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祸水皇后(全本)第47部分阅读
倾城叹:祸水皇后(全本) 作者:rouwenwu
靠近,她就把纸张收了起来:“不准看。”
“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去处理你的政事吧,我都说了,我不会去找她的。”她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自己的狡黠。
她是不会去找她,但不代表太后会不来找她。
正文 佳人(3)
出了这档子事,她能不来么?
东朔黑眸微眯:“你别给朕惹什么乱子来了。”
傅云若推了推他:“好了,你快去处理你的政务去,这里不需要你。”
东朔狐疑地看着她:“说好了。”
傅云若撇撇嘴:“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罗嗦了?”
东朔捏了捏她的俏鼻,这才转身离开。
傅云若低头继续写着东西,但看来看去,这纸写得还不够狠,撕掉了继续扯出一张横幅继续写。
她挥毫完毕,准备好了东西,看着自己的杰作,抬眸,哼了一声:“老妖婆,我等你!”
“太后驾到!”
这可巧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莫不是这个死妖婆跟她有心灵感应?
她想着,嘴角勾起,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娇颜如画,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不屈不折的霸气,回眸,她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根本就没有起身去迎接太后。
待到谢太后走进殿内,看到她不动也不反应,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看,顿时不悦:“你这是什么态度,见到了哀家居然不来迎接,好大的胆子!”
傅云若起身,拿起手中的横幅,对着旁边的宫女道,“来,把这张横幅打开!”
她迈步朝着谢太后走去:“臣妾是想去迎接太后您老人家的,但是不想却发生了一件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太后知道,那三个贵人死了吧?”
谢太后怒道:“此事与你大有干系,那几人在你这里做客,你无事,他们却中毒身亡,哀家需要让宗人府带走你调查!”
傅云若走到她面前:“是么?太后——”她忽然扬起手,将手中握着的一张纸条狠狠地贴上了谢太后的脑门:“这是送给你的,太后老人家!”
谢太后惊呆了,周围的人也惊呆了。
谁都没有想到傅云若会有这种动作!
那纸条上写了三个字,“老妖婆”!
谢太后扯下纸条一看,浑身气得抽搐发抖:“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污蔑哀家!”
傅云若挥手:“横幅,请看!”
谢太后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横幅上写着:老妖婆,有什么冲着我来,奉陪到底!
傅云若昂头挺胸,笑眯眯地看着她:“老人家,您看清了么?要是没看清,我再重复一遍:你有什么冲着我傅云若来,别给我玩什么杀鸡儆猴下马威的烂把戏,我玩厌了那一套!有什么就来,我傅云若奉陪!”
谢太后气得两手直发抖,整个人顿时差点晕倒,还好被身旁的太监扶住了,这才稳住。
“你这个贱人,来人,来人,把她给拖出去砍了!”谢太后恼怒道:“你居然敢对我如此不恭,我看你是活腻了!”
傅云若笑盈盈地说:“我还没活腻了,倒是老人家您,没几天活头了,还学蚂蚱胡蹦乱跳,整天动不动杀杀打打的,哦呀,小心会脑中风、太过激动半身不遂噢。”
谢太后大怒,冲上来就要打她,傅云若一把抓住她的手:“太后,我答应过皇上,不去找您的。这是您自己非要过来找我的麻烦,我不想跟你动手,你该杀的杀了,但是我只想跟你说一句,无辜的人希望你别牵进来!”
“你这个狐狸精,你迷得皇儿都分不清东西了!你胡说什么东西?”
傅云若挑眉:“我说什么,太后心里清楚的,不是么?我知道三个贵人晚上一定会去找您老叙旧的,顺便好好跟您沟通一下,对不对?”
谢太后敛眸,阴鸷的眸对上她无所畏惧的眸。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如同五百万伏的高强电压,瞬间能把人电死。
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
清儿吓得半死,连忙拉着她:“娘娘,您疯了?怎么这么跟太后说话……”
傅云若冷冷扫了她一眼,一巴掌打了过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以为自己是非不分,别人也跟你一样么?”
她认为今天的事情,清儿也有重大嫌疑。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她就找人吃个点心就出事了。
傅云若这话分明是指桑骂槐了,人人都听了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你胆敢不孝敬哀家,还敢以下犯上,就凭着两点,哀家就能下懿旨废了你!”谢太后冷冷抛出一句。
傅云若大笑三声,横眉冷对:“你以为我会怕么?当不当这个妃子,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
“哼,你努力勾引,不就是为了爬上这个位置么?”
傅云若勾唇,眼眸带了几分笑意:“为了这个位置?不,我对这个位置没什么兴趣。”她不过是为了好玩,为了闹腾。
如今,谢太后给了她很高的斗志,让她决定在这场斗争中继续下去。
老妖婆不就是喜欢玩么?
陪她就是了。
她不玩阴的,直接挑明了。
实际上说,这招看着兵行险着,但是未必效果就不好。
当着众人的面公开了谈,这老妖婆反而不敢把她怎么样了。
因为无论她是死还是伤,一切都会怪罪到她身上去。
到时候,她对她那个没什么关系的傅家,也不太好交代。
谢太后蹙眉,她恨不得上去杀了这个女人,但众目睽睽之下,毕竟不好再说什么。
“太后老人家,臣妾恭送您回宫。”她笑盈盈地拜谢:“要是哪天我死了,我想一定是太后下的手,就像您害死那几个贵人一样。臣妾,对您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文 佳人(4)
“那几人与哀家无关,你再胡说,哀家立刻办了你!来人,即刻就让宗人府的人查探,如果查清了,妃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谢太后冷笑。
看来她是打了这个主意,想通过这件事把她拖下水。
傅云若回眸,当着她的面,一脚踹烂了那张横幅。
“臣妾等着结果。”她冷冷道。
谢太后扬长而去,很是不悦。
傅云若哼了一声,望了眼地上的清儿:“我是不是该问问你,那些糕点跟你有没有关系?”
清儿摇摇头,胆战心惊地回答:“娘娘,清儿什么都不知道。”
傅云若冷笑:“不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别想瞒我任何事情,不然我不会给你好颜色看。”
清儿诚惶诚恐地点点头,看着她的样子,不敢再说些什么。
傅云若坐下,喝了杯茶,淡淡扫了她一眼:“说吧,你去让人端点心,这其中你都有跟着么?”
“不曾,奴婢只是让人去端来,至于其他原因,奴婢就不清楚了。”
傅云若勾唇一笑,“哦?既然如此,不如本宫把那没吃完的点心赏给你怎么样?”
“奴婢不敢,娘娘,此事真的不是奴婢所为,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您的糕点里下毒啊。”清儿吓得浑身发抖,跪地求饶。
傅云若淡淡道:“好啊,本宫也想相信你,这样吧,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把当时什么宫女,怎么端来,如何过程给我弄清楚。别想糊弄我——”她敛眸:“你该知道,那些没吃完的糕点随时给你准备着呢。”
清儿连连叩头,这才哭着离开。
旁边的宫女更是噤若寒蝉。
傅云若一边想着待会儿大概东朔就要来兴师问罪了,便让人准备好焚香沐浴。
直到傍晚,东朔就赶到了开云殿。
显然,他也已经知道了她和太后闹僵了的事情。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晚来风起,有暗香盈袖。
屋中燃了淡淡的龙涎香,袅袅的青烟自金兽口中缓慢吐出,最后氤氲在空中,从半闭的雕花小窗飘出。
“傅妃呢?”
宫女低声道:“回皇上,娘娘正在小睡片刻。”
东朔挥退了宫女,掀开了珠帘,叮叮咚咚的珠翠在他身后摇晃,碰撞,谱出一支妙曲。
月洞门后,轻纱半掩,一盏氤氲的美人宫灯悬在高处,将周遭晕染半黄。
他走到床前,伸手掀开纱帐,便看到一幅美人春睡图。
灯半黄时,月半明时,佳人,半眠时。
美人如玉,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刻傅云若正躺在床上浅睡,松松的湖丝中衣半露出亵衣上绣的一朵妖娆牡丹,微闭的眸子此刻正缱绻地扬起浓密的羽睫。眉如墨染,依稀是江南烟雨中一抹山水,发如乌翅,不带半点杂色。那微软的红唇微启,依稀可见晶莹的贝齿轻合。
这时,她微微睁开了眼睛,爱困地伸出如玉雕琢的手呢喃着:“谁呀?”声音软侬香嫩,如丝柔滑。
东朔正陶醉在海棠春睡的美景中,心中蠢蠢欲动。此刻的傅云若便好似浅睡了的睡海棠,如花绽放开来,天生一个*****。
“朔,人家刚睡一会儿,又被你吵醒了。”略带娇嗔的声音听得男人差点骨头都麻了。她斜支着下颌,美眸微微上挑,琉璃色的眸子带着一抹初醒的慵懒:“这么早就来看我啦?”
东朔还是个正常男人,见了此等美景,顿时心中动摇。
他低头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讨厌……”她欲拒还迎,娇嗔地睨了他一眼,媚眼如丝,丝丝入扣,缠人心扉。
他的舌尖滑过她每处口腔,傅云若揽住他的颈项回吻着他,忽然委屈地掉了几滴清泪。
东朔蹙眉,“你哭什么?朕还没问你呢,都已经跟你说了不要跟母后发生争执,你怎么不听?”
傅云若捶了他一拳:“她都要杀了我了,我怎么能忍气吞声。何况,她都是自己来找我的,可不是我去去找她麻烦的。我可听了你的话,没有离开过。算了,反正你都不心疼我,我还不如走了算了!”
东朔捉住她的玉臂:“别胡闹了,云若,朕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是你说你不怕我闹腾的,现在我闹,你不开心啦?后宫的事情,你大可以不管的啊!”傅云若哼了一声,“你说话不算话,你言而无信,你食言而肥……”
东朔一时间哭笑不得,本来是找她兴师问罪的,最后却被她给兴师问罪了。
说起来着实可笑了。
他捉住傅云若的腰扯进自己怀中,见她还在挣扎,喋喋不休的小嘴不停说着话,东朔干脆以直接的方式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直接封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傅云若在热吻之后推开了他:“别以为用这招就行啊,不准转移话题。”
东朔顿了顿:“后宫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最大的自由,但你应该明白,这得有个度,不能做得太过分。”
傅云若笑着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我决心跟你母后斗法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然有分寸。”
东朔眸光在氤氲的烛光中变暗下去,搂住她想要共醉一场鸳梦。
傅云若却是调皮地翻进床内侧,眨眨眼:“朔,我要你说爱我,不然,休想我答应你。”
东朔眸光微变:“什么爱不爱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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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佳人(5)
傅云若摇摇头,“那就算了,我可不要跟一个对我没感情的男人在一起。朔,听说你很快就要迎娶兰畅公主了,恭喜啊。”
东朔看着她笑吟吟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傅云若翻个白眼:“我笑,当然是因为我开心啊,这样等她入宫了,你就可以去找她解决你的身体难题了,她可是你的妻子呢。我就可以开开心心地过每天,再也不用担心你要找我那啥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紧盯着她的眸褪去了刚刚的柔情蜜意,变得阴冷如冰:“你真的这么想吗?傅云若!”
他有种咬牙切齿的冲动,想扑上去掐死这个怪异的、思想莫名其妙的女人。
她这样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意思?根本就没在意过他么?
还是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是个没感情的妖姬?她到底想要什么?
即便是在现在,他也不清楚,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她到底又是怎么想的。
明明她有这种“大度”的想法,可是,他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干什么板着个脸?我这么大度,还不是为你着想的?”傅云若撇撇嘴。
东朔忽然心火上升,看着她一副“我很纯洁,我很大度”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还从没有这么生气过,整个人都像在烈火中燃烧一般,焦灼的痛。
不对,这种感觉不对劲。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他不该,不能,不应当对这个女人有任何感情。
因为父皇早就跟他说过,当帝王的,是不需要感情的。
他们,不该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更不该,为她们如此生气。
不,他是皇帝,他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他甚至把握着她的一切。
她凭什么这么说?
“你是我的女人,我就要你,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必须答应!”东朔低吼一声,忽然深深吻住她,扯开她的衣襟。
傅云若蹙眉:“我就是我自己的,我不属于任何人!”
“你是属于我的!如今你也已经是我的妃子了,你没有权利拒绝我要求你为人凄的义务!我会去找皇后,那是因为她是我的妻子,而你-——”
傅云若吐吐:“她是你妻子,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你不要来找我了。干嘛这么生气?”她忽然贼兮兮地笑:“我就说吧,你肯定是在乎我的,不然,干嘛因为我这么说你就生气了呢?”
东朔怒道:“我没有生气!”
傅云若挤眉弄眼地抚上他的眉头:“呀,你没生气,只是眼睛里都冒火了,眉头都挤到一块咯。”
东朔撇头,脸上有些不自在的,他还不承认,只道:“你别胡说了。”
傅云若笑吟吟地看着他的反应,做了个鬼脸:“切,不敢承认了吧?大方点吧,不就是喜欢上我了吗?我知道的,你可以大方地承认,我不会笑你的。”
东朔转眸:“反正,反正没有这回事!你别再胡说了!”
他虽然说着,脸颊却燥热起来,不明所以地染上一抹暗红。
他可是向来脸厚皮厚的,从来没有脸红过。
这辈子第一次脸红,却是在她面前,被她逼问着。
“你脸红了!”她像哥伦布发现了新陆地似的,顿时夸张地大笑了起来,搂住他的肩膀笑得肚子都痛了起来:“老天,我居然看到东朔脸红了!”
他窘得整张脸都青黑僵硬起来,恼羞成怒地低吼:“傅云若,我——”
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呀,我今天才发现,原来东朔你也这么可爱呢。别扭的可爱。你这死鸭子嘴硬,我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我没有爱上你!”他恼怒地横了她一眼。
她嗔怪地撇嘴:“我知道的,你没爱上我,只是喜欢上我了,为我动心了。”
她看得出,这笨蛋死鸭子嘴硬,明明已经为她而动心了,却死也不肯承认的。
他听到她愿意让他给别的女人,若是不爱她,听到她这么大度,该是高兴才是。
看他那个样子,真是……
笑死人了。
“我没……”
傅云若眨眨眼:“你就打算跟我讨论这个,没完没了么?”
东朔顿了顿,眸光对准了她。
他忽然扑向了她:“你这个妖精,我要你……”
傅云若笑吟吟地揽住他,忽然想,如果她接受东朔,她的心里会不会就忘记东凌霄了呢?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东凌霄是个什么态度。
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东朔——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纵然有些帝王的毛病,但是,她会好好把他教好的。
她还不肯相信,还要挣扎。
还在漂浮。
也许,她可以,学着——放弃。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他的索吻,没有拒绝下一步的巫山雨云。
晚霞日暮,天凉,秋。
宝帘低垂,氤氲的宫灯将这室内的气氛推上了暧昧的巅峰。
低喘,浅唱。
结束了之后,她偎依在他怀中,一时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空落落的。
好像,遗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无论怎么想,她都想不起来。
“若儿……我爱你,爱你……”耳边,好像传来了一阵低低的呼唤,远方传来般,荡漾。
正文 佳人(6)
她忽然惊醒,耳边只有东朔的声音:“怎么了?”
怎么了?
她抚着脑袋,她刚刚好像听到什么人在叫她。
是幻听吗?
她怎么会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呢?
是谁在说话,是谁在喊她的名字,说着爱她?
那个声音,深深的,轻轻地在她脑海中回荡开来,瞬间,脑壳几乎都要爆裂开来,疼痛欲裂!
“好痛!”她捂住脑袋,整个脑袋仿佛被人狠狠用斧子劈了一刀,疼痛的感觉从脑皮层蔓延至全身,瞬间让人战栗的剧痛。
“云若,你怎么了?”东朔吓了一跳,掀开垂帘,看到她整个人脸色苍白得几乎如同死人,捂住脑袋大喊着疼痛。
“来人,快去叫御医!”东朔喊了一声,用被子包住她的身子,紧紧将她搂进怀中:“别怕,有我在!”
傅云若痛得紧紧搂住了他的手臂,她的指尖狠狠地掐进了他的手臂,实在忍不住了,她咬住了他的手臂,恨不得自己这刻死了才好。
好痛,好痛……
眼前变成了五颜六色,七彩斑斓的画面。
一群群小鬼,黑的、白的、蓝的、黄的、红的、紫的、绿的,长着奇怪的头,奇怪的眼,疯狂地冲着她扑了过来。
那痛让她产生了幻觉,一幅幅画面在她眼前倒退、前进,如同快进的电影,纷乱不堪。
她咬得很深,很紧,那绝对是剧痛。
东朔却眉头皱也没皱,只抱紧了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别怕,别怕,有我在呢,一会儿就不痛了……”
太医赶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形,也吓了一跳,他连忙道:“皇上,请允许老臣用针。”
“快!”
太医拿了银针,扎上傅云若的|岤道,顿时傅云若就昏睡了过去。
她昏迷了过去,牙齿还深深咬住东朔的手臂,费了半天劲才拿出来。
此刻,太医发现东朔的手臂上已被她掐出一道血痕,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此刻鲜血淋漓起来。
可见刚刚她咬得有多深。
显然是剧痛之下失去理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快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东朔低吼道。
“皇上,您的伤……”
“朕让你看她怎么了!”
太医连忙低头诊视傅云若的脉象。
不一会儿他抬头道:“回皇上,老臣通过脉象看去,娘娘现在脉象很乱,但是身体健康,并无伤病。”
“没病她怎么会头痛得这么厉害?”东朔低头深深凝视着她,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即便在昏迷中还紧蹙的眉头,不由心头一疼。
她的伤痛,比自己的还让自己疼痛。
“这要等娘娘醒了之后再具体询问,方可对症下药。娘娘现无大碍,微臣给娘娘开个安神静心的方子。”他写了方子让宫女去抓药。
东朔蹙眉,太医还要给他包扎伤口,他心情不好,包扎好之后,就遣退了他人。
殿内的灯火已经燃上了更多的蜡烛,他移了一盏宫灯过来放在案旁,低头抚着她的脸庞:“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想起刚刚两人才刚刚巫山雨云,这床估计也不会睡着舒服,于是他掀开被子,打算抱她去自己的寝殿睡。
可是刚刚掀开被子,抱起她,他无意一瞥,忽然一震。
床单洁白无瑕,看不出任何落红。
她不是处子?
先前激动时刻,他未曾注意过,被她给迷得晕头转向,根本就没想到她可能不是处子。
他也没有注意。
此刻看到床单上并没有落红,他不由得怀疑起来。
她第一个男人是谁?
东凌霄?
他低头看着她沉睡中的容颜,抱着她的手骤然收紧。
他还是将她抱进了自己寝殿中。
药熬好了,宫女喂了她喝下。
而他心中因为这突然而来的一件事,瞬间陷入了一个漩涡中。
怪异的,猜想的漩涡。
如果说她可能*****的男人,非东凌霄无疑。
是不是,他们早在当初就已经真正在一起了?
所以,她才这么痛恨东凌霄?
但是,东凌霄走的时候,她明显的犹豫、踟蹰,不舍,连他都看得出来。
东凌霄为了她,甚至甘愿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名,只为了她的原谅。
这两个人才是,才是早就心心相印的一对么?
如果这样,她为什么今天没有拒绝他的索爱?
而是选择了和他……
他满心的疑问,忽然听到宫女的声音:“皇上,娘娘醒了。”
东朔转身,就看到她一脸迷茫地问:“怎么了?”
“娘娘,您先去头痛得晕过去了。刚刚才醒呢。”
傅云若蹙眉,想起了先前自己的确痛得要死的事情。
是怎么一回事,她痛得如此厉害?
她的头痛欲裂,现在虽然不痛了,但脑中一片空白,好像被人狠狠洗劫了一样。
“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头痛吗?”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打发宫女离开。
傅云若想了想,“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是因为我忽然想要想起什么,才会这样。”按照东凌霄的说法,是什么她失忆了。
她忘记了过去的事情。
但,她不是穿越到东临国的吗?
为什么,她的脑袋想起了一个不属于她自己记忆的声音?
难不成这个是这个主人留下的记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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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隐的出现
“我失忆了,可能刚刚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画面,于是用力去想,才会弄得头痛。”她跟他这样解释。
实际上,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怎么了。
东朔挑眉:“你失忆了?”
“对——我一醒过来的时候,东凌霄说我失忆了,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她拿了东凌霄的话来解释。
“原来是这样。不如让太医给你医治医治,兴许你能想起什么来。”
她摇摇头:“算了,失忆这种病,大夫也是很难治好的。”
东朔便不再说话了。
他沉默起来,低垂着眼眸,手指握着她的摩挲着。
“你知道,你没有落红么?”
傅云若睁大眼睛:“没有落红?”
这么说,难道说她不是处子了?
“你第一个男人,是东凌霄么?”他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是他吗?”
傅云若摇头:“难道没有落红就能证明我不是处子?而且,就算我不是,那又怎么样?我真的不知道,过去是怎么回事。”
反正从她醒来,她没跟东凌霄有过什么。
到底以前她跟谁在一起过,或者谁是她第一个男人,这些她真的不清楚。
“你都不记得了?”
傅云若被他问得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又说这些话,我若是知道,是不会瞒着你的。我根本不记得怎么回事,让我怎么回答你?”
东朔转过头去,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心中一时有些矛盾。
他并不是说特别在乎女人的贞洁,可是对她,他有强烈的占有欲,他也希望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傅云若见他的样子,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她下了床,淡淡道:“你嫌弃了,是吗?”
东朔抬起头,“我不是嫌弃你。”
“你不是吗?呵,东朔,你在骗谁呢?”他若是不嫌弃了,他会是这个样子吗?
东朔忽然捉住她的手:“我不是嫌弃你!我不是嫌弃你可能不是处子,我不是在乎这个,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里——”他指着她的心口:“这里还在想着别的男人吗?”
傅云若怔了怔,她还没说话,就听到他说:“你的心里还在想着东凌霄吗?”
她的心里,还想着东凌霄吗?
她沉默着,想了许久,忽然道:“我想过他。”
他的眼眸陡然间冷了下来。
“我若是根本就把他这个人的记忆从我的脑海中完全清除了,你能相信吗?我既没有吃药也没有本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个人完全忘记。这点,没人能做到。”她苦笑道:“你又能做到吗?”
是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又能做到吗?
.........我是分割线啊....
“先入关中为大王,后入关中……”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鬼吼鬼叫几乎让人崩溃。
正在鬼吼鬼叫的人坐在一块巨大的海边巨石上唱着歌,海风吹得他的乌发乱蓬蓬的,这下从远处看去,更像个妖魔鬼怪了。
他身上的衣服似乎是穿了很多天了,伸手挥开被海风吹乱的头发,他甩甩头,露出一张美丽的年轻脸庞来。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眨动着,虽然有些无奈的失落,可还有更多的向往。
眸光流转,似乎能将人带进春天。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啊?”他大吼一声,忽然遭到石块袭击。
幸好他身手快,挡住了袭击,不然他这会儿头上得起个包。
“你个死轩辕隐,你又偷袭我!”他回头骂道:“干什么你?没完没了了?”
“风寂,你再唱歌,我会将你扔下去喂鲨鱼。”
冷冷的声调从男人口中传出,他身形修长,贲张有力,此刻头发只随便用细树枝簪住,低头正在扎木筏。
“我不就休息一会儿,怎么了?被冲到这莫名其妙的鸟岛上就够倒霉了,每天还要看你这张脸,真是让人倒胃口。”他说着跳下巨石,继续工作。
“说起来,还不是我救了你的命,要不你早就被鲨鱼吃掉了。”他哼了一声,回想起当时的情形。
那场狂风暴雨之后,他被海底暗流卷到了现在的小岛,当他醒过来时,这边除了一只猴子瞪着他之外,别无他人。
风寂可是足足寂寞了一天,第二天在海边发现了轩辕隐。
当时轩辕隐不仅高烧不止,还受了伤。
要不是他把他拖上岸,他说不定就死在海里了。
而且为了照顾他,他可是跑遍这个破岛,寻到一些药草敷上他的伤口,好在这家伙是命大兼命硬,总算是死里逃生了。
等他伤好了,这都过了很多天了。
这岛上别的没有,就是鸟多,幸好还有淡水,不然真的要饿死在这儿了。
在海岛上,人的生命不堪一击,不像在陆地上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被海水包围着,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后他们就商议着打算砍了木头,做个木筏子,然后到陆地上去。
风寂这会儿真庆幸自己学的东西杂,这才懂得辨别方向和海流。
他估摸出了东临国的大致方位,觉得现在还是去东临国比较好,他估计着这里到麟国的距离太远。
轩辕隐抬起一双银眸,扫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风向适合起程?”
“那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去东临国要往东去,最好是有东风,但看这些日子一直刮的西南方,真是让人担心。”
正文 隐的出现(2)
轩辕隐抬头望向那变幻莫测的大海,心中一时间也涌上一股迷茫的感觉。
傅云若,她在哪儿呢?
她还活着吗?
不,她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可是想到当时的情形,他也不由得心如刀割。
她受伤了,分开了他的手,在这变幻莫测的大海中,她会怎么样?
人的力量,在大海的面前,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他低头继续工作。
风寂抬起头望向东边的海洋,忽然他瞪大了眼睛,对着那海洋上出现的奇景发出一声惊诧的喊声:“你看!”
轩辕隐回眸看去,也不由有些惊讶。
任他看过多少的奇景,眼前的景象实在是不能不让人为之感叹。
蒸腾的远方海面上,在雾蒙蒙的海面上涌起了一座悬在半空中的海岛,海上百花齐放、蜂蝶纷飞,落英缤纷。偶尔得见两三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在其中闲聊着。
轩辕隐甚至看得清,那嬉戏的孩童的笑脸。
清晰得让人甚至以为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世外桃源地,蓬莱洞府天——”风寂喃喃重复着那石碑上刻着的几个字,差点瞪凸了眼睛:“世外桃源地,蓬莱洞府天——蓬莱仙岛!”
轩辕隐自然也看清了那上面写的字。
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耗费了众人心血,甚至出了这样的几乎让人生死两隔的海难,居然在这儿发现了蓬莱仙岛。
“咦,它好像要不见了!难道蓬莱仙岛是在天上的?”风寂嘀咕着,眼看着刚刚悬在海面半空中的海岛逐渐隐入空气中,再也看不到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这叫海市蜃楼,有时候会在海上特定的时候看到这种奇景。看到的可能是远方的古堡,村庄,海岛,等等许多东西,但那应该是真的……”
“这么说,刚刚那个的确是蓬莱仙岛?”轩辕隐微眯眼眸看向西方:“是在东方?”
“嗯,应该是在东方才对,我看咱们要不顺着那个方向去找找看?海上能出现这种景象,我绝反正不是合成的,应该是真有蓬莱仙岛才是。你看那上面写的字,可不就是蓬莱仙岛。”风寂笑了笑:“你不是要治病的吗,正好去蓬莱仙岛治病,要是我们到了蓬莱仙岛,相信去东临国就很容易了。”
轩辕隐望了望东方,视线有些迷茫:“我只想知道,云若怎么样了。”
风寂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他也看着海面,叹了口气。
两人都沉默起来。
半晌,风寂才道:“你别再想了,赶紧弄木筏吧,木筏弄好了,随时都能起航。要是改了风向,东西还没准备好,那就惨了。”
轩辕隐收回了思绪,和他一起重新扎起了木筏。
为了制造这个木筏,他们拿了随身带着的剑,加上内力,才砍断些树,做成了大小合适,十分紧密的筏子。
完成了最后一点收工,轩辕隐看着这木筏,为了减轻重量,他们也不能带什么东西。
水和吃的,这些是必要的,其余的,好像也没什么需要了。
两人忙活了半天,晚上烤着一直没灭过的火,就靠在海边睡着了。
半夜三更,风寂睡醒了,他起身望了望海面,此刻大海已经开始涨潮了,海上一轮明月升起,照亮人间。
海风很大,刮得他头发纷乱。
这风——
他忽然思绪停顿半秒,瞬间想起了什么:“东风!”
老天,起东风了!
“轩辕隐,快起来,起东风了!”风寂大吼一声,兴奋地差点没再吼上一嗓子。
轩辕隐也早被他吵醒了,感觉到果然是吹了东风,他也有些高兴。
“该准备准备了,昨天抓的野味呢?”
“都还在呢,我去拿来,烤了,待会带上。”风寂笑嘻嘻地说着,两人分别忙碌开来。
一早就又去打了些野味,顺便带上了打死的鹿皮,打算路上披在身上。
装了水,看着早晨的海洋,他们都有些新生的喜悦。
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云若,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在心里发誓说着。
.............
傅云若打了个喷嚏,她擦了擦鼻子,好好的,怎么打喷嚏了?
不会是什么人在想她吧?
她想着,一边摇头笑了笑。
“娘娘,奴婢已经查清楚了。”清儿胆战心惊地回报。
傅云若看了她一眼:“说吧。”
“是。奴婢先去御膳房问了,负责制糕点的几个师傅都是御膳房的老师傅了,负责验毒的徐公公也证实糕点是绝无问题的。”
傅云若淡淡道:“你怎么肯定徐公公就没有问题呢?他不可能被人收买么?”
清儿摇头:“徐公公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他曾经是先皇时期的公公,以前有次,贤王造反,威逼他在东西里下毒,让他不准声张。可是他为了保护圣上安危,自己吃下东西了。因此他虽然被救了回来,却从此不能再说话了。他绝不会下毒的。”
“倒是个忠仆。”傅云若想了想:“那么问题是出在过程中了?”
“清儿询问了几个丫鬟,她们说自己端着点心出了御书房之后,本来一切都是好的,只是未料到,途中的时候碰到了一群太监,这些太监都是宫内各处的。一时嬉闹,不小心将点心全都打翻了。”
傅云若抬头,“为什么不早说!”
正文 佳人(7)清儿胆战心惊道:“奴婢问了好久,她们才肯说的。说是当时点心打翻了,这几个太监觉得不好意思,就去给她们帮忙,从御膳房又端了几盘点心过来。后来她们就把点心送来了,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们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