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青春成长轶事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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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成长轶事 作者:rouwenwu

    倏厥侄伟悖直涞酶恿榛睿梢?60°打圈了。

    我兴致勃勃地将手柄转了十几圈,直到一声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好兴致:“大和铃,你在干什么?”

    是手塚的声音,声音不响,却如冰一般的寒冷。原来追逐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手塚离终点不过十几米距离,远远看过去像是被几根粗绳子捆住了,动弹不得。

    我哑然,屏幕中果然见手塚的身体被触手一圈圈绕着,原本抓住触手的手反倒被触手捆住,一人一机器僵在那里,明明终点就在眼前,却无人前进一步。

    我按下通信键,打开机器鹿的传讯功能道:“不好意思,这是一次实验上的失误,我立刻弥补。”

    显然手塚极其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表情恼怒中还参杂着烦躁,似乎挣扎着想要脱离机器鹿的摄像范围。

    既然手塚被“触手鹿”抓住了,那么第一关他就算闯关失败了,继续为难他就太没义气了。我对话筒说了句“等下”,就开始埋头钻研起游戏手柄了。按照适才情况分析,将手柄转圈就是让触手绕圈了,刚才手柄是顺时针转的,或许逆时针转就能再绕回去?这么想着,我已经将手柄逆时针转了两圈。

    于是手塚身上的触手又多绕了两圈。

    看着屏幕中紧锁眉头的手塚,我解释道:“刚才猜测失误了,我直接把电源关了试试看。”

    说着就按下了右上方的红按钮,第一声,屏幕闪烁了下变为黑色,但手塚身上的触手依旧没有收回去。我只好叹了口气,踱到手塚身边,看到他手脚都被邪恶的肉色触手束缚住,身体几乎成大字型打开。

    绝景。我脑袋里蹦出了这两个字,又多看了两眼,随即带着颓废的表情对手塚歪歪头。

    “失败了。”手塚看我的表情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如你所见,电源已经关了。”我耸肩道。

    听到这个噩耗,手塚的身体反倒放松了些,说道:“关了更好,不然情况会更加糟糕。”

    他绝对是在讽刺我操纵能力差!我沉默,自认理亏,随即打量了下触手的分布道:“不靠机器,人工直接将触手解开吧。只要松脱掉一处,其余部分就容易处理了。”

    我见手塚并没有反对,指着他的右手道:“右手上触手只绕了一圈,先从这里下手,不过我要将其余部分的绳子勒紧,你需要忍耐一下。”

    触手顺着右手缠绕到腰际并蔓延到脚踝部分,我深吸了一口气,靠近手塚,从右臂开始将触手一点点拉紧,以增加右手部分的空隙。触手虽然柔软却十分坚韧,怎么拉都不断,再加上原本缠绕地很紧,拉到腰际的地方我已经有些气喘了。

    “现在的情况,让我想起了一个名叫‘拔河’的体育运动。”我自我调侃了句,手塚沉默着没有反应,不过我想他胸口被勒紧一定十分难受。

    好吧,我有罪。

    右手的空隙并没有大到足以脱困,我只好双手紧紧握住一根缠着腰的触手,刚想用力,却只觉得双手一阵麻软,力气怎么都使不出。

    第一次发觉我的身体居然这么没用。

    “够了,等部长来了再说。”手塚似乎看出我的疲劳,冰冷的语气难得有关怀的味道。

    我也没答应,只是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道:“佑太过来只会嘲笑你的,在他帮忙之前一定会留影纪念。”

    手塚被我的话一激,显然也想到什么不好的画面,表情寒如严霜但语气里有透着无奈的意味:“你在白花力气,不如等工作人员来解决。”

    手塚说的白花力气倒也不是全无道理,触手缠得太紧,光是收缩腰际的空隙还有些不够,必须继续往下移。

    我眼神不自觉也往下移了一点,随即默默地将视线转向别处,那块地方要勒紧可能会出点问题,身为雌性的我也不容易下手,虽然隔了一条触手。(那样才更加诡异吧?)

    手塚忽地咳嗽了两声,像是在故意制止我的胡思乱想,冷冷地道:“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不要乱动吗?我细细品味这句话语,在暗示我别往下深入了么。

    我拍拍裤子站起身,说道:“我已经休息够了。不管成不成功总要试试,毕竟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可能有些难受,麻烦你尽量吸气。”

    手塚被捆绑的样子,怎么能轻易让外人看到。把柄是只能握在一个人手里的。

    我说完也不顾手塚的愕然,抓起触手卯足力气拉紧,触手居然出乎意料地很轻易就收缩了不少空间。

    “太好了!手塚……”我抬头,眼前出现他金棕色的发丝,才发现彼此之间已近达到可以感受到双方呼吸的地步,心脏扑通一跳,连忙往边上跨了一步道,“你腰还挺细的。”

    用调侃地语气,我试图缓解适才的尴尬,不出意料地手塚又开始放冷气了。

    “手塚,你太认真了,开个玩笑都生气。”我一边说一遍试图揭开他右手的束缚,想起前段日子和他莫名其妙的怄气,觉得心里真堵。

    他却一脸老气横秋地说:“开玩笑也要看场合地点,不同人接受笑话的程度,以及,有人根本不愿意在一些特别的人面前被开玩笑。”

    手塚的目光紧紧盯着我,我呆呆地望着他,一时几乎忘记了正事,半晌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真是难得听到你像大石一样说教。”

    上次网球部的事情,是因为我在整个网球部里让他丢面子,所以才生气的。至于腰细的问题应该是关乎男人的自尊。

    开玩笑的分寸真难把握。不过即使知道自己错了,我最多只会想尽办法讨好别人,却无法说出道歉的话。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脾气。只好沉默地抬头继续解触手,手塚也不再多话,一时又陷入尴尬的气氛。这种氛围让我浑身起疙瘩难受得想死,与其像路人一样不闻不问,不如像仇人一样又打又骂。

    沉默真个讨厌的东西。

    我摆出幸灾乐祸的表情道:“不过等下你要吃乾的惩罚品了,估计我们得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了,乘着个机会多说点话也不错。”

    手塚眼眸闪过一丝光芒,却是点点头严肃地赞同我的话:“是应该多说话。”

    我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但本着良心还是尽心尽责地将他的右手抽了出来。一个地方松懈,其余的部分脱困就十分容易了,没过几分钟手塚身上的触手全部都被解开。

    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肉色长鞭,我抹一把汗,忽然真有一种逃亡成功的感觉。

    不过,明明真正的boss是我啊……

    随着手塚的解放,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我见手塚活动了□子,忽然转身一本正经地问我:“你还记得第一关的详细规则吗?”

    我点头道:“冒险者必须在boss操控的机器生物下,狂奔1000米来到达安全地区才算胜利。”刚说完,我忽然明白了不好预感的源头:冒险者到达安全地区才算胜利,就算中途被抓住,但是只要他达到安全地区就算胜利啊!

    才明白过来的我,抬头看手塚早就跑远了,连忙按下遥控机器的开关。可惜手塚离终点不过十几米远,才几秒就过了终点线,而此时的“触手鹿”不过才刚刚开启。

    “被……被摆了一道。”松软地土泥土被我抓出十道深痕,我忽然有一种想大笑的冲动,“手塚……国光。”

    我狠狠地咬出这几个字,被念叨的对象像是感应到了背后的凉意,转身淡淡地说了句:“不要跪在地上。”

    遥控计算机屏幕亮起,像是感应到周围的气场,屏幕忽地爆发出一阵彩色的光芒。

    “恭喜,闯关成功。”好听的女声像是在讥笑我的愚蠢,在森林中不断来回飘荡,“触手鹿”不合时宜喷出的七彩晶片在空中浮在空中缓缓落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小说里总爱在背上场景里下点雪飘点樱花瓣了,这情景,

    真,是,太,凄,美,了。

    告白

    第一关大逃亡结束以后,菊丸很不幸地被淘汰下来,回到旅团的菊丸满脸委屈又怯懦地

    瑟缩在墙角,屏幕上时不时在其胸、腰以下打上马赛克。与之遥遥相对的黑泽,却是翘着二郎腿,一脸惬意。

    感觉就像看片一样,这次合宿真的不会被和谐掉吗?

    我内心中对菊丸同学的同情远远没有对未来的不安强烈。

    尤其是佑太脸袋j笑地分析着:“菊丸这小子速度和耐力还不够,这次合宿要好好操练他。”一副假正经的样子,更让我觉得这次合宿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满足一些人不为人知的欲望。

    我和手塚相隔十几米,遥遥相望,我想他的内心一定不比表面上来得平静,怎么看这游戏他的危险指数都比我高多了。

    话虽这么说,我却不打算留手,呲牙必报是女人的专利,——男人的噩梦。

    我眼前拜访着一个巨大操作箱,上面有着分别标注了1——10数字的按钮。同时在地上,不同位置摆放着10个外形如桶的机器,同样也有着10个数字标记。

    “第二关的名字叫‘眼花缭乱’,其实就是检测控球能力的关卡,按下操作箱的数字键,就会射出带有数字的球,挑战者只要将球打进对应的筐子就行了。不过,boss在2秒内只能打出一个球。当然,如果挑战者失败了,”

    佑太猛地停顿,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勾出一个恐怖的弯度笑道:“似乎会有什么有趣的奖品呢。”

    谁都没有对佑太的话感到意外,但我还是观察到了手塚的眉毛往上挑了一下,这个难得的表情并没给他添加丝毫轻佻的感觉,(虽然这个词本身就与他无缘),但显然一向淡定的手塚终于开始动摇了。

    触手都搞出来了,还能有什么比它更下限?手塚他绝对不会想知道。

    “我期待那些奖品。”敌人之事烦恼即是吾辈大喜之事,我恶作剧地佑太说,故意把声音放高。

    “我也很期待。”

    平静的语调带着点挑衅,我忽然觉地他是在嘲讽我。被一标准三好学生,脸部肌肉运转无能的人嘲讽了,实在太过新奇有趣了让人根本无法生气。

    “你期待什么?”我问。

    “你输的样子。”从字面上应该是蔑视的感觉,从手塚嘴里说出来就像定了我的结局。

    必!输!无!疑!

    上一局就轻易地被手塚摆了一道,他那种扑克脸用在说谎上简直就无人能敌了,怎么就没人发现手塚同学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和谐的,或者说他以前表现的都是在说谎……亦或者说,我只是单纯地因为被手塚欺负了,正在自我安慰呢?

    是么,真相是其实我正在被手塚欺负么?

    (报告首长,敌人只用了5个字就让我军信心大减,战况岌岌可危。)

    有个子曾经说过,用兵之道,在出人意料,要掩人耳目,必须用敌人最意想不到的办法。

    几乎不假思索,我便对手塚说:“支柱先生,其实,我喜欢你。”

    该说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内?他愣神了。我迅速按钮,将速度直接调成最高档。操作箱喷射口立刻闪过一道黄光。球以令我惊叹地速度飞向手塚,接近,越发接近手塚。他却似乎失了神,竟然就这么立在那里。

    果然这消息劲爆到让冰山都五雷轰顶么,从我这种人品外貌上来看,不亚于被同性表白的震撼吧。

    可怜的手塚,还有,可怜的我。

    我忽然自叹了一声,那一刹那,手塚的眼神瞬间凌厉,微蹲身体,一紧网球拍,似乎这简单地动作就让他整个人充满了力量,球转瞬即到,手塚气势更振,击球回击却是从容不迫。球准确无误地飞向8号铁桶,在边缘转了几圈后,哐当掉落进桶。

    爆发力、控球能力、集中力都相当不错,高档速度对他来说根本毫无压力。

    同样,那个意外袭击也没有给他造成破绽。

    我忽然感慨起自己从不在意的个人魅力。

    而我们之间也在那时结起了一层冰,用膝盖想都知道是我造成的,或许是因为欺骗,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永远的隔膜。

    在游戏时间,探讨这种人性问题是很伤情趣的,于是我们谁也没说话,一个发球一个打球,无聊的互动。

    我和手塚,总是会发生一些幼稚的摩擦。到底是谁影响了谁的智商?据对是他,至少以前的自己不会干出做错事不敢道歉的囧行为。

    太挫了这样的我,比失去蛋糕,失去蛋糕宝宝,被丢进热血少年中的自己还颓废。

    已经进攻了20几球,手塚没有一球失误甚至连都不曾动过,他片言未发,用一次次实在的回球验证他的话,我会输。

    “虽然我知道的人生必定是沉浸在黑暗和失败中的。”但是被人预料到结局的滋味真不好受,积压在心底里的怨念再也憋不住,驱使我狠狠地握拳往1号键上一敲。

    “嘭——”一颗黄球弹出。

    “嘟嘟嘟嘟——”屏幕开始闪动。

    “error!error!!c:\\h\\□\\工口”(这诡异的路径……)

    “咚咚咚!!”十个喷射口同时发射,看着球射上天空,受地心引力落下,砸到手塚身上,落地。

    有种红衣炮弹地壮烈感,今个天气好晴朗的远目感,以及,微微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狂喜乱舞地心情。手塚没有变身章鱼超人使出乾坤大挪移接球,也就是说,我赢了。

    胜利,远在天边又触手可及,只是我还没开始享受胜利的喜悦,适才报废状态的电脑又给了我致命性的打击。

    它弹出了一张照片,是一张等身照片,它是一张手塚国光穿着美少女战士水手服的照片!

    怎么想都是一张让人能瞎了狗眼的图,但在心底里我又生出一种和谐的感觉。窈窕的身姿因手塚称得上漂亮的脸庞而并不显得突兀,一如既往冷漠地脸,冷酷的眼神,双手交叉冷淡地说:“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好和谐,完全不难想象他用正直的表情,惩j除恶的画面,所以女式水手服也不那么碍眼了。

    “噗——”我的笑声第一个音节还没发出,眼前突然奔出的合成照片就被从中间分尸,揉成一团,期间手塚眉头不曾皱过一下,如羊驼般淡定着。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蠢到笑出声。于是我死死控制住脸部神经,很认真地说:“噗,我觉得这个字挺有个性的。”

    这个谎很容易被揭穿,手塚会生气,但我内心却还是燃烧着一个欲望——询问手塚观后感的欲望。不过介于他现在的情况太凄惨,我还是很善良地转移里话题:“你需要我提供佑太的的作息时间,爱好以及弱点么?”

    “不用。”他脸上不现怒气,足见其涵养和豁达。

    “我都知道。”

    “……”

    闷马蚤其实是一种隐性腹黑属性么?我没有多余的同情心留给裕太,获胜之后,反倒觉得无趣,百无聊懒地摆弄着电脑。

    于是和手塚之间的郁闷气场再开。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应该是手塚第一暗杀人选吧?我知道的太多了……(水手服版手塚么?)

    乱七八糟的关系,而且越来越往幼稚方向发展。

    我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打开电脑准备找点娱乐活动,只是以往不往不胜的蜘蛛纸牌连单色都玩输了,气闷之时,屏幕终于跳出了些有趣的东西。

    《兄弟情深恨不绝》》——由不二裕太,不二周助演出的短篇家庭伦理悲剧。

    不二裕太(龇牙咧嘴愤怒感慨坚定状):我不会输的,这次我不会在输给你。

    不二周助(温柔淡笑愁苦哀怨状):裕太——

    啪,发球声打断了不二可能会产生的表白话语,毅然决然的球,也是裕太此时的决意。

    不二回球,力度并不大,他嘴角依旧带着笑,只是笑容带着无奈和忧郁。

    ……

    透过屏幕看,这种真实的场景倒更像连续剧,别扭的弟弟和温柔的哥哥,让人心中骂着狗血的同时,也不禁有些感慨。

    “不二……啊。”我终究只说出了3个字,依旧引起了边上那根冰柱的注意。

    “不二怎么?”他语气不急不缓,好像只是随便一提。

    “虽然肚子已近是漆黑的,但果然温柔这东西并不仅限在表面。”虽然只有对亲人时候才展现。

    “你觉得他温柔?”手塚微微转头,瞳孔倒映着我的身影,让我恍惚间有种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的错觉。

    “也许……是吧。””他是想听我碎碎念他的好友么?

    “不二很温柔。”陈述的语调,是在诉说事实,还是在自言自语?他语调微微一沉,“和我不一样。”

    手塚很难得地说了一句废话,我应该把他理解为自我吐槽吗?

    片刻的沉默,让人坐立不安,我想了想,终究还是肯定地说道:“当然,你和他永远不会一样。”截然相反,完全对立的两种性格。

    “没错。”他几乎在下一秒就肯定了我的说法。

    没有丝毫异样,但又奇怪的对话,他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应该说贴近更适合。

    我们的距离缩短了,应该说不知不觉中很近了,只是我没有发现罢了。

    “你刚才在说谎?”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要从他几乎没有起伏的音调听出点什么实在是有点困难。

    是指我承认不二温柔的事?往前看一个小时我也就撒过这个谎了,于是坚定地点头回答:“是。”

    然后,我很明显地感到这个字,让空气的温度有寒了几分。

    所以说撒谎是最不能被原谅的。

    我看着他,也不是故作镇定地望着他的眼睛,只是打量着阳光洒在他棕色的发丝上,有些许金光荡漾开来。

    “我喜欢你。”

    飘忽的四个字,眼前的金光蔓延到周身,有种飘渺的感觉。我喜欢你,这四个字真耳熟。

    语调没有起伏,完全无法推测其中的含义。

    我没有应声,也没有看他。口袋里的红色卡片被拿走,也没有什么力气反抗。

    “我赢了。”他这么说,听不出什么胜利的喜悦感。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我被狠狠地耍了,没什么挫败感,开始就知道他在说谎。由此可见冰山并不适合当演员。

    抚摸着胸口,感觉到不熟悉的,微微的悸动感。

    我喜欢你,本想要出乎别人的意料,实际上把自己吓了一跳。这就是被隐藏起来的本心?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迟钝。可惜,发现得太晚错过了很多良机。

    看着上一秒被自己确定为心上人的少年利落地转身走人,我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前所未有的真挚眼神说道:“我喜欢你,虽然你不喜欢我。”

    “……”

    “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这点你没有选择的机会。”

    “……”

    “我会让你喜欢我的。”虽然以我的条件实现起来有些困难,不过攻略冰山靠的是气势,气势……也就是说,我的第二恋可能又要失败了。

    尾声+后记(改错字)

    “据可靠消息,大和向手塚告白了。”合宿结束,刚下车,乾贞治就说了一句让众人险些摔跤的话。

    “骗人吧,怎么看都应该是那个手塚先……”黑泽一脸嫌弃地瞥了一眼被打击地只能在地上画圈内流满面默念着“我的初恋……初恋,破碎了,破碎的……初恋”的元城。

    “菊丸英二!”

    被黑泽喊道名字的猫咪立刻炸毛:“是的!”

    “把那个失意的男人拉出去。”黑泽女王素手一指,菊丸就不得不委屈地将比自己打了一圈的元城半拉半拽半滚地带出去。

    “那么他们俩是情侣了,交往了吗?”大石妈妈凑过来,颇有八卦红娘的感觉,“副部长和经理,很般配呢。”

    “不可能。”大和佑太却是斩钉截铁地否定,“铃虽然迟钝,但认定的时候也会直接打出直球,这样反而会让手塚感到疑惑。任谁突然被死死不开窍的心仪女生告白,都会觉得是在做梦,感到不真实。所以他会继续保持面瘫,并不是故意,而是下意识地想确认铃的感情。”

    “是这样的么——”“大和部长好犀利——”“明明一次实践都没有,为什么理论水平这么高呢?”

    “100圈。”佑太笑着报出了数字,也不看众部员哀怨地表情,“再告诉你们一条做人守则,千万不要嘲笑上司是处男。”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必要采访两个人。”黑泽望着依旧淡定地不二问道,“心碎了么?要不要我再补上两脚?”

    “感谢关心。”不二依旧淡然地笑着,“最新统计数据,初恋的成功率已经接近为0了。”

    “虽然痴情不改的男二永远比男一受欢迎,但是不二——你太黑了。如果想提高人气的话就应该痛苦并笑着祝福他们,然后对大和说:‘我永远是你的避风港,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我永远等你爱你。’”

    “黑泽,你是在变相侮辱我的智商吗?”

    黑泽耸耸肩,意识到自己无法和这位仁兄沟通了,转头柔声对铃木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姐姐的肩膀很宽厚的。”

    “为什么要哭?命运之神给我降临一个更完美的白马王子的。”铃木从包里掏出一盒精装镶水钻的占卜牌,一通不明意义的洗牌抓牌念咒之后,她忽然瞪大眼睛道,“刺猬头!眼镜男!”

    沉浸在数据中的乾贞治一吓,抬眼就看见一个瞪大眼睛的少女甜腻地对自己叫着:“达~~令~~~y~~honey~~”

    青春学园里,混乱不堪,怪人辈出。

    ……

    日子过得很快,又是一年网球大赛。

    显然佑太的变态合宿在一定方面起了效果,不算上没有成为正选的菊丸,其他几位小强全都表现不错,尤其是手塚国光,场场大胜,丝毫不给对手一点留情的余地。于是青学似乎很顺利的晋级了关东大赛。

    “ga over ,6:1,胜者,青学,手塚。”裁判的宣判简短而有力,这场比赛不过持续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并不精彩,可以说是一边倒的比赛,充分显示了双方的差距。

    “我们会晋级全国大赛。”佑太自信地说,我并没有多大怀疑,因为大家为了胜利都拼尽了全力,每一天每一天枯燥乏味的训练,还有不是人承受的惩罚措施。

    如果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的话,他们应该付出的足够多了吧?我这样想着,却忽然被佑太敲了一下脑袋。

    “干嘛?”我有些不悦地问道。

    “嘿嘿,刚才手塚往这边看了啊,铃。”

    顺着佑太的话,我应声望去:人家分明在用毛巾擦汗,哪里看过来了?

    心中难免有些小失落。

    佑太顺手又给了我一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说啊铃,有些时候男人,不是你说一句‘我喜欢你’就能满足的,你之后有给他做过爱心便当吗?有送给他自己编织的围巾吗?”

    “便当我曾经当过道歉物品做过,似乎他不喜欢。大热天的谁会戴围巾?”我禁不住嘴角抽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太过纠缠不清只会给人增添麻烦。”

    “迟钝!愚蠢!哎呦!”佑太被我狠狠踹了一脚还是没有停下话来,“男人是种结合高傲自尊心和脆弱的情感为一体的复杂生物,仅仅一句我喜欢你怎么能让手塚这种别扭少年安心?冲上去,给他一个炽烈又美妙的爱之吻,我保证你们……喂,你别走啊。害羞了?果然恋爱中的少女最可爱了。”

    身后佑太的喋喋不休声越来越远,我离开了网球场,想要买点饮料解渴,不过贩卖机前却站着一群心情并不好的人。

    穿着蓝色校服的男人疯狂地按着贩卖机的键盘,当显然机器并没有买他帐,他愤恨地踢了一脚骂道:“真td不顺。”

    “建一,别生气了,不就是输了吗?明年我们还可以再来过的。”周围穿着同色校服的男人纷纷安慰道,我才想起这个人就是刚才输给手塚的队员。

    “闭嘴!我明明可以赢的!”被称为建一的男人甩开了同伴的手,“第三局的开球,那个手塚分明打出界了!裁判居然判定界内!还有第四局第五局!裁判明显偏袒那个手塚!哼哼,也不知道青学事先给了他什么好处,那个手塚长得一副小白脸……”

    我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相处了两年,刚刚表白的人居然被人说和刚见面不久的男人牵扯在一起!女人自尊心这种东西,虽然少我还是有一点的。

    压抑着怒气,我不动声色走到贩卖机旁边,塞进一张纸币,很快就掉了一瓶罐装奶茶。

    蓝色校服的众人显然对贩卖机的差别待遇感到诧异。

    “不塞钱就想买东西?”我的面部肌肉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牵出嘲讽的笑容,“不要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想不遵守规则就获得回报。”

    “你在讽刺我?”建一的脸涨得通红,盯着我的校服看了一会,忽然笑道,“好好,原来是青学的人啊。”

    “喂,建一你不要冲动。”周围的人有意识地想拦着他。

    最糟的结局就是被殴一顿,在跳出头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觉悟,并没有什么后悔的感觉,反而莫名的怒气让我的语气更加刺人,“没错,我在就是讽刺你。输了却不能坦然接受,只知道抱怨对手。(与其抱怨还不如背后扎小人诅咒来得有效)。没有见过手塚的努力就妄加评论。(你们能做到为了训练被触手捆绑吗!)”

    “你——”建一语调忽然拔高,我已经做好退后的准备,以防他出手伤人。(话说这个人也太暴躁了点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道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抬头却看见一个我最意想不到的人——仁王雅治。

    “虽然我看这个外星女人很不爽,但是她难得会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真的想报复的话,靠实力说话!”遇上和网球相关的事情,就连从前吊儿郎当的仁王也会认真起来。

    “走吧,建一,没有什么好说的,输了就是输了。”蓝色校服的男生们终究是颓丧着脸拉着建一走远了,我才发觉仁王长高了不少,脸的轮廓也成熟了,但让讨人厌的本质并没有改变多少。

    “真是糟糕的再遇啊,外星女人。”他笑着和我打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

    “观摩潜力对手的比赛。”他回答地干脆利落,沉默了一会,玩世不恭的表情带上了点认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为手塚说话,真不像你啊。”

    “他是副部长。”

    “你喜欢他?”他毫不在意地问出少女的心事,还有点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喜欢,有异议吗?”

    “没,只是觉得手塚很可怜。”他回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大概会是很欠抽的吧?

    “有多喜欢?”他又问道,这回我却没有立即回答,仁王似乎也不想知道我的答案,挥手大步离开,还留了一句挑衅的话语,“告诉手塚,在球场上我会打败他的!”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总觉得手塚输得概率极小。

    至于我有多喜欢手塚?看着网球上他挺拔的身影,我难得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却是越想越深。

    ……

    “胜者是冰帝,输的人是青学!胜者是冰帝,输的人是青学!”网球场周围冰帝的学员挥舞着大旗,敲着鼓点。这样的加油声虽然很有气势,但不得不说有点不可一世。最重要的是,很吵。

    喧闹的加油声并不能影响场中的形式,手塚难得露出了疲态,毕竟对手是冰帝的部长,想要轻易取胜几乎是不可能的。然而在手中使出了绝技手冢领域后,还是在抢七局赢下了比赛。

    “恭喜。”我递上毛巾,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累吗?”

    手塚顿了顿,眼地理闪过一丝名为温柔的光芒,让我的心跳快了起来,险些没有听清他的回答。

    恋爱果然是恐怖的东西。

    我还停留在少女的悸动中,一边刚做好准备运动的佑太就把脱下的外衣扔到我的头上笑道:“别只想着男人,忘记你老哥。”

    “部长!!加油!!”部员们呐喊着,下一场比赛是决胜局,关乎着青学是否能进入全国大赛。

    “那是当然的,我要带领着青学夺冠!”佑太自信地笑着,而我也相信他不会输一个二年级的,看起来很娇生惯养,性格很孔雀的大少爷。

    每一个人都相信佑太的实力,但是,在看见那个少年和佑太打得难舍难分之时,我们的信念却开始动摇。

    “破灭的轮舞曲。”少年的招式和它的名字一样,华丽而具有破坏力,直接攻击对手握拍的双手。

    这到底是网球比赛还是自由搏击?!我第一次体会到那个失败者建一的气恼心情:那个裁判是不是被冰帝……明显的人身攻击啊!好吧,那个少爷也是长得一脸小白脸,而且也有钱!

    我承认我歇斯底里了,五指紧握恨不得掐出血来。

    那些人两年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这种攻击别人身体的招式不算犯规吗?

    直到手掌被另一个冰凉的手掌包裹住,我内心的不安才逐渐开始消解。

    “部长会赢的。”手塚的声音,与体温一样冰冷,却莫名地能让人安心。不过这个闷马蚤能够这么若无其事地拉住女生的手,还能用毛巾天衣无缝地掩饰住。莫不是他其实很有经验?

    我不禁笑了…终究还是没有把手抽出去。

    心意仿佛在那一瞬间相通了。

    佑太再次被少年的绝招击中,我能感受到他手掌力道变紧,压抑着内心的怒气,比分被甩开,终于佑太由于伤势而发球出界,请学术了。我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薄汗,冷漠的外表下是对比赛失利的无奈。

    输了,佑太却依旧笑着,这是他最后一次带领青学,却止步于全国大赛。

    我看见他远远地朝手塚做着口型。

    “手塚,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最初与最终的寄托。

    我能感受到手塚得手在微微颤抖,便用力回握住他,自己的心意在这一刻再次得到确认。

    “手塚,我到现在为止还是对网球一无所知,不过为了能陪你看到青学夺冠的那一天,我会试着学习。”虽然成功率不高,“我会陪在你身边。”

    手塚愕然,随即变得沉默,深深地看着我,我也坦然地回看他:

    “我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手塚。”

    “听说了没,网球部有一个很漂亮的经理。不参加网球部简直就是损失!”

    “你放弃吧,敢打那座冰山女人的主意。”

    开学初,网球部前熙熙攘攘,几个新入学的学员听着学长么的谈话,也颇觉有趣地驻足围观。

    随即,一个卷发少女凑了进去,直接把绿色不明液体塞进前一秒还在yy网球部经理的男人嘴里,看着他吐着唾沫到底,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感慨道:“网球部的渣子必先要扼杀在摇篮里。”

    “大!大和学姐!!”几个网球部的社员终于认出了来人,纷纷鞠躬行礼。

    “你们继续,记住要严格。”大和铃一脸嫌弃地望着天上灿烂的阳光,打开手机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纸条。

    电话通了,还没等熟悉的冰冷声音响起,她就一板一眼地照着纸条读了起来:“手塚国光(重音)!我听说不二说,你收了一个女人(重音)的礼物!”

    好吧,起因是这样的。

    “我觉得手塚不喜欢我。”有一天,大和很难得少女地向好友抱怨男友。

    黑泽险些喷出一口咖啡,一边擦拭着衣服一边问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拜托手塚这个新三好男人可是恨不得冬天问暖夏天嘘寒,还能忍受每次约会都甘愿去鬼屋这种诡异的地方!天杀的怎么没有给自己这种好男人呢。

    大和想了想说:“因为他没说过。”

    黑泽气地翻了个白眼:“废话,手塚这种人只会做不会说,他要是一天到晚喜欢你爱你放在嘴里,你受得了吗?”

    “不能。会想吐。”大和回答地极快,但还是难掩落寞,“我只是,不想一直这么主动……”

    黑泽嘿嘿一笑:“没事,想让他说,就要用激将法。”

    于是黑泽的剧本诞生了!

    (事实上真是剧本:手塚国光,你这个杀千刀的负心贼,要不是不二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收了那个女人的礼物!!是不嫌我人老珠黄了!是不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了!你,你,呜呜呜呜)

    “不二在说谎。”手塚没有丝毫慌张,事实上他也不需要。

    “他为什么要撒谎?”大和铃追问。

    “……”手塚沉默,“他有很多理由撒谎。”

    “说出一个来。”

    “……”

    大和铃小姐显然已经入戏,她几乎不需要黑泽的剧本,就下意识地说出口:“你不喜欢我吗?”随即她觉得这句话实在太无理取闹,半响才支吾地补充了句,“我的意思是……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好吧,我不是逼着你让你说,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打算的……”

    越说越把自己的阴暗面暴露出来,大和铃只好用漫无目的地瞎逛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

    “我当然不是为了让你说出喜欢我才说你背叛的?好吧,我怎么招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真低,她这么感慨着。

    手机那头诡异的沉静让她更加不安——所以说什么激将法都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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