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逝第50部分阅读
倾城逝 作者:rouwenwu
我是骑马,估计不到两个时辰就可以到那里了。
我摸了摸月夜的头,低喃道:“月夜,我也知道你累了。再坚持半日吧,到时候找到皇甫哲,把什么都补回来。”
月夜会意的嘟喃两声,继续向前走去。这里有些崎岖,月夜跑不起来,这样弯曲的走着,比跑起来还累得多,为了节约体力,我索性微下马步行,想着只要过了这个葫芦口,前面就是比较宽广的平原地带了。到时候就怎么快怎么跑。感觉这里哈真像个葫芦,估计也就是两个大小不一的盆地中间用一小道连接着。我正要走过那小道时候,月夜焦躁不安起来。不停的向后退,我拉它,它怎么都不听,只是焦躁的踩着地上的碎石。我本以为它又使性子了,刚想训导两声,便听到几个人出现在小道的出口,呵斥道:“站住!”
我回头一看,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人是中天将士。我想着,完了,该不会就这么落他们手里吧。我看了看那五个人,又看了看这里的地势,想着凭我的轻功,离开这里应该是没问题的。而月夜不是一般的马,要走他们也不一定有办法。可事实证明我应该一开始就跑。接着自然又是过来了好一拨人,至于有多少个我也是数不过来了。我低着头琢磨着一个侦察小队也要这么多人,那么侦察个什么,直接游行去吧。然后,一个故事慢慢在我脑海中成形。
“属下见过齐副统领!”那些人字字铿锵有力的行着军礼。
“都回去!”估计是那个齐副统领问话。
我听着这声音有那么点耳熟,可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就被他们呵斥走过葫芦细口,来到另外一个更大的盆地。这里四处都堆积着尸体,赤红的鲜血沿着山沟流成一条溪。尽管我戴着面纱,那浓厚的血腥味依然充斥在鼻息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几个人身上也有不少血污。
“什么情况?”走到坡顶的时候,我听到一句问话。然后我连着月夜一起被他们赶到前面去。我心里郁闷,有你们这样抓着人不问原因就随便问的吗。不过看着那下面血腥的场面,我决定暂时保持沉默权利。我走上前去,抬头仔细一瞧,心里叫道:哇!是夜凌耶。随后心里又喊道:啊!完了,是夜凌。
“回禀齐副统领,在葫芦细口发现一身份不明的蒙面女子。”那人说完,就看着我。
夜凌看了过来,顿了顿,走过来问道:“姑娘怎么会只身来到这偏僻之地?”
我咳了咳,哑着声音问道:“天大地大的,我乐意到哪就到哪,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后,我明显感觉气氛变得紧张。有几个人甚至已经握紧了刀柄。那夜凌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后,说道:“姑娘别误会,我并不是想为难你。只是这边境不是个安生的地方,最近这里战乱不止。若是姑娘不能说明来这里的原由,怕是有细作之嫌。所以还请姑娘说出原因吧。”
我看了看夜凌,想着这家伙还挺能说的。便开始讲述把脑中成型的故事:“既然是这样,见这位军大哥也是个明理之人,那我就说了吧。小女子家住杨林镇,往年做一些小本经营维持生计。前两个月,我家大哥到兹勒去办货,迟迟未归。家中父亲年迈,大夫说熬不过这月二十了。父亲只说想见大哥最后一面,我虽为女子,也是父亲的子女,自然是要完成他的最后一个愿望。于是交代家仆好生照顾父亲母亲后,便只身前来,本是想男儿打扮。战乱之日又恐被抓去充军,又听说天狼未成亲的女子都要戴面纱,索性就到天狼后,沿着边界找。这样才不至于引起注意。”
故事就讲到这里,我很是投入其中的说,又看了看这里其他人。听的状态还行,估计十有八九是信了。我正要趁热打铁,就听到夜凌问了一句:“敢问小姐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心道:好你个夜凌,行啊你,够精明的。不过呢你道高一尺我魔高一丈,于是继续低着头说道:“我家生意做得杂,大都是运些丝绸茶叶到兹勒,然后再购些皮革回去卖。”
等了一小会,见夜凌不再多问,于是我开始苦泪演说,呜咽两声道:“各位军大哥,求你们放小女去找我大哥吧,边关这边这么乱,我真怕我大哥有什么不测,如果赶不急的话。真怕见不着他最后一面了,小女子又如何有颜面回去见那奄奄一息的爹爹。军大哥们,你们一定也是家有老小,谁个不想满足那老人家最后的愿望。如果是军大哥的小妹或是妻儿来找你们的话,也一定是希望她们平平安安的。求你们了啊……”
我脸上不停流两把泪,心里都骂自己两声。想着莫菀啊莫菀,真是找不着词儿来形容现在的自己了。
不过我还是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听着那叹息声和那几个转过身去抖着肩膀抹着眼睛的就知道了。我这演说动声动色的,更何况他们也是身在其中,一想到自己远在边关生死未知,一念及家中老小,哪个不伤心思念一翻。你们也别怪我让你们伤心,古话也说了,哀兵必胜。我也算是给你们打气了,大家各得其所的。所以,不用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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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第二十七章]
我见着这氛围也差不多了,复又看着夜凌,奇怪他眼睛怎么也有那么点发红。他见我看着他,便说道:“小姐孝顺之心自然可贵,可兹勒那里也不太平。还是过两天再去吧。”
“为何?我一路听来,兹勒已乱多时,怕是过两天过去也是一样。反正形式一时半会转变不过来。那么我能早一天去的话就不必迟两天去了吧。”我想着,我都这样了,连眼泪都挤出了好几把,你怎么还不放人。
他很是诚恳的劝说道:“小姐听我一句,过两天去会好很多。这两日那边两军怕是要交战,胜负难分。小姐贸然前往,怕是要被祸及。军中形式一急,自然不会如缓和之时细问。都是宁可错杀,而不放走一个有嫌疑之人,尤其是那吴齐之人,更是如此。”
我琢磨着夜凌以前是我的暗卫,虽然他收到我已经不在的假消息,可是呆这里的时间长了,真要被他看出什么来,也是麻烦得很。便推脱道:“小女子可以等,可大哥不能等,家中的父亲不能等。百善孝为先。而且小女不才,从小练就一身自保的功夫,不会有事。还望军大哥成全。小女子感激不尽!”
他看着我许久,点了点头后叹了口气。对着一边的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说道:“铁三,你护送这位小姐出葫芦谷。”
我说了声多谢,转身就要走。忽然听到他问了句:“你说你常住杨林镇,可结识过一位名为萧逝的人。”
我停了下来,故意专作不了解的回头看他。而他只是越过谷地,看着天地交接的地方,说道:“小姐不必多虑,我觉得你很像一位故人。所以,只是问问而已。”
我也看着远方,说道:“既然是已故之人,那就让该去的去吧。珍惜眼前人才是真的,就如我现在要去找我的大哥一样。若能安好的找回他,以后我定与他好好相处,不再任性妄为。”
他恩的一声,对我点了点头,再一次看着那个铁三,说道:“定要护这位小姐周全出葫芦谷。”
那铁三拍了拍胸膛,粗声保证道:“属下领命。齐副统领放心,就算是豁出我的命去。也护这小姐周全。”
一路上,他一老大个的,照顾起人到是很细心。他似乎开了话匣一般,不停的说自己的事情。我以前也有个小妹,可惜家里穷,爹就把她卖去大户人家当丫鬟了。然后那户人家败落移居其他地方,也就找不找个人了。他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自责。他说他想自己的妹子了。每年过节的时候总买上好几串冰糖葫芦。因为以前每次他把自己的糖分给他小妹的时候,她总会甜甜的叫一声哥哥。然后他就会很高兴的把糖葫芦都给了她。我想着他着小妹妹应该混不差,这么小就懂得a大哥的冰糖葫芦了。而这位大哥一个劲的叹气说着自己的不是。直到走出了葫芦口,我才得个机会问他:“你妹妹被卖那会你多大?”
“八岁,那会我妹妹才六岁啊。”他痛心不已的回道。
我琢磨着这还真是残酷了,不过他也真的不必要这么自责,毕竟那时候他才八岁。于是劝说道:“真要想她担心她了,回去就好好找找,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找回来。”
他憨厚的恩了一声,我见已经到了葫芦口,便对他说道:“你任务完成了,替我好好谢谢你们的齐副统领。”
他摆摆手,说道:“我没事,葫芦谷刚打完战,怕是附近有些逃出来的流寇小兵。这里乱着呢。这天色也还早,我再送送小姐吧。”
我想着他回去估计也是处理那些血腥的尸体,那还不如让他在这里陪我走路来的轻松愉快点。这里虽然不如谷地里崎岖难行,路却也不是很宽敞。于是也不再坚持。只是骑着月夜,慢慢向前走。
等走了一段,路也宽敞了些,我正想同他说我该走了的时候,前方出现了大队人马。明黄的战旗上赫然写着天字。
那铁三马上说道:“小姐快下马来,皇上到了。”
我赶紧跳下来,想着自己该怎么应对。又或者看他们很赶时间。我应该只要来个退避三舍的,应该就可以混过关了吧。于是,我牵着月夜闪到一边,从包裹里面取出两个馒头,做势喂马。而那月夜还真就一口给我吞下一个。
这个时候,那些人已经策马过来。估计是知道前方路不好走,所以速度减慢了许多。不过还是继续保持前行。我用余光看着就要从眼前过去的人,忽然看到有个人转过头来朝这么看。我也不动。我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我猛的低下头或是调头就走的话,他一定会觉着奇怪。我只是收回自己的目光,暗暗祈祷着。过去吧,都过去吧。
可是越希望他们走人,他们就越停了下来。玄天帝慢慢的骑马上前,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着你不是吧,我戴着面纱,裹着披风的。这样你也能认出来。
“你是中天将士,怎能擅离职守,跑来这里。”他看着一边的铁三,那犀利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铁三赶忙拉着我跪了下来,回道:“末将参见皇上,末将在葫芦谷里发现这位来寻亲的姑娘,齐副统领见这姑娘孝心动天,所以派末将护送她出葫芦口。”
他点了点头,说道:“看你也完成任务了,回去!”又看了看我,问道:“你是何方人士,寻你的哪个亲人?”
我一惊,看来他是怀疑我的。我可不能说话,那装出来的哑音,夜凌都差点看出蹊跷,他是个多疑的人,也会看出个端倪来的吧。刚才铁三也说了他是皇帝了。我索性就当是个乡下人,怕了他。于是结巴着说哼哧了半天,就是没给他一个整词。还是铁三看我这样不太像样,于是帮着我说道:“这位姑娘是杨林镇人,家中父亲疾病,想在离逝前见见自己的儿子。所以来兹勒寻自己的大哥回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我赶紧点了点头,恩了两声。
这个时候,他忽然下马走到我面前。我抓紧了袖子,想着这个时候要是来硬的跑人的话,那胜算能有多少。
他慢慢的伸出手来,似乎是要揭开我的面纱。我一个精灵,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他的手顿在半空,又收了回去。复又上马,下令道:“走。”
他慢慢的向前走去,我见他走得有些远了。才站起来,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刚刚看到了那一向没有情绪的眼中有了的悲伤。
我起身上马,想吴齐奔去。我跑着急了,没注意到脖颈上的百花之恋被晃荡了出来。
很快,我就听到后面追赶来的马蹄声。我心里一惊,正想对月夜说快点!便听到后面的喊声:逝儿,我知道是你,逝儿~~
我起身轻点马头,向前飞去。可是很快,我的摇被一条长鞭缠住,被猛的往下一拉。失去平衡就摔了下去。然后重重的摔在一个人身上,我知道那人是谁?我只听他一个闷声后,我被他紧紧的抱住,他急切的说道:“逝儿,是你,是你。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猛的扯开我的面纱。他一愣,眼中有震惊,更多的是欣喜若狂。却让我心底生寒。我对自己说,我不要再被他禁锢,永远不要!可却怎么都挣脱不开他。他抚摸着我的面颊,似是在确认自己看到的一般。然后一把抱着我,说道:“你还活着,感谢上天,你真的还活着。”
“你先放开我。”我出声道。
他闻言,呼的抱我起身上马。不顾一群人跟着看着,他也翻身坐到我身后。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紧扣着我的腰。边走边说道:“你躲我么?我知道你是在躲我。之前那样对你是我的错。你可以如以前一样瞪我惹怒我,你想怎样都好。就是不要躲着我。”
看着架势,我现在要走人是难了。瞪他惹怒他么?那就不必了吧。躲他,之前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是没有那个必要了。也罢,这么藏着掖着也不知道要躲到什么时候。大家把话说清楚了的好。
来到他的帐营后,我很尴尬的看着夜凌那调色板一般的脸色。一想起自己编的那故事。一滴斗大的汗流出。本书首发,请勿转载!
[结局篇:第二十八章]
玄天帝每时每刻都抓着我的手,就连讨论军事的时候也不例外。他们的策略有些出呼我的意料,却在情理之中。他们并不准备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至少如果天狼战败的话,他们不会贸然进攻天狼。而是要乘机消灭吴齐和兹勒两国。至于要如何对付天狼,则是要把以前丢失的城池要回,然后取消晚年的礼品之类。我想玄天帝他们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中天内斗之时,是一片残局。天狼都没有轻易大举侵入。而他们真要抓着这个看着是好机会的机会打过去,恐怕自己要对付的也不只是天狼国人,而是这天下人。
我默默的坐在一边听着,明白皇甫哲的境况真的不好。而于公于私,玄天帝自然不会出手相助。正想得出神,有人递了杯水过来,我也不接,想着你就放案上就行了吧。结果那人不依不饶的僵持在那里。我抬头一看,居然是男装的兰琳。她眨了眨眼,我了然,沉默的接过她递过来的水。
等他们都讨论完,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后,他又一把楼着我,揭下面纱,细细的端详着。低喃道:“逝儿,逝儿……”
我直视他,说道:“我叫莫菀。”
他一怔,掏出我脖颈上的项链,又仔细的端详确认道:“不,你是逝儿。你是。”
“那么,你想怎样?一如之前那样禁锢我么?”我看着他,说道。看着他眼中的伤痛,我忽然间想起白老头对我说的话,想着他是爱我的吧,爱苦了我。其实大家都不好过,于是我放缓了语气,说道:“你,放了我好么?你就当那个萧逝已经死了。就如之前那样当萧逝不存在的。你好好珍惜现在身边的人,不好么?”
他一把搂着我,把我按头在他的心口,说道:“既然认出了你,要我怎么放了你。你好好听听我心里的声音。这里面都是你的影子,都是你。我放不开,放不开!”
我想我可以明白他的感受,可是我应该同他讲明白的,早就该好好的说说了,“可是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其实你知道的是么,你知道我……”
不等我说完,他便吻了下来。任性的占有着,我并不挣扎,任有他肆意的索取。过了许久,他才颓然的停了下来,眼中是深深的失落。他缓缓的坐回榻上,沉声道:“为什么?恩?在百花林的时候,是你要我看着你的眼睛的。七里香里,是你来找的我。我可以感觉到那时候你对我是不一般的,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逝儿,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情意么?我不信?”
我走了过去,坐在他面前,回想几年前在临安的那些时日,说道:“或许那时候我对你还是有情意的吧。因为自己来到这里感到陌生了,也或许因为我转世的时候偷个空少喝了孟婆汤。所以感知到以前的情意。可是,地牢里,慕容园里把这些原本就所剩不多的情意消耗待净了。其实你是个很好的男子……”
“那为何你不能重新接受我。因为我做的那些伤害你的事情么?那日你小产,你抱着我流泪。如果那日我信了,你是会再给我机会的是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是么?逝儿,既然那个时候可以,你这个时候也可以的。”说到这里,我轻扣我的肩膀,诚恳说道:“逝儿,同我回去吧,我发誓我以后一定爱你信你,永远不再让你受一点点伤害。”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该明白的。我心里……”
“你不要说那些,你只需告诉我,那天你抱着我哭泣是不是出自真心的?是真的,我感觉到的,是真的。对不对?逝儿,你告诉我,是真的。”他每次都是这样,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抢过话去。只按自己的意思说话。而他执意的看着我要答案。我想了想当日的情景,点头说道:“那时候那种情况,我太痛太苦……”
“那就行了。逝儿,我们一起,我们一起回去。你还是中天独一无二的天妃。还是我最爱的……”我正要说下去,我打断道:“不是这样了,其实你我都明白的。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爱着我,那你可问过我的感受。我……”
他不让我说下去,一把拉我到床榻上,翻身压制着我。边抚摩着我的面颊边低喃道:“逝儿,我们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已经习惯了我了,不是吗?”说完,他又恢复成以前那个霸道的玄天帝,一贯的吻下来。
他说得对,那段时间我们都熟悉了对方。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不顾我的毫无反应,一贯的一边吻着,一边解开我的腰带。
我沉声道:“皇上,你别再强求我了。这样只会让我离你更远。”
他一怔,停了下来。头埋在我的肩窝。沉声道:“为什么是他,我有什么比不上他的。论才论貌论计谋权势,我哪点比不上他?你说,你说!”
“不是这方面的问题,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不因为他多有权势,不因为他多有才貌。爱情不是比武比拼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了。爱了就是爱了。”
“你那么爱他么,他爱你吗?他有多爱你呢,他根本就没保护好你,不是么?”
“他是爱我的,我知道。他爱得深爱得沉。你因为爱我可以禁锢我,而他爱我可以放我自由。让我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不再多说,我们就这么僵持着。忽然,他猛得抬头看着我,眼中变幻末测。我感到他眼中的危险在扩散。有着那日他抓把我从西纥抓回临安时候的影子。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禀报道:“祈禀皇上,右相有军情上报。”
他顿了顿,猛的起身整理衣冠,对我说道:“有什么需要同外面的人说,今日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待他走了出去。我赶紧起身整好衣襟,其实我知道他不会伤我。可面对刚才那样的他,面对他的欲望,我还是恐惧的。现在这种情况我就是见皇甫哲一面都是难的吧,又想着,要真这么耗下去,真被他带回临安,就更没希望了。于是准备出去走走,找个机会走人。结果刚到门口,就见一人提着个茶壶走了进来。我一看,这不是兰琳么,正想说些什么,她嘘的一声让我禁声。我看了看外面,拉她走到内帐,低声问道:“兰琳,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还一副店小二的打扮。”
她放下手中的茶壶,拉着我说道:“逝儿,真的是你。还好你没死,不然我这辈子都不好过的。那时候,你居然连我都骗。那时候天狼国的使者还送会一坛子灰,可伤心死我们了。”
“我这不没事嘛,别说我了。你一皇后的怎么也跑来这里了?”其实我是还想问一句你官大不大,能否帮我跑路。不过一见着面,就说出那些话,我还真怕她应付不来。总要循序渐进不是。
她走到我面前,俏皮的说道:“我现在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帮他料理生活上的一切事务。”
“啧啧,都贴身侍卫了啊。”我故意斜着个眼,说道。
她听了脸一红,噌道:“你别取笑我了。”然后她拉着我坐下来,说道:“你可别多心了,皇上其实心里始终装的都是你。我只是不忍心看他那么痛苦下去,才让我爹周旋着让大哥把我安排过来了。他见我来了,也不多说。只是让我随便挑点事情做着就好。”
“你应该让他知道的,让他明白你不只是中天的皇后,你还是他的妻。一个愿意陪同他到天涯海角的人。”
“他的妻……”她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中有着期盼,也有失落,“在他的心里,只有你才是他的妻吧。”
“你总是先入为主的这么想,你可知道有时候大家都被一些表象蒙蔽了心。你已经争取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再进一步呢。我明白,他到现在还是放不下。可是总在错误的时候发生错误的事。情已逝。现在的我不是天妃,不是萧逝。更不可能是他的妻子。我是莫菀,要去找自己归属的莫菀。”前世今生都一样,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看不明白的人只是执着,看明白的人偏又什么都不说。最后弄得大家都活在云里雾里,其实只要勇敢的踏出一步,伸手一握。或许幸福就在你面前。而你要珍惜的一切就在你身边。
她怔怔的看着我,问道:“你跑来这里,就是要去找天狼的天哲王爷么?”
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皇上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的自尊和骄傲不愿意面对而已。”
“可你不能去。”兰琳一把拉着我阻止道。我一愣,玄天帝那样是因为当局者迷,那她这会儿又是怎么了。也跟着迷糊了不成。便问道:“你应该明白的,为何还这么说?”
“逝儿,我好不容易才见着你平安了,断不会再让你去那些个地方。”她固执的拉着我的手,说道。
“你放心,我只要见着他了,他自会护我周全的。不会有危险的。现在趁皇上还没找人看着我,你就帮我离开,如何?”不是说了吗,兵贵神速,以月夜的速度加上我自己的轻功。跑出那么个一时半刻的,玄天帝应该就追不上我了。
她听完,眼神一闪,不回答我的话,居然起身跑去给我倒茶。我跟了过去,问道:“行不行啊?”
“你先喝杯茶吧。”她刻意回避着说道。
我一愣,恍然道:“该不是皇上直接派你来看着我的吧!”
她一顿,也不吱声,只顾倒茶。我想着,玄天帝啊玄天帝,怕是你也有失策的一天。兰琳是你的皇后。可你却忘了她还是我患难姐妹,更重要的是我还算是她情敌了。想要山贼霸王从良难,想要让一个爱情至上的女子明白爱情是自私的还不容易。
于是我大谈特谈,好听的话,就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好听的话,就要诱导背叛。中心思想大概如下:我走了,我开心,你宽心,他对我死心,再对你动心。我不走,你苦,我苦,他苦,大家都没个好果子吃。在我的三苦四心的不断论证下,见她还发懵点头的时候,一把拉起她就往外走。
却不知,在我说服她的这段时间里,外面已是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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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第二十九章]
战鼓通天,旌旗摇转。
纳兰明激扬斗志的同时,却是忧心重重的看着他们的天狼战神。身经百战的他怕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困境,元气耗损,功力减弱。粮草短缺,困于毒障多日,中毒之人日多一日。皇上大限已到,命悬一线。只是一直撑着等他回去即位主持大局。如若晚些回去,忽延家族狼子野心,政权自然落于他们手中,而后他们要做的便是对皇甫一家赶尽杀绝。在这样的环境和压力下,怕是谁都要给逼疯了吧。惟独他还能保持镇定,制军更是严谨,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松懈。不愧是天狼的战神,只是那真正的伤,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兹勒骑兵,吴齐步兵和铁甲兵已在百丈之外。上官梨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不由心惊。纳兰明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说道:“别怕,从梨花镇出来后,我就说过,生死与你同在。”
上官梨点了点头,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从决定与他同路后,她就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要说后悔只恨自己明白太晚。她甚至是有些感谢填戊的毒的,要不是那些毒,她也回不到他身边。她看着纳兰明,说道:“我明白。明哥,你觉得这场战我们的胜算有多大。”
“虽然双方兵力所差无几,要是之前他们来袭,军中病疫,我们的胜算怕是四分不到。还好王爷知道吴齐多疑,设了空城计,漫天过海。使得他们错过最好时机。直到你来后,砌炉熬药,让他们觉察到了这里的实情,这么短的时间,将士们的体力也还没有恢复完全,不过这样便有了五层胜算了。加上我国的战神,独孤錾,当然还有你相公我,胜算自然能到七层。”纳兰明慢慢的分析。说到后面相公的时候,刻意的看着上官梨那羞红的脸,不禁心里一阵窃喜。
“可是王爷他的身子……”说到这里,上官梨担忧的看着挺身傲然立于鼓边的天哲王爷。叹道:“要是能多收集到一些澡地参就好了。”
此时,她又想起了那天进帐营看到的情景,便问道:“前些天,那中天的皇帝不是送来了一盒澡地参么。我听说那玄天帝以前就收集着很多上好名贵的药材,他的皇宫里就有一个很大的药场。现在大家可以说面对同样难缠的敌人,为何不向他多要些。反而还把那救命一样的澡地参送还回去了?”
“要是往常,哲老弟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可是……”说到这里,纳兰明又想起哪个倔强的影子。
“是为了菀儿吧。”上官梨会意,也怪自己不小心。来后这里后听说这里也有阴湿的沼泽地,便四处询问藻地参的事。结果让中天的探子听到,传到玄天帝的耳里,便让他起了疑心。他身边有个薛木,自然是知道这澡地参做什么用的。他刻意派人送来,如果收下了。那自然就是承认救过菀儿了。而第一次救她的时候,听纳兰明说,皇甫哲根本就只是看着,那么就是还救了一次了。这样,菀儿以后怕是不好过了。另外一方面,这个人情怕难还,玄天帝那样的人,自然不会浪费一点机会,到最后怕还是要和菀儿扯上关系。莫菀啊莫菀,你真以为你跑了就真的一干二净了,你可看到这个天哲王爷为你撑起你想要的那片天有多不容易啊。
此时候、,纳兰明手一紧,握紧剑柄。便听道敌方鼓声雷动,铁蹄铮铮向这边冲来。纳兰明眯眼一瞧,果然不出王爷所料,他们骑兵在前,步兵随后。而骑兵又是弓骑兵在前,传统的收执钢刀骑兵在后。素来兹勒骑兵飙捍,果然不假。他们背水一战,实力最强的兵力怕是都集中在这里了,玄天帝那边只要解决了填戊的毒,以他的兵力,怕也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把那些势力一把扫平吧。
此时,天哲王爷迎风而立,衣摆披风猎猎飞舞。他收执绿旗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长枪兵走前列,步兵随后,整齐的步伐带之以激扬的气势。而后蓝旗一挥,后辅以箭雨。
早已把利箭放于弩上的强弓弩第一组同时按动开关,发呼哗一声射出第一批箭雨。发弩完毕;第二组张弦,处于待发状态,嗡的一声。进弩箭雨随后而下;而第三组上弯张弦。只见弓弩队每一个人只专注按箭与弩,并不多看其他,好一个各守起职。如此反复两次,天哲王爷蓝旗一挥收起。强弩队全数整齐退下。
纳兰明点了点头。强弩的射程是600步左右,这个时间如果要在射击的话,那么就会伤到自己的将士。而弓骑兵箭弩的射程在150步左右,这个时候喊停,最是恰当。看看此时的兹勒骑兵,已经折损了二层。纳兰明心中又是一叹,厉害!要是其他国家的骑兵,在这样强势的弓弩攻击下,怕是早折损一半了。
这个时候,只见独孤錾领导的长枪兵沿路不断丢下装满煮豆的竹筒。战马踩在竹筒上的后果不言而明。纳兰明不禁心里佩服王爷的机智。他们最厉害的就是骑兵,这里是边境,他们又来势汹汹,根本就没时间挖陷坑,扎马丁和按拒马栏。这样丢一个竹筒下去,照样能让他们摔下马来,到时候他们也就和脚残没两样了。兵贵神速,那也要看你们跑不跑得起来了。
这个时候,两军距离近了。他们的弓骑兵很快发挥了优势。虽然不如天狼的强弩队来势猛烈,却也有着自己的优势,但是因为距离更近,命中率高,而又灵活多变,威力也是不小。这边的长枪兵只举起盾牌抵抗,以长矛攻击。也是损失折半。此时,前方的弓骑兵放慢速度,后面的传统骑兵攻上前来。长枪兵似乎看起来不敌,刻意放前面的传统骑兵过去,而后就听到战马的哀号与骑兵坠地的叫喊声。独孤錾领导的步兵抓住时机,将这些骑兵歼灭大半。对方的重甲兵慌忙上前支援,正中了天狼下怀。强项骑兵已败,剩下的也就是吴齐的重甲兵比较难对付。只是这重甲兵本就是天狼的优势精髓所在,又怎么会对付不了那吴齐之人。
只见皇甫哲挥动黑旗,纳兰明一马当先,带领天狼的重甲军如开闸的洪流般向前冲去。
只是皇甫哲忽然觉得就算是吴齐的重甲兵不济,也不至于慌乱到这个地步,于是挥动黑旗,收回一半的重甲兵和白风,与天狼铁骑在一旁待命。
纳兰明冲锋在前,觉得这些吴奇之人实在是不堪一击。由于要保持体力,一到下去并没有用上十分力气,却发现那些人半刀都承受不住。以至于他奇怪的翻开其中几人的头盔,才发现里面都是一些老弱之人,甚至还有一些妇孺。不由的狠狠唾了一口,骂道:“那吴齐兹勒的将军王八的真不是个东西,真他娘的不是男人。居然赶这么些人来打仗。”
皇甫哲一收到前方纳兰明传来的消息,眉头一皱。下令道:“司徒副统领听令,现在由你统领导这里一半的黑甲军和铁骑玄赤两组。务必保证步兵与长矛兵撤退。见本王军旗为令!”
阿格达接过下属兵符,大声回道:“属下领命!”
皇甫哲心里不耻吴齐兹勒两国战场上居然用老弱妇孺做饵。虽说战场上兵不厌诈,但是想着他们居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子民。想必那里的人也是水深火热了。这才是他们无法强大的真正原因吧。就算这次不是为了她,以后有机会,自己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正如皇甫哲所料,敌方真正的铁甲兵冲向了天狼的长矛兵和步兵。而兹勒的另一队骑兵则冲向了黑甲兵。此时地上的竹筒大都被踩破了,所以也威胁不到他们什么。
皇甫哲心里也不由的叹了一声,吴齐将士谋略过人,果然不错。只是太过阴狠,为了一时的胜利,连自己的子民也不顾及。想到这里,皇甫哲旌旗一挥,白风领着兵马冲了出去。
皇甫哲冷眼观望着混乱的沙场,深知此次战役不如从前的顺利。而现在两方势均力敌。而在心理上,破釜沉舟的吴齐兹勒是占优势的。两军交战,攻心为上。思及至此,皇甫哲纵身一跃,犹如一条白龙越于战鼓前方。受握双槌,开始击鼓生势。只听那鼓声气流轰然。似龙吟风雷,又如猛浪滔天。皇甫哲运动内力时而双缒齐点,时而旋身起舞。鼓身仿佛盘了条巨龙旋转咆哮。听着众将士心情激扬,那鼓声犹如一股极强的力量,注入每一个天狼将士的身心。震慑到吴齐兹勒人的心底。此时,天狼气势磅礴,被围困的将士开始反扑,支援的军队开始吞噬被冲散的阵型。
纳兰明和独孤錾得到个稍微喘气的机会,回头一看那击战鼓之人,果然是天哲王爷。心里担忧道:这小子真是不想活了。这个时候还动用内力。刚想到这里,险险的躲过一刀,又专心应战起来,这个时候纳蓝明脑袋里也就剩一个念头,再瞪着那小子,自己也是不想活了。
形式很快逆转,皇甫哲挥动红旗,示意必将他们歼灭在此,穷寇末追。
此时,天边出现一只白雕,皇甫哲看着心里一惊。随后苦笑着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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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第三十章]
我们偷偷摸摸,啊!不是,是我们潜伏到马厩中,目的自然是寻找我的月夜了。这个时候口哨我是不会吹了,那我直接喊出它的名字还是会的。可结果我刚出声,头就撞到一人的胸膛上。惊得我抬头一看,是夜凌。我干笑两声,说道:“夜凌你也在啊,真巧。”
他飞快的出手点了兰琳的|岤道。一把拉我到马厩后面。沉声道:“你在做什么呢?皇上就在这里你还想跑。还拉着皇后同你一起,你想跑哪里去?”
“你这不都看到了吗,皇后都帮着我了,你也帮帮我吧,就帮我这一次就好。我保证什么军机要事的都不说出去。你呢,现在就去解了皇后的|岤道,然后当什么都没见着没听着的走出去就好。”
“你又在骗我吧。你也别否认,以你骗我的次数,已经是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了。”他不快说道。
我一愣,有这么多吗?不就晨园里头那一次,而且严格的讲,我也只是提示两下,可没明摆的说,也就不算明摆的骗。于是好语相劝道:“夜凌,别说的那么严重。我说的是真的,我也不敢奢求你帮我离开,可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还不行么?”
“可我都看到了。”他固执的说道。
我气得一窒,提示道:“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叫当没看到?明白?我也不要你睁大眼睛说瞎话,你只要睁着眼睛不说话就行了。”
他听着嘴巴一抽,一时愣在一边说不出个话来。我就当他明白了,跑进马厩继续寻找月夜。终于让我在一个角落里面找着它。我正要牵它出去,缰绳就被人一把拉住。我一想,这夜凌怎么还绕不过弯来。抬头一看,感觉头顶霹雳。这不是右丞相齐清云么。给他撞见可不比给玄天帝撞见好多少。我张大个嘴巴,终于吐了句话出来:“我想遛马。”
这个时候,兰琳的|岤道也被解开。同夜凌一起走过来,说道:“逝儿,你也别太担心,齐相不会害你了。你告诉我,天哲王爷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么?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我一愣,看着眼前的夜凌、皇后和齐清云,感觉像是三堂会审。便反问道:“你们问这个做什么呢?其实你们也该明白了,就算不回那王爷身边,我也不会留在皇上身边。也不适合留在皇上身边,这点齐丞相最是明白不过了。我走是必然的。”
“你若是真想走,我也不拦你。”齐清应道,随后看了看夜凌,说道:“只是你也不必非得跑那边去,你若是愿意,夜凌可以陪你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好好生活。”
我一听,有点发傻。只是那一边的夜凌比我更震惊的喊道:“大哥,不可。若是皇上问起天妃与我的去处,你当作何回答。就算你瞒得过皇上一时,以皇上的睿智,又能瞒得了多久。我不能连累你的。”
我看着夜凌眼中的挣扎,想着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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