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倾城逝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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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城逝 作者:rouwenwu

    后,你一定要活得好,一定要。不然我还是要把你找回来的。”

    我回抱着他,安慰道:“说不定,我是说说不定什么时候想通了,又跑回来找你麻烦呢。”

    “你别回来,走了就别回来了。你一回来我就再不能放开你了,我怕我会如玄天帝一样把你禁锢在四角高墙里。我不能那样对你。我不能,你明白吗?”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极其复杂痛苦。我心里浮上一丝温暖,他还是这么温柔而霸道着,这结论是只能他来找我,不能我来找他了。不找就不找吧,总觉得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可为什么心还是空挡挡的。

    他似是下了狠心,猛的把我抱上马背,却一点也没有弄疼我,一点也没有。他走到我身后,剑鞘啪的一声打在月夜身上,月夜长啸一声,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想前奔去。

    皇甫哲一个人站在雪地里,看着那抹白色的背影远去,最后变成一个白点消失在天地之间。感觉自己的心也消失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他不停的问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可是他还记得皇宫里的她是那么哀伤,他不忍心再看到那样的逝儿。而他,也有他的责任,当年祖父赶来,倾尽全力救他,也断言他难有子嗣,且活不过三十。如今该是他当起这个国家责任的时候了。

    “哲儿,你真就让四丫头这么走了。”尾随而来的白峒老翁看着皇甫哲久久的立在雪地里看着远方。心里终究是不忍。于是上前说道。

    皇甫哲恩的一声,说道:“我以前承诺过她,只要她喜欢的,我都给。我再不能食言。”说完转身,向正呈殿方向走去。

    白峒老翁本想说:没事,没了那四丫头不是还有祖父我吗。这天下的美女可多了,以后随便他挑。可一见那慢慢远去的背影,白峒老翁的喉咙堵上了。怎么都说不出那些话来,想着他的一世英明就结束在这小子和那丫头身上了。又想那丫头走前也不知会一声,和他说些告别的话。真是不懂礼仪,不尊重老者。闷哼一声,心里抱怨道:四丫头,走吧,走吧。随即,有叹了口气,感叹道:哲儿这小子,用情怎一个深字了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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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篇:第十八章]

    我牵着月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上。想着以后没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去干那踏雪寻梅的傻事,有时间就待屋里烤红薯。之前喜欢听那踏进雪里的咯吱声也变得疲惫不康。这也就算了,我时不时的还得拉两把月夜。

    这破马怕是屁股连着头都给皇甫哲打坏了,一开始还憋着股气跑出好远。我正感伤着皇甫哲的话的时候,它就慢下来了。越走越慢。最后干脆就赌气停在原地不动。任我怎么威逼利诱,它就是不动半步。等到一匹雪马上骑一雪人的时候,我忍耐能力敌不过它,又或者说人是比较理性的,知道这么耗下去不冻死也给饿死。于是我只好跳下马来,拉着它向前走。那月夜还给我一步三摇头的使性子。我边走边拉,心里边骂皇甫哲,要放我走就走呗,你打月夜做什么,觉得拍个马屁没面子,那也别用剑鞘打啊。弄得现在都不知道是谁是谁主子。还叫我别回去,你就是十六台大轿抬我我都不回去。哼!越想越气,眼泪就这么不停的冒出来。

    终于走到正道的时候,雪层薄了许多。走得也不那么辛苦,却还是快不起来。我索性也停下来,走到它面前就开骂道:“我说月夜你是怎么回事,打你屁股的又不是我。你说你这一路撅着个嘴巴喘着粗气给谁看呢!大家现在一条路上的,给个面子都不行!你到底是马不是,怎么倔得跟头驴似的!”

    我这一吼,心里也舒服多了。以前有人书叫出来可以舒缓压力,减轻痛苦,果然不假。正想继续,就见那马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一地方发亮。我朝着它眼神方向看去。便看到一边突起的一个小雪堆。便走了过去,把上面的雪扫掉,发现是一捆上好的草料。我了然,看了看月夜,它正高兴的用前蹄刨了刨地上的雪,然后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

    我心里哼哼两下,可找到你的弱点了。于是抽出个一些草料放它面前,其他的捆在它背上,免得被它一口气吃光了。我在路边找了根木棍。取把草料用绳子捆好系在木棍的一端,试了试它是否牢固。嘿嘿的笑了两声,心道:我还制不了你,跑不死你,哼哼!

    等月夜把那草料都吃干净了,还回味了那味道的时候,我就骑上了马背。把那小捆草料往它眼前一钓。果然上当,那两马眼睛焦距直接转移到草料上,还不噔噔噔的小跑起来。等到它跑了半天也够不着一根而有些泄气的时候,我便从身后的草料中抽出一小把,奖励之余,也是让它更向往前面的草料。

    我决定向东南方向走,这个时候的海边渔业不是特别发达。那边的人都比较不问世事那我找个小渔村,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去。

    当天,我就出了兴都,到了边上名为兴边的小镇。打尖住店。特意吩咐那店小二别把我的马喂太饱了,把饭菜送到楼上房间去。

    到了房间后,便等着他们把饭菜端上来了。然后随意吃了点让他们收了下去后,便打开包裹,细细的查看。里面有着大把的银票和碎银子,一些急用的药。瓷瓶上面都印上了药名和用途。还有就是三套素色女装和七条各式各样的面纱。一把那面纱一块块的取出,却整理出一把匕首,是雪千刃。我一怔,他怎么还把这匕首给我呢,应该是给我防身用的吧。却还是莫名其妙的流出眼泪来。

    随后,我整理好衣服,把匕首放进靴子。又打开另外一个包裹。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干粮。分成两大部分,一部分是甜品,一部分是腌制食品,估计都是马肉干牛肉干之类的。我心里又是一堵,忽然间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自由了。却还这么难过,估计是要适应一段时间吧。时间总能淡化一切的。我也不想再多想,整理好东西,只想着明天早点起来走人。

    走了几日,发现这两天戴面纱的女子多了许多。样式颜色也是多得很。奇怪这里什么时候这么流行面纱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每每投宿客栈的时候,那店小二掌柜的也不再用怪异的眼光看我。我本是想问问这其中的原因的,不过还是觉得尽量少与人接触。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又被什么人看出个什么来,传到中天去,事情要是败露了。那我可得在他们没找到我之前,找个高点的悬崖,最好下面还有急流。两眼一闭的跳下去。

    前些天在八卦中心的茶楼里,还听着他们讨论什么中天国的天妃和玄天帝与天哲王爷的事情。简直可以编成一部天哲玄天传记了。一时间那个天妃成为一个焦点人物。好几次听到那说书的评价,我都查点喷茶。这其中版本还颇多,有妖孽天妃版的,阴狠玄天帝版的,深情皇甫版,又有浪漫点的湖边一相会,情定一生版的。痴情玄天怒为红颜焚百花,天妃涉险为苍生……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是倒抽了口气,想着,完了,这里人不会都认识那天妃吧。

    第二次,我吐了口气,也就一断章取义的白文,还说我半夜露出个獠牙什么的。

    第三次,我哈了口气,暖手用的。听到那个说我祭天那一段为天下苍生长跪不起,我觉得全身有点冷。

    第四次,我便可以很平缓的呼吸了。把那也当传说听,想着你们就传吧写吧,说不定一千多年后,还可以给哪个导演编剧提供点素材。也算是给你们的子孙们留点文化遗产什么的。

    不过他们传了个五六天后,很快就有其他更精彩的谈资。说是边国战火连天。中天与天狼两大国同时征讨西纥,兹勒,吴齐和填戊四国。却不想那四国早已联合居心叵测,抵死相抗。这四国虽小,却也不是吃白饭的。西纥虽然野蛮,却因为是山珍交易之地,很是富足;兹勒骑兵飙捍。吴齐将士谋略过人。而那善用巫蛊的填戊更是难对付。之前就起了异心,自然在各方面,尤其是军事战略上也是早有了准备,优孽互补,是块难啃的骨头。

    我琢磨着,以前听那玄天帝说过毒药不是南苗的最为狠毒吗,这会怎么有成了填戊了?总在这个时候,我琢磨着要不要问,等下了决心问的时候,那人都换了好几拨。都不知道该问谁了,不过终于有一次听那些人讨论完后,有人问起了这个问题。我就差点没跳起来叫好。

    后来才知道,南苗蛊毒最是狠辣阴毒,但是下起毒来有些烦琐。所以毒性强,却只能用在个别人身上。而填戊的毒药毒性没有南苗的强,但范围却广远。就算是没有直接碰触到毒药的人,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接触了中毒之人,也会被传染。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过来。这么说来,对于战争,填戊的毒是可怕多了。就犹如瘟疫一般。我认真的看了看那个解答问题的人。一个中年男子素衣长靴。头发高束,看起来不是很整齐却也不邋遢,很随性的一个人。

    我正想问问可有解决的办法,便看到一个身材健壮的年轻男子从楼下走下来,与他打招呼。我定睛一看,才认出那人是被迫拐走春香的苗鸿江。本想打招呼,不过这个时候没几个人知道我活着,一路上,那客栈的掌柜要是问起,我就冷瞪他一眼。他要是再问,我便只说莫菀两字。想着这个时候还是不见的好,不然他有麻烦,我也麻烦。便起身走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总感觉有什么跟着似的,一转身又不见个人影。我现在可是怕了。估计是前段时间给落下后遗症了。便转进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可以说我已经很急冲冲的走了,却不想有个人比我更急。呼的一声,从我身边冲过去,撞上我的左肩。也不吱个声就直接进了前面的一道门。

    我看着那人,觉得眼熟。像是阿格达。又似乎不是,忽然想起他弟弟阿格山来。想着边关不是打战么?他怎么还在这里,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军人的打扮,感觉他还有些狼狈。我晃了晃头,想着干嘛还理会这么多呢,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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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篇:第十九章]

    我看着那人,觉得眼熟。像是阿格达。又似乎不是,忽然想起他弟弟阿格山来。想着边关不是打战么?他怎么还在这里,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军人的打扮,感觉他还有些狼狈。我又着,干嘛还理会这么多,走人!

    正从那门口经过,就听到里面的人急着喊了声:倩儿……三小姐……

    我一愣,三小姐倩儿,萧水倩吧。她又怎么了,跑这里来?我看了看自己,且不说那阿格山认为我已经死了。我蒙着个面,披风裹着。站他面前也是认不出什么的吧。就算认出来,我打死不承认,再一溜烟跑人。|岤道已解,他也是追不上我的。权衡了下,便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有两个人坐在桌边吃饭。对面坐着的阿格山头发散下来,随意的用一绑了绑。衣服也已经破旧了,从正面看起来,很狼狈。可却是一脸笑容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背对着我,一身素衣,头发应该是刚梳理过,看起来很整洁。此时,阿格山目光一转,看到我便呵道:“你是何人?怎能擅闯他人屋舍!”

    我本想说来讨杯水喝的,又想着这外面茶楼不是很多的嘛。正想其他路子的时候,那女子慢慢的转过头来,把我给吓一跳。那女子虽然也蒙的面纱,可是从那露出的皮肤看,似乎全被烙过一样。如同无数的蜈蚣蠹虫攀爬一般。可那双眼睛我是认识的,是她了,萧水倩,她怎么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那阿格山见我看到了那女子相貌,站起来,恼怒道:“不许看,出去!”

    她用缠满纱布的手抓住正要走过来的阿格山的胳膊,说道:“或许她是渴了,进来喝杯茶而已,你去给客人烧壶茶吧。”

    阿格山愣了一愣,便走了出去。她看着我,眼中再没有以前的犀利狠绝。而是淡淡的柔和,就如同冬日午后的阳光一样。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转变这么大?

    “小姐是累了吧,不嫌弃这儿寒酸破陋,可坐下休息会儿。”她也不起身,只是侧过头来对我说道。

    “怎么会呢。”说着,我走过去,坐到桌旁边。

    “小姐没有被我吓着吧?”她把面纱撩了上去,喝了口汤。说道。

    她露出来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以前那个把美貌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子变成这番模样,那时候她一定是比死还难受的吧。到底是谁这么狠要这么折磨她,这样还不如一刀了结她来得痛快点。我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有些意外。”

    她放下汤勺,抬头看着我,说道:“见过我的人可都给吓跑了。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小姐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会变成这般模样。”

    我点了点头。

    “不瞒小姐说,我这也是报应吧。原本我也是可以安乐的过日子,可是啊,人要是贪恋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着了魔了。我害死自己唯一的哥哥妹妹,还利用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男子,我害苦了他。原本我对那妹妹说主子要送她去军妓营不是真的,因为我妒忌她总能得到那么多,我想让她痛苦。这些他是知道的,却帮我瞒着。他不知道的是我暗中把她送去了西纥的青楼。我明白他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那时候我骗他说我要把自己的妹妹托付给远方亲戚照顾,不再祸害他们主子,让他先回去说妹妹与一个远房表哥走了。一切都与他无关。可他居然在知道真相后还维护着我,甚至不惜与自己的哥哥反目。我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他。外面人应该称我这样的人为蛇蝎女子。现在报应到了,也是自作自受吧,有个女子同样这么歹毒的对我。现在我真成了不得见人的蛇蝎女子了,心里却莫名其妙的塌实下来。不过老天总算是厚待我了,让我活着的时候,还有他陪着。”说到这里,她看着走进来提着壶热茶的阿格山。她正要起身,就被阿格山轻轻的按了下,说道:“你腿脚不便,我来便好。”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她眼里满满的柔情。又回头说道:“以前我很歹毒的在自己妹妹脚上锁上脚牢,这会自己的腿脚也差不多残了。还好有他照顾着。”

    “何人这么歹毒?把你折磨成这样?”毕竟是一个好好的人,现在给折磨成这样,真不知道那人怎么下得了手。

    “是小姐心地好,如我这般人,能活到现在,又能见到小姐,已是上天眷顾了。”她递了杯茶到我面前,说道。

    我一怔,她说那个是小姐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四小姐。我诧异的看着她。她点了点头,我很清晰的听到一个低哑的声音:逝儿,珍惜一切。

    原来她认出我来了怪不得她说自己的经历只是从我不知道的那一段开始说。还特意为阿格山解释就是让我别记阿格山的仇吧。

    “我想弹个曲,小姐可否赏脸听听。”她满眼期盼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她释然的转看向阿格达。阿格山走上前轻柔的把她抱到琴案边。正要走开,她拉的他的胳膊,示意他坐在她身边。阿格山先是一怔,见着她对他点了点头后才慢慢的坐了下去。

    然后她目光转向古筝,轻拂琴弦。眼中流光异彩。她身上隐现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一曲《高山流水》从不在白皙娇嫩的十指下流淌出来。依然是时隐时现飘忽无定的旋律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不同的是里面流淌着挣扎后的感悟与淡然,又似是安抚着冰冷心灵的暖日。入春时候第一声冰裂融化的那种清脆与祈盼,最后是无限的柔情与不舍。琴音飘渺,这是三姐弹得最好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静静的躺在阿格山的怀里,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我知道她是很安详的离开。

    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是恨过她的。可是面对这样的她,我恨不起来了。又或者,那个萧水倩已经死了吧,眼前的就只是萧家的三小姐。一切由这曲《高山流水》开始,又由这曲结束。

    我本来是建议把三姐带回中天,可阿格山说那里不是她想去的地方。说她小时候听过一首《桃花庵歌》,说是交代过把她葬在桃花林里。

    我听着心里酸楚,她还记得那首《桃花庵歌》,其实她也是不想被那样的地方束缚的吧。看着站在墓前的阿格山,抚摩着墓碑上的文字。那是他自己雕刻上去的,爱妻萧水倩之墓。他也是个痴情的男子。要是三姐早点明白,早点珍惜,那么她也可以与阿格山过好这一生。可是,没有如果。

    我看着满树银花的桃花林,转身对着还沉浸在伤痛中的阿格山,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阿格达沉哑的回道。

    “回去吧。”我说道。其实阿格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不然他不会同我讲这么多关于三姐的事。原来是忽延紫敏说是杖责中不小心打死了她,却是个障眼法。目的就是要慢慢折磨她至死。而他则是想尽办法救把已经奄奄一息的她救来这里。而三姐则是刻意的忽略了自己的经历,大部分都是为阿格山解释。那么她终究是希望他回去与大哥一起,这或许也是她最后的愿望了。而且,说到底,阿格山也只是痴情了点,回想起那些细节,他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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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篇:第二十章]

    只见他摇了摇头,叹声道:“我无颜回去见我兄长了,更愧对我家主子。我若是早些与主子禀报一些倩儿的事情,那么主子与四小姐也不会……”

    我心里叹了口气,你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呢,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知道了个八八九九的,重要的是人,不是事。我心死成灰是因为他那个人,那些事情还有什么关系呢。而他与阿格达不同,他们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便说道:“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既然你觉得愧对他们,那么你走到哪里都是愧对他们的,为何不回去好好偿还。回去吧,那毕竟是你兄弟,你唯一的亲人了。这也是你的倩儿最后的心愿了,不是么。”

    看着他愣愣的看着我,眼中慢慢释然。便转身牵着月夜,边走边说道:“要是想她了,有空的时候就回来看看她,记得带着你的功绩与幸福来。”说完,我正要上马,便被他叫住。“四小姐,你等等!”

    他跑到我面前,说道:“我知道你是四小姐,倩毁容后,谁也不见,就是想再见见四小姐。倩儿不会认错的。”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想着他应该是明白我的身份不能透露的吧。所以之前只称呼我为小姐。这会为什么又要捅破这层纸。

    “四小姐,你也回去吧。回去同王爷一起。”他恳求道。

    我看着他,其实他也是个聪明人,这会怎么就看不通透呢。如果我要真能同他一起的话,那么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他见我没什么回应,便继续说道:“四小姐,你别怪王爷,王爷是有苦衷的。当初皇上知道大限已到,王爷回来途中遇袭。皇上更觉得应该早点安排一切,让王爷纳妃收心,继承大统。一切其实都是皇上和皇后周旋安排的,并不是王爷的意思。还有,那天四小姐不见后,王爷是有出去找四小姐的,只是外面都传言四小姐同一男子走了。偏听阿格达说过,在城门王爷是亲眼见着了四小姐与那男子一起。所以才有所误解,不过后来王爷去查了,是忽延郡主和那时候的三小姐暗中散发出来的。王爷一直都有在找四小姐,一直都在找。王爷找到西纥,可是却晚了一步。四小姐,其实王爷是真的……”

    “阿格山,别再说了。”我打断他道,“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与你不同,你与阿格山是兄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割也是分不开的。而我,同王爷已经过去了,回不去了。”

    “四小姐。”

    “我知道你也是想王爷和我过得好些,我能出来,王爷也是同意的。你真想大家过得好,就更别把我的去处说与其他人听。”说完,我继续向前走去。

    “四小姐。”阿格山又追了上来,说道:“手足情深是不错,可是我也是经历过男女之情的人。情到深处,甚至是超出兄弟情义的。不然我也不会与我大哥反目。一向与皇上相处和睦的王爷也不会总是与皇上争吵抵抗。甚至差点罢了王爷的职位。谁都看得出王爷是极爱四小姐的。这爱有多深,怕是王爷自己也不知道吧。要知道面对深爱之人,最难的就是放手。恕我斗胆一句,若换作是我与倩儿,我是无论如何也放不开的。”

    我看着他,听了他的话,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告诉自己,不能再听下去了。便回道:“我明白你的话了。你先回去吧,别辜负了我三姐最后的愿望。”

    我翻身上马,跑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我对自己说不回去,不回去。可耳边却一直回响着阿格山的话。忽然间觉得自己也乱了。便一口吼出声:我不回去!

    这个时候,月夜踢了踢前踢,似乎很是不满的制造的噪音。还摇头晃脑咕噜噜的低吼着。我不爽得很,这家伙一路上都和我杠着。这会脾气又上来了。

    我夹紧马腹,示意该上路了。这会它又是一动不动。任我怎么推扯叫骂,它就是站着动也不动一下。最后,我只能抓着僵绳用力的拉扯,结果它一个不爽,前蹄腾空而起,直接把我甩到一边的雪地上。我起身狼狈的坐在雪地里,又看着它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想着你个死皇甫哲,走了还要找匹破马折磨我。越看着月夜那倔样我心里就越来气,也越委屈。见着这里也没个什么人,索性嘴巴一扁,拍打着身边的雪,哭出声来。还边控诉着它一路上的罪行。

    哭久了,那月夜似乎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似的,走过来,用它那粗糙的长马脸磨撮着我的脸颊,以示安慰。我一把推开那张驴一样的脸。呼的一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后,边解下马背上的包裹,边没好气道:“你不走是吧,不走拉倒。以后你走你的马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以后谁也犯不着谁。爱走爱停都随你了。”说到这里,我解下来已经湿了的面纱,用它擦了把鼻涕,直接扔到那马脸上。从包裹里取出条新的面纱戴上,把包裹往身上一系,哼了一声走人!

    那月夜似乎是知道我这次真的是火大了,等我走出段距离后,回头一看,见它在原地打着转。走远后,就听到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回头一看,见月夜叼着我砸它脸的面纱跟了上来。我瞪它两眼,不再理会它,继续向前走。想着,这破马也不知道是什么德行,好生与你说你不听,偏大大声骂两句才听你的。这会我还就不买帐了。看我不整死你,哼!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腿酸得不行。那月夜好几次走上前来,示意要我上马,都给我绕了过去。就这样,有路过的行人总是奇怪的看着一人放着马不骑,却是蹒跚着以蜗牛一样的速度前行,一点都不像是踏雪赏景最惹眼的是把马嘴巴里总叼着快丝巾。这可成为苍茫雪地上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直到天黑月高了,我实在支持不住,又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那月夜走到我面前,咕噜呜咽了两声,那眼睛看起来比我还可怜。看着看着,我忽然醒悟过来,我怎么就和这一畜生杠上了。便一把扯过它嘴里的丝巾。看着上面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加上它的口水。怕是以后也不能用了。一把扔到雪地上。月夜似乎是很可惜的看着自己叼那么久的面纱就这么给我扔了,我呼的跳到它面前,说道:“这次就算了,我大度点不与你一般见识。以后你要再这样,就给我走人,不是,就给我走马。听到没有!”

    月夜又咕噜呜咽两声,那感觉真是比抢它的草料还无辜委屈。我想着就到这里吧,这里晚上可冷了,再这么下去,我自己也没个好果子吃,于是翻身上马,向前面的小镇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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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篇:第二十一章]

    我来到一个名为梨花镇的地方。我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一到那镇上自然是先解决温饱问题,吃饱喝足了,再提别的事儿。便随口问问这里为什么叫梨花镇,是因为梨树种得多了,还是怎么的。

    那店小二很是热情提着壶热茶走进来,说道:“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这里种着很多梨树是不错,可是这名字还是这冬天里来的。其实我们这的桃树,杏树,李树的可不比那梨树少,原来我们这也不叫梨花镇,可七年前我们这里老闹瘟疫。那时候可真是惨。后来朝廷派下来一个叫梨思明的高人到我们这里。还别说,别看那人年轻才二十不到,治瘟疫还真厉害着呢。没两月就把我们这犯病的日恩都给治好了。后来啊,说我们这的湿障之气太重了,让大家多种这么些果树的。还别说,以后这里人都健康着呐。那梨先生与朝廷说留守这里当个医者,就不走了。就住前面那梨园里。大家伙心里感激他,就把这的名字就有一个字取他的梨字,这儿的果树也越种越多了。这一到冬天,放眼一望,就跟一整片梨花海一样,所以就取名为梨花镇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呢喃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哎!你这话说得好。要是梨先生听到了,一准交你这朋友。”说着,那店小二又往一边的炭炉里加了足够的炭,见着那炉里烧着通红了,才放下火钳子。我琢磨着这里人还真是厚道朴实。从兴都往东,这一路下来,就属这里的人饭菜给的量最足。服务也最是周到。价钱到比以前的便宜很多。不由的取出点碎银子给那店小二。说道:“拿去给家里人买些好吃好用的吧。”

    那店小二一脸憨笑道:“姑娘,这就不必啦。咱们这的人都是吃自己种的,穿自个织的。东家少些葱蒜的就去西家地里拔了。大伙卖个什么货的也是半卖半送的,咱们这里人用不了几个钱,像姑娘这样出门在外的有银子的话付个房钱就好,其他的自己留着,以后遇着个什么急事,也好叫上些人帮着。”

    我一愣,虽然自己是出于真心想给他点额外收入,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实在是唐突了。便不好意思的收回银子,赞叹道:“你们这里的人真是淳朴好客,是我唐突了。”

    “我们这人啊,都说是沾了梨先生的灵气了,要是在十年前,哪家不贪点小便宜。这会咱们大家一起种的东西多了,收成也就多了。都觉着好吃的大伙一起吃了才有味道了。就如那梨先生说的,说是独乐什么。我也说不出来,那意思是就啊,一个人乐着,不如大家伙一起乐着。”

    我笑着说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吧。”

    那小二一听,一个拍掌应和道:“对了,就是这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回我得记住了。”说着,自己边重复的嘀咕着这句话,边走出去。

    我琢磨着这店小二还真是可爱。那店小二忽然回头说道:“我见姑娘和那梨先生很像,我家二婶今儿做了雪花糕,待会做好了给您送点过来,上面放些葱,沾着酱料,可好吃了。”说完,也没听我道谢,又转身自顾嘀咕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走下楼去。

    我心想着,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啊,民风淳朴,大家都乐着过日子。而且这里绝对花费不了什么银子。估计皇甫哲给我准备的那些银两足够在这里过一辈子了。还有那店小二口中的梨先生也是个奇人。有时间去拜访拜访。

    则日不如撞日,我就选在第二天。吃完早饭,便根据那个无敌热情店小二的指引,找到那片梨花林。走进去后,感慨着这里的一切,这里没有孤舟寒钓的意境,更说不上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放,也没有塞北的雪的宏越清凉。我只是静伫立于银装素裹的林中,闭上眼睛,感觉着那洁净渗入人的心灵,扰乱的心渐渐平和而舒缓,自己与这里的雪浑然相融,那是一种超然!也是一种耐得住寂寞的内蕴!

    我沿着小路,小心的向前走。生怕一不小心扰了这里的意境。

    路的尽头是几间木屋,只见一男子,一身月牙白衣,萧萧素素,果然有种世外高人的味道。他手中拿着坛子,里面是他采集回来的雪。

    我缓步上前,问道:“是梨先生么?”

    他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本以为他会问我有何贵干什么的。结果他把那坛雪塞到我手里,说道:“帮个忙。”说完,也不等我回应,就走进屋里拿了把锄头走了出来,直接向林子里走去。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别误了时辰。”

    我想着,这人要干嘛呢。不过自己也没个什么事,就陪他闹两下得了。于是就抱着个冷冰冰的坛子随他走进林子。一路上都想着那店小二的话是不是有误,这人也太什么了点。好歹来者是客,也没杯茶喝,还让我一女孩子给他干活了。不过看看今天的打扮,一身男装的。也怪不着人家了。

    正想着,他忽然停了下来,走到一边最大的一棵梨树下,挥动锄头,开始挖洞。

    我走了过去,问道:“可以说说你在做什么不?别跟我说你有葬雪的习惯?”

    他一愣,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了,就是葬雪。雪是何等的纤细脆弱。那晶莹剔透的小精灵,超热,则香消玉损,超冷,则僵硬成冰。”说完,更卖力的挥动锄头。

    我也愣了,世俗点看,这人还真一呆子。不过总感觉他话里有话。正想问个究竟,他已经挖好了坑,示意我把那坛雪拿过去。

    我走了过去,他接过坛子,用干了的整片荷叶封住坛口,上面再用一圆形木塞塞住,大小正合适。他拍了拍坛子,放进炕中,边填土边说道:“这是黎明前下的雪,雪落梨花枝头。朝阳一出,接触到地一屡阳光的枝头雪中只能取上面的一小层。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半分,多一分则梨味重,少半分则没有梨香味。还要赶在这树影婆娑的时候埋在这最大的梨花树下。埋藏三年,泡制高山翠针是最好的,埋个四年的话,那就泡制夷山毛尖最合适不过了。”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他见我一脸惊讶,铺好了土,又铺了层雪。说道:“很奇怪是么?你要是三年后还记得今天这事,又赶得来的话,我可以请你品一杯。你现在要是愿意的话,也可跟我回去,我可以请你品点别的。”

    我木然的跟着他走了回去。其实我并不是惊讶他的茶艺,而是他的性别。刚才他附身葬雪的时候,我分明看到那光滑纤细的脖颈。哪里有快三十岁男子的喉结。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她要么女扮男装,要么是不知道从哪个宫里跳出来的宦官。不管怎么说,我倾向前者。

    回到他屋里后,我很注意的观察他的身形,越看越像女子。我偷偷的瞄了他的胸,很严实。与他的身行一点一不相称。好歹我也是个女扮男装有些时候的人了。这几个要点我还是能把握住的。

    她很熟练的泡好茶,端了一杯到我面前。我端起小嘬了一口,苦后回甘,唇齿生香。茶中似乎沉蕴着飘远亦近的暗香,有让人耳聪目明的感觉。好茶妙茶这些词怕是在它面前只能是黯然失色了。

    “这是清晨的杏花上的露水埋藏于梨花树下四年后取出泡制的蜀山飘玉。”她品了一口,细细的说道。

    我琢磨着,今儿我还真是赚到了。不过我还是奇怪她为什么要男装示人,难道就为了行事方便么,常住这里有这个必要吗。毕竟我也是打算长期住下的,便说道:“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为何总要以男装示人?你也别问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我是为了出门在外,图个周全方便。”

    别说我不打自招,她一见着我好象早知道我会来似的。我又见着那案上的雪花糕与我昨天吃的是一样的。估计那店小二昨天送雪花糕来的时候就说了我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是穿女装的,那么她自然是早就知道这一点的。

    她看了看我,眼中有着许些赞叹。说道:“你很细心,也很有经验啊。和你一样,我也是图个方便。”

    我看着洒脱自然的她,她身上有种现代女子下班后品茗的身影。又见她往后一靠,居然翘起了二郎腿。那姿势就一白领喝红酒的标准姿势。我心里一阵欢喜,感情她也是穿来的。终于遇见同盟了么。我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小心问道:“你认识刘德华么?”

    她看着我,一愣!我继续确定道:“那潘玮伯呢?”

    她顿了顿,说道:“你说的刘德华我也许认识,可是那个什么伟伯的,我不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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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篇:第二十二章]

    她顿了顿,说道:“你说的刘德华我认识,可是那个什么伟伯的,我不太知道。”

    我一怔,对了。那店小二不是说她是七年前过来的吗,那她来的时间就更早了,那时候怕是潘玮伯还没出名呢。知道刘德华就对了。我正想跳起来抱着她喊着同志们辛苦了的话。就见她先站了起来,走出去对着一为老人家说道:“德化叔,您来了。我这有个客人要见你呢。”

    我一听,满脸黑线,天啊诈胡!这个玩笑你也开!那个德化叔叔还真的以为有什么人找他,走了进来,我一脸苦笑的看着他,支出了声:“德化叔,你好啊!”

    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道:“姑娘,我上年纪了,记性不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能办的我就给你办去。”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说道:“怕是同名同姓的弄错了人了。弄错了,呵呵!”

    那人哦的一声,会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呢,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同我说,梨先生的客人就是我们的贵人,不用同我们客气的。”

    我心里一阵感动,这里的人还真是热情的说。点头说道:“一定一定。”

    那个梨先生了然看着我,说道:“我就说了,你昨儿晚上才来的,认识那云来客栈的小二倒不奇怪,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德化叔了。”

    听着她这话,我有股怒吼的冲动。却不得在她面前发泄,不然把我的事情当传说与她讲一遍,也是要说上个一天一夜的,就更别说解释其中的细节了。赶紧转移话题道:“他们说你姓梨,名风明。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

    “有人的时候就叫梨先生,没人的时候就叫我梨姐吧,你呢,听那店小二说你是个面纱女子。也不知道个姓名。说说看。”她饶有兴趣的说道。

    我心里想着,你这名字也不是个本名吧,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按照现在的说法也算不上骗人,便回道:“我姓莫,单名一个菀字。原本是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去的,现在觉得这里也不错,所以考虑长期住下来了。安安静静过下去。”

    她会意点了点头,又给我倒了杯茶。之后我们只是品茗,谁都不再问过去的事,也不谈以后的事,只是品茗而已。因为我们那都不愿意触及的地方,只是享受眼前这安宁的一刻就好。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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