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4部分阅读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rouwenwu
留着,现在被分散在五个军队里。不过,你放心,只要让她们知道你是嬴正的儿子,欧阳恪的女婿,以及这个虎符她们会聚起来听从派遣的。”
女皇从老人的手中拿过这个令人怀念的东西,摸了很久才将它放入倾城的手中,感觉就像在托付一般。倾城皱眉看着面色平静的女皇,又看了看将虎符放到自己手上的那只手,突然之间,他睁大了眼睛一把握住女皇的手,也不管对方的反应,将她的袖子撩高,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放下。
“你……”
看着倾城震惊的目光,女皇笑了笑说:
“很意外是不是?不过没有办法了,当初他们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可惜却还是有些遗漏在这里。”
“嬴公子,能解么?”
一直默不作声的老人突然间走到倾城面前,面露期待地看着他。
“有。可是在这里这种病毒根本无解,没有必要的设备仪器只能为空谈。谁下的,当初的太女也是如此。”
女皇将欲言又止神情悲哀地老人拉到一边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倾城说:
“无解也没事,这种东西当初就少了两瓶,这次怕是用全了。至于是谁,想必你也猜得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要出城就出去吧,你送送他。”
女皇对老人示意着,然后自顾自得走出这里。
“等等,最后一个问题,七皇女和若离长得一摸一样是怎么回事,你跟岳母是双生女也不一定完全相同不是么?”
倾城的追问让她停住脚步,女皇没有回过头,只是传来淡淡的声音。
“老七眼眉边没有什么白线。”
一炷香之后,七王府的侍卫手中的长枪甚至楼顶的弓箭手的寒光闪烁的箭矢一起对准还未离开王府的官兵,只等若离一声令下。
“殿下,我们告辞了……打搅殿下的休息,还请息怒。”
李大人讪讪地朝冷漠到现在除了一句警告外什么都没有说的若离小声地说。
若离原本看着城门方向的眼眸转向面前弯腰的官员,只这么一个动作这位官员的心脏就少跳几下。
“搜到人了么?”
没有任何温度的单音从头顶响起。女官将头低得更低了。
“没有,没有。”
“为什么没有,七王府阻拦你了么?”
那声音阴冷刺骨,李大人立刻摇头说。
“不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罪犯。”
“滚吧,别让本宫再看到你。”
若离不再看她,反而纤臂一挥,自己朝那幢寝楼走去,从今天开始她要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直到倾城出差回来。
“公子,就到这里了,还请您多保重。”
有了老人在一边出城非常顺利,这会儿老人便向倾城告辞了。
“恩,告诉……姨娘吧,我岳父和老爹都过得非常好,你自己也保重。”
倾城想了想还是不打算与这位当初跟随自己老爸的老公公牵扯太多,上一代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
“是。”
看着倾城马鞭一挥潇洒地向前奔走,老人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的嬴正和欧阳恪策马狂欢的样子,很像,那内在的自信,外现的嚣张都那么像。
倾城策马向当初的约定地点赶去,心里虽然沉重,但更多的还是无尽的喜悦,知道了来回去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回那条项链。或许他心里有着一种期望,穿越过去的七皇女能够给那边的亲人带去提示,也许云斐正在找寻办法也说不定。
凉爽的风吹拂着面颊将倾城的头脑冷静下来,一路狂奔又一路思考,隐隐约约回想起嬴正在无意间提到的时空穿越定理,还有那花费巨资却没有成果的时空机器制造工程。其实是有结果的吧,不然这么精密的仪器怎么会诞生的,只是穿越的后果怕是人类依旧不能承受。
充满了自信和希望,倾城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快乐,一个人回去也是好的,至少有了盼望。这样想着,与约定的地点越来越近了,然而这时道路一旁突然窜出一匹马来,看清楚来人倾城不禁诧异道:
“简裕!”
慕容简裕身着江湖劲装,干净利落,给她略显憔悴的身影增添了精神,见倾城吃惊的样子,她笑了笑,然后说:
“我陪你走。”
语气坚定非常,看着那双眼睛倾城皱起的眉头然后无奈地松懈下来,挥起马鞭策马从慕容简裕的身边疾驰而过,只是空气中留下了他淡淡地两个字。
“随你。”
或许这样能让那些家伙放心一些,倾城略略回头余光瞟见追上来的身影,不觉冷笑着。
私奔对于他来说是件不错的掩人耳目的事,可是慕容简裕,对于你的固执追随,很抱歉,那是你自找的。
女皇驾崩
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年。
倾城的离开让若离明白一件事,一味地将自己置身事外已经不再可能,她无欲于皇位,但是所有的人都拼命地将她拉进漩涡,既然如此,不管结局能不能回去,这个皇位她也要定了。总是当事情已经波及到她的时候若离才作出反击的被动防预现在已经转变为完全主动出击。
冷酷,无情,铁血,雷厉风行向来就是欧阳若离的代名词,而现在没有倾城,没有温柔对待的对象,若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就永远都结着寒霜,时刻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朝堂之上,原本只是需要说话时若离才以最简洁的话语结束,然后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文武百官之间的口水战,是那些明里暗里的讽刺为无物,等着女皇退朝那句最有意义的话。然而现在,驳到对方哑口无言那是常事,若离不开口并不带表她的辩驳能力不强,当初联盟法律的博士生,案件分析锻炼出来的逻辑能力,与父亲一辈的联盟元老级别的人物当场争论出来的口才,这些硬件条件总能让她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官员的致命伤,寒冽的眼神强大的气场便让对方在气势上便输上一筹。若离的外在才能内敛下的自信在朝堂上大放光彩,相比于最大的竞争对手慕容若风则在她的光芒之下黯淡了不少。
也许这样持续下去,东宫的位置真的会是七皇女的,可是天不遂人愿,继太女之后,女皇陛下在朝堂之上无辜昏厥拉开了皇位争夺战的序幕。
神医没有离开,诊断出来的结果恰恰是中了与太女一样的无解之毒,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若离静静地站来女皇的寝宫外,心里想着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知道风雨就要到了,不,已经到了。她带着现在罕见的浅浅笑容,望着远方。
女皇垂危已经是事实,虽然人人都恐惧着,可是也抵不过那令人垂涎位置召唤。
两个月后,女皇神智开始紊乱,口中老是说着谁也不知道的名字。
二皇女的副将带领一队人马连夜离开京城,而都察院将此报告转交给若离。
同样第二天,振国夫人派遣手下将领也离开京城,去了他处。
穿越饭店的生意并未因此收到多大的影响,只是到了深夜无人之时,掌事总会离开去了别处。
皇后失去太女之后已经不再管理后宫各事,后宫中已经是欧阳贵妃的天下。他总是陪在病入膏肓的女皇身边,默默服侍。女皇渐渐出现与太女一样的病症,身上青紫的尸斑逐渐爬上全身肌肤,然后尽管如此,他依旧不离不弃,不少朝中大臣因此对欧阳贵妃大加赞赏,连看七皇女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同。
这对父女就像耀眼的星辰般夺目光芒。
那天晚上,欧阳贵妃看了看床上那一动不动如尸身般诡异的女皇,退开了侍婢,不久他便离开床头,往女皇的案桌上走去。
在皇宫中一直霸占着后宫真正之主的位置,欧阳贵妃自然不会单纯地对女皇钟情到不离不弃的地步。女皇病入膏肓,没有可能转醒过来,可是东宫一直是空着,储君至今未立。姑且不论二皇女在皇女中究竟有多出色,哪怕现在的若离的光芒胜似太阳也不能让那些老臣放弃长幼有序的原则,若是女皇真的去了,怎么看都不可能传位于自己的女儿。以他对女皇的了解,他相信女皇是早有后手的,遗诏一定就在某处。
这个寝宫他来过很久,也知道这里的暗格机构和女皇常常去的密室。
看着密室的门被打开,贵妃露出淡淡的笑容,外面有他的心腹把手,他放心地走了进去。
当贵妃消失在密室的时候,女皇床前多出了一个老人,看着女皇现在这个样子,一阵心酸。从锦被中拿出女皇干枯发青的手,慢慢地输入内力,然后只见仿佛已经死去很久的女皇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瞬间脸上的青紫被苍白所代替,甚至脸颊上有了一点微红。
“他……进去……了……”
无光的眼神仿佛没什么焦距,断续的声音从女皇的喉咙里努力地发出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楚。
“是,老奴已经安放好了。”
老人的声音尽量平稳些,让女皇没有什么牵挂地离开。
“那……就好……我好像……见到他了……”
最后的那点内力已经用尽,病毒的扩张耗尽了她所有的生命能量,带着满足她离开了人事,真正的走了。
这个密室沿路是一些字画,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欧阳贵妃第一次走进这里,看着那一幅幅神态各异,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同一个男子,最多那男子身边还有另一个同样独具风采的男子。与这个世界的男人不同,他们并不美丽,但是眼中的光芒,从内而外张扬的自信,指点江上的气势,无疑让他们拥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欧阳贵妃知道他们是谁,可以说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来祈国,不会费尽心机得到女皇陛下的宠爱爬上高位。女皇至始至终心里只有一个男人,他走到一张干净的案桌前,上面有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看着里面有一个男人非常灿烂的笑容,像嬴倾城那样没有任何顾忌的笑着,眉宇间满是飞扬的神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男人实在难以让人忘记。怎么可以这样笑呢,怎么可以笑得这样毫无顾忌呢?
锐利的指甲划过那张笑脸,可是不知这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竟然留不下一点痕迹,只有浅浅的折痕,而且这张笑脸是那样的真实,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人,画师永远也画不出这样真实的人。无论自己怎么样的努力,连自己都搞不清楚对女皇的笑容是真心的还是伪装的。
欧阳贵妃捏紧手心,那张照片就这样变了形,可是人还是那个人,笑还是那个笑,依旧非常刺眼。
猛然间想起自己的目的,看了看那张照片,心中突然涌起强烈的嫉妒和恨意,拿起那张照片便将它放在油灯上让火舌慢慢地将它吞噬,看着这张可恶的笑脸在火光中渐渐变黑然后变成灰烬,他的心里突然有说不出的兴奋和解恨,然而没过多久强烈的失落涌上心头,那张笑脸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样清晰,那样讨厌。
摇了摇头,欧阳贵妃朝真正的目标走去,看见那明黄的圣旨,他冷冷地一笑,展开。
心中突然间觉得可笑无比,原以为女皇会传位给若离,没想到这上面变得格外醒目的“二”字占据了视线,不管有多宠爱,女皇终究还是为了国家,呵呵,真是有意思。
贵妃现在非常庆幸自己为了以防万一来密室找找遗诏,果然不出乎他的意料。他从旁边拿起狼毫,在上面改动了几笔,然后在灯火上蒸干墨迹放进自己的袖中。
离开这间密室,他忍不住看了看这里,冷笑挂在嘴边,不管怎么样,那个女人现在是他的,而这帝位也将是他的女儿所有,二十五年的憎恨,快要报了。
那天半夜,皇宫中的警钟长鸣。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文武百官都是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皇宫,而若离更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换下紫袍,身着白色孝衣,目光清冷幽远,站在皇女皇子里面也是那样孤僻寂静。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留下了眼泪,皇太君差点也跟着去了,欧阳贵妃更是哭得肝肠寸断,要不是身后的侍婢极力阻拦着,怕是也要殉情了。可是,只有若离静静地站着,远远地看着那已经瘦骨如柴全身发紫斑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很难过,太女死的时候也只不过伤感一下,而这次是到心里了。
倾城不在身边,她连吐苦水的地方都没有,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漠地看着不管是做戏也罢,真是悲痛也好寻死逆活的宫妃。
女皇驾崩了,国家一时没有君王。左相和右相以及一干三朝元老现在着急地恰恰是女皇并没有留下遗诏,未来的女皇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含着眼泪,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长幼有序的说法,二皇女继位,可是现在这里有一半是七皇女的拥护者,没有遗诏这些都是空谈。
每个人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谁都知道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做,只是彼此都不说话,谁都不挑破这个僵局。
然而振国夫人却冷笑着说出胜者为王,各凭本事的意思。这简直就像丘吉尔的铁幕演说拉开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一样,王位之争登上了台面。
一个早上下来,该闹的不该闹的就快要结束了,若离深知今天过后真正的战场就要开始。她环顾了周围,很多人的眼睛里已经流露出了算计的光芒,看来谁都有后手。
“七妹。”
若离回过头,看见二皇女慕容若风向她走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在她的眼里看到一丝悲哀和无奈,然后便是平静和挑战。
“皇姐。”
若离也同样淡淡地回应,过了今天两个人便将会反目成仇,其实也没什么感情可言,斗争也是一种发泄和逃避孤独的可行办法。
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过了这句招呼没有任何其它言语。只是这两个两大集团代表的会见无形之中成为视线的焦点。
七皇女慕容若离清冷孤傲,在这些个月所表现出来的才能让人钦佩,夫妃欧阳贵妃是后宫中的实际掌控者,祖母振国夫人掌握京都除禁军以外其他兵力,而她本人是都察院那些不安分主的大boss,又是国家财政的总负责人,可谓后台强劲。
二皇女慕容若风严峻律己,在早些年前就得到多数大臣的支持,除当初的太女最有利的皇位竞争者,夫妃是贵妃之下四大妃之一,自己便掌握着这个国家最主要的兵权,而她本人又是众皇女中地位最高的亲王,可谓实力雄厚。
彼此的对视无声无息,然后互相笑了笑,一同转头看向朝中最有分量的大臣,静静等待着遗诏的到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每个人都有打算来场长枪杆子里出政治的手段。
然而
没有遗诏!
每个人都震惊地互相对看,女皇居然没有留下皇位继承者,这算什么?
二皇女当场深眉紧皱,看了看周围,向现在拥护自己的左相望去,然而得到的只有那无奈的摇头,随后看向若离。若离平静地回望她,从来都只知道才能决定一切的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25世纪,她之所以能够稳稳接过父亲的位置,除了父亲的大力支持还有众长辈的鼓励,最主要的还是自己的才干获得联盟委员会的认同,闪耀的她顺利打败其余的候选者,维持欧阳家的联盟首领的地位。哪怕是倾城接管她的职位,也是同样的道理,而倾城的阻碍和挑战比她更甚。
不过现在的情况显然超出了这里的游戏规则之外,若离也同样朝周围扫了一圈,只见自家的祖母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她明显一愣,随即又看了看欧阳贵妃,然后了然了,看样子那道遗诏的当选者并非是自己。她扯了扯嘴角,对着二皇女微微可惜了一些。
大臣们在愣神片刻后便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欧阳贵妃,毕竟之后和女皇在一起的只有欧阳贵妃,而二皇女这派则更是用严厉的目光瞪着他。
“本宫虽然一直在照顾陛下,但是从未见陛下写过诏书,各位若是不信,尽可找言老对峙。”
欧阳贵妃面对群臣的怀疑,不卑不亢,没有一点慌张,除了眼眶里还滚着泪水,将一派贵妃的风范使得淋漓尽致。
而这时一直默默在女皇身边的老内侍站了出来,说:
“老奴一直服侍陛下,陛下的确没有留下任何遗诏,更没有召见过任何大臣。”
老人平静的目光面对若离的时候,微微起了一丝涟漪,但是很快就离开了。老人这么一说,下面顿时没有了声响,虽然老人的地位不高,但是谁见了他都不会太过于放肆,他的话更没人质疑,谁都知道老人是女皇陛下的最信任之人,也从未听到过他对其他人假以颜色,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帮助贵妃。
既然如此,那么女皇陛下的意思就非常明确了,一切靠自己的本事获取皇位。于是每个人的脸色都微微变化,中立的大臣更是在七皇女和二皇女之间悄悄打量着。谁都知道,真正的霸主将会在她们两个之间产生,而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更脱离不了这残酷的抉择,毕竟墙头草不会有人喜欢,两派之间也不存在夹缝中生存的道理。
或许,或许女皇这么做更想让这个经过几十年有些腐朽的权力机构换上新鲜血液吧。
这边和那边
这边的祈国已经开始为皇位之争大打出手,而这边的夏国依旧平稳如常,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祈国的内乱达到空前。毕竟那纸盟约还在,没有一个好的借口并不好撕毁,不过也只是一个借口罢了,若真有好时机,没有一个国家会放过的。
但是再怎么翻天覆地也影响不了为了目标努力寻找的某个人。
倾城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来到夏国,他没有扮成什么商队混进都城,而是大摇大摆地就是以武林江湖人士的身份走了进来。不要介意,除了他以外,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来自武林江湖世家,所谓哪里有人,哪里便有江湖,就像25世纪的非官方组织一样没有联盟之分。
但是他唯一的错误就是不该打着秋老的旗号混进京城。要知道秋老成名已久,要不是韩蝶飞,恐怕她会一辈子呆在深山老林里不出来当个彻彻底底的隐士。然而她一蹦出来,一刀秋水不是白叫的,凡是听说过她的名字总是会来讨教讨教。庆幸的是,这里是京城,被官方所掌控的中心,武林人士毕竟不多。可是不多代表着实力的强悍,倾城作为名义上秋老的徒弟,不知已经被挑战了多少次了。
“公子,公子。”
他们在京城买了一座小宅,而现在手底下的小子没啥规矩地跑进来,将倾城的瞌睡虫驱赶到了一边。
“又有人下战书了?”
倾城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无力地说。
“不是,是七皇女的消息……”
只见一阵旋风刮起,那男孩还没说完手中的信封便已经消失不见,定睛一看,倾城已经将信封撕开了。这速度,男孩顿时钦佩得五体投地,和嬴教官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的亲密接触下,他发现自家的教官当真是神人一位,终于懂得了清湖如此崇拜他的原因。
倾城迫不及待地拿出信纸,看着这上面的英文亲切地差点热泪盈眶,话说快三个月啦,三个月才收到自家老婆的一封信,他容易么?该死的古代交通如此不发达,该死的通信系统怎么落后,他要是放在25世纪他绝对要跟自家女人电话打到爆为止。不是,绝对不会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他都想要泪奔了。
倾城仔仔细细一个词组一个词组地看着,恨不得把那单词分成26个字母来解读。看完这些他也有底了,那个时候若离和慕容若风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不对或许还有另一个被忽视的皇女。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差不多进入□。倾城是相信自家女人的实力,当初雷厉风行的经济联盟女首领不是白叫的,而且现在的形式还在掌控之中,不过他必需得加快速度才行。轻轻地皱了眉,将这篇其实很长但是在倾城看来实在太短的信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放进怀里,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若离大部分是在交代现在的局势和她的猜想,但是那字里行间的想念和爱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每一句的开头都是他倾城的名字和老公的昵称,仿佛若离就在他的耳边喃喃低语一般。
“好了,阿洛,还有其它消息么?”
倾城回过头对着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的小鬼说道。
阿洛其实很想知道若离信中的意思的,和倾城呆久了,野性没有磨灭就算了,简直更胜当初,不过当下还是正事要紧。
“公子,穿越饭店回话说五皇女常常半夜三更和振国夫人在天字一号房间里彻夜常谈,但是殿下好像并不知情。光明楼传来的消息,振国夫人和二皇女殿下的兵力已经到达京城,韩盟主已派遣我们的同伴前去帮助殿下。”
因为是飞鸽传书相对而言时间更接近些。男孩子表情严肃认真,他知道在平时嬉笑怒骂调皮捣蛋都没什么关系,但是在正经事面前必须以最严谨的态度来对待。
“恩,那边的事情交给七殿下就好,对于朝阳家被灭门的惨案给我再仔细调查,我要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是。”
倾城点了点头,余下的远在夏国的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对了,林岚那边呢?”
要快点回去帮助自家老婆,前提条件便是找到那条该死的项链。而那条项链被夏国皇室充公之后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得靠林岚小鬼的消息。他不禁庆幸自己跟林岚的关系相当不错,不然还真得想个办法打入皇宫查探,而这时间又要大大加长了。
“公子,在这里。”
祈国京都主街上的人稀稀两两,店铺关的关,哪怕是依旧开的也只不过是虚掩的,顾客基本没有,就是有也只不过是匆匆买好必需品连忙转身离开回家,不再像以前那样还有闲情逸致看看其它新进商品。主要街道尚且如此,其他稍微偏远的就更不要说了。
自从女皇驾崩之后,这种紧张的气氛就一直没有消失过,谁都知道本国的七皇女和二皇女为争皇位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百姓壮着胆子打开窗户看到最多的还是一个个士兵,或颓废,或精神,各种各样。
而在穿越饭店,情况就好的多。
“掌事,殿下的意思是……”
“嘘——别问。”
掌事面不改色地朝大厅里四个角落努了努嘴,然后打开账簿,在空白页上写上一个“五”字和一个“国”字,随后用墨迹涂改掉。
年轻的少女了然,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对着改名为服务生的小儿挥了挥手。因为有五皇女的庇护,又是一座秘密机构,所以这里不会有人趁乱来找麻烦。安全地环境下,来这里吃饭的人就比较多了,脸上虽然还有凝重,但是相对来说就淡了不少。只是大堂里较为以前安静的多,在这种节骨眼上,没有人胡乱说话,最多的只是低声询问什么,但是都不约而同地避开敏感话题。
过了不久,少女差不多吃完晚膳,抬起头时便见到身着便衣的五皇女从楼梯里下来,对着掌事说了些什么,然后便但这淡淡的微笑离开这里。少女小心地望了望四周,然后在自己的茶杯里倒上茶水,慢悠悠地喝着茶,一点也不着急走,这里的环境很好,很多人都愿意在这里多呆一会儿。过了许久,楼上又走下一批面无表情的人,少女认得,都是朝中官员,有的是大官,有的小官,还有……最后面的郑国夫人,自家殿下的祖母。
呆这些人走光之后,少女朝服务生挥了挥手,然后将一些碎银子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顺便拿走托盘里的纸条,很快,没有人发现这个小动作。
自从上次七王妃下药事件,倾城被迫离开后,若离终于下了让后院的男人们集体滚蛋的命令,甚至严酷到让他们在三天内走人,哭喊的不离开的若离都打算写休书了。然而皇太君和欧阳贵妃集体亲至,打断了若离的计划,不得已之下,若离只好采取禁足的方式,等倾城回来自己登上皇位之后再清除不迟。
男人,她只要最好的那个就可以了。
“殿下。”
清湖将手中刚从穿越饭店得到的消息交给若离,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若离的指示。没有公子在身边的七皇女,虽然并非真的冷酷无情,只是犀利到极致的目光,霸道到极致的气势总是给人透不过来的压力。除了可信之人,若离从来不给任何人以好脸色,现在她所有的一切都靠着强大的铁血手腕和厚实的经济基础雷厉风行间确立的。
三个月的时间,若离牢牢把握住户部和都察院,用户部的财政支持都察院的运作,用都察院的毒辣的办事作风清除户部乃至整个朝廷非她派系者,不要以为作为25世纪的来客,却采取如此独裁的办法。只是这个地点,这个时间,身边的人或者事让她不得不这么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打仗也好,机构运作也罢什么都是烧钱,穿越饭店是她和倾城的私有财产,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用,那么对于国家的银行自然看得特别紧。
若离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交给清湖,清湖接过纸条放在灯火上点燃烧成灰烬。
“继续盯着。”
“还有有公子的消息么?”
前面一句冷然刺骨,而后面那句却是春风化雪般轻柔,清湖甚至能看到若离眼中的温柔期盼。
“还没有。”
清湖摇了摇头,只是心中有些无奈,若离基本上隔几天就会问她倾城的消息,可是夏国和祈国差了十万八千里,哪有那么快就有消息传过来。清湖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若离接到倾城的第一封家家书的时候那种欣喜若狂,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背下来的神情,清湖觉得若离才有了一丝人情味,更加让她确信只有公子才能站在七皇女的身边不逊色,也只有七皇女才配得上自家仙人般的公子,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看到若离眼中的失望,清湖于心不忍,说:
“属下认为公子的信已经在路上,马上就能到,还请您不必过于担心,您是知道公子他可绝对不是会吃亏的主。”
“恩。”
若离扯了扯嘴角,将失望隐藏,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对于这个地方没有手机没有信号没有发达的通讯交通工具,她也只能忍了。
“清湖,你觉得是我的胜算大一些还是慕容若风的?”
没头脑的,若离突然间就这么一问。然而这却在清湖的心里炸了锅,七殿下是什么意思?她感觉毛毛的,而若离早已化为清冷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殿下的意思,属下不明白。”
她低下头,等待着若离。
“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问问,你据实回答就好。”
若离看了看清湖,对于这帮古人她也挺无奈的,稍微语气加重一些,便不知所措了。有的时候她的视线是局限的,那所谓的盲区有时是致命的,所以总是得有人给予她不同的建议吧。还是说她很吓人?
“当然是殿下。”
清湖松一口气,刚才若离突然间问的那么有歧义的话实在让她吓了一跳。
“很明显么?”
若离继续问。
“是的,殿下。只要二皇女没有将西侧边疆的驻军调回来,以她现在的兵力怕是不能和振国夫人的军队抗衡,而西侧军却是一直抵挡夏国的最主要部队,所以只要二皇女明白这一点她就不可能调到京都的。现在朝中重臣之前还有不少偏向于二皇女,可是现在对于殿下的才能还有果决严明的……手段,这些大臣们已经渐渐朝向我们这边。”
清湖缓缓说来,说道不妥之处她还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若离的眼色,见她神色正常便放心了。
“是啊,说起督察院,这帮官员们对此还是避如蛇蝎,那么对于我这个院长自然小心谨慎,不敢得罪。”
若离回头看着清湖,微微一笑接着说,
“那么,你认为在这样大好的形势下,祖母为什么还要跟慕容若飞走得如此之近,甚至连我都要瞒?是我刚愎自用,不接受她人进谏,还是骄傲自满,对现在的形式心满意足不思进取?”
说到这里,若离的眼中渐渐散发出寒光,摄人心扉,让清湖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谁都不能相信。”
若离扯出一抹冷笑,轻轻地说。
到手
京都一片安静,只是城内的暗潮汹涌也是从未停过,朝臣纷纷倒向七皇女一派使得二皇女没有立足之地,若是还想拼上一拼,怕只怕慕容若风只能远离京城高举旗帜而来。而事实上,慕容若风的确在亲信的掩护下摆脱杀手连夜离开京都,朝西面而走。
那个夜晚下着雨,只听得到雨点击打大地的声音的城门前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后城门上的哨兵便发现疾驰而来黑色的马和人。
“奉振国夫人的命令,出城。”
在城门前停了下来,却并没有下马,每个人都紧握着马鞭。其中一个粗犷的女声对着哨兵喊道。雨下得不小,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哨兵互相看了看,又看到那对人马,为保小心于是回道:
“可有凭证?”
“废话少说,这是夫人的令牌。赶快开城门,不然耽误夫人的大事我们谁也但当不起。”
那女人怒喝道,然后手中多了一块黑黝黝的令牌状东西。哨兵走下城墙,到女人面前接过那块牌子,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朝身后挥了挥手,于是黑黝厚重的城门在人力地推动下缓缓而开,这似乎将京都的雨水也一起释放到了野外。
“驾——”
黑色队伍立刻挥起马鞭,快速冲城门而去,马蹄溅起一片泥泞。然而
“快拦住她们,那是二皇女!”
人马即将冲到城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阵怒喝声,运用着内功在城门口炸了开来。哨兵呆愣一怔,正想拦住马队,突然面前亮白的刀锋在她面前晃过,然后飞起的头颅便看到自己的身体无力倒下。
“突围——”
二皇女低沉的命令在队伍里响起,而这一刻一支羽箭便朝着她飞驰而来。
“不用管我,立即出城!”
慕容若风执起手中利剑,挥手将箭枝斩断,随后双腿夹马肚,离开城门向郊外奔驰而去。
城墙上已经沾满了弓箭手,密集地羽箭朝着那对人马射去。雨水虽大,但是却模糊不了弓箭手的视线,眼看着那支突围的队伍一个又一个地倒下。
“殿下,您快走,属下断后。”
离开王府是秘密的,甚至还有替身在府内,然而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传出了消息,显然王府里也是有j细。慕容若风回头看了看这些誓死追随的亲卫,狠狠地点了点头,她知道没人阻挡只能成为马蜂窝,对于这些将士只能日后追封了。
已经不多的人数快速地分成两批,后者护着前者离去,时刻阻挡着飞来的箭矢,眼中只有坚定,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一片平静,哪个不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
奔驰的马快速地脱离飞箭的射程距离到达安全之处,终究不敢稍做停歇,一路往西继续赶路。为保安全,她们放弃了官道,直接冲进树林,只是前面早已等待好的杀手队伍不禁让她们心中一凉,没有害怕死亡,只是不甘心,离开了王城只要到达西疆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然而……
经过一次逃亡,力量早就耗得差不多了,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狼狈,只有慕容若风依旧沉稳冷峻,握着利剑的手横在胸前,看着对面奔至的杀手……双目瞪圆,怒喝一声带领手下将士迎接过去。
“要出手了么,队长?”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经过雨水的滋润而越发深翠的树叶滴着水滴,潜藏在高高的树上,一个少女对着前面的头儿朝着下面打得火热的两派比了比手势,运用内力小声地问。
“再等等。”
虽然二皇女这边处在下风,可是也仅仅如此罢了,毕竟是身经百战留下来的精英,哪怕刚刚经过生死一线依然能够沉着稳定地应敌,特别是慕容若风这位骁勇善战的亲王殿下抡起的宝剑更是斩杀了不少杀手,一时间倒也僵持起来。
既然头儿如此之说,她们自然安坐在树上看着陷入僵局的杀场,明眼人都知道,对于二皇女的落败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殿下交代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们的参与,既然如此,那么只有让下面的人死得更多才行。
慕容若风将面前的黑衣人砍到在地,回身挡住背后凌厉的一刀,提力怒喝一声挥剑横扫出去,趁着空隙看了看局势,心不由地沉了沉,手底下的人虽然都是得力战将,可是已经出现疲态,失手几乎成了定局。称为战神者,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被刺杀身亡未免让人不甘心。
“上。”
只听到一声长啸,突然从几棵大树上纷纷跳下一个个白衣的少年及少女,面容清秀可人,带着顽皮的嬉笑环顾着周围。这突然而至的白色视觉系,让打斗的两派不觉停了下来,纷纷看向这些没有一点紧张感的少年少女,对上中间略微沉稳的女孩,慕容若风不禁眯起双眼,心中泛冷,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若离身边的贴身侍卫遥清湖她还是知道的。
白色,是倾城最喜欢的颜色,他一直都喜欢穿着白衣在黑夜里晃荡。他说那是张扬,那是个性,更是自信,作为嬴教官一手□出来的精英,自然或多或少继承了某男的习性。
“七殿下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认得遥清湖,自然也知道她出现在这里便是若离的主意。这批杀手的头领对着她问,但是语气一点也不好。
“呀,你是在质问我们么?”
清湖没有说话,但是她身边的少女却嬉笑道,然而话音刚落,少女已经出现在黑衣杀手的面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现在上面已经沾了点血。
“躲的可真快。”
见没有得手,少女立刻施展轻功回到清湖身边,在她动手的时候,这些少年少女立刻将黑衣杀手围在中间,而原本嬉笑的面容早已换上深沉的冷意,手中握着的是寒光泠泠的兵器。惊愕出现在众人的脸上,慕容若风身后的亲卫刚想说话,她便挥了挥手制止下来,朝她们扬了扬头,且看现况如何。
“我们可是振国夫人派来拦截二皇女,七殿下又为何阻拦?”
黑衣杀手脸上更为阴冷,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没想到却是振国夫人努力推上皇位的七皇女派人来的,这本就是一家人又怎么就刀剑相向了?
倾城曾经说过,既然不想从对方得到什么东西,那么让她们的废话直接通阎王说去。
任务才是最主要的。她们本就出生在武林世家,从小武学基础就非常良好,又经过莫修远的军事教育还有秋老的体力锻炼,身手自然了得,彼此在一起所创造出来的默契让他们之间的合作更加无间。不一会儿,黑衣杀手们便被斩杀殆尽,清湖朝自己的小队成员一一看去,每个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人遗漏之后,她才放心地面对慕容若风。
“二殿下一路走好,再相见时便是对手。”
清湖朝慕容若风抱拳,朗声道。
“对手?不是敌人?”
慕容若风轻笑着反问,不过她还是朝身后一挥臂,让剩余的亲随翻身上马,准备离开。既然若离派人来救她,自然不会再害她。
“是,殿下说‘能者居上’。”
清湖忽视慕容若风的表情,依旧沉声将若离的话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