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不是第2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带些什么?”阿斗问道。
“没什么了,咱们走吧!”曾小沐提着一篮子小狗说道。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芳菲院开去。曾小沐心情不差,边走边哼着歌,不时还帮忙拿瓶子罐子,下人们也不知道王妃在想什么,心里面都七上八下的。
“阿斗,你的脚伤了,不要搬这么重的东西,要不,你现在就去看大夫,快去吧!”曾小沐想起阿斗是带伤工作。
“没关系,王爷吩咐我来的,这些东西不重。”
“王爷有看到你的脚伤了吗?走走走,去看大夫,我吩咐的。”曾小沐拉扯着阿斗的袖子。
阿斗本就抬着一个笨重的大箱子,突然被曾小沐拉扯,险些摔倒。曾小沐见阿斗停下来,便对他说:“去吧!没人敢和王爷说。”
阿斗犹豫着,“我还是把这个箱子抬过去再说吧。”
“没事,这箱子就放在这里,过一会他们会搬过去。”曾小沐指指前面的人。
阿斗点点头,“谢过王妃。”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曾小沐也不理这个放下的箱子,大摇大摆的往芳菲院去。于是在三王府的某一处长廊上,一个红色的大木箱子孤独的躺着。
没有自由的生活(1)
芳菲院的档次比傲竹斋差多了,没有花坛,没有假山,有的只是屋子后边的一堆乱石。不过曾小沐不计较,因为场地已经够大了,足够她耍的。况且没有花可以自己种,没有假山可以自己堆,毛主席说过,要学会自力更生嘛!
十来个仆人忙里忙外终于把搬来的物品摆放整齐。曾小沐也没闲着,她拣那些自己可以提得动的瓷器书籍往卧室搬,不过总被人叫住,一个仆人小心翼翼地喊住曾小沐:“王妃,这瓷器是放在大厅花架上的。”另一个仆人又说:“王妃,这几本书是放在外间书架上的。”曾小沐见自己总是帮倒忙,便不去操那份心,她转而热心的为仆人们端茶倒水,忙得倒也是热火朝天。搬家嘛,当然兴致高昂!不过仆人们可不这么想,他们心里暗自奇怪,王妃不会是气疯了吧?想想觉得可能性很大,于是更加卖力的工作,生怕惹怒了狠毒的王妃。
因为芳菲院很久没有人住,原本放在屋子里的桌椅床榻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小丫鬟不知从哪又领来一群丫鬟,及其熟练的打扫起来。曾小沐本想帮忙,但终究忍受不住呛人的灰尘,只好灰头土脸的出来。踏出屋子时还朝屋里大喊:“忙一会就出来透透气啊,你们互相看着点,万一有人呛晕了,赶紧抬出来啊!”
下人们都在忙,曾小沐闲着没事干便蹲在地上逗小狗,她摸摸每只小狗的头,自言自语道:“我现在给你们冠名,花毛的,就你,叫阿穿;白毛的,越越;黑毛的,过过;黄毛的,恩……就叫你阿来吧!”
一直忙到晚上将近亥时,大概九点多的样子才停歇。小丫鬟整理好床铺,为曾小沐端来热水。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今天谢谢你啊!”曾小沐坐在小凳子上自己洗脚。
“奴婢菊妹。这是奴婢分内的事。”菊妹站在旁边答话。
“你也早点去歇息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曾小沐好心说道。
“奴婢伺候王妃就寝。”菊妹认真的说道。
“睡个觉还要伺候啊?我又不会尿床!”曾小沐觉得奇怪。
菊妹红着脸说:“王爷吩咐的,让奴婢见着您睡了,再离开。”
“哦,这样啊!”曾小沐想,王爷是怕她再私自出府吧!
洗完脚,曾小沐撒着鞋(大驼:不知道大家是否明白“撒着鞋”是什么意思?__) 来到外间,把盛小狗的篮子抱进来,边走还边和菊妹说:“外面冷,我把他们提进来睡。”菊妹也很喜欢这四只小狗,听曾小沐这么一说,也不禁点头说道:“奴婢再去找些软和的布给它们垫着。”
“好,好,多找点。”曾小沐赞同。
篮子刚放到地上,四只小狗便不安分的爬出来,阿穿和过过围着曾小沐团团转,而越越和阿来则低着头往床底下钻。
“你们俩,越越,阿来,回来。”曾小沐跟着两只小狗跑过去,想把它俩拽回来。不过越越和阿来速度很快,他们扭着小屁股,摇着小尾巴就钻进床底下了。
曾小沐蹲在床前,翘着屁股,侧低着头往黑洞洞的床下看,一只手已经伸进去,毫无方向的瞎摸。
菊妹拿着棉布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幅情景,忍不住“扑哧”一笑。曾小沐听见声音,知道是菊妹,便大声招呼:“菊妹,快过来,越越和阿来钻到床底下了。”
“王妃,床底下太黑,您别摸了,小狗会出来的。”说话时已经蹲下来逗弄阿穿和过过了。
曾小沐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跑到菊妹跟前,也蹲下来逗另两只小狗。她看见菊妹手中的棉布,说道:“我来给小狗崽子们铺床。”
菊妹玩的开心,顺手把棉布递过去。曾小沐蹲在篮子前,认认真真的把棉布放进去。
“王妃,黑毛的和黄毛的也出来了。”菊妹兴奋地说道。
“它俩有名字了,黑毛的叫越越,黄毛的叫阿来。”曾小沐解释道。
“阿来?今天其中一个搬东西的就叫阿来,他成小黄狗了,呵呵!”菊妹眉开眼笑。
“是吗?你千万别告诉他,不然他会气疯的,哈哈!”曾小沐开心地说道。
“菊妹,你看,越越和阿来好脏啊,身上还缠着蜘蛛网!两只小脏鬼!”曾小沐哈哈笑地说。
“是好脏……”菊妹没说完,只见她快乐的神情为之一变,她本是蹲着的,顺势一跪,颤抖着说:“请王妃开恩,房间没有打扫干净,请王妃责罚。”
曾小沐被吓了一跳,明白她的意思后,大大咧咧地说道:“没事,没事,屋子这么大,难免有些地方没有主意到,下次注意就是了,你看,越越在啃我的手指头,它肯定是饿了,我们找点吃的给它们。”
菊妹稍稍松口气,但心情却没有先前好了。她一直谨慎的蹲在曾小沐旁边,拘谨万分。曾小沐又解释了一遍,说自己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但效果不佳。曾小沐也失了玩乐的劲头,把小狗放进篮子,便钻进被窝睡觉。
“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曾小沐说道。菊妹福了福身,退出去,轻轻的把门关上。
曾小沐睡的很香,一夜无梦。伸伸懒腰,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时候听到门外有人喊:“王妃,您醒了吗?奴婢可以进来吗?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醒了,醒了,你进来吧!”曾小沐套上鞋子,急急忙忙的找厕所。
“王妃您还没梳洗,不能出去。”是一个陌生的丫鬟。
“我想上厕所,小便,小便!”曾小沐怕丫鬟听不懂,又解释道,“尿尿,快憋不住了!”
“床底下有夜壶。”丫鬟憋住笑,装作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行,不行!”曾小沐直摆手,“我出去解决。”没等丫鬟阻拦,就冲出屋子,跑到屋后乱石堆旁的一个独立的小房子,那里应算作卫生间了。
院子里正挥着扫帚扫落叶的小厮看到王妃披头散发的跑出来,惊得下巴壳都要掉下来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紧跟着跑出来的丫鬟,丫鬟见了他的神情,也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芳菲院虽然院内没有几棵树,但围墙外却栽着密密的大树,一棵挨着一棵,高大粗壮的树枝上是绝佳的监视场所。虽然秋风扫落叶,但因为树木众多,隐藏起来还是非常容易的。此时,南门瑾的私人侍卫头头,他得力的助手霍宝正蹲在大树枝上边喝茶边观看着芳菲院里女主人的一举一动。当他见到曾小沐穿着一身白衣(古人穿在里面的与‘外衣’相对的内衣!),女鬼般冲出来,也呛岔了气,茶水直接从鼻子里喷出来,霍宝捂住鼻子,尽量降低咳嗽的声音。他在想,监视过王妃不知多少次了,怎么今天这么与众不同?王妃不会被王爷气傻了吧!
霍宝只有在早上和晚上才会到芳菲院外的大树上溜达溜达,瞧瞧曾小沐的活动。目的只有一个,别让王妃溜出王府。南门瑾自从看到曾小沐手中的包袱,就认定她想逃跑,对霍宝千叮呤万嘱咐不要让她惹出什么乱子。按南门瑾的说法,昨天大规模的搜城已经惊动了皇兄,皇兄为此大大的取笑了他一番,南门瑾气得牙直痒痒,一想到她的王妃,就想扁她一顿,虽然他南门瑾不打女人!不过他不知道惹他生气的人早已不是原来的王妃。
小沐起的比较迟,她让院子里的小厮把饭桌搬到院子中央,自己去屋里把小狗们抱出来,她吃的早饭咽了一半吐了一半,吐出来的都给桌子底下满眼期待的小狗们吃了。(大驼:是不是有点恶心……)一顿早饭竟然吃了半个时辰。
曾小沐来这里第三天竟然被限制人生自由了,果然是遇人不淑啊!她在院子里四处张望了一下,心想该做些什么。不过她这一举动引得丫鬟和小厮心里一紧,生怕她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
最后小沐用石头在地上画了一条直线,把四只小狗并排放好,让它们练习赛跑。小狗们不鸟她,四散而去。曾小沐也觉得没趣,从屋里拿出本书,坐在院子里阅读。两个仆人看见王妃老实了,满心欢喜,便各做各的事情。曾小沐能看懂书中的繁体字,但对书的内容没有兴趣,加上温暖的阳光,于是光荣的睡着了。
提前消费
曾小沐觉得日子不能这么颓废的过下去,每天总是吃了睡,睡了吃,想和下人们说说话,可是伺候她的丫鬟小厮能躲就躲,生怕她吃了他们似的。于是曾小沐打算改变这种猪一般的生活方式。
第二天天还未亮,曾小沐强迫自己起床,穿上外衣,到院子里锻炼身体。她是这样想的,古代人活到六十岁已经算很大年龄了,特别是女人,有的二三十岁就香消玉殒,如果不趁早锻炼身体,也不知道这身体能坚持多少年。
下人们都还没有来,芳菲院里只有曾小沐一人,她呼哧呼哧的围着院子跑了两圈,因为天没有亮,又没有灯,小沐被绊了好几脚,差点摔成狗啃泥。跑不动了,她便在屋前的空地上活动活动手脚。天渐渐泛白,不知不觉小沐已经锻炼了三炷香的时间。做完一套广播体操,曾小沐意犹未尽,又想练练瑜伽,可惜技术不到家,只好改练太极拳。 曾小沐的太极拳练得不赖,像模像样,不仅动作到位,而且可以做到心神合一。她打的是陈式太极,懂行的人一看便可看出这套拳法小沐打的是内劲不断,浑然而成。当霍宝跳上树枝来监视曾小沐时,她已经打到了“玉女穿梭”。霍宝自然是武术的行家里手,不过他从没见过这么一套缓慢却奇异的拳法,虽然只看到曾小沐所打的后半段,但非常明白这套拳法博大精深,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世间少有的绝世武功。
霍宝看的是如痴如醉,站在树枝上就想跟着练习。他非常后悔为什么今天来的这么迟,他在肚子里不停地埋怨南门瑾,非要他去皇城北边探听什么外族的动向,结果错过了这等绝世武功,后悔啊,后悔!霍宝也很纳闷,那芳菲院里的人是原来的王妃吗?什么时候身怀此等武功?要不是王妃脖子上一小点火红的胎记,他真以为有人偷梁换柱。霍宝打算明天再来早一些。
丫鬟端着热水进芳菲院的时候,曾小沐一套太极拳刚好打完。
“王妃起的真早,奴婢为您打来了热水。”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丫鬟。
曾小沐直接在院子里洗了把脸,小心翼翼的用漱口茶漱口。想到上次不小心把漱口茶吞进肚子,也觉得可笑,轻笑了一声,但马上又想起烁儿。前几天她被板子打得肯定不轻,还有两个毫不相干是倒霉侍卫。
“烁儿和两个侍卫的伤怎么样了?找大夫看了吗?”曾小沐问身边的丫鬟。
“回王妃,王府的朱大夫已经为他们开过药,东峰和西峰还好些,烁儿昨天晚上才醒。”丫鬟如实的禀报。
曾小沐点点头,心里谴责自己,因为一时贪玩,害了身边无辜的人。曾小沐突然一个机灵,猛地跑回屋内。丫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急急地跟进去。曾小沐在箱子里乱翻,把手帕、衣服丢的到处都是。丫鬟吓傻了,以为王妃像其他下人传言的那样得了失心疯,便上前拉住曾小沐的手臂,大声说道:“王妃,您想做什么?”
曾小沐见丫鬟紧张的样子,解释说道:“我只是看自己还有没有银两,找出来给烁儿、东峰、西峰买些补品啊!”
丫鬟听了才讪讪的放下手,看着曾小沐翻找。说来也巧,这个丫鬟叫灿儿,是烁儿的亲姐姐,她见王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似乎王妃并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蛇蝎心肠或是疯疯癫癫。
曾小沐上次找到的银子除了那次出府花费了一部分,其余的全给了阿斗治腿伤,现在连一个铜板也找不到。她不甘心,又跑到外间的书架上翻书。
“王妃?书里面怎么可能有钱呢?”灿儿觉得王妃有点病急乱投医。
“我看书里有没有夹金叶子或是银票。”曾小沐不相信原来的曾湘沐没有钱,宰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说她没钱,骗得了谁?
灿儿帮不了忙,只能在一旁干站着。小沐把书架上的书几乎都翻遍了(幸好没多少书……),也没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曾小沐靠在书架上叹口气,她觉得自己一定要补偿烁儿和两个侍卫。
“王妃不用如此,他们的伤会好的。”灿儿劝藉道。
曾小沐没吱声,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走到墙角,抱起半人高的青花瓷器,眉开眼笑的对灿儿说:“现钱没有,这些玩意总该值不少钱吧?你把它抱到当铺当了,换些钱给烁儿他们买补品怎么样?”
灿儿连连摆手:“王妃使不得,这些都是王府的东西,哪能说当就当,被王爷知道那还得了!”灿儿虽然了解曾小沐的心意,但对她怪异的做法却不敢苟同。
曾小沐像泄了气的皮球,轻轻放下花瓶。沉默一会,曾小沐抬起眼皮问道:“我的月分是多上?什么时候能领到?”
“王妃,您的月分是五十两,不过您这三个月都不能领月分,前几天王爷说的。”灿儿小心翼翼地提醒。
曾小沐确实糊涂了,三个月不领月分是惩罚措施的一项。又想了一会,曾小沐对灿儿说道:“我不能出芳菲院,你去找王爷,让他预支一个月的月份总可以吧?就是把第四个月的月分提前给我。”
灿儿觉得王妃的想法真的很奇怪,但不一定不可行,再怎么说,灿儿是非常关心烁儿的,既然王妃愿意帮忙,为什么要拒绝呢?
“我这就去。”灿儿福了福身子,退出去。
不老实的王妃
灿儿经过允许踏进书房,将曾小沐想要预支月分的意思一五一十的进行了转达。
南门瑾眯着眼睛,沉默不语。他心中暗想,曾湘沐的手段果然高明,竟然钻他南门瑾的空子。
“王妃说她要钱做什么?”南门瑾问道。
“回王爷,王妃想买些补品给受伤的侍卫和烁儿。”
她曾湘沐想做好人么?南门瑾想,我偏不让你如愿。“回去和王妃说,犯了错就要收到惩罚,月分不能提前支出。”
“是。”灿儿苦着脸答应。
“你直接到账房领五十两银子,给烁儿、东峰、西峰买些补品。”南门瑾冷声说道。
灿儿一听此话,忙磕头谢恩。
曾小沐在芳菲院等的焦急,过了很久,才看见灿儿端着午膳走进院子。小沐冲过去问道:“王爷怎么说?”
“王爷没有答应。”灿儿还没说完,曾小沐的脸就垮下来,一脸受伤的表情。
“王妃,您听我说,虽然王爷没有答应预支月分,但从账房直接支出五十两银子给烁儿和侍卫大哥们买补品,怎么说都要谢谢王妃您啊!”灿儿解释说。
曾小沐一听烁儿他们有工伤补助,脸色稍稍好转,但因为没有加进自己的心意,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打算晚上悄悄去看望烁儿和两个侍卫。
“王妃,烁儿他们肯定会感谢您,这都是您帮的忙啊!”灿儿把饭菜摆在桌上。
“感谢我什么?要不是我,他们怎么可能被打?”曾小沐内疚地说。
“王妃不能这么说,这是王府的规矩,也是没办法的事。”灿儿宽慰她。
“这些规矩都是王爷定的?”曾小沐最讨厌这些不人道的规矩。
“是啊!”灿儿随口答道。曾小沐让灿儿和她一起吃午饭,可能因为灿儿对她产生好感,所以也没太拘束,两个人边聊天边吃饭,饭桌上其乐融融,。
一顿饭吃下来,曾小沐终于得知三王爷的大名叫南门瑾。因为当曾小沐提到了武侠人物西门吹雪时,灿儿一脸惊奇的说:“我只听说过南门,王爷就姓南门啊,从没听过西门这个姓氏。”曾小沐还问到了烁儿和两个侍卫的住处,这将使她晚上的行动顺利百倍。
下午,曾小沐翻翻书,逗逗小狗,时间也就过去了,看着落日,曾小沐默不作声的计划着晚上的活动,坏点子一个接一个从脑袋里冒出来。灿儿看着院子里的王妃的背影,在夕阳下,影子拉的长长的,她却认为有一种凄凉的感觉,不过她也坚定王妃是个好人。曾小沐哪里会想到灿儿这样看她,她转过头看见灿儿满眼的怜惜,煞风景地问道:“灿儿,你没有吃饱吗?”灿儿大惑,我的样子哪里像没吃饱?,她回道:“奴婢吃饱了。”说完钻进屋子铺床去了。
等灿儿走后,曾小沐也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摸着黑穿好衣服,用食盒装上房间里所有的糕点,贼头贼脑的从门后探出脑袋。她自以为无人知道,便猫着腰来到侧墙,攀爬出去。殊不知这时候霍宝已经在大树上蹲点了。
王妃果然是不老实啊!霍宝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后,本来他应该立即去报告南门瑾,但是为了能够第二天看到曾小沐打的全套太极拳,霍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曾小沐不做什么出格的事,霍宝便打算放她一马。
曾小沐按照灿儿告诉她的路线走,虽然灿儿说的详细,但小沐无药可救的路盲症,再加上天黑,她又一次不幸的迷路了。她围着同一片湖转了三趟,最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抱怨:“东峰西峰的房子到底在哪啊?这么难走!”跟踪曾小沐的霍宝也很无语,看来上次王妃在街上果然是迷了路,找不到王府也是情有可原的。霍宝一听曾小沐要去东峰西峰的房子,顿时来了兴趣,王妃想干什么呢?夜都深了……霍宝越想越歪。
为了不让曾小沐再围着湖瞎转,霍宝觉得应该帮帮她。等小沐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霍宝不停的在曾小沐准备走的错路上设置障碍,大概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曾小沐引到正路上去。霍宝从没觉得像今天这么累,而且他觉得王妃真的很笨!
曾小沐终于找对地方,她走进院门,按灿儿的说法找到了东峰西峰住的厢房。她敲敲门,等待里面的回应。
只听里面的人问道:“是谁?”
小沐没答话,她知道在全住着侍卫的院子里出现女人的声音肯定不好(大驼:还算有点理智!),东峰虚弱的下床,走过去开门,心里纳闷谁这么晚还来敲门。
打开门,一见来人,七魂已经吓掉了六魂半!
屋里的西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躺在床上不能翻身来看:“东峰,是谁啊?”
“是……是王……”东峰错愕万分,堵着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进去。”曾小沐说道,“我这样一直站在门口不怕被别人发现?”
东峰侧过身,僵着身子让曾小沐过去。东峰接受现实后,心里叫苦不迭,这王妃太能惹事了,难不成害我们兄弟还不浅吗?
“你们的伤好些了吗?”曾小沐走向躺在床上的西峰。
西峰见是王妃,眼珠子都快瞪掉下来了。想翻身起来行礼,却因为伤势无法起身。
“你都伤成这样了,不用起来了,躺好,躺好!”曾小沐回头又对东峰说,“东峰,你也快躺回床上去,慢点走,别伤到筋骨。”
东峰往回挪动:“王妃,我们没事,您不是不能出芳菲院吗?还是赶紧回去吧!被王爷发现,又要怪罪与您。”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因为我,你们被打我很抱歉。”曾小沐真诚地说,“我带了些糕点,我马上就走,我还要去看看烁儿。”
东峰和西峰也一阵感动,王妃的心还是好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原来那样刁蛮狠毒。
“谢过王妃。”东峰和西峰异口同声地说道。
曾小沐呵呵一笑,露出甜美的笑容:“你们好好养伤,我现在去看看烁儿。”
屋外的霍宝透过窗纸看着屋里的一切,这个王妃晚上的活动真不少,到处串门子,不过,想一想,或许王妃真的变了。他痞痞的一笑,又隐入黑暗中。
霍宝偷师
依旧是霍宝暗中给曾小沐指的路,曾小沐才顺利到达烁儿的房间,烁儿受了重伤,所以住的是单间,这很有利于曾小沐的探望。东峰和西峰那里虽不是单人单间,但至少是没有外人。否则,曾小沐私自离开芳菲院的事情也早就败露了。
烁儿对王妃亲自来看她也是惊讶和感动,毕竟是小女孩,见着有人关心她,规矩等级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她抱着曾小沐哇哇的大哭。曾小沐耐心地哄着,等烁儿睡着后,她把糕点摆在桌子上便悄悄离去。
回到芳菲院的曾小沐扑到床上便呼呼大睡,跟在后面的霍宝长长的舒了口气,急急忙忙的回去睡觉,他还等待着明天一大早偷学王妃的绝世武功呢。
卯时,准确的说是凌晨三点的时候,霍宝精神抖擞的离开自己的屋子,使着轻功飞快的来到芳菲院外的大树上,霍宝蹲在树上,手里捏着一个冰冷的馒头(从厨房偷的),他边吃边往芳菲院里张望。院子里格外的寂静,偶尔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但一直都见不到人的身影。
霍宝起先是蹲在树上的,等了一阵,便靠躺在树枝上,他斜着眼瞄着芳菲院,嘴里咕咕唧唧:“王妃快出来啊,天都快亮了!”
此时的曾小沐正裹着里一层外一层的被子睡得一塌糊涂。恐怕就是天塌下来,她也毫不知觉,何况外面那个无声无息的想偷师的霍宝呢!
远处公鸡喔喔叫个不停,伺候曾小沐的丫鬟已经端着热水进了芳菲院。天已大亮,但霍宝不死心,他坚持再等一会,绝世武功怎么能轻易放弃?
真正的睡到日上三竿,曾小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出屋子,便看见丫鬟端着午膳进屋了。
霍宝等的完全没了脾气,见太阳高照,他也晓得今天王妃是不大可能练习那套绝世武功。他站起来,叹口气,非常不甘心的离开。他飞到一半的路程,忽然心里一沉,糟糕!王爷昨天吩咐我今早去汇报工作。哎呀呀,这可怎么办?我得找什么借口?
霍宝在书房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挺着胸大步走进去。南门瑾瞧他那怪样,看不出情绪的说道:“怎么这时候才来?”
“回王爷,属下早上在府里碰到厨房干活的张婶,她说盐用完了,所以让我到街上买两缸盐回来,我恰巧在街上扶一位老大爷过马路,给一小毛孩买糖葫芦,然后才抱着两缸盐回来,因此耽搁了些时间。”
“恩,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南门瑾直接忽略霍宝不着边际的话。南门瑾非常了解自己的下属,一定又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古怪丢人的事。不过只要不影响任务的完成,就由着他吧!
老时间老地点,霍宝鬼魅一般立在芳菲院外的大树上。他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着曾小沐出来。直到今天伺候曾小沐的丫鬟进了院子,也就是大约六点钟的样子,他终于见到了王妃。霍宝像得了糖的小毛孩,乐的合不拢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急切地想见王妃。
曾小沐穿戴整齐,走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按照惯例,她围着院子跑了两圈。别跑了,快练拳吧!霍宝急的心里就像猫爪似的。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曾小沐今天就没打算练太极拳。她觉得今天起得迟,练太极拳需要静下心,现在丫鬟小厮在院子里东奔西跑,窜来窜去,不太适合。
曾小沐在院子中央站定,挺胸收腹,一幅马上开始的架势。霍宝见状以为可以偷师成功,大喜,也从蹲着的状态改为站立。
霍宝是练武之人,清晰地听到曾小沐喊了一声:“时代在召唤!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蹬——噔——噔——”继而看见她有节奏的抖动着右脚。霍宝纳闷,这种动作怎么可能克敌制胜?(大驼:这个动作可以挑战敌人的心理极限~)只见曾小沐喊完之后停止抖动右脚(这个动作不是必须的,仅仅是因为曾小沐为第八套广播操前奏打节拍),她左臂侧上举,掌心向外,眼看左手,右脚向侧前成弓步,同时左臂经侧向内摆至前下举,眼看右手,这是第一节伸展运动。
霍宝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王妃,怎么不对劲呢?和前天打的不是一个套路啊?不仅是霍宝,院子里的下人也愣神的看着曾小沐。
小沐一会儿踢腿,一会儿跳跃。怎么看怎么怪异,当曾小沐做到第七节跑跳运动时,霍宝实在忍受不住,彻底晕菜,大头朝下栽了下去。听见树叶异常的沙沙作响声,院子里的人都向霍宝的方向望去,不过什么也没发现。当霍宝重新爬上树的时候,小沐做的广播体操已经进入第八节整理运动,快要尾声了。
“嗨,你们要不要学?锻炼身体。”小沐做完后问丫鬟和小厮。
下人们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他们赶紧避开。
霍宝见又没学到想要学的绝世武功,失望异常,不过仍然不肯放弃,他决定明天再来!
怪招制胜
南门瑾是岚朝的神勇大将军,去军营视察是每天必做的事情。今天他格外的重视,因为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军营比武测试的日子,测试对象上到军官将领,下到炊事班的小兵。南门瑾骑着他的宝马疾驰而去,大街上不论是揪着小髻的丫头片子还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更不用说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见了南门瑾像丢了魂似的,都在心中不禁感叹:三王爷果然是神明爽俊、仪表非凡啊!霍宝跟在南门瑾身后,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想我霍宝也长的风流倜傥,怎么没一个小姑娘看上我呢?
军营的入口,两个站岗的小兵恭敬的给南门瑾行礼,南门瑾点点头,牵着马走进去。军营里异常热闹,不少士兵已经为测试提前比试了。
看着热情高涨的军官将士们,南门瑾向身旁的霍宝问道:“你这个月有没有把握打赢侯副将?”
霍宝自信满满地说道:“没问题。我要雪耻!”霍宝用食指揩了一下鼻子,邪恶地看着不远处挥刀的侯副将。
南门瑾顺着霍宝揩了鼻子的手看看,谨慎的退开几步:“我可记得你上个月被侯副将打的服服帖帖,这么快你就这么自信,莫不是从哪学了什么妖法邪道吧?”
“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上个月我只输他一步,哪里像您说的差距那么大?今天王爷您就看好了,我一定咸鱼大翻身!”
南门瑾但笑不语,他也就调侃几句,没想到引来这么反应。
比赛从等级较高的将领开始,这样设计也是为普通的士兵树立榜样。在一片空阔的无毛泥土地上,霍宝和侯副将分立两边。
侯副将,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人却是见过了。对!就是那日被曾小沐错认成王爷的中年大叔。南门瑾也不知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一看到侯副将就会想到家里的那位人见人厌,花见花衰的王妃!
虽然侯副将年岁已经不小,但一身的功夫却不是年龄可以掩盖的,反而年龄增加阅历,让人觉得此人厉害至极。
“侯大叔!在赛场上可不要怪小辈的不给您老人家面子!咱们都是为王爷做事,为岚朝做事,我就不客气了!”霍宝边说边活动筋骨。
“霍宝,不要这么狂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老夫也不会因为你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而让了你!”侯副将回敬道。
南门瑾在一旁看着好笑,赛场上一老一少真功夫没露,口水战倒是打的火热。
霍宝咧嘴一笑,挥着剑杀气腾腾的向侯副将冲去。侯副将没有丝毫慌乱,沉着应战,真正做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霍宝与侯副将厮杀二十多回合,仍然难见分晓。霍宝手握锃亮的长剑,侯副将举着厚重的钢刀,越打越热血沸腾。周围观看的将士们大声吼叫,为两人助威。不过,人们常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不假,霍宝年轻气盛,性子焦躁,他见几十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于是毛躁起来,这样一来,立即被侯副将看到弱点,侯副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钢刀打掉霍宝手中的长剑。比赛场地周围的士兵们连连喝彩。
南门瑾在一旁皱眉,这霍宝果然还是没有改掉坏毛病!这一次竟然又与上月犯了相同的错误,看来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了!
霍宝被打掉手中的剑,也懊恼万分,心中咒骂,他果然是我的克星!侯副将见霍宝愣神,大笑着说道:“霍宝,我把你的剑打掉了,你不认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霍宝头一昂,不服气地说道:“剑打掉了又怎样?我照样能和你打!”
“你握着剑都抵挡不了我,难不成还想赤手空拳的和我打?”侯副将哈哈一笑,“也行,老夫就陪你玩玩,为公平起见,我把钢刀放在一边。”
侯副将正准备把钢刀放到地上,却听到霍宝大声说道:“且慢,侯副将无须将刀放下,刚才确实是你把我的剑夺走,你用刀,我赤手,没有什么不公平。”霍宝一脸正经地说道。
“好!有勇气!”侯副将赞许地说道。
比赛又重新开始了,霍宝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应战手拿钢刀的侯副将,确实处于下风,甚至有些应接不暇,他左躲右闪,好几次差点被钢刀击中。周围的将士们都看的惊心动魄。
几个回合后,霍宝意识到一味的躲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横了横心,冲上前,转防守为攻击。
“这样才行!不能一直做缩头乌龟!”侯副将大声说道。
“谁做缩头乌龟了?”霍宝不满,飞身上前,想避开钢刀,去打侯副将的要害。
侯副将一眼看穿,迅速将钢刀转了方向,正对霍宝的面门。只听“撕拉”一声,霍宝的袖子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手臂上立刻见红。霍宝看着手臂上的鲜血,不禁感慨,幸亏避得快,否则出血的就是脸了,我英俊的脸就会破相了啊!
“小子,你还嫩了点!”侯副将洋洋得意。
不要得意的太早,霍宝心想。不理手臂上的伤,霍宝继续还击,侯副将防守的是滴水不漏。在所有人的眼里,没有武器的霍宝完全不是侯副将的对手。眼看霍宝已经被侯副将打的连连败退。
霍宝用食指揩了一下鼻子,下了狠心又冲上去,这次他打算夺了侯副将这老头子的钢刀。侯副将也一时大意,被霍宝摸到钢刀。侯副将瞪大眼睛看着霍宝,吼道:“你小子和我比力气吗?太小瞧老夫了!”台下的人都看得清楚,钢刀正有脱离霍宝的趋势。突然,霍宝放松了握着钢刀的力气,使了一套所有人都觉得怪异的动作,霍宝的手看起来变得软绵绵的,像藤蔓一般缠住钢刀,绕了几圈,钢刀竟然就像被吸住一般来到霍宝手中。侯副将一时竟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应过来震惊万分,指着霍宝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小子使得什么法?”
“呵呵,妙法!”霍宝把侯副将的钢刀仍在一旁,缓缓走到侯副将近旁。
“赤手空拳,老夫也不怕你!”侯副将大吼。
霍宝使用的几乎全是从曾小沐那里偷学来的太极拳,柔中带刚,克敌制胜,虽不精湛,但也绕的侯副将晕头转向。
最终霍宝反败而胜,赢得了胜利!比武场上,士兵们鼓掌喝彩,接着他们迎来下一场比赛。霍宝离开比赛场地,见南门瑾看了他一眼后回到营房中,也了然王爷的意思,霍宝笑着跟着南门瑾走进房间。
营房中,南门瑾沉默不语,他站在案前看着霍宝。
“不瞒王爷,属下的这套拳法是跟王妃学的。”霍宝解释。
“曾湘沐?”南门瑾虽然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变化,但心里却是惊讶万分。
“这拳法叫什么名字?”南门瑾问道。
“属下只是每天早上远远的和王妃学习,并不知道此拳法的名称。”
“你的意思是王妃有武功?”南门瑾脑中警铃大响,难道是两年前就预谋好的阴谋吗?
霍宝摇摇头,说道:“以属下看来,王妃并不会武功,虽然王妃把这套拳法练习的非常精湛,但丝毫没有练武之人真正的内力,好像只是为了锻炼身体。”
“那她还真会打法日子。”南门瑾接着又说,“霍宝,我刚看你出拳虽然缓慢柔软,但正是因为以柔克刚,才制住了侯副将。”
“王爷所言极是。”霍宝点头,“此拳法属下还没完全掌握,看王妃练习的时候,速度比属下刚才还要慢上一倍,但打的是浑然有力,属下练习这么多天,都没有真正领悟其精髓。”
“自从那日她离开王府后,我真怀疑她是否被调了包!”南门瑾自嘲地说道,他对曾湘沐的了解太少,知道的仅仅是她的刁蛮无理、心狠手辣。
霍宝沉默不语,他很机灵,明白不能对王爷的家事评头论足的道理,更何况这次王爷竟然怀疑自己妻子的真假。
“霍宝,本王记得两年前王妃嫁进府前,你去调查过她。”南门瑾闪闪晶晶亮的眸子,又说,“调查的结果是曾湘沐只会琴棋书画,但并不擅长拳术!”
“回王爷,却是如此。”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王妃练习此套拳法?”
“自从王妃进了芳菲院。”
“怪不得那日你迟去了书房,应该不是去帮张婶买盐吧!”南门瑾漫不经心地说。
“王爷英明!”霍宝心中有些小紧张。
“看来本王真得去了解了解自己的王妃了。”南门瑾轻抚着挂在赤色圆柱上的宝剑,低垂眼睑,只看到纤长的睫毛。
几日之后的傍晚,曾小沐测依在围墙上,兴奋的用小石子划掉墙上最后一个圆圈。一个月软禁的时间终于要结束了。曾小沐丢掉石子,像神经错乱一般,四下乱转,在院子里转还不过瘾,攀着梯子又爬到屋顶。登高望远,看着橘红的夕阳,曾小沐将两手作成喇叭状,大声喊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吼完这首诗,曾小沐遍体通畅。站在屋顶上任凭秋风拂面,好不快乐!
“成何体统,还不下来!”南门瑾站在芳菲院门口,沉着脸吼道。
曾小沐被这一声吼吓得脚软,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月不见的三王爷南门瑾。曾小沐乖乖的从屋顶上下来,杵在院子中央不知如何是好。
南门瑾见曾小沐傻子一般站在那不知道行礼,皱皱眉头说道:“王妃都能够有上屋顶的精神,看来在芳菲院过的不错!”南门瑾不屑地说道。
“确实不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