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亲爱的爱情(重生演艺圈)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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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爱情(重生演艺圈) 作者:rouwenwu

    瑶,他说,“芯瑶,你看一看我。”最后,在罗马斗兽场,这个骄傲的男人,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爱情,他奏了一曲《魔鬼的颤音》,他说,“我愿将灵魂与撒旦做交换,只求你爱我。芯瑶,请你嫁给我!”。

    约翰老头说,如果这是结局,该是美丽的爱情故事。我笑,却摇了摇头。

    戏中顾芯瑶的发型一直是披散的,像美人鱼一样飘逸的卷发,,偶尔有一些小的改动,但始终都是长发飘飘。终于斗琴这场戏,造型师把我长发挽了起来,我一走出来,副导演就开始惊呼“天啦,小爱,你真是美呆了!没有长发修饰也这样好看,脸型真好!”我心中微囧,不知怎么回他的话才好,只好笑着点点头。

    我们再圣马可广场拍斗琴这场戏,因为傅君颜本身会小提琴,而且琴艺很高。约翰也不含糊,直接真拍,不再找替身。

    圣马可广场的白鸽风扬起,像是一块白色的幕布,总督宫的粉红色的大理石外墙,连续的尖型拱门和四辨花型圆窗,典型的哥特式风格让人沉沦,圣马可大教堂边一排排咖啡馆诗意又浪漫。傅君颜请客,请全组的人喝咖啡,他一直往里走,进了弗洛里安咖啡馆,传说海明威、拜伦曾经常在这流连,这的咖啡,是全意大利最贵的。组里百八十号人,一人一杯咖啡下来都不得了。

    不过我想到他那威武的别墅,就吃得心安理得,我看了看店里唯一供应的几种甜点推了推傅君颜,说:“提拉米苏。”

    他侧过头看完,眉眼含笑,说:“好啊。”

    于是我端着咖啡和提拉米苏,率先坐在室外的摇椅上开始晃着腿,吃得无比雀跃。徐玫从我身边走过,一副我就知道你难得吃到的表情,让我差点没喷出来。

    顾小安始终很幽怨的看着我们一人一杯咖啡,眼中渐渐出现委屈,直到傅君颜从转交的甜品店里出来递给他奶油冰激凌,还有大大的甜甜圈。他立马卖萌的笑的像条哈巴狗,就差没有摇尾巴。小启汪汪吼了几句,傅君颜也塞了一个天天圈进它嘴里。

    我看着小启,再看看我自己。我问傅君颜:“为什么所有人都有甜甜圈,我没有?”连狗都有,我没有……

    他说:“你有提拉米苏了。”

    我回不出一句话来……

    大家吃饱喝足开始开工,一个灯光师说:“一辈子在这拍戏就好了!”约翰老头舔着手中的威士忌冰激凌,郑重的点点头,说着又一巴掌拍上那灯光师的头,怒道:“给我认真点!”

    剧组的整个气氛都很良好,飘着淡淡的咖啡香气,我的心情也很好,于是欢快的坐在一旁的摄影架上,一边任化妆师帮我补妆,一边说:“街口那家餐馆有百年历史哦!它家的意大利肉酱面好吃的让人受不了!还有加了小茴香的现煮咖啡,真的是挑战味蕾。还有他家加了白酱的烩水果,真的真的好吃的迷死人。我们加把劲快点收工啊!我请客!”

    我说完,全场哗然了。

    徐玫突然冒出一句:“小爱,知道你性子活泼,但你有困难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要逞强。”

    气氛一下就僵了,我转过头,确确实实觉得好笑:“玫姐,你哪只眼看见我有困难?”

    “你看你全部的家当就一个小包,我们都是知道的。你是女孩子,好不容易赚点钱,又要带顾安,你也应该多给自己添置点东西了,好歹也是明星了,不是?小爱,别逞强,啊!”

    我怒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逞强!”

    “小爱。”傅君颜过来拉住我,手里递了快纸巾过来,对我说:“小爱,擦擦嘴角。”

    我瞬间没了战斗力,突然希望所有人没有眼睛。赶紧埋着脸摸嘴。抬眼看给我补妆的化妆师,她抽着眉角在笑,我就想,你只补妆不给擦嘴的哦……

    只听傅君颜说:“小爱年纪小,较真。我们都知道上回为了町越请假的事,小爱和你闹了些意见。只是玫姐,你进娱乐圈这么多年,倒是没长出眼力见来,光是小爱今天拿在手里的那把琴,就够买下这条路上几家店了。她真用不着你可怜。”

    说着转身看我,问:“擦干净了?”

    我点头。他揉揉我的发说:“那你加油一遍过,带大家去吃好吃的。”

    我笑,郑重的点头。拉拉傅君颜的袖子把他拽到一边,从他身侧悄悄探出头,偷偷瞥了眼一脸死白的徐玫。不等我问,他就先对我说:“对小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势压人。”

    我懂他的意思,小人嘛,你有权有势,比她厉害,她就活活呕死,也不敢轻易动你。

    我看着他关心的眉眼,仰着头对他傻笑。

    第十章

    虽然有点小小的不愉快,但大家都选择性遗忘。

    傅君颜的小提琴真的拉的很好,我才发现顾芯瑶与肖莫笑初遇那场戏,他是怎样为艺术献身狠狠打压了自己的琴技。想起自己小时候被爹地罚站墙角拉琴,每当我拉的不好,爹地就会心急,他只有在这个时候会和我提妈咪,他会说,“你妈咪是小提琴拉的极好,钢琴也弹的极好。你是她的女儿,不可以丢她的脸。”然后我会一边流眼泪一边听着打拍器,再不敢错一步。从最开始的最简单的一个个音符,到真正拉出一首好曲子,真的是需要台下十年,几十年的功力的。所以我真的有想,这个傅君颜,到底有什么不会?

    前世我已经拉了二十多年琴了,可是当约翰喊开始,傅君颜的琴声响起,我没有错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中的惊艳。就连带着小启在广场那头扑着白鸽满头跑的顾小安,都呆呆的跑回来,这小家伙早已经知道拍戏的时候不能吵不能闹。于是呆呆的跑回立再约翰老头身边,一边拍着小手心,一边小声的“哇!哇!哇!”张开的小嘴一直没合上,甚至流下口水,那眼底,完全是对傅君颜崇拜的不得了。

    说实话,我有点吃醋了。组里除了约翰,我并没公开拉过琴。傅君颜的好琴技,竟然让我也有些紧张。我又想起爹地说,‘高手过招拼的是内功。’心里反而奇异地安稳了起来。

    渐渐的广场上陆陆续续围满了人,接着越来越多,每当我和傅君颜奏完一曲,都会响起越来越激烈的掌声。

    很快,约翰喊了卡“ok。”但是人群还没有退去。最先反应过的的是顾小安,他听见约翰老头的指令,眉开眼笑的拉着小启就从腿缝中钻进来。我琴瘾已经上来了,看着顾小安在我脚边那崇拜的眼神,心里顿时无比骄傲,无比澎湃。想也不想,开始拉起《绿袖子》。斗琴的戏已经结束了,我刚开始一个音,傅君颜也合了上来。我们合奏了一曲又一曲,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合拍。我侧头对着他笑,顺着他温柔的目光,看着快乐的围着我们舞蹈的安安和摇着尾巴转圈的小启,无比快乐。最后周围的人群也渐渐跳起舞来,我这才发现摄影机一直都是亮着的,约翰老头眼里冒精光的看着这一切,表情非常欢愉。

    请剧组吃饭的时候我没有集体点餐,我说:“大家一个一个来啊,想吃什么自己点啊!你们点餐我负责刷卡啊!”整个餐馆几乎被我们剧组占满。我欢快的刷卡,看着一笔一笔单打印出来,眼底越来越亮。

    jay走过来,看着我表情歪着头寻思了很久,才问我:“小爱,你怎么像偷了腥的猫一样?”我觉得他说的已经很文雅,那明显是贼光。

    我对笑笑,眨了眨眼。

    果然,半个小时不到,我的手机响起,那头传来爹地咬牙切齿的吼声:“顾宝贝!你再刷一笔试试!”然后,我对一边点完餐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又刷了一次,电话那头,传来短信的滴滴声,还有爹地明显炸毛的声音:“顾宝贝!拍完戏你就给我滚回来!快点滚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就不会换张卡!我的手机响了半个小时!直接让我流拍了一枚乾隆玉玺!”

    我吐吐舌头,依旧没脸没皮的说“乾隆的玉玺多着呢……爹地,我还以为你没拍上和氏璧呢!你想看,自己回博物馆看嘛。”肖家做的是古董生意,大江南比,开满的都是博物馆。小时候,家里随便拿个笔筒都是有年代的,我乖乖的坐在明代的高帽椅上练毛笔字,看着对面一橱窗的各种铜镜,满屋子古董,让人很是头疼。

    “哼!”我听爹地气焰已经消了,赶紧顺坡下驴。“爹地,是你叫我滚回去的哦!那我拍完戏,真的带你儿子滚回去哦!”

    “记得滚回来!”那头顿了顿才说:“顾安是意大利国籍,你回来要记得给他办好签证。你一个人带确定没有问题,要不,我给你派几个助理过去?”

    “爹地,你别想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我,我才不笨好不好!不干!我带安安很好。”我侧过头看靠窗抱着安安坐着的傅君颜“好得很……”

    “那就好,记得回家。”

    “嗯。”我挂了电话,从包里换了张卡出来,招手叫来摄影师小陈,“小陈哥,麻烦你替剩下的人一起把餐点了吧!要什么再加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人,好像真的太慢了,你看行吗?”

    他很爽快的点头,我把信用卡递给他,说了句没有密码。就转身点好了两份意大利面和咖啡走到傅君颜身边,拉开空位坐下。看着安安在他怀里,抱着奶瓶小腮帮子鼓呀鼓,很是可爱。玻璃窗外,小启摇着尾巴扑白鸽扑上了隐,欢快的乱跑。我看着放在他椅子边的琴盒,才说:“傅君颜,你小提琴拉的很好哦!”

    他摇摇头,端起咖啡,微微啜了一口,说:“还不够好。”

    我卷起意大利面吃了一口,实在不敢问,那怎样叫好,他这样,我和他斗琴都好吃力……

    叹息桥,这个当生命走向死亡,最后一瞥的地方。

    叹息桥是一座拱廊桥,架设在总督宫和监狱之间的小河上,重罪犯被带到地牢,临刑的死囚走向刑场都必须经过这座密不透气的桥。生命的尽头,死前的最后一眼,太多太多人从这里走过,对这繁华的世上,留下最后一声叹息。

    当不懂爱的肖莫笑终于察觉的自己的爱情,这个倔强而坚强的男子,终于伸手环住了那个被爱伤的千疮百孔的美丽女子,他说:“芯瑶,看一看我……”

    傅君颜拉着我在窗前停下,摄像机开始运作。

    叹息桥窗棂雕得很精致,是由许多八瓣菊花组合的。男子攀着窗棂俯视,女子顺着他的眼望过去,一条窄窄长长的贡多拉,正驶过桥下,船上坐着一男一女,亲密的拥吻。夕阳缓缓映在琉璃的窗子上,男子从身后环住她,小心而又怜惜,像对待世间最美的珍宝。我突然就想起那个夜里,他环着我,身后是那么熟悉的味道,不由就怔忪起来,忘了一切。

    这时的他,像个倔强的孩子,他挺直着背一直在世上走着,从来坚韧的不肯低头。 但终于,他认输了,对这个弱小的而又遍体鳞伤的女子,低下了高昂的头。他伸手环着身前的女子,任夕阳的光辉洒在他们身上,他拉起她的手,正对着她,那样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眼底再也没有倔强矛盾,纯净的像刚出世的孩童。他近乎虔诚的吻上她的额头,说:“芯瑶,看一看我……”请你,看一看我……

    我哭了,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烫疼了我的手背。

    约翰说:“ok!”的时候,傅君颜的手松开,我突然有些难过,心漏了一拍。直到他轻声的叹气,他细长的手抚上我的眼,说:“呆河豚,哭什么?”

    我好像找回了安全,我的心,才再一次开始跳动。

    当我们来到罗马斗兽场拍我和傅君颜最后一场外景戏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说,还不够好,他的琴,还拉的不够好……

    戏里,肖莫笑终于正视了自己的爱情,他只为一个人,只为那个叫顾芯瑶的女人,仿佛用尽全部的力量,做了一场演出,他奏了《魔鬼的颤音》,它的作曲家是塔蒂尼。传说,为了学到世界上最神奇的小提琴技巧。有一次,在梦中,他向魔鬼出卖了灵魂,然后,他得到了这首优美而极具难度的曲子。

    我从来没有听过爹地拉这首曲子,从来没有过。他曾说,‘那是他为妈咪一个人的演出,一生,只此一回。’很多年以后,我在家中无数的乐谱中找了这首曲子的曲谱,它的背面,用钢笔深深地写着一段话,“为爱勇敢一次,为你勇敢的爱一次,好好爱你一次,只此这一次……”

    罗马斗兽场像所有罗马的建筑一样,其基本结构是拱券结构,一系列的拱、券和恰当安排的椭圆形建筑构件使整座建筑极为坚固。这是一座建在凹地上的宏伟建筑。

    傅君颜站在正中间,像是萧索而孤独的英雄。

    我缓缓的走近,他看着我,优雅精致的眉眼专注而动人。终于他闭上眼,琴声缓缓而出,激烈而惆怅,像是再也没有的激流,那么汹涌而澎湃,仿佛挥洒所有的热情,不同于第一次在酒吧的初遇,不同于圣马可广场斗琴时的意气风发。这时的他,只是一个等爱的男子。他的音乐,深刻的颤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让人无法自拔……

    然后他睁开眼,乐音缓缓低落,我听他说:“我愿将灵魂与撒旦交换,只求你爱我。请你,嫁给我……”

    我望着他,泪眼磅礴,缓缓的深出手,对着这个脆弱而坚强的男子,歪着头说:“好啊……”

    我想,妈咪当时同意嫁给爹地,也许,也是有爱的。也许那爱,是出于同病相怜的怜惜,这世上有几个这样的傻子,燃尽一生,只为求不得的爱情。又也许,是感谢,在过尽千帆,飘如浮萍的时候,还有这样一个人,愿意爱千疮百孔的自己……

    然后,他笑了,从未有过的艳丽,夺目了整个世界。

    许久之后,当我缩在角落里缓好情绪,终于止住那流不停的泪水。我才转头对着一直在旁边陪着我的傅君颜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顾芯瑶初遇肖莫笑的时候,她说他的音乐不好听。原来是因为,肖莫笑那时的音乐,没有爱啊……”那时的肖莫笑,不懂爱……

    然后我说:“傅君颜,你的琴,拉的真好……”我不知道,他怎么能拉到那么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乐声震撼,久久回不过神。那深切的感情,好像他真的那般绝望的爱过一样,我的心,直到现在还抽疼不止。走不出戏来……

    这一次,他温和的点点头,对我说:“谢谢。”

    因为傅君颜,我终于做了一个决定,演唱会那场戏,我要真唱。我原以为,当我说完约翰会慎重考虑,谁知道他大胡子一抖一抖,拍着椅子就跳起来说:“好!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房町越推迟了一个星期才回剧组,他的脸色很憔悴,我看见他袖口别着小小的白花。就知道,他母亲去了。

    他进剧组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只是大步向我走来,伸出双手一把抱住我,然后说:“小爱,谢谢你。”那一刻,我感觉到他的脆弱,我从他怀里,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然后,我感觉到这个冰冷凉薄的男人,微微的颤抖。

    之后他变得异常沉默,拍戏的时候偶尔出错,会歉意的看向我,我每次都会摇摇头,学着他以前安慰我的样子,拍拍他的肩。  有一次,我不经意看见,他躲在后山的树下,对着祖国的方向,默默的流泪。然后我悄悄的离开,在他身后,留下了一把邹菊。

    他带了很多特产回来,分给剧组每一个人。又特意留了一大袋给我。还给安安带了一个啵洛洛的玩偶,顾小安高兴的跳起来,抱着啵洛洛怎么也不放手,爬在小启身上亲了他一口,那时,他才难得的笑了笑。

    经过四个半月的拍摄,《憾情》这部戏终于杀青。

    最后一场戏,是整部戏的最后一幕。

    失明的莫谦,和失忆的顾芯瑶,还有他们刚刚出生的孩子。

    在那个阳光正好的午后,身体极度虚弱的顾芯瑶,这个为爱痴缠一辈子的女人,终于在她的爱人身边,用尽了生命最后一口力气,她的手缓缓垂落,映着眼角的泪光。然后那个隐忍的男人,微笑的割断自己的脉搏,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淡然平静,仿佛再没有疼痛,他就那样随着追逐了他一生的这个女子,静默的离开了这个世上。

    摇篮里,酣睡的孩童,仿佛有知觉一般醒来,稚嫩的哭声响起,催人泪下。

    拍完最后一场戏我哭了很久,每一个人都来安慰我,他们以为我入戏太深,夸我是个好演员。却只有我自己知道,前世,这部戏的编剧,恩浩叔叔告诉我,当年,是他先赶到,最先抱起在摇篮里哭的不停的我。那么小的自己,真的就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爹地妈咪静静的死去,再没有温度。

    第十一章

    《憾情》因为一周只播放两集,所以虽然后期制作没有全部完成,却已经开始正式宣传。电视台

    也开始轮流播放宣传片,定出了播放日期。

    约翰大手一挥,集体包机回国。

    这一天,我见到了恩浩叔叔,和前世一样,他看见我连手都微微颤抖,他说:“宝贝,你和你母亲真像。”。

    我点点头,看着这个慈祥的长者。

    然后他说:“宝贝,你演的很好,真的很好,他们会为你骄傲的。”这句话,恩浩叔叔上世没有说,当我听到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自豪到鼻酸。

    我只是没想到,是房町越来接我和安安,我不自觉的往他身后看,问:“傅君颜呢?”

    “他好像有急事,昨天夜里走的,不和我们一同回去。”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然后他说:“小爱,谢谢你的邹菊。”

    我想了想,对他说:“町越哥,你不要伤心。要快点好起来。”

    上次去威尼斯,小启是跟着飞机拖运的。这一次,顾小安一直巴望着眼睛等,却没有等到小启,很是着急。当我拉着他跟着剧组一路出关,顾小安已经憋着通红的眼眶要哭了出来,大大的眼睛无辜的望着我说:“小启!启启!姐姐!接小启。”我摸摸他的发,弯下身认真的对他说:“安安,小启不是姐姐的狗,也不是你的狗狗。是傅君颜的。所以主人不在,小启不可以和我们在一起,知不知道。”

    顾小安眨巴着眼睛望了我很久,嘴一撇,扑进我怀里。

    房町越走过来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摸摸耷在我肩上的嘟着嘴的小脑袋:“这孩子见不着小启,闹脾气了。”

    我们谁也没想到会有粉丝接机,而且还很具规模。顾小安不怕人,但是看见那么多人朝我们挤过来,还是吓得缩在我怀里,脸死死的埋在我胸前。房町越带着墨镜冷着脸把帽子摘下来搭在安安头上,盖住小人儿,伸出手一路护着我往前走,但走到一半就在也走不过去了。人好像越来越多,一路往这边涌来,我抱着安安越来越吃力,脚下也被挤的站不稳。粉丝开始尖叫,有相机直接伸到了我面前。房町越抿着嘴,伸手过去挡了,干脆把我和安安拉进他怀里,不悦的开口:“让一让,不要吓着小孩。”

    “啊!是房町越!房町越!”

    “呀!顾宝贝在这边!莫谦和芯瑶站在一起啊!”

    我囧了,觉得他还不如不开口,只觉得更多的人往这边涌,房町越身上的冷气越来越强。我一手拍着顾小安的背,无奈的从房町越怀里探出头。拉了拉房町越的衣袖:“町越哥,不要不高兴,他们是喜欢你。”

    他眉眼动了动,最终朝我点了点头。jay看我们这边挤得厉害,硬是从人群中塞进来,站在一侧想替我和安安挡一挡。

    我苦着脸看着他,只觉得挤过来的粉丝越来越多……

    约翰老头是又惊吓又幸福,但还好他最后终于找回理智,扯着嗓子叫保安。最后我们在保安的帮助下才上了保姆车。虽然保姆车也被粉丝堵了三个小时才开动。

    一直到我把后期录音做完,也没有见到傅君颜。顾小安每天在房里转圈圈,没有小启,他连啵洛洛也不愿意看。我实在没有办法,寻思着帮他买只小狗。可谁知道他到了狗市很是傲娇,什么也看不上。虎着脸说“启启最好!”这还不够,也不知从哪学来的,还仰着脸对我说:“安安和小启是天生一对!”我很忧郁的载着他回家,觉得自己养了个熊孩子……他和狗是天生一对……

    有一天我打开电脑,不小心放了一段《憾情》的花絮短片,片子里我裹着毯子看着河里的贡多拉,傅君颜从身后走过来,递给我温暖的牛奶。我捧在手心,舒服的眯起眼,他就在我身边坐下来,淡淡的和说上几句。我看见镜头里我娇憨的歪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突然觉得心被掏空了一角,不疼,但是虚的慌。

    我真不知道约翰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这一幕幕,才想起那句胃知乡愁。回国我的胃反而闹乡愁。在意大利一直是傅君颜自发的照料我和顾小安三餐。他突然离开,我变得手忙脚乱,所有他不在的后续反应接踵而至,顾小安虽然还是很乖。我却发现傅君颜真的很有一套,至少他在的时候,带安安不会这么累。他在的时候家里随时有温水。安安不会拿着空空的饼干盒看着我,捂着小肚子说饿,然后我翻遍家里没有一点吃的。他会给安安讲故事,回答安安的几万个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我一直自信满满的觉得自己把安安带的很好,其实都是因为身旁有个傅君颜,早把事情做得妥妥当当。

    我也不会做饭,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勉强的做我仅仅会做的荷包蛋,煎蛋,水蒸蛋,水煮蛋。到后来安安看见蛋就躲,我也开始反胃。只好紧急求助,让夏奇拉酒店每天定时送餐来。

    我才发现,我联系不上傅君颜。四个半月,他无声无息的融入我的生活,当他离开,我却不知道如何找他。

    随着《憾情》的播出,我的微博粉丝数量以不可挡的势头极具上升。我的微博,也已经升v。

    我打开傅君颜的微博,他的戏还没有开始播,人气却已经爆棚,这个男人似乎有天生的魔力。很神奇的,他的粉丝依旧叫他公子,君颜公子。明明拍的是现代剧,他的粉丝却赞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可见这个男人的外貌气质,是怎样的动人心魄。

    他的主页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头像是一颗树,静静的立在那里。像他的人,明明很温暖,很踏实,却又突然让人觉得抓不住。我关上他的主页,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当我把顾小安抱着啵洛洛的照片传上微博,又是一系列的轰动。

    “小爱,这孩子是谁!小正太哦!”

    “吔!小爱,这是不是机场被搂在怀里的孩子?”

    “好可爱好可爱,姐姐么么……”

    曾经只属于我和jay两个人的名字,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已经不再是秘密。反而,没有人再喊我宝贝了。

    我看着各种各样的留言,凌晨三点,终于忍不住发了一条微博:“安安从威尼斯回来就郁郁寡欢,嫌我泡的牛奶不好喝,嘟着嘴日日向我讨小启,他说他和小启是天生一对,说他想小启了……那么,小启有没有想安安?”

    那么,傅君颜有没有想顾宝贝。我睁着眼,一个晚上也没有睡着。

    前世我很爽快的在拍戏途中就和徐玫签约了,所以,日子过得还满安稳。可是现在,随着剧情越来越热,我的电话也被打个不停,各家经纪公司隐隐有了抢人的势头。一些电视剧广告也接踵而至,我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我给顾小安找好了贵族幼儿园。爹地也很喜欢他,每天下课会派人去接安安,教他两个小时的小提琴。爹地把小时候给我定做的小提琴拿出来,眼底是百分之两百的热情。安安似乎也对乐器很着迷,他比我乖,拉不好就不厌其烦的继续拉,从来不会像我小时候一样闹脾气。他们俩都好像找到了新的快乐。却好像只有我,不知所以。

    这段时间,房町越已经签好了经济公司,jay天价续约也很轰动。约翰老头会把收视率发给我们,然后附上好几句,‘红了!红了!’让我觉得他才是刚入圈子的愣头青。

    直到那天我送安安去幼儿园,红灯的空挡看见报亭里挂着的几张报纸,傅君颜的照片占了整个版面。送完顾小安,我带好墨镜下车,买了几份。

    报纸上说他天价签约辉腾国际,我会心的笑了笑,这么久终于有了他的消息。前世他也是签的这家公司,他的星路一直很好,终于到了他人再也可望不可及的位置。我心底有些安稳,又想起我自己,觉得我也不能再一个人吊着了,我偶尔觉得自己是双面性格,偶尔孤僻偶尔欢腾,和四周打交道到底不是容易的事情,特别是需要危机公关的时候,我一个人,就显得无力了。总不能道顾氏找公关来,那也太扯了。于是给诺哥哥打了个电话,诺哥哥,我的表哥,莫氏总裁。第二天,新闻就报道了,“《憾情》主演顾宝贝,签约星光娱乐,公司力捧。”星光娱乐,莫氏旗下的子公司,自家公司。

    表哥把公司最好的经纪人安排给了我,她叫万青,是公司的老人,圈里知名的经纪人,作风干净利落。我估计表哥让她放下手下的艺人,专心只带我一个,她是不高兴的,但总归一直是笑着的。我也不想直说‘我是你二老板啊!’这样的话。以势压人是痛打落水狗时用的章法,对待同僚朋友,不需要高谁一等。我希望我的经纪人是一心为我,和我一条心的。虽然当她转身拿着一堆剧本广告给我的时候,我摆手拒绝,她僵着笑,牙痒痒的表情让我记忆深刻

    两个月的时间,《憾情》播了一半,可是,傅君颜一次宣传活动也没有出席。我私下问过约翰,约翰很奇怪的转头看我说,“他签合同的时候就不包括后续宣传。”我想想,这确实符合前世他的做事风格。

    这次的握手会,傅君颜自然也没有来。

    “小爱,恭喜你签约。”房町越在后台对我说。

    “你也不差啊,你公司力捧你做一哥呢!”

    他摆摆手,神秘兮兮的对我说:“我们要靠实力!”我笑,低头带了眼他手中的文件,他的新经济人见了就要拦。他摆摆手,不悦的瞪了过去。我摸摸鼻子,觉得町越哥真威武。

    “看吧,没事。”他把文件递过来给我看。我反而不好意思,笑着摇了摇头。

    他无所谓的挑挑眉,才说:“我在挑剧本,你呢?公司有什么安排?”

    我摇摇头,倒真没接剧本“哪有这么快,倒是有几个广告,我想先看看。”

    他点点头,这时jay才从化妆室走出来,他摘下墨镜和我们打招呼,房町越抬头看他一眼,把文件合上,递给了一旁的助理。

    “小爱,我听说你签约了,怎么连个助理也没有?”他挑眉看我,拉了把椅子坐过来。

    “我就是不想让人跟着,才签的星光娱乐啊……”说着,我发现他身后跟着的竟然不是徐玫。

    “玫姐呢?”

    “她身体不好,公司放她一个月假。”

    真的假的,徐玫会放他?“玫姐那么敬业,怎么可能因为生病扔下你不管。”徐玫把你当做囊中之物,怎么可能不恶狠狠的看着,还放你出来?

    jay的脸色变了变,望了望四周,又看了眼房町越,才靠近些我对我说:“小爱,我不骗你,玫姐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  我点点头,诧异的看他一眼,jay这个人,到底算心地纯善,对朋友,多半会说真话。我想着又心里一团乱,徐玫前世什么时候出过车祸啊!她装病装自杀装死,就没真的怎么样过……“那她还好吧?”

    jay苦着脸,表情不是很好,隔了很久才说:“医生说,可能会瘫痪。”

    “这么严重!”我呼出声,才觉得不妥,拍了拍他,没再说什么。心里翻江倒海,我从没想过,前世整整吭了我十年的女人,竟然会因车祸瘫痪?如果她瘫痪,她还拿什么缠着jay?突然,我觉得一切无比讽刺。

    握手会上,我们坐在一排,很多歌迷激动的掉眼泪。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们都很感动。之后主办方预留了时间给记者,进行短时间的直播采访。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一个记者却突然问:“顾小姐,今天苹果周刊有登出你和房町越带着孩子去游玩的照片,而且机场他也护着你和孩子,那孩子真是你们俩的私生子吗?”

    我中枪了……转头看了看jay又看了看房町越,嘴里不自觉的蹦出一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私生子?”出口才发现失言,这样的句法是我的惯性,我爹地长着一副铁齿铜牙,我斗不过他的时候,嘴里就只好死拗这一句。结果,后患无穷……

    我只好不好意思的撇过头,求救的看着房町越和jay,结果他们俩果断的抽着唇角在偷笑。

    “你们弄错了,那是小爱的弟弟。”jay笑着开口,接着说:“小爱很疼弟弟,我们拍戏的时候安安也经常来剧组,大家都认识安安,也很喜欢他。所以常常给孩子带些吃的玩的,有休息的时候都会抢着带安安出去玩。关于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捕风捉影了。”

    后来我买了那份报纸,照片拍的那么和谐,和谐的我很纠结。房町越似乎也这么想,转载了报纸的内容在微博上,附上了一句:“感谢苹果日报,让我有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可是小爱是他姐姐,这辈分怎么算?”

    网友开始圈圈叉叉,有人留言,“莫谦莫谦,你们是伪兄妹恋啊!伪兄妹恋啊!父女!伪父女恋!哦!好和谐!好激|情……”我扶着额回了一句:“町越哥,你想太多了……”jay也回复说:“町越,你真的想太多了……”

    约翰老头也很给力,第二天公布了一段花絮,安安给jay喝牛奶认错竟然也被他拍了下来,放了进去。我突然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在剧组放了针孔摄像头了。然后是我和傅君颜斗琴那一段,安安和小启围着我们快乐的舞蹈。

    顾小安的人气飙深,自家的小糯米团子被众人喜爱,我当然也是高兴的。只是晚一些万青来找我,这次竟然是几个公司想接洽安安拍广告。安安还太小,我坚决的反对了。我是公众人物,又时刻带着安安,藏起安安反而会引起更多人的捕风捉影。所以,干脆让大家都知道安安。但是,让安安去赚钱却是不需要的。我想了想说:“安安还小,不需要赚钱养家啊,青姐,等他在大些,懂事了,如果他再想走这条路,我就不反对了。”果然,我的经纪人大人在此黑脸。

    我再一次打开傅君颜的微博主页,看见他竟然更新了。他附上了小启的照片,说:“小启很想安安……”我眼眶一热,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哭。

    第十二章  一部片子大红大紫,首先是要有人气。可要说片子好,就要有专家的认可。

    《憾情》已经红透了半边天,偶然我送安安上学,路边放的都是《憾情》的插曲,包括我唱的那首。走在路上偶尔会被认出,甚至有老人拉着我的手说:“好孩子,不要再等了,木村锦虽然浮躁,但是不错啊……”我不知道我当时表情如何,但是演到以假乱真我很欣慰。粉丝也开始自行组合各种cp,他们剪片花做成故事,jay宝贝,越宝组合,爱君颜。我常常偷上贴吧潜水,对着这些哭笑不得。但偶尔自己也会yy,躲在背子里偷笑。我不晓得,别的艺人是不是像我这样,没出息……

    我的片约也越来越多,价格也在上涨,万青很是开心。这天她接到一个电话,一向严肃的脸上胀的通红,安安正在一边看小人书,见她那样立马蹬蹬蹬的跑过来拉我衣袖,说:“姐姐!你看姨姨!脸红红!”我笑着摸摸他的头,把他抱在怀里,才问:“青姐,怎么了?”

    “小爱!《憾情》破格进入金龙奖的评选,你提名了最佳新人奖,和最佳女主角!小爱,你要信我!不出三个月,你一定是娱乐圈的当红炸子鸡!”

    顾小安听了脸一抬,眼珠骨碌骨碌转,把书放在小腿上,拍着手喊:“安安吃炸鸡!安安吃!”

    他说完,一双大眼眨巴眨巴的对上万青,一句话又涨的万青脸通红。我看着万青的脸,那一双眼极其的亮,这是她带我以来,最开心的一次。我想,人果然是需要相处。

    “我当然信你。”我点点头,低头捏了捏顾小安的脸:“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吃肉啊!顾小安!”

    “肉肉!要!”安安很雀跃,眼底亮晶晶的。我嗅嗅他,点着他的鼻头道:“好!”

    只是后来,他把骨头全部拢起来,装回盒子里,歪着头给我,他说:“姐姐,留给小启!启启吃!”我在心里,第一次骂傅君颜,他是坏人,一定是个坏人……人走了还带狗走!坏人!

    我接了一款香水的广告,是套瓶。海之泪,爱之阳。因为我喜欢那个剧本,颠覆了我认知里的小美人鱼。闻香识女人,这个故事里,王子,认出了美人鱼,因为,他记得爱人的味道。

    我突然想起,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爱上了用海洋味的香薰,那种缠绵的味道,沾满了我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万青很是开心,当她拿着好几个广告合约来找我的时候,估计是又打算无功而返的,却没想到我点头了。

    《憾情》的宣传已经结束,只等着顺利收官。这以来,我一次也未见到他,也没有他的消息。傅君颜,这个男人的好,那么的突兀又那么的自然,我总想我定是有了稚鸟情节,才会一次次,在午夜梦回,梦见那样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甚至有被抛弃的错觉……

    去试妆的时候,最困难的是美人鱼的那套服装,衣服制作的华丽复杂,远处看也美到让人惊叹。上身是整体镂背式的,胸前也开的很低,全部是手工刺绣还有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和价值不菲的彩钻,那鱼尾做的也极其漂亮,使用水晶和蓝钻手工缝制的。造型师把我的长发也漂染了蓝色,暗金色的眼影画的极妩媚。万青在一旁猛点头,眼里有我在约翰脸上经常见到的光华。当化妆师给我做好发型化好妆,我只能被两个人从身边扶着才能穿好那套衣服。当然,那鱼尾真的很美,整件衣服让人曲线毕露,我自己看着都要流鼻血。只不过,有尾巴是没法走路的,我坐在椅子上,很是辛苦。广告的导演也知道我的为难,特意在化妆间门口等着看造型。

    当导演带着工作团队走进来的时候,我听见好几声惊呼:“天啦!尤物!”

    “这简直就是安徒生笔下的小美人鱼。”

    “天啦,小爱,你要美死了!”

    “这广告拍出来,你一定会成为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我心中翻了个白眼,顾芯瑶这个角色就是苦情版女神,从我出道开始,女神两个字好像就随时环绕,好纠结……为此我固定场合总是要端着,但实际上端久了也会累,就像每年股东大会的时候,那黯长的端着,偶尔还要摆出凌厉和骄横。所以我前世总羡慕傅君颜,他的成名并不奇怪,他的顺利亦不奇怪。奇怪的在于,他是一个人,可是,却可以演活任何一个人。他的定位,宽泛到没有定界,“他是真正的演员,而不是艺人。”这是前世他进军大荧幕后,拿下奥斯卡最佳男演员时得到的评价,简洁,而不可超越。我想,我也想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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