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王妃第36部分阅读
强宠王妃 作者:rouwenwu
当初哥哥的计划,虽有不满,但诱惑的确很大,如今小娘亲的逼问,还是不由的惊恐,她多想事情说出来,可是她不能。
“小娘亲,难道你不希望哥哥当皇帝么?”无情明显感觉到了如心的不满,但还是不解的瞅着眼前愤怒的如心,胆怯的开口。
如心的眸子一暗,纠结的凝视着无情,幽幽开口道:“无情,你们年纪还小,很多事你们不懂,皇上不是那么好当的。”
“可,可是如今不是已经决定了,不是么?”无痕胆怯的瞅着眼前的如心,第一次发现小娘亲生气是那么的恐怖,或者更是他做贼心虚的表现。
如心一阵挫败的垂眸,对于无情和无痕的反应,她便知道无痕是愿意的,况且无痕说的也是事实,只是她不甘,不愿面对,她希望是北堂毅轩影逼着无痕的,如这样,只要无痕说不,那么凭借她的能力必定让无痕脱离皇室,哪怕赔上她自己。可如今她似乎真的无话可说了。
殿内的沉香压抑的窒息,凉意十足的秋天却让如心倍感窒息,清风吹佛窗棱前的迷迭兰,微微轻颤,阵阵的清香随风而入,交杂的香气一如如心交杂的思绪,抑郁难明。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沉默的北堂毅轩猛然出声,对于如心的忧虑他何尝不明白,只是如今已成事实,他除了对如心的保证以外,更是不知说些什么。
无痕和无情虽不是如心的亲生的孩子,但他明白这些年来,无痕和无情便是如心所有的精神支柱,当时如心流产被告知不能生育时的痛楚,北堂毅轩亦是历历在目,而如今无痕和无情俨然是如心的全部,作为一个娘亲她的担忧他是理解的。只是就算此刻无痕不登基,他担任皇上又如何,这辈子他不会再迎娶任何女子,更不会又任何子嗣,而无痕也是唯一的太子,既然如此,多年以后无痕依然会登基。况且他登基之后,后宫不可能空荡无女,想必为了朝廷,毅然得迎娶,到时候空设后宫必然引起不满,毕竟引发动乱,与其如此,不如让无痕登基,而无痕尚小,这些后宫必然还不用担心的。
北堂毅轩微微哀叹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内疚的垂眸,说他自私也罢,狠心也好,如今是他唯一的抉择。而朝廷上的事,有他和允然的力挺,想必无痕也不会有太多的难处,以后无痕长大了,想必必能独当一面。
御花园中,明亮的湖畔上,层层荷叶相连接,辉映着天边湛蓝的天空,湖畔旁的八角凉亭,轻翘的亭角上的铃铛在风中叮当作响,如欢快的乐曲般在阳光下跳跃,晶莹的光辉折射出道道刺眼的光芒。
凉亭下,一抹白袍的身影卓然而立,衣襟飘扬,背手而立,面向湖畔,不见任何思绪,但身上蔓延的无限的萧条之意不禁让人心疼。
如心缓缓徒步的走出景阳宫外,当眸子落入那眸白色的身影的同时,忧虑的脚步猛然顿住,片刻,莲步轻移的缓缓而前,矗立。
“景色无限好,只是近夕阳……”如心眸子遥远的凝视着远方,没有焦距,轻喃出声。
允然猛然一怔,出神的思绪被突然的声音缓缓的敛回,回首瞥见如心的霎那,淡淡一笑,继而依旧瞅着眼前夕阳下的湖畔,淡淡道:“夕阳后,迎接的便是黑暗……”
轻微的感伤,却透着无穷尽的悲凉,如心的眸子凝神落入眼前的白色,纯净的不掺一丝杂质,心里感慨万千,如此的一个男子,从逍遥王爷一度成为执掌朝政的摄政王,从温和慢慢历练成了深沉,到底是什么无形中改变了命运的齿轮,是上苍还是那个让人心疼的女子?
允然感受着身后灼热的视线,轻勾唇角,眸子依旧凝视着层层相连而翠绿的荷叶道:“那夜在睿王府是你故意让本王去的吧。”
疑问中的肯定,让如心微微一怔,随即敛眸,心中莫名的一痛,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三年前的那个晚上,魅毒事件后的那个雨夜,北堂毅轩疯狂的找寻而不见踪影的若儿与允然一起,的确那日允然并不是巧合的出现,而是当初如心间接的透露了消息,故意让允然去的,她知道允然担心她必定会去找她,而她算对了一点,却从不知道她算错了第二部,而错一步便满盘皆输。
如心心间泛着寒冷的苦涩,眸中闪过一丝愧疚,的确,她知道允然钟情若儿,当时若儿对允然的态度,如心必然以为若儿的心里必然有允然的,与其看着若儿受北堂毅选的伤害,不如她替若儿选择,或许若儿的离开随着允然一起,若儿必然会幸福。
但是计划始终不及变化,从没想过那次的鲁莽,导致了若儿的以后,甚至无情无痕的伤害,是她太激进了。
“其实若儿的心里爱的是王兄,对我,她只不过是感同身受的罢了。”允然的声音透着一丝苦涩,无力而空洞,对于如心的默认,允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的述说着心里的颤抖。
“即便如此又如何,难道你忘了北堂毅轩对她的伤害么?”不置一词的如心终究在允然提及北堂毅轩不可抑制的愤怒,声音颤抖无力的控诉。
允然淡然一笑,笑中带涩,眸子凝视着纯净的湖水随着微风轻佛过,淡出的圈圈涟漪,终究在微风过后再度恢复了平静,一如若儿对她的感觉,感同身受过后的平静,那并不是爱。剩余的也便是他对她的情,让她感受到了挣扎,压力,内疚吧。
“你今天进宫也是为了无痕登基有所不满的事吧。”允然淡然出声,对于不置一词的而突然转移话题,疑惑而不满的视线的灼燃,允然幽幽道:“正如,你害怕皇权的勾心斗角,王兄亦是如此,当初贵妃的难产本让王兄心里难平,面对父皇口口声声说深爱,绝不背叛的承诺,然却拥着他人入眠,甚至封后,当时王兄一直要求父皇调差,而父皇总是遮遮掩掩甚至痛骂王兄不懂事,从而王兄便不再相信感情。甚至对亲情的失望。”
“只是那年在游春会上,北堂毅轩结实了程蕴涵,程蕴涵的甜美,婉约,纯净而没有杂质的笑容在王兄的心中淡开了涟漪,至此王兄便再次相信了感情,而也只是那一抹笑容将程蕴涵一直推入了王兄的身边,其实后来王兄怀疑过,只是想到初见时程蕴涵时的样子,王兄便犹豫了,他害怕,他害怕他一致认为父皇的虚伪与薄情延续到他的身上,他害怕曾今他对别人的讥讽的话语会出现在他的身上,所以,他逃避了……”
允然断断续续的呢喃,如微风般的轻柔,而在如心的心口如刀刃划过般刺痛,的确,她自知了解北堂毅轩,然对于北堂毅轩深处以及过往却从不曾知晓,此刻的内心纠结而彷徨,甚至隐忍着疼痛,毅然忆起当初的北堂毅轩,对她们的责任却没有感情,冷厉无情,从不允许后院的勾心斗角,却一视同仁,有赏便同赏,有罚从不独罚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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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第154章 祭天
今日的天灵国一片沸腾,街道人人心鼎沸,流光溢彩,只因为今日是新皇登基祭天仪式,按照惯例,新皇将在祭天之后,将在午时亲临帝都一圈,以示新皇之祥和之人,与民同祈天灵之福。
宫内更是一片如火如荼,张灯结彩,为新皇登基的晚宴所准备,而景阳宫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来往的丫鬟太监鱼贯而入。
无痕一身明黄的龙袍将小小的身子裹着严严实实,明黄的颜色衬托着稚嫩的小脸更如如瓷的娃娃般。无情揪着衣角,犹豫的抬眸,垂眸的瞥了眼怡然自得的无痕,欲言又止的摸样让一旁的允然和北堂毅轩深蹙眉宇。
“无情,怎么了?”北堂毅轩凝视着无情,温和的开口,掩饰不住眸中的担忧,自从无情病情的拖沓,对于无情,北堂毅轩更是显得小心翼翼。
“我……”
“诶呀,无情怎么了,无情应该开心不是么?”无痕打着哈哈的瞪了眼无情,将无情几度脱口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无情接受到无痕的眼神,微微颤着小身子,小小的脑袋再次耷拉下来,维诺的道:“我只是在担心哥哥。”
轻浅稚嫩的声音透着无比的紧张,然随着无情的话语出口,北堂毅轩的心也猛然一缩,淡笑的抚摸着无情的青丝,宽慰道:“无情不用担心哥哥,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允然的心中微微喟叹一声,眸子忧郁的凝视着垂首的无情,心中划过一丝不忍,莫不是无情小小年纪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何来如此的小心翼翼。
天明的曙光划破云层,金熙的光辉洒落在万物间,璀璨的光影掠动,秋高气爽的天气带着丝丝的凉意,微风佛面,黄道吉日真是连天空都作美。
北堂无痕俨然以一国储君的身份登上龙辇,明黄的颜色在阳光下更显夺目,不敢直视,轿幔上沸腾的龙身栩栩如生,一代权势的象征,此刻更是淋漓尽致。
皇家风范,一路浩荡出了正门,为首的御林军禀神凝息开道,为首的龙辇轻辄上路,而后尾随的明黄|色轿幔便是太上皇北堂毅轩携着无情。
祭天仪式之前便是先将前往皇室祀堂让无情和无痕归根,入册。
祭祀台上,众多牌位依立而放,香台前沉香袅袅,轻缓的烟雾一入腾飞的蛟龙与香台上明黄的金丝绣龙相辉映。
无情无痕双膝盖跪于明黄蒲毯上,诚心跪拜,双手紧握香烛随着北堂毅轩深沉的嗓音朗然:“皇室第十一代子嗣北堂无情,北堂无痕跪拜各位列祖列宗,今日正式入宗册。”
无痕无情随着上前的太监将香烛交与太监手中,穿插于金鼎香炉内,北堂毅轩再次凝神道:“朕即日起传位于北堂无痕,今日祭天……”
话语刚落,无痕跪于蒲毯上的小身子微微一颤,胆怯的抬眸瞥了眼高位上的灵位,咽了咽口水,身子猛然一晃的趴到了地上。
“无痕……”
“皇上……”
北堂毅轩猛然一惊,快速的蹲下身子,对于无痕突然的变故,心中一怔,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紧随其后的太监更是一脸惊恐的扶着脸色瞬间惨白的无痕,担忧的瞅着身后各个探头探脑的各位好奇的官员。
而对于朝廷命官对于这位即将登机的新皇更是好奇不已,从先皇的遗旨传出,有幸见到无痕真颜的更是微乎其微,而无痕更是处心积虑的躲避各位官员的觐见,而众人一致认为无痕年纪尚小,对突然的阵仗一时难以接受罢了,毕竟只是个孩子,高坐皇位的压力必然是惶恐的。
而如今的变故更是惹的背后的一群官员唏嘘不已,只因为太监挡住了身后的视线,更引得官员侧目。
“哥哥是太紧张了吧。”无情瞅着眼前严肃而沉重的气氛,胸腔内猛然的冲击着,对于身后虎视眈眈的视线更是胆怯道:“我们把哥哥抬进轿子休息会吧,想必过会哥哥便习惯了。”
北堂毅轩眉宇紧蹙,深深的沉思着,连允然都一阵错乱,从不曾在这种时候出过状况的他此刻更是显得局促的慌乱。
北堂毅轩瞥了眼身后的众多猜忌的眼神,附耳的议论声,心猛然一沉,这个时候不能闹出什么情况,对于无痕登基本来引来不少争执。
北堂毅轩抬眸瞅着外面的天色,显然离祭天差不多了,在拖沓下去想必会耽误时辰,祭天可是首等重要的事,况且御医和青言都一致的确诊无痕如今早已无大碍,思及此,北堂毅轩眉宇紧蹙,低沉道:“先祭天再说。”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不忍,柔声的瞅着靠在太监怀里的无痕道:“无痕,还能坚持么?”
无痕委屈而坚强的点头,眸中闪着内疚的凝视着眼前焦虑的北堂毅轩,随即垂眸道:“让无情陪我一起吧,以后,我都不能和无情一起坐一顶软轿了。”
北堂毅轩的心猛然一缩,眸中闪过不知名的疼痛,瞥了眼垂敛纠结的无情,颔首点头,心绪沉重,心中喟叹着身为皇室必舍的太多亲情,眸中情不自禁的划伤缕缕哀伤。
明黄的软轿再次缓缓的起轿,无痕与无情如诀别般的沉默的坐在软轿中,不置一词,而轿子的稳当起步,让疑惑的官员再次缓缓收敛心底的好奇,一路沉稳的跟随轿子出发。
玄武门正当,围观的百姓拥挤不堪,高台拾阶而上,八角亭台遥不可及,真是一人之上的位置,四周的明黄垂幔飘逸,丝丝凉意挂的垂幔唰唰作响。八角台上已然备好了祭天的东西,烛火,水果,茶肆,食物等。
“落轿……”随着太监尖锐而高亢的喊声,轿夫的压轿,百姓齐齐下跪,垂首敛眸的动作中不乏好奇的抬眸偷瞥着随着而下的小小的明黄的身影,而这个身影便是以后他们的国君。
明黄的身影颤抖着身子逐步下轿子,小小的脑袋垂首低眸,可想而知此刻的紧张。
“请太上皇,皇上登阶祭天……”太监恭敬平视前方,朗声大喊。
并肩而下轿的北堂毅轩一脸冷冽之气,眸子如深沉的幽谭,深不见底,当步履踏至无痕身边时,微微垂眸瞥了眼垂首的无痕,用极小的身影柔声道:“无痕,别怕,抬起头来。”
小小的身子愈发的颤抖,北堂毅轩勾起一抹微乎其微的浅笑,眸中一闪即逝的笑意,宽大的手拉起无痕的小手,平视前方,带领着无痕缓步踏上那意味着无比炫耀而光辉的权势,然没上前一步,北堂毅轩便感觉牵着无痕的颤抖,更是更低下头。
当最后三步阶梯便到达八角楼台时,无痕便直直的矗立着僵硬的身子,手心更是愈发的黏腻,就连双腿都在哆嗦。
“无痕……”北堂毅轩微微凝眉,小声的唤着紧张的无痕,眉宇紧蹙,对于拉着上前始终不动的步子,终究闪过一丝压抑的垂首瞥了眼始终垂首的无痕。
无痕的小心肝不停的跳跃,似乎要跳跃出胸口般急速而剧烈,无痕狠狠拽紧了拳头,额上冒着丝丝冷汗,紧抿的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良久的呆滞后,猛然抬眸迎上北堂毅轩的疑惑而急促的视线。
北堂毅轩瞬间僵硬,全身的力气如被抽干般无力,拉着无痕的手也瞬间的毫无生气的松懈,对于眼前的无痕更是满脸的震惊。
小小的身子在北堂毅轩震惊过后的愤怒,压抑,忧虑归之于平静之后,心也缓缓的松懈下来。再次耷拉下了脑袋。更是不敢再看北堂毅轩一眼。
北堂毅轩的心一片冰凉,此刻该如何是好,瞥了眼阶梯下官员遥遥相望的视线,与满城百姓的急切与好奇的视线。
当太监不正不解太上皇和皇上何意时,当那张小脸映入他的瞳孔时,满心的喜悦瞬间破碎,心中猛然感到一阵窒息,头脑一片晕眩,手中的拂尘更是差点掉地,满脸的愕然与惊惧。
怎么是公主?
调包了?如今可如何是好?
当允然感到诧异时,瞥见满脸忧虑的北堂毅轩的眸子落在无情身上时,心脏更是一个漏拍,无痕和无情掉包了,难怪无痕毫无反抗的同意登基,原来他居然耍了这个把戏。
温和如风的允然首次为皇室的纷扰感到了怒意,祭天何等大事,怎容这般嬉戏,无痕真是太没分寸了。
“祭天时辰已到,请新皇祭天……”底下的官员不明所以的瞅着离八角楼台上仅仅三步之遥的北堂毅轩和无情,一脸疑惑,虽然刚才的一瞥,无情已然落入了官员的眼中,然让们震惊的是没想到新皇和太上皇长的如此肖像,也是此原因,更是没怀疑到无情是女子。这也是无痕一早便想到的事,便一直躲着不见百官,只为这一刻。
只是对于沙漏中的点滴的消逝,而纹风不动的北堂毅轩和无情显然让底下的百官疑惑与焦虑,唯独躲在一旁穿着无情宫装纱裙的无痕笑得一脸灿烂与祥和。眸子中难掩的愉悦,他可没说他想当皇上,他接受可没代表他会乖乖的祭天。
而当初无痕便是利用若儿诱骗无情,皇上都是男子,到时候她替他祭天之时,让北堂毅轩发现必然不会让她祭天的,况且一旦出事,必定很大的风波,到时候妈咪必然会出来的。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只是这也是他的猜测,虽然妈咪有可能会出现,但是最重要的事他可是一个无良的哥哥,他才不管后果呢,就算真的祭天了又如何,反正那个是他妹妹,也是北堂姓的。
虽然历来都是男子为皇帝,可是妈咪不是说:凡是都有第一次么。思及此,无痕更是一阵得意的轻笑,浑然不顾他的笑声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有多么醒目。
然众多的视线投到无痕身上,更是一片惊颤,百官唏嘘不已,震惊之余,脑子中一张绝美而冷清的面容灌入,莫非这两个是睿王妃之子,不然为何‘公主’长的与睿王妃如此像,只是这抹璀璨的笑容是他们从没在那个女子身上见过的。
允然更是愤怒的瞪着一脸欢快的无痕,恨不得立刻撕了那抹纠结人心的笑容,他可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或许他一开始便算计了,允然的心里猛然一个咯噔,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便如此重的心计,而如今更是验证了无痕是个无良的哥哥,为了自己,连妹妹都利用。虽然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利诱了向来冷静的无情。
北堂毅轩的视线穿透重重压力,眸光寒冷凌厉的直射台下无痕小小的身上,心中片片繁杂,双手紧紧的捏了捏,心缓然一沉,眸子一暗,转身拉着无情的手,毅然强硬的往高台而去。
而这一动作更是吓傻了无情,无情呆滞的抬眸瞥着平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北堂毅轩,喉咙干涩却不敢发出一个字,然浑身散发的寒气让无情知道,此刻的北堂毅轩的内心并非像表面般的冷静与平静。
北堂毅轩感受着底下惊恐而灼热祈求的视线,心紧紧纠结,更加拽着试图矗立不前,僵硬的无情登上高台,他没得选择,如今骑虎难下,只能先祭天,反正百官没发现无情是女子,如此刻此事一旦揭露,那么皇室威严在百姓眼前一扫而空,况且以后的流言蜚语,无痕想必再也不能登基,毕竟无痕的此举在百官和百姓面前大大的降低了无痕的品性。
哪怕现在无关,可是以后呢,无痕长大了又如何继承皇位?他必须维持皇家的威严,不管如何,一切等祭天完毕再决定。
“祭天开始……”太监尖锐的嗓音居高临下的划破天际,作为总管在宫里打滚这么多年,各个眼色早已练就的炉火纯青,如今瞧太上皇的架势,想必是破釜沉舟了。总管惨白的脸上冒出点点汗星子,凉意袭人的天气中不知不觉背上早已浸透了汗意。首发,请勿转载!
[159]第155章 偷龙转凤
幽谷内,风迢迢,树瑟瑟,迷离的秋景,丝丝苍凉,依山傍水的夕阳映红了半天天,高山流水中伴着偶尔的鸟鸣,柔软的草地绽放着最后的光泽。
若儿遥望着遥远无边的山脉,头顶的光辉映衬着白皙的脸庞散着淡淡的光晕,轻纱曼舞,眉宇忧愁,眸中的惦念如影随形,再添悲凉。
“若儿,事情怎么会这样的?”遥遥焦虑的凝视着处之泰然的的若儿,对于无情祭天一事更是急刹了心肺。
“遥姨。”若儿转首凝视着眼前满脸褶皱而忧心忡忡的遥遥,心中无奈的喟叹,眸子再次遥望着远方,空洞而没有焦距,“事已至此,已然成事实了。”
遥遥猛然一晃,就因如此,更是让她在第一时间得知后便告知若儿,希望能想办法,古往今来,哪有女子当一国之君的,虽无情与王爷相似,但纸是包不住火的,如一旦被发现,那么后果更是不敢想象。
“若儿。”遥遥抑制不住颤抖的出声,温和的嗓音透着无比的严厉,对于仍处事不惊的若儿,眸中首次闪着愤怒的不满。
“那遥遥希望我怎么做?”若儿依旧淡然的浅笑,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眸底的担忧却不曾消散。
对于无情祭天,成为一国之君,若儿倒是没有如此的担心,女皇又如何,她相信无情的能力并不亚于无痕,况且当初的武则天不既是女子么?
遥遥定定的瞅着若儿愈发淡开的笑容,心中闪过一丝怒火,一如看穿若儿的想法般,愈发的沉重道:“就算你认为这个无妨,难道你就准备让无情只身在宫中,况且当初你答应过他们的誓言也将随之消失么?”
沉重的质问与严厉,若儿的笑容顿时凝结,眸中一闪即逝的压抑,当初她答应要去接无情无痕的。心随之丝丝的纠结。无情从小便孤凉,内心软弱,难道她真的要将无情困在皇宫一辈子么,况且就算成为一代女帝,其中的阻挠与艰苦不想而知。
遥遥瞅着若儿脸上微乎其微的便会,暗垂的眼敛,轻颤的身子,眸中闪过一丝不忍,遥遥狠狠的捏了捏手心,一改之前的怒气,满目祈求的扶着若儿的素手,定定的凝视着眼前不见任何情绪的若儿:“若儿,或许无情比无痕更适合,但无情毕竟是女子,况且你真的忍心让无情小小的年纪再次陷入僵局么?”
若儿的脸终究在遥遥的话语中愈发的苍白,头脑一片晕眩,她自知她亏欠无情是何其多,虽然从小无情的身边有那么多人的照顾,可她明白无情对她的依赖。心不受控制的绞痛,缺乏母爱的感知如汹涌的海浪拍击着内心,脆弱的神经几近崩塌。
“若儿,难道你还想无情的心内多添一丝苍凉么?”遥遥眉宇纠结,对于动容的若儿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虽然祭天已成,如今的无情已是天灵国的皇上,但内心还不住的希望若儿能想想办法。
对于若儿的才智,她是相信的,而如今或许只有若儿能想出办法,遥遥微微的喟叹一声,感受着若儿的轻颤,微微摇头,眸中的水色将苍老的面容更衬托的憔悴。无奈道:“若儿,虽然遥姨不知道无情为何会替无痕祭天,但是遥姨了解无情的性情,除了关于你意外,恐怕无人能让无情如此动容,甚至犯下生死大忌,难道到此刻,你还无动于衷么?她是你的孩子呀,你怎么能忍心……”
眸中的晶莹终究在重力下重重的垂下,哽咽的喟叹,从无情出生后的幕幕徘徊于心间,多灾多难的病情不说,只为若儿的一眼,哪怕放下小小的生命,遥遥哽咽的抽泣,一个小小的孩子的经历如此之多,如此的早熟,到底谁对谁错。
凉风徐徐,仿若透尽骨髓深处,丝丝凉意环绕心间,到底身冷,亦是心冷,早已辨不清,苍绿的树叶唰唰作响,在幽谷中徘徊的摇摆着身姿,一如若儿轻颤的身子,摇摇欲坠。
若儿紧咬着樱唇,垂首敛眸,此刻内心的软弱与疼痛压抑的窒息,眸中渐感酸涩之意,素手捏紧在捏紧,似乎要把胸腔内的慌闷全部捏出般,更最终以是无力的松手。
暗夜下的景阳宫此刻烛火摇曳,御花园内的晚宴终究在华丽而奢华中落下帷幕,百官祝贺声连绵不绝,各个洋溢着喜悦之情,唯独北堂毅轩一脸漠然的俯视场下百官看,眸底的纠结被冷漠所替。无情更是毫无心绪的端坐高位,垂首难熬心中的挣扎与内疚。
夜宴散,如今单独面对眼前挺拔而立的北堂毅轩,小心肝再次猛烈的撞击着胸腔,如心伫立一侧,对于今日祭天时发生的事情,更是惊愕无比,然心底更多却是担忧,然此刻眸中更是闪着熊熊怒会,虽然她不希望无痕登基为皇,可她更不愿意看到如此的结果。
“无痕你有什么话说?”如心的怒意高涨的瞥了眼此刻畏首畏尾的无痕。胸腔内的沸腾随着出口的话语如得到解脱般,难掩的怒意。
“我,我只是不想当皇上。”无痕纠结的揪着衣角,心猛烈的跳跃着,面对眼前的阵仗,更是惊恐垂首,不安的往角落退去。
“当初为何不说?”如心紧紧握紧拳头,忆起当时她进宫时的情景,胸腔内的怒气再次淤积。
“说了也没用,小娘亲斗不过他的。”无痕吞了吞口水,惊恐的抬眸瞥了眼北堂毅轩后再次怯弱的垂首,等待着暴风雨的发作。
北堂毅轩猛然一怔,对于无痕毫不思索的栽赃,更是眉宇深蹙,当初的决定的确仓促,但他却并未否认,难道他在他心中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居然用这种把戏偷龙转凤,他可知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无情,为何你要这么做?”北堂毅轩压抑着胸腔内的怒气,垂首瞥了眼同样怯懦垂首的无情,心中的怒意还是控制不住的提声。
“我,我……”无情抬眸,一脸委屈,眸中闪着灵动的晶莹,欲言又止的视线徘徊于怒火中的如心与北堂毅轩之间。
“无情,小娘亲知道你想来不会如此做?但这次事关重大,你为何帮着无痕胡作非为。”对于无情,如心的心间闪着深深的疼痛与不舍,终究压下心中的怒意,满脸不解,眸中无限的焦虑蔓延,摇晃着无情小小的身子,无情的垂首不语更是让如心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切而担忧。
“小娘亲,对不起。”无情被摇晃的身子如风中颤抖的落叶般,毫无血色的小脸在抬首间,晶莹的泪珠潸然而下,“我只是要妈咪,呜呜……”
一整天的提心吊胆后,终究在惊恐中爆发,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无力的泣不成声,哽咽的哭诉:“哥哥不想当皇帝,哥哥说如果被发现了,那么肯定不用祭天的,而且到时候事情乱了,妈咪肯定会出现的。”
“呜呜……无情想要妈咪……”
“妈咪说来接无情的,可是妈咪一直不会来,无情好想妈咪……”
一天的害怕与多月的思念之余,眼泪再次绝提,此刻更是不知是为惊恐而哭泣,亦是压抑之久的思念。
如心的身子猛然一僵,随着无情的泪珠滚落,眸中更是于心不忍责骂半句,自然的俯下身子轻搂着哭泣而颤抖的无情,眸中渐染着水色。
北堂毅轩的寒气点点的凝结,眸中一闪即逝的黯然,身子在无情口口声声嚷嚷着妈咪的同时,心猛然一痛,紧握的拳头无力的颤抖。
“难道就因为这样,你们串通一气。”北堂毅轩隐忍着心中的痛楚,眸中再次划上冷冽的气息,瞅着脚边的无情。
他理解无情想要若儿的心情,但拿祭天开玩笑,那样的后果是不容想象的,这是皇室的一个笑话,这个闹剧被传出,不仅在天灵国将引起马蚤动,说不定连刚刚安稳下的冥水国再次威胁。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要妈咪。”无情愤恨的抬眸对上冷冽的北堂毅轩,脱离如心的怀抱,更是聚齐了全身的离去扑到北堂毅轩的身边,紧握的小拳头如雨点般恨恨的锤击着北堂毅轩,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似要把胸腔内的委屈全部靠着拳头发泄般:“都是你,都是你才会这样的,我只要妈咪,呜呜……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北堂毅轩的瞳孔猛然一缩,对于无情突然的举动瞬间的怒意随着无情的捶打与泣不成声的哀怨终究渐渐的软下心中的怒意,丝丝的悲凉与纠结,无力的垂眸,紧握着双拳任由着无情的发泄。
轻颤的身子不知是无力的疲惫亦是无情愤恨的捶打,无情的话语如钉子般恨恨的扎入冷硬的心头,本以为漠然的心绪再次淡开层层涟漪,隐隐的疼痛。
月朗星稀,大地安然的沉睡,银辉扑洒,柔和的光晕如水般的笼罩大地,披上了朦胧的轻纱,夜间的幽谷,丝丝的凉意从沉睡的树缝中淡开。
山谷中的乌鸦偶尔的鸣叫在夜间格外的凄凉,余音环绕不绝,草地上的露珠在银辉下淡着晶莹的关泽,冰凉的触感从若儿脚底开始蔓延直至心间。
夜凉如水,悲凉如水。
掺杂夜的悲凉,如水的思绪飘渺而真实。
若儿抬眸仰望,冷月如弦,清冷而唯美,四周稀疏而渺小的星星更衬托着孤凉之意。一如她的心。
若儿缓缓收回思绪,心中纠结不已,无尽曼舞的纱裙一如和透着无尽凉意的的山雾赛跑般在暗夜中徘徊。若儿微微垂眸,素手颤抖的推开竹屋,透着月光莲步轻移的靠向床榻。
北堂玉俨然入睡,宁静的小脸此刻稚嫩淡然,纤长的睫毛掩饰着平时故作平静的眸子,若儿的心隐隐泛着酸涩,素手抚摸上眼前稚嫩的脸庞,无情和无痕此刻睡了么?
眸中泛着淡淡的酸涩,迷蒙了双眼,素手抚摸着北堂玉光滑细致的肌肤,四个多月的疗养,北堂玉此刻的身子更是早已脱离了当初的病态,睡梦中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无能为力,你娘亲必须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
“我知道你愤恨,不甘,试图摆脱我,如今我便成全你,我明白你的无辜,既如此,我赔你一个太平盛世……用它来弥补你的娘亲吧。”若儿轻浅的低喃在夜间飘渺无力,心绪搁浅在某个苍凉之地,丝丝的无力伴着隐忍的疼痛。
竹屋内散着淡淡的清香,朦胧的月光洒落在若儿忧郁白皙的脸庞上,晶莹的泪珠在夜间跳跃,淡淡的关泽透着无尽的凉意一如露珠经不起秋风的轻袭而滚落。
“你不屑也罢,唾弃也罢,一切皆无妨,你恨得人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怨恨在转嫁到无情无痕的身上,毕竟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不希望你们兄弟将我们的怨恨无限的延长下去……这样对谁都好……”
若儿无力的喟叹着,随着泪珠的滑落,若儿毅然再次抬眸,轻浅的脚步伴着沉重的疲惫缓缓而出,门扉关上的霎那,眸中的晶莹亦是控制不住的掉落。
月光照射着泪水的泛滥,泪水却在寒风中冻结。
纠结还是注定,似乎早已不再重要。命中注定的劫数,只能接受。
北堂玉,对不起。暗夜下的低喃哽咽,回眸瞥了眼紧闭的门扉,转首之间已然是决绝。
暗夜无边,竹屋内,一双平静的眸子缓缓睁开,清澈而透亮,不明的思绪一闪即逝,定定的凝视着紧闭的门扉。
销魂阁门前,辉煌依旧,烛火摇曳,宝马香车络绎不绝,深秋的寒意遮掩不住骨髓深处沸腾的血液,劲歌热舞依旧如火如荼的在销魂阁上演。
销魂阁后院的内殿内,一如既往的奢华贵气,软榻前矗立着消失了几月的若儿,静静的沉思着,对于若儿的回归,如心并不意外,原因更是不想而知,虽数月的离别让如心不时的担心着,但此刻的重逢显然没有丝毫喜悦,沉重的氛围透着无尽的压抑。
“如心,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若儿背对着如心,淡淡语气透着一丝乏力。
“若儿……”如心眉宇微蹙,更甚不知该如何开口,眸子焦虑的凝视着淡然,浑身散着哀伤的若儿,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为何平静的日子始终没有尽头。
“不用担心……”若儿回眸淡然一笑,笑中带涩,更纠人心,如心微微一愣,敛眸掩饰眸中的汹涌,心中的内疚与不安更是徘徊不散。
若儿轻浅的大量着殿内的一切,熟悉的感知再次陇上心头,只是此次的回来,心中的悲凉更甚于离去前的无奈。
琉璃盏内烛火摇曳,熏腾着精油的香味遍布四周,清醒,温雅,仿若可以甜到心间,只是太甜太暖而让人窒息。珠帘在烛火下散着昏黄的光晕,在空气中折射出道道微弱而暖黄的直线。
半天的窗棂不妨的刮进一丝潮湿的寒气,烛火扑腾,命定不灭,扭曲了投射上地摊上的两抹纤长的背影。
如心一个激灵的抱臂,满脸愕然的凝视眼前的若儿,对于若儿告知的话,深深的质疑与不安,“若,若儿……“颤声的哆嗦,不知是身寒亦是心寒。
“如今别无他法……”若儿淡淡的垂眸,她自知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只能赌一把。
如心微微一怔,心缓缓下沉,对于若儿的话语终于压下悬着的心,眸中一闪即逝的冷然,垂首敛眸。
皇宫中,四处的御林军来回巡夜,四周隐动灯笼散着诡异而无力的光芒,隐于暗夜下身着暗沉衣衫的御林军在烛火摇曳中,偶见昏黄的脸庞,犀利的眸光四处流转,一如鬼魅般在空中漂移。
若儿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心脏猛烈的跳跃着,寒气袭人的夜晚,额上沁出点点冷汗,若儿垂首瞥了眼怀中被点了昏睡|岤的北堂玉,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压抑,窸窣的脚步声穿离过假山远去的同时,若儿再次敛神凝息,运足内力,足见轻点,往景阳宫飘去。
景阳宫附近更是穿插着巡夜的侍卫,若儿心中一紧,看来对于无情无痕的守护,北堂毅轩亦是用足了心思,若儿敛神,随着窸窣的脚步再次靠近,心中一惊,毅然闪身进入景阳宫中。
殿内,炉火染染,炙热的气息伴随着清香之气,沁心脾肺,明黄的垂幔轻挂,宽大的龙榻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若儿心中一阵烦乱,眸中闪过一丝欣喜,想上前却又忐忑,听着轻浅的呼吸声,心中阵阵的疼痛。
垂幔中无情迷蒙的睡意,辗转的反侧,显然睡的不安稳,小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若儿心中一紧,奔着榻前,焦虑的把北堂玉放置于一侧,素手抚上无情的额头,温和的温度渐渐传递掌心间,若儿猛然呼出一口气,嘴角再次淡开温和的笑意,擦拭着无情额上的细汗。
“妈咪……”睡梦中的无情似感受到了温柔的抚摸,紧闭的眸子,朦胧的呼唤着。
若儿的手僵硬的顿住,嘴角的笑容霎那间的冻结,那份喜悦随着无情稚嫩的声音再次划上了一丝心痛。
“无情……”若儿眸中闪着一丝水汽,俯下身子抱起朦胧中的无情,紧紧的搂入怀中轻喃:“妈咪回来了。无情……”
熟悉的柔软与香味,无情梦魇般的浅笑着,双手更是不自知的拉扯住若儿的纱裙,渐渐的缓定了不安稳的睡衣,满足的靠在若儿的怀中。
若儿片刻的呆愣,瞅着无情小脸上的笑容,心中猛然一暖,轻抚着无情的小脸,无奈的苦笑,眸底更是无尽的欣喜与幸福。
翌日,天空刚泛起鱼肚白,景阳宫中却一片惶恐不安,丫鬟太监更是汗意连绵,心中却寒意轻袭。
闻讯赶来的北堂毅轩一脸焦虑,身后的允然更是一脸愕然,本准备上朝的他却得知皇上身体不适的消息。
然伺候无情的明公公便是曾服侍过先皇的,更是含沙射影的用皇上身感风寒为由告知北堂允然,推却了上朝。
北堂玉一脸平静的坐在床沿上,抬眸瞅着眼前的北堂毅轩,不置一词,淡漠的如陌生人般,毫无情绪,良久的对视,最终平静的垂眸。
“玉儿……”北堂毅轩猛然一怔,难以掩饰的讶异,当初若儿的离去带走了北堂玉,让北堂毅轩的心中微微的纠结,更是忐忑,而如今得到太监禀告无情身体不适推却上朝的消息,更是让北堂毅轩一颗心紧紧的悬着,如今无情为皇上,每日的早朝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然也只是做个样子,实则上的一切事物都又堂下的允然揽着。
然如今面对眼前的北堂玉,北堂毅轩眸中一真震撼,瞅着四处没见到无情的身影,心间倏地下沉,一抹沉重随即划上心头。
允然的眸子猛然黯然,敛眸,伪装的深沉在北堂玉出现的同时瞬间崩塌,胸腔内空荡的空气来回穿梭。难道这便是无痕和无情设计后的结果?
“都下去吧。”北堂毅轩瞅了眼四周惊恐匍匐在地的丫鬟,眸光一禀道。
待景阳宫的门扉紧闭之时,北堂毅轩更是急促的踱至榻前,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垂首瞅着眼前平静如水的北堂玉道:“玉儿,你还好么?”
北堂玉抬眸瞅着眼前略微慌乱而急促的北堂毅轩定定的凝视着,似在研究他的表情,似在回忆他的人,又似在无声的控诉。
“玉儿……”北堂毅轩的心猛然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