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妻锦(完结)第5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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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锦(完结) 作者:rouwenwu

    回自唐子默的口中得知,他事前也并不知情。

    这深宫的后妃做出达成这种默契,一个是亲侄女,一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竟然都没有透漏一点给当事人?如锦想不明,抬起头,望着说得轻描淡写的唐夫人,又琢磨着她心里知道了多少。

    唐夫人见如锦探究地眼眸转动,反看向一旁沉默许久的秦霞,转了话题道:“前阵子你二婶婶的安荣居里缺了两个婢子,可有安置人再补上去?”

    秦霞站起来,回道:“回母亲,儿媳亲自挑了两个伶俐的婢子,让朱妈妈领着带过去了。”

    “这便是好。”

    唐夫人说着目光又转到如锦身上,感慨道:“你二叔是个能干的人,现下正在边城,想是没这么早回来。你二婶就只有子贤和秀儿一双儿女在身前,子贤交友广泛,时常不在府上,秀儿那孩子年纪尚小,你们得空就多去安荣居里陪陪她。”

    如锦思量不明,唐夫人和自己专门提二房的事,还让自己勤去唐二夫人的安荣居里?

    她难道不知二叔现下担任的职责本该是自己父亲的职位?二叔同自己娘家父亲同为武职,便是自己不懂政治,却也明白不在一处的立场。而方才所见着的张氏,一丁点都不像是个深居简出、专心抚育儿女等丈夫归来的人。

    如锦的心一直提着就没放下过,自己这位婆婆,头一天同自己话家常,不是有意透漏宫中的事,就是不动声色谈起了关于前线的事?

    似是察觉到如锦隐隐的目光,唐夫人身子又往后仰了仰,“我是个贪闲的,早前是因为子谦和子默都没成家,我才不得不里里外外顾着。现下你们进门,也该学着打理。”

    侧看向秦霞,“大媳妇,你是长媳,责任自是重大一些。先前这府内的人事派遣都是你在接手,现下只管继续做着。”

    秦霞似是有所顾忌,侧头望了望如锦,“母亲,不如让二弟妹着手?”

    她的家世背景胜过自己几倍,是唐府众人都无法忽视的少奶奶。而自己,是秦家为了笼络唐家嫁来的一个庶女,是眼前这位笑意盈盈的婆婆为了削弱丈夫势力又能名正言顺堵众人之口而选择的媳妇。

    秦霞深深的明白自己在唐家的地位。如锦进了门,哪还有她把持着权力的说法??

    如锦迟疑,好奇唐夫人竟然会是一个这样轻易放权的人。从前的认知中,如锦一直觉得余氏是个很厉害的女人,便是现在,看她在唐家说一无人敢说二的场面,便是定国公在场,好似也都是她说了算。

    如锦怎么看,都觉得余氏是个有手段的人。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怎么会愿意将自己把持中规的权力交出去?如锦前世里所在的平易王府,便是陈老夫人银发鬓角,对陆氏却还是不放心,什么事都要过问一番。

    不说自己才方进门,就是秦霞嫁过来也没有多久,但听方才的口气,秦霞已经开始打理府中的事情了?秦霞虽是唐府的大少奶奶,但唐子谦毕竟不是余氏亲生,余氏如何就能这般放心?

    望着唐夫人的目光,如锦一点都敢随意。

    唐夫人脸色没有丝毫不适,只道:“你是大少奶奶,这种大事自然是由你做主。再且,有什么事,就多问问朱妈妈,她是个有经验的老人。”余氏说着望向那旁也站了起来的如锦,想了想却皱眉道:“二媳妇你刚进门,就在内院里先帮帮你大嫂。等过上一阵,我就让人引你去庄子上瞧瞧。”

    庄子……如锦越发的看不懂余氏,“是的,母亲。”

    唐夫人身子慵懒,惬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如锦那缠了白布条的右手上,“头一天就伤了手,等到后日回门,亲家太太可是要怪我的不是了。”说着露出一抹笑容,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

    旁边的秦霞眸色闪烁,讪讪地低下了头。

    如锦随着唐夫人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手背,“这不过是意外伤,儿媳同母亲解释了,自然不会介意。”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唐夫人说着闭眼,面容似有厌倦,摆了手道:“今儿个又是去宗祠又是认亲,可是累着你了,早些回流雨轩歇息去吧。”说着咽了咽口水,又补充道:“手上的伤要注意,回去若是发觉不对,就让人去请个大夫。”

    如锦连连应下,行了礼就要退下。那旁秦霞见状,站到屋子中间也欲要行礼离开,但不防听得唐夫人张口又道:“大媳妇,你且再坐上一会。”

    如锦退至门口的脚步顿了顿,转头望了眼秦霞的背影才跨出屋子。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安妈妈

    第二百零九章 安妈妈

    待如锦回到流雨轩,已经是过了巳时。屋子里燃着暖炉,刚踏过门槛就觉得热气迎面而来,如锦面容缓和,身上的八团喜相逢厚锦银鼠皮披风除去,如锦在外室的炕上坐下。

    白芍端茶上前,如锦的右手才微微一弯,眉头就蹙起。

    “奶奶,要不,奴婢去请个大夫吧?”

    如锦右手展平,缓了缓表情才抬头睨她一眼,道:“不必。”

    白芍紧张地盯着如锦白布密缠的手,不安道:“奶奶何必逞强,方才奴婢都瞧见了,那杯茶落地的时候还冒着热气,您的手必然伤的不轻。”

    抬头望着白芍,“我才进门第一天,动不动就请大夫,让人瞧了还以为我多娇贵呢~”如锦说着又低下了头,方才在曲意苑唐夫人说得那句玩笑话,可不就是怕自己私下里说什么埋怨的话?

    “哎呦,我的奶奶,让老奴瞅瞅您的手。”

    如锦的话刚落,就见一妇人自外快步进来。等走到众人身前,也没有先顾着规矩,反倒是紧张地望着如锦的手,慌色道:“方才老奴在外面听说奶奶您被烫着了,伤得重不重,是不是起了泡?”

    “郑妈妈,您可小声些。”旁边白芍忍不住上前提醒。

    如锦望着来人,面色也是尴尬,郑妈妈是廖氏为自己选的陪嫁妈妈,也是董妈表弟媳,为人可靠。早前未出阁的时候在如锦身前就跟了一阵子,如锦待她很是客气,郑妈妈也是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

    摇了摇头,“妈妈,没有什么大碍的。”

    “怎么会没有大碍?伤的是手,待人接物尤为重要,可千万不能留下什么疤痕的好。”

    郑妈妈说着一脸忧色,站在如锦的身旁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那缠了白布条的手,恨不得拆开仔细看个究竟才好。

    如锦的手就搁在案几上,遇着她的目光微微往里收了收,郑妈妈是个夸张的人,有的时候一点小事也能被她念得众人皆知。如锦可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确实痛得不行,笑了笑转了话题道:“妈妈大清早的,去了哪?”

    郑妈目光没有收回,嘴中回道:“清早,老奴本也是想来奶奶屋前侯着侍奉的。可四更天才刚过,安妈妈就到了老奴的屋子,称是大夫人让老奴去一趟。”

    是去曲意苑了?

    怎么方才见着余氏的时候,如锦一点迹象都没有看出来?四更天……怎么会那么早?抬头,如锦问道:“母亲将你唤去,是有什么事交代吗?”

    听到这问话,郑妈妈面色就有些郁闷,站直了身子回道:“奶奶,老奴也是以为有急事,匆匆赶去,却听大夫人屋子里的海棠姑娘称夫人还没起,让我在隔壁的屋子里侯着。”

    郑妈妈抿了抿唇,下巴上一颗米大的黑痣随着动了动,开口略有不满地接着道:“奴婢这一等,可就等到了天明,辛妈妈自大夫人的屋子里出去才见着夫人。”

    如锦听出她口中的不满,朱妈妈性子直,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惹恼了唐夫人。思索着开口道:“那你进了母亲的屋子,可有怎么样?”

    “老奴自然是不敢表现出什么,唐夫人神色如常,只问了老奴一些问题,都是关于奶奶您平日里的喜好同习惯。”郑妈妈说着又咂舌,“奶奶别怪老奴多嘴,我瞧大夫人就是故意把奴婢调开,不让奴婢去伺候您和姑爷起身。”

    如锦听了,浅笑了道:“妈妈想多了。”左手抬起,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接着道:“对了,宫中的两位嬷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郑妈妈摇头,“老奴也不省得,自大夫人那回来的时候,她们二人已经回宫了。”

    “咦,难道她们没有去母亲院子里告辞?”

    “奴婢一直呆在曲意苑,是没有见着她们过来。”

    如锦眸子微沉,漫不经心道:“哦……”

    郑妈妈似是心中有事,弓着身子又凑前,缓缓道:“奶奶早上,可见着了安妈妈?”

    如锦点头。

    后者见此,继续道:“老奴昨夜一见着她的时候就觉得面熟,但想了好久都没想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后来等遇着院子里的婢子细细一问,倒是想出来她是谁了。”说着面色激动,一脸神秘地望着如锦。

    如锦挑眉,轻问:“是谁?”

    郑妈妈在西大街的国公府里当了一辈子的差,也是等迁徙利吉大道武国公府的时候才跟着董妈妈过去。凭着薛唐二府早前的关系,如锦还真不知她是在何处见过了唐家少爷的||乳|娘。

    见着如锦抬头,满目不解,郑妈妈紧张兮兮地就回道:“奶奶许是不知道,这位安妈妈,是早前四姑奶奶夫家的人。”

    “四姑太太……”

    如锦神色一紧,那位当初闹着不愿意进宫后来自认为嫁了如意郎君,最终却败尽家财丧夫的苦命姑姑?

    见着如锦一脸迷茫,郑妈妈就继续道:“是早前好些年的事了,后来老太爷不准四姑太太再进国公府的大门,连带着同安家都断了往来。奶奶您一直住在边城,鲜少回京,自然不会记得。”

    如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耳朵却极为敏感地听到方才郑妈妈嘴中提到的安家。望着郑妈妈,语气凝重地问道:“那安妈妈是……”

    “是四姑太太的弟媳。”

    “呀~”

    如锦吃惊忍不住呼声,弟媳……那岂不也是安家的太太?

    郑妈妈叹了一口气,“奶奶您年纪轻,不说是安家,便是连四姑太太您也没见过几面。当初安家本也是书香世家,四姑太太倾慕四姑爷,驳了老太爷和老夫人安排的亲事,偏要嫁过去。四姑太太为人清高,嫁过去是下嫁,安家的人更是管不住她。到了安家没几个月,嫌人丁太杂吵着要分家,安老爷最后无奈也就允了。”

    说着抬眸望了眼如锦,郑妈妈继续道:“安二老爷是庶出,没分到多少家财,但也不至于糊不了口。奶奶您许是也听说过,四姑太太和四姑老爷早前挥霍无度,最后家财花尽,就只好将安二老爷仅得的几处庄子和铺子夺了过去。这位安二太太跑去安家的祖宅里争执,但平时便是连安老太太对四姑太太都顾忌着几分,最后直接被四姑太太让人打了出去。”

    见着郑妈妈说完直摇头,如锦的语气也沉了几分,“到底是个大户人家的太太,怎么会委身为奴,到唐家来当||乳|娘?”

    “没了家财,四姑太太让安老太太去问安二老爷那取。安二老爷没有法子,他自家府上本就拮据,无奈就只好出去卖字画为生。”

    抬头对着如锦,郑妈妈表情颇为同情,“奴婢听到的也不多,安二老爷好似是在街上的摊位上被闹事的给打成了重伤,抬回府没多久就去了。安二太太一个寡妇,还带着儿子,许是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不得不走上为奴的一条路吧。唉~安二太太的命苦,先是丧了夫,后来又没了儿子,这些年一个人呆在唐府,等到今后也没有陪老的人。”

    如锦听完这一段故事,心里直骂四姑太太心狠。简直就是仗势欺人嘛,若她没有嫁去安家,安家现在许还是一代大家。说到底,安二太太的厄运还都是因为四姑太太才招来的。

    这般想着,如锦心情蓦然一沉。安妈妈对薛家肯定有怨恨,自己又是薛家的姑娘,现在……想起早上那张憨厚的面容,那双清冷的眸子,如锦心下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府上,便是等到期限满了都没有离开唐府,对唐子默想是真心关爱的。可现在,自己却成了这流雨轩的女主人,她对自己心中岂能没有疙瘩?

    但早上她的表现,却同一般人无异。一下子,如锦心里竟然也没了底。

    郑妈妈见如锦变了色,“奶奶也想到了是不,您说这世界怎么这般小?奴婢思量着,奶奶您还是别同安妈妈太过亲近。任是谁,都不可能做到心无芥蒂。”

    如锦颔首,对郑妈妈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亏得妈妈告诉我这些事了。”

    后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讪讪回道:“夫人让老奴跟着奶奶来唐府,奴婢这下半辈子就是奶奶的人,不为您想着算着,还能为谁?”

    如锦面色欣慰。

    “奶奶,老奴求见奶奶。”正说着,门口就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

    如锦示意站在门边的白英掀起帘子,进来的还是早前装束的安妈妈。如锦的心不禁提高了几分,望着对方道:“安妈妈,可是有事?”许是觉得她的人生太过坎坷,就是明知自己该防着她,如锦却依旧厉色不起来。

    若要说个明白,还是四姑太太对不住她,薛家对不住她。

    安妈妈手里拿了个白色的药瓷盒,递至如锦眼前绷着脸就道:“是二爷让奴婢给奶奶送来,称是寻了许久才找到的玉肌膏。奶奶的手被烫伤了,二爷方才匆匆赶回,本是想进来亲自给您的,可不巧大老爷刚唤人请二爷立即过去。二爷叮嘱了,让奶奶您早些上药。”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立场不明

    第二百一十章 立场不明

    如锦让白芍上前接过药盒,看着安妈妈就道:“麻烦妈妈亲自跑一趟了。”

    后者面色不变,直接回道:“老奴是流雨轩的人,替二爷和二奶奶办事,这是奴婢的本分。”说着低头,眉宇间看不出一丝异样。

    不知为何,如锦望着安妈妈总觉得心中不乏怜悯。柳眉动了动,不知道现在这般低头思忖的她,脑中在想些什么?当她知道自己要嫁给唐子默的一刻,当她知道今后要时时对着一个薛家的女儿的时候,她是否有过要离开唐家的念想?

    “对了,奶奶,院子里要置四个一等的婢子,老奴请奶奶把名单给定了。”安妈妈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瞥向两侧的白英和白芍。

    如锦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白芍和白英是自己自薛家带来的人,平日里也都是自己的近侍,定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安排了她们。院子里要添四个一等的婢子……如锦面色一沉,“原来屋子里都是谁在当差?”

    安妈妈抬了抬头,平静地答道:“二爷素来不喜跟前人太多,平日都是老奴和巧儿、慧儿服侍着。”

    如锦想了想,心知巧儿、慧儿定然就是昨夜今早服侍唐子默的那两个秀气丫头。如锦的身子正了正,望着安妈妈正欲说话的时候,不防对方先道:“流雨轩里外连着老奴共有十七人,等过了晌午,奴婢就领她们过来拜见奶奶。前阵子奶奶还未进门的时候,大夫人就提了要给流雨轩安置个小厨房的事,大少奶奶已经着实在安排人手,想必过几日就会进来。”

    安妈妈这人说话从头至尾就不带一丝感情,眼睛虽望着如锦,但目光却好似一直都没有集中。

    如锦也不追究,点了点头就客气道:“我才方进门,这些事,自然是有劳妈妈了。”左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小抿了一口继续道:“至于那四个一等婢女的事,巧儿、慧儿一直就伺候着二爷,自是不能亏了她们。另外的两个,依妈妈您看,我这两个婢子如何?”

    安妈妈不防这位新少奶奶会如此客气,自己曾今也做过奶奶,当过主子,便是有些奴才经验老,却也不会客气到这种地步。

    抬头觑了如锦一眼,见对方眸中未带一丝轻视。安妈妈左右又望了望自薛家带来的两个婢女,模样生得都不错。至于性子,昨夜里听巧儿和慧儿说起值夜的事,她二人也没有争着,只由得她们安排。

    想来也是两个规矩的丫头,但这位少奶奶,为人恭谦温和。安妈妈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虑,外面不都盛传她为人霸道、刁钻无礼吗?

    安妈妈对薛家出来的姑娘印象不好,说有偏见也不为过。在她的眼中看来,薛家的闺女都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然现在,这位新少奶奶的表现却完全出乎意料。

    想起当初,听到二爷要娶薛家闺女的时候,她可真是吓了一大跳。千方百计的左说右劝,但二爷就跟着了迷一样,非得娶了她。安妈妈只当是这薛氏女有手段,为人心机重,但今儿个早上打量,好似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安妈妈心里矛盾着,但见着那双凝视的眸子,不敢有所耽搁,忙回道:“白芍和白英两位姑娘是奶奶娘家带来的,提做一等自然没话说。”

    四个名额,本来就该是这样分配。安妈妈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如锦唤了白芍和白英,叮嘱般道:“安妈妈是院子里的老人,今后你们有什么事就听她吩咐。”

    “是。”

    二人应下,又对着安妈妈微微屈了一礼。

    这话一出,就是安妈妈不好意思了。只见她露出一抹僵硬的憨笑,“奶奶客气了。奴婢是下人,只能说是为主子分忧,焉有越俎代庖的道理?流雨轩里是奶奶您在做主,奴婢也是本该离开的人,就是念着二爷,又逢大夫人开恩,故而才在这儿当个闲差。图奶奶您赏口饭吃,奴婢就感恩涕德了。”

    如锦听安妈话说得越发卑微,脸色也越发的生分。想起方才她中肯的安排,本以为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却不想心里仍旧放不开。可她这话,若是传到了外面,不知情的还以为自己对她是有意见,一进门就编排起那些老资辈的人呢。

    望着神色自若的安妈妈,如锦在心中揣测,她到底是真心不愿在自己身前侍奉、为自己办事,还是故意端了架子?

    如锦判断不准,故而只道:“安妈妈何必如此说,您是二爷的||乳|娘,便是我的||乳|娘。二爷敬你重你,我还能怠慢你不是?你我虽为主仆,但我毕竟是人生地不熟。这府里的事、院里的事,妈妈您不帮衬着我,我可是没脸去麻烦二爷。”

    说到最后,如锦脸上挂了一丝笑意,竟是玩笑的口气重了些。

    若是对立方,如锦倒也不怕。怕就怕,那些个立场不明的人。面上一副忠心耿耿,从来都是公私分明,但等到了关键时候却又临阵倒戈,踹自己一脚。如锦急速想知道安妈立场,一来怕自己看错了人,二来也怕失去一个得力的人。

    现下虽才与她见过几面,但是如锦心知她能在唐府做到现下的这个位置,让那么多人敬称,想来也是不简单。如果她能不计前嫌,一心为自己所用,如锦自然欢迎。但如果她心里对薛家有恨,继而想发泄在自己身上,如锦也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

    只是目前,她毕竟是唐子默的||乳|娘,如锦不想将关系恶化的那般快。

    如锦脑中念想转得飞速,那旁安妈妈也在心中暗自赞叹。没想到新少奶奶年纪轻轻,想问题看时势也能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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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十一章 高调爱

    第二百十一章 高调爱

    郑妈妈亲自拿银针将泡给挑了,挤出许多脓水,白英在那旁看着,一张脸就没有舒展过。就是平日里做事稳重的白芍,时不时也紧张地让郑妈妈“轻点”、“小心点”。

    手上虽疼,但这些关心的话传入耳中,让如锦的心无比恬静。

    她喜欢这种被关怀包围着的感觉。

    唐子默给的药也不知是什么灵药,一阵清凉之后,手背上就再无先前的火辣感,也不似早前的那样难耐。白芍二人伺候在旁,时不时地就投来关心的眼眸。

    如锦倒是很是淡然,取了本书搁在案几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然心思却早就不在眼前的书上。进唐府连一日的光阴都没到,周围什么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丈夫,陌生的家人,陌生的侍从……好似回到了前世刚自柳州到陈府的时候,陌生的环境里,怀着忐忑的心情,对待外人则是能忍便忍,能避则避。

    回首那段日子,如锦都有些恍惚。当初的时候,就听说燕京的人心思复杂,她本不愿轻易信任何人。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朝夕相对的那些人,让她不得不敞开心房。

    “唉……”长长吁了一口气,便是至今,都无法忘记往昔。

    唐子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一刻了,二人匆匆收拾之后,便去了唐夫人的曲意苑用膳。一般男女不同桌,饶是亲人,但不是家宴的时候,也没有例外。

    八仙桌上,众人按长幼尊卑围在一起坐下。许是因为如锦刚进门,众人倒都是有说有笑的。如锦的右手不方便,加上心底的那股拘谨,使得她没什么胃口,也就不想吃些什么。然隔壁坐着的唐雪却是积极,一个劲地喊着“嫂嫂”,热情地为如锦布菜。

    眼看着面前的小瓷碗都快要堆满了,如锦低头心里苦叹,这要吃到什么时候?侧首望了眼丝毫没有觉得什么的唐雪,后者却低头只顾着自己吃食。好不容易待她抬了头,撞上自己眼眸,却还是理解错了。

    唐雪咽下口中的虾饺,不解地道:“嫂嫂是想吃什么,是清蒸鲤鱼还是那道八宝全鸡?”

    如锦额上不禁冒起冷汗,这位小祖宗当真没有看出自己的意思吗?左右望了望,见旁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伸了手忙要摆手,却不防忘记了右手上的伤,疼得一皱眉,开口就“啊”了一声。

    唐雪放下筷子,“嫂嫂你怎么了?”

    “二媳妇,要注意伤口,想吃什么就让雪儿给你夹。”

    连正坐着的唐夫人都开了口,面对一道道的目光,如锦更是无语。想起头一回见着唐雪的时候,觉得她为人挺聪明机灵的,怎么现下就这般傻乎呢?

    傻乎……倒是让如锦忍不住想起了陈雨婷。

    上一回她去武国公府找自己的时候,提到了一事,陈老夫人病重。对那位外祖母,如锦的情绪很复杂,她是陈府唯一真诚待自己的人,平日里也都百般护着。饶是后来陈大夫人陆氏动了那想悔婚的念头,也被陈老夫人责骂了一通。

    她身子一向硬朗,怎么好端端的就病重了呢?回到燕京这么久,如锦倒还是一面都没有见过她。一来是因为各府相聚,都是陈家几位夫人出面,二来去年中秋前,也是唯一一次去陈府的时候,还正逢陈老夫人外出了。

    总归觉得有些放不下,如锦心里想着,是该什么时候寻个明目去陈府探探她。

    也为了解自己心底的一个疑惑。

    “嫂嫂?”

    唐雪的手晃在如锦的眼前,如锦眨了眨眼,忙对众人回道:“是我鲁莽了。”说着侧首又对着唐雪道:“三妹妹,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唐雪张口欲说,却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将话憋了回去。

    “怎么吃这么少就饱了,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那旁没有说话的二夫人张氏开口说话,目光就往如锦另一侧的秦霞身上投去,不解道:“大侄媳,回头你问问你弟妹喜欢吃什么,让厨房多置些。”

    秦霞脸上失职的愧意一闪而过,继而颔首道:“是我疏忽了,谢婶婶提点。”

    别过头,秦霞有些不自然,望着如锦就讪讪道:“二弟妹先将就着吃些,等到晚膳的时候,我就让人布些别的菜来。”

    如锦脸色微红,“嫂嫂客气了,不必这么麻烦的。”

    “这孩子,性子倒是好。”

    二夫人没头没尾地对着唐夫人说了这么一句话,眼角似有深意。如锦看不明。

    自进唐府以来,不管是在亲眷面前,还是下人面前,如锦表现得都很是温和。对人对事都极为安静,似是没什么能惹起她心中的涟漪。同早前各人印象中的形象太过大相径庭。

    似是有打量的目光传来,如锦抬头,却撞上一双青涩的眼眸。

    是年仅十二岁的五妹妹唐悦。

    唐悦见着如锦抬头,眸色微敛,也不见慌乱,只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如锦回以一笑。

    午膳用后,婢子们撤了隔开的屏风,众人坐在一起,婆子上了茶果,就开始说笑。

    如锦眼前对什么都不熟悉,只静静地坐在那旁,听着她们说话。待等到旁人问她话或者唤她名的时候,这才抬头回答。

    如锦不说话就静静坐在那儿的时候,恬静地如同一株玉兰。

    唐子默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对如锦不放心,就一直伴在她的身侧,听得她们说话,偶尔也插上几句。等到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低头贴着如锦的耳朵说了几句轻声话。

    “果真是新婚燕尔,咱们的二爷也就只有新少奶奶留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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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十二章 路修容

    第二百十二章 路修容

    粉色极地纱幔飘动着的宫殿,一宫装服饰的女子站在帘幔前,犹豫着凑前,脚下步子却依旧踌躇。待等了好一会,还不见里面有动静,焦急的面色犹豫再三,终是壮着胆子冲内唤道:“娘娘,娘娘。”

    “进来。”里间传来一个慵懒女子细细的声音。

    宫女掀了帘子进去,适逢本躺在梨木雕莲软榻上的路珠儿坐起,她着了一身刻丝瑞草云雁广袖的对襟锦袄,眸色无神,对着眼前侍女的身后瞧了瞧,问道:“殿下呢?”

    那宫女行了礼,低眉恭敬地回道:“在皇子妃娘娘宫里。”

    路珠儿的面色突地沉下,“你没说我身子不舒服吗?”

    “奴婢说了,但、但殿下说,他又不是太医,来了也无济于事。殿下还道,娘娘身子既然不适,太医院的王太医医术颇高,让奴婢去请了他来。”说到最后的话,声音都打了颤。

    路珠儿将半盖在身上的云锦绣兰毯子往旁边一掀,冷冷又问:“那王太医呢?”

    宫女跪下,“回主子,奴婢、奴婢没有去太医院。”

    她心知自家主子身子好得很,不过是设计想让殿下过来。这装病的若是见着了太医,可不就容易被穿帮嘛?

    路珠儿蓦地自榻上而起,走到宫女眼前,居高临下地瞄她了她几眼,突然抬脚就朝对方踹了过去,嘴中不满道:“殿下让你去请太医,你不去请,不就是说我这根本就没病,让人嘲笑我嘛”

    路珠儿脚下力道不小,那宫女半个身子趴到了地上,尤其是被踹的胳膊,更是隐隐作痛。但是她心知这不是喊疼的时候,忙跪直了身子,央求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哼”

    路珠儿面色更见阴沉,搭在软榻扶手边的手慢慢弯起,望着眼前的帘幔,咬唇道:“殿下早前从来都只是过去坐坐,整个宫里谁不知道他是最宠我的?现下那女人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殿下给留住了”眼神阴鸷,含着极大的怒气。

    那宫女不敢接话,只将头埋得更低,望着那光可鉴人的地砖沉默。

    “不就是仗着是孙家的女儿吗?当初若不是孙皇后要殿下娶了她,就凭着她那模样,也能当皇子妃?”路珠儿的口吻极是轻蔑,隐隐地还透着几分不屑。

    四皇子妃是前皇后的内侄女,四殿下尊孙皇后为母,自是对她惟命是从。只是自孙皇后仙逝后,孙家就开始慢慢退出朝堂。而路珠儿自进了四皇子来,简直是荣宠不尽,整个宫内的姬妾谁见着她都分外眼红。

    饶是身为正妃的孙氏,对她也颇多容忍。

    路珠儿恃宠而骄,又仗着薛皇后是她的阿姨,处起事来就更是肆无忌惮。外人暗暗猜测着,如四皇子那般风流的人,不过也就是图她路珠儿一阵新鲜劲,却没想到几个月下来,依旧是恩宠不衰。

    路珠儿尽管只是一个皇子修容,但因为擅长拿银两笼络人心,在宫中渐渐也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就拿眼前的宫女来说,虽然经常被责骂,可却还心甘情愿为她做事。

    要知道,平日里四皇子殿下就在路修容这宿得最多。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一朝能被殿下看中,那可不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且,这位路修容出手确实阔绰。

    路珠儿来回走了几趟,正烦躁不已的时候,只见粉色的帘幔被挑起,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

    “娘娘,奴婢回来了。”来人一身紫色宫装,服饰相较于跪着的那个宫女要明艳几分。

    她是路珠儿自路府带进宫来的侍婢千儿,早在路珠儿进四皇子的时候,就报上去领了个品阶。但凡有品级的宫女,等满了年纪就可以潜出宫,自此婚配自由,旁人亦无法干涉。

    这可比在路府当一辈子奴婢好多了。不说宫中俸禄多,但凡跟过娘娘的宫人,待今后出了宫,多少名门世家会请了她去教导闺秀?

    路珠儿见着她,果然气定了几分,对着那跪着的婢子吼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下去”

    “是、是。”那宫女自地上爬起,忙弓着腰一点点退出去。

    路珠儿这才拢了拢身上半披着的衣裳,“千儿,怎么样?”语气虽是轻缓,却透着一股急迫。

    千儿上前,扶着路珠儿坐下,徐徐回道:“娘娘,果真如您一早所料,定国公府的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并没有进宫谢恩。”

    听者颔首,继而又不确定地道:“连梨妃娘娘的宫里也没去?”

    千儿郑重地点下头,重复道:“是的,娘娘。”

    说完倒了杯热茶,送至路珠儿面前,千儿开口再道:“奴婢早前就说了,表姑娘那亲事,想来没那么顺畅的。瞧,就是御赐的又如何?还不是嫁了个凡夫俗子?”

    千儿的话,似是一阵清风拂在路珠儿的心上,让她这阵子来的那份嫉妒与不平都散了不少。抬头,“你说得对,就算她是国公府的姑娘又如何?不入皇室,还不是同一般深宅中的无知妇人无异?”

    路珠儿心里顺畅了几分,举着茶杯的手轻轻晃了晃,见着其间的茶叶时上时下,咧嘴笑道:“嫁了名门,却也不过是个嫡次子,能有多大本事?早前是因为她是薛家的女儿,皇后娘娘才一直护着她。但等她现下成了唐家妇,谁还会念着她?”

    浅浅啄了一口,“就算是梨妃娘娘,但到底也不是亲弟媳,我看她今后的日子能怎么样?”

    茶盏中的热气在路珠儿眼前晕开,她的目光渐渐收紧,心念道:“薛如锦,你这一辈子都比不上我”

    千儿是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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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百十三章 嗜睡

    第二百十三章 嗜睡

    “奶奶,奶奶。”

    如锦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身子被人在一旁轻轻摇晃着。迷糊着睁开眼,竟觉得比早前没睡的时候还困倦,眯了眼待看清了是白芍,才懒懒道:“怎么了?”声音极轻,说完还朝另一边翻了个身。

    白芍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自家主子这一个午觉,已经睡过了申时。可是两三个时辰都过去了,怎么还会这么疲惫?但转念一想,白芍就以为如锦许是被昨儿个成亲繁琐的礼仪过程给累着了。

    白芍无奈,只好走至软榻的另一边,复蹲下身子推了推又进入梦乡的如锦,“奶奶,您可醒醒。”

    如锦只觉得耳边的声音极为讨厌,不耐烦地用手拍了拍,皱眉道:“容我再睡上一会。”

    从前自家主子可从不贪睡,白芍心里觉得有些不对,但见如锦面色如常,除了现下人有些迷糊,也没什么不一样。心中便不再多想,白芍只转头望了眼门口,还在犹豫的时候,就见着郑妈妈自外面走进。

    郑妈妈在榻前停下,望着白芍先问道:“奶奶怎么还不起?安妈妈带着众人可都站在院子里等着呢~”

    “奶奶好似很困,不如就让她再睡会?”白芍试探般的口气,心里却知那样不妥。

    郑妈妈低头,正见着一脸恬静睡得安逸的如锦,思忖着还是摇了摇头,“不能再睡了,主子都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早上安妈妈就说过了,奶奶不是个忘事的人,怎么会到现在还没醒来?”

    似是也想不明,郑妈妈就顿下了身子。旁边白芍站起身往旁侧挪了挪,望着郑妈妈轻摇如锦。

    睡着的人还是没有反应,郑妈妈终是惦记着外面,手上就加重了摇晃的力道。

    如锦被吵醒,脸色不是很好,见着眼前的郑妈妈,又瞧见不远处站着的白芍,半坐起了恹恹道:“妈妈,什么事啊?”含糊的口气,夹着几分不耐。

    郑妈妈从未见过如锦这样,心中一滞,紧接着扶着如锦的胳膊就回道:“奶奶怎么给忘了,今儿个院子里的人可都要过来拜见奶奶您的。”

    如锦如梦初醒,“啊”了一声,人也精神了几分,脸色慌乱。下了榻脚随意地套在紫色绣花鞋中,喉咙口干干的,沙哑地开口:“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奶奶,申时刚过。”那旁白芍回了话,就往内室开了柜子取出一套新衣。

    如锦身上的衣裳因为在榻上午睡,现下有些褶皱。

    如锦听了白芍的话,不可思议地望向外面,但帘子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透过琉璃窗子,隐隐地就能察觉到外面光线不足,如锦心下一惊,“怎么已经过了申时?安妈妈是不是来过了?”

    白芍一边为如锦换下早前的衣裳,一边回话道:“未正时分,安妈妈来过一次。奴婢进屋来,见您睡得正香,就没有唤醒您,想着推后一会也是可以的。熟料奶奶竟是那样好睡,若不是安妈妈又来,奴婢也不会进来唤您起身。”

    如锦的头晕晕的,有些沉重,右手扶上额头,晃了晃回忆着道:“中午回来,我不过就觉得有些困意,想小憩一会,怎的睡得这么晚?”

    “想是前阵子为了亲事的事,奶奶您给累着了。”

    郑妈妈说着,又催促着白芍做事,“可快一些,今儿个是头一回,老奴还真怕外人有闲话。”

    如锦面色也是一滞。

    为了午觉而耽误全院的人,想来确实是有些过分。但今儿个自己是怎么了?平日里不睡午觉,也不见得有那么疲倦的。

    白芍手脚麻利,很快就伺候着如锦换上了一件紫金铃兰花色的褙子。坐在梳妆台前,只觉得口中无比苦涩,如锦转头看向郑妈妈:“妈妈,给我倒杯水来。”

    “瞧老奴,竟是忘了奶奶您一醒,口中干涩。”郑妈妈说完匆匆往屏风外倒了茶来。

    如锦一喝而尽,将空茶杯递与郑妈妈,余光撇向那方案台上燃着的燻炉,此时还冒着袅袅青烟,想了想道:“将香给息了吧,满屋子都是这味。等会二爷回来,许是会不喜。”

    男人,应该都不是很喜欢这种淡雅的香气吧?如锦心中是这么认为的。

    郑妈妈顿了顿,“哎”了一声就走过去依言做了。

    白芍为如锦挽着发髻,还好如锦睡相一向好,头发倒不是很凌乱,稍稍整整就好。望着镜中有些没精打采的如锦,白芍口气凝重道:“奶奶今儿个,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或是手上的伤又疼了?”

    如锦晃了晃右手,现下已经没什么感觉,“没事,他送来药很好,我的手现在都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了。”

    白芍给如锦斜插了如意木兰簪,嘴中幽幽道:“下午的时候,姑爷回来过一趟,进了屋子见着您睡着,就在旁边坐了一会才离开的。也是姑爷对安妈妈吩咐了,让她不要来打扰奶奶休息,等晚些时候再带人来拜见。”

    如锦眼神有些呆滞。

    怎么他回来,自己一丁点声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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