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逝第34部分阅读
倾城逝 作者:rouwenwu
“其实只要把你摆在醉月楼,就足够超过忘晨楼了,不是吗?”
我一怔,现在的我一丝不挂的站他面前!尽管他比女人还要女人,可是他毕竟是个男的。我慌了会神后,又强装镇定的说:“是么?可僧多粥少你也听过的,我再好,再艳,也只是我一个人,一天也只有十二个时辰,多不出三十六个时辰来。相对于我给你培养出的众多花魁,我就逊色多了。还有,别忘了你我之间的契约。”
我心想着:做花魁,我还真没那资格,也没那胆量。真要让人知道了我,那玄天帝怕是要找几百个杀手赶来把我剁了。而我更不想连累到独孤錾,如果没猜错的话,忘晨楼,日字当头。又是第一青楼,那幕后的老板该是他了,本来帮别人打压他的青楼,虽然只是众多连锁中的一所,但也是很过意不去了。到时候又怎么好让他惹祸上身。而皇甫哲呢?会如何?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或许我高估了自己吧。那样最好,我再也不想与过去的萧逝与什么瓜葛,我只想做好春晓。
“契约么?不是还没完成么?我改变主意了。”他说得很是轻松,我也风清云淡的听着,其实我是有一半的心理准备,可尽管如此,我心里还是气愤不甘。这里的人果然是不能多信的,冷声道:“那你想如何?你不是很想超越忘晨楼么?你别忘了我还有下半部策划没给你。”
他逼视着,欺过身来。我努力的要推开他。却是徒劳,其实就算我推开他又如何,脚上的脚牢也不会让我轻易离开,难道我真的到哪里都逃不掉,过不上好日子。
他的双手由腰滑到我的肩膀,眼中是看不真切的复杂。深不可测,想是看透了千山万水,又如穿透了百年的光,森冷的看着我。
忽然用力一握,手一沉,把我压到水下,头过水面的晃动,他的面容更显得妖娆魅艳。他真的是很美丽,可是当水压迫着,快要窒息时,我挣扎着,他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他——要杀我。呵呵,再美丽的容颜动了杀机都是狰狞的。
水呛入鼻,呛着咽喉。我抓着他的手,想用力的拉开,他的手却如铁钳一般越扣越紧,感觉身体最后一丝空气与力气都被抽空,水面上那张面无表情的妖艳渐渐模糊。我想着纯粹的活着也是难的,我微笑着面对,我——尽力了。
今儿更晚了,让大家久等着,真是对不起啊!以后一定尽早更,呵呵
[纠葛篇:第三十六章 流浪一生]
“晓妹!晓妹!”过了许久,身子被人不停的摇晃着,耳边是春香的哭喊声我微眯了下眼睛,琢磨着等我恢复过来,一定要教她一系列的急救常识就她这种晃法,我没淹死,也给她晃死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晓妹,她为了把醉月楼的生意给做上去,没日没夜的劳累,把自个的身子都给累垮了,你还要淹死她,你……真是没良心啊!”估计是晃了久了,春香晃不太动,就直接抱着我,我听了她了话,感觉身上裹着干燥的浴巾,不那么冰凉,便极力的睁开眼,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不然莫名其妙的搭进条命就不值了。
“晓妹,你醒了,没事了。。”春香继续她的摇晃行动。似乎要进一步确认看到的。我很想说醒了,没事了,你别再摇了。可我喉咙呛着还没恍过来,又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没看到春香,眼前还是那幅祸害一样的面孔不禁一怔,又清醒了许多我起身恍了恍神确定自己没什么大碍了才站起来,不理会他,径自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咙好象刚才差点散命的并不是我
“你真的很特别,怎么不问我为何要杀你。”他看着还能神情自若喝着茶的我,问道。
“真要问起来的话,那我要问的人可就多了。当然,你想说的话,我也乐意听的。”无缘无故,素不相识冒出来要杀我的人多了,我都见怪不怪了。
“哼,看来你得罪的人是不少。你到是想的开了。”他冷哼一声,坐下来定定的看着我。
“想的开想不开不都一样。不去想是最好的。”
“你还真是不怕死?”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只是,”我顿了顿,虽然没见过他动手,不过看他的步伐、力道。武功绝不弱,他真要杀我,我再挣扎也是徒劳。“下次你再想要杀我的时候你可以先说一声,说不定我会很配合你的。”
他一窒,直直的盯着我看了半天,似乎看透了,却又更加迷惑着出声道,“不会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么契约也照常履行。”我忙说到。他又回头用那中探究的眼神看我。“你根本没花多少银子买我和春香,我的计划给你带来的盈利足够再买上几百几千人了,你又何必失信于我们这些小女子。”
“我总觉得你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人,应该知道什么叫作长远利益。再买千个百个女子回来又如何,怎敌得过一个你。”他好象是在夸我来着,可听起来怎么像是在讽刺。
我无语,这里的法律就是没有健全,对于信用不怎么样的人,这契约有和没有一样。又想着生死随缘,可也不代表我就不努力生活了。那么我只好采取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了。让他明白不按契约行事,那么他的机会成本可大了去了。“如果我不能好好活着,那么我,包括我的计划就都没有了。”
“我最恨与人讲条件和被人威胁!而你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呵呵~~只是想不到活着,活好了,居然对你还这么重要。”他冷声道。
“过奖了,我承诺过要好好活着,人本来就要尊重生命,更何况是自己的命。既然要活着,自然就要活得好。活得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对他们的承诺。我在心了补充着。我对自己说,我还是很热爱生活的。
“承诺,承诺过谁?你到是很信守诺言。”
“那是我的事,我只知道说了就要去做,做不到就别说。当然没打算去做的话就更别说什么了。”其实我想说,你个td,没想过履行契约早说。姐姐我也好选别的出路。
“看来你对我很不满,真是遗憾。”他很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我无语,简直就是废话,你就这态度,有谁满意?就你这怪僻的行为,动不动就要跑别人浴池里,说契约无效了,忽然要淹死别人。会满意的人绝对是大脑短路。
“你放心,就冲你这没日没夜的尽责,我也会遵守和你的契约。让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不过。”他停了停,我心想你又有什么附加条件。该不会又想着什么变态戏法吧。他看着远方的山脉,转过身来继续道:“你必须隐没于世,必要的时候,只能出现在我面前。”
“求之不得!平凡着,平淡的,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看庭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正是我想要的生活。”我非常配合的应和着,这不正是我希望的,这世上越少人知道我的存在越好。没想到几番波折后,我还能过上这种生活,很好了。
“好,到时候我会在深山里给你找一个僻静之处隐居,计划自会定时派人去取。”
“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最好的隐居就是隐在茫茫人海中。深山我也喜欢,不过一旦被人发现了,反而招人注意,适得其反。”
“春晓?”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也直视着他,有什么呢?从他的一言一行中,我已经猜出他知道我不只是眼前的春晓了,就算他查到所有又如何,我只想做现在的春晓,只是现在的春晓而已。
“春晓!”他又肯定的叫了一声。
“你不用提醒我的,我知道自己叫春晓。”我想谁都不喜欢被探究,我也一样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便走了出去。
我想他是知道我的,三分看他的眼神,七分靠自己的感觉,可那又如何?逝者已逝,以前的我,也一样。
谁是谁的伤,谁又是谁的永远。谁都不是谁的。最坏的结局,无外乎,流浪一生。
接下来的事情都进展得很顺利,拿到我和春香的买身契后,我们隐居在回川城的一个小院落里。我少有出门,种种花,写写字,下下棋,品品茗,偶尔在院落里弹唱几曲。
前两天,君霖很意外的拿了把剑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他又想着是不是真该杀了我,二话不说,嗡的一声拔出剑想我削过来
结果他帮我削开了脚牢,让我从新体会了自由行走的感觉,我笑着对他说,他的员工福利我很满意。他也调笑着说,他刚拿到这把宝剑,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那么锋利,于是就来了。
我很感激他的,也满意现在的生活,虽然午夜的时候,总会惊醒,早上起来的时候总会发现湿了大片的枕巾。但我这样淡漠安静的生活着,时间该能淡化一切。
有时候春香回来总会同我描述醉月楼里那些精彩的场面。有多少才子因为佳人一曲而倾心。问我如何能知晓那么多绝唱琴谱。把忘晨楼给远远比下去了。
每次她问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想吓她,总是淡然一笑。而春香总是愣了愣神,过会才反应过来说如果我要真是个男子,她就非我不嫁。
我说好,在他还没遇到如意郎君前,我就先当当她的相公好了。
谈笑之余,我心里也是有愧的,忘晨楼,日字当头,之前又是这里最大的青楼,如果没猜错的话,幕后老板应该是独孤錾。
我有想过去找他,不过想想,找到他又能如何,到时候又整出一大堆的事情,最后大家都讨个没趣。而且,说起来,我真是有愧于他,他帮了我,而我现在却帮他的竞争对手。虽然我也是逼不得已,他或许也不在乎这么一家,可我心里总是有愧,也不好去见他了。
有时候,为了完成策划中的活动,我会暗中到醉月楼去,幕后弹唱,曲终了,人散了,感伤残红败尽,深重的痛,回来的路上,暗地里默然回头,身后空空,他,始终不再次经过……
人,总是自相矛盾着的动物,懂得,却做不到,明白,却不承认。
我习惯了宁静,一个人慢慢的饲养寂寞,很少穿梭于熙攘的人群,因为脚步太沉太重,已经麻木而枯涩。
嘴角总会有那没有涵义的几丝苦笑,在自己鲜红的血液中繁殖,最终零落成一株残叶。在凄风苦雨中。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纠葛篇:第三十七章 无法回头]
一天,春想兴致勃勃的同我说,有个英伟不凡,却有些眼熟的男子问曲词是谁作的?他不相信是醉月楼里的女子能做出那些曲词,说她们都没有那种心境。我知道,或许我的安静日子过不长久了。
我本不想连累春香,可是事情却比我想象中要发展的快。我准备悄然无声的离开。现在脚上没有脚牢,凭着我现在的轻功,应该是可以比较轻易的离开的。可我却还是小看了来找我的人的速度。
当我自投罗网般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一身湛青长袍的他笑了,那冰冷的笑似乎冻结了凛冽的风,他眼中透露着的愤怒似乎能把一切都毁灭,我再一次感到恐惧。
“你以为你还能逃得了么?朕的天妃!”他慢慢的逼近,冷声道。
“呵呵~~总要试试不是,你知道的,坐以待毙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我后退着,试着找找其他的路口,可所有的路口都被他的随从堵了。
“我是知道,可我却不知道你千里迢迢的跑来,不是找皇甫哲的么?怎么他要娶的却是忽延家女子呢?”他继续逼近,讥讽着。
不得不佩服他,打蛇永远打七寸,说话永远是那么一针见血。
“我很久不理会外面的事了。”可是,不理会不代表我就不难受。
他在继续逼近,我不得起身逃命,可纵然我敌得过他的随从,却还是被他追上。如同猫抓老鼠的游戏,他欲擒故纵,直到我消耗最后的体力。我想,我还是傻的,明知道凭我那点功夫,是不可能逃得了,却还是无里头的逃。或许,我想逃离的不只是他,还有更多。所以我才那么努力的跑。
我被他抓着手,腿再一次被他封了|岤道。整个身子被扣在他胸前,被逼着听着他的心跳与喘气的时候,我想我是做不了那个平淡度日的春晓了。
就这样,我又落到玄天帝手里,马不停蹄的日夜赶路。一路无话。
三天后,到达临安皇城,我还是住在晨院,一入住后,就被人时时刻刻的看守着,用膳后安排我沐浴。一切似乎都由不得我。
坐在浴池里,我从未有过的不安想着赶快洗了睡吧。可我想得永远是太简单的,当外面响起一声声问安万岁的时候,我惊得赶紧爬出来穿衣服。他进来的时候,我正拿着中衣要穿,一见他,不由的就握在胸前。见着一个个退下的宫女宦官,此刻的我如同待宰的羔羊,我承认,这时候看着他,我真的是害怕!恐惧!
他慢慢逼近着,我明知道后退没用,却还是不由的做着最后这没用的挣扎。
“你……你以前说过会等我愿意的时候。”我说得很没底气。虽然我预料到这个,可真正面对起来,我还是抗拒而害怕。
他忽得上前一步,很用力的把我拉了过去,撞到他怀里。腰因为他紧扣的力气过大,而疼痛不已,他的五指伸进我的发,逼着我直视着他。他眼中的怒火似乎压抑了千年,就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他的唇很用力的压过来,霸道的占有,掠夺。一个失重,我被按到了床塌上,嘶的一声,里衣的裙摆被他撕开,无助的被抛落在地上。
“知道朕为何不在抓到你的时候就要你么?”他摸撮着我的长发,在我耳边问道。
我不知所措的颤抖着,脑袋一片浑浊。只想着如何才能离开,只要让我走,怎么都好!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让他停下!
“朕再也不会留给别人一点机会,你永远是我的。”他的语气中充满着霸道的占有。
继而,他扯开自己的衣服和我的里衣,手在我身上肆意的游走,如狂风暴雨般吻遍着全身,每到一处,我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痛与羞辱。我低喊着:“哲,哲,救我,救我!啊!!”
“皇甫哲怕是正和他的妃子洞房花蜡呢,逝儿,你看着我,以后只能想着我,明白吗?”他压着我,摸撮着我的长发,狠狠的说道。
“不要,我不明白,你放开。我真要用强,我会恨你,恨你!你听到了没有!”
“恨么,随便了,我宁愿你恨我,我要得到你。那么,你就用恨记着我一辈子吧。”他狠声道。之前玄天帝早有了这个准备,宁愿强留住这个女子,也不回再给她一丁点离开的机会。
我感到空前的无助与绝望,尽力的想去挣脱,得到的只是他加强的力道。直到他的欲望贯穿我的身体的时候,一阵撕裂的疼痛袭来,羞辱的眼泪流下。
此时,他一怔,忽然停了下来,眼中有着欣喜、激动的兽性。他吻着我的泪,说:“逝儿,你是我的,逝儿,一直都是,一直……”
随后更是肆意的在我身上驰骋。
我开始恨,恨他,恨皇甫哲,更恨我自己,我想着我永远都回不去了,就算我愿意,也永远都做不回原来的萧逝了。
一夜,是他无尽的强取豪夺,而我在绝望中,永久的坠入无边无尽的黑暗。
次日,晨园的宫女宦官一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已到了夜里,眼看皇上就要过来。而他们的主子天妃起来沐浴差点淹死在浴池后,就睡到现在,还睡得眼睛都不眯一下,这宫里,还从来没有哪个妃子敢如此大胆的。如果主子得罪了皇上的话,那么一损俱损,他们做奴才的也不会有好的下场,皇宫里,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
最后,他们权衡利弊,绝对跪在他们娘娘寝室前,集体劝戒。
我昏沉着睡着,一点也不想醒过来,醒来后,除了要面对身体的疼痛外,我更回避不了自己那面目全非的心境。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这个时候,睡得没有知觉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门里门外那一声声娘娘的喊叫,如浪一般,一阵高过一阵的冲击着我的耳膜。最后几乎要演变成海啸,让我根本无法守住这最后的安宁。
我猛的睁开眼,坐起来瞪着他们,冷声道:“什么娘娘,谁是你们的娘娘,别乱喊乱叫的。”
“娘娘,可醒来了,奴婢给娘娘梳洗更衣。”两个领头的宫女走上躬身上前,小心说道。
我连鞋子都没穿,直接闪到一边,真的不想再多解释,可我还是忍不住否认着说:“我说过叫你们别乱叫了,我不是你们什么娘娘,不是!!听到了吗?我不是!”
“娘娘,娘娘这是怎么了,娘娘住在晨园,就是娘娘了。而且昨夜,皇上。”
“你不要给我提昨夜!”一听到她提到昨夜,压抑下的情绪全部一股涌上来。羞辱,愤懑,绝望像毒疽蛇蚁一样侵蚀着我。“你听着,我不是什么娘娘,什么妃子!”
“奴婢该死,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宫女宦官无法了解眼前这个美得无法言喻的娘娘为何如此大的脾气,她现在拥有的不正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么!
“滚,都给我滚出去!”我转过身去,不想再看着他们,要我说多少次呢,说多少次,他们还是一样娘娘,娘娘的叫。
“啊!奴婢叩见,是,奴婢退下。”听着他们退下的步伐有点急。都退出去关好门后,我才松了口气。如果他们再继续娘娘,娘娘的叫下去,我想我一定崩溃的。
“那些奴才没有叫错。”更让人崩溃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一时,我本能的回头,看到那张拥有精致深刻五官的面容,却似看到了修罗一般,不由的后退了两步。
“你是朕的天妃,是中天国唯一的天妃!”他很肯定的说着。一步步的逼近。
“我不是,如你所想,如天下人都知道的一样,我是罪臣,罪人的女儿,如何能成为中天唯一的天妃。你太高估我了。”我否定着,一步步的后退,我该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再也不要让他碰我一下。
“是么?朕是皇上。万人之上的皇上,你以为就这么一条理由就可以回避一切?”他出手极快,狠狠的一把搂过我,说道我知道他是想说扑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之臣,莫非王臣,在这里,他就是法,就是天!
“是,你是皇上,万人景仰英明的皇帝,就更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坏了自己的名声!”我极力的推开他我明白逃不出去,可不代表我就会顺从
“是么?那么,你诞下第一个皇子呢?那天下的人也说不出些什么了吧?”他又把我压到床塌上,残忍而戏谑的说道,那棕色的眸里,是满满占有的欲望与黑暗。
“你放开!我不要有你的孩子,我不要!”其实我挣扎个什么我也不懂,一想到昨天的噩梦还要继续,我全身不由的就想离开。忽然,他压着我的唇,从他口中渡过一丝异常的冰凉,我一惊!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看来你还记得这个味道!”他戏谑的看着我。眼中是更强的占有欲。
“你滚开!”我无助的喊着,是异冰毒。是那次他在地牢逼我吞下的毒蝽药,“你卑鄙,无耻,下流。你。。。呜。。。”
他抽光了我口中的最后一丝气息,才放开双唇,用迷离的眼睛看着我:“逝儿,为什么?恩?你为什么还要拒绝,你看看这晨园,我这么宠你爱你,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什么都可以给我,不等于我想要”我大口的吸着气,坚决的说。恨不得我的眼光可以让他永远消失。
“你不想要?!可你必须要。”他眼神忽然变的狰狞可怖。
这一夜,恐惧与绝望继续,我更体会到了身体与灵魂往两个极端的剖离。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时,我真的恨不得马上就死。
其实,我预料到这次被他抓回来,他决不会放过我。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成为他的禁脔。这个结果真的很难承受,我再一次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每一刻,我都期待着黑暗的降临,用黑暗来逃避现实的一切。最后,他度粒药丸到我口中,口中一阵甘甜后,我居然还能安静的沉睡。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纠葛篇:第三十八章 身心不由己]
晨园,百花林的亭子中,一人一身白衣,看着眼前入秋后的一片残叶阴寒。
“你强要了她!”言语中不再带有一丝戏谑,而是沉沉的怒气。
“是,我得到她了,她是我的。”他说的肯定。
“不,你失去了她。永远失去。”他很自然的说,就像说人饿了要吃饭那样理所当然。
“薛木!你再说下去,休怪我翻脸无情。”玄天帝一改平日的冷漠,激动的阻止道。
“是么?我现在不只是你的师兄,也是逝儿的大哥。你们何苦互相折磨。”薛木忽然觉得无力。这事该怎么管,如何管。自己曾经不也是帮凶么。
“我绝不会放手,所以你就更应该好好想想让她如何在这里过得好些。”玄天帝试着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其实他是知道薛木话里的意思的。可是,不能爱他,那就用恨让栓着她,让她记着他一辈子吧。
“是么?怕是难了,我只是个医者,只是个医者而已。”薛木不再看玄天帝,看着远方,沉沉的说道。
玄天帝不再理会薛木的话,向前一跃,软剑出鞘,在空中划出无数剑花,剑气四窜,残叶败花乱飞。扰乱了薛木的双眼。万千话语感慨,只能化为深深的叹息。天荒地老,最好忘记。笑也轻微,痛也轻微。生老病死,相聚分离,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在心如死灰中,时间总是流动的太慢,慢到感觉不到它在流动。
每天早上,总会看到,有新的枯叶残花,沿着冥冥中的轨迹滑下枝头。平躺在荒瘠的土地上,沉默着,等待着,却没有化作春泥的机会,最后在如同葬礼哀鸣的沙沙声中,被负责清洁的宫女给清理干净。
叶落归根的传说,日暮乡关的神话,永远只能跳跃在连流浪都没有机会的我心中那苍白的幻想里。
犹如笼中的金丝鹊,在这冠冕堂皇的陷阱里,殒落。
我嘴角总会有那没有涵义的几丝苦笑,在自己鲜红,却如死水一般的血液中繁殖,最终零落成其中的一株残叶。落入了死水,却惊不起一点涟漪。
再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呐喊,在凄风苦雨中。我明白,这里,春风吹不到。
冬日的午后,瞬间,感到天高云淡,一只洁白的鹰隼,振翅翱翔。那一霎那,云散天裂。一如没完没了破碎的理想。
我慢慢的起身,朝着鹰隼的方向走去。
我不自量力也不顾后果的逃离后,明白了我跑不了,禁脔没有权利,甚至连选择以死亡逃避的权利都没有。我习惯了他们的如影相随,习惯了他们看着我呆滞却迷离的眼神。而他们更习惯了我的安静与沉默。
我随着鹰隼走着,看着它的展翅翱翔飞过前方破败清寒的冷宫,想着它会飞到哪儿。或许是一个山崖,或许是一个陡峭的……
想着,想着,我连羡慕的感觉都没有了。因为纵使我如它一样飞了出去,飞得再高,再远,却还是没有着落。最后只能又被禁锢在一个更狭小的空间。
有个苍凉的声音悠悠传来。是歌声,有些沙哑,而显的悠远。感觉像是古庙屋角那斑驳的红漆。让人宁静,我感到瞬间的安宁。
我静静的听着这唯一能让我有些安宁的声音。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址。”
我有些诧异,这是一首情诗,从冷宫里传来,却有着让人安宁的感觉。
“逝儿,今日怎有兴致出来走动?”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这短暂的安宁消失殆尽。
我回头看着他,一身湛青的龙袍,高傲夹着阴蛰,冷俊携着诡秘。
他从后面圈着我:“不过,你是该多出来走走。”
“走多了,我脚累了。很辛苦。”我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冷宫,有些无力的说道。为什么你带给我总是痛苦呢,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呢?不出意外的话,还是。
“朕是舍不得伤你半分的,可你总是美得飘忽不定,朕一松手,你就会不见了。”玄天帝想着自己也是不得以,才出手封了她脚上的|岤道,锁住了她的轻功。
“不管我想不想,我是走不了了。这点你比谁都清楚,不是么?”面对他的占有,我早已无力。
“逝儿,你是朕的天妃,答应朕别离开。”说完,他手中聚集着一股真气,注入腰部,感觉真气顺势向下,打通了腿部筋脉我腿部一阵温热,感觉忽然之间,活了过来他放开我,说:“|岤道解开了,你试试看。”
我很意外,回来之后,他对我的监视软禁就没有松懈过,就恨不得每天把我绑着,让几十个人看着才好。
我走开几步,闭上眼睛,感觉到脚上的力气全回来了。睁开眼,起身跃起,穿梭在红墙金瓦之间。忽然间的开阔,还真让我有了自由的错觉。
或许是很久没运动了,没过多久,我就感觉浑身无力,一阵晕眩。接着,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差劲了,就这么昏了过去。往下掉着,总感觉下面是个无底洞,没有尽头,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一个呼唤的声音。“逝儿,逝儿……”
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那张雕花大床上。珠帘外面是跪在地上的太医。
“到底怎么样了?”一边威严的玄天帝着急的问。
“回禀皇上,天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那太医正想往下说,就被打断。
“只是什么,没什么大碍?又如何好好晕过去。”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妃娘娘有喜了。已经一个多月了。”那太医言语中似满是欣喜,恭敬的回道。
我心里一沉,怀孕了!随后心乱如麻!!我摸着自己的肚子,里面有个生命。该怎么办?怀孕!
见他封赏其他人后,就要走进来,我赶忙闭上眼睛,继续晕下去。我告诉自己,安静,安静!
感觉到身子被人抱起来,低声着:“逝儿,我们有孩子了。你和我的,我们的。”
孩子,那我以后就再别想和他瞥清关系了。和一个不我爱的人的孩子。我不要!我一个失控,醒来挣脱开他的桎梏。出声道:“我不要孩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冷下声来。
“我不要!”我想说,我不要给你生孩子。可是,一边的灵儿忽然抢过话去。
“祈禀皇上,奴婢以前听那些嬷嬷们说,第一胎很辛苦,所以娘娘难免会有所顾及害怕的。”
“原来如此,都听好了,从今儿起,给朕加倍伺候好天妃。出半点差错,定不轻饶!”
“我。”我正想说些什么,一旁的灵儿拉了拉我的手。我沉了沉气,说道:“皇上,臣妾觉得很困,想多休息会儿。”
“好,你注意身体。好好歇息。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他一说完,我就要下床行礼送他走,他阻止道:“逝儿,你现在有了身孕,就不必多礼了。”
他走了之后,我喝退了所有宫女宦官,起初他们都不肯下去,直到我发了脾气,其他人才退出去。只留了灵儿在里面。
以前我对他们都不与理会,我也明白他们表面上是伺候我着个主子,可最终还是要听皇帝的。
可是现在,我真的很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怀孕?!孩子?!我还真是没想过真的会这样,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我有股大声喊的冲动:我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不要为他生孩子!我不要!
不要这个孩子么?不要这个孩子的话,或许玄天帝一气之下就要了我的命,或者把我打入冷宫,再也不准出冷宫一步,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我真的可以这样吗?我到底该如何?此时的我再也安静不下来,及至的想一个人说说话。
“灵儿,你说,为什么总要这样?为什么他带给我的总是痛苦。”
“娘娘,灵儿不明白您的意思,其实娘娘可以说是这宫里最幸福的娘娘了,娘娘是中天唯一的天妃。严格来说地位比皇后还要尊贵的。皇上最宠爱的就是娘娘,总是把最好的给娘娘。”
“这就是幸福么?和一个害死我亲人的人?”这就是她们眼中的幸福,或许因为我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根本就理解不了这种幸福吧!
“娘娘,皇上不让奴婢说,可奴婢还是要说,其实,皇上并不是有心伤害娘娘的娘亲的?”
“说下去!”看来的确是另有文章。
“当时皇上待夫人是好的,夫人还说我夫人亏欠了皇上一家。而在娘娘离开的第二天就安排为夫人解毒的事。有次夫人无意中听到了皇上要拿夫人威胁娘娘的事,就在出事的当天,借着解手离开,却不想被匹受惊的野马给撞了,倾尽了全力都没救回夫人性命,是奴婢们的失误,不是皇上的错。”
“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我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是。”她很坦白。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其实,就算她不说这些,我也是不会轻易的不要这个孩子。而且,这个时候,不是我想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我也知道灵儿的良苦用心,一方面,她忠心于玄天帝,而想为他保着这个孩子;另一方面,也减轻我的仇恨。在这宫廷之内,保住这个孩子,我以后自然不会太难过。而我要是不要这个孩子的话,那么迎接我的将会是什么,我自己也想象不到了。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纠葛篇:第三十九章 淑妃婉茵]
我每天睡到很迟,早上一起来,见着食物就翻胃呕吐,根本无法安静下来,心情更是无比烦躁。
“灵儿,我要到外面走走,你别跟着我。”
“娘娘,不行的,娘娘也听到皇上的话了,娘娘要出了什么岔子,奴婢担当不起的。”一旁的灵儿恭敬的回道。言语中却满是拒绝。
“是么?你觉得我有机会出什么岔子么?”其实,我回来之后,身边有不少宫女宦官看着,暗中也有几个暗卫监视着,怕是我一天喝几杯茶,走几步路,他们都很清楚得很。不然,估计我早死在刚来的那几天了吧。
不想再多说,我径直走了出去,虽然她们不太听我的话,却也不敢强行阻止我的自由。
其实,现在快到立春,天气很好。可我心里乱得很,烦躁的到处乱走。结果又走到了冷宫外面,里面又响起那安宁的歌声。我起身一跃,顺着歌声的方向飞去。
我轻声飘入一座冷清的院落,唯恐惊扰了歌声的安宁。
院中,庭前荒草凄凄,琴声依旧悠扬,可惜却少了倾听之人。歌声安宁悠远,却如何解那千般的愁绪。
那位女子,一身素衣,闭眼长歌,神情惬意。
我依然可从她精致的五官窥见当年的美丽——挺直的鼻梁,含笑的唇角,只是眼角的细纹不经意泄露了年龄。
曾经的粉琢玉砌,曾经的珠圆玉润,都凋落在红尘,在着荒凉的冷宫中,任凭皱纹一点点爬上脸颊。
美人迟暮总是比一般女子更要悲哀的,她懂得自己从前是美的,曾用那美丽换取过什么,可如今红颜不再,美人迟暮终归是残忍的。
可她,面对着这样的残忍却能如此惬意安宁。
曲终,她回头,看到我,眼中许些惊讶。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对不起,打扰了。我随歌声而来,你的琴音让人安宁。”终归是自己擅闯别人的地方,打扰了别人,总归是不好的。
她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话来,看着我许久。我想,冷宫中的女子该是敏感的,会不会是误会什么了。
我正预转身离去。她开口留住了我。“娘娘,请进屋喝杯茶吧!”
她的声音有着经历沧桑后的沙哑,可听着却很舒服。
“恩,好。”我回应着,随她走了进去。我并不奇怪她叫我娘娘,看着我现在的穿着打扮,应该都明白的。
“冷宫粗陋冷寒,娘娘莫要见怪!”一边的吩咐老嬷嬷去泡茶,一边歉意的说道。
“锦衣玉食又如何,心态不好,不还是食之无味,难以下咽。粗茶淡饭又有什么不好,心情好了,吃什么都好。”我感叹着,如果没有被卖的危机,没有他人的冷眼恶语与挑衅,在相府中秋叶院中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娘娘说的是。什么荣华富贵都只是过眼云烟。想开了,到哪里,也都是一样的。想不到娘娘这个年纪就能明白这个道理了。”她想着:如果自己也能早十几年明白这个道理,那该有多好,可人啊,总是要失去了,痛了,才能明白。
我看了看案上的古筝,上面有几个字已有些斑驳了。仔细看了看,才认出来,不由低声念出:“淑妃。婉茵”
“都是过去的事了,看娘娘也是个懂琴之人。为何还会被我这沙哑粗陋之音吸引。我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很久了。”她看着荒凉的院子,一脸的落寞。
“引我来的不是音,而是神,那种让人安宁的气息。我怕是再也弹奏不出来了。”
“娘娘有烦心事?”
“这宫里,谁又没有烦心事?”
“当今皇上不宠你么?可看娘娘的美若天仙,衣着华丽高贵。应该不像。”淑妃看着眼前女子,就算是自己最胜年华,也逊她不只三分,而她穿着衣料十分稀有珍贵,普通受宠妃姘根本不可能穿得到。
“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宁愿只是一个平常相貌的女子,慢慢的迟暮,过着家常的日子,在摇椅上,一天天变老。可惜,那只能是一中奢望了。一切,都毁了。”我也望着窗外那一片荒凉的庭院,淡然的说道。
这时候,老嬷嬷把茶点端了上来。我奇怪的看着那老嬷嬷看我的眼神。似乎认识我一般。
“那些烦心事就先放一边,娘娘不嫌弃的话,喝喝我这儿的花茶吧。”说着。她亲自动手。
她用专用的钳子,很娴熟的用开水洗净白瓷茶具,抬头笑着对我说:“这叫白鹤沐浴。”
我笑着会意。
而后,她把烫涤的茶具沥干。用茶匙取出茶叶,放入茶具。
“这叫观音入宫,只可惜我这里没有好的铁观音。”她边掂量着茶量,边解释着。
等到茶量放到占茶具容量的五分后;她提起一边烧开了水的水壶,把滚开的水提高冲入茶壶或盖瓯,使茶叶转动;冲水达八分满后,立即加盖。“悬壶高冲。看起来是不是很漂亮的感觉。接下来就要春风拂面了。”说着,她用壶盖或瓯盖轻轻刮去漂浮的白泡沫,那样的专注。茶水依次巡回注入并列的茶杯里
“关公巡城后,韩信点兵。”茶水倒到少许时,她一点一点均匀地滴到各茶杯里
我会意的点头,看着她娴熟的茶道,暗自赞叹着。
她动作浮度时高时低;力度时强时弱;速度时快时慢。一切却又那么的连贯和谐,配合和她全心专注,真如一件高雅无比的艺术。
鉴尝汤色后,她看了看我,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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