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傻妃第30部分阅读
强悍傻妃 作者:rouwenwu
缬瘢绾纭?br /
慕容浅苏微微一怔,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姑姑嫁给你爹的时候就取名叫姚晴,而那个姚晴就是蕴含水瑶琴的意思。”展落夜一针见血,慕容浅苏这才如梦初醒,怪不得就觉得哪里乖乖的不对劲,原来是名字不对劲!
她脑海中的确是还记得小瑶曾经告诉过她,她娘是慕容府的第四房叫姚晴,可是后来她听他那个爹叫依然,就觉得不太对劲么……
“姚晴……瑶琴……”慕容浅苏微微颔首,“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练琴的。”也难为他们苦口婆心,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这么久。
“那……那我们先回去睡觉了啊?”
“丫头,好好练琴哈!要是夜儿欺负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啊?”几个老头神秘兮兮地说道,似乎是话里有话。
花丛间,几个老头指了指一旁墙头之人,感叹了一句:“这人还挺有耐性的嘛!到现在还没有走哎……”
“别管他们了,年轻人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的,咱们回去睡觉去!”几个白胡子老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额……”说话的老头不由地面上三条黑线,朝着走开的老头后面不甘地说了一句:“那你们这么劳师动众地连水瑶琴都拿出来了,是要做什么啊?哼……”
萧亦辰的黑眸紧盯着此刻的慕容浅苏,瞧着那一身不同于往日的黄衫,如明珠美玉一般的发间水晶流苏,还有她盈盈巧笑地凝着一旁的文瑞如玉的展落夜,这样的她好陌生!
在他的印象中她从来都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拖地长裙,发间素雅简单的往往只有一支月牙色的发簪,冷静睿智、淡然自若、超凡脱俗,哪里有见过她脸上如此的娇媚柔情……
手指间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些,难道她对展落夜……
“哗”地一道白光忽闪而过,墙头瞬间变得一软啪地一声便听到有人掉落在了墙外的地面上,昏迷不醒,只有那藏蓝色的锦袍早风中猎猎作响,似乎是在控诉着什么……
“哎呀,对不起啊!小伙子……”白胡子老头一副很是吃惊的模样,大手连忙捂着自己的大嘴,一副我不是故意的表情,随后扭动着他那身长老白袍笑嘻嘻地得意离开了。
你们不管,我管!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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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荒草,暗夜沉沉。
“怎么样,人找到了没有?”低沉沙哑而无法分辨出男女的声音在黑暗中凌空而起,带着几分慎人和阴森。
“找到了!”几抹黑影跪倒在地,一副俯首称臣的恭敬模样,和黑夜几乎要融为一体了。
“在哪?”那不带感情(和谐)色彩的声音在这漫天漆黑中更是显得混沌。
“玄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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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浅苏微微地睁开眼眸,迎面对上一道极为刺眼的光线,不由地用手遮挡住眼前璀璨的光芒。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正倒在展落夜的怀中,而展落夜也安然地坐在轮椅之上轻柔地搂着自己入怀,自己的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地毛毯,轻柔、舒适。
晨曦微露,洒在遍地的金光,前方的水瑶琴安然地放在案上,落樱纷飞之中也给它增添了另一份迷人的色彩。
水眸凝着此刻沉睡的展落夜,面如冠玉,眉目如画,姿容似雪,就连他如今是在睡梦中也始终是冲和清淡,不为繁华不为失意。满身阳光照耀下他就如一块莹润光泽的美玉,温润如风,清雅出尘,风度翩翩……
轻风拂过,树上的烟霞落樱起伏成一波粉色的海浪,沉醉在晨风的嬉戏之中。他安然入睡,仍是初见的模样,如画的眉眼,漆黑的发。淡粉色的海浪中悠然飘下几朵花瓣,天地间再没有其他的色彩,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只有与他的悠然宁静,淡泊致远,悄然入梦……
慕容浅苏看得微微有些痴了,嘴角闪过几丝失神的笑意,小心翼翼地从他的怀中起身,将那薄薄的毛毯悉数盖在了他的身上。他坐在轮椅上的身躯是如此的慵懒看不出一丝异样,可是看在慕容浅苏眸中那架在轮椅上的双腿却是如此的刺目,眼角竟然不免有些涩涩。
替他掖了掖身上的毛毯,随后决然转身,“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慕容浅苏的话语很淡很空灵,纯澈地就如水滴一般透明,留下那一地的落红和那如玉一般的人,只身一人朝玄冥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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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府。
“楼主,你醒了?”邪医一副阿弥陀佛你终于醒的模样,两只眼睛熬得通红通红的就跟讨厌的三瓣嘴兔子似的。
萧亦辰缓缓地睁开冷眸,微微地凝着此刻床榻边的邪医。
而此时的邪医只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顿时射来,好似冰雪一般,充满了阴森的寒冷之气,将这一个屋子的紧张感完全冻住,空气也好似在一瞬间凝固了一样,充满了压迫感。不由地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我在哪儿?”萧亦辰不免有些诧异,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一处院落外,看着他心爱的苏儿和展落夜在一起琴瑟和鸣,心头不免有些恨恨,就好像是被一把尖刀连连捅进了心头,不断地留着鲜血,可却始终流不完……
“这是玄冥府。昨天和狂雨赶到的时候发现楼主晕倒在了地上……”邪医一脸尴尬地小声道,他们楼主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这两天是反常的很。
萧亦辰的脸微微一黑,晕倒?
难道他是气昏了头,从那墙上掉落下了下去,不免一脸黑线。想他堂堂征战沙场的七尺男儿竟然跟个弱不禁风的姑娘似的心头就跟被蜜蜂蛰过了一般,不是滋味。
“楼主,我去煎药,让狂雨来伺候吧!”邪医此刻也是脸色不佳,刚才那一股窒息的冷气让他不免脸呼吸都小心翼翼地,他们楼主虽然平时冷性子了些,可也没现在这般冷啊!
只怕是因为那个王妃的事,看来他还是早点脱身为妙啊!
那一抹红衣如云霞般走了进来,“狂雨!”萧亦辰明显感觉到不对劲,抬眸扫过狂雨那一张憋得通红的妖孽脸,面上不免有些黑。
“楼主……”狂雨一副极为勉强压抑住自己的表情,手中的折扇紧握在手中,似乎是成了替罪羊。
“自己领罚去吧!”冷肃的面容和着冰冷的话语让狂雨一阵惊讶。
“啊?”他不就是偷笑了几下而已,至于这样么?
“你说的不奏效。”萧亦辰嘴角荡起了一抹肃杀的冷笑,看上去黑眸极为暗沉,看来楼主的心情很差啊!
“啊?”狂雨这才回过神来,“什么不奏效?”要死他也要死得明白啊!
萧亦辰满脸的黑线,要不是他说要以行动证明,他才那么冲动,这不嘴唇上的疼痛还没有平复呢!不免用手抚摸她上嘴角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痕迹,双手负背,站在窗前,长身玉立……
“楼主冤枉啊!”狂雨一副阵不关我事的模样,急忙上前来讨饶,“这个其实啊是要按情况来分的,特殊情况就要特殊对待的嘛!楼主现在的这个情况啊,其实是不能用行动来证明的,而要用另一招?”狂雨不由地眉梢一挑,手中的折扇哗哗地展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萧亦辰不免嘴角有些抽搐,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他从小可是在军营中长大的自然是没有什么浪漫细胞。而这家伙从小就是在江湖上混大的,还是闻名天下的游商,这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是足的。
“楼主,属下告诉您啊,这个……”狂雨一副独家秘笈的模样朝着萧亦辰笑咪咪地说道,不免让人怀疑真假。
还不等狂雨说完就听到门外有人禀报:“楼主,门外有一名自称是慕容五小姐的女子要见您!”
萧亦辰的面色微微一沉随后一亮,苏儿,他要来见自己?
“恭喜楼主!”狂雨一声嫣红,笑得格外古怪,妖媚的嘴角看得人心头怪怪的。
“快请她进来!”萧亦辰急忙匆匆而去。
狂雨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瞬间瘫软在了一旁的大椅上,早知道他就不在楼主面前瞎说了,这下可好了楼主情场失意就把所有的罪责都加在了自己身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哎,不行,我得去看看!”狂雨公子这下可不放心了,他们那个楼主实在是太没经验了,要是再闹个不愉快该不会救把他千刀万剐了吧?
“不要啊——”不免惨叫一声……
大厅。
慕容浅苏一身黄衣,清秀之极,明珠美玉一般,让人不能逼视。
“苏儿!”萧亦辰想也没想就上前去抚上慕容浅苏柔白细腻的双手,只是慕容浅苏微微躲过身去,不予他任何的机会。
“别碰我!”慕容浅苏面上很是不悦,这样的男人不配砰自己!
萧亦辰眸光微微一沉,脑海中瞬间闪出了她和展落夜琴瑟和鸣的画面,心头不免醋意横飞,兀自停在空中的手也不免放了下来,心头空落落的。
慕容浅苏眸光也跟着一沉,“你为什么不让邪医为展落夜治伤?”她不觉得萧亦辰这种小人,那么最有可能就是邪医看到自己的主子不得志所以才故意不给他治伤的。
萧亦辰本来面色就不佳,这会儿听到“展落夜”三个字心头的气恼更是一阵上涌至脑际,“他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慕容浅苏不可置信地望着此刻全然不讲道理的萧亦辰。
“要不是因为宝藏,他的腿怎么会废。你作为皇族之人,难道就不该为他出一份力吗?”慕容浅苏没有想到这“过河拆桥”的事竟然会发生在萧亦辰的身上。
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她不信!
“有你在他身边出力就已经够了,还需要我做什么?”明显是赌气的一句话,在双方听起来却是如此的剑拔弩张。
“你……”慕容浅苏心中本来就恼,这会儿萧亦辰竟然还如此的火山焦油,“简直无耻之极!”一个字一个字就如在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烧得萧亦辰那张冷凝的脸此刻更是如寒冰,散发着可怕的冷意。
“这下真糟了!”狂雨瞧着眼前的情景实在是不太乐观啊,这火拼的有点过了……
“你说我怎么无耻之极了?”萧亦辰的脸上怒气横冲,一把握住了慕容浅苏瘦弱的肩头,猛然将她转过身来,怒目而视,那张满是怒气的脸上横眉而竖,足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激动。
“口口声声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暗地里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你说你不无耻吗?”慕容浅苏手中猛然加大的力道,一把甩开了萧亦辰的铁臂,凝着他浴火的眸一个字一个字地朝着他吼。
“我没有!”萧亦辰昨天就是为了去跟她解释清楚的,可是昨天却莫名其妙地晕倒在了外面。
“没有?”慕容浅苏嘴角邪魅的一勾,“你看,敢做还不敢当,这还不算无耻吗?”不免一声冷笑,这也算是自嘲啊,紧蹙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看上去心情也是糟糕透顶了。
“我真没有。”萧亦辰自然是否认的,“你说那个女人是谁,我什么时候和她有过孩子了?”说来也可笑,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想攀龙附凤?
“你竟然还来问我?”慕容浅苏的素手紧紧地握成拳,“你自己做过的事难道都不记得了吗?”看着他一副冤枉的表情慕容浅苏不免心头哀怨。
“苏儿,我真没有做过!”萧亦辰这下是百口莫辩了,她可是一口咬定,“你相信我!”他的黑眸中闪过几丝莫名地起伏,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为什么?
难道他对她的情意,她都不曾感受到吗?
“闭嘴!”慕容浅苏手中的拳狠狠地朝着一旁的茶盏而去,“咣当”一声茶落水洒,别在跟她提这件恶心的事了!“今天我是来找邪医去治病的,至于你有没有做过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冰冷的话语瞬间击碎了萧亦辰的心,她竟然说与她无关?在她心里,他究竟算什么?
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给过他,就判了他死刑?
萧亦辰此刻只是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内衫,并未束发,也并未戴冠,可是,他身上那稳健而柔韧的力量,就像泛着冷光的剑锦,将蛰伏的力量潜藏在剑鞘内。
幽深的眸间划过一丝黯沉,那张沉沉静静地脸泛起了一丝铁青:“叫邪雨过来!”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温度,这样的萧亦辰让慕容浅苏心中后怕,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硬的云王?
在自己的面前他都是温柔的,关怀的,刚强的,可是如今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他……
两行热泪竟然忍不住落了下来,那是心痛,再一次的痛彻心扉……
“楼主!”邪医这会儿匆忙和狂雨公子两人奔了过来,看来双方的情形比刚才还糟糕啊!心中不免为他们两着急啊!
“立刻去给展落夜治病!”那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鹅毛大雪,让本就寒冷的空气里带上了一层更为刻骨的冷意。
邪医瞧着两人此刻冰冷的氛围,急忙答应:“是!”
慕容浅苏倔强地一抹脸上的珠泪,如黑曜石般的水眸凝了一眼此刻背对着自己的萧亦辰,心头一横,转身,挺直了脊背,带着残存的骄傲喝了一句:“走!”
萧亦辰回首凝着她此刻头也不回的身影,无力地跌倒在床榻上。冷漠的神情瞬间被心中的凄凉所代替,这是一种蚀骨之痛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心头。
萧亦辰猛然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大柱上,瞬间那柱子裂开了几条缝,显得整个朱木支离破碎却依然屹立不倒。那离开的口子上道道鲜血流了下来,顺着那缝隙哗哗地流入,就好像是在吸血一般……
“楼主!”狂雨这会儿是真傻了眼了,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是不是当越痛,心底的痛就可以相对减轻?是不是当痛到了极致,心痛就会随之消失?
萧亦辰只是心痛难忍,想要寻个法子减缓罢了。
不过,试过后方知,这个法子根本不管用。
手上的那点疼痛根本没有办法和心头的比较,他甚至完全感觉不到这股微小的痛,就好像这血更本就不是他身上留下来的。他只是木然地凝着那一方空落落的黑夜……
这黑夜是一望无际的寂静,好像只有冷风夹着层层的碎雪在窗外肆虐,犹如那真实的泪水,自眼角蜿蜒绵延,擦不干,拭不尽。
狂雨整个人僵硬在原地,嘴巴张成“0”型,两眼直瞪瞪的瞧着,嘴角跟着也是直抽搐,就如石化一般瞧着萧亦辰拖着他那疲惫的身躯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慕容浅苏只觉得外头很冷,肆虐的风嗖嗖地从四面八方攥紧了她的衣襟内,浑身冰凉刺骨,仿佛她已经是一副真正的行尸走肉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的,只是眼泪装欢,只是强颜欢笑,只是不想去相信一切只是无谓的去逃避,那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慕容浅苏了。只是她还是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妙的想象,或许那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如此陌生的萧亦辰却让她发现他们真是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他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与他日夜相伴,为他生儿育女。
她想象着那情景,心如刀绞。
他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妻啊!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当初的誓言如此的可笑?
慕容浅苏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了一旁的地上,“小心!”邪医急忙搀扶住神色恍惚的慕容浅苏,不免长叹了一口气。
她和楼主明明都是真心相爱的,可是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呢?
突然,冰冷的夜色之中,闪过几道凌厉的眸光,黑暗中的带着几丝邪恶的气息,随着那风声呼呼地作响。
突然一道寒芒闪过,慕容浅苏怀中的水灵珠疯狂地跳跃着,那灰蒙蒙的水眸之中那一层水雾还在只是却变得格外的警觉。
“嗖嗖嗖……”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穿刺破空之声,好像的从空中又好像是从地下,简直就是无孔不入,那四面八方的声音将慕容浅苏紧紧地包裹住……
“快走!”慕容浅苏手中挥起一道白光将邪医推向了一旁的茂密花丛之中,随后凌厉警觉的水眸带着无法遏制的杀意。慕容浅苏能从那些擦身而过的银针中感受到一股黑色灵力的气息。
是他们?
那日修罗暗帝的身影还死死地在眼前出现,这个恶魔,她非要杀了他不可!
清明仇恨的水眸中迸射出一股寒冷的肃杀之气,手中的涔涔寒意激起,将那四面八方而来的阵纷纷凝聚在了身躯的顶部,那密密麻麻的阵铺天盖地而来,就像是千万只毒虫纷纷撕咬催命而来……
有侍卫听到了这怪异的声音急忙从里面冲了出来,不想却是一声惨叫过后,悲惨应声倒地,只是双目圆睁地望着前方,似乎是颇有不甘。
邪医匍匐在一旁的大树下,仔细瞧着眼前危急的情景,嘴巴一厥,手中的琉璃炸跟着一飞冲天,在这漫天黑夜之中洒下了一层美仑美奂的青色光晕!
慕容浅苏凝着前方没有身影的对手,心中的怒火更是灼烧起来,将那头顶的针悉数调转了方向朝着他们原本射来的方向急转而去,嗖嗖嗖地一阵狂突声,仿佛是刺进了人的血肉之中,又好像是没入了深潭,毫无影响。
“果然是她!”一道不轻不响的呓语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团黑色之中似乎凭空冒出来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那话语中带着仇恨、鄙夷、蔑视还有那无边无际的杀意,不由地给这黑夜更增了一份森然。
随后,一不明物体喝着这利箭般的银针朝着前方的慕容浅苏飞奔而去,只见那物体刚才还在远处此时一转眼间已经站在了慕容浅苏前方的五尺之内。
邪医紧靠着一旁的大树,从药箱底部抽搐一把寒芒毕露的匕首,警惕地环视着诡异的四周。真是没有想到这玄冥府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慕容浅苏睥睨着此刻在膝盖处的物体,圆乎乎地矮矮的一坨,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见这东西满头被银色的发丝遮住,那发间幽然而绿发着诡异的光,阴森森就像是清明夜的鬼火,一簇簇地极其的恐怖。
“吼……”那怪异的声音从那不明物体之中传来,随后那东西如鬼魅一般瞬间朝着慕容浅苏胸前击去,慕容浅苏猛然朝着那东西一劈手,可是却全然感觉不到有任何物体存在,而此时的不明物体已经在慕容浅苏前方的十米处,那满头的白发被呼呼地吹散着……
慕容浅苏只觉得此物诡异的很,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草草地将那些乱飞的银针打落在地,瞅着那鬼东西一阵沉思,看来又有什么新花样要玩了!
慕容浅苏手中的灵力已然已经备足了,不屑地朝着那鬼东西勾了一下食指,有本事就过来,本小姐才不怕你!
那东西似乎是嘶吼了一声,声音带着几丝雌性的鸟叫声,只是那粗短的身姿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随着一声长叫那东西朝着慕容浅苏飞扑而去,似乎是要将她杀了不可!
慕容浅苏一手将那鬼东西的头隔空滞留在了空中,以防止和它正面接触而又剧毒入侵,这些东西肯定是那个修罗暗帝发明的,自然是跟他一样剧毒无比的,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邪医的心头一惊,手中狠狠地捏着一把冷汗,这不人不鬼的东西还真有些可怕,听着它那莫名的嘶吼鸡皮疙瘩地快要掉光光了呢!
慕容浅苏嘴角划过一丝冷漠的笑意:“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另一手白光飞射而去,朝着那鬼东西就是一团触目惊心的大火,呼啦啦地在它那白色的发丝间瞬间燃烧了起来,一时间火光冲天,那东西瞬间化为了一抹灰烬……
邪医不免长舒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真是好奇倒底是什么东西?说是人吧它绝对不是人,说是鬼吧那又不是鬼,而且还能闯入此地,看来是不简单啊!
“你没事吧?”慕容浅苏瞧着邪医一脸惨白的模样问道。
邪医绕过那一团灰烬笑呵呵故作潇洒地道了一句:“没事!”
“发生了什么事?”狂雨公子从里头飞奔了出来,随后跟着的是一脸冷意的萧亦辰,他们是看到了刚才邪医发的琉璃弹这才跑了出来。
慕容浅苏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邪医一脸的尴尬,“闹,就那鬼东西?”食指指着前方那一团黑乎乎的灰烬,此刻应该是灰飞烟灭了吧!
突然,那一团黑烟在空中发出了一声诡秘的嘶吼,随后逐渐绕着原地飞了起来,最后有逐渐恢复成原状,那一双诡异的绿色眸子中竟然露出了两簇火苗,越燃越旺,看来它的发怒了。
“小心!”萧亦辰冷眸中闪过几丝惊慌,将众人都护在了身后,手中的银色长剑闪着嗜血的寒芒。
“楼主!”狂雨和邪医这下可急了,这算怎么回事啊?
死而复生!
“我来!”慕容浅苏一个上前挡在了萧亦辰的身前,“你们对付不了它,赶紧退后!”凝着那一团诡异的东西,慕容浅苏不由地佩服它的生命力,看来是极强的了。
“苏儿!”萧亦辰那带着极为不安的黑眸凝着此刻大义凛然的慕容浅苏,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这种东西决斗?
“啊——”萧亦辰手中的长剑如一把巨型的大刀直直地砍向了前方的怪物,哗得一声惨叫。那东西被劈成了两半之后再次合二为一,朝着萧亦辰一阵左突右击,招招致命,阴毒狠辣。
慕容浅苏猛然朝着前方的怪物一挥手,一道白光将那怪物的双手给砍了下来,脚猛然一勾死死地踩住地那双蠢蠢欲动的手。那怪物似乎很痛,朝着萧亦辰依然不松懈地用头去攻击。
狂雨手中的折扇哗哗地飞舞,邪医手中的黑烟也是一阵金蛇狂舞,配上萧亦辰那把龙飞凤舞的长剑,那怪物自然是没有偷袭的机会,只是嗷嗷地嚎叫,好不凄厉!
慕容浅苏猛然推开一旁的打斗的三人;“快走!你们不是它的对手!”像这种可怕的黑暗灵力,他们就算武功在高强也不是它的对手。因为它不是人,是妖,是鬼,是怪,甚至是三者的合体!
“楼主,快走!”狂雨一把推开了萧亦辰,手中的飞扇更是横冲直撞将那怪物避开几米远,红衣死死地挡在了前方保护着他的安全。
萧亦辰心中一横,看来只能找其它方法了,正欲朝不远处而去。那怪物瞬间隐身朝着萧亦辰的肩头飞奔而去,就连近在眼前的狂雨和邪医都未曾料到,只是被什么东西给撞飞了……
慕容浅苏猛然一个飞步,双手瞬间一把抓住了那一头的凌乱白发,那一团幽绿的光瞬间如闪光灯一般亮了两下,随后那地上的被砍下的一双黑手朝着慕容浅苏的后背就是狠狠地两掌,心头好像是有好多滚石落下,压得慕容浅苏不能呼吸……
“噗”地一口鲜血直喷而出,将萧亦辰那张冷然的脸洒得通红。两个血掌印死死地钉着慕容浅苏的身后,身体只觉得迅速冰冷,后背似乎是被人给死死地扯开了皮肉……
萧亦辰手中的内力运到了十层,朝着那鬼东西就是狠狠地在一剑,此时只看到一股黑色的液体从那东西的白发间喷出,狂雨手中的折扇奋力地拍在了那东西的头顶处,“啊——”一声凄凉的惨叫划破了上空……
“上!”黑夜中冒出了这么一个字眼,一时间风平浪静的玄冥府此刻是热闹非凡,那黑乎乎的夜里尽是黑乎乎的人影,将这空荡荡的府邸围地水泄不通。
慕容浅苏紧紧地依偎在萧亦辰宽大的怀中,冰冷的玉拳被他那宽大厚实的手掌给紧紧地握着,似乎是在给她温暖和希望。只是凝着这遍地的黑暗魔手,她的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苦笑,果然是有预谋的。
“什么人,敢擅闯玄冥府?”狂雨一把挡在了最前头,那猎猎的红衣在这黑夜之中格外的显眼夺目。
无人应声。
死寂在这一方空荡的上空回荡着……
那满头白发的怪物一点一点都在原地颤抖着,似乎又要恢复原状了……
86 黑暗间的魔手(二)[手打]
086黑暗间的魔手(二)
“你们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慕容浅苏紧蹙着的柳眉微微松了松,那双浴火而生的水眸扫过前方众多的黑影,奋力挣脱开萧亦辰的大手。
“不行!要走一起走!”萧亦辰急忙拽回她的纤受,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瞧着她和这些恶魔以死相拼呢?那原本受伤的手此刻由于用力过猛而在此流淌出了浓稠的鲜血,滑腻地触感让慕容浅苏不由地低眸凝视,他的拳骨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很明显是自己弄伤的。
“楼主你们先走,这里有我们!”狂雨一副我们行的模样,将他们两人护送到了大厅的位置,将两旁的朱门大门砰地关了起来,仔细地瞧着外头的动静真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命出去。
“你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慕容浅苏知道若是没有灵力之人,必死无疑!
“你们先走,我们垫后。”邪医一副我们可以的模样,推着萧亦辰和慕容浅苏往内殿而去似乎是有什么可以安全藏身的地方。
“你们两个也一起走!”萧亦辰幽深的黑眸闪过几丝亮光,这么多年生死与共的兄弟,怎么可能在这紧要关头自己抛下他们一走了之呢!
“楼主!”狂雨这下可是急了,眼看着那些黑影快冲进来了,要是再不走真的谁也走不了了。
邪医在门后悄悄地等待着外面的变化,这一花一草都在因为灵力的杀气而变幻转移,最终那些奇异的花草都转到了中间的空道之上将那些原本通畅的道路纷纷的拦住了。
那些黑影纷纷向前移动,只是那些花草也是紧追其后,团团乱转将他们阻隔在了花丛之中,整个世界都在不断地旋转之中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幻了。
“这是……阵法?”慕容浅苏望着前方的那些花花草草不由地冒出了一句,怎么好像是电视里看见过,想当初自己也还阴差阳错地破过那几个老头的阵法呢!
“希望能拖些时间。”邪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无力地靠在了一旁的门后,刚才的可真把他吓坏了。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的劈啪作响声,那些花丛树枝都被人打得稀巴烂,只剩下几个精致而可怜的花盆底在地上乱转着圈,总之是看不清晰……
果然不到人回过神来的时间,那些黑影就已经夺门而入,朝着里面就是一阵疯狂的砍杀。周围听到声音赶来的几个侍卫也成为那些魔鬼的刀下亡魂。
狂雨那妖艳的红衣在杀伐声中染上了一层层的鲜红,不管是谁的血都带着诡异的弧度,惹得人不敢直视。
邪医那满是黑烟的手中闪过几丝寒芒,那是毒,催人命的毒,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中了毒总还是要时间解的。
萧亦辰一手搂着慕容浅苏的肩头,一手挥舞着长剑劈山而去,没一剑都带着浓重而凌厉的剑气,可谓是排山倒海。
慕容浅苏本想提起灵力却发现完全没有作用,就连怀中的水灵珠也没有了反应,好像蒙上了一层黑色的保护膜。
“呃……”萧亦辰不由闷哼了一声,肩头飞来一刀将他那藏蓝色的衣襟化为了两半,一抹血红染红了慕容浅苏的眼,心头不免一颤,只是却没有看到他一丝的皱眉和痛苦,倒是望着怀中的自己闪过几丝欣慰的笑意。
“没事,有我在!”他还是那一句话可在慕容浅苏听来却是如此的遥远,那时他也是这么温柔地凝着自己,抚摸着自己那柔顺的黑发,在自己的耳畔温柔地道了一句。
心头竟然不免闪过几丝恍惚,嘴角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他没有变,还是那般的温柔。
突然,一声男子的暴怒破空而来:“谁敢在我玄冥府放肆?”一抹青衫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此人看上去文质彬彬,柔弱书生,但那双眼睛却格外的明亮灵敏,而言语之中更是有不容侵犯的霸气。
眼前没有人鸟他,只有兵器的交叉声,此起彼伏!
“你个书呆子,赶紧救人啊!”狂雨快要抓狂了,“这会儿可不是装腔作势的时候,没有看到这些人不是君子的模样吗?还想他们君子动口不动手,做梦吧你?”
青衣男子一脸的无奈,这个家伙怎么一见面就没有好话呢?
“楼主!”恭敬地朝着萧亦辰微微欠了欠身,可是十足的绅士模样啊!看着他不紧不慢地模样,狂雨公子此刻是要抓狂了……
“细雨,快救人!”萧亦辰的眸中闪过几丝焦急。
慕容浅苏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由地怀疑他有什么能力救人?
青衣男子瞧着慕容浅苏有些好奇地眸光,嘴角微微一扬,手中弹出了一枚黑色古玉,随后朝着空中抛掷而去,这黑色的光就犹如天网一般罩住了所有人。
一时,所有人竟然就跟施了魔法一般,动弹不得。
“真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我的百花阵,那就将这伏魔阵留给你们了。”细雨公子一副姜还是老的辣的模样,轻盈地朝着前方方寸之间走了两步,一个敏捷地伸手将邪医和狂雨给救了出来。
“要不是有这身宝贝衣服护了,估计我已经先去了。”狂雨一副感谢上苍的模样,拍了拍胸口的那一件黄金甲一副还是我最有自知之明的模样。
细雨一副淡淡的模样,手轻轻一挥,“收!”那些黑呼呼地的人影就已经不知所踪,瞬间在那一个字间消失匿迹了。
外头的那个怪物就如幽灵一般盯着里头的情景,两只幽亮的眼睛发出了怪异的光芒,随后呜呜咽咽地掉头飞走了,在这茫茫的夜空里不知去向……
慕容浅苏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这个人及时赶到只怕他们都要命丧九泉了,后背因为身体细微的变化而显得撕心裂肺的的疼痛,慕容浅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掌毒好像已经深深地侵入了她的骨髓血肉里了。
“呃……”慕容浅苏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背后疼的厉害,就好像是用铁烙不断地在她雪白的后背丝丝丝地贴着,将她脊背上的肉一寸寸地烤焦了一般,血肉模糊……
“苏儿!”萧亦辰似乎感受了慕容浅苏的不对劲,急忙抱着她朝着一旁的邪医大喝了一声:“邪雨!”
邪医这下也是急了,瞧着她背部的伤口泛着青黑色的血,这可是世间万毒之毒千年虫毒。
“撕拉”一下瞬间扯开了那背后破烂的衣衫,两个巨大的血掌印出现在了,慕容浅苏的背后,大到几乎已经覆盖在她的整个后背了。
“怎么会这样?”萧亦辰心中一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开始那个血掌印就跟四五岁的小孩手掌一般大小,这一会儿功夫竟然已经和银盆这么大小了……
“这个毒在她的体内游走,要是这个红色血印到了胸口就必死无疑了!”邪医这会儿也是爱莫能助了,眼看着那一抹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大,最终逐渐蔓延至她的整个雪白的后背……
“怎么办?”萧亦辰这会儿心急如焚,朝着邪医一阵大叫,完全六神无主。
“只能用内力将毒逼出才行!”邪医心头微微一亮,这种毒是剧毒无比的,但凡中毒之人只有用内力将毒逼出体外才行,但是……
还不等邪医说祛毒之人或许会染上此毒……
“我来!”萧亦辰即刻盘腿而坐,双掌运功,击上慕容浅苏的双手。那毒素似乎已经到了奇经八脉,虽然运功疗伤可是萧亦辰却觉得毫无用处,他的内力就像是空气一般到了她体内就被自动排出了。
“不行!”细雨公子站在一旁冷静地道了一句,“她身上有灵力,普通的内力是没有办法推动灵力的。”那明亮清澈的眸中闪过几丝若有若无的担忧。就算是萧亦辰把一生的功力都耗尽了于慕容浅苏而言也是毫无用处的。
“楼主,快停下来!”邪医将慕容浅苏胸口的大|岤快速用银针封住了,朝着背后的两个血掌印上撒了一些药粉,“快把这个吃下去!”
慕容浅苏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药丸,直接吞了下去。她只觉得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了,痛楚透过皮肤的毛孔缓缓渗入体内的血液,然后扭曲着扩张蔓延,就如同一根剧毒的藤蔓,回环缠绕至全身。
疼痛一丝丝地侵蚀着她清醒的意识,眼前只恍恍惚惚地剩下一个个模糊不堪的人影在晃动。
冷!
从未有过的寒冷,四肢由于畏惧严寒的凛冽紧紧瑟缩着不敢舒展,恍然天凝地闭,林寒洞肃,凄风苦雨……冰凉地一阵阵抽搐,忍不住想找处难得的温暖。
热!
体内如囤聚了一个夏季的炎热全然聚集于五脏六腑,碳烤之下,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呈。整个人就如在烘炉中,被底下熊熊烈焰奋力蒸煮着,热浪一阵高过一浪,身上汗水滂沱。
火烧。火燎。焦躁。难忍。
疼!
浑身上下似乎无一处完好,身心具疲,心底无数次的绞痛。
揪心,撕心,裂心,钻心,蜇痛。
“苏儿!苏儿……”萧亦辰的心也一点点地沉沦了下去,越来越冰凉,她的身体一会儿如寒冰一般冷,一会儿如烈焰一般灼热,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
如果可以痛,他愿意替她痛!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这般受折磨,他的心就好像被千万只毒虫撕咬一般,煎熬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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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之中,展落夜微微地张开眼眸凝着此刻旭日东升,不免有些惬意。瞧着自己身上盖着的毛毯之上已经林林落落的洒下了一层的樱花雨,闻着上面慕容浅苏发丝间的清香不免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昨天晚上,他们在这里练了一夜的琴,随后她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困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靠在自己的肩头睡着了。
她静静地容颜就如那画中的仙子一般清灵飘渺,在微风之中还带着丝丝的温柔,她就像是一个仙子在这樱花树下悠然而憩,那么的恬静而美好……
“夜儿,不好了!”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惊叫声把他从那温柔如梦的气氛中拉了回来。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朝着就是一阵大叫,还在不远处的身影此刻已经近在咫尺了,“丫头……丫头……她出事了!”似乎很是焦急朝着展落夜就是一阵手舞足蹈。
展落夜原本舒展的眉宇被这个白胡子的长老一说不由地一紧,“发生什么事了?”身上的灵力也逐渐被激发了出来,他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中毒了,先别说了,快去玄冥府!”白胡子老头一把拽着展落夜的手就瞬间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