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乖乖陪朕玩!第5部分阅读
弃后,乖乖陪朕玩! 作者:rouwenwu
他停了停,古怪的看着随意,许久,终于哑着声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来,"灼天有个弟弟,身子极弱!灼天待他极好!"
随意挑高眉头,"太子殿下想说什么?"
"今后你会跟灼天有很多的接触。我只是提醒你,小心灼天!"他说得此处,话意一转,"杀青霆,太过招摇,我刚刚听得这泉下有恶兽,不若,我们便把恶兽招出来,如何?"他伸出掌来,对着外头开始念起咒来!
心动
随意笑着看他念了一遍又一遍,她就不信,会有哪种恶兽生活在温泉里头!正当随意快要睡着的时候,外头的温泉水,终于有了动静!
随意略睁开眼。快速起身隐在窗后,看着临窗的湖水,渐渐的起了波涛!先是有了一丝的起伏,随着雷昱的不断加咒,那湖水里的起伏越来越大,最后集中到湖中心的一个点。终于哗啦一声破水而出,探出长长的头来!
竟然是一条毒龙!她知道这种毒龙,说是龙,其实只是一条毒蛇,因为头上长角,所以便被称为龙!三角的头,显示着此龙的剧毒,血红的眸子,透着恶毒的光彩。它寻找着猎食的目标,暗红的鳞片显示着它王者的威严!随意还记得,他曾说过,若是恶兽闻到血腥味,便会出来伤人!
随意心中暗惊!这个时候,已经不容随意多加考虑了!这个男人,哪里有半分帮她的意思!若是人为,力道之类很容易控制,现在,他竟然召唤了发了狂的恶兽!而随意,却还要去负责救灼天!
"太子殿下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哪!"随意的唇边泛着笑容。
他定定的盯着随意的眼,笑道,"我是想告诉小姐,白凤太子也有过人之处!这恶兽,我既然能把它召唤出来,便有制服它的办法!小姐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巨蛇的红色眸子,慢慢的转向那座假山,可恶!没时间了!
"只要穿刺了蛇头,此蛇便会死去!记住!"他大声道。
随意再不犹豫,捧了套衣服冲出去。此时,巨蛇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灼天的存在!把头往假山下头探去!灼天睁大眼睛盯着蛇头,身子一动不动!鼻子前的血水,也因为干涸而结成了血块,似乎只要他一动,血块便会从鼻子下面掉下水去!若是被温泉一泡,那么,必然会泡出血腥味!那便更加刺激巨蛇的狂性!
他急促的呼吸着,胸前剧烈的起伏,粗重的呼吸,加速了血块的下落速度!当随意看到血块掉下去的时候,那巨蛇的蛇信,已经舔到了他的头顶!蛇头再往下一点,便可以把他整个吞入腹中!
随意快速跃过去,一手将他的身子往水里按去,一手将解药塞到他的口中!反弹的力道刚好让随意退到岸上!
美女救英雄,并不代表随意会去跟巨蛇战斗!融城里头,有这种恶兽在!理所当然,便要他这个城主来跟它对决了!随意慢慢的退后。
他被随意一把按到水底。呛了一口水,整个身子却得到解放!那巨蛇一闻到血腥味,楞了下,便对着灼天下水的方向猛冲而下!
随意楞楞的看着。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不死?正想着,那巨蛇的头猛的从水里反冲回来!疯狂的扭动着身子,那三角型恶毒的头上,灼天双脚踩住巨蛇的下颌,双手努力分开巨蛇的上颌,竟然生生的把巨蛇的嘴,掰开两半!
随意看到巨蛇的毒牙刺入他的脚底。他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这一刻,在月光下,跟暗红色的巨蛇殊死博斗着的青年,显得那样的高大,那样的威武!
试探
随意把青霆的银剑捡起来,对着他道,"青霆,接剑!"说罢,便把反手把剑抛给他!
他单手抬着巨蛇的上颌,一手接住随意抛过去的剑!回眸,对随意露出个妖惑至极的笑容来!
随意心中一跳,感觉些微的心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时间来看她!
随意的唇边回应似的泛起一个笑容来。似是一种鼓励。
他见随意笑,更是笃定的轻然一笑,回过头去,将剑高举过顶,对着巨蛇口中穿刺过去!
巨蛇吃痛,疯狂的扭动着,搅得整个湖水如同沸腾一般!它自知不敌,疯了似的将头往湖里扎进去!
随意看得心惊,差点惊叫起来。
随意呆呆的盯着湖面,湖水里头一直翻江倒海的,只是那巨蛇,再没有露出水面来!慢慢的,湖水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是不是已经死了?随意感觉自己的手脚有些冰冷。慢慢的走到湖边。
沉入湖底那么久,随意早就已经知道他的生死,只是,心里还有一些些的不甘心而已!
走到温泉边,就是刚刚!她亲手把他送到了巨蛇的口中!随意慢慢的立起身子。
正想离去,脚踝突然被人用手捉住,狠狠一拉,一个打滑,直直的往温泉里头倒了下去!
当身子倒入水中的一刹那,她的唇碰到了某种温热的物体!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却挡到一具男人的身子!而此时,随意的唇,正盖在他的唇上!他下意识的吸住她的唇,夺取她口中的空气!
身下的男体再没了力气,任她往温泉的池子里头按压,直到此时,随意才醒悟过来,一个翻身,将他提上水面!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将他略略推开。却又不让他不致于沉到温泉里头去!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双眸却炯炯有神,深深地盯着她。妖魅的脸上,泛着微笑,"我胜了!我杀了它!"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急于邀功的孩子,那样企盼的望着她。
她盯着他的眸,心里的一小块地方,就像是塌方了一般,些微的刺痛了下,她对他露出个真心的笑容,轻道,"我看到了!"
他像是松了口气,闭了双目,把头垂在她的颈间,轻道,"这样就好了!"说罢,便再不动了!
随意探了探他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他脚上的蛇毒已经发作了!
她伸手封住他身上几处大xue,自己先从温泉里头攀爬上来。
她拼命的将他拉上岸来,让他躺在地上。他的唇角泛着无力的笑容,浑身精赤,露出优美而有力的线条来。此时她才发现,他,原是赤着身子的!
因着她的目光,他的跨下怒龙诚实的再度昂首挺胸。她没有说话,直接拿了衣服往他身上一盖,整个人湿淋淋的往屋子里而去。
现在的关键是,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雷昱定定的看着她,半晌双手合击,不冷不热的鼓掌。"精彩!真的很精彩!在这种情况下仍然面不改色!你,合格了!我愿意跟你合作!"
好你个雷昱,弄个半天是在试她哪!
弃之
白凤太子依着随意的话,真就大摇大摆的出现,然后被青霆的人护送着回了白凤国。
经过那一夜,随意与青霆之间似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她的眼光开始不由自主的追寻他的身影。那是仇人的儿子!她不时的提醒自己。灼天的眸光也总是锁在她的身上。
他终于忍不住,在一个无人的夜晚,对她轻道,"我便去跟瑞太医退亲,并亲自道歉,你自呆在府中,可好?"青霆声音很轻,似在征求随意的同意,但是,她知道,他是去意已决!若是此时不让他去,定会落人口实!
轻一点头,几乎惹来他的欢呼!
青霆走了。去了皇城。倒是灼天带了个病弱的男人回到了融城。
那个男人便是苍龙国的四皇子,弃之!苍龙国众皇子之中,灼天的势力最大,但是皇帝陛下,却是属意把皇位交给这个四殿下的!这个人,慢说身子不成,就是功夫,也不及灼天的万一!而皇帝,却定要他做太子!可见,他必有过人之处!
是温文吗?是心地好吗?她猜不透。放眼苍龙国,没有一个皇子可以跟灼天一较高下,倒是这个弃之,还有三分机会!
灼天这几天的性子出奇的好,竟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这样平静的日子,像是风雨前的宁静,平静得让人生厌!
拿起象牙梳子来,很快的把头发梳顺,随意点上胭脂,描上眉,推门走了出去。
出了角门,迎面是一个极其开阔的园子,花径纵横,假山嶙峋,此时,因着天候的关系,都被染得白茫茫的一片。极目望去,全是晶晶莹莹的/data/k6/waaxpng。竟是一眼望不到头。
这么一个悠雅的房子,偏就住着那么令人生厌的人!
耳边传来悠远的笛声,笛声如泣如诉,似是诉尽主人心事,吹笛之人心境安然得如同一个老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吹出如此的曲子?
寻着笛声,随意慢慢的走着,走过长长的回廊。那白雪的尽头,立着一名白衣瘦弱的男人,微风吹拂起他额头的发丝,露出他清俊苍白的容色,腰间系着一片碧绿的玉石!白衣袂然,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天上的谪仙!此时,男人苍白的手端着一支银白的长笛,轻凑在微抿的唇边。那仙乐般的曲子,便是从此处而来!
此景此曲,便如一幅美丽的雪景画。这个男子,便是画中仙,如此的安然,让人迷醉。
着迷的盯着他瞧,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眼前这个淡然的男子!他的眉稍微挑着,眼角微微往上翘,丹凤眼,悬胆鼻,淡而薄的唇。优美的下唇略比上唇厚实一些,彰显着此男对感情的注重。
一曲终了,他慢慢的放下长笛,将笛子递给边上的仆从。
"弃之,身子不好,便不要出来吹冷风了!你们不知道吹笛子费精神么?竟然还让四殿下吹?自己掌嘴!"这么美丽的人物身边,偏就有这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他略回过身,灼天英气焕发,手里拿了件狐裘大步走过来。硬生生的把这美好的雪景给破坏殆尽!
仆从跪下应声道,"谢二皇子殿下!"便自己掌嘴起来!
弃之见着不忍,皱起眉头来,轻道,"是我自己要出来的!跟他们无关!虽说出来养病,但是,若是一直关在屋子里头,那便没了意思,不是么?"
他的声音清清冽冽,如同一阵淡淡的清风,沁人肺腑!
他不理他,径自为他披上狐裘。他的口气虽然很恶,手下的动作却很轻。
"二皇子真的很清闲!有空来为人披狐裘!"随意再忍不住,冷讽道——
亲爱的们,推荐一个文;他是冷酷无情的丞相,
她是为复仇而来的"哑"奴,
以丑颜示人的她竟然被主子相中,
成为他的侍寝丫环,夜夜狂索。
爱与恨的缠绵,
终究如过眼烟云,
当他站上权力的尖峰,
却失去所有。
一场灭门冤案,引出一段撕心裂肺的爱情
《邪相的13岁娇奴》
等死
灼天似是刚刚才看到随意。他唇边泛起个邪魅的笑来。道,"看起来姑娘,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么短的时间,便可以由一介江湖女子一跃成为融城主子,真是不简单哪!"他只差没有当众指着随意的鼻子骂了!
弃之看看灼天,再看看随意,轻咳了声,"那是因为娉婷没有福气!"
他的声音很低,却意外的窝心。
灼天定定的看着随意,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
随意唇边的淡笑不变,定定的盯着他的眼。不响。
弃之像是知道了什么,再不说话,夹在他二人之中,轻轻的叹息着。一时之间,四周只听到仆从掌嘴的声音!
半晌,灼天像是满意了,对那二人道,"好了!停手吧!下次仔细着!"
他二人这才住手。虽然不愤,却又不敢说话。隐忍的样子让人心生不忍!
随意看弃之的气色,苍白之中带了些许的气弱,便道,"这么关心弟弟,为什么不亲自给他用药?抑或是,帮他寻那天下第一的神医,随意来给他看病?"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却并没有说话。
"随意,是神仙般的人物,只可惜她最出名的,便是夺人心头好。而且她跟皇兄有仇,皇兄怕,把我送去她手里,便会如同青霄一样。"
随意心头一震,没错!若是他把他送到她这里,她定然会取了他的性命!
"其实,能被这么一个神仙般的女子医过,就是开一剂毒药给我,便也值了!总也好过,这么一直拖着。"他说罢,略略的笑了起来。声音里头充斥了轻然的落寞,让人闻之鼻酸。
他面对死亡的那份淡定,深深的打动了随意!他若不是灼天珍视的人,随意今日怎么也要救他!
只可惜,他对他视若珍宝,随意便怎么也不会出手相救!弃之,要怪,就只能怪你是灼天珍爱的弟弟!
灼天见随意的表情,唇色渐渐的苍白起来。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终是不肯出手救他!
"随意已经死了!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世上之事,便什么也不重要了!"随意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面孔,表明自己的态度。
灼天的脸青了青。难得他也有这种时候,随意直想大笑三声!好好的雪景美男图,被他这么一来,直弄得跟个战场差不多!他二人只差没有弯腰下来团雪球打雪仗了。
弃之轻叹道,"是我没有福气,如今只是拖着这口气,赏梅罢了!能拖到青霆成亲,我便无憾了!本是将死之人,与其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不如好好的过这个花季,赏梅花,品梅花茶,吃梅花糕,融城里头,还有好多今年腌的梅子,能在这等美丽的地方静静的去,也是一种福气!"他的声音里头,带着淡淡的落寞,仿佛他说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旁的无关的人!不知怎么的,随意心里竟然淡淡的酸楚起来。
这等谪仙一般的人物,却是灼天的弟弟!
而且,还是最为珍视的那一个!此次来融城,他似乎是来等死的!
赏梅
灼天立在一边不出声,随意几人静静的立着,看着远处的雪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今日雪积得那么厚,梅林里头梅花必然开得盛了。既然二殿下想去赏梅,不若,我们几人去梅花林如何?"随意的话,点燃了弃之晶亮的眸!他企盼的望着灼天。希望他可以答应!
灼天注视着他,半晌轻点头,对那两个脸肿得半天高的仆从道,"去!准备马车,把二殿下的药跟披风全部带上!再带几个暖炉!如果二殿下出了一点事,我唯你们是问!"
明明就是关心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说出来,偏就那样的不中听!随意心里火大。转身回头,正想回房。却被灼天伸手拦住!
"干什么!"随意努力想使自己的口气不要这么冲,却并不成功!
"小姐也算得上是融城的主子,主子提议客人去赏梅,客人已经决定去了,这个做主子的却要回去,怎么?是不欢迎我们去赏梅吗?"灼天的唇边染着一朵笑花,如同猎人看到上好的猎物!
弃之不出声,淡定的赏着雪。目光投向远方。随意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们赏梅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随意却对这个男人感兴趣!连灼天都没办法的病人,肯定很好玩。才这么一想,随意便咬牙对灼天笑道,"谁说我要走了?我换身衣服不成么?难不成,要我冻死在城外头,二皇子殿下才高兴?"说罢,便拍开他的手,径自往房里走去!
随意挑了件鲜红的衫子,鲜红的披风,往暖手炉里头加了炭,捧在手里。欢喜大约仍在吃早饭。是以没见到她的人!随意不想带着欢喜,看灼天对待下人的态度,难保不会一言不合,迁怒欢喜。虽说跟灼天去赏梅,随意千百万个不情愿,但是,有那个男人在,她应该是安全的!
打开门,灼天已经立在门前,脸上有着些微的不耐。他的身后立着几个仆从,扶着弃之立在廊下。
"这么快就好了?只是这一去,不一日,也要半日,好歹我也要跟融家主子说一声不是?所以,只好劳二皇子的架,在这里再等着了!"说罢,便又要推开他。
弃之轻咳道,"姑娘大可放心,刚刚我已经跟大夫人说过了!"
真是温柔的人哪!这么快便注意到了随意的忧虑!竟然什么事都帮着打点好了!可惜!
随意对他福了个身,轻道,"谢四殿xiati恤下情!"说罢,便温顺的退到一边。
说是赏梅,却带了那么多的仆从。这叫什么赏梅?随意以为,这叫踏梅还差不多!若是众人一起走进雪景,把梅花跟雪踏得乱七八糟!哪里还有半分美感可言?
随意跟弃之灼天三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中,一路之上,灼天不断的说着些恶笑话来逗弃之笑。弃之时不时的露出欣喜的笑来。能出来赏梅,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吧!
看他的气色跟形容,随意大约有了数。只是不多话,更多的是不想跟灼天说话!
"舍弟的病,天底下,只随意一人可救,可惜她却已经死了!说不得这个病她也没办法!姑娘,听闻得江湖人都会一些跌打损伤之类,不知道姑娘可有什么奇方,可以让舍弟拖得一时半会儿?"
他的话一出口,弃之的脸色便更形苍白起来。唇角,却仍是淡定的笑着。
"我只是一介普通江湖女子,又怎么会这些个呢?二皇子殿下,您太看得起我了!"随意的唇角泛着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好了!别装了,我要你替弃之看病!随意!我再装不下去了!你今日帮他看了病,我就告诉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的下落!"
弃之震惊的望着随意。眸子里头闪着不容置疑的惊喜。
"随意小姐?"说完这四个字,他的神色便又自淡然起来,"是了!这个世上,也只有随意小姐,能跟我天哥如此对立!两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在一起,像是一幅画!"
灼天跟随意同时大声的怒道,"谁跟他一幅画!"
人到失去,才知道什么珍贵
两人的眸光相遇,空气之中,充满了火药味。
弃之轻咳着,对灼天道,"天哥,不要强人所难,这一生,得大家这么照顾,已经无憾了!真的!"
灼天动容着,轻拍着他的背,道,"随意!你帮他把个脉下个方吧!我带你去找那个人。"他的眼睛渐渐的赤红起来。
"你知道我要找人?"随意的声音里头透着一丝不信。"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灼天的唇角略微抽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牌,就能轻易把自己的底牌掀给你么?你可以选择不信,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随意的眸冷冷的注视着他,似是要看清他说话是真是假。他则无惧的回视。眸中却现着一丝笃定。从他的眸中,她知道,他没有骗她。"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这么多的事?"随意冷冷的道。
灼天的唇角一冷,"你知道的!随意!"他的眸子灼灼的锁在她的脸上。
随意心里一凛。冷眉一挑,淡笑道,"怎么?二皇子殿下不是还在记恨当年我把你扔在十里桃林吧?伤了你柔弱的心灵了?对不起哦!下次,我一定会更狠一点!"
灼天的眼里泛着凛然的冷意。咬牙怒道,"你以为我会在意么?你对青霄做了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随意恍然大悟,"呀!我以为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没想到,会是二皇子您的心上人哪!"
灼天的面色青了青,冷眸怒视。
"她是我们的表妹。"弃之轻咳了声,哑着声道。"只是没想到她对天哥用情如此之深。"
"有的时候,只有等失去了,才知道她的珍贵!"灼天恶意的盯着随意的眸子。冷然的道。"还要多谢你,我才能看清对她,早就已经超过了兄妹之情!"
随意掩唇,轻然一笑,"可惜,她死了!被我杀死了!"
"你给弃之看病,不然,你最看重的人,也会跟她同样的死法!"他朝着她恶毒的笑。
随意一窒,冷着声道,"那么,暂时休战?"
他飞快的点头。额前的朱红十字让他看来妖惑动人。随意对弃之道,"不介意让我把下脉吧!"
弃之一惊,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见他没有反应,随意一把捉住他骨瘦如柴的手腕,一手托着他的手,一手搭在他的脉门之上。
他的脸色微红。简单的把脉竟然便红了脸!
他的脉相濡细,沉而不实。随意收了手。见他面色通红。残忍的轻道,"令弟的病,药石无医!"
灼天浑身大震!"怎么可能!你不是随意吗?这个世上,还有你治不了的病?你不要骗我!"他双目赤红。几乎落下泪来。
随意冷笑,"治得了病,救不了命!灼天!你知道我这么多事,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也有想救,却救不活的人!"
弃之闭上眼,轻道,"你们不用吵了!这样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绝望。我已经累了!天哥,算了!能得随意诊一脉,我已经无憾了!"
灼天咬牙道,"你治不了他,那么,你便不能再出现在融城!"
"我说治不了,但是,开个方子,调理一下,再活个两年,却也不是问题。四殿下,若是自己注意得好,那么,少则两年,多则三年,便看殿下怎么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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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皇帝的手
"两年时间,够了!很满意了!"弃之的唇边泛着笑容。眼底却是落寞的!
灼天的唇边,泛出真心的笑容来。"弃之!太好了!你可以看着我登基,也可以看着我成亲!我要为你娶妻子,把最好的都给你!"
看着他如此真情流露,随意还真的不习惯。她不禁冷冷的接口,"若是你想令弟多活两年,最好不要动为他娶妻的念头,怎么您还以为,他会跟普通男人一样,可以传宗接代吗?"很多年后她想起她说的这句话来,不禁感慨世事无常。
灼天投来一记杀人的眼光,"不用你管那么多!总不能让他无情无爱这么过完一生!你懂什么!"他怒气冲天!
弃之却淡淡的笑着,"大哥,不要怪随意小姐,她也是实话实说,弃之本就无欲无求,能这么干干净净的死去,也是一种福气!若是因着男女之情,对这个世间生出恋栈来,走的时候反而恋恋不舍。反而会不甘心!"
他的话,让人伤感。随意这个外人听了尚且酸楚,更何况是为人兄的灼天!
随意只觉喉头哽咽,竟自为他伤心起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城外的梅花林。冷香拂面,让人精神为之一震。灼天扶着弃之出了马车。仆从们提了躺椅跟厚厚的毛毯,行得梅林深处,将躺椅放下,铺好了毛毯,弃之无力的喘气,口鼻之间喷出森冷的寒气,只这么一小段的路,他便看来随时都会断气。
灼天为他盖好毛毯,往毯子里放了几个暖炉,这才把仆人打发走了。
弃之不甚在意的笑着。眸光却已经被满天的落梅吸引。他很高兴,从他略微发红的脸色可以看出。
随意的眉头略略挑起,不想理他们,踏着雪,往梅林深处而去。之前因着受伤,没有好好的欣赏梅花,现在有机会,才发现这里真的如同人间仙境。
满天粉色的香蝶或停在枝头,或飞舞在天空。在这银白冰冷的天气里头,显出绝然的美感。
她本爱梅,孤傲又高洁。不妖艳,不媚俗。不知不觉,她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
她突然想起前世的父亲,她这么死去之后,是不是气得暴跳如雷?
她虽然不知道后续的发展,可是,她却能确定扬尘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因为她,在进房门之前,已经把视频发到网上的邮箱,调到了定时发送功能,一旦她没有及时删除,邮件就会自动发到各大报馆!呵!想必,会很精彩的吧。
"以为杀了我就没事,认识我这么久,你终究是不懂我。"随意轻然的喃道。她要的,从来不是妥协,而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一树寒梅,两处闲愁。"她一身鲜艳的披风,安静的立在树下。发丝随风飞扬。整个人如同画中走出的妖孽。
她来融城,是为报仇。可是,她却对青霆动了心。原来对扬尘,她根本没有爱,有的只是一种习惯。而这个人,是真真切切的心动。
"美好的东西,就只能留在心头。"她挑高眉头,狠狠的咬唇。这些日子以来,她在融城所见,终于明白,融城之所以能繁荣百年,不是虚有其表。她计算了一百种灭了融城的方法。融城的势力之大,遍布整个苍龙国。灭一个融城首府,还会有更多偏房优秀的人才出现。包括灼天,弃之,他们全属融城。还有全国各大城,他们都有联姻,势力可说是盛极一时。另四国,也都有他们的姻亲在。
融城老城主,做下鞭尸这等恶行,却没人敢出来指责。那么,她这个长姐,就一定要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她的弟弟妹妹,乃至子子孙孙,才能活得抬头挺胸!
破坏了青霆的婚礼,可是却不能撼动融城一分一毫!
她眸光微敛,"既然你们势力大,那么,我就只有借着更大的势力,将你们除去。"例如说,皇帝!正在胡思乱想,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捉住,她一个收势不住,扑倒在灼天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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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救命!
"一个人走得这么远,想去哪里?是在想青霆么?"灼天在她耳边轻然的道。
随意冷然的挑高眉头,淡然的看他,"不想他,难道想你?"
灼天的眸中现出一丝怒意,两簇小小的火焰燃在瞳孔之间。"想他,是错的!因为他,终究与你只能是陌路!"
随意的唇角轻轻上弯,淡然的说了一个字,"哦!"便没了下文。
灼天的手冷冷的扣住她的腰身,此时的他一身黑色的锦袍,跟随意立在这浑然天成的雪景之中,便如同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哦?现在的随意,跟原来不同。原来的你,是个小小的斗士,现在的你脆弱得像个一朵雪花,捧在手里便化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灼天轻然的道。
"像雪花不好么?"她淡淡的反问。
他面色一变。冷然的道,"你应该是铁打的梅花!刀砍不入,火烧不融!宁为玉碎,难为瓦全。"
随意心里一凛。想不到,这个世上最懂她的,却是眼前这个宿世的仇敌!"世事真是难料!"她小声的喃道。
"什么?"他将耳侧到她的唇边,"你刚刚说了什么?"
随意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她整个人冷冷的,连呼出来的气都是冷的。灼天的脸色有着一瞬间的苍白。他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按住随意的后脑,狠狠的吻住。
随意没有动。她知道她敌不过他的力道。便只是任他这么吻着。
他的吻慢慢的加深。再加深,直到他再忍不住,将她按压在梅树上。大手轻轻的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她看起来很不对劲。灼天感觉到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可是,他却忍不住搂住她,拔开她的双腿,让她感觉到他炽热的铁剑。隔着衣裤,他在她的腿间轻轻的动着,想引起她的火热。
她皱眉,想推开他,却被他把手反剪到身后。"你/data/k5/cpnpdpng
青霆,是不是为了让我不碰你?你是不是还在想,我会遵守什么朋友之妻不可戏的规则?"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喃道。
她抬高眸子,脸色已经渐渐的变红。"这都被你猜到!他是你的战将,也是融城的主子,更是你的表弟,我快要跟他成亲,你碰谁也不能碰我!放开!"她的声音软软甜甜,明明是拒绝的话,给他听来,却是一种邀请。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初时接近青霆,她抱的就是这种心思。
他冷然一笑,"你也会说了,只是快要成亲。还没有真正的成亲!而且,纵是你与他已经成亲,只要你还是随意。我就会碰!"他说罢,伸出一手来半褪下她的亵裤,拉开袍角,让自己的怒剑狠狠的抵住她的小窝。往里推了一点,再一点。
她疼得额头汗水直流。他则淡笑道,"只要一下,你便会成为我的人!"
"我已经是青霆的人!"随意咬牙,冷着声道。
灼天攸的大笑,笑意让他的怒剑刺得更深入一些。他适时的半抽身,许久,他似是终于笑得够了,轻然的道,"哦?是么?"然后,他再朝前轻轻一动。在没有碰到那层薄膜之前,再度抽身。
随意整个人都要被他撕裂了。她尖声大叫。"四殿下!弃之!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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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碰给你看!
灼天冷然的望着她,惩罚性的更深入一些。然后,轻轻的退出。"这一次,就放过你。我不希望弃之看到。你跟青霆的事,没有这么容易。原因你知道的!我会搞破坏的!"
随意没有动。她的心里突然很冷。是心灰意冷。扯紧披风,她冷然的轻道,"我跟青霆,很快便会成亲。你等着看好了!"
灼天的唇角泛着无尽的冷意,眸底跳动着两簇无名火,他不出声,突然消失在她的面前。
随意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她不在意的!她告诉自己。纵是清白之身给了他又如何?她是现代人!那一片薄膜算得什么!她的眼泪一点一滴的往下掉。
不甘心!好不甘心!这样的人竟然会是将来的皇帝!她心念一转,如果弃之能活,那个做皇帝的人,就一定是弃之而不是他!
她狠狠的抹去泪水。那么,弃之就是她要接近的人!想到此,她不由的加快脚下的步子。
弃之一个人独自躺在桃花林里头。他半眯着眼睛,似是已经睡着了。他的发色很黑,如锻绸滑。散在躺椅上,如同宣纸上晕染开来的砚墨,他的呼吸很浅,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以为他已经大去了!面对这么一个纯粹的人,她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
"随意姑娘,你来了!"弃之闭着眼,轻淡的说了一句。他的声音很温和,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四皇子没有回头,为何知道我是随意?"随意淡然的轻道。
他没有动,声音里头却带了一丝笑意,"因为天哥来,总是会先叫我的名字,弃之。而且,随意姑娘的脚步很轻。跟之前随意姑娘消失的时候,踏雪的声音是一样的。姑娘,学过一些轻功的吧。"
随意心里骇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人聪明绝顶。知微而见著。只是未曾料到,他竟然聪明至此!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便能猜到这么多!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皇帝陛下一心想要四殿下为帝,而不是灼天!若是四殿下,就一定可以做个明君!"随意由衷的道。
他自嘲的笑了下,苍白的唇上染了一丝寒意,"姑娘说笑了。做皇帝,不是光有脑子就成了。也要有必要的狠决。我没有,可是,天哥却有。所以,我是不够资格的。"
她冷然的看着他,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体质太弱,他将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男人。他跟灼天明显是两个不同的典型,一个是祸世的妖孽,一个就是济世的神仙。这样的两个人,偏生就是一母同胞。
正想间,颈子里头冰凉入骨,一只雪球,就这么朝她的领间狠狠砸下。灼天立在梅树之上,一只手指冷冷的指向她,"随意!你不要接近我弟弟!"
随意眉头轻轻一皱,心头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她突然蹲身下来,团了雪球往他身上招呼。
他二人,就像是两个孩子,一个追一个打。灼天的眼力很准,身形也很快。不管随意怎么躲都躲不过他的雪球,怎么扔,也总也扔不中他!
随意眸光一转,一团雪球,便这么朝着躺着不动的弃之身上招呼过去!
灼天大喝一声,半路将雪球截住,一个飞身,想要过来捉随意。"我说过,不要碰他!你没听到么?"
随意的唇角慢慢的上扬,一个飘身立到躺椅前头,大声的道,"我就碰给你看!"说罢,便低下头,封住弃之的唇!
你触到了我的底线
弃之带笑的眸子攸的睁得老大。面色一下子通红起来。
只三秒钟,灼天便一把将随意的后领提起来,将她狠狠的推倒在雪地上,他的眸中现着冷然的杀意,十指成爪,紧紧的扣住随意的颈子,咬牙冷道,"我说过,你不要碰他!你听不明白么?随意!不管之前你做过什么,不管你之前有多吸引我,从此时开始,我恨你!我将不惜一切代价来打击你!如果不是因为弃之还要你来诊治调理,我一定立刻杀死你!"
弃之的唇角泛着一丝苍白的暖意,他勉强撑起半边身子,轻咳着道,"天哥,不要!我没关系的。至少来说,我刚刚真的很高兴!"
随意恨恨的盯着他,想开口,唇却只能无意义的开合。
灼天怒眸冷扫,对弃之说话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放低了声音,"你在说什么?她刚刚轻薄你!你是这么干净,这么的美好,你值得最好最纯洁的女子,可是她却想玩弄你的感情!她还杀死了青霄!她该死!"
弃之的发垂到地上,在皑皑白雪之地,看来如同一幅没有颜色的水墨画。那样的闲适,那样的写意。"这样不是很好吗?起先因着生病,弃之从未见过旁的女子,更没有机会被女人玩弄感情。如果随意姑娘真的能让我感觉情爱的滋味,我便真的无撼了。我们应该感谢她才是。"
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会这么说!随意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明明知道自己错了,等着挨大人的骂。结果那个受害的大人却告诉她,他要谢谢她。
面对这样一个人,纵是再坏的人,也再不忍做出残忍的事来!
灼天的手轻轻一松,唇角往上,淡淡一勾,"随意,恭喜你,你要找的那个人,我会派人杀了她!"
随意冷笑,指尖朝着弃之冷冷一指,"那我也有可能下错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灼天怒眸冷睁,"你敢!"
随意扬唇,"你看我敢不敢!你杀我在意的人,我也杀你在意的人,很公平!我哪里做错?"
灼天的唇角轻微的抽搐着。许久,终于放开她,他很生气。她知道。她的颈子几乎被他掐断了!她素闻灼天此人残暴,可他在她的面前却总也没露出那样的本性来。
今日见着,她终于明白,为何白凤国太子千方百计也要灭了他!他,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人!
"我知道你的妹妹在哪里!我知道你珍视的所有!你也知道我珍视的人!一个,被你杀了!一个,就在你的眼前!我要保证他快乐无忧一辈子。可是你却非要这般待他!很好,随意!非常好!"他咬着牙在雪地里来回的踱步。整个人暴躁得像头怒狮。
"是你逼我的!随意!本来我还想跟你慢慢的玩下去,可是现在不行,你已经触到了我的底线!"他大声的怒道。
"哦?那么,下一回,我会趁您不在场的时候,才亲他。"随意环胸,淡然的轻笑。
"你敢!你就试试看!"灼天大声的道。
弃之见他二人如此一来一往,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弯去,许久,终于轻声道,"随意姑娘,你来扶我!我们回去吧!"他的眸子似有若无的扫向灼天。
"你在说什么!弃之!你疯了?"灼天不可置信的道。
"天哥也会跟来的哦?能看到一向笑脸迎人的天哥这般的真情流露,弃之很开心!"弃之轻然的笑。
随意冷冷一笑,"二皇子,青霆与我大婚之日,我会请您喝一杯我们的喜酒!"很多年后,当灼天把喜酒递到她的面前,她便想到今日她说的话。一切,便似是注定。
同样的背叛,不同的选择
黑暗的斗室,一身红底绣牡丹袍子的美丽女子烦燥的来回踱步。灼天则坐在一边不甚在意的喝茶。
"你对她动了真情!"女子对着灼天大声的怒道。"你不要忘了,当初你要接近她,跟我做了什么保证!"
灼天挑了挑眉,淡笑道,"只要达到目的就好了,过程如何并不重要,不是么?"
"现在她没办法救弃之!你还跟这样的江湖女子纠缠什么!还让青霆娶她!你真是大好笑了!你不要忘了,她是杀死青霄的人!"女人气得面色涨红。"弃之交到她手里要有什么,我唯你是问!"
"弃之的事,我自有打算。母后就不要操心了!至于随意,我从来都没有动过真心。这样的女子,要想她真心诚意的为弃之看病,就只有得到她的人。得到她的心!"灼天的唇角微微上勾,"你等着看!"
女人抹了把脸,终于叹了一句,"你明白就好!"
自打那日赏梅之后,她每日都会抽出一点时间给弃之诊脉,弃之的话不多,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安安静静的。
他的眸光清透又冰寒。似是能看穿人心。
青霆回来了,他带回了娉婷。可是他却没有来找她。融城的三位夫人也从来不过问她的事情。只是偶尔,她会在庭院的门口见着她们带着无数的奴人经过。眼底眸尖尽是轻视之意。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