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亲爱的爱情(重生演艺圈)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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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爱情(重生演艺圈) 作者:rouwenwu

    小狐狸吧…精着呢…”我扭头,选择无视……

    顾小安知道弟弟在我的肚子里之后,几乎是用敬仰的神情,张着红嫩嫩的小嘴巴,巴巴地望了我一个小时,我就只好不停的用纸巾给他接口水,拍拍他的小脑袋瓜让他把嘴巴合上。可过一会小家伙又会哇一声裂开嘴,对着我傻呼呼的笑,嘴里还黏糊糊的自言自语:“哇!哇塞!弟弟!哇!”

    之后顾小安终于清醒了,但他开始坐在我面前晃着小短腿摇着小脑袋瓜唱儿歌,孩子的声音稚嫩而快乐,我感觉昏睡中傅君颜的眉头,也有了几分自然地舒展。小家伙唱一首歌就扳一只小手指头,最后安安唱累了,终于低头认真的扳着指头数了数,然后开心的拍拍手掌,歪着小脑袋搬着他的小椅子半跑到我面前,小脑袋搭在我的腿上蹭了蹭。抱着自己的奶瓶鼓着小脸蛋喝了几口,才扬着和太阳一样暖融的笑,甜滋滋的问我:“姐姐,安安唱了七个歌哦!弟弟听见了吗?弟弟给安安鼓掌掌了吗?”我摸摸他的小脸,笑着说:“嗯,弟弟说他很开心,安安真棒!”小家伙听了,捂着自己的小脸,呵呵傻笑。

    傅君颜醒的时候,安安正拿着小画本用蜡笔认真的趴在他身边涂涂抹抹。我探头去看,顾小安就神秘兮兮的眨着大眼睛望向我,小身子扑在画本上,歪着小脑袋说:“安安画弟弟,姐姐不看!”我笑着摸摸他的后脑勺,示意小家伙继续画。不一会,小家伙就打了好几个哈欠,估计是玩累了,下巴搁在床沿眯着眼睛发困,终于还是撑不住的耷拉着脑袋,仔细地把画本合上。

    这才抬起小手揉揉眼睛,仰着奶泡泡的小脸看着傅君颜问我:“姐姐,姐夫什么时候醒啊?”我无奈的摇头对着小家伙笑,安安就神奇的晃晃小脑袋,认真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告诉我,像是说秘密一样哈着声音说:“安安知道哦!姐夫困困,安安也困困。”我点点头,拉着他的小手问:“那安安睡觉觉好不好?”

    安安乖乖的点着脑袋,然后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小心翼翼的把本子递给我,嘴里认真的说:“弟弟在里面,姐姐要小心。”我笑着摸了摸他的画本,在他的注视下,郑重的放好。医生说我最近身体状态不太好,怕动了胎气,我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弯身去抱安安,只好拉着他的小手,让他顺着小凳子爬上一旁的陪护床,替安安捏好被角,亲了亲他的额头,哄小家伙睡着了,我才回身。

    然后,我就看见傅君颜侧躺在病床上看着我,眼底的笑意那么深情,那么温暖。我努力平息心中翻涌的情绪,扬起唇角对他笑,我问:“醒了?”像以前的每个清晨,那么平实而普通的问句。

    他笑着点点头,朝我伸出手,身体费力的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对我说:“来,让我好好看看。”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低沉,但却熟悉的让我想哭。

    我就伸出手去回握他,任他拉着我的手仔细的打量,然后我听他轻叹:“怎么办?我的宝贝瘦了。”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嘟囔了一句:“傅君颜,你自己也瘦了你看不到吗?”

    他却轻笑两声,点点头说:“对啊,我看不到。”

    我无言,只是乖乖的靠躺在他身边,任他紧紧的拥着我,他暖暖的呼吸喷薄在我脸上,痒痒的,让我安心,却又有说不出的惆怅。

    我吸了口气,终于忍不住贴着他的耳小声抱怨,我说:“傅君颜,遇见你,我才知道世界上有比我还笨的笨蛋!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那种为了爱情舍生忘死的笨蛋!你把水全部给我了是不是?你进梭梭树丛的时候,为了把好的食物留给我,自己提前吃了不好消化的梭梭枝干是不是?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傅君颜听了,只是紧紧的搂着我不说话,摇摇头漫不经心地问我:“那我怎么样呢?”

    我哭丧着脸,望着他的眼睛,忍住不有些哽咽,却不敢在他怀里乱动,我说:“你不难受吗?胃损伤知不知道?我的傅君颜,要做胃修补手术了。一个好好的人,转眼就倒在我面前,就躺在病床上……”说着我不敢看他,伤心的垂眸,低垂着脸说:“傅君颜,我说要好好爱你,可是我那么粗心,我很愧疚,我愧疚的都要死掉了……”

    他放在我背上的手僵了僵,然后,一遍一遍安抚的轻拍着我的背。久久之后,他将头依赖地埋在我肩上,一字一句地感慨:“呆河豚,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还能抱着你,看着你,和你说话。你不知道,醒不来的时候,我听见你哭,一遍一遍的哭,可我动不了,一点办法也没有,那真是糟糕……”他的语气太悲伤无力,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也感同身受,紧紧的搂住他,我说:“那确实是最糟糕的事情…如果没有你……”

    说着我却轻声笑了起来,在傅君颜迷惑的神情下,终于鼓起勇气拉着他的手抵上我的小腹,咬着他的耳朵舔了舔,娇笑着说:“所以,你更要快点好起来!你都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吧!谁叫你现在才睡醒!你不知道哦!你要做爸爸了傅君颜!我们的孩子,已经四周大了哦!”说着我又蹭了蹭他的脸无比认真的道:“傅君颜,你要心疼自己。因为你很重要,我们都需要你…你知不知道……”

    “什么?”他听了却有一瞬的呆滞,像是没有听清楚的我话一样。难得的,那么聪敏的傅君颜,竟然双眼发直的望着我,一脸傻像。

    我好爱他这样稚气又可爱的样子,捧着他的脸再次笑嘻嘻地答:“安安要有小弟弟了……”说着,贴近傅君颜亲吻他还有些干裂的唇。

    他的身体在听见我的答复时有一秒的僵直,然后他几近痴狂的望着我,眼底有动容还有无法遮掩的欣喜,映在他精致好看的脸上,生机盎然,绝美如晨曦,光耀四射。然后,他小心翼翼的顺着我的手抚摸着我的小腹,几近无力的将下巴搭在我颈间吻着我,嘴里一遍一遍无比虔诚的说:“谢谢,谢谢……”

    我扫兴地小心推了推他说:“傅君颜,你不是该大喊‘我当爸爸了’吗?”

    傅君颜却摇摇头,动容而真挚地吻了吻我的额头,抬起脸捧着我的脸说:“不,我该谢谢你,我的宝贝,谢谢你这么勇敢的活下来,谢谢你保护好了我们的孩子。谢谢你……”

    我也摇摇头,望着他美丽而精致的眼眸,忍不住感慨:“如果没有你,早就没有我们了……原来,傅君颜真傻啊……”他听了只是笑,搂着我说不出一句话……

    第五十九章

    出了这样的事情,媒体和粉丝都紧盯着我们。 虽然我的行事已经够小心,几乎和傅君颜在病房里寸步不离,表哥也派人去各大报社媒体疏通了关系。但还是有记者爆料了我和爹地在警局里互相搀扶的照片,还有表哥和我从家里取东西回医院的照片。

    爹地曾经作为歌手在演艺圈红极一时,很快就被认了出来。而表哥本来就经常上花边新闻,并且早在我拍《黑色灰姑娘》的时候就和我闹过绯闻,这样一来,这样那样的绯闻就更是闹得沸沸扬扬。之后苹果日报又陆续登载了我和表哥去妇产科的报道,更悲剧的是记者去采访那位替我检查的医生时,医生还赞扬了表哥是个好爸爸,并且提了表哥说要去参加奶爸培训的事情……

    这样一来二去,一切都显得铁证如山,各种“公子生死未仆,顾宝贝速寻后台。”“顾宝贝速甩傅君颜,为踏豪门不择手段。”“顾宝贝死里逃生大梦初醒,踹脱公子只盼豪门。”“顾宝贝假戏真做,演过肖家媳,再做肖家继室?”类似这样的报道,简直像疯了一样四处传播,绘声绘色说的和真的一样。

    我看得小身板一抖再抖,最后一律无视,也不做回应,更为了不让傅君颜知道闹心,把病房里电视线给剪了。只是每天自己吃好睡好,照顾好傅君颜,照顾好安安,听安安在病房里拉小提琴,然后拿着故事书,给安安和傅君颜讲故事,看他们一大一小,几乎一个动作神态躺在床上撑着脑袋,不是父子,却神似父子。

    可傅君颜手术前一天,表哥却急急来医院找我,用ipad给我看了两段节目视频。一段是截取了季洁儿在某知名娱乐节目的直接点名爆料,说是曾在金龙奖颁奖典礼之后,看见我和莫氏总裁莫诺云亲密相拥,同上一辆红色兰博基尼跑车,第二天又看见我俩衣衫不整从酒店出来。又说我曾在拍摄《黑色灰姑娘》期间勾引邻剧组的傅君颜,深夜还出现在傅君颜房里,总之各种吐槽抹黑。之后还故作姿态的摇头叹息:“小爱年纪那么小,那么清纯漂亮,我怎么也想不到她是那个样子,哎……”我看她那我见犹怜的做派,就真想对此女左勾拳右勾拳,但还是顾忌到肚子里的宝宝才没有炸毛……

    更可悲的是,副导的妻子,在得到副导死讯后开始大闹。先是不满剧组给出的赔款数额,在针对剧组争议了几次无果后,转而又把矛头对准了我和傅君颜。她质疑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不吃不喝就从死亡沙漠里走出来,并且怀疑是我们为求生而在沙漠里害死了他的丈夫。画面里,她中年发福的脸上,艳丽地妆容因为泪水胡了一脸,就那样赖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声声都是对我和傅君颜的控诉。

    在这之前,原本对于我们被困坦克拉马干沙漠的报道,都是比较正面和同情的。可经过副导妻子这么一闹,就渐渐出现了许多负面的声音。不断有人发出质疑,为什么同样困在沙漠,傅君颜和我还活着,而剧组的副导演却死了。再后来,又因为关于我劈腿的报道,加上傅君颜一直在住院,被传为生死不明。我渐渐从女神变成妖女,就是那种用卑鄙的手段,踏着两个男人而活下来的阴险坏女人。我的粉丝团,也陆续出现了内讧的现象。而打开微博,更是骂声一片。

    我随便翻了翻自己的微博,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简直是没法看了。对于一些人的过激言论,特别是前一秒还说喜欢我的粉丝,现在又开始质疑甚至谩骂我,说不心凉难过是假的,但又有什么办法?我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看见了町越哥他们在微薄上,为我打气加油的发言。

    町越哥说:“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你质疑他们是什么样的人?那么,你曾经不配爱他们,往后,也不配爱他们。”

    若帆姐说:“当年徐假儿自大狂妄,当红的时候扇我耳光,欺负新人。今天不红了,拿着黄花菜当热菜卖,掺一脚进小爱和公子的事情里来忽悠你们,你们也信?就算你们信,帆帆我也不信!再说了,人家落难不去鼓励安慰,而去欺负谩骂算什么东西?ps:我妈说了,她老太婆眼神虽然不好,但心里还是清楚的,傅君颜和顾宝贝绝对是里里外外都干净漂亮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还不如她老太婆,眼瞎了!心也瞎!”

    舒爽的话更是犀利,她说:“当有人把麻木当深沉,把假货当真货,把懦弱当稳健,听见谣言就动摇,看见表面挂着贞节牌坊,晚上巴着大腿喊:“oh,baby,再来。”的徐假儿说话还当见着了天仙。见了某女人丈夫尸骨未寒还四处撒泼要钱也可怜掉泪、同情四溢。曾经把傅君颜和顾宝贝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现在却反脚来揣的这些人。我看见你们,只想毫不犹豫的还你们一句话——傻逼!”

    我看到这里笑了,心中忍不住给舒爽竖起大拇指。原来!生气的时候,说再多都抵不住这两个字,简简单单的,却可以把憋屈一扫而光,看着心里还特爽快。不自觉的,我嘴里也跟着念了一遍:“傻!逼!”

    我这一开口,却把表哥吓坏了,他连忙忧心的捂住我的嘴,掏心窝子的喊:“丫头哦!胎教啊!我可不想娃娃蹦出来,一张口就是一句‘傻逼’啊…我的妈呀…”我听了扑哧一笑,心情更是轻快许多。

    说着表哥收回ipad,口里大惊小怪的说辐射辐射,接着皱着眉头收起顽劣的表情,认真对我说:“肖莫两家的报社这几天来都在放你们的正面新闻,但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 /主要是你和傅君颜太红了,那么高的关注度,就是拿一年的广告赞助来换关于你们的一篇稿,很多报社想想也不愿干……”我无语,摸摸鼻子纠结了,我说:“不是我太红,是傅君颜……”

    其实,当时我也想,毕竟死了个大活人,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但副导的妻子站出来撒泼赖死,我是真没想到的。我望着病房这一层空旷安静的走廊出了一会神,才低头抓着自己披散地发尾瞅了瞅说:“表哥,其实如果只是在男女关系上找我的麻烦,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傅君颜相信我,然后等傅君颜身体好了,我们一起站出来,什么绯闻都要破灭了。可现在…说我们杀人耶……”

    我顿了顿,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在一边的椅子上靠坐着,才絮絮叨叨地说:“傅君颜手术以后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他脚底的伤也不轻,得坚持擦药,萧医生也说尽量让他少走路。宝宝头三个月又不是很稳定。现在在医院里,我可以尽量避免让傅君颜看到这些报道劳神,但是回家以后,他自己还有一堆公务要处理,电脑随时会开,我怎么也挡不住的……”

    说着,我回首,对上表哥风流的桃花眼,皱了皱鼻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报道真的很烦人,特别是谋杀那条……表哥,我说过现在我应该保护他的,我不想傅君颜刚走出医院,就又要面对这一堆烂事,不想这些事情烦他的心。所以表哥,明天就在夏奇拉,替我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吧…我要站出来,说清楚我和你们的关系,他那么伟岸的男人,别老被这莫名其妙的绯闻弄得像是受了委屈似的。我也得先把副导的事情说清楚,那样恶劣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

    “可明天傅君颜不是要做手术吗?”

    “所以他不知道我离开了啊!”我扬扬眉,贼贼的笑。

    “那他到底是多伟岸啊哈?”

    “表哥你别自取其辱了,他可比你伟岸多了哈……”我说着拍拍表哥的肩,回了病房。

    傅君颜要做手术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紧张,手心里直冒冷汗。

    萧逸晨说过,胃损伤身体是会不舒服的。可傅君颜醒过来以来,从来没有喊过一次疼。他永远都是那么清淡温和的表情看着我和安安,好像昏迷了几天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他还特孩子气的不让护士给他换脚上的药膏,完了坐病床上晃晃腿,又摇摇我的手臂,也不说话就歪着头瞅着我。

    我只好拍拍他的腿说:“把蹄子抬起来。”说着两双脚丫子就同时都架在我大腿上,刚睡醒的顾小安还傻乎乎的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抖抖肉脚丫说:“姐姐,我也要!”……

    后来给傅君颜上好了药,他突然推推我的手说:“宝贝,多缠一些绷带。”

    我就点点头,越发认真的听着他的指挥一个劲的缠他的脚丫子,缠到我自己都受不了了。抬眼却见他们一大一小挑着眉眼贼贼的笑,傅君颜小声的对安安说:“你看,我说了吧,像不像馒头啊?安安。”

    顾小安却摇摇头,指着傅君颜那包起来简直肿上天的脚丫说:“嘻嘻!姐夫,是包子!包子!”

    我当时就想,不包括肚子里这个,我家是不是有两个熊孩子?……

    傅君颜进手术室之前,乖乖的躺在病床上静静的等。我就愣愣的绷着脸站在一边望着他也不说话。他一双眼深深地望着我,欲言又止的挪了挪唇,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招招手让我靠近他一点。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就从被单里伸出手,拉着我捏了捏我的手心,皱了皱眉才说:“呆宝贝,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倒冷汗呢?不要担心,这么小的手术,就像……”说着他朝我眨眨眼,轻笑着指了指在陪睡病床上,小肚子一鼓一鼓睡懒觉的顾小安说:“就像安安打个滚,睡一觉一样简单。”

    他说的那么轻松快活,却根本又是哄我,可这种时候我也不能和他耍小孩子脾气,只是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学着小孩子的声音嗲气地说:“那爸爸要勇敢,痛了可以喊出来,要健健康康。”

    傅君颜听了笑出声,温柔的伸出手指点点我的鼻头,嘴里宠溺地说:“调皮。”我就吐吐舌头,又瓮声瓮气的说:“爸爸还要亲亲妈妈。”说着扭捏的扭着手指瞅了瞅他。傅君颜微微垂眸,嘴角勾起绝美的弧度,一双眼温情地凝视着我,闻言朝我勾勾手指,满是魅惑撩人。我就不由自主地弯下身,任他仰起脸深深的吻我,唇齿交缠,缠绵悱恻。

    这几天下来,傅君颜的精神好了许多,唇角也恢复了湿润,透着淡淡的粉色。只是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没有生气,像粉雕的玉人一样,精致美好却好似隔着太远的距离。我其实知道他会难受,他什么时候难受,虽然他难受的时候还是温雅的表情,旁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可我知道……

    傅君颜很爱干净,他的身体似乎也很配合着他的心。当大夏天所有的男人都臭烘烘汗熏熏的时候,他依旧会是清爽干净的。就是天气再热,他背上的t恤也始终不会被汗湿,因为,他的汗都出在头发里,别人看不到。

    所以他也许始终温和耐心地教安安看着五线谱打拍子,也许依旧拉着我的手和安安一起听我讲故事书,也许正听着琴声温暖地微笑。但也许,那时候他就在疼,就很难受,但他什么也不会说,什么表情也不会有……可是我知道,当我装作撒娇的蹭蹭他的头发,我就知道,他流了那么多冷汗,一定很难受…可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会去说。因为说了再多也是徒劳,因为我不能带他去痛……

    我才终于知道,为什么爹地说,爱,是一场温柔的浩劫。因为人世最大的苦楚,莫过于看着爱人疼痛,你却永远无法分担,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傅君颜被推进手术室,我就和表哥一起驱车离开了医院。爹地抱着安安去陪小启,小家伙一听去陪小启,抱着小书包就把他省着舍不得吃的饼干苹果往包里塞,还扬了扬对着爹地说:“启启乖不乖?安安很乖,安安没有吃光光,安安给启启留了好吃吃的!”

    说着又垂下小脑袋,小手在衣服口袋里掏了又掏,终于掏出两个巧克力,高兴地扬起小酒窝笑嘻嘻的举起来,望着爹地说:“爹地,爹地,这是安安留给爹地的哦!”说着奶泡泡的小脸咪咪笑着说:“好吃哦!安安最喜欢吃的奶奶巧克力哦!爹地吃!”爹地顿了顿,眼底满是疼爱地接过,摸摸小家伙的头,打开一个放进自己口里,又打开一个喂给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他的顾小安。弯身一把抱起小家伙,亲了亲他的小脸蛋说:“真好吃,安安真乖。”

    在车里表哥说:“所以我说顾安是只小狐狸,太聪明,太知道疼人了……”我点头,温暖到鼻酸。想想不对,又推推他说:“你都知道安安招人疼,那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老欺负安安啊?逗孩子那么有劲吗你?”表哥却扬扬眉,眼底风流回转,妖气地答:“你表哥我是什么人?深谋远虑有没有?哥哥我就是要从小教会他‘与人斗其乐趣穷’的道理啊!笨!”

    我撇过头懒得理他,心想,你就编吧你,你就是一狗咬你你也会咬回去的耸人……

    说到表哥,他从小就是个祸精。小学的时候,他喜欢揪漂亮女孩的长辫子,往人女生包里放毛毛虫。喜欢在男孩撒尿的时候,在人身后戳人家背,害他们班小朋友差点失禁。六年级的时候还爬老师脸上画乌龟。高中的时候大发神威,高考作文只写了三个字:“操、你、妹!”

    后来他爸吊着他打,表哥却痛哭流涕地说:“出的什么狗屁作文题啊?我的妹妹,我的妹妹!独生子女没弟弟妹妹不知道啊?啊!还括弧说可以写表妹!写兄弟爱,姊妹情!我的表妹我敢写吗我?我就是揪她根头发你都揍我啊爸!我从小就被顾宝贝骑驴做马啊我!我哪有光辉业绩写啊我!爸,你看!你又打我!你别打了行不?我是他哥我叫他全名都不行啊?啊!爸!哎呦!我不连名带姓喊咱家小公主还不行吗我!”我暗自摇头,偷偷瞥了一眼人模人样的表哥,各种各种,幼年记忆关于表哥的,全是劣迹累累,顽劣不堪,馨竹难书……想着想着我就忍不住摸摸小腹,回头得和傅君颜说说,带着宝宝和安安远离表哥的毒害才是正事啊……

    新闻发布会在自家的夏奇拉酒店举行,进会场的时候酒店周围已经围满了记者。我们还没下车,酒店的保镖已经在正门前排成两排,气势无比恢弘雄壮,当我在层层保护下和表哥一起进到记者们已经到齐的会议大厅,一片鼓噪哗然,闪光灯扎的我下意识的侧过脸,把手挡在面前。

    在保镖的开道下,我终于呼了口气坐上自己的位置,礼貌的对所有人报以微笑。好几个电视台正在直播这次的发布会,四处都坐的满满的。只是这阵势有些压迫,因为,他们不再像往常一样对着我笑得和蔼可亲,有的记者甚至对着我和表哥怒目而视,我心中圈圈叉叉,心想这一定是以为我甩了傅君颜的公子饭……

    某些不友好的眼神,还是让我下意思的想逃跑,手心也不自觉地藏在桌子底下掐的死紧。可看着以护卫的姿态陪我来的表哥,想起傅君颜的温暖安全,我就又有了勇气。我告诉自己,现在,傅君颜在手术室里为了健康而努力,而我,要为了给他更好的康复环境而努力。心中不禁小声的喃喃:“宝宝,我们一起保护爸爸哦!加油!”

    最先提问的是一名女记者,她先是恭维的说:“小爱,你好,很高兴看见你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你也应该知道,这两年只要评点‘流泪最美的女明星’,你都是排在榜首的。而且小爱很善良,感哭,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那为什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所参与的电影《迷返》的副导演在沙漠中莫名死亡,你的未婚夫傅君颜现在生死未卜,小爱你却一滴眼泪也没有呢?”

    我就知道,记者都不是小绵羊……我轻笑,突然就想起前世,那时候我经常装,吊着个高不可攀的女神样子,摆个花架子。后来绯闻恶名缠身,也还得端着所谓‘女神’的身份,真累……可这一世,从遇见傅君颜开始,从有了安安开始,我就很自在。我从来没有刻意去觉得自己做演员要怎么样去摆样子。也从来不觉得被大家称作‘女神’了,就真的要和前世一样去端着‘女神’的架子。就这样不需要伪装,不去伪装,我反而很快乐……而且傅君颜说过,真实,才能直通人心……

    我没有过多去在乎这位女记者眼底带着质问的严厉表情,只是平静的回望着她,斟酌着回答道:“对,我是很爱哭,我在访谈节目里也承认过这一点。可是我今天站出来,开这个新闻发布会,是来说出我要说的真相。而不是来掉眼泪,用装可怜来蒙混视野的。”说着我笑了笑,才又继续道:“眼泪解决不了问题。也没有人该看到我的眼泪,因为他们不需要。我只想用的积极、微笑和我的真实来解答大家的疑问。而且对于爱着我的人们,特别是那些年纪比较小的孩子们来说,如果他们看到我面对问题只会悲伤和掉眼泪,那这并不是好的引导。”

    女记者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半天没有反应。艰难的挪了挪唇几近复杂的望向我,转而,又看向我身旁坐着的表哥,神色无比纠结的坐下。

    “那么小爱,你今天开新闻发布会,和莫氏总裁一起出席,是想公开恋情吗?你真的怀孕了吗?你知道莫董红颜知己多不胜数吗?你想过傅君颜怎么办吗?我看见你左手无名指依旧带着钻戒对吧?小爱,你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吗?”一个高瘦的男记者站起来问,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环炮一样蹦出来。

    我点点头,听着哭笑不得的转头望向表哥。红颜知己多不胜数?嗯……表哥在外人面前确实一派风流,倜傥到没边,又是财貌双全的莫氏总裁,圈里的女明星受他蛊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笑笑,有几分无奈,转过脸对着麦克说:“我先回答戒指的问题吧。”说着我扬起左手的鸽子蛋晃了晃,我说:“这位记者眼力真好,我确实是带了傅君颜送的订婚戒指。”我轻笑,开玩笑般地眨眨眼,才又继续语重心长地说:“今天站在这里,我也想谈谈傅君颜。”语落,座下的记者已经振动开来,似乎以为我真要说我要甩了傅君颜,摄像更是疯了一样的拍我和表哥。我被闪光灯刺的偏过脸,但还是忍着没有发脾气。表哥的脸色也不好,邪气的挑眉望着台下的记者,手一直轻敲着桌面。

    终于,在一旁主持人的安抚下,过了一会,场内才静了下来。这时我才继续开口,我说:“这几天,不断有公子后援团的粉丝,在我的微博和官网询问傅君颜的状况,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想向大家透露他的近况。首先,那确实对我们来讲是一场灾难,傅君颜在沙漠里也吃了很多苦头,现在身体也不是很好,需要做手术,需要调养。但请大家放心,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还没说完,四下就发出一阵嘘声,几个记者同时质问我:“顾小姐,请问你以什么身份说这样的话?”

    “请问你和莫董在金龙奖之后亲密见面,一同出入酒店。上次在片场当众亲吻,近期又和莫董一起去妇产科怎么解释?”

    “小爱,你是早在和君颜公子订婚之前就劈腿了吗?”

    “今天早上,你的影迷攻击了季洁儿,打砸了洁儿小姐的车,并且用酒瓶砸破她的额头,请问你怎么解释?”

    “什么打砸?”前面几个问题我心里还有底,这个打砸季洁儿我就囧了…我求助地转头望向表哥,表哥也一脸疑惑的对我摇摇头,摊了摊手心。

    还好那记者问着问着就就开始义愤填膺,当众开始指责我神通广大的海宝是如何在季洁儿公司门口蹲点,然后硬生生打砸了她的车,并且揪着她爆打,还用空酒瓶砸破了她清纯玉女的额头。

    可是,悲伤吗?米有!愤怒吗?米有!我听了很快活好不好?你觉得有什么比有人欺负你,然后站出来一群人和你同仇敌忾打她一顿来的爽?当然,傅君颜肯定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也许是心底太雀跃了,我一时没压抑住,很不争气的就对着麦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说:“打的好!”…………那欢快的口气,把我自己都震撼了……全场陡然寂静,表哥桌子底下架着的二郎腿一颤,他扶着额,眉眼抽搐的在桌下轻轻踢了我一脚。

    我纠结,摸了摸鼻子,觉得不能就这样丢了君颜公子的脸。于是,脑袋瓜转了转,干脆清了清嗓子一不做二不休的说:“没错,我说打的好,谢谢我的海宝,为我的无私奉献。”表哥听完我的话已经‘面如死灰’,基本是绝望的皱着眉头低声嘀咕:“傅君颜是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你是公众人物,这是直播!你这熊孩子!”

    我瞟了表哥一眼,不在乎的耸耸肩,朝他吐了吐舌头,在他近乎抓狂的表情下,才心中好笑地转过头继续说:“因为作为一个人来说,被人恶意欺辱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还击,我顾宝贝也不例外,即使是作为公众人物,我也会愤怒,会生气,会很想揍她。所以,打的好,这是真话。但是,理智告诉我,揍人不能解决问题,只能增加麻烦。所以,我也想说,因为你们爱我,所以为我愤怒,想为我出气,我很感激。但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不让我们彼此为对方担心,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我笑了笑,接着正经八百的站起身,对着电台直播的镜头鞠了个躬,才无比郑重地道:“首先我要代表我家海宝,向季洁儿小姐表示诚挚地歉意。事情因我而起,所以她那被砸损的汽车,还有医药费,所有的赔偿都由我来承担。而关于季洁儿小姐对我的再三污蔑,我将会采取法律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就解释到这。”

    第六十章

    “小爱,既然你说傅君颜现在人在医院,还需要接受手术。那就是说,你,傅君颜,还有剧组的副导演都被困沙漠,但为什么,走出来的只有你和傅君颜,并且作为体力最差的女性,只有你安然无恙,关于这一点小爱你可不可以给出合理的解释?”

    “小爱你一走出沙漠就投向豪门怀抱,请问君颜公子怎么办?你能确定公子现在的身体状况吗?公子现在到底怎么样呢?你是否是为了保持形象,而借公子上位,博取同情呢?”

    “小爱,请问你和莫董一起去妇产科,是说明你早就劈腿了吗?小爱你是怀孕了吗?今天一起出席是要公开恋情吗?”

    “小爱,你不需要向所有的公子迷表示歉意吗?为什么君颜公子重病入院,你却毫发无伤?”

    “小爱你好,副导演的妻子怀疑你们为求生而谋杀,请问你有什么说法?副导演一个大活人,为什么偏偏就他没有从车子里面爬出来?是不是他其实是从车里逃出了的呢?在沙漠里九天的时间,你们是吃什么活下来的?或者是吃人肉吗?”

    听到这里,原本耐着性子的我,完全不可置信的抬首望向那位语速极快的提问记者。嘴里冷不丁就道:“人肉!小心上网被人肉!你才吃人肉!你全家都吃人肉!”说着,已经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鼓着腮帮子呼了口恶气……

    我可以想象有人怀疑我们为了争抢食物而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绝对联想不到谋杀吃人,这是要怎样的丧尽天良?我不可自抑的摇摇头,失望地看着那位提问的记者,和一张张抱着同样的质疑,屏息等待我回答的众人。心中不免沉重,到底要坏成什么样子,才能泯灭人性到这样的地步?但是,脚底又被表哥轻轻踢了一下,直播额……顾宝贝你个笨呆河豚!……

    我呼了口气,对着正打开自己面前的麦克风,准备发话的表哥摇了摇头,伸手替他关掉麦,才胸中犹如扑腾着一只老母鸡一样严肃的说:“你们的问题太多,我哪里一口气就回答的了?其他的问题先推开不谈,我想先来回答我和傅君颜的问题。顾宝贝只有一句话,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要在一起,没有任何万一。如果各位还不相信我说的,那么有的话我只说一遍,那就是,如果傅君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会好好活着,我不会去寻死觅活。但是,我顾宝贝这辈子会为他殉葬。这样够了吗?可信了吗?”

    接着,我转头看了眼表哥,接受到他鼓励的眼神才继续说:“我是演员,也是普通人,普通人也会有朋友。普通人也会开心的时候和朋友吃饭喝酒,有困难的时候寻求朋友的帮助,想不开的时候和朋友聊聊天泄泻火。普通人也会有穷朋友富朋友,不能因为我是演员,我是个女的,我长得还可以,我身边出现了几个豪门,就认为我攀龙附凤想要一步登天了。

    我知道这样说你们还是不会信,那么我只好公开一件事情,希望各位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首先,肖氏总裁肖莫笑是我的父亲,父亲和女儿同出同入,互相搀扶天经地义。所以,我身边的这位,莫氏总裁莫诺云先生。《憾情》已经拍过了,我母亲的故事也是我自己来演绎的,我相信大家也应该都知道故事的始末,所以这位,你们口中说的,我的劈腿对象,”我伸手比在表哥面前,讽刺地笑了笑说:“他是我的亲表哥,我从小的伙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亲人,诸位觉得我和他能像季洁儿小姐讲的那样,不堪入目到怎样?”我扬着下巴哼了哼,宝宝,妈妈解气了有米有?让那些一天到晚想搅浑我和你爸爸的各种蛋,滚远一些吧……嗷呜!

    说着我正了正神色,进入我今天最想辟谣的正题:“关于这次在沙漠的遇险,我想说,我能活下来,还能平安的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什么卑鄙的行为。而是因为有一个傻子,他用自己的整个生命来爱我,把所有的水让给了我。所以副导的事情,我非常惋惜也非常难过,但是我必须澄清,”我的话还没说完,却听见身后一声清越的男声传来,他说:“不需要澄清。”

    我诧异的侧过脸,就见傅君颜坐在轮椅上,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他手腕上还挂着吊针,上身穿着白色的棒针毛线衣,腿上搭着一条淡灰色的毯子。可纵使这样,他整个人依旧干净清爽,如沐春风,只是面色的浅白,让他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美丽柔弱。他的经纪人徐经纪推着他,面色肃穆。

    望着就这样闯入我视线的傅君颜,那依旧优雅清俊的姿态,我的心,却有说不出滋味的片刻心酸,他做完手术怎么就醒了?我连忙起身向他走去,各大报社的摄像师也都惊喜地纷纷站起往前凑,现场再次乱作一团,酒店的保镖自觉地挡在我前面,我因为害怕刺目的闪光灯,微微半偏着头走着,却听见傅君颜在第一时间和悦的朗声说:“大家拍照可以,请不要对着小爱开闪光灯。”我下意识的停下步伐,心中汹涌鼻头微酸,但也只是微微垂眸,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握着他的手,无言地扯起唇角对他笑。

    傅君颜捏捏我的手心,力道很轻,有几分虚弱的说:“乖,站在我后面。”我点点头,回握了他一下,听话的起身,徐经纪向我颔首,浅笑着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我。我就乖乖地站在傅君颜身后推着轮椅,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见一群越发如狼似虎的记者,只好心中焦躁的侧过脸望向一边转播器里的画面。

    然后我听他清幽的开口,嘴边带着和熙的笑,他温和的说:“君颜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中途打断新闻发布会,给大家带来不便,深表歉意。”接着他微微垂眸,温暖的笑意不再,表情沉静下来,如松竹一般静瑟安静,他说:“关于副导的过世,君颜心中惋惜。但这确实无需解释,对于诸位的质疑,君颜只想说,君颜虽然不才,但也应该可以估算到事发现场的大概位置,如果请专业队伍去寻找,相信是可以找到的。不让副导抛尸荒野,孤身一人,也是我和小爱的愿望。到时,很多事情,真假自明。君颜就不去多费唇舌了。”

    “公子虽然说得有道理,但在沙漠中进行这样的挖掘,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地方政府又怎么会这样劳师动众,他们不一定会愿意出这样一笔不小的开支。到时候就以此为借口一拖再拖吗?”

    “不需要他们出,我出。”傅君颜轻笑,淡淡的勾起唇角,清浅的目光对上那位记者,通透的问:“对于死过一次的人,钱,算什么?”清清凉凉,却干净利落地堵得太多人说不出话来。

    说着他笑了笑,温暖的笑容如大地回春一般缓和了气氛,傅君颜抬起眼,幽静而从容的望向众人,转而微微回首暖融的凝视了我一眼,才终于一字一句的缓缓开口,我听他说:“把水让给她,护她出沙漠,这一切,只不过三个字,我愿意。所以没有什么需要质疑猜测的。就像这个傻孩子,也因为不想拖累我,而差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我不介意大家关注我们的生活,但是,很多时候,我们的事情,冷暖自知就够了。”

    说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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