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暖床人(耽美穿越)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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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床人(耽美穿越) 作者:rouwenwu

    ,左手抚着他的发,顺着他的意思俯下身去吻他。

    体重在左手上,身子之间近到没有距离。很好。

    这样,有体温的暖人,心脏脉动的传递,近在眼前的呼吸……唯独没有重量的压迫。

    右手握着他指尖,在我敏感的最尖端触了触。

    原只是想逗逗他,让他放松下来,却惹得自己一阵战栗,招来他一阵轻笑。

    他把手指抽回去,嚣张地舔了舔上面亮晶晶的湿润,冲我扬眉,\"真的味道。\"

    ……认栽……

    不行……我的欲念不可以再涨了。

    笑叹着慢慢撩起他休息了一会的敏感,将坚立的敏感抵到后面,我贴近他,看向他的眼。

    七冥愣了愣,伸手,抱住我,拿他自己的侧脸肩颈摩挲着我的。

    竟是直接默许了。

    可是……我闭上眼吻着他,摩挲着彼此的身子……他刚才稍合眼\"咕嘟\"一声微微吞咽的样子……

    你还是害怕紧张,不是吗……

    略略抵入一寸,顿住。

    他收了收手臂,竟是在鼓励我。

    却在收手臂的同时不自觉地动了自己的身子……甜蜜的折磨……

    再推进一寸半,已经痛到了吧……还剩一半,自然是更艰难的……

    我停住,开始犹豫……还好欲念不强……其实,来日方长……

    真的,我可以直接掠到湖里,然后游一会……

    \"真……\"七冥蹭蹭我耳朵,\"又不想要我了么……\"

    我略略气急败坏,松开他的致命处,腾出手挪过他的脑袋,堵上他的唇,狠狠地吻,不复温柔,几近令人燃烧的吻。

    只是这一恍神的瞬间,等我知道我做了什么的时候,我悲哀地发现,七冥和我的身子,都已经停不下来了。

    不知道有没有吓到他。z

    他却带着笑意喘息着,更贴进我。

    后面的一切不知为什么,就很自然了。

    引领他的手指,描画结合处,感觉跳动着脉络的我都被他接纳。

    吻。描摹探索。y

    一起撩拨他自己微微委顿了的敏感。到后来他喘息粗低急切了,就老想拨开我的手指。

    怎么可能么……也不想想经验比……

    吻。碾转吮吸。b

    控着本能,减慢节奏进出着。进,轻抵向上。那里的直肠肠壁后,是男子敏感的腺体所在。

    看他身体一跳一跳地激动,就是了。g

    出,则压蹭着他入口的肌筋,试着带给他能让小腹痉挛的快感。

    ……那里曾经不成形状……

    想到这意味的侮辱和疼痛,我心里难受起来。

    其实他原本的伤,于日常倒无大碍。

    如此说来……我忽然心下恍然。

    他那天由着我接缝,便已是把自己许了我了。

    许了我随时可以取了他身子。

    控制不住肋骨间闷疼了一下,我眯起眼。

    七冥,就因为那夜里的温柔么……你就那么辛苦硬撑着打开你自己,允了我你仅剩的所有么……

    胸腔深处涌上叹息,出口时却成了低沉的呻吟。

    七冥抱紧我,感到我的震动,跳了跳,身子战栗的幅度明显加大。

    借着他同时伴随而来的收缩痉挛,我任自己眼前眩白一片。

    然后,在脱力前的最后一瞬,护着他翻身,躺到他身侧。

    \"真?\"

    \"嗯?\"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滑到他后庭,轻抚着。

    \"你……\"七冥轻喘,\"还想要?\"

    \"傻傻跪了那么久,还乏着,来日方长。\"我吻过去,取笑他。知道以后他不会再对床底之间有惧意,不由微笑。\"这里。\"小心地戳戳他微微红肿的后庭,庆幸他不满别扭的翻身让他看不清我眼里诸多其他思绪,\"洗洗罢,不然闹肚子。\"

    \"嗯。\"七冥习惯性地跪坐起身,我连忙跟起来。

    \"还好么?\"

    他略略动了动身,\"没什么。\"声音有些低。

    \"哦。\"我不去揭穿他。其实也没什么好揭穿的。本来这一问一答就够含糊了。只是着了单衣,又随手披上外面的还是不会穿然后回身抱起他。

    他看到我着衣,才记起刚才和我说话时尚是赤裸的。此刻正伸手够他的衣服。

    却已经来不及。

    连被裹上他,掌风带开房门,我掠出去,向庄子西南,须臾起落间已经和他一起从窗户跌进温泉池里。

    \"真,你……\"

    七冥立马意识到我去的什么地方,却已经来不收口,呛了水。

    浮上水面,他抹了下脸,睁开眼,同时咳掉口鼻里的水,任由我轻扣着他腰,在温烫的池水里舒服地放松四肢,想想不甘心被呛到,很顺手地朝我泼了几捧水。

    我闭眼,稍甩掉些馈赠,经不住将下巴扣上他肩,微笑。

    无声的,来这里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单纯愉悦的笑。

    那时是抱了必死之心的。

    君上手段利落,得力的属下,他从不吝于奖赏。宝剑秘笈,美女珍药。同样的,愚钝不够格的,也落不到好下场。

    身为火阁主这些年,其实多亏莫兰照拂。

    莫兰和我,是兄弟。

    当年入午时楼受训第一课,便是在千人里面只留五人。

    就是把千个挑中的,扔到场子里。三日后,带走剩下的五人。

    剩下的若多于五人,这千人,就全部废了。

    我和他第一眼就知道对方是同类。

    只为了仇恨活着的同类。

    我们背靠背,熬过了那一场。

    日升了落,落了升,不知道是几天的一场。

    五阁里,木阁主年最长。有次私下比试戏酒,他随口说,我和莫兰,是午时楼少有的例外。

    那时候,我笑笑。他不知道,这对例外也存不久了。

    自抱了仇,我已渐渐失了心力。阁内事务便显得劳重。

    早年身子损得厉害,后来虽习武,也是靠一口气撑着。少时经历,我近不得人身,常年惊觉。莫兰算是例外。

    其实自那一场,我碰人的时候,大概就只有杀人的时候了罢。

    也因此,我身边一直没有亲近之人。不似莫兰。

    君上伤重的消息送到阁里,我第一反应是莫兰要糟。

    依君上的性子,若医治不力,即使阁主,也不过一掌而已。

    而且,肯给一掌算是幸运的了。

    我活不久。不死在这破身子上,就是阁内事务上。

    再不,便是哪天办事不利。

    我的武学已经很久不曾有进了。

    不是遇到瓶颈,而是我力竭了。

    但是莫兰不一样。

    他还可以活下去。

    他资质比我好,武学造诣自然精深一层。

    他医术江湖不落前三,君上武艺虽不可测,也偶有用得到他的时候,即使办事失力,惩办往往也轻了些。

    只要君上无恙。

    只要有无色莲。

    冰山袭临峰,无色莲。

    天下最毒七物聚了六物的冰山袭临峰,峰侧悬崖上常年成片的无色莲。

    落地不出八个时辰就灰败的无色莲。

    没有保存方法。

    于是我去了。

    连夜快马。

    中了两种毒。

    我拿到了。

    从崖半跃下,真气不续,损了三脉。

    水火两阁三十一位高手联手,送到莫兰所在。

    我到的时候,君上已经服了药,不久便醒了。

    我知道莫兰的命是保住了。

    正松口气,却是异变突起。

    眼看金阁主一片袖箭袭向君上,我脑海一片空白。

    十五雨。

    说的是袖箭如雨,十五步内神仙莫逃。

    君上此时体内余毒和药纠缠正酣,若受了这袖箭里哪怕一支,便是莫兰,也束手了。

    这毒伤却是不立断的。莫兰若医不得……

    等到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人已经在君上臂弯里了。

    身上多了一处剑伤,几处浅伤,几根断脉,几支暗器。

    我没数。

    我知道这回,莫兰的命是真的保住了。

    至于我自己……早些晚些的事罢了。

    君上罚我暖床。

    身为午时楼楼主,君上不算好色。侍寝之人,一月最多不过三。

    男女……倒是不忌的。

    每次君上召人,总管那边总要备上热水药物纱布。

    莫兰也总是彻夜守着。与其说是为了那些人,不如说是为了我。

    次日的人,大多抬出来的。却偶尔也有半开了门,妩然一笑,娇声要水清洗的。或者寻死觅活地进去,第二天哭得满床眼泪,身子却无碍,连金创药都用不上的。

    屋子里是铁定见不到君上的。

    从君上还是上上任火阁主时,就这样了。

    从来没有人摸透过规律。

    或者本来便是无规律的。

    唯一的规律是,一人不二次。

    莫兰七日里一直跟在我身侧。连南山那三日也不例外。

    不知道他是怎么让君上答应的。

    用在我身上的药,大概,会让楼里的人发疯。

    却是指了我那日君上笑笑许了莫兰的。

    第七日,莫兰执意灌了我一天老白参汤。

    他说,我体虚,莫倒了兴致。他说,君上不会为难我的,知道你生性害羞,明日里我自当帮你打理,七冥你从此怕是要食髓知味了。

    却是一边静静落泪,一边说的。

    我们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参汤是吊命的。

    我近不得人身,加上身上内内外外的伤,这番折腾下来,是早晚要留莫兰一个人撑下去了。

    我们都知道,那参汤里掺了怀春。

    兴许能帮我撑过去。

    却连莫兰也不相信罢。

    君上,是从不让用蝽药的。

    那日我跟在他们后面,看着酒菜悄无声息地递送。

    然后我把身上的厚裘递给莫兰。

    侍寝的,按理只能穿一件轻绸衫。

    都是一个式样的。

    我进去了。跪到塌脚的地上。

    莫兰被管家半制着脉门强劝出了这进院子。

    屋子里很安静。

    君上在看一本书。一页页翻。

    慢慢出了神。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啜饮。然后转身。

    我忙低下头,这才想起平日里是断不敢看他的。

    不敢,也不能。

    听得他朝我走过来。

    一步步近了。

    这一步,已经在身后了。下一步,就……

    君上的膝盖却在我肩上磕了下,往前倒向榻上。

    漂亮地翻了个身,调了调姿势,君上继续喝茶,任自己的身子落到被裘间。

    我惊呆了。君上是真的没有看见我。这……

    \"君上。\"

    然后才知道是自己出了声。

    君上问了句\"吃了么\"。

    怎么吃得下东西。

    灌了参汤,算是吃了罢。

    没有多余的话,他直接揽了我过去。

    身上的衣服不用解的,一揭便落了。

    君上的手指直接抚上我身子。

    暖暖的手指。地上凉,我跪的时间不短,体温竟然低了。

    只是轻抚,游走,好像在检查一匹马上没上膘。

    比那……大概动作温柔不少。

    然后我看到君上蹙了蹙眉毛,散了我束起的发,听到他令我起身,转转。

    很平静的命令。

    我照做。

    知道君上要我如此是为了挑起欲望,我发觉自己在战栗。

    却因此被君上推倒,欺上身。

    似乎要完了。

    君上说,他不动我,我可以睡了。

    不敢置信,浑浑噩噩,身子却自己松弛下来。

    以前君上点了人,从来没有不碰的先例。

    对了,唯一的规律是,一人不二次。

    这么说来,倒是我拘泥了。

    盖着毯子,君上背对着我,细细用着酒菜。好像在想什么事。

    可能是那事让他不想碰我的罢。

    怀春的药劲却上来了。

    我知道要糟。

    果然,君上发觉我呼吸不对,回头看了看我,起身向外去。

    七日里莫兰一直在我身侧。

    怀春属名贵难调的蝽药,劲悠,不伤身,多为情人间偶尔用。最开始,是莫兰调出来的。

    我喝那参汤时,便想好了君上发觉时如何应对的。

    断不能让君上罚惩莫兰。

    没有人知道破了君上的例会有什么结果。

    莫兰担不起。

    我,反正是……

    君上拎起我,腾身到塌上。

    听到不罚莫兰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崩断了,我人也就软了。

    罢了。

    君上揽着我,开始挑弄。

    以前有侍寝的南风女子说过,君上本身便是最好的蝽药。

    说那话的女子羞赧,想到什么,低低一叹,可惜君上不要孩子。

    否则……她侧侧头,嫣然一笑。

    我们的娃儿十五年后定当迷死族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那时我端着茶,觉得心里一紧,竟岔了气。

    我知道,我这一生,是不会有机会像那女子一般朗朗笑说此类话了。

    连想想都做不到。

    没想到我自己却有尝到这天下最好蝽药的今天。

    君上的手法很娴熟。

    我的身子,开始有变化。不是呕吐前的抽搐。

    君上一边还问着些什么,我一边答话,一边挣扎在奇异的感觉里。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我没有生出求死之心。

    只是咬紧牙关撑着。

    却在君上的温热的吻袭上眼睑时候明白了,投降了。

    我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湿意就这么被噬吻着,暖干了。

    君上的身体,其实一直没有变化。

    他令我松口,松手。

    他轻笑。没有恶意的,几乎带了纵容的笑。

    他握我的手,把手指一个个相扣,手掌温暖干燥,不像我的,几乎痉挛,满手是汗。

    他的吻慢慢往下去。依旧是没有情欲的罢。

    却挑逗,带了我从来不知道的温柔。

    他的手,掌控了我的身子,和吻一样的温柔挑逗。

    自始至终,君上其实,只是在帮我排解药性。

    有什么东西松弛下来。

    在君上怀里因为陌生的快乐而失控的时候,心情倒轻松得奇怪。

    合掌处涌入一股内力,行走的脉络顺序我从未见过。

    我没有做什么。

    君上若要断了我心脉,天下没有人能挡得了。

    也……未尝不是好事。

    君上若要我不生不死,又有谁能判我阴阳?

    鬼神到了这个人面前,怕都是退着下去的。

    君上。

    午时楼君上。

    君上非名,也非外号。

    君上让唤的。

    江湖也好,庙堂也罢,文士武人,长衫俏红,没有一人能给他起个外号。

    不是不想,也不是不敢,是不能。

    君上引行的周天,恰恰好先过一遍我完好的筋脉,再冲弹一遍那断了的七脉。

    匪夷所思的运气决。

    却居然稳稳当当行了一十二周,且引得断脉里起了微息。

    七日里莫兰没敢给我续脉。

    只因太过折腾人。

    可眼下起了微息,便只是打坐调息的问题了。

    睁眼看看君上,他眼帘微合,神情平静,竟然与刚才没有什么两样。

    仿佛他根本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一般。

    引流续脉,是接断脉的诸多法子里面最考人功力,耗人精神的。

    也最危险。

    我已经没有力气惊讶了。

    想起刚才耳听得莫兰挣开了什么人,飞身跪到门外,现下正僵直在那里。

    我心里微涩。

    倒不是觉得他听到我刚才的……声音,怕他看到我这样子。

    生死夹缝里挣上来的,彼此什么样没有见过。

    不过……我眼前带了轻喘,身子上居然……情潮尚留。

    好像算不得凄惨?

    莫兰如此,便是带了请罪的意思了。

    君上若不理,他便得一直跪着。

    午时楼楼规,\"承罚者,不得运功护体。\"

    依君上的性子,让莫兰跪上几天也是可能的。

    跪废了,君上大概也会淡淡一句,自己医去罢。

    这……怎么是好……

    君上没有罚莫兰。

    不知道是不是应为允了我那句。

    君上竟然任莫兰看了个够。

    饶是莫兰机灵,关心则乱,也笨到耽搁了这许久,直到君上出声赶人,才知道退下。

    久到我的身子已经清安下来。

    然后我听到君上呼了口气。

    带了不易察觉的倦意,竟是怅然的松懈。

    好似处理完了什么扰人的麻烦。

    接着君上开始出神。

    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呼吸略略缓长了些。

    而且……慢慢地,君上的身子温热起来。

    极些微的。

    那瞬间我忽然知道了君上手法里的温柔从何而来。

    明明并不想要,却能柔和到安抚我已成本能的反应,让我这样的残破,也无法心生恐惧的温情。

    娴熟挑逗,可以来自其他处。

    细致温柔,却必定出自心境。

    一如招式可以授导,杀意却是依样画葫芦得不来得。

    进房间时,君上出了神。

    出神到在我身上绊了一跤。

    现下,又是如此。

    饶是长年拭血砺剑,眼前却硬是生出嫩嫩的好奇。

    是什么样子的人物,能让君上有这样的神情?

    明媚如南风女子?

    那笑笑说我家娃娃迷死一干人的妩然。

    清韧狂妄如西刀客?

    尚生涩,却有一人双刀拦了君上马前,扬眉笑说要用天下最好蝽药开荤的耀眼。

    竟无半分担心君上残虐。

    那样的洒脱……也许,真能动了君上的情罢。

    当日那一瞥……

    饶是已经看多了命里带了日光的人,却依旧被夺了神。

    说不羡慕是假的。

    却仅仅一瞥间而已。

    当时只是移开了眼,自凝神盘算阁里新近的几桩麻烦。

    现在倒已经不必挂虑阁里的了。

    侍寝……

    过了今晚,少了心神劳损,没准能多吊几年。

    终是不放心莫兰。

    难得君上没有为难的意思,除了讶然庆幸,实在没有其他了。

    大概是松了神,竟然轻叹出来。

    惊了君上,招来戏谑的笑问。

    君上俯身说要我的时候,心里跳了跳。

    说不清是惊是怕。

    却只是答了\"听凭\"。

    不听凭又待何如?

    可又隐约觉得回答时,自己另有些古怪。

    不敢去想。

    我告诉自己是怀春的缘故。

    君上埋首在我身上,身子紧贴摩挲,隔了他半褪的里衣,却不曾压迫。

    ……酥麻……

    君上每次挪换,都略略停顿,握了我的手微紧紧,然后继续。

    安抚么……

    ……温,热,烫……

    再一次告诉自己是怀春的缘故。

    君上的手,过了肩背,轻划着腰线,已经到了我小腹。

    他的唇舌濡湿了脐深处,应该只是痒痒罢……

    ……却战栗,且愈盛……

    其实,怀春的药效,不过一场尽欢……何况莫兰不敢下足分量。

    我……会忍不住对着自己厌呕……

    脐周遭如酥如麻,下体……

    咬紧牙关。

    办事不得力的罪罚而已,忍过去便好了……罪罚而已……

    却没有担心的胃部痉挛,没有翻涌的酸热。

    君上移近耳边,嘱咐了几句,带着暖湿的吻噬,温热的呼吸。

    自是应答,不敢违背。

    只是……能算做在下令吗?

    君上复又探下去了。

    ……承认罢……你这具身子……居然动情了……

    ……蝽药的缘故……

    ……最好的蝽药的缘故……

    ……那便是……君上的缘故……

    ……承认罢……

    我松懈下来。

    君上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温柔挑逗。

    没有半分羞辱的意思。

    如此,且不论路人作何议,在这个人身下承欢,倒也不算难堪。

    好歹也曾是午时楼阁主,那些蠢福之人的言语,又怎会上心。

    恍然……原来我应得那么快,竟是含了几分期待的。

    期待这一场尽欢。

    期待君上拓了我的身子……今生,别处是尝不到的了……呵……那妩然耀眼的诱惑,竟然如此深毒了啊……

    过了今晚,起码这一遭人世,替自己得了点什么……

    也期待,从此梦魇稍安。

    我轻叹,竟有了几分笑意。

    君上指尖触及我后|岤,停了下来。

    我僵住了。

    仿若从长梦好眠里悚然惊醒。

    居然忘记了,残破如斯,君上哪里会受这等折辱。

    ……眼里湿了起来,抑不下去。

    岁十一而遭变,忍辱苟生,侥遇机缘入楼,一十八险出阁主,终得祭血仇于弱冠,到如今,于世二十四载,没见过经过的,还有什么?

    可现下,却在这里,做这最无用之事。

    偏偏还管不了自己。

    大概是糊涂了罢,心境起落不提,居然求死。

    若真得了手,便只能托成孤魂野鬼,去伴莫兰。

    好在君上手里的人,生死均得君上点头。

    被制住的时候,神智清明起来。

    这一夜先是失了必死之心,后又乱生妄想,真正枉了七冥这二字。

    七冥七冥,七缘俱冥。

    我静候君上发落。

    睁眼却落进无奈淡定里。

    手指被引领着去阅读温烫的身体,耳边听得君上轻语。

    待打理了碍事残处,再要我。

    就好像在说,内伤在身,须先推功过脉,再温心法,否则容易岔气。

    这……

    ……平生再度想昏死过去……却不是因为少时那样的痛辱惧恐。

    再后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不怎么明白了。

    只记得一个字。

    真。

    次日醒来,惊觉时辰已晚。

    居然一夜沉眠,居然梦魇倏忽而起倏忽而没,未做纠缠。

    居然有人在身侧!

    却是君上。

    我……怎么了?

    心回电转,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恍恍然有些晓得。

    细想又不晓得。

    耳听君上令他们退下。

    君上少理琐碎之事,近身的哪个不是明明白白知道规矩的,稍有疏失,谁敢不请责。

    偶有不如君上心意的被斥退,那便已是愚钝无矩了,自然要受重罚的。

    不知道为何,却觉得君上神色黯倦,并无责意。

    心里一动,越俎代庖,请为更衣,顺势斥了他们下去。

    君上允了。

    换上干净的丝衣,替君上结了袍带,顺了发。

    然后,跟在君上身后。

    若无令,自然不能擅行。

    抬眼正对上君上带开门时进来的亮光。

    温温的,灿灿的。

    眼前君上的背影挺拔从容。

    随着君上跨过门槛的时候,忽然想到昨夜里的君上,和刚刚才掩入衣袍下的怀抱。

    若不是那指尖眼里的温度,今日我断不可能安安然,迈出来……

    微微展了颜。

    惊觉,连忙低落了眉眼,掩去那一丝半分的笑意。

    我这……倒底是怎么了?

    听君上令去堂厅议事前,自先回了寝房换衣。

    半个时辰是极宽余的了,宽余到可以细细洗浴。

    推门而入,桌上备了几样膏药,少许净布,另有参汤,细点。

    门口守着两个小厮,见我回来,立马上了热水,等我示下。

    我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反正我不惯有人在身侧,他们也好早点回禀,让莫兰宁神。

    这一夜,莫兰终究还是没全放下心。

    药是难得的金创药,另有几色丹丸,以及一瓶银叶露。

    ……那是皇家女子的陪嫁品,新婚人儿次日用的密药……

    我看了一会这堆东西,略略有些哭笑不得。

    终还是收起了。身在江湖,伤药自是该备着。

    至于银叶露……实在不知道怎么还回去。

    或许……等莫兰大喜的时候,送给未来的娘子做贺礼罢。

    到时候他的脸色,估摸是黑白分明了。

    如是想着,边解了衣跨进热水里去,我忍不住笑出来。

    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我愣了愣。

    这……

    晨起到现在,展了眉,勾了唇,这……?

    自十一岁那年起,我便少有这样的感觉了。

    这天却涌上来那么多。

    多到仿佛……已经用光剩下的份了。

    晌午后,君上唤我过去,挥退了左右。

    七冥。他淡淡唤,一边把小巧的几尾尖匕,轻纱净帕,温水药粉检查一遍。你前几日可也是单单灌了参汤,着少许流食。

    我应是。

    他扶了我,在肚肠那里再度按摸良久,抬头说,是空肠,今日便可接了断筋。七冥你要全麻还是半麻?

    我昏昏然,略略窘怕,也不知道什么是全麻半麻。

    日光正好,亭子被君上下令揭了瓦,四周挡了屏风。

    示意我坐上长塌,君上说半麻是你能知道,但不觉得痛。全麻便是睡一觉,醒来只需静养便成。

    递过一盏味道苦得奇怪的药,君上说,七冥,全麻吧。就当午后困了,小睡片刻便是了。

    我默然了会,答,君上,七冥可以不喝吗?

    为何?君上扬眉。

    因为那时候是醒着的。

    这一句,却只是心里打转,说不出来。

    君上没有细问,只是继续道,不上麻你的身子自个会有反应,那便糟了。

    七冥,接筋续脉不是剔骨,不是忍了痛就好了的。

    七冥,若不想无知觉,便半麻罢。

    他伸手拿过汤药,令我解了衣袍,赤身躺了,在我股臀间抹了凉凉的药膏,一部分用手指轻推进后|岤。

    我闭眼趴了,知道自己身子僵硬,却没有办法。

    七冥,有些东西,如这四季不常,年年复回,不可强求,顺其自然罢。

    伸手拿毯被盖了我,君上斜斜倚坐塌边,许是安抚,慢慢说道。

    我侧首抬眼,却看到君上又恍了神。

    别紧张,一柱香后方可以开始。

    许是我判断错误,君上清清楚楚知道我动静,拿手挠挠我发顶,轻揽着我,如是安抚。

    中间一小截身子慢慢没了知觉,君上问了我感觉,开始动手。

    君上说,要稍调点姿势,略似跪趴。

    七冥你可能不习惯,觉得实在难堪便说。

    七冥,其实我在你身后,也不算你白白跪了我,落了膝下黄金,所以七冥你还是别计较了。

    我微窘,这个人絮絮叨叨的,是君上么……我又不是没跪过他……其实倒也真没什么。君上教我抱了几个软枕伏上去,曲了膝,叉开腿来,略略往前收了。我照做,待我调好了,君上拿软被盖了我身子,又细细塞了四遭。

    原来那许多小毯是做这个用的。

    君上不停,继续温声道……

    七冥,我要开始了,先是切开一个小口子……

    七冥,别担心,不怎么深,也不长,比你左边小臂的那一片里哪一道都轻……

    我……觉得很奇怪。干什么都要先说了再动手。我……我又感觉不到。

    幸亏没有人侍在一旁。

    却奇异地不再空惶惶。

    眼耳都清明,两头盖得密密实实,若不是中间露出得那段有未上麻的部分,我都要忘记了有段身子露在外头。微舒口气,听得些微的金属碰撞声,君上则继续唠叨……

    日光晒得被子暖暖,我有些走神。正对着的屏风绣的属山水画,取景风光秀丽的烟雨江南二十四景之一,好似是前几年慕容家大喜,收了阁里贺礼后回的礼,屏风也是一套二十四扇;侧侧头,旁边那立的却是挥挥洒洒一阙词,那字洒脱奔放……金盆秋凉,湿了手,昨日几人去,烈马轻裘,蹄急急,来是少年狂……

    却忽然想到,君上现下对着的是什么模样?!!

    那一晚后过了几日,总管便托了个信,唤我喝茶。

    他替我满了水,聊了几句闲话,试探说,七冥,如今这般……可否请你稍担了些君上衣食之务?

    话音未落,近旁几个小侍绷了神。

    我内伤未愈是不错,但如此近的距离,不想知道也难。

    总管的武艺造诣未必在几任阁主之下,轻斥了他们下去。

    我淡淡应了好。

    其实,不故意选这几个新进年少的来诱我心软,我也会应的。

    搂里新选阁主,明里暗里斗得热闹。

    却不敢过分。

    恼了君上,可就两败了。

    君上每日晨起大多会习剑。

    许是武学境进不同,他起身时极轻,竟然惊不醒我。

    倘若雨雪未霁,也有吻了我调乐的时候。

    有一日阴寒甚重,加上微着了凉,半夜睡得颇不安稳,略略挣裂了胸腹刀口。

    君上唤了莫兰,而后抚了我睡|岤。

    推|岤的手法奇特,未上内劲,慢慢按挪,我竟也睡了过去。

    次日莫兰私下见了我,欲言又止。

    我疑问。

    莫兰低低说,七冥,君上待你不错,我很安心,只是,你要记得你是夜煞七冥。

    那时未觉莫兰怕的什么。

    我自然应了好。

    未几日,晨起照例去树林。

    举首见正见君上小憩毕,随手扔了枝条,再展势,竟是浑然剑气。

    便是大成了。

    可喜。

    跪贺是自然的。

    再抬头,却看到君上眉眼间寞落一闪而逝。

    新阁主出了选。

    暗里较了劲和莫兰他们比着能耐。

    君上依旧淡淡的,偶尔暗示他们适可。

    习剑,运功,看书喝茶下棋,也纵马。

    莫兰依旧拿了那最好的药来调理我。

    实在是破了以往待搂里失职者的例的。

    偏偏我现在算做君上的侍寝。

    这方面却无什么旧例可循,全凭君上兴起。

    不是没有动静的。

    有人便在月首堂厅上禀缴叛一事时顺便隐隐提上几句办事不力当治。

    君上在那人长篇大论完了后淡淡应了声,依旧示意继续。

    待到近午时前,君上只是过问了几句新阁主遴选之事进行如何,点了点头。

    称了句不错,便出去了。

    当责的惶恐应赞,我则跟着君上回院。

    至于针对我的事,便不了了之。

    毕竟我已不是阁主,权务均已交接,碍不得他们什么。

    至多算个……半残了的二流高手罢。

    而哪里又有人敢问君上对谁如何。

    依旧单衣同寝。

    亲吻是常有的。

    也常被……亵玩?

    不过终究没有要到底。

    亵玩么……其实……是我咎由自取罢。

    君上常恍神,那个人……染了他眉宇不少黯色。

    我随身侧,总有撞到当口处的时候。

    搅了他出神,便逮了我,撩拨了身子,轻笑着看我瘫软,算是惩罚吧。

    却又会一直温温淡淡揽在怀里,衔了唇,吞了我失声,护着遮了我窘迫。

    我惯了这小小惩戒,也慢慢……不在那样的时分记东挂西。

    其实遮不遮堵不堵,又哪有什么。勿论在房里,庄里随意哪处,君上轻把我扣倒的时候,弹指之间,百米方圆,怎会还有人。

    虽是这么说,却开始眷恋那一揽腰而至的体温,和那一俯首间袭来的长吻。

    殊途之训中,其中有一,便是身在江湖,不可有眷恋之所。

    那会成为败局的所在。

    不过……没关系,我现下是侍寝的夜煞七冥,不再是枕剑怀刀而卧,身任午时楼火阁主的夜煞七冥。

    如此,败不败局又有何妨?

    到后来,已经不清楚是不是自己送上门去了。

    反正是天知地知,我知君上不知,便也无妨。

    总觉得,君上的眉眼,不合适有那样的神色。

    我虽解不了,搅一搅,却是可以的。

    那时便明了莫兰担心的什么了。

    可是……我这样的人,君上……

    我怎么会无自知呢。

    以后么,总有人接替了我去的。

    ……就像阁主一任任换过。

    ……甚至,会有人解了那寞色……

    何必管那些呢。

    莫兰你忘了,我已不再担了仇责了。

    只不过,趁现下,因这贪恋,多搅几搅罢。

    如此,便是无憾了。

    一早习了剑,在小亭里稍用了点东西。

    天尚寒峭,我却喜欢这露天冷冷的地方。不易坠了神智,便少泛起酸苦来。

    服侍的都通些拳脚,所以倒也算不得我苛待他们。

    微沾了点暖茶。

    轻运气,看着茶叶慢慢打着旋。

    千有两个发旋。

    心思略动,茶水便旋成了两股,面上起了小小的峰。

    发呆。

    \"君上。\"利利索索恭恭敬敬揖到底。

    新的火阁主。也该说是火阁主了。

    这次赴会随带了水、木、金三阁主。火阁主略更显老成,留着和土阁主打理便是。虽这老成,不足免俗念,处理些麻烦,倒也有余。

    从千那里回了心思,无聊地想了些杂乱,松去手上的劲,喝了一口,示意他说。

    \"君上,今日启程否?\"

    启程?

    总比呆呆在这里看茶好罢。

    \"恩。\"

    庄外的场面倒没有昨天那么累赘。

    从行的除了水阁主和他两个下属近卫,都留在那客栈里。所以策马上路的不过五人。

    半日的路程作一日赶,一行人便行得不急。

    饶是残雪尚留的时节,近镇的湖河上,竟已经有了舞文弄墨的公子哥儿荡舟暖酒。在桥头的茶摊小息,我无意中扫了一眼那几人,却瞄到极目之远处,水边洗衣的一群贫妇人。

    世间,其实就是这么回事罢。

    我伸手满茶,顺便看了看七冥。

    虽受了剧寒,但毕竟有莫兰的药,又被推着真气在热水里泡足了,七冥的身子便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昨日床塌之间的,更算不上碍事。而现下,我们这一路,又是无论如何称不上\"赶\"的。

    只是,他会觉得身子略有些古怪。

    车马不宜,又难以启齿的古怪。

    七冥方才正伸手。

    不过那壶离我近了点。

    无论算是侍寝,还是属下,替我加水是他的份内事。所以他算是失职失礼了。只不过出门在外,可轻可重罢了。换成是在庄里,仆从是定要领罚的。我虽然清楚规矩,却依旧容易不小心害了人。加上本就不喜欢,因此除了七冥,少有下人在身边。

    其实,一个七冥请的罪,就够我受的了。

    替自己满了些的时候,七冥便有些拘谨了,却又不好夺手。

    觉得好玩,顺手替他满上,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反正我不示意,他们便不能自曝家门,七冥便请不了罪。

    机会难得,机会难得。

    侧瞄向他,心里猜测着,不由微勾起了唇。

    七冥居然脸红了。

    只是一倏忽,一点点。

    却是货真价实的脸红了。

    我知道,自己的唇角勾得深了几分。

    \"那边的公子!\"许是有了醉意,泛舟的刚靠上岸,为首一青衣公子便微微踉跄着走过来,\"几位公子眉宇不凡,可有兴致就这初起的春色,对酒当歌?\"

    \"我们正赶路,这位公子好意,心领了,却是见谅。\"自有水阁主,淡淡然替我答了。

    君上大名,没有听见的少有,但是见过面貌的,却更少。

    午时楼阁主,对于平常人而言,也只是富裕人家茶余饭后嚼烂了的传说。

    \"赶路?\"后面一个更年少的上前来,\"几位是去近青楼的吗?\"

    \"正是。\"水阁主微点头,\"不知公子?\"

    \"蓝公子,江公子,他们和我刚好同路呢。\"少年回头,却是对着一同的两人说的。少年复又想起我们,搔搔脑袋,对水阁主微揖,歉意地笑笑,示意失礼,\"我姓白,也是去近青楼的,却不识得路,可以和你们结伴吗?免得蓝、江两位公子浪费了这难得的暖阳清空。\"

    水阁主看向我。

    打量了眼少年,淡色衣衫,一色的束发,玉面细眉,眼睛狭长深邃。

    却是难得的书香清俊。

    有趣……

    我眯略略起眼,微笑,答,“甚好。”

    没有多余的马。

    我伸手将那少年揽上马,\"白公子,屈就了。\"

    \"这是西阑的大马罢,好威风啊。\"少年回首,灿然一笑,理了理马鬃。

    座下的马却甩开头,打了个响鼻。

    \"性烈,公子小心了。\"莫兰冷清清的嗓子淡淡提醒。

    我笑笑,垂眼,正是少年白皙光洁的颈后。

    有人按捺不住了呢。

    明明是个通透的,现下却成了傻子。

    \"多谢公子,我姓白名迩筹,遐迩,谋筹,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话到后来,却是对着我说的。

    \"好名字。\"随手替少年扣了扣耳边的鬓发,\"他叫参三。参汤,三餐。后边那两个,参左,参右。\"

    少年噗哧一声笑出来,连忙侧身抱抱拳,\"公子?\"

    \"商君。\"我随口答,回首看向七冥。

    少年也转头看七冥,\"那,这位公子呢?\"

    七冥微低了头,正是侍寝的人要守的礼,加上背光,我看不到他神色。

    马背上毕竟有些颠簸,不知道……

    \"他啊,步寒。\"我淡道,\"步步阑珊,峭春寒。\"

    客栈门口,我抱着熟睡的少年下来。

    他下船时身上带了些酒气,闻着淳劲不小的味道,行了一个来时辰,便睡着了。

    我不着痕迹地点了他睡|岤,这两个时辰,他会一直保持深睡。

    木阁主迎上前来,看到我怀里的人,顿了顿,不知道是否称呼我君上。

    \"何事?\"

    \"君上,晚点已经备上了,慕云坛、青刀门有急件呈上。\"

    \"恩。\"我将少年递给他,\"腾一间上房。\"

    \"是。\"

    养点精神,醒了,有你折腾的呢……

    看完急件,我随手扔给金阁主。

    \"属下领命。\"

    \"去罢。\"磨练磨练,顺便挑几个得力的充实一下金阁。

    回身,和木阁主继续前天的对局。

    了局,侥胜半子。

    我知道,这局是输了二子半。

    无论好坏,木阁主都让我三子。彼此心知肚明。

    时间差不多了,那少年该醒了。

    可是……我垂眸。

    麻烦。

    \"七冥。\"

    \"君上有何吩咐?\"

    \"唤水阁主过来罢。\"

    拈起那小小一丸,我和酒吞了下去。

    散去本能抵御药性的真气,小腹慢慢热起来。

    待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我掠进少年的房间。

    \"下去罢。\"

    \"是。\"

    侧院有人跺跺脚。

    褪了少年的衣衫,把手指伸进他嘴里轻挑慢拈,他不习惯地微侧了头,挣开又合上的眸子不复深邃,水汽迷离。

    那人静静站住了。

    抽出手来,抚弄着他胸前颗粒,小巧,嫩色,约莫没人碰过,把他自己的唾液沾留在上面,轻吹。少年因着凉意而逐渐清醒,抑不住低低的呻吟从口里溢出。

    那人长长叹了口气。

    游走,挑逗他,然后,控住他下身最重要的器官,淡淡的藕粉色,从来不曾见过人的敏感在指下从藏身的半透明的草丛里跳出来,充满了少年热腾的血液,微微颤抖着,在继续的圈套抚弄下,搐动,带起少年一身的战栗。

    另一个人走到那人旁边,轻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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