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的祸妃第80部分阅读
秦帝的祸妃 作者:rouwenwu
的物价便会因为她而随之动荡,那她就可以成为碧落国最大的地主婆了。
秦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这种事她都能想得出来?而且,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事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捏了捏她小巧挺直的鼻翼,秦冥有些无可奈何的道:“幸好朕娶了你,否则,若把你放在民间,说不定有一天朕的江山就毁在你手里了。”
“所以,你要留下来盯着我,省得一不小心,我就会给你闯下大祸哦。”反正国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忙完的,再说,这里的事也是国事。
她的话让秦冥微峰瞬间聚到了一起,“你让朕跟着你一起去吓唬老百姓?”
“怎么能叫吓唬?这叫非常手段!我们一片好心待他们,他们非但不领情,还要在背后说坏话,我这样做,只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生活的世界有多幸福,我们若真是坏人,还有他们生存的余地吗?”只要一想到那些百姓叫他暴君,她心里的气就没办法平静下来。
感觉到她因为生气而绷紧的身子,他心里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他知道,一直以来,为了他,她对国事操了不少心,也尽了不少力,百姓的舆论对他而言其实算不了什么,可是,她却不但会替了放在心上,还总是想办法维护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这世上,没有谁比她更懂他,也没有谁,比她为他付出得更多。
轻柔的吻落在她唇畔,因为生气而嘟起的唇在此刻看来却像是一种刻意的诱惑,让他毫不犹豫的将它采撷,吮入口中细细的品尝着她的芬芳美好。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有些震惊,却被他眼里流露出的深情所打动,陶醉在他甜蜜的深吻里。
自从十五那天他跟她表白过后,她一直以来悬着的心才终于踏实了许多,可是,他却还是在平时的点滴生活中处处给她惊喜,让她感激于他对她的这份柔情。
“那,这件事结束以后,你要答应朕,乖乖的留在宫里,直到孩子出世为止。”一吻过后,他贴在她唇边妥协着。
他的意思是,他愿意陪她留下来,直到这件事圆满解决?心底溢满了感动,她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脸上啃了一口,继而道:“那太好了,我正好有一件事要让你帮忙,而且,也只有你能帮得了。”
连她任初静也无计可施的事?秦冥不禁来了兴致,“什么事?”
任初静讨好的轻抚着他的胸膛,道:“你不是会偷窥人家的心事吗?那你帮我去看看,秦玄身边的那个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总觉得那小丫头怪怪的,偏偏秦玄又不跟她说实话,好在,她还有秦冥这个百试百灵的“读心器”,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任初静。”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秦冥万万没有想到她嘴里说的非他不可的事竟是让他去偷窥别人的心事?
“我也是为了秦玄的幸福着想,要是那丫头人还不错的话,说不定,可以让她做秦玄的女朋友,这样,你不是可以更放心了吗?”她进一步诱惑着,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其实,他还是很在意她接近秦玄的。
“就你那点心思,朕有什么不放心的?”秦冥一脸无动于衷,心里却因为她的话而有些蠢蠢欲动。
或许,她说的不错,给秦玄找个女人,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不过,那女人是好是坏,他可不管,丢给秦玄自己去调`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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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了
正文 王爷多情(三十一)
打开房门,屋外已是黄昏时候,秦冥正要下楼吩咐人准备热水,却见迎面走来一个仆从打扮的少年,不等他开口,对方也看到了他,抬头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只是一瞬,便反应过来,道:“你就是金公子的那位朋友?他”
“去准备几桶热水送上来。”不等她说完,秦冥便出声打断她,刚想转身回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遂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刚才乍一看还以为她是这里的仆役,原来,是女扮男装。
莫非,她就是任初静所说的,秦玄身边的丫头?意识到这一点,他脚下不禁朝她走近了两步,细细的打量起来。
这个人是谁?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以及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竟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压迫力,甚至不敢与他直视。她正下意识的要去执行他的指示,却被他逼近的脚步和犀利的眸光骇得怔住了脚步,不明就里的瞥向他。
虽然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他俊逸非凡的外表却已不容忽视的落入她视线,她一直以为这世间不会再有比秦玄更出色的男子,想不到这个人长得竟一点也不比秦玄逊色,只不过,他身上透着的霸气与冷硬却与秦玄截然不同,那双冰冷的黑眸更是如同利刃般落在她脸上,让她有种无处遁形的危机感。
“你来了。”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句招呼,却奇迹般的打破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诡异气氛,也让眼前的人终于移开了视线,看向她身后。小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就见秦玄不知几时已到了楼梯口。
“小沫,你去忙你的吧。”秦玄吩咐着,脸上那一丝浅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王爷和这个人也认识?那个金公子就已经很奇怪了,这个男人看起来更奇怪,一个人的气势能够凌驾于王爷之上,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莫非,他才是当今皇上?
这个念头让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秦冥,却见他那双冰眸也随即朝她扫来,吓得她忙转过身去,应着秦玄的话下了楼。
她竟然猜到了他的身份?她这么急于想探知,看来,果然如任初静所说,这其中必有问题。秦冥唇角微扬,隐去心中的疑惑,看向了秦玄,“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很不错。”
虽然他脸上未着喜怒,秦玄也不难猜测出,任初静这次出宫找他,秦冥心里必然不会高兴到哪去。看他身后房门微掩,他心里不禁有些担心,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有孕在身,他应该不会责难她吧?还有,她刚才昏睡过去
“她已经醒了。”秦冥脸上依旧是云淡风清的道:“看来,她也没让你省心。”
他看起来像是一点也没在意,这让秦玄颇有些意外,却仍是应道:“她倒是帮了我不少忙,只是,她身体毕竟有所不便,所以,我担心她在这里会吃不消,看到你来,我就放心了。”
秦冥唇角微扬,点了点头道:“安排一下吧,她坚持要把这件事处理完,所以,我们可能还要住上一两天才会走。”
听了他这句话,秦玄顿时放下心来,看来,她敢擅自出宫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有皇兄这样宠她,她自然是什么都不怕。
“那我就让人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吧。”既然是要完成原来的计划,任初静的身份就必须继续装下去,分开住才不会引人耳目。
“有劳了。”秦冥应着,视线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回廊处,没再多说什么,便转身进了房间。
直到房门被带上,秦玄才转身走向回廊边,微一倾身,便见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秦玄眸色微微一凝,她以为没有人发现她在偷听?那是因为她完全不了解皇族人的能力。不过,她的心眼倒是不少,今天下午他有意给她时间,她却没有去找那些村民,难道,她是怕他故意耍诈?
细想想,她一个人,倒也挺不容易的,竟然想着要与朝廷为敌,单是这份勇气,已经让人钦佩了,只可惜,她一开始就想错了。
从刚才皇兄的表情来看,只怕对她也起了些许疑心,如果让皇兄知道她背后所做的那些事,怕是未必会容得了她。她是莫家村唯一的幸存者,身世也怪可怜的,看来,他得把她盯紧一点,省得她再做出什么错事来,害了她自己。
梳洗过后,换上了新的衣服,任初静这才随秦冥一道走出房来,下楼用晚膳。
尽管秦冥千不甘万不愿,在任初静的坚持之下,他仍是只好扮作她大哥,跟她一起改姓了“金”。
饭桌之上,任初静继续大谈她的生意经,把驿站的几个官员唬得一愣一愣的,对于她这个商贾的身份以及经商的能力均是深信不疑。
当然,这些话最主要的,是为了说给小沫听,虽然她不知道小沫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她对自己的好奇与怀疑,是瞒不过她的眼睛的。再加上秦玄曾经说过她的身世,她相信,这小丫头必然是跟那些百姓站在同一战线,说不定,就是她在背后搞鬼。
晚饭过后,众人各自回了各自的住处。因为下午睡了几个时辰的缘故,任初静一点也不困,加上秦冥此刻就在隔壁,她更是睡不着,正想着要不要偷偷溜到他房间去找他,却听到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有人在她门外。刚意识到这一点,就见插好的门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拔开,紧接着,房门开了一道缝,一个黑影窜了进来,并再度将门关上。
是谁?她心中一紧,忙伸手摸出了秦冥的那把匕首,还没来得及做好防敌准备,黑影已瞬间到了她跟前,小声道:“嘘!别紧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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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心情不好,是因为家里发生了些矛盾,唉
正文 王爷多情(三十二)
熟悉的声音竟是来自秦冥。
“你怎么来了?”任初静眼里多了一丝欣喜,难道,他听到了她的心声,所以主动来找她?
“不是你说让朕去窥探她的心事吗?”秦冥即时的夺过她手中那把危险的刀刃,将它收入鞘中还给了她,“她今晚会有所行动。”
“真的?”任初静兴奋得险些叫出声来,谜底就要揭晓了,她倒要看看,那小丫头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而且,如果朕猜的没错的话,秦玄今晚也会跟去。”黑暗里,他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
任初静心中一紧,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秦玄跟她绝对不是一伙的,你可不许欺负他。”
“朕还什么都没做,你就那么紧张?”耳畔的声音骤冷,带着一丝危险朝她逼近,下一秒,他的手已欺上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就这么在乎他?”
“当然在乎啊。”听出来他语气里的酸意,她故意答着,在感觉到他臂弯收紧的那一刹才闷声笑道:“你别忘了,他是我大哥,也是你弟弟,你也一样在乎他,对不对?”他吃醋的样子好霸道,却也好可爱。
“就算朕可以,你也不许。”他几乎是不遗商量的宣示着,“你只许看着朕,也只许在意朕,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在这方面,他好像永远都不愿跟她讲讲道理。“好吧,那今晚你去帮忙秦玄,我呢,因为心疼你,所以,要紧紧的跟着你,密切的与你配合,这样的理由您是否满意?”
话音刚落,唇已被一片温软封住,狠狠的吮入他口中。
子夜不知不觉来临,寂静的夜里多了些许细微的声响,看来,小沫已经行动了。不一会,回廊近头秦玄的住处也响起了些许异动,秦冥忙示意任初静不要出声,等到外面一切恢复宁静,才悄悄打开了房门。
秋夜寒凉,还好秦冥事先让她加穿了一件袍子。天色太黑,任初静什么也看不见,秦冥却一把抱起她,掠入夜色中。
“这晚上看东西的本领能不能也教我?”在他怀里,她低声问着,古代照明本来就不方便,如果能有这项本领,还能起到节能的功效呢。
“这是视力的问题,不是功力。”虽然这也离不开长年的锻炼,不过,他不会让她把时间花在这上面。
“好吧。”上次他说要教她术法,却因为她现在有孕在身而不便学,所以,她至今还是个普通的凡人,像这种追踪的事,她也只能像个物件一样被她抱着飞来飞去。
秦玄紧紧跟在小沫身后,却并没有发现秦冥和任初静远远的跟着自己,很快,小沫便到了上次聚会的小木屋,推门走了进去。
秦玄落在屋檐上偷听,秦冥便带着任初静停在了几丈开外的大树上。
“离这么远,我们怎么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唯恐被秦玄发现,任初静几乎是将嘴贴在了秦冥耳畔压低声音问着,他们此刻的处境,让她想到了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何必听清?我们做我们要做的事不就成了?”事实上,他对那个小丫头的那点阴谋可没放在眼里,他今天会来,主要是冲着秦玄。
小木屋里,一屋子的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小沫,等待着她开口。
“现在又来了一个姓金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总之,我看他们都是来者不善。”想到白天见过的那个人,小沫就不由得锁眉,明明她的胜算很大,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偏偏出现了这么两号人物,一个比一个强,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只给我们三天时间,乡长那边透了口风,说的跟小沫讲的情况一样,如果朝廷真的把地卖给他们,那我们以后的生活不就更惨了吗?”一位大叔紧皱着眉说着。
“是啊,所以,我们考虑了一整天,要不然,我们就”另一位年长的大伯一边说着,一边看众人的脸色。
“大家也别着急做决定,不是有三天时间嘛,我再去确定一下,说不定,这只是朝廷逼迫大家就范的一个手段。”小沫及时的接下了大伯的话。
“可是,小沫,我们这样做,又能为大家争取到什么?到头来,岂不是让朝廷更加的对我们不满?”大叔意志上有所动摇了。
“而且,就算这是朝廷使的手段,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地总是要有人种,如果朝廷真的把它卖给了商户,结果也是一样的。”又一个中年人插话。
看到大家这样,小沫更是心急如焚,“其实,我也知道搬迁对大家造成的眼前利益,之所以让大家反对,是因为朝廷对百姓的态度。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老百姓也是人,凭什么就要活得那么卑微,那么低`贱?朝廷倒是会慷他人之慨,我们凭什么就要感恩戴德的接受?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些乡亲?”
她的这番话让不少人面色陡变,“小沫,你这种想法可不好啊,历朝历代,百姓都是没有地位的,就算我们心存不满又怎样,还能反得过天去?活着的人能活好就不错啦。”
“我只活了十六岁,我不知道过去的百姓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想不通,我们辛辛苦苦种地纳粮,靠我们的双手养活自己,就连朝廷,也是吃着我们种出来的粮食,凭什么就不把百姓当人看?”说到最后,她已咽不成声,多日来郁集在心中的苦全数化作了泪水涌下。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好,最后还是一位长者出来打了圆场,道:“小沫,别哭了,我们答应你,再回去好好想想,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会轻易做决定的,好不好?”说着,老头忙叫另一位大伯送小沫回去。
“我没事,你们先走吧,我自己可以。”她本不想被人看到她的脆弱,伸手抹了抹泪水,她拉开木门,率先走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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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关心,我现在已经米事了……第四更,今晚再出一更
正文 王爷多情(三十三)
深秋的凉风很快便让人变得清醒,面对漆黑的子夜,小沫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那天夜里的遭遇,身子立刻便顿住,下意识的看了看脚下的路,却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今夜特意带了灯笼出门,眼睛也死死的盯住了脚下的路,腰间更是别了一把从厨房偷来的菜刀,心里比上次要踏实多了。
黑暗里,秦玄悄悄跟在她身后,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却并未察觉到在他们离开木屋不远处开始,他们就已走入了一个无形的圈套。
亲眼看到秦冥挥手间拂过一道如水波一样的冷风,但却并未见周围有什么改变,任初静起初也觉得奇怪,又看到小沫和秦玄两人相继走了过去,而秦冥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她猛的醒悟。
“你的功力恢复了?”虽然她不太懂术法,但是秦玄的功力并不差,而他布下的结界连秦玄也丝毫没有察觉,是不是说,他现在的功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秦冥笑意里带着几许神秘,也不答她,只是揽紧了她的腰道:“晚上风大,该回去了。”
他竟然还卖关子?岂容得他就这样糊弄她,任初静脚步一顿,望向他,道:“你是不是想一直瞒着我,然后好让我一直为你担心?”
看她一脸的认真,凝视着她的黑眸也变得深邃起来,“朕还不是很确定,起初以为,封印后,失去的功力要重新修炼,不过,现在元气渐渐恢复,用起术法来,好像比以前更得心应手了。”在这之前,因为元气大伤的缘故,他一直没有试着用过,所以,也不确定这种情形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完全恢复到以前的功力。
“也就是说,你已经没事了?”一定是这样的,之前是因为除了徐福,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所以并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现在看来,重新封印结界,当时虽然耗尽了他全部的功力,但并不是无可挽回的。毕竟,碧落石拥有着那样神奇的力量,什么样的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她掩饰不住的欣喜与感激让他心里也为之触动,握紧了她的手道:“就算朕失去施展术法的能力,也一样会倾尽所有,保护你一辈子。”
心中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无比温暖,她朝他偎近了些,笑容里盈满了满足。就算他不说,她也早就知道,他为她做的,她全知道。
“对了,他们俩个怎么办?”想到走进结界的两人,任初静突然回过神来。
“天亮之前,他们走不出这个结界。怎么,你该不会是准备在旁边看一晚上吧?”机会他是给他们制造了,能不能走到一起,就要看他们彼此的缘份,外人也无能为力。
“你是说他们要在野外待一整夜?”一边说着,任初静脑海里已经展开了遐想,“不过,秦玄那么老实,这种办法有用吗?”
话刚说完,就发现身旁的俊颜顷刻凝满了冰霜,“他老不老实,你怎么知道?”
“人家说的是他平时的为人,你想哪去了?”被他这么一曲解,任初静脸都胀红了,看了看前面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心念一转,道:“不如,给他们再加点料?”
说着,她从腰间摸出了一包药粉。
“这是什么?”秦冥眼里多了一丝疑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你猜呢?”她可是有在跟雪儿学习研制使用各种药粉,虽然没什么成就,现成的常用药,身上还是备得有的。
难道,她指的是——春`药?“你竟然带着这种东西出门?”这一次,秦冥是真的要抓狂了。她难道不知道这种药有多危险吗?而且,她背着他出宫,又带这种东西是准备要用在什么地方?
“那,其实,那个”她刚才一定是头脑短路了,怎么能让他看到这种东西?她带这个原本是想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本来她来看秦玄,就是准备替他物色一桩姻缘的,可是,现在,她要怎么澄清自己?
“关于这个问题,咱们回房去好好探讨探讨,如何?”他的语气很轻很轻,但是经验告诉她,这是他生气的前兆,那代表他是真的要跟她算帐了。
“冥啊”她的哀兵之计还未来得及施展,便被他一把抱了起来,施展轻功跃入夜色中。
她完了!
怎么回事?小沫沿着脚下的路正自走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条河流,挡住了她的去路。
河面很宽,加上夜色深沉,几乎看不到对岸,她浑身的寒毛在这一刻通通倒竖起来。这一带是根本没有河的,更不要说是像眼前这样一望不到边迹的河流。
有了上一次经验,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来,她又碰上了像上次一样的怪事。明明,刚才的路都还对,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
强忍着恐惧,她悄悄拔出了腰间的菜刀拿在手上,一步步的开始倒退着。
与此同时,跟在她身后的秦玄也发觉到了异样,怎么会这样?眼前突然出现的河流和周围的气场证实了他正身在结界之中,但,他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为什么在这之前他都没有一丝感觉?这一切太诡异了。
他的功底在其它几位兄弟中算是上乘,怎么会有人布下结界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甚至还身陷其中?除非,布结界的人术法已精通到无法猜测的地步。难道,是皇兄?
他和秦冥虽然没有正式交过手,但从以往的接触来看,他的功力虽然是他们几个中最强的,却也不至于会让他也防不胜防吧?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他,陷入了一个未知的结界。
看到前面的小沫还在摸索着试图走出去,他索性也不再隐藏自己了,朝着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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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五更,更得迟了点……明天还有一天暴走
正文 王爷多情(三十四)
听到脚步声,小沫惊恐的转过身来,举着灯笼望向发声处,横着菜刀颤抖着声问道:“是谁?”
秦玄在她身前几步处停下,沉声道:“是我。”
“王爷?”小沫有些不敢置信,刚才她心里还在想着他,想着上一次他及时出现,将她带回去的情景,他竟然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可是,随即,心中的惊喜与激动便被理智浇灭,“您怎么会在这里?您跟踪我?”
秦玄并没有开口否认,或许,是时候跟她开城布公的谈一谈了。毕竟,这件事已不再是秘密,布下这个结界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皇兄,至于,为什么将他们俩困在这结界里,不管怎么想,答案都不容乐观。
“您都知道了?”小沫手中的菜刀险些掉落在地,上一次,她就该想到的,他怎么会那么巧半夜听到她的呼喊来找她,说不定就是一直跟在她身后。
但,如果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她?
“事到如今,你应该明白,以你一己之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你连是非曲直都没有分清。”在这之前,他以为是屠村的事让她将这仇恨转稼给朝廷,所以她才处处与朝廷作对。
但,刚才听了她在木屋里的那番话,事情似乎并不单纯只是这样。自碧落国有史以来,君与臣,官与民的地位便早已注定了,她一个弱小女子,竟然想要煸动百姓,改变他们自身的地位?换种说法就是,民变!
“你是王爷,你自然会这么说。”既然他什么都听到了,她也不再以他的丫环自居,索性说开了,“你们口口声声说体恤百姓,可真到有事的时候,百姓也不过是你们的牺牲品,我们不为自己牟利,难道要继续像过去一样盲目的做朝廷的奴隶吗?”
“没有哪个君王会想要牺牲自己的子民,但是在面对整个国家存亡的危机时,难免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这不是谁的过错。”正因为他是王爷,所以,他才能理解皇兄所做的决定,若换作是他,他也会做与他相同的决定。
是这样吗?她能相信他这样的解释吗?“你没有经历过,你永远不会明白那种绝望的。”那是她永远也无法磨灭的恶梦,也是她心底永远痊愈的痛。
许是这凄寒冰冷的夜,让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可怕的噩梦里,她缓缓蹲下身来,如梦呓般道:“我们一家人都是安安份份的过着清苦的日子,我爹是这几个村有名的教书先生,我娘虽然是书香门第出身,平时却也勤恳。出事那天,我正和我娘在地里种菜,当时那些人杀到了村里来,我娘让我躲在草垛里,她说她回家去通知爹和弟弟,可是”
后来发生的事,她每一思及,心里便有如刀铰一般,再也无法维持平静,隐忍的泪水再度涌出。
虽然知道那段经历必然很凄惨,可是,当亲耳听到她说出来时,看到她卸去了平日的伪装展露出她最无助脆弱的一面时,他突然有些懂她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在田地里干活的乡民们一个个被杀害,当时就吓傻了,他们见人就杀,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我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人。直到,整个村子都静下来,我才回过神,那一刻,我还不知道,全村的人,除了我,全死了,我娘在半道上就被杀了,到死也没见着我爹一面。”说到这里,她语气反而平静下来,眼里的空洞却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
听她诉说着那些往事,秦玄心里也随之多了一抹隐痛,陪着她蹲下身来,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去安慰她。他可以想像到当时的情景是多么的惨绝人寰,只是,那个时候他和其它几位兄弟奉命赶往莲城,准备解决火山的问题,莲城附近百里都无人烟,所以,对于屠村的事,他也是事后回城才听说。
“我把我娘背回了家,又去私塾背回了爹和弟弟,当时,整个村子就像是跟着他们一并死去,到处都是血腥味,到处都是尸体,到了晚上,山里的野兽便全来了那时,我多希望有人来帮帮我,帮帮那些死去的人,可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却没有一个人出现,你知道那是怎样的绝望吗?”说到最后,她抬起头来看向秦玄,眼里的沉重远远超出了她年龄所能承载的。
怪不得她会如此怨恨朝廷,在那样的场景下,她经历了怎样绝望的等待?亲人遇难,乡邻全都未能幸免,别说她只是个十来岁的弱女子,便是个大男人,在那种情况下,只怕也会崩溃。
“现在,你都知道了,是我在背后怂恿村民,是我煸动他们反对朝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已经家破人亡,也不在乎生死了。”从她走出莫家村的那一刻起,她就豁出去了。
她以为,他跟踪她,就是为了抓住证据来惩罚她?“你卖身进王府,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替你的乡邻设一个牌位这么简单吧?”
“不错,我是有目的才进的王府。”反正已被他揭穿,她也不在乎说出一切了,“因为我知道,只有透过你,我才有机会进宫,才能见到皇帝。”
“你想刺杀皇上?”虽然知道她动机不纯,但这个假设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我只是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昏君,如果是,那末,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她知道她的这个决定很疯狂,可是,她无法不去这么做,她无法不去为死去的亲人乡邻讨个公道。
“那你又准备如何确定?跟他当面对质?”她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就凭她这一句话,不管她再有什么理由,也已经是犯了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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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呀,暴走最后一天,加油。
正文 王爷多情(三十五)
她知道,在他眼里她是自不量力,可是,那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和目的,除此以外,她真的不知道,百姓这样辛苦的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告诉你,我皇兄绝对是一个好皇帝,你现在收手,或许还来得及。”趁她什么都还没有做,皇兄面前,他还可以替她说情,否则
这个结界虽然看似毫无凶险,但,这并不代表皇兄就会网开一面。
他的神情里写满了真挚,让人忍不住便想要相信他,然而,哽在心头的那个结却又让她陷入了纠结中,无法自拔。
“或许你说的对吧,我爹常说,只要心中常存正义,便百邪不侵,我反对朝廷,所以,不容于天地,连鬼怪都不放过我。”或许,是因为有秦玄在,这一次,她心里反倒不怎么害怕了,反而有些坦然起来。
原来她还是只当这是鬼怪作祟?秦玄也不说破,顺着她的话道:“既然知错,改过来不就行了?想想你爹娘,他们如果知道你现在的所做所想,会为你担心的。”
“那你呢?难道一点也不生气吗?”她背地里坏他的差事,他怎么看起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忘了和本王打的赌了吗?既然赌了,用些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人生有些赌注是不值得下的,你要想清楚,莫家就剩下你一个了,你不觉得该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吗?”她也并非真心为恶,他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
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她只是无法放下心中那份沉重,逃不过自我良心的遣责。
“小沫,灾难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再让痛苦延续?如果你无处可去,可以选择继续留在王府,如果你想回莫家村,我也绝不阻拦你。但是,搬迁的事,你有没有真正为那些百姓想过?如果连温饱都谈不上,你还能为他们争取些什么?你好好想一想。”
随着他的话结束,四周陷入了一片沉寂,灯笼里朦胧的烛火照亮着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夜的寒凉也随即袭来。
看她身上衣物单薄,环抱着双臂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秦玄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忍,解开了身上的长袍,褪下来替她披上。
“王爷”长袍犹带着来自他身上的温度,那股暖意竟似流入了她心底一般,让她深深震憾。
她以为,他至少会因她对他的欺骗以及她对朝廷的敌意而与她保持对立关系的,可是,他非但没有追究她的过错,还来安慰她,关心她?
“披着吧,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得出去,不要着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却始终猜不透皇兄的意途。
不过,他既是要将他们困在这里,自然便不会让他们轻易走出去,他也索性不去找破解的办法了,静观其变吧。
夜终于渐渐过去,天刚蒙蒙亮时,秦冥便醒转过来。身旁的人还在甜睡中,未忍惊动她,他小心翼翼的下床穿上衣服,开启房门,走入晨晓中。
没多久,便远远看到了仍呆在野外的两人。小沫斜倚着一棵树干,早已经睡着了,身上犹披着秦玄的翠竹色长袍。
秦玄则靠在另一边的山石旁,竟也睡得很香,丝毫不受环境的影响。
看来,果然是如任初静所说,这两个人看起来一点进展都没有。不过,那个小丫头昨晚在木屋里的话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而秦玄竟然包庇她的行为,又不像是对她完全无意。
或许,该采取些非常手段了。
挥袖一拂,他撤去了结界,在两人醒转之前,再度悄然回到了驿站。
为了给村民施加压力,用过早膳后,秦冥便带着任初静再度去了莫家村,一副已经准备要开始计划开垦的样子,惹得不少村民悄悄的派人前来跟踪他们的行程,好了解他们的动向。
“看来,我们就快要成功了。”村民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想到即将要收网,任初静心里便忍不住得意。
“是啊,我们也快要回宫了。”秦冥脸上同样漾着一抹笑意,想的却是和她截然不同的事。
“那秦玄的事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准备怎么处理?”早膳时那两个人还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他们就这样走掉,这两个人能走到一块就奇了。
提到秦玄的想法,秦冥便微微沉下脸来,意味深长的笑道:“秦玄自然是喜欢她的,只不过,他自己没有发觉而已。”他是永远不可能告诉任初静,秦玄心里真正爱着的那个人,其实是她。
任初静对他的话信以为真,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欣慰,“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反倒好办,不如,我们俩再阴谋一下?”要想逼秦玄表白心迹,她还是有办法的。
他就知道,她绝对会掺和进来,这样更好,由他们两人作媒,彻底断了秦玄的念头。想到这里,他不着痕迹的笑道:“朕倒是有一个好主意,不过,要朕帮你,你总得有所表示吧?”
“你想要什么?”任初静丝毫没有察觉到他深藏于眼中的那抹算计,犹兴高采烈的问着,只要是能帮到秦玄,他想要什么都不成问题,当然,前提是,只要她给得起。
秦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继而贴近她耳畔戏谑的笑道:“朕最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暧昧的语意让她顿时一阵窘迫,忙转移话题道:“那也得先听听你的计划,看管不管用再说。”
“你敢怀疑朕?那就试试看吧。”计谋这种事对帝王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他若真想算计谁,就算是聪明如她任初静,不也一样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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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似这是第二更哇,我真是龟速
正文 王爷多情(三十六)
最后一天的上午,不等秦玄号召,村民们便主动的成群结对找到了驿站来,声明愿意搬迁,而且是立刻便搬。
其实,那天晚上在木屋里听他们的谈话时秦玄便已看出来了,任初静的计划是正中他们弱处的,如她所说,一切都很顺利。
回头看身边的小沫,她浅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点震惊和伤痛,显然,她是早就知道村民们的决定的,或者说,是她终于想通了,所以,村民们才如此毫无顾忌的下了决定?
但不管怎么样,看到她的笑容,他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放心吧,莫家村会建得比以前更好,百姓的生活也会比前更安定幸福。”
小沫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可记下了,这是你靖麟王爷亲口给的承诺。”
秦玄唇畔微扬,脸上却写满了真诚,道:“接下来的重建才是关键,本王向你承诺,本王今天所说的,必然会成为事实。”
有他这句话,小沫彻底的放下心来,继而才问道:“对了,金公子他们呢?怎么没看到人?”
提到他们,秦玄神色微黯,“他们承包计划失败,自然是要准备回家了。”这一走,又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再看到了,那时,她的孩子也该出世了吧?
不过,她能来看他这一趟,这就已经足够了。
“那你呢,是准备留在莫家村?还是回王府?”
小沫埋着头沉思着,好一会,才抬头看向他,道:“莫家村毕竟是我的故乡,我想留下来为家人守孝。”虽然,她很感激他对她的这份好,但,想到死去的家人,她还是有些割舍不开。
“你说得对,我要重新把家园建起来,毕竟,莫家还有我,所以,我不能让这个家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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