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鲁鲁修 女王第2部分阅读
叛逆的鲁鲁修 女王 作者:rouwenwu
道萧泽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如果萧臻不是看到他杀人,也不会如此的害怕。
那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眼看着那个慵懒而高贵的男子,轻轻地一挥手,一条人命就没了。
对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萧臻触动太大了。
乃至后来他把萧臻丢到撒哈拉大沙漠里寻死,萧臻对他更有一种从骨子里产生的抵触感,就像是只要想起他,萧臻就会不自觉地颤抖。
那是巍峨如山一般的男子,却也是冷锐得如刀一般的军人。
“哦呵呵呵,真没想到,萧将军居然对我这么赞赏。”对方似乎被取悦的很是愉快,随后才拿起袖子掩住嘴咯咯笑道,“没想到阮正提起的孩子这么有趣,不愧是萧将军家的孩子,进退得宜啊。”
萧臻咧嘴一笑,撇开了萧泽给她带来的阴影,她继续对眼前的人开口,“正因为家父说过这样的话,所以萧臻才会对大人从心底敬佩。”
“但是家父在来之前,也给过萧臻一个更为秘密的任务。”
“哦?”面前的宦官陡然眯起眼来,似乎颇为感兴趣的往前俯了俯身体,萧臻沉住了气,然后才用最中气十足的声音对他说道,“是的,经过秘密查明,这附近有大不列颠的军事基地。”
“而父亲所摆脱的,便是希望大人您能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让我深夜里前去查看。”
萧臻振奋的扬起头来,以一种极为自信的神态继续说道,“父亲表示,以大人的才干,在我探查到具体位置之后,一定会派兵攻打届时必将马到成功!”
铿锵有力的话语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回响,凉风叙叙的空调系统,让久经太阳暴晒的萧臻神智格外的清醒,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宦官,只看到对方似乎抿嘴笑了笑。
然后才拉长了语调。
“那么如果我不答应呢?”
萧臻猛然间抬起头来,陡然眯起眼,只感觉心跳得越来越快,强压下心里的紧张,然后才沉默了片刻。
萧臻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大人不会有损失的。”
而成败在此一试。
于此同时,中华联邦在北非的防线正全面崩盘,在面对节节逼近的大不列颠的军队上,无论从数量,质量还是其他,中华联邦都略为占下风。
同年四月,大不列颠攻克北非重城托布鲁克,这个北临地中海,环抱相连三个大陆的战略重地,无论对于eu还是中华联邦都异常重要。
而此时距离萧臻人生的第一场战役,仅仅也不过区区几日而已。
历史总喜欢为胜利者书写,彼时,两位在各自的王朝都显赫到极点的两个人物,正在为彼此的命运而各自奋斗着,借用一句政治家的名言。
‘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谁又能想到在十年后斗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此刻竟然握手言和,一起思考着这么脱离中华联邦?
生存与死亡
徐徐凉风吹得站在那里的少女纹丝不动,拥有者超出于年纪沉稳的小女孩,此刻正笔挺的立在原地,宛如一根木桩深深地扎入地里,用她最坦诚的目光深切的注视着眼前的宦官。
与其说是一种请求倒不如称之为博弈,对于少女而言,濒临破败千疮百孔的政治制度里,最为人所诟病的就是中华联邦的宦官制度,在动画里这个制度甚至导致了联邦的衰败,但是对于此刻的萧臻而言,她甚至感谢联邦还存在这样的军官,如果都是阮正一样的人,估计萧臻的计划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实现了。
从理论上而言,萧臻之所以说他没要任何的损失,可以从这几个方面来看,首先,一旦出了任何事情,既然是萧臻前去查看的,无论成败与否,对方很明显可以把责任推到萧臻身上。而与此同时,一旦有了这样的事情,如果眼前的宦官和萧泽是对立的,也绝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萧臻目光灼灼的看向眼前的宦官,对方似乎往后一仰,然后才咯咯笑了起来,如同女人一般的声音里渗满了甜腻。“说的好,说的非常的好。”
程泽拍了拍手,作为十大宦官的一派,他对于萧臻的父亲也就是萧泽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宦官这种介于感性和理□杂的生物,因为其缺陷本身就对纯粹的男人有种抵触情绪,他们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即使掌握在搞得权势也会有种强大的心理落差。
程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眼前这个坚定的少女,从她的目光中,他仿佛也能感受到里面灼热的一股情绪,虽然还小,但是他预感着总有一日会变成熊熊烈火。
就像是
他顿了顿,伸出手扶住座椅的扶手,然后才扬起声音来。“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对面的人似乎松动了一下,程泽见状忍不住笑的更欢了,还是一个很稚嫩的孩子啊。
即使用坚强包裹脆弱,但是那种隐藏在眼底里若有还无的惶恐,毕竟是逃不过对方的注视。
“那么,萧臻小姐就请去准备一下吧。”
萧臻从门里走出来之后,只感觉整个背后都被汗水溱湿了,伸出手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萧臻长舒一口气,随即面色坚毅的向着关押修奈泽鲁的地方走去。
因为她虚伪的特殊身份,看管修奈泽鲁的士兵并没有怎么为难她,萧臻对那些士兵立正行了个军礼,随后踏着轻快地步伐就走了进去。
哒哒的声音之后,她才看到虽然疲惫落魄但是却意外有气质的修奈泽鲁,说他有气质是指无论此刻处在多么不利的局面下,他看上去都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仿佛深沉的如同夜里的
海,神秘而莫测。
与萧臻与从宫廷里走出来的修奈泽鲁相比,在经历了风沙的洗礼之外,更多了一种坚毅和果敢,再加上她时不时的幽默,让萧臻与修奈泽鲁相比,两个年纪相若的孩子呈现出一种截然相反的气质。
萧臻似乎毫不在意的扫了扫周围,随后才坐到了修奈泽鲁的身侧,小声的对他说道,“事情办妥了。”
修奈泽鲁眼底掠过一道光芒,“哦”
他惊奇的打量了下萧臻,随后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通知的。”
萧臻抿了抿嘴唇,眯起眼来,一时间竟然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就像是水凝成了寒冰,“别忘了我。”
萧臻站起身来就打算离开,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修奈泽鲁漫不经心的问题,“你,是中华联邦的人吗?”
脚下的步伐不停,萧臻头也不回的答道,“不是。”
我的祖国在另一个世界。
中华联邦不过是一个即将崩塌的梦境,在这个梦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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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沙漠里的风沙极大,吹得萧臻冻得被晒破皮的脸有些通红,如星一般的眼划过包成货物的小男孩,她启动了自动导航系统向着不远处的沙漠里进发,眼看着离基地越来越远,才一把掀小男孩的外面的袍。
一身宫廷服饰的修奈泽鲁也冷得不行,一把抢过外面的外套,然后重新包裹起来,只看到萧臻咧嘴一笑,一张被晒得有些发黑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修奈泽鲁,我们出来了。”
作为宫廷里的王子,修奈泽鲁并没有回答,他无语的摇了摇头,只看到萧臻竟然扬起头来,似乎有些满足的眯起眼来,“真美啊。”
他闻言也扬起头来,亦在同时看到了满天星斗。
漆黑的深夜里唯有星星永不熄灭,渲染着这一方迷人的水土,即使是恶劣到如此地步的沙漠里,似乎也有着一种波澜壮阔一般的雄伟,美的让人不禁开阔的心胸。
“多么令人沉迷的夜晚。”萧臻忍不住开口。“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一定要嘿!”
猛然间拔高的声音,让修奈泽鲁猛然间一颤,他刚抬起头来只看到萧臻一脚踩在车栏上,迎着冷风扬声唱到,“对面的妹妹看过来啊,看过来,看过来!”
=口=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突然抽风,吓得修奈泽鲁跌跌撞撞的冲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然后捂着她的嘴死死地往下拖。
“喂喂,你疯了吗?”此刻也顾不上什么修养的修奈泽鲁火大的喊道,“你这样子是想把大不列颠找来吗?”
萧臻瞪圆了眼睛盯了他片刻,然后才扒开他的手,随意的仰起头来曼声道,“拜托,有点娱乐精神好不好,这荒山野岭的哪会有大不列颠的士兵,有的话我们不是直接就回去了吗?”
“还用跑那么远去偷偷发讯息?”眼一翻,萧臻利落的推开修奈泽鲁,重新杀回前座上,然后一脸豪气的继续踩着栏杆高歌起来,“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红红火火闯九州啊!”
“”修奈泽鲁被这种鬼嚎鬼嚎的歌曲完全打败,整个人重新蜷缩到后座上,只见萧臻继续兴奋地开始高歌,“狼烟起,江山北望~~”
等到萧臻马上要唱第四首的时候,修奈泽鲁终于忍受无能的爬起来,“我说,你到底要唱多少啊?”
萧臻别了眼修奈泽鲁,然后才咧嘴一笑,“我这不是在感受麦霸的感觉吗?”
她张开双手仿佛一瞬间揽入了风,“你懂什么,这叫ktv包场!”
“”他被气得翻了个白眼,即使他在怎么老谋深算,也难以忍受一个破锣嗓子,一直在飚中华联邦的歌曲,他也考虑一下他这个正统大不列颠王子的感觉!
好吧,也许他可以考虑一下掐死萧臻好了。
他总有一种看到她就想弄死她的感觉。
也许在还没到目的地之前,他就会崩了那个丫头,魔音穿脑啊,魔音穿脑!
萧臻却懒得管这些,对于她而言好不容易见一次撒哈拉大沙漠,被晒得七魂没了六魄,不找补一点回来真让人伤感!
尤其是即将离开中华联邦,对于这个和曾经的祖国几乎完全相似的过度,萧臻的感觉是复杂的,一方面中国和中华联邦是如此的不同,中国富强而富裕,中华联邦却贫弱而衰微,萧臻一方面在理智上很清醒的知道中华联邦的未来坎坷而颠簸,留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好下场;另一方,在感情上却无法完全摒弃掉这个国度,它是如此的相似,是如此的和曾经的中国相似。
把满腔的愤慨和不满都化为阵阵歌声,萧臻在唱歇了东边那个美人之后,扭过头来对修奈泽鲁调笑着说道,“你说,我的歌声要是美到把狼招来,这得多造孽啊。”
修奈泽鲁嘴角抽了抽,扬起头来望了望天空,随后痛苦的倒下去。
再然后被萧臻的狼嚎扰的夜半无梦,他直接坐起来,也学着萧臻的摸样坐到了横梁的
中间,然后伴随着夜风轻轻地唱了起来,比起萧臻的直爽和豪迈,他的歌声里充满着浓郁的忧愁,就像是绵绵的细雨,透着一种缠绵不断的哀愁和凄美,就像是苏格兰的风笛一样,透着一股绵长悠远的深长。
“born the engnd”
慢慢的,萧臻也忍不住侧过头来,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金发的小男孩,他的眼深邃而透着睿智的光芒,“i was pricencess”
“live the little little castle never see the sky”
“哈哈哈。”萧臻毫不避讳的在对方唱的最高的时候,爆发出一阵快意的笑声,她转过头来对修奈泽鲁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唱得很棒!”
对方矜持的笑了笑,随后才别过头来。
两个人虽然都不怎么看得惯对方,萧臻对于修奈泽鲁当金山的供奉,虽然不算太尽心尽力但是也不至于面上撕破脸皮;至于修奈泽鲁虽然对萧臻的粗鲁和直爽很感冒,但是为了自己的逃脱也算是尽心忍耐。
一时间两个都各自打着小算盘的两个人,在寂寞的深夜里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交谈。
“你说,你的父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不能责怪萧臻的好奇,毕竟对于萧臻而言,这个世界的里最大的反派boss就是修奈泽鲁他老爹了,作为第xx代大不列颠皇帝的夏鲁鲁,萧臻一直很不能理解他的大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会想到要在c世界里建立一个人人都不会说谎的世界呢?你说就是河蟹也不能这么丧心病狂啊!
对于那对妄图河蟹世界的小夫妻,萧臻也算是非常的感兴趣,于是她用迫切的目光看向那边的修奈泽鲁,小男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她。
然后似乎才沉下眼来不再答话,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是一个残酷的男人。”
“君主所需要的一切冷酷,我的父亲具备着这一切的素质,残忍,现实,视任何人为无物,对于国家和皇室都是如此,我认为他是历代君主之中最为铁血的一个男人。”
“哇哦。”萧臻忍不住咧开嘴笑了笑,森白的牙齿在冷风之中显得格外的独特,“但是我总觉得作为君主他欠缺那么一点点。”
修奈泽鲁闻言抬起头来,只看到萧臻竖起手指晃了晃,脸上露出还属于少女的那种俏皮,“狡猾。”
“作为一个军人,冷锐和果敢的如同钢刀是很正常的,作为一个政客,这就是欠缺,嘛,不过谁让他命好能当皇帝。”
说道这里萧臻都忍不住笑的更开心了,想到他就忍不住想到了叛逆的鲁鲁修,老子要和谐世界,儿子起来搞革命,你说这俩人多扯淡。
修奈泽鲁没有答话,他似乎沉下眼来,然后才继续缓缓地说道,“战争本来就是如此,在政治上的战争更是不见血。”他忍不住看了眼那边笑的欢快的萧臻,“你要是出生在帝国里,估计未来也会不可限量吧。”
萧臻对于这样的说法毫不在意,随意的耸了耸肩膀,“在帝国?我不认为如此,虽然大不列颠帝国宣扬的是只要有能力就给予机会,但是对于没有背景的平民人还是太糟糕,这个政治环境是服从于君王的,我对于君主制一向好感缺缺,玩政治游戏的话服从君主论实在太危险了,把自身的荣辱基于君王的身上,哦~~我可不喜欢哪天因为一句话掉脑袋。”
“呵呵~~”对于萧臻活灵活现的表现修奈泽鲁忍不住笑了笑,随后才看了眼她,“在中华联邦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这倒是。”萧臻毫不避讳的答道,她随后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如果能有一个国度,可以让普通的人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元帅的话,这个国家才是真正生机勃勃的国家!”
“说的倒也是。”
两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里,恰好此时北斗星正胜,萧臻忍不住伸开手来,仰望这个美丽莫测的天空,“人家都说跟随着星星可以回家,我的家又在何方呢?”
“你的家不是中华联邦吗?”修奈泽鲁不甚在意的别过头来,眼看着就要到约定的开阔地,他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容。
萧臻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来放在车上的卫星电话,随后放到了修奈泽鲁的面前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要忘记你的约定。”
修奈泽鲁挑眉,直接拨通了电话,萧臻则坐在车上沉着脸开始等待起来。
漫漫长夜从来没有这么难熬过,连星星都让萧臻觉得格外的孤单和寂寞,对于离开这里的兴奋早在很早前就消磨殆尽了,她忍不住拿起旁边的枪来,细细的摩挲着上面每一个凹凸的痕迹,漆黑的枪身显出一种冰冷的锐利感。
在这种大沙漠里,她很少有这么长的时间来沉思,大部分的世界都是在奔跑和躲避,躲避着战火连天的撒哈拉大沙漠,萧臻从没想过要为中华联邦而死,也从没想过要守住联邦的任何一寸土地,对于她而言,这里的一切即使再真实,也如同虚幻。
忽然间,头顶上出现了一堆亮光,萧臻扬起头来,才看到小型飞机盘旋了几圈之后,便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风吹的萧臻有些复杂的眯起眼来,然后只看到三两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大不列颠军人从上面跑下来,直到他们到萧臻面前的时候,为首的那人似乎对修奈泽鲁致敬,随后看了眼萧臻,才用地道的英语问了一句。
“她怎么办?”
萧臻极为开心眼巴巴的扭过头来,修奈泽鲁只说了一句话。
“杀了。”
瞬间,萧臻的心都凉了
基地的覆灭
“你凭什么你怎么可以?”萧臻忍不住瞪圆了一双眼看向面前的小男孩,手里的枪被无意识的攥紧,即使身上有无数的镭射光点,她也毫不在乎,“为什么?”
修奈泽鲁只是沉下了脸来,“一个连自己祖国都可以背叛的蠢材,我如何能够下相信你不会在将来,捅我一刀?”
祖国你妹啊!联邦才不是我的祖国!
萧臻虽然很想这样爆吼出声,但是却也知道这样的话根本没人相信,她忍不住第一次有些崩溃的红着眼看向面前的小男孩,死死的咬着嘴唇,然后才冷笑着说道,“虽然政治家需要狡猾,但是也需要信守诺言的!”
眼看着诸周围的大不列颠的士兵都端起枪来,萧臻忍不住扭过头来,冷笑着说道,“能不能死后留个遗言。”
修奈泽鲁点了点头,年纪轻轻就俨然一派沉稳的小男孩对不远处端枪的士兵点了点头。
“我草你妈逼!”
话音未落下,萧臻立刻爆发出第二句,“我草你爸一万次!”
修奈泽鲁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随后刚刚要挥手的瞬间,猛然间只听一声枪响,离萧臻最近的一个人应声倒地,萧臻愕然的回过头来,再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到突突几声,如同梭子一般的子弹瞬间掠去了大不列颠士兵的一干生命。
萧臻目瞪口呆的坐在原位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夜风带来阵阵的血腥味,她愣在原地突然间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爆吼,“萧臻,你他妈的发什么呆?”
犹如被重锤猛然间一击,萧臻的大脑整个抽空了三秒,随后才反应过来,直接一把抄起枪来,猛然间扑向还未反应过来的修奈泽鲁,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然后干脆利落的骑在上面,眼看着周围的人群接二连三的倒下,萧臻只听不远处阮正的一声大吼,“向前面开枪!”
猛然间抬起头来,端着枪的大不列颠士兵竟然只离她区区不到三厘米,在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刻,萧臻直接举起枪来,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过后,萧臻只感觉浑身上下都一阵冷汗,眼前的一切都几乎化为了虚无。
她甚至可以感到冷汗从额角低落,手指一直在微微的颤抖,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真空一样,难受的厉害,鲜红的血从眼前划过,面前的人只是闷哼一声就倒了下来。
死死了吗?
不,现在没时间管这么多了,萧臻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然后俯下身来,直接拿着枪对准修奈泽鲁的太阳|岤,“他妈的,敢多说一句话就灭了你!”
手指还在不停地颤抖,萧臻的心都快从胸膛跳出来了,那种在夜里浑身冷汗的感觉实在让萧臻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她抖着手死死的握着扳机,那种脸色苍白一脸冷汗的样子,吓得修奈泽鲁都忍不住呜唔起来,“你别抖的开枪了啊。”
“呵呵,要是杀了你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萧臻忍不住嘿嘿冷笑着说道。“你也知道怕啊。”
虽说现在萧臻非常的想要多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但是她是在连挤出笑容的力气都有些欠奉,更何况她现在连耳朵都开始有些嗡鸣,基本上除了枪声之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猛然间,一切在几个枪声之后,慢慢的安静下来。
萧臻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然后才偷偷地从车里冒出头来,只看到不远处站起一个人来,刀痕斜划过脸的阮正正端着枪缓缓地走过来,想到自己刚才在鬼门关里走过一遭,萧臻只感觉脊背都发凉,她刚刚扬起头来还没开口,直接被对方一个耳挂抽过去,直接撞到了车门上。
“你他妈的”阮正似乎想要爆发出来骂她,但是却又找不到什么词汇可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于是萧臻只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抽的生疼,火辣辣的半天不知如何是好,萧臻从车里扬起头来,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阮正。
在深夜里的男子扛着枪械,毫不留情的抬起手来,照着萧臻再次轮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萧臻被抽的再次辄倒在一旁,头直接磕在了车门上,一时间疼得呲牙裂嘴。
“要是他妈不是紧急状态,我把你吊起来枪毙一百次!”
恶狠狠地话语带着对方特有的冷意,一种浓郁的杀气吓得萧臻从车上爬起来,修奈泽鲁正向外爬的瞬间,只感觉头上似乎顶了一个什么东西,扭过头来,才看到黑洞洞的枪管直接顶在他的头上,阮正森然一笑,“再爬啊。”
修奈泽鲁立刻缩回去做深沉状,萧臻刚刚抬起头来,看了眼阮正,随后才揉了揉后脑,沉默了片刻有些痛苦的说道。“我错了。”
阮正森白了牙齿,冷笑着说道。“少废话!”
随后才猛然间嘶了一口气,萧臻瞪圆了眼睛看向他,只看到阮正有些痛苦的皱起眉头,随后单膝跪地,萧臻有些紧张的从车上跳下来,跑到了阮正的身边,凑到近处才看到阮正的手臂上居然流下殷红的鲜血。
中枪了吗?
萧臻忍不住皱起眉来,冲上去扶住了阮正的身体,阮正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眼萧臻,扶住阮正摇摇欲坠的身体,萧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张开嘴却觉得舌头发干,甚至于脸都有些发烫,甚至没时间去思考刚才开枪的感觉。
“我我”一切的语言好像都是徒劳,萧臻沉默下来,凄凉的夜晚里沙漠之中的两个人相顾无言。
猛然间,不远处响起一声惊雷,萧臻被吓得一哆嗦,抬起头来才后忽然间看到不远处的基地的方位一片火光,在荒芜广袤的沙漠里格外的醒目,伴随着轰隆隆的大响,天上时不时轰鸣而过的飞机让萧臻他们都愣在原地,天边炸裂开来的一种橘黄|色的光芒,似乎还巻带着阵阵热浪袭来。
“到底怎么回事?”
基地怎么会突然间出问题了?
萧臻只感觉的手脚冰凉,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瞪大了眼睛看向不远处被或火光燃亮的基地,她猛然间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修奈泽鲁。
直接抄起ak47就冲了过去,一脚踩翻了小男孩,然后抄起枪狠狠地砸了下去。
“看我砸掉你的牙!!!”
嘭的一声巨响,只看到修奈泽鲁被砸的踉跄几步,然后瞬间就倒了下去,鲜血顺着他捂着嘴的指缝里流出来,一张清秀可人的小脸被ak47的枪托砸的一片淤青,萧臻还嫌不够,下一秒又狠狠地轮下去第二击,嘭的一声巨响,修奈泽鲁被砸的直接倒地不起,整个人都有些蜷缩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缓缓地流到地上,染红了这一片银白色的沙漠。
萧臻气喘吁吁的扛着枪,半天之后,心情都觉得难以平复,不远处防空劲爆发出的哄鸣声,伴随着天边的火光让寒冷的夜晚,都透出一种难以平复的喘息感,萧臻站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许久之后,她险些把手里的枪掉落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呆呆注视着前方,直到肩膀上被人一把按住之后,她才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阮正坚毅的面容仿佛有种独特的魔力,让萧臻忍不住裂开嘴来,似笑非笑的说道,“要不你再给我两耳刮吧。”
阮正毫不客气的锤了她一下,“少他废话,赶紧回去。”
他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火光大亮的地方,面色深沉幽暗,萧臻也转过头来,却有种不知道如何面对的感觉。
如果不是她的话,大不列颠不可能发现这里,如果不是她为了逃跑的话,如果不是她轻信了修奈泽鲁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橘黄|色的光芒把萧臻映的脸色一片红一片白的,她的眼底深沉晦暗的如同一汪深海,头一次,萧臻感到了一种无言以对的苦涩。
如果能逃离这里再也不面对的话,就好了,但是
萧臻忍不住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攥紧了轻轻颤抖的手掌的,让心底最深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平复的颤抖,一步一步,她把阮正扶上车之后,才直接把被揍得有些起不来的修奈泽鲁捆好,随后才发动了汽车,重新向着他们原来的方位驶去。
在萧臻驾着车往回走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阮正轻轻地咳嗽声,顿时只感觉脸色发红,吞了吞口水,萧臻才小声的说道,“对不起。”
阮正没有回答她,似乎咳嗽了很久,直到萧臻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夜风吹疼了为止,他才硬着声音说了一句,“我接受你的道歉,士兵。”
萧臻顿时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解脱了,忍不住红着眼眶,萧臻忍不住扭过头来,“我总觉得不大合适,你还是再给我几耳光吧。”
阮正忍着巨疼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剜了眼萧臻,萧臻看到他的表情才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重新坐了回去,她眼看着火光越来越近,风声几乎灌得她耳膜发疼,撒哈拉沙漠特有的寒冷让夜里的峰吹得她脸如刀割,颇为焦急的站起身来看了眼不远处的基地,萧臻单手按着车的门把,顺势一拉,在车还没听稳的时候就冲了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上去,萧臻刚刚站在沙漠的小沙丘上,就瞬间呆在原地,即使已经猜想到了面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惨烈到这个地步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上次大不列颠的空袭她被阮正夹着跑的晕晕乎乎的,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现在,她则眼睁睁的看到了一切的发生。
轰鸣而过的飞机声宛如死亡的号角,自天上时不时陨落下来的炸弹嗡鸣的坠落,每次的掉落所带来的都是一片鲜红的火海,被红色的大火染红的天空在夜里有种格外的悲壮,风声里传来的哀号声让萧臻僵在原地。
没有一种死亡悲壮过战争。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萧臻站在最高点俯瞰着整个战局,她甚至不知道该如此表达此刻的场景,人间炼狱也不过是等死,近距离接触到建筑物的坍塌,接触到死亡的脚步,接触到浓重的硫磺火药,萧臻的精神产生了一阵的恍惚。
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跟我道歉没什么用。”阮正的声音依旧严肃而沉稳,但是却有带着一种独特的冷峻,沙哑里流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痛心。
“如果可能,就想死去的士兵忏悔吧,那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眼泪突然间不可抑制的从眼眶里流出来,萧臻茫然的环顾着四周,只看到滚滚黑烟自她面腾起,隐约可以从火光里看到一个个燃烧的火人哀号着跑了出来。
“对对不起”
虽然已经晚了
萧臻扭过头来,眼里的泪水滚落而出,她猛然间抬起袖子擦了擦乌黑的小脸,然后才咧开嘴,皱起五官哀号起来,“对不起”
凄厉的哭声沙哑的让人难受,萧臻的扯着毫无形象的声音哭了起来,阮正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哀号的小女孩。
只看到在橘黄|色火光下,她慌乱的抹着眼泪,一面哭一面说,“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阮正复杂的看这样眼前这个将军的孩子,对于她,阮正既想一巴掌抽死,又偏偏下不了手,他眼看着对方哭的几乎到抽过气去,然后才走上前,同样沙哑着嗓音说道,“士兵,你认
为哭有什么用吗?”
“在沙漠里哭你想死的更快一点吗?”
小女孩似乎还在抽泣,但是却开始强行停止下来,她一面擦着脸,然后一面打着咯,抽泣了几下之后,才擦着红红的眼睛,看向面前的阮正,“对不起”
萧臻嘶哑着声音茫然的环顾一圈之后,才木然的看向面前的阮正,“”
阮正格外复杂的看向面前的少女,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看到萧臻转过身来,双膝跪地
向着不远处的基地磕了个头,随后才沙哑着嗓音说道,“我对不起他们。”
眼看着眼睛哭成兔子一样的少女,阮正皱起眉来,把目光转向一侧火光冲天的基地。
她似乎紧紧地攥住拳头,随后才咬着牙说道,“我想保护他们剩下的人,无论是多少。”
因为这样的话阮正忍不住转过头来,这才看到少女似乎满眼都溢满了懊悔,她似乎震撼于眼前惨烈的景象而格外的崩溃,或者说只是在强压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崩溃而已。
“凭什么?”阮正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忍着疼痛看向不远处大言不惭的小丫头。
他只看到小女孩扭过头来,红着眼圈,用一双深沉若黑夜平稳如秋水的眼看向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凭什么,我想保护他们,尽我所能。”
阮正忍不住裂开一抹无声的笑容,却充满了浓重的讽刺意味,突然间他看到小女孩站在他的面起来,紧紧攥紧了拳头,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异常冷静的说道,“我去找大喇叭把剩下的人找齐,在大不列颠发出第二波攻势前,我们把剩下的人带走。”
“顺便让他们把地图带上,通讯设备能背就背,剩下的武器还有多少,我会叫他们准备出一份清单的。”
“现在,队长,请去休息吧,这里暂时交给我。”
阮正看到面前的萧臻对自己行了个笔挺的军礼,脊背挺得笔直的小女孩严肃的看着他,在一片火光里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底,最深处的有种东西慢慢的变柔软了。
淡淡的光泽照在萧臻乌黑的脸上,唯有那双漆黑的大眼,在微红的眼眶之中格外的醒目,里面仿佛承载了懊悔和痛苦,却又多出了一种难言的感觉,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那是一种独独属于军人的味道,刚直,笔挺,严肃,同时又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血腥。
此刻,已经初现端倪。
铁血与枭雄
在撒哈拉白日的沙漠里,隐约可以看到一排车队在荒芜的白色沙漠里穿梭行驶,烈日当空几乎烤的人要蒸发了一样,坐在最中间的一辆车的小女孩正绷紧了面容,一张脸蛋坂的紧紧地,他身侧的士兵似乎凑到阮正的耳边说了什么,阮正则皱起眉来凑上前去,对坐在前面的小女孩细细的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小女孩微微的摇了摇头。
似乎踌躇了一下,之后,才更为果决的摇了摇头。
小女孩子外貌上看起来有着一种超乎于年龄的感觉,小女孩的脸上透着一种独特的刚毅和果敢,一种完全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让她偏向黝黑的脸蛋更显得沉稳,手拿起一张地图,小女孩神色不变,漆黑的双瞳凝视着地图里的方位,随后才比了比这里,像是征求同意一样的向阮正询问道。“放跑了修奈泽鲁二皇子,就不会有事吗?”
她的眼锐若刀,比起当初的懵懂看上去更有一种坦然,对身后的阮正微微摇了摇头“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保护伞,没了他我们的未来会很难走。”
“虽然现在大不列颠跟死狗似的咬着不放,但是没了他,大不列颠就变成疯狗了。”
这样的说法让阮正点了点头,他扭过头来对身侧的士兵摇了摇头,那个士兵看了眼阮正之后,无奈的行了一个军礼。
阮正忍不住扭过头来看了眼面前的萧臻,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其实如果你的指挥比我的要好很多。”
“只不过没办法在人前指挥。”萧臻拧起眉,随后才展眉一笑,在烈日下的少女脸上被晒出淡淡的红色,看上去透着一点独特的可爱,“如果他们真的信服我,才是可怕的事情。”
“一群信服八岁孩子的士兵,哦联邦真是悲惨到无药可救了。”
萧臻的语气带着一贯的幽默和直爽,让手臂在烈日下隐隐作痛的阮正都忍不住勾起嘴角,眼看着目标越来越近,萧臻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丢下了他只会让对方毫无顾忌的诛杀我们,手里拿着这个法宝自然要好好地利用。”随即她才把目光转向倒在车里一侧的小男孩。
很少有人可以简单的忘却自己的痛苦,自己的过错,萧臻复杂的看向那边的小男孩,修奈泽鲁的存在可以说是一根肉刺,一直在提醒着萧臻她曾经害死过很多无辜的人,即使用这只是一部动漫来安慰自己,萧臻也清醒的感知到那些人临死前发出的嘶喊,以及人肉被烤焦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萧臻从不认为自己打算逃离中华联邦的决定是错误的,但是搭上了这么多条人命,也不由得让她开始真正的审视自己。
再迷惘下去,已经不行了,与其被困难击垮,倒不如迎着困难而上。
怨天尤人是没用的,虽然她的确很想诅咒一下鲁鲁修里的每一个人!
萧臻沉默着扫了眼被太阳晒得浑身通红的金发小男孩,被绑住手脚,一脸昏昏欲睡的表情躺在车上,让任何看得人都不禁感慨,何必来遭这份罪。
战争理应让女人和小孩走开,却偏偏在很多时候不可避免的把他们卷入其中,修奈泽鲁作为大不列颠的第二皇子,无论从安全上还是其他上本就不应该参加这次战争,但是既然他来了,也就无可避免的被卷入了这场惊人的战斗。
阮正虽然级别并不算太高,但是说话做事却有着大将之风,青年在面对任何人时都不苟言笑,深的士兵自心底的畏惧,因为萧臻的过失所导致基地被损毁的事情,也被阮正一手压了下来,至于那位原本的宦官统领则战死在那次袭击当中,为了更多的士兵可以活下去,阮正一肩挑起了对于未来的重担。
然而在对于道路的选择上,阮正则有些力不从心了,作为一个纯粹的军人,阮正并不算是一个极为优秀的战略家,而同时基于一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萧臻则更为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虽然很多意见在阮正看起来还稍显稚嫩,但是眼下他们面对着大不列颠疯狂的围追堵截,也不得不险中求存。
当然在大部分的情况,连阮正都不得不承认,萧臻的很多建议都非常的可行。
所以从最开始的听一听,到最后更侧重于萧臻的意见,阮正也不由得感慨萧臻虽然年纪小,但是作为军事家却有种天生的敏锐感。
他们此时的目标是距离这里不算遥远的中华联邦北非的第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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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压过黄沙,掠过道路两侧枯萎的草木,森森白骨仿佛也在昭示着这条道路的血腥和残忍,阮正此刻斜靠在车内按着发疼的伤口,沉默的注视着不远处端着地图的萧臻。
昔日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此刻沉默寡言,似乎一直在沉思着什么,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让他甚至在不自觉的时候,把她当成了相对应的成年人。
背挺得笔直,阮正默默注视着车前的小女孩,随后才看到她回过头来,睫毛在风中轻轻地颤了颤。“你的伤好点了吗?”
萧臻浮现出一丝笑容,似乎想要安慰一下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口。
“还行。”
萧臻这才长舒一口气,“这就好。”
她抬起头来默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刚毅的男子,随后才有些沉重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