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第83部分阅读
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 作者:rouwenwu
炮而红。
当日,周晨从东单出来,一点儿没有毁坏了百十万的难过。相反,知道真假珍珠事件并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她还挺高兴的。
乐滋滋地给赵明明打了个电话,将视频录像给公司的企划推广部发下去具体操作。看看公司里也没甚要紧的工作要处理,干脆回了家。
一路上,周晨就在盘算,去欧洲恐怕来不及了,但夏日的草原风景独特,要不要带着父母家人去玩几天松散松散呢!
这么想着,周晨就一路盘算着,坝上草原倒是近,但周晨去过,已经没有了多少草原原始的风味儿,连个真正的蒙古包都没有了。要不去呼伦贝尔?哪里远一些,但据说水草保持的很好,真真是风吹草低见牛羊。而且,那边的新巴虎蒙古人仍旧保持着传统的生活习惯,蒙古包、成群的牛羊、勒勒车,还有祭敖包、摔跤、射箭等等等等,周晨想着,不由地开始悠然神往。
兴冲冲地回到家,一脚踏进二进院的大厅,看到一家人团团围坐,周爸和南云和慕容玚,居然和乐融融地在喝着酒,她脸上飞扬的笑容登时僵住,杨阳笑着站起来招呼:“妈妈回来了,快来吃饭!”
周昀也兴高采烈地冲上来,抱住周晨的胳膊,笑着往饭桌上走:“姑姑,姑姑,快来吃饭,慕容叔叔和南叔叔说下午带我们去骑马!”
周晨这才收敛心神,低头摸了摸周昀的脑袋,笑笑道:“原来小昀想骑马啊,那姑姑带小昀去一个有许多许多马儿的地方,好不好?”
“好,好!”周昀像得了什么宝似的,飞奔着跑着去向杨阳和周爸周妈报喜。一家人欢喜中,周晨洗了手也坐在杨阳身边。
另一侧,慕容玚和已经疗好伤的南云分别坐在周爸两侧,脸上都微笑着,心里却各自忐忑。
一时无话,吃罢饭,周妈周爸有意给慕容玚和周晨独处的空间,周爸拉着南云去兰苑下棋,周妈妈则说给两个孩子骑马换衣服,也带着孩子走了。
片刻功夫,周晨就发现只剩下了自己和慕容玚。
依着她过去的性子,遇到这样的事儿,估计一甩手走人了。但此时,周晨却没有动。她想听听慕容玚是个什么说法。
南云撩拨慕容玚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不是不知道,但却认为这是那两个男人之间的事,她从来没有过问过。却没想到,这一次慕容玚居然突然动手,她有些想不通,慕容玚这一场怒从何而来。
“晨晨,”看着周晨只是垂着眼喝茶,神情淡淡的,慕容玚心里忐忑,却终是不想就此与周晨真的生了什么间隙,鼓了鼓勇气,慢慢地走到周晨的身边,低声的呼唤。
周晨喝水的动作连顿都没顿一下,仿佛身边根本没站了一个人。慕容玚还从没见过周晨这般模样,心里更是不安,脑子转了转,放柔了声音道:“周晨,今天我去和母亲商量了,母亲说,让我带你回家一趟,关于婚事也好商量商量。”
周晨心里冷笑,这婚事是自己巴不来的是吧?就以为什么事儿只要一提婚事,就能揭过去?本来说好的亲家相见商量婚事,怎么突然改成了让她上门商量?
对于婚事,她本不在乎这些繁琐的形式,她只要一个长相守望相伴知疼知热的男人而已。更何况,她一个人的生活过的难道不够好?
罢了,怎么说起来,在别的人眼中,自己也是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能够攀上这么一位年轻俊杰,家庭门第又高,还从来没有无良记录的男人,都是天上掉馅饼了。
周晨只觉得心生生地疼,却咬着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缓缓抬起头,正视着慕容玚道:“慕容,我这几天打算与家人出游几天,什么事都等回来再说吧。”
周晨这样一副淡淡的样子,喜怒不现,波澜不惊,连那双黑幽幽的眸子都仿佛成了一汪古井,深幽幽的看不到底。
慕容玚哪里见过周晨这样一副语气对自己……不,顾鹏汇报了她在新疆出事,自己急急地赶过去时,看到的周晨就是这样一副模样。淡然,优雅,清贵,却独独没有了平日里的亲切与温暖。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是对待陌生人的表情。
慕容玚登时急了,墙上一步,想要将眼前的女子抱进怀里,感受她的温度,感受她并没有远离自己。但,他一抱之下,周晨却瞬间转开身。凭借周晨的速度,若非自愿,又哪里是他可以碰触到的。
慕容玚一个踉跄,晃了几晃才站稳身子,心中更是惶然至极,急急地转回身子,周晨已经到了门口,正回过头来,看了慕容玚一眼,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慢慢地走了出去。
周晨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门口,慕容玚却仍旧呆怔怔地盯着空荡荡的屋门无法回神。
若非新疆那件事,自己暗暗地用顾鹏跟踪周晨的行踪,惹恼了周晨,哪里会有后来那么长时间的冷淡。
那一次错,自己就差一点儿被周晨否决,却没有彻底悔悟,这一次,周晨都已经答应嫁给自己了,却因看到周晨和南云离得近了些,就鬼迷心窍地想到了那些龌龊之事……周晨怎么回事那样的女子呢?
自己与她相伴同游江南一月有余,后来又去韩国共度了一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少了,可是周晨做过什么轻浮之事没有?
没有!她爱他,护着他,却从来没有那些轻浮的举止。
自己不应该是最了解她的吗?怎么会那么想她,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南云是撩拨挑衅,但若是自己不犯浑,南云又能耐自己何?
想着周晨从此再无可能原谅他,慕容玚眼中的世界仿佛都变成了灰色。
他自小聪慧过人,虽然因有精神异能,被母亲嫌弃,但却受到祖父庇护,和家人的疼爱。从来都是聪敏灵慧的代名词。学业也罢,打理家族事业也罢,都令人刮目想看。但是,三十年的生命中,却从未有一个女人走进他的生活。直到这个坚韧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从此,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份亮丽的色彩,也从此,他的生命充满了一股勃勃的希望。
眼看着,这个女子就要成为他相伴一生的妻子了,却因为自己不堪的内心,让她远离。慕容玚悔恨不已,满心满腹地撕裂开一般疼。
下午的骑马依旧进行。
慕容玚有些蔫蔫的,南云被周晨瞪了几眼后,也老实了许多。倒是周晨,笑得格外灿烂,抱着周昀,带着杨阳,在驯马师的协助下去马厩里挑选马儿。
周晨选了一匹特别高壮的红马,不过,今天天气有些热,这匹马本身精神就不太好,上午估计也是跑过了,浑身显得很是疲惫。
周晨拿出一只苹果,喂给马儿吃。那马儿一开始还有些防备,但或是动物特有的敏感,让它感受到苹果中充盈的灵气,竟慢慢地掉过头来,就着周晨的手掌,把一只大苹果咔嚓咔嚓地吃了下去。一只空间苹果下肚,马儿的精神明显的好了许多。巨大的马头也俯下来,蹭着周晨,那样子简直就像辛巴小的时候的样子。
杨阳和周昀喜欢的不行,也各自要了一个苹果去喂马。周昀太小,还没办法自己骑马,杨阳却选了一匹中等个头的黑色马儿,自己拿了苹果去沟通感情。
不大会儿,人马交流已经很是和谐。周晨抱着周昀爬上大红马宽阔的脊背,杨阳也踩着凳子上了那匹黑马。
杨阳从来没骑过马,第一次骑在一匹活生生的动物背上,身下的温热和完全陌生的感受,让她难免紧张。周晨倒是神色淡定,一手抱紧周昀,一手握住缰绳,还有精力慢慢地安抚着旁边的杨阳。
“别怕,放松些,这些马儿都是驯熟的,很会配合人的动作。你若是放松了,它才好配合你,不然,马儿也被你弄得无措了。”周晨微笑着鼓励杨阳,又用只有她们母女能够听到的声音道,“你用灵力给马儿疏理一下,这马儿就会死心塌地的驼你了。”
杨阳依言而行,果然,那匹黑马竟是格外地温驯,杨阳按照周晨的话,稍稍用腿夹了夹马腹,那马儿就开始缓缓地慢行起来。杨阳也慢慢放松下来。
看着杨阳的马儿已经开始慢跑了,周昀有些焦急地催促:“姑姑,姐姐骑着马跑了,快去追姐姐!”
“好!”周晨笑着答应一声,双腿微微一夹马腹,大红马腿长步大,慢慢地走了几步,与周晨熟悉了,立刻慢跑起来。
周晨不时给大红马的身体灌入丝丝的灵力,那大红马越跑越快,却好像根本不会疲累一样,精神抖擞,如一片红云,在马场上飞扬。
杨阳那边也已经与马儿熟悉过来,小丫头修为已经到了金丹后期,御剑飞行都练得有模有样了,与马儿熟悉了,骑马飞奔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一黑一红两匹马,在马场上飞奔,不多时,原来在马场上跑马的人,就被这一个组合吸引了,慢慢地让开路,只静静地立在一旁的场地上,为这对母女鼓胀呐喊!
慕容玚和南云站在跑道一旁,盯着那红色云彩上笑容若花的女子,下意识地回头对视了一眼,又迅速地分开,各自别开头。
此时,两人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南云算计了慕容玚,却并不觉得心里好受。周晨将他带回家疗伤时,他突然醒悟了,他与周晨或许不能成为夫妻,却早已经成了亲人。
慕容玚此时已经不知悔恨还是如何,眼看着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却因为自己的无端猜忌,生生地推远。那样一个女子既然答应嫁给自己,又怎么会三心二意,与别的男人有什么牵连?周晨是那么痛恨背叛,她自己怎么回去做那样的龌龊之事?
即使是周晨从此将他视为陌路之人,他也是自作自受!
跑了一个多小时,周晨和杨阳除了脸儿微微有些晕红,竟毫无疲惫之色。那两匹马儿也是特别的神骏,狂奔了一个多小时,竟然也看不出一丝疲惫之色来。
看得那些围观的人都一连声的赞叹!
戴着马缰缓缓地停了下来,周晨抱着周昀一个利落地翻身落地,引来一大片的赞叹,甚至有两个人禁不住地鼓起掌来。
周晨对那些人笑笑以示谢意。转回头,又给大红马喂了一只苹果,这才将缰绳交给驯马师。
看着南云和慕容玚站在那里等待,周晨牵着周昀的小手走过去:“怎么,你们不跑上两圈?”
南云笑着摇摇头,慕容玚静静地盯着周晨,阳光下那样灿烂的笑容,美丽的令人目眩,他却想就这么看着,永远不要远离。
周晨和杨阳都没什么,周昀毕竟年纪太小,累的满头满脸的汗。周晨拉着周昀,叫上杨阳,招呼南云和慕容玚:“既然你们不骑,那就回去吧!”
南云应声而动,走了两步,见慕容玚还在那里发呆,忍不住叹息一声,退回两步,拍拍慕容玚的肩膀:“小子,走啦!别这么一副哭丧脸儿,错了就去大胆地承认错误,喜欢就去留住,再这样一副熊包样儿,我他(禁词)妈第一个瞧不起你!”
说完,也不再理会慕容玚,扭回头,追着周晨扬长而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呼伦贝尔
周晨也曾去过坝上草原。承德避暑山庄中还生活着康熙当年打猎捕来的梅花鹿的后代,全金丝楠木的澹泊敬诚殿清香依旧,但木兰围场却彻底的没落了。曾经八旗铁骑耀武扬威的地方,曾经内外蒙古诸王觐见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一片旅游景点。
因为国家保护草场,退牧还草,退牧还林,木兰围场附近已经找不到真正的牧民了。他们依靠旅游业,或租马、或开设小旅馆、或小饭庄、或卖些旅游纪念品和特产,在木兰围场,已经看不到真正的蒙古包,看不到万马奔腾、牛羊成群,即使当地人,也多骑着摩托车,开着自己的私家车的也不在少数。
那里的天虽然依旧很高很蓝,草场却退化的厉害,稀疏的草遮盖不了渐渐沙化的土壤。周晨那一次草原之行,说实话很是失望。
去新疆的时候,也见识过大漠戈壁和西蒙古的草场。恢弘苍凉,一目万里。真真应了那句诗: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西北的草原,确实非常美,也非常之辽阔。苍山悠远,蓝天辽阔,碧草繁花,加上成群的牛羊,当真是让人心情不自禁地开阔起来。
在那仿佛千百年亘古不变的大漠草场面前,人仿佛成了一颗历史的沙砾。
苍苍茫茫间,熙熙攘攘,蝇营狗苟,活她个几十年上百年,也不过是人世间的一个过客。
那么,呼伦贝尔是什么,她又赋给草原多少新意呢?
巍巍兴安岭,滔滔呼伦水。千里草原铺翡翠。天鹅飞来不想回。
呼伦贝尔美。海拉尔是走进呼伦贝尔的大门。
从北京到海拉尔,坐火车要30个小时,乘飞机只要1小时40分钟,而机场到市区仅几公里。
杨阳和周昀都兴奋不已,看着车外的草原景色,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周晨也很惊讶,原来喧嚣躁热与寂静清凉只隔看一层云,一层薄薄的云!
海拉尔,有人说是蒙古话,野韭菜的意思,又有人说是水流过的地方。哪个对?都对。因为大家一下飞机就看见了开看紫花的野韭菜,也看到了恣肆流淌的海拉尔河和伊敏河。
海拉尔是呼盟行政公署的所在地,全盟近270万人,共有31个民族和睦相处。海拉尔市有23万人,分属26个民族,真是个民族大家庭。无怪乎这里的地名都是用少数民族语言取的,问一问都有个说法。再一问可能就拽出一个故事来。
八月正热。这里却澈爽宜人。初到海拉尔,都很新鲜,特别是“空气”,走在街上大日大日地呼吸,舒展双臂任清风洗拂,畅快极了。天也好,刚刚还是蓝天白云。只一会几几缕轻风就牵未一一阵细雨。用不着打伞躲避,只一刻就停了。雨过,彩云飞挂,像小孩红扑扑的脸蛋。还没有走进草原,已经接到了她热情的邀请。夏天,太阳也钟爱草原,亮得早,落下去晚,依依不舍的样子。
当晚,周晨带着一家人在海拉尔稍事休整,第二天一大早,就驱车冲进市北方的新巴尔虎旗草原,去金帐汉采访有“天下第一曲水”之称的莫日格勒河。
才出市区,仿佛连人带车都融入了一望无际的绿海,那广大,那茂盛,那浓重是前所未见的。草原的开阔和繁荣松弛了人们的襟怀,而散落在草原处处的羊群、马群和牛群又叫人感到生活的平静与恬适。这是从古以来没有被开发耕种过的草原,没有被划归私有、按人的意思改变过形态的草原。没有高山,没有树木,没有房屋,只有蓝天、绿草和缓缓起伏的原野。金帐汗地势较高,得风望野,一览无余。
最壮观的当然是被誉为“天下第一曲水”的莫日格勒河。放眼望去,河床如刀砍斧凿,曲曲折折地镌刻在平坦的草原上,铿锵的节奏和跌宕的旋律击破了草原的空旷和静谧,令人慨叹大自然的神奇,那是什么样的艺术家也构思不出的画面。据说这段15o公里的曲河抻直了有1500公里。
随着浮云飘动,草原明暗地变幻着。河床里冲凉的牛群、马群随之时隐时现。这场景,让人捉摸不定,仿佛造化之外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戏耍草原。忽然暴雨倾盆,电闪雷鸣,莫日格勒河瞬即沉进||乳|白的雨幕,渐渐虚化成滚动的六海,空无一物。我们在冥冥中感受看空灵,一任饱满的水气浸入肌体,这是大草原的洗礼,浑身上下里里外外仿佛透明了,清惊惊的,舒服极了。云开了,大地重光。景物的各种色彩格外凝重,雨气中播看花香,百灵鸟低飞鸣唱,莫日格勒河波浪粼粼,这又是一幅与初未时完全不同的景象。我听到绿草在拔节成长,骏马长嘶,在吟咏草原不尽的生命。
周昀终于实现了骑在马背上恣意奔驰的愿望。到达新巴尔虎旗后,周晨租了几匹骏马,供家人骑乘。因为周爸周妈年纪大了,骑不了马,她还租了两头骆驼,以为牧民骑着骆驼在前面引着,倒也不虞会有什么伤害。
骑在马背上,苍茫碧绿的草原,就像绿色的海,在脚下绵延伸展开来,远处的山丘坡地,就如海浪,起起伏伏。
和马儿交流了感情,喂了些灵力和空间水果后,马儿一匹匹精力充沛,却又格外地温驯。
这里的马都是蒙古马,个头不是特别高,却长于耐力。驯马人为周昀选了一匹稳重的老马,亲自牵着。周晨则得以解脱出来。
“妈妈,怎么样,比一场?”杨阳今天扎着马尾,牛仔裤体恤衫,配着清秀的面庞,加上闪亮的眸子,飞扬的神态,着实可爱灵动,让周晨满心也禁不住欢喜起来。
扬起手中的马鞭,周晨豪情顿生,笑答一声:“好!”
“那,先跑上前边那个山坡的为胜!”杨阳话音未落,双腿一夹马腹,她胯(禁词)下那匹黑马风一样疾驰出去。
杨阳在马背上微微俯着身,狡黠地笑着喊道:“妈妈,快点儿!”笑声如银铃一般,在风中散开。
周晨的心也被这小丫头挑起来,手中马鞭一扬,虚虚地甩了个鞭花,啪的一声,一手执缰,双腿一夹马腹,已经用灵力调教好的马儿,立刻飞一般蹿了出去。
身下马匹疾驰,风迎面吹来,将头发衣袂都鼓荡起来,周晨微微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无比。
眼看着周晨就要追上来,杨阳又赶紧给马儿注入了一股灵力。马儿得了灵力的滋润,自然越发神骏,速度也陡然提高了许多。周晨感受到灵力波动,又看到杨阳的马儿陡然加速,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杨阳回首那狡黠的笑脸,周晨突然升起一股恶作剧的念头。
她不动声色地取来一缕天蚕丝,用灵力度出,搭在杨阳的马尾上。这天蚕丝极细,又极坚韧,水火刀兵尚且不怕,搭在杨阳的马尾之上,立刻成了一拖一的格局。
杨阳的马儿吃力,悲鸣一声,速度登时慢了下来。周晨的马儿却借着这一刹那的助力,往前一窜,超过了杨阳。
杨阳惊讶无比,却也感到了自己马儿刚才有些不对,再看周晨一闪而过时的谐谑眼神,心下也猜想到了一些,嘟嘟小嘴儿,大声嚷嚷:“妈妈。你耍赖!”
“兵不厌诈!战场上只有胜负,没有其他!”周晨的喊声传来,呛得杨阳说不出话来。
小丫头也很好胜,一边儿咬着牙给马儿输送灵力,另一边则转着脑袋瓜儿,想着怎么把周晨给拉回来。
杨阳是水木双系灵根,若是在高楼大厦中或许显不出她的优势,但在这蓝天碧草的草原上,到处都是充沛的水木灵气,她的优势就凸现出来了。
小丫头眼珠子转了转,嘴角挂了一个小狐狸般的笑,悄没声息地输出一股灵力,就在周晨的马前,蓦然长出一道绿色的藤墙,在她身后,也有两股藤条飞快地延伸过去,想要缠住周晨座下的马蹄。
周晨刚刚使用天蚕丝,虽然是突发的灵感,但心里也是想激着杨阳应对,以锻炼她应战的反应能力。
自己使了招之后,周晨自然做了防备,而她对杨阳的修为又了如指掌,对杨阳会出什么招式也大致有了预测,当眼前蓦地升起一道藤墙,周晨胯下的马儿飞驰着还没反应过来,周晨嘴角一挑,几道大风刃发出去,霎时间,断枝残藤散开,周晨和马儿裹着土盾,硬是从零落飞溅的枝蔓中冲了过去。同时,她身后追来的藤条,自然也被她放出的土墙阻住。土墙阻住的不但是那藤蔓,还有骑马追上来的杨阳。
俗话说,水来土挡。若是土墙呢?杨阳也不拘泥,小丫头心思也灵活,灵力再次输出,竟生生催出无数条藤蔓纠缠铺展在一起,攀上土墙,凭空里架起一道藤桥。
杨阳催马沿着藤桥冲过土墙,周晨收回灵力,土墙突然崩塌,杨阳座下马儿一顿,差一点儿滚下去。幸好,杨阳反应得快,一记凝水成冰,将那藤桥撑了起来。
周晨和杨阳这一奔一追,赛马的路程眨眼已经跑完。上坡的时候,周晨略略收了收马缰,母女俩几乎同时冲上了山坡。
双双坐在马背上,立于山顶,母女俩相视一眼,然后同时大笑起来。
笑罢,杨阳指着宽广青翠的草原,叫道:“妈妈,快看,好美!”
周晨顺着杨阳的手臂看过去,但见瓦蓝的天空高远明澈,辽阔的草原碧草如茵。不远处的山坡上,一片白色的羊群缓缓地移动着,羊群两侧,两个牧马人信马由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亢声高歌,曲调高亢悠长,一句歌儿已经唱完,那悠悠的长调余音,却仍旧在蓝天白云间回荡。
衬着这辽阔的草原蓝天,实在是让人凭空生出一种豪情和辽阔之意。
周晨遥望着延伸到天际的草原,悠然感到:“我终于明白成吉思汗为什么心胸会如此广阔了。在这样苍茫的大地,看马儿飞奔,牛羊欢叫,还有如此宽广的草场,又怎不让人豪情顿生,胸襟万丈!”
杨阳有些累了,瞟了仍旧神清气闲的妈妈,有些不甘地撅撅嘴。不过看着妈妈能够抛开那些繁复的琐事,这几天眉目间那抹淡淡的无奈也消失了,心里暗暗高兴。笑着跳下马来,对周晨喊道:“妈妈,你放出辛巴来吧!辛巴也一定会喜欢这么辽阔的草原的。”
周晨转过目光,看着欢笑的女儿,笑笑点头。
接着,浑身披着金黄|色柔顺长毛的辛巴就出现在了杨阳面前。
“辛巴!”杨阳欢喜地大喊一声,引着辛巴在草原里撒起了欢儿。
第二百二十七章 千里草园铺翡翠
周晨看着杨阳和辛巴玩了一会儿,母女俩再次骑上马。不远处放牧的两个人也下了山坡。
“杨阳,走,我们去问一下两个老乡,附近有没有蒙古族聚居点。”周晨招呼着,打马奔下山坡。
来到山下,周晨远远地下了马,绕过羊群,来到一个中年牧民近前,那中年牧民也跳下了马。
周晨微微鞠了个躬,询问道:“大哥,您知道这附近哪里可以投宿吗?”
那位牧民笑着对她略略行礼道:“姑娘,你们要找投宿的地方问我巴根算是问对了。你们翻过前面那座山,就能看到不少蒙古包,他们都会欢迎你去他们家做客的。”
这个自称巴根的中年牧民各自不算太高,但身材结实,憨厚的面容黝黑,淳朴的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你这是一条……獒犬?”巴根看着随着杨阳走过来的辛巴,惊讶道。
辛巴虽说不是从草原上长大,但高壮的块头,金黄|色的毛发,再加上天生的獒王气质,此时骄傲地仰着头,身上散发出的某种煞气,还是引起了羊群微微的不安。
周晨伸手拍了拍辛巴的脑袋,安抚了一下这个傲娇的小东西,这才笑着对那牧民道:“是啊,是我们养的一条金獒。”
“巴根大哥!”另外一个稍年轻些牧民特尔木也走过来,看到辛巴也顿时眼睛一亮,禁不住向前靠近了一些,辛巴立刻俯下前半身,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哎呀,好厉害啊!”特尔木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两步,哈哈一笑,掩饰掉自己瞬间的惊慌,再看着辛巴的眼神,更加露出一丝不掩饰的羡慕和喜爱之情。
“大哥,谢谢你们!”周晨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几个大大的苹果,递给两个牧民,自己和杨阳也一人一个吃起来。
“两位姑娘,你们的骑术不错啊!”巴根豪爽地啃着苹果,笑着对周晨和杨阳竖起了大拇指。
杨阳对周晨笑笑,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周晨摇头笑:“我们不过是刚刚学会骑马罢了,你们才是真正的马背上的民族。”
那个年轻些的汉子比较憨厚,此时目光都已经关注到正在抱着一只苹果大嚼的辛巴身上。
巴根则比较健谈,笑着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再过两天,就是我们这里的祭敖包。到时候,不但有祭敖包,还有摔跤、射箭、骑马等比赛呢,晚上还会有篝火晚会……”
巴根一边儿说着,一边看着周晨母女,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祭敖包的时候,姑娘小伙儿还可以向喜爱的对象吐露衷肠,也相当于蒙古族的‘情人节’。这两个姑娘都如此美貌,可惜不是草原上的人……
“祭敖包?”杨阳小丫头一听说有热闹,立刻来了精神,兴冲冲地问,“在哪里举行?我们也能参加吗?”
那两个牧民对视一眼,憨厚笑笑,道:“除了祭敖包的仪式不允许妇女参加,其他的都能参加。”
杨阳听说眼睛一亮,对周晨小声道:“妈妈,到时候,我们也去参加赛马如何?”
周晨瞪她一眼,转回头对那两个牧民笑道:“难得能够遇上这样的盛事,届时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说完,向两个牧民告别,拉着杨阳上马返回去找周爸周妈和周昀。辛巴一见两人上马,也乖乖地跟了上来。周晨和杨阳的马儿刚刚开始跑,辛巴就像一道金色的影子,已经跑出老远了。
路上,把不清不愿的辛巴收进空间,回去接上家人,婉拒了几个驯马师推介旅馆,周晨启动汽车,向着刚刚那个牧民指引的方向而去。
大草原中,极少有柏油马路,村子或者聚集点之间,还仅仅只是蜿蜒的土路或者干脆就在草原上信步而行。
周晨经历过在新疆的越野旅行,对平坦的草场自然不算陌生。车下是‘千里草园铺翡翠’的草场,四野滴翠,一片鸟语花香。虽说不太好走,却也乐在其中。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翻过一座山包,就看到零零散散的几处蒙古包散落在一个谷地之中。而就在这谷地中,一条宛如玉带的河流,曲曲折折,在绿毯般的草原上,勾画出极曼妙的曲线。
周晨停下车,杨阳和周昀第一个冲下车,大呼道:“好美啊!”
两个小人儿也不上车了,向着山坡下跑去。周爸周妈担心两个孩子,紧跟着追了上去。两个老人的身体被周晨调理的比中年人还健康,看着山势也缓和,没有什么碎石之类,周晨也不去阻扰家人的快乐,先把车开下山。
周晨直接将车开到最近的一座蒙古包不远处。她记得这里的蒙古人有很多禁忌,她也就尽量地注意一些细节。
“远方的客人,欢迎你来到新巴尔虎草原。”一位穿着蒙古袍子的老人走出来,向周晨问候。
周晨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笑着对老人道:“老人家,打扰了。我带着家人过来,想找个投宿的地方,您知道哪个家里方便?”
那老人个子很高,却有些清瘦,黧黑的面孔上皱纹密布,却笑得很是慈祥。
听周晨这么说,老人笑道:“能来我们草原做客,我们哪里能把客人推出去?我家就我和儿子两个人,还刚刚建了新毡包,就住在我的新毡包里吧!”
这新巴尔虎蒙古人,虽说禁忌较多,但还保留着传统牧民好客的传统。周晨来前也曾查过旅游攻略,知道在牧民家里住宿,可以付一定的费用,也可以用送礼物的方式回报一下。
周晨也不客气,高高兴兴地对老人行礼道:“那就谢谢老人家了。”
说完,那老人就引着周晨走到旁边一个稍小些,看上去却有九成新的毡包。周晨撩开毡包帘子走进去,就见里面铺着皮革,陈设很简单。毡包中央放着一个火炉,东侧的墙上挂着一副壁毯,壁毯下是一个柜子,在火炉边还放着一张矮桌。她知道,这张矮桌就是家人围坐吃饭活动的地方。而另一边稍稍高出一点的地方,就是睡觉的地方。
在牧区,这就算是最好的条件了。周晨车上带着睡袋毯子,卧具什么的倒不需要什么。吃食也带了不少,还可以向附近的牧民买一些。羊肉,牛奶之类的这边也不缺。当然车上还带了不少蔬菜和水果,不过,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用的,空间里的水果蔬菜有的是。
周晨满意地笑笑,去车上取下两坛酒和一些吃食,对那老人道:“老人家,这两坛酒是我们家自己酿的,您拿去尝尝。另外,不知您家里方不方便,让我们也跟着搭个伙?”
蒙古汉子性情豪爽,最爱酒。见周晨送了两坛酒,老人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听周晨说起搭伙,老人家脸儿绷了绷,佯怒道:“既然住下了,吃饭自然就在我家。说什么搭伙不搭伙的。”
周晨笑着道谢,把拿来的一些蔬菜水果之类的拎下来。那老人倒也没再推脱,带着周晨一起将酒菜送进大毡包里。
周晨这边都安排好了,这才返身上山,去接爸妈和杨阳周昀。
一家人到了蒙古包,老人家正在煮奶茶。周晨引着爸妈和两个孩子走进蒙古包,在西侧落座,老人家满脸笑意地端上了奶茶,一家人走的都有些累了,谢过老人之后,都端起奶茶就喝。
周晨是喝过牧民的奶茶的,自然知道中原人一般都喝不惯这种最纯粹的奶茶,暗暗使个凝水术,将家人杯子中的奶茶给稀释了一番,以免家人忘记禁忌,惹出什么不愉快。
不过,家人竟然神色坦然,特别是周爸,很快就和老人聊了起来。老人的名字叫苏合,老妻两年前病逝,如今只带着一个儿子过日子。因为准备为儿子娶媳妇儿,就在旁边又建了一座新毡包。
周爸与苏合老人说的极为投契,周晨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周爸爸年轻的时候,还在张家口当过两年兵,对蒙古人的习惯也多有了解。而让周晨吃惊的是,看上去比周爸老不少的苏合老人,竟然只有五十二岁。虽说周爸的容貌已经被改造过了,但五十二岁的人,在周晨印象中,应该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哪里像苏合这样,清瘦黧黑,连背都有点儿微驼了。
大家喝了奶茶,苏合老人就去张罗做晚饭。周晨挽挽衣袖,也上前帮忙。
苏合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准备了一头羊,就见他手脚麻利的将已经去头、蹄、五脏,并斩成块的带骨羊肉放进一口大锅里清煮,周晨有些傻眼,这样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能吃吗?
倒是周爸爸走过来感叹道:“苏合兄弟,你这手扒肉做的地道。我可是有三十年没吃过了。”
苏合老人一脸欢喜,“那老哥今天就好好尝尝,可还是当年那个味道。咱们这里其他的没有,羊肉牛肉可是有的是,你们觉得好吃,就尽管吃个够。”
周晨对白水煮羊肉不敢存什么奢望,借着帮忙的名义,将带来的烧鹅、烤肉等物切了,又弄了几个青菜或凉拌或热炒,看周晨忙乎着,苏合老人笑道:“这姑娘做饭倒是麻利。若是雨后,草原上的蘑菇倒是一绝。”
周晨一听大感兴趣,她的空间里有的是蘑菇,看着手上的菜也收拾的差不多了,若是有一个野菌汤那真是不错。
于是,招呼一声,叫上杨阳和周昀一起跑出去找蘑菇。
苏合老人看着几人兴高采烈跑出去,笑着摇摇头道:“蘑菇雨后才有呢,这样的天气哪里有。”
不过,苏合也知道这些来草原游玩的人不过是找乐子,能不能找到蘑菇倒是次要的。
苏合老人的两个蒙古包和羊圈就建在河岸不远,周晨领着两个孩子出了蒙古包,就直奔河岸而去。那边因为靠近水源,牧草长得特别茂盛,高可没膝。
到了河边,周晨偷偷地将空间森林里的蘑菇移到草丛里,自己装作低头寻找的样子,周昀个子小眼睛却很尖,很快就欢喜地大叫:“姑姑,姑姑,你看这个是不是蘑菇?”
周晨笑了笑,回头看见周昀拿着一大朵白色的蘑菇,小脸儿笑得彷如一朵花儿。
“哎呀,还是咱们小昀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一朵大蘑菇!这么大的蘑菇,再找几朵,就够我们做一顿汤了。”周晨接过周昀手里的蘑菇,鼓励地亲了亲周昀。周昀被夸奖的两眼熠熠,涨红着小脸又钻进草丛中去了。
不多会儿,三人就采了一小篮子蘑菇。周晨领着两个孩子到河边洗手。
“快看,快看,河里好多鱼!”周晨正抱着周昀洗手,杨阳突然惊叫一声。
周晨和周昀也赶忙顺着杨阳的手指看过去,果然,清澈的河水中,一群筷子多长的于,悠然地游过,即使杨阳大喊,那群鱼也好像没听见一样,没有丝毫惊惶。
“妈妈,我们能不能逮鱼?”杨阳虽然修为很高了,但心智毕竟还是十来岁的孩子,一看到鱼就动了心。
周昀一听,小脸也亮了,把着周晨道:“姑姑,姑姑,我们逮鱼!”
周晨看看两个一脸期待的孩子,笑着点了点周昀的鼻子,“好,我们就捉两条回去加菜!”
想要捉鱼,周晨自然是信手拈来。但她却把目光看向杨阳,这丫头既然提出来,那么就将这件事儿交给她吧。
杨阳看到周晨看过来,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吐吐小舌头,摸摸周昀的小脑袋瓜,蹦蹦跳跳地跑到一边找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树枝回来,随手稍稍修理,把前端折断,露出一个锋利的茬口,向周晨和周昀抬抬下巴,得意地一笑:“看我的!”
说完,走到河边上,手持树枝,如闪电般,快速刺向水中的游鱼。
杨阳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了,是隔空也能把那几条鱼抓获。手持树枝叉鱼更是不在话下,她的话音落下,手中的树枝已经刺进河水又提了起来。而那截完完全全的树枝末端,赫然挂着一条银光闪闪还在不断挣扎的鱼。
“哦,姐姐好厉害!”周昀立刻拍着小巴掌给杨阳鼓掌。眼睛则几乎都黏在了那条垂死挣扎的鱼身上。
杨阳又捉了两条鱼,三人带着蘑菇和鱼一起回转。大老远就看到大蒙古包门前栓了一匹马。
第二百二十八章 因噎废食
羊已经入圈,那么门口旁边栓的这匹马,估计是苏合老人的儿子回来了吧!周晨不以为意,杨阳看着那匹通体乌黑只有额前一点雪白的马儿,一丝惊讶一闪而逝。
周晨拎着蘑菇和鱼,伸手掀帘子的时候,就扬声道:“老人家,我们回来了。”
“别担心,我先去看看……”话音未落,门帘倏地掀了起来,一张黝黑的面孔从帘后露了出来。
那年轻汉子一见周晨,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金獒的主人?没想到是你们。”
周晨笑着点点头。没想到苏合的儿子居然是刚刚见过的那个年轻汉子。
“特尔木?”毡帐内传来苏合老人的声音。
“阿布,是我们家的客人!”特尔木回答了父亲的询问,转头让开门口,请周晨进帐,随即向周晨躬躬身,快步走了出去。
“爷爷奶奶,我们采了好多蘑菇,姑姑还捉了好几条鱼。”周昀一进帐篷就飞奔着扑向周爸周妈。
杨阳也跟着提着篮子走过去,将战利品拿给两个老人看。苏合也看了两眼,一脸惊讶地笑道:“没想到还真让你们找到蘑菇了。”
杨阳周昀唧唧喳喳地说着怎么找到蘑菇,又怎么捉的鱼,周晨手脚麻利地将已经在河边清洗干净的蘑菇和鱼做了。苏合老人的羊肉也做好了,于是一家人准备就做用饭。
“等等特尔木那孩子一块儿吃吧!”周妈道。
“是啊,老人家,等特尔木回来一起吃饭吧!”周晨一边将鱼汤端上来,一边说。
“不用了,”苏合老人却摇头道,“赛图的妻子难产,特尔木这个时间没回来,估计是帮忙要送到旗上去,不用等了。”
“难产?”周晨眉头微皱。草原景色优美,但路途并不好走,隔着最近的恐怕也要一两个小时的车程。若真是难产……
“他们怎么去?”周晨问。
“摩托车肯定不行,估计要用马车吧!”苏合老人叹口气,脸上也现出一抹担忧。女人生孩子可是走一趟鬼门关呐!
周晨眉头皱的更紧,把鱼汤放下,即刻道:“老人家,赛图家住哪里?我开车过去,看能不能帮上忙。”
“西边那个毡帐就是赛图家,”苏合老人一听脸上闪过一抹喜色,随即又不好意思道:“姑娘,你还没吃饭……”
周晨摆摆手,笑道:“不打紧,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说不定赛图妻子已经顺利生子呢!”
话音落下,周晨已经走出了蒙古包。
赛图与特尔木两家隔着六七百米,出了毡帐就能看到。
周晨发动着车子,五六分钟的功夫,就到了赛图家毡包旁,看着毡包前套好的马车,周晨心头一跳。看样子真是难产,要送医院了。
下了车,周晨就听到毡帐中传来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呻唤声,听那声音已经是极疲惫极虚弱的了。
周晨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