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祸水皇后(全本)第51部分阅读
倾城叹:祸水皇后(全本) 作者:rouwenwu
着她精致娇颜的脸蛋,凝视了许久。
她的眸,散发着琉璃色泽的光芒,光彩夺目,每每凝望这双眼,他都有种被吸进旋涡中的错觉。
再也,逃不出来。
南宫家的人,都是这样的情种吗?
无论是他还是南宫郁和南宫旬,一旦爱了,都是如此痴情。
他们三兄弟,全都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她妍媚,她调皮,她清纯中透着冶艳,她狂放中透着不羁。她是一个坏女人,她不是一个传统中三从四德的女人,她是一个绝对让人折服的女人。
她是一个女王范的女人。
他被这个女人吸引住了,疯狂地为她生,而死。
在这条路上,他越走越远,越走越崎岖。
可是,他却找不到路的尽头,不知道路的方向到底在何处。
她是个如此让人捉摸不定的女人,如风。
即便他拥有了普天之下最大的权势,如果无法得到她,他的人生也是不完美的。
正文 人面桃花(18)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可是得到,而却又失去,才是最残酷的。
不曾得到,不知道得到的甜美;不曾失去,不知道那甜美是如此让人心醉神迷,不知道自己如何后悔。
于是,他疯狂了,执着了,偏激了,只为了她。
没有她,他的心就像晾晒在空气中,太落寞的疼痛。
“说好的,如果你离开我,我会追捕你到天涯海角,毁天灭地亦在所不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
傅云若有些惊异地看着他,此刻的南宫昕,让她感觉有些可怕。
像过去南宫夜发怒时的表情,更多的,还带了种以前没有的极端扭曲。
傅云若点了点头:“你不要多想了,睡吧。我不过去去就来了,你不要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般。”她扶他睡下。
南宫昕听她这么说了,但是心中实在还是觉得堵得慌。
除非她到时候真的亲自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是绝对感觉不到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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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第二天,南宫昕派了几个心腹跟随傅云若一同前去,对外宣称的是傅云若回娘家看望母亲。
一行人为免去张扬,坐的也不是皇后的凤辇,不过找了辆普通的马车坐上。
外面虽然看着朴实无华,其中倒是一应俱全,十分舒适。
另外几人其中都是侍卫,只有个女子也是护卫,身手了得,专门负责傅云若的贴身保护。
这几人全是骑马跟随。
一行人刚刚出了宫门,就碰上贺兰鹰骑马赶了过来。
傅云若见是他,连忙叫人停下。
贺兰鹰见到这阵容,心想,南宫昕还是放心不下,这些人虽然是些高手,可也不在隐宫和我的眼里。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再晚了,可要出人命了。虽然有长老护着,还能保几日性命,但还是快到为好。”
傅云若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吩咐人快马加鞭,赶赴隐宫去了。
从隐宫到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赶了一天的路,虽然他们想继续前进,可是人还是受不了的。路途颠簸,马儿也早就累了。
晚间便在一小镇上住下,稍事歇息。
傅云若洗漱之后躺下休息,这小镇的客栈算不得高级,棉被是新换的,但仍然有种怪怪的味道,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傅云若干脆披衣而起,到外面走走。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傅云若披衣而起,走到庭院中静静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
大冬天的夜间温度很低,虽然披着狐裘,仍旧感觉到寒意侵袭。
“娘娘,您怎么还没睡?外面冷得紧,您还是回屋去吧。”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傅云若不回头也知道那是是那女护卫蓝衣,淡淡道:“没什么,睡不着。”
蓝衣见她脸色淡漠,还想说话,此刻月下风起,一阵轻灵悠扬的笛声在空中缓缓飘散开来。随着那笛声飞扬,一种淡淡相思也慢慢在人心间荡漾开来。
是谁吹奏这笛声?
谁家相思谁家愁,风入笛声月光浓。
傅云若皱眉,正在这时,那笛声忽然停了下来,空中传来一个调侃的笑声:“好个多情的女子啊!”
月下无人,那声音似乎很近,却又仿佛很远。“谁!”
“哈哈哈,你说我是谁?”那声音满是嘲弄,忽然一阵兵器破空声响起,一道月光一下子朝她激射而来。
不待傅云若动手,蓝衣伸手轻轻一拈,顿时夹住了那支飞镖。
“小贼,哪里逃!”蓝衣即刻足尖一点,追了出去。
不想更多的飞镖随即飞散而来,闻讯而来的几人纷纷走出来,见得眼前情形,即刻随同蓝衣追那刺客去了。
只有贺兰鹰还在她身边晃悠,“这镖上有白纸。”
镖上插着一张白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城外三里亭等君赴会。
傅云若挑眉,这人是谁?为什么会送上这样一张书笺来?
“我去看看!”傅云若足尖一点,立刻向城外三里亭赶去了。
“哎——云若,你等等我!”他连忙跟了上去。
月光如银,她迅速赶往城外三里亭,然而,这里空空如也。
这里本事行人送别的地方,这时半夜三更,自然无人。
是谁在耍她吗?
她皱眉,却突然发现一枚飞镖正插在亭柱上。
傅云若拔下飞镖一看,只见上面又插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城外西乐湖见。
这是谁在故弄玄虚?
“我看多半是个促狭鬼,在拿你开玩笑呢。”贺兰鹰耸耸肩:“好困了,我想回去睡了。别看了,把那纸条扔掉吧。”
“不,我要去看看,谁敢跟我玩,我玩了他去!”傅云若哼了一声。
她心中满是疑惑,立刻赶往西乐湖。
贺兰鹰担心她出事,只得也跟着去了。
从三里亭到西乐湖并不远,是以她很快就赶到了那里。
越靠近西乐湖,耳边越来越清晰地听到那悠扬的笛声。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她缓缓走了过去,月色如银,只见浩渺的湖水拍岸,岸边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对湖而立,白衣飞扬,正执笛吹奏。
微风一起,乌发轻扬,仿佛谪仙下凡。
笛声悠扬,那男子更是飘渺如仙,光是一个背影已经显得如此出众不凡。
“你是谁?”她挑眉。
正文 绝色妖娆(8)
但,不管怎么说,伤会好,轩辕隐也不可能一辈子留住傅云若。
毕竟,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养伤。
过了几天,即便是傅云若不说,其他人也一再提醒傅云若,让她准备回去。
光只是蓝衣就不止一次地提出,傅云若该回京城去了。
此刻,想来他们彼此之间的心情都是极其矛盾复杂的。
轩辕隐的伤好的速度和她离开的快慢,成了正比。
他的伤好的越快,她走得越快,而他们相聚的时间,也就更短暂。
直到那天,大夫都已经确认,轩辕隐的内伤已经痊愈了。
听到这个消息,轩辕隐不仅没有一点高兴,反而心中越发生出一股压抑的难受。
他知道,这一天肯定会到来。
“这回还是多亏了云若啊,不然你的命肯定是保不住的了。”贺兰鹰在一边说着话,却看到对面两个人都在沉默着,只有他一人在叽歪。
他翻个白眼:“我说你们两个,也不用一副死了人的表情吧?”
傅云若淡淡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贺兰鹰挑眉:“好,我不说话了。隐,明天江湖中人要到隐宫拜会,到时候你也要出场。”说完他就转身走人了。
傅云若一如往常上前给他整理着衣服,轩辕隐忽然握住她的手,眸中有些近乎绝望的渴求:“若儿——你要走了吗?”
傅云若看他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压抑,“别这样,隐。”
他的手指缓缓松开,终于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转向轩窗。
窗外的红梅绽放开来,隐隐的幽香飘荡在鼻间。
一时之间,挑眉都没有说话。
忽然,她从身后拥住了他,低喃道:“隐,别这样。我看到你这个样子,真的觉得很难过。”
轩辕隐握住她的手,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傅云若摇摇头:“其实,我想留下多陪你几天的。”
轩辕隐转身看着她,见她眸中也有几分不舍,心中最柔软的那块顿时就被击中,抬起她的脸庞,低头吻上她的唇。
傅云若并没有拒绝,揽住他的颈项,随即与他陷入热吻之中。
其实,无论如何,她的心底都已有了打算。
她并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更说不出要离开的话。
但是不说,不等于她留下来。
这天晚上,傅云若煮了一桌的好菜,葡萄美酒夜光杯,烛光之下,她和他的脸庞都陷入迷蒙的光晕之中,迷离唯美。
“今天你的伤好了,我给你庆祝一下。”她笑着倒了杯酒递给他:“干杯!”
轩辕隐见她豪爽地喝下一杯酒,自己当然也不遑多让,很快两人你来我往,不时都是几杯酒下肚。
酒菜丰美,傅云若似乎心情很好,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
殿内的温度因为燃烧的木炭而温暖如春,他们也都只穿了薄薄的衣衫。
酒足饭饱之后,叫人撤了饭菜,喝了点茶。
轩辕隐因见她高兴,自己也高兴起来,只有傅云若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高兴。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傅云若忽然起身拉着他走到床边,放下了帷幔。
迷蒙的灯光中,轩辕隐只看到她伸手解开了身上的罗衫。
那薄薄的罗衫随即在她脚边飘落成花,而她的身上也只剩下亵衣亵裤了。
此刻,凝脂玉肌映流霞,光晕中,她的媚眼如丝,红唇妖娆,只一眼便能让人心醉神迷。
轩辕隐呼吸一窒,他忽然捉住她的手:“若儿,你——别这样——”
傅云若勾唇一笑,伸出手扯掉了身上的肚兜,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吻:“为什么不?隐,你不要我吗?”
“我怎么会不要你?天知道,我多么爱你。”他搂住傅云若:“你明知道的,不是吗?”
傅云若嗔道:“那你还等什么?”
任谁在心爱的女人主动献身时,也是忍受不了的,何况,傅云若是如此魅人的一个妖精。
轩辕隐再也不能忍住,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
雪白的肌肤躺在黑色的大床上,有种天使张开了黑色羽翼的感觉,致命的邪恶。
她将他拉了过来,一个翻身,变成了女王姿势。
她娇媚地看着他:“隐,今天,我要在上面。”
她低头解开他的衣襟,慢条斯理地挑逗,似有若无的抚摸,一时间让轩辕隐的呼吸也随着她调皮的动作而急促起来。
“若儿,你这个妖精——”他低喃一声。
她挑眉,无辜地眨眼:“人家可是祸水,怎么能说是妖精呢?”
今夜,注定了是旖旎的一夜,让人血脉贲张的一夜。
低垂的帷幔遮掩了外面的世界,给他们营造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小空间。
他们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互相缠绵,亲吻,呢喃,低喘。
直到彼此终于停了下来,傅云若乌发披散在玉眠枕上,娇喘微微,让人心生怜惜。
轩辕隐伸出指尖轻抚着她的颈项,没过多久,两人再度陷入缠绵之中。
夜,是寂寞的。
直到东方既白,朝阳升起,他们早已沉沉入睡。
轩辕隐一早就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一直在痴痴地凝视着傅云若,不肯片刻分离。
“副宫主,宫主说江湖上的人前来拜会,让你过去呢。”外面有人通传。
正文 绝色妖娆(9)
轩辕隐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恋恋不舍地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又给她拉好了被子,这才起身。
片刻之后,他就梳洗好了,迈步离开了龙吟殿。
傅云若掀开帷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再不复见。
早在他醒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之所以没睁开眼睛,不过是在等他的离去。
即便再不舍,她也要离开。
是该,走的时候了。
一夜旖旎,不过是最后的温存。
傅云若起身,梳洗打扮好,收拾好东西。
她把昨天写好的一封信放在了桌上,压好。
随即又找到随身来的几个护卫。
“今天我们就走,你们各自准备,一会儿就离开隐宫。”
几个护卫早就想走了,只因她拖延,才不得不离开。
“娘娘,我们这就去准备。”蓝衣喜上眉梢,连忙和其他几人各回去准备。
傅云若站在门口,抬起头望着隐宫内的景致。
今日正好是江湖中人前来朝拜的日子,隐宫之内许多人也全数去参加朝拜的事了。
“你要走?”雪歌挑眉看着她,迈步走了过来。
傅云若点头:“麻烦告诉他们一声,我就不烦他们送行了。”
雪歌还有些不敢置信:“你居然要走?”
傅云若低笑:“我本来就是因为他受伤才来的,仙子他伤好了,自然要走了。”
雪歌没想到她肯走,倒是有些惊奇,过了许久,倒也释然了。
“我会告诉他们的。一会,我送你出去吧。”
傅云若没想到她倒是难得好心,“那就多谢了。”
暖暖的阳光洒满周身,她招呼了几个侍卫,准备下山去了。
马车夫也早已经通知过了,被人领出去了。
雪歌走在前面,傅云若走在后面,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临近广场的时候,里面喊声震天。
傅云若驻足看了片刻,原来是武林中人正在朝拜隐宫宫主,现在的贺兰鹰。
宏大的广场上聚集了各式武林中人,热闹非凡。
贺兰鹰坐在宝座上,气势睥睨天下,挥手让他们不必行礼了。
傅云若笑了笑,心想这家伙私下里不正经的样子,此刻看去,脸上倒是一派冷肃正经。
正想着,耳边听到一阵惊叹声,众人的视线顿时望向贺兰鹰身后的屋顶。
一阵轻啸传来,,激烈昂扬,宛如金戈铁马,踏破冰河,直透人心。众人无不被这啸声震得气血沸腾。
正疑惑着,只见阳光中一人飞略,宽袍大袖,踏云而来,乌发随意束在身后,随风激昂起舞。
是轩辕隐。
那风姿,端的是睥睨天下,笑傲江湖。
傅云若看着他落在宝座前,目光扫过在场诸人,冷凝淡漠,诸人连忙行礼。
“免礼。”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随即,他挥袖一座,两手扶在座椅上,仿佛猛虎暂时蛰伏,让人不敢忽视。
傅云若看着他,许久,都没有移开脚步。
“娘娘,该走了。”蓝衣提醒她。
傅云若转眸,淡淡道:“走吧。”
走了几步又回眸望去,如此,望了三回,终究不再回头。
别了,轩辕隐,是该,走的时候了。
迎着阳光,她出了隐宫,踏上了回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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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庆典之后,轩辕隐自然不会多留,正好今日有个门派进献了金银双色攒花簪子,他心中高兴,打算拿了送给傅云若。
于是,刚结束庆典,他就开心地拿着簪子回龙吟殿去。
这簪子很漂亮,她看了,一定会喜欢吧?
他心中想着,脚步也轻快了起来,好似有一只小鸟在他心底唱歌,欢快的,雀跃的。
待他走到门前,他推门而入,跑了进去,连忙向床边走去。
他掀开帷幔,喜悦地笑道:“若儿,你看我给你带了……”
牙床之上并没有人。
他微微一怔,心中一紧,转过身搜寻着。
也许,她是去做早饭了呢?
他几乎冒出绝望的希冀,匆匆去寻,忽然,便看到桌上留的一封信。
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一室空寂,风穿过屋子,带走了心的温度。
他的笑,便从嘴角隐去,脱落。
本来在他心里唱着欢快的歌的小鸟,瞬间死去了,哀鸣起来。
有些冷,空气,干冷。
手中的簪子倏然从指间滑落,坠在地上,叮咚一声脆响,跳了几跳,躺下了。
他握紧双拳,仿佛顺便变成了雕像。
其实,他早知道她会走。
只是,并没有想到,她就这么走了,一声不吭地走了。
“隐。”贺兰鹰走了进来,看他仿佛僵化了的样子,叹了口气。
“傅云若走了。”他顿了顿:“雪歌送她出去的,让她告诉我们一声。”
轩辕隐“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伸出手,握住那封信,撕开。
信上也并没有写什么。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隐,我走了,没有告诉你一声,是不想看到你送行时心里难受。如果残忍,我也不想看到这残忍。所以我走了,这样彼此的心里都会好过些。
正文 绝色妖娆(10)
珍重,好好照顾自己。
代我跟贺兰鹰说一声对不起,让他也保重。
千山万水,或有相逢之日。
与君一别,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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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那张薄薄的信纸,闭上眼睛。
“你要是想去追她,现在还追得上。那几个侍卫也无所谓,关起来就是。”贺兰鹰看他这样子,也有些不忍。
轩辕隐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去追她回来。这是她的选择,而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所以,哪怕再不舍,哪怕再难过,他也不会去强制把她带回来。
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如今,他也早已不是那个当初的轩辕隐了。
“隐,虽然这么说,你尊重他的选择是没错。但你如果不想她忘了你,还是要使些手段才好。可不能干等着不行动啊。”贺兰鹰拍拍他肩膀:“女人嘛,还是要哄的。”
轩辕隐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说这么明白你还不清楚啊。依我看来,傅云若心中也并不是对你没有感情,否则也不会如此难分难舍了。只是,我觉得,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你虽然爱她,也不能一直这样啊。你可以——”他在他耳边嘀咕几句:“要让她常常为你惦记才行嘛。”
“我不想让她为难,自从南宫昕出了事之后,她已经划定了她的立场。”
贺兰鹰翻个白眼:“南宫昕那家伙这么做太偏激了。这样也只是能一时留住爱人。你听我的,没错!”
轩辕隐沉默起来,又听他说:“就这么说定了,你记住了啊。反正,不让彼此断了消息就好。”
轩辕隐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不去打扰她,但还可以给她写信。即便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吧。”
贺兰鹰摇摇头,“做什么朋友……真喜欢她,抢来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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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傅云若离开了隐宫,坐上马车,踏上了回京的路。
她坐在软榻上,拿着本书看着,一页纸,半天都没有翻过去。
她的思绪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呆的烦了,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路景。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闹声。
傅云若侧眸看去,忽然看到一个少年正在跟几个侍卫对峙。
那少年乌发如墨,眉如远山,星眸闪耀,挺秀的鼻梁下红唇薄软,微微上扬着,天然自带着几分妩媚妖娆。
那张瓜子脸上,最为夺目的是那碧绿色的眼眸,仿佛一块晶莹的绿水晶闪闪发光,又仿佛两丸会流动的珍珠不断在他眼中来回转动。
这不是那个叫席苓的少年么?
他怎么会在这儿?
傅云若奇怪着,见蓝衣等人正在和着少年对峙,她随即下车,挑眉:“席苓,你怎么会在这儿?”
席苓一见他,顿时两眼放光,恼道:“我都找了你好久了,见你进了那个隐宫,我不得而入,在这儿等了你好些天。”
傅云若蹙眉:“你这家伙,被我整治得还不够,怎么,还想让我再治你一次?”
席苓嘻嘻笑道:“我就为此事找你。你对我太坏了,我也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旁的蓝衣低声在她耳边问:“娘娘,这厮怎么回事啊?属下该如何处理?”
傅云若好笑地看着他:“蓝衣,你们几个抓了他,扔一边去,别妨了我们上路。席苓,你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
席苓吊儿郎当地撅嘴:“你也太黑心啦。我可是等了你好久的呢。”
傅云若无语,这小子是打算缠着他了不成?
“我管你干什么,我可没心情跟你闲扯。”说罢,她随即上车,吩咐其他侍卫拿下席苓。
这少年见其他人朝她围拢了过来,叫道:“你们以为我会怕你们?我才不怕呢!”
几个高手同时向他围拢了过来,少年却忽然拔腿就跑,一瞬间没影儿了。
傅云若看得目瞪口呆,这小子,嗨,搞半天只是在虚张声势。
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人见他跑了,还要去追,傅云若摆摆手:“算了,别理他,我们走。”
车夫连忙打起马儿来,继续上路。
这边厢刚刚没走个半个时辰,却又看到席苓挡在路中间,不让他们走了。
傅云若不胜其烦,冷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席苓笑嘻嘻地靠了过来,“你长得很好看,给我当媳妇好不好?”
蓝衣大怒:“放肆,你从哪儿来的泼皮,居然敢让娘……”
傅云若挥手,不让她透露身份。
“席苓,你不用打这个歪主意了,我已经成亲了,有丈夫了。没法给你当媳妇。你也不要胡闹了,回家去吧,相信你父母都在家里等着你呢。”
席苓撅嘴:“我不信,你这是借口。”
傅云若好笑,“行啊,你过来,我给你看证据。”
席苓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傅云若眸光流转,对着他的眼睛看准了,用了媚术。
不过片刻,席苓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起来,再过片刻,他已经陷入了媚术的世界中,做起痴梦来了。
傅云若看他如此,随即叫人把他放到路边草从里,反正,过不了一天半天的,他自然会被人叫醒的。
正文 绝色妖娆(11)
蓝衣见到此情景,心中好奇:“娘娘,您是怎么做到的啊?”
傅云若笑:“别问这么多了,上路吧。”
回眸看到那小子还痴痴呆呆地站在草丛里转圈,掩嘴发笑。
算是给他个教训吧,正好这段时间,足够回京城了。
到时候,他也很难知晓她在何处了。
马车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那小子的视线之中。
一路行去,不过数日,就回到了京城。
踏进京都的时候,傅云若抬头看了看天。
天气有些阴沉沉的,灰蒙蒙的天空大片的云团飘荡在天际,让人有种奇怪的感觉。
压抑而沉闷。
这里,像一座巨大的牢笼。
很多时候都会让她感觉郁卒。
很快,傅云若就回到了宫中,进入皇宫之后,她就直接回到朝凤宫去了。
这一去数日,宫中人不明所以,还以为她真的是去探亲了。
傅云若但笑不语,进了朝凤宫之后,向人询问,说南宫昕已经能够下床办公了,现在正在御书房。
傅云若也不多问,多日旅途劳顿,沐浴之后休息了。
这时候,已经是要过年的时候了,宫中到处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
今天晚上就是大年除夕夜了。
傅云若睡了片刻,忽然感觉到身上毛毛的,好像有什么撩拨她的肌肤。
睁开眼睛一看,南宫昕拿了根头发丝在她鼻尖上撩拨着,见她醒了,深深地将她拥入怀中。
“云若——”他的心情因为她的归来顿时变好了:“我差点以为你不回来了。”
傅云若淡淡道:“不是都答应了你吗?我自然会回来的。”
南宫昕在她唇上一吻,“可我还是担心。云若,那个轩辕隐,他怎么样?”
“嗯,他没事了,伤已经好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也好得差不多了,不然我也不能下床去。你回来的还真是巧,晚上就是除夕了,宫里请了戏班子来唱戏。”
傅云若掀开他的衣服,看到他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这才算放心了。“好啊,人多热闹热闹也好。”
南宫昕看她一脸倦色,指尖停留在她的眼睛上:“这次去,你有想过留在他那儿吗?”
“我答应了你,不是吗?今后,你也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心里也觉得难受。不管怎么说,这样只能伤人伤己罢了。”
南宫昕点头,微微一笑,眉眼舒展开来:“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了。对了,昨天我找当初你给我画的画,居然找不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王府血案的时候不见了。”
“就是那副素描?唔,那我再给你画一幅吧。”她刚说完,耳边听到外面宫女嬉笑的声音:“下雪了!”
“下雪了——”傅云若拉着他到窗口一看,外面果然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如鹅毛一般洒满了天际。
傅云若伸出手,一片雪花便落在她手心,旋转,融化。
“雪海挺大的,等到明天雪多了,我要在外面堆个雪人。”她嫣然一笑。
南宫昕也笑:“不如堆个你好了。”
傅云若撇撇嘴:“干嘛堆我,要不我们堆两个雪人,你一个,我一个人,怎么样?”
南宫昕揽着她的肩,笑:“好啊。我们两个要永远在一起。”
她淡淡笑着,视线却穿过轩窗,落在茫茫的白雪世界之中。
她的视线穿透了雪花,不知道飘荡到了何处。
身体在靠近,心却有些无法融化的冷。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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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整个宫里都很热闹,
傅云若和南宫昕坐在帝后宝座上,盛装打扮,与其他皇亲国戚一道看戏。
台上戏子滑稽逗人,台下众人美酒佳肴,其乐无穷。
傅云若时不时和几个贵妇人说着话,全程也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娘娘,有人送了您一件礼物,祝您福寿安康。”宫女将一个盒子呈了上来。
送礼给她的人是常有的,傅云若也并没有当回事。
她打开盒子看了看,其中是一支金银双色攒花簪子,做工精细,造型奇美,倒是个不错的东西。
她拿起簪子打量着,问:“谁送来的?”
宫女道:“娘娘您看看盒底,上面有那人的名字。”
傅云若看了看盒底,上面只刻着三个字:耳急氏。
耳急氏,这是什么人?
她心中奇怪,想了想,忽然心中一怔:耳和急不就是隐字吗?
她一手顿时收紧,不动声色地把那盒子收了起来。
是他——他送的。
是他通过隐宫在京城的人使的手段吗?
她看了眼那个宫女,这个宫女跟隐宫有联系?
“怎么了?”南宫昕看她有些不对劲,问道。
傅云若摇摇头:“昕,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你若要看戏,我就不陪你了。”
南宫昕连忙关切地问:“累了,那好,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看戏吧。”
她起身让那个宫女跟上,随即回到朝凤宫去。
“那个人,是怎么把这礼物交到你手上的?”她追问。
宫女只淡淡道:“娘娘,您应该明白的。”
傅云若默然:“你是隐宫的人?”
宫女笑而不答,并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傅云若狐疑地看了看她,打发她离开,将那盒子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轩辕隐托人送给她的簪子。
她拿着簪子把玩着,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道,他此刻都在做些什么。
正文 绝色妖娆(12)
过年了,这会儿,他在吃年夜饭么?
也没有人陪在他身边,怕最多也只是和贺兰鹰一道喝酒吧。
傅云若低头看着手中的簪子,忽然间有些迷惘。
才不过离开几天,她的心里就开始思念他了。
是否,真像别人说的,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渴求?
正如此刻,她在南宫昕的身边,却越发思念起轩辕隐来。
隐,我这里下雪了,你哪里怎么样呢?
我这里人们张灯结彩,吃年夜饭,你那里怎么样呢?
我这里,只有我一人独坐在这深宫,你那里,怎么样呢?
她不知道。
只不过在心底幻想着,他在做什么,想什么,想着他的轮廓,他的眉眼,他的一举一动,都如此清晰地刻画在眼前。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对镜,她簪上了那根簪子,奢华无伦,在乌发上闪耀生辉,让人不敢直视。
傅云若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被一阵脚步声唤醒。
“云若!”
她回眸看去,原来是南宫昕。
“云若,你怎么没睡?”他关切地问:“看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担心你是不是病了。”
傅云若摇摇头:“我没事的,就是赶路累了点,正准备睡了。”她伸手拔去那根簪子,放进盒子里,将它好好地藏进柜中。
南宫昕看她脸色无碍,仍旧是白里透红,这才道:“还好,我还以为你不舒服了。既然累了,那就早点歇着吧。”
傅云若点头:“那你呢?”
“还有点奏折,我先批完,待会来陪你。”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随即转身离去。
傅云若上了床,被子早就有宫女用手炉熏暖了,并不觉寒冷。
她闭上眼睛,也许是真的累了,也许是不想睁开眼睛,很快,她就沉入梦乡。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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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外面的雪停了。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下了一夜,早起的时候,只见整个宫廷到处是厚厚的积雪,门前的路已经被太监清理好了,一条玉带直通宫外。
她起床在窗边看着,只见千树万树梨花开,忽如一夜春风来,到处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傅云若见外面的雪积得很深,心想,昨天还说到要堆雪人,正好雪大。
宫女端来了早膳,她吃了些,还想着待会堆个什么样形状的雪人呢。
吃完了饭,带上宫女太监,跑进雪堆中,准备堆雪人。
正好南宫昕下朝回来,看她正忙着在堆雪人,也兴致勃勃地加入进来。
“干脆我们堆两个雪人,一个你,一个我刚刚好。”他一边笑着,倒要亲自动手。
旁边的太监侍女见他如此,连忙上前劝道:“皇上是万金之躯,还是奴才们动手吧。”
南宫昕摆摆手:“不,朕今天要自己动手。”
傅云若笑:“可不要待会儿喊苦,不干了哦。”
南宫昕摇头,挖了雪堆在一起。
傅云若和他一起堆雪人,一双手全都被雪冻得红通通的像两根胡萝卜。
堆好了身子,再堆上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傅云若着人找了两个萝卜来,插进脸上,弄个眼,鼻子嘴,再戴上一顶帽子,活脱脱一个雪人出世了。
再看南宫昕的,却是雪人不像雪人,成了雪球了。
“你怎么弄得这么漂亮?”他不解地问。
傅云若挑眉,得意道:“这就叫技术,你才堆过几个雪人啊,我可是从小就喜欢堆雪人的。”
南宫昕哈哈大笑,伸出被冻得冰凉的手故意伸进她颈间,傅云若顿时躲开:“呀,你好坏!”
南宫昕噙着微笑:“那你帮我把这个雪人堆好吧!”
傅云若冲他做了个鬼脸:“才不呢,你呀,就做个丑人吧。”
南宫昕追着她跑,因为积雪很深,两人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很难前行。
傅云若坏坏地抓起雪冲他砸去,南宫昕也不甘示弱,拿起雪球砸她。
两人你来我往,在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
跑来跑去半天,虽然在大冬天,都各自出了很多热汗。
到最后傅云若不跑了,南宫昕也不追了。
他们气喘吁吁地站着,南宫昕捉住她的手,发现他们的手都回热了,仿佛有小虫子在爬,痒痒的。
“唔,跑得我都出汗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又拿起手帕擦他的脸庞:“看你堆的那个雪人啊,果然,皇帝不是万能的。”
南宫昕不服:“那也是因为我不常玩这个的缘故啊,毕竟我从小,都是没有玩过的嘛。“
傅云若看他的样子,刮了刮他的鼻子:“可怜呢,该玩的你都没玩过。不该经历的你倒是经过了一堆。”
两人正说着话呢,忽然听到太监禀报:“启禀皇上,边关急报!”
南宫昕立刻神色一整,拿过奏折一看,却是大为震怒:“大夏国偷袭玉关成功!”
傅云若蹙眉,昨夜是风雪夜,难不成大夏国的人是这时候去偷袭了边关?
南宫昕神色冷肃:“传令下去,即刻召并兵部尚书宇文泰到御书房!”
傅云若瞅了眼那奏报,果然如此,昨夜正赶上除夕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