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乐府第61部分阅读
青莲乐府 作者:rouwenwu
人说。要是苏谨再来找你,就直说她的事我是不可能会管的。各人有各人的事,我与她算起来顶多也就是个有些小恩怨的认识之人罢了,我不会去为了以前的那些陈年往事为难她,自然也不会管她的这些闲事。”
离忧朝郑小西说道:“不过说话的时候语气稍微注意点,于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苏谨因此记恨上你,她那样的人如果真急了,说不定会乱咬一通的。”
郑小西点了点头:“放心吧,你当我还是三年前的郑小西呀,我知道怎么处理的。”
说完这事后,离忧也没在庄子里久呆,今日出门时李氏便特意让人过来交代了,下午得让她再去试试改好了的嫁衣,眼看着这婚期就要到了,妥妥当当的也就放心了。
回到王府后,离忧便去了李氏那里一趟,正好南宫明月带着孩子也在。如今这小倒子长得是越来越可爱了,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谁都扑闪扑闪的,精明得不得了。
离忧最喜欢抱这小侄子,每次一抱着小侄子便会朝着她笑个不停,南宫明月说那是离忧与孩子有缘,孩子最有灵性,对喜欢的人便会不停的笑来表示喜爱的。
逗弄了一下孩子后,李氏见那离忧来了,便让人将那改好的嫁衣取来让离忧在这里试穿。这样一来,也省得再送来送去的了。
离忧自是配合,这都是第三次修改了,李氏都不烦,她自然还是得耐心一些。好在这次总算是各方面都完全符合了李氏的标准,一旁跟着来的修改之人见状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完成了任务,离忧又与李氏与南宫明月说了一会话便准备回去休息。南宫明月见状便也跟着起身准备一并离开。
出了李氏的院子,南宫明月让奶娘将孩子先行抱回去,自己则拉着离忧说是顺便走走散散步。
离忧见状,自是应了下来,不过此时两人并肩而行,却发现南宫明月神色不是太好,看上去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
“嫂嫂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走了一小会,离忧见南宫明月一直没出声,便问了起来。
听到离忧的话,南宫明月犹豫了一下这才停了下来,看向离忧道:“离忧,有个事我心里头闷得慌,却又不知道能够找谁说。想了好久,我能够想到的只有你。”
“嫂嫂有事就说吧,离忧都听着呢,要是能够帮嫂嫂分忧自是愿意,要是没这能力最少也可以当个倾听的对象。”离忧不知道南宫明白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她成天往外跑,倒是很少关注府里的人和事。再加上一切正常,也没什么大事,因此更是没怎么留意。
南宫明月一听,眼眶微微有些红,她轻叹一声:“这事我也知道是自己想不通而已,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信得过的人说道说道,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她顿了顿,努力控制着眼中打转的泪,终于说道:“你哥前些天跟我说他过些日子要纳妾。”
“纳妾?”离忧一听,顿时有些吃惊,轩辕烈与南宫明月的感情不是一向好得很吗?怎么突然想到要纳妾呢?她顿了顿,马上又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哥哥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好上的?”
这男人怎么都这么不靠谱呢?南宫明白这才嫁进门也没多久呀,孩子才半岁多一点,马上就想着纳妾了。离忧暗自叹了口气,估计着应该是南宫中明月怀孕生产前后的事,看来这轩辕烈也不过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亏她还以为他不同一些。
南宫明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女人我也没见过,只听他说是清雅小园的人。清雅小园是京城有名的艺ji院,算算时间应该是在我怀孕的时候认识的。说是有一次跟几个朋友应酬去了那,后来便认识了,再后来就喜欢上了。”
“就这样?”离忧愣了一下,南宫明月声音中无法掩饰的苦涩让她显得很是难受。而更让她觉得奇怪的竟会是如此的简单,不过是去了一次ji院,认识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然后就喜欢上了,跟着就要领回家当妾。
还以为是多么感人的婚外恋,看来这轩辕烈也不过如此吗,说起来还真是遗传了轩辕谋的基因。这个时代艺ji也是ji,并不光彩,可是如果只是领回来做个小妾,不声不响的倒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而且艺ji一般都以才色娱人,因此往往还颇受追捧。
“你哥说就是给她个名份,等你嫁人后便接进府来,其他的什么也不必准备。”南宫明月越说心里头越是难受,声音哽咽不已:“可是,我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说那女子虽然出身不太好,可心地善良,与世无争,日后等她进府了,让我不要为难那女子。”
“嫂嫂……”看到南宫明月这般模样,离忧愈发的觉得心里头难受,却也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莫说轩辕烈是自己的哥哥,就算不是,在这样的社会她也真的无法去指责别的男人三心二意。
“离忧,我没事,就是心里憋得慌,想说说话。”南宫明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难过不是因数你哥要纳妾,不是因为他又有了其他的女人。从我嫁给他到现在,他身旁也并非只有我一个。可是,这一回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因为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对那个女人的在意程度。这些日子他经常都不回来过夜,他说他很忙,有这个事那个事,还说让我不要多想。可是我心里清楚,根本不是因为忙不忙,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
“离忧,我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以前我怀孕时他对我也很好,可是在这方面女人天生都是最敏感的,现在他对那个女人比对当时怀孕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现在他对我好象还是很关心,可是心里边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南宫明月深吸了口气,背着离忧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后,看向离忧问道:“离忧你告诉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所以他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吗?我也不是说他不能喜欢别的女人,我只是希望在他的心中我能够比其他的女人稍微重那么一些而已。”
“不,不是你不好”离忧叹了口气,顿时觉得南宫明白特别的可怜。这样的一个好女人,所要求的也并不多,可以容忍自己的夫君有别的女人,甚至能够接受夫君喜欢上别的女人,只是希望夫君心中的喜爱稍微多朝她这边倾斜一点就足够了。可是,感情这东西哪里是可以称得这么准的。
“不是我不好,那是什么原因?离忧你不知道你哥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若是哪天他心中没有我了,对我来说,那比死了还让我觉得可怕。”南宫明白一脸的悲伤,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疼。
离忧摇了摇头道:“真不是你不好,只不过再好的人在一起久了也都会失去原本的激|情。嫂嫂看看这世上任何事物都是如此,这跟好不好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如此有信心,相信江一鸣日后不会再有其他任何女人?”南宫明月一脸的请求:“离忧,求你教教我吧,我没有你那么大的魄力与本事,只求能够让你哥哥心里头不要将我慢慢给丢弃掉了。”
南宫明月的话顿时让离忧心中一怔,好半天都愣住了,其实这一辈子这么长,她哪里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这个呢?只不过她愿意去尝试,并且比南宫明白、比这个世界的其他女人更勇敢一些罢了。当然,江一鸣亦比这世上其他的男子要保险得多,而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基础以及相似的人生观、价值观亦是无法代替的强大保障。
第一百一十五章:训斥
第一百一十五章:训斥
从本质上来说,虽然看似同样是婚姻问题,但离忧与南宫明月之间却完全不同。这种不同但不是因为离忧比南宫明月更有优势或者更厉害,而是在于从一开始两人所要求的标准便不相同。
南宫明月可以容忍别的女人,这便注定了她一旦出现任何问题便已经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并且除了接受以外再无别的选择。这样的容忍注定了便是这样的结果。除非能够如同离忧一般坚决,有着凤凰涅槃盘的勇气,否则的话这样的伤害只怕也不仅仅只是这一次。一辈子有多长,如今这婚姻才挑了个头而已,日后还会有多少不同的女人出现谁又能说得清楚。
最终,离忧自然是无法替南宫明月解决任何的问题,她只是对南宫明月说了一句话:跟着自己的心走
既然想要的是夫君的心,那就去将那颗心夺回来便可。原本轩辕烈与南宫明月之间本就是有感情的,再加上现在又有了个孩子,他们之间倒并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不过是在一起久了,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新鲜与激|情,而他们的婚姻观点亦不可能做到约束自己,因此这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是很正常的事。
大部分的男人都有着猎艳猎奇的心理,不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就算是天仙,天天这样摆身旁,久了也都会倦。而南宫明月本就长得漂亮,生完孩子之后身材了没有半丝的走型,再加上聪慧得很,这样的女人一旦弄明白这其中的道道,要想再抓住轩辕烈的心并非难事。
离忧并没有多说半句,但她知道南宫明月一定已经明白,否则离开时也不会那般释然。离忧顿时明白妻妾之间为何要争要斗,因为如果不争不斗的话,自己便永远只会是那摆在角落里头布满了灰尘也没人知道的那个。与其说是女人们喜欢斗,不如说是男人一手造成,就那么一颗心,却为何要偏偏招惹那么多颗心呢?人心都是肉长的,真正不争不斗的倒也有,只不过那颗心早就已经凉透。
回来后,离忧心情也大受影响,有些闷闷不乐的,绿珠见状,自然猜到了肯定与世子妃有关。虽然并不知道刚才世子妃与离忧具体说了些什么,可自打跟世子妃分手后便变成这个样子了,别的地方也没什么能够突然让她心情大变的。
“郡主怎么啦?怎么跟世子妃分开后便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世子妃说了些什么?”绿珠关心的询问着,离忧向来不轻易显露情绪,现在这般倒真是有些让她担心,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就是在想些事。”离忧摇了摇头,转而朝绿珠说道:“别担心,不关我的事,是世子妃遇到了些事,我也没办法帮到她,一时间心里有感而发罢了。”
“世子妃?她能有什么事?”绿珠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好象想到了什么似的,随口说道:“对了,前两天我听府中丫环私底下议论,说是世子可能要纳妾,世子妃是不是为了这事不开心呀?”
“怎么?连府中丫环都知道了吗?”离忧反问了一声,看来自己这哥哥倒是并没有打算藏着,也是,纳妾而已,对于古代男人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权利了。
就是可怜了这些女人呀。若是只图个家业,没什么感情的那还好点,若是象南宫明白这样的人,心里不知得有多苦。
离忧想想都觉得憋得慌,要是她,先是一巴掌拍向轩辕烈,然后带着孩子离开算了,虽然这么做是有点冲动的因素在里头,可归根结底,这成天防夫君变心比防贼还难,什么时候才是头呀,不如一个人过来得自在,最少心里不会伤得这么疼。
“怎么会不知道,这府中有些什么风吹草动的,全都是下人传的,听说还有人见过世子打算要纳为妾的女子,是个什么艺ji来的,长得美若天仙,楚楚动人的,这男人见了哪有不喜欢的。”绿珠摇着头道:“世子妃过些日子就会没事的,世子纳妾也是正常,没什么不是可挑。毕竟世子可不是公子,这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够象公子一般只喜欢郡主一人的。”
说到这,绿珠脸上笑意又浓了起来,要说她原来也都是认为天下男人都一样,可自打出了个江一鸣之后,的确让绿珠相信有了例外,不过这例外可并不是谁都能够有这福气得到的,那也得看人,毕竟这世间象离忧这样的女子也是个例外,例外配例外这也才算是真正的佳话。
“绿珠,你觉得一鸣真的会与其他男人不一样吗?”离忧的指尖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喃喃而道:“哎,我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怖惧症?”
“婚前恐惧症?这是什么意思?”绿珠自是听不明白,边问却不忘肯定的说道:“公子自然不会与其他男人一样,郡主想想,这几年你可看到公子身旁有其他女人?你可见过他对除了你以外的其他女人好过?”
“现在是没有,可是成亲后过日子,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就这么天天看着我,要是烦了厌了呢?”离忧说着突然看向绿珠道:“要不,我再在外头另购一处宅子,平时两头住,这样就不会天天对着,距离产生美,也能够保持一些新鲜感,你说好不好?”
“郡主,你想些什么呀,哪有成了亲还特意两头住的?这不是瞎折腾吗?”绿珠笑着说道:“依我看呀,公子怕是恨不得天天将你装到口袋里随身带着,时时看得到都好,这都嫌不够呢,怎么会看厌呢?”
“您千万可别折腾呀”绿珠想了想,又问道:“对了,那婚前恐惧症到底是什么呀?”
“一种病。”离忧笑了笑:“就是成亲前容易得的一种病。”
“什么?郡主您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发热了还是头疼头晕?”绿珠一听急了,边摸边道:“别躲,快让我看看,生病了可得看大夫才行,不能拖着。”
离忧见状,连忙解释道:“放心吧,这症身子没什么不舒服的,其实就是一种心病。”
“心病?”绿珠一听这才住了手,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郡主是看到世子妃所以现在心里又有些东想西想了,不踏实了?心病自然得心病医,郡主您也别再闷闷乐乐了,明天去找公子说道说道,这病自然就没了。”
听绿珠这么一说,离忧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不是你说的马上就要大婚了,让我现在少出去见他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呀,大婚那么多规矩反正也早就被您给破得差不多了,您就别装了。”绿珠也笑了起来:“去一趟除了你这心病,这比什么都重要。”
绿珠的话倒是没错,不论怎么说,有了问题解决是对的,总比将问题憋在心里养成顽疾来得强。
第二天离忧起了个大早,她想赶在江一鸣出门前去找他先谈一谈,倒不是要给江一鸣再敲什么警钟,而是想去解解自己这心中的疙瘩。以前常听人说起婚前恐惧症,总觉得有些夸大其词,现在想想倒还真不是无中生有。
只是昨日被南宫明月的事这么折腾了一下下,她原本这颗乐观而信心满满的心便变得有些没底气起来,若不好好疏通疏通的话,只怕日后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自己这心里头便会愈发的堵,真成了心病可就麻烦了。
刚出了王府大门,离忧却似乎听到了轩辕烈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真是她这个好哥哥叫她。
“妹妹,大清早的你急着上哪呀?去找江一鸣吧?”轩辕烈追了上来,朝着离忧摇头笑道:“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到,这还没嫁人魂魄就被江一鸣全给钩走了,我这做哥哥的可真是难受死了,好好的妹子白给江一鸣这小子了。”
离忧这回可没像往常一般对轩辕烈笑脸相迎,也没叫人,不冷不热的说道:“你不也大清早的出门吗?你这又是准备做什么去呀?”
见状,轩辕烈倒是看出了点不对劲,不过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笑着说道:“我大清早的出去是有正经事做,你这一大早是怎么啦?谁得罪你了,一脸的不高兴?不会是想去找江一鸣出气吧?”
“无缘无故地,我找他出气干什么。”离忧敷衍的应了一声,竟不太愿意跟轩辕烈说话。这还真是,同为女人,就算是自己哥哥,她看着也不还是有些有火。
“那你一大早就冲过去干什么?怕他出门了,所以早些去堵人呀?”轩辕烈倒是说得来劲,好些天没见这妹子了,就是没事闲聊也有的是话说。
离忧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一本正经地朝轩辕烈道:“我堵他干什么,他外头又没有急着想去探望的人,哪有哥哥这么早急着出门。”
听到这话,轩辕烈可算是听了了些端倪,他愣了一下,朝离忧说道:“妹妹是不是听你嫂嫂说了些什么?”
见轩辕烈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离忧怕自己一时多嘴反倒害了南宫明白,因此说道:“我还要听嫂嫂说什么说,整个王府下人之间都传开了,说等我嫁出去后,哥哥就要纳妾了,听说还怀了孩子了,哥哥速度倒是挺快的吗。本来还想去问问嫂嫂是不是真的,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不用了。”
“男人纳妾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既然你嫂嫂都没说什么,你这当妹子的干什么给你哥脸色看呢?”轩辕烈朝着离忧道:“小丫头管好你那江一鸣可就行了,哥哥可从来没说过这一辈子只娶一个女人,你总不会要求你哥哥我也按你的想法过日子吧?”
“行,你的事我可没资格多管,不过妹妹我得提醒哥哥一句,嫂嫂这才刚生下小侄儿几个月?哥哥动作也太快了些吧?常言道少来夫妻老来伴,哥哥与嫂嫂可是结发夫妻,外头人再好,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事出来。”
离忧索性多说了两句:“嫂嫂性子好,什么事依着你,也从不没有半句埋怨之词。可这样不代表心里不难受,好的时候如胶似漆,久了没激|情的时候便另接新欢,夜不归宿?换成是你,你会好过吗?要是我的话,早就跟你和离了。你与她也是有感情的,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哥哥就算再喜欢外头那女子,这心里头的轻重可还是得把握好,回头可别步了爹爹的后尘,害人害已。”
“可你嫂嫂不是你,这世上也没几个女子像你这般死钻牛角”轩辕烈一脸的不快,离忧的话显然让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不过是要纳个妾而已,怎么弄得跟个千古罪人一般了。还有自己正室没来闹,妹妹反倒是胳膊肘往外拐,主动出面要莫名其妙的来教训他了。
“正是因为嫂嫂不是我,所以你现在才能够毫无歉意地左右逢源。可嫂嫂也是女人,没有女人会真正不在意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子情意绵绵而将自己冷落一旁,除非她并不爱你”离忧客观地反驳道:“哥哥,不要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也不要觉得嫂嫂接受这些是理所应当。你之所以这般理直气壮,不过就是仗着嫂嫂爱你罢了。可女人的心最容易受伤,没有心爱之人抚慰的话,心会一天天凉掉、碎掉甚至于死掉的”
“如果你还爱嫂嫂的话,好好待她,即使日后有了更多其他的女人,最少请将你心中最重要的位子留给她,这样她才会活得快乐,活得有意思。如果你一点也不爱她了,那么自然不必理会她的感受,今日的话也只当我什么也没说过。”离忧叹了口气,看了轩辕烈一眼后,转身便准备离开。
“离忧,你等等”轩辕谋这才有些急了,上前拦住离忧,略带慌张地说道:“难道哥哥这些日子对你嫂嫂真的有那么过份吗?”
“过不过份的那得分谁看谁想。昨天我去母亲那正好见到了嫂嫂与小侄儿,虽然她什么也没说,可一眼便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离忧见轩辕烈总算还有些良心,便扯了个小谎道:“原本我也不知道你这些破事的,是回去的路上听到一旁的丫环凑在一起乱嚼舌头,如今这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多宠爱那没进府的小妾,你说嫂嫂能不听到那些风言风语吗?连丫环们都知道你现在经常夜不归宿,你觉得你自己还能有多少心思放到嫂嫂身上呢?”
轩辕谋一听,顿时有些无言以对,离忧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哥哥也别怪妹妹心直口快,你若不是我哥哥,我还懒得跟你说这么多。嫂嫂是个好女人,你们也是有感情的,这情爱原本就是这样,呆在一直久了便觉得有些乏味,可是嫂嫂是要陪你一生一世的人,你们这还没到半道,刚刚开了个头,你就想将她给扔路上了,这受伤的不仅仅是她,日后等你年纪大了,后悔的可是你呀”
说罢,离忧不再停留,留下一脸迷茫的轩辕烈,径直上马车扬长而去。
原本她真没想着替南宫明月出头什么的,也就是今日真巧在这里碰上了轩辕烈,一时头晕脑热便多管了闲事,说多了一些。至于轩辕烈听不听她的,她也实在不想再管了,反正是自家哥哥,说几句也不会怎么记她的仇。
到了江宅那边,江一鸣这会正吃着早餐,看到离忧这么早这来倒真是有些意外。再看这一脸的不高兴,便朝一旁的绿珠看了一眼,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知绿珠只是很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干脆退了下去,一副她也不好说的样子。
“大清早这是谁惹你了?”江一鸣起身将离忧拉到身旁坐下,又亲自给她乘了一碗粥道:“还没吃早点吧,先吃点东西惦惦肚子,别饿着了。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离忧见状,也不出声,端起那幅粥跟有仇似的三口两口拼命的往嘴里倒。
“慢点,吃那么快不好。”江一鸣见状,连忙在一旁劝着,这还是头一回见离忧发这么大的无名之火,想来这事还不是什么一般的事。
放下碗,离忧也不再吃那粥,看着江一鸣突然问道:“一鸣,今天早上我跟我哥吵了一架。”
“为什么?”江一鸣见状,也放下了碗筷,很是专心地问着离忧。
离忧也不隐瞒,将事情前前后后给江一鸣说了一遍,边说还边不时的发表着自己的感慨,一脸的义愤填膺,好象这事根本就不是别人的事,而是她自己的事一般。
江一鸣听完后,不由得笑了起来,难怪一大早气成这样,这种事碰到离忧的性子不发火才怪。
“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离忧见江一鸣竟没心没肺的在那里笑,顿时黑着一张脸道:“难道你觉得我哥这样一点错也没有吗?还是你也觉得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寻常不是什么问题,是我的想法太奇怪了?或者你是还是后悔了,以后也想纳妾?”
“说什么呀,好好的,怎么扯到我们身上来了。”江一鸣见这早餐也没得吃了,干脆边说边拉着离忧起身:“走吧,我们去园子里转转。“
离忧一听,知道江一鸣是想带自己到外头散散这一身的火药味,再看刚才好象是将无名火给引到了江一鸣身上,因此也没再说什么,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起身由着江一鸣拉着走了出去。
“一鸣,对不起,刚才我有点烦,乱说一通,你别生气。”走了一小会,离忧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了下来,看着一旁的江一鸣,不由得有些歉意。
“说什么对不起,你现在这样挺正常。依着你的性子要是什么事也没,那我反倒还会担心不已。”江一鸣还是头一次看到离忧发这样的脾气,朝着他使这样的小性子,顿时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他心底明白,与其说离忧这是在替南宫明月生气,倒不如说是心底也因为这事而替自己烦心,只是这丫头没有明说罢了。每次感觉到她对他的在意,他的心中便会分外的高兴,只不过怕是得好好开导一番,要是这丫头想得太多了,影响到她的情绪可就不好了,毕竟马上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了。
“离忧,你哥哥的事日后你也别再多管了,感情这种东西只有自己才能够解决。反正你应该提醒的也都提醒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考虑。”江一鸣拉着离忧边走边说道:“咱们管好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所以不要让别人的这些事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不要因此而多想其他,不要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
离忧听到这些,不由得看向江一鸣,嘟着嘴道:“一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离得近,这心里便越是有些没底了。你说哥哥与嫂嫂之间感情不也是很好吗?可怎么才这么一年多的工夫,哥哥这心里怎么就有了别的人呢?”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懂得珍惜,正如你所说一般,这世上的男子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纳妾是再理所当然的事,甚至于你嫂嫂也认为没什么,只不过是伤心你哥哥心中对她越来越不重视罢了。”
江一鸣认真的说道:“这是大势,不是我们所能够改变的,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便是经营好我们自己的感情与生活。傻丫头,我不是轩辕烈,你也不是南宫明月,我们谁都不会把对方留在半道上,也不会在半道上带上其他的人让对方伤心。一辈子不长却也不短,相爱容易,相守更难。拿出你的勇气与自信来,这一路没有你的勇敢相随,我哪里又能够走得下去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跟皇帝辨照样理直气壮
第一百一十六章:跟皇帝辨照样理直气壮
这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需心药医,从江一鸣那里回来后,离忧整个人都神轻气爽了不少,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从容。绿珠开玩笑地说公子还真是一剂良药,听着这丫头的调侃离忧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江一鸣不是她的良药谁是呢?
之后几天离忧也没有去南宫明月那里,倒不是真一点也不想知道轩辕烈他们的事,就是不愿让轩辕烈再生出什么其他的误会,省得反倒对南宫明月不利。
绿珠倒是机灵得很,时不时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打听来了一些小道消息回来偷偷说给离忧听。原来自打离忧说过轩辕烈后,轩辕烈当天便没有出王府了,而是直接回住的院子找南宫明月去了。
两口子关起门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后来打开门后两人神情都挺好的,不像是吵了架,反倒像是消除矛盾似的,看上去心情都不错。
这几天轩辕烈也没有再在外头留宿,明显整个人的态度变了不少,按绿珠的说法,离忧那天那些话没有白说,轩辕烈还是念着与南宫明月之间的夫妻情。
离忧听后没有说什么,不论怎么样这都是个好的转变,只是以后路还长着,到底会何去何从也真的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把握了。
估计着自己在王府大门口批评轩辕烈的事早就传遍了全府,南宫明月只怕这几天一定会过来谢她。离忧想了想让绿珠找了个自己这边眼生一点的丫环去南宫明月那边偷偷传了几句话,也算是好人做到底,替人替已都省了一些麻烦。
交代下去后,没过多久绿珠便过来回话了,说是话已经带到,而南宫明月显然也明白了离忧的意思。见没什么事了,离忧也有些坐不住了,准备出府去医馆看看。
还没来得及出门,却看到轩辕柔带着丫环过来了,见离忧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心里痒痒得很,上来便说要跟着一起出去。
离忧见轩辕柔这丫头如令逮到机会就想出府,心知若自己再常常带她出去玩,只怕日后这心可就会跟自己一般野了。可轩辕柔毕竟跟自己的情况完全不同,日后怕是难收场,因此自是不愿再当这不怎么讨好的主,省得到时成了罪魁祸首反倒惹祸上身。
“柔儿,二姐今日出去是办正事,不是去哪玩,没时间带你。”离忧婉言拒绝道:“要是你想出门转转不如过几天吧,我听母亲说过几天她要去庙里上香,你去跟母亲说,母亲一定会带你的。”
“二姐,我才不要跟娘去上香,一点意思也没有,上完香直接就回府了,也不给去哪里玩。我就跟你去,你有事忙你的,出府后,我让清影带我转就行了。”轩辕柔缠着离忧道:“等你办完事后我们再汇合一并回府,这样母亲就不会知道的了。”
一听这丫头又想让自己跟她去合伙骗李氏,离忧自是摇头不答应:“那可不行,今日我真有重要的事要忙,清影与流风也要事要做,没时间带你。”
“二姐,你到底忙些什么呀?这不马上就要成亲了吗,怎么还忙成这样?依我看,爹爹这段时间都没你忙了。”轩辕柔一脸的不开心,本想着正好又赶上了,只要离忧跟母亲说一下,一准没问题,可偏偏人家有正事,不能带她。
离忧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正是因为马上要成亲了,所以好象事情都得先安排好。医馆那边,庄子那边事情都多,虽然有人管着,但自己不亲自过问还是不放心。”
轩辕柔一听,倒也不再埋怨,转而说道:“二姐,有时我真是很羡慕你,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什么都能够自己做主。可是娘说像二姐这样过日子这世上基本是再也找不出几个来了,娘让我老老实实地,别成天想那些不现实的东西。二姐,我为什么就不能跟你一样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呢?”
离忧一听,顿时愣住了,轩辕柔的话让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为什么不可以呢?当然可以,只是这样的回答却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一旦真这样说了,万一轩辕柔真听了她的到时可怎么办?她说说容易,出了什么事解决可就难了,毕竟她的能力有限,自己的生活已经是奋力而为了,再去替别人争取同样的人生实在是无能为力。
“柔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有些东西是不能够这样去对比的。”离忧想了想,只好回避这问题道:“好了,二姐得出门了,有什么事咱们回来再聊好吗?”
“二姐,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刚才也就是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轩辕柔见状,倒是不再说这个,转而问道:“我还有个事想问问二姐。”
“什么事?”离忧微微松了口气,这丫头倒真是比以前好多了,最少没有那么一根筋了。
“我想问问,郑大哥什么时候会来京城呀?上次我听他说二姐成亲时他会来的,要是他来了,二姐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才行。”轩辕柔一脸的笑意:“上次我听他说了好些好玩的事,这次还想听他说其他的。”
离忧一听,顿时又是一阵头疼,这小丫头记性还真是好了,总是惦记着郑子风,敢爱敢恨固然是好,可是……
“柔儿,那个我现在也不太清楚,小西说子风这些日子估计很忙,我与一鸣成亲那天,他也不一定能够来。”离忧说着,朝绿珠道:“都准备好了吗?赶紧走吧,一会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轩辕柔听离忧这么说,顿时很是失落,却也没再问什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不容易摆脱了轩辕柔,离忧暗自想着这段日子最好不是少见轩辕柔为妙,省得一见到便问郑子风的事,弄得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种事日后自然还是能避则避,一切顺其自然吧,她也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到了医馆,离忧远远的便看到里头人流不少,一进门,便看到孙成正匆匆忙忙地从楼下往下跑。
“郡主,您来了,真是太巧了,我正准备去王府找您呢”孙成高兴的迎了上来,朝着离忧道:“咱们医馆来了位贵客,刚才一下子竟然拿了一千两银票说是资助咱们医馆,希望咱们的医馆能够让更多的穷人受惠。我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银票到底能不能收。”
“是吗?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善人。”离忧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收,当然能收。他人在哪呀?”
“现在正在二楼呢。”孙成连忙答道:“郡主,依我看不如特意写个类似布告的东西放在店里,一来可以感谢这位善心人的支助,二来说不定还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你脑子倒真是相当灵,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就这么办,你去吧,我上去会会这人。”离忧当下便肯定了孙成,随后并抬步上楼,想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出手这么大方。
这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离忧没想到自己这普普通通的医馆竟然招来了这么大的人物。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了?”黄天泽见离忧一脸的惊讶,笑着说道:“这医馆你倒真是跑得勤,没想到我第一次来就碰到你了。”
“黄公子真是好兴致,怎么想起到我这医馆来了?”离忧微微一笑:“听管事的话来了一大善人,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黄天泽点了点头,看向离忧,顿了顿语气很是轻快:“为什么不能是我?好了,相请不如偶遇,这里可不是什么聊天的地方,不如咱们去对面茶楼坐坐吧。”
离忧一听,倒也没有打拒绝,同孙成交代了几句,便与黄天泽一并下楼去对面的茶楼了。
打了个靠窗的雅间,叫上一壶上好的雨后龙井,让其他的随从都先行暂退,黄天泽与离忧临窗而坐,边喝着茶边闲聊了起来,也没有刻意的说什么,也没有讲究其他的规矩礼仪,如同普通朋友一般,气氛倒也算是轻松。
黄天泽其实真的很喜欢跟离忧聊天,特别是在宫外头,没有半点的距离感,而且离忧亦不会跟别的人一样这不敢说那不敢提的,感觉很是真实,也特别的舒服。
“早就听说你这医馆,一直想亲自看看,今日总算是见识了。我进你这医馆之前也问过不少从里头出来的病人,个个都是打心里感谢你。如果这国家要是能够多些像你这样关心穷若百姓的人,那就好了。”黄天泽很是感触地说着,很是真诚。
离忧听罢,微微摇了摇头:“皇上说错了,离忧不过一已之力,能够帮到的人也不过是个别而已。最根本的并不是能够有多少人站出来帮助穷人,而是皇上能够让这些穷人都富有起来,这才是真正的仁善。”
离忧倒也不担心黄天泽听到这话会不高兴,其实黄天泽算是个不错的皇帝,上位这些年也颇有建树,但许多事也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够扭转。她的话想必黄天泽也一定明白,不会有什么其他不好的想法。
“你说得对,让老百姓有钱看得起病,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才是最根本的,也是我这个皇帝所要努力的。连你一介女子都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可偏偏朝庭之中总有那么些人不明白,就算明白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呀”黄天泽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淡淡的无奈,政令下达容易,真正执行到底却非常艰难,这也就是这些年来,他虽然一心为民,但是事实总还是这般不如意的原因所在。
离忧见状,亦看得出黄天泽为何这样说,轻叹一声安慰道:“皇上能够有此心便是天下百姓之福,什么事都需要一个过程,坚持下去,总会好起来的。”
离忧的安慰让黄天泽心中的无奈顿时减少了不少,他点了点头,随后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笑着朝离忧问道:“对了,我听说你前几天教训你大哥了?”
“教训?”离忧一听,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朝黄天泽道:“你怎么也知道这事了?其实也没传的那么厉害,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这事可不止我知道,整个京城都传开了,说是定南王府兄妹大清早在王府门口当街吵架,妹妹蛮不讲理,无视纲纪,硬是不让哥哥再纳小妾。你呀,这次可是又出名了,这风头可是越发的厉害了。”黄天泽一脸的笑意,一副说起这事心情大好的样子。
离忧倒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板本,而且原来不仅是整个王府都传开了,竟然都传遍整个京城了。话说这流言还真是不靠谱,她不就说了轩辕烈几句吗,怎么就成了蛮不讲理,还不让人纳妾了?
“这都谁传的,胡说八道,我可从没说过不准我哥纳妾的话。”这一听准是哪些个没事干的人乱说的,分明就捕风追影:“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也少不了块肉,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倒也没什么好理会的。”
“你是没说不准你哥纳妾,不过却说了不准江一鸣纳妾。如今也还真是矛盾,一方面不少人都说你是大好人,专门为穷人办事,另一方面吧又都说你是个大恶女,专横霸道,为所欲为。”黄天泽看向离忧,啧啧两怕道:“依我看现在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反差大的谈论对象了吧?”
“爱说什么随他们说吧,我是无所谓的。恶心女也好,专横霸道也罢,反正自己的日子自己过,我又没要求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不准三妻四妾,只不过是要求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