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四国记第47部分阅读
倾城四国记 作者:rouwenwu
光飘向桌上的酒壶,有些差异。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放下手中的酒杯,林羽婕一双豁亮的眼望向恬静的面容。
“知道!今天——是我冲动了!”垂下眸光,林羽云声音很低。
见弟弟已知晓,林羽婕才叹了口气,一把握住他扶在桌缘上的手。
“云弟,你要记住,她是女皇,所以身边肯定会有很多人,切记不要想争宠夺爱,这样会毁了你的幸福!姐姐不想看到这一幕!”
林羽云依然垂着眸,轻轻点了点头,但心中不免升起一片苦涩。
“唉!她不是薄情的人,但却是多情人,今天的事她能顾着你也都是因为心中有你,但事不过多,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就多忍一些吧!”说着,拍了拍他的手,一脸安慰与心疼。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姐姐不用担心!”抬眸相望,发誓般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扯出一丝笑容。
林羽婕这才放下提吊的心,转手又拿起酒杯,塞给林羽云一个。
“来!今日姐姐就陪你一醉,把心中的烦闷都忘记,只要想着幸福就好了!”爱怜的抚了抚弟弟的额头,为自己与他倒满酒杯。
“碰”的一声,瓷杯碰撞发出一声清脆之音,二人各自扬首饮尽。
“呵呵!这可是姐姐第一次让你痛快的饮酒呢!云弟都已经嫁人了——就算是大人了!来——再干一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又倒满酒。
一声声酒杯碰撞声,夹带着林羽婕的各种体己话长绵了大半夜,窗外的夜月寂静无声。
已近三更天之际,一抹飘渺的人影突然出现在齐府的院中,那模糊的身影向着龙天娇的卧房而去,诡异的穿墙而入。
幽然的指尖瞬间一亮,窜出一缕火瞄,弹向四周易燃之物,顿时间火瞄上涨,窜出更强的势头。
“谁?”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龙天娇马上惊醒了过来,睁眼之际,赫然望见屋内那诡异的身影。
“鬼魅!”一惊之下,从枕下摸出一道灵符,划过指尖后扬了出去,随着她的唤声化为一道人影。
“抓住它!”紧盯住屋内突然出现的试神,龙天娇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试神鬼魅与前来的同类瞬间击打了起来,它们的身影上窜下飘,纠缠中翻滚在半空中,撞倒了不少屋内的东西,却使得原本就不小的火瞄窜的更高了,眨眼间火光已映亮了整间屋内。
“该死的!想烧死我吗?”捂着口鼻,双眼如电般的扫向还有可能的出口,却便寻不着,大火已掩住了门窗,根本无路可逃。
这时突听屋外有人惊喊了起来。
“失火啦!快来救火啊!”
几声高喊惊动了整座齐府内的人,纷纷披着夜衣便冲了出来,提水的提水,撞门的撞门,好不慌乱。
“门主——不能去啊!火烧的太大了——太危险——”胡杏儿一把抓住就要冲入火焰中的夜沙罗,却被他猛力一甩,飞了出去。
“滚!”咬牙吐出一个字,一转身便毫不犹豫的又冲入火光中。
“唉呀!这火恐怕是止不住了!浇水也不成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满脸哀叹的摇着头。
“就是!这屋里的人恐怕是出不来了!可怜那位冲进去救人的公子了!”另一名厨房的伙计也连声惜叹着。
“丫头——丫头——你在哪——我来救你了——不要怕——我来了——”焦急如焚的呼喊穿透了火光与断梁,传到了捂着绵被正准备冲撞而出的龙天娇耳里。
顿时一怔,有些意外,却又急着喊了一声。
“我在这里!你个笨蛋——谁害怕了!”边喊边抬脚踢飞不断掉下的房梁木柱,向着夜沙罗发声的方向移去。
就在她努力与断木争斗之际,突然被猛的搂入怀中,那猛烈的心跳声竟然大过火焰的撕扯,敲进了她的心。
“还好——你还活着——”紧崩的声线透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夜沙罗没敢多做停留,拿棉被再次将龙天娇包裹了严实,抱着便腾身而跃,劈出两脚,踹飞了已烧烂的木桌,穿过火光冲天的火墙,向外奔去。
“轰”的一声,又是一根整梁木掉了下来,差一点砸在夜沙罗的身上。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出去的——你这样咱们谁也跑不了!”龙天娇一阵猛动,撑开了裹在身上的棉被,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我会带你出去的!相信我!”火光中,夜沙罗俊美的侧脸泛着刚毅的坚决,那人定胜天的绝容让龙天娇怔然而止。
“门主——你们快放开我——门主他在里面——”胡杏儿急的泪珠直掉,但奈何几名强壮的侍卫紧紧拉住她冲入火光的身体,就是不放手,任她哭闹打骂。
浓浓的黑烟中,那冲天的火光已将大半个房室都烧塌了,几名有经验的长工立刻停止了止火的怒力,纷乱中将一桶桶冷水浇在房屋四周,以免火势蔓延,看来是已经放弃了救火。
四周被炙热的火焰烧的“噼啪”作响,龙天娇捂着棉被紧紧的靠在夜沙罗有力的胸膛上,清楚的听到他每一次的心跳声。
“自己捂住口鼻,我们要出去了!”耳边传来夜沙罗沉稳的嗓音,紧接着龙天娇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冲,向上而去。
原来夜沙罗利用烧蹋的房顶漏洞飞身而冲,几个飘落之后终于停在了停火光较远的后院。
龙天娇腿一落地,便迅速的甩开棉被向夜沙罗望去,只见他后背还有两腿均带着火焰,正在不停的拍击灭火,整张脸已被薰的黑红。
二话没说便上前帮忙他灭火,俯身将他两个已烧着的棉靴拔了下来,扔在地上狠踩了几脚,灭去火迹,又伸手拉扯他的上衣。
“拍什么拍?还不快脱?小心烧到你!”不赞的瞪了眼他向背部猛拍的举动,上前一把扯掉了他整片的背襟,扔在地上,踩息了火瞄。
一阵忙乱之后,二人安静了下来,望着夜沙罗那狼狈的模样,龙天娇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呵呵——哈哈哈——你看看你——都快成了熏肉了——”指着满脸黑灰的夜沙罗,龙天娇毫无感恩图报之样,笑的异常开心。
原本以为他会冲着自己大发脾气,却没想到夜沙罗赤裸着上身,向她靠近一步。
“有伤到吗?我看看——”在她的笑声中,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夜沙罗开始仔细的检查她的全身,一丝一毫都不放过,最后乌黑却又混着鲜血的的捧起了她的脸。
笑声骤然而止,望着眼前那双异常严肃的黑眸,她看见了浓浓的担心之色,心神一震,不自然的别开目光,却又发现他的手已被烧破了整个手背,顿时一惊。
“你的手——该死的——怎么不早说——”小心的从自己脸侧抓下来,认真查看着,并用中了枪的左手去怀中摸索药瓶。
他的两只手均被严重烧伤,右手背最严重,破皮的表面泛着红黄的水泡,看的龙天娇不禁一阵心神一窒,又是感动。
“完了,我的药都还在房里——”绝美的脸上一片失望与心痛!刚才跑的太急,根本忘了药瓶还在床铺之上。
“没事——小伤,不用替我着急!”见她很是着急,夜沙罗欣慰的一笑,谁知换来龙天娇一个白眼。
“谁着急你了?我是在婉惜我的药,那可是我好不容易配出来的——呜——”意随心动,鼻头一酸泪就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夜沙罗的伤还是为了自己的药瓶,总之——她就是想哭!
她的一阵抢白,气的夜沙罗脸色不禁白了几分,柔情似水的眸子立刻换成了一双凶狠的目光。
“你这个死丫头,我救你出来不但不知感谢主子,竟然还把那几瓶破药看的比主子重要!真是——”咬牙切齿间作势就要扬手打向龙天娇,却又停在半空,只是干瞪着眼儿。
眼前那张梨花带泪般的美颜,透着让人怜爱的柔弱,一股脑的将他满腹的不平全都化为乌有,乖乖的浮上了怜宠之情。
“你还有力气打人?”龙天娇见他欲打自己手高高扬起,不禁气的抹掉眼睛,一拉他的手。
“走吧!有气也等会再发!先去前面通知大家,然后处理你的伤——真是的!手都烂成这样了——还好意思打人——”拽着他的手腕一走急走,娇唇却撅的老高,满脸的轻讽之意却又字字透着愧疚与不安。
夜沙罗一时无语,任她拉着快走,突然希望这路漫漫长长,就这样被她拉着,永远走不到尽头。
大火当晚,林羽婕姐弟二人因醉酒一夜未醒,直到翌日响午。
清醒后的林羽云得知昨晚的火事之后,自责无比!一直跪在房中,滴水不进,也不食饭,悔恨差点一剑了结了自己。
“你不起来是吧?好——我就不吃饭也陪着你!”龙天娇软硬招全使了,就是唤不起林羽云,气的她一甩头,坐在椅内,与低头负罪的林羽云大眼瞪小眼。
林羽云被她威胁的浑身一颤,但还是没有抬起头来。
见他仍是没有反应的跪着,龙天娇也不禁一阵火气。
“好!咱们就耗着,看看是你先饿死还是我腹中的宝宝饿坏!”边说还边抚着肚子,好不可怜之样。
林羽云一抬头,便见她抚着肚子自怨自哀,顿时想起了大夫交待过的话,切不能让孕妇生气,要多包容与体量!
“我——不跪了还不成?是不是又饿了?想吃什么?我去弄来——”酸麻的双腿没站稳,一个踉跄踱步过来,紧张的望着她的大肚。
“你呀!先坐着休息一下吧,把裤子挽起来,我看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散淤药,准备给他敷上。
拗不过龙天娇的坚持,林羽云乖乖的把裤腿挽了起来,露出两个已红肿的膝盖。
龙天娇眼中闪着心疼,连忙敷上药片按在腠处,呐呐的说了句可怜惜惜的话“你不疼,我疼!”
林羽云一震,心口顿时涌出了满满的爱意与温热,暖透了他全身,甚至每一根手指都微微发热。
憾动的眼神一瞬也不眨的望着眼前让他疼满心的女人,伸手便将她抱入怀里,埋首在她细至的颈间,闻着只属于她的气息。
眼眶不禁蕴起了泪水,只因为这一句话,让他舍了全部的心给她,发誓永远不会怀疑她爱自己的心!
被紧紧搂着,龙天娇有些窒闷感,但却没有抗议,因为抱着她的手臂正在轻颤,她能感觉到他在感动,又在忏悔。
“娇——我爱你!永远会爱你,对不起,前天向你发脾气还怀疑你是否真的爱我——对不起——”哽咽的声音震带着颗颗泪珠而下,有着诉不尽的歉意。
“嗯!我没有生气!不要再多想了!来——给我笑一个!”撑开他的紧搂,捧起了他动人的脸庞,两颗泪珠如同水晶般滑过,却在即将坠落时吻进了龙天娇的唇中。
林羽云的手指一紧,闭上了眸子,狠狠的吻着她娇红的樱唇,席卷了所有的情爱,注入这一吻当中。
从未想过——向来温和的如水,娇柔如玉的他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吻的龙天娇差点换不过气窒息而晕。
热吻过后,他的唇一直辗转在自己嘴边,不舍的得去,每吻一下,便满足的轻叹一声。
“看来——我的丫头已经忘记了主子的伤痛了——”略微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几丝危险之息自门口处突然响起,骤然打断了正在交颈缠绵的二人。
一抬眼,见门处背着阳光的宝蓝色身影,劲自半架着两只烧伤而缠满绷带的手,一双邪魅的眼睫毛半掩的望着自己。
“呃——你怎么起来了?”不自在的站起身来,去扶他进门。
“哼!浑身疼的难受,你这个号称能让主子不留一点疤痕的江湖郎中已经一个上午都没来看过主子了!”斜睨着眸子,不去看她,还以嗤鼻待之。
龙天娇可没受过这等冷遇,当下收回了唇边的笑容,身形一怔。
这家伙还真不能给些好脸看!刚刚想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吧——他就尾巴翘上天了。
“夜公子——快坐下,身上的伤还在痛吧?不好意思,担误了娇给你治病的时间!”林羽云一反常态的热情的招呼着神高气傲的夜沙罗,让开软椅扶他坐下,好不嘘寒问暖一翻。
龙天娇差讶的望着眼前像变一个人似的林羽云,双手插腰,好奇的看着。
“夜公子对我妻子的救命之恩,林羽云必涌泉相报,以后只要有需要,请尽管分咐便是!”亲自为夜沙罗倒了一杯温茶,林羽云起身便要离开。
“娇——好好为夜公子治伤,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便推门而出,连龙天娇开口的机会都没给。
“你——”指着林羽云,惊讶的合不上嘴,又转头望了眼伏在椅内,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夜沙罗,正一副大爷模样的等着她去侍候。
“我背上痛,你看看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过来给我脱衣!”一声命下,惹的龙天娇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揪住他的衣襟狠瞪着。
“你到还真好意思?”
设局招供
九十二章
“为什么不好意思?主子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一挑眉,夜沙罗毫不嘴软的说着理由,让龙天娇一时无语,没好气的忍下了不满。
伸手扯开他的衣襟,为他脱掉上衣。
想想她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真正的侍候过谁呢!算自己倒霉,被姓夜的救了,如今也只能隐忍一时了。
翻身趴在软椅背上的夜沙罗将整片的裸背全部露在龙天娇的眼前,那横着一大圈的白绷带已浸出大片的血迹来,腥红吓人,看的龙天娇一滞,忙去解绷带。
“你怎么弄的?伤口又裂开了!”混着不满与担扰的语调,拆解着一圈圈的殷红的绷带,一大片烧伤的溃烂肌肤便触目惊心的展在了眼前,这家伙竟然连哼都不哼,还真能忍。
“关我什么事?是它自己要裂的!”完全不在意的夜沙罗转头望了眼皱紧眉头的龙天娇,诡异的呵呵一笑。
“真是——忍着点,要重新上药了!”说着,转身去木柜中取出昨日调好的烧伤药,剜出,尽量轻柔的抹在他的伤口处,但还是引来夜沙罗几阵闷哼。
抹完药,开始低首为他包扎起来,一弯腰,两臂绕着他的胸背缠起绷带来,略带飘香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而下垂,散落,不时的马蚤动着夜沙罗优美的侧脸,扰的他心头阵阵酥麻之感。
“好了!敷药三天内不许再这么乱自下床走动了!你乖乖的在床上躺三天,我才能再换药!”小心的为他穿回蓝绸锦衣,系好衣扣。
望着眼前为自己着衣系扣的女人,耳边听着她不停的唠叨,夜沙罗不禁有一种倒回到童年的感觉。
母亲也同样为他穿衣系扣,顺便数落着他大大小小的错事,末了还抬眼瞪他一下,就像眼前之人。
“喂——傻啦?我说起来扶你回房去躺着!”有些不耐的又重复了一遍,又抻手拉了拉他的手臂。
夜沙罗这才回过神来随她起身。
“你这是什么态度?对主子说话要恭敬,知道吗?”不满的一皱眉,毫不客气的指出。
闻言,龙天娇隐忍的挑了挑眉毛,吞下张口欲出的骂语,不做理会,低着头劲自扶着他向外走,却没看见他脸上调侃的笑容。
刚走到院中,就听见大门处专来一阵喧闹,两名守门的侍卫被人硬生生的踢进门来,惨痛的跌在一旁。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当朝辅政大臣林大人还在府内,你们——你们竟敢——”齐府的管家也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往哪倒!先前还不满女霸王占了齐府,可自从林羽婕带着几十名官员来到他们梁阳后,他可是鞍前马后的好不侍候,一脸的忠心。
来人连听都没听他的,直接一脚便踢飞出去,劲自入了院门。
龙天娇一竖眉,心想又是什么来倒乱了?
“站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放开扶着他的手,就要往出走却被夜沙罗一把拉住。
“一起去!”伸臂搂着龙天娇的肩膀便齐步跟上。
二人刚刚走这门厅便与冲进来的三人迎面碰上。
“他是谁?”为首的宫千极一人当前,身后一左一右站着宫千玖和南奉月二人。
对来人目含敌意的问话,夜沙罗也当仁不让的冷冷一笑。
“你又是谁?”四目相对,顿时激出无限火花,敌意指数飙升至最高点。
“我没问你!娇——他是谁?”目光一转,对上了龙天娇异外的眸子。
“呵呵!这位公子可真是好笑,我是谁你不来问我,反而要问她?”笑弯的眸子如同两柄弯刀,直视宫千极的狐狸眼儿。
宫千极被他那挑衅的目光激的浑身汗毛一立,当下眸光一眯,上前一步,被袖口掩着的双手紧握成拳,动手意识一触即发。
“呃——人呢?”龙天娇肚子一挺,站到了二人中间,双手抱胸有意一问,仿佛没看到宫千极那难看的脸色。
“神官去追了!我们听到昨夜你这里着火,就急着赶来了!有没有哪里受伤?”宫千玖柔柔的一笑,从宫千极身后走出,揽过龙天娇仔细的打量着。
努力装出没事的样子,刻意用受了伤的手臂握住宫千玖的手,一脸的若无其事的引开他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中枪,那又是件了不得的事了。
“嗯!那个人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他是从异世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我爸那里出事了!”放心的垂下眸光,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肚起的肚子。
“孩子还好吗?有没有让你不舒服?”金色的发丝一垂,俯身将耳贴于她的大肚之上,一手搂着龙天娇略显粗壮的腰身,闭着眸,淡淡的笑着。
“好!他健康的不得了!”还和我一起打败敌人呢!当然这句话她没敢说,不然又会惹起众男的担心与唠叨了。
“这就好!”南奉月满意的点了点头,站直身,在她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爱怜的抚着她的长发。
宫千玖也禁不住思念成灾的折磨,伸手抚上了她细致的容颜,指尖的柔滑让他心醉。
而两个互相敌对的男人仍直挺挺的利用身高的优势继续互相用眼神撕杀着。
“好吧!既然紫墨去追了,我相信他会把事情办好,你们今天来了,就一起陪我去听审吧!”说完便转身向内院走去,没办法,肚子越来越大,站久她可会累的!
临去前,见两个已成雕像却仍在互视的男人,不禁涌上一种无耐感。
回过身,拽住了宫千极的衣袖,握上了他紧握的硬拳,顺着自己一拉他。
“走吧!你可没有成为雕像的潜质!”轻笑的美颜融化了宫千极的冷面。
“齐官家!送夜公子回房休息!”越过夜沙罗时,龙天娇喊着呆立在一旁观看局面的齐官家,让他一个机灵,像是被一棒打醒似的猛点着头。
“不用了!我家丫头送本公子就行了!”说着一手将越过自己的龙天娇揽了回来,还故意把自己的体重全部往她身上压,靠的紧紧的。
输人不输阵!夜沙罗隐忍着不满,瞪了眼龙天娇强行揽着她大步的越过三个男人。
“你——放开我妻子!”前进的道路上,一只手臂展直的截住了他脸上的一时得意。
“好了!不要再闹了!极,是他从火场内救我出来!”移开他放在自己肩的手,向宫千极解释着。
“你!也不要再闹了!送你回去后要老实的躺三天,敢私自下床?以后你的伤我就不管了!”没好气的瞪着惹事之人,龙天娇一扯他的衣袖,将他快步拉向内院。
“你们——在内堂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做了个最合理的选择,龙天娇利用她无形的震慑力,将两只即交展开缠斗的野兽成功的分隔开来。
“嗯,看来丫头眼里还有——”
“给我闭嘴!”不客气的扯了一下他受伤的手,疼的夜沙罗脸色一皱,再也说不出话来。
翌日,梁阳县的公堂上
小小的公常上一时间坐满了人,林羽婕当仁不让的成为本次堂审的主要判决人,高坐于公堂之上,而她却为龙天娇专门准备了一把华贵而又舒服的软椅,就放在自己身旁。
宫千极等四位皇夫各自扮演了听审人的角色,与不少前来听审的百姓们同坐一起。
众人都在惊叹与林大人同坐一起的绝色美女究竟是何人?一时之间竟比押上的堂的犯人还要引人注目,官员们更是一惊,心中暗道这女帝不是好好的呆在宫里,怎么突然出现在了梁阳。
各个心生怀疑时,龙天娇眼神犀利的瞪视着他们,制止了他们对她的扣拜,而坐下之后,又有少官员们认出了混在百姓中间的三位皇夫,但经他们示意,也隐忍了要上前拜见的举动。
“啪”的一声震耳惊堂木,由林羽婕手中落下。
“堂下犯人赵氏之人,你们对本官手中的罪名书可招认?”官场上必不可少的开场白还是不落俗套的说了出来。
本以为有了他们亲笔画押的罪行书,就不会再抵赖了,可谁可堂下的四名赵氏之人像是含了天大的冤屈一般,连扣头带哀哭的说冤枉。
“大人,这都是那个叫庞舸舸的女人逼着我们写下的啊!我们根本没有干过此事啊!而且——”赵家老大哭的稀里哗啦,有如死发爹娘一般。
“而且什么?”林羽婕边问,边侧着眼睨了下赵富梁口中的庞舸舸,只见她半睁着眸子,脸上没有多大变化。
“而且她还公然抢了我二弟的花轿,劫走了我的二弟媳,还把小妹的新娶的夫郎也一并抢了去——真是没有天理了啊——”抢天哭地的一翻狡辩后,他又抬头望着在场的众位官员们,其中都是他们赵家的“相熟”之人,连忙向着他们使着眼色。
这摆明了是要寻私,可龙天娇却坐在堂上微微一笑,懒懒的托起下颚开始等着看好戏。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纷纷偷瞄了一眼坐在上堂的女帝与林大人,见她们一脸无恙,心中做了个权衡。
“呃——恕下官插句嘴,此等霸掳行为简直是目无枉法,而且案发在大街之上,不少百姓也都有目共睹,林大人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啊!”一位官员禁不住赵富梁的挑动,站起身来,为他开口说话。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官员都点头称是。
“那好!看众位同寮对此案也颇有些见解,今日我就全部听听好好!”林羽婕到是不为难,摆出了十足的放水之态,听的众官员们一阵心喜,以为这赵家也贿赂了林羽婕,当下便抢着对赵家歌功诵德。
如此一番巅倒黑白,血口喷人之后,把所有的罪名都指到了那名庞舸舸的女人身上,让赵家人推脱的干净。
靠在软椅内的龙天娇连眉毛都懒的动一下,满意望着眼前一边倒的情况,冲着林羽婕一点头,让她该做下一个环节了。
“嗯嗯,听了各位大人的说词之后,本官也认为事有蹊跷,现在带当事人上堂,我们亲耳听听他们的证词!”林羽婕一句话让不少人紧张的皱起了眉,开始小声的议论,但当他们看到赵富梁毫无惧色之后,便心也安了下来,肯定是他又坐了什么手脚。
先被带上来的是被赵家老二强抢为妾的女人,当她走到堂上时,还被赵天富用眼神警告着。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缓缓的,脸无惧色的将赵家人是如何遇到她及如何强她过门,欧打丈夫一案全全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这个贱人,她在说慌——大人冤枉啊——”赵天富脸色一变,惊慌的上前哭喊。
“胡闹,公堂之上,岂能以人辱骂!给我闭嘴!现在宣林公子入堂!”林羽婕不悦的皱起眉,狠狠的说着,更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眼强抢她弟弟的赵心芽一眼,吓的她一阵哆嗦。
林羽云一上场,便毫不留情的将赵心芽强迫他入嫁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气的林羽婕咬牙切齿,狠不得直接砍了赵心芽。
而正在百思解救赵家人的众官员们一看那被抢之人竟然是林大人之弟,皇帝后宫之人,各个都白了脸色,有些已称不住心里压力甚至晕了过去。
“好!众位大人——不知道你们还有何话要说?”冷冷的话音可一别先前的柔和,让众官员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赵天富啊——你可把我们都害惨了——”一位官员忍不住站起身来,猛步跨向公堂之上,把被动过刑的赵家老爷子一脚踢醒,狠狠的骂着。
“众位大人,今日请你们和本官远道而来,也不光是为了听审,同时——也是为了让你们认罪!”最后两字异常寒冷,林羽婕一拍手,从堂门外走来三人,为首的男人一头亮眼的银发,与他那俊绝的面容引出了百姓们的赞叹之声。
狄修斯手上拿着一落书纸,将它们交到林羽婕手中,然后目光深邃的望着懒坐着的龙天娇,站在了她身侧。
“辛苦了!族主大人!”林羽婕接过,冲着狄修斯一笑,把手中的书纸命侍卫纷发而下。
“这些都是你们与赵家人相互勾结与私贿的证据,各位请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本官可要判决了!”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可把众人吓的差点背过气去,而刚刚清醒的赵天富却犯的站起身来指着坐在堂上的龙天娇。
“就是她!是她抢了我儿子和女儿的花轿,也是她关押了齐县令——”众官一听,脸上清一色的一片绝望,原来这是女帝与林羽婕给他们设的套啊?让他们不打自招。
被人指着鼻子的龙天娇微微一笑,对于赵天富毫不理会,但有人可忍不住他如此无礼。
只见银光一闪,赵天富便被人狠狠的拍了十个响亮的大耳刮子,打的他耳出鲜血,面肿如馒头。
“皇上饶命啊!下官是冤枉的,赵家所做之事与下官无关啊!”一位死中求生的官员突然跳了出来,不停的向龙天娇嗑着头。
赵心芽原本还想跑起来打还给那动手打爹的人,却被一声皇上给惊的呆愣当场。
“没错!我就是无双女帝——也是庞舸舸!赵心芽,你还不知道你自己抢了我的后宫之人吧?”一番话出口,赵心芽直接晕了过去,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头被人砍下来的场景了。
产前燥症
九十三章
梁阳赵家一案,涉及重大!小小一案竟然审出百十来个涉嫌官员,上至尚书侍郎,下至地方县令,整整齐齐的从都城排到了小县城,可真是一个不落。
所有被查出官员在案的地方都百姓欢腾,庆祝女皇英明,朝庭廉洁,为他们去除了当地的大毒瘤,差点来就了个举国欢庆了!而龙天娇更是把这一日策进农历的节日当中,以十月十二日为准,成立了廉洁日,用以督促百官们除去贪念。
此次的大扫查之中,属林羽婕最是烦累!所有的在案官员均由她一人亲审亲查,做了适当的判决之后再交由龙天娇翻看结果。
拿着一本折子,上面白纸黑字,满满当当写了三十名重要案犯的判处结果,龙天娇是一再的拧眉叹息,看的林羽婕心头暗跳,猜想莫不是女帝对于自己的判决不赞同?
“皇上圣明!可是对这判决别有意见?”小心的揣测着圣意,林羽婕不由一问。
“嗯!”深吸了口气,龙天娇重重的嗯了一声,让林羽婕的心顿时如石沉大海一般,找不着底了!
“这些重案之人虽说犯罪行如此之多,但有些却未有伤及人命之案,怎么也判了斩首之刑,有些不妥!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语重心长。
龙天娇自谓很是懂得人权,甚至有时会去想,干脆免除死刑这一判决,可就偏偏有那些杀人犯法的恶辈,如果不斩,也难平民愤,但终归是理念不同,她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文明人,杀人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会做的!
“那依皇上的圣见是——”一双不甚明白的眸子望向了龙天娇。
“没有杀人者就判终身劳役吧!”啪的一声,合上了折子,将它递给了立在一旁的林羽婕。
“是!谨遵圣旨!”林羽婕低头领命,对于龙天娇的仁慈有些无奈也有些佩服,这些被从轻处理的人当中可是有赵心芽这个抢了皇夫的女人,女皇也能不记前恨,免她一死!还当真是胸心宽广呢。
“羽婕,这阵子辛苦你了!知道你儿子刚刚过了满月,本该是好好让你休息的,可——你也知道,我身边也就只有你可信赖!”懒懒的向椅背一靠,龙天娇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做为一名孕妇,她做的事实再是多的超乎身体的承受能力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交给我处理,这辈子,我们林家就算是欠你的了!不过——一定要好好对待云弟!他为了你——可没少受苦!”见龙天娇撤去了皇帝身份,以朋友间的言深意重来向自己表明立场,林羽婕也顺势坐下,握住她的手,一付万事皆有我在的模样。
“好!我记住你的话了,羽云——我会让他幸福的!”微笑的点点头,拍了拍她握着自己的手,满是欣慰。
朋友之间的默契已无需多言了,二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夏末之际,迎来了秋老虎的天气,一大早就让人无端的生起闷热之感了!
夜沙罗早已过了三日的禁动令,如今是没事就满院的转悠,还专门找宫千极的麻烦,与其他几位皇夫到是客气的很。
而宫千玖他们也看出了夜沙罗的指名针对架势,除了对宫千极一见面就冷潮热讽,没事就爱找他麻烦之外,也没有再做什么过份之事,也就从先前的帮亲不帮理到后来的坐视不理了。
到是狄修斯对其不假辞色,清冷的很!
如蒸桑拿一般的天气可把龙天娇给闷坏了!这大热的天,她还不能像别人一样,只着单衣便可,有些甚至都打起了短袖短裤,凉快的让她羡慕到心眼儿里去了。
就因为她是孕妇!为了孩子着想,不能着了丝毫一点风,尤其是现在肚子大起来之后,更是要万般的小心,千般的注意了,只能咬着牙穿上两件薄衣,天天滋养补身,把她以前的美好身材毁的面目全非。
如今她整整胖了一圈,都快成了唐朝美人儿了!
“我不管,我要去祈雨!再这样下去,我会闷出病来的!”红润的脸庞上,浸了一层薄汗,满脸不耐的使劲扇着扇子,但还是心口憋闷,得不到半点缓解。
南奉月又拿出浸过温水的手帕为她擦脸及脖颈却被她一把推开。
“擦擦擦——这么热的天,你还拿个热东西往我身上擦——”红唇一掀,如出机关枪一般的瞬间蹦出一窜词来,每个字儿都透出了她的不烦。
面对她不客气的指责,爱妻心切的南奉月是把她现在的难受样儿心疼到骨子里了,可又找不出什么办法能让她消暑解烦,一时间也闷声不吭,立在一旁心急。
“娇——你就别为难南侍君了,他也是照着太医的话做,怕你擦了冷水生出病来!”林羽云看见本就不善言词的南奉月,闷声不响的立在一旁,不禁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最近龙天娇是越来越脾气不好!美美的脸上,一天到晚几乎就看不见个笑容,太医说这介产前烦燥症,让他们可要多加小心的侍候,绝对不能惹皇上生气。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祈雨的事,还是等神官回来再做吧!如今你有孕在身,哪还能做什么法事!就再忍两天吧!”宫千极默然蹦出一声,语气中也是急为隐忍。
“好了!娇——来喝点酸梅汤,你现在不是最喜欢喝这个了吗?”柔柔的嗓音到是泻去龙天娇不少心头的无名之火,顺着递上前来的汤勺饮了一口,便又蹙起了眉。
“怎么又是不冷不热?这酸梅汤要冷的喝才好嘛!”不满的瞪着端着汤碗的宫千玖,干脆一闭嘴,不再肯喝了。
一时之间,众人无声,个个脸上一片沉寂,笑也笑不出来!龙天娇见之,不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觉得自己这莫名奇妙的火气有些伤人,当下便吸出一口长气,压了压心中的烦燥,开口化解尴尬,却突然被人搂住怀中。
一抬头,对上了狄修斯满是担忧的冰蓝眸子。
他的大手轻抚在自己的头顶与脸侧,透满了浓浓的不舍。
“我知道你不舒服,心里憋闷!但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舒心顺畅起来,只要你说出来解决的办法,我一定会做到!求你别再这样折磨自己的心情了!”蓝色眸光一如大海令人心旷神宜,承载着太多浓情的嗓音也如一道轻风,稍稍拂去了龙天娇心中的烦闷。
脸颊透过薄衣贴在他健壮的胸膛,感受那规律的起伏,龙天娇干脆双手一环,闭起眼,聆听他的心跳之声来平息自己的燥意。
“怎么这么多人啊?不知道天气热还都挤在一处?来来来——快把冰块搬进来,放在角落里!”门外一阵脚步声,七七八八的随着夜沙罗冲了进来。
足足四大盆冒着冷气的冰块被八个人抬着放到了房间的四角,夜沙罗一挥手,退掉了抬冰的工人,自己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最靠近龙天娇的床边上,扫视了一圈在场的男人。
“我说!各位公子们,你们不知道这一个地方人一多了,就会更加的热吗?怪不得丫头烦闷呢!要是为她好的话,就都出去吧!”一脸老学者般的挥挥手,赶起了人。
“你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宫千极一抬眼,寒光顿射。
夜沙罗毫不理会,劲自走到龙天娇面前,伸出双手。
“看看!我疼的厉害?是不是又发炎了?”
没有多言,龙天娇开始为他扯开双手的沙布,查看伤势,本来在她妙手回春的医术下,这伤早已该好了,可就是不知道这夜沙罗平日里都干了什么,连他背部的伤都好了!手背上的伤烧伤却只见愈合不见好!
再次见到伤口,龙天娇不禁翻眼皱眉的望着他。
“不是说了尽量不要动手吗?怎么老是不听?就是你整天动手才弄的现在都好不了!活该受疼!”没好气的狠劲一掌拍上了他的手背,疼的他大叫一声,整张俊脸纽成一团,做出了奇型怪状的表情,逗的龙天娇不禁一笑,满是无奈。
“没办法啊!我本来有个丫头可以侍候的,可人家比主子还娇贵,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不然你教教我?”一俯身,整张俊脸便贴向了龙天娇眼前,冲她暧昧的眨了眨眼。
“要丫环,这齐府里多的事,等下就为夜公子去找一个满意的!”宫千极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却见夜沙罗边摇头,边摆手。
“非也,非也!这世间除了一人能让我本意之外,再无他人了!不知道宫公子能否找来令我满意的那个人呢?在下真是感激不尽了!”眸子一弯,笑的一脸j滑。
“哼!看来你这辈子别想再有人侍候了!”从椅内起身,抓起桌上的羽扇,一把推开挡在龙天娇身前的夜沙罗,站在他原来的位置,开始为她扇起风来,暗中借着冰块所冒出的冷气,一道扇了过来。
“嗯——这下凉快多了!”满足的闭了一下眼,冲着夜沙罗招招手。
“看在你为我找来这些冰,就再帮你上药一次,你要是再不加珍惜,我可就真的不管了!落了疤也不管!”从一旁的暗柜中拿出药瓶,为他又抹上了一遍药膏。
望着自己被重新包好的双手,夜沙罗眼中飘过一丝深邃,他从来就没想过会不会留疤的问题,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