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青春成长轶事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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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成长轶事 作者:rouwenwu

    序

    他3岁,我2岁,他偷吃了我蛋糕,我抓起身边的网球就砸到他的脑门上。

    从此,他对网球有着别样的情感。

    他13岁,我12岁,他的审美开始变得怪异,老爱带着墨镜,大热天披着外套。

    我开始纠结叫他哥还是叫他叔。

    他14岁,我13岁,他跑过来揉着我的头发说:“铃,我现在是青学网球部部长了,你过来当社团经理吧,看看你哥拿下总冠军的英姿。”

    我白了他一眼说:“不要。”

    他拿出一叠“be sky”蛋糕店的招待券,晃了晃。

    我屈服了。

    至此,我原本应该充满美好灰色的青春,沾上了热血的红色。

    天雷的学期计划

    “大和同学,等下我要去参加剑道部,这次学期计划书麻烦你帮我写一下,拜托。”眼前梳着马尾辫,双手合十作祈求状的女孩是同班的铃木同学,她扑闪着大眼睛一脸可怜地说道,“反正你是回家部的,时间多得很,帮一下忙吧。”

    答应了很麻烦,直接拒绝不是我的风格,我踌躇着怎么回答。

    铃木显然是觉得我默认了,着急地将一叠计划书放在我的桌前,说了声“拜托你了”就拉着旁边的绪方同学走了。

    “这样真的好吗?我们和大和同学不熟。”我听见铃木的好友,绪方担忧的声音。

    “没关系。”铃木活泼的语调一变,带了点尖锐,“反正是消极女嘛。”

    虽然我不明白学期计划书与消极有什么必然联系,但是看来我是被铃木排挤了,不过没关系,和同学相处不和也在我的意料之内。

    我叫大和铃,也就是大家口中的消极女,我并不觉得消极是个贬义词,只有排除所有不安定因素,剩下那个选择才会是最保险的。消极的人从来不会太过失望和伤心,因为本来就是往最坏处考虑的。

    总之,消极的好处。乐观的人是永远不会了解的。

    教室里空荡荡的,大家都去参加社团活动了,我寻思着既然没事情干,就帮铃木写好计划书算了。

    铃木是一个很爱漂亮很时髦的女生,在班里人缘也很好,她喜欢隔壁班的手塚国光的事情几乎全校都知道,似乎参加剑道部的原因,也是因为去剑道部的路上,恰好可以经过网球部,看一眼手塚练球的英姿。

    既然要帮他人写计划书,自然要从他人的角度考虑事情,我想了片刻,心中就拟好了大纲。

    学期计划书:

    1 参加剑道部的时候,绝对不能认真练剑,不然会伤到脸。

    2 经过网球部的时候不能因为太过注意手塚同学,而被网球砸到。

    3 就算被网球砸到,也一定要尽量让手塚同学的球砸到。

    4 如果真的被手塚的网球砸到,一定要晕倒在他怀中。

    我又详细地陈述了几种不同晕倒的姿势,娇憨的声音,以及在卫生室调 情的话语,意外发生的情况等等,洋洋洒洒几千字,这份计划书也就写好了。为了防止被老师认出来是我写的,我还特意模仿了铃木的笔迹,这么一折腾,等我准备回家的时候,社团活动都结束了。

    我整理好书包,看天已经泛黄了,决定顺路去网球部接一下大和佑太——我的堂哥,一起回家。

    关于我的堂哥大和佑太,只能说人类基因太过奇妙,他是和我完全相反的乐观性格,品味也和相差很远,现任网球部部长,顺带说一下,我明天将会插部进网球社当经理。

    其实我并不喜欢社团活动,这种夹带着汗水与青春的事情实在离我太过遥远,我平坦的人生只要睡觉,发呆和蛋糕就好。

    好吧,我没抵住诱惑,为了蛋糕放弃了人生。不过,网球部经理也不是什么要职,大概只要盯着别人打球发呆就好。

    我正盘算参加社团活动的时候要不要带两本闲书去看,人已经到了网球部,球场空无一人,被清扫干净了,佑太大概也回去了,我转身准备回家。

    正在这时,场内传来几声嘈杂的声音:“只不过是一年级学生,嚣张什么?”

    声线低沉,应该是二年级或者三年级学生,这种对话的内容外加愤怒的语调,大概是在集体欺负新生吧。

    说起被欺负,小时候我也曾有过经验,所以包里还一直放着替换的袜子和鞋子,书包也是防水的……我还以为到了初中就不会再发生这么幼稚的事情了。

    “嘭。”一声闷响,应该是钝器砸中什么的声音,大概出人命了,我连忙跑过去看,很可惜,没有死人,连血都没流一滴。

    此时几个高大的二年级生背对着我,围着一个金棕色头发的一年级生,手中拿着的网球拍大概就是凶器了。我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那些二年生抬手抡起球拍,就要朝一年生重重砸下,可是那一年生倒向什么都没感觉到,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二年生使力之际,我才看清了一年生的长相,清秀的脸上架着一副眼镜,除了身高,其他看起来都像一个30岁成熟男人,正是铃木暗恋的那个手塚国光。

    出于同校情谊,我觉得我应该制止一下,不然辛辛苦苦写的学期计划书怎么执行?

    “等一下,等一下。”二年级生明显愣了一下,面带心虚地回头,在看到我是个小女生以后,人立刻挺了起来,凶道:“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这种叫得很响的人,反倒不敢惹出大事来,我思索了一会,便想到怎么打发他们走了。

    “各位学长们,其实上我只是偶尔经过,看到这一幕,然后想提醒你们一件事情,你看你的球拍偏转角度和下落轨迹,肯定是要砸到他脖子的。话说脖子可是连着脑袋,又这么脆弱,万一你一个不小心,敲断它了怎么办?就算没敲断,把人家搞成残疾了怎么办?”我看到二年生下意识地将网球拍一缩,但口中依旧不饶人,大声道:“那又怎么样?”

    “其实上我做的最糟糕的预测就是你们把他杀死了,然后作为目击者的我会被灭口,然后你们将会成为被追捕的通缉犯。”我掏出了手机,继续说道,“虽然这个预测的实现的可能性只有10,但是这个概率也很高不是吗?所以我决定先和家人打一个电话,说一下遗嘱,再描述一下杀人凶手的长相。”

    说完我已经开始拨号了。

    “喂,你是玩真的吗?”二年生看起来有点慌了,也不再顾手塚,伸手就想抢我手机。

    我微微侧身闪避道:“算了,我还是直接打电话给警察吧,省的麻烦。喂,你们倒是快杀啊!”

    二年生显然一下没了兴致,骂了声,“靠,我们走。”临走前还悻悻地道,“怎么可能杀人,你脑袋出问题了吗?”

    关于我脑袋有没有问题这个问题,我一生中被问过好几次,按照医学上来回答应该是没有的。

    关于是否可能出现杀人案件这个问题,我觉得只要有假设,就有可能发生,只是大家不愿意承认这个假设罢了。

    “咳……”

    一声咳嗽声我才注意到了手塚同学,他正捂着左手,大概是受伤了,看样子还伤的不轻。

    “你有5的可能性会被截肢。”我已经几乎可以遇见铃木同学伤心欲绝的样子了。

    很意外,他立刻收住痛苦地表情,一副冷冰冰的扑克脸,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我想这个人不是痛感有问题,就是不喜欢给人看到自己的弱点,总之就是一个闷马蚤。

    只见他背起网球包说道:“我会去看医生的。”

    其实我并没有说要让他看医生。

    “想关心别人,就直接说出来。”他板着一张脸,就像老师教导一个犯错误的学生人生道理一样。

    这让我想起一个人,曾经也对我说过相同的话,原句是什么来着?

    “只有往自己积极面看,才能让朋友快乐啊,铃。”

    那个带墨镜的伪大叔总是摸着头对这样对我说,我承认这句话是有点道理的,不过哪一天我才能积极呢?

    这是个问题。

    话说被一个同年龄的人,尤其是一个闷马蚤数落,还真是丢脸,我争锋相对地对他说道:“想道谢的话,就直接说出来。”

    他没有说话,起身准备走,果然这种骄傲的人是不会道谢的,在心中再骂了句不懂礼貌,道了声再见转身准备离开。

    “谢谢。”身后传来一声几乎不可闻的道谢。

    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喊了一声:“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本已经走远的手塚顿下脚步,用毫不在意却微带生硬的语调回答:“我什么都没说。”随即步子猛地加快,片刻就消失在视野中。

    此时天边那轮太阳正缓缓而下,夕阳正好。

    我仰天吼了句:“靠,太假了。”

    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丫的就是一个外表冷漠内心别扭的无趣少年。

    不二菊丸二人组

    第二天早上,一打开教室门,无数道目光射了过来,大多是幸灾乐祸的眼神,我正纳闷着,就听到铃木愤怒的声音:“大和铃,你都在学期计划书里写了些什么?!”

    一大清早就被充满活力的女生热情的称呼全名的感觉真奇特,昨天我就估摸着铃木会有70的可能不喜欢这份计划书。可惜她只说了让我写,没说让我怎么写,我便如实回答:“学园生活计划——恋爱篇。”

    一旁的绪方同学怯生生地插嘴道:“虽然是铃木拜托大和同学写的,但大和你怎么可以写这种羞人的东西?”

    既然羞人,为啥要拿着那份计划书满教室跑?女生的思维真奇怪。

    “什么羞人的事情?让我看看~~~”铃木身边猛地窜出一个红发男生,兴奋地将他的脑袋凑近铃木,嘴里念道:“在卫生室的时候,想办法把手指弄破,让手塚包扎手指,此时坐姿须微斜,露出大腿……”

    那个红发男生是坐在我斜后方的菊丸英二,脸上总是贴着一个ok绷,是一个身手灵活得像猫的男孩子。

    只见他吐了吐舌头,笑道:“好色……没想到铃木会写出这样的东西啊。”

    “这是从恋爱小说和电影里总结出来的。”我回答道。

    “没想到大和同学还看恋爱小说,我一直以为你喜欢黑魔法一类的东西呢。”说话的是坐在我后头,笑的一脸温和的不二周助同学。

    “偶尔翻翻。”拜托我只是消极,并不是阴沉。

    我简单地回答不二,并不敢多说。虽说我和不二座位相近,但我却几乎不和他说话,像他这种总是带着笑容的人,气场太过强劲,我这种生活在阴沉天空下的人靠太近会被秒杀。犹记得那天他嘴角挂着如春风般的笑容,打开饭盒,露出碧绿的芥末寿司,从容地挑出一块吃了下去,面不改色。

    我顿时明白了,我这辈子都斗不过这个男人,正如我永远无法战胜芥末和阳光一样。

    正在我寻思着怎么离这个天敌远一点的时候,铃木带着怨念的声音又响起:“就算我喜欢手塚同学,也不能这样啊……”

    “难道你还指望着他主动对你说我爱你吗?”那种冰山会说出这种句子吗?“像他那种人,你要不下一剂猛药,他这辈子都不会注意你。”

    铃木表情一呆,有些着急地问:“那该怎么办?”

    “主动创造机会,接近他,缘分到了,他自然会看上你。”而且按照手塚那种性格,八成还会很专一。

    “但如果他看不上我怎么办?”铃木显然已经把计划书的问题抛到一边去了,只顾询问恋爱妙方。

    “那就用迷|药迷昏他,生米煮成熟饭,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绝对会娶你。”我话音刚落,周围同学的眼神有变得赤 裸 裸的,一副“你好下作”的表情。

    “总觉得,手塚会真的被套牢。”菊丸满脸惊恐,不二倒是笑得开心,一副很感兴趣,很想看到手塚被陷害时的表情的样子。

    这个男人果然恐怖,我颤巍巍地别过头去,不和他目光相接。

    铃木也似乎终于意识到在公众场合谈这种事情不雅,脸一红,啐道:“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说完别径自做到自己位置上去,撑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大家看好戏没了,也都散了各做各的,直到老师进了教师,才安静下来。

    这时我又不禁想起那份计划书来,真不知道铃木会不会把它交上去,会不会真的按照那份计划书上写的做呢?

    老师在黑板上刷刷写着习题,我却开始在设想铃木和手塚这两对人的未来,突然脑袋一疼,眼前多出了一个纸团。

    是谁想和我飞纸传情?我疑惑地回头一看,菊丸正调皮地对我眨眼,不二也作出禁声的手势,大概是两人合伙作案了。

    我打开纸团,上面是一行用黑水笔写的字:“呐,大和很了解手塚吗?”显然是出自菊丸之手。

    我大笔一挥,写下三个字“不了解。”再将纸条从身后传给不二,不二再传给了英二。

    “那个恋爱论是?”纸条再从不二那里传到我手里,不过这次的字迹确实不二的了。

    “瞎写的,糊弄人的。”面对不二周助,我总有种绝对不能撒谎,会被看破的感觉,不过说实话,以前没见过手塚,学习计划书上写的不过是根据普通男人的性格写出来的恋爱法,自然没多大用。

    “不过手塚确实是一个很负责的人呢……”字体圆润可爱,是英二的。

    是一个可靠的人,见了一面后就这么觉得了,不过能抓住他的心的办法,真没想出来,也没想过。

    难道没有人察觉到,我是为了回避铃木的怒气,才左顾而言他吗?

    我在纸上写了句:“我想换做你们,也一定会负责的。”乘着老师不注意,我将纸条扔了回去,没多久就听到菊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引起了老师的注意。

    “菊丸英二,回答一下这道问题。”岸本老师推了推厚重的镜片,满面怒容,勉强挤出了一个“慈祥和蔼”的笑容。

    “是!”菊丸慌张地样子引得同学一片窃笑,他手忙脚乱地翻着书本,显然刚才光顾着传纸条,忘记了听课。

    “不二……大和……”菊丸发出了求救信号,意外地是名单上竟然有我。

    我竖起书本,以英二的视力应该看得到页码,这时身后不二也配合地报出页码:“74页第二行。”

    菊丸悄悄地道了声“thank you”随即便对答如流了。

    伴随着“x=2y,yz=2……”的背景音,我突然发觉自已一向不怎么喜欢的数学课居然有点可爱。

    下午要参加网球社活动,不二和菊丸似乎也是社员。

    或许,社团活动,也不会那么讨厌。

    网球部的第一天

    到了网球场,我才发觉自己错得离谱了。

    “大场,看我的大力扣杀。”只见一个少年腾地跃起,衣衫飘起,露出结实的腹部,阳光下飞洒的汗水闪出晶莹的光芒,他挥手间,一道黄|色光芒飞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对手的空挡。

    赢了。

    少年摆了个v的姿势,瞬间给我发了个“热血光波”的s技,我的hp直线下降,眼看就要达到零点。

    我毅然决定回家找个牧师补血。

    可是我没来得及逃出包围圈,敌人的援军就杀过来了。

    “哦哦,你来了啊,铃。”是堂哥大和佑太的声音,我决定无视他直接走人,手却被他一把抓住。

    “既然来了,就快点进去,我来给你做介绍。”佑太径直把我拉进了网球场,我确定这个乐观“大叔”正在装作没看到我铁青的脸色。

    在我眼里,乐观到极致的人大多会有点自我,不顾别人意愿,强拉别人加入他的生活。我虽然和大和是表兄妹,但小时候我自认为与他并不亲,从来是离他远远的,没想到这厮却每逢活动必定找上我。

    小时候不懂得拒绝,长大了后悔都来不及。

    我就这么被他生拉硬拽地进了网球场,期间看到若干名熟人,不二、菊丸,还有手塚同学,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仿佛在问你怎么来了似的,唯一的区别就是,菊丸的表情比较夸张,不二和手塚却只是微微动了下嘴角。

    “呦,各位,这个是我的妹妹大和铃,从此就是网球部经理了。”佑太勾住我的肩膀,把我按了下去,使我不得不作出弯腰敬礼的样子,他嘴上却不停:“请大家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众人再回礼之后,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女经理啊,来网球部真是好。”

    “那是大和部长的妹妹,你别打坏主意。”

    在这种满是雄性生物的社团,一个雌性的突然到来总是能激起关注的,不论那个雌性长得有多么的挫……

    “如果想追她的话。”大和原本嬉皮笑脸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肃穆,俨然一派好哥哥的样子道:“我可以提供手机号码。”

    本来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直把踩得抱着鞋嗷嗷叫,才收力找了个休息的位置坐下。

    周围网球部的社员显然很少看到自家部长如此狼狈的样子,纷纷围观,人群渐渐聚集,佑太也不太好意思了,脸瞬间板了下来道:“看什么看?回去练习去,全国大赛就要开始了,还这么懈怠!”

    “是!”大家猛地被佑太强大的气场所摄,纷纷回归场地,我才发觉其实他还真有几分王霸之气。

    “铃,网球部经理该做些什么,我应该和你说过吧?”佑太见大家都散开之后,将矛头指向我。我装作没看到佑太仍在抽搐的脚,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

    佑太颇为满意我的乖巧,拍拍我的肩以示鼓励便走了,我转头看向一年级练习场,不二菊丸正在做挥拍练习,但脸上还是抱着疑问的表情望向我,如果不是网球部训练严格,估计他们早就跑过来询问我了。

    我向他们挥了挥手打招呼,意外地发现那个拽得要死的手塚也在一板一眼的做着基础练习,我微感惊奇,也没怎么在意,自顾自地将经理工作的前期准备做好。

    先在座椅上放上两个大筐,一个放满了干净毛巾,一个则空空如也,然后在两个筐子上分别挂上牌子,装有毛巾的那个写着:“毛巾,已消毒,请自便。”另一个写着:“用完后请叠好按次序放入。”

    座椅旁边,按次序放上几瓶编上号的矿泉水,同样也挂着牌子:“饮用完请记得自己的号码。”

    准备工作花了将近15分钟才做完,我拍了拍手,从兜里抽出一本被叠成好几层的短篇小说,刚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阅读,一个刚练习完的二年级学长就抹这热汗跑了过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先前那个“大力扣杀”的阳光少年,他再看到箩筐后表情一愣,随后很无奈地捡了块毛巾,拿走了“1”号矿泉水。

    看来任务可以顺利解决。正当我暗自庆幸的时候,佑太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扯着我的脸说:“哪有你这样的网球部经理?放两个筐子几瓶矿泉水我不会?女经理的使命就是用自身的魅力给予少年活力!”

    自身的魅力,那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佑太看来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屑,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双手将我的头转向扣杀少年,一便拽我两边的嘴角一边说:“要亲手将毛巾和水递给队员,并且露出和蔼温馨地笑容说:‘元城学长辛苦了’。”

    “咳咳。”那个名字叫元城的扣杀少年被我稀奇古怪的笑脸呛到了,急忙挥手道,“不用这样大和部长,用两个筐子简单快捷,我反而喜欢这种方式呢。”

    “是啊,大和同学和温馨的笑容,真是怎么都联系不在一起呐~~”一年级挥拍练习完毕,菊丸就拉着不二加入了话题,身后跟着两个没见过面得一年级生,一个是刘海剔成一刀平的男生,一脸好好先生的样子,另一则是褐色短发,看似普通的少年。

    短暂的介绍后,才知道那个“一刀平”叫大石秀一郎,褐色头发的叫做河村隆。

    出乎意料的是,不仅不二认同我两个框子的方法,就连第一次见面的大石与河村都觉得微笑待人不适合我。

    果然我已经和“消极”融为一体了么。

    佑太倒是不信邪,托着下巴不知想了些什么,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j诈地笑道:“铃,你要是对元城笑笑,我就把这个给你。”

    我凑近一看,居然是“be sky”特别优惠招待券!

    顿时脑袋就一阵眩晕,身体控制不住的动了起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元城学长呆呆地拿着一条白色毛巾,一瓶矿泉水,脸微带晕红地奔向网球场。

    铃的弱点

    周围一圈人目送着元城离开,又同时齐刷刷地看向我,目光诡异。

    身体的控制权终于回归了,我呆呆地望向天空,刚才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元城学长,很累了吧,要喝水吗?”

    “元城学长,要用毛巾吗?”

    “元城学长,要我来帮你擦汗吗?”

    记忆中有个甜美的声音,她带着笑意说:“元城学长,你打球的样子好帅。”

    那个声音的主人,就是我。

    我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啊啊,让我随着在阳光中消失殆尽吧……

    背后不二温和地引人发凉的声音:“刚才大和同学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真的!!”菊丸诧异地叫道,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做着鬼脸说,“再笑一个嘛,大和~~~”

    我撇头瞪了一眼佑太,可是那罪魁祸首却只是惬意地拿蛋糕券扇风,口若悬河:“嘿嘿,铃只要看到蛋糕,性格就会大变,甚至会power up,想当年运动会,因为奖品是豪华蓝莓蛋糕招待券,体育课缺席率为60的大和铃同学马拉松的冠军呢。”

    是啊,然后我拿到了招待券,住了3天医院。

    佑太滔滔不绝地将我幼时种种囧事说出来,那4人听了佑太所说的,一脸不可思议,我远远瞥见手塚一副愣住的样子,直到注意到我的视线,才不自然地别过头继续喝他自带的饮料。

    这丫的一定是听见了,我嘴角抽搐地转向另一边,正好看见一个带着眼镜的一年级生,阴笑着拿着笔,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他抬头对上我的时候,镜片寒光闪过。

    我突然意识到将自己弱点暴露出来时多么危险的事情,立刻将毛巾扔向佑太,阻止了他的“演讲”。

    “说起蛋糕,确实我一见到它会控制不住自己。”我做出回忆的样子继续说道,“貌似七岁那年,一个陌生大叔给了我一张蛋糕券,让我跟他走。”

    “不能去!”大石一脸关切地说道,颇有几分妈妈的感觉,我不禁心里一暖,脸上却没有表情,“我去了,但是等我清醒的时候,我的膝盖破了,周围都是血,大叔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的记忆里,只有大叔的惨叫声。”

    “那天你满身都是红色回家,难道是因为……”佑太脸色明显不对了,皱眉道,“确实,你每次看到廉价或者不合口味的蛋糕券都会抓狂。”

    “那个大叔给我的是免费赠送的蛋糕券。”我看到一年级4人组脸色一变再变,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换上更阴沉地脸色道:“这大概是家族遗传的精神病,所以,大家用蛋糕券时请小心谨慎,不要告诉其他人,因为我所作的一切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哇哇~~不二~~大和好恐怖~~”菊丸猛地拽住不二的袖管,一脸害怕地看着我,而不二却反而笑地更加和熙,说道:“这么有趣的弱点,越少人知道才有趣呵。”

    我身体禁不住一个寒颤,看河村和大石都摆着和菊丸相同的表情,知道计策已经成功了,他们应该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至于不二,好歹结果和我所希望的一样,就很不错了。

    顺便,这件事情的真相是,在路上,一个买菜大叔不小心撞到了我,4个番茄通通被我压成了番茄汁,那蛋糕券就是大叔给我的赔礼。

    “那大和喜欢吃什么蛋糕呢?”大石问道。

    “哈哈,这个我早就摸清楚了。”透过墨镜,一股自信地光从佑太眼里射了出来,“‘be sky’几乎百发百中,虽然那里一张招待券要花掉我3个月的零用钱。”

    确实,最近佑太给我买的蛋糕,便固定是‘be sky’的,我原本觉得我对甜品的要求不高,但果然潜意识里还是在寻找妈妈做的那个口味吗?

    妈妈是曾经是“be sky”的甜品师,不过我已经几年没有吃到她做的蛋糕了。

    “啊,对了。”河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叠和蛋糕券相似的纸,递给我说道,“这是我家寿司店的招待券,口味一定不比蛋糕差!”

    “谢谢。”我接下来,塞进口袋里,却见到河村隆脸上带着失望,喃喃地道,“不是蛋糕就不行吗……”

    佑太同情地拍拍他肩膀说:“经过我几年辛勤的试验证明,不是蛋糕就不行。”

    “寿司比蛋糕差吗……”我觉得河村几乎要蹲地上画圈圈了,一旁察言观色的大石突然往河村手里塞了个网球拍,刹那间,一股炎热之气笼罩球场,河村隆瞬间从一个忧郁少年蜕变为热血少年。

    “哦哦哦,寿司好还是蛋糕好,用网球来一绝胜负吧!!burng!!”河村隆紧握网球拍,一副要和我拼命地样子,我急忙向旁边退去,唯恐那股青春的热火烧到了自己,幸好不二和大石及时拉住了他,不然我真的会被他融化的。

    “大和,河村就是这样的,不要介意。”菊丸对我笑了笑,说,“我们想办法去解决他,别害怕。”

    原来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害怕吗?果然热血最糟糕了。

    菊丸不二大石颇为无奈地一起拉着嘴里念念不休“burng”的河村离开了,我朝他们挥手说再见,低头时却发现一个网球包上放着一本本子,署名:“乾贞治”。

    似乎是刚才那个记笔记少年的本子。

    我本不是很在意,突然风一吹,本子翻开了几页,上面赫然写着:“大和铃,大和部长的表妹,弱点:蛋糕(慎用)。”蛋糕两字上加了曲线,而慎用是则特地圈了出来。

    我觉得头上滴下了难得出现的汗水。

    “怎么样,这些一年级生很有趣吧?”佑太笑着说。

    “恩,都不是常人。”我心中微微感到气愤,不满地说道,“何必要把蛋糕的事情说出去呢?”

    “要交朋友必须要将自己的一切坦诚出去啊。”佑太粗糙的大手又开始搅乱我的头发,他的声音也变得正经起来,“你今天不是交了很多朋友嘛!”

    我不需要朋友。

    我很想这么说,但是后果肯定是被他狠狠地揉搓头发。

    他是为我好,我一直都知道。

    我叹了口气,认输了,轻声说道:“刚认识就把自己的弱点捅出去,我很吃亏。”

    “哈哈,不会的,他们都是不错的孩子。”他将嘴悄悄凑近我的耳朵道,“而且他们的弱点我也知道。你想要知道的话,就好好做你的经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

    男生间的友谊

    第二天,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除了……

    “大和~~呐~~一起去吃午饭吧。”上午最后一节国语课刚结束,菊丸就提着便当盒凑上前来,身后照例跟着不二。

    自从我当了网球部经理,这两个人变得和我格外热乎。

    “不,我中午其实……”我刚想拒绝,周围的纷纷议论声立刻传了开来,打断了我的话语。

    “最近,菊丸、不二和大和关系真好。”

    “听说了吗?大和现在是网球部经理啊!好像她是部长的表妹来着。”

    “原来如此,哎,我也想去都是少年的社团当经理啊!茶道部太无趣了。”

    教室越来越喧闹,大家说的话也越来越偏离轨道,偶尔会有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射向我,夹带暧昧、嫉妒、羡慕……其中属铃木的眼神最为炽烈,烧得我衣服都快破出两个洞来。

    我终于明白原来网球部这么受欢迎。

    “你也不想在这种环境下进餐吧?大和同学。”不二依旧语带笑意,如此正常的话却隐藏莫大的压迫感。

    “好吧……”其实他根本就是在威胁我吧……

    “太好了?”菊丸高呼一声万岁,低头放低声音,冲我眨了眨眼道,“等下我带你去我们的秘密基地。”

    菊丸所说的秘密基地,隐藏在网球场周围的小树林深部,那里有片空地,可以让十几个人围圈坐着。

    空地周围长着不知名的野花,绿地也清理地很干净,倒有几分“曲径通幽处”的感觉。

    “怎么样大和?很棒吧,这里很少有人来,而且就在网球场旁边哦~~”菊丸一脸得意的样子,我不禁感慨这孩子真是喜欢网球,吃饭都要找离球近的。

    我们三人面对面坐下,打开饭盒。

    菊丸的午餐是松软的蛋包饭,不二的却是我叫不出名字的西洋料理。

    “大和的便当好传统,我还以为会是蛋糕全席呢。”菊丸似乎有点遗憾,确实,我今天早上只是随便捏了几个饭团,然后热了热昨天晚上剩下的炸虾,怎么看都是比较寒酸的午餐。

    蛋糕确实好,但价格贵,我的钱包不允许我吃得这么奢侈。

    “呐,大和,我能吃一个炸虾吗?”菊丸叼着筷子,一脸馋相,如此表情实在让人狠不下心拒绝,我把便当递到他面前,让他挑了一个炸虾。

    “哦哦~~好好吃~~”菊丸舔了舔嘴唇,一脸幸福的样子,“果然炸虾最棒了,大和妈妈好厉害。”

    “我妈妈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不帮我做便当了。”我也吃了一个炸虾,觉得不过是普通口味,由于是昨天剩菜,口感已经差了很多。

    “难道是大和做的?”菊丸和不二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妈妈做的确实更加好吃。”虽然以后可能再也吃不到了……

    “大和好厉害。”菊丸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我的便当道,“能再给我一个吗?你可以吃我的蛋包饭哦。”

    我和菊丸、不二互换了便当,不得不说他们的菜色都非常不错。

    “话说我发觉大和意外的平易近人,一点也不消极嘛~~”菊丸的一句话让我差点被饭噎住。

    关于我被叫做消极女的原因,其实要追溯的小学,由于我从来不参加任何活动,体育课几乎都请病假,也没有什么好朋友,一点也不积极,所以别人就叫我“消极女”。

    这个称呼一直沿用到初中。

    虽然不是什么褒义词,但我却很喜欢这个名字,我一直认为消极是最符合我气场的词。

    “想知道我为什么被叫做‘消极女’吗?”我神秘地笑笑,菊丸也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吃一口蛋包饭。”我命令道。

    菊丸很乖地塞了满满一口饭。

    “好了。我已经预测到你30种死亡方法了。”我掰着指头说着,“撑死,耗死,甜死,被远处飞来的流星砸死。”

    菊丸一口饭差点喷了出来,急忙捂住嘴巴,

    “哦哦,还有想喷饭喷不出来,被噎死。”话音刚落,菊丸就开始捶着胸口在地上猛捶胸口了,直到喝了不二递给他的水,那口饭才咽了下去,眼泪汪汪,一脸委屈地望着我说:“大和,我觉得你,已经超越消极了……”

    我扭头,正好对上不二的视线。

    “大和习惯当网球部经理了吗?”不二笑着询问,直接戳到我的烦恼处。

    说老实话,没习惯,准确的说是我根本不知道网球部经理是干吗用的。龙崎老师和佑太基本把活动都安排妥当了,自从我用了“两个框子”的方案后,连端茶递水的事情都不用干,只要当木桩子坐在板凳上就好。

    我问佑太:“我这个经理到底是拿来干吗用的?”

    “我也不知道。”佑太说了一个很欠抽的答案,“我想你总有一天会寻找到你的经理之道的。”

    听着很有安慰,其实上什么都没说。

    我觉得我再维持这种消极怠工的状态,一定可以被炒鱿鱼,回归正常生活。

    我笑得有点无力,回答不二:“还好……”

    “大和打过网球吗?”菊丸见我没有什么精神,显然有意扯开话题。

    “没有,基本规则大概了解。”球类运动,无非就是一定要把球带回去或者一定要把球扔进一个网袋里这么简单。再加上我最近被迫看了很多网球杂志,计分规则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这样吗?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不二哦,网球知识他可是知道很多呢。”菊丸拿着筷子指了指不二,又夹了个炸虾放进嘴里。

    不二则是笑笑道:“比起手塚,我可能还差得远呢。”

    我一愣,听这话,意思是手塚很厉害?我疑惑地问道:“手塚很强吗?”

    “很强哦~~手塚在校内赛没输过,连对高年级的比赛也是。”菊丸似乎很崇拜手塚的样子,我想怪不得手塚一副拽死的样子,原来是真有点本事的。

    难道被高年级欺负也是这个原因吗?果然是高处不胜寒,我不禁对他生了丝同情,顺手将最后一个饭团塞进嘴里,抬眼却看到不二若有所思的样子,优雅的笑容中透着战意。

    “真想和他打一场呢。”他说。

    然后我发觉,男生和男生之间,果然是友谊和竞争并存。

    梦想是什么?

    “ 铃,你觉得梦想是什么?”有一天,我的堂哥大和佑太突然这样问我。

    我觉得他绝对是热血地脑袋短路了,白了他一眼回答道:“梦想,充分体现人类是感性动物的一个词。”

    “好吧。”佑太的脸抽搐了,估计是被我的回答打击到了,“我们换一种问法,你的梦想是什么?”

    “吃好睡好,冬暖夏凉。”我看见他已经把手上的厚厚的书本举了起来,连忙改口道,“不对,我的梦想其实是——愿世界和平!”

    “磅!”一摞书通通叠在了我脑门上,顿时我眼冒金星。

    佑太笑得欢快,一边嘴里念叨着要试试我的脑袋上能撑起多少本书,说着就翻出了一本《广辞苑》1,吓得我连忙向后躲。

    “嘿嘿,你逃不掉的,铃~~”他j笑,说着古代剧坏蛋boss的台词,举着书就朝我冲了过来。

    此时不得不提一下我们的体育成绩:

    大和佑太:1200米成绩2分23秒

    大和铃:800米成绩 4分10秒

    于是我还没跑2步,就被他超过,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心一横:说不定被书压压智商还能上去呢!

    意外地是脑袋只是被轻轻一拍,佑太用充满自信地声音说:“我的梦想是成为职业网球选手,你要记得啊铃!”

    为啥他的梦想我要记住?这个问题答案我至今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问过。

    至于我为什么会想起这种陈年往事,大概是因为佑太在路上叠叠不休地谈着他的网球,谈着他的社员,致使我脑袋回路开始混乱吧。

    “到了。”我在熟悉的白色大门前停下脚步,用眼神示意大和可以走了。

    “喂喂,好歹我也是辛辛苦苦送你回家,一点感谢的话语都没有?”大和一脸被伤害到得表情,却只能受到我更多的白眼。

    他有些犹豫地开口:“阿姨她还好吗?”

    “恩。”我回答地很简短,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深究。

    然后,正当我转身之时,门豁地打开,一个浅褐色头发,穿着白色衬衫粉色长裙的女人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抱住我道:“铃,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说完还用下巴狠狠蹭蹭我的脑袋。

    “恩,我回来了,妈妈。”我知道反抗是没用的,就任她这么抱着。

    妈妈像是注意到了大和,笑着说:“大和也来了,进去一起吃晚饭吧。”

    大和笑了笑,犹豫地望了我一眼。我回了一个默许地眼神,他便扬起笑脸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阿姨今天也做了很多好吃的菜哦。”屋内只开了一盏灯,有些昏暗,我叹了口气,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妈妈将佑太到餐桌旁,那里站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妇人,她看见我和佑太,慈祥地一笑, “铃把佑太带来了,正好还有多余的碗筷呢。”她去厨房又准备了一份晚饭,笑道,“那我先走了。”

    几年了,我知道挽留她也没用,就将她送到门边道:“外婆走好。”

    “嗯。”她摸了摸我的头笑道,“今天的菜也换好了,放心的吃吧。”

    大和的脸上也没有以前吊儿郎当的表情,郑重地和她道了声再见,只有妈妈宛如世界上没有这个人一般,自顾自地把我们拉到桌边,把我俩一个个按到椅子上道:“今天的鱼很新鲜哦,还有酱汤,还有土豆和豆腐。”

    “啊啊,都是我爱吃的呢。”佑太一副嘴馋的表情,筷子不断地发出碰撞的声音。

    “是吗是吗,这些也是立夫爱吃的呢,佑太不愧是他的侄子呢。”妈妈提到爸爸的时候,大和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打着哈哈回答妈妈,“那是那是~~”

    妈妈的笑脸突然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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