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妻势汹汹 完结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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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势汹汹 完结 作者:rouwenwu

    人的样子,伸出双手在身前,缓缓地迈开了步子。

    目光随着她的双脚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乔雨轩在她距离门槛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终于开了口。

    “等等!”

    一边说着,他已经急急起身,走上前来,拉住了她端在空中的右手,紧握在掌心,轻声提醒道,“门槛!”

    云端侧目看他,只见他眼波流转,似乎隐有不忍。

    看来,这家伙也不是铁石心肠!

    云端心中隐有所动,淡淡地道了声谢。

    抬腿,起步,下台阶,出百福院,跨过石桥,两个人就这样牵着手来到了花园,除了提醒云端注意台阶之外,乔雨轩未多说半字。

    云端原还想和他聊上两句,看他绷紧的脸,也没有了兴致。

    行至假山前,乔雨轩突然顿住了步子,“等一等!”

    云端隔着黑纱看着他娴熟的扶正那棵歪倒的芍药,眼前却是猛地闪过那老花工的影子。

    疑惑地四下环顾一圈,云端也没有发现那老花工,她心中的疑惑不由地更浓。

    乔雨轩哪里知道她并没有瞎,将那芍药弄好了,便拍了手上的泥土,重新去拉了云端的手,一路穿过花园,从听雨轩与花园通连的小后门进了院子。

    将云端送到卧室内的床上坐了,乔雨轩这才松开了她的手掌,“我还有事,你便在这里坐坐吧,银柳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他前脚走,银柳后脚就进了抱着包袱进了院门。

    没有看到乔雨轩,她忙向云端问道,“大少爷呢?”

    “走了!”云端边说边扯下了遮眼的黑纱,“银柳,我问你,刚才你从花园过来,可看到那花工!”

    脖子上有东西吗?

    “不曾见过!”银柳说着就打开手中的包袱,整理着里面的衣物。

    “这些先放着吧!”云端起身走到她身边,“你去找熟识的仆人打听打听,那老花工可还在府中。”

    “您找那老花工做什么!”银柳停下手中的活计,不解地问道。

    云端也懒得解释,“你只管去问了,回来我自然告诉你!”

    银柳看她表情严肃,不敢怠慢,急步出门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她已经重新回到听雨轩,云端忙过去询问情况如何。

    “我走到花园里,刚好看到小秋哥在那里收拾草坪上的落花,我向他询问那老花工的事,小秋哥说前天晚上,老花工就不见了,管家让他找了几次,也没有找到!”银柳喘着粗气急道。

    前天晚上,那不就是乔雨轩回来的头一天晚上?

    窗下冒出来的老花工、从窗口逃走的老花工、浴室地上留下的泥脚印……

    云端仔细回忆了这听雨轩发生的种种怪事,心中立刻就升起了无数疑团。

    “小姐,您还没说呢,您这么急着找老花工做什么呀!”银柳好奇地追问道。

    云端扫一眼窗户,“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再把院子仔细关上,回来我再告诉你!”

    待银柳关了门回来,云端这才将她心中的疑问缓缓道来。

    听她说完,只把银柳惊得变了脸色,“您的意思是说,大少爷假扮成老花工偷走了钥匙?”

    云端深沉皱眉,“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有一定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个老花工绝对有问题!”

    “那,咱们怎么办?”银柳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复杂。

    云端没有立刻回答,她也需要仔细地思考一番。

    如果说那把钥匙真的是乔雨轩拿走了,那么重要的一把钥匙,他会放在哪儿呢!

    下意识地摸了摸曾经挂过钥匙的脖子,云端脑光灵光一闪,忙拉过银柳来,向她低手问道,“帮少爷包扎伤口的时候,可看到他颈上带着什么东西?”

    银柳思索片刻,轻轻摇头,“好象,没有?!”

    “你确定?”云端正色追问。

    要想办法让他脱下衣服才行!

    “这……”银柳沉吟片刻,眼中露出不确定的神色,“当时只顾着为少爷清洗伤口,银柳并没有仔细注意这些!”

    云端示意她不要出手,又接着推敲起来。

    这么重要的钥匙,乔雨轩肯定也会放在稳妥之处,听雨轩绝对不是合适的地方。

    至于老太君那边,人多眼杂,想来他也不方便藏匿。

    如此想来,乔雨轩极有可能像银柳和她一样,将那钥匙也藏在自己身上。

    只要看看他身上是否真有那把钥匙,那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看来,咱们要想办法让少爷脱下衣服才行!”云端一边思索一边自语道。

    银柳听了,却是轻笑一声,“此事只待晚上便可知晓!”

    说罢,便弯身去收拾,摔破那盆景残留在地上的杂物。

    云端不解地抬头,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所指。

    想到今夜便要与那乔雨轩同床共枕,她的心跳不由地乱了节奏,同时就升起担心了。

    如果他要与她做那夫妻间之事,她该如何拒绝呢?!

    心慌意乱地想着,看银柳收拾那些东西,她突然就想到了从云翔那里夺过来的信。

    从袖中取出信封,云端迅速从中抽出了信纸,抖开来,却见那信上只有短短九个字——慈安寺后殿,不见不散。

    落款只一个龙飞凤舞的鸿字。

    短短九个字,却是透出无限的暧昧。

    上官鸿?

    他与这云端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呢!

    银柳将地面收拾整洁,倒了杂物回来,见云端只持了信在那发呆,便好奇地问道,“上官公子在信里写些什么?”

    云端也不多话,只把那信纸送到她手中。

    “这上官公子对您倒是一片痴心,只可惜造化弄人!”银柳看了那信,便是一声轻叹,“您可去见他?”

    “我现在已是人凄,又见他做什么?”云端边说边将那信封递到银柳手上,“去,一并烧了吧!”

    银柳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作了罢,自到外面寻了僻静处把那信烧了。

    乖乖给本姑娘洗澡去(1)

    晚饭后。

    在云端的翘首期盼中,乔雨轩终于抱着一沓帐本回来了,却是连云端的房间都没有进,便直接进了书房,一边就喊了银柳过去,让她把书房的床铺好。

    银柳扬声答应,却是秀眉紧皱,隔着门缝看一眼斜对面的书房门,“小姐,现在怎么办?”

    云端看他如此表现,却是暗暗地松了口气,“你只管帮少爷铺床去吧,我另想办法!”

    银柳从卧室抱了床子送过去,云端便仔细想起了对策,目光滑过桌上吃剩的莲子粥,突然生出一计。

    待银柳回来,她立刻就吩咐她去准备洗澡水。

    等到粗使丫头们把热水送到院子里来,云端便起身去桌上端了粥碗,对银柳道,“把我送到书房门前,你只管去准备洗澡水!”

    行到书房前,云端示意银柳快去准备,这才抬起手掌,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乔雨轩正在烛光下审阅着一本帐簿,听到开门声,他疑惑地抬起脸来。

    看到是云端过来,他眼底闪过淡淡的惊讶之色,“怎么,还没睡?”

    云端一手扶住门框,试探着迈进门槛儿,“我怕相公熬夜辛苦,所以特地送一碗莲子粥过来!”

    乔雨轩看她试试探探的小心模样,心中隐约也有些感动,从书桌后起身走了过来,伸出手来接那粥碗,温和道,“你眼睛不方便,这种事只让银柳做好了!”

    “不妨事的,这院子里,我还算是熟识!”云端嘴上说着,却是看准机会,故意将手中的粥向乔雨轩身上倒了过去。

    噼!

    瓷碗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粘乎乎的莲子粥一多半却是落在乔雨轩的身上,胸前襟上满是,头发上也沾了不少。

    乔雨轩原本不染半尘的银色袍子立刻就变成了一块花抹布。

    看着他的狼狈样,云端差点失笑出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努力咬紧牙关控制住笑意,云端忙着就扯过身上别着的丝帕来,假意去帮他擦拭,却是故意将那块“花抹布”弄得更脏,甚至还特意向乔雨轩脸上抹了一把。

    乖乖给本姑娘洗澡去(2)

    云端擦得“认真”,乔雨轩却是哭笑不得,急得抓了她双手,吼道,“不要擦了!”

    云端不甘心地停下“擦拭”的动作,心中笑翻了天,脸上却是故意做出忧怨之色,“云端果然是个废人,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会弄得一团乱!”

    乔雨轩看云端低垂着头,只当她是心中委屈,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忙放柔了声音解释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怕你把自己也弄得一身脏!”

    银柳听到声音,急急地赶过来,看到自家小姐正在拼命地将乔雨轩弄成一个粥人,这才明白云端所说的良计是什么,虽然努力控制,仍是没有绷得住,噗得笑出了声。

    乔雨轩绷着的脸也是控制不住地放松下来,“死丫头,只顾得笑,还不快把少奶奶扶出去,小心瓷片伤到脚!”

    “是!”银柳忙绷住笑,走上前来,扶住云端的胳膊,“少爷,我刚帮小姐准备好洗澡水,要不然,您先过去洗洗?!”

    乔雨轩哪知这是云端诡计,点头答应道,“也好,你先把少奶奶扶到卧房去!”

    银柳答应一声,便扶着云端回了卧室,又寻出干净的衣服来便要送过去。

    云端忙拉了她回来,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那怎么行!”银柳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奴婢又不是大少爷的使唤丫头,哪有服侍他洗澡的道理!”

    “姑奶奶,小声点!”云端探头看一眼浴室的门,“你不去,难道我去,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在装瞎子!”

    这一次,银柳是难得地坚持,任凭云端说得天花乱坠,她也只是坚定地重复着两个字,“不行!”

    到最后,云端也没了办法。

    云端也明白,像银柳这样的女子,最不能冲破的便是世俗的道德底线,让她去偷看男人洗澡确实是难为她了。

    “好吧,你只把衣服拿过来,我给他送过去!如果我不叫你,你切不可轻举妄动,省得他起了疑心!”

    偷窥不成反湿身

    看乔雨轩从书房出来走进浴室,云端这才抱着衣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躲在了浴室门外。

    学着电视里偷窥者的样子,伸出手指沾了些口水,将窗纸洇出一个洞来,云端小心地把眼睛凑了过去。

    小洞内,乔雨轩正缓缓解开衣带,褪下外袍的时候,他似乎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脱了起来。

    乔雨轩的衣服一件件褪下,云端的眼睛也是越睁越大,眨都不敢眨一下,却是紧盯住他的脖颈。

    终于,乔雨轩扯开了白色内衣的系扣,背对着云端脱了下来,露出上宽下窄,肌肉线条优美的倒三角后背,脖颈处包扎伤口用的棉布却还在他的颈上。

    只把云端急得恨不能走进去,把那棉布扯下来。

    想是这么想,她却只能等待着乔雨轩转过身,好一看究竟。

    看乔雨轩伸手去解裤带,云端下意识地缩回脸来,垂下了眼睛。

    待她回过神来再看乔雨轩,却惊异地发现他的身影消失了。

    人呢?!

    云端疑惑地将脸凑进那个小洞。

    不等她将脸贴近小洞,浴室的门却猛地打开了,云端只觉一阵冷风袭来,身子已经被人抛了出去,在空中短暂停留,正落在那冒着袅袅热气的浴桶之中。

    屁股落在桶底,云端的身子几乎全部浸入水中,慌乱地将头从水下伸出来,云端剧烈地咳嗽着。

    她幼时曾有溺水的经历,现在几乎本能地进入了幼时那种恐怖的状态,一时间,冷静全无,慌乱地伸手抓着桶洞,口中只是含糊喊着,“救我,救命!”

    乔雨轩冲到浴桶前,一掌击出,这才注意到事情不对,原本全力拍出的手掌硬生生停下,却是一把抓住云端那乱抓的手掌,猛地将她从浴桶中拉了出来,“怎么是你?!”

    云端早已经将自己的计划忘了个干干净净,只是伸手胳膊死命抱住乔雨轩的腰,颤抖不止,“我不要死,不要!”

    乔雨轩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胆怯,抬起手掌,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抚上了她温漉漉的发,温柔劝道,“没事了,不要害怕,我在这,我在这!”

    相公原来是高手!

    乔雨轩的声音传进耳朵,云端这才回过神来。

    感觉着他胸口的温暖,云端脸上一阵发烧,睁开眼睛,她慌乱地想要推开他,一个黄铜色的东西却是猛地闯入了她的眼帘。

    那是一把钥匙——云端立刻就认定,那是她丢失的那把钥匙无疑。

    感觉到云端的异议,乔雨轩轻轻地推开了她,“你没事吧!”

    云端只怕他发现她眼睛有问题,忙把脸垂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乔雨轩后退一步,“你鬼鬼崇崇躲在外面做什么?”

    “我……”云端抹一把脸上的水,“银柳在那边清扫,我只是过来给你送衣服!”

    衣服?!

    乔雨轩扫一眼散落在地面上的衣服,脸色不由地一沉。

    “不是说了这些事情让银柳来坐便好了吗?像刚才那样,多危险,如果不是我及时收手,你现在不死也伤!”

    “我……只是……只是……”云端含糊地重复着,一时间也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便随口说道,“我只是想帮你做点事。”

    一边为自己开脱,云端还在感叹,乔雨轩看上去仿佛是文弱书生,没想到却有如此身手,怪不得有那么漂亮的背部线条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听到乔雨轩心中却有着别样的意味。

    看着她依旧在不住向下滴着水的衣襟,乔雨轩心底最柔软的那张弦不由地轻轻颤动。

    上前一步,右手轻托住她的下巴,他缓缓地抬起她的脸。

    细细地,看她。

    云端轻垂着睫毛,眼珠却是不敢移动半分。

    她的脸,她的发,俱是湿漉漉的,狼狈中带着动人之色。

    寒星般的眸子,带着深邃的探寻,却似乎是想要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

    “知道你没有生还之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到最后便一病不起,又瞎了眼睛,也是个可怜人!”

    ……

    老太君的话悄悄地在他耳边响起。

    这一刻,怀疑再一次浮上了乔雨轩的心头。

    难道,真的是他错怪她了?!

    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抬手抹掉她睫毛上沾着的水珠,乔雨轩的声音里满是温柔,“夜凉,我送你回去换衣服吧!”

    肌肤感觉着他指尖细腻的触感,云端的颊一下子变得好烫,没有出声,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注意到他赤裸的胸口,突然又将头摇了起来。

    “不用了,你身上不也湿着!我叫银柳过来就好!”

    “那我送你到门口!”乔雨轩高声唤过银柳,这才将她送到门口。

    银柳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虽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却因为云端有言在先不敢过来。

    现在听到唤她,忙着就小跑了过来,看到从浴室走出来的两人,不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云端身上精湿,粉面含羞。

    乔雨轩衣袍半裸,衣服上也有不少水渍。

    那情景,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乔雨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忙着就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少奶奶扶到房里换干衣服去!”

    心中虽然奇怪,银柳却也不敢多问,答应一声,忙着就扶了云端的胳膊将她带回卧室,与她换了干衣服,这才将她的头发打散,又干巾仔细擦拭,这才开口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云端只觉此事甚不光彩,便含糊应道,“不小心弄湿了!”

    银柳看她双颊绯红,再联想到少爷那奇怪的模样,不由地轻笑出声,“一定是少爷不小心弄湿您的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乔雨轩,云端就是一肚子的气。

    “不是他还会有谁,这个家伙,竟然把我扔在浴桶里!看他平日一幅书生模样,没想到……”

    在镜中注意到银柳笑得暧昧,云端猛地顿住了嘴巴,向她瞪了一眼。

    “死丫头,你不许乱猜,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小姐,我也没说你和少爷做什么了呀!”银柳唇角扬得越发张扬起来,看云端扬手做势要打人,她这才收住笑容,低声正色道,“那您可是看清楚了,少爷身上可有那钥匙没有?!”

    云端也肃了脸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银柳只惊得忘了下梳子,“那,您确定他就是老花工吗?!”

    “种种迹象都在证明,他就是老花工!”云端抬起手指,轻轻抹掉从发上滴到睫毛上的一颗水珠,“乔雨轩,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最熟悉的陌生人

    书房内,重新换上干衣的乔雨轩也是无心于帐薄。

    脑子里闪过的除了云端还是云端。

    其实,对于乔雨轩来说,云端虽然是他的妻子,与他却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新婚之夜,云端借口身上有红并未与他亲热,而后,便出了归宁遇匪之事,云端究竟是何种脾性,他几乎全无所知。

    乔雨川大婚那日,云端穿越而来,而他也是那日才悄悄潜入乔府,与老太君商量后,假扮了老花工的身份。

    他所知道的云端,却完全是变成穿越客云端的言行。

    她为他抑郁成疾,她为他披孝守节,便是她睡着也要念他的名字,她瞎了眼睛却仍为他送粥送衣,为得只是为他做些什么!

    便是细想那日花园所见,似乎也并非云端主动……

    凡此种种,也让乔雨轩以云端的怀疑越发动摇起来。

    也许,他不应该那般冷淡对她的,就算她瞎了眼又如何,她仍是他的妻!

    轻拈着指尖,回忆着她肌肤的润滑,乔雨轩的目光一点点地迷离起来。

    一院之隔。

    云端同样在被中辗转。

    想的却是如何能顺利离开这乔家大院。

    乔雨轩如此高的身手仍被土匪暗算,这也实在是太离谱了些。

    做律师又喜欢文学的云端不仅拥有很强的推理能力,想象能力也是超强的。

    综合之前的种种,她不难得出结论——这乔家大院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多。

    现在,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帮手,一个能够帮她顺利从钱庄骗到钱的人,有了钱,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什么乔雨轩、乔嘉禾、上官鸿之流,都统统地变成过眼云烟吧!

    左思右想,云端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败家子弟弟云翔。

    云端相信,以她的聪明和手段,再加上银子的诱惑,云翔这个家伙没有不中计的道理。

    想象着怀揣着大把银子将乔家远远甩开的情景,云端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

    为伊消得人憔悴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云端本打算第二天天亮之后便迅速联系到云翔,没有想到的是,天刚濛濛亮,她就在痛苦中醒来。

    头仿佛撕裂般的疼,身上也是无一处不酸疼,明明身上热得滚烫,缩在被窝却仍在瑟瑟发抖。

    无奈地呻吟一声,云端扼腕自叹,这具身子实在也太弱了,不过就是穿着衣服泡了澡,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忍打扰银柳,这偌大的院子只她一个人收拾,还要照顾她这个“瞎子”,银柳每天的工作可不轻松。

    伸出舌尖舔舔烧得干裂的唇瓣,云端挣扎着下了床,借着日色摸向了放茶壶的桌子。

    头重脚轻地走过去,眼看着就要到桌边,却是一阵强烈地晕眩传来。

    只觉眼前一黑,云端便失去控制地向前倒去,身子撞翻了茶桌,也浑然不觉。

    初晨寂静,桌子翻倒的声音便显得尤为引人注目。

    在院中舞剑的乔雨轩是听得真真切切,反手收剑回鞘,脚尖在石板地上轻点,他的身影便如大鹏一般向云端的卧房急射过来。

    推门未果,乔雨轩便折身到窗前,猛用力推开了窗子。

    借着淡淡日色,看到躺倒在地的云端,他心中一紧,身子掠起,便从那窗口掠了进去,扶起了冰凉地面上的滚烫身躯。

    迅速将她抱回床上,乔雨轩寻到地上的蜡烛和火石,引燃了举到床边,仔细察看。

    看云端并未受伤,这才稍稍放心了些,打开房门急步去将银柳唤醒,吩咐她立刻去请大夫来。

    银柳急急地穿了外衣去寻管家,乔雨轩便重新回到房间,照看云端。

    烛光下,她双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秀眉微皱,惹人怜爱中有种别样的诱惑。

    两次都是他害她生病,在心中,乔雨轩对她充满了歉意。

    倒了杯茶来,用指尖轻沾了茶水在她干燥的唇瓣上细细地润着,他的目光满是柔情。

    银柳通知了管家回来,挑帘看到房间内的情景,红着脸笑了笑,便要悄悄退回去。

    注意到她,乔雨轩赶忙坐直了身子,顺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可去请大夫了!”

    银柳知道被他发现,吐了吐舌头,“回少爷的话,管家已经差人去了!”

    退热妙药女儿红

    郎中来得很快,仔细为云端诊脉之后,立刻就开了方子,“不防事,只是着了风寒,吃些药好好休养便可!”

    “那,她为何一直晕迷不醒?”乔雨轩注视着床上依旧在晕睡的云端,眉目间满是关切之色。

    “少爷您不用太过担心!”郎中笑着关闭诊箱,“少奶奶大病初愈,身子孱弱,现在又发着高烧,等吃下药去把烧退了,自然便可清醒下来!”

    乔雨轩接了那方子,叮嘱银柳好生照云端,这才送了郎中出来,一边就向他问道,“这样烧下去,只怕把身子烧坏了!先生,您可有什么快退烧的法子!”

    “少爷对少奶奶真是关爱有加!”郎中温和地扬起唇角,“少爷若是想帮少奶奶退热,可取些酒液来,用手沾了轻搓少奶奶手心脚心,并肘窝腿窝等处!”

    乔雨轩仔细记在心里,将郎中送到前面帐房取了诊金,又分派了小厮随他去药房取药,立刻就折身回来,去是直奔酒窑,取了一小罐沉年的女儿红来。

    雅雯正在花园中陪着老太君赏花,老远看到乔雨轩急急行来,忙着就松开老太君迎上前去,“表哥,这么大清早地提一罐酒却是为何!”

    “云端害了风寒,高热不退,我寻思着要取些酒来帮她擦身退热!”乔雨轩向老太君点头示意一下,急步穿过花园,消失在听雨轩的后门处。

    二人的对话,老太君也是听得真切,唇边露出一丝欣慰地笑纹来。

    雅雯注视着乔雨轩匆匆离去,眼底却闪过淡淡的忧怨,老太君轻声唤她,她也充耳不闻。

    “雅雯,想什么呢!”老太君好奇地走到她身边,扬起声音问道。

    “哦,太君……”雅雯回过神来,“刚才表哥说表嫂病了,我在想,是不是应该过去探望!”

    “这云端也是苦命的孩子,这身子总也没有利落的时候!”老太君叹了口气,“也好,咱们便一起过去看看吧!”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青花瓷碗,女儿红摇曳飘香。

    原本是女儿家的卧房,现在却是满室酒香。

    银柳在院中小厨房内,用小铜炉吊着锅子帮云端熬夜。

    乔雨轩便在室中帮云端用酒搓着掌心,两只手掌擦完之后,他便端了那小碗来到床尾,轻轻挑起了云端身上的棉被。

    红锦被挑开,露出是的两只白晳精致的纤纤小脚。

    犹豫了一下,乔雨轩终于还是用小棉团沾了碗中的酒,轻轻地涂向云端的脚心。

    酒液寒凉,云端本能地便将那脚缩了回去,身子也缩了起来,含糊呻吟道,“凉!好冷!”

    “你醒了!”乔雨轩听她出声,心下惊喜,只当是这酒擦真的起效,便伸了手到被去想要捉她脚出来。

    卧房的帘门被人从外挑开了,却是雅雯扶着老太君从外面走了进来。

    乔雨轩听到声音,赶忙将那钻到云端被中的手又缩了回来。

    一切尽收雅雯和老太君眼底,老太君故意轻咳一声,雅雯的心中却是一阵刺刺的疼。

    乔雨轩忙将那酒盏放在一边,站起来身,“太君、雅雯你们过来了?!”

    老太君任由雅雯扶着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回道,“听说云端病了,我和雅雯过来看看,现在,可是好些了?”

    “回太君,云端好多了!”云端被乔雨轩凉醒,这会也清醒了些,听到老太君的声音,掀了被子,便要起身。

    乔雨轩忙过来按住她肩膀,又仔细把她的被子盖好,“你烧还没退呢,只管躺着吧!”

    老太君看云端烧得通红的脸,眉毛不由地也皱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发起烧来!”

    这会儿,刚巧银柳端了熬好的药汁过来,挑帘进来,刚好听到老太君问询,忙走进来垂脸回道,“回老太君,都是银柳照顾不周!”

    “这次,便算了!”老太君淡淡扫她一眼,面色一沉,“若是云端再出这样的事,你且要小心我按家规办事!”

    乔雨轩平日最是体贴下人,现在看银柳无端受责,忙帮她开脱,“太君,这事怪不得银柳,都是雨轩不小心把云端摔到浴桶里弄湿了,才害她着凉生病的!“

    老太君斜他一眼,笑着嗔道,“这种事情,你也好意思当着雅雯的面儿说出来,叫我这脸上都无光!”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太君,不是您想的那样!”

    知道老太君误会了,乔雨轩和云端异口同声地开脱起来。

    “算了,算了,太君老了,这些事我可不想理会!”老太君轻笑一声,站直了身子,“雨轩呀,这院子里银柳一人,怕是忙不过来,这两天,你便先不要到钱庄去了,只管好好照顾云端吧!”

    不等乔雨轩开口,雅雯已经抢先接过了话头。

    “太君,钱庄里事务繁忙,不如就让雅雯过来照顾嫂嫂吧,表哥一个大男人家,怎么也不方便的!”

    淡淡的感动

    “不用了!”云端赶忙拒绝,“我这里只银柳一个人照顾便可,雅雯妹妹是客人,怎么能到我这来坐这下人的活儿!”

    “表嫂不用这般客气,我可一向把这乔府当成自己家的!”雅雯扬起唇角,笑得无邪温柔,“莫非是怕雅雯照顾的不如表哥贴心?!”

    云端还要再说什么,老太君却突然开口,一锤定音,“就照雯丫头的意思办吧,等过些日子,我再寻个好丫头来,争到这边院子!”

    事到如此,云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谢了老太君和雅雯做罢。

    乔雨轩抬步送老太君和雅雯出去,银柳就忙着把药放到桌上,把云端扶坐起来,将桌上的黑纱帮她把眼睛遮了,这才说道,“刚才害死我了,我真怕您露了馅呢!快衬热把药吃了吧!”

    只看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汁,云端止不住就是一阵干呕,只把脸别了过去,“我不吃!”

    银柳赶忙劝慰,“不吃药怎么行,您现在烧还没退呢,要不是少爷不停地用酒帮您擦身,恐怕您现在还晕迷着呢?!”

    乔雨轩用酒帮她擦身?!

    云端才不信呢。

    “我不才信!他不是嫌我眼瞎吗,又怎么会屈尊来伺候我?”

    听到这话,行到帘外正准备挑帘进来的乔雨轩,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身形。

    “您还不信?!”银柳探手指向几上的小酒坛,“您摔倒在地,是少爷晨起练剑听到,从窗口掠进来才把您抱回床上的,之后便急急地唤我去请大夫,后来,就急急从酒窑里取了一坛子酒来。当时刚巧,小厮取了药回来,他二话没说,便吩咐我去熬药,自己就亲近帮你擦拭起来。”

    “我可没看出少爷有半点嫌弃,只看出他是一脸心疼呢!”看一眼云端脸色,银柳忙把那药碗复端了来,嘴上仍是不望调侃道,“难不成,您还等着少爷回来喂您不成?”

    “死丫头!”云端斜她一眼,张开唇瓣,任她把勺中的药汁灌到嘴里。

    又苦又涩的药汁在口中化开,云端强皱着眉咽了下去,只吃了三勺,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吃。

    不论银柳如此劝她,只是不再开口。

    一个坚持要喂,一个坚决不喝。

    乔雨轩隔帘听着二人僵持不下,轻咳一声,挑帘走了进来。

    银柳人小鬼大,忙着就起身向他告状,“小姐说什么也不肯吃药,这事啊,我管不了,您来办吧!”

    转身将那药碗塞到乔雨轩手里,她便偷笑着跑了出去。

    相公有时也温柔

    “这丫头,越来越张狂了!”

    云端轻声骂一句银柳,不知道该向乔雨轩说些什么,垂下脸来,隔着黑纱看到床边小几上放着棉球的酒盏,脸上越发滚烫起来。

    “这么大院子,只她一人照看,也难为她了!”乔雨轩坐到她床前凳上,便将那药碗向她捧了过来,“良药苦口,你身子弱,还是乖乖把药吃了吧!”

    说着,便用勺子盛了药汁,轻轻吹了,送到她唇边来。

    云端不好拒绝,只得一口口喝下。

    饶是乔雨轩细心,喝上三五勺,便会送一勺净水与她漱口,这碗药便也没有那么困难了,不知不觉间,云端已经喝下大半碗。

    隔着黑纱看他专注盛药的样子,思及今日种种。

    云端对他绣花枕头、纨绔子弟的看法也不由地动摇。

    咽下他再次送来的药,她轻声开口,“谢谢!”

    淡淡两个字,却是透着轻轻地寞落。

    勺尖轻撞到碗底发出一声清脆声响,乔雨轩犹豫着将碗中最后一勺盛过来,送到她唇边,“与我,你不必客气!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永远都是乔家的大少奶奶!”

    他定睛看她,目光中满是怜爱之情。

    云端不由地怦然心动,心中却隐有酸涩,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云端,该有多好!

    “雅雯小姐,您里面请!”脚步轻响,银柳挑起帘子,将雅雯让进来,一边就对乔雨轩道,“大少爷,院门头阿秋寻您,说是钱庄那边有点事,二老爷让您过去一下!”

    乔雨轩放下药碗,隐有犹豫。

    雅雯笑着走过来,“表哥,你只管放心去吧,这里有我和银柳呢!”

    “如此,便辛苦表妹了!”乔雨轩侧过脸来,在云端脸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出门去了。

    银柳就走过来帮云端拭了嘴角,“果然还是少爷有办法,这一大碗药,不废力气便让您吃下去了!”

    云端脸上隐有羞涩之意,当着雅雯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扫呼着银柳去帮雅雯倒茶。

    主仆二人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雅雯目光中闪过了嫉妒之色。

    那把古琴大有来头(1)

    银柳端着空药碗出去,雅雯便走到她身边来,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嫂子可好些了!”

    “吃过药,好多了!”云端向她笑笑,“我这边有银柳便好,雅雯妹妹要是有事,只管忙自个的去!”

    “我哪有什么事,若是嫂子不累,便陪您聊会儿天吧!”雅雯边说边环视着屋子,目光注视到挂在床头墙上的那幅画,眼底隐约闪过亮色,“没想到这画表嫂还留着?!”

    云端随口答道,“雅雯妹妹妙手天工,只看到这画,便如同见到雨轩本人,这样的精妙之作我怎么舍得丢掉!”

    雅雯惊讶地转过脸来看向她遮眼的黑纱,“表嫂的眼睛,还可以隐约看到吗?!”

    云端意识到失了口,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的心可以看到!”

    雅雯也感觉自己言语堂突了些,忙柔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表嫂的伤心事!”

    云端看她没有生疑,这才放下心来,扬扬唇角,“没事,我也已经习惯了!”

    银柳端了茶进来,放在雅雯身侧。

    雅雯向她道了谢,一时间也寻不到合适的话题。

    云端也怕说错了话引起她怀疑,谨慎着没有开口,屋子里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冷清起来。

    雅雯放下茶碗,“不如,我给表嫂弹个清心的曲子,安安神!”

    “好啊!”云端忙着答应。

    雅雯便笑着看向了银柳,“我的琴在老太君那里,银柳,那便烦你把表哥的琴取来吧!”

    银柳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表小姐,少爷的琴坏了?”

    “这怎么可能,表哥一向将那架琴视若珍宝,怎么会弄坏呢?!”雅雯满脸惊愕,“究竟是怎么回事?!”

    银柳看一眼云端,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为好。

    那天的事情,说出来总是不太光彩。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不小心弄断了一根琴弦!”云端随口编了个谎话,一边就向雅雯问道,“表妹也是懂琴之人,可知道这琴弦何处可以修的!”

    那把古琴大有来头(2)

    “这倒是难了!”雅雯轻叹一声,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据说这琴乃是城东青灵山慈安寺创寺主持所做,琴身取自一株寺中被雷击死的百年梧桐,琴弦则是用寺后野生的柞蚕丝,其音清亮悠扬,几代传承,一直被视为慈安寺的镇寺之宝。

    后来,现任主持偶然在山上听到有人操琴,琴音引得百鸟齐鸣,十分惊讶,寻过去一看却是一位年幼少年,主持十分惊讶,与这少年结为忘年知已,后来更将寺中宝琴相赠……”

    “大少爷便是那少年?”银柳插嘴问道。

    雅雯轻轻点头,“琴赠知音,此事也有近十年了,想来那主持早已经不在人世了,这琴怕是千金难复了!”

    云端听了,也是脸色黯然,“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这琴也许就不会坏了!”

    雅雯看她脸色,忙劝道,“表嫂不必自责,这古琴得失历来讲究缘份二字,琴弦既然断了,便说明这琴与表哥缘分已尽,也不可强求的!”

    “是啊,是啊,小姐,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怪您不是!”银柳轻轻晃晃云端胳膊,“不能听雅雯小姐弹琴,银柳就给您讲个笑话吧!”

    说罢,她自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滑稽的模样只把雅雯也逗得忍俊不禁。

    云端脑子里想的却是那架古琴,怎么也笑不出来。

    如此珍贵的琴毁了,乔雨轩他一定也会觉得可惜吧!

    “小姐,您怎么了?”看云端一脸低沉,银柳讲得也没有兴致。

    雅雯看她意兴阑珊的模样,只当她是倦了,便起身离开了椅子,“表嫂一定是身子倦了,雅雯便先告辞了!若是有什么事,你只管遗银柳去寻我来,不用客气!”

    “多谢雅雯妹子!”云端巴不得送雅雯离开,省得她每说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忙就向银柳挥挥手掌,“银柳,你把雅雯小姐送出去吧!”

    相公偶尔也贴心

    身上疲倦,云端本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没有想到的是,今儿这听雨轩却是格外地热闹。

    雅雯走了没多久,赵宁便带着芙蓉过来探看,就连柳如眉也和薛含青过来坐了坐。

    云端明知道她们不是真心真意,没准还是来故意看她生病的笑话,却也只能笑脸相对,这觉却是没了着落。

    好不容易捱到正午,众神退散,听雨轩里才终于安静下来。

    云端忙着就招呼银柳帮她好好看着,谁也不要再让进来,她要好好睡上一觉才行。

    脑袋挨到枕头,云端立刻就进入了梦乡,直昏昏沉沉睡到天色近晚,才被咕噜乱叫的肚子给折腾醒了。

    刚巧银柳提了一个黑漆食盒进来,看到她醒了,忙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过来扶她坐直了身子,“您这一觉可是睡好了?!”

    “睡了这一觉,舒服多了!”云端舒展了一下身体,“我隐约感觉似乎是有人来过,你可看见了?”

    “是大少爷!中午来了一次,那会儿您刚睡着,在屋里坐了一会便走了,后晌的时候过来听我说你烧退了,还没睡醒,怕打扰您休息,便没有进来!”银柳走过去打开食盒,“这莲子粥还热着呢,要不要给您盛一碗!”

    云端这正饿着呢,一听说有粥喝,顿时来了精神,“好啊!”

    银柳用小碗盛了粥过来,送到她手中,云端吃了一勺在口中,只觉这粥清淡中有微微的甜味,吃着十分爽快,“银柳,辛苦你了,又要照看我,还要帮我熬粥吃!”

    “我哪有空给您熬粥啊,怕有人吵着您,中午我只在院子里对付着吃了些点心!这粥,是大少爷吩咐厨房里熬的,小秋哥给送过来的!”银柳从食盒里取出其他的饭菜来,“大少爷真是细心人,还知道让小秋帮我把饭送过来呢!将来银柳要是能寻到这样的好相公,一定要给菩萨多烧几柱香!”

    “倒不嫌害臊!”云端笑着揶揄她一句,慢慢地盛着碗里的热粥,心也一点点地温暖起来。

    传说的“捉j在双”?!

    夜里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夜地春雨。

    待云端自然清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不知是郎中的药起了作用,还是因为银柳照顾有加,醒来之后,云端只觉身上十分舒爽,感冒的证状减轻了不少。

    起床吃罢早饭,走到门口看着外面雨后明媚的春光,吸一口那清新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云端心情大好,目光划过对面紧闭的书房门,她心中隐约有些失落。

    昨夜睡前这书房的灯就一直暗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回来。

    这乔家钱庄的生意真的那么忙吗?!

    银柳顺着她的目光看一眼对方的书房,“您别看了,少爷一早给老太君请安就没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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