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帝师第73部分阅读
轻薄帝师 作者:rouwenwu
几个男人!我不准!我不准你喜欢他们,不准你心里有他们!你告诉我,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回答我!回到我!”
“我…对上那双满是痛苦的血眸,负清风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心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揪痛着,“也许一个女人喜欢几个男人对于你来说很荒唐,但在这个也不是不曾有过的凤朝的女皇凤九天不就如此么?喜欢一个人并非我所能控制,若可以我一点也不许造成如今的局面。至于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既然不能在一起,你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不再用这种眼神看她了,她会心痛……,心痛?她在心痛么?为他?
“你还跟凤九天比!我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我问你,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不许回答不知道!”雪倾颜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暴戾,双手紧紧握住那双纤细的双肩,手指几乎要嵌入那柔软的肌肤间。
“我……”负清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慌乱极了,若说没有他她为何会心痛?若说有他又算什么?“雪倾颜,你别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想我有办法让你知道…”对上那双慌乱的墨眸,雪倾颜突然无声的笑了,那抹笑黑暗邪恶,暴戾嗜血,“你一直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我等了那么久,让你自己去发现,到最后我却失去了你,多可笑!负清风,我说过,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开你!”
那双血眸中的光芒太过骇人,让负清风立即有了危机感,身子在一瞬间僵住,“雪倾颜,你…你冷静点!你先放开我,放开唔唔…话音未落,便被那急速俯下的薄唇掠夺,他犹如一直精准的猎豹紧紧地掼住了猎物,不让她有丝毫机会逃离!他的唇舌火烫的吓人,几乎将她整个人融化一般!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那种吞噬的力量让人觉得可怕!她挣扎却被全数化开,后背贴上门板,她整个人被他强健的男性身躯压在门板上,男女之间天生的差异让她根本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一触及那甜美的红唇,雪倾颜便满足的发出一声低吼,吮吸啃咬,柔嫩软糯的蜜唇在他的唇下绽放,熟悉的气息,淡淡的梨花香气萦绕在鼻息间,只要想到这样的甜美曾经被别的男人品尝过他就难以抑制的愤怒,恨不能将那两个男人杀了,以谢心头之恨!想到此处,原本缠绵的细腻变得粗暴起来,他近乎蛮横的撬开了她紧咬的贝齿,强势的攻入那片甜腻的源头,长舌探入,狂肆的横扫着那软嫩的每一处,让他的唇舌染上属于她的气息!
过深的吻让负清风无法呼吸,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吞咽,但他坏心眼的不让她呼吸,薄唇将她的唇密室含住,不给她喘息的空间,原本挣扎的双臂也渐渐无力,最终只能无力的垂落,她难受的闷哼,他依然不肯放开她,“唔……。”
身子被紧逼在门板上无法动弹,她的力气正在渐渐丧失,张开的凤眸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那双满是的深沉的血眸,有痛苦有欲望。
看着那张白皙的小脸由白转红,最后变得嫣红,雪倾颜这才撤离了薄唇,还她自由,见她迫不及待的喘息,他痛苦的皱眉,原本就嘶哑的声音染上情欲之后更形低沉暗哑,“很难受么?负清风,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有多痛么?他们得到了你之后,你就不会离开他们,若我也得到你,你也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吧罢?”
听到这句话,负清风蓦地停止了喘息,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张邪魅的俊脸,她看到了他眸中的深幽知道他绝不是说说而已,她一急,蓦地伸手欲点住他的|岤道,运行内功的时候身子一僵,运起的气息竟散了,整个人绵软无力,她一惊,“雪倾颜!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什么对她做了手脚,她竟然没发现!
“没什么,只是十香软经散而已。”察觉到负清风的柔软无力,雪倾颜倾身勾住那纤软的腰肢,将负清风抱进怀里,转身朝房内走去,“风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点我的|岤么?我不会放过你,今日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人,我早已跟父皇母后说过你是我的人。我错了,我不该给你时间,我不该等了那么久,否则今日我也不会如此后悔!”
足下悬空,整个人软软的被他抱在怀里,负清风即便挣扎亦是无用,她有些慌乱起来,“雪倾颜!你不能这么做,你现在根本就不理智!我已经……我们不能不冷静点,清醒点!”
雪倾颜三步两步的走到床边,将怀中的人儿放到了柔软的床榻上,倾身压了下去,血眸中满是深沉的光芒,却很散乱,他轻抚上那张亲清绝的小脸,哑声开口,“风儿,我很清醒,很理智,我知道是你,我要的从来都是你,任逍遥云追月我可以不管,从今夜之后,你便是我雪倾颜的女人,别人休想再染指!”她以为忘记就那么轻易么,若能轻易他这几日就将她忘了,可是他根本做不到!关于她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忘不了,他舍不得忘。
“雪倾颜,不要这么做!我求你,不要这做……”负清风知道雪倾颜已经失去理智了,但她是清醒的,一旦他们之间也成了那种关系,日后,她要如何处理几人之间的纠葛?他们都不是云天却,他们都不能接受有彼此的存在,难道要她看着他们相斗么?如今的两个已经够乱了,若再加上他,她不知道会怎么样,那是一个无法处理的局面!
他的体温烫的吓人,即便隔着两人的衣物她还是能感觉到,这样不同寻常的温度让她感觉到惊疑,雪倾颜他难…
“求我猾雪倾颜闻言苦笑,突地,他敛了笑,“风儿,今夜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雪倾颜的女语毕,他起身,伸手解开了衣衫系带,随着衣衫滑落,露出了精壮的胸膛,肌理分明,处处彰显着力与美,原本白皙的肤色却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色,很快他裢的只剩下身下的亵裤。
负清风别开视线不敢再看,脸上渐渐升起一种火烧般的感觉,颈间一动,火热的气息陡然间贴近,让负清风一惊,猛然转眸,果然看到他靠近她,双手正灵巧的解着她的披风,“雪倾颜,你住手!”她有些焦急起来,这样的雪倾颜太过阴暗邪魅,完全与前段时间那个改变的雪倾颜判若两人!她低喝声,希望能唤回他的理智。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么?”雪倾颜冷讽的勾唇薄唇,唇色艳红的近乎诡异,他双目赤红的紧紧盯着她,手上动作未停,已经解开了她颈间的披风系带,随着系带的解开,丝绸的披风柔顺的散落两旁,露出了里面的粉色罗裙,看到那一身合身的娉婷女装,他几乎愣住,“她竟然穿了女装?是为了谁?为了谁穿了女装,为谁展露她从未展露的一面!那个该死的家伙是谁!
见他突然停下来直至盯着她的衣服看,负清风下意识的低首,看到了身上未来得及换下的女装,趁着他愣着的一瞬间,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推了他一把,挣扎着便要起身!
雪倾颜冷不防的被椎了一下,没有防备的他倒在了床边,见负清风挣扎着要起身,他起身,长臂一身将轻易的将她圈入怀中紧紧抱住,“还想逃?风儿,你以为你能逃得了么?你身上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你竟然穿了女装,我从未见过你穿女装的样子,你的红妆是为谁而扮?告诉我!”他伸出左手捏住了那尖尖的下颚,眯着血眸靠近,眸中的怒气难以言喻,靠近的一瞬间,眼前一黑,他竟然有一瞬间的眩晕!该死!怎么回事?
负清风的双臂无力的抵着他的胸膛,掌心炙热的温度让她心惊,对上那张渐渐绯红的俊脸,她终于恍然,“雪倾颜,你发烧了!”她还以为…
“发烧了又如何?”雪倾颜知道他发烧了,脑子也晕的厉害,但身体的疼痛如何也掩盖不了心里的痛,“负清风,你别妄想用借口让我罢手,我不会罢手的!不会……”
“你都发烧了还在胡说什么?快点放开我,我去找军医!你听见没有?发烧可不是闹着玩的,会烧坏人一唔!”话音中断,火烫的薄唇重重吮了一下就放开,火热的气息拂在负清风敏感的肌肤上,她感觉到原本放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开始不安分的蠢蠢欲动。
“你担心我!”那长长的话只让雪倾颜觉得头晕,他靠近那张小脸,直直的凝视着那双染着焦急的眸子,右手缓缓上移,揉捏着柔软的纤腰,渐渐往上,终于顺着她的衣裙隔着衣物抚上她的胸口,寻到那跳动的地方罩住,大掌微微用力压下,“这里,是有我的对么?”
这样的举动,让负清风整个人僵住,清眸在一瞬间瞪大,动也不敢动,他,他究竟在做什么?在他的触碰下她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心中不禁懊恼,“雪倾颜,将你的手拿开。”他的手不仅放在那儿还乱动!
雪倾颜似乎没听见一样,有些朦胧的血眸终于溢出一抹柔软,他微微移动着手指感觉到那处柔软与那跳动的频率,自顾自的道,“其实你的心里有我,一直有非掌心下柔软的触感透过肌肤层层传来,让整个人禁不住轻颤起来,心底深处涌起一阵强烈的悸动与渴望,觉得满足的同时又不够,渐渐他摩挲着,长指滑入衣襟,想摒除那碍事的衣衫,触碰掌心下诱人的柔软,原本捏住那下颚的手也渐渐下移抚上了那细腻柔润的颈间肌…
“雪倾颜,住,住手榭负清风轻喘一声,出口的声音都有些破碎,对上那双朦胧又深幽的血眸,一时间无奈到了极致,“雪倾颜!你清醒点,你看看我,你清醒一”他现在发着高烧完全都失去了理智,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一直都有些隐隐担忧,她就怕有一日他知道这件事之后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没想到这一日还是来临了!
“你好吵!”耳畔的声音直入耳膜,雪倾颜不满的拧紧剑眉,突然放开了手,继而捧住了那张越来越模糊的小脸,俯身重重的吻下去,“风…我,我很清醒,就是要趁着我还清醒我要…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不能再错过,不能再错过……”
“…雪,雪倾颜你在发烧!”负清风只在他说话的间隙得空说了一句,便被他密实的封住了唇,浓烈的吻,灼烫的唇舌,几乎像是着了火一般!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他压在身下,他火热的舌依然在她口中掠夺着,无论她如何躲避,他都准备无误的掼住她!当她感觉到衣衫被拉开,不禁有些慌了手脚,他很急躁,解不开那繁复的衣衫,干脆用撕的,空气里很快响起了清晰的衣衫撕裂声。
雪倾颜只觉得整个人处于火海之中,很热,而身下的人儿就是他唯一的冰凉源泉,当他的手触上那柔软薄凉的肌肤上时,不禁发出一声满意的轻哼,“风儿……”
负清风终于得到了久违的空气,她贪婪地呼吸着,颈间一烫,他的吻已经随之落下,火烫灼人,她忍不住惊呼,抵住他胸膛的手却用不出半分力气,“雪倾颜!你,你别这样!”岂料她的呼喊根本就没有用,他已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她感觉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像熔炉一般烘烤着她,他的吻越来越往下,她的身子被他揉的发疼,她的声音也渐渐染上了嘶哑……
夜半三更,万簌俱寂,除了房内的声音,她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而且这样的状况下她根本不可能求救,也不会有人来救。
衣衫褪尽,肌肤相亲,当那火烫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娇弱,负清风整个人如点击般僵住,她想开口的瞬间他沉下身子压下来,火烫的薄唇也同时压了下来堵住了她未出口的话,话出口尽成了呜咽。
雪倾颜只觉得他的意识要逐渐消失,但在消失之前他必须要完全他要完成的事情,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行动已经越来越不受控住,这一切几乎都是自然的动作,他只是顺从心底的渴望,但是他知道他支撑不了多久了,她一直在他身下呜呜咽咽的轻吟,抵抗着他,他的视线里早已看不清她的轮廓,但他知道是她,他可以准确无误的吻她,她的一切他早已镌刻心底!
因为高烧的关系,雪倾颜极度缺水,他几乎贪婪的索取着她口中的甜美,欲望早已无法忍耐,灼烫的双手抚弄着身下柔软的娇躯,双膝缓缓分开她纤细的双腿,挤入她的双腿间,坚硬的欲望同时抵住了她的柔…
身下突然传来坚硬的触感,那灼热的温度几乎烫伤了她,顷刻间,负清风的理智猛然间回笼,迷离的清眸在一瞬间清晰起来,“一唔不!”不!不可以!他们!
“风儿……”雪倾颜终于撤离了薄唇,他缓缓抬头,想看清身下的人儿,无奈他如何集中精神也看不清那张容颜,脑中混沌一片,整个人也越来越重几乎支撑不住身子的重量,有的只是满目的朦胧,似乎有一层雾气覆在眸中,他想确认是她,可是他却看不清!“风儿?”
负清风轻喘着,他停下的动作让她重重的松了口气,对上那双越来越迷蒙的血眸时,她心中一惊,“”方才喊出一个字,只看到那张俊脸直直的朝她压下来,身上同时一重,他整个人完全栽了下来,压在了她身上!
“负清风纤细的身子哪能经受得住雪倾颜的重量,一时间只觉得胸腔的空气都被挤了出一
天色暗沉,房内,负清风已经穿戴妥当坐在床边端着退烧汤药喂着昏迷的雪倾颜喝药,所幸的是他给她下的十香软经散只有两个时辰的效用,否则他就真的被高烧烧坏了,而她也被他压死。
此刻看着昏迷不醒的他,她真是一肚子的怒气却又尽是无奈,还有无法否认的心疼,他竟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发烧了也不看,军医说再晚一个时辰就没救了,还嘱咐她无论如何要将这碗汤药全部喂下去。
可是她喂进去就顺着他的唇角溢出来,如此三次,负清风急了,沉声开口,“你们都出去罢。”如今,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众位将领闻言一震,纷纷应诺,躬身退去。
转眼间,房内就只剩下两人,负清风端着汤药仰首喝了一口,俯身靠近了床上昏迷的雪倾颜,贴上那火烫的薄唇,撬开他的牙关将汤药喂了进去,如此反复,直至将一整晚汤药都喂尽。
喂完了汤药,折腾了大半夜,负清风也累了,就近靠在床边闭上眼睛小憩,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屋外的守卫都担心着里面的状况,却又不敢敲门进去,只能等待,终于等到天亮了,这才有人敲门进去。
听到声响,负清风猛然回过神来,蓦地张开眸子,一醒来便下意识的往床上望去,伸手探去,已经没有了昨夜灼热,不禁重重的松了口气,“终于退烧了”
侍卫进来就看到负清风整个人几乎贴在雪倾颜身上,伸手抚着雪倾颜的额头,一脸如释重负的放松,“参,参见将军,四殿下可是退了烧?外面的弟兄们都很担心。”看来,将军也不是对四殿下无情的么?否则怎会如此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四殿下一夜呢?而且他们方才的样子真的好亲密呢?看来,将军应该也是喜欢四殿下…侍卫在心里暗自下了定论,不久之后,这个定论就在军中流传开来。
“已经退烧了,去告诉兄弟们不用担心。”负清风起身,微微扬唇,却是声音嘶哑。
“是,将军!属下这就去转告各为兄弟,将军劳累了一夜还是去休息会儿罢,属下会派人进来照顾带殿下的。”侍卫躬身道,话音方落,便听到门外喊声大振,“报!
负清风闻声一震,听到这声慌乱的喊声心中已明了几分,“不必着急,慢慢说。”他们已经连连攻下两座城池,更是杀了南宫飞英这个焰国二皇子,焰国也该是时候反击了!若是她没料错的话,这次一定是顾流烟来了。
对上那双沉静的墨眸,慌乱的侍卫在一瞬间似乎看到让他安心的力量,喘息着开口,“禀,禀将军,是,是焰国擂鼓呐喊,扬言要进攻!而且,而且焰国皇帝与凤栖先生顾流烟御驾亲征!”若是平常的攻击,他根本不用如此慌乱。
“哦?南宫烨也来了?”负清风微微诧异的扬眉,眸中一抹暗光一闪而逝,“别惊动四殿下,你们好生照料,走,带我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如何攻城!”
“是,将军,属下一定会好好照料四殿下!”几名侍卫从外而入,躬身行礼。
那名前来禀报的侍卫起身,躬身在前,“将军,请!”
负清风登上了南城门,隔江望去,只见江对岸排满了船只,隐隐望见城楼之上那抹明黄|色身影,身旁还站着一抹绿影,负清风知道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是南宫烨。
“将军且看,那是焰国皇帝,如今他们在往江中放船,他们是否要渡江攻城?”守城将领马术担忧道,御驾亲征鼓舞了敌军士气,对他们可是大大的不利!而且连凤栖先生也来了,如此一来,对他们打击更大了!
“也未可知。”负清风沉吟道,纤长的指尖轻点着唇角,突然转眸问道,“马将军,若是敌军来攻城你会怎么办?你要如何守城?”
“这个……”马术迟疑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若是敌军攻城就只有死守了,至于方法,请将军恕属下愚钝!”
负清风闻言缓缓勾起了细长的唇角,“马将军,我倒是有办法抵御攻城,你去吩咐兄弟们去城中收集桐油,愈多愈好。”
“呃?”马术一愣,有些不明,却还是领命吩咐人去办,心中疑惑,却又不能贸然的问。
江对岸的人群显然也发现了负清风的到来,纷纷涌动起来,隐隐的声音传了过…
“马将军,南宫烨怎么算是一国之帝,我们也该送点见面礼不是?”看着南宫烨身旁那飘扬的焰国大旗,负清风缓缓眯起了凤眸,马术未解,正欲开口询问,只听负清风吩咐道,“来人,取弓箭!”
马术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他早听说负将军箭术过人,但从未见过,没想到今日有幸一见!
“是,将军!”一旁的侍卫立即将弓箭送了上来,负清风引弓取箭,眯起凤眸,瞄准了江对岸飘扬的焰国大旗,羽箭惯出,迅疾如风,直射而去,片刻之后,只见大旗倾断,轰然倒下…
正文 第二卷 第十九章
此时,南宫烨正一身威严的立于大旗下指点兵马,突听空气碎裂的声音,似被什么冲破而开,耳畔便传来咔嚓的断裂声,只听得一声惊呼人便被身旁的顾流烟拉开,“皇上小心!”
咔
一声脆响,原本飘扬的大旗轰然倒下,位置正是方才的南宫烨所站的地方!
众人大惊,城楼上的所有将士立即惶恐跪地,“皇上受惊,属下无能,请皇上责罚榭
方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南宫烨的心跳时常,几乎要跳出胸膛一般,若是方才那箭射的是他,恐怕此刻他已是地下亡瑰了!这个负清风当真如此可怕,如此远的距离她竟能将箭,而且如此精准!早前便听闻负清风以箭术收拢了一众雪国皇子,原来这传言竟是真,这箭术何止冠绝雪国,这天下恐怕都无几人能及得上,太可怕了!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
“皇上,您没事儿罢?”见南宫烨面色微微苍白,一脸失神的模样,顾流烟不由得开口问道。在蝶城分离时她曾说过,此生都不想看见他,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见面了。他们对战的这一日,终于来了,即便他一千一万个不愿见,终究还是逃不过。各为其主,他们最终会走上这条路,如今不仅是她与焰国皇室的斗争,而是两国之间的争斗,这一次,他们真的要刀剑相向了。
以往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南宫烨闻言一愣,回过神来,眸中含怒,心中愤恨,“都起来罢,若想联不怪罪,都尽全力去攻城!拿下烟城,活捉负清风,朕要为联的两个皇儿报仇雪恨!焰国所受的屈辱,联要加倍的讨回来!”负清风,联不会放过你的!杀子之痛联会一点点的讨回来!
“属下谨遵圣言,攻下烟城,活捉负清风,以报国耻国…”众将士跪地伏身,齐声高喊。
负清风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在南宫烨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两耳光,天下皆知的两耳光,南宫烨又怎能不愤恨?两个儿子都死在负清风手上,第二个还死的极尽屈辱,焰国皇室颜面扫地,更何况雪国大军接连攻下了沐川城,流火城,南宫烨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再如此下去,焰国边塞失守,半壁江山都有可能尽失,南宫烨若不再不御驾亲征鼓舞士气,焰国军队已经一蹶不振,何况对手还是从未有过败绩的负清风。
“流烟,可有想到攻城之计?”南宫烨冷声问道,牙关紧咬,眼睛死死地望着江对岸那城楼之上的那么白色身影,他知道那个白色身影就是负清风!就是她!那个心狠手辣杀了他两个儿子的女人!今次,他就要看看这个天下人为之震动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到底是如何的心狠手辣,手段究竟是如何惊奇?
顾流烟闻言微微颔首,沉吟道,“回皇上,流烟已经观察过两岸的地势,烟城与我们分城一样,皆是临江而建,城墙高筑,若要攻城只有硬取。”他没想到今次南宫飞英也会死在负清风手上,却也是,小昭死了,那个跟在她身边一脸冷清的小丫头,原来在负清风心里只要是她身旁的人,她都是那么在乎,她竟然为了一个丫头覆了城池,为了一个小丫头杀了一国皇子为之报仇,这样的事情在世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议的,但他知道,负清风这个人是有情有义的,只要她所在乎的人,她会全心以对,哪怕是付出生命。
只有她在乎的人她才失去理智,为何他会觉得那些人那么幸福呢?
“不管是硬取还是如何,联都必须要拿下烟城,给负清风一个教训,给雪国一个教训!”南宫烨发狠的低喝,双眸中溢满的仇恨的光芒,“烟城驻军最多不超过三万,他们的兵力都零散的散步在沿江边关,而我们焰国大军足有十万,以一敌一他们也不是对手!今次,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联都要取下烟城!王将军何在!”
“微臣在!”其中一名银甲将领上前一步站了出去,躬身的拱手行礼,声若洪钟。
“船只调派已完成,望王将军此行能为我焰国带来捷报!”
王将军闻言,拧眉肃目,朗声道,“微臣一定不辱皇上威名,一定全力以赴!微臣立誓,若此行不能攻下烟城,微臣愿以死谢罪!”
“好,有王将军如此保证,联相信你定能攻破烟城,不负联望!”南宫烨自信的扬起唇角,眸中流动着嗜血的光芒,负清风,等着罢!今次就让联看看你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负皇上所望,攻下烟城,报仇雪呃待令的几万将士齐声大喊,南宫烨的到来让低迷的士气得到了鼓舞,声音高亢,流过江水,传至对岸
听到那喊声,马术将军的眉不禁皱的更紧了,“将军,他们果然要要攻城!看那队伍人数庞大,可我军只有三万人,如何抵御得了?将军?”说了半晌,却无人应,马术不由得疑惑,转身望去,只见身旁早已没有了负清风的身影,却在十几丈外看到了那抹白影,赶紧追了过去。
负清风走到城楼那段观察着江畔,自然也听到了那喊声,察觉到身旁的人影的到来,开口问道,“马将军去看看兄弟们收集的怎么样了?对了,再收集一些那种特质的在水里也能点亮的油,速度要快!让将士都去帮忙!”
“是,将军!属下即刻便去!”知道敌军要攻城,马术也焦急起来,亲自领人去了。
“将军!将军……”突然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负清风转眸望去,见楼梯上一名侍卫疾跑过来,行至她面前喘息道,“将军!四殿下醒了,此刻正嚷着要见将军呢?属下,属下们都拦不住”
他也知道此刻是非常时期,但四殿下也不知是烧未退还是有了后遗症,无论他们怎么说他都不相信将军还在烟城,他们的确是被逼无奈了这才来找将军的!如今大军兵临,可四殿下偏偏又在这个时候病倒了!
负清风闻言柳眉不由得皱起来,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替我在这儿守着,有什么动静立即让人来报告!”
“是,将军!您快去罢!”侍卫连连点头,挥手道别,早去早回,此刻可是非常时期!
当负清风回到府内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不禁皱了眉,也不用走得了,直接施展轻功一跃便到了门前,门口的几名侍卫看到了负清风如获大赦,立即退到一旁,让开了路。
“负清风!负清风呢?你们休想骗我!她若在为何不来?为何不来一…”房内,雪倾颜手足无力扶着桌案,长袖一挥扫落了桌案上的茶壶茶杯,嘭的一声碎了一地。
听到那嘶哑到极致的声音,负清风心中的气恼缓缓褪去,有心疼有懊恼,缓步走进去,便看到那只着亵衣的人撑在桌边,穿着粗气,苍白的肌肤因愤怒而染上了嫣红。
门口光彩一闪,雪倾颜虽未去看也知有人来了,心中正气着痛着,不由得低吼道,”滚出去!统统给我滚!”
“我没有走,只是去南城门上观察敌军动向而已。”负清风轻轻的开口,缓步走过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雪倾颜种种一震,不可置信的转头,果然看到那抹无比熟悉的身影正逆着光朝他走来,他几乎愣住,怔怔的望着她,“你,你真的没走么?”他昨夜那么对她,她没走么?他昨夜失去了理智,差点将她虽然那是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与表达,但他知道她厌恶被别人的逼迫,所以他才会改变,但昨夜将他之前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他只怕她会远离他!虽然知道昨夜他有些失控,但没到做到最后他真的很后悔,只差最后一步她就会成为他的女人,只差一步
他虽在发烧,但她所说的话他都记得,对于那两件事他很愤怒,很痛苦,但比起失去她,那些反倒是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她还能在他身边,他还有机会的得到她的心,任逍遥云追月那两个家伙,等大事过去,他们三人才进行对决!他没有权利阻止别人喜欢她,相同的他们也没有权利阻止他喜欢她,既如此,那就公平竞争,到最后的赢家才有资格得到她!而他不会输,绝不会输!
一醒来,他第一想到的便是她,可是他并没有看到她,也找不到她,那一刻他忽然慌起来,以为经过昨夜她讨厌他恨他已经离开了。虽然那几名侍卫说她没有离开,还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一夜,担心他一夜,但他没看到人,心里不安!
“我没走。”负清风站定他面前,看到那额头上布满的汗珠,微微皱眉,俯身欲将他扶起,手才触及到他的手臂便被他反手握住,她一愣却没有挣扎。
因高烧的关系,雪倾颜整个人都没有力气,紧握住她的手支撑着自己站起身,他微微俯身,直直的凝视着她,想从那双眸子里看到她的内心,但却只有一汪沉静,淡淡的恼怒,担忧,还有隐隐的焦急,独独没到看到恨?她不恨他么?“…昨夜我们”
提起昨夜,负清风面色一僵,脸上慢慢地烧起来,热热的,“你别说那些了,你还没好,我扶你去床上躺着。”他好端端的干嘛要提昨夜,她好不容易……一提起昨夜某些画面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在脑中,让…
侃好。”雪倾颜微微点头,放开了那两只小手,让她扶住了手臂,两人一步步的走到床边,他看着她扶着他躺下,给他盖上被子,眉眼舒展,并无半丝厌恶,双颊染着淡淡的粉红,他愣住,“风儿,你不怪我么?我昨夜那么对你我差点”
“你现在是在后悔么?”负清风闻言握住被子的手一僵,缓缓抬眸望向了那双血眸,他的眸中带着丝丝紧张,焦急,又有些悲伤,“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只要你以后别再不顾我的意愿就好,现在好好休息。”
“你真的不怪我?”雪倾颜还是不相信,不由得伸手握住了那只小手,触手的冰凉与昨夜记忆中的吻合。
看到他此刻的样子,她要如何怪他?何况他的心她也明白,况且昨夜他还发了高烧。负清风轻轻摇头,“我不怪你,你好好休息罢,我还有事要做”。
“有事儿?有什么事儿?你要离开么?”雪倾颜方才放下的心因为后半句话又提了起来。
“没有,我不是要离开。”这个样子的雪倾颜似乎很不安,负清风不觉叹息,心中也觉惊奇,一个人竟能如此百变,她微微挣扎着想让他放开手。焰国那边也不知怎样了,将士们的桐油也不知收集的怎么样了,她还要布置战场。但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告诉他,否则他会担心,他现在卧病在床再担心也是多余还不如不让他知道,让他能够安心养病。
感觉到她的动作,雪倾颜缓缓放开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嗯?”负清风不明所以,他什么意思?
“亲我一下。”雪倾颜深处修长的食指点着额头,血眸中满是期待。
负清风闻言微微张大了清眸,他说什么?亲,亲他一下?…她还没主动亲过谁,他怎么能提这样的要求?但是那双血眸中又没有半分邪念,反而很纯净,而且他指的是额头。
见负清风迟疑,雪倾颜失望的放下手,敛下了长睫,“小时候生病母后总会这么做,她总说这样病很快就会好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好了,你去罢。”
负清风微微一愣,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是脆弱的,是孩子气的,这话果然没错,甚至连雪倾颜这样强势的人也如如此。她无奈的轻叹一声,俯身靠近,柔软的红唇轻轻的印在他的额间,他的肌肤很细腻,还带着淡淡的灼热。
“你……”雪倾颜怔住,肌肤上传来那柔软的触感,还带着淡淡的凉意,直至她起身离去,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过神来,血眸一点点的染上笑意,艳红的薄唇一点点的勾起来,苍白的病容上溢出一抹惊绝艳艳的笑。
待负清风离去之后,门口的几名守卫不禁唏嘘,“还是将军有办法,一来四殿下就安静下来了!”
“是啊!我们苦口婆心的怎么劝都没用,对付殿下只有将军才有用……
“岂止是有用啊,简直就是神效!瞧瞧现在,殿下多安静哪!”
负清风一离开房间后,就有些后悔方才的举动了,她究竟是在做什么啊?正在的负清风懊恼的时候,几名侍卫疾步跑了过来,“将军!将军!焰国大军已经开始渡江了!”
“我知道了,马将军呢?回来了没有?”负清风闻言一震,立即跟随几名侍卫朝南城门赶去。
“回将军,马将军还未回来!”
当负清风几人赶到南城门的时候,正巧赶上了马术,两队人马在城门口汇合,“马将军,东西呢?”
“将军,都在这了!”马术躬身让开,身后的侍卫们将油桶纷纷抬上前来,长长地一排。
“很好!”看到数量颇多油桶,负清风微微点头,立即吩咐道,“马将军,将那些可在水中使用的油都带出去,倒在江边,即刻便去!”
“是,将军!”马术领命,立即派人将两种油分别开来,打开城门,亲自带领一队人将油桶运了出去。
“兄弟们将剩下的桐油都运上城楼,你们去点些火把插在城楼上。”吩咐完毕,各人领命而去,负清风登上城楼,观察着江中的情况,今日是西风,行船速度一般,不过此次焰国大军显然士气振奋,船速很快,一路上都是摇旗呐喊,战鼓隆隆。
瞧见如此状况,负清风微微而笑,士气如此高涨若是在最高点受到打击,那将会如何?一蹶不振,她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南宫烨,他以为他御驾亲征便能赢她么?即便有顾流烟又如何?
少顷之后,马术完成了任务,领兵回城,关上了城门。
“将军,都办妥了。”马术回来复命,随后,火把也准备完毕,看着满城墙之上接插着火把,城垛之下又各摆满了桐油,马术终于恍然,“将军!原…原来你是““天!他怎么没想到呢!没有矢石,就只能用弓弩手,但弓箭总有间歇的时候,也有一定的弊端,但若用此方“太好了!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来看敌军攻城了!
看着明显兴奋起来的马术,负清风微微勾唇,“一会儿就让兄弟们准备玩一场烟火大火罢………
众将士闻言尽皆欢欣鼓舞,悦动起来,只是一瞬便又的安静下来,只因看到负清风跃上了城楼顶,众人不解,但看到负清风那处短箫的时候才恍然,原来将军是要吹箫…
看着由远及近的船只,负清风微微眯起凤眸,拿出随身携带的墨玉箫靠近了唇边,一曲枉凝眉,低婉哀绵,箫声如噎,流转在江面上。
顾流烟立于船头,突然听到箫声微微一震,抬眸寻去,只见对岸城楼顶上伫立着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那么熟悉,那么纤细,是她,她竟然还会吹箫,只可惜这箫声太哀凉。她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但他已经机会再去了解。
几名将领不明所以,嗤笑出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负清风居然还有心思吹箫?有这时间她怎么不想想如何御敌?”
“御敌?我看哪!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看到吾皇御驾亲征,又有凤栖先生相助,她这是不战而败呀!”
“说的对!说的对!不然他们怎么一点儿动静而没有,连弓弩手都没有准备!”
“咦?怎么是火把呀?这大白天的点什么火把,真是笑死人了!”
“顾先生,依您看,这负清风究竟是在做什么呀?”王驹将军倒不这么认为,看着那抹出尘的白影,他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否则,就不会用那么场胜攻击绩了,特别是仙霞关一战,让他着急惊奇!这样的军事奇才为何不是属于焰国的,而偏偏成了他们对手!
“负清风这个人我曾接触过几次,她从不打无把握的仗,这次也不会例外?虽是我们主动进攻,但我们除了人多,根本没有优势可言!她此刻还有闲情逸致吹箫,自然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还是小心为上!”顾流烟沉吟道,视线却未离开那抹白影,衣袂飘飘,似乎随时会随风而去一般。
她应该已经有了御敌之策罢,但他猜不到,她的心思,这世上应该无人参破。
“嗯嗯,先生说的对!负清风这个人绝对不能小觑!”王驹赞同的点点。头,其余人等却不以为然。
这烟城处于临江位置,地势平坦,没有险峻阻碍,也不用担心矢石攻击,而且他们连弓弩手都没有,拿什么御敌,何况他们可是十万大军,而他们只有三万人,这样的城池要攻下还不容易?有何可怕?
船只渐渐行进,顾流烟却在临近江畔时勒令停船下寨,独自立于船头,朝城楼之上的那抹白影望去,“负清风,我们又见面了。”离得近了,他才发觉她比在蝶城时更清瘦了,连番的打击也难怪她受不住,他还听闻南宫飞英给她下了迷魂香,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但愿是假,若是真那她岂不是已经
听到这声清润的男声,负清风缓缓放下了断箫,迎上了城外那抹视线,“顾流烟,?br /