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不是第5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李管家无奈地点头。
“王妃既然要出门游历,问什么走前去了王爷的书房?”玉姬问道。
“老奴不知。”李管家摇头。
东峰西峰相视一笑,王妃去书房还能干什么?找钱呗!
“那么王妃怎么不把自己的包袱带着呢?”玉姬不厌其烦地问。
李管家心绪烦乱,只得不停摇头。玉姬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头绪,她只是来探听王妃的动向,在大厅里坐了一会,便会到自己的淑祥斋。
瑭王府内,南门瑭大为光火,自己的大事竟然被区区三王妃给搅了。印象里三王妃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但记得上一次皇宫大宴上,见到的三王妃却傻乎乎的。不管怎样,她给南门瑭的感觉都是毫无大脑的傻瓜,怎么这回杀出的陈咬金却是她呢?
“长福,飞鸽传书!”南门瑭招来眉毛快要张一块的男子。
此时的曾小沐已经跟着一班商队在皇城外的小村落歇脚。
又遇状元郎
南门瑾虽身在边疆,但还是精确的掌握皇城内的动向。几天前已听人密报,瑭王爷图谋不轨,并打算加害于他。南门瑾坐在书桌前,盯着密报发愣。霍宝站在一旁左摇右晃,侯副将柱子一般一动不动,两人都积极地想办法。
“二哥挑唆皇上,把本王调到边疆,无非是消弱支持皇上的兵力。不能坐以待毙,本王要及早赶回京城。”南门瑾说道。
“王爷,这段时间外族屡次犯境,您走不得啊!”侯副将说。
“本王这次被内外牵制。”南门瑾思考,“不过瑭不敢这么快就行动,毕竟本王还有一万大军驻守皇城,他如果想早死早超生,本王倒是可以成全他。”
忽然一只信鸽飞入屋中,霍宝上前一手抓住鸽子,取下它脚上的信管。
“说的是什么?”南门瑾问。
“密报说瑭王爷为嫁祸您,将一件龙袍藏与王府中。”霍宝皱着眉头说。
“他还真会想法子。”南门瑾嘲讽道,“王府已经被查抄了吗?瑭想挑拨本王与皇上的关系,很好!”
“属下还没说完。”霍宝继续读到:“但龙袍却不翼而飞,消失在王府。”
“霍宝,下次把话一并说完。”侯副将皱着眉头。
南门瑾稍稍缓口气,如此一来,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虽然外族蛮夷不断马蚤扰偷袭,但本王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打仗的打算。本王怀疑他们与瑭也有勾结。本王决定明日返京,朝中大部分大臣已纳入瑭的势力,本王要亲自去说服宰相,不能让他也临阵倒戈。况且还有一万将士留守皇城,瑭有的是办法把他们划到他的名下。不论如何,本王都得回去。”
“但是王爷您走了,这里怎么办?若是被瑭王爷发现,他会以玩忽职守罪夺了您的兵权!”霍宝睁着大眼睛问。
“本王守在这里一样会被夺了军权,回去之后,或许还有希望。”南门瑾说道,“本王不在,一切先由你代办。”
“王爷,这怎么行?他们哪里会听我的?”霍宝苦着脸说。
“侯副将会帮助你,还有我们让别人知道我已返京,你会易容之术吗?就用这个法子!”南门瑾命令。
“啊?王爷,您的意思是……”霍宝张着嘴,惊讶地说道。
“不然本王还没到皇城,瑭就已经派他的手下把我解决了。”南门瑾站起身往屋外走,“你用我的面容也好办事情。”
霍宝想一想,也只有这样做,不过内心还是蛮高兴的,终于可以有机会做一会大将军。侯副将鄙视地看了霍宝一眼。
霍宝见南门瑾往外走,忽然又想到什么,大声喊住南门瑾:“王爷!”
“还有何事?”南门瑾转身问道。
“还有……恩……密报上还说……说王妃离开皇城去游历我岚朝大好河山了!”霍宝说道。
南门瑾站在门口半响,吐出一句:“该死的女人!”便快步走出房间。
霍宝龇着牙,心想,王妃果然是惹事的能手!
曾小沐随着商队往西走,一路上倒是高高兴兴,自在的很。但是身在古代,人身安全还是无法保证的了的。刚走到一座大山下,商队的领头刚说完:“大家小心点,此地多有山贼出没。”前方就被几十个大汉堵住了去路。
曾小沐缩在商队的最后面,偷偷地看前面情况。商队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已经有人拿出磨得忒亮的大刀,蓄势待发。
“兄弟们,上!”山贼大吼,“让他们看看咱们铁斧寨的人厉害!狗娘养的,拿着把破刀就不把我们当回事。兄弟们,听着!男的一概不留,女的抓回去送厨房烧火!”
山贼头头说完却见他的手下没动静,气愤地喊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上啊!”
后面一个小山贼怯生生的探出头,说道:“老大,女的抓回去怎么送烧火房呢?”
头头一愣,转脸凶神恶煞地问道:“要不然怎样?”
“当然是送我……我们……不是……是您的卧房。”小山贼低眉顺眼地说道。
山贼老大一回神,大笑说道:“对,女的抓回去送兄弟们的卧房!上啊,兄弟们!”
话音刚落,山贼们一拥而上,扑向商队。
商队这边的男人人破口大骂,挥着刀迎了上去,躲在后面的妇孺心惊胆战,有的已经泣不成声。
曾小沐着急万分,刚从皇城出来,别又成了山贼的刀下鬼。眼看商队的男人愈加招架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山贼们已经杀到商队中间,眼看着几个妇女连拖带拽的被山贼拉了出来。
“大脚,你看这娘们长得多俊俏!”说话的是刚才那个小山贼。
“好货色,带回去。”另一个叫大脚的山贼j笑着回道。
曾小沐顿时傻了眼,那两个人正是盯着她说话。小山贼不由分说,一把拽住曾小沐的胳膊。曾小沐扭着胳膊不让他碰,嘴里不停地唠叨:“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来当山贼!你爹娘怎么教育你的?啊?这么小就学会强抢良家妇女,以后还得了!你对得起家里人么?”
小山贼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撅着嘴,仍然是一副小孩样。
那个叫大脚的山贼见状,哈哈一笑:“就说你还是毛孩子,让你待在寨里面打杂,你不愿意,怎么样,出来被一个妇人数落了吧!”
小山贼被激怒了,他把斧头垛在曾小沐脖子上,吼道:“快走!你爷我今天豁出去了!”
小山贼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上的斧头,曾小沐只得软下性子说道:“好好,这么小就称自己是爷了,你把斧头放下,我跟你走!”
小山贼一听,才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就在山贼们占了上风的时候,忽然山口处黄沙弥漫,风风火火赶来一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官兵。商队的人大喜,纷纷鼓起士气,重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山贼们受了惊,陆续开始撤退。
“剿灭这些山贼!”一声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
曾小沐觉得耳熟,仰着脖子一看,原来是雷箫。便挥着手大喊:“雷箫!”
雷箫听见曾小沐的声音,赶忙命人前来营救。
“你认识他?”小山贼有些害怕。
“是的,你最好放了我。”曾小沐说,“还有,你这么小的年纪,去做山贼干什么?被官兵们抓了,是要蹲大牢的。”
“哼,做山贼有什么不好!那些官兵没一个好东西。”小山贼倔强地说。
一大群官兵包围过来,把小山贼和曾小沐圈在中间。
毕竟是孩子,小山贼看着这些面露凶光的官兵吓得直打哆嗦。
“快放了她!”雷箫骑着马赶过来。
“不放!”小山贼也发起狠来。
“你是逃不掉的。”雷箫说道,“放了她,留你一命。”
“怎么都是死,一命抵一命。”小山贼将斧头架在曾小沐的脖子上。
“我雷箫绝不食言,只要你放了她,就放你一条出路。”
曾小沐大气不敢出,心中大喊我弥陀佛,上帝保佑。
小山贼犹豫再三,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
雷箫见劝说有望,有继续说道:“你年纪还小,只要你以后不做山贼,本郡便不追究。”
小山贼见四周的山贼们死的死,逃的逃,权衡再三,只好放下手中的斧头。
曾小沐立即被拉了过去。小山贼迅速被官兵抓了起来。
小山贼气急,大叫:“不是说放了我吗?你们说话不算话!”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放了他吧!”曾小沐大发善心。
“放是要放的,但要先教育一番,就这样放了,日后不怕他重抄旧业?”雷箫解释。
曾小沐觉得有理,赞赏地点点头。
雷箫下马,取下自己的外套,为曾小沐披上:“王妃受惊了。”
暴风雨前夕
雷箫被皇上任命为南河郡的郡长,年后便从皇城出发,前往南河郡都“襄灵”上任。这群山贼出现的山口正是雷箫前去襄灵的必经之道。所以曾小沐真算得上福大命大。雷箫虽然已经知道曾小沐是三王爷南门瑾的王妃,但爱慕之情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愈看曾小沐,眼中的火焰燃烧的愈旺。
曾小沐浑然不觉,理所当然一般坐在雷箫的马车中。雷箫碍于两人的身份,只好仍骑着马,即使身子骨已经累得快散架了,也只能认命的瘫在马背上,读书人么,满脑子的仁义道德、等级制度。想和心仪的人说句话,都要拐上七道弯八条巷。
穿过山道,又走了一天,一行人终于到达南河郡都襄灵。郡都的官员早为雷箫准备好豪华的府邸,点头哈腰的把他送进去歇息。
晚上,雷箫的下属官吏在襄灵的一家大酒楼设宴为雷箫接风洗尘。曾小沐只得一个人留在郡长府,看似有些孤独可怜。
但是,这仅仅是表面现象,主人不在家,客人闹翻天,曾小沐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好不自在。
雷箫吃完饭立即赶回来,本想和曾小沐说些话,但见她住的厢房熄了灯,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雷箫便等在小沐厢房的门口,下人们不知道曾小沐的身份,以为是雷大人未来的妻子,都掩着嘴痴痴地笑。
小沐伸个懒腰,大大咧咧的走出房门,一眼见到早已守候在外面的雷箫,笑着说道:“你起的好早啊!今天不用工作吗?”
雷箫一笑,走近小沐,说道:“还有一会,我陪你用早饭。”
“好啊,还让你这个大忙人抽时间陪我吃早饭,不胜荣幸啊!”小沐欣然接受,率先迈开步子向饭厅跨去。
“只要是你,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雷箫跟在后面用不大不小地声音说道。
而小沐愣是没听清,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雷箫冲小沐笑笑,眼神黯淡。
早饭很简单,但非常有营养。小沐一勺一勺将粥送进嘴中。
“王妃这次出府,王爷知道吗?”雷箫边吃边问,倒是忘了贤者的教诲,食不言寝不语。
“不知道。”小沐拨开鸡蛋壳,“叫我小沐吧,王妃王妃的叫,也不嫌别扭。”
雷箫一听,非常高兴,亲切的唤道:“小沐,王爷不会怪罪?”
“他又不知道,怕什么,大不了等他回府之前,我先回去。”
“为什么要出府呢?”
“游览我岚朝大好河山啊!”小沐没有说出真相。
“小沐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女子。”雷箫说道。
“过奖,过奖。”曾小沐毫不谦虚,对于雷箫的夸奖照单全收。
“小沐这次出来游玩怎么没见带些行李?”雷箫没话找话。
“带上黄金和白银,走遍天下都不怕。”曾小沐没有把拿错包袱这么丢人的事和雷箫说。
“哈哈!小沐真是风趣,此话说的也不无道理。”雷箫又说,“小沐尽可以在我这多住几天,这襄灵也是我们岚朝风景秀丽的宝地,你可以到处去玩玩,我派人保护你。”
小沐点头,但一听有人跟着,有些抵触,但认为雷箫是好意,所以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就在曾小沐于襄灵逗留的两日,南门瑾已经易容成霍宝的样子,火急火燎地赶往皇城,毕竟大军驻扎的边疆地区离皇城太远,即使快马加鞭,也得走上半个多月。
边疆军营里假充王爷的霍宝玩得开心,撑着南门瑾的门面对将士们指东指西,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看的侯副将十分不爽,他瞪着眼睛看霍宝,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侯副将,你那什么眼神?本王得罪你了。”霍宝在心里偷笑。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侯副将。
“没有,卑职没有。”侯副将低头恨恨地咬牙。
“去,给本王倒杯水来。”霍宝指使着侯副将。
侯副将紧握双拳,勉强地行礼,走出屋子。转过脸,他顺从的表情立刻大变,瞠目龇牙,一副欲扁人的神情。
小沐自己打算在襄灵待上两日,便继续往西走。但雷箫热情挽留,又将她留了一日。
“明日衙里没事,我与你同游襄灵湖可好?”雷箫深情地看着曾小沐。
小沐被看得心里发憷,虽然已经去过了,但还是勉强同意。
雷箫一听,像小孩子似的咧着嘴笑。
小沐郁闷地回到厢房,想起雷箫的神情,心中有丝丝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雷箫便穿着一身墨绿银边的长袍恭候在小沐屋外,见小沐出来,雷箫殷切地迎上去,赞叹道:“小沐今天真漂亮。”
“谢谢!”曾小沐心中却纳闷,我穿的和昨天一样啊?怎么没听他昨天说我漂亮!
襄灵湖上,两人同乘一只画舫,雷箫兴高采烈,有感而发,一连吟诵了好几首诗。
曾小沐第一次见人出口成诗,也大为赞叹,但毕竟是离心已决,即使再好的景色也没有强烈的兴致了。
雷箫似乎没察觉到曾小沐的想法,带着她一直玩到日落西山,下了船,还兴奋地对小沐说:“明日我也没有公务,我带你去襄灵城南边的襄山上去玩,现在正值春季,山上景色极美。”
雷箫后面说的曾小沐都没听到,她只知道明日仍然走不成,敢情他们古代人也有双休日啊?曾小沐郁闷地想。
“雷箫,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襄灵,我明天真的得走了。”小沐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雷箫看着小沐不做声,眼神黯然失色。
“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我们是朋友么,不是吗?”曾小沐说道。
“朋友?只是朋友?”雷箫凄然地看着曾小沐。
“是啊!”曾小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先回府休息吧,明日再说。”雷箫竟然揽着小沐的肩膀,将她送进马车。
大闹襄灵
一大早曾小沐便去找雷箫,然而却听管家告知,雷箫已经去府衙了。曾小沐完全是行动派的人,想到做到,又转身往大门走去。既然他在府衙,去那里和他辞行吧!结果走到大门口却被下人拦下了。
“曾姑娘,大人吩咐了,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出府。”下人恭敬地说。
小沐一听到“不得出府”几个字立刻火大,自从她穿到这异时空,听到最多的话怕就是这句了。小沐甩开跟在身后的一干人等,直奔自己的厢房。
厢房内,小沐草草收拾一番,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来的时候就没有行李。曾小沐想,走不得也得走,不知道这个雷箫打的是什么主意,就算是对我有意思,也不至于软禁我吧?一想到软禁,小沐立刻想到南门瑾。小沐不满地撇撇嘴,这里的人都有限制别人人生自由的癖好?
小沐把前几日丫鬟送来的衣服裹一裹,塞进包袱,给包袱扎了一个蝴蝶结,便目无旁人的再次往大门走去。
守门的下人一见又是她,愣了一会,便立即站成一排,挡住她的去路。
小沐轻哼一声,排成一排做什么?踢任意球?
“让我出去!我只是你们大人的客人,又没犯法,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这是大人的命令,小的不得不从。”
小沐无可奈何,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等到天黑再偷偷溜走。
“小沐,为什么这么急着走?”雷箫适时的出现在府里。
“我昨天已经说了,今天离开,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小沐纳闷刚才管家不是说雷箫在府衙吗?
“小沐不是说这次出来是游览大好河山的吗?”雷箫问。
“是啊!”小沐疑惑这和自己离开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游历,又没有时间限制,在我府中多留几日又何妨?”
“这……我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三日,不能再打扰你了。”
雷箫见曾小沐执意要走,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半响,高声说道:“小沐,你孤身一人离开这里,实在太危险,我不能放你出去。休怪我无礼了。”
“谢谢你的好心,但是我真的得走。”曾小沐坚定地说。
“来人!看好曾姑娘!”雷箫转身便走。
曾小沐倒竖眉毛,虽然雷箫救过她的命,好心招待她两日,但就限制人生自由这一条,曾小沐就完全忽略了前面的两条。
“好!”曾小沐说道,“我不走了!”
说完,曾小沐又冲向大门。
“你不是说不走了吗?”雷箫大喊。
“是啊,我逛街去!”曾小沐绕过拦住的她的下人,夺门而出。
雷箫向下人使个眼色,他们立即跟了上去。
曾小沐哪有玩的心思,在街上横冲直撞,她一个人还好,别人都给她让道,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便不那么舒服了,总是不停地撞到人,引来路人的连连叫骂。
见前面有一家大赌场,曾小沐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进去,跟在后面的下人不敢跟丢,也立即闯进去,赌场里面的赌徒看见的便是一群横鼻子瞪眼,杀气腾腾的家伙。
“你们是哪个道上的?来砸场子?”一人手拿大刀恶狠狠地走过来。
“青龙帮的,不是来砸场子的,来赌的。”曾小沐径直走向赌桌。
“你是老大?”赌场的老板贺鹏走出来,探寻着盯着眼前这个火气十足的女子。
“是。”曾小沐说道:“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来你这寻寻开心,如何?”
“好!在下贺鹏,满福赌场的老板,贺某人就陪姑娘赌一把。我赌五百金,姑娘呢?”
“我赌郡长的府邸。”
“啊?”贺鹏有些吃惊。
“跟你说了,我是青龙帮的,郡长大人欠我钱,就那他的府邸抵押。”曾小沐说的跟真的似的。
贺鹏爽朗地一笑,大声说道:“好!”
跟在曾小沐后面的下人们一听,顿时个个脸吓得刷白,已经有一小拨人偷偷回去,给雷箫报信。
“姑娘说咱们比什么?”贺鹏用他那双闪闪亮的大眼睛看着曾小沐。
“让我想想,就拖拉机吧!”曾小沐以前在家和爸爸妈妈玩过。
贺鹏奇怪地问道:“什么是拖拉机?”
“就是扎金花?你没玩过?”
“在下开了这么多年赌场,还从未听过,还请姑娘赐教。”
“算了,算了,你没玩过,若玩这个就不公平,咱们就玩比大小吧!”曾小沐说道。
贺鹏嘴角一弯,心里想到,没玩过又怎样,我可是岚朝数一数二的赌神,赢你这个女人不在话下。
不过贺鹏还是拿出了骰子,曾小沐接过去,胡乱地摇了一通,贺鹏心里暗笑,明明是个不会玩的主,竟然跑来赌场混,明摆着想把郡长的府邸送给我。
结果显而易见,曾小沐根本没有赢得道理。
曾小沐无所谓地站起来,向贺鹏摆摆手,说道:“郡长的府邸归你了。”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满福赌场。
贺鹏果真向手下示意:“去,找郡长大人,把他的房契要过来。”
“老板,真的要去?我看刚才那姑娘八成在撒谎,小的纳闷您怎么愿意和她赌。”
“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去!”
曾小沐自从出了雷箫的府邸,就没有安宁过,没本的赌玩了一把,霸王餐吃了一顿,就连青楼也想噌一脚,下人们拉着她死活不让她进,小沐才气鼓鼓地往回走。
下人们见小沐打算回府邸,高兴地不得了,心想这姑奶奶终于可以消停了。谁知正当大家放松之时,曾小沐一个闪身,消失的没了踪影。
下人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寻了好几条大街都没有看到曾小沐的身影。此时的曾小沐却已经踏出襄灵的城门,向西走去。她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就要用到古人的名言: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书房里,雷箫阴沉着脸听着下人的回报。
雷箫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只留下一个心腹。
“这群没有用的东西,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雷箫的心腹说道。
“既然她能多次从王府逃出来,说明还是有些本事的,我太小看了她。”雷箫地大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
“大人,这可怎么办?王爷来信说,三王妃是最有可能知道龙袍下落的人。”
“哼,既然你不想做人质,非要破坏王爷的大事,我也不得不要了你的命!”雷箫狠绝地说道。
曾小沐逃出襄灵已有五日,对于雷箫,她还是有稍许愧疚的,毕竟他是好心。曾小沐看看前方,是一座秃顶的荒山,有些诡异和恐怖,但是这里是前往下一个城镇的必经之道。曾小沐给自己鼓鼓劲,迈开了脚步。
天已经半黑了,曾小沐有些冷,心中有些懊恼,心想自己从雷箫的府邸出来时怎么不多搜刮些银两,身上没钱,这出来哪里是旅游,明明是逃难啊!又想起那日在赌场,若是赢了该多好,足足五百金哪!不知道雷箫怎么对付赌场的贺老板?曾小沐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荒山的另一边。
突然,一阵强风掠过。小沐打了一个寒战,怎么会这么冷?抬眼看去,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
“你是谁?”曾小沐撞着胆子问道。
“取你命的人!”那人低沉地说。
曾小沐一听,手脚顿时冰冷。是玉姬找来灭口的吗?(大驼:这时候你还心心念念你的玉姬!脑瓜子是不是都拿来盛浆糊了!)
杀手不由分说,挥剑直刺曾小沐心脏。
曾小沐不知哪来的勇气,一闪而过,继而一脚踢在杀手的手上。
杀手愣住了,没想到这女子还会些武功。他不敢放松,又一剑更猛烈的刺来。
曾小沐快速躲闪,险险地避开这一剑。
杀手心想,雷大人不是说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如此强悍?该不会自己弄错对象了吧?
“你是三王妃吗?”杀手忽然开口问。
“与你何干?”
杀手不语,再度挥剑。来回几个回合,杀手基本掌握了曾小沐的套路,曾小沐越来越力不从心。
小沐呼呼地喘气,心想,以后还是要学些真正的中国功夫,跆拳道根本对付不了。(大驼:你才几段啊?没被杀死还不是我的功劳!)
小沐已是两眼昏花,大脑不听使唤。杀手趁准时机,寒剑逼来,对准小沐的心脏。
小沐见此命将绝,只好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到来。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把长剑呼啸而过,直插杀手的咽喉。
“你还不睁开眼睛?想在这过夜啊?”
曾小沐慢慢睁开眼睛,定睛一看,是霍宝!
曾小沐别过脸不去看面目狰狞地死人。冲向霍宝,激动的拉着他的衣袖,大声说道:“徒弟,你怎么来了?不是跟着南门瑾去边疆了吗?南门瑾呢?”
“王爷还在边疆。”南门瑾蹙着眉头,喜怒交加,喜的是还记得想起他,怒的是怎么不见她见到真实的自己这样高兴?
“你怎么不好好待在王府?外面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没了命!”南门瑾生气。
“哎,你不是救了我嘛!”曾小沐笑嘻嘻地说,“我现在是又饿又冷,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走,找家客栈住住。”
南门瑾点点头,顺手牵起曾小沐,往曾小沐来的方向去。
“放手!放手!”曾小沐慌忙挣开,“想吃豆腐?别以为我是你师傅就可以,我拉着你的袖子就可以了!”
南门瑾的眼神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有神采,他翘着弯弯的嘴角,带头走在前面。
“霍宝,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擅自跑回来了?你被南门瑾欺负了?”曾小沐傻气地问道。
南门瑾一头黑线,我像是欺负人的人吗?
“王爷命我回来办点事。”南门瑾说道。
“哦,是不是机密行动?”曾小沐问。
“算是吧!”南门瑾答道。
曾小沐一听是机密,起了兴趣,又问:“我们现在去哪里?不会是回王府吧?”
“你不是刚从王府逃出来吗?还愿意回王府?”南门瑾对于这一点相当的气愤。
“徒弟,你那是什么口气?怎么不叫我师傅?说起话来和南门瑾似的,怪吓人的。”曾小沐不满。
南门瑾瞥了曾小沐一眼,好气又好笑。
南门瑾和曾小沐进了一家客栈。
“一间上房。”南门瑾说道。
“两间。”曾小沐嚷道。
掌柜子看看面前的一男一女,有些为难。
“在下的内人,这几日与我闹别扭。”南门瑾向掌柜解释。
曾小沐奇怪地看着霍宝,总觉得他很怪异。
小二把他们领进房间,摆好了物品,便退出去,关上门。
“霍宝,你是不是被南门瑾传染了?”曾小沐做在床上说。
“恩?”南门瑾放下手中的剑,转头看向曾小沐。
曾小沐说:“你变得很奇怪,我真不习惯。该不会是南门瑾给你下了什么药吧?”
“王爷在你的心里有那么差吗?”南门瑾终于忍不住问道。
“恩,目中无人,特霸道,不讲理。”曾小沐毫不客气地说道。
南门瑾假面之下的脸都已经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自己的王妃竟然是这样评价他的。
“哦?是吗?看来王爷在你的心里形象是这样差!”南门瑾没好气地说道。
“是啊!”曾小沐摆弄着床上的被褥,又说:“霍宝啊,既然你要求和我睡一个屋子,那么你就委屈点,睡地板吧!”
南门瑾正挽着袖子,准备洗脸,听曾小沐这么一说,只得“恩”一声。明明是夫妻,却不能同床而睡,很郁闷啊!
两人先后梳洗之后,便各自躺着。曾小沐有些睡不着,转身看看躺在地上的霍宝,便试着喊道:“喂,徒弟!徒弟!你睡着了吗?”
南门瑾正想着事情,听见小沐的声音,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喊自己,轻轻地说:“还没有。”
“我睡不着。”曾小沐叹口气说,“我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南门瑾静静地听着。
“我从王府出来,先是遇到山贼,差点没了命。”
南门瑾在黑暗中微微蹙眉,听说她遇到危险,心中也不由得跟着紧张。
“幸好雷箫救了我,他请我在他的府邸住了两天。”曾小沐继续说道。
南门瑾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听到曾小沐喊状元的名字,心里便不舒服。
“我在他的府里住了三天,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想走时,他却把我软禁了,就像当初南门瑾一般。”
“在雷大人府里住的不舒服吗?为什么要走?”南门瑾心想,把我和他比,你可知道我是你的丈夫。
“舒服是舒服,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那里啊!”曾小沐说道,“我想一直往西走,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的,况且我最讨厌别人限制我自由了。”
南门瑾不语,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屋子。
“喂,你有听我说话吗?”曾小沐问。
“在听。”南门瑾答道。
“雷箫不让我走,我偏要走!所以啊,在襄灵城里瞎逛的时候,我趁人不注意,就逃出来了。”曾小沐有些得意的说。
原来你是这种执拗型的人,怪不得喜欢违抗我的命令。南门瑾暗暗地想。
“湘沐!那个杀手为什么要取你的性命?”南门瑾问道。
“湘沐?你喊谁呢?你应该叫我师傅!”曾小沐不悦,因为曾湘沐根本不是她。
喊你师傅?怎么可能?南门瑾只得改口:“沐儿!可以吧!”
“木耳?我还香菇呢!”曾小沐撇撇嘴,又说:“我没和你说过吗?不要喊我曾湘沐,我早就改名字了,我叫曾小沐!你可以喊我小沐!”
“姓名是父母起的,怎可随意更改?”南门瑾问。
“我就是要改,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我父母。”曾小沐撅着嘴说道。
“小沐,这样总可以吧?”南门瑾也懒得和她争。
“恩,这才差不多。”小沐说,“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喊我师傅!”
南门瑾不理她,继续问:“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仇家?”
“可能吧!”曾小沐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王府吗?”
南门瑾不语,心里却想,不是说去游览大好河山吗?
“玉姬想杀我灭口。千万要保密啊!更不要和南门瑾说。”曾小沐小声说。
南门瑾听完,眉毛一蹙,寒气四溢,他问道:“为何?”
曾小沐刚想说她红杏出墙,但又考虑到霍宝是南门瑾的下属,还是有些不便,于是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我不能和你说。见到南门瑾再说,若我和别人说了,他还不拿刀剐了我!”
“我是王爷的属下,为何不能说?我不会告诉除王爷之外的人的。”南门瑾急切地想知道原因。
曾小沐觉得霍宝确实是值得信任的人,于是原原本本将玉姬的事情说了一遍。
南门瑾愈听脸色愈差。那玉姬果然是仍与南门瑭勾结。小沐说的那个男子是长福,瑭的心腹,他和玉姬有关系,是绝对不可能,他偷偷去王府无非是去送信。上次探子说的要栽赃他南门瑾的龙袍很有可能就是玉姬接应的。
南门瑾做起身子,又问床上的曾小沐:“小沐,你听说过龙袍的事?”
等了好一会,不见反应,南门瑾凑近一听,曾小沐轻微的鼾声均匀响起。原来是累了,睡着了。南门瑾重新躺下,继续思索着……
大敌当前
“起来,赶路了。”南门瑾一脸无语地看着仍在呼呼大睡的曾小沐。
“嗯。”曾小沐应了一声。
南门瑾见她答应,便下楼准备端些早饭上来。
曾小沐裹着被子,翻了一个身,她根本没醒,仍沉浸在梦乡中。小沐梦见了一个大帅哥头戴鸭舌帽,上身套着休闲的毛衣,下身穿着宽松的运动裤。他正冲着她阳光般的笑。
小沐见他笑,也傻傻的笑。帅哥越走越近,小沐不禁觉得他很眼熟。
南门瑾端着早餐推门而进,本以为曾小沐已经整理完毕,但一看到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着实无奈。放下早餐,南门瑾又走到床前,拉着被子说道:“怎么还不起来?”
曾小沐在梦中,只见那帅哥走到她面前,面容也越来越清晰,不是南门瑾还能是谁?只听他微笑着深情地对小沐说:“老婆,你是不是窃取了我的银行卡密码啊?”忽然一下,他面色一变,狰狞着说:“你说!是不是你偷的钱?”
“我没偷你的钱!”曾小沐大叫,眼睛瞬间睁开。
睁开眼睛一眼看见面无表情的霍宝,曾小沐又呐呐地说:“我没偷南门瑾的钱。”
“你胡言乱语什么?”南门瑾笑着说,“王爷的钱还不是你的钱,何来偷这一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
“快起来,我把早饭都端上来了。”南门瑾坐在桌前,“吃完饭,我们还要赶路!”
从客栈出来,小沐傻了眼。“霍宝,怎么走啊?就一匹马。”
“你我同乘一匹。”南门瑾将马从马厩里牵出来。
“你给我买头小毛驴吧,骡子也行。”小沐绕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
“要不要给你买只小黄狗?”南门瑾没好气地问。
“买狗做什么?府里还有四只呢!”
“狗比驴子跑的快多了。”
“你什么态度?同乘一匹就一匹,我怕了你了?”曾小沐不满,冲到马前面,就拼命地往马背上爬。
南门瑾看着小沐怪异地姿势,轻轻一笑,上前托住她,将她扶上马背。
曾小沐从没骑过马,往地面一看,不觉眼晕,看来自己的恐高症挺厉害。
南门瑾一蹬脚踏,潇洒地跨上马背,在小沐身后拉着缰绳。
“驾!”马儿箭一般冲出去。
霍宝的马是千里良驹,跑起来如风一般,小沐哪里见识过,她拼命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又激动地想对身后的南门瑾说话,但风一股脑地全灌进她的嘴中,害得她剧烈的咳嗽。
“把嘴闭上。”南门瑾在她身后命令。
“驴!驴!”小沐大叫。
马儿听到喊停的声音,也有些犹豫,放慢了速度。
“驾!”南门瑾挥动缰绳。
马儿听到主人的命令,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向前冲。
“驴!驴!”曾小沐又喊停。
可怜的马不得不停下来,在原地绕圈圈。
“小沐,怎么回事?”南门瑾问道。
“霍宝,我能不能坐你后面。”曾小沐委屈地说。
南门瑾脑海中浮现出曾小沐拿着缰绳,自己依偎在她身前的奇怪景象。想什么呢?南门瑾正声说道:“冷吗?把披风披上。”
“冷倒是不冷,就是不太习惯,我以前都是坐在后面的,现在连手放哪都不知道。”小沐说道,她以前坐过摩托车,都是坐在后座位上的。按理说驾驶员都该坐前面的,不是吗?
南门瑾挑挑眉毛,她这是什么习惯?
“你靠着我,不会掉下去的。”
“啊?不好吧?”曾小沐害羞。
“非常时期,你如果不想掉下去,就照着我说的做。”南门瑾笑着说。
“哼,早说让你给我牵头毛驴,我就知道你想占我便宜。”曾小沐不满地说。
南门瑾彻底无语,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不良的思想。
马儿重新跑起来。速度完全可以和汽车媲美。
“你若骑毛驴,我的事情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南门瑾说。
“是你非要拉着我的,我还打算去游览大好河山呢!”曾小沐要面子地说。
“哈哈!身上连银两都没带,怎么去游览?”南门瑾大笑。
“哼!这怎么能怪我?他南门瑾太抠门,我离开王府时去他书房找了的,连个铜板都没看见。”
南门瑾实在懊恼,怎么娶了这样又笨又傻的妻子,书房又不是银库,怎么会有银两?
曾小沐贴在南门瑾怀中,异常舒服,享受地昏昏睡去。
南门瑾感受身前佳人的温度,嗅着她清香的秀发,顿时感觉心旷神怡。
从背面望去,山道上,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手扬长鞭,疾驰而去,细看,一裙带飘飘的佳人儿枕着他的手臂憨憨而睡。
边塞那边,霍宝焦头烂额,忙得透不过气来,据探子来报,外族不知从哪弄来威力巨大的神器,只要“轰隆“一响,对手便可瞬间倒地,毫无还手的余地。
探子没探听清楚到底是何神器,只知这神器的威力早在军营中流传,闹的人心惶惶。
侯副将虽然心中也很焦急,但看见霍宝火烧眉毛的样子又不免幸灾乐祸。
“王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办?”侯副将心中大笑。
“让探子去调查清楚,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武器。再者稳定军心,不要自己慌了手脚。”霍宝命令下去,他抬头狠狠地瞅着侯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