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第16部分阅读
俏医妃:招惹腹黑王爷 作者:rouwenwu
江心月被猛然窜出来的他吓了一跳,但是,马上镇静下来,扬起胳膊晃了晃手中的药布,对着他说道:“我去大小姐那里,给莫语换药!”
面前人明显愣了愣,没想到江心月会如此从容应对,但仍是语气不悦地说道:“管家吩咐过,要江大夫在云阁内好好休息,府里的房多路杂,怕您迷失方向,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江心月看着那双闪着戒备敌意的眼神,就知道,此次自己是走不出去了!
看来,石信时刻派人在监视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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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只得妥协,将药布和金创药递给面前的人,嘴里说道:“大小姐的侍从莫语,你是认识的吧?麻烦你把这份金创药送给他!他的伤很深,要及时换药,莫耽误了!我实在是不愿意在夜里走这曲曲折折的路,生怕猛地窜出一条狗咬到我,既然你在,那就有劳你了,我正好回去睡觉了!”
说完,不待面前的大汉有什么反应,江心月迅疾地往回走,顷刻消失在云阁暗影曈曈的房屋里面。
剩下那个刀疤脸的汉子一脸愤懑,又发作不出什么来。
接连两天,江心月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待在云阁的房间里面,除去每晚给相爷夫人治病的时间,她几乎寸步不出云阁的房间。
而相府内,也安静的出奇,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似乎都没有人烟的样子,丝毫没有一朝宰相府的喧哗热闹。
江心月闷在云阁内,除了暗暗焦急,也暗暗纳罕,这个相爷除了住的豪华点,生活奢侈点,其余太过安静了吧!
他与袁清所说的共谋宏图就是这样安静地待着享受生活吗?
或者貌似平静的表面下,早已经波涛暗涌,蠢蠢欲动?
可是,她现在还出不得门去,丝毫也接触不到最真实的内幕,真是急人啊!
第四天晚上,江心月依旧准时去给相爷夫人诊病,她刚刚踏进相爷夫人的房间,还没有按部就班地给相爷夫人见礼,手就被相爷夫人握住了。
相爷夫人望着她眉开眼笑,满眼欣喜,一叠声地说道:“江大夫果然是医家圣手,不愧皇上医圣的封号,老身的病已经好了!这脚跟,从今早起就不那么疼了,您真是神医啊!”
看见相爷夫人如此欣喜的模样,江心月早已经心中有数,也是面带微笑地说道:“恭喜相爷夫人身体康健,这样就好,我也算是不辱使命,能看见您痊愈,是我最高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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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夫人满脸笑容,似是从心底发出的高兴,眼角的皱纹笑成了弯弯的菊花。
她紧紧握着江心月的手,感激地说道:“老身没有想到,到了这把年纪还能遇见您这一位杏林高手,让老身免遭病疾之苦,老身还真是幸运啊!”
江心月谦虚地笑着“相爷夫人太过客气了,小人侥幸罢了。您只要再坚持泡脚几天,基本可以彻底痊愈,以后每日里多走走路,对身体也有好处!您这个年纪,保养很重要!”
相爷夫人点头含笑“好,好,老身一定听江大夫的话,老身现在就只相信江大夫的话。老身还想向清王爷讨个薄面,把您请进府中来常住呢!这样老身有个不舒服,马上就能见到您,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呢?”
江心月微微一愣,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相爷夫人会这样盛情邀请她常住相府。
做相爷夫人的保健医生,这似乎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啊!这到底要如何回复呢?
看见江心月一直沉吟不语,相爷夫人也不急躁,向着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一挥手,说道:“把我送给江大夫的礼物拿出来!”
两个小丫头齐齐称“是!”
江心月有些怔愣地抬头,就看见两个小丫头将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两个托盘端到了她的面前。
左边的托盘内,赫然放着一支玉如意。
如意整体大气,通体碧绿,雕刻的精致细腻。
碧绿色的玉内,没有一丝瑕疵,通透无比,在明亮的灯光下发散着柔柔的温润光芒。
右边的托盘内,放着一大盘的珍珠,颗颗硕大,玲珑剔透,纯净洁白的光芒,和谐温润,并不刺眼。
江心月还没有说话,就听见相爷夫人微笑着说道:“这是老身的一点意思,多谢江大夫妙手回春,让老身可以睡个安稳觉。这点东西不成敬意,希望江大夫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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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却不得不推辞,急忙摇手说道:“相爷夫人太过客气了,小人并没有做什么,这点小事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只要您身体健康,我就心满意足,这些东西太过贵重,我不能收!”
相爷夫人温言说道:“这是老身的诊费,您自然要收下,至于在相府留下的事,您可以再考虑考虑,老身是不会薄待了您的,这点您尽管放心!”
江心月微笑着说道:“相爷夫人这样慷慨,小人实在受之有愧,只是一直得清王爷照拂,就这样走了,似乎有些薄情寡义之嫌。”
相爷夫人淡笑着说道:“怎么会薄情寡义,只要清王爷有个不舒服,您还可以回去诊病。老身只是沾了年纪大的光,才提出这个不情之请,请您留在相府内,清王爷毕竟还年轻嘛!”
江心月听到这里,心头忽地想起那个夜里遇见的额头上有刀疤的人。
这个石信,狡猾多疑,对她这个大夫都心存疑虑,不仅日夜监视,而且,还存心试探
这番相留,也许又是他的一个试探。
想到这里,江心月装作豁然开朗的样子说道:“原来相爷夫人想的这样周到,那么,我也不再推辞了。只是,小人医术有限,日后若有治疗不周的地方,您不要怪罪就好!”
相爷夫人似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笑容更深“怎么会,江大夫不要妄自菲薄,老身现在是绝对相信您的医术。这以后住在府里了,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就尽管跟我说。老身一定要江大夫像住在家里一样舒服自在!”
江心月笑容很是真诚,极其感激地说道:“多谢相爷夫人,能住在相府内,小人已经是三生有幸,一切都非常好,小人很满足!”
相爷夫人微微点头,对着两个小丫头说道:“一会将这些礼物送到云阁江大夫的房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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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夫人微微点头,对着两个小丫头说道:“一会将这些礼物送到云阁江大夫的房间里去!”
“是!”两个小丫头端着托盘乖顺地退到一边。
相爷夫人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声细语的问道:“我这个病江大夫治疗的非常见效,只是不知道江大夫对哮喘病,有什么好法子吗?”
江心月心头一凛,眼内光芒闪动,哮喘?难道是……
她神色不变,唇角微扯,微笑着说道:“回相爷夫人,哮喘这个病小人也略懂一二,可以用拔罐的法子治疗,只要坚持医治,十天基本就可以稳定住病情!”
相爷夫人听完她的话,眼内升出欣喜异常的明光,不由得一拍手,欣喜地说道:“哎呀,总算是有救了,我要是早早问您就好了,也免得相爷受苦这些天!”
江心月心头一动,果然是这样的!
她的猜测是准确的!
但是面上装作很惊讶的问道:“难道是相爷身体不适?他有哮喘的毛病?”
相爷夫人的脸上显出担忧的神色,缓缓说道:“唉!是啊,这是相爷的老毛病了,每年总也犯个几次。前些日子,相爷陪同皇上去冬猎,天寒劳累,回来身体就支持不住了,哮喘又犯了,这几天被折磨的人都瘦了一圈了!”
江心月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她猜测的那样。
明着是相爷夫人生病,请她来诊治,其实,是相爷自己疾病缠身,想要医治。
可是,他宁可痛苦着支撑这些日子,也要先打探江心月的医术,心思。
这只老狐狸,也太狡猾多疑了!
对所有的人都这样严格的防范着!
真是狡诈无比啊!
江心月抬起脸,装作很不明白地问道:“可是,我刚刚进府的时候,您都没跟我说相爷的病啊,如果那时候说了,现在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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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夫人略微一滞,微微垂下眼帘,很是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个时候,相爷觉得吃几副以前常吃的汤药,身体也就能复原了,可是,没想到,这次病发的很严重,接连吃了几天的汤药,到现在都没见什么起色。”
“哦,原来是这样啊!”江心月装作刚刚明白的样子。
相爷夫人又说道:“这不,您给老身的病看好了,老身也禀报了相爷,他也想请您给他诊治诊治,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治病救人是医家本分,现在就去吧!”江心月答应的毫不含糊,她就等着这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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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阁上房,江心月终于见到了久违的相爷石信。
只是此时的石信却不是冬猎时候那个趾高气扬,神色倨傲的一朝宰相。
而是一个病弱老人,萎靡痛苦地窝在宽大的榉木床上,形容枯槁,面色青灰,整个人都似是缩水一般,萎蔫下去。
花白的头发松松束于脑后,额头上搭着一条白色丝帕,消瘦一圈的脸上,以往的一双厉目内现在闪烁的全是煎熬的神色。
肥胖的身体斜斜倚靠在床边的丝枕上,嘴大大的张着,却还似喘息不上来空气,随着费力的喘息,喉咙里呼噜呼噜的痰声像是有个怪物在他体内咆哮。
不时的剧烈咳嗽更增加了他的痛苦,却无力同咳嗽搏斗似的,只是靠着枕头,垂着眼睑,像瘟鸡一样忍受着。
江心月看见眼前这个石信,心中真是有些感叹,任你嚣张跋扈,飞扬无忌,任你家财万贯,吃住天堂,却还是逃避不了生老病死啊!
病痛的折磨,谁也替代不了,谁都爱莫能助!
石信看见江心月进来,只是向她点了点头,似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心月正要盈盈见礼,就被相爷夫人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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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正要盈盈见礼,就被相爷夫人拦住了。
“江大夫,您不必多礼,您看相爷现在这个痛苦模样,快想想办法治好他吧,只要相爷能尽快好起来,老身代表整个相府感激您啊!”相爷夫人殷切之情溢于言表。
江心月心里冷笑,如果不是病成这样,如果没有这么严重,你们能请我进府吗?
哼,我自然要治好你的!
因为我还要取得宰相大人的信任!
江心月面色不变,安抚着相爷夫人,口里温言说道:“相爷夫人不必焦急,虽然相爷这个病看似很严重,但是哮喘病我还算有点把握,我一定尽所能,将相爷尽快治好,您不要担心!”
听到江心月的话,相爷夫人像见着菩萨一样,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激动地一叠地点头“好,好,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您看怎么治疗,要先把脉?还是需要什么药材,无论如何贵重的药材,相府内全都有,您尽管开口!”
江心月走到床边,拿过石信的手,佯装把了把脉,然后对着相爷夫人说道:“相爷现在身体躺不下是吧?”
“是啊,是啊,只要一躺下,就喘息不上气来。”相爷夫人焦灼地说道。
江心月面色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唉,相爷这个病好似耽误了日子啊,如果早早治疗,那也就是三两天就会痊愈的病,可是,拖到这个时候,怕是很难治愈啊!”
相爷夫人听见这话,真的急了,面色惶然地追问道:“啊?难道病的太严重了?您都没办法了吗?这可怎么好啊?”
她转向石信,带些懊丧地抱怨道:“相爷啊,您如果早早请江大夫治疗,哪用受现在这个苦啊!现在拖的太久严重了,可怎么办啊!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相爷,我们还都……”
石信再也听不下去她的鼓噪,费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凌厉地扫了相爷夫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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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信再也听不下去她的鼓噪,费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凌厉地扫了相爷夫人一眼。
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那份阴鸷与威严,却令相爷夫人马上噤声。
石信大口呼吸了两下,然后对着江心月费力地开口“江大夫,本相这是老毛病,几乎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似乎严重一些。相府内的几个大夫昏聩无能,才令本相耽误了治病时日,现在就指望着江大夫妙手回春了。”
江心月淡然微笑着说道:“相爷放心,虽然病情有些棘手,但小人定当竭尽所能,让你尽快好起来。”
石信又喘息了几口气,问道:“江大夫打算如何诊治法,老夫想听听!”
江心月面色平和地说道:“我只用拔火罐的法子就可以,人体有几个至关重要的|岤位,只要用火罐驱寒通络,散风除湿,您这哮喘病就能好的差不多!”
石信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喘息了一口气,有些疑惑地问道:“只要拔火罐就可以了?那几个至关重要的|岤位都是什么?江大夫以前可曾用过这个法子?人体的|岤位可不是随便拔罐的啊!”
江心月心头一凛,随即有些恼怒,你都病的这般惨样了,还在怀疑别人,是不是j诈过头了?
但是,又不能发作,只得耐心回答道:“回相爷,这法子我实践过几次,我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也希望相爷对我有信心!”
说完话,江心月抬起眼睛,静静注视着石信,似乎在等他的定夺。
其实,江心月只是从医书上看到过治疗哮喘的法子而已,她哪里实践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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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在这个狡诈的老狐狸面前,她必须这样说,必须这样自信!
石信依旧大口地喘息着,目中的光芒却仍是疑虑重重,极其不放心的。
江心月知道,他仍不信任她,而她必须取得他的信任。
于是俊秀的眼睛眨了眨,对着石信说道:“刚刚相爷说府内有大夫,如果相爷怕我没有经验,我可以和府内的大夫一起合作,只要治疗好相爷,我是无所谓什么秘方独家的!我可以大方的献出自己的方子来!”
听见这番话,石信一直疑虑不决的眼睛内,瞬时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嘴里却说道:“本相是自然不会怀疑江大夫的医术的,但是府内的大夫为本相诊病多年,也是了解本相体质的,你们能够合作,那是甚好,本相的康复又多了一重保障……”
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
守候床边的两个随身侍女,急忙上前,帮着石信按胸拂背。
好半天,石信才缓过来,喘息着对江心月继续说道:“只要治好了本相的病,那么江先生定是头功,你要什么本相都会慷慨赠送,只怕你要的少!本相绝对不会让你白白损失了自己的独家秘方!”
江心月听完这番话,立时装作感激的样子,低头说道:“相爷言重了,有您这番话,我定会全力相治。”
江心月回头对着相爷夫人说道:“您能不能把府内的大夫请一位出来,最好是熟悉拔火罐的!这样,我说的|岤位他也能知晓!”
相爷夫人自然马上应允,着手下仆人立刻去传召府内的大夫。
不一会,一位年逾五旬,身材消瘦的老者走进房来。
一身淡灰色长衫,脸孔白皙,眉毛疏朗,眼光温和,下颌上一缕胡须,显得此人飘然尘外,斯文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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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淡灰色长衫,脸孔白皙,眉毛疏朗,眼光温和,下颌上一缕胡须,显得此人飘然尘外,斯文有礼。
江心月和他见过之后,马上开始诊病。
这位相府内的大夫熟练地准备好火罐,艾绒之物。
江心月对着他说道:“大夫您在相爷的大椎,风门,肺俞,天宗,天府,肾俞,这些|岤位上拔罐一炷香的时间,每天坚持,十天之后,相爷的身体就能基本痊愈。”
这位大夫明显有些惊讶,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后问江心月“敢问江大夫,只是这些|岤位拔罐就可以了吗?再没有别的治疗方法了?”
江心月淡然一笑“您嫌我这法子太过简单了,是吗?还是先试试吧,只要能治好相爷的病,法子简单复杂都无所谓,是吧?”
“那是,那是!”
面前的大夫急忙应答着,开始动手施治。
随身伺候石信的两个侍女开始帮着石信脱衣服,一直侯立一旁的相爷夫人将江心月引到前厅就坐。
江心月面色平静地坐在桌边端起茶杯,耳朵却在仔细倾听床边的动静,果然,隐隐听见石信在询问那个大夫,这些|岤位是否危险。
江心月撇了撇茶叶沫,唇角淡淡弯起,石信,你太过小心了!
有时候太过谨慎,也是致命的弱点!
江心月依旧老实地待在云阁内,她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即使急的万箭穿心了,也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她刚刚准备充满耐心地继续忍耐等待,相府的管家就来相请了。
刚刚吃过早饭,一贯神色严肃,眼神戒备的管家,就满面笑意地来到了云阁见江心月。
管家进门就对着江心月恭敬的一礼,然后笑呵呵地说道:“江大夫,相爷有请,请您移步海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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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对管家态度的转变有些纳罕,但是仍面色不动地答允“好的,只是要劳烦管家带路。说起来不好意思,我是个路痴,进了这相府,就像进了迷宫一样,我都不敢离开云阁,这要是走丢了,还不丢人丢大了!”
管家笑容满面地说道:“您客气了,其实这相府确实是房屋众多,道路错杂,我刚进府的时候,也经常走错路。只要您住的时间长了,自然就能分辨方向了。以后我派个丫头伺候您,您若是想去哪,或者想去逛逛,她就可以给您带路了!”
江心月心头一动,看来,石信的病见了起色了,不然不会待遇升级,还给配专门的使唤丫头了呢!
江心月淡笑着说道:“多谢管家的心意,既然住的时间长了,就能熟门熟路,我就不需要什么伺候的丫头了。我一个人习惯了,多个人在我身边,反而觉得不舒服,希望管家谅解!”
管家微微一滞,面露难色“您不需要丫头伺候啊?可这是相爷夫人吩咐的,她怕您在府内孤单一个人,寂寞无聊,才挑了个精灵的小丫头来陪您的!一会就到您房里来了!”
江心月眼睛眨了眨,想想说道:“既然是相爷夫人的意思,那我也不好难为你,一会我自己去相爷夫人那里推辞吧!”
管家赔笑着点头“好,这样小的也好办事,多谢江大夫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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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阁上房,江心月刚进门,就看见石信在大厅内的地毯上缓缓散步,身侧还有一位打扮妖娆,眉目精致的妇人搀扶着。
江心月上前见礼“见过相爷!”
石信神色已经比昨日精神了好多,一双厉眼又恢复了凛凛之气,身体也似乎能够挺直了,急促的喘息也变得很是安稳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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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信站住了矮胖的身体,然后向着江心月微微摆手,嘴里客气地说道:“江大夫不必客气,本相请您前来,是要感谢您的呀!”
江心月心里暗笑,这称呼也变了,由昨天的你,升级到现在的您了!
看来,这拔罐还真见了效啊!
江心月的眼神明媚清爽,向着石信得体的微笑着“看见相爷今天的精神很不错,想来,昨天的诊治有些起色了!”
石信还没有开口,他身边的貌美妇人就抢先说话了“是啊,是啊,很有起色啊!江大夫果真是妙手神医啊!”
妇人一身暗紫的拖地长裙,上身是金粉色的一件夹袄,料子质地想是极其的好,流云似水的垂顺之中,将她保持的很是苗条的身材勾勒的鲜明妖娆。
脸颊也是精致无比,细眉若黛,唇上的胭脂也是如水盈盈
淡淡的白粉,将她眼角细微的皱纹遮盖的几乎看不见。
一双妙目内,顾盼生神,此时向着江心月,满眼的感激欣喜,嘴里一叠声地说道:“江大夫的医术果真是出神入化啊,您真是太厉害了,不愧陛下亲封的医圣啊!”
江心月有些迷惑她的身份,怔愣着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这个美貌妇人却毫不见外地继续说道:“您有所不知,自打相爷病了,每晚都是我陪在他身边,我睡眠轻,这样他晚上若是有个不适,我就能马上知道。这个病让相爷痛苦不堪,每晚都睡不安稳,有时候要倚靠着枕头才能打个盹。可是,昨天,经过您的诊治,拔了火罐之后,您猜怎么着?”
江心月不知道她的意思,有些迷惑不解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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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妇人语气更加的激动,挥动着兰花指说道:“相爷第一次睡觉没有呼啦呼啦的痰声了!我一觉睡醒了,没有听见相爷的痰声,倒是把我给吓坏了,生怕相爷有个什么意外。”
妇人说道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掩住了自己的嘴,亲昵地看了石信一眼,然后对着江心月笑着说道:“我甚至还用手去探相爷的鼻息,生怕他没有呼吸了,呵呵,却发现他睡的可沉呢,我这下可是太高兴了!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相爷终于能睡个好觉了,相爷的病真的好了呀!”
江心月淡笑地望着面前激动开心溢于言表的妇人,心想,这真是个没有心机,率真单纯的女人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成为石信的宠妻吧!
只是不知道她是哪一位夫人。
石信转过头望着美貌妇人,听见她这一番惊心描述,嘴角不觉也浮上一丝温然笑意,使得原本傲然狠厉的脸色线条,顷刻柔和了起来
嘴里有些嗔怪地说道:“看你高兴的样子,哪像是相府夫人啊!真像个孩子!”
石信的表情,让江心月眼前一片恍然,暗暗有些发愣,原来,任何强势霸道,不可一世的人,都有这温情的一面啊!
美貌妇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石信笑着说道:“自然高兴啊,您的病好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这也要非常感谢江大夫啊!如果没有她,我们这担心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呢,相爷,您要好好重谢江大夫!”
江心月蓦地在心里对这妇人升出些好感来,心里也感慨颇多,看来,任何宠幸都是有缘由的!
石信转过头,面向江心月面色温和地说道:“本相自然要重重感谢江大夫的,只是不知道江大夫最想要什么,您有极其喜欢的东西吗?只要您说的出口,本相一定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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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信转过头,面向江心月面色温和地说道:“本相自然要重重感谢江大夫的,只是不知道江大夫最想要什么,您有极其喜欢的东西吗?只要您说的出口,本相一定办到!”
江心月微微愕了一下,心底暗道,我想要那份遗诏,这就是我极其喜欢的东西,相爷肯给我吗?
面上仍是保持礼貌的笑容“相爷客气了,您的身体康健了,就是小人最想看到的,至于要什么,小人现在衣食无忧,无牵无挂,很是知足了,什么都不需要!”
石信还没有答话,他身侧的美貌妇人却不答应了“那怎么行?寻常巷陌的大夫还收诊金呢,您为相爷解除了这么难受的病痛之苦,更要得到重谢。您说吧,金银珠宝,美食,衣服,你选一样,然后我给您出主意!”
听到妇人的这番话,江心月实在忍不住,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的个性居然这样可爱,没有心机,一心善意,相府内能有这样的女人,还真是鲜见!
石信也被她说的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的脸,语气略带不满地说道:“听你的意思,好似本相这礼物不送出去,还不成了?”
美貌妇人也笑了,唇角弯弯的,柔媚如水“呵呵,我只是太感激江大夫了,觉得不送点东西出去,心里不安稳,其实,您也是这样想的,是吧?”
妇人边说边亲昵地挽住了石信的胳膊。
这个撒娇的动作,令江心月的心一阵感叹,这就是市井中人常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那么强势狠厉的人,被这毫无心机的妇人居然收拾的妥妥帖帖,人世的事,还真是矛盾!
石信转向江心月,面色温和,带着些无奈地说道:“我这三夫人,总是比我还大方慷慨,我们是真心感激江大夫的相救之情,今天您一定要选一件礼物才好!这也是本相的衷心感谢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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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自然不知道,能令当朝宰相石信恳请收礼的人,她是第一个!
江心月现在脑际闪过的问题是,这就是三夫人啊,相爷极其宠爱的人。
可是,她的女儿,那位大小姐为什么那样嚣张跋扈啊?
她们是亲生母女吗?
这也差的太多了!
看见面前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在望着她,江心月实在不能再推辞,只好说道:“那我就选一件衣服吧!”
无论身处如何险峻的恶劣环境,江心月都没有忘记自己的漂亮衣服!
她心底都在暗暗佩服自己。
三夫人听见她的话,立时眼睛冒光,带着些惊呼地说道:“啊!你选衣服啊?那你可是真的选对啦,相府里面呐,真有一件宝贝呢!叫做霓裳云翼!”
江心月有些发愣,呆呆问道:“那是件什么衣服?”
三夫人带着些骄傲的神色说道“薄如蝉翼,轻似鸿毛,刀剑不透,百毒不侵!”
江心月的眼神更加惊异,有些不能相信地说道:“三夫人,我说的是衣服!”
三夫人看见她惊异的样子掩嘴笑了起来“我说的也是衣服啊,是一件宝贝衣服,是一个西域的人送给相爷的!”
“世上有这样的衣服吗?”江心月瞪大了眼睛实在是不能相信。
三夫人看了石信一眼“相爷,派管家把那宝物拿出来吧,你说过江大夫要什么尽管开口的哦!”
石信对着这位三夫人只有有无奈地摇头,嘴里似是责怪地说道:“这好似是你开口的吧?真拿你没办法,这么贵重的宝物你都不吝惜,我还能不送吗?一切都听你的话!”
石信尽管这样说着,脸上的皱纹却舒展开来,丝毫没有吝惜之色。
堂堂宰相府,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稀松平常的物件了,他又怎么会吝啬?
偶今天抽风,十更啊十更,那个,亲们,看在偶这么辛苦的份上,给俺点留言吧,动力啊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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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云翼,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也是一件很奇怪的衣服。
式样很是简单,普通的便服衣领,短袖短衫。
果真是薄如蝉翼,那接近透明的颜色,让人看了就极其喜欢。
轻如鸿毛,穿在身上恍若无物,确实没有丝毫重量。
最令江心月奇怪的是,它的质地,非丝非娟,不布不纱。
江心月用手指使劲拔了拔它的细纹,尽管薄薄的似是要破了,却坚固的刺不过一根针去。
江心月心里有些骇然地想,难道这个时候,就有纳米材料的衣服了?
可是,纳米的衣服也没这么多绝顶功能吧!
反复地研究琢磨之后,江心月还是将它穿在了身上,既然刀枪不入,百毒不侵,那就是这个非常时期,她最好的战甲了啊!
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不就是这个东西吗?
石信相爷,您真是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啊,太够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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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照射着石府,这是个难得晴朗,风和日丽的冬日。
整个石府也静悄悄的,看不见几个下人,似是所有人都在歇息午睡。
江心月拿起药布,脚步轻松地走出了云阁。
她实在是再也坐不住了,转眼已经进府好几天了,可是,她却被看管甚严,毫无所获。
并且与袁清根本联系不上,唯一万幸的就是,没有听见丝毫皇帝对袁清动手的消息。
而如果听见那个消息了,那么她现在手中即使有遗诏都没有什么用了。
所以,她要马上,立刻出手,绝不能再等下去了,她不能等那个消息传来。
江心月准备青天白日的出去走走,目的就是记下相府内的各个布局建筑,然后,缩小搜索的圈子。
而青天白日,自然也不会再有人怀疑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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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江心月没有发现有人在监视她,那个额头刀疤的人也没有出现。
在回廊下遇见的下人,都无视她的经过似的,没有丝毫的惊异与敌意。
看来,石信对她真的已经放下了戒心,她已经成功地取得了石信的信任!
想都不想,江心月抬脚走进了山阁。
其实,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叫做莫语的人
他曾经救过她,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目的,她从心底感激他!
她也想看看他的伤,是否痊愈了。
山阁布局静雅,画栋雕梁,亭台众多,期间点缀假山流泉,长廊曲折。
只是这偌大的园子,令江心月进了园门就蒙了。
这么大的园子,哪个楼宇是大小姐的住处啊?
想起石信宠爱三夫人的模样,那么,这大小姐住所必然是山阁内最为奢华的。
江心月抬目四望,将目光锁定在了左前方一处三层高的绣楼上。
飞檐起脊,琉璃瓦耀目,精舍飞翠,小阁流苏,窗子上金灿灿的镶金窗棂,令江心月想都不想,径直向那里走去。
果然,还没有走到那座小楼的门口,江心月就听见了熟悉的咆哮声,“你们这群混蛋,废物,我养着你们干什么?这点气都不为我出,你们是一群饭桶,都给我去死,去死……”
江心月唇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位大小姐果真是太过跋扈嚣张,是不是精神方面真的有问题,这是典型的狂躁型精神病啊!
顺着清白的鹅卵石的小径走过去,转过一棵巨大的老柳树,江心月就看见小楼门口,两个仆从正呆呆地站着,被楼内的大小姐喝骂。
那个高瘦的穿着黑衣的身影,令江心月一眼就认出来,是莫语!
江心月刚要走过去询问莫语怎么了,却没有想到楼内的大小姐震怒升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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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乱7
江心月刚要走过去询问莫语怎么了,却没有想到楼内的大小姐震怒升级了
一时间杯盏壶碟呼啸着从房间内飞出来,犹如一枚枚迅疾的暗器,尽数向包括江心月在内的,门口的三个人身上招呼过来。
一直垂着头,沉默无语,静静挨骂的莫语猛然间发现了走过来的江心月,却眼睁睁看着一个茶杯盖子砸向江心月的额头。
莫语身形轻动,迅疾伸手,却还是晚了一厘米,江心月被结结实实地给砸中了。
“哎哟!”江心月捂着额头惨呼了一声。
她这一声惊呼,立时令楼内的人停了手
可是,只停歇了一瞬,接着更多的陶瓷器物更加疯狂地投掷出来。
江心月眼睁睁看见一只青花瓷盘被扔了出来,被莫语闪开了。
紧接着的是一只五彩釉瓷瓶,带着呼呼风声,向她砸了过来。
莫语眼疾手快,挥手挡了开去,瓷瓶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大胆!混蛋!你竟然还敢还手,还敢砸坏我的花瓶,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随着这一声尖利的嚎叫,大小姐终于露面登场,激怒地冲了出来。
一反常态,她今天竟然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裙。
黑色的纱料极其单薄,使得她的纤纤手臂若隐若现,脖颈下的大片晃白都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个虽然晴朗的冬日,这身衣裙依然显得过分凉快暴露,也是太过露骨风马蚤。
江心月捂着额头暗暗纳罕,这身打扮怎么与袁清的那些舞姬那般相似啊?难道,这大小姐做腻歪了,要去做舞姬啊?
相府乱8
江心月还没有想完,莫语的脸上就狠狠挨了大小姐一个耳光。
大小姐那浓妆艳抹的脸上,杏目圆睁,满脸愤恨,刺耳尖利的声音惊炸着响起“你竟敢护着她?你是谁的侍从啊?谁赏你饭吃啊?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莫语面色依旧是沉默的,眼睑低垂着,没有表情,老实地站在那里,任大小姐狠狠的责打。
江心月正要上前去解释,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大小姐竟然俯身拾起一块花瓶碎片,面色狰狞着,狠狠向莫语的脸刺去。
江心月惊骇的差点傻了,想都没想,几乎是出于本能,拼命地向旁边一推莫语。
莫语身体一歪,花瓶碎片贴着莫语的眼角擦过,虽然没有刺入,但是,仍留下一道血痕
顷刻,有猩红的鲜血从莫语的眼角流出来。
大小姐一击没有得手,更加恼羞成怒,狠厉的眼睛里全是疯狂,对着江心月嘴里鬼叫着“混蛋,你竟敢妨碍我教训下人,谁给你狗胆子了?我要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话音未落,手中的瓷瓶碎片毫不领情地向江心月刺了过来。
江心月惊愕地瞪着面前的女人,心里大叫,果真是个疯子啊,现在才确定了!
可是,好像有些晚了,自己怎么招惹上疯子了!
眼见那瓷瓶碎片闪着刺眼的光芒,向她刺了过来,江心月急退。
莫语霍地抬起头,不再沉默,横身挡在江心月身前,伸出手臂向大小姐的手臂轻轻一拂。
“哎呀!”大小姐嚎叫了一声,手中的瓷瓶碎片掉落在地上。
相府乱9
大小姐惊讶地抬起头,狠狠瞪着莫语,似是不可置信地惊问出声:“你竟敢为了她对我动手?”
莫语垂下头,依旧没有表情,静默无语。
只有眼角的鲜血,顺着他消瘦的脸颊蜿蜒流下来。
“哇呀呀,气死我了,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姓石!”
大小姐突然暴跳如雷,须发皆张,发疯一般地怪叫着,随手捡起地下的瓷器碎片,狠狠地向莫语冲过来。
江心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再也忍无可忍,面前这家伙,还是人吗?
她是不是厉鬼转世啊?
江心月一把推开身前的莫语,对着犹如暴怒的公牛一样,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