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锦(完结)第83部分阅读
妻锦(完结) 作者:rouwenwu
见到廖氏,却发现她眼眶正红,微有浮肿。当下心中一急,扶着她就关切道:“母亲,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廖氏见到女儿亲切,握紧了她的手,可才开口就又是一阵难受,直直流泪。
如锦便问旁边的董妈妈。
她站出来,亦是忧心重重,回道:“回姑奶奶,是少爷,少爷昨儿教人给打了。”
如锦征然,薛亦然是国公府的少爷,这是谁不要命了下手?
似是知晓她的疑惑,董妈妈继续道:“二爷现在还昏迷着没醒,那些人下手真狠,专挑了要紧处打,少爷身上骨折了好几处,闭着眼都皱着眉。”
如锦自是坐不住了,起身问:“哥哥在哪,我去瞧瞧他?”
“才灌了药下去,方安静了些。屋子里一有什么动静就被惊醒,跟着就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夫人都不敢再守在一旁,只教婢子们在外面候着。”
﹡﹡﹡﹡﹡﹡﹡﹡﹡﹡﹡﹡﹡﹡﹡﹡﹡﹡﹡
《妻锦》的进程已改成接近尾声。历经六个多月,说实在的,夕知晓自己并不如何给力。前阵子,或是因为考试、或是双开,状态欠佳,致使码的内容有拖文的嫌疑。咳咳~夕也不否认进程确实是慢了些。
这两日翻看前面的内容,理了理思路,发现还真的有不少设定没有解释清楚。在这儿,请大家放心,烂尾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夕会尽量紧凑,慢慢开始收线,请支持到现在的亲们依旧能继续陪夕走下去。
现在都不怎么敢看书评区,夕只能说往前看,让自己慢慢进步。在此顺便给《秀朱阁》打个广告,重生女pk的故事,近三十万字不瘦了,有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看看。虽然成绩不咋的,但是绝对不憋屈(__) 嘻嘻……
关于本书,还是说尽量两更吧,但不排除没状态下的时候单更(比如最近就在布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六章
薛亦然的伤,廖氏说的模糊,好似她自个也知之不详。如锦听得更是云里雾里,迷茫地拉了她的衣袖就问道:“母亲,您慢些说。现在二哥在家里躺着,难道那下手之人都还没寻到?”
“哪里寻得到?你二哥跟前的小厮说是经过巷子的时候突然就拦出来的,对方二话不说便动起了手。个个都是眼生的,谁也不识得,事后再查也没个音讯。”廖氏说着,不禁又抹起了眼眶。
如锦也露了严肃,皱眉道:“谁会无缘无故滋事?若非二哥相识之人安排的,那必然是有所因由的。”说着还立起了身,“母亲,我还是去瞧瞧二哥吧~”
廖氏犹豫道:“怕是不好吧?”
如锦便回:“他如今卧病在床,我都回了府,您还不让我去见见?母亲放心,我就站在一旁瞧着,不会打扰哥哥的。”
廖氏细细想了想,最后让董妈妈领了如锦过去。
廖氏的近侍冬芝在薛亦然床前伺候,见到如锦的时候微有惊讶,“姑奶奶回府啦。”
如锦做了个轻声的手势,立在床前望着脸颊红肿铁青的薛亦然,脖子处还有拳印,身子盖在棉被下,看不清如何。只听见他偶尔痛苦的呻/吟声,眉头皱成川字,似是极为痛苦。
她看得心中亦染了几分愁苦,方准备问冬芝话的时候,只闻床上的人含糊道:“我是薛亦然……不是来历不明。我是薛家二少……”
话说得极是痛苦,才讲了几个字便往上一冲,跟着连连咳嗽了起来。如锦忙上前,伸手方想为他盖被,却被他一手抓住,用力极大。如锦下意识地一抬,就听躺着的人轻哼了一声,紧跟着就松了手。
如锦这才注意到,他的胳膊上方绑了木板,约束住了他手边的动作。
冬芝已经递了清水过来,仔细喂他喝下。
待薛亦然情况平复了些,如锦才让冬芝至外室说话,“哥哥都说了些什么?”
冬芝望了眼如锦,吱唔道:“没、也没些什么。少爷就是发热糊涂,说了几句胡话。”
“冬芝,你都拿话来搪塞我了?”
在唐府主家了一段日子,如锦身上已经慢慢养成一股威严。便是蹙眉冷眼等细微动作,都不似从前那般温婉,带着掌权者的气势。
冬芝摄于她,低头规矩道:“夫人说,少爷是听了那些匪人的胡言,称不准危言耸听。”
“到底是什么?”
“二爷迷糊间,总是在强调他的身份,好似有人说他不是夫人儿子一般。”
如锦心下一跳,紧追问道:“谁说的?”
“就是对少爷他下手的那些人。”
如锦呆滞了几分,“又是那些人?”
虽不知到底是谁,但已经不是头一回对他下手了。上回还算是轻微,这次这样重的手,是要有所行动了吗?既然早已至燕京,既然知晓了秘密,又为何总是躲在暗处,偏生生地不出手?
就这样三番两次地打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还说了什么?”
冬芝想了想,又回道:“听说,那帮人对少爷说,说是他好日子过到了尽头,这些年享有的一切,也是时候该还了。”说完眼神不安地望向了旁处。
如锦听后步子微挪,脸色变了变。
父亲和母亲,到底知不知晓这个事?
冬芝刚才的模样,明显是有所吱唔。但凡谁听了那些话,心中都会藏个疑心,何况是廖氏?可是刚刚,她却没有提一个字。如锦不禁在心中推敲,她是不是早已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般不确定着,如锦就对冬芝吩咐道:“你且在这好生照顾哥哥。”说完提步就复往廖氏的屋子去。
廖氏还半靠在炕上,眉色沉重,见到如锦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睁了睁眼,缓缓道:“见过了,你哥哥怎么样了?”
如锦站到她身旁,琢词回道:“跟您说的一般,还昏睡着呢。”
廖氏疲倦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受这样的苦。”
“母亲,真的查不出是何人所为吗?能这样明目张胆生事,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说不准背后还带着什么阴谋。”
廖氏瞧了瞧她,最终还是摇头,“对方是有目的还是阴谋,都是有备而来,安排的人又岂是简单就能被查到的?好了,锦儿,这个事你不必操心。”
“母亲,我这怎么能不担心呢,那躺着的可是我的哥哥啊~”如锦蹲下,双手按在廖氏膝前。
廖氏摸了摸她的额发,宠溺的目光不减,却又似夹了些别的,最后露出抹放心的笑容,“真的没事,府里还有你父亲,一定能查出来的。你也切莫总惦记着,在夫家可还好?听说唐夫人近来好些事都交给了你主持,累不累?”
“女儿好着呢~”
如锦很明显感觉到她在故意转开话题。既是这样,她也不好再提那事,陪着她用了午膳又歇了会才离开。
马车在雅致茶楼门口停下,方下车便有人出来招待,“是唐二奶奶吧?”
如锦点了点头,心中又藏着疑惑。
明明还未至约定的时间……
“请随小的来。”
不是第一次过来,如锦亦不陌生,跟着他就到了二楼的一间上好厢房。屋子里燃着清香,淡而不腻,令人很是心安。白芍与白英本是站在旁边候着,但最终依旧被人领了下去。
这儿的规矩,如锦也是听过一二的。
何况,那人早有准备,自也不可能留了人在旁边。
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如锦还有些恍惚。她真的单独来见他了,自己的疑惑又能否得到解答呢?
之前的种种顾忌与担心却是慢慢淡化了,她的心情不燥,隐隐地藏了分期待。那个前世里种种迹象表明和自己有关系的男子,那样高贵的出身,此刻私下里接见自己。
她知晓这样的行为有风险,可是她必须尝试一次。
闭了闭目,脑海中闪过那条宝蓝色的汗巾,上方的“四郎”二字似是还在眼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如锦紧盯着房门,侯着那个人的到来。
“吱呀”一声,门口终于出现一抹笔直的身影。
如锦立了起身,望着那周身充满贵气的人徐徐走近。
至如锦桌前,四皇子俊朗的面上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你来得倒是早。”
朝外面望了一眼,此时才方过未时。侧身离开凳子,如锦福身道:“见过殿下。”
他没有出声,又近了她两步,居高临下道:“从前你可没这份胆子。”
从前……
总觉得在他面前,自己的一切都不能称为秘密。内心一慌,如锦条件反射般地就要往后退去,却不想被那人伸手拽住了胳膊。她挣扎开了就道:“四皇子请自重。”
他并未坚持,松了她的手却是嗤笑一声,“你赴约过来,可还想着这自重二字?”
“您……”如锦目中含怒,却终是顾忌着他得身份不敢厉色疾言。
以为她还想掩饰,四皇子闲适地落座后便道:“我早说过,有些事陈浩宁信不了,我却可以。落槿姑娘……这样的称呼,你不陌生吧?”
如锦骇然,满脸警惕。
却不知,这样的神色早就暴露了自己。
他修长的手指自茶具中取出一瓷杯把玩,似有得意地就说道:“瞧,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陈浩宁,亦不是你现在的夫君,而是我。我能信普通人所不敢信,能言一般人所不敢语。”
如锦怔怔地望着他,头脑似是停止了一般,不知该作何想法。
“你不必紧张,我寻你过来自不会伤害你。事实上,我亦从未想过伤害你。”四皇子说的笃定,仔细地盯着对面的人,好言好色地温柔道:“今生亦不是头一回见你,却终究没有认出你,真是惭愧。”
“我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呵,你不愿意承认也罢。”四皇子的话中竟是有些无奈,“本就是我害了你。”
如锦忍不住心想:真的是他让人下的毒?
好似越来越迷糊了。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若这样问出来,就是直接证实了他的猜测。于她来说,在不知对方敌友的情况下,是不能退下这最后一层防线的。
即使以他的口吻,是这样的亲昵,这样的细语。
她还是不能放松。
“怎么了,在捉摸我?”四皇子目露精明,听不到她回答,便又自言自语道:“你不必惊讶,也不必猜测,我既然决定见你,自然不会瞒着你。你今日过来,这样的决定,一定不会后悔。”
说完这番话,他又立了起来,走到她的身侧,“只是,你今日来了,可曾想过,我还会让你离开,嗯?”
如锦的心中产生了惧色,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一个事实,迎上他的目光,坚定道:“你不会不让我离开的。”
“哦,为什么?”四皇子说完,便笑了出来,笑地是那样的肆意与张狂。
如锦直言回他:“因为我是唐国公府里的人,是武国公府的女儿。”
四皇子丝毫不介意,反问道:“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或许曾经有些关系我确实是忌惮过,但今时不同往日,我既然能与你明言至此,对这些事自然都有所安排。”
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凑近了如锦又道:“虽换了身份,但你依旧还是过去的你。什么都没变,天真、善良,如天空的朗月,纯粹地让人心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倾诉者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七章 倾诉者
被四皇子悠长喟叹的语气听得一懵,站在原处有些飘忽,如锦侧身而语,“殿下应了解疑。”
他走到她对面,凝望着她轻道:“以前你从不这样心急的。”
“本就是两个人,殿下何必非要做了对比?”按下心底的那份慌乱与浮躁,如锦迎上他的目光中带着恭敬。
他伸向她,后者却往后退了一步,讪讪地收回手,意味深长道:“你好似并未将我说的当真。”
如锦低首不语。
“整个燕京的人都知道我独宠花氏女,难道你会不知?我都明说至此,你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四皇子走向桌边,悠然坐下,对着她的背影道:“转过身来。”
如锦依言而动,却总和他保持了几步距离。
他不以“本宫”自称,你我相对,不过是图份自在。而她时而堤防、时而打量,完全一副小心翼翼。他有些不耐烦,眸中夹了丝不满,盯着她许久最后道:“你还是适合躺着听我说。”
如锦听了后退两步,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四皇子却轻笑了出来,苦涩道:“我忘了,你根本不知。”
他望向敞开的窗外,明媚的阳光有些耀眼,七彩的光晕夺人眼球。他想起从前满室银光,她满头青丝枕在绣花枕上,如上好的丝绸,安宁静谧,偶尔风吹拂过她的脸颊,若隐若现,他总是伸手替她拂过。
那时的他,不知何时习惯了夜出。在平易王府的事本不棘手,他却总给自己寻各种理由出宫,最后不知不觉便会走到她的院落外。
他让她沉睡,她听他诉说心里的话。
那段岁月,是他所珍惜不已的。
背光而立的女子,面上还是懵懂不解。
隔了那么久,头一回当面与她交谈,纵然她对自己是如此的陌生。
“坐。”他伸手。
如锦依旧站着,只是不知为何,面对这位四皇子的时候,她竟紧张不起来。对他的身份,她本该恪守礼仪,但现在,所有的情绪变动,只是因为前世。
“难道你想我一直这样抬头与你说话?”
他的声音谈不上严肃,清亮低沉,透着莫名的意味。
如锦慢慢地坐了下来,双手置于身前,没有正面迎他目光。他的坦白与直接,让她不知所措,该以何种身份面对他?
“我还是习惯与唤你落槿。”
如锦不再强调,出口却是:“她是怎么死的?”
直奔主题,她却用了“她”。
“原本事不关你,最后却连累了你。”四皇子的话中藏着些许愧疚,“我以为我去寻你做的够隐蔽,却不想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后来呢?”如锦想知晓成亲那日的真相。
四皇子却并不着急,徐徐道:“其实我一直都知晓你是他的未婚妻,原先我总以为自己只是迷恋你带给我的静。我觉得在你的跟前,让我抛却烦恼,很多事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不需要隐瞒。而你,永远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
没有算计、没有防备,就那样简单的相处。
但人都是贪心的,永远不会满足目前得到的。当时方听到你们要成亲的消息时,纵使早做好的了准备,心底却还是失落。我以为我只是介意,介意从今后你会躺在别人的怀里。
我以为那不是情,只是因为今后我再也没了倾诉的对象。很难想象,到时候你的身边躺了另一个人,我在掀开床幔时,你该是如何的表情。”
四皇子说着顿了顿,一瞬不瞬地盯着如锦,“我以为我只是在意这个,我想着你不过就是一内宅女子,能有多少分量,怎么能因为你而妨碍了我的计划?”
如锦一直专注地听着他的话,虽有惊诧,却没有询问。
原来,陈浩宁所说的,见到有男子入夜后进了自己屋子,是真的。
虽说面色如常,但心底早就汹涛波浪。真相竟是这样,那么多的日子中,居然一直有人陪着自己。想起那样的场景,她都后怕,不是一回两回,以他熟稔的口吻,怕是经常吧?
自己浑然不知,居然也无人发现?
等下……如锦突然抬眸,问向对面还沉浸在过去回忆中的男子,“木香是你的人?”
四皇子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句,她该紧张的是那些她不知道的黑夜中,自己有没有过分的举止吧?怎么听了半天就问了一个婢子,难道她一点都不关系自己和她之间?
他倏然蹙眉,抿紧了唇望她。
见他这反应,如锦又问:“不是?”
他还是望着她,似乎想看清她内心所想。
在如锦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了口:“不是。”声音很冷。
苏瑾妍疑云更浓,她以为会是他让木香对自己下了安神药,才致使晚上没有知觉的。
“我只是点了你俩的睡|岤。”四皇子解释后,继续方才的话题,“我确实是太高估了自己,近一年来身边再无一个贴心可讲知心话的人。你说说,为何命运会是如此?
天下如此之大,我却独独选中了你,对你倾诉我心中所有。你不记得我,你甚至不知晓这个世上有我这样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每当烦躁不安的时候,踏月而来,对着熟睡中的你说会话。”
“你只是寻一个倾诉者,为何一定偏是她?没有了她,你可以找第二个、第三个。”如锦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感情。
四皇子握了握拳,又深深闭了闭眼,无奈道:“我也以为这样可以。但是与你之间,早就不是一朝一夕。面对旁人的面容,就算我知晓她没有意识,但我亦开不了口。这一年来,我尝试多次,甚至连酷似你的庶妹都尝试过了,却仍旧无法放开。”
她总是站着,纹丝不动。他起了身,满眼情愫地立在她跟前,喃喃自语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就算你变了容颜,但当我知晓你就是她的时候,总能这样轻易地说出内心所想。你到底有何本事,让我这般松懈?”
这话问得很莫名,亦很奇怪,如锦朝他摇了摇头。
“你去世后的第一个月,我受父皇责骂,夜晚的时候去平易王府,面对那杂乱萧索的屋子,止步在院,我不知当如何;后来的半月里,我又去了两回,每每只是在那站了一夜,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后来,陈浩宁娶了薛家大姑娘,她一把火烧了你的院子,我便连站的地都没了。”
四皇子神情落寞,呢喃地又道:“最后,我想起你的时候,只能对着那座孤坟。你的墓碑那样冷、那样粗糙,却唤不醒我。我常常去,看着那被杂草掩没的土丘,只觉得是被帐幔遮掩的你,那般朦胧。”
如锦不知道道这个时候,她该如何回他的话,索性就沉默到底。
“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初我带走了你,是不是就没有那般多的遗憾?”他低头浅笑,“你从来都不知晓,暗处总有我陪着你。不止是你睡着的时候,还有你醒着的、站着的,你高兴时、失落时,我都将你的表情印在了脑中。”
他注视她,见她低首抿紧了唇,双手搁在身前,无意识地揉着衣角。他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你从前也爱这样,是你不知如何面对对方时,是你不会接话时,你就用沉默代替。”
如锦抬起了眼眸,显然很是意外。
他却得意道:“我早说了,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
他伸手拉她,她移步闪躲。他则不由分说地握了上去,对着她笑道:“你紧张什么?”
脑中空空的,她完全不明状况。
他只拉了她坐下,“你站得不累,我还累了呢~”语气是难得的亲和。
“您还没说,成亲当日的情况呢~”如锦忍不住提醒。
四皇子原本含笑的嘴角慢慢僵去,强调般道:“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快乐,没有那些烦心的事。”
却不想,这话刚落,如锦就激动了起来,“您早前明明说了,会告知我一切的。”
“那些事,就那样重要?现在你重新站在我跟前,从前和以后,都不需要再费神。”四皇子的话说得肯定,却又是含着警告。
如锦听得一阵恍惚,腾地站了起来,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若不是在意那些事,为何来见你?”
他一本正经地答道:“听我说话。”
如锦又语,“告诉我。”
“听我说话,或者与我相谈。”四皇子说得坚持,复敛了眸子又说道:“我已经许久未这样畅快地说话了。你若当真要知晓,我亦可以说给你听,只是现在,我还不想谈那些。”
如锦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想道:他这样说下去,是要谈到什么时候?
“殿下还是说正经的吧~”
四皇子绷脸,顷刻,又舒展了眉头,笑着道:“落槿可是听烦了?好,咱们歇会再说。”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他连饮两口,复又望着对面的人道:“你渴不渴?”
见他完全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如锦忍不住望向门口,敷衍似的摇了摇头。
注意到她的目光,四皇子微微扬唇,“不用看了,便是天黑了,你也走不得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囚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八章 囚
如锦见他满脸郑重,不似玩笑,难以置信地问道:“难道你还要留下我不成?”
“你既然回来了,我又岂会再放你离开?”他说得理所当然。
“四殿下,唐府的马车还在外面,我的侍婢们都在等我。”如锦说话间,人已经慢慢朝门处移去。
四皇子也不拦她,从容地说回道:“唐府的马车从未在雅致茶楼前停过,至于你的两个侍婢,自也没有出现过。”
如锦心中大骇,她很难想象他居然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扣留下自己。打开门,站在廊下往四处一看,早前还客似云来的人客栈此时静悄悄的,哪里还看得到半个人的影子?
她的双手撑在栏杆上,手指微颤地就要往楼下去,但还未楼梯处,便已有劲身侍卫挡住她的去路。她思量许久,最后返回屋里,对那正悠哉喝茶的人问道:“这茶楼,是你的?”语气毫不客气。
他不置可否,只说道:“你不必后悔,就是今日不来,我亦有法子让你跟我走。”
“跟你走?四殿下,您是不是糊涂了?”如锦冷笑,再一次重复道:“我是唐府的少奶奶,他们迟早会查到这儿的。”
坐着的人起了身,“如若不查呢?”
“怎么可能?四殿下,您似乎自信过头了。”如锦不敢存那样的想法,不查?
她一个大活人没了影,薛府与唐府会不调查?
再说,还有子默呢~
似乎她说的话,在他心中造不成波澜,他起身走至北墙边的多隔立柜前,伸手在一个珐琅彩婴戏双莲瓶前,将它前往右转了半圈,跟着又往左转了一圈。紧接着,立柜向东边移去,露出一到小门。
四皇子转身,“是要动手,还是你自己走?”
如锦靠在门边,望着那道小门摇头道:“那是通向哪里的?”
他笑,“通向哪里,你知晓与否,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还想在这儿留个信不成?”
如锦步子往前挪了两步,却是在原先的桌前坐了下来,轻轻道:“你不是还有话没说完吗?”
他见她那样,重新走了回来,说道:“好,便是在这儿多逗留会又如何?”
如锦的目光望向窗外,脑中思绪横飞。
她的双手放在桌下,似乎很是拘谨。见她好不挣扎,依旧如此镇定,不哭亦不闹,他赞赏地说道:“你果真是与一般女子不同的。”
如锦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没有回话。
他便自顾自又说了起来,“当真没有想到,竟是还能遇着你。”
“世人皆不敢那般想,殿下为何敢这般联系?”这是如锦心中一直存有的疑惑。
“因为没有其他的解释。是事实,让我不得不信。”四皇子的手指慢慢敲着桌面,见到对面的女子突然眉头紧皱,不过一会又舒展,以为她还是对此事存有疑惑,
他便慢慢为她解释,“陈浩宁查了你的一切,我亦查了,但是他不信这世间轮回,我却信。”说的极是肯定,“当初你在死在陈府,我知晓的时候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他们匆匆将你埋到了伯千山上。我一直不敢相信,我不信你就那样的死了。”
“落槿,你可知晓,我曾让人动过土?”
如锦征然,世人皆奉行“死者伟大”,他却这般不管不顾?
她的惊讶是意料之中的,他淡然道:“你的尸首很惨目,就是那样望着的你,却还是不信。我亦不知那个时候到底是为何,我总觉得你还在这个世上,还在人间。这只是一种感觉,再后来,黑暗中,我喜欢自语,便如当初你在时一般。”
如锦被他说的一番话听得瞠目结舌。
他眯了眯眼,眸中含笑,如春风般和沐,“没有想到,真的还能再遇着你。”
“你怎么不将我当成妖孽的?”
“呵,妖孽,为何要这样想你?”他反问,跟着望着她,目中含了怜惜、含了内疚,“上回见你,我就觉得似曾相识。你知道吗?若不是那种感觉,那一夜你又岂能安然度过?”
“你、你那天想杀我?”如锦骤然站起了身,右手手指握紧,收在衣袖中。
“你别害怕,我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他也跟着立了起来,用最平和的语调,安抚着她道:“这一次,定不会如上次那样,眼睁睁地放你离去。”
如锦见他情愫莫名,禁不住提醒道:“我已经嫁人了,殿下”
“这又如何?我想留你在身边,谁能阻止?”
听他说的自信勃勃,如锦望向那道小门,轻语道:“你想将我关在那样不见天日的地方,一辈子?”
虽是这般说着,人却很是安宁,静静地又坐了下来。
“只是暂时的。”
他走到她身后,弯身将手按在她的双肩,温柔道:“我只是不想你再离开我身边。”
如锦蓦然站了起来,往旁边一侧,在他不悦的目光下,很自觉地往那道小门处走去。
他愣了愣,提步跟上。
里面是条往下的密道,没隔两丈边有燃了灯烛,光线并不算如何暗,但这种沉闷的气息让人难受。
他走在她伸手,雀然道:“你还是愿意跟我走的。”
前方走着的如锦停下脚步,转身道:“四殿下,你莫不是忘记了一个事实。你虽与我相识,但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个陌生人,我对你又岂会有感情?眼下如此,不过是受制于人,我不得不从。”
“你一定要用这样僵硬的语气同我说话吗?”他大步接近她,暗淡的灯光下,他的目中似是跳着怒火。
她却丝毫不在意,将头别向旁处,“我的记忆里没有你,您觉得,我该用什么样的语气面对你?”
她的冷笑,特别刺眼。
他擒上她的双肩,将她按在墙壁上,低沉地说道:“落槿,你可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救你?”
如锦挣了挣,他丝毫不动。
他的眼眸深情而专注,“如果当初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一定不会对我如此漠视。我看着你伴随在陈浩宁的身旁,听着你那般甜美清脆的声响,一声声的宁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锦不为所动,只淡淡道:“殿下何必这般?或许我曾误入了你的生活,但是要知晓,我的生命中没有你。”轻轻叹了叹,“或许你很重视我,或者你将我当成唯一的倾诉对象,或许你当真紧张过我。但是不得不承认,最后若非是你的那条汗巾,我也不会百口莫辩,又怎么连死了都无人问津?”
“我的汗巾?”四皇子蹙了蹙眉,跟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说道:“我从未想打扰你,自也不可能将东西拉下,一定是他设的计”
“他是谁?”
如锦不会放过与自己前世死因的一丁点线索。
他的手松开了她,身子靠在对面的墙壁上,懒懒道:“你不必知道。放心,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眸中燃着仇恨的怒火,那般浓烈。
如锦看的一颤。
“走吧~”
听他开口,如锦脚下步子未动,只盯着他道:“你能不能把事情的所有告知我,我不想再这样糊里糊涂下去。”她说完就低下头。
“牵扯太多,你知晓了并无好处。”
如锦听他拒绝也不意外,反抬了头说道:“你当初出现在平易王府,是为了谋取什么吗?陈家既是忌惮与你,你又为何眼看着薛家与他们联姻?”
“你知道我在陈府?”他惊讶。
如锦举步往前,“你去陈府,不就是为了那样东西吗?你想要得到它,但是陈家并未交给你,所以你虽有平易王的把柄,却到底也有所忧虑,是不是?”
话音刚落,胳膊就被他拽住了,身子后转,对上一双含着警告的眼眸。
“你到底知道多少?不说从前我的话你听不见,便是听得到,我亦未与你说过这些。”他手下的力道加重,紧盯着她质问道:“你怎么可能会知晓这些,到底是听谁说的,啊?”
如锦将他的手掰开,没有回答,只轻道:“瞧,你根本不信我,又何必强将我留在身边?终有一天,你周边出了事,你自然会怀疑亲近的人,那时我便是头一个。”
她淡淡笑了,“按着四皇子你的身份,怎么可以让身边留有危险,那个时候,是不是要我再死一次?”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往后退离了她,跟着低头又想了许久,抬眸道:“你说来说去,不过是想我放了你?落槿,你别白费心机了,只要你今后接触不到外人,方才你的话自不可能如真,而我也不会怀疑你。”
“你就打算一直将我囚着?四殿下,我是一个人,一个有思想的人,不再是从前那个躺着听你说心里的话花落槿。或许交谈中,你会觉得话不投机,你会觉得并不合适,等到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安置我?”
四皇子一时语塞。
如锦趁机便又道:“那个时候,我已知晓你的事,放了我你不放心。那样,便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杀了我。”
杀了她、杀了她……
他猛然摇头,心中告诉自己,这都是她想离开自己才说的一番话,不能相信。
“你别说了,我是不会放了你的。”四皇子突然一脸严肃,“落槿,便是死,你的命也只能有我解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失踪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失踪
暮色日下,唐子默回到流雨轩,竟是未见着妻子的身影。他招来郑妈妈一问才知,原道是回了武国公府。今日跟着父亲出去,少不了要与他人周旋,他有些疲累地拧了额头,跟着在榻上躺了会。
这个时候,他真希望如锦帮他来揉揉,坐在一旁与他说说话。
眯了会并未深睡,再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廊下已经燃起了灯。屋子里光线很暗,眼下日长夜短,他对外唤了声“来人”。
进屋的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慧儿。
“什么时辰了?”唐子默半坐起身。
“回二爷,方过了酉时。”
他沉声,“酉时、酉时……”骤然抬眸,诧异道:“都已经酉时了?”
“是的。”
“二奶奶回府没?”他立了起身。
“未曾。”
唐子默便皱起了眉头,复又问:“可有让人回府传信?”
慧儿依旧摇头,“并未有消息,倒是夫人跟前的牡丹来了一次。奴婢以为夫人有事要寻您过去,便想进屋唤醒,她却说不急,又给回去了。”
“是母亲寻我?”
唐子默惦记着妻子,犹豫着吩咐道:“让人下去为我备马,我去趟母亲那。”
“是的,二爷。”
来到曲意苑,见了唐夫人,唐子默询问道:“母亲,您找我?”
唐夫人面有倦意,怔了怔才摇头道:“我没让人过去请你那。”
唐子默露了丝疑惑,不解道:“那慧儿说牡丹去了我那。”
唐夫人想了想才摆手,缓缓道:“那时候我头疼,让她们都下去,牡丹许是想请你过来陪我解忧的。”说着不等他问,就让他坐下了说道:“你妹妹今儿个闹出了事,我是安抚了一日傍晚才得空。”
“雪儿怎么了?”
这事还真无人告诉他。
唐夫人连连摇头,“你也晓得,我本是替她看好了几户人家,本想着不急等慢慢处了再定。可是现在,莹莹……”
她顿了顿,瞟了眼儿子又道:“她真是存心坏了我的事。前阵子娘娘还在月子里,自没有这些心思,但前日我进宫,她便来了精神,催促暗示着,我哪能不明白那~”
唐子默跟着面色沉重了起来,“母亲,大姐提了让三妹进宫?”
唐夫人呷了口茶点头,“近来圣上格外重视四皇子,太子的东宫有些冷清。我听着前阵子,太子还被圣上指责了,所以她估摸着是想这个时候送个贴心人过去。”
“母亲,太子殿下的外家毕竟是薛府,您不担心……?”唐子默面色尴尬,这样的话题可真是沉重。
“呵,旁人是这样以为,但是东宫的那位到底对薛家是个什么态度,不可言那~”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唐夫人皱眉道:“昨日听你父亲说,过不久陆将军便会回京。”
“那二叔可是一道回来?”
唐夫人摇了摇头,“你二叔还留在边关,哪能两个守将都回来?”
“母亲,东宫与四殿下那……”唐子默欲言又止。
唐夫人又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岤,无力道:“这些事你父亲也与你提过一二,母亲是妇道人家,我只关心咱们府里的事和你兄妹的事。前阵子我一直没跟你说,你妹妹不知何时认识了陈家少爷,唉~”
“陈家,平易王府陈家?”唐子默惊讶。
唐夫人一脸难色地点头,“是陈家的三少爷。也不知是那些作践的小蹄子在她跟前嚼舌根,说我马上要将她送进宫去,连带着今早上就剪了发,拿着把剪刀晃来晃去,可把我给吓了半天。”
唐子默走到唐夫人跟前,关切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您也不找人寻我回来。大嫂院子方出了那个事,二婶许是又寻过您了吧?这么多的事,可别累着了身子。”
唐夫人便拍了拍他的胳膊,慈爱道:“你第一日跟你父亲出去当差,我怎么能冒然寻你回来?再说你妹妹的事,你也帮不上忙。”
“你媳妇也是的,出门前让她早些回府,到现在都没个影子。”唐夫人的话中含着些许不满。
唐子默便为如锦说话,“母亲,锦儿许是娘家有事。”
儿子宝贝媳妇的程度她也是知晓的,也不似从前那般别扭,慢慢地释然了几分。唐夫人瞧着他便道:“一来无空,而来也不方便,但是我没有让人去薛府,她也该差人回来送个信啊。”
“母亲,您就别忧心了,儿子去趟薛府。”
“你亲自去?”
唐子默颔首,“天黑了,路上也不安全。”
唐夫人没有拦他,只低沉道:“可别让亲家夫人了咱们唐府在催你媳妇。”
“母亲,不会的。”
唐子默转至屋子中央,作揖道:“母亲,儿子去去就回,晚上的时候让锦儿去看看雪儿,妹妹与她一向要好。”
“也好。”唐夫人低呐应声。
唐子默便离开了曲意苑,离开了唐府,骑马径自去了武国公府。至门口敲门,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