
阉,阉了!白里絮脸色白里转青,再转红,轻吼:“胡闹。”
半越委屈:“我哪有胡闹了!对于男子而言,只有剁了那活儿就什么人都不会娶他了。管他说什么,都以这一条挡住,一了百了,多好啊!”
好是好!可是那是毁了欧阳异的一生啊!
“我们再想想其他的法子吧!”
半越笑道:“我刚刚说的你相信了?”
咳!开始的确相信了,她既然都这么说那就一定是开玩笑的。
“其实,我倒是对他的能力蛮好奇的。占卜啊,可以预测人的未来,虽然人生变故太多,可是大事件还是八九不离十。以后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从他身上敲诈出一些什么呢!”送上门的来给她利用的棋子啊!如果不是做她的侍郎的话,他本身的能力是个大用处。
“你相信他就纯粹靠占卜来找到我们的?”
“不然怎么解释?就算是你有了八卦楼的消息,也不一定能够突破这么多障碍顺利的找到我吧!”
“我,当初不就是自己在独自在山里找到你的么?”
“那不同。山里说到底其实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要知道,人永远才是最危险的生物。”哎呀,真是麻烦啊!一个有着利用价值的男子,可惜没办法利用。就好像知道金矿在哪里可偏生没法去挖。
白里絮点点头,这才道:“欧阳家族的欧阳神卦,其实在我们大黎国是很有名气,甚至于在其他国也有流传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随便掐指一算就可以断定一人一天后的大小事情。”
“呵,这么厉害。”
“嗯!所以,”白里絮笑道:“如果可以,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留在身边,以后说不定是一大助力。”
半越干笑:“说到底你还是怕他这么跟着我们受苦太多,不小心挂了,然后他家族的人来找我们算账吧!”
哎,聪明人说话总是一句话里面带有太多的意思。
不过,这也是白里絮欣赏半越的地方。
“欧阳家族一直是大黎国最神秘的一个家族,每代的族长每年都要替国主占卜国运。所以,对于他我们还真的不能下狠手。”
半越思忖:“他会不会知道皇甫书景的事情?”
“应该不会。皇甫书景到底只是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寻常时候是见不到欧阳家族的人。而且,欧阳异似乎从来没有出过家门。认识皇甫书景更是不可能了!”
那就代表,欧阳异本身跟皇族其实没有关系。有关联的也只是族长。
“哎,头疼啊!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走。难道真的留他在身边?”脑袋歪过去,轻轻碰触白里絮的:“你说,如果他真的成了我的侍郎,你会怎么办?”
男子身子一抖,低下头去,好半天才回道:“其实,让不让他做侍郎不就是你一句话么?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迟早也会收了他吧!相反,如果你不喜欢他,我将他放在身边一百年,你也照样不会看他一眼。”
半越怔怔的,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拥着他:“你这是对我太有信心呢,还是对我太没有信心?”
怀中的人摇摇头:“他说了他会半年后嫁给你,不是么?我们其实只需要将他带在身边,半年后你真的娶了他,就说明他真的是有用之人,那么我们也多了一助力;如果半年后你没有娶他,我们再将他送走不迟。”
半越呵呵笑:“你这是测试我呢!”放在身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半越要做什么都瞒不过他。再加上欧阳异对他的信任,和对半越的抵触,白里絮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半越不会爱上他,也有足够的时间不让他们相爱。
对待敌人,让他远离还不如直接控制在手上榨干对方的剩余价值!
既然达到了测试半越对白里絮爱意的深度,也利用了欧阳异这个免费劳动力,他又得一个‘贤得’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白里絮笑道,有着自信:“那么,我的妻主,你有没有信心接受我的测试呢?”
“切!我半越什么都没有,信心还是蛮充足的。”
欧阳异终于又被人给抬了回来。
白里絮将他安置在了他们旁边的房间,找了大夫来瞧了,开药方煎药,样样过问。有让人给他买了新的衣裳,让人给他换洗了一遍,这才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放在床上。
欧阳异偶尔的醒来,面前总是白里絮的担心的眼眸。
“呜呜,她是坏人,她欺负我。”少年哭诉。
拍拍对方,白里絮的声音带着安定的力量:“我知道,以后我们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起来喝药吧!”
少年哭得脸色通红:“呜呜,她是坏蛋。”
“咳!”她某些方面的确很坏,可是那也是他爱着的女子,就算坏他也爱。
“呜呜,”少年靠在白里絮的怀里,边哭边喝药,偶尔还打个嗝,显得脆弱而委屈:“呜呜,我好冷……呜呜,她是坏蛋……呜呜,热……呜呜,你是好人,呜呜,喂我吃药,呜呜,家里人都没有这样给我喂药过,呜呜……”
白里絮心里柔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他喝完药又安稳的睡着了。
再怎么的过了两日,本来就身体底子好的欧阳异开始活蹦乱跳,一看到半越就十分委屈的指着对方:“你是坏蛋!”
半越点头:“我是坏蛋。”
欧阳异拉着白里絮的袖子:“白老板最好了,是好人。”
半越点头:“我的夫郎当然好了。他不好的话,你现在就还在湿漉漉的巷子里面病着,说不定没几天就升天见欧阳家族的祖先去了!”
卷帘从半越身后跑了出来:“是我将你背到客栈里来的哦!我是坏蛋还是好人啊?”
欧阳异歪着脑袋看了卷帘半天:“你是小坏蛋,也是小好人。”
真是,以后有得热闹了!
第三六章
半越一手算盘摇晃得噼里啪啦的响,一手拿着毛笔在嘴巴上添了一下,砸吧砸吧嘴巴再将笔在墨汁里面滚一圈,嘿嘿的j笑:“大姐,亲姐妹还明算账哈,我们呢,现在就正好都将账算个一清二楚,别到时候说我当妹妹的占了你的便宜。”
简女侠简怜月看也不看她,大大咧咧的对身边的男子道:“这位就是你一直想要见的白里公子白里絮了。”
再对着白里絮道:“这是我的夫郎,凤六。你们见见!”
白里絮站起身大方的拱手道:“百闻不如一见,简女侠最近的飞鸽传书里面可是将凤公子夸得天上地下皆无呢!”
半越插话:“唉唉,对。左一个我的夫郎,右一个我的夫郎,啧啧,真是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大姐,这是账本明细……”
凤六一身同简怜月一样布料的深红色衣裳,眼波流转敏慧狡洁,扬手就是江湖做派的行辑:“在下凤六,是怜月的新婚夫郎,以后还请两位多多指点。”
半越捧着账本插话:“哟,也是江湖人啊!”
简怜月当做账本不存在,目不斜视的笑道:“那是自然,我的夫郎啊,可是凤凰阁的小当家。”
凤六推了简怜月一把:“什么小当家,以后不还是要去你八卦楼当家。”
简怜月夫唱妇随:“那是那是。”
白里絮看着轻笑也不多话,半越将算盘拨拉得响起:“当家好啊!来来来,我们先算账啊!以后八卦楼都是凤公子当家是吧,那就不关大姐的事情了,大姐你让开,我有正事。”
简怜月在主位上一动不动:“你能有什么正事?好不容易到了芙蓉城你能不能老实点,等我们话说完了再弄不就是了吗?”
半越惊诧:“你们聊你们的,我跟凤公子算我们的!哎,不对,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大姐,不带你这么冤枉小妹的哈!”
“哼!”简怜月头一歪,懒得跟这个说话颠三倒四的女人说话,也叮嘱自家夫郎:“别理她,她不想休息,我们才来也要喝茶啊!哎,我说,茶呢?还没有上来?”
半越对着门口大叫:“傻蛋,上茶!”
一个少年跌跌撞撞的捧着茶壶等物进来:“来了来了,谁要喝茶。”
简怜月指着对方:“这小子哪里来的?我没给你请这么没用的下人吧?”
半越嘿嘿j笑:“下人多麻烦啊,还要付工钱!这个是免费工,我让他做啥他就要做啥的!喂,傻蛋,快点,上茶。”
凤六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这个傻蛋有趣,哪里来的?”
少年呆呆的斟茶,听得问话,张口就道:“我不是傻蛋,我叫欧阳异,我是……”
“咳!”
半越狗腿的跑了过去:“絮,怎么了?不舒服?”
白里絮轻笑:“没事,可能路上受了风寒。”
简怜月赶紧道:“那快去休息。真是,是我考虑不周,一听到你们到了就急匆匆的跑来,也没想到你们还没安顿好。”
凤六帮衬着:“是我不好,总想着见见大黎国第一美男子,所以,这才拉着怜月来的。”
白里絮的眼神在那两人的身上溜达一圈,靠近了半越一些:“你不是找简女侠有事么?”
半越嗤鼻:“我找她个女人有啥事啊!不是因为银子的话我才懒得搭理她呢!你不舒服就去休息!”
简怜月指着半越气歪歪:“你还是我妹子嘛?有你这么说大姐的么?”
半越一指自己:“我不就是这么说你的么!”
凤六笑道:“不就是银子么!我们来算就是了。”
半越袖子一撸:“那好,你打算盘,我来对账。这宅子的钱,装修的钱,还有大姐盘下的那酒楼的银子,唔,打点官府的银子,唉唉,还有请了工人的银子,还有……”
简怜月一把将凤六拖到身后:“你还真的跟我明算账啊!好,我今天就来清算!告诉你,你还得补给我三千两。”
半越哼哼:“还没算呢,谁知道谁该补谁该退的。”
简怜月也袖子一撸:“六儿,你送白里公子回院子,顺道把把脉。我来跟我这妹子算算账。”
半越算盘往桌上一拍:“谁怕谁啊!老子可是填了几万两银子进来了,那酒楼居然还没装修好,你糊弄谁呢!”
“那个……”欧阳异提着茶壶:“你们谁喝茶?”
“我要!”两姐妹真是好姐妹,说话都是异口同声啊!
绕过开阔的前厅,再是几转回廊,过了几道门,一路不是柳树就是伸开的百花,春意盎然,煞是喜人。
“整个府第四进门。有十八廊,九院,其中有两个院子有池塘,一个就在主院里面,一个在书房里。现在荷花还没开,否则就可以赏荷了。当初我说要放些鱼在池塘里面,结果怜月那些日子在这里安排人整修,她居然把鱼儿都烤了吃了。”
凤六是个喜欢说话的人,白里絮一路就听他说着他们怎么帮忙买下这一套房子,然后整修,再装饰,添置物品,淡笑着偶尔说几句感谢的话。
“越也爱吃烤鱼,经常整了很多荤素,让人做了奇怪的烤架,在月圆的夜里在院子里给大家烤吃的。”
“怜月爱喝酒,总是一坛一坛的喝,我与她相遇的时候她在和人拼酒,之后醉了几天几夜。我听说,她们姐妹也是拼酒拼出来的?”
白里絮抚开零碎的发丝:“是。也是拼了三日,两人都醉得一塌糊涂的睡在了一张床上。”
凤六站定,一双眼睛直愣愣的望着他:“还是真的啊!”
白里絮笑道:“当然是真的。那个时候简女侠可是差点杀了越呢!”
凤六眨眼:“之后呢?”
“之后,”白里絮一眼落在走廊外成排盛开灿烂的花朵上:“她们成了姐妹。”
凤六笑道,目光坚定:“白里公子何必避开我的话题?”
“哦!凤公子是江湖人,说话也这么棉里含针,这番要白里如何说实话?”
凤六潇洒的一挥挥衣袖:“是我矫情了!白里公子能够得到怜月真心相待那么多年,果然是好手段好心机。”
白里絮笑得坦荡:“我与你无冤无仇。越与简女侠又是结拜姐妹。你我以后相处甚多,应当和和睦睦才对,又何必借故跑来刺探我呢?”
凤六一滞,转头不看他,这样子倒是显得有些小孩子气。
白里絮环视整个庭院,慢慢的道:“你以为我是因为还跟简女侠藕断丝连才想着到芙蓉城来的么?”
闷闷的:“难道不是么?”
白里絮轻笑:“当然不是。简女侠应当没有与你说过我与她之间的恩怨。”看着少年转过头来:“她不说有她不说的理由,而我,有妻主,有家。越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摆脱我的那些过去。所以,现在,我能够坦坦荡荡的站在你的面前接受你的试探。”
“你心倒是宽。”
“心宽,才能找到自己真心想要的。凤公子,你既然在意她就要相信她。白里言尽于此。”
“喂,傻蛋,拿茶来!”半越大叫。
“拿什么茶啊,拿酒来!”简怜月也大叫,一手算盘打得飞快。
傻蛋欧阳异跑进跑出。开始两人是喝茶;之后说肚子饿了要吃点心;再之后说要在这里吃晚饭,让欧阳异去跟卷帘打招呼;现在居然茶也不喝了要喝酒。
“站着干什么啊?还不去拿酒?”简怜月再次大叫。
半越挠挠脑袋:“我今天才搬进来,这里有酒嘛?”
“当然有!我当初给你置办院子的时候就将酒窖扩大了一倍,嘿嘿,足够我们拼个十来天的酒了。”
半越咕嘟:“酒桶!”
简怜月啪啪啦啦拨动算盘:“我是大酒桶,你就是小酒桶,彼此彼此。”
半越指责:“你个无赖!”
简怜月冷笑:“我无赖也比你这流氓好!奶奶的,居然连你姐姐也算计,你还是人么?”
半越瞪大眼睛:“我算计?我算计你什么了?”
你什么都算计了!连白里絮也被你算计到了床上,还不够啊!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臭丫头,想抽死她。
半越离呲牙裂齿的暴力女人远一点,理直气壮的叫唤:“你干吗你干吗?又想杀了我?你现在是我大姐噎,杀了我你就是没心没肺的衣冠禽兽!”
简怜月一拍算盘,很好,算盘阵亡了:“老娘今天就要跟你脱离姐妹关系。”
半越舔舔毛笔:“好哇!银子算完了我们就脱离姐妹关系。”
“哼!”暴力女气愤!
“嘿嘿,算了啦,老姐,你大人大量别跟小妹计较。你看,这打烂的算盘要算在你头上啊!唔,写下写下,一个算盘十两银子。”
暴力女大吼:“你抢劫啊!一个算盘要十两么?”
“当然要啦!”流氓女人拉长音调,指着算盘的‘尸体’:“这个算盘是絮从浮云酒楼带来的,一直陪伴着他度过了多少个寒暑,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我们就不单要算这算盘的本来价值,还要算它的感情投资。要知道,絮就算对一个算盘也是有感情的,哎……”
强词夺理!这个骗子!这个强盗!这个流氓!
不说白里絮还好,一说简怜月就一肚子的气:“这个欧阳异是什么人?阿絮怎么可能放一个少年在你身边?小白呢?”
半越手一摊开:“我只知道这个欧阳异是欧阳八卦的儿子,是欧阳家族未来的明星。嘛,放这么一个傻小子在我身边当然是给我无聊的时候消遣用啦!”
“消遣?消遣到絮都气病了!”
半越眼睛一瞪:“鬼扯!他那是纯粹顺着你那夫郎的意思转病的!”
比眼睛大,简怜月也不差:“跟六儿有什么关系?”
“啧啧啧,大姐啊!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你家夫郎在吃醋呢!故意引得我们让絮走开,好去试探絮是不是对你还余情未了!”
简怜月气焰落下去:“你才鬼扯!六儿大方着,才不会对絮怎么样!”
“哎,在我的家里谁能够对絮怎么样啊!何况还有你在呢!我只是想提醒你,絮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你家夫郎会吃亏!”说到这里,半越又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对了,大姐啊!你这成亲啊,我要打多少红包啊?我穷啊!你看看我这一身的衣裳,还是当初絮帮我置办的,哎,我连自己买衣裳的银子都没有呢!那个,红包能不能少打一点啊!一百两够不够?我是小妹噎,不打红包也说得过去吧!”
忍耐!
“其实吧,我们这一路花费也蛮多的。絮都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远门,一路游山玩水的很耗费银子的,要不,我打五十两吧!”
再忍耐!
“哎,成亲后才知道养家糊口难啊!真是,难于上青天!你看看,虽然我只有絮一个人,可是我还有丫头,对了,”她一指不停搬运酒坛子的欧阳异:“这个臭小子硬是要跟着我们,后来病了,还是我出的银子给他看病的……”
欧阳异一抬头,更正她:“是白老板请了大夫给我看病的!”
半越点头:“絮是我的夫郎,也是花了我们两个人的银子。大姐啊,我那红包能不能就包十……”
恕可忍孰不可忍!忍到极限就无须再忍!
哗啦啦一声,华丽丽闪亮亮的长剑再一次的架在某个人的脖子上,简怜月咬牙切齿:“你是要命还是要银子?”
半越脖子一梗:“要银子没有,要命……也没有!絮,救我啊!大姐又杀人啦……”
第三七章
白里絮拿开半越额头的毛巾,轻声问:“好点了么?”
“嗝!”再一个酒嗝:“暂时死不了。”
换一条毛巾,搅干了在她脸上擦拭一遍,语气中忍不住的心疼:“你又何必如此让着她!又是被追杀又是灌酒,伤神又伤胃。”
半越靠坐起来:“不让着她能够如何呢,说到底我抢了她爱恋了这么多年的男子,哎,情敌啊!她没有杀了我不错了,让她借此发泄一通以后也就恩怨两消。”
白里絮一怔:“她那夫郎好生厉害,以后想要做你情敌也是不敢的。”
半越拉着他的手,笑问:“怎么,她那夫郎今日跟你说了什么?欺负你了?”
白里絮笑道:“哪有欺负,对方可是新嫁郎,心里对我有些芥蒂而已,已经没事了。”
半越嘿嘿笑:“想不到那凤六还蛮喜欢大姐的嘛!难得难得,我本来还以为她是为了让我们安心在一起才随意挑了一个男子成亲呢!”
白里絮笑道:“如今你安心了。”
半越靠近他脖子吸取体香,忍不住亲了一小口:“安心了。”嗅着嗅着,某人又开始蠢蠢欲动:“絮……”
“嗯?”
“絮!”
“在。”
“我们做 爱吧?”
白里絮一呆:“做 爱?”那是什么?
“噎,就是交 欢,交 媾,圈圈叉叉,还有啥……”
一把捂住对方嘴巴:“你胡说什么呢?”
某个女人开始急色:“嘿嘿,我有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也就直接做什么……”话还没说完,那狼爪已经伸到对方的沐浴过后随意绑着的腰带上,三下五除二的熟练拉扯开,半边身子已经贴了过去,嘴唇堵住对方剩下的反驳,一手滑溜的钻入衣襟,在胸口快速的挑弄。
白里絮喘气,只觉得对方的酒味全部灌输到自己的口中,连他都有点醉晕晕。
“怎么样?这酒都是大姐送的哦,嘿嘿,下次我们再去敲诈几十坛。”一边打着小九九,一边也拉扯开两个人的衣裳,刚刚沐浴过的皂角花香瞬间盈满空间:“对了,我今天还送了大姐一份好东西。”
白里絮被吻得天昏地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某个人跳下床,从某个柜子里面翻找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里面有什么?”
“嘿嘿,打开看看。我当时买了两份,一份给了大姐做谢礼,一份我们自己留着。”
桃木做的盒子,精致的雕花装饰,打开来后就看到几本书册,一盒小膏药,一盒粉末,再加上一根绣着鸳鸯交颈的绸带。
半越先拿出那盒装了粉末的盒子,将粉末挑出一指甲的分量撒入香炉中,没多久,一股甜腻的异香飘了开来。
“这是什么香?好生奇怪。”
半越j笑,也不回答。一把拥着他靠坐在身前,一手拿起一本书册,上面赫然《欢情记》。
白里絮只觉得新奇,顺着对方的手指打开书页,桃色的肌肤,交缠的发丝,迷乱的神情,一男一女交叠的身子,女子胸前的浑圆和男子下半身的坚 挺异常清晰分明。这居然是春宫图。
白里絮惊呼一声,顿时要挣扎离开某个人的怀抱。
“哎呀呀,别动嘛!这东西很好哦!”某个恶劣的女人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硬是两条手臂将对方锁在怀中无法动弹。
白里絮尴尬的唤:“越,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半越笑道:“当然是我买的啊!我们出发之前我就买了,嘿嘿。想着大姐新婚嘛,需要某些增加情趣的东西,所以我在众多礼物中千挑万选了它。怎么样,画得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可是这东西干吗她还要留着一份。
“呐,絮,这书很好哦!我早就想试试了,嘿嘿。再过十来天大姐就要成亲了,我们都要替她忙前忙后,打点上下,到时候会忙死。就没有时间和经历来做 爱做的事情了。”
这人什么脸皮,交 欢这种事情都要拿来算计时间。
再翻开几页,某个厚脸皮的女人指着画中的男女说道:“这个姿势叫做老牛推车,怎样,画得形象吧!哎,要不我们试试?”
羞闷,挣扎再挣扎,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不要。”
“不要啊,”半越又翻开几页:“这个也不错哦,叫做‘坐莲’,恩,不耗费力气又省事。”
这种事情她居然还说得出口,就算是夫妻闺房也不需要如此直白的说道啊!
某人往对方颈后吹气:“这个也不行?那我们再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唔……”手在翻页,一只脚却是勾了起来,在白里絮的腿间摩擦,两人肌肤越来越热,白里絮身子逐渐绷紧,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烧得欢。
这才后知后觉的问:“你那香……”
“香?”半越抽空望了一眼已经烟雾疼绕的房间:“哦,那香放在一个盒子里面,自然是催 情的。”
“你……”胡闹。
“絮,”甜甜腻腻的唤,再扒拉下他披着的长衫,从脊椎骨一路往下亲吻,轻一下重一下。轻了,那肌肤就浮出疙瘩;重了,整个背部就抖一下。索性将书丢开,一手从他胸口旋转,勾画茱蒂,捏扯,在腰部软肉上揉揉,在肚脐里外钻进钻出,最后深入草丛,那里因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