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傻相公第12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裴多多几乎就被她一人独占,辰奕风只能对着她干瞪眼。
“小姐,你到江南那么远,就不能带上蓝儿吗?”蓝儿可怜兮兮地看着裴多多,语气带着乞求。小姐出门那么久,还要到江南那么远,没有人照顾怎么行呢?
“不行,我也没办法!这次出门是和皇上一起,因为是微服出巡,所以不能太引人注目!”裴多多耐心地解释着,要是她带几个丫鬟,皇上带几个宫女,那样就不是引人注目,而是引人犯罪了。
不过她觉得,古代的出游就是烦,尤其是有钱人,出趟远门都要防这防那的,根本就是让人不能尽兴,而且还要做马车,想想平时她们坐进宫里那么点路程就要了一两个时辰,现在到江南,想来比坐火车还有哦痛苦颠簸。
蓝儿听完裴多多的话后一脸的失落,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流,看的裴多多又是一阵心疼,却又没有办法,其实她也不想带着蓝儿,在王府里起码比跟她到外面安全,想想这次下江南,虽然有重重守卫,但是意外的东西谁也说不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蓝儿放在家里。
在裴多多安慰蓝儿之际,忽然瞥见院中有一抹身影悄然离开。光看身影裴多多记猜出那是春儿,现今她已经向太后言明,请求回到宫中,现在她是想来看最后一面吧?裴多多现在倒有点可怜春儿,她大概也是喜欢辰奕风的吧?只是命运注定她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在她裴多多出现后,若是今后她离开的话,或许还有可能。
不过这些已经轮不到她来想了,反正各人有各人的缘。
次日一早,裴多多和辰奕风绝影三人来到宫门前,和皇帝会和,待裴多多到达的时候,皇上辰奕雷他们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裴多多很小心的汗了一下,心里有点担忧,她这可是要皇帝等啊!于是裴多多很不好意思的表示愧疚,所幸皇上是个爽朗之人,向来不拘小节,对裴多多的道歉只是大笑作回应。
接着一辆马车三匹马就从宫门缓缓出发,虽然排场不大,人马不多,但是有辰奕雷叶玉轩绝影三人在前,想不引人注目,那是骗人的。
虽然麟奕国的山林秀美,风光如画,但是长路一直看着的话,那也是极其无趣的,但是碍于皇上在前,裴多多不能太过放肆,但是这样就便宜了辰奕风这小子,整天粘着她,像个连体婴一样,掰都掰不开。
于是,在经过了一天的马车颠簸之后,裴多多决定发明一样娱乐的东西,那就是她在现代很普遍的扑克、飞行棋等,为他们的长途跋涉增添了那么些许的乐趣。
“娘子,你给我看看你的牌!”辰奕风很没牌品的凑过头来看裴多多的牌,结果被裴多多一拳打到一边去。接着发现皇帝大老板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多多连忙又把辰奕风拉了回来。
其实经过一天的相处,辰霖熙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不禁回想起,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他到底多久没有经历过了?
裴多多讪讪地低头假装看牌,现在她可是被自己老公的老爹亲眼看着她虐打他的宝贝儿子,而且这个老爹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天子,要是生起气来,她的脑袋可是要和自己的身体分家的。
“三哥!你怎么老是看嫂子的牌,你这样根本就是作弊!”辰奕雨终于受不了,皱着眉头,瞪大着眼睛看着辰奕风。
辰奕雨翻翻白眼,她想不通,自己的三哥近来都变得狡猾了,老是黏在裴多多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而当自己靠近的时候,立马就把裴多多拉开,看,现在就是这样,坐在马车也要隔得老远的。
“娘子是我的,我当然能看!”辰奕风不甘示弱地顶回去,果然有点越来越嚣张的感觉。
“你没听过战场无父子吗?”辰奕雨斜睨着辰奕风,一脸的不屑。
裴多多算是败给这两个人了,你说辰奕风也就算了,但辰奕雨也像是个小孩子一般,和辰奕风争辩着,“好了,你们都不用吵了,我已经想到好办法了!”裴多多叹口气,四个人的牌不能打,那就打三个人的,想当年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在网上斗地主可是天天都做的事,而现在,刚刚好。
果然,经过一番调教之后,辰奕风和辰奕雨都安静了下来,但是却维持不了多久,每当两个人合作斗地主的时候,争吵又开始了,两人纷纷僵持着要出谁的牌,而且吵得还越来越大,而裴多多只能头顶冒烟,现在的天气和环境本来就让人烦躁的,但是两个人还在吵,偏偏那位皇帝老板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
“够了,全部给我闭嘴!”裴多多朝着辰奕风和辰奕雨大吼一声,看着他们俩愣愣的样子时,又很没有骨气的说道,“你们说那么大声,父皇会不知道怎么出牌的!”
裴多多谄媚地说着,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没办法,现在是时势比人强,宁得罪天下人,也不能得罪面前的人。
辰奕风不敢说话了,可能是感觉到裴多多的怒意,所以人也变得沉默下来,但是却还是粘着裴多多。而辰奕雨也有点反应不过来,虽然她知道裴多多的个性不同一般,但是这样的震撼感还是第一次,或者说,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一个人敢在父皇面前大吼大叫,除了那依稀的绝美面孔。
车内原来喧闹的气氛不在,虽然偶尔会大吼大叫一下,但是却不是原来那无休止的争吵。辰霖熙看着裴多多,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儿女,没想到,裴多多的一句话,他们会有这样的改变,而他,看着裴多多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
车外的几人不时的留意着车内的情况,刚刚裴多多的大叫,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也有点震撼裴多多哪来的胆子,敢在皇上面前如此不敬,但是车内却没有任何异状,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而细细的大闹声依旧。
三匹马一辆车在官道上奔驰着,而当他们穿过江南地界的大山时,顶上有一个黑衣的身影看着和蚂蚁般的马车飞过,目光却依旧没有移开。
奔波好几天,裴多多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江南,过来这个外道的县,就会到达他们要到的地方,江南的秦淮,不过依旧要走好几天。裴多多揉揉生疼的肩膀,发现古代的马车还真不是人坐的,就连皇帝的御驾,也还是做得人腰酸背痛。
回到安排好的房间,沐浴之后,裴多多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舒缓自己多天来的疲惫。想想她未来差不多一个月都要和皇帝朝夕相对,裴多多就心情低落,明明是个王妃,现在却变成了个奴才,还要战战兢兢的,以防这个狡猾的皇帝洞察些什么。
连日来裴多多最大的发现,就是现在的皇上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只是优柔寡断,偏好女色。因为皇帝的优柔寡断好像是在稳住朝中两派,而好色的话,那些女人看似很多,但是得宠的没几个,能有盛宠的只有辰奕风的母亲,所以一直以来,裴多多都极为好奇自己那个已逝的婆婆。
想着想着,眼前突然冒出辰奕风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裴多多皱皱眉头,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最为过分的是,又来衣衫不整的诱惑她!
“你走路不会出声的吗?鬼啊你!”裴多多颇有女性生理期的时候的综合症,在发无名火。
辰奕风感到有些冤枉,他已经叫过裴多多了,但是她没有反应,所以他以为裴多多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她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眸,他也吓了那么一跳的。
“娘子,你不是说走路要端庄得体,不能拖沓吗?”辰奕风委屈地看着裴多多,“更何况、更何况我刚刚已经叫过你了!”
“做错事了还敢那么多的借口!”裴多多强词夺理,要是让人知道她刚刚是因为见到辰奕风的脸掉了魂儿,那她就不用活了!
“啊?”辰奕风瞪大着俊眸,绝美的脸都要塌下来了。
“啊什么啊!做错事了就要罚!”裴多多做起来,歪着脑子想了想,忽地眼前一亮,指着自己酸痛的肩膀,“就罚你给我按摩!”反正她白天伺候他们几爷俩,现在要他的儿子来按按摩,那也不过分!
“还不快过来!”裴多多见辰奕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脸色一沉,粗声粗气地吼着。
辰奕风嘟着粉粉红红的薄唇,煞是委屈地来到裴多多的身后,修长的手指按在裴多多的纤肩上,有节奏的来回起动着。其实他不是不愿意给裴多多按摩,反而有点乐在其中,但是他却不明白,娘子为什么每次都欺负他。
裴多多享受地闭着眼睛,接着舒服地嘤咛一声,虽然辰奕笨笨傻傻,但是这个按摩的技术还不是盖的,重点的还是一个美男来按摩,真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想着,裴多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然后一个转身,却没料到红唇就这样撞上了辰奕风那高挺的鼻尖上,顿时,两人都有些僵硬,辰奕风男性灸热的气息围烧着裴多多,让她一瞬间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
辰奕风的俊脸也在刹那间爬上了红云,心儿扑扑地跳着,以前他总是在看到娘子的小嘴动来动去的时候,心底就有一种欲望,好想抓住它,看到它红嘟嘟的时候,好像滴水的樱桃,他都有一种想要尝尝是不是甜甜的味道。而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他似乎闻到了一种清新的幽香,带着诱人的甜味,全身瞬间燥热起来,但是却不敢动。
“娘子……。”辰奕风声音暗哑,带着纯纯的感情的嗓音低沉却令裴多多更为沉沦。
裴多多咻地推开,但是因为刚刚来挨坐的姿势,就算是两人分开,距离还是那样的近。而且,两人都刚沐浴完,辰奕风更是随意的敝开衣襟,而她的也因为刚刚乱蹭,锁骨露出,一道若有似无粉白缝隙,带着无限风情。
裴多多的目光落在辰奕风刚刚愈合的剑伤上,她突然发现现在的辰奕风很有魅力,红红的脸,嘟嘟的薄唇,都让她浑身热乎乎的。不过,看到辰奕风那有点害羞的脸,裴多多突然有一种恶作剧的感觉,要不她也来个恶作剧之吻吧!
心随意动,所以心动不如行动!
“小风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裴多多色色地盯着辰奕风,唇边扬起一抹邪邪的笑。
辰奕风一愣,继而红着脸垂下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不过这倒让裴多多的兴致更浓,她慢慢靠近辰奕风,然后手勾在辰奕风的脖子上,两个的姿势一下子变得暧昧而亲昵。
“娘子,我……”辰奕风被裴多多这样的动作吓到,但是却不反感,反而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而他也有种渴望,一尝他好奇已久的樱唇。
怎么说,辰奕风虽然不懂,但是身体却是正常的,所以他也有男人该有的反应,裴多多越是靠近,他的变化就越大,只是却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突然这样。
难道他生病了?
辰奕风的欲言又止令裴多多又是一阵颤抖,她的神情迷离地看着辰奕风,这张上帝失误做出来的绝美容颜,那双魅惑的眼眸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让她不由地迷失方向。
裴多多慢慢的把头凑到辰奕风那里,然后樱唇嘟起,四片唇瓣相碰,如电流般的感觉迅速从两人之间流窜,原本的恶作剧的轻吻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燎原之吻。原本在裴多多手上的主动权瞬间就易主,不得不说,男人无论是怎样,但是在这样的一个时候,都会化被动为主动的。
待两人都到了情欲高涨,失去理智不受控制的时候门下有一个俏丽和俊挺的身影正向这里走来。
而那两个,正是辰奕雨和叶玉轩。
辰奕雨本来打算去找裴多多谈谈心的,因为连日来她一直和父皇三哥一起,然后呢又是天天见到爱郎,苦于无法又进一步的感情发展,所以来找裴多多支支招。正走到院子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思念已久的叶玉轩,而当她提出找裴多多他们出去用饭的时候,叶玉轩居然首次提出陪她,这令她受宠苦惊之余,还有点兴奋,不知道叶玉轩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表示。
其实叶玉轩不过是想在裴多多的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遇见什么的,但是很久了却没有动静,刚刚打算走的时候,就见到辰奕雨向这边走来,一时好奇,所以才问问的,所以他也就连想也没有想就提出要和辰奕雨一起请叫裴多多他们出去用膳。
来到门前,叶玉轩正打算上前敲门,但辰奕雨秉承她一贯我行我素,刁蛮公主的风格,手一推,脚一踢,门彭一声就打开了,而当辰奕雨走到里面的时候,忽地一声尖叫,吓得叶玉轩也大步冲了进来,见到的是令他心醉的一幕。
本来裴多多和辰奕风正打得火热,你侬我侬,但是却被一阵踢门的巨响给吓到,继而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接着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四个人八只眼睛对望着,一边是惊恐和尴尬,另一边同样是震惊和不可思议。辰奕雨的小脸瞬间涨红,也为自己刚刚的莽撞刚到大囧,没想到大白天竟会撞到这样的活色生香,她的哥哥嫂嫂感情也转好了吧?
“父皇命我请你们去同膳!”辰奕雨快速地丢下一句话,然后飞奔着跑出去了,好像身后有鬼追的。
“公主!”叶玉轩大喊,也跟着出去了。只是叶玉轩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复杂,没想到自己朝思慕想,见到的却是如此旖旎的一幕,心的一角坍塌了,酸涩涨满了胸臆,他好嫉妒,嫉妒得几乎要疯掉,早知道会如此,但是亲眼见到却是如此的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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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奕雨和叶玉轩走后,房内又剩下裴多多与辰奕风了,四目相对,相互间朕点偷尝禁果的羞窘。辰奕风却好像是适应了这样的亲吻,眼里脸上都是喜悦,原来亲亲是这样好玩的,难怪他记得父皇以前老是和母亲亲亲。
但是裴多多却有点懊恼,没想到原本的恶作剧变成了燎原之火,她竟然就这样把持不住?沦陷了?而且还给人家免费参观了,等一下出去的话,想来她是不用活了,直捐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斜睨辰奕风一眼,发现他正在一个劲地陶醉般的傻笑,裴多多气就不打一处来,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辰奕风的脑袋,男人果然都是坏胆子,无论老少,净是只会想着那方面,所以要是她把自己埋了的话,那么她就一定会拉上这个家伙。
来到饭厅,裴多多感到有几道目光齐刷刷地看着她,带着探究,带着好奇,带着欣慰。裴多多感到自己真的窘到奶奶家了,而这个色胆辰奕风居然好不要脸的死死的抱着她,那不是更是引人遐想吗?
裴多多朝辰霖熙福身行礼,然后挨着辰奕风入座,只是目光触及辰霖熙的时候,看到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安慰,目光宠溺的望着辰奕风,裴多多不禁有点感动了,他真的是爱惨了辰奕风这个儿子了。
一顿饭下来,各人心思不一,皇帝心生安慰,辰奕雨羞窘万分,裴多多无地自容,辰奕风一脸灿烂,而其余的,脸上都有点惨白,纵使是辰奕雷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脸色都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晚膳过后,一干人等各自回去了,本来辰奕雨提议出去玩,但是鉴于各人都疲备不堪,所以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去休息。对于此,裴多多没有太大的意见,第一个原因是很累,第二个原因,要是现在跟唧唧喳喳的辰奕雨出去的话,那到时不是累死,而是被她窘死。
月上中天,正是人们沉睡的时候。
而芙蓉帐前,一个黑衣人站在床前,看着纱帐里面相拥而眠的人儿,一个绝色得只应天上有,而另一个恬静得得也像跌落凡尘的仙子般,这样旖旎的画面,无论是谁见到了,都会感到刺痛,男人举起手,手中突然白光一闪,原来那是一倨雕工精细的月牙形暗器,而此人竟然会是拜异教的月堂堂主。
男子的手停滞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最后还是落下,他想抚摸一下那如婴儿般的睡颜,但是想想自己那充满血腥的手,终是放下,或者他不该让一丝的污迹玷污到她。
最后,一个翻身,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如来时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只是门前倚栏而睡的绝影眸子忽地一亮,然后脚尖一踮,身影也消失在院中。
竹林中,两个黑衣身影对峙着,绝影握着剑,目光冷洌地看着刚刚潜入房中的月堂堂主。而月背对着绝影,眸光也深沉得让人惧怕。
“绝杀门的天字号杀手果然厉害。”月回过头来,长长的刘海遮住大半边的脸,铜制的面具盖住上半边脸,露出下颚,“没想到这样都被你发现了!”
月冷冷地笑着,看来绝杀门的人的确不能看小,没想到他那样的小心,最后还是被发现了,或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被察觉了,只是对方并没有阻止,大概想知道他想做什么吧?不过他们也只是多心了,拜异教虽然不是什么正义之教,但是却是从来都没有与朝延作对,至少不会伤害到辰奕风,而其他的人,要对付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只是他十多年来都没有想通的是,父亲对妨碍他的人从来就没有留情过,与当今的皇帝好像也有过节,但是偏偏对辰奕风,却是谁也不许伤害,不然,星不至于到现在依旧在死亡边缘徘徊。
“彼此彼此!”绝影冷冷地说完。剑光一闪,剑已经来到月的身前。可以看出,对方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但是敢独自潜入房中这一点,就证明对方是有着绝对的气魄和能耐,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留在世上。
“会不会太急躁了点?”月单脚支地,身子一起,很轻易地化解了绝影的攻击。他没打算和绝杀门的为敌,但是却不会牺牲自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为上计!
绝影没有说话,心里也暗暗佩服此人,拜异教的第二号杀手,武艺绝戈不会低于他,绝影暗暗迅速地提气,和月在竹林中周旋。不过绝影看出月并不想和他较劲,只是一味的躲开他的攻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无意伤害他们,至少暂时是!”月立在一颗树皮上,声阏淡淡。他是暂时不会伤害她,而不是他们,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她带走的!
说完,月的手中飞出一个月形的暗器,趁绝影躲避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绝影上前两步,但是却再也看不到月了,他懊恼冷洌地看着远处,正要转身之际,忽地感到身后有一阵冷风,绝影一定,然后单膝跪下。
“门主!”绝影朝着风的方向说道。
果然,一个飘渺绝尘的白色身影出现,站在绝影身前,“起来吧!”绝世郎君淡淡地说着,银白的面具在黑夜中发出炫眼的光芒。
“属下无能,让他走了!”绝影依旧没有起来,跪在那里,明显地为刚刚被月走掉的事情而自责着。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懂得思想,开始违抗了?”绝世郎君声音平平,却带着质问,但意思似乎不是指这个。
“门主,绝影从来就只忠于门主!”绝影慌忙的解释着,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恐,门主他,还是发现了么?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说过,你从来就不是属于我,什么时候愿意在这里,就在这里,什么时候离开,你就离开。”绝世郎君淡淡地叹了口气,这次的决定,他是否错了?
“绝影除了死,否则不会离开绝杀门半步!”绝影态度坚定地说着。
“也罢!”绝世郎君不在解释,其实只有他知道,绝杀门迟早有一天会解散,而他,将会散去哪里,连他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好像有了一丝光亮,让他只想跟着那道光走。“有没有区系到绝魂?”
“绝魂三天前来报,一切正常,门主不必担忧,而杀魂和杀影的飞鸽传书,京中一派平静!”绝影汇报着。
“一派平静?那不就是说暗流汹涌?”绝世郎君似在问绝影,又似在自问,看来一切都的暴风雨的前的平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呢!
绝影一愣,有点想不通绝世郎君的话。难道说,这一切的风平浪静都是在掩盖着低下的激流弛荡?
“沦国那边的情况怎样?”绝世郎君忽然话锋一转,冷冷地问。
“沦国?”绝影不懂,暗线来报,沦国来使不是已经离开了麟奕国,为何门主要此一问?
“传令给杀魂和杀影,密切留意着辰奕阳和沦国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冷冷地安排完之后,又是像来的时候一样,瞬间就消失得了无踪影。
绝影不知道绝世郎君为何有此安排,但是绝世郎君向来做事都是如此,而他也只会执行,所以定了一下之后,迅速地离开竹林,发送消息去了。
而另一方面,京城里面,果然如绝世郎君想的那样,看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但是却有一帮人在京中流动着,不知道所意为何。
郊外的一间小芽屋里面,一道黑色服饰的女子身影正坐在床边,而床上正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子,看向她脸,那是令人毕生难忘,看了三天都会做恶梦的脸,右边脸颊的肉已经腐烂,明显是因为被撕咬所致,而整张脸现在都已经发黑,嘴唇变成青丝色,浑身高热,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星,你坚持着,你一定会没事的!”原来这个女人竟是之前被拜异教主教异教后山的星堂堂主,而身边的应该就是云了。
云双眼明显的红肿,应该是因为难过,她声音哪哑地呼唤着星,希望她能坚持下来,在这世间上,她只有那么一个亲人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星死。
“妹妹,你快醒醒,姐姐已经在帮你找神医来,要是找到他,你就会没事的,所以你一定要支持住!”云握着星滚烫发黑的手,喃喃地说道。
“姐……姐姐?”昏睡的星迷糊不清地看到一个身影,那是小时候她最开心的日子,那时候姐姐总会帮她绑最好看的发髻,穿最好看的衣服,不用杀人,每天快快乐乐的!但是这终究只是一个梦,一个快死之人的梦!
“妹妹,你叫我什么,你快醒来,姐姐就在这里!”云激动地喊着,试图唤醒昏睡中的人。
在云又一次失望的时候,门外突然跑进一个身影,猛地就把云拉了起来,然后甩到一边去。云站定,定睛一看,才看到原来是日,眼眸有一瞬间的光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她冷冷地盯着日,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是不是疯了!”日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这个目光清冷的女子,就是因为这样的坚定眼神,才让他从第一眼见到后,终生难忘。
“我疯了?我就是疯了!”云冷冷一笑,眼眸里尽是不屑,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红是自己唯一的妹妹有事的话,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过那些毁掉她一生的人。
啪!待云的话音刚落,一巴掌就响起,唇边滴落一滴黑红的血,而那娇艳的红唇现在也略显得黑紫,看起来颇为妖艳。
云轻轻抹去唇边的血,然后连看都不看日一眼,来到星的床边,轻抚着星没有受伤的另一边脸,“曾经她是多么美好的女孩,每天都会对着我笑,叫我姐姐,但是现在,却变成现在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你说,我该不该疯!”最后一句话,云几乎是喊出来的,眼里瞬间蒙上了一层狠厉,一层充满怨恨的狠厉!
日痛苦的闭上眼睛,走上这一条路,又能怪谁,只能怪命运的不公!但是现在的云所做的事情他必须阻止,思绪定了以后,日睁开眼眸,却看到恍惚的云,无意间敝到云白皙的黑甲,日心神一震,忆起自己曾说喜欢她的素甲,晶茔透亮,但是现在……日抓住云的手,然后又拿起星的手,看着她唇边的黑血,顿时僵住。原来星能活到现在不是奇迹,而是云帮她吸出了毒液!
“你居然帮她吸出毒液!”日咬着牙问,胸膛因为恿意而剧烈起伏着,手不顾云的挣扎死死地抓住她。
云回避着日灼热的目光,她没有办法,就算是要用她的命换回星的,她也愿意,就别说帮她吸毒了。
“说话!”日一把把云拉近,大吼着。
“是的!那又怎样!”云也生气了,他凭什么指责她,他凭什么怨恨她,牺牲自己就回自己所在意的亲人有什么错?
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云,接着俯下身,准确地吻住那娇艳的樱唇,肆意而狂热。是的,她居然说是的,还要那样桀骜!她恨他,居然恨他!恨他没有帮星!却又为什么偏偏是她,这是世上谁都可以无视,却独独不能无视倔强的她!
云拼命地挣扎着,不断地推开日,眼泪不断在脸颊滑落,落在那雕刻着云朵纹样的银质面具上,闪耀发亮。为什么要现在,为什么要是这样的情况,她不能,她不能,忽地下唇一阵剧痛,日居然咬伤她!血!他在吸吮她的血!不,她不可以!
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日推开,看着那冰冷的薄唇鲜红刺眼,云一下子就慌了,“吐出来,快吐出来,你快啊!”云带着哭腔,手使劲地想要把日的嘴张开,却怎么也不能,“你疯了吗!”云抓住日的衣襟,疯狂地哭喊着。
日冷硬的表情瞬间被软化,他捧起云的脸,温柔地舔吻着,最后就是两人抵死的缠满。良久以后,日放开了云,深深望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保护好里面的人!”日吩咐着门外的黑衣人,“还有,联系沦国,说我同意他们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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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裴多多一行人休息了一下,就出发来到江南的秦淮,而据说,辰奕风母亲的陵寝就在这里。这几天听辰奕雨闲聊时,裴多多才知道,原来是辰奕风的母亲临死时,决意不愿葬入皇陵,要求在这里,湖光山色半伴。而皇帝因为爱人的临死要求和群臣一致反对,才最终决定把刘妃葬在江南,并且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祭念。
辰奕雨造中略提到,刘妃是因为与家人叛变,并和小叔有染,被当场抓住,才有了后来的牵一发动全身,刘氐一门,惨遭灭门。
对于过中原因,辰奕雨只是一语带过,原因是当时的她也只是个襁褓小孩,对于刘妃,她只是有依稀的印象,只记得那是一个出尘绝美的女子,辰奕风就是长得异常的像刘妃,才会有这样惊人的俊美。
裴多多不禁有点郁闷,像刘妃那样美丽的女子,真的会是那样的人?不过据说那次抓j是真有其事,所以皇上才把十五年前的叛变当成忌讳,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但是光是皇帝那样深爱的人,裴多多就觉得,此女子一定有着她的不凡之处,其中的误会定是奈人寻味,只是裴多多不知道,原来造成这一切的,居然是与她有着密切联系的两个人。
来到秦淮,辰霖熙安排,三天后刘妃的忌日就要陵园里祭奠。所以有三天,裴多多她们可以出去玩辰,看看这江南的好风光!
于是,裴多多与辰奕雨打扮成男子,决定到街上猎艳去了,只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辰奕风,裴多多心里立马暗淡了几分,虽然她打扮成男子后颇为俊俏,但是辰奕风一出来,却什么都没戏了,而且她还有淡淡的私心,不想那么多的人见到她的专属相公。
“嫂子,什么叫‘猎艳’啊?”辰奕雨凑过头来,好奇地问。她现在发现裴多多说的词特新鲜,都是她没有听过的,她不明白,同样是千金闺阁小姐,裴多多怎么就比自己多懂那么多呢?
“什么叫做“猎艳’啊?”裴多多有点头大,这怎么解释啊?泡仔?钓凯子?这些想法裴多多都否决了,估计要是说出来的话,那自己真的就是解释不完了,“就是你们说“采花’的意思,对就是采花的意思!”裴多多强调着。
“有女子去采花的吗?”辰奕雨依旧不是很理解,不过她也不是按深究的人,所以也只是随口问问,整装完毕,四人一同逛街去了。
当然四人就是拍裴多多,辰奕雨,辰奕风和绝影了,几个人一出现,果然立刻引来周围的人的纷纷侧目,不过这都被绝影那冷洌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虽然裴多多有那么一点的不高兴,但是却也不大在意。她发现,秦淮这里虽不比汝京繁华,但是颇有点文人风流的感觉,四周都是一些书画的买卖,还有的就是丝绸,大概是因为苏州等地丝绸质地上好而且便宜的原因。
四人东走西停,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裴多多和辰奕雨决定要正在街边的一间人来人往的香满楼坐下。应裴多多的要求,四人在香满楼的大厅中坐下,虽然辰奕雨还是有点不喜欢,不过也习惯了,反正她反对也没有用,自己的哥哥肯定是重色轻妹的,而绝影这块冷冰冰的冰块就更不用提了。
裴多多知道辰奕雨暂时还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为了表示歉意,她连忙为这个刁蛮公主斟茶递水孝敬她,辰奕雨这时脸色才如常。
裴多多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周围的人的谈话,但是都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直到一帮衣着一看就是纨姱子弟的公子爷走进来的时候,才听到一点点好玩的事。
“你听说了没?今天晚上玉人倘里的头牌柳玉儿要拍卖初夜,但是却宣布只找合适的文人公子,只要对得上她出的三倨对子,就可以和她共度春朝,不过那三倨对子,放在那里已经十天了,却无一对的出来,唉!估计今天也有不少人要失望了!”众人一听也没兴致,不过还是商议着要去看看,反正得不到看得到也是好的!
“呸!好色的坏胆子!”辰奕雨鄙视地骂了一句。
裴多多只是淡淡一笑,玉人馆?妓院的名字起得那么雅致的她倒是第一回听见,而且居然说只要对的上对子就能,看来这回又有好玩的了!所以她可是相当好奇,那是一间什么样的妓院,还有那个柳玉儿到底有多美?有她身边这个这么美吗?她现在想想,要不她也开一间牛郎店,辰奕风当头牌,绝影排第二,要是能找到流尘来客串的话,那她真的就是猪笼入进水,数钱数不完了。
“娘子,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辰奕风的手在裴多多的眼前晃来晃去,睁大着眼睛担心地看着裴多多。
裴多多突然回过神来,就看到辰奕风那张放大版的可爱的脸,然后辰奕雨也怪异地看着她,绝影只是轻轻瞄了一眼,“咳咳,没想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了个好地方,晚上带你去见识!”
裴多多汗了一把,她真的是好的不想,净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要是绝影发现自己想用他来赚钱,估计就立马拔剑把她给碎了。
“好地方?”辰奕风明显不是很懂裴多多的话,但是很快就又漾着甜甜的小脸,反正娘子说什么是什么,“好,不管好不好,娘子去我就去!”
辰奕雨重重地咳了一下,明显是受不了辰奕风的恶心,她翻翻白眼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裴多多。
裴多多朝着众人傻笑了一下,只见绝影淡淡地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的那般男子,然后看看裴多多,好不给面子地揭穿裴多多的不怀好意。裴多多打着哈哈,然后低头吃饭,心里却暗暗觉得带绝影出来绝对是不明智的做法。
出了香满楼,裴多多向路人问了一下玉人倘的位于,朝那方向看寺,那里果然是熙熙攘攘,人流颇多。
裴多多在辰奕雨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下,但是却招来了她刺耳的惊呼,“你充要去玉人馆!”
裴多多尴尬地看着周围,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关注她们,还好现在她们是男装打扮,不然这一定会引来不少目光,“你就不能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吗?”裴多多懊恼地说着。
“但是,那些地方岂是我们可以去的,要是被父皇知道!”辰奕雨其实也很好奇,但是础于身份,去那些地方,一定会招来不好的流言。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裴多多没好气地说着,这小姐明明想去却又怕死,真是拿她没办法!
“娘子,什么是玉人馆?”辰奕风不满被冷落,也凑过脸来好奇兮兮地问。
“一个好地方!”搞定好辰奕雨后,裴多多转身看着绝影,似乎是在等着他的意见,心里已想好一连串的说辞来说服他。
“你要去哪,我不管!”绝影看也不看裴多多,冷冷地说。
裴多多一愣,然后撇撇嘴,心里骂这个人真是冷死了,无时无刻都是一张冷死人不偿命的冰山脸。
排除障碍后,裴多多带着一行人来到了玉人馆,只见玉人馆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有些人还在边走边骂,裴多多不禁好奇,这个柳玉儿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能耐难倒秦淮附近的文人才子?难道又是一代名妓?
“我就不相信这个柳玉儿有那么厉害,竟会难倒那么多人!”页奕雨不屑地看着这里熙熙攘攘的人,率先走了进去。
裴多多淡淡一笑也和辰奕风跟着走了进去,一进门,裴多多就感到四周的目光向他们飞来,但是却都是看着辰奕风的,裴多多不禁摇摇头,要是辰奕风上去,估计一定会把柳玉儿这个花魁给比下来。
“娘子,我怕!”辰奕风窝进裴多多的怀里,担心地说着。
裴多多温柔地拍拍辰奕风,然后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看是可以,但是吓到了她家的小风风那就不行了。
裴多多大致看了一下这玉人馆的环境,果然是个雅致的地方,四周的装潢华而不艳,艳而不俗,还有几分飘渺脱尘的味道,这样的地方,出来的人又岂会俗气,又怎么不会迷倒一众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呢?
“哥哥,你快过来看!”裴多多这边还在想,那边辰奕雨就大声嚷嚷着叫她了。
裴多多拉着辰奕风匆步来到辰奕雨的身前,发现她在看几条对联似的东西,难道这就是对子?“那是什么?”
“就是那个花魁出的对子,但是真的很难,想不到这人还是个聪明智慧的女子!”辰奕雨虽然懊恼,但是语气已没有刚开始的厌恶,反而有一点赞叹。
裴多多的好奇之心被挑了起来,她探头看去,忽然一愣,这三个对子她从小就被爷爷强迫背熟,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她记得当年爷爷说,这是先祖的一位故加刘氐所出,刚好又被先祖对上了,所以为纪念这段友谊,先祖要每个出生在裴家小孩都要记得。
裴多多现在真是摸不着头绪了,刚好被先祖对上了?她不会是那位先祖吧?但是这个女子是姓柳,此柳非彼刘,怎么会相提并论呢?裴多多突然很好奇这个柳玉儿,她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
裴多多细细看了三个对子,它是分成三个,第一个同音异字,要求是读音相同字却不一样:‘书临汉帖瀚林书’;第二个是拆字,要求是把字分开组成一个连贯的对子:‘二人土上坐’;第三个是杂对,大概是混合着各样的同义然后组成对子:‘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嫂子,要是对不上就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辰奕雨看着裴多多想了许久,但还是一愣一愣的样子,以为她想不出来。
“你会写字么?”裴多多看向自己身边的辰奕风,轻声问。
“嗯!”辰奕风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着。
“那我念,你帮我写!”裴多多看着辰奕风,对于毛笔字,她可是一窍不通。
裴多多的话一出,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