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0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听着笑而不语,七个名额被宁逸说成五个,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宁逸这么说,那两个名额,已经是他和宁逸的囊中之物,任何人都撼动不了。
尹轩看到宁逸和苏牧歌进来后,站起来朝他们招招手,表示身边还有空位。宁逸看到点点头算是知道了,苏牧歌看到宁逸和尹轩的无声交流,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他倒是忘了,最近这些天,尹轩和宁逸走的太近了。
想到莫启清和他说的一番话,他终于知道这是吃醋,但苏牧歌在心里否定着,这不是吃醋,这不是吃醋,只是不爽而已。想着,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就冷下来了,然后瞪了一眼宁逸往铃木吹雪的方向走去。
宁逸摸摸鼻子表示非常不了解牧歌为啥又生气了。然后就跟着牧歌来到尹轩和铃木对弈的桌子边。
铃木看到宁逸,身体本能的一寒,毕竟昨晚上宁逸的恐怖他可是亲身体会的。他有点不适的移了移身体,然后才担忧的问着牧歌,“牧,昨晚……没事吧?”
“没事,让你担心了。”苏牧歌语带抱歉,“铃木,昨晚丢下你真是抱歉了。”
“没事没事,刚好遇到尹轩,所以就一起走了。”
尹轩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宁逸和苏牧歌,昨晚上他没有看到宁逸发疯,只看到了宁逸和苏牧歌相拥在昏暗的小巷子里。那时铃木吹雪对他这样说,“宁逸的爱太过深沉,太过可怕……”他不明白,到底爱到哪种程度,让铃木有这样的感叹。
只是……同样才华横溢,出色到无双的人走上那条路……唉!尹轩在心底叹口气,铃木都那样说了,真要分开他们,怕是会闹出很大的事情,先这样吧,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们俩,只要宁逸别再那么粘着苏牧歌,别让人看出来就好……
“那是留给你们的位置,赶紧坐下吧,这五个月可得有的忙了。”尹轩指着隔壁的座位对宁逸和苏牧歌说。
“谢啦。”宁逸痞笑着,然后看向铃木,铃木吹雪看宁逸看过来,笑容僵在脸上,他是真的有点怕宁逸了。宁逸看着这样的铃木,心里非常愧疚,昨晚真的是对不住铃木了,张张嘴想说对不起来着,可是,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宁逸只好抿着嘴,坐在了座位上。
“牧歌,坐下吧。我们来对弈一局。”
“嗯。”苏牧歌知道,宁逸那样傲的性子定不会说出对不起,他知道,对铃木,只能含着愧疚了。
四个人,两两对弈,宁逸和牧歌好久没对弈了,所以,进入状态后也就丢开烦杂的思绪,一心扑在了围棋上。尹轩和铃木也是这样,他们这几个人都是爱棋的人,所以碰上围棋,什么都抛在脑后了。
尹轩棋力虽然还不成熟,和棋力变态的宁逸、天才的苏牧歌相比,差了很多,但是他是莫家出品,从小在有着得天独厚的围棋环境下耳闻目染,棋艺也是相当的不错,各种棋路了解的也是很透彻,铃木吹雪和他对弈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们这边结束的快,一盘结束后,铃木和尹轩便看牧歌和宁逸的对弈。铃木还是第一次看到宁逸下棋,看到宁逸的棋路,他不由得一惊,棋力和他相当的牧歌竟然被宁逸压制住!到底眼前这个只有职业初段水平的人棋力有多高?难道说,中国棋院卧虎藏龙?
难怪他曾经说自己赢不了他,看来他的自信有依有据。或许……明年的“曲式杯”会很精彩。看来未来的五个月真的会不轻松了……铃木吹雪在心里想着。
两人下的全神贯注,两人看的入迷,周围的情况完全被他们排除在外。直到有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他们四人才有所反应。
“清流,没想到回来第一天就看到这么精彩的对弈,真是值了。”
这个声音苏牧歌很熟悉,整个棋院能有这么温和的声音除了宋温不会再有其他人。他惊讶的抬头,果然看见宋温站在他的身旁看着棋盘。
宋温微笑着拍了拍牧歌的肩,无视宁逸眼神射过来的冰刀,“继续下。”
一盘棋下完,整张棋盘上满满的都是黑白棋子,和局,宁逸没有把苏牧歌压的死死的,苏牧歌的存在本身就是个佳话,很多新入段的还有职业二段的人都很崇拜牧歌,宁逸还不想压住牧歌的光环。
苏牧歌心里明白宁逸在让着他,所以不满的瞪了一眼宁逸。然后站起来,浅笑着看着刚回国的两人。
“宋温、清流,终于回来了。”然后他把宁逸拉过来,“这是宁逸。”
尹轩看着,眼角有点跳,为什么他感觉苏牧歌在介绍大狗狗?
宋温和赵青流之前虽然在韩国,但也知道宁逸这么一个人,毕竟,三个国家对每一个新出的具有相当实力的棋手是不会放过报道的。
“你是宁逸?很高兴认识你。”宋温微笑着伸出手,宁逸看着一脸温暖笑意的宋温在心里不满的撇撇嘴,这人刚刚碰了牧歌……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宋四段。”宁逸自然知道宋温和赵青流,毕竟是当年和苏牧歌一起出国的人,想不认识都难。“还有赵三段,欢迎回国。”
面上功夫谁都会做,宁逸也是笑着,那笑容不比宋温的冷,也是暖人的要死。尹轩看着,心里很是郁闷,这真是宁逸笑出来的?铃木也是非常的惊讶,这笑容也太暖人也太假了吧!
赵青流淡淡的扫了一眼宁逸,然后继续看着那一盘棋,宋温看了一眼身边的铃木吹雪,然后笑意更深了,那笑容,只有铃木一人看出来跟宋温平时的笑容不同,想到以前在日本经常被这人气的跳脚,铃木立刻炸毛。
“宋温!你干嘛笑的那么阴?”铃木跳离宋温一步,有点戒备的看着宋温。
宋温笑的更加人畜无害了,“没什么。”然后他看向苏牧歌,“牧歌,你的朋友棋力很厉害,看来中国棋坛又出了一位奇才。”转过头继续研究盘面,“嗯,似乎明年的‘曲式杯’会非常精彩。突然很期待了。清流,你说,明年的‘曲式杯’咱们国家会不会跳出一匹黑马?”
“有可能。”冷漠的赵青流看了半天的棋面就蹦出这三个字。
苏牧歌看着两人在讨论他和宁逸下的那一盘棋,浅笑着和宁逸说,“你不是想知道那剩下的五名名额都会有谁吗,他们两个就占了两个名额。”一年多接近两年在他国磨练技艺,他相信,这两人已经有相当高的水平,“虽然他们现在的头衔一个是三段一个是四段,不过我相信,他们的棋力最起码达到六段到七段的水平。”
“哦?是吗?那这么说,只剩下三个名额了?”宁逸痞笑着。
“可以这么说。”
宋温和赵青流仔细的研究了那盘棋,然后不得不承认,这个紧随着苏牧歌以全胜的成绩踏入棋坛的宁逸,棋院里有一大半以上的人都不敌。如果真的只把他看成职业初段的水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少年,或许在以后的棋坛上会和苏牧歌一起大放异彩……
六人的范围形成了特殊的圈子,其他人只能在外围注视,没有过多的介绍,里面和他们最不熟的就是宁逸。宋温笑着拉过铃木,“吹雪,好久没见了,咱们下一局怎么样?”
铃木挑眉,“你的棋力能和我匹敌了?”
“你试试就知道了。”
之后宋温和铃木对弈,再之后,宋温和苏牧歌对弈,赵青流和苏牧歌对弈。这四个人,都曾是对弈过,相隔几个月或者一年之后再次对弈,各自的棋力都有所提到。原本宋温和赵青流还想和宁逸对弈,但是时候已经不早了,便约在明天。
看着外面天色已经不晚,宁逸拉过刚对弈过两局的苏牧歌,轻轻的揉着牧歌的太阳|岤,“牧歌,时候不早了,我们去一趟莫启清那儿吧,有的事得让他们知道。”
“好。”苏牧歌点点头,然后移开宁逸的手站起来,和宁逸一起对其他人说了再见,便一起出了棋院的门。
有的事,的确得让莫启清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两到三章写到比赛,大家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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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一座欧式的宅院沐浴在晚阳的余晖下,披上一层金色的细纱,整个宅院流露出欲语还休的姿态。这是一座漂亮、高雅的宅院,精心的布局、细致的打理,让这座虽然古朴的宅院透出一种独特的风味来。
镂空雕花的大门缓缓而开,守在门边的下人朝宁逸和苏牧歌恭敬的点点头,车子一路行驶,到了三层小洋楼门口停了下来。这座宅院,是莫启清和何斯冷的家,准确的说是何斯冷的家,何斯冷和莫启清的爱情就发生在这座宅院里。年少的,透着纯粹与执着的爱情,这座宅院见证了他们的相识和相爱的过程。
宁逸和苏牧歌的到来使得莫启清非常的开心,他高兴的拉着宁逸和苏牧歌坐下,然后叫何斯冷准备茶水饮料,莫启清不喜欢屋里有其他人在,所以在他住进这个宅院后,家里负责打扫和服侍的下人都被他打发掉了。
“阿逸,牧歌,你们怎么有空过来?”喝着何斯冷特意为他准备的蜂蜜水,莫启清靠在何斯冷的身上问着。
“我们觉得有件事应该告诉你。”宁逸试了一下杯子的温度,把不烫的递给苏牧歌,然后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着。
“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想当面给你个惊喜啊。”宁逸笑嘻嘻的说着,“我打算参加‘曲式杯’。”
“啊?”莫启清听到宁逸这么说,脑子突然转不过弯来,这些年,宁逸有多么不想走进棋坛,他可是一清二楚,就算宁逸踏进棋坛,他也知道宁逸不可能去参加那些对宁逸来说乱七八糟的比赛。所以,听到宁逸突然主动说要参加比赛,他才会那么失态,“你说的是真的?”莫启清带着不相信反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宁逸撇撇嘴,难道他在莫启清的眼里就真的那么不想走进棋坛?
“这倒也是。”莫启清想了想,似乎宁逸说过的话都做到了,还真没骗过他什么。“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只是不想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了。”宁逸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右手盘上牧歌的腰肢,宁逸温柔的看着牧歌说着,“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总得做点什么,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阿逸……”莫启清目光复杂的看着宁逸,然后叹口气,“你来不是想说这个吧。”毕竟是大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宁逸真正想说的?
“原来你看出来了。”宁逸摸摸鼻子,笑的痞痞的,“莫启清,我发现你原来不笨诶。”
宁逸耍宝的口气使得何斯冷和苏牧歌低低的笑着,莫启清恼怒的瞪了宁逸一眼,然后胳膊肘一顶,顶在何斯冷的肚子上,何斯冷吃痛不已,不过脸上笑意还在。要说他最爱莫启清哪点,那就是莫启清的性子,明明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但给人的感觉总是笨笨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
初相识的那会儿,怀里的这个男人虽然带着满脸的傲气和张扬,却一点也不让他讨厌,似乎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内心的善良和温柔,让他从此之后沦陷。
想到以前,何斯冷冷漠的眸子里渐渐的升起了浓的化不开的情,这个比他还大五岁的男人,让他这些年过的如同地狱,但他却一次也舍不得对他狠下心骂一次打一次。低头吻了吻稍微有点炸毛的爱人,何斯冷低低的安慰着,“清,别跟孩子一般计较。”
莫启清享受的让何斯冷帮他顺毛,然后不悦的再瞪了宁逸一眼,这小子,说话总是没大没小。
宁逸看着莫启清和何斯冷,他们的温情让他感动,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却也被何斯冷对莫启清的爱感动,明明是那样冷漠的一个人,却对莫启清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看向牧歌,然后握着牧歌的手十指相扣,再看向莫启清时,脸上的认真与执着让莫启清心惊。“莫启清,我觉得这件事也有必要告诉你。我爱牧歌,这一点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辈子不会放开这只手。”宁逸举起他和牧歌相交的手,深深的望向牧歌。
苏牧歌浅笑着紧了紧握住的手,在棋院宁逸对他说来莫启清这儿时他就知道宁逸想要说什么,莫启清对于他和宁逸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对宁逸的影响更大,昨天莫启清和他谈了好久,宁逸肯定知道谈的是关于他们的事情。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我愿意走下去,愿意承担以后一切的责任,愿意承受以后所有的困难。”宁逸说的认真,一字一句如钉在钢板上的钉子,让莫启清撼动不了丝毫。
莫启清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平日温柔的脸已经严肃的跟何斯冷的那张脸一样,在他眼里,宁逸说的话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严肃的看着宁逸,语气更是冷漠严肃,“宁逸,你说你愿意承担一切?你有什么能耐承担一切?你说你打算参加‘曲式杯’,那你知不知道走上这条路你和牧歌别想在棋坛待下去!”
砰的一声,莫启清放下手中的杯子,玻璃与玻璃的撞击声刺耳异常,声音大的就如同莫启清的怒气。
“我和牧歌一定会在棋坛上待下去!”宁逸信誓旦旦的说着,“我会为了我和牧歌的路走上棋坛的最顶峰!取得棋圣!让这个沉默多年的棋坛少不了我!”低沉的话,一字一字的窜进莫启清的耳朵里,那样的霸气,那样的势在必得,让莫启清听的愣在那里,不止是莫启清,还有苏牧歌,他从没想过宁逸愿意参加“曲式杯”的赛事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就是宁逸所想到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赢得“曲式杯”的比赛,让棋坛上任何一个人不敢小瞧他,也少不了他。
气氛沉静异常,宁逸痞痞的笑了,“莫启清,我说到做到的。”
莫启清终于回过神来,他认输的叹口气,“那之后呢?就算能在棋坛上待下去,还有父母那一关呢?还有牧歌,你的情况和宁逸不一样,你真的考虑好和宁逸走下去?”
“嗯。”苏牧歌知道他和宁逸的情况不一样,可是他不想试都没试就放弃,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性子太淡,淡到可以无视他人死活的程度,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错过了宁逸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喜欢上别人。“莫叔,我考虑的很清楚,我不想试都没试就放弃,既然喜欢上了,总得要试一试,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可不可能?宁逸既然能为了我走上棋坛,那么我也会为了宁逸和家里争取,我不怕等八年还是十八年,只要最后能在一起就行了。”
“再说,莫叔,你也知道宁逸那样拧的性子,你真的以为我放手宁逸就会放手吗?”苏牧歌丢出一句话,让莫启清思索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宁逸的性子有多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和苏牧歌说叫苏牧歌断掉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看来不成了啊,这两孩子终究是要在一起了。
“唉……你们这两孩子!真是败给你们了。”莫启清疲惫的揉着眉间。
“好了好了。”何斯冷拿下莫启清的手帮莫启清揉着,“我早就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路要走,其他人干涉不了。你我都是过来人,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吗?要是真能轻易的放手,我现在可是和其他女人结婚了。”
“你敢!”莫启清水眸一扫,眼里有着严重的警告。
何斯冷笑着安抚,“不敢不敢,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除了你。”
“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莫启清打掉何斯冷的手,然后站起来走到宁逸跟前,恨铁不成钢的赏了宁逸一脑袋瓜子,“你这小子,以后遇到麻烦可别跑到我这边哭。”
宁逸撇撇嘴,摸了摸脑袋,“切~谁会哭。”然后一把抱住苏牧歌,“要哭也是找牧歌哭去。”
苏牧歌看着笑的一脸傻样的宁逸,顿时无语,很嫌弃的推开粘人的牛皮糖,这人到底有多少面啊?刚刚还那样严肃霸气,现在又变回那个讨人嫌的宁逸。
莫启清也是相当的无语,他发觉要是和宁逸多交谈几次,他的这颗苍老的心啊,瞬间就会被刺激的年轻了。再次叹口气,莫启清那只修长的手又落在了宁逸的头上,“滚吧滚吧,看着你就心烦。”
宁逸委屈的揉了揉头,拉着苏牧歌准备离开,“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啊,走,牧歌,咱们回家。”
看着粘在苏牧歌身上的宁逸,莫启清好气又好笑,他笑骂着,“这孩子!无法无天了。”
“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虽然我没多大能耐,但照顾你们这两个小鬼还有点力气。”莫启清靠在身后何斯冷的身上,看着要踏出他家大门的宁逸温柔的说着,“还有,取不到‘曲式杯’的冠军我可饶不了你。”
宁逸朝身后摆摆手,“好啦好啦,‘曲式杯’冠军的奖杯到时候我亲自送到你手上。”然后他便搂着苏牧歌走出了莫启清的家。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何斯冷点了点莫启清的鼻尖,笑的宠溺,“放心,以后我们多帮着他们点,他们不会走上我们的老路的,嗯?”
“嗯。”
“清,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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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宁逸发觉,这两天过的比两年还长。是不是这两天注定不平静?或者就像以前想的那样去某某寺烧烧香拜拜佛驱散驱散这几天附在他身上的霉运?
宁逸抚额叹息,你说说,这得聚多少的人品才能在这么大的世界里再次碰到这个女人,看着眼前这个和五年前毫无变化的女人,宁逸真的很想竖中指鄙视老天。
你就狗血吧,狗血到世上的狗都死了,看你还狗血不。
宁娅茹也从没想到这么快遇到宁逸,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相遇让她不知所错,五年前宁逸的态度她还记忆犹新。在商场上手腕强悍的她在宁逸面前不敢做任何动作,只能满含愧疚和温情的看着宁逸。
“牧歌,怎么停下了?咱们还要回家呢。”宁逸痞笑着搭上苏牧歌的肩,搂着苏牧歌,然后打算拉着苏牧歌离开。
“宁逸。”苏牧歌甩掉搭在他肩上的手,“她是你母亲……”苏牧歌知道,宁逸虽然口口声声说会忘掉上一世的事情,但是上辈子他的生母对他的影响还在,真要忘记上一世的所有,那么必须得走出上一世给他留下阴影的人的怨恨。
宁娅茹的再次出现对现在的宁逸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她不是我母亲。”
苏牧歌清俊的脸上微微皱起一抹心疼,他握着宁逸有点颤抖的手,在宁逸的耳边轻说着,“宁逸,你要走出阴影就必须面对宁阿姨,她不是上一世你娘,而是这一世生你的母亲。”
宁逸苦笑着,使劲的抱着牧歌,“牧歌……”
“别担心。”牧歌轻轻的拍着宁逸的背,轻轻的安慰着。
“嗯。”宁逸抱着苏牧歌更紧了,“牧歌,对不起,说好忘记上一世的……”
“我相信你。”
宁逸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开牧歌,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有着完美的面具,他的脆弱只会在牧歌面前显示,其他人只会看到他最强硬或者最痞气的一面。
“多年不见,晚上好啊。”宁逸笑嘻嘻的摇摇手打着招呼,然后下巴一扬,“你身边的是你的老相好?”
宁娅茹身旁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听到宁逸这么说相当的不悦,她从宁娅茹那儿听到过宁逸的顽劣,却没想到这么顽劣。本就苍白的脸布满不悦显得病态意味更重,宁娅茹看到男人有点生气,立刻担忧的抚上男人的背帮忙顺气,“予寒,别气,我没事。”
于予寒心疼宁娅茹,他看上去虽然苍白和无力,但是本身的威严还在,他看着宁逸,眼中的犀利让宁逸知道,这个苍白病态的男人以前一定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我是你爸!”于予寒的声音无力却威严,“这就是你对待父母的态度?”
“爸?”宁逸惊讶又好笑的重复着,他指着于予寒笑着和苏牧歌说,“牧歌,你听到没,这人说是我爸,我有爸爸吗?我记得我是孤儿来着。”
“宁逸。”苏牧歌把宁逸的手压下来,“待人要有礼、得体。”
“哦,好吧。”宁逸笑的痞痞的走到于予寒面前,四下打量,“牧歌,你还别说,我长的还真有点像他。只是,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宁娅茹不安的想说,但又怕宁逸烦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抬头看了看于予寒,察觉到于予寒又要生气,她赶紧开口说,“逸儿,他是你从未谋面的父亲,亲生父亲。”深怕宁逸不信,她特意强调了一句。
被这事儿一闹,宁逸发觉他对宁娅茹没那么在意了,倒是很在意眼前这个似乎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男人。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一世的亲生父亲?难道宁娅茹打我出生就丢下我一个人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宁逸的思绪在转啊转,还没等他想个够,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疑惑的回头,就看到何斯冷拉着莫启清疾步的向他们走来。
何斯冷听到大门的下人说大少爷回来了,惊讶不已,立刻拉着莫启清出来接于予寒,于予寒十几年前出了极其严重的车祸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直到几年后才转醒,据说前几年身体已经调养的不错慢慢的开始再次接触社会。整个家族里,对这个正统的于家的继承人照顾的相当的小心,半点差池都不允许出现,他不知道怎么就让于予寒来北京了。
“您怎么来了?”何斯冷扶住于予寒,对于这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是相当的尊敬。
“有点事情要解决。”
“先进屋吧。”说着,何斯冷便扶着于予寒往屋里走。莫启清看到宁逸和苏牧歌还在,便拍了拍宁逸的肩让他们先走。于予寒今天疲惫异常,也就没留下宁逸。
反正来日方长,既然遇到了,以后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坐进车里后,宁逸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他对苏牧歌说,“牧歌,或许那男人真的是我亲生父亲也说不定。”
冗长的一天终于在晚上十一点躺在床上的时候算结束。宁逸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然后抱着苏牧歌睡着了,他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还是冗长的一天。
所以,宁逸该早点去拜拜佛驱驱霉气的~
苏牧歌还是在宁逸的吻中醒了过来,他恼怒的看着一大早就不安分的某人很无奈,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宁逸,苏牧歌真想那块砖头把某人敲晕。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把那间迷你的书房收拾出来,把某人赶进去。
就在他神游开外的时候,宁逸的吻已经转移阵地,这吻……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早安吻……
“宁逸……”苏牧歌抓住宁逸作乱的手,轻轻浅浅的唤着宁逸,宁逸的手温度高的出奇,被宁逸抚摸过的地方烫的吓人,似乎……宁逸把一团火埋在了他的身体里……
宁逸在那精致漂亮的锁骨处来回的吻着,他有多想要牧歌他心里面非常清楚,正处在少年时期,身体的躁动总是那么明显,不是他没有欲|望,而是他不愿意在牧歌没有喜欢上他时想这一类的事情。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想要求牧歌做些什么……
爱和喜欢之间的差距,隔着一层纱却不容易跨过去……
“牧歌……”喘着粗气,宁逸吻了吻牧歌白皙透明的耳垂,他沙哑的在牧歌的耳边说,“牧歌,取得‘曲氏杯’冠军后,你送我件礼物吧。”
“嗯?”苏牧歌那充满着氤氲雾气的水眸里含着一丝媚意,让宁逸毫无招架之力,再次吻上那张让他欲罢不能的唇,宁逸真的真的很想把牧歌拆骨入腹……
可是,他想等到牧歌对他说爱他的时候……
“牧歌,赢得比赛后,你把你自己送给我,如何?”
“你就确信是你赢得比赛?而不是我?”
宁逸微笑的看着刚刚还染着一丝情|欲的脸在听到赢得比赛时露出的自信和势在必得时,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放软身子压在牧歌身上,语气中带着宠溺,“好好好,你赢得比赛,那到时候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好。”刚说出这一个字,牧歌就反应过来了,脸迅速蹿红,然后恼羞成怒蜷起腿一脚把宁逸踹下去,“宁逸!你个色魔!”
“我哪色魔了?这是人之常情……”宁逸揉着肚子一脸委屈。
一大清早就被宁逸搞的鸡犬不宁,苏牧歌觉得,有必要把那间迷你书屋收拾一下了……
这一日,过的还算不错,棋院生活过的也还可以,和宋温对弈、和赵青流对弈,然后尹轩也来插一脚。铃木吹雪还有点抵触宁逸,所以就算再想和宁逸对弈,气场上有点弱了,倒是宋温在和宁逸对弈的时候他在一旁威胁着宋温一定要赢宁逸。
对苏牧歌手软,对其他人宁逸可从不手软,就算宋温和赵青流棋力相当不错了,但是在他眼里还是雏儿,两人的棋力火候还欠缺。自然,宋温和赵青流赢不了他。
苏牧歌和宋温他们两个似乎总有下不完的棋,眼看着已经中午了,宁逸决定不打扰正下棋下的起劲的牧歌,一个人出去买些牧歌爱吃的,顺便外带这几个吃白食的。
棋院有食堂,却一直不合牧歌的口味。倒是以前和莫启清他们一起去吃过的那个饭店的口味牧歌喜爱的紧。提着饭菜刚出饭店的门,有三个人挡住他的去路。
两男一女,三人都是出色到让人侧目的存在,尤其里面还有一对长相一摸一样的龙凤胎。看着这三人,宁逸觉得有点熟悉,但他知道他从未见过这三人,仔细的研究着三人的长相,宁逸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这三人这么熟悉了。
他痞笑着看着三人,然后随意的说着,“怎么?是给弟弟报仇来了?”
三人里面唯一的女人,染着一头火红的长发,身段妖娆,她踩着足足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风情万种的走到宁逸面前,笑的蛊惑人心而又无害,然后一条腿如旋风一般划过,毫不留情的把宁逸踹倒在地。
她一脚踏在宁逸的肚子上,居高临下,语气魅惑又冷酷,“你就是宁逸?”
作者有话要说:夕阳也很喜欢莫启清和何斯冷这一对,所以不忍一笔带过莫启清和何斯冷的婚礼,夕阳决定写个他们婚礼的番外,请喜爱的童鞋们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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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那一脚够狠!宁逸感觉差点肚子差点被踹穿了。这个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女人,腿劲竟然这么大!皱着眉,宁逸忍着疼痛,然后看到原本拿在手里的饭菜洒了一地。他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得重新买一份了……
不知道牧歌有没有下完棋,下完棋的话有没有找我……
女人听到宁逸叹气,笑着蹲□子拍了拍宁逸的脸,“小子,叹什么气?你不反抗?”
宁逸苦笑不已,反抗?旁边还有两个男人没出手,他反抗得了?再说,他也不想反抗,要是被打一顿能消除他心底的那份愧疚,他宁愿承担这份疼痛。
“你们要动手就快点吧,我有急事。”
“呵!”女人听宁逸这么说,拉住宁逸的领子然后转过头问那两个男人,“哥、渊、这小子没毛病吧?”
两个男人也很诧异宁逸的不反抗,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叫名叫渊的和女人长的一摸一样的男人把女人拉过来,不满的训斥着,“熏,记得淑女一点。”而宁逸就落到了被他们叫哥的男人的手里。
宁逸撇撇嘴很无语,感觉自己像个布娃娃被随便扔着玩儿,揉了揉被蹂躏的肚子,他无语的对三人说,“我很正常,是男人的就别婆婆妈妈,你们不就是想替铃木出气?那就赶紧动手。”宁逸直接忽视掉还有一个女人,在他眼里那样强悍的女人绝不是女人。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打的时候别打脸和手。”想到牧歌,宁逸的眼里永远有着一抹温柔,“我不想有人担心。”
“这小子将来是个人物。”铃木渊对铃木熏说着。十几岁的少年竟然能镇定沉着到这种程度,放在普通人身上很少见。
“是个不错的少年。”铃木熏很中意的说着,“不过!伤害了咱们家的宝贝不可原谅!”
铃木家族在日本是大族,一半涉及黑暗势力一半涉及官场,百年来铃木家族的地位无人能撼动,铃木吹雪是铃木家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要是铃木想要天上的星星的话,恐怕铃木家族里所有的人都会想尽办法把一颗恒星拉下来送到铃木的面前。而铃木家族里最宠铃木的三人现在就站在宁逸面前。
“那是当然。”
三人没对宁逸出手的太狠,毕竟看铃木吹雪的态度没有想对宁逸做什么,要是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恐怕铃木会讨厌他们三个,作为弟控指数从没降过一百的人来说是绝不会做出让弟弟讨厌的事情的,再者,他们也都很欣赏宁逸。
三人里面最长的男人,看上去和何斯冷差不多大,他拉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宁逸,冷冷的问着,“小子,有种。说说,为什么不反抗。”气势却不似何斯冷那样单纯的压迫,总有种阴沉而黑暗的感觉。这个男人,统领着日本黑道势力的三分之一,单单是说话,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我欠铃木的,男人解决事情不都是靠拳头?既然这样,我就不需要反抗了。”舔掉嘴角的血迹,宁逸不知道脸上到底有没有伤,他们是没打他的脸,不过,倒在地上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碰到。
“对了,我脸上有伤吗?”浑身都疼,就算脸上有伤也感觉不到疼痛。
“没有。”男人很干脆的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宁逸呼出一口气,只要脸上没伤就好了。至于手上的擦伤……随便找个借口吧。
“拿去,回去记得怎么说吧?”不知道男人从哪里变出和他刚刚提的一摸一样的饭菜,宁逸很惊讶的接过来。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一些人总是若隐若现,而在男人身后有个满身是伤的男人恭敬的低着头站着。
这个男人,曾负责铃木吹雪的隐形护卫,但是却因为铃木不喜欢有人跟在他身边而被支开的远远的,宁逸掐铃木吹雪脖子的那一晚,他来不及护主,被苏牧歌抢先了一步,然后被铃木吹雪眼神示意不许做其他事情。但是,被保护的人受伤,作为护卫必定要向首领报备,受罚是必须的,这也是铃木的三个兄姐知道铃木被欺负的原因。
“谢了。”宁逸摇摇手里的饭菜,然后便转身打算回棋院,“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饭店门口的马蚤动似乎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然后在宁逸离开后原本无人的门口客人多了起来,而刚刚出现的三人也消失不见。似乎是来无影去无踪。
宁逸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景,要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不是做梦,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已经被那三人打了一顿。提着饭菜,宁逸觉得身上的疼痛在提醒着他,你还太弱,你还太弱。
到了棋院,苏牧歌和宋温的对弈刚好结束。宁逸招呼着说饭菜已经买来。苏牧歌接过宁逸手里的饭菜时,看到宁逸手上的伤,他担忧的抓着举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宁逸,你的手怎么回事儿?”
“唔~没事~”宁逸不在意的说着,“就是不小心被一个骑车的人撞了一下。”
“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吧?”说着,苏牧歌抓起宁逸的胳膊想看看,宁逸赶紧拦住,笑嘻嘻的说,“牧歌,我没事。你还不相信我的运动神经?就擦到手了。”
听宁逸这么说,苏牧歌才放下心来。宁逸看牧歌那么关心他,心里甜的要死,感觉身上的伤一点都不疼了。对弈室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吃饭了,就剩他们几个,宁逸看其他几人都在忙着打开饭盒,他迅速的在宁逸脸上轻啄一下。
他喜欢牧歌关心他时的样子。
苏牧歌恼怒不已,宁逸竟然不分场合的亲他,他瞪了一眼宁逸,狠狠的把宁逸推开。宁逸惊呼一声,然后捂着肚子哀怨的抱怨着,“牧歌,你真狠……”
宁逸那一声惊呼是真,浑身上下就肚子上的伤伤的最重,苏牧歌那一下看着虽然狠但是不重,苏牧歌以为宁逸装的倒也就没在意。
等到缓过气,宁逸才到几个这边,他看了铃木一眼,然后伸手拍了拍铃木,铃木吹雪一惊,就差打翻手里的饭,对宁逸的敏感,让他有点神经敏感。
宁逸在心底叹口气,这个人明明有着那么厉害的身世,怎么就怕我了呢?难道就因为那晚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管怎么样,现在都不欠他了。“铃木,欠你的我已经还了。”
铃木吹雪听宁逸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不明所以。不过他不是笨蛋,想到以前总是会发生的事情,铃木突然就想到了那三个怎么也甩不了的哥哥姐姐,想到粘人的三人,铃木顿时满脸黑线,然后咬牙切齿的甩下饭碗,气势汹汹的往外走。他相信,宁逸身上肯定有着严重的伤,而那三个人现在定在周围。
“吹雪……”宋温拉住暴走的铃木吹雪,柔声问着,“饭还没吃,你打算去哪儿?”
“找人!”
“我陪你。”
“不用。”
“我陪你。”宋温不管铃木吹雪是不是答应,便拉着铃木吹雪一起离开了。宋温虽然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温和,笑容也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知道他底细的人都知道,这个看上去好说话又温柔的人,其实很强势。
宁逸看着离开的两人,在心里腹诽着,看来那三人以前做过不少的事情啊,不然铃木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猜中。只是这个宋温……想到那三只弟控,宁逸紧了紧苏牧歌的手在苏牧歌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宋温喜欢上铃木可有的磨了。”
“嗯?你说宋温喜欢铃木?”苏牧歌非常诧异宁逸说的话,“你怎么知道的?”他这个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