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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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尊世界之非常夫妻 作者:rouwenwu

    置,还请陛下定夺。”

    终于来了,若离在心底叹息,目光转向高台正下的二皇女慕容若风,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位亲王敢贸然提起。

    若离点了点头,

    “把她们带上来。”

    过了不久

    她微微地皱起纤眉,看着大殿门口越来越清楚地身影,若离感觉到那种刺痛扎着心。原本风华绝代,一颦一笑充满慈爱,嘘寒问暖问候不断地欧阳贵妃如今却冷若冰霜的脸上有着只是对她的憎恶,没有任何掩饰,若不是身边有侍卫压着他,否则看他那样子就恨不得奔上前撕了她。

    慕容若飞失去往日的风流姿态,眉宇间充满了疲惫,神情也是狼狈不堪,然而目光灼灼倒是将一切糟粕掩盖了去,她朝高台上的若离看了看,眼里有了丝失望,终究倾城没有过来。

    振国夫人还是那样神情高傲,哪怕成了阶下囚也一样扬头挺胸,这三人倒是铁骨铮铮,无一丝畏惧。倒是与后面那些反叛将领的颓废有着鲜明的对比。

    “各位有何建议,不妨提出来。”

    若离不露声色地转移目光看向一直沉默在两边的大臣,询问着。虽然是询问,然而那语气却是命令的强硬。冷然而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让这些打打酱油混日子等死的官员如芒在侧,不敢存侥幸心理地打起腹稿。这个问题很难,牵扯进皇家,夹带有新女皇对欧阳贵妃微妙的感觉以及女皇,五皇女还有曾经嬴军师的公子之间纷乱的感情纠葛,交杂在一起让越想越深的官员们惊出一身冷汗。官比较小的看官大的脸色,官大的看起来胸有成竹但是内心如何谁也不知道。

    看这些官员无能的样子,若离不觉生出一种无力感。既然她是领导者,这种一言堂的氛围令她讨厌,况且这又是一件令她自己也感到为难的事,受情感影响说不定最后做出的结果会远离正确,然而手底下这帮不争气的家伙又实在没有办法。想起正呼呼大睡的倾城,她心生嫉妒,看着这帮官员越发的无趣。不过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不管如何,既然她与这个国家息息相关,那么就应该换一批让她看得顺眼的家伙,令这个开始颓败的国家恢复一些生气。

    “陛下,臣以为应事先调查清楚欧阳贵妃等是否为朝阳家余孽,是否与夏国有勾结,太女与先皇之死又是否与他们有关,方可定罪。”

    恭亲王慕容若风依旧出列陈词,这让若离略感欣慰,要不是她的出现,这二皇女真是不错的皇位继承者。

    “臣等亦认同恭亲王。”

    下面立刻应和声一片,见机行事怕是这帮察言观色练得如火纯情的官员最拿手的绝活。

    若离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挥了挥手让下面安静,目光流回堂下下跪的几个人。

    “哈哈哈……不用问了。”

    欧阳贵妃嗤笑着,张狂着缓缓地站了起来,旁边的侍卫正要向前却发现女皇陛下示意着她们退下。欧阳贵妃在宫中可以说滚爬了一辈子,他的妩媚让先皇着迷,他的华贵成为宫中地位尊崇的贵妃,他的心机更让人胆战心惊。而如今抛却这一切,眼中的癫狂,无所畏惧的神色不禁让人肃然起敬,没有人愿意诋毁他。

    “本宫就是来自辉煌朝阳家族,哼,若不是欧阳恪和嬴正狗贼的j计,衷心耿耿的朝阳家怎么会被株连九族?而我又怎么会成为丧家之犬?凭欧阳恪和嬴正两个贼子又有什么能耐攻破夏国防线?”

    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是在乎的,心中隐藏了大半辈子的怨气现在更是一股脑儿地吐露出来。

    “住口,欧阳将军和嬴军师岂容你这样诋毁!战场上,向来是兵不厌诈,要不是夏国皇室对朝阳早已心生猜忌,区区一个离间计又怎会生效!你不去怪罪夏国皇室,到来怪罪我们将军和军事,男人就是男人,再怎么样也是头发长见识短!哼!”

    这些自称欧阳恪和嬴正的家奴,对被倾城称为老不死的两个男人有着绝对而盲目的崇拜。想当初听到对偶像的一点点坏话就要把对方往死里整的老兵油立刻从队列中一个个跳出来,脸红脖子粗的,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男人也要上前去干架的气势。

    “将军,还请冷静,女皇在呢。”

    旁边的武官忍不住拉了拉她们,不过也不敢过于大力,毕竟这些霸王真的不好惹。不过她们幸好还知道这里是朝堂,大boss是自家少主,所以哪怕再怎么怒不可遏也强忍着冲动,呼哧呼哧。

    若离扯了扯嘴角,忍不着在心底里问候一下自家看似粗犷但心细到一定境界的老爹和一脸慈祥其实内心腹黑如黑龙江一样的公公。

    “那么你们与夏国是有勾结?”

    慕容若风忽视那些暴躁如雷的老妇人们,对着欧阳贵妃继续问。

    然而没等欧阳贵妃回答一直沉默不言的慕容若飞却突然出声,她知道倾城早已将一切证据都搜集完全,哪怕她们抵死不招供,以那个男人严密而狠绝的性格也可以定罪。

    “不错,为增加这次谋反的胜算,本宫私下与夏国谋事,趁二皇姐带领西侧军打回京城与女皇陛下……”

    “住口,你胡说什么!”

    回过神的欧阳贵妃立刻尖叫着打断慕容若飞的话,迅速回身捂着她的嘴,他原本镇定的目光第一次带着慌张,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着,他不住地在慕容若飞的耳边低喃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明明是爹爹做的,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来人,将贵妃拉开,五皇女,请继续。”

    这件案子原本非常顺利地问出结果,然而现在却出现戏剧化的一幕,于是立刻有人出声换来侍卫。

    “不行,阿飞不要说,都是爹爹的错,你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不要爹爹定罪,不要——”

    欧阳贵妃尖叫着,挣扎着,奋力地抓住慕容若飞的手拼命地阻止她,眼中满是恳求。原本坚强不屈高傲的男人第一次留下眼泪,滴在慕容若飞的手背上,也滴在若离的心中,滚烫的,灼烧着两个人。

    “陛下,这一切都是罪臣所为,贵妃和五殿下都一直被蒙在鼓里,知道恭亲王率兵攻打京都时她们才知晓。五殿下信任罪臣,只是不知情地为臣下牵线。贵妃只不过是一介男子又如何做得了主,这一切都是罪臣之过啊……”

    振国夫人再也镇定不下去,匍匐着前进,老泪纵横。

    “不对,是我们的错哇,女皇陛下,罪臣辜负皇恩……”

    后面跪着的待罪之人都同振国夫人一样伏地认罪,甚至用力地磕着头,整齐的磕头声撞在大理石上砰砰作响,没过多久那额上便红肿了一片,甚至渗出了血丝,慢慢地红满整个额头。

    这个结果倒是出乎众人的所料,若离皱着纤眉看着堂下吵闹的一片,顿时有些头大。原本他们会狡辩会减轻自己的罪行,她和倾城都已经整理出详细的资料和铁证来让他们服罪,然而没想到的是,却是一个个争着将罪名包揽上身,古人倒是铮铮铁骨有可爱之处。

    “全部都给朕停下!”

    受不了的若离愤怒地呵斥道。而女皇之怒让下面立刻变得安静,掉跟头发丝都听得见。

    “怎么把罪都揽在自己身上,难道别人就无罪了?”

    冷然的声音平板而单调,犀利冰封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都不禁低下头,而看向欧阳贵妃和慕容若飞那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然而转瞬之间便已经消失殆尽。

    “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朕都不想再追究。欧阳贵妃,朕且问你,对于利用第三代askl变异病毒害先皇的罪名,欧阳贵妃你认罪么?”

    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离也指望不上其她人。讲究效率的她干脆自己问,反正手头上都有证据,不怕对方胡搅蛮缠,况且现在的欧阳贵妃生怕慕容若飞再说些什么。

    “第三代什么变异病毒?连本宫都不知道,你倒是了解的清楚……”

    欧阳贵妃看着身在高位的若离,冷冷地说。

    若离抿了抿嘴,将多余的情感排除在外,淡漠地说:

    “各位可知家父与公公当初来祈国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对于横空出世的欧阳恪和嬴正,真正了解他们的人并不多,曾经的女皇是一个,慕容净是一个,言老是一个,而这些跟随他们的将士却是一知半解,其她人更是难以知晓,唯一了解的便是与所有的大家闺秀不同,这两位却是满腹才华,笑傲朝野,带兵如有神的奇男子。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仔细等待着若离的话。

    “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便是追回被偷偷带出的这种病毒的泄露者,这个泄露者便是一时间风云夏国朝野又是朝阳家臣的季幽雨,哦,应该是贵妃你的初恋情人吧。她死在父亲手里才是你报复的最终原因。”

    若离的眼中带了淡淡的讽刺,看着贵妃一闪而逝的刺痛,她的内心生出一种快感。

    “这种病毒应该都被追了回来,你们也见过一旦病发非常恐怖,稍有不慎便会传染。然而最终还是少了两份,至于下落也都该清楚了。当然,贵妃你要证据,朕可以拿出来。”

    “不用了,这我认,太女那里也是我指使的,与他人无关。”

    贵妃本就是为了刺激若离才那么说的,他深知所谓的证据不过就是一种借口,作为女皇若离说什么就是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没什么好说的。

    “假传圣旨你认么?”

    若离依旧面无表情地问。

    “我认,其实那遗诏是真的,只不过本宫把那二字改为了五而已,恭亲王真是对不住你。”

    欧阳贵妃渐渐地浮现出妩媚的姿态,那贵妃的气质萦绕倒是让他原本的狼狈都遮掩住了。带着笑意环扫了一圈原本亲二皇女派的官员,看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心中愉悦了不少。

    不过作为正主的慕容若风却也同样带着笑意说:

    “本王知道,但是没有母皇的私印终究算不得数,那只不过是引诱你而已。”

    “哼,你甘心就好。”

    欧阳贵妃轻哼了一声,便不再纠结于此。

    “好,振国夫人,你带兵谋反,陷害朝臣,勾结外国,派人毒害太女,是否认罪?

    若离忽视欧阳贵妃最后的挑拨离间,直接审问振国夫人。

    “罪臣认罪。”

    “五皇女慕容若飞带兵谋反是否认罪?”

    这是最后一个了。

    “众目睽睽之下,认罪。”

    慕容若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然地回答。

    “那么,清湖。”

    既然都已经服罪,若离也剩下麻烦,对身边已经升级为御前带刀侍卫的遥清湖吩咐道。

    清湖向前跨出一步,拿出若离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先皇后妃欧阳氏毒害先皇,勾结外国,假传圣旨,谋反夺位,其罪当诛,赐毒酒一杯,即日行刑。今罪臣振国夫人勾结后妃,勾结外国,陷害朝臣,毒害太女,带兵谋反其罪无可赦,斩首示众。今五皇女慕容若飞谋反夺位,未遂,罚罪流放南蛮边界,念其皇室血脉,若治理得当,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可以酌情减刑。其余罪臣,陪同五皇女去南蛮边界。”

    话音刚落,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古怪的表情,谋逆之罪可是应当株连九族的,凡是与他们交往过深的都应该处死以绝后患,而且若是若离当众宣布慕容若飞死刑也不足为过人,然而这个刑罚实在太轻了,这个时候若离没有借此机会铲除实在出人意料。

    可是谁有知道若离来自以人为本,生命高于一切的25世纪,死刑已是最高的刑罚实在没有道理株连九族,虽然她干了不少斩草除根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些人她还是存了分私心的。

    欧阳贵妃深知自己死是一定的,只求慕容若飞能够逃过一劫,然而凭他对若离的伤害还有若离的手段,怎么都觉得这个希望渺茫,然而这样的宣布却足足惊愕他许久,看着若离的目光也变得复杂。抿了抿唇,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陛下。”

    臣下引起一片轰动,特别是恭亲王慕容若风,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铁血的若离会这样心慈手软,然而若离只是淡淡的一瞥,她知道自己的话无济于事,当即不再多言。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是死前的仁慈,若离看着欧阳贵妃期待又带着惶恐等待他的话,可是欧阳贵妃什么都没有说,她不觉有些失望,然抬起头时却发现欧阳贵妃对她浅浅一笑,那只是一闪而逝,看不太清楚,可是若离就是知道他笑了。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每个人都没有话说,本来就是豁出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臣下都跪着高呼声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便站了起来在侍卫的押解下出了大殿。而一只脚已经迈出大殿大门的慕容若飞突然回过头,看着若离的眼睛说:

    “倾城他要的东西,你能给他么?”

    若离愣了愣,随后在这些臣下面前,突然温柔地一笑,如春风拂柳般融化大殿寒雪的严肃,一时间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是我的夫君,而我只是他的妻子。”

    若离以从未在外人面前有过的温柔声音回答她的话。

    慕容若飞怔了怔,一点也没想到高贵如女皇的若离会这样回答她:

    “他的选择是对的,我祝福你们。”

    在那一天慕容若飞离开京城赶往南蛮边界,也在那同一天恢宏王朝的新女皇宣布嬴倾城为她的皇夫。

    大结局

    又是一个冬天的到来,而这个冬天的过去之后四年的时间也就到了……

    “啊呀,您怎么开窗了,天这么冷的冻坏了身子怎么办呐?”

    怀里抱着一叠的奏章匆匆走进屋内的世纪寻找自家公子,却发现平时一到冬天就窝在暖炕上裹成茧子的倾城今天居然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的景色,这着实把世纪吓得不轻。他立马把奏章放在桌上,寻了件披风小跑到倾城身边给他披上,握住倾城已经变凉的手放在嘴边呵着暖气。

    收回游走于不知何地的思绪,看世纪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倾城忍不住发笑,这个从青楼里抢下来的小鬼现在已经长大了,大概是这里的水土关系,一点也没有倾城预想中的男子汉形象,反而越发得标致可人,也怪不得清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倾城最后回头看了看窗外,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十二月份的样子就已经开始下大雪了。而现在挂满了积雪的柳条上或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长满了一个个芽苞,再过不久就会带来一片的新绿,然后就到了那个时候,回去的时候,又或者再次离别的时候。

    扯了扯嘴角,倾城从世纪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关上窗子。不管怎么样自己怕冷那是绝对的,刚才发呆忘记了寒冷,现在就受不了了,好不容易被搓热的手又开始渐渐变冷。

    “陛下呢?”

    倾城立刻解下披风,躲进暖炕里,裹上被子,伸手接过世纪递来的暖手炉放进被子里。

    “朝会结束后,陛下留下了几个重要的大臣,然后让我将折子拿过来给公子,大概还要交代些什么。”

    看倾城冷成这样,世纪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一个侍婢将壁炉烧的更旺一些。

    倾城点了点头,这很正常,联盟会议结束后接着常务理事院会议,而若离本就按照这个制度执行着,虽然以前开会的人是他,当然懒的时候也会让秘书月影代替。不过这段时间开会频率逐渐加大,倾城皱起好看的眉,感觉若离正在交待未来一般。

    “恭亲王是不是也在?”

    “是,陛下一直带着亲王殿下。”

    世纪不知道为什么倾城会这么问,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事。”

    倾城一看世纪的脸色就知道世纪想远了。

    不过,那个傻丫头,还一直以为他会和她一起走。

    倾城淡淡地笑着。

    待房间里的温度上升,倾城钻出被子,让其余的小婢们都出去后,便坐到外屋的案桌前,开始看这些厚厚的奏章。

    原本这些也不是他的事情,他只要睡觉睡到自然醒,把握好暗中势力就没有什么事了,谁叫他是后妃呢,虽然是品阶最高的那种,但是后宫不能干政的所谓祖训可以让他彻底放松做个米虫。而他要说的就是女皇果然不是人干的,自古昏君多余明君的确有那么些道理。

    早上最晚五点起床,然后去开会,开会的的时间有长有短,不过按照这个时代的效率体现要想快点结束实在是艰难了一点,而若离又是劳动积极分子,当天的事情不完成她浑身难受。午膳结束本是休息的时间,但是女皇没有个人时间,那些个大臣有要紧事急奏她都得召见,或者还得去处理。晚上更是批公文到深夜,那么多的大臣的奏章加在一起,实在太可观了,而且还是文言文书面化得够可以,对于若离这个差不多半文盲的女皇来说还有一定的理解时间。

    其实说到底还是手头边没有人,没有可以独当一面的助理秘书,所以……当倾城某一天看自家老婆实在熬夜成苦,连黑眼圈都快出来了的时候,于是良心发现的在若离回来之前看完那些个奏章,之后就很哀怨地接过最后一道浩大的工程。

    其实看奏章,有的时候挺好玩的,看那些个大臣一个劲地往对手身上泼脏水,互相攻讦,证词引经据典,文体通体骈文,押韵对称,将一点点的小事升华到国家生死存亡的高度,颇有危机感,典型的从身边的小事说起。看着看着,倾城就会忍不住发笑,这个时代的小说也不过如此。

    有将小事扩大,自然也有将大事化小的,而这种人一旦被他找出来基本上就可以被踢走了,顺便地牵扯出后面一系列庞大的利益集团,可惜都察院在手,国家财政大权牢牢把握,军方鼎力支持的情况下,这些几条船上的蚂蚱基本上都一起死翘翘。所以现在的女皇不再像以前那位不动声色地慢慢根除,而是现在的秋风扫落叶一般是大树也推到的雷厉风行。

    当然有喜感的也有让他冒火的,就像倾城现在手头上的这一篇。古人讲究的是简练,重点一般性在最后几句,但是这篇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足足有好几页,倾城好奇之下仔细阅读起来。不看也就算了,看了最后总结也只不过让他鄙视几下,但是现在通篇读下来,他明白了。

    这根本就是在骂他。主要内容为:作为后妃,干涉朝政,不守本分,一罪;一个皇夫,打压宫妃,视为妒夫,二罪;父仪天下,却无贤德,无规无距,三罪;自持美丽,霸占妻主,狐媚女皇,四罪。倾城泛着冷笑,盯着这份奏章简直就像瞪出个洞来,前面的四罪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些话他听得多了,没什么好在意的,最让他生气的是最后一罪:成亲四载有余,却无所出,国之不幸,重罪。

    “啪——”

    那奏章毫不留情地被摔在说面上,将研磨的世纪吓了一跳。

    “公子……”

    倾城也只是生气,见吓着世纪,他便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口茶,缓了缓情绪。

    “你看看。”

    倾城朝那份奏章努了努嘴,满脸的不屑和鄙视。

    见倾城似乎很生气,世纪有些好奇上面的内容,八成又和女皇有关,否则天大的事情这位总是笑得灿烂的主子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小心的拿起打开,快速地浏览起来,知道个大概了。

    “有什么看法?”

    倾城不冷不热地问。外面的人会这么说无可厚非,那么身边的人呢,是否也和她们想的一样,毕竟观念不同。

    “直接说。”

    看得出来世纪在犹豫,没有像以前那样一概否决他认为错误的观点,倾城知道这个最亲密的男孩子有自己的认识。

    “公子,如果奴婢说的不好还请恕罪呀。”

    世纪朝倾城福了福,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

    “奴婢认为虽然公子您的确干涉朝政,但是公子心中自有丘壑,才华世间少有,那些顽固不化的大臣又岂会明白这些利国利民的政策很多都出自公子之手,说句难听一点的话,那帮子女人只知道抱着祖宗的基业混吃等死,哪里知道什么黎民百姓之苦,况且女皇陛下之所以能够登上皇位也是因为您在身边,就像欧阳将军的身边总有嬴军师的身影。所以这第一条罪根本就是污蔑。

    您说过后宫就是战场,只有利益的合谋没有友情亲情的存在。在七王府的时候,刚开始那些男人还不是给没身份的您下马威,若不是陛下宠着,您的手段了得,岂不是让他们欺负了去。后宫中得宠的打压不得宠的,这本就是家常便饭,况且您又是贵为一国之父,岂能让他们到头上去。所以这第二条罪子虚乌有。”

    说到这里,世纪眼中的崇拜简直就要从眼中溢了出来。

    “继续。”

    倾城似乎很满意听见褒奖之词,刚才的生气差不多快烟消云散了,于是满脸笑眯眯地坐在贵妃椅上,端着茶杯,惬意地说。

    “是。第三罪更为离谱。谁都见过陛下的登基大典上您的风采,就连欧阳贵妃在临死之前都说您是奇男子呢。况且在册封大殿上,哪一个不是被您的风姿所折服,哪一个不是深深地感叹您的绝代风华?所谓贤德就是打理好后宫让女皇陛下没有后顾之忧,这些公子都做得很好啊,当然除了在某些小的方面,不过女皇陛下说这是您的个性和灵性,否则像个木头人一样无趣得很。

    而第四,请恕世纪无礼,您总是不让奴婢好好打扮,以前在七王府也就算了,现在可是皇夫了,怎么还能这么随便呢,世纪可是有会好多漂亮的发髻,你就只用一根簪子,而那么多漂亮的衣服也同样压箱底,一身素衣让您的风华黯淡了不少啊,多可惜。所以公子您怎么会自持美丽狐媚女皇呢?”

    说着哀怨的神情将倾城上下洗礼个遍,若要问世纪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就是将倾城好好地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打扮个够,让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拜倒在倾城的石榴裙下,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知道倾城只应天上有的美丽。

    “咳咳……”

    倾城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点头让世纪继续。

    世纪也知道自家公子唯独这方面坚持到底,所以趁机勒索无效。然而到最后一点,他不觉深蹙眉间,看看倾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

    “公子,您要知道普通人家的小姐十七八岁便成亲了,到陛下这个年龄孩子都已经上学堂。而陛下贵为女皇却至今为止尚无儿女……”

    他抬头看了看倾城的脸色,发现还没有那么臭,心里吁了口气,这些倾城自然也想得到。

    “世纪知道,您和陛下成亲已有五年之久,然而却一直未有子嗣,很多人都在猜测您……”

    这个问题显然非常尴尬,没有一个男人会承认这件事情,世纪这么说出来已经做好被责罚的准备。然而

    “说我生不出孩子,是吧?”

    倾城却一点恼怒的样子都没有,反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世纪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孩子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倾城低声嘀咕着,今年他才二十六,靠,二十六的男人在25世纪没结婚的一抓一大把,他和若离还是早婚的。现在居然有人拼命地催促他生孩子,而且还是自己生,开玩笑吧。

    “当然重要了!”

    见倾城这个反应,世纪一声怒吼,恨铁不成钢,简直想立即赏他两巴掌,打清醒些。自己每天焦虑地等着以外小惊喜出来,甚至每天督促御膳房煮些补品盯着倾城喝下,过几天就让太医过来瞧瞧,眼神儿老往倾城的小腹瞄着,真希望突然有一天发现那平坦到一定境界的小腹鼓起来才好。

    “公子,虽然七皇女不在,但是陛下可是在七王府呆了三年,那群姬妾跟随着陛下进了后宫成了陛下的人,现在更是眼巴巴地瞅着陛下的宠幸希望留下一个子嗣可以依靠。您想啊,陛下总是要有孩子的吧,您要是生不出来,自然是他们来了。还有写这些奏章的大臣,她们可是巴不得将自己美貌的公子送进宫来让陛下看上,虽然您美貌无双,可是父凭女贵,您得为自己打算呐!”

    世纪简直要疯了,从没见过这么不把生孩子当回事的男人,自家主子就是一个。

    “不是还早么?”

    才二十六啊。

    “早?我记得公子您说过您比陛下还大两岁……陛下今年差不多快二十五了,那么您就是……天哪——二十七了,二十七了!”

    世纪抓狂了,真的抓狂了。普通男子十五六岁就可结婚生子,十七八岁再不嫁出去就成老男人了,倾城二十二岁结婚纯属晚婚,二十七还没有孩子那么就是……世纪的眼神顿时无比阴暗,回头看着倾城的目光中带着死寂的邪恶。倾城的内心忍不住颤了颤,只见他咬着牙,愤恨地说:

    “今年一定要让您怀上,无论用任何手段,否则就迟了……迟了……”

    倾城知道自己是刺激了这个小家伙的神经了,这个时候的世纪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就连他都忍不住后退,以防止被这个炸毛的震得内出血。

    不过孩子……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今年二月二十九号,若离就会回到二十五世纪,那么自己就要在这里再呆上四年的时间,在这段漫长的等待岁月中,若是有个小鬼陪伴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好爸爸。但是当一个精神寄托品貌似足够了。况且有了若离的孩子,自己就可以当皇太君垂帘听政,接管过来似乎更加顺利。

    一时间倾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看得旁边的世纪双眼放出精光,心道总算自己公子有了那种为人父亲的感觉了。但是倾城内心中确认为从那里蹦出个娃娃来实在是一件令人崩溃的事情,慕容净那种牺牲实在是有够伟大的,可惜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啊。或许,还要问问若离的意思,既然自己纠结不出这个问题,不妨让另一个制造者选择。

    他坐下来,翻了翻余下的奏章,将那些极力要求扩大后宫,招新进秀男的奏章都找出来放成一叠,这么一看却足足有二十多份,这还只是纯粹的,有的顺路带上的还没有算进来。

    突然间他觉得有些无趣。

    世纪经过他的刺激后,现在立马跑得没影,为了让他在今年生出孩子,这个小伙子拼了。

    将那些奏章扔在一起,他干脆转身来个眼不见为净,直接在暖炕上躺下开始发呆。

    随着时间的接近,他胡思乱想的时刻更多了。为什么老爹只留下一对呢,为什么自己明明等跟着若离一起走的,居然还有时间限制。那个看起来像个装饰品一样的戒指和项链居然会是穿越仪器,亏云斐还傻不拉几地告诉自己那是什么许愿用的,奶奶更是当做护身符给他,这个世界简直就乱套了。

    不知不觉猪的习性出来了,连若离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都下去吧。”

    解下身上的披风交给一边伺候的婢子,若离最后交代清湖几句,便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走进寝宫,最先看到的便是桌上的那一些凌乱的奏章,可是案桌前没有那个认真可爱的男人。她走进里屋,便在珠帘内的大床上看到自家的老公依旧睡得正香,不过她可不认为这是个好兆头。已经起来的人又睡回去,看样子今天的奏章有让倾城烦心的事。

    既然睡了,若离便走出里屋,在案桌前坐了下来,翻看这些奏章,心想等倾城起来后再一起吃午饭。

    不过,很快若离便知道原因了,这个在朝堂上便被多次提出来又被她多次否决的问题,现在又出现在这里,看样子这群家伙一点都不死心。倾城帮她看奏章这个消息若离根本就没有掩饰过,反而相当的自豪,什么才叫做男人,贤内助就是这个样子的,而且倾城的批阅基本没有什么瑕疵,当然除了那狗爬一样的字体外。

    大概是因为倾城是男人的关系,上面的言辞看起来圆滑温和,然而字字组合在一起却是不留情面的攻讦,这种不带脏字的骂法真是一门艺术,不过难道这些女人当她死了么?若离翻开那份让倾城相当生气的奏折,看那所谓的五条罪名,若离嘴边泛起冷笑,她知道倾城已经看过了,所以很好,能让她男人难过地跑去睡觉看样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人才自然要好好地磨练,罢官简直太偏宜她了。

    自从倾城帮他看奏折之后,她就没好好看过这些玩意儿,看的都是倾城总结出来的条条框框,所以这是之后第一次她认认真真一字一个字地读。心里想着虽然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就会和倾城回去,不过这笔账她还是记下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整治这帮子混蛋。

    因为若离平时的威严,没有她的命令不会有人进来打搅,传膳的人走进来多次询问,最终还是因为皇夫未醒的关系一直耽搁着,直到倾城自己被饿醒为止。

    两个人的午饭结果一直耽搁到下午两点左右,世纪才带领侍婢们将准备许久的膳食端上来。

    饭桌上的两个人各怀心事,若离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看倾城的脸色,然而却发现自己一向没心没肺像得了话痨的老公今天特别沉默,很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心道这些个联合起来的奏折让倾城气得够呛,于是在心里面将这些人的罪上又加了一等。而倾城一想到若离马上就要离开,再不抓紧时间决定要不要生孩子这种崩溃的事情就来不及了,心里越发烦躁。同样的他也在小心得观察着若离,心道什么时候把这个矛盾告诉她,可是这毕竟让他这个大男人难以启齿。一直酝酿到嘴边的话吞了口水后就一下子咽到了肚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于是两个人继续沉默着,但是显然异样的氛围谁都知道,最终倾城选择在沉默中爆发,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干脆就说了吧。

    “阿离……我……”

    “我知道,你放心这些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敢这么对你,活腻了。”

    若离一直想着该怎么安慰自家闹别扭的老公,在肚子里不停地打着草稿,最后在这种沉闷的氛围中满肚子的安慰话吐出来后便成为这么干脆的一句。

    “你不放过谁?”

    倾城将嘴边的话咽回去后诧异地问。

    “你不是在为那些折子生气么?难道不是?”

    若离指了指奏章的那个方向,反问道。

    “哦,那个啊,的确挺生气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啦,我是说……我是说……我是说……”

    前面的话很流利很响亮,但是后面的话确实越来越小,然后差不多快成为蚊子叫了,而眼神更是诡异地吓人。

    “那个……”

    “哪个?倾城你别吓我,怎么变成这里的男人了?”

    若离忍不住紧了紧身子,大冬天够冷了,但是倾城地表现更让她毛骨悚然。

    倾城抿了抿嘴,一直盯着若离看,看得若离都不自在了,他才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个决心说:

    “阿离,我们要个孩子吧。”

    说完仿佛将千斤重的担子放下了一样,倾城头一低,干脆抓起碗筷吃饭,然后便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足足安静了五分钟,若离便一直陷在那爆炸性的九个字中不可自拔。然后机械地转头盯着倾城快埋在饭碗里的脑袋,感觉忽然间梦幻了,面前的男人真的是自己要生就去死的老公么?

    “倾城?”

    若离小心地问。

    “我是,你别怀疑。”

    虽然眼睛被蒙在饭碗里,但是耳朵可是灵光着呢,若离那小心谨慎的语气,他一听就知道。

    一只素手将那脑袋瓜从碗上□,然后摸上额头,若离另一只手贴在自己的额上,

    “没有发烧啊?”

    随后干脆伏在倾城的背上,双臂缠上他的脖子,温热的气体喷在倾城的耳朵上,那里立刻变得红彤彤的,感觉很想咬上一口,

    “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都快回去了,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生什么孩子?”

    是啊,一个大男人生什么孩子,但是四年的寂寞谁来陪他解闷呢,搞外遇你又不允许。倾城心里无奈地叹口气,他知道这个话题要是接着说下去秘密就保不住了。

    “还不是被那些奏章刺激的。”

    倾城拉过若离,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看着那张依旧清丽的容颜,倾城忍不住在她凝脂般的脸上香了一口,有留恋似的抚摸着。

    “倾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能回去了不是应该高兴的么,怎么见你叹气的次数多了?”

    若离靠在倾城的怀里,忍不住问道。总是无人之时,倾城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里面充满了爱意,自然爱她没错,但是那多出一份的留恋又是什么?而且晚上欢爱的激烈程度更是从所未有,感觉就像是将她融入他的骨子里一般,贪得无厌,哪怕她的体力再好也经不起他的折腾,但是有时候看倾城的眼神又不忍心打断他。于是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回忆每个细节,究竟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你不觉得在这里四年都快有感觉了么?况且这么个米虫一样的生活快要结束了,谁都会惆怅的啦。”

    倾城尽量用轻松地语气说,然而自家的女人很聪明,他没准备用这样的借口瞒过她,只是告诉她他一点也不想说。

    “我知道了,不过倾城你会和我一起回去的吧?”

    说到这里,若离的话一顿,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倾城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有个感觉,问题的原因就是出现在这里。

    倾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间加速起来,看着若离眼神中的深层的怀疑,他有一种将什么事情都说开来的冲动。不过最终,最终还是忍住了,要是一说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同意他留下来的。

    “那是当然,东西已经到手了,不是么?”

    若离的那双眼睛他不敢看,所以只能低下头吻她。

    不过若想就这么敷衍过去,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她站了起来,看着倾城说。

    “把东西给我看看。”

    若离在倾城面前一向藏不住心事,倾城越是如此她就越发地怀疑自家男人另有打算,可是她却不能有任何的以外产生,他和她必须是一起的。而现在凭直觉问题的最关键之处便在于那条项链和那枚戒指。

    “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倾城摆了摆手同样站起来,小声地嘀咕道,然后转身朝里屋走去,他不能再呆在若离的面前不然就真的包不住了,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

    拿出戒指和项链,倾城笑眯眯地交给一脸狐疑的若离,

    “有什么问题?不是跟以前的都差不多嘛。”

    只是能量不够而已,若是连这都看得出来,倾城也就没有必要再瞒下去了。

    若离摆弄了许久,显然直觉没有再给她任何地提示,最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后还是交还给了倾城。

    只是当她的手一碰到倾城的时候,男人便大力地将她扯入怀里,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若离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融化在那缠绵温柔丝丝入甜的吻里。

    那天之后,倾城便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心事,随着时间的推进,眼看着若离井井有条将事情妥善安排,然而他无法对若离做出干涉,很显然自己的妻子是打算将皇位让给慕容若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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