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为奴第79部分阅读
破身为奴 作者:rouwenwu
的伊冬雪带回了突厥皇宫,可是却不曾想到这却是灾难的开始,从此突厥皇宫,鸡飞狗跳,天怒人怨。
“凤修,凤修。”急切的喊声远远的从宫道上传了来,伊冬雪快速的向着凤修的书房跑了过来,可惜却忘记了自己过长的裙摆,还有古代的屋子都有高高的门槛。
门开的同时,敬德因为手里拿着奏章,又站的远,所以来不及营救之下,伊冬雪整个人直接的扑在了地上,跌起一地的灰尘,异常白皙的柔美脸庞此刻哀怨的皱在了一起,无奈的瞪着走过来,永远都是不急不缓的白衣男子。
“不是说过不能用跑的。”当初即使是晨曦,可是过于早熟的晨曦也没有让凤修多操心,反倒是如今遇到伊冬雪,凤修才明白感觉到头痛,总是温和而雅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膝盖好痛。”借着凤修的手站了起来,伊冬雪一瘸一瘸的向着一旁的椅子走了过去,龙椅,只有皇帝能坐的,可是她却已经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在凤修无奈的叹息声中,敬德已经快速的将上书房的门给关了起来,否则让外人看见一个女人坐在龙椅之上,只怕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风波。
“居然又跌破了!”浑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伊冬雪快速的掀起裙摆,将白色的亵裤一路直接的卷到膝盖处,原本跌的多,那雪白的膝盖上已经是一个个的青紫痕迹,而因为刚刚跑的快,跌的重,所以之前还没有愈合的旧疤又被撞破了,殷红的渗着鲜血。
敬德直接的站在门边,没有转身回头,而凤修也尴尬的别过目光,轻咳了几声,“冬雪,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掀开裙子。”
“可是凤修不是别人哪。”小手依旧揉着跌痛的膝盖,伊冬雪抬起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凤修,突然一股不安拢上了双眼,刚刚还轻快的语调倏地晦暗下来,“凤修你不要我了。”和夏沫一样,将她丢了。
叹息一声,对上伊冬雪那带着脆弱不安的眸子,凤修大掌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和如水的嗓音不由解释的响起,“没有,只是不要随便在男子面前露出肌肤,于理不合。”
“我又不是笨蛋,没事露肉做什么,我只是检查一下腿的伤势。”为什么她感觉和凤修沟通很困难,虽然他看起来很聪明,和夏沫一样聪明,可是夏沫却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说的是什么。
这倒是成了自己多管闲事了,凤修无奈一笑,看着伊冬雪雪白膝盖上的伤口,转身向着一旁的柜子走了过去,片刻之后。
“啊,轻点,凤修你是不是趁机报复我给你添麻烦了?”伊冬雪吃痛的叫唤着,目光带着怀疑盯着眼前的凤修,好痛,他是不是故意下手这么重,好将她赶出突厥皇宫去。
“胡思乱想什么,膝盖上的淤青要揉散,这样好的快一些。”否则她一怕痛就会单脚跳着走路,然后又跌倒,然后就是伤上加伤,凤修都怀疑她究竟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除了浴室里,家里到处都是厚厚的地毯了。”若有所思的开口,伊冬雪眨巴着一双眼,随即明白的笑了起来,还是夏沫最好,可是夏沫究竟去哪里了?
“又想你妹妹了。”凤修看着低头沉思的伊冬雪,不由的也想起那个已经走了四年,同样名字的伊夏沫,四年了,四年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先她死去,可是谁曾想过,在那样最幸福的时刻,她突然走了,走的那么的突然,让他甚至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就这样宛如尘埃一般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夏沫很厉害,我只怕她担心我而吃不好,睡不好。”伊冬雪撇撇嘴,低着头,双手抱着膝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夏沫不会吃了那么多的苦,甚至因为神经毒素发作而昏迷了几个月。
“我已经派人在突厥找你妹妹的下落了,也将画像散布出去了,不用担心。”即使只是同一个名字,凤修却也有着一丝的挂念,甚至偶然会想,那是不是夏沫真的死而复活了,可这样的谎话又能骗到谁呢?
阙云送回来消息,裴傲竟然追一个刺杀他的杀手去了杭州,这样也好,四年了,他也该从夏沫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四年了,一千多个日子,裴傲等了四年也该够了。
等凤修擦好药,伊冬雪这才想起了来找凤修的目的,不安的绞着手指,伊冬雪怯怯的抬起眼看着又忙碌在公务里的凤修,苍白的脸异常的清瘦,眉头总是习惯的轻皱着,偶然,伊冬雪会在他的眼中看见一丝浓郁的消散不了的哀思。
那样的眼神,伊冬雪很熟悉,每一次在x岛,夏沫见到她的时候,那眼中就有着这样的眼神,很沉重很沉重,让伊冬雪每一次都想要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可是每次也只能是想想,她永远都和夏沫隔着实验室的钢化玻璃遥遥相望着。
突然感觉伊冬雪的靠近,凤修抬起头,一只冰冷冰冷的手却已经抚上了他的眉头,“不要皱眉头,一切都会好的。”
伊冬雪轻柔的手指缓缓的抚平了凤修的眉宇,这是她曾经无数次想要和夏沫说的,想让她不要担心自己,可是每一次都落空,更多的时候,她根本无法见到夏沫,除了实验还是实验,然后就被注射了药剂昏睡在她的房间里。
一直以为自己的手已经是冰冷的,可是凤修感觉眉上一凉,才发现伊冬雪的手更冰冷,下意识的落下伊冬雪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她的手同样瘦骨嶙峋,瘦弱瘦弱的可以清晰的看见她手背上的筋脉,幽凉的手指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温暖。
“凤修,我想去找夏沫。”反握住凤修薄凉的手,伊冬雪下定决心的开口,“虽然这里很好,可是我不能丢下夏沫,她一定在到处找我。”她是姐姐,她答应过妈咪和爹地,会好好的照顾夏沫,可是到最后,却都是夏沫在照顾她这个姐姐。
“找你妹妹的事情我来做,你安心的住下来。”站起身来,看来今天的奏章要等会再处理了,凤修牵着伊冬雪向着御书房外走了走,夜色紧紧的洒落下来,五月的天气很是舒适,冷热适宜,尤其在夜晚,阵阵微风之下,有着淡淡的花香从远处的御花园飘散而来。
“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你妹妹了。”原本是自己的宫殿,可是因为喜静,所以宫殿里的宫女和太监格外的安静,一看凤修和伊冬雪回来了,立刻安静的行礼,然后去准备。
皇家的浴池格外的温暖,水汽氤氲之下,伊冬雪却从不要第二个人在一旁伺候,或许是因为在x岛留下的后遗症,伊冬雪格外的痛恨那些研究者的眼神,所以如今即使是洗澡,她也不会让宫里的宫女伺候着。
身上有很多当初做研究时留下的伤疤和针孔,伊冬雪静静的泡在温暖的水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夏沫会来到古代,有些的匪夷所思,可是在x岛那样的尖端实验下,伊冬雪也没有太大的震惊,可是她只记得自己和夏沫一起来的,至于其他却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忽然水面有着波纹晃动着,伊冬雪错愕的睁大眼,死死的盯着水面,只有她一个人在浴池里,为什么水面会有涟漪?
疑惑之下,随着那涟漪起来越靠近,一条小蛇噌的一下从温水里探出了舌头来,喷吐着红色的蛇杏,“啊!”尖锐刺耳的叫声激烈的响在了浴池里,而外面,敬德在收到凤修的命令之下,已经先一步向着浴池里飞快的赶了过来。
“小姐,没事,蛇没有毒!”一掌震飞了水中的小蛇,敬德立刻转过身,不去看水波之下的一丝不挂的伊冬雪。
“拉我上来。”脸色煞白的没有了血色,伊冬雪颤抖着开口,双手紧紧的拽向敬德的裤腿,那一条蛇,让伊冬雪猛的想起当年第一次进入x岛的时候。
那群原本幼稚的,过着幸福生活的孩子就被扔进了笼子里,而随后那笼子里就被倒入了无数的蛇,伊冬雪那时在伊夏沫的保护下昏厥的,她知道自己要保护夏沫的,可是她真的怕,双腿双手早已经无力,是只有五岁的夏沫将她护在了角落里,踢开了所有游移向她们的蛇。
“冬雪,没事了。”后赶来的凤修快速的拿过一旁的布巾,迅速的包裹住伊冬雪颤抖的身体,将她从浴池的水里抱了出来,而一得到自由的敬德倏地掠出了浴室,脸上有着尴尬的红。
“凤修,有蛇。”害怕的颤抖,伊冬雪紧紧的揪住凤修的衣服,身体蜷缩在了他的怀抱里,颤抖不安着,那股从骨子里的害怕渗透出来,让伊冬雪脸色越来越苍白。
“没事了,蛇已经死了。”她怎么抖成这样,凤修皱着眉头,担心的看着自己怀抱里的伊冬雪,双臂不由的抱紧了她单薄的身体,异常的瘦弱,罐头甚至会磕着他的胸膛一般,凤修心头再次的有了一丝的柔软,她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抱在怀抱里的人,竟然轻的如同什么都没有一般。
大殿的卧房里,灯火明亮着,凤修一直抱着伊冬雪回了房,将她放到了床上,可是她却依旧不愿意松手,紧紧的闭着眼,蜷缩在凤修的怀抱里,似乎这样会安全一些。
“那一年,夏沫才五岁,可是她却在保护我,那么多的蛇,好多孩子都惊恐的叫着,那蛇会顺着腿一直向身上爬来,有的人摔倒在地上,那蛇就会缠上他们的脖子,甚至顺着张开的嘴巴向着口中游进去。”
多年前惊恐的一幕清晰的浮现在伊冬雪的脑海里,幸好一旁凤修却没有松手,紧紧的抱着她,才让她有勇气继续的开口,“是夏沫挡在我面前,将我按在了角落里,她只有五岁,可是却将所有游向我们的蛇都给踢走了,我知道自己很没用,这么多年了,总是让夏沫担心。”
“没事了,冬雪,已经过去了。”究竟什么人会这样残忍的对待两个孩子,凤修疼惜的将伊冬雪的头揽进了怀抱里,她明明说自己已经有二十六岁,只比自己小一岁,可是在凤修眼里,她单纯的甚至比晨曦还甚几分,或许是因为一直被囚禁了,所以她才会如此。
“我说过要保护夏沫的,可是都是她在保护我。”摇着头,伊冬雪睁开眼,泪水氤氲的眸子有着深深的愧疚和痛苦,“如今我甚至把夏沫弄丢了。”
“傻丫头,你妹妹会保护好自己的。”抬手擦去伊冬雪苍白清瘦脸上的泪水,凤修清朗的嗓音里有着安慰的温柔,“你说她那么厉害,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快一点睡,说不定明天就有好消息了。”
“嗯。”点了点头,或许是凤修是她从溺水里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伊冬雪有着莫名其妙的信任,而他真的好聪明,和夏沫一样,什么都懂,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
因为要准备上床睡觉,所以伊冬雪随即拉开了身上包裹的布巾。刹那,明亮的灯光之下,雪白的身体缓缓的向着一旁的衣柜走了过去,要拿衣服出来穿好然后睡觉。
轰的一声,凤修整个人如同石化般,从错愕到震惊,再到尴尬,快速的别过头,总是清和雅致的心境第一次乱了,彻底被伊冬雪大咧咧的动作给打乱了,她竟然就这么赤着身体下床然后去穿衣服。
“你们的衣服很难穿。”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床上凤修的那带着一比尴尬红潮的脸,伊冬雪努力的系着背后肚兜的带子。
毕竟当初在x岛,不要说衣服,被当作实验品时,那些研究者的手就这么的在他们的身上移动着,打针,听心跳,探脉搏,所以这么多年的囚禁下,伊冬雪必定很多方面异于常人,所有被研究的人也都是常常赤裸的,有的时候会有一件白袍,可是只要进了实验室,就必须立刻脱去,方便研究。
“凤修,你帮我一下。”怎么努力也没有将肚兜的带子给系好,伊冬雪转身走向了床边,背过身体,“我每次都弄不好,即使系上了,肯定是死结,下次怎么都解不开。”
雪白的身体上还有着沐浴后的清香,凤修知道她根本是无心的,她甚至没有想到男女之防,可是他终究也是个成年的男人,她就这样只穿着亵裤,雪白的美背直挺挺的展露在他的视线里。
无奈着,却不得不伸手替她将背后的带子给系上,她怎么就没有一点的防备呢?叹息着,看着又走回衣柜边拿上上衣套上的伊冬雪,凤修头微微的痛了起来,这样的她怎么能让他放心出宫去找人,只怕被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掀开裤子,蜷缩到了床上,伊冬雪又慢慢的从被子里探出脸来,看了看凤修,“你还去处理奏章?”
“嗯,你好好睡,外面有人守着。”太多太多的事情都需要处理,凤修抬手拨开散落在伊冬雪脸上的发丝,温和一笑,这才起身向着卧房外走了去。
想要喊住他,可是她已经给太多的人添麻烦了,伊冬雪努努嘴,终究将要出口的话给吞进了喉咙里,蜷缩起身体,努力的抱紧自己,可是却依旧感觉被子上似乎有什么在游动,然后又似乎感觉被子里也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夏沫!凤修!无声的咬着唇,伊冬雪僵硬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那股东西游动的感觉似乎越来越明显,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害怕,伊冬雪猛的掀开被子,头也不回的向着卧房外跑了去,甚至忘记了穿鞋子。
御书房是凤修除了上朝待的最多的地方,尤其是在伊夏沫离开之后,他也常常忙碌到深夜,而后直接 在御书房后的内殿休息,日复一日,生活的麻木而枯燥,如今连晨曦也很少回来,所以皇宫显得更加的清冷。
制止住了暗中的侍卫,伊冬雪蜷缩的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后的木门,静静的仰头看向天幕的月亮,这样的缩在他书房外,知道凤修正在屋子里,那股惊恐的害怕似乎就这样减缓了许多,虽然有些的冷,尤其是脚正放在冰冷的地面。
书房里,凤修又回来忙碌政务,敬德依旧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宽大的御书房离门口有一段距离,而伊冬雪又异常安静的蜷缩在门口,所以敬德也不曾发现门外有人。
直到堆积如山的奏章都整齐的堆放在一边,凤修这才站起身来,动了动疲惫一天的身体,原本他会直接进入内殿休息,可是想起了伊冬雪那张苍白异常的脸庞,不由叹息一声,迈步向着御书房门口走了去。
嘎吱一声,门突然从里面拉了开来,靠在门口的伊冬雪惊恐的一愣,幸好是坐在地上,所以单薄的身体只是踉跄了一下,倒没有跌倒。
“你在这里做什么?”凤修开门的动作一怔,不解的看向门口地上的伊冬雪,黑发就这么的披散下来,她蜷缩在角落里,还是睡前的白色单衣,双手环住曲起的膝盖,小脸抬了起来,微微一笑,动了动已经冰冷的雪白裸足。
“怎么坐在这里。”快速的蹲下身来,抬手触摸上她已经冰凉的脸,凤修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责备的目光向着暗夜里看了过去,这些侍卫竟然没有一个知道通报他,就让她这么一直坐在门外,如果自己在内殿休息了,她是不是要这样坐一整夜,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
“没事,感觉被子里有蛇。”拉着凤修的胳膊,伊冬雪挣扎的站起身来,可惜坐在地上差不多快两个时辰了,酸麻的腿根本没有一点的力气,让伊冬雪刚站起身来,哎呀一声下,整个人向着凤修跌了过去,“腿麻了。”
“坐这么久自然会麻。”抱着伊冬雪的身体,凤修无奈的开口,说她单纯,可是很多时候,她却又异常的为人考虑,所以才会这么一个人坐在御书房的门口,竟然不敲门进来。
“跳一跳就好了。”腿上如同有着无数的虫蚁在啃咬一般,伊冬雪快速的跳动着,这样让血液循环的快一些,腿也就恢复的快点。
“我抱你回去。”看着不停跳动的伊冬雪,二十六的人了,此刻却像个孩子一般,凤修不禁莞尔一笑,抬手拦腰抱起伊冬雪,向着夜色里走了去。
她的理论总是怪怪的,夜里不准他喝茶,说是对身体不好,强制他中午一定要休息,饭后要吃水果,一套一套的谬论,让凤修突然感觉自己找了个麻烦回家。
被子还保持着她掀开走掉的样子,凤修抖了抖被子,对着一旁目瞪口呆的伊冬雪开口一笑,“没有蛇,你上床睡吧,我守着你。”
“当然没有了,有蛇也早就游走了,难道还等你来捉吗?”撇撇嘴,伊冬雪理所当然的开口,拍了拍雪白脚底的灰尘。
“等会,泡暖了再上床,你原本身体就寒。”她的身体格外的冰冷,更不用说此刻在地上就这样赤足坐了两个多时辰,凤修命令着宫女端来温水,让伊冬雪将脚泡进了水里。
“凤修,一起泡脚吧。”身体往一旁挪了挪,脚也从木盆中间挪到了盆的边缘,伊冬雪认真的开口,“你身体寒,泡了脚睡觉有利于睡眠。”
“不用。”凤修无奈的开口,对于她的提议只能摇头,不过有了她在他面前直接穿衣服的举止之后,估计伊冬雪再有什么举措,凤修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她与他们是不同的。
“为什么?”疑惑的抬起眼,柔顺的青丝之下,伊冬雪的双眼带着纯净和不解,忽然一笑,终于想起了古代的男女授受不亲,黑润的眸子里不由的泛起一丝顽皮,“凤修,你看了我的脚,按理说你是不是该娶我的?”
他连她的身体都看过了,凤修看着突然诡异狂笑的伊冬雪,抬手不由敲上她的额头,“快洗脚,胡说些什么。”
“不过也是,我不能嫁你的,找到夏沫之后我们还要回去的。”并没有因为凤修的拒绝回答而难受,伊冬雪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她们原本就是现代人,一定还是要回去的。
回去?凤修突然心头一怔,看着已经弯腰将双脚擦干净,然后缩回被子里的伊冬雪,她若真的走了,这突厥皇宫又像死水一般的平静吧。
夜渐渐的安静下来,伊冬雪瞅着靠在床边原本要守着自己入睡,却已经在疲惫里睡下的凤修,不由得向着床里边缩了缩身体,而原本靠在床头睡下的凤修身体也慢慢的滑睡在了床上。
为什么要这么累呢?给凤修盖上了被子,伊冬雪蜷缩在床角,浑然没有察觉两人同睡一床有多么的不合理。
“皇上,该早朝了。”清晨,卧房门外敬德低声的开口,皇上这么多年,甚至不曾纳过一个妃子,不管是选秀,还是朝中大臣的提议,也都被回绝了,如今那个被自己意外从江中救回来的小姐却成了皇上第一个愿意亲近的女子。
原本都是浅眠,身体在夜里也是寒的,可是昨夜却睡的格外的香,凤修依旧闭着眼,听着门口敬德的嗓音,忽然怀抱里似乎有人,错愕一怔之下,快速的睁开眼。
第184章 终于重逢
“凤修,好吵。”软腻的嗓音惺忪的响了起来,伊冬雪清瘦的带着不满的脸庞从凤修的胸膛探了出来。
披散的头发凌乱的贴在她的脸上,似乎还不曾清醒,那双眼依旧朦胧的半闭着,嘟喃一声之后就再次的蜷缩回了凤修的怀抱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格外的亲密而暧昧。
他昨夜是在床边坐着守着她入睡,什么时候他竟然也睡到了床上去了,凤修低叹一声,这么多年他从不和别人一起睡过,目光再次的落在如同婴儿般缩在他怀抱里的伊冬雪,感觉有些的奇怪,而且有一个人睡在怀里,似乎身体也有些的酸硬。
可是他昨夜睡得很好,是因为她吗?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一个人会黏着他,有一个人会如此单纯的只是因为他而在他身边。
“冬雪,松手,我该起来早朝了。”男女之防于她根本就没有用,凤修轻柔一笑,优雅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唯美的浅笑,抬手拍了拍伊冬雪的肩膀,很多时候,她就像一个不安的孩子,处处流露着害怕,如此的依赖自己,让凤修疲惫多年的心境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的放松。
“哦。”早朝两个字闯入了脑海里,伊冬雪挣扎松开抱住凤修的手,如同小球一般滚到了床里边,依旧继续补眠。
看着孩子味十足的伊冬雪,凤修无奈一笑,起身穿衣,这才转身为伊冬雪重新的盖好被子,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见她忽然的睁开眼。
“凤修。”揉了揉眼睛,看着床边的凤修,伊冬雪忽然的坐起身来,一手拉过凤修的胳膊,在他倾身的同时,快速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早安。”
然后又重新的松开手倒回了床上,太早了,她还没有睡好,脸上有着那温柔的触感,早安吻似乎是她的习惯,或许在她还是孩子时,她的爹娘曾经这样做,可是她被囚禁之后,却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而对象只是转成了凤修而已,当然,她也曾经要给敬德一个早安吻,结果吓得敬德这个魁梧的汉子拔腿就跑,如同遇到洪水猛兽一般。
那天凤修第一次看见敬德那尴尬而挫败的模样,让凤修一天的心情都格外的好,也趁机教导了她一些必须注意的礼仪,她倒是记住了,不再和其他人亲近,只是却独独依旧粘在他身边,如同雏鸟看见母鸟一般,怎么说,都是点头如捣蒜,却根本记不住,凤修却也懒的去纠正什么了,这样被一个人如此信赖和需要,让他也感觉到几分的幸福。
突厥和苍紫王朝永结盟约之好,少了外患之忧,四年多的时间,凤修致力在民生之上,开挖水渠灌溉农田,鼓励商业发展经济,整顿朝纲,肃清之前的余孽,改变突厥很多野蛮的陋习,广开学堂,让苍紫王朝的孔孟之风渗透到突厥来。
凤修的一切都让所有大臣敬佩臣服,却独独唯有一样,四年多了,或者说差不多五年的时间了,可是凤修却独独不娶妃,不立后,甚至连一个陪寝的女人都没有,让大臣们,尤其是老一辈的大臣总是忧心忡忡,担心突厥皇室后继无人。
“皇上,努尔哈赤大人和众多大臣都跪在门外,请求皇上收下木真小姐。”敬德对着正处理奏章的凤修恭敬地回禀,木真小姐乃是突厥第一美女,文武齐全,其父木将军更是朝中的栋梁,所以选妃的话乃是不二人选。
“算了,让他们回去,你去安排木真住在乌兰殿。”半晌的沉默之后,凤修开口,悠远的目光看向左侧的窗户,原本他生性就寡情,若不是夏沫那样突然的闯入,那样不顾一切危险的挡在危险前面,凤修不会因此心动,可惜她爱上的人是裴王爷,如今已经五年多了,他却无法去对另一个女人动心动情。
突然的,想起伊冬雪那雪白而瘦弱的脸庞,总是带着怯怯的眼神,凤修忽然就笑了起来,如今倒是有一个女人在他身边,只是根本不是男女之情,更多的凤修感觉自己像是个照顾女娃的父亲。
突厥的女子不似苍紫王朝的温柔娴雅,总是带着一股的英气,更不用说武将之家的木真,红色的劲装衣裳,腰上别着皮鞭,略带古铜色的健康脸庞上满是十足的锐气,可这并不是说木真不美,相反的她突厥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是假的。
柳叶眉飞扬,眉下凤眼深邃,瓜子脸上小小的樱唇,总是展露着骄傲的自信和高贵,甚至连同声音都是中气十足,“你就是伊冬雪,是皇上从江中就回来的女人。”
“嗯。”连忙的点了点头,伊冬雪怯怯的看向眼前宛如太阳般耀眼的陌生女人,手中捧着要给凤修吃的中药,白天不能去吵凤修,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伊冬雪学起了她的老本行,医术,幸好当初不仅学过西医,连中医也学过,而且凤修的身体清寒体弱,伊冬雪开始决定用药给他好好地调理。
“长的不怎么样!”不屑的冷哼一声,木真挑眉上上下下的将伊冬雪看了一遍,不过是个凤一吹就会倒的丑女人,为什么皇上对她如此的宠爱。
“我没有你漂亮,不过你没有夏沫漂亮。”根本没有察觉木真是在刻意的羞辱,伊冬雪实事求是的开口,她话说完了没有,她还要去给凤修送药。
“伊夏沫算什么东西!”任何一个女人,不管是温柔的,还是骄纵的,只要听到自己没有别的女人漂亮自然不会高兴,当然,伊冬雪这个单细胞女人除外。
木真嗔怒一哼,冷眉的瞪着伊冬雪,刻意的逼近一步,“你这是在羞辱我吗?我要和你决斗!输的人永远离开皇宫。”
“不要!”决斗?伊冬雪深深的看了一眼木真,转身向着凤修御书房的方向继续走了去,她又不是骑士为什么要和她决斗,而且骑士决斗都是为了女人,她又不喜欢女人,还是给凤修送药重要。
“你敢无视我的挑战!”噌的一下怒火涌上了心头,在整个突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曾无视过她的存在,木真怒喝了一声,身影倏地闪到了伊冬雪面前,刷的一下,手中的皮鞭向着伊冬雪抽了过去。
她该将手中的药罐丢向眼前这个母老虎般的凶女人,可是药罐是她熬了一个早上要给凤修的药,伊冬雪皱着眉头,也没有时间容她多想,那皮鞭已经凌厉的落下。
幸好凤修因为伊冬雪的性子,所以一直派着皇家侍卫在暗中盯着她,防止她出任何的意外,所以在木真出手的同时,暗中的侍卫也快速的闪身营救。
只可惜木真出鞭的动作太快,侍卫又离的远,所以虽然阻挡下了大部分的力道,却还是让鞭子的末端抽到了伊冬雪的手腕。
“有病!”雪白的皓腕之上立刻传来活,火辣辣的痛,如同皮肉被抽的分离一般,伊冬雪吃痛的倒抽了一口气,不解的盯着突然出手打自己的木真,可是半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动手,也只能将她归结为有病的人群,捧着药罐继续向着凤修的书房走了去,她一个正常人,而且也算得上是医生,怎么能和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御书房,没有通报就进来的只有一个人,可是随着越来越浓郁的药味飘散过来,凤修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走进门的伊冬雪,“你手中是什么?”
“药,给你喝的。”径自的走到了桌子边,伊冬雪将药罐放了下来,拿过带来的碗,手腕又传来火辣辣的痛,让她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依旧将药罐里德要一点一点的倒入了碗里。
“皇上?”凤修神色未变,倒是一旁的敬德惶恐的开口,皇上平日放纵伊小姐也就罢了,可是这是药,而且是给皇上喝的药,依照伊小姐的性子,这药说不定会喝死人也说不定,皇上不会真的要喝吧?
“你身体是寒,应该已经有很多年以前,寒气入体,自己又不注意,积劳成疾,所以才会让自己这么弱。”说的头头是道,伊冬雪将热腾腾的药碗向着凤修端了过来,她这几天白天都是泡在了药房里,看了不少的药书,才决定开方子,给凤修好好的调理,这样就算自己以后和凤修分开了,也不用担心他的身体了。
“皇上?”敬德的嗓音里差不多都要带着哭腔了,看着眼前那乌黑一碗的药,哀求的看向凤修,皇上纵容伊小姐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那药会喝死人的!
“敬德怎么了?”伊冬雪捧着药碗,不解的看着神色怪怪的敬德,一个粗壮魁梧的大汉脸上有着那宛如要哭泣的害怕模样,让伊冬雪越看越奇怪,不由的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凤修,“难道有人连敬德也敢欺负?”
至少她是不敢的,敬德的靠山可是凤修,而且敬德那身材体型,谁不怕被他一掌拍死敢欺负敬德啊?
“没有人欺负敬德。”清楚地明白伊冬雪眼里的意思,凤修失笑的开口,看着她手中满满一碗散发着浓郁味道的药汁,其实不用敬德开口,他也不敢喝那,她之前在船上清醒之后,说要做饭,就差点没把整条船给烧了,对于伊冬雪,凤修没有十分了解也有八分。
“皇上。”敬德再次的开口,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走向凤修的伊冬雪,如果皇上不忍拒绝,他就代替皇上将药给喝了,要死也让他死吧。
敬德还要说什么,突然御书房门口一个侍卫快速的跪下行礼,在凤修的示意下,敬德快速的出门,听着侍卫禀告之后,面色一怔,再次的折返,在凤修耳边低声的说着。
“药放下。”放下手中的毛笔,凤修快速的接过伊冬雪手里的药碗,拉起她的右手,果真手腕上有着点点殷红的血迹,白色的衣袖也破损了,而他和敬德刚刚都注意那碗药,浑然没有发觉她手腕上的鞭伤。
“没事,遇到一个疯子,不过凤修,下次这样的疯子你该让人将她看守好,最好用一个院子让她住,否则在宫里乱跑会吓到别人的。”想起那个拿鞭子扑向自己的女疯子,伊冬雪一本正经的对着凤修开口,“我是没有关系了,下次伤到别人就不好了。”
“怎么不知道躲?”她手腕异常的细,纤瘦的似乎轻轻一折就会断一般,凤修有些怜惜的看着伊冬雪皓腕上的伤痕,虽然只有半寸长,可是打的深,已经破了皮,甚至红肿起来。
“原来想用药罐砸的,然后想起这个蒸给你的药,再然后鞭子就打了下来了。”伊冬雪一五一十的开口,并不是很在意手腕上的伤,再次的将药给端了过来,“你快趁热喝,凉了药性就要减几分了。”
伊小姐为什么不用药罐砸呢?后悔不已的是一旁的敬德,不过他也聪明,刚刚已经让侍卫请太医过来了,这样借着给伊小姐看伤的时候,也趁机让太医检查一下伊小姐这碗药会不会喝死人。
凤修心头微微动容着,宠溺的视线看着单纯的伊冬雪,就为了他的药,她竟然就这么承受了一鞭子,如果不是侍卫出手,这鞭子造成的伤只怕她半个月都无法用右手。
“皇上。”老太医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顾不得对凤修行礼,在敬德的视线之下,快速的接过伊冬雪手里的药碗,闻了闻,神色突然紧绷的骇人,快速的低头喝了一口。
“那是我给凤修的药。”伊冬雪抗议的开口,却被凤修牵着手给拉到了一边,给她手腕上的伤口上药。“不用动,受了伤怎么也不告诉我?”
“一点小伤。”看着凤修那么专注处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伊冬雪突然的沉默下来,目光静静的凝望着凤修,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前在x岛的时候,她也好想有个人会出现保护她和夏沫,可是过了很多年,却一直没有人出现过,可是看着眼前的凤修,伊冬雪突然觉得心暖暖的,似乎多年的期盼终于实现了一般。
敬德看着老太医越来越沉重的脸色,不由也更加的担心,唯恐日后伊冬雪再熬出什么药,要是皇上一个心软喝下了,一想到此,敬德那朴实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敬德,我说个故事给你听。”看着神色越来越怪异的敬德,伊冬雪皱了皱眉头,忽然想起之前在网络上看的小说,随即开口道。
“以前有个人在街上,看见一个疯子拿着刀追着自己,那个人吓的使劲跑,而疯子一直拿着拿刀在后面追着,终于,这个人跑不动了,靠在墙上喘息,看着一步一步走过的疯子,眼一闭,准备受死,可是谁知道疯子突然将刀塞到了这个人手里说道,现在换你拿刀追我了。”
忍俊不禁下,凤修首先笑出声来,包扎伊冬雪的手也不由的颤抖了几分,而一旁原本一脸严肃的敬德也终于别过头笑了起来。
那是你姐姐?谁也没有注意到御书房门口的三个身影,裴傲无声的看向一旁的伊夏沫,那就是伊冬雪,这个让凤修异常关爱的女子。
“皇上,这药,这药……”颤抖着,语调已经不成话,老太医喘息了几次,却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药对皇上的身体……大有益处,伊小姐,你究竟怎么想到这个方子的。”
“不要说这个了,凤修,快点喝药。”伊冬雪浑然没有注意到凤修和敬德那震惊的眼神,快速的转身向着一旁的老太医走了过去,要接过他手里的药端给凤修。
而随着伊冬雪的转身,伊夏沫也清晰地看见看她手腕上的伤痕,刹那,原本清冷的脸庞倏地霜寒下来,“姐姐,你手怎么了?”
那个声音?夏沫?伊冬雪错愕的回头,看着快步走过来的伊夏沫,刹那,笑容飞扬上了白皙的脸庞,“夏沫!”
“谁打的?”一手迅速的按住伊冬雪的肩膀,一手拿起她的手,审视了一眼伊冬雪手腕上的鞭打伤痕,倏地一下,伊夏沫目光冷厉的看向一旁的凤修,清冷的双眸带着一股的冷厉,连一旁的敬德也不由快速的戒备起来,唯恐伊夏沫会突然的出手。
“没事,一点小伤,碰到一个疯子了,夏沫,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将你给弄丢了。”伊冬雪激动地开口,抱着伊夏沫又蹦又跳,终于她找到夏沫了,不会再将她给丢掉了。
“你说谁是疯子!”御书房外,木真听说凤修招了御医,唯恐伊冬雪耍心机污蔑她,立刻也赶了过来,却不曾想听到伊冬雪一口一个疯子。
“你敢伤她!”听着背后那盛气凌人的声音,伊夏沫快速的推开伊冬雪的身体,双眸冰冷的骇人,快速的转身看向眼前的红衣女子,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皮鞭之上,刹那,眼眸之中冷光闪烁,单薄的身影倏地一个上前。
木真本来还想要躲避,可是伊夏沫的身影却快的诡异,竟然在瞬间就逼近,她根本还不曾来得及动作,只感觉腰间的皮鞭被人给抽了去,刹那,木真只感觉身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却是鞭子抽打在身上的造成的剧烈痛楚。
“下一次,你敢伤她分毫,我要你的命!”对于伊冬雪,伊夏沫永远是百分百的保护,啪的一鞭子之下,伊夏沫冷冷的丢下话,将手中的皮鞭给扔在了地上,清寒的眼睛里满是浓郁骇人的杀机!
“夏沫,我没有关系,总不能因为被狗咬了,我就找狗咬回去吧。”伊冬雪也感觉到伊夏沫的冷意,快速的上前安抚的开口。
她的本意是好的,她只是想说不能被疯子打了,她就找疯子打回去,可是此刻木真只当伊冬雪在羞辱自己,一双眼毒辣的瞪着伊冬雪,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活剥了,可惜在她动手之前,伊夏沫只怕已经让她去地府见阎王爷了。
那样的眼神,那样凌厉的身手,凤修震惊的盯着伊夏沫失神,为什么会那么的相像,除了那张脸不一样外,难怪裴王爷会追着她去了杭州,她太像夏沫了,凤修视线转向一旁的裴傲,突然的震慑于裴傲眼中浓浓的暖意。
那深邃的目光里依旧锐利,可是凝望着伊夏沫的眼神却是万般的缱绻深情,隐隐的,甚至带着宠溺和骄傲,裴傲这样的眼神,凤修只在他看向夏沫的时候看见,突然的,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猛的窜入了脑海里,同样的名字,同样的感情,难道她是夏沫?
可是这不可能,夏沫已经死了,即使阙云那个时候想要救,可是失血过多,夏沫生下晨曦后就没有再睁开眼,她不可能是夏沫,可是为什么会他却感觉她就是夏沫!
可是她如果是夏沫,刚刚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会那么的无情,如果是自己伤了冬雪,只怕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这样冷酷的女子不会是夏沫,夏沫永远不会对自己动手。
“敬德,将人带下去。裴傲视线掠过一旁陷入沉思的凤修,他就知道凤修不简单,只一面他就有怀疑了。
“是,王爷。”敬德点了点头,快速的对着一旁的木真做了一个出门的手势,不过伊小姐的妹妹和伊小姐真的差太多恶劣,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