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祸水皇后(全本)第12部分阅读
倾城叹:祸水皇后(全本) 作者:rouwenwu
人,而且她从内而外都透着一种美丽,连她这个女人都不能不欣赏,何况是男人呢?
“你确实是够桃花的,老实说我觉得你果真是一个祸水。”
水忆摇头:“我可不是什么祸水。”
这时,一个成熟的中年男子缓步而来,容貌俊美,透着一股成熟男性的稳重气息。他将披风披到水忆身上,淡淡道:“夜里寒,别冻着了。”
水忆对她点点头,转身拉着男人的手离开了。
“慕辰,你还没睡啊?”水忆一边走一边问着。
男人搂住她的肩膀,微笑:“等你呢。”
二人的身影在月光下迤逦而去,出奇的和谐。
傅云若微微一笑,心想,水忆这辈子可算是满足了所有女人心底隐藏的一切。
女人这一辈子,为什么就非得相夫教子呢?
总得有些疯狂而热烈的事情,这样将来老了的时候也好有些回忆。
傅云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时候也不早了,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风寂跑哪儿去了?
“风寂,风寂……”她叫了三声也不见人影。
这怎么弄,她也不是很熟悉路,怎么回王府去?
她往前走去,这里到处是假山花丛,看着都相似,走了一会儿就让人迷路了。
该死的风寂,他怎么也得把她送回王府去吧?
她半夜三更的出了王府,总不能从前门进去吧?
傅云若正想着,忽然看到前面一座小桥上坐了一个女子,月光下,看不太真切。
傅云若正打算上去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忽然那女子一头栽进水里,在水里扑腾起来。
咦,这是自杀呢还是怎么回事?
她连忙冲到小桥边,看到她已经沉入了水中。
“自杀?”这到底是谁啊?傅云若想了想,还是跳入水中,钻进小河发现她正在往水底沉去。她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往水上拖去,很快她就将女子给拖上了岸。
这时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活得好好的干嘛自杀?”傅云若试了试,感觉她还有气,连忙按压她的腹部,希望能将女子腹中的水逼出。
可是似乎不太管用。
看来是有必要用人工呼吸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头一手抬起她的头,一手掰开她的嘴唇,给她渡了口气。
就在她准备渡第二口气的时候,女子忽然吐出水来,猛然睁开眼睛。
刚好,他们四目相对。
她正张开红唇要给她渡气,而她全身湿透地躺在岸边。
忽然女子开口了:“你是谁?”
出口的声音根本不似女子的柔软清亮,像男子的声音低沉沙哑。
傅云若挑眉:“好好的干嘛跳水自杀?”
她坐了起来咳嗽了一声:“我不是自杀,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如果我不是不会游泳,哪里需要你救!”她瞪了过来,傅云若这才看清她的容貌。
这张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一双眼睛呈现隐约的淡绿色,仿佛碧绿的宝石镶嵌在深色的天空中,光彩夺目,她的唇性感而饱满,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吻上去。
她的目光又扫向女子的身体,这时候她发现女子的身形十分高大健壮,少见有女人是这样的。而且湿了的夏衫更透出她的胸前,没有半点起伏,一望无际的平原。
这是个女人?
“你是男人?”她诧异地看着他的喉结,“不是吧,你为什么要穿着女人的衣服?”
这家伙有异装癖吗?
他对这个问题十分敏感,刚一说,他就跳了起来:“不关你的事,再多说话我要你的命!”
yd,有没有搞错,这么没良心的男人,她压根就不该救他!
傅云若腾的一声站起来,“你要我的命?我先要你的命!”她一拳朝他轰了过去,脚下一个横扫千军就挥将过去。
这死男人,不道谢就算了,脾气还挺爆。
男人没料到她会来这招,一手接住她的拳头,脚上一个后空翻避开了她的袭击。
傅云若怒道:“你丫的跟我说谢谢,我就原谅你的不敬。敢做就要敢当,你穿女人的衣服这是实话,我就说了。不敢接受现实的胆小鬼!”
男人哼了一声,绿眸微眯,不爽地叫嚣:“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谢谢。我也没让你救我,你神经了非要救我?”
傅云若差点被他气死,这家伙一张嘴真是足够犯贱。
她忽然一阵冷笑,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问道:“我就是神经了怎么样?你今天必须道谢,不然,我跟你没完了。”这死人的话让她不爽极了。
本来她根本也没非得让他就道谢,但是他一说,她就一定要他道谢。
这才好好杀杀他的锐气。
“我不说。”他哼了一声,高傲地抬起头:“你是从哪里来的贱女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十二)
“你yd才是贱男人!我还真没见过你这种人,你个异装癖,穿女人的衣服,恶心!”她啐了一口。
“你说什么?你个贱女人敢说我恶心?”他怒发冲冠,冲上来就要抓住傅云若,她可也是不甘示弱,二人拳脚来往,对阵一番,又各自分开。
这家伙瞪眼:“你是从哪里来的女人?”
傅云若拍拍手:“本小姐是从天上来制服你的神仙!”
“哼,神仙,我待会先让你去西天见如来佛……”他似乎很讨厌女人,半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
傅云若挑眉:“见你个头!”
男人一边说着,身形快如闪电地朝她抓了过来,傅云若侧身闪开他的攻击,不料他飞身而起从她身后抓住她的衣领,一瞬间将她擒住了。
傅云若正要说话,忽然听到风寂的叫声:“你们干什么?谢曜,你给我住手!”
风寂急匆匆跑了过来,瞪了眼这男人:“谢曜,这是我的客人,你还不放开?”
谢曜低头看了看傅云若:“你是他的客人?”
“废话,你丫的还不放开,你个异装癖!”
“你——”眼见谢曜又要大怒,风寂干脆一把推开他,将傅云若揽回怀中:“谢曜,今天可是师父让我请她来的,你不会打算对师父的客人也无礼吧?”
谢曜不以为然,哼了一声:“她请来的又怎么样?女人,真是让人生烦。”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你丫的滚!”傅云若气得双颊涨红:“风寂,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刚刚看到他掉水里了把他救上来,他不道谢也就罢了,还说要杀我。算我瞎眼,要不是看他是这庄里的人,我才懒得救他。”
风寂连忙安抚她:“抱歉,是我的错,我一回来没发现你,猜测你肯定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刚刚的谢曜是我师傅的长子。”
“他干嘛穿女人的衣服,作女人的打扮?”
风寂笑道;“他从小一出生,因为体质虚弱,算命的说怕他养不活,就让师父给他穿耳洞,当成女孩来养。果然后来他就很顺利地长大了。当然了,等到长大的时候,他肯定厌恨死这身衣服了,但是你知道,他爹包括他其他爹爹都是爱师父爱到发疯的那种人。谢曜每回一提要换回男装,师父就掉泪,说怕他养不活,其他人哪里见得师父掉眼泪,立刻就把他狂殴一顿,他们之中不乏武功高强的人,谢曜也只能无奈地继续穿着女人的衣服。”
他顿了,继续道:“后来他便离开家去外闯荡,在外面没人管着他,所以他可以穿男装。因此一年大半时间,他都是不回家的。今天他刚刚回到家里来,又被逼换回女装,因此心情不好。而且他对女人很有成见,对你没好脸色也是正常的了。”
傅云若啧啧称奇;“还有这样的搞笑的事。我看,是你师父的恶趣味吧,她分明是故意的。”照她来看,水忆分明是爱玩,就想看看男人穿女装的样子,非要折腾这个儿子。在滛威之下,谢曜也只得穿了。
风寂小声道:“你知道就好,师父,就是故意闹他,她不喜欢谢曜一天到晚阴沉个脸。”他低眸看到傅云若身上衣衫全湿,在月色下隐约透出妖娆的身形。
那半遮半掩的无限风光让风寂眸光一暗,他声音暗哑了起来:“你的衣服湿了,要不去我的房间,我叫人给你找件干净衣服换上。”
傅云若点头:“我也想换干净的衣服,难受死了,这样回去也不行。”
风寂于是带着她回到他的房间去。
刚一进屋,这家伙就开始手脚不老实起来,伸手便向她的身上摸去。
“风寂,你干啥?”她睨了他一眼。
风寂笑吟吟地说:“给你换衣服啊。”他一双桃花眼不停地在她身上转动着。
傅云若翻个白眼,敲了敲他的脑袋:“我自己会换,不劳你大驾,你去给我找衣服过来。”
风寂依依不舍地问:“真的不用我帮你换么?”
她一眼瞪去,“顺便给我带点棉布过来。”风寂点点头,这才离开房间。
傅云若低眸将湿衣服脱掉,站在屏风后,隔着屏风听到风寂回来了,“云若,衣服拿来了。”他一点自觉都没有,直接走到屏风后,刚好看清了傅云若的娇胴。
她如白瓷般娇嫩的肌肤在灯光下氤氲着朦胧的光线,一瞬间带出暧昧的氛围。
风寂呼吸一窒,见她斜睨了他一眼,媚眼流波,让人心动神驰。
“看什么看?”她没好气地说,夺过亵裤穿上。
风寂忽然扔下手中的衣服,一把搂住她,薄唇吻住面前始终在诱惑着他的红唇。
他渴望着红唇的香甜,渴望着彻底占有面前的身体。
“唔……”傅云若推拒着他,风寂抬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什么。
傅云若顿时觉得意识一阵模糊,她只来得叫道:“你丫的,我今天来葵水了。”这家伙居然对她用媚术。
风寂低头轻吮着她的肌肤,低喃着:“没关系,我不碰你同样能让你快乐。”
傅云若只觉得身体随着他炙热的唇瓣所触及的地方,就燃起了熊熊烈焰。娇嫩的肌肤沁出淡淡的香汗,汇聚成水珠滴落。
傅云若低喘一声,他的手来回轻抚着她的背部,如轻轻的羽毛拂过,带来一阵战栗的触觉。
“不要,风寂……”她低喃着。
女人在经期的时候,更要比平时还要敏感,随便一逗弄,就惹得她娇喘吁吁。
心理上在抵触着,然而身体却已经开始享受起来。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十三)
傅云若低喘着,纤手抓住他的肩膀,身体后仰,在男人的唇舌着肚脐时一阵颤栗,娇吟道:“别,别碰那里……”
风寂专注地用唇舌给她带来快乐,直到傅云若战栗着达到高潮,他才抬起头,深深地吻住她的红唇。
这一吻,一瞬间,天荒地老。
他灵活的舌撬开她的牙关,探入芳醇之中,开始只是浅尝辄止,浅浅的吻,细细的啄。渐渐地,这吻缓慢地加深,力道逐渐加大,舌尖从牙龈划过,勾动她的舌与他一起共谱一曲暧昧的圆舞曲。
乐声起,舞步动,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舌尖在来回旋转,跃动。
忽然,舞步,从舒缓的圆舞曲变成了激|情的探戈。
有节奏的律动,他模仿欢爱时的动作在她的红唇进出,摩擦的身体,摇动激|情的舞步。
这一吻越发热烈起来,直到两人都快把胸口的空气全部用光,几近窒息,这才分开。
因为舌尖的缠绕而有淡淡的银丝从口中带出,暧昧地勾出一条弧线。
“云若,你好美,我真想要你……”他低喃着,懊恼道:“如果不是今天你的身体来葵水了,我就……”
傅云若脸庞酡红,双眼迷蒙,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喃喃着:“我要——”
因为被媚术所惑,此刻的她根本已经完全忘了所处的环境。
风寂低喘着:“你这小妖精,现在不行。”
他稳定情绪,给她穿上衣服,这才抱着她离开了房间,飞身向王府而去。
傅云若在他怀中挣扎着,细细的眉微蹙,红唇微启,贝齿微合,看得他一阵口干舌燥。
“你果真是个专门生出来诱惑男人的妖精。”他咕哝着,不过现在他可不打算把她弄醒,还是先把她送回王府去,再弄醒她。不然待会傅云若醒了一定会勃然大怒,他还是先逃要紧。
风寂一边想着,又忍不住伸手探入她的衣襟内撩拨她。
要骂就被她一次骂个够吧,现在如果不占便宜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占到。
风寂想着,低头看到她因为他的逗弄而娇吟出声,那声声软侬的呻吟让他整个身体都为之紧绷了,呼叫着占有她。
这真是老天的折磨。
幸好,这折磨没有持续太久,他总算回到了王府之中,将傅云若放到她房间的外面假山旁。
他的手有些依依不舍地抽出,低头再狠狠吻了她一回,直吻到她薄唇微肿,这才对她念念有词,又解开了媚术。
眼见她即将清醒过来,他在她耳畔道:“我师父家在柳条巷的三棵大柳树旁,你去了就能找到她了。”
说完,他足尖一点赶紧离开。
他可不想待会被她揪着耳朵河东狮子吼。
傅云若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一阵夜风吹在她发烫的脸庞上,降了温度。
她转头一看,发现自己还是在王府里。
刚刚是——
yd,该死的风寂,他居然敢给她用媚术!
傅云若想起了一切,顿时暴跳如雷,这死丫的,明天她看到他一定要拿鞭子抽他。
她隐约想起风寂最后跟她说水忆住在柳条巷。
有地方,还不好找么?
风寂你个死小子,给她记着。
傅云若哼了一声,转身回房去。
她关上门,消失在夜色中。
她进屋不久,便有个小小的身影从假山旁钻了出来。
是竹儿。
她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刚刚风寂离开的方向,又看看紧闭的雕花门。
“偷情?”她低喃着:“想不到你也会做这种事情。”
月色照在她本来童稚的脸上,带来一阵阴暗的光晕。
她勾唇一笑,齿间泛出低冷的光。
.............
“云若,我怎么睡在这里?”南宫昕一早醒来就问她:“你不是说早早睡了,不让人来打扰的吗?我不是说了不让他来了么,怎么他没看到纸条?”
傅云若笑道:“没什么,是竹儿告诉你我早早就睡了?”
“是呀。”
“你昨天忙的事怎么样了?很忙么?”
南宫昕摇头:“倒没什么事情可忙的。”
傅云若眸光一敛,这个死竹儿,敢耍花样,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搞这一套。
“走吧,我们去吃早饭。你不用上早朝么?”
南宫昕笑道:“我只是侍郎,每每单日才去上朝。今天正好双日,我就不去了。待会直接去礼部衙门就行了。”
傅云若一边走一边道:“礼部那个清水衙门,能有什么事?”
“不管有什么事,我把一切做好就是了。”
二人才刚踏入花厅,就看到林秀早已在里面等待,桌上摆满了精致的小点。但不同于往日的那些个花样,凭空多了些东西。
她不记得早膳的食谱什么时候改了。
“妾身拜见王爷,王妃,妾身一早准备了些小点心,煲了点儿汤,请王爷和王妃品尝。”她微微一笑,十分温柔端静。
傅云若挑眉,一早就起来做饭,她倒是一派贤良淑德风范。
“王爷,秀妹妹这么辛苦做的东西,我们可要好好尝一尝。”傅云若也端足了王妃的架子,拉着南宫昕坐下。“秀妹妹,你也坐吧。我昨日调给你的竹儿,还算听话吧?”
她尝了一口,这女人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跟她不相上下了。
林秀笑道:“多谢王妃姐姐关怀,竹儿十分灵巧聪明,果真是王妃调教出来的人。”
这话里,有话啊。看来,这个女人可是有些不简单。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十四)
傅云若也笑道:“妹妹淑静端庄,姐姐我也十分感叹,太后给我送来这样一个可人儿作陪,以后在王府就不怕没人说话了。你说是么,王爷。”她在桌下踢了踢南宫昕。
南宫昕看她眼神,又看了看林秀,淡淡道;“嗯,你们平日在一起,也可以消磨时间。”
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真是让他感到为难。
三人随即不再说话,花厅顿时陷入安静。
吃完了早餐,傅云若正要跟南宫昕说去城里转转,林秀忽然道:“王爷,妾身适才得到了一幅太后所赠的前朝张曦之的伏虎图,听说王爷是书画品鉴的行家,不知可否请王爷去鉴赏鉴赏?”
南宫昕听说是伏虎图,一时有些心动,但看到傅云若的脸色虽然极其平静,但脚下却踢了他一下,于是说:“改日再说吧,我也不是什么品鉴的行家。”
林秀叹道:“王爷真该去看一看,我看那伏虎图流畅完美,下笔如神,且不提张曦之的真迹如今世上少有,再说上面还有顾恺之为画所题的诗。既然王爷无空,妾身只得自己欣赏了。”
南宫昕挑眉:“顾恺之也在上面题诗了?这倒是罕见……”说到一半,他便停了下来。
傅云若淡淡道:“王爷,你忘了今日要陪我去城里么?”
这个林秀可倒是真有些手段,知道南宫昕喜欢书画,她就用书画来接近他。
林秀微笑:“既然如此,王爷还是陪王妃去城里吧。本来今天妾身也想去城中逛逛的。”
南宫昕看了看傅云若,道:“这样吧,你们去逛街,我去礼部办事,不能陪你们去城中了。”
傅云若斜睨了他一眼,手在桌子底下掐了他一下。
看来,她傅云若是碰上对手了。
这个林秀,显然比赵婧要高杆得多。
说到赵婧,傅云若想到,自己还必须派人查清楚到底是谁当时派人劫持她。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而她更没什么兴趣跟林秀去逛街。
“王爷既然不能相陪,我也就不去了。正好今日身体不适,留在府中。”她起身走人。
林秀见傅云若走了,淡淡道:“王爷,您以公事为要,妾身就不打搅了。那幅画,您何时向鉴赏了,就到妾身院中来便是。”
南宫昕点头:“你去吧。”
他头痛于夹在两个女人之间。
傅云若回到房中,不一会儿便找人来,着手调查她被劫之谜。
她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找水忆学媚术去。
哼,顺便找风寂那个死小子,抽他去。
叫他居然敢给她用媚术。
傅云若换了身衣裳,戴上纱帽,从后门离开了王府,自己单枪匹马去柳条巷。
跟人打听了柳条巷的位置,绕了半个京都,她这才找到柳条巷。
到了街尾,果真发现有一座府邸前种了三株巨大的柳树。这里就是昨夜她所见的地方。
傅云若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人见到是她,二话不说就放她进来了。“是傅小姐吧,我家夫人有请。”
看来水忆是吩咐过了的。
傅云若跟着仆人一路前行,这才来到一间清雅的芳闺。
“云若来了吗?快进来吧。”水忆在里面向她招了招手。
傅云若笑道:“你早就在等着我啊,是不是等着我来跟你聊天呢?”
水忆点头:“是啊,好久没跟老乡这么聊了。”
她起身倒了杯清茶递给傅云若:“我看你气色不太好。”
“是啊,大姨妈造访,不舒服是自然的。对了,你这么多年,大姨妈来了都怎么解决的?”她还是真是很好奇。
水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还能怎么解决,缝个绵包呗。这里空气好,水好,美男多,可是就是这些地方很不方便。女人,就是这么麻烦啊。”
傅云若挑眉:“是很不舒服,没有卫生棉的日子太难熬了。”
“你今天既然不舒服,这样吧,我教你点舒心养身的东西。”水忆说着便拉她进了内室一间放了蒲团的屋中。“你跟我一起先学学内功的运行方法,内功学好了再学媚术。”
傅云若随她坐下,忽然问:“你为什么让谢曜穿女人的衣服?我昨天看到他了,忽然觉得,你真的很恶趣味。”
水忆笑得前仰后合,拍拍她的肩膀:“你说对了,我就是恶趣味。我只是喜欢逗那小子而已,谁让他总是板着个脸呢,还对我这个娘不大尊敬。我不给他点厉害看看,他还不翻天了?”
“他很讨厌女人。”
“唔,应该是被我给荼毒的。”水忆勾唇一笑,有些邪恶:“我是不是很无聊?”
“确实很无聊!”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娘,我再也不穿女装了,这该死的女装!”
果然,她看到了谢曜一脸愤怒地瞪着水忆,见到她,又顺带给她一记讨厌的眼神。
水忆好整以暇地望着生气的长子:“你真的确定不穿吗?”
“不穿了!这回被打死我也不穿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怎么女人都这么讨厌?”谢曜恼怒地叫道。
傅云若哼了一声:“你对娘说话也太不尊敬了吧?女人讨厌?别告诉我喜欢男人,忆姐。你儿子不会到现在连女人都没碰过吧?”
水忆笑道:“看起来他好像还是处男。”
“娘!”谢曜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这个为老不尊的娘,又暴怒地瞪着傅云若:“我不喜欢男人!”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十五)
傅云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难道你喜欢人妖?唔,原谅我,你真的当女人当习惯了吗?”
“你——”他忽然朝她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说罢,他居然狠狠朝她的唇咬了过去。
对,不是吻,是咬。
他啃噬,只在她唇上咬着,舌尖妄图撬开她的牙齿深入。
水忆兴味盎然地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半点回避或者帮忙的意思。
对于在眼前上演的这场春宫秀,她是笑眯眯地看着的。
傅云若可没她这个闲情逸致,莫名其妙被强吻,她不能当做正在沙滩上被阳光亲吻吧?
她的手狠狠地掐住谢曜的脖子,膝盖上曲就要把他给断子绝孙。
谢曜一手捉住她的膝盖,这才松开她:“你这个疯女人!”
“你yd疯人妖!”她擦擦嘴唇,嫌恶地挑眉:“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恶……”
她作势欲吐,把谢曜一张脸气得阵青阵白。
水忆看得兴致盎然,笑得开心之极,见他们二人像两只斗鸡似的互相对瞪,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彼此。她忽然插了一句:“云若,我不介意你破了他的处男身。”
“娘!”
“水忆!”
两声愤怒的喊声和无语的瞪视。
水忆笑吟吟地说:“这没什么不好的。曜儿,你今年也二十二了吧,居然还是个童子身,说出去,可真是丢人。”
“娘,你住口,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为老不尊的娘?”谢曜无语望苍天,谁见过这样的娘?
水忆挥挥手,叫人把她的几个老公叫来。
谢曜冷哼:“这次被打死我也不会再穿上那无聊的女装了。”说着,他扯掉头上的发簪,伸手就脱去身上的女子外衫。
傅云若看好戏地看着这一幕。
过了不过片刻,便有七八个环肥燕瘦的男人走了进来,无论年龄大小,高矮胖瘦,个个全都是美男子,一时看得人眼花缭乱。
为首的男人气势惊人,人到中年仍旧是一个中年帅哥。见到谢曜,他冷声怒道:“曜儿,你又惹你娘生气了?”
“相公。”水忆扑进他怀中,挤出两滴眼泪:“曜儿不穿女装,你说我生他是多么不易啊,想当初我可是冒着生命风险生下我们爱的结晶。为了他能好好成长,我才让他穿女装的,现在他不穿,还跟我大吼,相公,这不孝的儿子可怎么办啊?”
谢曜一脸黑线地瞪着娘亲在父亲怀中诉委屈,话说,比较委屈的是他好吧?他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娘亲,让他总是恨得咬牙切齿。
“你敢吼你娘,敢不听她的话?谢曜,别以为你出去闯荡江湖,我就收拾不了你了!”男人面带杀气,低头却又变了个人似的温柔安慰怀中的水忆:“乖,我会好好收拾他的。”
“相公,你别打曜儿,他知道错了,我怕他身子虚,经不起你打。”她越抹越黑。
傅云若捂住嘴免得自己会狂笑起来,这个水忆可真会扮猪吃老虎,这会儿她真的开始同情谢曜了。有这么个娘,他不英年早逝才怪。
谢曜似乎根本不想争辩,他很清楚,无论他怎么争辩,他爹都是只会向着他娘那边。
“我已经长大了,身体很好很健康,根本不需要再穿着这种东西,这不伦不类的女装我一个男人穿着像什么样子?”他陈述事实:“各位爹爹,我问你们,难道娘让你们穿女装,你们穿?”
“死小子,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一个男人敲了敲他的脑袋:“别转移话题。不管你身体健康不健康,在庄内,你娘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我不穿,这回你们打死我,我也不穿。”他倔强地昂起头:“要打到外面打去。”
“谢曜,今天我不教训你,我就不是你亲爹!”搂住水忆的男人一把揪住谢曜扯出房间去,到外面去狂殴。
其他人也跟了上去,外面顿时传来一阵打斗声。
傅云若本来要跟着去看热闹,水忆却将她拉了回来:“别管他们了,男人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咱们继续女人修身养性的内功修习才最重要。”
傅云若笑道:“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是超大只的祸水。你扮猪吃老虎的功力,佩服佩服!”
“好说,一般般吧。”水忆挥挥手,盘腿坐下,教她如何运功。
待到过了一个时辰,水忆才教授完毕,让她回府之后自己练习熟练。
外面已经没有了打斗声。
“谢曜不会被打死了吧?”
“我想不会的,最多现在罚跪。”水忆不冷不淡地说着。“这死小子欠揍,不给点教训越来越嚣张了。总在江湖上给我惹出篓子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也好。”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水忆忽然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说:“你吃了他,我不介意的。”
傅云若翻个白眼:“拜托,你知道我的情况吗,我……”
“知道,不就是你嫁人了吗?那又怎么样呢?女人嫁人了也不是完全就从属于某个男人,不过是在名分上从属于他罢了。何况,我从风寂那里知道,你可也不是个在乎这些的人。”
傅云若哼了一声:“死风寂,我正要找他呢,他在府里吗?这家伙昨天居然对我用媚术!”
“他对你用媚术?哈,这可真是有趣。”水忆玩味地说:“他一早就出去了,估计是怕被你撞到找他的晦气。”
正文 春色满园关不住(十六)
“这个死小子,他是你徒弟,你回头告诉他,我跟他没完。”傅云若顿了顿:“我也该走了。”
水忆点点头:“我叫人送你出去。”
傅云若立刻水忆的房间,路上果真看到谢曜被打得鼻青脸肿地跪在大太阳下。
走到他身边,她问:“你还真不要穿女装啦?”
谢曜瞪了她一眼:“我是男人,为什么要穿女装?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再穿女装了。”
傅云若笑了笑,转身离开。
接下来几天,她出出进进水宅,始终都看到谢曜跪在外面,然而他始终不肯再屈服于爹娘了。
“你就任由他这么跪着?他好几天没吃饭了吧?”
水忆哼了一声:“没人不让他起来,他爱吃不吃。”
傅云若挑眉,“你确定你真的是他娘?”
水忆咕哝一声:“我是他娘,但我可不打算放任他任性。”
傅云若翻个白眼,这水家的事情,也算是这世上的奇景了吧?
她回到王府,正好葵水已经结束了,天气又热,她沐浴之后到竹席上躺下,还好屋中四周都搁上了冰桶,降低了温度。
“王妃,您的冰镇莲子汤。”
傅云若抬眸,“竹儿?怎么是你?”
竹儿把莲子汤递到她手中:“王妃,竹儿是来向您汇报情况的。”
“噢?有什么情况?”她一边低头品尝着莲子汤一边问。
竹儿娇俏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将目光对准了傅云若松散的夏衫。因为天气炎热,除了里面穿了个肚兜之外,外面仅仅穿着一层薄纱衣。薄薄的纱衣根本遮挡不了视线的穿透,一眼就看到了那纱衣下白瓷般细腻的肌肤,胸前雪白的丘壑隐约显露,勾引人的目光。
她敛眸,道:“今天王爷去她小院那里赏画去了。王妃,秀夫人可一直防着我。”
傅云若挑眉:“你说什么,王爷去赏画了?”
竹儿点头:“是的,还在那呆了半天呢。又说又笑的,竹儿看了特别不平,她哪里比得上王妃呢?”
傅云若目光一敛,忽然道:“竹儿,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竹儿顺从地走到床边,看着傅云若拉起她的手道:“竹儿——”她忽然抱起这丫头放到膝盖上,啪的一掌打在她屁股上:“你这死丫头居然敢骗我!”
竹儿大叫一声:“王妃,竹儿没有骗您……”
傅云若冷哼一声:“今天王爷根本没有去林秀那里,他去礼部上班去了。”
“他真的去了,去了礼部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竹儿低叫一声,傅云若的手掌打得她屁股生疼。
“又回来了?”傅云若冷笑:“那你前几天为什么要骗我和王爷,不让他来见我?晚上我见到王爷,早就识穿你的把戏了。”
竹儿一怔,呜咽着求饶:“王妃饶了竹儿吧,竹儿只是喜欢王妃……”
“我不喜欢女人!”傅云若翻个白眼:“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胡扯八道,挑拨是非,我立刻让你滚蛋。”
“不要。”她呜咽着抬起头扑进她怀里,大眼泪光盈盈:“王妃,竹儿不敢了。”
傅云若见她哭得跟被人丢弃的小狗似的,无语地瞪了她一眼:“好了,滚下去,叫你办事不好好办事,净给我添烦。”
竹儿却并不肯下来,她的手不干不净地探进她的兜衣内抚摸着。
傅云若怒道:“好大的胆子!”这死丫头疯了不成,难道就以为她的耐性这么好?她一脚踢飞竹儿,她咚的一声落到地上,栽了个底朝天。
忽然她抬起头从袖中洒出一把粉末,傅云若立刻屏住呼吸,但仍然吸进了少许粉末:“什么东西?”
竹儿挑眉,眉眼间笑意盈盈,带着一分奇怪的邪恶:“当然是能让王妃你快乐的东西了。”
傅云若一怔,这时已经感觉到身体发热发烫了起来,幽谷之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潺潺的清溪,酸麻的疼痛,似乎在渴求被什么给填满。
“?”傅云若怒道:“你个死丫头,居然敢对我下这种东西!”她从床下跳下来,向前想要抓住竹儿,不料她竟然一跃而起跳到了房梁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王妃,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呢?你想要么?”
这丫头居然会轻功,好个贱丫头,伪装得这么好,竟让她半点都没有发觉出来。“你要什么?把解药给我。”
“王妃果然痛快,我其实也不要什么的。”她笑得根本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只想跟王妃一起共赴巫山。”
晕。
傅云若顿时觉得眼前的一切简直像天方夜谭,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居然说要跟她巫山?
“我对女人,没兴趣!”
竹儿咯咯笑道:“可我对你有兴趣呀。”
傅云若这时已经感到身体越发难以控制起来,她躺回了床上,竹席的冰凉熨烫着火热的身体,让她感觉好了许多。可是这凉迅速又被热气给冲淡了。
好热……
汗珠迅速从娇胴上渗出,汇聚起来滴落在竹席上,顿时干净的竹席很快就浸湿了。而身下的幽谷也因为渴望而微微张开了,顶端的小珍珠充血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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